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三十五)决战“女妖”(三)
我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可还没等着说出口,这坦克就直奔我们过来了,而后的事情便是这个东西追着我们跑,想要将我们碾死在它的履带之下,这九七式中型坦克的性能在二战期间都属于不入流的水平,更遑论放到现代,可即便它再不入流,那也是个“铁家伙”,再加上其15吨的全重(虽然经过这么多年的锈烂已经没有这么重了,但是十一二吨的总质量还是有的),那区区几十公斤到百多公斤血肉之躯是断不能跟它抗衡的,即便是神力无穷的冉景成也是一样。
就这样,我们被这辆破坦克追着跑了好几圈,想往外跑还有那没烧完的火墙挡着,这原本是用来阻挡女妖逃跑的火墙现在却成了堵住我们去路的障碍。
唯一相对值得庆幸的是这东西跑的并不快,人以中等偏上的速度跑,完全可以做到不让它追上,反正比那女妖处于人形状态时的速度是慢多了,所以我们折腾了半天,总算是没让它伤到;最后被追了几圈后稳住心神,准备用那三枚反坦克地雷对付它,日式地雷炸日式坦克,再正好不过。
而引它压上地雷的过程并不难,因为这东西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智商,绝大多数行为都是依靠本能行动,所以在我与冉业成的合力引诱之下,成功的让它压到了那2枚呈左右排开摆放在一起的九三式反坦克地雷。
随着两声先后发出的闷响,地雷爆炸后产生的冲击力将这辆九七式坦克的履带乃至负重轮全部炸断、炸飞,按照一辆正常坦克来说,被炸成这样肯定是彻底丧失了机动能力的才对,但这辆坦克的动力不是柴油机也不是汽油机,更不是那时候还没有的燃气轮机,而是一个说不上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的不明生物,这种生命和机械结合后的有机体我以前只在科幻题材的设定里见过,这次见到真的了那比电影里演的还夸张,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被炸断履带和左右两边一共飞掉了5个负重轮的九七式坦克,凭着剩下的那7个负重轮(该坦克正常情况下左右各6个,共12个负重轮)在地上仍然能飞快的跑,只是速度略有降低,可危险性一点也不差。
至此时刻,冉业成说话了,他说:
“用那三枚榴弹炸它,把它炸个稀巴烂看它还能不能修复!项兄弟,引爆榴弹的任务还得落在你身上了!”
我一听,心说这的确是个好办法,那三枚大口径榴弹的威力断不是这种“剥皮”坦克所能抵挡的!所以当即没有二话,回复说:
“没问题!只是麻烦你们把它引过去,然后尽量跑远点!”
话罢,这次吸引对方的任务从冉业成一人变成了与冉景成两人,我则选定了一颗射界良好的树,并爬了上去,蹲在上面瞄准那三枚榴弹弹头等待射击的时机。
在大约1分钟后,时机来了,冉氏兄弟二人一前一后将它不歪不斜的正好引到了和三枚榴弹处于一条直线的位置上,而这三枚榴弹是呈“一”字形前后摆成了一条直线,每一枚之间首尾相接,但留有半米左右的间隔,为的是爆炸时可以让能量散发的更加均匀,这个设置本来是针对那女妖本身的,没想到这次要炸坦克,但就是这个设置,还真的让炮弹的威力全部发挥了出来。
由于这不是遥控炸弹,需要我在外面射击进行“人工引爆”,所以坦克真从上面开过去,那就挡住了炮弹的弹体,我打不到,而要等坦克还没开到或者是刚刚开过去的时候打,那威力肯定就得有大部分被浪费掉了,能不能击毁目标那还得两说。
以上,都是若把三枚榴弹像掷弹筒弹药那样堆放在一起设置所要面临的问题。
可现在是一字排开,且中间间隔不小,再加上九七式坦克本来尺寸就不大,这就等到它开上去的时候,车身盖住前面枚榴弹的时候,第三枚就已经从车尾露出来半截儿了,这时候我只要抓住机会一枪命中,便能引爆三枚榴弹将其摧毁。
虽然露出来的半截炮弹会导致部分爆炸威力外泄,但毕竟只是一小部分,相比起堆在一起全部外泄,只能通过冲击波与破片覆盖的方式攻击目标要好太多,起码这种方式下90%的能量都能施加在那辆坦克的身上。
而我抓住的开枪机会,就是打它在三枚榴弹上面开过去时,露出最后一枚的一小半儿这会儿,趁着还至少有两枚半多的榴弹正处于其正下方的当口,我扣下扳机打出了一个至少8发子弹的长点射,打这么多不为别的,就为提高成功率。
别看只有三枚,但这毕竟是150毫米的大口径榴弹炮的弹药,相对巨大的直径、长度下,使其装药量绝不是手榴弹以及掷弹筒弹药这些步兵武器可以比拟的;理论上说,这么近距离的大当量爆炸,在二战时期就是虎式这种重型坦克也未必能扛得住,就更不用说九七式这种名不副实的中型坦克(实际上是轻型)了。
而早年众多军事强国都测试过用大口径榴弹直射坦克后的毁伤效果,结果是即便不能击穿坦克的主装甲,也会将坦克的炮塔圈震裂,把外部设备全部摧毁导致其丧失战斗力,这里的日军96式150毫米榴弹炮虽然威力无法跟现代的先进大口径火炮相提并论,但那也是三发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先后引爆,再加上目标只是一辆九七式坦克,防护性比现代坦克的差距要比96式榴弹炮比现代火炮的差距还要大。
所以在这种前提下,于三枚榴弹被先后引爆后连成一片的三声巨响之中,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硬是把我先从树上高高抛起,接着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让我背着地摔了个结实,我所在的位置距离地面最少有两层楼那么高,若加上被抛起的高度的话,那估计就得有三层楼;只是万幸有背后的背囊起到了缓冲的作用并垫高了我的身体,没让我的后脑着地,同时地面的土质又比较松软,着地时泄掉了不少冲击力,这些都要让我免过了被摔的“冒泡”的悲惨结局。
不过即便如此,我也被震的内脏翻涌,头痛欲裂,在地上躺了好半天这才晃了晃头翻身从地上爬起来,只是站起来的时候还是晕的厉害;又缓了良久,我先去看爆炸出坦克的情况,一样望去,先看到地上有一个直径超过10米,深度超过3米大号弹坑,而四周则散落着大小不一的各种不规则金属碎片,一看之下就知道这是那辆九七式坦克上的,换句话说,它不仅是被炸毁了,更是被炸碎了。
只是当我再看我刚才蹲伏的那棵树时,不禁感觉后颈发凉:就在我蹲伏的位置上,这棵大树的树冠有三根人大腿粗细的枝杈被削断,在第四根上则卡着一块已经被炸到形状不规则的钢板,这块钢板此时削进了第四根枝杈的三分之二以上,再往前一点就会把它也给削断,而已经被削断的那三根,有两根是我方才蹲伏与架枪的依托,换句话说,如果我不是被那股冲击波打下树去,我的结果就将是被这块钢板连着树杈一起给当腰削成两段,落一个跟那女妖被炸成两截差不多的下场。
而女妖本身目前是死是活我还确定不了,反正它控制的那辆九七式坦克是被彻底摧毁了,可以说是炸了个稀巴烂,即便它还没死也不可能再控制它来逞凶,而我在恢复到起码走路不会摔倒的程度后,第一件事就是寻找那些同伴。
我先找到了块头最大也最显眼的冉景成,他这会儿正趴在地上,我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时他还没站起来,看他呼吸还十分有力,我知道他应该问题不大,便叫他:
“大个子,大个子,你怎么样?”
冉景成仿佛是受到了我的呼唤,胳膊一动,晃着脑袋就撑着庞大的身躯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起身后先看了看我但并没有说过,而是向右边紧跑两步把地上的另一人给扶了起来,我这一看那人正是冉业成,凑到近前一番查看,发现他只是被真晕了,并无大碍。
在之后我又陆续找到了其余几人,周洲在徐布的保护下卧倒在了一处土坡之后,土坡将冲击波、弹片全都完美的阻挡下来,两人除了身上落了不少四周树上被震落的落叶之外,也什么问题都没有。
而李嘉豪跟貌波刚则因为撤离不及被爆炸所伤,只是所幸两人伤得都不重,而且打伤他俩的东西还都很特别,不是冲击波也不是被炸碎的坦克钢板,而是在爆炸威力下向外四散飞出的铆钉。
九七式坦克和日本在二战期间的所有坦克一样,装甲全部采用铆接工艺连接,这种连接技术由于无法适用于大厚度钢板,所以在一战时期坦克刚刚诞生时流行过一阵之后就随着技术的进步被当时的主流军事强国所淘汰了,到了二战时期,不论是苏德英法美中的哪一个参战国,所用坦克的装甲都使用的是铸造工艺或焊接工艺,只是日本的技术水平低下,才在二战时期还用铆接工艺制造坦克,比当时的主流技术至少落后20年以上,处于一战时期的档次。
而铆接的时候自然就需要用大量的铆钉,这些铆钉在爆炸之下飞离原本所在的位置变身成一颗颗“流弹”,其中一些就打在了两人的身上,但都不在要害,且以擦伤为主,所以伤口简单处理一下,保证不会感染之后也就行了。
等众人再次凑到一起时,我说:
“刚才差点上下半身分了家,不过总算是成功了,不信来这么一下这货还能作妖。”
“你打之前也不说一声,我要是再跑的慢点就得跟着一块被‘带走’。”李嘉豪看着手臂上一道被飞溅出来的铆钉划出的不深不浅的血口说。
“战机稍纵即逝,我要是先等你躲好了再打,那现在我们还在被它追着跑,但不论怎么说你也为此受伤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对不住了。
还有冉老哥,貌向导也是,我那时引爆也是没有办法,希望你们不要介怀。”我说。
“我就是这么一说,这点伤也不算什么,比被那黑鱼咬的差远了,只是能把那女妖给干掉就行,被它折腾这一路真是烦都烦死了。”李嘉豪说。
“这个好说,我也没什么事,无非只是被打晕了一下而已,你要不及时的引爆榴弹炸车成功,我被它追上并碾死的可能性其实更大。”冉业成说。
貌波刚看样子也想说两句别让我在意的话,可他正要说的时候好像突然看到了什么,把之前想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因为站在我对面的他表情片刻前还是正常,此时却仿佛瞬间凝固了一样,只见他瞪着眼睛指着后面,结结巴巴的说:
“你...你们看,那...那是什么?!”
众人的注意力被他这话说的都往其所指的方向一看,我也闻声一转身,结果就看到一片片、一块块明显是那个女妖跟着坦克一起被炸碎的身体碎片,在这些碎片的边远,伸出一圈黑色犹如长发一样的细丝,这些细丝落在地面上就像一圈腿一样,能带着这些碎片向前以相当可观的速度移动,当它们移动到一起的时候,这些长发一般的黑丝就会互相缠绕,并用类似缝合的方式将彼此重新连接在一起,最终断口都会消失不见。
在我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这些碎片就已经用这个方式组合的差不多了,刚开始只能看得出这是组合出了一个人形,但是只有上半身,而等组合的不断深入,这个人形的五官也在不断清晰,最终向我们呈现出的相貌不是别的,正是那个只剩下上半身的女妖。
这个场面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一部有关机器人的科幻电影。
随后我不禁一眯眼睛,说:
“他奶奶的,这个货的生命力简直比终结者还强。”
“看来想要彻底杀死它,我们还得用火才行,只有高温才是它的克星。”冉业成说。
不等我再说话,完成重新组合的女妖这就向我们发动攻击了,这回从攻势的迅猛程度上就看的出这家伙貌似也急,不再有逃跑的打算,而是摆出拉开架子和我们决一死战的架势,大有不把我们全部干掉并做了它的腹中食而不罢休之意,那我们自然也得跟它玩儿命,这期间如何周旋无须赘述,就说虽然知道这厮惧怕高温,尤其是明火带来的高温,可眼下并没有能产生明火且适合对付它的东西,燃烧棒可以是可以,可对方动作迅捷如风,想用攻击范围只有半米左右的燃料棒烧到它那简直难比登天,而燃烧棒也因此从之前对付日军干尸时的“进攻性”武器,变成了我们的防身武器,不过作用还是巨大的,因为要不是挥舞着这东西还能有效抑制一下它的攻势,那恐怕我们当中至少要有大部分得立刻就死在它的尖牙利爪之下。
这种被一个只有半个身子,在地上爬的比人跑的还快,或在树上游荡起来像飞一样的怪物兜着屁股追杀的感觉不亲身体会一下那是绝对感受不到的,简直不要“太刺激”,周旋过程中,我与冉业成跑在一路,他在路上说:
“可惜那些150毫米炮弹里只有榴弹跟照明弹,没有燃烧弹,若是有的话,就能用来杀死它。”
没有燃烧弹这事自然是个遗憾,不过我却从冉业成的话中得到了一个启示,带着这个启示,我便问:
“老哥,你找到那些榴弹弹头的时候,只有弹头吗?”
“只有弹头?什么意思?”冉业成没理解我的话,就反问我。
“怪我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说除了弹头以外,你发现有发射药了吗?”我说。
冉业成闻听此言也是眉毛一动,显然他被我这话一提醒,立马就想到了我想到的细节,随后就眼睛放光的说:
“当然有!这都是配套的!有多少枚弹头就有多少枚发射药,我明白你想干什么了,跟我来!”
话罢他就脚下一拐,改变了方向,而我则跟在他的后面跑了不多时,就来到了之前他们这一组搜寻到那3枚150毫米榴弹的位置,到了地方,冉业成先说:
“景成,如果那女妖来了,你就先给我们争取点时间!”
“嗯!”冉景成应了一声,然后就听见他开枪的声音,这个巨汉身材高大但也相当灵活,又有武器傍身,那女妖只剩半个身子毕竟机动能力受到不小的影响,所以别看是处于发狂状态,但冉景成跟他比划起来,还真就暂时顶得住,这也给周洲、徐布、貌波刚他们三人极大的减轻了压力。
话再说回来,有了冉景成的掩护,我跟冉业成立即在之前翻出来的那些发射药中用最快的速度展开挑选,挑选的标准与此前挑选弹药时的标准一样,就是找那些有蜡封且没有被破开,一看保存完好度就知道还能用的,只不过发射药不是弹头,密封性低,对恶劣的储存环境的耐受力也比弹头那一个外壳都是金属的“铁疙瘩”差的多,在这么些年得风吹日晒外加其它外力的作用下,这些发射药中的99.9%,即便有蜡封的也早已破损,里面的发射药全部受潮发霉,受潮发霉对发射药的作用来说就等于是宣判了“死刑”,不能用是肯定的了。
但是,前面之所以说是99.9%,而不是100%,是因为经过我俩的不懈努力,最终还是在众多已经彻底报废的发射药中,找到了一个药筒几乎没有锈迹,蜡封完整的一枚发射药。
我把它提在手中,却同时想到了一个制约我这个计划的问题,便说:
“老哥,我刚才忘了个事,忘了考虑用什么击发它了,只有发射药肯定是不行的;而且没有身管的导引,打击精度也保证不了,对方又是以灵活见长的东西,你有什么办法吗?”
“办法——就是选那4门96式榴弹炮中的一门把它发射出去!炮不能用了就直接采取外力强行触发,至于怎么瞄准,到时候再说!”冉业成说。
我一听,这个办法的确不错,起码在理论上可行,关于怎么打中目标的问题,眼下想不出来那也只能到时候再说了。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15 16:45:3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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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15 18:25:31 +0800 CST  
(三十六)决战“女妖”(四)
随后还是在冉景成的掩护之下,我俩带着这枚发射药又跑回到了原点,看着这四门都是上面密布着青苔,锈烂不堪的炮,我心里打鼓到底能不用行,而选择上首先要排除的就是在炮闩里卡着一枚炮弹的那门,在另外三门中我们最终选定了状态相对较好,位置最靠前的一门,而所谓相对较好,无非就是上面的锈迹以及附着物略少一点而已,然后去查看炮闩,好在炮闩是出于开启状态的,否则要是在关闭状态,那时至今日早就锈在一起想打开是基本不可能的了,到时候就只能在看起来更不靠谱的剩余两门中做选择。
随后我俩便一边在心中怀疑着,一边用燃烧棒烧掉了上面的那些棉絮状物,完成这些工序,我把发射药提起来塞入其中,这才说:
“接下来要想打中它,就得有人吸引那东西的注意力,最终把它引到与炮口成一条直线的位置上来,距离还不能太远,炮身在这个过程中也得调整位置,但它太重,这里除了大个子以外谁也搬不动,我把他替换下来,你们在这里做准备!我尽量配合你们的进度!”
说罢这也没有别的办法,冉业成说了句“小心点”之后就唤回了冉景成,随后换成我冲上去开始和这个半身女妖周旋,当然,在我冲上去的紧随其后,徐布也赶了过来支援我,我俩这就使出浑身的本事跟它拖延时间,还得尽量把它往炮口上引。
在这个过程中,我听见一声粗重的吼声,斜眼一看,正是冉景成正在双手握住这门榴弹炮的两个还没有完全张开的助犁,然后两膀一较力,这整个火炮的后半部分就被从地上给拉了起来,而96式榴弹炮的战斗全重足足有4.1吨,虽然只是搬动后半部分而不是将其全部抬起,但那也得有至少数以吨计的硬拉力量,而当时在力量举界的硬拉世界记录也不过才472公斤左右。
至于冉景成为什么能有如此逆天神力这后文书自会交代,这里暂且不提;就说他搬起四吨多的火炮后便开始向左移动,最终将炮身一步一步的向左挪动了大约70度左右后,这才将其放下。
而我再看挪动炮身后炮管所指着的方向,正好面对着一个有三人高,上面长满大量粗细不一树木的小土包,以此作为作为依托,的确比刚才没挪动前,面对着一片近乎于空场的空间发射更有命中的把我,因为这个土包的高度决定了如果女妖经过它的上半部分的某一个位置时,正好就更跟火炮的炮口成一条直线,这时候如果能成功击发,就能命中。
只是要满足将其引到特定的位置后还要在这稍纵即逝的时间里完成击发,这一些列因素都能做成的几率简直小于中500万的彩票大奖。
但再难也得往这个方向努力,有一线可能就不能放过,我这么想着就跟徐布在且战且退的兜圈子中尽力把女妖往那附近引,一共引了三个来回,火炮那边都没动静,我就喊了起来:
“你们那边到底行不行啊?我这就快被它撵上了!”
话说到这里,是第四个来回,而冉业成回复我的话则跟这个问题无关,他扯着嗓子喊:
“闪开!”
就这两个字,我以为他们要开火了,随即就是一个前滚翻,而背着背囊做这个动作差点没让我“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但不论怎么样,我是闪开了,徐布也做了一个虎跃的动作跳到了一旁,可等来的不是开火,而是紧随其后飞出来的一柄巨铲。
这铲子好似奥运会上的标枪选手投标枪一样被掷了出来,只是它不飞弧线而是在巨大的投掷力量下飞出了一条近乎于笔直的路线,而且速度也要比运动员投出的标枪快的多的多,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巨铲就以化作一道迅影的方式,狠狠的插在了那女妖的当胸之上。
然后将其贯穿,并狠狠的钉在了它后面的土坡上,看巨铲插进去的深度,至少在穿透女妖身体的同时,向后又没入了至少整个铲子长度的三分之一以上。
巨铲的主人就是冉景成,而能把巨铲掷出这个效果的,也只有冉景成。
女妖被巨铲暂时固定住,四肢不断的疯狂舞动着想要挣脱出来却不得,而这个位置与火炮的炮口位置还差了半个身位,高低也差了一些,为了取得最好的打击效果,冉景成再次使出一身的神力,将这火炮的炮位继续向左挪了半个身位,同时用他没有放手,并猛的往上一提,让火炮原本过高的炮口正正的对在女妖身上,此时双方相距的距离不足10米。
接下来便是最关键的一步了,如何成功击发那枚在炮膛里的发射药。
之前冉业成提到直接用外力出发,而这所谓的“外力触发”,实际上指的就是通过击打发射药的底火,产生与撞针类似的作用将其打出去;完成这一步的任务也就落在了我的身上,首先想干这事得找个硬物来,反正不能用手指戳,毕竟这里谁也没有那“一阳指”的功夫,而身边靠谱的硬物,也就是随身的刀具了;我先看了一下自己的子母刀,比划一下发现刀盘太大,根本塞不进那炮闩里,就说:
“把你们的贴身短刀都给我用一下,我的刀太大了,卡在外面进不去。”
可结果这会儿才发现,众人的刀不是太大就是太小,徐布的“蜂刀”刀身宽度更大,而且又是反曲设计,这就导致我的子母刀塞不进去,那他的“蜂刀”也就更塞不进去,而其他人的刀则都是类似瑞士军刀的多功能工具刀,小巧倒是很小巧,可拿在手里根本不顶用,我试了一下用这些工具刀去戳,那感觉就像用修鞋的锤子去砸采石的钢钎一样,非常的无力。
我琢磨着实在不行就去临时削一根木棍来,但木棍的硬度不比金属,用木棍效果肯定好不了,说不定还不如用手指呢,只是效果不好那也得试,我把子母刀的刀头往上一翘,这就准备去削一根木棍来,在下意识低头去看的时候,一下子看到了子母刀上启动刀身分离的按钮,这一幕让我灵光一闪,我狠狠的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心说这最合适的工具就一直在我的手里却没想起来,真是蠢死了!
想把便按动按钮,“咔”的一声机括响动下,刀身被顺利的上下分开,将子母刀里的“子刀”从宽大的“母刀”及与其连在一起的硕大刀盘中抽出后,拿着这“子刀”再比划一下,不大不小,正好合适,既能塞进去,长度与轻重也满足要求。
接着我就蹲下身子,将紧握着“子刀”的右手伸进去想用刀尖去戳那底火,周洲在一旁给我用手电照着,但以我的水平,不是戳不中,就是戳中了力道不够无法击发,时间在这个过程中一分一秒的过去,冉景成搬着这门火炮纵使坚持得住,可为了打得准也不能离开,况且即便让他来,他那么大的手,跟分开之前的子母刀一样,都根本塞不进这相对狭小的炮闩之中。
最后眼看着那女妖在挣扎中逐渐掌握了脱离的技巧,就见它双手抓住巨铲的铲柄,然后以往回拽的动作,将自己一点点的往外拉扯,每一次拉扯,它的身体都在铲柄上向前前进一截,下面则流出一道道黑色的粘稠液体,它却也毫不在乎。
我则因为无法发出足够强的力道精准戳中底火击发发射药而急得满头的汗,站在一旁的徐布看出了问题的所在,他说:
“是不是在这个角度使不上劲儿?”
“对,这个动作太别扭了,有多大的力量也用不出来,而且目标太小,就是一个半个指甲盖大小的圆点,想要一次戳中还得戳的力道够大,难度实在是有点大。”我这会儿正还在一边尝试着去戳,一边呲着牙说,而这个蹲再跟前,侧着身子,还因为自己伸进去的胳膊阻挡视线而看不清楚,这些种种不利因素都让我又急又火却有没有办法。
而徐布则说:
“让我试试吧,我说不定能行。”
我听了心说是得换个人,我这个动作下已然因为肌肉酸胀而疲劳不说,就说徐布这个人,不算头脑的个人技能上,就目前看到的来说,除了枪法以外,我比他可能没有任何优势,格斗上还有不少的劣势,他来干这个也许比我更合适。
想到这里便应了一声把位子让开,而徐布来到跟前先对了对位置,然后用手轻轻的捏住子母刀的刀柄,用刀尖对准那个底火的原点,接着以一股闪电般的爆发力将刀戳了出去,然后就听“砰”的一声闷响,整个炮管随后往后一坐,发射药被成功击发了!虽然没有弹头,但只是纯粹的瞬间燃烧也产生了很强大的后坐力,现在这炮的助犁被冉景成悬空提在手里,这后坐力也就结结实实的都得施加在他的身上,若换了旁人,早就被“怼”飞了,但冉景成却连脚步都没向后挪一下,只是身子一震,然后双脚的脚后跟都深深的压入到了脚下的泥土之中。
话再说回来,继发成功之后,只看炮口中飞射出一道炙热的火流,这道火流没有一点浪费的全喷在了还在以垂死挣扎的势头往外爬的女妖的身上,这个惧怕高温特别是明火的怪物遭到这种可以融化钢板的高温射流后毫无任何抵抗能力,它最后的一声尖啸还未喊出口,就在我们的眼前,眼看着于瞬间便化作了一团飞灰,什么的都没剩下,真的是什么都没剩下。
随后冉景成也终于可以放下了火炮,我们怕它不死,又在四周检查了好几遍,发现的确是被喷的连渣子都没有了,这才确认这家伙是彻底被我们给干掉了。
那原本钉着它的位置上,现在只剩下了一柄杆被烧黑,铲头被烧红的巨铲,铲头自不用说,这铲柄没有被烧掉,也幸亏是用了耐高温的复合材料。
完成这一切后,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对徐布说:
“还是兄弟你手上的力道足,佩服佩服!”
这话是发自肺腑,而徐布则照例谦虚了一下说:
“项兄过奖了,雕虫小技而已,不值一提。”
至于为什么我怎么戳不是戳不中就是戳不动的底火在他的手里一步就能到位,我不用细想也琢磨出来了个大概:徐布一身的好功夫,尤其是掌法极为出众,而早在刚刚进入德钦军势力范围时单挑缅拳拳手时,他单掌像拍苍蝇一样将对手拍死,乃至发力行程小且无依托的情况下震断钢刀,这些都说明了他超强的爆发力与发力的精准性,比绝对力量他肯定不是冉景成这等“怪兽”的对手,但要说控制力道的技巧,别说是我们这一帮人里没人能比得了他,就是放眼整个格斗圈,包括现代搏击+传统武术,能达到他这番境界者,也绝对是万中无一的。
他凭借着这种本事,才能在正常人根本不可能施展出大力道的炮闩里单手持刀一击就中,既准又狠的完成了这最后的关键一步,这也是他敢于自告奋勇干这事的最大底气,要是没有他,导致那枚发射药无法正常击发最后导致那个女妖跑了,我们现在恐怕又是另一副状态了,有没有生命危险且不说,但至少仍然在疲于奔命;而这个平时话不多的低调男人,在此番恶斗中最后起到的作用,毫不夸张的说那绝对是决定性的。
另外,为什么不装弹头只用发射药的火炮递进直射能将这个生命力堪称极其顽强的怪物击毙,除了它怕火以外,武器这边的原理也很简单,就是发射药被触发后本来就是通过快速膨胀、燃烧形成高压高温的气体将弹头推射出去,这种发射药与弹头分开储存,在发射时才先后结合在一起的弹药被称为“分装弹”,这也是化学时代压制火炮发射炮弹的基本方式;当然,除了“分装弹”以外,还有弹头与发射药都定装在一整个弹丸里的“整装弹”,但“整装弹”主要应用在坦克炮等直射火炮上,可以说与“分装弹”是各司其职。
那么“分装弹”在有弹头的时候发射药燃烧产生的高温高压气体是用来推射弹头的,可在没有弹头但依然击发了发射药的时候,那这股高温高压气体可不是没有了,而是依然会沿着炮管被发射出去,只是变成了一股能向外喷出看药量与身管口径、长度不等的“火舌”。
在李嘉豪向我询问这其中道理的时候,我先是把上述原理给他讲了一番之后,又给他说了一个相关的真实战例,我说:
“在1941年10月31日至1942年07月04日发生在苏德战场上的‘塞瓦斯托波尔要塞战役’时,苏军要塞防线上装备有原本是用于轰击海上大型目标的重型岸防炮,被用来打击地面上的德军集群,其中口径最大、战果最辉煌的就是三十号炮台,这个炮台上使用305毫米三联装火炮,具备战列舰级的火力,这维持数月的激烈炮战中,三十号炮台使用实弹大量杀伤进攻德军,最终打到实弹消耗殆尽,就开始用训练弹,以实心的训练弹贴着地皮直射逼近的德军坦克,用巨大的动能把德军坦克撞个稀巴烂,后来连训练弹也打完了,操作炮台的苏军士兵就把剩余的发射药装进去,然后击发,这些没有弹头的发射药再被击发后从炮管中喷射出了一道道温度超过1200摄氏度的高温射流,三管齐射一次就能覆盖一个步兵连的进攻正面,其中就有一个连的德军步兵在近距离上遭到了三十号炮台利用发射药喷射高温射流的攻击,在正面被打了个正着,结果就是一个连当场就有超过7成人被焚化为灰,剩下的那些大部分比被烧没的那些强一点的是只剩下了个焦黑的尸体,而少数活下来的也全部遭到了严重烧伤,就这一下便几乎全歼了一个步兵连。
我们刚才用的战术其实就是苏军当年三十号炮台的‘微缩版’,跟305毫米三联装的前者比,一根炮管只有150毫米96式榴弹炮只能算是‘过家家’的水平,不过即便如此那把它用来发射没有弹头的发射药,把炮管变成一个高温高压气体的喷射管,喷出来的流体也最少要有1000摄氏度以上的高温,融化生铁是不成问题了,最关键的是流速还极快,这在无形中也大大加强了射流本身的破坏力,别看只有1000摄氏度左右,可在这种速度下的破坏力要比温度在1500摄氏度左右静态燃烧的火焰还要强,而那个女妖对明火如此惧怕,这种射流对于它的打击自然是毁灭性的。”
听了我的举例解释,李嘉豪说:
“这不就等于拿着一个超大号的‘呲花’把它给喷死了吗?”
“呃,你要这么理解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我说,对于他的这个比喻,我细想了一下感觉还真挺贴切。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15 18:47:2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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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16 18:26:22 +0800 CST  
(三十七)冉氏兄弟的秘密
而这些话都是我们坐在地上歇了好半天才说出来的,之后众人离开这个人讨厌的地方找了个相对安全的所在,在不到晚上八点钟的时候就在有轮班值夜下睡了,这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的10点多才全部醒来,这算是把前两天来回折腾外加恶战所造成的精神、体力上的消耗给补充回来一些。
比较意外的是我们在后面的行程中,于林中发现了两具尸体,看穿着以及遗落在一旁的武器,这两个人竟然是之前恶战女妖时跑掉的那两名德钦军残兵,只是这俩人的死相实在是惨了点,我们发现他们的时候,这两具尸体明显是刚死不久,因为在他们的身上,还趴着密密麻麻一大片“草蜱子”,其密集程度可以说是把凡是能趴上的地方全部给趴满了,这种在林间常见的小虫子以吸血为食,如果够多甚至能活活把狗给吸死,它们平时只有大米饭粒大小,但等吸满了血就能膨胀到一个大拇指大小,此物虽然没有那吸血毯可怕,但要是招惹上了,也绝对不是好对付的,特别是一旦被咬住,它们的头就会钻进皮下,想拿出来还不能用蛮力,否则拽断了它们的身体只会将它们的头留在肉里,必须要用烧热了的刀子或者是烟头一类带有高温的东西去烫,才能让它们在忍受不了灼烧的情况下被迫自己钻出来。
而眼下这两具尸体虽然死的时间不长,可已经有了明显干瘪的迹象,在他们身上趴着的“草蜱子”更是一个个都吸的肚大如鼓,从外面看起来就像是他们的身上挂了无数“紫葡萄”,那场面不仅让人头皮发麻,更是相当恶心,让对这方面抵抗力较差的周洲看的又是躲到一边干呕了半天,我拍了拍她的后背,并让她离远点待着别在看了,然后说:
“不知道他俩是先死了后被草蜱子爬满的还是直接就是被草蜱子给咬死的。”
“应该是被草蜱子直接给咬死的。”冉业成说。
“这些小虫子吸起血来的确是挺可怕,但我就不信两个手脚健全的大活人能被活活吸死,难道他俩傻了,不会反抗吗?”李嘉豪“日常提问”说。
“没这么简单,你看这两人面色紫青,且嘴巴张开,这说明他俩是死于窒息,而草蜱子在咬人时会释放出神经毒素有几率造成呼吸麻痹,数量越多时引起的几率就越大,产生的后果就越严重,这里有这么多草蜱子咬他俩,看来是都中毒后呼吸麻痹给窒息而死的。
他们俩之前躲过了那些飞蛾的过敏性粉尘,没想到在这里还是死于缺氧,真是世事难料啊。”冉业成说。
“老哥说的有理,而且还有一点,这地上的落叶有搓动的痕迹,说明他俩在这里睡过觉,但不知道此地有这么多草蜱子,睡着之后被趴的满身,中毒后再想反抗就已经晚了。
前几天不还说这事来着吗?只要是吸血的东西,基本多少都有毒,这草蜱子也不例外。”我说。
“嘿!那只能说他俩是倒霉催的了,谁叫他们来追杀我们?要没有他们的话我们也不至于跑到这个鬼地方来遭遇这么多事,现在掐指一算,那23个来追杀我们的德钦军所谓‘特种部队’,是一个都没剩下,全死在这里了。”李嘉豪说。
“行了,人都死了,再说也没什么意义,就让他们变成这雨林的一部分吧。”我说。
话罢便再次上路,在此之后我们在北斗导航的帮助下,又走了三天四夜,这才终于走出这片不知道吞噬了多少误入者生命的“夺命雨林”,当我们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的看到眼前周围不再有那些森罗棋布、盘根错节的雨林植物时,激动的简直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在距离此地不远处的不到2公里外,就碰到了一个村子,在进村前我们都把武器藏了起来,以免引发不必要的麻烦;而这个村子还算不错,有电话也有一星期往返到这里一次的货车,幸运的是在我们来到这里的这一天,正好是那货车往返的日期,等到它来后,经过貌波刚的一番翻译,最终周洲以给这司机700美元现金,这种完全就是“敲竹杠”的要价后,让我们七人全部坐在后斗上搭上这辆破车。
路上李嘉豪说:
“这个狗日的司机要700美元,他怎么不去抢啊?”
“哼,他是看准了我们别无选择,而且又像是来旅游或者是探险的有钱人,这才敢要这么多的。”我冷哼了一声说。
“他刚才给我说的是700美元是按照我们的人头数来算的,一人100美元不多,要是换了别人,每人300美元都未必让上车,因为这附近有德钦军,带着中国人有风险。”貌波刚说。
“我呸,德钦军那群垃圾,不照样被我们打的屁滚尿流?当时就该拿出枪来顶在他脑袋上让他开车,而且到了地方一个大子儿都不给他,他要是敢多说一个‘不’字,就崩了丫的!”李嘉豪说。
“行了行了,你又来能耐了,大家也都怨气小一点,说句见外的话那花的是我的钱,不会对各位有什么损失,再说了,这趟行动赚了个盆满钵满,莫说是700美元,就是7000、70000又如何?能把我们安全送出那就是好的,所以大家也都放平心态一下,这毕竟还是在缅甸,特别是在那个有反华立场的德钦军的地盘上,节外生枝的事最好一件也别发生,现在对于我们来说,只要回了国,那就是最大的胜利。”周洲说。
“周老板这话讲的有水平,我项某人佩服。”我半开玩笑的说着的同时,还向周洲做了一个抱拳礼,不过这话的口气跟动作是半开玩笑不假,可话中的内容却是认真的。
周洲被我这话跟动作给逗笑了,她说:
“谢夸谢夸。”
接下来我们在这山路上颠簸了将近一天,才到了一处较大的县城之中,找了家民俗住了一晚,次日换乘了一辆来时那种同样很破烂的长途汽车后,又是跑了一整天,这便回到了仰光,在进入市区之前,我们把所有的武器擦掉指纹后全部找了个犄角旮旯给扔了,然后直奔机场,买了机票后通过托运把刀具等物品处理好,毕竟周洲送我的子母刀我可舍不得扔,徐布的“蜂刀”乃是他的贴身武器,更不能扔。
接下来就是登上飞机经过短暂的飞行,便终于返回国内。
回国后,在周洲的盛情邀请下,我们一起去了她常驻的北京,原因是她想开一个庆功宴,我们这些主要成员不在场那就太没意思了;盛情难却之下所有人就都答应了,在那边她给我们找了家五星级酒店,每个人开了一套一晚就要两万八的总统套房,让我们先住上三五天,她则去处理那批金银古董,要我们等她的通知,与她一起去的只有徐布,其余人都住在了这里,只有李嘉豪嚷嚷着想跟着一起去,而结果则是被周洲给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而在入住酒店之后,别人不知道,而我自己是到了这里才算是彻底卸下了此次缅甸之行的所有疲惫,洗了个热水澡后躺在那柔软的大床上,再也不用值夜的情况下我一口气睡了将近一个对时,就这么连睡了三天,这才把之前“亏欠”的精力全给补上。
第四天时我闲得无聊,酒店里提供的那些娱乐项目我都没什么兴趣,最后索性去找就住在我旁边的冉氏兄弟聊天解闷儿,正好我有不少问题想向他们请教请教。
上午快到午饭时间的时候我敲开了冉氏兄弟的房门,这哥儿俩也真是两个怪人,弟弟冉景成这会儿正在呼呼大睡,他在缅甸之行中出力最多,看来是还没歇过来,而哥哥冉业成则在看书;他听见我敲门,过来开门时手里还拿着那本看起来比字典还厚的书,我瞥了一眼书的名字,依稀看到上面写着《高等无机化学》这六个字,就瞧这名字,估计我连一个自然段都看不懂。
随后我跟他对面而坐,他说:
“项兄弟今天闲来无事?”
“哦,我这几天光睡觉了,到今天为止也算是睡够了,正好想起来有个事想向老哥你请教一二,所以特地来这一趟。”我说。
“谈不上请教,就是交流而已,但不知项兄弟想知道些什么我能解答的事情?”冉业成说。
“其实也没别的,就是关于你们两位的本事,我没有别的意思啊,纯粹是出于好奇,特别是你弟弟,这天生神力好理解,可当时在山头上怎么就跟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能用四肢同时着地狂奔,直线跑起来堪比猎豹,在树丛中攀爬堪比猿猴,这是什么手段?说句不太谦虚的话,我在外籍兵团服役时见过身怀各种绝技的人有不少,因为他们的成分很杂,所以会什么的都有,但大个子的这个我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还有老哥你,知识渊博不说,好像技术性的问题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你这些都是自学的吗?最关键的是你的动手能力还特别强,一个人的精力乃至学术天赋真的能涵盖这么多领域吗?”我说。
冉业成听了我的话呲牙一笑,然后又习惯性的手扶了一下眼镜框,那表情好像是在说“我就知道你得问这个”的样子,等他扶过眼镜框之后,这才回答说:
“其实按照当代医学的观点,我跟我弟弟的这种情况是一种病。”
“啊?病?这话从何说起啊?”我说。
“还记得咱们在三和人才市场一起干活儿时我给你说过我俩有‘先天性多重人格症’吗?”冉业成说。
“当然记得,怎么?你说的病就是它?我对这个了解不多,只是略有耳闻,据我所知这种问题好像就是受其影响者会有同一个人会在不同时段或者是不同环境下由不同的人格来控制,而不同的人格在脾气秉性以及好恶上则完全不一样的情况;但是,你们二位在这么些天来,自始至终的状态我都看在眼里,没什么问题啊?
这事你不说我还想问你来着,我感觉你俩跟什么‘先天性多重人格症’一点边儿都不沾啊,这么恶劣的环境下精神状态都如此稳定,那要说你俩精神有毛病,那这世上恐怕就没有正常人了。”我说。
“非也,我俩的‘先天性多重人格症’跟你知道的那种还不太一样,简单的讲——不怕你见怪,就是我有49种不同的人格,而我弟弟则少的多,但也有8种。
先以我为例,这些人格中每一个的脾气或者说是秉性都是一样的,是因为在感性方面有一个‘主人格’在控制着,也就是我现在跟你对话的这个样子;但在感性之外的领域,这些人格各有各的擅长。
比如说我的这些人格里,有的擅长数学,有的擅长物理、化学,还有的擅长机械设计乃至武器设计,也有的擅长你说的动手能力,我也说句不谦虚的话,更有一些人格会同时擅长2-3个不同领域,与理工科有关的,我这49个人格基本全部涵盖了。
你看到我表现出的那些特长,其实就是我这些人格在根据需要不断地转换而已,开始我也不具备这种能力,人格的变化是随机性的,不过经过我这么多年的自我训练,我现在已经基本做到了使用‘主人格’进行‘按需分配’,在什么时候想要什么人格的时候,我就会调动哪个人格来发挥它所擅长的能力;另外,我的理解能力与阅读效率也比较高,所以只要有可供学习的资料,我可以很快的掌握一门以前完全陌生的学术领域,当然,这仅限于理工科范围之内。
比如像风水这种高深的非线性领域,我则只能说是略懂一点,水平只能说是在皮毛之间。
而再说我弟弟景成,他跟我还不一样,他除了自己的主人格外,另外的那8个人格都不是人类。”冉业成说。
“什么?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先不说老哥你这49个人格就等于是一大帮擅长不同领域的科学家同时‘住进’了你这一具身体里,你自己就相当于一个庞大的科研团队,不,科研团队都不行,得是相当一个科研体系啊!
而你说大个子的另外8个人格都不是人类,不是人类那是什么?!”我被他的解释差点惊掉了下巴,用惊叹无比的语气如此说。
“那8个人格都是不同的野兽,他跟我一样的是他也可以根据需求调动自己的不同‘野兽人格’,而且他是自打懂事以来,就会控制,不像我是后天练会的;只是这8种别看不算多,可到现在我只摸透了其中的4种,分别是:虎、熊、猩猩以及鱼类。
在他调动到这四种的哪一种‘野兽人格’后,就会拥有哪一种的生理能力,比如你看到他能四肢着地的狂奔,又能在树木山崖上快速攀爬,这就是他使用虎与猩猩的‘野兽人格’产生的效果。”冉业成说。
“不是,老哥你别怪我理解能力差啊,我实在是想不通这个是什么原理,你说你身体里‘住’着那一大堆科学家这个我还能琢磨个明白,但大个子怎么就能换什么‘野兽人格’,就能拥有这种动物的生理能力呢?这说不通啊!如果非要解释的话,我想这只能说你俩是有‘超能力’了,连科幻片都不带有这样设定的。”我说。
“你知道深度催眠吗?”冉业成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这么反问我说。
“深度催眠?了解一点,听说共分为六个等级,到了第六级的时候,被催眠者的身上可以出现一些有悖于客观规律的事情,比如他/她在深度催眠中认为自己被火烧伤,那么即便他/她实际上并没有遭到火烧,可在其认为的范围内,仍然会出现被烧伤的现象。”我说。
“对的,景成的‘野兽人格’的原理就是如此,他在进入到这些人格中之后,实际上就是处于一个深度的自我催眠的状态,在这个状态中,大脑发出的潜意识信号将他的生理机能与其所在的野兽形态统一,他就能使出这种野兽的生理能力。
这也就是你所说的‘有悖于客观事实的事情’。
只是这种状态下对身体的消耗极大,每次使用他都得睡很久然后再吃很多东西,我因为没钱,再加上平时也没那个需要,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让他动用这个能力的。
你瞧,他在缅甸用过这个能力后没有立即得到睡眠与饮食的足够补充,等到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在睡觉,睡到现在已经睡了三天半了,除了中间起来上过一次小便之外,就没离开这张床。”冉业成说。
“睡了三天半了?我以为我三天来每天都睡一个对时就够厉害的了,这样一比根本就不值一提啊,那睡这么久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说。
“不会,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如果非要说有问题的话,那唯一的问题就是等他醒过来之后,会非常非常的饿,上一次他这样,一顿饭吃了一整天,吃掉了我俩在外面打工小半年的积蓄。”冉业成说。
“老哥,这就不是我说你了啊,你俩具备如此绝技居然还被你称为‘病’,这哪里是病,简直就是特异功能啊!你俩去当超级英雄都够格了!我想肯定会有很多人羡慕你俩这种能力的,你可就别再瞎谦虚了。”我说
我说完这话冉业成也只是笑笑,他正要再说点什么但还没说出口的这会儿,一个粗重无比的哈欠声响起,然后就听那张大软床都被压的“吱嘎”一声响,只见一个庞大的身影从躺着的状态坐了起来——正说着这事,冉景成还真的就醒了。
见他醒了,冉业成说:
“景成,你醒了?是真醒了还是又去解手?”
“哥,我饿!”冉景成坐起来后用一双大手用力的揉了揉他那对大小眼后,像一个孩子一样就来了这么一句。
而冉业成则半自言自语,半给他说:
“看来是真的醒了。”
我见此情景,就说:
“老哥,这次你可就不用再担心大个子吃饭的问题了,这家酒店怎么说那也是五星级的,自助餐档次高而且管够造,现在正好是饭点,我也有点饿了,咱们要不下楼去‘杀个痛快’?”
“正有此意。”冉业成咧嘴笑着说,而我则心说一会儿对于楼下的自助餐来说,绝对是一场“灾难”。
“景成,走,去吃饭了。”冉业成回了我的话后又对冉景成说,冉景成一听要吃饭,那当即来了精神,喜笑颜开,并说:
“太好喽,要吃饭喽!”
说着的同时还双手拍起了巴掌。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16 18:48:49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17 18:46:35 +0800 CST  
(三十八)庆功宴、额外的报酬、阴谋
我们三个打定主意随即就拿上门卡锁门下楼,在楼下还碰上了也是来吃午饭的李嘉豪,这样就变成了四个人;而一路上就说冉景成这块头仅仅是走过来就吸引了无数目光,等到了自助餐厅那再看他吃饭的样子及速度很快就成了整个餐厅里最大的焦点,很多人甚至不吃了就聚精会神的往这边看,而我跟李嘉豪也看傻了,只有冉业成是习以为常的样子,根本没放在心上。
至于我俩为什么看傻了,那不为别的就为这冉景成的饭量,以我来说,虽然在三和人才市场的那几个月我见过他吃饭,吃馒头就跟吃零食一样,但眼下他所表现出的风卷残云的样子,根本就不是在三和人才市场那会儿能相提并论的,李嘉豪那就更不用说了,他对冉景成的印象至目前为止就是在缅甸时留下的,知道的比我还少得多,所以他比我更有理由惊讶;至于这位巨汉的饭量到底有多大,最简单的一个例子就是那烘烤区整条的烤羊腿,这一根可不是4斤左右的小羊腿,而是7斤上下的大羊腿,即便去掉里面的骨头,也还等剩下3-4斤的纯肉,他用了不到15分钟竟然就吃光了整整五根,也就是15-20斤的纯羊肉。
如果不是当时的整根羊腿只有五根的话,让我看再给他来这么五根,他也可以轻松“解决”。
没有了羊腿他就直奔各种烤肉,其中以熏烤的黑猪肉为主,这点成盘的烤肉当然架不住他的一阵风卷残云,等到这些摆在明面上的大鱼大肉都被他吃“秃”了之后,他便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烤牛肉串,并一口气就吃掉了至少50串以上,这个数字乍一听貌似并不多,毕竟对于饭量较大的人来说,一个人在烧烤摊上吃个上百串那根本不叫事儿,但冉景成吃的这种牛肉串可不是烧烤摊买的那种小串,而是平均一串售价40多元的新疆大串。
而这种大肉串,普通人一口气能吃上个三五串就算是胃口好的了,
不过即使如此,这还不算完,冉景成吃完了烤串就轮到海鲜了,仅仅螃蟹跟龙虾的壳堆成小山的次数就不下十几次,每一次都是堆的太多而服务员来收,但不一会儿就又能堆起这么多来,最后那自助餐厅的经理直接安排了四名服务员就站在旁边不走了,专门负责快速收拾掉冉景成吃剩下的餐余垃圾。
甚至还有很多人过来拿着手机又是录像又是拍照,而李嘉豪作为一个典型的“人来疯”,还兴奋的不的了,站在跟前冲着向着冉景成拍照、录像的人摆出各种夸张的表情甚至是凹个造型,最后我对他说:
“你说你怎么着也是个公子哥,能不能有点作为富二代的基本‘素养’?”
“少爷我哪里不像公子哥了?”李嘉豪一脸傲娇的反问我。
“我印象里的公子哥不应该是穿着收腿紧身裤+豆豆鞋,然后再留一个狂赚炫酷的发型吗?你看你,哪里也不符合啊。”我说,这话我纯属就是用戏谑的口气故意这么说的,而李嘉豪当然也听出来了,他斜了我一眼,很不屑的说:
“拉倒吧你,你说的那不是公子哥,那是理发店里的‘洗剪吹’。”
我本以为作为自助餐厅,肯定是最“不欢迎”这种饭量奇大的客人的,毕竟实在是太赔本了,但这家餐厅不然,在冉景成把烤肉区一扫而空第二遍后,那酒店分管这里餐厅经理带着两名工作人员迈着急步匆匆来到我们桌前,我看他们的架势,寻思着这是要来表达不满?或者是撵我们走?正组织了一肚子的说词做好“迎战”准备这会儿,餐厅经理先开口了,他先做了一番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接着说:
“四位,我看这位先生的胃口着实是惊人,为了酒店的宣传,我想把他用餐的过程做一个直播,你们看可不可以?如果可以那现在就开始,如果不方便,那我们也表示理解,绝不打扰。”
冉景成就跟没听见这话一样,继续闷头吃饭,而我与李嘉豪则去看冉业成,毕竟冉景成的事情还得由他这个当哥哥的来决定,只见冉业成喝了一口在外面能卖到400多元一瓶的V8果汁,思量了片刻后说:
“我弟弟饭量巨大,给贵餐厅带来诸多不便,我们其实也挺不好意思的,既然这饭量大还能作为宣传,那诸位请便,也算是我们以此来表达一下歉意吧。”
“哎,您哪里的话,既然是自助餐厅就没有嫌客人用餐量大的道理,这是开自助餐厅的最基本‘职业道德’;既然您同意了,那我们就开始了?”餐厅经理说。
冉业成没再说话,而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而那餐厅经理则一点头,迅速吩咐带来的那两人开始行动起来,这两人跑回去不多久又跑了回来,相比来时双手空空,回来的时候每人都拿了一个黑箱子,等那到地方打开我一看,里面装的竟然是一整套直播用的工具;他俩随后一通摆弄,便将这些“家伙什”给支了起来,然后一个负责拍近景,一个负责拍跟踪,两人开始全程直播冉景成的吃饭过程,期间还邀请我们三个拿出手机进到直播间里去看,我打开这一看,我的天,那小礼物满天飞,什么跑车轮船大火箭,唰的不计其数,观看人数在峰值期间甚至突破了28万多,看着这么高的人气以及这么轻车熟路的操作,估计这家酒店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长话短说,在此之后,冉景成又陆陆续续的吃掉了各式各样的食物,包括甜点、主食、水果等等等等,这还不算他中间还喝了很多饮品,总而言之,他一个人几乎“横扫”了这偌大的自助餐厅,几个他最喜欢吃的区域内,厨师们做的速度根本赶不上他吃的速度,而我们三个则在这一群人的注视之下也吃了个酒足饭饱,在直播结束后,餐厅经理说可以跟我们再谈一下刷礼物所得的分成,我们几个表示那就不要了,你们留着就行,毕竟本来也没想能有这么一出,而餐厅经理在此表示感谢并离开后,冉业成看到我们还没有从对冉景成饭量的惊讶中完全恢复平静的表情,面带几分尴尬的说:
“真是让二位见笑了。”
“这叫开眼,有什么可见笑的?不瞒你说,刚才搞直播让我想起一件事来,就是我以前也赞助过几个主打‘吃播’的主播,其中有一个长得不男不女吃的脸都给吃歪了的最能吃,开始感觉她的饭量虽然有水分,但已经是够厉害的了,可现在跟你弟弟一比,简直是弱爆了!关键是这是在我们眼前吃完的,且不说饭量如何,就说这一点水分都没有,便是其他‘吃播’就都比不了!那要再比饭量,估计把有名的那些‘吃播’都找来也比不过你弟弟;而且我这人喜欢热闹,你看来这么多人瞧着咱们吃饭,多有意思啊!”李嘉豪说。
“冉老哥你千万不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真的,咱们这些人能一个不死的都从缅甸回来,大个子的功劳最大,吃这些东西跟他身上的本事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我说。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我们既然是一个队伍当然也要互相照应,这都是应该的。”冉业成说。
而一直在旁边闷头狂吃的冉景成仿佛也听见了我们在夸他,在吃着东西的间隙,抬起头来朝着我们露出了一个耿直的微笑。
话说回来,等到包括冉景成在内的我们四人全部吃饱了之后,这才拍拍肚皮到酒店九层去蒸了一个小时的桑拿,他们三个后来干什么去了我不知道,而我自己则趁着蒸完桑拿,浑身放松的状态,又回到房间里睡了一下午的觉,那真叫一个解乏。
当我们一直住到第七天的时候,周洲与徐布终于回来了,她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庆功宴,把我们聚在这里的目的也是如此,聚会的地点也是在这家酒店,挑了一间名为‘慧悦厅’,能容纳15人的房间,众人入座之后,周洲举杯说:
“各位,能把你们找到身边完成这次缅甸寻宝之行,是我的荣幸,此行经历虽然凶险异常,经历了大战当地军阀,恶斗雨林生物,九死一生的场面我们这7人却能全部‘全须全尾’的回来,这与能成功带回财宝一样,是最值得庆祝的胜利!
有了这批财宝,我可以东山再起,而各位也都能过上自己如意的生活,而且经此一行,咱们这7人可绝对都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了,那么就为了我们患难与共的交情,为了未来的理想生活,干杯!”
我以及其他人听到这话也纷纷站起来举起酒杯然后一饮而尽,这中间周洲又把我们各自发挥的作用夸奖了一番后,对貌波刚说:
“你的暂时居住证我给你已经办理下来了,不用再用旅游签证了,你这几年都可以安心的在这里生活,有什么困难尽管告诉我,我一定能帮的都帮你解决;至于国籍问题,我也会尽全力让你入籍,到时候你就再也不用回到那个兵荒马乱的国度了。”
“周小姐,我在接到您的这次活儿之前,曾找当地的占卜师卜过一挂,卦象上显示我将遇到贵人,现在看来算的真是太准了,您就是我的贵人,我敬您一杯!”貌波刚也笑逐颜开的说。
周洲与他喝了这杯酒后,我们席间又聊了很多其他的话题,一直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周洲开启了我们最关心的话题,也就是把财宝与古董的出手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她说:
“不过有一件事得给各位说清楚:这几天我联系好了好几家买家,本以为他们都能把这批金银兑现的,但因为咱们这次弄到手的数目实在是比较大,所以我联系的这几家在查点过后都表示接不了手,不过最后又一个专门持有稀有贵重金属以及珠宝的公司主动联系了我,告诉我他们能够接手,而且能以比市场价还要高10%的价格一次将咱们手头的金条与银元全部买走。
可这需要一个过程,至少半年左右,半年后才能把款项与货物一次性结清,他们说这半年时间里他们要中转现金,要不然手头没有这么多现钱去兑换咱们的货。”
“周老板,你别怪我这人太实际,按照你的意思来说,那就是还得再等半年才能分到钱?”我说。
“也不尽然,你忘了咱们除了金条与银元之外还有三大箱古董了?这些古董的买家我也找到了,他看了看咱们的东西,非常满意,说都是好玩意儿,一口价全都要了。
而且是现钱结清,我现在就能按比例先把这笔钱分给你们,这笔钱虽然比不了作为大头的金砖与银元,但也不是个小数目了。”周洲说。
“那我冒昧的问一句:这三大箱古董被这个卖家收走了一共值多少钱?”我说。
“既然是要按比例分,那么给各位说也是应该的,这是你们舍生忘死拼回来的,也具有知情权;这三大箱古董,他付给我的一口价是一亿两千万,按照各位每人可以拿到5%的回报,可以算算自己能难到多少。”周洲说。
我虽然是个“学渣”,尤其是数学学的很烂,但这种关乎到我能分到多少辛苦费这事上,我的脑袋还是很灵光的,经过简单的一算,我能拿到600万元整。
这还仅仅是这三箱古董的钱,那些金银才是真正的“肥肉”,若等到半年之后我能拿到它们总价值的5%的话,我就可以平地从一个开十元店的穷光蛋变成亿万富翁,而且即便不去考虑那些铁定会上亿的报酬,就说眼前的这600万,那对于所有普通人来说也都是一大笔钱,特别是如当时所提到过的,在我们原本的计划中并没有这三大箱古董的存在,能找到它们完全是意外收获,换句话说,我这600万也是意外收获,甚至可以说是“飞来横财”。
而我是600万,其余几人自然也是如此,6个人就是3600万,其余的8400万则归行动的发起人、投资人周洲本人所有。
看其他人的表情,看得出他们对这个数字也比较满意,毕竟这一趟缅甸之行满打满算其实也就十来天的事情,虽然是以命相搏,可十来天就能立即拿到这些普通人一生都积攒部下的报酬,我们自然也没什么可不满的。
随后周洲接着说:
“几位的这部分报酬我已经打入你们的银行账户里了,项先生,两位冉先生,你们的银行账户就是我付给你们定金的那张银行卡,你们可以去查询一下。”
“现在自然是不用查,周小姐你的信誉我还是信得过的。”我说,而其他人也纷纷表示都是这个意思。
随后众人又是一番喜笑颜开,都拿到钱了自然是高兴,等这场庆功宴结束,在酒店里睡了一晚后,周洲包车找的本地向导带着我们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把北京城里里外外都玩了一个遍之后,我们这才各回各家。
我回到家后继续给父母说我是出去干工程的瞎话,然后在繁华路段买了套新房子让父母搬进去,剩下的钱我则拿着好好的放松了一番,早前在外籍兵团被人“穿小鞋”、被人甩了等那些诸多不快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正所谓: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这句短视频中经常提到的流行语说的真是不假。
而半年的时间在这种逍遥快活的生活中过的很快,期间我也与包括周洲在内的,当时一起行动的那几位有过几次联系,尤其是跟冉氏兄弟的联系最为密切,跟这兄弟俩在一起,特别是与冉业成的每一次对话,都能学到新的东西。
大概在距离我们缅甸之行结束的快7个月左右时,我正想打电话给周洲,询问一下作为大头的金银出手出的怎么样了的时候,周洲却主动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自然是以为她要这一大笔钱打给我,结果她却给我带来了一个让我有点恼火的消息。
而我更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我已经被卷入到了一个惊天的大阴谋之中。


(本篇完)


完稿日期:2019年12月13日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17 19:24:10 +0800 CST  
不好意思了各位看官,说完更新到真更出来中间隔了半个多小时,主要是因为刚才临时有点急事,在办完之后才来发的,所以实在是抱歉,还请诸位海涵;谢谢支持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17 19:34:36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18 19:37:34 +0800 CST  
二、云巅之城

(一)不得不答应
周洲为了这事,再次以北京作为见面地点,把当初参加过缅甸之行的6人全部找到了一起,她在电话里把该来的都通知到了,说是这次要当面详细谈一谈。
还是那家五星级酒店,我们坐下之后,我第一个气哼哼的问:
“周老板,这都过去马上七个月了,那笔钱还没信儿也就算了,你一个电话把我们全找来又要去玩命,这已经不是拿我们当傻小子耍的问题了,而是那我们当白痴了吧?!”
是的,周洲在电话里说的内容之所以让我恼火,是因为她给我说的除了钱暂时给不了之外,还要给我委派一个新活计,虽然没说具体是干什么,但言明了其危险性非常高,要高过上次去缅甸,我一听当然是气不打一处来,所以见了面之后遂抢先发言质问起她。
而周洲看着我深吸了一口气后又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仿佛是在平复心情,等应该是平复的差不多了,这才口吻极其严肃的说:
“项先生,我也是这件事的直接受害者,而且还是最大的受害者!你们拿不到的只是你们每个人的那5%,而我拿不到的是属于我的那70%!”
“好,咱们今天来这里是解决问题而不是吵架的,你在电话里说的也不是很清楚,现在见面了就完完整整的把这事给我们讲一讲,好让我们也明白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说。
“简单的说,就是我又接到了一个新的委托,委托要我们去寻找一座只在古籍中有留下只言片语的传说之地,而且这一行的危险风险极大,但报酬也是极高的。”周洲说。
“你先等等,这跟我拿不到属于我的那5%有什么关系?我到现在也没弄清楚这两者之间的必然联系到底是什么,而且这事回报再大,那去不去的决定权也在我的手里,如果那5%拿到手了,多了不说,5亿总是有的吧?我作为一个有5亿存款的小富翁,干嘛还要去给别人玩命呢?买个别墅豪车,娶个漂亮老婆过个小日子不挺好的吗?还是说你看我是像那种喜欢没事了就用作死来打发时间的人?”我说。
“关系当然是有的,而且很直接;这么说吧,此次又找到我委托这事的委托方,与主动联系我说可以消化这批财宝的公司,是同一方。
他们也知道你们很有可能会拒绝,所以他们的砝码就是如果你们不去,那就拿不到那笔属于你们每个人的5%,我也更拿不到我的那份70%。
项先生,各位,你们都明白了吗?”周洲说。
“照这么说,看来这个公司主动找到你的那一刻起,就没安好心,这是把我们都给套路了;好啊,那我现在仍然可以拒绝,毕竟已经有600万在手了,他们不可能再过来抢吧?600万虽然跟5亿没法比,但总比以前开十元店,到处给人打工强海了去了。
我就当那批金银喂狗了,也不上他们的当。”我说。
“小洲,丫的这些孙子是谁啊?查查他们的底细,不行就茬他们,这也太狂了。”李嘉豪说。
“这还用得着你说?我早就查过了,但结果很简答,就是这帮人我们惹不起。”周洲说。
“嗬,黑社会啊?”我眯着眼睛一脸不屑的说。
“黑社会跟他们比根本不值一提,反正这潭水深的很,各位,我下面的话不是要威胁你们,而是要提醒你们:
如果你们不同意走这趟委托的话,那他们找你们麻烦的几率是非常大的,到时候你们一天安稳日子也别想过。”周洲说。
“如果这是他们给你的意思的话,那这摆明了就是威胁,我还就较上这个劲了,老子打打杀杀这些年什么阵仗没见过?去他大爷的,敢要来找我麻烦,我不把他们的屎给打出来算他们拉的干净。”我说,说罢就猛的一拍桌子,起身就走,随后摔门而去。
只是估计是我摔门用的力气太大,导致这门在关上的一瞬间又弹开了,所以并没有关住而是弹开了一条能容一人侧身钻进去的空间,而我则倚在门外的墙上,准备沉下心来仔细琢磨琢磨这事,不过因为门没关严,所以里面的声音我听的一清二楚,先听貌波刚说:
“周小姐,当初我只是你们的向导,发挥的作用算是最小的,你们再有什么事情拉上我,我恐怕也没什么用,那钱虽然不少,可听您这么一说,比在缅甸还危险,那我要去了恐怕真的是有命拿钱,没命花钱了,所以......所以您理解一下。”
貌波刚的话言下之意就是拒绝了,随后他从后门就出来了,看到我在门口,只是点了一下头,然后就走了。
接着是冉业成说:
“周小姐,这事非同小可,我跟我弟弟凭着这次赚到的钱算是刚刚安稳下来,这再去拼命,说实话,我们没准备好。当然了,如果是为了那笔本来就应该属于我们的钱,这倒也算是个充足的动力,可我担心的是,如果我们做了这一次,他们还不给钱,并以此作为要挟继续找这种所谓的委托,让我们给他们的利益拼命,那怎么办?这不等于被授人以柄白白使唤吗?
所以,我得代表我自己以及我弟弟慎重考虑一下。”话罢,冉业成带这冉景成也出门来了,只是他俩看到我站在门口后并没有走,而也站在了旁边。
此时屋里就还剩下三个人了,除了周洲本人以外,另外就是徐布与李嘉豪;这会儿里面一个手机突然一响,听声音是李嘉豪的电话,他接起电话说:
“爸,什么事?”
然后一阵嘀咕之后,他给周洲说:
“小洲,我家里暂时有点事,我得先回去一趟,你要真有难了,我肯定帮你,到时候再联系啊!”
说罢就出门了,而且这货居然都没看到门口站着我们三个,而是急匆匆的就从楼梯跑了下去。
最后我听到徐布说话了,他说:
“周董,他们不去,我跟你去就是,大不了死在路上,我也算尽到职责了。”
这话说完的话音还没落下,一阵女人的抽泣声传来,然后这声音转而就演变成了一阵悲伤的大哭,一听就知道是周洲哭了,而且哭的相当相当伤心,不知道为什么,这哭声一响,让我的心就像是被一直大手狠狠的攥了一下似的,十分难受,当年我还有女朋友的时候,女朋友跟我闹别扭哭的梨花带雨,我也没有这种感觉。
我抬头看了看冉氏兄弟,冉业成仿佛看出了我的心理变化,就说:
“项兄弟,你要想怎么决定就怎么决定,我们兄弟跟你合作起来颇为顺手,现在也拿不定主意,所以就看你的了;你要不想掺和,那我俩这就买车票回家,你要想管,不嫌我俩添乱的话,那跟进一下也无妨。”
“老哥真是太高抬我了,不过话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上,我现在就做个决定。”我说。
这句话说完我没有再犹豫,而是向着门口迈步出去,随后一把把门推开了,看着还在拿着纸巾捂着脸哭泣的周洲,就说:
“别哭了,只有你们俩去,我不放心,冉老哥跟大个子也不放心。”
说话这会儿,冉氏兄弟也的确站在了我的身后。
而周洲听见我的声音,抬头用还含着泪的眼睛看着我们仨,哽咽了半天这才喜极而泣笑了出来,并说:
“我终是没看错你们。”
“先别捡好听的说,还是来谈谈最实际的问题吧,主要有三个:
第一,他们能不能保证这次事情结束之后就把我们各自的那5%给我们?
第二,你刚才说说此委托也有极为丰厚的报酬,那是丰厚到什么程度?比这次的5%又怎么样?
第三,这次委托到底是什么,居然比去缅甸那次还危险?难道是去炸白宫吗?还是去抢《蒙娜丽莎》?”我说。
“唉——项先生你的问题永远是那么的实际。”周洲说。
“我也想有点浪漫主义情怀,但这操蛋的现实不允许啊,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不是?”我说。
“那我就挨个回答一下你们的疑问,两位冉先生有什么要问的吗?”周洲说。
“我们没有,因为想问的项兄弟在那三条里都已经涵盖了。”
“好吧,那你们先坐下,我详细给你们说说。”周洲说。
我们仨这才拉开椅子回到刚才的座位上,这会让看周洲用纸巾擦干了那对水汪汪的杏核大眼后,这才说:
“第一个问题,这个我正在跟他们协商,他们已经口头保证在这次事情结束后,就一定把不管是我,还是你们的那份钱都会立即打给我们;另外就是纸质合同正在拟定,我想这点信誉从我打听到他们的底细来看,应该还是有的。
第二个问题,我们如果到了目的地,那除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之外,其余的所有东西,可以都归我们;除此之外,我们按照人头,按照小时给我们付报酬,每小时10万元,以欧元结算。
而这次任务大概会持续多久目前还不好说,不过估计短不了,估计会在一星期到10天之间,具体的行动日期在05月18日,也就是一周后开始。
这样算下来,我们每人每天可以挣到240万欧元,换算成人民币那就是将近2000万,那样整个行动结束后,我们每人的总报酬就会在1.35-2亿元左右,而且他们还额外准备好了每人1000万元的定金给你们,我现在已经带来了。
而且以他们给我提供的信息来看,任务区域里还会有无数的财宝,其规模能让我们在缅甸见到的那些都相形见绌,他们许诺只要我们能帮他们完成任务,那里面的财宝就可以随便拿,总之,他们想要的不是里面的黄白之物。
再加上他们承诺的在缅甸带回来的财宝兑现后几位应得的的金额,那么几位的资产仅此一次便大几率可以突破10亿级。”周洲说到这里就把存有定金的双币银行卡给拿了出来,一共一小摞,看意思就是我们每人一张,然后她就还想说第三个问题,但被我打断了,我说:
“等等等等,7-10天每人1.25-2亿,仅仅是定金就1000万,这出手一掷千金的程度看得出来是能够消化这么多金银的‘大财主’了,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他们有这么雄厚的资金,请谁不行非请我们?
记得类似的问题在去缅甸之前,我也问过你,你给我的答案是当时你处于财务危机时期,没有钱请职业佣兵之类的高手去,可这帮人不一样啊,他们财力如此雄厚,完全没有必要搞‘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这一套。
据我在外籍兵团所知道的行情来看,以高级雇佣兵为例,他们出的这个价格,别说是‘黑水’、MPRI、IZO这样的水货,就是‘神圣联盟’、‘瓦格纳’、‘北极狐’以及‘狼群’这样的最顶级佣兵团都能找来,那找我们几个业余的来干什么?我们的死活他们不在乎的话也不至于拿钱打水漂吧?”我说。
“这事我跟他们提过了,他们的回答很直接,就是你说的这些佣兵公司他们不是没雇佣过,但都没有很好的完成他们的任务;他们看中我们,就是因为他们了解到了我们在缅甸之行中的表现,认为我们是完成此次委托的最佳人选。”周洲说。
“既然他们雇佣过那些王牌佣兵组织,却都没完成任务,那找我们去简直就是去送死;咱们几个能从缅甸回来,多少有侥幸的成分,要再来这么一次可估计就没这么幸运了。”我说。
“这事我不是替他们说话,我之前也说过,我也雇过各种自称或者是的确有些本事的人为我办事,但他们的能力都比不上你们三位,三位的能力想看见的人都看在眼里,所以项先生你还是不必太谦虚。
缅甸之行中,侥幸的成分有,但在我看来,更多的还是你们的本事本来就过硬,否则就是有九条命也早都死了。”周洲说。
“好吧,那我先谢谢你夸我了,再说说第三个问题吧,这到底是去干什么,居然这么危险,让那些王牌佣兵团们都‘折戟沉沙’了。”我说。
“是去寻找一件特殊物品,这个物品有什么作用,我也不清楚,对方并不想告诉我,只是发给我了此物的大致外形,你们看看。”周洲说着用手机给我们每人都发了一张图片,我点开一看,这是一个看起来尺寸不小有些像某种大型机械的零部件的东西,设计十分复杂,凸起很多,看着十分精密。
“那去哪里找?”我看完后把手机揣回兜里,继续问。
“去珠穆朗玛峰南侧,具体地点在尼泊尔境内,据传在哪里发现了一座始建于至少1000年前的神庙,神庙里有我们要找的东西的线索,要先抵达那里,找到线索以后才能继续前进。”周洲说。
“这个事听起来貌似没什么危险的,那怎么还说比去缅甸这一趟更难?具体难在哪里?”我说。
“难在找这个东西的人不止我们一波,背后想要它的也不止那家公司一家,我得到的消息是与我们处于竞争关系的那群人已经在尼泊尔的珠峰南侧建立了临时大本营,人数起码有上百,而且也请了职业佣兵来助阵,人数足有100多,除了这些职业佣兵以外,还有大约60多名各种技术、专业性很强的非战斗人员。
早前给主动联系我的这家公司也雇佣过私人武装去哪里,但在和对方的交火中都被击败了,这才找到的咱们。
另外,珠峰南侧是一个很笼统的概念,那座神庙的具体标定地点实际上是处于南侧一个山谷里,这个山谷名叫‘嘎沽沟’,此沟全长3公里左右,而神庙就在这条沟的尽头,我们想要找到神庙,就必须得先通过这条沟,但沟内的环境极其恶劣,凶险程度比缅甸的‘罗楠’雨林有过之而无不及,特别是‘嘎沽’这个名字,也跟‘罗楠’一样,是当地语言的一种音译,在尼泊尔语中,这个名称的直译含义是‘禁地’。
据传沟里有很多我们闻所未闻的超自然现象,以及神秘生物,比如能一拳打死牦牛的雪怪。”周洲说。
“如果这些人已经都在目的地外围建立临时大本营了,那我们现在出发也晚了,更不用说这段路程可不是去逛一趟王府井大街打个车就能到的事情,等到了不得黄噶菜都凉了?
还有,一个神庙里面怎么会有数之不尽的财宝?那又不是国库,我怎么听都是这帮家伙在套路我们。”我说。
“不会,他们现在虽然建立了临时大本营,但并没有向着目的地继续前进,因为他们还在等一批重要物资,要物资到了才能行动,也就是说现在建立大本营的这批人只是到此迎接物资的‘先导人员’,而根据情报显示,这批物资要至少在一个星期以后才能到达,具体哪一天不一定,但至少一周以上。
所以,我们现在去还来得及,‘中生代公司’的意思,也是让我们尽快出发,趁着他们因为等待这批重要物资而没有进入‘嘎沽沟’之前后发先至。
至于财宝,按照他们的说法,财宝并不在神庙里,但会在一个与神庙密切相关的地方,这个地方也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特殊物品的所在地,所以不管是想拿财宝,还是想拿那个特殊物品,我们都得先抵达神庙找到下一步行动的线索才能知道接下来的路线。
还有就是这个神庙本质上是个宗教场所,里面或者是相关地方有大量财宝也是正常的,这是神权大于王权的文明的一种特征,比如古典时代到中世纪时期的欧洲,大型教堂里永远都集中着一个国家最顶尖的财富,国库与之比较都要相形见绌,当时就不少领主或国王在战争中缺乏军费时,就会去求助大主教甚至是教皇,要求教廷的资金支援,因为在那里教廷比国家更富有;而这里的这个神庙虽然跟欧洲教廷没有半分关系,但也具有类似的性质,所以在与它相关的地方堆积有大量财宝,这是正常的,而且也经过了他们所收集到的资料的证实。”周洲说。
“好,既然如此,那么假设这条沟里的确如你获得的情报里说的那般凶险,这也就等于我们此行不仅要面对上百名武装到牙齿的职业佣兵,还有可能得遇到块头可能比大个子还大好几圈的雪怪,对吧?”我说。
“其实雪怪这种东西毕竟是传说,它到底存不存在我现在是持保留意见的,但我们要面对的困难明确起来的起码就有两条,一是你说的职业佣兵,二是那里恶劣的自然环境,高寒缺氧是最基本的,更要命的是那里的大小雪崩异常频繁。
到时候低温与雪崩带来的威胁可能都要甚于对方的武装力量,而且这还只是在沟外的情况,沟里面是怎么样的,这现在谁也不知道,因为目前据我所知还没人进去过,起码活着的人里是没有;除此之外,那里还常年被云层覆盖,卫星也看不到下面,但既然名字上都被称作是‘禁区’,里面肯定不会是一派‘和谐’景象的。”周洲说。
“周小姐,能把你说的那个名叫‘嘎沽沟’的山谷具体经纬度发给我吗?我以前对珠峰的尼泊尔部分有过一些研究,看看是否能对此行有什么帮助。”冉业成说。
“当然可以。”周洲说,随后就在手机上把经纬度发给了冉业成,而冉业成在看到这个经纬数据后表情稍微一怔,随后就说:
“真是太巧了,这里就是我当初研究的地方;我虽然在此之前并没有亲身去过这里,但我通过此地的地形以及周围山脉演化后所形成的地貌特点,推算出这里可能存在一个完全不同于喜马拉雅山脉的‘世外桃源’。
或者说,一直流传在藏地传说中的‘香格里拉’,也许就在这里。”冉业成说。
“‘嘎沽沟’是香格里拉?这个结论有点太过匪夷所思了吧?”周洲对于冉景成的结论显得难以相信,但不仅是她,我听着也感觉有点“悬”。
“说它是‘香格里拉’只是我的一个设想而已,周小姐以及各位也不用当真,但是那里十之八九的确会存在一个独立的、截然不同的生态环境。”冉业成说。
“比如说?”周洲说。
“比如说整个喜马拉雅山山脉都因为高海拔的高原地形而酷寒无比,雪山之上没有任何绿色植被,但那里却有可能是一个相当适合生命繁衍的所在,甚至是一个与世隔绝的‘进化孤岛’。
所谓‘进化孤岛’,指的是里面存在外界从未有过的生物的概率相当大,只是真如我所推测的那样的话,里面那些生物是不是‘友好’的,这个就不好说了。”冉业成说。
“好吧......这正好跟我得到的‘嘎沽沟’里可能有大量神秘生物的信息相吻合了。”周洲说。
“不管怎么说,这趟‘买卖’得‘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是没跑了,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个混蛋公司难道不会是想就找咱们这几个人去对付对面那100多号职业佣兵吧?这也太‘看得起’咱哥儿几个了吧?”我说。
“这倒没有,他们也会给我们派来帮手的,人数估计在40人左右。”周洲说。
“100:40,即便加上咱们几个,对方在兵力上有2倍左右的优势,难搞哦。
那装备呢?最少得比在缅甸的时候强吧?”我说。
“这个你放心就好,包括武器在内的所有装备全部由那家公司提供,他们给我承诺过,会给你们找来市面上最好的‘家伙’。
还有,其他费用也都由他们出,这是你们每人的物资清单,你们看看,如果还有什么额外的要求,可以尽管提,这个不要客气。”周洲说。
“那当然,我们是给他们玩儿命去,提要求自然不能客气。”我说,随后接到周洲发过来的名为“物资清单”的文件之后,打开一看,心说“嚯!这些东西全拿上那在珠峰的山腰上‘定居’都够用了。”
可以说任何能想象的到的,与此次委托行动有关的物资,上面全都有,而且配额还非常的科学,种类齐全但数量并不是一味的多,因为得考虑到我们每个人的负重能力,可同时又不能太少,那样经不起消耗,而这张表上还得有一个附录,附录上的内容就是关于这些物资在单人携带与消耗上的配比,正好可以支撑10天的高强度使用,同时又能在携带者的可负重能力范围之内。
相比之下,原本感觉缅甸之行时周洲给我们准备的那些已经十分丰富的个人物资,就显得业余的太多了。
只是上面没有写武器的事情,我看完后就说:
“不是说武器也是市面上最好的‘家伙’吗?怎么这里只字未提啊?”
“武器他们说等到了地方后再配发,虽然迟了点,但都是为你们量身选择的,而且最后还强调是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我知道几位,特别是项先生你会关心此事,所以还特地追问了一下,但最终也只得到这个解释,看来他们是不想说,我也就不好刨根问底了。”周洲说。
“好吧好吧,不说就不说,反正到时候就知道了,他们要是就给我一根烧火棍,那我也没话说,反正已经被帮上贼船了。”我说。
周洲被我这话逗得一乐,最后说:
“各位到委托行动开始之前大概还有一周左右的准备时间,一定要调整好状态,那咱们就随吃保持联系吧。”
我们几个那当然是没别的再可说,应下了之后又住在了周洲安排的酒店客房里,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日常”编了个出去做工程的瞎话之后,也就陷入到了惴惴不安的等待中,让我不安的不是那些已经摆在明面上,确定或不确定的危险,而是我总感觉这里面的事情绝对不是找个东西这么简单,毕竟一个能让双方动用如此力量争夺的东西,其蕴含的意义肯定不仅仅只是象征性的。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18 19:38:08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19 19:48:42 +0800 CST  
(二)见面礼(上)
这一周的时间我们所谓调整状态说白了就是多睡觉,严格作息时间,让每天的睡眠时间都达到10小时以上,这样可以很好的“攒”下精力,如此就能在必要的时候能连熬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也顶得住,这是我在外籍兵团服役阶段在外长期执勤时积累下的经验,而如果睡眠长期不足,影响体能、办事效率这都不说,最直接的一个后果就是疲劳的特别快,而体力跟不上,那要在环境恶劣的野外长期作业,这个问题便是致命的。
至于装备的问题,这个就不是我们操心的事情了,反正找我们的那家公司已经满应满许把话说满满的了,等到了地方直接领“家伙”就是。
不过在调整到第四天的时候,周洲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她在电话里说:
“项先生,我这边有一个饭局,东家想请你来叙一叙,你有空吗?”
“找我去叙一叙?你的朋友我又不认识,找我有什么可叙的?”我说。
“不仅是你,冉氏兄弟也在邀请之列,就是缅甸之行你们这三位主力他都请了,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们认识一下。”周洲说。
“我看没这个必要吧?我就是一粗人,说话不中听,你这位朋友再是什么‘上流社会’的人物,恐怕‘尿不到一个壶里’,冉老哥那边他们随意,我的话,就算了吧?”我说。
“你还真说错了,这个东家跟你的经历不一样,但也是行伍出身,你绝对能跟他聊到一起去,而且我感觉这个面子你还是有必要给他的。”周洲说。
“为什么?你要说是给你面子,那我没话说,但说给他面子,毕竟素未谋面,更没有过接触,对不对?”我说。
“素未谋面是真的,但没有接触却不对;我之所以说你有必要给这个面子,是因为这次请你们去的这个东家,就是帮咱们把金银运回来,并收了咱们那批古董的胡掌柜,这笔买卖没有他还真做不成;所以,既然是他请你去,你不好让人下不来台吧?你觉得呢?”周洲说。
“哦哦,是那位胡掌柜啊,你早说不就得了,这人我凭感觉也应该是个仗义人,要不然他手下的车队也不会这么尽职尽责,那就冲这个,我是有必要去一趟;得嘞,什么时候走?”我说。
“就今天中午的午饭,他邀请咱们去他家,我到时候安排车去接你们,在酒店等电话就好。”周洲说。
我“嗯”的一声答应下来之后,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这会儿正好是上午十点半,那就等着吧;这等到一小时后的十一点半,周洲的车也来了,她坐她的玛莎拉蒂,我跟冉氏兄弟则坐那辆当初在三和人才市场门口集合时坐的那辆豪华商务车。
这一路左拐右拐,上跑下颠的在路上走了40多分钟,一直离开市区跑到郊外一处名为名字很奇怪,叫“铁三角”的大型仿古别墅区内,车子在引导之下驶入院内停了车。
随后管家在前面引路,带我们进入其中;这套宅邸气派非凡,虽然是仿古,但细节相当考究,门前有金水河,河上有整块汉白玉雕琢而成的拱桥,拱桥下的水循环流动不止,水中更是养着成群的高档观赏鱼。
这间宅邸,整体上走的是古香古色的古风风格,这也就与其“铁三角”的奇怪名字形成了更加鲜明的对比,我想这应该是这里的主人还有两个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朋友,不然也不会这样叫。
过了金水桥,再往里就是正厅,迈步走进那高高的,足有半米上下的门槛,但见正面正厅门外站着还不是三个人,而是四个人,分别是三男一女,为首者器宇轩昂,虽然打眼一看就至少有50多岁的年纪,可眼角眉梢流露出来的气概让人能很容易感觉到他年轻的时候,绝对是条好汉。
看排面,这位应该就是周洲口中的“胡掌柜”了。
而在他身边左侧的一男一女,两人与其明显是同龄人,但这女人五官俊俏、精致,打扮的也十分得体,即便年龄已到不惑之年,可让仍然是身材苗条,风韵犹存,坐在那里散发出来的魅力,就是让很多双十年华的妙龄美少女也要甘拜下风。
并且她不施粉黛也是个漂亮人儿,用俗话说就是“底子好”,不过同那男人一样,她生的漂亮却压不住那一股子从内而外的干练。
总的来说,此女若是在年轻时,那即便是跟周洲比起来,最起码也在伯仲之间。
而另外那个男的,则体态与这两人明显不同,这是个大胖子,不过并不是那种吃垃圾食品吃多了的虚胖,而是一个相当“瓷实”的“壮胖子”,这人面相比较凶,又短又粗的手指一看就是有力气的那种。
至于在他左侧的那个男人,也很有特点,这人见到我们进来,不说话先呲牙一笑,一呲牙之下右侧虎牙的位置是一颗金灿灿的大金牙,这颗牙齿在灯光的照耀之下还泛起一丝丝的金光,不过此人从面相上来说,这位大金牙笑容可掬是不假,可总给人一种奸商的嘴脸。
我看完这些其实就是一扫而过在2秒钟之内的事情,而这几位等见我们走过来了,纷纷走下台阶热情相迎,周洲上去先跟居中男人一握手,说:
“胡掌柜,别来无恙。”
“周董,托你的福。”胡掌柜说。
“您是业内前辈,这么叫我可是折煞我了。”周洲说,随后她又跟那三位打过招呼,就给双方介绍了起来,她怎么给对方介绍我们的这自不用说,而在介绍对方的时候,她说:
“三位,这位是我给你们提过多次的胡掌柜,胡元华,当年是摸金的顶尖高手,胆大心细,身怀绝技,虽然早已隐退江湖了,但小到北京潘家园,大到整个亚洲的古玩行业内,他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美国都有他的买卖。
而这三位分别是杨掌柜,杨雪俪、王掌柜,王凯歌、金掌柜,金术。他们三位都是陪着胡掌柜打天下的自己人。
杨掌柜更是与胡掌柜结为伉俪,郎才女貌传为行内的佳话。”
我听到这里这才明白,原来胡元华与杨雪俪是夫妻,怪不得两人之间有种不外露但能让人感觉到的亲昵。
其中王凯歌,也就是其中很胖的那位,他看到身后高大的如同一座小山的冉景成后,便说:
“好家伙,这块头可以啊!比瞎子给咱讲的那铁佛头都要生猛,当初摸金那会儿要是有个这样的兄弟在身边,也不至于让你们都欺负我,沉东西都让我背着。”
“拉倒吧你胖子,让你背沉东西那是组织上照顾你,好让你减减肥,结果你自己不争气,这么负重上蹿下跳的也没瘦下来。”胡元华听闻王凯歌的话,转身就用手背拍了一下他的大肚子,然后如此说。
我一听心说有意思,这俩人人到中年了都这样,那年轻的时候不知道斗起嘴来得是个什么样子呢。
那位王凯歌正要反驳,但被杨雪俪给阻止了,她说:
“你们俩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说话还满嘴跑火车?当着人家客人的面胡说八道,实在是让各位见笑了。里面请。”
说罢就摆了一个掌心朝上,五指并拢,向内伸手一指的动作,看来我没看错,就听这女人说话的气场,便不是个泛泛之辈。
旁边的大金牙也赶紧说:
“对对对,五位别在门口站着,赶紧里边儿请。”
进屋之后也没有废话,胡元华说饭菜早已准备好了,先上桌再说,于是我们穿过正厅直接来到了这里专门举行家宴的宴厅,这准备好的六名佣人早已列立两旁,胡元华一声令下,开始上菜。
这随后的两个小时之内,我们如何推杯换盏,说了些酒场长的惯用辞令这自不用说,只是有那位王凯歌期间与胡元华两人如同说对口相声一般的互相调侃听得我真是捧腹不易,这两人的对话实在是太幽默了,只是据我观察,那位被称为金掌柜的金术,在关系上比胡、王、杨这三人还是要相对远一些,这可能是宅邸叫“铁三角”而不是“四角俱全”的原因吧。
而当气氛达到最高潮的时候,胡元华突然止住了话头,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说:
“项老弟,我攀个大,向你自称一声哥哥没问题吧?”
“胡掌柜哪里的话,您年长我起码20岁,我就是叫您一声叔也不吃亏。”我说。
“那好,听说你在法国外籍兵团里干了将近十年,这两位冉兄弟也都在刀头上混过生活,而我呢,也当过兵,参加过1979年的对越边境反击战,说出来不怕你们几位笑话,我本来在部队里还是挺有前途的,但因为一时怒起宰了几个越南俘虏,犯了纪律,被开回家来了,不过要不是如此,我也就与今天这份家业无缘了。
不管怎么说吧,我对行伍出身的人就有好感,所以哥哥我今天能认识你们真的是非常高兴;趁着咱们都兴致正高,我有几件东西,想拿出来给各位赏鉴赏鉴如何?”胡元华说。
那我们当然不能说别的,纷纷点头答应,周洲更是说:
“这胡掌柜的好东西多的如山似海,今天要是想给我们展示展示,那我们可就有眼福可饱了。”
而他则说:
“那各位就跟我来吧。”说罢便起身,我们一看也纷纷起身,随后就跟在后面离开宴厅这又是一阵拐弯,最终穿过一个长廊后,走到一个独栋建筑物跟前,胡元华在门前伸出右手往上一按,就听“滴”的一声响,红灯变绿灯,应该是确认了掌纹解锁,正面的这扇大门才缓缓打开,我从侧面一看,这扇纯金属的大门的厚度,少说也有30公分以上。
而进入这门之后,那才真是叫“别有洞天,”首先是其中的面积之大,让人有种若不是头顶还有房顶的话,都不敢相信这是在室内一样,而比这更震撼的自然是各种奇珍异宝,琳琅满目的将这么大的一个空间,全部有条有序的摆了个满满当当。
“这些都是我们几个这些年混下的一点家底,不过其中以冥器、古玩为主,想必各位对这些的兴趣也不大,而我今天要展示的第一件宝贝是它。”胡元华说着话,我们就转过一个博古架,来到了一个兵器架前,打眼一看,上面全都是冷兵器,但花样极其繁多,除了我国古典冷兵器外,各种充满异域风情的冷兵器也多得是,大马士革刀、太刀、阿拉伯弯刀、决斗剑乃至曾经作为印第安三大文明之一的“阿兹特克文明”最具有代表性的石+木制作而成的民族武器“马夸威特”都应有尽有。
护具上则是札甲、锁子甲、大铠、板甲、布面甲等等等等同样是一样也不少。
而胡元华并没有在这些东西跟前停住脚步,而是从到一个刀架上,伸手从上拿起一柄在这些冷兵器中看起来十分不起眼的兵器,这兵器看外形是一柄马刀,下面带有护手设计,刀身略微弯曲,但看起来又比一般的马刀长一些,他把此刀拿在手里转身对我说:
“老弟,听说你喜欢刀。”
“还可以吧,就是用刀用的比较习惯,但也没什么章法。”我说。
“那你看我这刀怎么样?”胡元华说着就握住刀柄用力一拔,“噌”的一声,整个刀身便亮了出来,上面泛起道道寒光,而我并不是这方面的行家,以现在的抛光技术,做到这种品相并不是难事,所以我是无法从其仅仅是比较亮便判断出此刀品质的好坏,所以只好摇摇头说:
“恕我眼拙,真看不出这刀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起码跟周围这些比,实在是不怎么显眼,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也就是好像就是有些长而已。
难道这刀用的是什么惊世骇俗的材料制成?”
“不是,这柄刀的学问一点都不在它的材料上,而在于它的弧度上,说的更专业一点,也就是在它的力学设计上,知道这刀叫什么吗?”胡元华问。
我仍然只能摇摇头,而他则接着说:
“这柄刀,或者说是这种刀都有同一个名字,叫做‘雪枫刀’,乃为抗日战争时期的新四军著名将领彭雪枫将军所设计,故得此名;而此刀集百家之所尝,拥有迄今为止单手长刀中最为完美的力学曲线,这赋予了它即便只是用锰钢这种质地较为柔软的刚才铸造,也能拥有削铁如泥,磕断敌方军刀而不自伤的出众能力。
在1942年的湖南洪泽湖附近的沙山集之战中,新四军骑兵团装备此刀与日军骑兵部队展开肉搏战,经过仅仅9分钟的激烈格杀后,就有超过300名日军死于刀下,其中大多数更是遭到了斩首,甚至是斜肩铲背一切为二,最夸张的战例则是有数名日军骑兵为了在近战中提高自己的生存力,将骑兵步枪背在身后以抵挡刀砍,却被使用此刀的新四军战士连人带枪全部劈开,即便是纯钢制造的枪管也不例外。
而其余的80多名日军则因为恐惧而就地投降,现场被斩断的日军骑兵刀更是不计其数,而“雪枫刀”却没有一柄断裂。
要知道当时的‘雪枫刀’只是用从湖中打捞出来的铁路钢轨融掉制作而成,材料上可以说是毫无亮点,甚至是比较差的,因为钢轨就是锰钢,耐磨但并不坚硬,韧性也较差,和当时日军的专用骑兵刀材料相比差距较大。
可材料不如人的情况下还能如此锐利、刚猛,这都要归功于彭雪峰将军在设计此刀时对刀身弧度的优化的到极致的把控,让它不论用哪一个部分迎击对手,都能将所有的力道均匀分散在整个刀身,这极大的提高了刀身在磕碰中的生存力与斩切时的效率。
只是可惜的是,由于彭雪峰将军英年早逝,再加上此刀诞生时,国家正处于动荡之中,这导致雪枫刀的具体设计已经失传,只有一张模糊不清的黑白照片流传于世,它的刀身力学结构是怎样的,后人已不得而知。
可我在一年前有幸从当年沙山集之战附近淘到了一柄已经生锈的‘雪枫刀’,遂请了师傅进行测绘,并保存了详细数据、绘制了设计图纸,然后花了大价钱3斤陨铁,听说是罗布泊那边一块运陨石上的残片,那买来时花的钱比买3斤钻石都多,然后我后就用这3斤陨铁请来有家传技艺的刀匠师傅锻打成了我手里的这柄刀,可以说它弥补了老‘雪枫刀’材料不济的缺点,同时又继承了‘雪枫刀’最为厉害的力学结构,不谦虚的说,我这刀在当今单手长刀中,不敢说是第一,但也绝对掉不出前三!”
胡元华这一番长篇大论的介绍之后,那自豪之情溢于言表,而我在他的提醒之下也想起来了,对彭雪峰将军及“雪枫刀”的确有所耳闻,只是我以前只知道雪枫刀比一般的哥萨克骑兵刀、日军骑兵军刀长5厘米左右,这在实战对冲互劈中可以抢占先机,只是不知道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道道”。
还没等着别人再说话,胡元华忽然把手中的刀往我这个方向一抛,并说:
“老弟,咱们今天见面就是缘,这刀送你了!”
我本能的把刀接住,可没想到他要把刀送给我,说实话,这刀我是挺喜欢,但上来就夺人所爱这不是君子所为,所以我当然是立马拒绝,只是话未出口,就被胡元华给“堵”住了,他肯定知道我准备说什么,所以抢在前面一摆手,那意思是什么都不用讲,然后接着说:
“刀只是‘小件儿’,我再带各位看看我准备的‘大件儿’。”说完根本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一个人径自往外就走。
那我们只能跟在后面,我拿着这柄刀总感觉不是回事,而王凯歌则在路上说:
“胡司令这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大方,他爱交朋友,既然说给你了,那就拿着,不拿可是不给他面子,他会不高兴的。
他一不高兴了就跑到棺材里睡觉,可吓人了,这症状是他们老胡家‘祖传’的,专治老中医。”
“胖子,你再敢毁我清白,小心我给人家说说你以前的那些糗事。”
“你看你看,又急了不是?”王凯歌说。
“你们俩真是被摸金事业给耽误的相声演员!”杨雪俪说,她一说话,这二位就全“老实”了。
而我们几个则只能在旁边笑笑,也说没法说什么;不过他们之间的对话,我是真心感觉有意思。
这说这话,在胡元华的带领下不知不觉之中就转出了这个独栋建筑物,来到了一大片空场之上,这片空场面积更大,结构上则与标准体育场相似,中间是草坪,外围一圈是跑道,只是要比标准体育场大得多,起码要顶后者两个半以上,而且再往旁边看,这里居然还有大片的马厩,并且还有用围栏围起来的鸵鸟与骆驼,外加矮种马。
胡元华走到一出马厩跟前停住脚步,说:
“我这人平时喜欢养点动物,但养小猫小狗不过瘾,而我又喜欢马,就弄了个养马场,顺带养了点别的。
我养的马,随便挑出一匹来那都是千里宝马,不过我最近却得到一宝,此物似马非马,脾气倔强刚硬,极难驯服,已经踢伤、咬伤我雇的好几名驯马师了。
老弟,我看你能降服此物,算是哥哥我一个不情之请,帮我教训教训它如何?”
他这话说的我简直是一头雾水,我寻思着怎么出来吃个饭还帮你驯上马了?而且你从哪里出来我像是能驯马的了?
胡元华明显知道我的顾虑,就接着说:
“能不能驯服一个动物,技巧其实是次要的,关键的是气概,老弟你绝对没问题!”
他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就招手让手下人把那匹他口中“似马非马”的暴躁动物给牵了过来,看这两名手下人浑身上下都穿上了硬质护套,尤其是颈部、腹部、裆部上的更加厚实,就是动物园那些饲养大型猛兽的饲养员也没有这样的,由此也可见这玩意儿的危险程度有多高。
而当此物来到眼前后,我这才看清楚,它长得实在是太“惊奇”了,首先它的身子及四肢与马相当,但却长了一张驴脸,而蹄子则比正常马的大很多,看起来更像是牛蹄;不仅如此,它的四个膝关节也比正常马大好几圈,那承重能力看起来就很强。
但最具有特色的还不是这些,而是此物的尾巴居然是一条虎尾!
我在内蒙待着的那段时间,牛、羊、马这三种动物是我每天见得最多的动物,可这等奇怪生物,我真真的是第一次见识到。
见我不认识此物,并露出一脸的惊讶表情,胡元华说:
“老弟,我说它‘似马非马’,但它可不是马,而是‘特’,正所谓‘千里马,万里特’,‘特’据传乃为龙与马交合后诞生的直系后代,具有五六分的龙性,当然这只是传说,但可信的是这是一种马匹与骡子繁殖时产生基因突变的‘超级物种’,这样它即拥有超过宝马的速度,又拥有比骡子更强的耐力与负重能力。
走海登山都不在话下,能在平均海拔达到5000米的高远运步如飞,在平地上更是能连续奔跑超过10个小时;可以说,‘特’是古代的武将们,最梦寐以求的坐骑。”
“据我所知骡子是不具备生育能力的,怎么又能跟马生出这种奇怪生物呢?”我说。
“此言差矣,骡子中绝大部分者的确不再具备生育能力,但这并不代表着没有例外,骡子与马能配出后代的几率大概在70万至100万分之一,而你要知道,当年养马最盛的西汉帝国,全国的马匹加起来也不过刚刚超过70万匹,也就是说要用合适的骡子跟西汉帝国全国所有的马匹都配一遍,才有可能配出一批‘特’来,而且这还得是在运气好的情况下,毕竟达到百万分之一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另外, ‘特’这种动物别看长得‘似马非马’,又是马与骡子配种后基因突变的产物,但它与马也好,驴也罢的食谱都不一样,马、驴都是草食动物,而‘特’是肉食动物,满口的獠牙,性情凶猛,恶斗起来战斗力不次于狮虎。
早在大唐盛世期间,太宗李世民使万国来朝,当时的的突厥国被唐军打败之后想与大唐修好,为表诚意,就给太宗李世民进贡了一匹‘特’,这匹‘特’的能力堪称盖世无双,由于这匹‘特’奔跑起来如风似电,号称可以‘追星逐月’,再加上此‘特’性情刚猛,好斗骁勇,所以便给它取名为‘日月骁双特’,其‘日月骁’为名,‘特’则是它的种类。
而我这匹,名叫‘万里烟云特’,可惜没跟那劈‘日月骁双特’生在一个时代,要不然非得跟它一较高下不可。
你看它,让人牵着可以,但就是不让人骑,那么老弟,你准备试试吗?”胡元华又是长篇大论给我介绍了一番,这套话说的的确还是我的知识盲区,让我挺长见识,只是这事感觉实在不靠谱,便说:
“胡掌柜,这‘特’您都说了,凶猛起来不次于狮虎,又是大型食肉动物,我这两下子估计够呛,别在降服不成我再给它塞了牙缝?我看还是算了吧。”
胡元华还想再劝我,我也想好了应对的说辞,但我俩谁还都没说出口,我就感觉一块不明物体朝着我的脸就过来了,由于此时我的注意力都放在跟胡元华说话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有点晚了,不过我还是尽其所能猛的一歪身子一摆头,把那块不明物体躲过去一大半,可还有一部分打在了我的脸上。
被击中的那一瞬间感觉脸上热热的,而且并不疼,只是伸手一摸发现怎么还黏糊糊的?把手拿到眼前来一看,这才明白,那不是什么不明物体,而是眼前这匹“特”朝着我的脸啐了一口唾沫!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19 19:49:04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今天又有点事,来的晚了点,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20 20:17:16 +0800 CST  
(三)见面礼(下)
我随即抬头去看它,只见这家话此时竟然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上下两片大嘴唇如马一样左右甩动,同时呲着牙发出“嘎嘎嘎”的声音,仿佛是在嘲笑我;不过我倒是通过它的这个动作发现了它满嘴的牙齿的确都不是食草动物的臼齿,而真是食肉动物的犬齿,看来胡元华所言非虚。
但是,是不是犬齿这会儿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被这东西给激怒了,我心说你他娘的再怎么“特”也就是一头大牲口,妈的,还敢用口水吐老子,今天非得收拾收拾你不可!
想罢,我一摸脸,在一旁见状的胡元华正抢步上前准备我给道歉,而这次轮到我一摆手了,我抢在他前面说:
“胡掌柜,我今天居然被一头牲口给嘲笑了,看来有必要跟它比划比划!”
说完,我把外套一脱,递给了周洲,给她说:
“帮我拿着点。”
“你小心点。”周洲说。
胡元华等人一看我来气了,想劝的同时又真想看看我跟着头“特”怎么较量,再加上他的本意就是让我跟这匹“特”较量一下,所以便只是象征性的说了两句让我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后,也都站到一边集中注意力的看了起来。
而我本人并没有与猛兽搏斗的经验,倒是在内蒙的时候没少对付不听话的牛,当时还去参加凑热闹参加了一回那达慕大会,看到那些各个体重都在130公斤上下的彪形大汉们穿着民族服饰比蒙古式摔跤,我一时技痒,在场外找人比试了比试,而结果当然是我被摔了个四仰八叉,以我的身高我并不适合摔跤,因为重心过高,但我的优势是爆发力强,且绝对力量相对比较大,比冉景成这种“怪兽”级别的人不行,但比绝大多数普通都要强得多,毕竟我也是能全蹲240公斤,硬拉265公斤的。
为了打发时间以及个人比较喜欢,我在内蒙的大部分业余时间都用在了学习蒙古式摔跤上,有人就跟人摔,没人陪我的时候我就跟牛摔,尤其是找那些不听话的公牛,跟它们较力最过瘾,这也就是我上面说的对付牛的事情。
而结合我的这些特长,我便决定以摔跤的技巧,收拾一下这家伙。
长话短说,经过几次试探,我发现它虽然是马与骡子的变种后代,但它身上还是保存了不少马的习性,比如说不喜欢别人站在它的身后,只要往它的后面转,它也会挪动脚步,始终保持着头部冲向我。
在随后的3分钟对峙结束后,我主动发起了攻击,我的第一目标是冲过去用双手抓住它的两只肥厚的大耳朵,以此为发力点,像抓住牛角摔倒牛那样摔倒它,但它明显比牛灵活太多了,我扑上去的一瞬间,它当即把身子一立,让我扑了个空,同时落下身子时用前胸撞了我一下,把我撞了个屁蹲儿,趁我没有爬起来的空挡,它探过头来张开血盆大口——
但并没有咬我,只是向我展示了一下它那张能一下咬断我脖子的牙口,从这里我能感觉到这东西是真聪明,它知道我是这里主人的朋友,伤了我对它没好处,所以这才“嘴下留情”。
只不过它真要想咬我也没那么容易,我在它探头过来的片刻已经就地向一旁滚了一个半身位,假设真下死口,我估计能肩膀可能要受伤,但不至于被它咬到要害。
随后我从地上爬起来,这次我改变战术,用足球中虚晃过人+铲球的动作,先来了个声东击西,然后利用这马场草地比较顺滑还刚刚浇过水摩擦力很小的条件,一个短距离助跑后来了个向前飞铲的姿势,整个人斜着就贴着地面滑出去3米多,等再站起来的时候就来到了它的右后方,我准备利用这个机会跳上它的后背,如果不能的手,就起码先给它一脚再说。
而这家伙的反应也堪称神速,感觉到我跑到它侧后方去了,立即向我转动屁股,我本以为它会与马一样,撩起后腿来踢我,也做好了躲闪被踢的准备,可它并没有踢我,而是屁股猛的一摆,没在我的身前停留,直接摆了过去,等看到一条粗壮的黑影向我袭来我才明白,这家伙是要用尾巴抽我!
都说虎有三招,所谓“一扑、二掀、三剪”,这作为第三招的“剪”就是用那如同钢鞭一般的尾巴抽击目标,可以上下击打,也可以横向击打,这个在《水浒传》里武松打虎一段就有相关描述,说那头白额吊睛大虫一尾巴扫过去能把胳膊粗细的小树当场打断,这真是老虎的第三招有没有这么大的威力我不知道,但可以将中小型猎物的头骨直接抽碎却是真的;而眼前想不到这“特”还真没白长一条虎尾,居然也会用此招,只是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因为那尾巴抽过来的速度之快,我完全无法躲避,况且我也根本没有做好会遭到它用这招攻击的准备,我随后就像在最后一刻全力躲闪开始的那口唾沫一样,拼了全力虽然躲不开,但也举起了左臂进行格挡,紧接着就听“砰”的一声闷响,这尾巴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我的左臂上,那力道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根粗重铁棒狠狠的横着抡在了我的身上一样,我整条胳膊先是一麻,然后整个人就向着它抽打发力的方向横着一个趔趄出去,若不是我步子迈的大,这一下非得侧倒在地上不可,而且还得摔个够呛。
疼痛在麻木的几秒钟后传来,我这条胳膊一阵胀痛袭来,那感觉就像要爆开了一样,而这“万里烟云特”也扭过身子再次用头对着我,并上下嘴唇一通翻动,好似又是在嘲讽我被打的狼狈相。
疼归疼,但这也激起了我非要跟它分个胜负的决心,我用力的甩了甩疼痛的左臂,心说还得应用上次的战术,只是我不能再尝试往它身上骑了,更得做好准备应对它那条虎尾的准备。
长话短说,我再次用虚晃外加铲球的动作窜到了它的侧后方,然后在它扭动屁股之前,向前猛的一蹬地,整个人一步之下跑到了它的正侧面,接着身子一低,用肩膀扛住它的肚子,随后“啊——”的一声暴喝,将全身的力量都发了起来,这一下我使出的力量可以说是用尽了我的平生之力,我的目的是将它顶倒,而我也的确做到了!
这匹“万里烟云特”在我的全力一顶之下,还是顶的最柔软的肚子,四肢当即倾斜,接着重心不稳,然后就像我刚才被它的虎尾抽中时那样向着我发力的方向一个趔趄,而我则没有给它机会,趁着它趔趄还没站稳这个机会,使出一个蒙古跤中名叫“蛮牛顶”的动作,也就是用肩膀猛撞它的一侧肋骨,这直接导致它彻底站不住而摔在了地上。
我随即继续乘胜追击,跳起来跨到了它的身上,它也在这会儿挣扎着站了起来,此时我就骑在了它的背上,这家伙随后的动作就像所有的烈马一样,前后蹬踏,企图把我从它的背上给甩下来,而我则双手紧紧的环抱住它的脖子,坚持了半晌后最终适应了它甩动的节奏,它就开始带着我满跑马场的跑,而这家伙的速度的确是如同闪电一般,我骑在上面就感觉四周的景物都在飞速的向后“倒”,而除了耳边“呼呼”的风声以外什么都听不见了,那感觉简直比我以前混街头时骑摩托飙车时还要剧烈!
在这个过程中,我努力稳住身子,用两腿死死的夹紧它的两肋,然后伸出双手揪住它的耳朵,便像开车时转动方向盘那样通过它的耳朵控制它头部摆动的方向。
而这一下仿佛抓住了它的弱点,被控制住耳朵的“”抵抗强度立即下降了不少,先是慢慢的把速度降了下来,最后竟然彻底停住,并四肢一曲,趴在原地喘着粗气不动了。
我是害怕这个家伙再有什么“阴谋”,便骑在它的背上揪着它的耳朵不敢有多余的动作,不远处的其他人见状则立即跑了过来,胡元华双手都拍不到一块儿去了,一边鼓掌一边叫好说:
“好!好好好!我就知道项老弟你没问题!你成功了!降服了这个我马场里最难对付的家伙!
刚才你把它顶倒那一下,瞬间力道起码得在千斤以上,有此等能为,果真是条好汉!佩服!”
我此时也累的够呛,喘息剧烈而说不出话来,只能向他做了一个抱拳礼并点点头表示回应;接下来又等好一会儿,发现这胯下的这匹“特”确实是没有反应了,这才谨慎的从上面下来,我下来后发现这家伙竟然臊眉耷眼的看着我,我就说:
“他妈的,你个畜生下手真是够狠的,差点把老子的胳膊给打断了,怎么样?你服不服?!”
我这话说了就为解解气,当然不指望它能给我什么回复,所以说完后就去周洲那边拿外套,结果它竟然一步一步的跟了过来,并且时不时的还朝我打类似马匹的响鼻,可又比马匹的声音要粗犷、犀利的多的声音。
我又试了试,明确了它的确在跟着我,便说:
“这怎么回事?还赖上我了?!”
“哈哈哈哈,项老弟,它的确是‘赖上你’了,你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降服它的人,它以后就认你做主人了,看来我跟它无缘,只能做你们之间的牵线人,那这头‘万里烟云特’,也送给你了!
你要拒绝那就是见外,咱们初次见面,我没点见面礼成何体统对不对?”胡元华说。
然后王凯歌、杨雪俪以及大金牙也在跟前说,让我收下,还是在盛情难却之下,我只好答应了;而胡元华见我答应了,便说:
“这就对了嘛,不过既然是见面礼,肯定不能只给项老弟一个人的对不对?两位冉贤弟,还有徐布,我也给你们准备了,你们要认我这个朋友,就都收下我的这份薄礼;对了徐布,咱俩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但一直琢磨着得送你点什么,可第一次错过了就一直没机会,这次机会来了,你可千万不能拒绝呦!”
他也不给那三位表达自己观点或者哪怕是客气一下的机会,先安排人把“万里烟云特”带回去,它临走前还看了我好几眼;然后就带着我们离开了马场,来到了另一处也是他的私人别墅群的独立所在。
在这里,他先是取出来意见类似马甲的衣服,双手托着对冉业成说:
“冉贤弟,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见面礼,别看只是一件马甲,但它的来头可不小,此物名曰‘衬钢甲’,乃是软甲中的极品!没有之一!说它是软甲的第二,那就没有敢说第一的!这一点,我敢拿我这几十年混江湖的名声做担保!
穿上它,管他是刀砍斧剁,都不能伤,即便是子弹,用炮来打我不敢说能不能顶得住,但常见的任何枪械都拿它没办法,这个我可是专门到靶场做过测试的呦!
我还找人分析过它的材料,乃是一种介于非金属与金属之间的特殊材料制成,传说是用紫麒麟后背的毛发编制而成;不过嘛,这也是传说,但细究其工艺来说,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巧夺天工’,不提它的防刀剑枪击的性能,就说这份手艺在里面,那也是无价之宝。
以前我摸金的时候常穿着它,多少次能在暗弩机关以及和对手火并之下捡一条命回来,都是托它的福;看你的身材跟它相仿,我现在有些发福已经穿不了了,而且我也不再需要穿它了,所以就给你了!你一定要拿好!”
说完他就把这副名叫“衬钢甲”的马甲式软甲塞到了冉业成的手里,冉业成跟我一样,正要拒绝却见这会儿胡元华已经又拿起了一样新的东西,这是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只有巴掌大小,他拿起这个盒子后兀自小心翼翼的将其打开,露出里面一颗直径比一元硬币略大的米黄色圆珠,这颗珠子上发出淡淡的黄光,而且在盒子被胡元华打开后,从珠子四周竟飘出淡淡的清香,不久便充斥了整间屋子。
而胡元华把盒子背向自己,面向冉景成说:
“这位也是冉先弟,我听说了,你天生神力,一顿饭可食顿餐斗米,方才在餐桌上我也见识了一二,果然是名不虚传,但你这饭量在外行动,体力消耗大,若要保证时刻都能吃饱恐怕是个问题,食物带的多了又是累赘,所以我给你准备的就是它。
你块头大但可不要小看了这颗珠子,此珠名为‘粮宝’,乃是我在摸金时遇到的一个憋宝高手所换,这位高手当年发现它时是在河南一片野麦地之中,那时节天降大旱,各地颗粒无收,却只有此处一地的麦地长势极好,由于这片野麦地地处险峻的山窝之中,所以也没人发现,他观察了四周的地形地貌后迅速判断出这里面肯定有‘宝’,找来绳索下进山窝后经过一番寻找,还真的就找到了这颗‘粮宝’,而在大旱时节这片野麦地能不死反盛,靠的就是它。
虽然这颗‘粮宝’被取走后那里的野麦子也就要旱死了,但如果不取,那它空长于荒野之间不能为人所用岂不可惜?后来我认识了这位憋宝老客,攀谈之下与其交换,想用钱买他却不卖,最终只得用一整套他看中我手中的一整套金丝绣龙袍才跟他换来了此珠;而它的作用也正适合你,所谓‘粮宝’,你可以理解为受了‘天精地华’的洗练后凝结成宝的粮食,有它在手,不论腹中多么饥饿,不论你有多大的饭量,只要把它放入口中含上1分钟,就能变得饱饱的!而且一次就能顶上一整天,这可不是骗人的伎俩,而是真的能让人饱腹,给人体提供继续活动的支撑,究其原因,是因为这颗‘粮宝’中蕴含的能量与营养密度极高,在人的口腔之中可以挥发出来,直至流转全身。
拿上它,你以后在野外就再也不怕饭不够吃的了,也能把大量用于携带食物的负重给解放出来去带一些更有用的东西,而在平时,用不着它的时候也不耽误享用美食;拿好!”
冉景成这人头脑相对简单,心眼儿也实诚,什么事都听冉业成的,我不知道胡元华知不知道或者是看没看出来大个子的这个特点,反正看冉景成的表情,估计是基本没听懂;但胡元华说了这么多可能是为了表达此物的贵重与自己的诚意,所以才讲得如此详细,也许他压根儿就不是说给冉景成听的,而是说给我们听的。
冉景成接过盒子,把“粮宝”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嘿嘿”的一声傻笑,说了句:
“真香。”
“傻弟弟,还不快谢谢胡掌柜!”冉业成说。
受到哥哥的提醒,冉景成这才接着说:
“谢谢胡掌柜。”
“哎,都是自家兄弟,跟我提谢字就太见外了!”胡元华说。
但是这还没完,话音落下他继续转身又掏出两样东西来摆在了面前,打开第一样对着周洲说:
“周洲,跟徐布一样,咱们刚认识的时候我来的仓促,没有带什么拿得出手的好东西,今天得给你俩补上,喏,这是你的。”
说这话,他打开了一块做工精美,上面绣着一大朵牡丹花的传统样式的手帕,在手帕的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结构呈片状,面积与山鸡蛋正面投影相当的深绿色物体,看起来像是一块玉石。
周洲把眼睛睁得大大的,问:
“胡掌柜,这是什么宝贝?”
“这乃‘避秽石’,把它带在身上,就是一年不洗澡,身上也不会有油腻、脏臭之感,而它为何能有如此神效,我也专门请人研究过,得出过多种不同的答案,其中最靠谱的一种是它能不间断的向外发出高频超声波,带在身上就能无时无刻的震落体表的污垢,甚至还能作用于体内震碎结石将其排出体外。
而此物的性质与那‘粮宝’类似,都是憋宝所得,只不过它不是我换来的,而是我手下一名善于憋宝的伙计慧眼识珠为我从一处荒废上百年却从不生蛛网,地面与桌案从来都是一尘不染,仿佛天天有人打扫的无人古宅中找到的宝贝。
以它的特性,最适合爱干净之人,而你是个姑娘家家,又是个大美人儿,送给你岂不是正合适不过?”胡元华说到这里,便把这块“避秽石”重新包好,也像给其他人宝物一样塞到了周洲的手里,周洲那是何等的会说话,连连道谢之后,胡元华拿出了此次他准备的最后一件宝物,这件宝物放在一个托盘之中,上面盖着一层大红绸子,他捏住绸子的顶端往旁边一拽,托盘之中露出一副泛着银广的——手套。
看着手套充满质感与光泽的外表,貌似是金属材料所制,而且结构十分复杂,一环套一环的从手指一直延伸到手腕,除了手背处是一整块材料之外,手指与掌心以及虎口位置的,都是不同尺寸的零件紧密结合在一起的,看起来有点像欧洲16世纪中叶发展到巅峰的全身板甲的双手部分,由此来说的话,将此物称之为“手套”,其实更不如称其为“手甲”更为合适一些,不过与欧洲板甲的双手部分不同的是,这副手套的风格明显是中国化的,两个手背上各有一副精美的盘龙形象,同时设计上也远比前者复杂得多,比如虽然手背是一块整体,但却看起来特别的厚,厚度起码有3厘米上下,但有肯定不是实心儿的,要不然那得多沉?如果不是实心儿的,给我的感觉就是里面应该有什么精密的结构,总之,此物一看就比只是起到保护双手的普通“手甲”高档不止一个档次。
胡元华端着这副手套说:
“这手套也有个名字,叫做‘断掌雳’,相传发明他的人是一名手有断掌纹的武学奇才兼销器儿大师,尤其擅长掌法,所以制作此物作为兵器,戴着它曾打遍天下无敌手,双掌有了它的加持,在实战中可以起到让每一掌的杀伤力都成倍增加的效果,它并不能增加你的掌力,却能让你的掌力更具有摧毁性;比如说你看它手背为什么这么厚了吗?里面是有‘门道’的,你戴上它挥舞起双掌的时候,其手套在你挥舞产生的惯性之下,这装在其手背里面的微型机关就会启动,启动后便能产生共振,你的手掌在共振的情况下击中目标,那再坚硬的物体碰到了超过自己固有频率的震动,都会土崩瓦解,如此便可以实现‘打石石裂,打钢钢崩’的效果;我可以说,只要还是人,那就没有谁能够接得住戴上这副手套后你的一掌。
除此之外,它也可以助你格挡他人的兵器,不论是什么,只要能半空用手套加以磕碰、拦截,都能大几率的将其当场打断,就是不断,也能将对方震的兵器脱手,甚至是直接震伤对方。”胡元华说。
他所提到的“共振”效应并不新鲜,但按在贴身武器之中我真是除了在电影以外的现实中首次见到听到,后来我认识一位富可敌国的家族二小姐,她手拿一柄长枪,也用上了这种原理的攻击,谁的兵器与其磕碰都会当即折断,这让我立即响起了这副手套,而且这位二小姐就是徐布在周洲之前的上一任主人,不过此为后话,这里暂且不提。
言归正传,胡元华连着托盘把“”递给徐布之后,徐布象征性的客气了两句,这也就收下了。
见我们都收下了自己送的“见面礼”,胡元华非常高兴,他招呼我们再回宴厅重摆宴席再来一次,这等于是把午饭跟晚饭连在一起吃了。
不过我们心里都明白,天下哪有这么大方的人?手头这几件东西哪一件单拿出来不都是个顶个的珍宝?说送人就送人了,还是当“见面礼”送的,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唯一可以解释这种现象的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这位胡掌柜有求于我们,只是之前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等我们都收了东西,他再说我们也就不好拒绝了,难道他也想找我们出躺“买卖”?
只是周洲社会经验丰富,她比我想的更进一步的是,送东西也许就是胡元华的一种暗示,有求于我们的目的也是想让我们看出来的,等看出来之后再让我们这边说,就显得他不那么“上赶着”,老话说“上赶着不是买卖”,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说周洲比我进一步的地方就是我只想到了胡元华有求,但眼下还没想到他是这个意思,而周洲就想到了,所以她不等胡元华自己说,先主动挑起了这个话头,相当于给后者打了个“台阶”,说:
“胡掌柜,家底之丰厚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出手之阔绰也更让我们佩服之至;不过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您送我们这么多宝贝,我们不提您办点事,也于心不忍,您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就尽管开口,千万不要客气。”
我心想这话说得真是有水平,明知道是对方有要求,说出来的用词却是我们主动想给对方帮点忙的意思,完美的把对方提出要求时可能面临的尴尬化解到了最低;看来周洲的社交经验,那真不是我这种大老粗能比的。
而胡元华闻听此言则“哈哈”一笑,说:
“哈哈,我现在该有的、想有的都有了,不过说到需要,我还真有那么一点点要求,周洲你既然说了,我可不跟你见外,就直说了:
你们几位过几天是不是准备去一趟位于尼泊尔境内的珠峰南侧的‘嘎沽沟’?”
这话一出,我心说“得嘞,说了这么多,终于绕到主题上来了。”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20 20:42:4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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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21 18:48:57 +0800 CST  
(四)联手、出发
周洲明显没想到胡元华会提到这事,我也没想到;因为她之前给我提过,此事事关重大,不宜声张,所以除了我们直接参与的人以外,她没再给任何人提起过,这胡元华也包括在内,所以他是怎么知道的,还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嘎沽沟”,真是让人想不透,不过于此也可见其人“神通广大”,消息灵通。
“不得不说,胡掌柜您真是手眼通天,连这事都能知道的如此清楚,怎么?您对‘嘎沽沟’里的东西也有兴趣?”周洲说。
“什么手眼通天不通天的,那个谈不上,我就是喜欢打听一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而已,实不相瞒,将近30年前,我们三个比你们现在还年轻的那会儿,曾经陪着一个香港古董商去过一次西藏,干了一把买卖,那次我就听说在珠峰南侧的境外部分,有一个‘嘎沽沟’,其中传说说的我是心痒难耐,想进去一探究竟,只是当时家底不济,没有能力多做停留,此事也就作罢了,这么多年过去我一直断断续续的在收集关于它的消息,但碍于已经上了年纪,更是摘了摸金符,挂印封金不再干那摸金的勾当了,所以对那里只是停留在一个兴趣的范畴内。
但是到了最近这几年,我逐渐发现我这安生日子有点过不下去了,这才想起要手头上关于‘嘎沽沟’的信息里有这么一条能解决困扰我问题的,后又听人提起周老板你要去那里走一趟,这才叨各位,把你们请来,想共商此事。”胡元华说。
“胡掌柜,那么我冒昧的问一句,您的安生日子怎么就过不下去了,还非要去‘嘎沽沟’那高原苦寒之地才能解决?您几位横跨摸金、憋宝、古玩等多个领域,其市面上不论是名声还是财力,都堪称是如日中天,就凭今天我在您这宅邸所见到的好东西来说,不管是品质还是数量,恐怕就是比起故宫博物院来都不遑多让。
如此家底,有什么问题还是您几位解决不了的?”周洲说,她先奉承对方一通,好让对方不好意思不说,这也是个说话的技巧,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周洲的比喻也并不夸张,这位胡掌柜的家底的确是极其丰厚,他的那些藏品能不能比得了故宫博物院且不说,但拿出来开一个展览,“吊打”一种地方博物馆那绝对是手拿把攥的事情。
而胡元华则明显是个“老江湖”了,周洲纵然会说话也比不了他的经验老道,知道这是周洲想套他的底,不过他也许是为了表示诚意,所以并无意隐瞒,便先是微微一笑,随后说:
“周老板,说出来不怕你们几位笑话,刚才说过,我们几个起家时所干的行当是摸金,那常年奔走于各种古墓等阴晦之地,导致身上也沾染了不少这样的晦气,而我所收藏的玩意儿里,也多有此等来源者,那身上带着的晦气就更重,我早年就考虑过此事,所以在选宅基地建造此所寒舍的时候,专门以祖传的天星风水术以观之,最终敲定这么一块人杰地灵,可以福泽后代的宝地,想以此来抵消我们身上、收藏品上的晦气,可是年轻时阳火旺盛,还尚可压得住,但随着年纪大了,这就愈发的力不从心,尤其是近几年,我们几个受其所累的情况越来越明显,而且这股晦气好像还在‘成长’,越来越烈,影响也越来越坏,我这些年收集过很多祥瑞的宝贝,想要对抗它,但一般的东西,拿它真心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我以前原本有一宝物,名曰‘秦王照骨镜’,那乃是无上至宝,如果有它在,绝对可以对付得了这股冲天晦气,但那在我后来为了救一位朋友时毁掉了,现在手头实在是已无再能有此等能力的宝贝镇宅。
我也找过专门精通此道的先生来看过,先生说‘堵不如疏’,即便找到再好的宝物镇压晦气,那晦气也一直存在,早晚有一天出了差池还会殃及四里,更会连累后代;而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找来一物能将这晦气统统化解掉,让它消于无形,彻底的,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问题,并且再往后即便有再多的玩意儿入手,也能得到净化,把上面带的‘脏东西’全部打散。
这不仅对我们乃至后代都有莫大的好处,更是能起到净化这些‘瓶瓶罐罐’的效果,可以说是一劳永逸。
这就像治病一样,镇压只是‘治标’,而化解才是‘治本’。
到时候我们再有新东西入手,那有此物在,也能起到一个‘祛秽杀毒’的净化作用,这好处有多大不言自明。
而后我便请教先生什么东西能够有如此大能,化解这里的晦气,先生给我说要寻得一块苦寒之地的‘灵透方寸石’才行,但是想找到这块宝石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据说此石世间罕有,寻边所有古籍,也仅能找到关于它的只言片语,而这些有限的信息里所指向的地方,就是几位马上就要去的‘嘎沽沟’,据我所知,‘嘎沽沟’里曾经有一个极为发达的古文明,而‘灵透方寸石’最后一次出现就落在了他们的手里;我目前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但不管怎么样,都得去一趟‘嘎沽沟’才行。
另外,我们几个虽然有些家资,可经过我的调查,那‘嘎沽沟’里的斗争形势可不仅仅是要面对恶劣的自然环境以及沟中可能存在的超自然现象及诡异生物这么简单,更直接的威胁乃是人与人之间的斗争,我这话是什么意思,相比周老板你心知肚明,而我们发丘摸金是行家,可要动枪动炮,跟那些职业佣兵之类的亡命徒当面恶斗,那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期间我又听说几位从缅甸回来大赚了一笔,这中间的过程更是险象环生,血战恶战打了不止一场,最后还能做到宝货到手又全身而退,那有多少上天入地的高明手段自不用说,所以,我想托几位的福,让我们两家联手一起走这一趟,到时候各取所需的同时,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增添几分胜算。
只是这话不知从何开口,又怕几位嫌我们手段低微而不带我们‘玩儿’,这才备下几份薄礼,权当做是‘敲门砖’,来跟几位商量一下。
周董,几位老弟,我这可是言无不尽的给你们交了实底了,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胡元华说。
他这一大段话中的信息量非常大,尤其是后面所言明确表明了他也知道现在“嘎沽沟”外有一大帮找我们的那家公司的竞争对手派去的人,他明白那些人肯定不管自己是哪一路的,见了面基本上免不了有一番恶斗,因为没有胜算,这才提出联手;最后一句则更是说明自己送我们东西除了当“敲门砖”外,也有显示实力,告诉我们自己有能力走这一趟的本事;另外,他来找我们的理由,居然与那家公司一样,也是因为缅甸之行的“优秀表现”,看来对于有人且有能力的人乃至组织来说,这些即便是在山沟里干的事情,也都是瞒不住的。
话说回来,我们在听罢他的话后则都是一阵面面相觑,见周洲看着我,仿佛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而我则在桌子下面给她做了一个“摊手”的动作,意思是“你是发起人,同不同意你说了算,我只是个‘打工的’”,周洲看罢朝我轻轻撅了一下嘴以表示“不满”,然后转回头去思索了片刻,这才说:
“那不知道胡掌柜想怎么联手?”
“这个好说,只要周董你同意,那我可以额外给你们提供5000万元的活动经费赞助,然后组织一哨精干人马,由我们三个带队,人数估计在20人左右,周老板你放心,包括我们三个在内,这二十来人绝对没有一个是吃闲饭、拖后腿的,都是精明强干之人,就我们仨虽然上了点年纪,但要活动开了手脚,还是能应付得了这趟活计的。
而且我也相信周老板此行不可能只有几门几位,想必肯定也准备了其他人马,毕竟‘嘎沽沟’之行的风险远甚于你们去缅甸的那一趟。”胡元华说。
他说到这里基本可以证实他对“嘎沽沟”以及我们的情况了解之清楚比我们本身都不差,只是听起来他并不知道我们此行的背后有一个躲在暗处的公司资助、发起,以为还是我们几个,或者是周洲挑头的“私活儿”。
“胡掌柜,别怪我多嘴,据我所知您三位都已经摘了摸金符很多年了,现在却要‘重披战袍’”周洲说。
“是的,只是安排别人去我不放心,我们三个商量了很久,最终决定必须亲自上阵。”胡元华说的口气很平静,但也很坚决。
“那好吧,这是您的决定我表示尊重,不过您说的这些信息听起来好像您自己也不太确定到底是否确有其事,假设这仅仅只是一个传说,您三位去了扑个空倒还好说,但那些危险您刚才也讲了,万一有个好歹,这可就太得不偿失了,而且我们这边也过意不去啊。”周洲说。
“这个诸位放心,我们几个能混到今天,最不缺的就是豁出去的胆子,虽然我的确不确定我所知道关于‘灵透方寸石’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我们也依然愿意赌一把,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我这一趟‘折’在了‘嘎沽沟’,那也是天意,如果能拿宝成功,并平平安安的回来,这就天不绝我们;所以,各位不必在这事上为我们担心,对于我们来说,该下的决心,都已经下过了,要不然也不会在今天跟几位坐在一起共商大计。”胡元华说着,还伸手搭载了王凯歌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则与杨雪俪紧紧的拉在了一起,这三人俨然已经做出一副患难与共的架势。
而上面这段话的话里话外更是都表明了胡元华、王凯歌、杨雪俪等几位遇到的问题不是一般的严重,严重到了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拼一把的程度,如果原因就是刚才他说的那样,我看着这座富丽堂皇的别墅群,真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力量把他逼到必须舍命一搏的程度。
“既然胡掌柜说的这样诚挚,那我也不瞒您,我们那边还有四十人,与我们一起那就是45人,到时候会在尼泊尔汇合,如果再加上您的这20多人,那就是将近70人的规模,的确可以增长不少胜算,毕竟对面仅仅是武装到牙齿的职业佣兵就有上百人。
这样,我原则上同意我们两家这次的联手,只是我们的准备时间不多,去掉今天还有3天,不知道胡掌柜那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不能准备的好?”周洲说。
“好说好说,莫说是还有三天,就是今天出发也来得及,在下决心跟周老板你谈这事的时候,我这边就已经万事俱备了。
那么,咱们这事就这么定下了?”胡元华说。
“就这么定下了。”周洲说。
“好,周董,你是女中豪杰,我再敬你一杯!”胡元华说着就起身端起了酒杯,而周洲自然也起身相应,两人满饮一杯后各自归坐,随后双方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这场饭局才算是完事,当走出这胡元华的宅邸时,时间已经是傍晚的七点四十七分了,从中午十一点半出发,十二点多一点到,这顿分为“上下场”与“中场休息”的饭,吃了足足6个多小时。
而胡元华送给我们各自的东西,除了那批“万里烟云特”以外,都带在了身上,它则是由于暂时没有合适的地方养,所以目前还是得寄样在他这里以外,临走的时候我还跟它道了个别。
在回去的路上,周洲说:
“这胡掌柜精明过人,看来他的问题的确是严重到一定程度了,要不然也不至于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亲自参与,‘嘎沽沟’这个鬼地方,说实话,能不能再有上次的运气,我真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所以别想太多;你既然揽下了这种刀尖上舔血的买卖,就得做好‘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准备。”我说。
“说的就好像我愿意揽这活儿似的,不过你说的也对,想做成这事,没有舍得一身剐的心态的确是不行。不过话说你今天的收获最大,又是宝刀又是坐骑的,看你当时把那叫‘特’的东西摔倒还真是厉害,这种英雄降服宝马的情节我以前只在我爷爷听评书时听到过,没想到还能见到真人真事。”周洲说。
“这‘万里烟云特’的确是好坐骑,但我可不是英雄。”我说。
“你就是瞎谦虚;对了冉先生,这从吃饭到来回,基本都没听你说什么话,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周洲说。
“我目前最担心的就是在‘嘎沽沟’入口处和对方的那100多职业佣兵遭遇了会打成什么样子;周小姐,你一定要想清楚,这可能不是一场简单的探险活动,而将是一场高烈度的连级规模的军事对抗,是很残酷的。”冉业成说。
“虽然那公司也给我说了,这次的危险程度将比缅甸之行更甚,可我想这毕竟不是跟哪个国家的政府对抗,大不了就是小规模的枪战而已,我们在缅甸被数百人追着打也就这么挺过来了,他们能厉害到哪里去?”周洲说。
“你这么说说明你还是对职业佣兵这个概念缺乏一个清晰的认识,但凡能称得上是职业佣兵,而且还能接这种活儿的,每一个都是经过正规严苛军事训练后又身经百战的亡命徒,装备精良这就不用说了,你也知道;而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些人经验丰富且杀人如麻,他们跟缅甸咱们碰上的那些烂仔可完全是两个概念。
冉老哥那句话说的很对:这将是一场高烈度的连级规模的军事对抗,规模是次要的,高烈度才是关键,因为对手可不是菜鸟。”我接话说。
“好吧,那事已至此,到时候我们也只能尽量小心行便是。”周洲说,她也只能这样说了,毕竟那道难关就在面前摆着,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在心理层面做到足够重视,其余的也无法多改变什么。
车内因为说了这些话题而导致气氛比较沉闷,徐布仍然少言寡语自始至终没说一句多余的话,而我为了轻松一下气氛,便转移话题说:
“对了,你跟我们说了这么多次这个公司,始终都用‘那公司’或者是‘那个公司’、“这个公司”来称呼,它的名字到底叫什么?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当然知道,只是它的名字不太正常,所以我说不惯,就一直没用它的正式名称称呼它。”周洲说。
“不太正常?能多不正常?我感觉胡掌柜他们那个宅邸的名字就够奇怪的了,叫‘铁三角’,跟那仿古风格根本不搭调啊。”我说。
“人家叫‘铁三角’起码还能一听就是三个人的意思,但这个公司的名称就有点让人摸不到头脑了。”周洲说。
“那到底叫什么啊?你说了半天也没说到正题上。”我说。
“这不你提到‘铁三角’了才话题才‘拐了一个弯’吗?还赖我了,切;那个公司名叫‘中生代’。”周洲说。
“中生代——这个词怎么感觉这么耳熟呢......”我说。
“‘中生代’是显生宙的三大地质阶段之一,其中包括了三个最让人耳熟能详的古生物繁荣时期,既:三叠纪、侏罗纪、白垩纪。这个公司以‘中生代’作为名字,难道跟古生物还有些关系?”冉业成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现在我对他们的了解还很有限。”周洲说。
随后众人又随便聊了两句,一直等车回到了酒店,还是原地休息;长话短说,之后三天的时间转眼就到,与胡元华的人马约定好的见面地点就在首都国际机场,他们那边是全体出动,胡元华、王凯歌、杨雪俪都来了,只有大金牙没来,因为听说此人身体不好,还有先天性哮喘,这种事情要让他去,那等于是让他去送死;而他们选定的那20多名精干伙计则与我们这边的那40人一样,也选择了先到目的地等我们,到了地方再会合。这在业内名声斐然的“摸 人组”时隔十多年再次聚首亲自出马,那气势还是有的,胡元华本人带着一股精明强干的劲儿,而那王凯歌则一看就是个狠人,杨雪俪别看人到中年,可把披肩长发梳成一条马尾辫,身上穿的英武利落,那种成熟之美呼之欲出,相比之下,周洲就比她少了一份稳重与老练。
由于没有直飞还得先飞成都再转机到加德满都,这一通飞加上中间在成都经停的将近2个小时,全程接近9小时,坐的我屁股都麻了,好歹飞机上的空姐姿色都不低,看着比较养眼才不显得太过枯燥,可就因为我多看了两眼空姐,导致下飞机的时候周洲还奚落我说:
“项先生,你想要哪个空姐的联系方式?我可以帮帮你。”
我这人最大的好处就是脸皮厚,对待她的奚落不以为然,并说:
“我已经有你的联系方式了,用不着她们的。”
这话说的周洲不知道怎么接了,最后只能“切”了一声就走开了。
在加德满都落地后,我们5+3一共八个人,刚出了机场大楼,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凹这造型正对着我们,并说:
“小洲,我在这里等你多时了!哈哈,是不是很惊喜?”
我一看他娘的居然是李嘉豪那小子,周洲对于从这里见到他也感到十分意外,就问:
“你来尼泊尔干什么?你不是回家了吗?”
“你的事情我哪能放得下心不管不顾?回家给我爸软磨硬泡,还是答应我来了,你是不知道,为了能准时的在这里见到你我费了多大的功夫调查你们可能乘坐的航班班次,不奖励我一个香吻嘛?”李嘉豪说着就想上去抱抱周洲,结果被周洲向后一撤步给闪开了,然后说:
“好了好了,别闹,这还有别的朋友在呢。”
说罢就向着胡元华、王凯歌、杨雪俪三人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简单的给双方介绍了一下,双方互相说了句“幸会”也就算认识了。
只是李嘉豪跑到这里肯定不只是为了见周洲一面的,他的要求是也一起参加此次行动,看周洲那个脸色,肯定还是跟在缅甸时一样,不想让他去,但他还就非要去,只是这次行动的出资人并不是他或者是他们家,没有了这一层关系的掣肘,周洲说话就硬气了很多,她说:
“李公子,这不是去闹着玩儿,我现在也没时间陪你浪费口舌,你还是从哪儿来的回哪去吧;行了,我们的车也来了,你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这话说着,一辆她早已安排好的15座大型商务车就由远至近停到了跟前,我们与胡元华等人在此之前也商量好了坐同一辆车,而这边徐布把车门打开众人陆续上去,原本着以为李嘉豪这次会被赶走,没想到他一个箭步跨了上来,然后招了个位子就坐下了,并笑嘻嘻的说:
“嘿嘿,小洲,我还就跟定你了,你别想轰我走!”
周洲是又气又恼,但还真拿他没办法,最后憋了半天气,把一张俏脸憋的通红后才口气冷硬的说:
“也罢,我们备份了十个人的备用装备,等到地方了分你一份装备也就是了,但你可听好了,真要行动起来,你什么都得听我的,否则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这是对你的生命负责!
还有,在行动正式开始之前,我还得跟你签一份合同,证明你是自愿来参加没人胁迫的,一旦出现任何意外,后果自负!省的你要有个好歹,你那老爹再来找我讨说法!”
“好嘞,让我听你的这还不应该吗?签合同也没问题,只要你让我跟着你就行,哈哈。”李嘉豪还是那副贱兮兮的表情,只是这次笑的更过分了,而周洲则说完上面的话之后把头一扭,一路上再也没搭理他哪怕是一句话。
而前后两辆车子一直行驶到尼泊尔一侧珠峰山脚下一处名为“Balcony”的地区后这才停止,在这里停是因为再往前就没有路了,而“Balcony”在英文中的意思是“阳台”或“窗台”,用在这里的含义为珠峰的“窗台”(阳台),形容它是尼泊尔一侧距离珠峰最近的人员聚居区,还有小型旅店、超市,以及各种小排量汽车的租赁点,可以为准备从南坡登上珠峰的登山人员提供最后一次山下的补给,也可以为在此处下山后精疲力尽的登山者提供休息处或安排车辆直接送到市区,乃至机场。
而我们在这里,也各自见到了双方的那两拨人马,分别是“中生代公司”给我们安排的那40多人及相应的所有装备,与胡元华等人那边的20名伙计。
这些人都打包小提的带着大堆大堆的物资,可我打量了半天也没看到武器,转念一想估计是没拿出来,毕竟这里还是人口聚居区,贸然拿出枪来容易惹麻烦,虽然在尼泊尔,边境地区的持枪基本都是合法的,但这么一大堆相对于他们来说的外国人都全副武装的,肯定会引起当地有关部门的察觉,那样的话就不好了。
不过虽然没有看到摆在明面上的武器,我却惊奇的发现在胡元华那边的人里,居然“万里烟云特”也在,胡元华见我惊讶,就说:
“项老弟,你的坐骑我给你带来了,你放心,这里虽然是高原山地,但对于它来说,那都是小意思,到时候还能给你分担身上的负重。”
我谢过胡元华后上前打量了一番,发现这“万里烟云特”的确不一般,人站在这里都因为海拔太高而呼吸不畅,但它喘起气来却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跟在北京时没什么两样。
除了“万里烟云特”之外,在这帮人的身后还站着不少牦牛,至少有十一二头的数量,它们的身边都放着更大包的装备,这一比之下人身上的那还算少的了,很显然,它们的作用就是充当“驼队”,牦牛在高喊高原地区的地位,就相当于骆驼在沙漠中的地位一样,是没有现代化交通运输地区的绝对主力。
而随后经过相认,这边的40多人确定了周洲的身份后,周洲再次介绍一边胡元华那边的人,双方做到知道对方是“友军”别再闹出误会后,介绍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后来听说在我们没来的时候,这两帮人都以为对方是对手,还因为互相抢着雇佣牦牛驼队而差点打起来,幸亏我们来得及时,要不然就等于是内讧了,而眼下的这十多头牦牛就是这里的所有可以干活的牦牛了,根据本地人所讲,其余的牦牛都在之前被另一波规模更大的人给雇走了,这不用想也知道,雇走大部分牦牛的,就是那早已到了“嘎沽沟”入口并扎营的那帮人,也就是我们此行的死对头。
而在我们这边的那40多人中,还有一位向导,是个当地的夏尔巴人,对这一带的情况极其熟悉,未来在队伍中所要起到的作用就相当于缅甸之行时请来的貌波刚。
接下来,把属于我的大包装备也挂在“万里烟云特”上,但我没有骑,毕竟这么多人都在徒步行进,就我一个人骑着“特”走,有些不好意思。
等一知道了彻底离开“Balcony”这个珠峰南侧的最后一个人员聚居区之后,这才把武器拿了出来,而这些武器及配套的弹药,就全部装在那些大包里,换句话说这些我让“万里烟云特”以及众多牦牛所带着的大包,相当于是我们的“移动武器库”。
而我们这边的40多人把包打开各自将武器装备到手的时候,我终于理解了周洲当初说“中生代公司”保证他们提供的武器是绝对不会让我们失望的话的确一点儿不假!我初期的期望就不低,但他们提供的却还是超出了我的期望值,让我这个五大常任理事国制式武器都用过的“老兵油子”也感到咋舌不已!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21 19:27:06 +0800 CST  
各位看官,看最近的留言诸位都感觉胡元华、王凯歌、杨雪俪等人的“人设”十分类似《鬼吹灯》系列里的胡八一、王凯旋、杨雪莉,这个问题楼主要分两部分来回答:
第一是虽然很多地方相似,但这并不是一回事,楼主在这里写出这三位来可完全不是为了增加一个噱头而已,在本篇故事里,这三位的作用是非常重要的,关于他们的部分也会很多。
第二是楼主不否认确实与《鬼吹灯》系列里的人物有很强的相似性,如果非要楼主说一个解释的话,那用群里一位看官的话来说就最合适不过:权当是楼主向《鬼吹灯》系列致敬吧。
至于接下来的故事发展,诸位敬请期待便是;谢谢支持!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22 15:45:20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22 20:03:00 +0800 CST  
(五)“武装到汗毛”与“临时指挥官”
别人的那些大包里装的都是些什么这暂且不谈,就说我自己这一包里的,拉开拉链,往里一看,首先映入我眼帘中的是一支俄制ASh-12.7型大口径自动步枪,这枪号称“大口径”却也名副其实,因为它的口径足足达到了惊人的12.7毫米,与当前一种主流的大口径机枪同口径,其型号后缀的数字就是代表了它以毫米为单位的口径,若以英制单位来说的话,就“.50”口径,既0.5英寸,不过它的长度与重量都并不大,整枪还采取的是无托设计,更是进一步缩小了整枪全长,而弹药上虽然是12.7毫米,不过毕竟不能直接与大口径机枪使用同级子弹,否则除非是机械战警或者是终结者,否则常人根本驾驭不了,所以该枪所使用的12.7毫米弹药都是12.7×55毫米子弹,发射药装药量比常见的12.7×108与12.7×99毫米大口径机枪弹要少一半左右,这让该枪的有效射程也只有200米上下,但是,该枪的特长就是近战,其设计初衷是俄罗斯KBP设计局应FSB(俄罗斯联邦安全局下辖特种作战单位的简称)的要求设计出来的一种专门应对巷战中频繁出现的CQB环境的产物,装备有重型弹、轻型弹、穿甲弹与双头弹,这些弹药中重型弹的弹头重量为33克,轻型弹的弹头重量为7克,穿甲弹的弹头重量为18克,双头弹中的前后两个弹头各重17克。
而这支SAh-12.7上插着一个弹匣,旁边还整齐的码放着另外六个弹匣,我拿起其中一个看了看,里面的子弹就两种,分别是重型弹与穿甲弹,其中又以重型弹为主,占了三分之二。
相比之下,国际上最常见的两种中口径全威力步枪弹,既北约标准的7.62×51毫米弹和俄制7.62×54毫米弹,这两种弹目前的标准型(M-80型与57-N-323S型)弹头重量前者是10克,后者是9.6克,只有我手中的12.7×55毫米重型弹的三分之一不到,穿甲弹的一半多点,而前两者的威力都已经足以在近距离上把人身体背面开一个直径超过20厘米的大洞了,而若是被后两者,尤其是后者中的重型弹给击中,会是怎样一个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会真的被一发打爆。
同时,即便目标穿有高级别的硬质防弹衣,但这种重量大,横截面大的弹头在近距离击中目标后会产生极其强大“停止效能”,可以凭借巨大的动能打碎三级及以内的防弹插板,即便不击穿也能将被击中者震到非死即残的程度,一个弹匣的子弹全都出去更是能在双面砖混墙壁上开出一个能容纳正常身材的成年人钻进钻出的洞,对于巷战中常见的破门需求更是手到擒来,毕竟民用房屋的门锁,没有谁能架得住它上来“轰”上两枪。
只是我挺纳闷儿的是这枪最能发挥威力的地方是近战场合,而我们要面对的可是高原山地作战,这种地形上最讲究的就是轻武器的有效射程,两个山头上的人对射,那距离超过800米甚至是上千米都是很正常的,这给我弄一个有效射程200米的无托步枪是想干什么?
提供武器的这个“中生代公司”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吗?但这种冷门武器都能搞到手的公司不太可能连这点军事常识都没有吧?我如是想着,同时还发现包里没有手枪,心说没有副武器这心里也没底,可随后的继续翻找证实我上述想法是错误的,因为这支SAh-12.7步枪根据他们的安排,就是给我的副武器,而我的主武器在拉开一层用拉链连接的包内隔层之后在下一层这才露了出来,这是一支匈牙利产的“猎豹”M6型半自动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步枪。
所谓反器材,就是除了可以打人之外,更能够对付诸如直升机、轻型装甲车辆、大型油罐、雷达站等拥有轻装甲保护的目标,同时还具备一定的反坦克能力,当然,这个反坦克不是能打穿坦克的装甲去击毁坦克,那种任务不是子弹能做到的,而这个反坦克是攻击坦克外露的观瞄系统。发动机舱、履带链销等部位,将这些部位打坏,就能在一定程度上大幅度降低坦克的战斗力,起到“反坦克”的作用。
话再说回来,该枪的口径也是12.7毫米,不过这跟SAh-12.7的弹药可不一样,这用的是全尺寸的大口径子弹,而且能同时兼容99与108毫米这两种不同长度的12.7毫米全尺寸子弹,在配有合适的观瞄器材(如高倍瞄准镜)时,其有效射程至少可以达到1500米,在高原山地条件下使用正合适不过。
而该枪还有很多不同于名声在外的“巴雷特”系列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步枪的特点,比如后者属于中规中矩,采用保守甚至是老旧的系列,使用时只能老老实实的用两脚架架在地上当狙击步枪用,但该枪不一样,该枪诞生年代较晚,使用了大量轻武器领域的多种新型反后坐技术与设计,比如液压缓冲、特殊的“箭头形”大型枪口制退器、管退式自动原理等,尤其是这个管退式自动原理在减小后坐力的的作用中最为明显,它可以使该枪的浮置枪管在射击时向后回缩200毫米左右,与身管火炮发射时的场面十分相似,再加上其威力巨大,这也就让外界有些声音将它直接称为“手提炮”。
而“猎豹”作为一整个系列,发展至今一共有6种型号,从M1一直到M6,我手中的这支就是最新的M6型,而早在设计第一代M1时,当时的匈牙利军方对它的后坐力标准就是不能大于SVD型中口径狙击步枪,而等发展到M6的时候,别看该枪的口径是12.7毫米,可在上述多种措施的共同作用下,让它在射击时射手能够感觉到的后坐力只比56式这类自动步枪略大,完全可以端在手里以任何姿势将其作为半自动步枪使用。
像我的这支就明显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它不仅在前部装备了垂直小握把,还在大倍率光学瞄准经的旁边安装了一个全息瞄准镜,这两种配件都是用来方便近距离射击时用的;另外,我手里的这支与市面上的同型枪械的供弹具还不一样,市面上的一半才有10发弹匣,这对于反器材狙击步枪来说是完全够用的,可给我手里的这支却使用一个类似于小型弹鼓的大容量弹匣,我拿下来看了看,足足能装得下22发子弹,如果再算上上膛的一发,就是23发,大大增强了火力持续性,这看起来也是给为了在中近距离上使用而准备的。
除此之外,“猎豹”M6为了缩短全枪长度而便于携带也采取了无托设计,在携带时还能把枪管收缩到管退式后座时的末端位置,让全枪长缩短到只有不到一米的928毫米。
在使用穿甲弹的情况下,该枪在1000米的距离上可以击穿20毫米厚的均制钢板,这个水平不敢说是最顶尖,但也是绝对够用的,配合其超强的操控性与灵活性外加射击精度,都让它成为一支非常适合机动作战的大口径轻武器在,这是国际上常见的其它传统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步枪所不能比的。
不过获得此等优秀性能的前提就是该枪造价高昂,匈牙利军方对其的采购价格高达14999美元,这还是厂家为了吸引客户而搞出来的噱头,否则更贵。
与副武器一样,作为主武器的它也有4个弹匣,1个装在墙上,3个备用,弹药则以钨芯穿甲弹为主,同时辅以20发穿甲燃烧弹。
两支枪全部整理好后,我还在包的两侧左三右二发现了5枚罐状高爆手榴弹,以及四目夜视仪这种非常先进的单兵夜视器材;而小包里就不用说了,那都是些生活与生存物资,大致与去缅甸时差不多,只是种类更全,货品更高级。
就从武器配置上来看,这个“中生代公司”还真是太“豪”了,因为武装的不是我一个人,而是另外那40多人也全都不差,一水的德制G28型7.62毫米中口径全威力精确射手步枪,有效射程超过1000米,而且这枪别看口径比我的“猎豹”M6小一号,但售价并不低多少,每一支的购买成本超过1.2万美元。
这样看来,“中生代公司”还真的是很懂行的,他们让我们的武器都十分适合这里的作战环境。
等我把这些武器装备全部戴上,这简直就不能用“武装到牙齿”而是“武装到汗毛”的程度了。
我看完自己的武器配置就又去看了看冉景成与徐布的,徐布的与我基本一样,主武器都是“猎豹”M6,只是副武器稍差一些,是一支14英寸枪管,12.7毫米版本的“沙漠之鹰”大口径手枪,这枪本来不是打人而是给一些“土豪”枪械爱好者打猎用的,数百公斤重的野生动物中它一枪也得“死翘翘”;总而言之,这枪绝对属于是手枪里的“大威力武器”了。
我们的武器是够带劲,可跟冉景成的武器一比,就显得有些小巫见大巫了,只见他从包里拿出来的这个玩意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是什么,后来我确定了,此物我压根儿就不认识,看那尺寸就是给他量身定制的武器,首先这枪的口径极其的恐怖,我看了一下附带的说明书,上面用的既不是毫米也不是英寸,而是用“号”,这一般是霰弹枪与猎枪常用口径单位,那就说明这枪以发射霰弹为主,只是标号的数字实在是恐怖,竟然是“4号”,而相比之下,最常见的霰弹枪口径都是12号,这里要说明一个问题,就是与其他枪械不同的是,霰弹枪的口径是号越大,口径就越小,其认定标准是一镑铅可以融成几颗直径与体积都是平均的霰弹弹丸,12号口径就是一镑能融12颗,4镑那就是能融4颗,因为口径越大,弹丸的直径越大,所以一镑铅就能融的越少(但是,并不是说12号的霰弹就只能装12颗弹丸,如果使用小直径的弹丸那就能装的更多,类似铁砂的细小弹丸一次装50多枚都没问题,而4号同理,不过数量要起码翻好几倍)。
而4号可以说是人类生产过的霰弹枪里口径最大的一种,其次是8号,然后才是12号,目前这种口径基本已经绝迹了,能出现在这里也再次说明了这枪是给冉景成“特供”的“孤版”型号。
这支枪的供弹具采用一个转盘型的超大号弹鼓,弹鼓的直径足有半米上下,看着跟个轿车的轮胎差不多大,其正面采用透明材料,从外面就可以看到里面一圈一圈装好的4号霰弹,足有30发,这么大的口径能塞30发,体积有多么大是可以想象的,而这些霰弹中既有传统的球形霰弹外,还有增强穿透力与有效射程的箭形霰弹,乃至只有一个弹头的独头弹,我心想4号口径的独头弹,那他娘的就是个名副其实的炮了......后来我才知道,这些独头弹的弹头重量都达到了骇人的120克,相比起来,我那作为副武器的SAh-12.7步枪子弹的33克的弹头虽然已经很威猛了,但跟这个再一比,简直就跟“闹着玩儿”一样。
还有,更关键的是用这种供弹具再加上其它一些相关设计,那一看就知道这枪是自动武器,更确切的说是一门端在手里的“自动炮”,如此武器,在场的人里真的是除了冉景成以外,没有第二个能够驾驭的了了,而此枪巨大无比的尺寸放在他的手里,也刚好显得非常合适,真是“大人”用“大枪”。
而与我一样的是,冉景成的超大号弹鼓也是枪上一个,备用3个,一共4个。
不仅是这支主武器,冉景成的副武器也着实令人咋舌,这个我认识,是一支,或者叫一挺XM556型5.56毫米的手提式加特林转管机枪,这种射速能达到2000-4000发每分的机枪只比冲锋枪略长,全重不过7.2公斤,可供单兵手提使用,只是远距离射击时散布面会比较大,也就是精度较差,不过那是对把控不住它的常人来说,对于冉景成来说,这都不叫事儿......
周洲与冉业成两人的武器看起来就有些“非战斗人员”的意思了,前者的是一支MP7型单兵自卫武器,后者是一支发射11.43毫米手枪弹的“短剑”冲锋枪,很明显,“中生代公司”给他俩配发武器的目的并不是让他俩去战斗,而只是防身之用,看来这帮人对我们每个人的定位也都摸得很清楚了。
对于半路上车的李嘉豪,由于他是自己加进来的,所以虽然有备份装备,但并不是为他考虑过的配置,最后他领了一支跟那40多人一样的G28步枪与一支格洛克手枪防身。
最后,不要怪我啰嗦这么多关于武器的事情,因为这与之后的事态发展乃至我们最终能够在极度危险的环境中存活下来,都有着很直接、很重要的关系。
相比之下,胡元华他们那边的武器就要显得“寒酸”一些了,他们毕竟不是武装人员出身,所以即便有武器也比较“业余”,我看了看其中大部分都用的是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老旧56式半自动步枪,这种国产步枪性能可靠,经过过大量实战考验,但毕竟是上世纪60年代的产品了,至今已经有半个世纪有余,作为一种制式武器,性能已然是过实了。
而少部分还有拿双管猎枪的,显得更不专业;很显然,这胡掌柜当人在摸金、憋宝、摸金等行业叱咤风云,但在军火领域路子就不是那么通了,起码跟“中生代公司”相比要差的太多,比周洲也有不如,因为周洲最起码还能搞到PKM这样的通用机枪以及大量的配套弹药呢。
不过胡元华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手里的“家伙”不够硬,对付不了“嘎沽沟”沟口的那群雇佣兵,这才找我们来联合行动。
而冉业成在看完众人的各自武器后,特别是看了看我、徐布乃至冉景成的后,先是做了一个他标志性的食指推眼镜框的动作,然后说:
“项兄弟,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老哥有什么想法就说,你的话应该是我们这些人里最具有参考价值的了。”我说。
“最有参考价值这话不敢当,只是有点看法而已;你看你们的武器,除了他们的精确射手步枪之外,你与徐兄弟还有我弟弟的武器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全是大口径甚至是超大口径轻武器,如果说这是为了应对山地条件下射击距离长的地理环境的话,那为什么连你们的副武器也不是大口径就是火力猛烈的转管机枪?
这让我感觉,我们的对手应该不仅仅只是人,或者说不仅仅只是对面的那群职业雇佣兵。”冉业成说。
“老哥你也说过,‘嘎沽沟’里可能有一些很危险的生物,甚至是雪怪这种传说中的东西,难不成是‘中生代公司’考虑到了这一点,给我们的武器有对付那些未知生物的作用?”我说。
冉业成听了我的话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然后说:
“这话也对也不对,‘嘎沽沟’内即便有雪怪这样的大型神秘生物存在,需要大口径枪械打击的话,那为什么你们的枪械里都是以穿甲弹为主呢?那些神秘动物再神秘也只是野生动物,它们在目标分类里属于典型的软目标,用穿甲弹攻击反而效果不好,应该用空尖弹一类的弹药打才对。
当然,你可以说这可能是因为对方的职业佣兵身上穿了高级别的硬质插板防弹衣,空尖弹打不动,可你看看景成的那支枪里,独头弹中也是以穿甲弹为主,你肯定知道正常的霰弹枪的独头弹一般都钝头的,也是为了打击大型软目标来设计的,可这个却能看到里面露出的穿甲弹芯,看结构还是尾翼稳定脱壳的原理,跟坦克炮是一样的,再加上这枪是滑膛设计,没有膛线,那还真就是一门‘单兵滑膛炮’,而景成的那支大枪我看了看身管厚度,非常可观,这就意味着它的发射膛压将非常大,与那种类似尾翼稳定托克穿甲弹的弹药的发射特征正好吻合。
那么综上所述,4号口径的独头尾翼稳定穿甲弹距离近一点打T-54这样的老式中型坦克都够用了,区区防弹衣更是根本不可能成为它针对的对象,那么又有什么软目标会要用这种武器去对付?”冉业成说。
他说着我又定睛仔细看了看冉景成那透明弹鼓中的弹药,果然看到了有一些尖头露在外面,仿佛是小号坦克炮所用的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的子弹,随即就说:
“那老哥你的意思是除了‘嘎沽沟’里的神秘生物外,我们可能还有别的什么在常识之外的对手?”
“嗯,我的意思是他们给我们配备这样明显具有针对性的火力,说不是针对‘嘎沽沟’里的东西不可能,但也不是完全针对它们,而应该是对面的职业佣兵以及‘嘎沽沟’里都有非人类的对手需要我们面对。”冉业成说。
“好吧,那管他是什么,先摸上去看看清楚再说,不过我这身家伙,论火力来说的话,比我在兵团里的时候都强。”我说。
话说到这里,所有人也就陆陆续续的全部做好了准备,然后周洲跟这40多人明确了一下隶属关系,根据“中生代公司”的安排,这些人都得听从我们几个尤其是周洲的指挥,只不过周洲在跟他们说清楚这事之后,又单独把我、徐布、冉氏兄弟叫到了一旁,对我们几个说:
“各位,虽然名义上是给我指挥,可我不懂怎么打仗,这种阵仗我也是平生第一回碰见,那你们谁擅长这事可一定别藏着掖着,别看我笑话。”
“周董,让我单枪匹马行,指挥这事我是真没这个本事,不过我想项兄、冉老哥应该都没问题。”徐布说。
“此言差矣,我懂一些学术上的知识但并不代表我具备智慧才能,这么重要的事我绝不谦虚,能行我一定上,可我实在是不精此道,我弟弟那都不用考虑;我看还是给项兄弟最合适。”冉业成说。
这话说完,这几位就全都齐刷刷的看向我,看得我一阵发毛,随后这才说:
“我在外籍兵团的时候的没有做过正式的基层指挥官,但在小组行动中担任过临时性质的战术指挥,但人数也就通常是一个步兵班以内的编制,而且都没记入到个人档案里面去,现在这么多人加起来起码是两个排的兵力,所以我这点水平行不行我心里也没谱——”我正要继续往下说的时候,被周洲给打断了,她说:
“行了行了项先生,都不谦虚你也不用说这些,你在缅甸的指挥水平我也领教过一二,的确不赖;那么既然如此,这个指挥的位子就非你莫属了,我们给你打下手就行。”她说着也不给我回话的机会,就拉着我走到了这40多人的跟前,然后把我作为他们的临时指挥官的事情给说了一遍,而他们毕竟是“中生代公司”找来的,跟对面的人一样,也是职业雇佣兵,只要不是独立行动,那么雇主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是雇佣兵最起码的“职业道德”(当然,能当雇佣兵尤其是职业雇佣兵的胆子都大,但明摆着让他们去送命的命令,他们也是不会去的,除非价格出的让其无法拒绝),所以这些人对于指挥官从周洲变成我并没有什么意见,反而是好像还都挺支持这个变化的,我想起种原因应该是他们再怎么是拿钱办事,也不希望指挥自己的是一个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吧。
而在这40名佣兵当中,以亚洲人为主,不过有一些事长相跟我们有明显区别的西亚人,一问才知道是土耳其那边来的,还有几个俄罗斯人,以及看起来是混血的人种,总之人员成分比较杂;这样的队伍最大的问题就是语言不通,不过好在在装备清单中有自带多语种翻译功能的单兵耳麦,人手一个,这才让我们之间的对话这么没有障碍;除了正式的以外,还有30套备用的,这30套备用的正好给了胡元华那边的人马,这样一来整个70来人的队伍在交流上就基本没问题了。
我也就这么成为了这支队伍的“临时指挥官”。
而胡元华那边人马的指挥权当然是归他们自己管理,这个不能乱来,否则容易出摩擦。
在武器装备、指挥责任等一些事情都处理完毕后,我们就按照卫星地图,赶着牦牛队,开始沿着皑皑白雪覆盖的山体,向着“嘎沽沟”地区进发。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22 20:21:34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23 19:16:44 +0800 CST  

楼主:有骨难画

字数:3015950

发表时间:2019-12-13 22:08:2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4-08 16:33:04 +0800 CST

评论数:18855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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