我打碎白蛇塑像后全身开始蜕皮,奶奶只好招魂救我

突然,他右眼的眼皮,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如同布匹一样撕裂开来。一只黑色的蜈蚣,从他的右眼中探出了脑袋!我不由得一惊,砰的一声脑袋撞在头顶的电视机上。
黑色蜈蚣根本不理会我,埋头迅速啃食着他眼眶周边的皮肤。那动作就像蚕吃桑叶一般,咔吱咔吱。转眼间,蜈蚣从眼眶中爬了出来,迅速在司机的脸上游弋。
我不由得看呆在了原地,或许是因为吓呆了,或者是因为好奇。蜈蚣的速度很快,不停的扩大着战果,所过之处,留下一排黑色的斑点。
这些斑点就像落入油锅中的水一样,呲啦一声,爆开一个个豌豆大小的血肉,露出一块块森森白骨和空洞。一脸上密密麻麻的坑洞,再也没有半点人脸的模样。
那些空洞中,慢慢闪出点点星星的幽光,紧接着幽光越来越大,一只只黑色的小脑袋探了出来,接着是黑色的身体。
一时间,我只觉得头皮发麻,眼珠子差点没有掉下来,只见,那司机脸庞瞬间被吞噬干净,脑袋的位置如同井喷似得,哗啦啦涌出一波又一波的黑色蜈蚣。这些蜈蚣急速的啃食着司机的尸体,渐渐的它们的身体上散发着细微的黑光。
“赶紧出来!愣什么呢?”长安一把把发呆的我拉下了车。
我下了车,被长安拽到一处阴凉处休息。我慢慢缓过神来,胸口因为后怕还在剧烈的起伏着。我四下看了一眼,大家正躲在不远处对着我俩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长安,站在我旁边,看着一副惊魂未定的我,知道出了事情,正想进车查看,被我一把拽住了,对他摇了摇头。
那种场面,我一个人见了就可以了,真是倒霉,居然碰上了有人下蛊。理论上,只要我们离得不是太近,这些蛊虫杀死了被害人就会离去的。
楼主 却笑少年多情  发布于 2016-09-28 13:59:00 +0800 CST  
可是事与愿违,我这还没有喘匀气,他们见我手中拎着的行礼,一个个恍然大悟,又涌向车门。似乎打算像我一样,上车取回行李。
不好,车上的那种阵势,他们要是进去看见了,鬼哭狼嚎加上惊慌失措,十有八九会引起蛊虫的攻击。我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傻了,竟然拎着行李就冲上去了。双手张开,直接用我的身体,护住了车门:“大家不要进去,不要进去,听我说,里面有蜈蚣,好多蜈蚣。你们不能进去,你们进去,会死的。”
“干什么吗?好狗不挡道,赶紧让开。死?你进去咋没死?”带耳机的小伙子,首当其冲,直接一把推开了我,就冲了进去。
我双手拎着行李被这么一推,无处借力,嘭的一声,我后背结结实实的撞在了车厢上。不过更惨的是,我背后的双肩包里,装着一个铁盒。这下把我硌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你妹的,我是为了你们好,这年头,真是好人都做不了。
车门的位置就像春运一般,拥挤着人群,任凭我怎么劝,都无济于事。忽然,这些人又改变了方向,刚刚还往里挤,现在又鬼哭狼嚎,拼命的往外冲。
我知道出事了,眼见最后从车里,走出一个浑身上下全是蜈蚣的人。这人一脚踩空,扑通栽倒在地,只见,蜈蚣群如同潮水一般褪去,只剩下一具白森森的骨架和一副耳机,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
我抹了一把脑门子上的冷汗,这下真是要命了,看着这些乌泱乌泱,如同潮水一般的黑蜈蚣,我还真有点瑟瑟发抖。不是我胆小,这确实是已经超出我的承受范围了。
人群如同潮水,向着四面八方冲了过去,他们一边跑一边喊,好在地上的蜈蚣腿短,一时半会追不上他们。
“符!”长安喊了一声,我扭过头去,正好看见一只黑色的蜈蚣,已经爬上了长安的裤脚。
楼主 却笑少年多情  发布于 2016-09-28 15:19:00 +0800 CST  
我们两个离得不远,也就十来米。可是现在这十来米的位置已经汇集成了一条蜈蚣河流。我硬着头皮,试探的往前挪了一步,那些蜈蚣,居然像躲瘟疫一般,全体往旁边爬了过去,似乎不怎么待见我。
或者说,它们怕我。
我一头雾水,这不可能啊,我又不是公鸡,它们为什么怕我?又试了试,它们再次往旁边躲了躲,看来它们害怕我。
害怕我?那我就好办了,我手脚并用,像赶鸭子一般将他们撵到一边,来到长安面前。长安裤脚上的那只蜈蚣,早就不见了踪影。
我取下背包,先把符递给长安。来的时候,就怕出问题,我这一背包里面全是符纸朱砂这些东西,就连浸了骡子血的符纸也一张不落的被我全部带来了。
虽然,是我个人的新发明,可万一要是有用呢?
我把背包递给长安,长安像见了鬼一样的看着我,别说他,连我都闹不清楚,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长安缓过神来,接过我手中的背包,拉开拉链,一把抽出一沓红色的符篆。
长安口中正要念咒,忽然想到了什么,扭过头冲着我说道:“忘带入世符了!”
忘带入世符?这么低级的错误,你也会犯?说起这入世符,就和大家多说两句。这符是阴阳师独有的符,其他的什么道士了,召唤师什么的,绝对没有。
严格的来说,这符只有我和长安有。听我奶奶说,这是祖上为了躲避阴阳门追捕而自创的符。
此符的最初作用就是开辟一处临时空间,将自己藏在其中,临时躲避敌人的追捕。后来,慢慢演变,变成了将自己和对手一起拉入临时空间,一来,可以防止普通人见到接受不了的画面,二来,打斗的术法不会破坏现实中的东西。
我不敢怠慢,一步绕到长安背后,微微压低他的后背,催促道:“朱砂笔,不干墨,银符纸。”
长安打开背包,依次将东西递给我,我轻蘸不干墨,将银符纸往长安背上一铺,手中朱砂笔,落笔生花,一气呵成,将绘成的入世符,递给长安。
我虽然没有念力,但我画符之术厉害,就凭我这近乎过目不忘的能力,只要见过的,保证没问题。
我收好东西,长安已经手捏入世符,口中急急念道:
“天生有太极,吾自成阴阳,入世之门,开!”
楼主 却笑少年多情  发布于 2016-09-28 15:33:00 +0800 CST  
长安话音落地,把入世符隔空一拍,顿时,那入世符就像贴在实物上一般,悬浮在空气中,吞吐着一圈圈银色的光芒。
这些光芒,无限放大,向着周围蔓延而去。所过之处,如同起了水雾的玻璃,朦朦胧胧,最后虚化在空气中。
天地万物,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而后身旁景色陡然一变,周围的所有一切,立时陷入了入世符组成的临时空间。
这个空间,就是我俩独有的战斗空间,有了此空间,可以杜绝术法对现实世界造成的破坏。和我们两个一起拉进来的还有那些蜈蚣。
眼前的蜈蚣数量之多,如同海洋。在不远处的山脚下,汇成一波又一波的黑浪,这黑浪一波一波翻滚,却因为我的原因,不敢上前。我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脑海中忽然想起一番话:
灵华山谷瘴气弥漫,天生是毒物的聚集地,其内有一种蜈蚣,色泽漆黑,三寸有余,名曰铁线蜈蚣。铁线蜈蚣天生具有超强的吞噬功能,自古为鬼蛊一脉的炼蛊首选。
这些莫不是铁线蜈蚣?可是看体型不像啊,更加匪夷所思的它们还怕我,这怎么可能是铁线蜈蚣。不过,我长这么大,终于体验了一把被敬畏的感觉。问题是,它们怕我,可我也奈何不了它们。我没有念力,不能驱动符咒,索性拉开行李箱,掏出一包薯片,往地上一坐,嘎吱嘎吱吃起薯片来。
长安白了我一眼,掏出一张红符甩了出去。他知道只要打起来,我就帮不上忙,不拖后腿就是烧高香了。我充其量,就是个拉拉队长,放在游戏里面来说,就是一辅助。
我这辅助还是很专业的,不是我吹牛,我见过的人里面,画符最快的就是我。除了画符,我还擅长拆招。
说正事,那红符刚刚甩出,瞬间就化作一团燃烧的火焰,这火焰有个篮球大小,拖着长长的尾巴,像彗星撞地球般,向着蜈蚣海洋砸了进去。
楼主 却笑少年多情  发布于 2016-09-28 17:13:00 +0800 CST  
诡异的事情出现了,那群蜈蚣非但不躲,反而蜂拥而上,一息不到,火焰就像羊入虎群,眨眼间被吞噬干净了。
这哪里是攻击?明显是给人家送吃的去了!这些蜈蚣吃火,说明它们的五行属性要么是火,要么是水。但两种情况下,水是最正确的决定。
我刚刚想要提醒,长安伸手向半空甩出一道灵符。那灵符如同长了翅膀的小鸟,一阵盘旋的向着上空升去。
长安双手掐决,一点眉心,一团流光溢彩的蓝色圆形水汽,被长安从眉心拽了出来。
这团水汽在长安的手中,咔嚓一声碎成万千水珠,化成一把黑白相间的阴阳六合伞。
长安抓起阴阳六合伞,轻轻一抖,那伞嘭的一声打开,露出阴阳相间,如同太极一般的伞面。头顶的灵符,发出如同风铃般美妙的声响,转眼化成点点晶光,这些晶光洋洋洒洒,如同雪花一般落下,尽数涌入那阴阳六合伞中。
伞面轻轻一转,由阴阳二色转眼变成了如同海水一般的浅蓝,上面波涛汹涌,完全是一方自成的海洋世界。
“吾以阴阳判六合,六合八荒水苍苍!”长安将手中的阴阳六合伞掷于头顶,那阴阳六合伞极速旋转起来,一道道水线,如同蚕丝一般,从伞面上不停的吞吐出来。
各位可不要小看这水线,这是水属性灵符叠加在先天技能上的,它可以经过阴阳六合伞,放大出六倍的攻击效果,这绝对是正儿八经的秒人技能。而六合阴阳伞的作用便是,六倍增益术法效果。
半空乌云翻滚,数以万计的浅蓝水线,晶莹剔透,破空而去。好似天蚕吐新丝,又如织女纺天纱,长空漫漫,洋洋洒洒。
这些看似流光溢彩,温润尔雅的水线,带着波涛之声,洞穿过蜈蚣的身体,留下一个个细细密密的空洞。
蜈蚣群犹如滚锅的开水,不停的嘶鸣翻滚,它们畏惧我,不敢上前攻击长安,只能被迫原地挨打。可是这些被水线洞穿的蜈蚣,居然在连续的翻滚中,再次恢复如初!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奇怪的一幕,嘴巴里的薯片都顾不得嚼。这还有打的必要吗?照这么下去,长安的念力会被耗尽的!
突然,一个圆碌碌的脑袋,猛地从蜈蚣群中探了出来。这脑袋不停的升高生长,转眼间一个黑漆漆的婴儿从蜈蚣群中长了出来。
这黑漆漆的婴儿,赫然就是刚刚那名鬼婴!他对着我们两个露出一个信心满满的笑容,似乎压根就没有把我们两个放在眼里。
我多多少少感觉有点别扭,尤其是他那目光落在我身上,就像毛毛虫爬过一样膈应。就这么一个三四十公分的小婴儿,带着一脸过分成熟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别扭。
楼主 却笑少年多情  发布于 2016-09-28 18:48:00 +0800 CST  
“一个废物,一个菜鸟”鬼婴冷冷一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实在想象不出,他为什么会请我出手,这笔买卖还真是划算。”
我一听就急了,把手里的薯片往地上一丢,拍了拍手。说我是废物,我这暴脾气,别以为没有念力,我就治不了你!我刚要出招,长安冲我使了个眼色,微微摇了摇头。
长安眼见六合阴阳伞,对这鬼婴并没有什么效果,索性收了起来,打量一番这小家伙,开口问道:
“不知谁出了这么大价钱,要买我们两个的命?”
“你这话说的不对,不是你们两个的命,而是他的命!”鬼婴的手指猛的指向我,邪邪一笑。我看着他那趾高气扬的表情,顿时火冒三丈,要不是长安拉着我,真想上去咬死他。
“你看,反正我们也打不过你,你能不能告诉我,谁要杀他?好歹让我们死也死的明白一点。”
“哼!中原人,个个都是老狐狸,想从我的口中套出话来,那要看看你们能不能对付得了我的铁线蜈蚣!”
我听这话就乐了,往走了几步,我这走一步,蜈蚣群就退一步,鬼婴脸上黑的发红,恶狠狠的盯着我。
“你家这蜈蚣,胆子也太小了,要不这样,你直接告诉我们,是谁指使你的得了。我听说,这铁线蜈蚣,日后可以进化成银线,甚至金线,我们做个买卖如何?”我大有深意的给他抛了个眉眼:“你给我情报,我给你方法?”
“你有铁线蜈蚣的进化方法?”血婴欣喜若狂的望着我,看这情况,我是蒙对了。
我正了正色,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大言不惭的说道:“这还用说吗?要不然,我怎么能让它们怕我啊?”
我知道个毛线,我不过是信口胡邹,反正只要邹的有模有样,指不定就忽悠着了。
“你不会骗我?”鬼婴骨溜溜的转着眼珠子,狐疑的看着我。
“当然不会,你看我们两个是会撒谎的人吗?再说了,你想一想,如果你的蜈蚣进化成金线蜈蚣,你想要什么没有?还在乎那人给的那些东西?”我这叫转移话题,他要是盯着我问这蜈蚣问题,我非要露馅了不可。
鬼婴咯咯一笑,冲我点了点头,看样子,是被我忽悠住了。
“想好了吧?是不是打算告诉我们,那人是谁了?”
楼主 却笑少年多情  发布于 2016-09-28 19:09:00 +0800 CST  
鬼婴微微一笑,张口喷出一股黑气。这黑气熏的我难受,就像有人在你面前烤榴莲一样。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想骗他一下,反而被他忽悠了一番,我一脚飞出,就抽身退了回来。
哼,敢耍我,临走我也不能让你好过。可是事与愿违,我这脚踹出去以后,他如同雾气一般消散不见了。
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站在铁线蜈蚣群的后面。他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口小鼎。这小鼎浑身上下铜锈斑驳,其上盖着一个盖子。
他轻轻掀开了小鼎的盖子,如同乌龙一般的漆黑雾气,从小鼎中冲了出来,向着地上的铁线蜈蚣群笼罩而去。
长安冲到我的面前,不待黑雾散尽,直接甩出数十张红色灵符和阴阳六合伞。
灵符化作晶光,没入阴阳六合伞中,一个个火球如同星落,源源不断的从伞面上滚落下来。
顿时眼前,如同起了一片火海,炽热的高温,烘烤着我们的脸颊,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数十张灵符,这恐怕是长安的极限了,就他目前的念力,也只能施展这些灵符了。
我望向长安,只见他脸色苍白,额头全是冷汗,却不停的说着没事,他还有些念力,只是同时驱动十几张灵符,有点吃力而已。
我心中明白,即使他还有点念力,也出不了几张符了。这近乎破釜沉舟的做法,已经让我们几乎没有了退路。
如果这些蜈蚣没有被火烧死,我和长安就危险了,想到这里,我必须加点料!
我打开背包,把那些用骡子血浸过的符纸,全部掏了出来,一把丢在了火海之中。
哼!这下看你们还能不能活!可是,我显然高估了我的新发明,或者小瞧了这些铁线蜈蚣的实力。
只听火海之中,发出一阵咔咔的声音,似乎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就像盖着锅盖炒爆米花的感觉。紧接着火海越来越小,转眼的功夫居然灭了。你妹妹的,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我这一加料,还给整灭了呢?
楼主 却笑少年多情  发布于 2016-10-03 12:33:00 +0800 CST  
来不及细想,眼前的一幕,让我大惊失色,眼珠子都快飞到天灵盖上了。原先密密麻麻的蜈蚣群,现在竟然少了一大半。这看起来是好事,但是,这些蜈蚣却比刚刚明显长大了许多。
这还不算什么,它们居然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开始相互吞噬,而那个鬼婴居然不闻不问,还一脸得意。
玩砸了!这要是被它们继续吞噬下去,那么最后剩下的那一个,我绝对不是对手!
我瞪了一眼那个阴险的小家伙,看小爷今天怎么收拾你,你不是喜欢玩蛊吗?
我口中咒语飞驰,一只金光灿灿的金蚕,慢慢从我的手心爬出。那金蚕扭动着圆碌碌的小脑袋,扭了扭身子,一双透明的翅膀出现了!
玩蛊?我手中的这金蚕蛊才是祖宗!
“你要用它?那血婴蛊怎么办?”长安看着我手心中的金蚕问道。祖宗那,你还是先担心我们现在的问题吧,我们这一关都过不去,还哪有功夫担心后面的问题。
我冲长安使了使眼色,见他明白了我的意思,伸手轻轻往我的掌心一滑,抽出手掌后,似乎并没有任何变化。
我大有深意的望了一眼鬼婴,不再浪费时间,直接在脑海中对金蚕发号施令,只听一声细微的嘶鸣响起。金蚕化作一道疾风,转眼飞向在鬼婴的眉心。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我只要灭了鬼婴,这些铁线蜈蚣就翻不起什么大浪!
鬼婴冷冷一笑,手中的小鼎向着金蚕隔空一罩,而后轻轻合上鼎盖,把玩起来。
“真没有想到啊,你这小子居然还有这种好东西,到你手里真是糟蹋了,哎,该着我发财。”
“糟蹋了?那可未必!”我口中咒语疾驰,一个个晦涩的音节,在半空回响。
嗡嗡嗡一阵刺耳的蚕鸣传来,小鼎剧烈的颤抖起来,鬼婴一把捂住鼎盖,似乎担心金蚕蛊会飞出来。
楼主 却笑少年多情  发布于 2016-10-03 12:51:00 +0800 CST  
鬼婴只顾的捂住鼎盖,却不曾发现,我的脸色如常,长安的脸上反而越来越白。我见长安快撑不住了,也不再耽误功夫。轻轻摊开手掌,真正的金蚕出现在掌心。其实,我刚刚所做的一切都是装模作样,长安拂过我手掌的时候,已经偷梁换柱用幻术替换了金蚕。
我趁着鬼婴不注意,手中的金蚕直接冲向了鬼婴的眉心。
那鬼婴似乎意识到危险,猛的抬起头来。顾不得手中的小鼎,腾出一只小手赶忙往眉心一摸,似乎想抓住金蚕。哪里有那么容易,金蚕如同人间蒸发一般转眼消失不见。
小鼎安静下来,长安却已经累的几乎虚脱,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先休息一下,这口气我给你出!”我拍拍长安的肩膀,回头看向鬼婴。
鬼婴望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僵在原地,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身来。
“你觉得中了金蚕蛊,你还有几成把握活着?”俗话说,风水轮流转,现在是我拍桌子的时候了。
鬼婴反应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恼羞成怒,冲着我吼道:“你不能杀我!你中了我的蛊毒,你杀了我,你会死的!”
“谁要杀我?”我答非所问,我已经中了血婴蛊,还怕什么东西?最多就是死一次,难不成还能死两次。我现在关心是谁要杀我!见鬼婴眼神一顿,似乎陷入了沉思。我以为他是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谁知道眼前的蜈蚣嘶鸣一声,我闻声望去。
这些铁线蜈蚣,此刻已经只有二十来只,但一个个已经长成十几公分长,浑身散发出金属般的黑光,它们嘶鸣着直接冲向了我,居然不怕我了!
我心中一阵冷笑,真是不可救药,这个份上还想着杀我!我退后几步,直接给金蚕下了吞噬的命令。
凄厉的嚎叫声,响彻云霄,我望了一眼那场面,鬼婴的小鼎滚落一旁,双手抓着自己的胸口,他的小脸因为疼痛变得扭曲。突然,他的心口处露出一个空洞。而且,那空洞正在极速的扩大,没一会的功夫,地上只剩下一堆白骨。
地上的铁线蜈蚣,僵在原地,身上不停的往外冒着黑气,那些黑气在空中化作一个虚影,消散不见。没了黑气的蜈蚣瑟瑟发抖,再次对我心生畏惧。它们簌簌的往后退去,拥挤在山脚下,不敢上前。看来,那些黑气才是让它们发狂的存在,可惜,我没有那个本事抓回来。
楼主 却笑少年多情  发布于 2016-10-03 14:07:00 +0800 CST  
身旁的长安,忽然轻咦了一声,走到白骨堆前,扒拉几下,从中间抽出了一块银泊。那银箔在半空中闪着寒光,我看着稀奇,就凑上去瞧瞧。
那银泊不太,有点像扑克牌。通体银白,上面刻着三个小字:九龙斋。除此之外,整个令牌上下再也没有其他的信息。连点花纹装饰都没有,就只有这三个字。
楼主 却笑少年多情  发布于 2016-10-03 14:47:00 +0800 CST  
“九龙斋!”我恨得咬牙切齿,这个我听都没有听过的组织,为什么要害我!
长安斜了我一眼,脸上满满的鄙视:“切,知道什么?就在这耍狠?这九龙斋是个赏金发布组织。他们只管发布赏金任务,抽取交易提成。这个令牌一点用都没有!”
见我还不懂,于是跟我举了个最简单的例子:就像中介公司一样,两边吃提成。
吱吱的声音传来,我这才恍过神来,想起了黑线蜈蚣,转头望去。
金蚕在半空中,抖动着翅膀,居高临下的看着旁边瑟瑟发抖的铁线蜈蚣群。我心中忽然有了个想法,一把揽过长安的肩膀:
“什么九龙斋先不管,商量个事呗!要不,我教你用蛊吧?你把这些黑线蜈蚣收回来,不然可惜了。”
这些东西确实是好东西,要知道培养一只蛊虫的时间和精力都是非常巨大的。
“我不要,这东西太恶心了。再说,这些家伙连你都怕,要了有什么用?”
“这你就不懂了,对付鬼呢,这术法比较有用,可是对付人,还是这蛊比较靠谱!”
不对,什么叫连我都怕,要了有什么用?我这才反应过来,正要讨个说法,长安提醒我说,速度一些,这空间要崩塌了。我瞪了一眼长安,不识货的家伙,先不跟你计较。口中念动咒语,双手纷飞,一个圆形的图腾印记,出现在我面前。
这种印记,是专门用来和蛊虫签订契约的阵法,类似于我们平常说的合同。我把印记往前一推,不耐烦的望了一眼那群蜈蚣。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跟着我的有肉吃,不跟着我的,我只有喂金蚕。
楼主 却笑少年多情  发布于 2016-10-03 17:17:00 +0800 CST  
也不是我没有爱心,只是时间不允许。一旦空间崩塌,它们逃了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要死于非命。
这些蜈蚣都是有灵性的,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耐烦。突然,虫海之中飞出一只,直接冲向了那个印记,转眼化作乌光落入我的眉心。有了榜样,其他的蜈蚣也不再啰嗦,呼啦一声,全部涌了上来,眨眼的功夫眼前一干二净。
我收起印记,摊开手掌,望了一眼半空中的金蚕。这家伙欢快的叫了一声,落入我的掌心消失不见。
长安羡慕的扫了我一眼,嘴里嘀咕着:“真是个妖怪,这炼蛊的天赋也太变态了,比我奶奶还厉害。”
当初为了给长安祛毒,长安的奶奶是学了一段时间炼蛊的,就是跟我妈妈学的。长安十岁那年,得了一个奇怪的病,浑身阳气重的吓人,重到什么地步,寒冬腊月,零下十几度的天气,他光着膀子还热的满头大汗。
后来,没有办法,奶奶只好练了鬼蛊,给长安补点阴气,好让他体内阴阳平衡。
其实,我以前学过十来年,后来妈妈走了,就没有学了,哪有长安说的那么夸张。而且,我学习的时候,没有自己的本命蛊,都是拿我妈的这只金蚕蛊练习。
蛊术这种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我妈觉得有损身体,只教我保命,没有教我更深的东西。她是比较希望我继承爷爷他们的阴阳术的,可我对炼蛊天赋极高,对阴阳术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楼主 却笑少年多情  发布于 2016-10-03 18:35:00 +0800 CST  
长安见我不说话,自讨没趣,乖乖的闭上嘴,拉起旁边的行李箱,随手一挥,空间如同玻璃一般,支离破碎,露出原来的世界。
可是回到这原来的世界,我就后悔了,只见四周听着几辆警车,外围拉起了一圈警戒线,法医正对着一具白骨检查着什么东西。
完了,这回要进趟局子了。
“就是他们两个,刚刚就是他们,一眨眼就不见了。”
“警察叔叔,就是他们两个!他们是鬼!”
我望了一眼七嘴八舌的围观群众,你们这些队友,怎么这么坑人呢?我们要是鬼,为什么不吃你们反而去帮你们呢?再说,如果我们是鬼,你们跑得了吗你们?
呼啦啦一群警察围了过来,其中一名警察亮了一下工作证,对着我说道:“两位,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们两个没有办法,只好上了警车,万万没有想到警车的方向与我们去的目的地背道而驰,当真是倒了血霉了。我们这折腾一天,不是白折腾了吗?
路上,那警察问了我们好几句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闭着眼睛睡觉,我总不能给你们说什么鬼啊神啊的,到时候你们岂不是把我当傻子。长安更搞笑,说我们不见了,是因为我们在变魔术……
回到市局,我们两个没有办法,只好将事情的始末缘由全部仔仔细细交待清楚。年轻的小警察看着眼前的口供,额头全是冷汗,有些不知所措,说出去请示领导。
我和长安也是焦头烂额,这怎么办?说假的他不信,说真的也不信。没过多久,门再次打开,走进来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警察。他把记录口供的本子,往桌子上一丢,独自点起了一支烟。他就这么一言不发坐在我们对面,看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说,但却不开口。
等了一会,我实在忍不住了:“警察同志,你要是不信,我们也没有办法,只是这审讯归审讯,得给口饭吃吧?”
我和长安干坐了这么久,滴水未进,哪里受的了。
警察点点头说道:“对不住二位了,我们边吃边聊吧!”
楼主 却笑少年多情  发布于 2016-10-04 11:21:00 +0800 CST  
我以为他会给我们叫份外卖,没有想到竟然开车带我们两个出去吃馆子。似乎怕我们误会,一直强调这是他自己自掏腰包。我们要了一个包间,点完菜后,警察客气几句,终于松了口。
他叫姜鸿,是市刑警队的队长。自我介绍以后,姜鸿又吞吞吐吐起来,要不是看在这顿饭的份上,我真想扭头就走。
“姜队长,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能帮忙的话,我们肯定帮。”长安似乎也急了,开口说道。
姜队长沉默许久,牙一咬,端起桌子上的茶一饮而尽。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摆,抹了把嘴说道:
“我也豁出去了,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过这事,是我私人的事情,跟队里的其他同事没有关系,事情是这样的。”
这里地处山区,市区是建在环山之中的盆地中的,所以对于平整的土地呢都比较在意。修建什么设施,都是精打细算,所以很多施工用地是很难批复下来的。
去年市里实行扩建,上头让把靠近山脚的一处山坡平整以后,修建一处公园。开工当天一切顺利,哪知挖地基的时候,挖出了一块石碑。当时呢,看这石碑年代久远,就送到市里文物局去了,没人放在心上。
挖完地基以后,打孔庄的时候,就出问题了,这孔桩里面全是水,无论怎么抽,水永远平着孔桩口。
开发商知道可能是得罪了什么地仙之类的,就请人过来看,结果呢,钱没少花,问题没有解决,现在一年多了,还在那荒着呢。
我听完姜队长的话冷冷一笑,真把我们两个当傻瓜是不是?谁家修建公园还要打孔桩?你当是修空中花园啊!
楼主 却笑少年多情  发布于 2016-10-04 14:28:00 +0800 CST  
姜队长见我们两个不说话,继续开口,事情越来越诡异,工地背后的那座山上的泉眼竟然全部干涸了。
又请了巫师来看,也没有看出来什么一二三,事情就这么搁置起来,没有当回事。哪料想,一个星期以后,山上的树木全部枯了,整座山上再也看不见一点青色。
姜鸿祖上是从中原迁徙过来的,知道这巫师不懂风水之说,见我们两位是从中原而来,又会些道法,于是想让我们帮他看看。
这山若是再也长不出草木,以后绝对是场大祸。没了草木,这山上的泥土碰上暴雨就会被冲刷下来,形成泥石流。再加上这山就在市区背后,灾难可想而知。
我听完姜鸿的话,陷入了沉思。不管他打孔桩究竟是为了修什么,很显然是破坏了地下水,才会导致孔桩中的水位居高不下。而树木枯死的根源,也同样是地下水出了问题。可是,奇怪的是,如果是同一座山,为什么会出现这么极端的两个现象?整座山的泉眼枯死了,可是山脚的孔桩里居然有抽不完的水!
姜鸿见我们两个都不说话,叹了口气,点着一根烟独自抽了起来。
这顿饭吃的那叫一个纠结,我总觉的自己坑了人家一顿饭似的,一点胃口没有,随便扒拉几口就和长安回去了。奇怪的是,姜鸿没有把我们带进市局,而是让我们走了。
“你想帮他?”长安忽然开口。
我望了一眼姜鸿的背影,心里有点说不出的难受。
“算了,我想帮也帮不上忙。这东西要么是风水,要么是道术,肯定和蛊虫没有半点关系。你说,我能怎么办?”我无奈的摇摇头,心有余而力不足。
眼下华灯初上,还是赶紧找个宾馆住下吧,明天再坐车去找我妈。
“你不是还有我吗?”
楼主 却笑少年多情  发布于 2016-10-04 16:12:00 +0800 CST  
“你?好了伤疤忘了疼,刚刚折腾完鬼婴的事情,就忘了?”
“没事,要不我们两个去看看吧,帮得了就帮,帮不了就算。”
长安的话,我倒是同意,我们找人打听了一下那泉眼的位置,拦了辆出租车就过去了。到了目的地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公园,围墙旁巨大的广告牌上,写的都是什么黄金户型,森林城市,这分明就是一处商品房。
而且,回想姜队长的神色,这房地产开发商肯定和姜队长有关系,要不然,他急什么?我想翻墙进去看看,长安却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往山上爬。更加奇怪的是长安不直奔泉眼,而是带着我往山顶上爬。
半天功夫,我们两个爬到山顶,往下一看,除了万家灯火,什么也看不见。三更半夜的往山下看,能看出什么玩意儿?长安傻,我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我冲长安埋怨一句:“这下好了,我们两个爬上来三更半夜,爬下去天正好亮,一点也不浪费时间!”
“你急什么?白天看人,晚上看鬼,我们今晚轮流守夜,我就不信,找不出一丁点破绽。”
我实在不知道他那满满的信心来源何处,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我和长安两个人轮番守了一夜,第二天倒好,一个个顶着一双熊猫眼,狗屁没有发现。
不过天亮以后,再向四周看去,就能发现整座山和旁边的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别的山上郁郁葱葱,而眼前的山上青黄不见,死气沉沉。
长安指了一处山口说道:“你看那儿,风口被堵了。”
我瞅了一眼,只看见了一处缺口,什么也没有看到,忙问了长安一句:“哪啊?那风口不开着呢吗?”
“你看地风口!”长安解释道。
“我没有念力,怎么能看到地风口?”
“哦,也是。”长安不再说话,在山顶环顾一周,似乎胸有成竹。我心中纳闷,如果我没有看错,这明显是海眼被人堵住了。
不论名山大川,凡是有水必定有源。这些水的源头,被称作海眼。比如黄河,当年大禹治水,用玄武驮石碑镇住了海眼,这才平了黄河泛滥。除了海眼被堵,还能有什么理由解释这泉水干涸之事。
山上的事情说通了,可是山下的事情怎么说?难不成这里有两个海眼?
楼主 却笑少年多情  发布于 2016-10-04 16:30:00 +0800 CST  
长安神秘一笑,让我原地等着看戏,他下去找姜队长。我在山上守了半天眼见没有人,就蹲在地上睡着了。长安叫我醒来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眼手机,下午三点。他和姜队长一起开车上来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人,看岁数比姜队长小几岁。浑身上下,全是奢侈品,站的老远我都闻见了一股铜臭味。
不用介绍我就知道是个老板,他看我们的眼神有点瞧不起人的意思。我心中清楚他指定觉得我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是个骗子。
“刘先生,我给你隆重介绍一下,这位是九天房地产公司的张总。张总,这位是”
我摆摆手,打断了姜队长的话:“行了,姜队长,就叫我小羽吧。长安,你下去半天整什么去了?”长安不说话,用手指了指山下。我顺着手指望了过去,工地里面出现了几台挖掘机!
我头上冷汗直冒,这玩大了吧,我们两个要是给人家解决不了问题,连挖掘机的用工费都给不起。这挖掘机一个小时,少说也要好几百吧?
长安看了半天,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了,我们就坐车下去了。来到工地上的时候,五六台挖掘机正在东南方的一片空地上作业呢。我往前探了探身子,已经挖了五六米深了,但是看这架势,一时半会儿还完不了工。碴土车一辆接着一辆,源源不断的把挖出来的泥土拉到一旁倒掉。
我正看的起劲,挖机的挖斗发出嘭的一声,溅起一阵火星子,从泥土中滑了出来,长安连忙对挖机摆了个暂停的手势。又指挥几个工人,将土清理干净,一个巨大的石头出现在我们面前。
长安让挖机师傅,沿着石头的外围继续挖,张总的脸上露出一丝赞赏,似乎看到了一点希望。当下就喊人,赶紧去买水果饮料,说是我们辛苦了。我懒得和这种势利眼较劲,倒是眼前的石头吸引了我,一个多小时以后,那石头终于全部出现在我们眼前。
赫然是一只巨大的青牛石像!这石像有两米多高,五六米长,牛背上驮着两个石桶。一眼望去,似乎活了一般,隐隐约约我听见了一声牛叫!
楼主 却笑少年多情  发布于 2016-10-04 18:27:00 +0800 CST  
长安让挖机师傅们停下,带着我们下了土坑。眼下的土坑,已经被挖了十几米深。现场其他的施工人员都凑过来看热闹,好在大家分的清主次,见我们走过来,赶忙给我们让开了一条道。
姜队长望着眼前巨大的青牛石像,双眼发光问道:“大仙,要不要喊文物局的过来?”
“喊他们?把石牛运走?”长安冷着脸反问道。
姜队长是人精,自然看出了长安不悦,便堆着笑脸说:“一切都听大仙的,大仙说不运就不运。”
长安让人把石牛身上的土清理干净,又喊人去割几捆青草过来,并让人去买些香火蜡烛。长安大手一挥,指挥挖机沿着这只石牛尾巴的方向,继续往一边挖!而且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把那里挖出来!
楼主 却笑少年多情  发布于 2016-10-05 18:08:00 +0800 CST  
我傻着脸站在一旁,看长安忙的不可开交,我却一点忙也帮不上。因为,他说这些东西我一概不懂,我甚至怀疑我们两个学的东西确定是一样的?
长安吩咐完事情,又跟姜队长和张总耳语几句,两个人点点头,各自忙去了。长安这才来到我旁边,伸手递给我一瓶饮料。
“怎么了?发什么呆呢?”长安问道。
“不是,你告诉我,你这都是捣鼓的什么玩意儿?我咋懵了呢?这是阴阳术法?”
“小羽,阴阳门和道教都出自诸子百家,为什么一个如日中天,一个却只能沦为旁门左道?”
“为什么?”我哪里知道为什么?
“因为包容,有时候我们不能墨守陈规,而应该学会吸取百家之长,我这是茅山道术,学了点皮毛而已。”
楼主 却笑少年多情  发布于 2016-10-05 18:08:00 +0800 CST  
“茅山道术?你给我说说,你刚刚那是干嘛呢?你怎么知道这里能挖出石牛来?”长安说的是有道理,不过,我更好奇为什么他知道这里能挖出石牛?
“你知道高亮赶水吗?”长安答非所问。
高亮赶水?这个故事我当然知道,北京最开始叫苦海,后面哪吒降了龙王后,改称幽州。哪料想当初哪吒大战龙王的时候,放走了龙子龙孙。
后来,这龙子长成龙公,就躲在幽州的海眼里偷摸过日子。一天听说,刘伯温跟姚广孝,背对背画了八臂哪吒北京城,已经破土动工了。龙公就拖家带口前去北京城偷水,以报当年血海深仇。
按照事先合计好的办法,龙儿把城里所有的甜水都给喝干了;龙女则把城里所有的苦水都给喝净了。随后,龙儿、龙女变成了两只鱼鳞水篓,一边一个躺在车子上。龙公推着车子,龙婆拉着小绊儿,出了西直门,扬长而去。
这时候,刘泊温修造好了八臂哪吒城,正带着监工官们修皇宫呢,忽然有人满头大汗地跑来报告:“禀报军师,大事不好!现在北京城里大大小小的水井全都干了,请大军师赶紧拿主意!”
刘泊温一听,也着了慌,他心里琢磨:准是这座八臂哪吒城招了龙王一家子的嫉恨。
刘泊温赶紧派人分头到各城门查问门领官,今天有没有什么模样特别的人出入城门。这一问才知其它各门都没有异样的人出城,只是在西直门看见一个老头,推着一辆独轮车,车上放着两只鱼鳞水篓,在一个时辰前,出西直门去啦。
刘泊温听了,点了点头,说:“好一个狠毒的孽龙!现在只有派人赶紧把水追回来。”
刘泊温将追水的办法告诉众人,结果众人都摇头,刘泊温急得直跺脚,说:“这事儿可急着呢,如果孽龙把水送进海眼里,就再也追不回来了!哪位敢去?”
楼主 却笑少年多情  发布于 2016-10-05 18:31:00 +0800 CST  

楼主:却笑少年多情

字数:161710

发表时间:2016-09-20 18:09:28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1-27 09:30:3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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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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