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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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05 18:15:1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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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05 18:18:26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06 19:12:34 +0800 CST  
(二十七)“复活”的日军干尸
“呃,你没事吧?”我说,这话的意思是在问她有没有因为人吃人这个比较重口的话题再感到不适,特别是她念到那帮出现嗜血症状的日本兵把临时坟场里已经腐烂的尸体都挖出来吃掉的地方时,我都担心她别再忍不住吐了。
“没事,我稍微适应一些了,而且只要不去想那个画面,我就还能顶得住。只是不知道写日记的这个日军军医还有那个更早的幸存者最后都怎么样了。”周洲说。
“那就好。这个估计是凶多吉少,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结果也无非是能活着走出雨林,然后向中国远征军或者是盟军投降,至于坏一点的那就不用说了。”我说。
“不过这日记里还提到了子弹打不死,指甲比武士刀还锋利并且吃人的‘女妖’,这个不会是前面那人给吓疯了胡扯的吧?还‘女妖’?以前听说过日本的妖怪文化挺发达的,这都跑到缅甸来了还不忘了有这个情节呢?”李嘉豪说。
“我感觉不会,最起码第一批日军在这里肯定是遭遇了什么超出他们想象的袭击,至于是不是‘女妖’,那我还是持保留态度的。”周洲说。
“哎呦,这日记本里的内容要是拿回去,找个投资人,准保又是一部商业大片的好剧本。
只是这些军刀实在是可惜了,你说要是不跟这些干尸连成一体,让我带回去一柄当个纪念那得多好。”李嘉豪说,当他说到第二段话的时候,就站起来了,然后一边说着一边径自走向了那个手持九五式军刀并将刀身劈进对面人体内,穿着少尉军装的日军干尸跟前,做出一副要拽一拽,试试能不能把刀给拽出来的架势。
我一看他这是又把刚才我提醒他的话给忘了,便再次起身喝止住他说:
“哎!日记你都白听了?罐头上都有那种不明的致病微生物,更不用说这些感染过它们的干尸了,你看看上面那些类似棉絮状物的东西,估计人吃人的罪魁祸首就是它!赶紧回来!”
我这话一方面有一定自己的猜测,另一方面也是想把事情说的严重一点吓唬吓唬他,但他这次虽然还是被我的话给叫住,但只是手停在了半空中没有落下去而已,而并没有收回来,反而还保持着这个姿势扭着头对我毫不在乎的说:
“切,我就不信什么微生物能在空气中生存60年还不死。”
他这么说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以我自己的常识,我也不相信有什么微生物可以暴露在空气中活这么久,当我被他这句话说的一顿时,我看到了他往前伸出去还有不到10厘米就要碰到刀柄的手的前方,有了异样。
这异样就是那些覆盖在上面的棉絮状物居然因为他的手的接近而动了起来!
我看到这里感觉再说什么已经晚了,便一个箭步跨出去,抬起右腿对准李嘉豪的大胯就来了一脚,这一脚正好赶上他那些棉絮状物碰到他的手指之前将其踢翻在地,说实话,我用的力量并不大,因为毕竟不是想攻击他,但他由于没有任何心理与身体上的准备,所以整个人被踢中之后便侧着就摔倒在了地上,随后反应过来一使劲就爬了起来,接着对我怒不可遏的吼了起来:
“你他妈有病啊?!之前听你指手画脚的那是我给小洲面子,看在你是小洲请来的份儿上不跟你计较,你以为我怕你啊?”
说这话还摆出了一副要跟我打架的架势,我也不理他这茬儿,而是说:
“你先别嚷嚷,你刚才差点着了这玩意儿的道儿你知道吗?”
他一听顿感十分不服,遂说:
“什么?着了谁的道儿?这就是一堆风干了的尸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你刚才手前的那些类似棉絮状物的东西动起来了,你只是没看到而已,而且它们动起来的原因,看样子就是因为你的靠近。
另外,你想想看,先不说这些尸体为什么能和地面连为一体而不倒,就说干尸只有在极端干燥的情况或者是与空气隔绝的环境下才会形成,而这里呢?这里是缅北的亚热带雨林,这里高温高湿,金属都被严重氧化,更何况是尸体?这些哪一条是能形成干尸的条件?正常情况下,人在这种环境下死亡后会以极快的速度腐烂为白骨,可他们怎么就变成干尸了?我虽然不懂生物,但我敢肯定这跟这些覆盖在表面的棉絮状物有关,而这种棉絮状物,即便不是日记里所说的不明致病微生物,那也肯定有直接关系;你要是再来乱,最大的可能就是也变成它们的样子,然后立在这里等着下一波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这里探险的人‘瞻仰’一下。”我声音不大,但口气非常严肃的说。
而我的这一番说辞还挺有效,让因为挨了一脚而怒火中烧的李嘉豪瞬间冷静了下来,他说:
“你说那些棉絮状物动了?我不信,我得试试,你别拦着我,我不碰它们就是,但我得看看它们是不是因为我的靠近就会活动,你要是糊弄我,小爷我可跟你没完!”
“那你可小心着点!”我听他这么说了也不便再行阻拦,况且刚才那一幕我也只是瞥见而已但并未看清,所以才如此说。
随后就见李嘉豪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两眼不错的盯着面前不慢棉絮状物的九五式军刀,接着就以一厘米一厘米的速度向前靠近着,当靠近到与刚才相当的10厘米以内时,那些棉絮状物果然又动了起来,它们就像是趴在上面的一群蚂蚁感受到某种召唤一样,然后以相当快的速度从静止状态动了起来,在连成一片的某个位置断开一处断口,接着在断口处向上抬起,也向着李嘉豪靠近,好像在迎接他的动作。
看到这里我明白了两个问题,第一是那日记本里写的的确没错,不用再猜测,这玩意肯定是活的错不了,而绝不是什么剧毒,第二个是搞清楚了这些变成干尸模样的日军是怎么感染上这个东西的了,这些东西能保持60年而不死,更不用说1942-1945这短短3年的时间了,它们附着在罐头盒子上,疯抢罐头的日军和它们产生接触后便遭到了感染,而因为饥饿,那些日军也根本没注意到它们的存在,这才在最后变成了嗜血成性的怪物。
虽然第二条目前还是猜测,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结论错不了。
言归正传,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棉絮状物已经不仅仅是向上翘起去“迎接”李嘉豪的手指这么简单,它们开始“有组织”的向着这个点聚集过来,最终在李嘉豪手指所知的这个位置形成了一个“塔状结构”,而且告诉还在随着其它位置的棉絮状物向这里“集结”而快速增长,眼看着就要碰到李嘉豪的手指的时候,不用我提醒,他立即将手抽了回来。
然后用左手摸着自己刚才伸出去的右手说:
“我X,这玩意还真会动啊?!”
“行了,既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咱们赶紧走,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这里的信号被生物电磁波干扰的太严重,对讲机只要不在目视距离内就没法用,呼不着我们又见不到我们回来,冉业成他们肯定会着急的。”我说。
其他三人对我的建议表示同意,转既就准备转身离开,然后就出事了。
出的这事也很简单,但也很邪乎,那就是那具拿着九五式军刀的日军军官干尸,动了。
是的,这次不是上面的棉絮状物动了,而是这具干尸也整个动了起来!
本来已经都背对着干尸群的我们,先是听到一声“咔嚓”的声音,这在寂静无声的雨林之中十分刺耳,我随即扭头一看,当时就看见这个拿刀的干尸正把那劈进对面干尸体内的军刀从刀身嵌进去的刀口里给拽了出来,同时脚下也是一动,原本和它双脚连在一起深入地下的“根须”状结构“自动”断裂,不再受到被其固定在地上的限制。
我自问在外籍兵团服役的这9年里,四处征战,五大洲除了南极以外我都去过,各式各样的敌人也都对付过,自认为世面,尤其是和战斗有关的世面我还是见过不少的,但就这种只有在电影桥段里才能看到的“干尸复活”情景,那我是真真的第一次见,震惊之余还不等我说出什么来,另外三人也都纷纷先后扭过头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这一下把另外那三位也都给吓得不轻,周洲不禁当场失声叫了出来:
“它...它们怎么‘活’了?!”
“跑不了又是那种看起来像棉絮状物的微生物捣的鬼,这一个能动,那剩下的也估计都差不多,走为上策!赶紧跑!”我说。
话说到此本以为着又是一场甩开腿的夺路狂奔,结果却不是如此,因为还没等我们把身子转回去开跑这会儿,那个持刀的干尸就扑过来了。
别看它因为干瘪而动作十分僵硬,但速度并不慢,这把军刀高举过头对准距离它最近的李嘉豪搂头就是一刀,那军刀虽然锈迹斑驳,可要是直挺挺的劈在人的脑袋上,那也得被劈成两半。
李嘉豪被吓得倒退一步,不过手上的动作没有闲着,将手中的56-2式自动步枪原本垂向地面的枪口一抬,对准这个冲着自己举刀而来的干尸就是来了一个五连发的短点射,因为距离近,再加上这小子的枪法本来虽说不上好,但也还凑合,所以5发子弹无一例外全部击中了这具举刀干尸的胸前,在击中的那一瞬间,子弹打的上面的干硬皮肤崩起很多碎块,被击穿后出现的弹孔中流出了大量类似石油的纯黑色粘稠液体。
而干尸本身也在弹头的冲击下被迫停止了冲击,并向后一个趔趄,可令人惊奇的是,这干尸居然会用刀作为支撑,往后一点地,把刀尖插入地下和双腿形成支点,没让自己摔倒。
到这会儿我也就反应过来了,也开枪射击,不过这次打的不是它的前胸,而是它的脑袋;三发子弹在扣动扳机中“哒哒哒”飞射而出,分别两发击中了它的额头,一发击中了它的眉心,三个弹孔在它的头上正好形成了一个“正三角形”,而7.62毫米中间威力步枪弹的空腔效应即便没有小口径步枪弹强,那密集的连中三发也绝对不是正常肉体可以承受的,更何况是打在了脑袋上,所以这干尸头部中弹后这次是支撑不住而摔倒在地,只是我看到倒地之后的它,原本覆盖在它体表的那些棉絮状物就好像突然开启了繁殖模式一样,数量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膨胀起来,从原本的薄薄一层,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好像在它的身上盖了一层棉花。
而这还没完,多出来的棉絮状物“动作”十分迅速,在它们迅速的向着这具干尸胸前的5个弹孔和头部的3个弹孔以波浪形的方式涌了过去,然后就真的像棉花一样,把这些弹孔都给塞住了。
在数量庞大的棉絮状物和那些黑色粘稠液体接触后,后者立即凝固,把伤口进一步塞住,等这一切全部完成之后,那个干尸又拿着军刀当拐棍拄着它从地上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而它身上被凝固后的黑色液体堵住的伤口,从外表看就像在一面墙上打了8个形状不规则的黑色补丁一样。
“这怎么还会‘抢修’啊?!”李嘉豪说。
“这里一刻也不能呆了,我殿后,你们快点走!”我一边端起枪继续朝着干尸射击,一边说,同时摆着没拿枪的右手示意另外三人赶快跑。
“那你怎么办?”周洲说。
“我又不傻,一会儿就去追你们!”我说。
但话到此时,就已经晚了,因为其它的大量干尸,也在这个时间里同这个持刀干尸用一样的方式,陆续“醒”了过来,这些身上被打的满是窟窿的、被刀劈开半个膀子的、被刺刀刺穿身体的,等等等等,总之都是伤痕累累的干尸们,手里拿着当年它们死亡时的武器,从正面以一个扇形就朝着我们包抄了过来。
它们手中的枪自然早已无法击发,但步枪上面的刺刀大多数都还在,这冲过来那就是一个相当大的威胁,而我们这边凡是有枪的也全部开火,包括周洲的M1911手枪。
不过4个人的火力远不能阻挡面前最少五十多具抗击打能力和恢复能力都非常强的干尸的攻势,这些本应早就不该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每一个只要身体被子弹击中,都会出现棉絮状物暴增并大量和伤口内的黑色粘稠液体结合并堵住伤口,以此形成一种修复,这种“技能”让这些干尸拥有十分惊人的“耐久性”,说白了也就是特别抗打,想打倒一个都不容易,就更不用说打死一个了。
别人我不知道,我自己身上在从山洞里突围出来前带出来的7个弹匣算上之前的消耗,打到这里眼看着就打掉了5个,却一个都没彻底打死,只是阻滞了它们的行动,而它们还在向我们一步步逼近,只要火力稍有一挺,它们立即就会迅速跟进扑将上来,到那时一旦陷入近战,我们的胜算就更低了。
而子弹如果再打到被“修补”过的位置时,那弹头就会只能在上面打出一个几厘米深的浅坑,就凭这一点便足可以看出这种物质的硬度十分之高,或者说不仅坚硬而且还更加坚韧。
长话短说,近战最终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我在换弹匣的间隙,和正前方两名端着刺刀的干尸打了个照面,双方随即就打在了一起,凭着我这么多年来的打架经验,我多次躲开对方的攻击,可又没有什么可靠的反击方法,手中的56-2式长度相比“三八大盖”来说实在太短,对方可以轻易的刺到我而我却够不到对方,更何况我的枪上也没有刺刀,即便有,那我捅它们一刀换它们捅我一刀,这笔“账”怎么算也不划算。
它们能用那种诡异的方法修补伤口,我可不行,一刀捅在要害上就得“归位”。
最终经过一番周旋,我还是中了招儿,虽然没被捅到,但被一具干尸扑倒在地,这个东西压在我身上这会儿张着嘴还想咬我,我横着枪用力的抵在我和它的面前不让它靠近,在它那张开后一口烂牙的嘴中,我看到了无数正在蠕动的棉絮状物,这些棉絮状物在它的嘴里爬进爬出,有一些可能是感应到了我的存在,竟然开始像当初对李嘉豪产生反应那样开始堆积起来由上往下往我的脸逼近过来。
我一看这还了得?!当即便被激发出了求生的最大潜力,发出全身能动用的所有劲道,猛的一翻身,将压在身上的干尸推翻在地,然后立即爬了起来,而就在站起来的这一刹那,身边另一个手持没有刺刀的“三八大盖”的干尸倒拿手中的步枪,把步枪当棒子用,对准我的右边脑侧就打,我本想躲闪,但奈何距离太近,根本来不及躲,只能在下意识的控制下,抬起右臂进行格挡。
原本着以为这一家伙看那个动作幅度要抡到身上,那我这条胳膊就是不被打成骨折,也得够呛;却没想到这看似结实的“三八大盖”真打在手臂上后只是让我感觉身体微微一震,并无太多痛感,再看之下才发现这步枪在这一击之下竟然当场断了,打在我胳膊上的着力点更是碎成了大量的木片,枪中的金属部件也因为这次碎裂而崩落了一地,留在那具干尸手中的部分则只剩下了不到原本全枪长度的一半。
看那些碎裂的木片断口透着一股霉黑色,估计是“三八大盖”作为主体结构为木质的枪械,在这雨林之中一待就是50多年,再好的木材也早就朽烂不堪了,平时没人动捏在这干尸的手里还行,但要这样发力去猛磕猛砸,那碎成这样倒也正常,因此打在我的身上后才当场断裂,不得不说,这一次我是真的走运。
但这一关是过去了,可整体形势还是没有任何的缓解,好在我们四个人里除了我以外,徐布的战斗力是值得信赖的,他枪法并不出众但格斗能力极其了得,只是我担心他若施展掌法和那些干尸有了肢体接触,那就有沾染棉絮状微生物的危险,不过好在我的这个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他在来不及给自己换弹匣的时候,就在背囊与后腰接触的位置抽出了自己的贴身兵器,是一柄反曲刀,这刀看抽出的位置应该是他平时别在腰后的,怪不得之前没有发现。
这柄刀的反曲设计让其看起来有点像名声在外的廓尔喀刀,也就是大名鼎鼎的狗腿刀,但又有不同,后来听他说,这刀的确不是廓尔喀刀,而是他习练掌法的师门传承的一种独门兵器,名曰“蜂刀”,取像马蜂一样迅速而凌厉之意。
而在他随后的施展中,此刀也的确对得起它的这个名字,其中体现最突出的地方就在于这“蜂刀”别看也是反曲刀,但与廓尔喀刀的使用原则根本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
廓尔喀刀属于典型的“重刀”,刀身又宽又厚,再加上反曲的力学设计,让这种刀具备非常优良的劈砍性能,优秀的廓尔喀雇佣兵使用它的时候甚至能够一刀将牛头斩断,那斩断牛头可和斩断人头不是一个概念,前者的难度不亚于将人腰斩,而用短刀实现这个效果,可见其劈砍性能之一斑。
我在外籍兵团的时候和廓尔喀雇佣兵一起共事过,这些人普遍身高较矮,不到1.6米的比比皆是,但是身材结实,耐力与意志力都超强,最擅长山地等复杂地形下的持续作战,特别是在追击消耗敌人时能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就甩不掉,但一些坊间传言将这支雇佣兵乃至他们手中标志性的廓尔喀刀给严重的神化了,将其形容成了一支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战斗力,实际上他们远没有达到这个程度,就我所知道的雇佣兵组织,他们的实力距离顶尖还差着老远呢。
当然这是个题外话,暂不多说;还说这廓尔喀刀,这种刀的劈砍性能强大可随之带来的就是笨重、不灵活,由于刀身太厚,导致想用它作为一种可以快打快攻的战斗刀是不合适的,而对用短刀的高手来说,以快取胜那是业内共识,一柄格斗短刀若是拿着坠手,用起来笨拙不堪,那它就绝对不是一柄合格的格斗刀。
所以廓尔喀刀作为开山刀来用比较合适,但作为近身肉搏的格斗刀来说的话,碰不上用刀的高手还好说,要是碰上了,那使用廓尔喀刀的一方估计会死的比较惨,除非使用者比对手的实力还要高,并且是明显高出一大截来才行,以此弥补廓尔喀刀笨重所带来的不利因素。
而话说回来,徐布用的这种“蜂刀”与廓尔喀刀完全不同,它虽是反曲设计,却十分轻巧,在徐布的使用下挥舞起来招式极其凌厉,这绝不是“重刀”所能打出的效果,而刀身轻盈弱化了劈砍效果可徐布却利用其反曲设计大量才有划、割的方式攻击,让突出在前的反曲部分在目标的身上一走一过就能留下一条又深又长的口子。
若不是他现在的对手是一群被不明危险微生物控制的干尸而是人的话,那他这番奋战之下,已经起码被他干翻十几个人了。
可奈何遭到徐布打击的这些干尸用和修复枪伤一样的方式去修复刀伤,所以徐布的努力与我基本一样,只是迟滞了对方的动作,打了半天一个被我俩击毙的都没有。
至于李嘉豪那就自不用说了,他在干尸成群“复活”之后便除了瞎开枪以外什么都不会,随身携带的子弹不消片刻就已经消耗殆尽,而周洲则在徐布的保护下勉强没有被干尸从侧后突袭得手;总而言之,我们四个的形势可以说是极其不利。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06 19:33:1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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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07 19:26:31 +0800 CST  
(二十八)解围
我对他们三个喊:
“咱们怎么着也得跑出去一个回去送信!不能都被堵在这里!”
而回我话的不是他们三中的任何一人,却是冉业成的声音,这个声音说:
“不用送信!我们来了!景成,快去解围!”
话音落下,一个身形庞大的巨影便从我的头顶一闪而过,随后重重的落在地上,我定睛一看,发现这冉景成居然提着自己那柄巨铲从我的头顶上跳过去了!我好歹也有一米八八的身高,他几乎都没用助跑就以超过我头顶至少一米的高度给跳过去了,而且看起来还跳的很轻松,这得是有多好的弹跳力啊?!
不等我为此事而惊讶,冉景成就把巨铲“耍”起来了,哪个是“翻山越岭”,什么叫“裹脑藏头”,“泼风八打”又要怎么用,这在他的手里全使出来了,这个巨汉别看人长的五大三粗,但招式却相当有技术含量,我仅仅看了片刻,便在他的招式中看到了棍法、刀法、枪法各自的精华,可有意思的是他用的武器却既不是棍,也不是刀,更不是枪,而是一柄超大号的长杆工兵铲。
而他这可不是在这里打套路,每一招都是招无虚发,全实实在在的招呼在了之前围度并举例我们最近的这一排干尸的身上,我心说这些干尸可算是碰上对手了,也让你们尝尝厉害!
因为不论是我还是徐布,我的格斗更多的是在实战中积攒起来的经验,也就是俗称的“野路子”,而徐布虽然经过名师指点,可他的刀法限于风格与特长,不适合对付这些干尸,但冉景成就不一样了,以他的力量,外带着势大力沉的巨铲本身的重量,那每一铲抡下去都可谓是力有千钧,再加上铲刃锋利异常不逊色于刀锋几分,所以只要竖着招呼在了干尸的身上,只要命中,那么在哪里命中的就能在哪里将干尸给一分为二的给劈开。
其中最多的就是被斜肩铲背的劈开,或者是被横着从腰中间给劈开,以及被铲底给把整个脑袋都给拍碎的。
这下行了,由于大部分是给劈开了,压根儿不给干尸利用那一套方法恢复的余地,肢体在被劈开后一般都会甩开很远,所以断口处流出来的黑色粘稠液体再和棉絮状物相结合,也只能是在地面上制造一片类似沥青洒在地上然后凝固了的硬块,无法再将这些碎块组合在一起,所以先不管冉景成有没有把它们给打死,但的确是让它们丧失了战斗力。
倒也是有极个别断肢和主体掉落距离很近的,这还能修复一下,修复完了胳膊腿的就可能因为中间多了一截黑色硬物而长出一块来,这种情况有,但是很少,所以威胁也就不大了。
经过一分钟左右的奋战,冉景成硬是把我们面前这一片地给完全清空,原本如一片树桩一样立在前方的这一帮日军干尸,现在全都以东一块西一块的方式躺了满地,满地除了它们的躯体以外,还有很多的就是“铺”在它们之间的那些类似沥青的黑色硬物。
打到此处,冉业成朝着后面又一声招呼,喊着:
“你们还看着干什么?想要解药的话就过来帮忙!”
紧随他的话后,就是貌波刚的一阵翻译,我这才想起来后面还站着一群德钦军的所谓“特种部队”呢,看样子他们也跟着来了,而在貌波刚的翻译结束后,这些人“不情不愿”的凑到前来,也拿出自己的武器也对干尸群展开了射击。
看得出,他们对这些干尸的存在以及还能活动袭人的现象的惊讶程度并不比我们少多少,好几个挨着我近的我甚至都看到了他们拿枪的手在射击的同时还在不住的颤抖,那种颤抖绝不是因为开枪时的后坐力才产生的。
随着11人的火力全开,大量弹丸倾泻而出,子弹对这种干尸的杀伤效果虽然不好,但密集起来还是有一定效果的,一个齐射就把干尸群又向后击退了起码几十米。
但怎么说整体上也都是敌众我寡,对手还不是人类,趁着眼下的有力空挡,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我立即招呼所有人马上撤退,起码先跑出这片日军的废弃营地再说。
众人听了我的提醒这就开始顺着来时的路往回退,我在路上问:
“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及时?不是对讲机被干扰的不能用了吗?”
“是通过枪声定确定你们的位置的,这也还是景成的功劳,这种密林里声音传播的距离很近,以咱们当时相距的距离,即便开枪普通人的听觉根本听不到的,但他可以,他不仅身体素质出众,感官也非常人可比。”冉业成说。
我听罢只是点点头,此时心中已经积攒了太多关于这兄弟俩的疑问,但现在不是找他答疑解惑的时候,所以只能先忍住好奇心。
按照我的想法,我们撒开腿猛跑,只要前路不被遭到堵截,那以刚才对这些干尸的观察来看,它们的腿脚是绝对追不上我们的,正这么想着呢,我们就真被堵住了。
堵住的位置还就在进来时发现大批满是青苔和棉絮状物的报废重武器那里,换句话说,我们差一点就跑出去了,却在进口处被拦住了去路;而堵住我们的自然也不是别的,还是干尸群。
李嘉豪扭头看看后面,扯着嗓子说:
“它们怎么跑的这么快?!怎么先跑到我们前面去了?!”
“别瞎说,这压根儿就不是刚才跟咱们打开的那一波,按照日记里记载的意思,这片营地四面八方凡是当时有遭到感染的日军,基本都变成了这玩意儿,这些应该只是在我们进来时距离此地不远的一批,只是我们进来那会儿没发现而已,现在里面深处的被咱们唤醒了,这些也一样,正好在这里把咱们给堵了个正着。”我说。
“那我不管是不是一波,反正是被堵住了;哎!后面的也追上来了!”李嘉豪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往身后指着,我扭头一看,的确看见刚才被击退的那群干尸这会儿正四肢不协调但速度不慢的朝着我们快速靠近过来,打眼一看那数量也远不止早前的50具左右,而是集结了其它地方的同类,组成了最少有200具以上,看起来黑压压的一大片;而眼前这一帮比身后的则只多不少。
“你们平时不是办法都挺多的吗?谁想个辙啊?怎么办啊?”李嘉豪接着喊,他这会儿的声音就跟一个要被强暴了小姑娘似的。
“你别他妈跟个娘们儿似的,怎么办?像在山洞里一样,跟它们干!”我说。
我这也不是给谁打气,而是就是这么想的,每次到了这种关头我都会这么想,没有害怕,甚至还有一点点小小的兴奋。
而且一想到自己是被一群早应该死了超过半个世纪的日本兵给堵在这里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心说你们这些狗日的倭贼,老子没生在抗战的那个年代收拾你们,那今天也得让你们尝尝老子的拳头有多硬!
等想完这些之后,不管是前面堵路的还是后面追上来的,这就已经全部扑上来了,我们这支由两拨人一共18个人的队伍要对付至少400个连子弹都很难杀死的“复活干尸”,不管此时每个人都有什么不同的想法,但选择只有一个,就是要拿出拼命的姿态去面对,因为这样做,起码结果是死亡,也至少会死的有尊严一点。
即便子弹的作用不大,但毕竟也是远成攻击,所以面对对方扑上来的攻势,首先拿出来的应对手段还是开枪射击,不过每个人头一个弹匣打光之后,也就没有再换第二个的时间了,接下来迎接我们的,就是残酷的白刃战。
那些德钦军的兵,在求生欲的支撑下也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跟干尸拼了,只是敌我数量的悬殊太大,双方一交手,前者就有3人中招儿,这三人被前来堵截我们的干尸中的几个喷了一脸的棉絮状物,我这才发现居然不止是那个传说中的“女妖”才会喷人,而是这帮东西也会,想起之前压住我的那个干尸,它要是也会这个的话我恐怕早就而已中招儿了,遂顿感心有余悸。
而被棉絮状物喷了个满头满脸的这3名德钦军精锐,先是伸手想去抹掉脸上的东西,可那些棉絮状物落在他们的脸上之后只停留了不到1秒钟,随后就像水渗进海绵中一样,“渗”进了他们的皮肤之中,紧接着这些人便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然后从站着咳嗽变成趴在地上咳,随着咳嗽的加剧,几秒种后,他们从口鼻之中竟喷出一块块黑色的块状物,和那些粘稠液体看起来差不多,只是更加接近于固体。
然后他们就陷入到了短暂的晕厥之中,等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体虽然没有像那些干尸一样变的干瘪,但双眼已经全部一片血红,在行为上更是彻底变成了它们的同类,也是我们的敌人。
而其余的德钦军精锐也死伤甚重,我亲眼看见的就有1人被军刀劈死,1人被刺刀刺穿了腹部,他们都是当场死亡,只是值得注意的是,被杀死的这两人不像前面那3个遭到感染后被直接同化,外形还保持着作为人时的状态,而是身体迅速干瘪下去,体内的水分就像是被瞬间蒸发了一样,变的和这些干尸完全一样,接着在不久之后也在一阵不协调的扭动中“苏醒”过来,加入到了围攻我们的行列中来。
在这种形势极端不利的情况下,我们眼下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利用这里相当复杂的地形,和它们拖时间,因为我以及其他人都发现了这些干尸虽然直线加起速来跑的不慢,但它们因为身体坚硬,在转弯或者是越过高低落差较大的地形时,动作就会相当缓慢,起码比一个健康的普通成年人要缓慢的多,这就给了我们围着四周的树木、山石跟它们兜圈子的条件,凭借着这个条件,这才免于遭到“全歼”的命运。
幸存的人中,“输出”主力还是冉景成,他的巨铲在这个过程中连劈带拍的干翻了不下三十号干尸,算上我、徐布以及德钦军精锐剩余人员的“战果”,大概打趴下了50左右,但这对于总数在400左右的干尸群来说,还是太少,而更要命的是,随着我们在林中的不断躲闪和疯跑,十几个人已经完全跑散了,这就大大增加了被对方围攻并得手的几率。
其中冉氏兄弟在一处,那群德钦军的剩余精锐们在一处,徐布保护着周洲外加貌波刚在一处,而我则和李嘉豪这个“嘴炮王”在一处。
这小子跑着跑着从腰前的口袋里一摸,摸出一根烟来,然后一边跑还一边点上抽了一口,我说:
“你这是又不害怕了?还有心思抽烟?这么剧烈的运动下抽烟小心呛死你!”
“咳咳,我就是太害怕了才抽根烟压压惊的,的确太呛了,不抽了不抽了。”李嘉豪正如我所说的那样,因为在剧烈运动中抽烟,所以仅仅是抽了第一口,就被呛了个涕泪横流,然后第二口就没抽,就把烟从嘴上拿了下来,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把这支只抽了一口但还处于燃烧状态的烟就给用大拇指配合中指弹了出去。
一弹之下,那根烟在空中旋转着往前飞出去,最后正好以烟头向前的飞行姿态打在了迎面一具手持一挺已经锈成一个长条铁疙瘩的“歪把子”轻机枪的干尸的身上,可就这一下不得了,我分明看见烟头上的明灭火光在接触到这具干尸身上覆盖着的棉絮状物之后,后者立即如同触电了一样像四周散去,一下子在它的身前露出一大片只有和干瘪皮肤黏在一起的军装的“空地”,同时这具干尸的身体也随之震了一下,好像受到了某种对它来说十分严重的打击,随即一个跟头便栽倒在地,随后四肢虽然还在舞动,可却怎么站都站不起来了。
这些画面在我不停的脚步下一闪而过,但就像漆黑夜里的一道厉闪一样,让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随我后对李嘉豪说:
“赶紧找个能点着的东西出来!”
“你干什么?”李嘉豪说。
“废什么话,我好像想到对付它们的办法了!”我说。
李嘉豪一听这个,也顿时来了精神,随后便从固定在腰侧的腰包里掏出来一个相当精致的千纸鹤,只不过没有展开,是出于折叠状态的,但即便处于折叠状态,也能看出此物的精致异常来,不似普通的折纸玩具,而且厚度也不小,折叠状态下也足足有一指厚,好像里面还有别的什么门道。
而我不管这个与普通千纸鹤有什么不同,就说:
“没看出来啊,你这么逗的人竟然还有一颗少女心?!”
“少女个屁,这是我准备送给小洲的,这可不是一般的千纸鹤,这是我专门找人设计的‘表白纸鹤’,里面有一个很精巧的设计,拉一下就能自燃,然后在空中留下要表白的话!”李嘉豪说着就从纸鹤的下面拉出来一根很细很细的绳子来,下面还有一个小拉环,他用右手捏住纸鹤,用左手小拇指勾住拉环往下一拽,这个纸鹤先是从折叠状态下伸展了开来,我一看还真是好生精致,若不是折纸品特有的结构,那很多地方看起来简直像一个精工制作出来的模型一样。
而完成展开的千纸鹤在片刻之后便如李嘉豪所说,真的自燃了起来,从头部开始烧,一转眼火焰便烧遍了整个鹤身,趁着火最旺的时候,李嘉豪应该是也在我的提醒之下想到了什么,便不用我说,把手中已经烧成一个小火球的千纸鹤捏着下面不易被点燃的硬纸壳部分向前像扔纸飞机一样扔了出去。
接着这个小火球就撞在了他正前方侧身对着他的一具干尸太阳穴的位置;果然,这明火跟烟头就是不一样,直接跟明火接触的这具干尸竟然当场“抽搐”了起来,然后好似一根棍子一样“啪”的一下就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这次它身上的棉絮状物不再是像之前躲避烟头那样全部“闪开”,而是直接从它的七窍乃至整个皮肤上全部钻、“渗”了出来,其中从皮肤中“渗”出来的这个过程,就像之前被喷了一脸的那3名德钦军精锐遭到此物“渗”进皮肤的过程给倒翻“倒放”了一遍一样。
而后不管是钻还是“渗”出身体的这些棉絮状物立即组成了一个团,然后拼命的躲开那具已经身上还有一个正在燃烧的千纸鹤的干尸。
千纸鹤又经过几秒钟的燃烧,便燃烧殆尽,只是在最后阶段时燃烧的分外剧烈,最后竟在燃烧点向上30厘米左右的半空中化作了三个用火焰围成了汉字:嫁给我。
看着这个效果,李嘉豪还挺自豪,他说:
“这只机关纸鹤从设计到制作出成品来,花了我足足12万!”
而我则当即撇着嘴用揶揄的口气说: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但不论我们说什么,这个“试验”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我确定了它们惧怕高温,尤其是明火;我随后便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一边狂奔一边对其他人喊:
“这些东西怕火!找可燃物烧它们!”
说的同时也跟李嘉豪用“我拿他的,他拿我的”这种用时最短的方式把对方背囊里的燃烧棒拿了出来,这是一种在电影中经常出现的,可以发出明火的照明设备,其中添加了氧化剂更是让其即便是在水下也能燃烧,是户外探险的必备装备之一,有一些军用燃烧帮甚至除了燃烧、照明以外,还具有切割功能,发出的高温对准金属持续喷射,就能切断一根拇指粗的钢筋。
而周洲给我们配发的这种,虽然不具备气体切割功能,但在其它方面却是达到了军标的产品,不仅装有氧化剂可以在水下燃烧,且燃烧时常相当久,在水下为10分钟,而在地面则可以达到半个小时,远大于一般民用产品的15分钟左右。
我俩一人从对方那里拿出来了两根燃烧帮,左右手一边一根,然后挨个一拧,出发里面的低燃点摩擦打火设计,这这两个人手中的四根燃烧棒也就全部喷出了烈烈的火光。
那每一根向前喷出的火光都足足有半米多高,拿在手里完全不能直视,因为亮度太大,直视很容易被刺伤双眼。
其实早前我不是没想过直接拿出燃烧棒使用,而还要让李嘉豪再找一个什么可燃物出来,只是当时我还并不是十分确定这些干尸,尤其是它们身上的棉絮状物惧怕明火,这才没有取出燃烧棒,毕竟那东西想要掏出来并不是很容易,平时什么事都没有的情况下自然可以拿的很从容,但眼下这会儿,脚下一停立马就有被围住的风险,所以即便是确定明火可以克制棉絮状物和干尸之后,我跟李嘉豪互相拿出对方的燃烧棒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可以说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好在这小子在这期间没出什么纰漏。
另外,我本以为我要可燃物的话他会再拿出一根烟之类的,却没想到拿出这么个东西来,此事在后来的一段时间内也成为了我们之间的一个笑谈。
言归正传,我俩拿出燃烧棒拧燃烧之后,这下可就不怕了,燃烧棒本身的长度就有30厘米,再加上顶端喷出来半米多高的火焰,这加起来就有80厘米上下,我捏住底端在手中挥舞起来对付干尸群那覆盖范围就不亚于拿着一柄不短的开山砍刀,这样的攻击距离也给我提供了很多方便,可以在相对安全的距离上就用火焰收拾它们。
我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身后紧追不舍的4具干尸,对付它们的动作也很简单,就是猛地一转身,并带着抬平的左臂往外一扫,左手中的燃烧棒火焰高速掠过它们的面门,这一下虽然短暂,但却是喷了个一点都不偏,那4具干尸当场从被扫中的面门处就开始往外冒出了浓烟,紧接着就着了起来,毕竟这燃烧棒里的火焰即使不具备切割功能,那温度也足以融化铝合金一类熔点较低的金属,它们对区区一个烟头的反应都如此巨大,那就更何况是碰上这种高温了,所以烧起来也不奇怪;只是这燃烧的剧烈性,着实超出了我的想象,它们四个简直就像是在一瞬间就变成了四个没有手柄的火把头,从上到下全部被熊熊烈焰所包围。
而原本遭遇到烟头还能四散避开的棉絮状物这会儿连逃跑的时间都没有,被随之而来的火焰完全包裹在了里面。
燃烧期间,它们的身体从抽动变成了剧烈抖动,同时还发出阵阵“嘶嘶”的声音,随后便在不到5秒钟的时间里,被烧的只剩下了一摊焦黑的碎片,要不说,完全看不出来刚才还是四具干尸。
被燃烧棒的火焰燎了一下就烧成这样,看来它们的这可燃性简直不次于汽油多少。
有了这四个的经验,我接下来心里就更有低了,当即抡开双臂这就对我能看到的干尸展开了猛烈反攻,它们由于忌惮于我手中燃烧棒中所发出的高温,一时间不仅不再袭击我,甚至在我逼近它们的时候,它们还开始转身逃跑。
李嘉豪那边则是彻底从刚才的恐惧之中被解脱出来了,被追逐的恐惧也立刻转变成了之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带来的愤怒,他这会儿的动作就像是一个进了鸡圈抓老母鸡的地主家的傻儿子,仗着手中的燃烧棒撵着干尸到处跑,凡是被他追上的,都在一道火光之后化作一个椭圆形的火球,然后秒秒钟焚烧殆尽。
其他人听到了我刚才的提醒,这又看到了我俩的动作,也纷纷效仿,冉氏兄弟、周洲、徐布、貌波刚都互相掩护着拿出自己的燃烧棒,只是那些德钦军精锐没有装备这个,不过他们倒是很聪明,见我们有且对面的确惧怕,一下子就全分散开一一躲到了我们的身后。
长话短说,经过一番追击,我们身边的干尸基本全都肃清了,烧的满地都是一个个或圆形或橄榄形的焦黑碎片堆成的痕迹,其余的干尸则在惧怕高温的本能驱使下,望风而逃,跑的连个影都没剩下。
“先把燃烧棒拧死,节约着点用!”我确定身边已经彻底安全后,一边说着一边拧死了自己的两支燃烧棒;该燃烧棒采用可重复使用设计,只要没有还有燃烧余量,那么就可以根据需要在开关之间反复点燃,这是只有军用产品里的高级货才有的功能,周洲采购装备的时候,也真是下了本钱。
众人纷纷关掉自己的燃烧棒后,李嘉豪第一个说:
“哎?!都跑哪儿去了?妈的刚才追着小爷跑的时候它们不都挺横的吗?继续出来跟小爷‘茬’(茬,北京话中打
的意思,比如北京话中一般对打架不叫打架,而叫“茬架”)啊?
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07 19:49:19 +0800 CST  
楼主来更文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08 19:38:42 +0800 CST  
(二十九)“女妖”
“的确,这些东西留着也是祸害,我感觉还是要斩草除根的好。”冉业成说。
“那就斩草除根,只是怕这些东西再分散跑远了,我们在此等雨林里去追,这可不是上策。”我说。
“我估计它们应该不会跑远,根据我刚才对它们的行为判断,这些东西虽然邪乎,但怎么着也不是高等生物,驱使它们的是本能而不是思想,所以只要它们躲开了自己生理上能感受到的威胁范围,肯定就会停下,到时候我们只要别打草惊蛇,总有办法对付它们。”冉业成说。
“既然如此,咱们就发扬一下雷锋精神,替当地人做做好事。
不过得先休息一下,要是在这里中暑了那就得不偿失了。”我看着身旁在这湿热环境下剧烈活动良久后无一例外都汗流满面的众人说。
等休息到都把这口气给喘运了的时候,这就开始行动,说来也挺有意思,就在不到10分钟前,我们还都处于为围追堵截的生死关头,这短短的几分钟后,就变成我们“追杀”它们了,真可谓是转眼间攻守易势。
寻找的过程自不用说,而冉业成的猜测也的确没错,我们以事发地为中心向外找了不到200米,就发现了这帮跑了的干尸群,而且还由之前的两拨汇聚成了一大波,最特别的是它们这会儿已经从之前的活动状态又变回了最初我们发现时的静止状态,只是所处的位置和动作与早前完全不一样了。
看着大约50米外,乌泱泱犹如一片枯树林一样的林立干尸群,冉业成说:
“看来这种静止应当是它们的一种‘待机休眠’状态,而在感应范围内感受到猎物就会自动苏醒,我的磁感应器距离它们越近,反应就越强烈,这里异常的生物磁场是它们发出来的也无疑了。
四位把它们‘唤醒’的时候是不是跟它们有什么近距离的接触?”
这话说完,我、周洲、徐布都把眼光挪到了李嘉豪的身上,而他一看我们三个都在看他,就一摊手,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还表情中略带一点冤枉的样子,然后说:
“我不就是想拿个纪念品回去吗?谁能想到能碰上这么古怪的事情。”
“放火烧容易引起烧山大火,可要挨个对付,那效率太低,它们也会再跑,得像个既安全又高效的办法才行。”我说。
“可以围着它们挖一圈防火沟,四周也没有较高的植物,而且这些干尸的燃烧速度又这么快,应该不会波及到其它植物。”周洲说。
我一听立即就打了一个响指,然后说:
“好主意!”
挖防火沟这件事是个没什么技术含量的纯体力活,经过简单的分配,我跟徐布、李嘉豪、貌波刚、冉业成以及所有的德钦军精锐的残余负责一半,剩下的一半全部交给冉景成,这不是拿他当傻小子用,而是按照他的意思他还想一个人都干了。
而周洲作为全队唯一的女性,这种粗活不适合她,也就没让她参与。
那些德钦军精锐本来不想掺和这事,但碍于那个并不存在的毒药与解药,最后还是一起上了,我方才一路不是被追就是反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人数,现在一点人头这才发现他们在刚才的追击过程中又死了2个人,再加上之前的3个,这就是死了5个人,此时仅剩下了6人了,想想当初被派到这里来的任务,他们也真是够可怜的。
长话短说,一个围着这300左右的干尸群的防火沟经过半小时后正式完工,好在它们站的相当密集,所以面积并不是很大,检查完毕的确没什么毛病了,我与徐布两人各自戴上具有一定隔热功能的战术手套,将固体燃料块用打火机点燃后向着干尸群最密集的中心区域扔去。
这一口气就扔进去六七块,这些托着一道尾焰的固体燃料块除了只有一块落在了空隙之中外,其余的全部砸中了目标,并在接触之下将目标点燃,随后因为前后靠的太近,这些干尸完全来不及完成从静态转变为动态的这个过程便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从里向外一层一层的被迅速点燃,并在十几秒内,火焰就彻底覆盖了所有干尸。
最后经过短暂而剧烈的燃烧,它们和之前被我们用燃烧棒干掉的那些同类一样,全部被烧的只剩下了星星点成片的黑色残留物。
只是看这个燃烧的速度,感觉要比预想的还要快,哪怕是不用挖防火沟也基本不会烧到外面,想想这活算干的算是以防万一了吧。
“烧掉了它们,这里的生物磁场果然就立即削减到了正常水平,基本捕捉不到了。”冉业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个兼具磁感应功能的改装手表后说。
“雷锋学完了,该干咱们的正事了。”我说。
“什么正事?”李嘉豪问。
“当然是赶路了,难道你想在这里再多待一会儿?”我用一脸“鄙夷”的表情歪头看着他说。
“那你直说不就得了嘛。”李嘉豪给自己辩解说。
在此之后的几个小时里,我们就一直没停,一直从下午走到天色完全黑下来,这才停住脚步准备宿营休息,等都坐下来的时候,我们生起了一堆篝火,人还是分成两波,面对面的以篝火为中心坐成了一个圈,对面德钦军精锐的一个士兵没来由的就对着我们这边说了一句缅语,看样子是对貌波刚说的,他听罢之后便回复了一句,然后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说了起来,这口气可听着不太友好,结果说了没两句,口气就从不太友好升级成了吵架,最后那个意思还想站起来动手,我见状用不多的子弹朝天鸣了一枪,众人一听枪声全是一愣,然后我说:
“都瞎吵吵什么?他给你说什么了怎么还要打起来的样子?”
我这话问的是貌波刚,他则说:
“他问我为什么吃里扒外给外人带路抢自己国家的东西,我痛斥了一下德钦军的罪行,这就吵起来了。”
“哼,给外人带路?先不说你们德钦军干的那些丧良心的事情,就说这批宝藏;我在这里正经的、正式的告诉你们,这些东西都是中国的!是一名中国的‘地主老财’在半个多世纪前带到你们这里的,但那并不代表就是你们的了,我们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而且我还告诉你们,要是按照大明朝永乐年间的地图来说,你们整个国家都应该是中国的,所以少他妈废话;我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们,你们谁要是再敢以为我们听不懂缅语就瞎吵吵,到时候可别怪我心黑手狠把你们的脑袋全打成烂西瓜!
把我的话翻译给他们!”我前面一大段对着这6名德钦军精锐说,最后一句对貌波刚说,说完的同时还在他们面前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枪,表示自己没开玩笑,而我的确没有开玩笑。
貌波刚将我的话用缅语一字一句的翻译给他们听,这些人自然是无力反驳我的话,更重要的是怕我不给那个所谓的解药以及我声色俱厉的威胁,一看这个小插曲算是平息下来了,我这就准备再次坐下,但还没等我屁股沾地这会儿,从西北方向一阵阴风没来由的就平地而起忽的一下便扫了过来,吹到我的身上让我在这闷热的雨林之中竟打了一个寒战,而更重要的是,这股阴风竟然仅仅用了一下就吹灭了我们面前的这堆旺盛的篝火!
接着从远处就传来一阵貌似女人的哭声,说是哭声又像是笑声,听起来极其诡异,比刚才那阵阴风还让人汗毛倒立。
随后这阵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声音渐渐的由远及近,最后突然转变成了一种尖啸声,听的人耳膜发疼就像有人在用高音喇叭对着耳朵放高分贝的噪声一样,听我我本能的一呲牙,并用双手捂住了耳朵。
等松开手这会儿,除了耳鸣声以外我什么也听不见了,为了照明,我先打开了胸前挂着一直没怎么用的胸灯,照见其他人也都跟我一样,因为那阵尖啸声而捂着耳朵表情难看。
恢复了片刻后感觉多少能听见点声音了,我说:
“这什么动物能叫出这么难听的声音来?!”
我话虽这么说,但我在听到那又像笑的声音后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个日记中所说的女妖来了。
而且很显然这么想的不止我一个,李嘉豪说:
“不会是那个女妖来了吧?”
话音未落,接着又是一阵阴风,同时伴随着一声男人的惨叫传来。
“这不是一般动物,是个人形的东西,速度很快!”很少说话的冉景成突然说。
“这么黑你也能看见?!”我说,我们虽然有胸灯的都打开了胸灯,但雨林深处树木遮天蔽日,白天里面都阴暗的要命,那更何况是晚上了,所以胸灯除了眼前这几米的范围以为稍远一点的距离上就什么也照不到了,而从冉景成的描述来看,他却看得非常清楚。
“景成天生大小眼,其中小的那只是‘夜眼’,专门能在夜间视物,使用‘夜眼’后对他来说,夜间的能见度跟白天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可以‘夜辨飞虻’。”冉业成说。
“夜辨飞虻”,这个词是古时候用来形容人夜间视力极好的一个词,字面意思可以解释为在晚上都能用辨别从眼前飞过的各种小飞虫的雌雄,传说楚汉相争时期的神射手楼烦,以及后来西汉时期素有“飞将军”之称,善于射箭的李光都有此等能耐;当然,能分辨小飞虫的雌雄这种说法未必太过夸张,属于古人的一种形容修辞,但冉业成这种严谨的人敢把这个词用在自己弟弟的夜视能力上,那冉景成肯定是在这方面有寻常人绝对不可及的过人之处。
而我们没有逃离现场主要是因为地上的装备还没穿到身上,在这里若没了身上的这些装备,那即便能安然度过今晚,之后的日子也会非常难过,或者是没发过;另外就是目前现场情况不明,贸然逃离未必是一件明智之举。
我用一句“好吧”回复了冉业成后,又压低声音说:
“所有人把背囊都背上,拿好武器!”
随着众人在一阵轻拿轻放的动作中把自己的装备都穿戴整齐之后,这四周就陷入到了一片寂静之中。
我把声音压倒最低但还能让人听到的程度问冉景成:
“大个子,你现在能看见那个人形的东西在哪里吗?”
“能,它正在树上吃人。”冉景成用富有他个人特色的简单表达方式回答我的话,同时也压低声音说,但他的声线太粗了,即便是压着,也显得声音很大。
而他的话则是让我们感到一阵的毛骨悚然,我也因为这话想起来刚才那阵阴风扫过的时候的确有一声男人的惨叫声,随即用胸灯照了照身边的所有人,发现是德钦军精锐那边少了一个,现在只剩下5个人了。
说句不太地道的话,看到死的不是我们这边的人,我的心顿时就放下了,那一瞬间我甚至担心被掳走的是貌波刚。
“一个人估计够它吃一阵子的,咱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对付它,二是趁着它吃人这会儿,赶紧闪人,你们怎么看?”我说。
“从它夜间捕食的特点来看,不管它是什么,都应该是一种夜行生物,或者是夜间对它的行动没有影响,我们现在又没有普及夜视设备,我认为走为上策。”冉业成说。
这个说法说出后立即就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赞同,我也表示赞同,询问一声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同意见,毕竟眼下敌暗我明,除非走投无路,要不然硬碰的确不明智。
意见统一后,我们蹑足潜踪的以长有夜眼的冉景成开路,再借助胸灯的照明,一路小跑着就离开了原地。
这一口气跑了大概20分钟左右,我问:
“它没跟上来吧?”
“暂时看不见了。”冉景成说。
我点点头,不敢放松,只是调整了一下呼吸,正要招呼众人早跑远点这会儿,貌波刚忽然说:
“下雨了?”
“啊?哪下雨了?我怎么没感觉到?”李嘉豪说。
“刚刚有什么东西滴到我的脸上了,等等,这好像不是雨水,怎么还是粘的?”貌波刚说。
“等等——它还在这附近,只是藏起来了,我能感觉到它!”冉景成说。
他这话说出的同时,四周还传来一阵悉悉唆唆外加“嘎吱嘎吱”的声音,这声音离我们的确非常的近,而且还在移动,当悉悉唆唆的声音没有了之后,我知道这应该是发出这个声音的东西停止了移动,但“嘎吱嘎吱”的声音则还在,丝毫不见减弱,我仔细分辨了一下,确定这声音就在我的斜上方很近很近的位置,为了以防万一,我“咔”的一声先轻轻的将手中56-2式自动步枪上的保险给拨开了,然后根据声音对方位的进一步辨别,做到心中有数后,猛的举起枪,并让胸灯射出的光芒与我的枪口指向同一个方向,也就是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一刹那,我看见在一颗树干距离我不到5米的老榕树的一根巨大枝杈上,正蹲着一个好像穿了一身破布的人形物体正蹲在那里啃食一个已经吃的差不多只剩下一个脑袋的怪物!
胸灯的灯光正好照在它的脸上,它的脸色为灰白,表面也挂着一层那种棉絮状物,有人类的五官,但口中的两排牙齿却犹如大白鲨一般,只是体积要小得多;两只眼睛中瞳孔浑浊,那是一种说不出来是什么颜色的颜色,反正看上去给人一种很脏的感觉,就像是一潭污水。
除此之外,这玩意儿长了一头的“长发”,那些貌似头发的东西又粗又长纠缠在一起,不亚于在头顶披了一张被剪成条的羊毛垫,上面还挂着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细小的树枝以及破碎的树叶等等。
而它被白炽的灯光一照,显然是受到了惊吓,嘴一松,将仅剩下的那颗挂被它啃的只剩下小半张脸的人头给掉了下来,人头滚落树下顺着斜坡往前一直滚到我的跟前,撞在我的脚面上这才停下......
眼见此景,我手指的动作根本不用经过大脑,下意识的就扣动了扳机,一个三连发的短点射出去,我眼看着至少有两颗子弹击中了它的肩膀到胸口之间的躯干部位,中弹之后的它立即发出一阵让我们无法忍受的“尖啸声”,这比它刚出现的时候所发出的声音更加尖锐。
接着便挥舞着犹如镰刀一样的双爪,三窜两纵跳就隐没在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随后一阵PKM机枪特有的枪声响起,这是冉景成也开枪了,只是经过短暂的射击后,冉景成说:
“太快了,没打中。”
“妈的,咱们跑了一路,这东西在旁边的树上跟了一路,而且还一边跟着一边吃那个被它掳走的人,拖着一具成年人的尸体还能跟上咱们,这速度着实是不慢;而且仅仅用了20分钟就把一整个成年人吃的只剩下小半个脑袋了,等它全吃完了搞不好就得抓下一个,这玩意看着块头不大,胃口倒挺好。
看来今天晚上,咱们有‘活儿’干了。”我说。
“景成,刚才的声音怎么是项兄弟先听见的,你的五感都十分过人,这么明显的声音应该早就听到了,要是能早点预警我们也不至于这么被动。”冉业成说,话里多少有点不解外加责怪的意思。
而冉景成有点委屈的说:
“哥哥,那个东西两次的叫声都太刺耳了,我叫它震的现在还有些耳鸣,所以就没听见;后来能感觉到它是因为它身上的‘生物磁场’很强,它距离近了,我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对对对,我把这事儿给忘了,你的听力过人也意味着你对声音比常人敏感的多,它刚才的叫声普通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你了。是哥哥不好,错怪你了。”冉业成说,同时看了一眼自己的“生物磁场”探测手表后又接着说:
“那家伙身上的‘生物磁场’比干尸群加在一起还高,看来是一伙儿的没错了;景成,你现在连‘生物磁场’都能感应到了?看来感知能力又有进步,不错。”
“来了!”冉景成没有接他哥哥的话,而是突然这么叫了一句,随后就听“咣”的一声脆响,半空中窜出了几道火花,一个黑影从我的胸灯发出的光柱跟前闪过,我,以及身后所有有枪的全部端起枪对准那个黑影可能的落点就是一通扫射,等再用胸灯往前照的时候,没发现有血迹一类的痕迹,但发现地面上有利爪刨过泥土时所留下的痕迹,可以判断那东西刚才的确是在这里落了地,然后又发力不知跳到了何处,总之方位的判断是没错的。
而除了这些痕迹之外,李嘉豪这小子眼尖得很,他指着地上一个乌突突的东西说:
“哎,那是什么?是不是从那东西身上掉下来的?”
说着就像过去捡起来,我一把拉住他说:
“忘了之前的教训了?这玩意和那种能操控干尸的不明微生物有直接关系,真要是它身上的东西,那还能干净的了?想看先消毒再说,其他人警戒一下!”
随后我便展开了消毒作业,所谓的“消毒”也很简单,就是拿出燃烧棒来用前面的火焰反复燎几下,因为我知道那种棉絮状不明微生物怕高温,对付它来说,这种方式就是最好的“消毒”。
弄完之后,我捡起来用灯照着一看,发现这竟然是一块造型在古朴中还带有浓厚异域风情的玉佩,其上纹路复杂,只是在野外年深日久导致这块玉佩已经污浊不堪了,一时间无法仔细看清上面纹路的具体图案,不过即便是我能看清楚,也看不出个门道。
李嘉豪好奇,也凑过来看,看了半天更不认识,最后介于这不是品鉴玉制古玩的地方,所以就先收到了包里,临了还被李嘉豪说了句:
“你可别想着蒙混过关独吞啊!等地方合适了,还得拿出来看!”
而我则懒得理他。
随后冉业成问冉景成:
“刚才怎么了?”
“那东西从树上朝我扑下来,我用机枪挡了一下。”冉景成说,随后还向我们展示了一下手中的机枪,我借着灯光一看,发现这挺PKM的弹盒上竟然有5道爪印!
其中最左边与最右边的将盒子上的防锈漆抓掉,留下了两道深浅不一的抓痕,而中间那三道则直接给抓穿了!是三道破口向内凹陷的口子。
要知道这PKM机枪在诞生的时候还不流行复合材料,其弹盒就是以纯钢用冲压工艺制造而成的,为了增强野战条件下防磕碰的能力,其厚度还足有3毫米左右,而那一爪子就能把3毫米的钢板给抓漏了,其穿透力简直要比虎豹一类的猛兽的利爪还要强大。
这要是没挡住给抓到身上,那就不是皮开肉绽的问题了,而是要被这玩意儿在身上掏个窟窿外加开肠破肚的结果了。
这也就是冉景成,他生的一只夜眼能够看到来袭的对手,这才可以在电光火石之间做出抵挡的反应,如若换了这里的任何一个旁人,恐怕就是地上得多一具残破的尸体了,而选择冉景成作为攻击目标,估计是冉景成的块头太大,站在人群里最为显眼的缘故。
“这东西来去如风,我们干站在这里只能被动挨打,必须找个可以依托的地形落脚。”我看完机枪弹盒上的抓痕后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接着说。
“它现在暂时走远了,卫星地图现在的导航精度又恢复了不少,距离我们这里不到1公里的位置,看起来有一个遗迹群落,但不知道是什么遗迹,地图上查不到标识,上面植被覆盖率也太高,不好分辨。
要不我们去哪里躲一躲?”周洲说。
“也罢,管它是什么遗迹,只要有墙有顶就比在这里站着强,大家赶紧上路!就先往卫星地图上显示的遗迹走。路上一定保持警惕,谁要是松懈了小心就是刚才那人的下场!”我说。
同时我在这会儿也挺佩服周洲的,她一个女人在这种比恐怖片里演的还要骇人的环境下能保持如此镇定,不得不说,仅此一点,她称得上是一个“女中豪杰”。
长话短说,我们一行人根据卫星地图的指示,打着十二分的精神,战战兢兢的一路来到了导航中的目的地,也就是那个不明遗迹群落。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08 20:02:44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09 19:11:47 +0800 CST  
(三十)“东吁王朝”与“女妖”往事
途中虽然又遭到了数次那个不人不鬼的“女妖”的袭击,但好在我们的警惕性足够高,特别是有冉景成的预警,让它数次攻击都没有得手,我起码有两次击中了它,但都没有留下血液一类的痕迹。
话再说回来,等我们自行纠正时而被干扰的卫星地图路线中的偏差后,终于进入到这遗迹之中后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处古城遗址!
这片遗址的面积不算大,但建筑物林立且设计极具特点,一看就是南邦风格;在这些犹如塔林的建筑物之中穿行,我发现我的脚下纵横交错尽是类似没有盖的排水渠的石制结构,与地面的落差超过半米,宽度几乎覆盖了每座建筑物之间间隔的一半以上,在上面走惯了稍不留神就会一脚踏空摔个狗吃屎。
随着向着这个遗迹的内部深入,可以看出这些建筑物的规格越来越高,特征化也越来越明显,而最吸引我们注意力的是,在看起来就感觉不算大气,但十分精巧的这些古建筑上,用胸灯一照,竟然反射出了星星点点耀眼的光泽。
走进一看,这墙上竟然镶嵌着大片大片的翡翠,这些翡翠以大多都镶嵌着金边,被嵌在石壁之内,虽然因为各种污渍的沾染让它们看起来都乌突突的,但灯光还是让它们反射出了远超过石壁的光泽。
再往远了看,这些镶着金边的翡翠在墙上越来越普遍,这还是在黑天,要是白天的话不知道其场景得有多么的壮观,此等奇景也让众人都看的有些目瞪口呆,这甚至让我们都忘记了在周围哪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还藏着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跑出来要我们命的“女妖”。
不过让我们稍微安心一点的是,经过冉景成的一番仔细观察后,并没有发现那个“女妖”的踪迹,这附近的树木虽然也很茂盛,但没有像刚才那样的巨大榕树,想在树梢上藏住一个人体大小的东西并不容易,更不用说冉景成的视力非常人可比,所以在他看了半天没发现问题,那也就意味着我们甩掉了“女妖”,起码暂时是这样的。
只是这片遗迹所在位置虽然是依山而建,但实际上并不高,到了里面往外看才发现这里其实是一出洼地,比地平线低了一大截,不过这样的好处就是跟外界层次分明,外面真要有什么东西进来,冉景成可以看得非常清楚。
而周洲则在看完一处石刻之后,用惊叹的语气说:
“我...我们这是误打误撞闯入到了‘东吁王朝’曾经的王城里了......”
“谁?什么王朝?”我说,我自问自己不算是个历史盲,但这个王朝的名字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东吁王朝’是缅甸历史上出现过的最为强大的封建王朝,与大明朝大致在同一时期,享国超过200年,在灭亡前一直是大明朝的藩属国,极盛时期几乎统一了现今整个中南半岛。
由于缅甸生产翡翠,而东吁王朝就特别喜欢用高档翡翠来装饰自己的各种物品,所以它又有一个绰号,叫做‘翡翠王朝’。
而东吁王朝历史上曾经频繁更换国度所在位置,其中大多数的具体所在地都已经不可考,但这里从规格上看,有大几率是当年东吁王朝那些埋没在历史中曾经的首都所在地之一。”周洲说。
“你先等等,如果这里是这个东吁王朝的王城,或者说是曾经的首都所在地之一的话,那不应该早就被保护起来了吗?最起码也得被大量考古专家反复考察过才对,再不济,各种民间探险队、盗墓的、憋宝的,都不可能放过这么一块肥肉,可你看看这上面的镶金翡翠,都没有人动过,如果我上面说的那些人来了,这些别说是这样,就是一块都剩不下。
而且卫星地图上都能找到的地方却没人来考察过,这不是很奇怪吗?”我说。
“项先生,这里我插一句,我是缅甸人还是比较了解这事的,像这样的遗迹经过卫星标注的其实还有不少,但这里不是时局稳定的中国,缅甸的政局有多么的动荡你是知道的,各地的各路军阀混战不止,根本没人去管考古这种只有盛世才会去投入精力做的事业。
所以这是这里没有缅甸本国考古队来的原因,至于国外的考古队,以及你说的那些诸如探险、盗墓、憋宝一类的民间人士,其他好去的地方他们自然早就‘光顾’不知道多少遍了,但是这里,这可是处于‘罗楠’的腹地,是能够吞没一支军队的‘绿色地狱’,就咱们这一路上遇到的事情来说,你想想看那些民间人士还有敢来的吗?或者说他们来了,还能够出的去吗?
说实话,我对我们能走出‘罗楠’是不抱什么信心的,但我已经看开了,一辈子能见识到这些事情,即便是死在这里,那也不算是白死了。”貌波刚说。
“这倒是,正所谓‘盛世考古,乱世盗墓’,缅甸这种情况的确不太可能有国家级别的考古队,而这里的环境等于是给此地的历史遗迹当了一把‘天然保镖’。
反正我又被你们上了一课。”我一听感觉的确是这个道理,便如此说。
“项先生过谦了,你在战斗与随机应变方面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太多了,还有两位冉先生,我自问历次寻宝求财的行动中聘请来帮忙的各色人马也有不少,但你们这三位,是迄今我见过最好的。”周洲说。
“小洲,既然咱们是来求财的,那就别闲着啦?虽然计划中的财宝已经到手往回运了,但钱这东西没人嫌多不是?所以咱们趁着那个怪物没追到这里来之前,尽量多挖点这里的镶金翡翠下来,这不也等于是一笔额外收入吗?”李嘉豪说,他这会儿正一边说一边拿着自己的随身生存刀在墙面上使劲儿的往下撬,想把一块比较大的,嵌入墙壁内的镶金翡翠给撬出来。
“你省点力气吧,这些镶金翡翠若是真有价值,那还用得着你说?只是你费力带回去也值不了几个钱。”周洲抱着膀子说。
“啊?为什么不值钱啊?”李嘉豪听周洲这么说,停下了手中撬动镶金翡翠的动作如此反问。
“首先,这里的翡翠虽然多,但品质算不上极品就卖不出大价钱,除非你能找到一块万中无一的带走,还有些许价值,否则就你现在看到的这些的成色,带回去一两块没有太大的意义,除非你能把这里的镶金翡翠全部带回去,但翡翠在各色珠宝中并不属于稀有品,就像我刚才说的,除非是极品级别的,否则价格都很泛泛。
虽然名义上说上等翡翠能迈出每克拉20000美元左右的价格,但那必须是上等,而品鉴翡翠等级可是个技术活,需要专业工具,更得坐定了慢慢来,你看这里有干这种事情的条件吗?
然后,这个才是重点,我们准备的运输力量都用在运送金条、银元、古玩上了,这些镶金翡翠即便你有心全部拿走,但你拿得动吗?我们这里的所有人的所有装备都不带了都装它们也装不了多少,而且真要那样干的话,肯定都得死在这里,谁也出不去。
所以,多了拿不了,少了即便拿了意义也不大还是累赘,那就干脆不拿;而且求财有道,别太贪得无厌,否则路可走不长。
另外,退一万步说,即便我们能把这里的翡翠全部带走,那最大的意义可能就是上面的金边,因为翡翠本身并不是像黄金那样的硬通货,上等品色的可以找珠宝商品鉴完后收走,可要这么多,没人能收的了,到时候我们费尽人力物力带回去了,还很有可能砸在自己手里变成‘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周洲说。
“呃——好像......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那就算了,如果能碰上你说的极品,我就拿一块,没有的话就算了。”李嘉豪说。
周洲在这里劝下了李嘉豪,却见那幸存的5名德钦军精锐也拿着各自手里的家伙撬了起来,我看到他们的行为也不去管,只是对貌波刚说:
“我本着现在我们是同生共死的关系,负责任的提醒他们一句:如果真碰上事了,这些累赘可是会要他们命的,让他们都悠着点。
把这话转达给他们。”
貌波刚点点头对那5人用缅语把我刚才的话说了一遍,但只得到了寥寥几句的回复,并且他们手上的动作也根本没停,随后貌波刚一脸无奈的对我说:
“项先生,他们说这是他们的事情,用不着你们中国人管。”
“哼,说的就好像愿意管似的;既然如此,一会儿要死可没人救他们。”我冷哼了一声说,心里对得到这样的答案也早有准备。
最后这5个人每个人都把身上能塞满的地方都塞满了这才看着墙上还剩下的那一大片而恋恋不舍的走开了;而我们则继续向着遗迹的深处进发,一来是满足一下好奇心,二来是找一个合适的暂时避难所,外面的这些残破的石质建筑物明显是不行的。
最终选择了整个遗迹中相对最为宽广雄伟的建筑物作为落脚点,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里的墙壁高大厚实,依托点非常多,即便是那“女妖”来袭,也可以从容应对,起码不会再像刚才那样为不确定它下一次会从哪个方向发动进攻而发愁。
“看起来这里应该是此处王城的核心,也就是东吁王朝君主上朝的所在,相当于故宫中的‘乾清宫’。”周洲说。
“这里要跟‘乾清宫’比,那也太寒碜了点,给‘乾清宫’当个配殿都够呛够格。”我说。
“那是当然,毕竟东吁王朝再怎么极盛一时也只是相对于东南亚地区来说的,不可能能跟同时期的大明王朝比,这不是一个体量的国家,要不然也就不会给大明当藩属国了。”周洲说。
我们随后又说了几句话就赶紧生活做晚饭,之前本来在篝火前就准备做来着,结果被那“女妖”袭击后就一路跑到这里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东西,现在一看表都晚上八点半了,一天的奋战到这个时候,肚子里早就饿的咕呱乱叫,所以这顿饭吃也是吃的狼吞虎咽,香的不得了。
吃完饭了眼下睡觉时间还太早,都不说话气氛又太沉闷,这会儿我想起来我腰侧的小型战术包里还塞着那块从“女妖”身上击落的类似玉佩的东西,就拿了出来,然后说:
“对了,这好像是刚才那个‘女妖’身上掉下来的,是块纹路很复杂的玉佩,周小姐你是明白人,看看能看出里面的门道吗?”
说着我就把这玉佩递给了周洲,周洲则在接过去的同时说:
“我可算不上是明白人,只是略懂一些必备的皮毛而已。”
等接过去之后看了片刻,她又接着说:
“这上面的污渍太多了,很多都深入到纹路的深处,不清晰出来很难看清是个什么,阿布,把清洁液拿出来。”
“嗯。”徐布应了一声,从背囊里就掏出来一个白色的小瓶子,交给了周洲;而周洲还非常正式的戴上了一双医用白手套,小心的拿着这种清洁液往那个玉佩上就倒了起来。
还真别说,这清洁液的效果非常好,不用任何外力的用力刷洗,只是让那液体从玉佩上自然的缓缓流下,特别是顺着其中的纹路流淌而过的时候,就堪称神奇一般的将上面的陈年污垢全部给一并“带走”了。
随后清洁液带着污垢以墨绿色的颜色从玉佩上慢慢流到地面流净,周洲便再往上倒一些,就这样反复往上倒了三遍,这块玉佩就被冲洗的锃明刷亮了,不能说跟新的一样,但也是基本恢复了其玲珑剔透的本色。
“这是什么清洁液?看起来比我妈常用的84消毒液好用多了。”我半调侃的说。
“这可是清洗高等文物才用的最新型纳米级清洁液,不会对文物本身构成任何化学损伤,还能以纳米结构的细小特性深入到每一个角落里瓦解并冲洗掉污垢,就我刚才倒上去的那三次的量,至少3万块的成本。
低级别的文物都没有资格用它来清洗,因为可能都不够清洁液本身的成本的。”周洲听出了我的调侃,便白了我一眼后如此说。
“那就合着你刚才平均每撒一次就相当于撒出去1万块钱?”我说。
“差不多吧,你要想用金额作为简单的量化标准来形容的话,就可以这么说。”周洲说。
“这么说来我在外面混了这些年玩命赚的钱,也就能几十瓶这玩意。”我半自言自语的自嘲着说。
“话不能这么说,你在外面玩命的这些年是你的经历,也更是你的资本,如果没有这段经历,我又怎么能来找你呢?”周洲说。
“这么说倒也对。”我说。
“所以项先生你的那些经历是无价的。”周洲说。
随后,在她第三遍清洁液冲洗完毕后又用清水冲了一边,最后再用一张很细腻的白手帕将其擦干,这才由徐布、李嘉豪两人共同为其打着手电,把那块玉佩捧在手心仔细观察了起来,而看了不多时后,周洲突然抬起头,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说:
“我想我知道那个袭击我们的‘女妖’是谁了。”
“啊?我知道你‘路子野’,但你连这种货色都认识?那也太‘野’了吧?难道也是在‘三和人才市场’认识的?”我说,这话里有一半开玩笑的成分,她当然也听得出来,便说:
“不是,我是认真的;你听我说,我来之前恶补了很多关于缅甸的古代史,特别是东吁王朝这一段,因为这一段历史对于缅甸来说是最为重要的组成部分,也是因为这个我才能认出这里是东吁王朝留下来的遗迹。
只不过我在恶补这段历史的时候,看到过一个东吁王朝史官记载的一段宫廷往事,说的是作为宗主国的大明朝已经灭亡的公元1653年,当时的东吁国国君‘平达力’(1648-1661年在位)有个公主,被他奉为掌上明珠,这公主自打懂事起,凡是想要的,‘平达力’都无不有求必应,只是有一件事她自己做不了主,就是她的婚事,按照‘平达力’的要求,公主要嫁给当时东吁国大将军的儿子,因为那时候的大将军手握兵权,虽是臣子却拥兵自重,经常不把‘平达力’这个君主放在眼里,‘平达力’想要收回兵权,却又怕贸然下令会导致大将军发动武装政变,便在谋士的建议下,先将自己最喜爱的女儿嫁到大将军家中,将其稳住,然后再逐步架空他,并最终实现自己的目的。
但公主本人在那时候却早已心有所属,她爱上了平时负责保护她人身安全的皇宫禁卫,而对方也深爱着公主,两人算得上是两情相悦,但区区一名禁卫军士兵的身份怎么能跟大将军的儿子相提并论呢?所以最后迫于各方压力,禁卫军士兵被调离了公主身边,甚至被打进了死牢,公主在‘平达力’面前求情,要求只要能放了士兵并见他一面,自己就嫁给大将军的儿子,绝不反悔。
‘平达力’应允后,公主在见着承诺中的最后一面时,趁机与士兵私奔,但遭到了拦截;不过士兵作为禁卫军曾经的骨干之一,又负责过公主的人身安全,个人武艺相当了得,还当过当时的缅拳拳王,所以一路披荆斩棘,在私奔当天抢夺武器杀出一条血路,与公主逃进了王城外的深山之中。
而此事传到‘平达力’和大将军那里后,两人均是十分震怒,当即派出重兵连夜搜索,并最终将两人堵截在一处悬崖上,士兵以死相拼,但终因寡不敌众力战至死,而公主则眼见爱人战死心灰意冷,不等对方上前,拖着士兵的尸体一起从悬崖上纵身跳下。
士兵肯定是死了,可公主却不确定,这里所说的不确定是因为后来‘平达力’和大将军又派人搜索过很多次,但都只是在第一次找到了士兵被摔的支离破碎的尸体,然后就始终找不到公主的尸首,而就从那儿以后,整个王城便被恐怖所笼罩了,按照史书记载,当时王城之中常有人遭到袭击,被袭者绝大多数都会立死当场,极少数能得以幸存的也会在之后发疯发狂,变的极具危险性。
人们都传说是公主死不瞑目,化身为妖,回到王城为自己的爱人与爱情复仇来了。
而‘平达力’为了此事找来了当时东吁国威望最高的得道高僧前来做法事,却也死于那女妖之手,据说被女妖吃的只剩下了几根手指。
就连那个大将军和他的儿子,也死在了女妖的袭击之下,而且还是在家中被杀的,死因他俩都被当场咬断了脖子。
再后来,女妖袭击的频率越来越大,王城里的禁卫军根本对这个可以飞檐走壁的女妖毫无办法,而且还在对抗中死伤惨重,不仅如此,那个女妖还能带来瘟疫,它的袭击让整个王城及附近都被瘟疫所笼罩,一时间死伤无数,而且关于这一段的记载,还明确提到了瘟疫中出现了大规模的食人现象。
最终‘平达力’不得不迁都以躲避女妖,并且在迁都后没几年就病死了。
而史书上还有明确记载,当时公主与士兵私奔的时候身上带着自己从不离身的玉佩,有画师画出过那枚玉佩,与这个的相似度起码能达到90%,考虑到绘画时的偏差,你捡到的这块玉佩,应该就是史书中记载的公主随身玉佩,那也就是说,这个传说中的女妖,便是当年的东吁国公主,而这里——————这里难道就是因为女妖袭击而被‘平达力’放弃的王城?!
对了对了,那名日军军医的日记里提到的前一波到此遭到袭击但幸存下来的日军士兵也将袭击他们的东西称之为‘女妖’,这就更说明它们之间是一回事了。
还有,特别是女妖携带瘟疫导致食人现象的发生也和我们遭遇到的这些事情相吻合!”周洲一通长篇大论讲到这里时把一双杏眼睁得圆圆的,口气变的更加惊奇的说。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09 19:37:3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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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10 18:42:54 +0800 CST  
(三十一)红宝石与王城防御
“哎哎哎,你看的别是什么剧本吧?你这说的也太离奇了吧?你说这事是发生在1653年,那距今四舍五入一下的话都要400年了,那个公主是吃了长生不老药还是怎么回事能从满清初年活到现在?
你要说她变成女妖的话,这就更夸张了,怎么一个人跳了崖就能变成妖怪?这毕竟是民间传说,我感觉可信度实在是有点低。”我说,并表示很难接受她的这套堪称“神话”一样的推论。
“等等,如果从常规条件下考虑这个问题,那肯定是不能成立的,但如果将之前那种棉絮一样,极具侵略性的微生物考虑在内,就还真有这种可能。”冉业成插话说。
“那种微生物确实非同小可,如果说公主是受到了这种东西的感染和控制,变成了一个没有人性的怪物,并最终被民间谣传为变成女妖了的话,这么说的确是能说得通,可这活了好几百年怎么解释?”我被冉业成这话一提醒,大致一想,便总结了一下这样说。
“很显然,那种微生物具备将宿主的代谢水平空前提高的能力,代谢水平只要能一直保持在一个稳定的水平,机体就不会老化,同时当代谢水平非常高的时候,各项机体功能也会达到一个‘超人’的程度,而那个所谓的‘女妖’,其惊人的弹跳力、攀爬能力、移动速度以及能快速修复伤口,都符合这些特征。
我个人猜测,假设周小姐的猜测成立的话,那么那个公主应该是跌落悬崖后,有什么相关的遭遇,导致了她感染了这种不明微生物,最终导致它成了所谓的女妖,而这种不明微生物应是此地的‘原住民’,还是通过其它什么方式到达这里的,这个目前就不得而知了,但总之在此之前没人接触过它,这个公主是第一个。
除此之外,结合那些日军干尸在日记中所说在事发前有食量大增的现象,也正是代谢速度超出正常人类水平太多而引发的饥饿感,这样也就可以推测出女妖和日军干尸感染的是同一种不明微生物,而从外表看它们身上都有棉絮状的有机活性物体,这一点基本上是错不了的。
同时干尸群能从休眠状态被唤醒,再到逃跑后再次回到休眠状态,这说明这种不明微生物的另一个重要特点就是能让宿主的身体在没有能量补充时主动进入到一个低消耗状态,就像部分动物过冬时的冬眠那样,只是这个更彻底。
当然,我这里的用词虽然是‘宿主’,但实际上只是那种不明微生物所控制的一个躯壳而已,‘宿主’本身肯定早已在生理上死亡了,比如那个公主,比如那些日军。
总之,这种不明微生物极具研究价值;如果有机会、有条件,我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它。”冉业成说。
“那这个所谓的女妖和那些日军干尸会有这么大的不同呢?假设它们都是感染这种不明微生物的‘共同产物’的话,可前者的战斗力无论是从的哪个方面讲,都要比后者强悍的多的多啊。
还有,冉老哥你看到那个女妖修复伤口了?”我说,问后面这句话是因为他刚才提到了女妖的代谢水平和伤口修复能力之间的关系。
“这个我因为没有经过系统的研究,所以暂时也没法得出准确的结论,但我个人推测,这有可能是那种不明微生物对个体的感染时间不同有关,比如说那个公主的感染至今长达数百年,而那些日军不过才50多年,可能随着时间的推进,不明微生物会让被感染的个体产生不同层次的变化,时间越久,其个体能力也就越强。
假设那些日军干尸没有在当下被咱们发现并消灭掉,并又过了几百年后才被后人发现并唤醒,那可能这篇‘罗楠’雨林里就不是一个女妖,而是一个超级女妖+好几百个男妖了,到那时候它们若再动的配合并有一定的组织性,恐怕会形成一个新型物种群落。
至于女妖的伤口修复程度,这个我当然是没看见,但景成看见了,咱们打出去的火力反复击中了它不少于十几次,但伤口都能在以秒为单位里完成修复。”冉业成说。
“如果这种不明微生物是这里的‘原住民’的话,那它们早前没有感染宿主时,岂不是先单独存活了很久?我怎么想都感觉有点说不通。”李嘉豪说。
“你感觉想不通是因为你太想当然的看问题了;这没什么可奇怪的,南极大陆西部冰盖下面存在着至少几十种已经被明确发现的古菌,它们在极寒天气下已经单独并维持繁衍数百万年了,比如其中有一种就可以把氨和甲烷转化成生存能量,并在冰盖下形成了一个由多种古菌群落组成的生态系统,这些不同古菌之间还会因为争夺生存资源而互相吞噬,这不就跟人类的国家为了利益而互相开战是一个道理吗?那终年阴寒冰盖下,对于这些古菌来说,就是它们的全世界。”冉业成说。
“对了,我想起我小时候爷爷给我讲过的故事,爷爷说如果在雨林中遇到了有大片类似细蛛网却又看不到蜘蛛的东西,就一定要离得远远的,更不要去采食和这种东西长在一起的蘑菇或者是野果,因为那都是被蛊师在练习蛊术时向外下过毒蛊的,谁吃了谁就会发狂发疯,变成吃人的恶魔。
这一路走来所遇所见,再听你们这么一说,我感觉我爷爷当年给我讲的这个所谓的蛊毒,其实就是这种微生物。”貌波刚说。
“这么一串,还真就能形成一个完整的‘证据链’了,不过它和我们目前唯一的关系就是可能是阻挡我们出去的最大阻力之一,往后的路碰不上最好,要是再碰上了,那还得打。”我说。
“对,干死它丫的。”李嘉豪说。
之后我们又闲聊了一阵,等到这一天的疲惫都涌上来感觉困意逐渐加重这会儿,就掏出睡袋准备睡觉。
只是我们几个都有睡袋,那几个德钦军精锐就只能找几片树叶铺在地上凑合一下了,反正这里青石地板是又潮又硬,躺在上面睡觉睡久了对关节绝对很不好。
而既然是睡觉,那自然还是老规矩:安排人轮流值夜,等到天光大亮了再出发,按理说队伍里多了5个德钦军的人,值夜可以轻松一些,但我可不放心把睡着的自己留给他们照看,所以只要他们有人醒着,我们这边也必须有人醒着,且必须是我、徐布、冉景成这三名主力中的一个,周洲、冉业成、李嘉豪、貌波刚则不算数。
长话短说,等众人都睡下了,一直睡到后半夜大约四点多,正好轮到我值夜的时候,就见李嘉豪从睡袋里钻出来哈气连天的往外走,我问:
“你干什么去?”
“这个点起来还能干什么,‘放水’(小便的一种别称)呗?叫尿给憋醒了。”李嘉豪揉着眼睛说。
“那你小心着点,这里黑,地上碎石枯藤多的很,别绊倒了。”我说。
李嘉豪没说话,只是摆了摆手,表示“没问题”,然后就晃晃悠悠的走了,结果走了不多时,就听他走过去的那个方向发出一声惊呼,我一听心说坏了,这个白痴怎么上个厕所也能搞出点事情来?
来不及多想,赶紧提起枪就往他那边跑,等跑过去一看,方知是虚惊一场,只见这小子正面冲着一面墙在那里惊叹不已,好像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而等他发现我来了之后,便赶紧转过身来一扫之前起夜时的委顿,神情激动的伸着胳膊招呼,同时对我说:
“快来看!看看这是什么!”
“你这一惊一乍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要是在军队里服役,不管是哪个国家的,你都不用上大便,因为每天都会被揍出屎来。”我一边往他的位置走,一边说。
“不是不是,这个绝对是个好玩意儿,你看!”李嘉豪并不理会我的奚落,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他面前的这个东西上,我也把目光那那里一挪,一块有成年人拳头大小的红色宝石正镶嵌在这面墙壁的正中央,宝石在大殿外透过树木缝隙投过来的月光照射下,反射出了璀璨的红光。
“你在这里看着点,我去叫小洲!”李嘉豪还没等我看完后说话就接着说,话罢之后就一路小跑离开了,我想拦一下都没拦住。
随后不一会儿的功夫,我就听见李嘉豪那迫不及待的兴奋口气跟周洲有些在睡梦中被人吵醒后的不悦语气夹杂在一起向这边走来,由于距离不远,所以两人也就是喝口水的功夫,便转过墙角,到了这块红色宝石的所在地。
“小洲,你看你看!你说要是找到品色上好的极品才有价值带回去,这块怎么样?我虽然不太懂珠宝,但我凭直觉这块就不一般,你算是这方面的行家,快来看看我的眼光是不是没错?”李嘉豪到了地方指着红宝石对周洲手舞足蹈的说。
周洲先是没说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盯着那块红包是看了片刻之后,原本还有些迷蒙的眼神就突然明亮了起来,她转既对李嘉豪说:
“这里我们刚来的时候都转过很多遍了,没发现墙上有它,你是怎么发现的?”
“哈哈,别提了,我起夜上小便,本来想冲着墙角的,但一想墙角那地方当不当正不正的,就换到了正当中,但因为当时还挺困,就想伸手扶着墙,好省点力气,结果我这手往上一搭就感觉湿乎乎的,并且很滑,那滑劲儿让我本来扶在上面的手往旁边一甩,要不是我身手矫健,那非得摔倒不可,我这半梦半醒的脑袋也就清醒了,可等再往前一看,就看见这块红宝石在我面前露出的大半。
我又仔细看了一下手,原来是之前上面因为潮湿长了一层厚厚的青苔,咱们第一次转的时候没发现除了光线暗以外,这也是个关键原因,而青苔滑腻,被我手按住了一下推到了一边,这才让我误打误撞的发现了它。
你说这块红宝石是不是跟我有缘?哈哈哈。”李嘉豪添油加醋的把自己发现红宝石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最后还叉着腰笑了几声,活像个大傻子。
周洲一遍轻轻的摸着这块红宝石的表面,一遍幽幽的说:
“这可不是一般的红宝石,而是其中最为极品的‘鸽血红’,这种品相的红宝石只有指甲盖一块就价值连城,这么大一块,简直可以申请世界纪录了。
传说东吁王朝时期在抹谷地区,也就是缅甸最盛产红宝石的地方开采出过一块用书中话说叫‘掌不能尽握之’的超级红宝石,这句话也就是成年人的一只手握不过来的意思,当然,这里所说的成年人是以正常人为标准,冉景成先生这样的块头属于个例,不能算在其中;而他们将这块红宝石视为整个东吁王朝的镇国之宝,并代代相传,其地位对于东吁国来说不亚于我国的传国玉玺。
只是书中记载的那块红宝石尺寸太过惊人,再加上无人见过其实物,导致很多珠宝界的‘大拿’们都认为这是后人夸张甚至是纯虚构的产物。
可现在你发现的这个,怎么跟史书中记载的东吁王朝镇国之宝如此吻合?”
话说到这里,李嘉豪的得意之情就更溢于言表了,他先是咧着嘴笑了半天,最后才说:
“连你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没毛病,怎么样?我运气还是很好的吧?在日军营地那里没拿成九五式军刀做纪念品,当时还挺遗憾,现在看来真正的纪念品是在这里等着我呢,我的‘小宝贝’,我来啦!”
说着话,就再次拿出生存匕首开始撬,我则说:
“不是我泼你们冷水,这块宝石的确看起来价值不菲,但如果真重要到如此程度的话,那这座王城被废弃的时候它为什么没有被带走?而是留在这里蒙尘?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别是里面再有什么猫腻。”
“放弃的原因除了女妖的袭击更有大规模的瘟疫,参考当时日军在几天之内就发病的情况,当时的瘟疫应该传播速度非常快,那个时期国家再强盛也不具备现代意义上的防疫体系,而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导致这处王城的迅速崩溃并被遗弃,那么‘平达力’因为这个原因没有携带这块红宝石而仓皇出逃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现在我唯一想不通的是如果这些假设全部是真的话,那这里为什么没有留下类似日军营地中大量干尸、枯骨等瘟疫肆虐后的痕迹。”周洲说。
“毕竟这里经历了好几百年的历史,就像冉老哥说的那样,好几百年间的变化肯定不是日军营地那边只有几十年能比的;哎不是,我怎么发现每次都是我提出疑问,最后还附和你们的结论呢?”我半开玩笑的说。
而还没等周洲再说什么,李嘉豪那边就已经把那块硕大无比的红宝石从墙壁里给撬出来了,然后他托着这块宝石说:
“小洲,你说我把它送给你怎么样?”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能收,我要收了,那你让我答应什么我不都得无条件服从?”周洲听闻此言,立即摆出一副看穿他心思的样子说。
“我能难为你吗?最多就是让你当我的女朋友而已。”李嘉豪也完全不顾忌我就站在旁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这个就已经是最难为我的了;这块宝石是你发现的也是你撬下来的,你自己收好就是;我虽然爱财,但也懂什么叫先来后到。”周洲说。
“小洲,你这么说就显得咱俩太生分了啊——”李嘉豪说到这里其实是还没把话说完,后面应该还有其他什么别的内容,但不等他说完,地面就传来一阵微微的震动,这阵震动仿佛是从较深的地下传来。
“怎么了?地震了?!”李嘉豪被这股震动打断话后又说。
“肯定不是地震,你们听,还有别的声音。”我说。
三人侧耳倾听一阵,就听“哗啦哗啦”的声音一波盖过一波,周洲说:
“怎么听着像是水声?”
话音未落,那些贯穿在王城中每个角落里类似无盖排水渠的深槽之中果然有水流涌动了出来,流速还相当的大,这些奔腾的水流伴随着水花不多时就把深槽全给填满了。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把这块宝石撬下来是不是触动什么东西了?!”我对李嘉豪说。
“啊?我不知道啊!”李嘉豪刚才还兴奋的手舞足蹈,现在一听意识到自己可能又闯祸了,这便立即“麻爪”了。
恰在此时,那些排水渠中除了水流奔腾之外,还有大量水花被溅起来,崩了我一脸,我顺势低头一看,就看见水中有一条条黑影迅速游过,动作相当激烈,那些水花就是这些黑影搅动时产生的,而从轮廓来看,这些黑影好像是某种鱼类。
我看见之后周洲与李嘉豪也随后看见,后者拿着红宝石,说:
“这要真是机关的话看起来阵仗不小啊,对咱有害没害先不说,我把宝石还回去,看看行不行。”
他一边说就一边把宝石往之前那个镶嵌进墙体里的位置里塞,但撬出来容易再想按回去那谈何容易,所以他费了半天劲也没有任何进展,最后弄了一手的青苔碎屑的他只得放弃,他随后将宝石放在地上,就要往那流动的水里伸手,看样子是想洗洗手,我见状心说不好,可我距离他有三步左右的距离,想跑过去拦住他是已然不及的,接着就见在他的双手碰到水面的那一刹那,至少有七八个黑乎乎但张着嘴巴露出上下两排如锯齿一样白森森牙齿的鱼头逆流露出了水面,好像就在等着李嘉豪的手伸进来一样,而李嘉豪的运气还真不错,他看到那些鱼头的瞬间被吓了一跳,蹲着的身子顺势向后一坐,整个人就仰了过去,随后他就四脚朝天的躺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我还看见了那些鱼头猛的一闭嘴,做出撕咬的动作,甚至因为扑了个空而发出上下牙撞击的“咔咔”声也在这急促的流水声下清晰可闻,可见其力道之大,如果刚才李嘉豪没有摔倒而是被咬上的话,现在恐怕他两只手的十根手指一根都剩不下。
李嘉豪受惊不小,他从地上一翻身爬起来,大骂:
“我C!这是搞什么飞机?!居然弄几条食人鱼出来咬人,妈的也不想想,老子就在这岸上站着,不信食人鱼再厉害还能上岸咬人不成!”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10 19:15:5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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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11 19:38:49 +0800 CST  
(三十二)食人黑鱼
紧随其后发生的情况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乌鸦嘴”——
只见李嘉豪说完这话也就片刻之功,真的就从那水中飞窜出一条黑鱼来,朝着他更桑咽喉便扑,我见状用力推了他一把,让他的身子猛的往后一退,使那条黑鱼扑了个空,在这个期间,我也看清了这种黑鱼的外形细节,它长约30厘米,通体黝黑,外形与食人鱼的确有几分相似,但肯定不是食人鱼,最大的不同是在它的身体两侧及上部,鱼鳍与身体之间的比例非常大,大到了这三个鱼鳍的任意一个拿出来面积都有身体的三分之二以上,用一个不恰当的比喻来说的话,那就是看起来不像是划水用的,反而像是在用来飞的翅膀,它刚才能从水中一下跃起一人之高并冲出去这么远,靠的应该就是这对身体两侧的巨大鱼鳍,但即便是有这么巨大的鱼鳍辅助,能做到如此,也说明这种黑鱼的爆发力也可谓是异常惊人。
言归正传,这条黑鱼落地之后发出“啪”的一声响,然后就在石板上扑腾个不停,我们三人这边惊魂还未定下,又有一条从水中窜出,这次目标不是李嘉豪,而是直指周洲。
周洲距离我很近,这次给了我足够反应的时间,我左手伸手抽出腰间的子母刀,同时右手去一拉周洲,让她的身子闪开,接着抡刀对准那条黑鱼迎头便劈,随后我手掌顿感一震,我知道我劈中了,而再看黑鱼,方知这一刀不仅是劈中了,更是劈了个结结实实,刀刃斜着砍在了黑鱼身侧,将其凌空斩为两段,被一分为二的黑鱼落地后也神经性的扑腾了两下,便彻底不动了。
但危机并没有就此解除,反而愈演愈烈,开始有越来越多的这种黑鱼从水中窜出向着我们发动袭击,最令人吃惊的是,最初那条攻击李嘉豪但扑空的黑鱼在地上居然还能一次跳起来半米多高,一米多远向前前进,并继续对我们造成威胁。
眼看如此,我说:
“快走快走!回去叫上其他人,这破地方不能呆了!”
周洲与李嘉豪反应过来自不用再多说什么,我们仨转身就跑,这短短不到50米的路上不断有黑鱼从身旁的排水渠中窜出,好在我们要么躲开,要么就将其凌空击落,总算是没有受伤。
而等到我们跑回安营地点时,那边也早就乱套了,冉氏兄弟与貌波刚以及那5名德钦军精锐正在跟向他们发动进攻的黑鱼周旋,并且已经有人受伤,受伤的是貌波刚,他的右手掌根处被一条黑鱼死死咬住,蹲下身自将右手放在地上后,用左手中的生存匕首狠插黑鱼身体,狠狠的插了三刀将它的身体几乎插烂,这才让它死亡,但即便死亡却仍然咬着貌波刚的手不松口,等到用刀刃起开它的嘴将其取下的时候,他的右手掌根上已经被撕下去一大块皮肉,露出了小拇指下面的一截掌骨。
就像是为了“迎接”我们三个的仪式一样,在我们刚刚跑回来这会儿,紧接着又有第二个人受伤,这次受伤的是德钦军中的一人,他的情况要比貌波刚更加严重:一条黑鱼窜上岸直接咬住了他的脸,确切的说是左腮,然后在这条黑鱼的用力撕咬之下,他左腮大概有半个巴掌这么大的一块脸皮竟然被生生的给撕掉了,从他的伤口正面看,已经能够看到腮肉后面的牙床了,换句话说,这人的后槽牙现在被咬的直接露在了外面。
那条黑鱼则随着这块脸皮的脱落一起掉在了地上,即便这样了,这黑鱼还在咀嚼口中的人肉。
而那名德钦军精锐,其伤口当即便鲜血崩流,随后就惨叫不止,为了捂住伤口,连手中的枪都扔了。
唯一能顶得住的也就是冉景成,他拿着那柄巨铲,像是打棒球一样,一下一个甚至是一下好几个的将窜上岸的黑鱼给反向打飞出去,因为他所发出的力道十分霸道,所以几乎每次被他打飞的黑鱼除了发出“铛”的一声和铲底剧烈碰撞的声音外,还有就是会被当场打成一团碎骨烂肉。
“项兄弟,此地显然不欢迎咱们!”冉业成看到我们三个跑过来了,便对我说。
“什么也别说了,大家赶紧走为上策!”我说。
话罢,众人这就往外冲,而四周的危险局势也开始进一步升级:
因为我发现这水势并没有随着将整个王城内部的排水渠灌满便停止,而是在灌满之后其注水量还在成倍增加,其最直观的体现就是这些排水渠中的水已经开始大量的溢出来了。
冉业成的头脑反应非常快,他发现自己脚下全是水,已经快分不清哪里是路哪里是排水渠的时候,便说:
“这看不清路一旦掉进排水渠中就危险了,而且看这个意思,这水势是要把这个王城彻底淹了才算罢休,此地地势低洼,以目前水势的增长速度,最多半个小时,这里就会变成一个‘水库’,到时候如果跑不出去,那就都得当了‘鱼食’!”
我对冉业成的这番话深表赞同,其他人也是一样,所以没别的话可说,当即再次脚底抹油,开始撒丫子跑顺着来时的方向往外跑。
而这一路上跑的可谓是“焦头烂额”,这个词用在这里不仅形容的是我们状态的狼狈,而是真的头破血流,就拿我来说,中间起码有3次这种黑色飞鱼从水中窜出想要咬我,在我的闪躲之下虽然没有咬中,却都用身体上向外展开的鱼鳍如同刀锋一样在我脸上脸上、额头上以及下巴上各来了一道口子,好在这些口子都不深,可血却流的不少,并且在湿热环境下狂奔留下的汗水“途径”这些伤口的时候,那还是挺疼的,不过这也好,这种痛感有助于“提神”。
其他人也都不太好过,大多数凡是没有衣物遮挡的皮肤都有类似我这种情况的划伤。
其中有一条黑鱼在跃出水面后没有咬到人,但咬住了一名德钦军精锐后腰挂着的单兵水壶上,这水壶的型号很老,纯铝制造,而这鱼也分不清楚什么是铝什么是人肉,所以咬上就不撒口了,在上面不停的翻动着身体,最后竟然把这水壶给咬破了,甚至还撕掉了上面的一块铝皮,让整个水壶被咬的位置破开了一个硬币大小的不规则洞,而那条黑鱼也随着这块铝皮与水壶本身的脱离而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水也随之从破口处汩汩流出,直到流干。
这一幕看的我心有余悸,心想就凭这种牙口,比那名声在外的食人鱼强的太多了,食人鱼不管是吃什么猎物,至少还能剩下一副骨架,但要是换了这个,那绝对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不过我在这一路躲避黑鱼袭击的过程中也发现了这种鱼的一个弱点,在发现这个弱点的第一时间我便对所有人说:
“脚下都别停!千万别停!这些黑鱼咬不中相对快速的移动目标,只有在水中站定了它们才能有效攻击!不想死的就都跑快点!”
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发现这个问题,但在我说了这话之后,虽然没人回话,但众人的脚步明显比刚才更快了。
长话短说,在即将冲到王城入口的时候,这水的深度就已经没过站在平地上我们的半个小腿了,要是在排水渠里的话,就得没过整个大腿乃至没到腰的位置,此时水中到处都是黑鱼,冉业成之前提醒过如果要是因为分不清道路而一脚踏空踩进了排水渠中,那就会相当危险,危险的原因自然是遭到密集的黑鱼群的围攻,可这话说着,还真就有一名德钦军精锐漏了进去,他在躲避一条窜出水面直扑他面门的黑鱼时向后本能的一撤步,结果一脚踏进了排水渠中,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向后倒去,一边的冉业成想拉他却没拉住,随后他整个人就全摔进了水中。
前面说过,这黑鱼对付移动目标的能力很差,只有停住不动的时候才最危险,这摔进水中就等于是中断了奔跑,而这些疯狂的黑鱼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
等这人周围的其余两名他的同伙见状伸手去扶,等把他从水里拽出来的时候,这哥们儿浑身上下从腿再到头顶,一共咬了不下10条黑鱼,有咬住随身装备的,也有咬住肉的,反正是疼的这人嗷嗷乱叫,那两名帮拉他起来的同伙也知道不能停下,所以根本没时间去管他身上挂着的十多条黑鱼,直接拽着他继续往前跑。
直到跑出整个王城的覆盖范围,众人跑到了一处高坡之上,确定那水是不可能再漫上这里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就地找了一个地方坐下,除了休息,更得处理伤口。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时间已经到了凌晨5点钟左右,天边已经露出了一点点鱼肚白,我借着胸灯的光看着这形似落汤鸡的一群人,说:
“别的先放一边,检点伤员要紧。”
经过一番检查,伤势最重的就是摔进水中的那个德钦军精锐,那10多条黑鱼除了有4条没有咬到他的身体外,另外的都不同程度的咬在了他的皮肉之上,凡是被咬到的地方,基本都是连皮带肉全被撕掉,那伤口上的血还在不停的的往外淌。
其次是貌波刚,我这会儿才发现他的情况也不轻,除了开始掌根被咬掉一条肉以外,据他所说,在跑到一半左右的时候,又有一条黑鱼误打误撞咬在了他的左边大腿内侧,也是撕下来整整一大块肉,看那个缺口,这块肉没有四两也得有三两半。
再往后就是那名被咬穿腮部的德钦军精锐。
最后则是我,伤势最轻,只有三道划伤;索性的是,其余人并没有受伤。
“周小姐,你来的时候不是带了急救医疗包了吗?赶快拿出来先给他们止血再说。”我说。
周洲“嗯”了一声,便把背囊从背后甩下来,可找了半天她并没有找到急救医疗宝,而是指着背囊上的一大块破碎神情有点焦急的说:
“坏了,这肯定是在我们刚才跑出来的时候,有那种鱼咬住了我的背囊然后咬破了这里,里面的急救包从里面掉出来掉在路上了。
我买来的这批背囊跟燃烧棒一样,都是通过特殊渠道买来的军用产品,使用高碳纤维制成的,就是用刀割也割不破,那种鱼怎么可能在上面咬出这么大的一个破口呢?!”
“唉——这个也正常,刚才我还亲眼看着那黑鱼硬生生的把铝制水壶都给咬下来一块,总之这鱼的咬合力太吓人了,而且牙齿还具备很强的切割功能;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用,这么严重的外伤,不处理是绝对不行的,这要是在寒带还好说,但在缅北雨林里,这些伤口放任不管过不了几个小时就得感染,到时候得了破伤风,那就是九死一生,包括我自己也一样,别看我的伤口最小,但感染的风险是跟其他伤者都是一样的。”我说。
“那咱们手头现在一点药品都没有,要早知道这样就该多分散在几个人身上了,我都带在自己身上是想着万一用的话拿着方便......”周洲说。
“现在就不必自责了,赶紧想办法才是最实际的,我现在脸上的口子已经有点肿胀的感觉,这才多大会儿功夫?看来那黑鱼身上很不干净。”我说着,去内蒙亲戚家里躲风头的那段“流亡生涯”积攒下的中草药知识再一次发挥了重要作用,因为我看到了在周洲身后的一片草丛里,有一团灰白色的团状物簇拥在一起,这东西到什么时候我也不会认错,它是“马皮包”。
此物为一种真菌类生物,学名“马勃”,在不同地方的称呼则各有不同,除了上面的“马皮包”以外,还有的叫它“马粪包”,有的叫它“灰包”等。
它的生存范围相当广,从温带到亚热带,基本在整个中纬度地区的野外就都有生长,而它的作用无外,就是止血、消炎、阵痛,可以说是野生中药材中,对外伤治疗效果最好的,没有之一。
有了“马勃”在,我顿时心里就有底了,抢步上前将地上那一簇给全部挖起来,仔细看了看确定的确是“马勃”后,说:
“看来咱们的运气还不错,丢了急救包但能发现这个。”
说着就将其找了个相对平整的地面放下,从上面轻轻的摘下来一个团状物,然后拿到伤势最重的德钦军精锐一处伤口上再用力一捏,这个团状物立即化为褐色的粉末洒落在上面,然后原本止不住的流血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凝固,原本红肿起来的四周表皮颜色也浅了下去,这效果可谓是立竿见影。
然后就是把上面的“马勃”一个挨一个的摘下来,每一个对应一处伤口,这一簇用了一大半后,便把这人身上的多处伤口全部处理完了。
原本剩余的这些已经不够了,但好在“马勃”一般不是孤立生长的,所以再次在附近寻找一番后又找到了一簇,这次方法照旧,在冉业成与徐布的帮助下,我们三个将其把每个人的伤口都撒上它碎裂后形成的粉末后,我自己再往脸上摸了一点,在一阵“沙沙”的轻微痛觉后,一阵清凉感传来,原本火烧火燎的伤口顿时就没那么难受了,而肿胀症状也在迅速消退。
“看起来是差不多了,只要没有菌血病引发的败血症出现,那感染的威胁就可以解除,剩下就是纯粹的皮肉伤问题了。”我忙活了一通后说。
“项先生,我现在真的有理由认为你以前还当过中医。”周洲笑着说。
“你可别笑话我了,我这点水平去当中医那非得天天出医疗事故不可,能有这些处理伤口的常识,主要跟我的经历有关,除了在内蒙跟牧民学习的草药知识之外,还有就是以前常打架,打伤了不敢告诉父母,自己又没钱去医院,伤的厉害了难受,就‘自学成才’了,老话说‘久病成半医’,而我这则是‘常伤成半医’。
倒是我一开始还挺担心你的,那些黑鱼专门奔着面门去,你说你长得这么漂亮,要是被那些玩意儿给破了相,岂不是太可惜了?好在这些黑鱼看来也是懂得‘怜香惜玉’,对你口下留情了。”我一遍脱掉已经湿透了的战术靴,好让已经泡白了的脚透透气,一边说。
“你夸人也真会挑时候。不过我能什么伤都没受,可不是因为那种鱼知道‘怜香惜玉’,而是阿布保护的好,仅我看见的,他就帮我挡下了起码5次意图袭击我的那种怪鱼。”周洲说。
徐布听了也不说话,只是摆出一副“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表情。
从一边被敷上“马勃”粉末之后缓过来的李嘉豪说:
“小洲,我当时也想保护你来着,但你是不知道,我看那些鱼太可恨了,你说我不就说了句‘有本事上岸来咬我’吗?结果它们还就真上岸了,我这小暴脾气能压得住吗?所以我就左右开弓把它们打了个死的死翻的翻,你当时是没看到我那股劲头,真是颇有点赵子龙长板坡前七进七出的风采。”
周洲对李嘉豪的这套说词,当然是不屑一顾,便淡淡的回了句:
“你的嘴最厉害,能把鱼都给说忍不了而跳到到岸上咬人。”
李嘉豪遭到“当头棒喝”,想要争辩两句却又一时语塞,而冉业成则另起话题说:
“这水也好,鱼也罢,都来的有点蹊跷,我们几人发现这事不对劲的时候,你们几位不在,你们是在哪里遇到它们的攻击的?”
我一听直到冉业成这是因为不在场而不清楚李嘉豪撬宝石的那一通事,便言简意赅的给他说了一下,而他听罢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
“原来如此,几位分析的应该没错,应该就是撬掉那颗红宝石后触动了它;而依我看,触动的这个东西应该是个守卫王城的机关。”
“守卫王城的机关?什么意思?”李嘉豪说。
“在撬下宝石之后地下传来微微的震动,然后水流和黑鱼就出现了,如果我猜不错的话,估计是那座王城的下方,肯定有一个规模不小的蓄水池,而那些黑鱼则全部养在蓄水池之中,机关的作用是挡在蓄水池与排水渠之间,一旦被启动水池中的水就会在机关的带动下被排到地面,黑鱼也会随之而出。
而这个机关的意义在于,一旦王城被外部力量所攻破,那王城里的财物遭到搜刮一空是肯定的,镶嵌在大殿正中央最为显眼的那颗红宝石自然是首当其冲被拿走的,到时候红宝石一动,机关开启,排出的水就会迅速将整个王城尽数淹没,而在此之前没来得及逃走的入侵者,自然就会全部被随着水流喷涌而出的黑鱼啃食致死。
这算是一种‘最后的抵抗’吧。
只是地下有一个蓄水装置的话,那么里面的水肯定是活水,否则几百年不换早就不可能再具备生养鱼类的条件的,所以应该还有一条地下河通过栅栏的方式和蓄水装置相连,让里面的水始终处于常新状态,而里面的黑鱼又能在栅栏的阻挡下不会四散逃开。
当然,以上都是我的个人猜测,不一定正确,大家姑且一听,不必当真。”冉业成说。
“老哥这个推测已经尽情尽理了,除了我想不出是什么产生的向外排水的力量外,其余的基本全能说的通。”我说。
“这个好说,假设地下河是存在的话,完全可以利用地下河的流速制造一个类似水车结构的排水装置,这个装置在水流的冲击下始终处于高速运转中,只是有机关的阻挡,水排不出去,但机关一旦被解除,那么水流就会随着预先设计好的路线被大量的排出来。
不过实现这一点的前提是那条地下河的流速与流量必须极快极大,达到只要有较大落差就能形成大型瀑布的程度。”冉业成说。
“嘿!这古代的缅甸人也真是够鸡贼的啊,用这种办法作为留在最后的后手,王城失守了也要用鱼来对付对手一下,人家都是关门放狗,他们这倒有意思,是‘开闸放鱼’。
但这些鱼如果是被栅栏隔离开的话,那么它们的食物来源怎么解决?没吃的也不可能持续繁衍好几百年吧?”李嘉豪说。
“这个问题最大的可能就是同类相食,一个鱼群中把较弱的个体当做食物吃掉,以此形成一种封闭的内循环体系,这样只要鱼群数量没有较大的下跌,就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在自然界中也有不少生物种群是这种例子。”冉业成说。
“我比较好奇的是这种鱼是什么品种,可能是我孤陋寡闻,这起码不是我在此之前认知当中知道的任何一种鱼。”周洲说。
“有些像飞鱼跟食人鱼的结合体,不过飞鱼是咸水鱼,食人鱼是淡水鱼,这怎么弄也扯不到一起去。”我说。
“也许这是东吁王朝通过某种秘法专门培育出来的特殊鱼种,用现代的话说,这就属于‘生物武器’了。”冉业成说。
而在后来,条件允许之后,我们曾经又用机载探地雷达对这片区域进行过详细的结构与地质扫描,获得的结果直接证实了此时冉业成的判断完全是正确的,除此之外,关于这种黑鱼的由来与作用,也被他基本说中,反正我对他的学识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话再说回来,貌波刚捂着受伤的大腿,挪动了以下地方,好让自己的姿势更舒服一点,然后说:
“我听我爷爷说过,很多用蛊的高手除了能下蛊害人以外,还能利用蛊毒培育出很多自然界中原本并不存在的生物,只是要先有一个现实存在的蓝本,在这个蓝本上进行改造,最终得出一种新品种,凡是蛊师制造出来的新生物,基本都是很可怕的,也许这种鱼就是其中之一。”
“以前都说东南亚地区蛊术、降头术盛行,这次一见果然非虚,不说术法本身,起码在概念上是非常的深入人心了。”我说。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们能死里逃生就是命大,不过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一切都得等到彻底安全走出去之后才有意义。”周洲说。
“周老板这话说得对,只要一刻还没离开这里,一刻就不能放松警惕。”我说,同时把已经基本晒干的脚给重新蹬上战术靴,这袜子跟靴子都是速干设计,即便是全部湿透了在有晾晒环境之下,也能够迅在15分钟内完全晾干,这里虽然空气湿热,让鞋袜还有一些潮湿,但已经不妨碍舒适性了,起码比全湿是好上太多。
在我系上鞋带准备问问身上伤势比较严重的那几位情况怎么样,还能不能走的时候,一阵熟悉而又刺耳的声音在我们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传来,震的我耳膜一阵生疼,这声音不是别的,正是那个女妖的尖啸声。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11 20:09:2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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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12 19:56:07 +0800 CST  
(三十三)决战“女妖”(一)
被东吁王朝遗迹以及黑鱼给折腾的我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个家伙的存在,随即立马进入战斗状态,并说:
“都打起精神来!咱们的‘老朋友’又来了!”
“这个公主还真是没完没了了,害得你们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的又不是我们,你老追着我们有什么用啊?”李嘉豪说。
“你说话能不能成熟一点?”周洲用嫌弃的眼神撇了李嘉豪后并如此说。
“有什么话等过了这一阵再说!都快点走!”我说。
随后众人就从刚才的修整状态迅速立即转换到了“跑路”状态,此时虽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但毕竟还是初晨的阳光,非常的微弱,再加上整个雨林里的光照度本来就很低,所以四周还是相当的昏暗,我们只能继续借住胸灯深一脚浅一脚的玩命狂奔。
长话短说,这个过程跑的要比上次更加狼狈,因为那个女妖的攻势明显加强了,它的攻击频率非常快,几乎跑不出去几十米就会遭到一次它的袭击,好在有冉景成端着PKM机枪全程掩护,几乎没有让它得手,不过也有十分危险的情况出现,比如有一次它从树梢上高高跳起从我们的头顶掠过,同时用那镰刀一般的爪子照着下面就抓,而且扑奔的目标不是别人,就是我。
我当时先是感觉头顶有恶风不善,本能的向下一底身子,结果它从右往左扫过来的爪子没有抓到我的皮肉,却抓到了我压低身子时后背向上翘起的巨大背囊,这一下不仅把背囊给抓破了,里面的不少物资飞溅出来,而且那股力道带的我往左边一歪,脚下正好有一块小石头,踩上去站立不稳,“咔嚓”一声,把脚给崴了,关键是崴的这下相当严重,因为我依稀都听见了在崴的那一瞬间,脚腕内韧带撕裂的闷响,刚才提到的那声“咔嚓”就是此音。
我心说坏了,这时候把脚崴了那影响到奔跑速度就是要命的事情,等左脚再抬起来再落地的时候,一阵剧烈的钝痛便从脚腕处传来,疼的我一呲牙,身子也是一个踉跄,一边的徐布抓住我背囊的肩带拽了我一把,随后说:
“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把脚给崴了。”我说,说罢并不减速依然快跑,只是这其中的疼那真是要放在平时是说什么也坚持不下来的,只是在这种危急关头,不坚持也得坚持。
中间几次想说“我留下来你们先走”的话,最终还是没有出口,想到当年在外籍兵团时我肩膀被火箭弹击碎的水泥碎块打中,裂开一个像眼睛一样的大口子,在没有麻药,医护兵阵亡的情况下,我用他身上剩余的缝合线咬着牙给自己缝合伤口,那也都挺过来了。
况且大腿被黑鱼咬掉一块肉的貌波刚腿上有伤也没落下,浑身被咬伤多处的那名德钦军精锐也在同伙的帮助下拼命奔跑,我有什么资格说停下?停下来先不说大几率要死在那个女妖手下并变成和日军干尸一样的东西,所以就说这个话,我实在是说不出口。
所以我决定坚持到底,只是心中因此冒出一股无名火,并且越跑这股火就越大。
就这么我们狂奔了40多分钟,之后实在是跑不动了,一是多人身上都有伤,二是昨晚就睡了一半儿觉,跟那黑鱼折腾了大半夜,现在又被这女妖追杀至此,如此消耗当真是精疲力尽了,腿上有伤的貌波刚,5名德钦军的精锐,不管是受伤的还是没受伤的,他们都眼看着已经迈不动腿了,尤其是架着受伤者的那两人,他俩看着比伤员本身还累,想想架着一个人跑,那无论如何也跑不快,这体力消耗自是单人奔跑时的数倍都不止;作为唯一女性的周洲,更是跑到身子开始前后打晃的程度,这是体能已经逼近极限的典型表现。
冉业成则也是满脸全是汗,双脚的步伐愈加沉重;我本人那就更不用说了,我甚至能感觉到左脚脚腕已经因为韧带撕裂而肿到和战术靴挤在一起了。
而李嘉豪的状态在我看来甚至都有要跑散架的趋势,不仅仰着脸,连舌头都跑出来了。
此时整个队伍里唯二还看起来体力充沛的就是冉景成与徐布了,这俩人的身体素质真的是人中龙凤的水平,徐布还差一点,毕竟我看到他张嘴大口喘气,也有几分疲色,只是要坚持的话再跑这么久也没问题,但会很累;而冉景成就不一样了,这位巨人好似一台永动机,他不仅手里自始至终都端着一挺将近8公斤重的通用机枪、后背别着一柄折叠巨铲、乃至身上的装备负重是所有人中最大的,同时还要负责掩护我们对付在左右跳来荡去的女妖,可整体状态却好似游山玩水一般,丝毫看不出他有累的表现,最夸张的是我甚至发现他都没怎么出汗。
正跑到极限的时候,我斜眼一看,就见那德钦军原本架着伤员的俩人好型商量好的一样,同时把伸在伤员腋前的头往后一撤,然后从中抽身而出,那人因为没了支撑有有重伤在身,遭此动作当场就摔倒在地,而这俩人则看也不看,没有了这名伤员的拖累之后便立即加快了速度一路跑开。
这明摆着是不想管了,把他扔在这里爱死爱活都无所谓了。
而后面经过他的另外两人其中一人从其身边一闪而过,剩下一人本来也想一跑了之,结果被这名伤员一伸手抓住了裤管,然后这伤员嘴里就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缅语,语气中带着哀求,表情十分痛苦,我虽然听不懂缅语,但此情此景下他这个表现,不用貌波刚翻译我也知道他估计是再说“不要丢下我,求求你们”之类的话,可被抓住裤管的那人被拽住了,简单的说两句应该“放手!放手”的语言后,见伤员还在哀求并不撒手,他就急了,竟然一拉枪栓调转枪口对准地上之人就是一个三连发的射击,三发子弹当即便在此人身上穿胸而过,三个弹孔上顿时冒出三股弹头带着高热钻入肉体后产生的青烟。
而被击中的伤员自然是身体一震之后,便没了动静,开枪之人再猛的往前一甩腿,挣开了抓着他的手,然后向着前面同伙的位置赶去。
这一幕都发生几秒钟之间,完全是我在看到那伤员遭到抛弃后摔倒在地时扭头看见的,眼见此情我只能说这就是我始终称呼他们之间的关系为“同伙”而不是“战友”的原因。
不过不论是少不少个作为累赘的伤员,就说眼下起码大部分人都已经处于力竭的边缘,还有两人能跑得动那对于整支队伍来说没有多大的意义,出于这种考虑,再加上我心头累计已久的无名火,我喊道:
“停!都别跑了!”
众人突然听我这么一说,全都站住,然后用一种带着疑问的眼神看我,我看冉景成也停下脚步但仍然在用短点射的方式阻止那个女妖的靠近,女妖身法极快,可想要逃过冉景成的跟踪射击也不容易,我知道它除非要拼命,否则一时半会儿是靠不过来的,便利用这个宝贵的时间说:
“这东西是粘上咱们了,我看不跟它决一死战是解决不了问题,正好现在天也快亮了,咱们就在这里跟它斗到底!你们现在得明白一件事,只要不弄死它,那谁都出不去!”
“我同意,一劳永逸的解决它比没有尽头的逃跑要更明智,因为如果再这么跑下去,就算这次我们能躲过它,它再来一回这样的袭击,我们就是不死在它的手中也得被它活活累死;所以这一战非常有必要打!”冉业成喘着粗气说。
“哎,你们先等会儿,我怎么看这地方这么眼熟啊?”李嘉豪双手扶着膝盖也是一边大口喘气一边说。
我闻听此言往四周看了看,发现还真是眼熟,等再看的时候就立即认出来了,这不是当初遭遇干尸群袭击的日军废弃营地吗?其他人也看出了这个地方是哪里,貌波刚就说:
“咱们跑了一大圈又跑回来了。”
“是不是在林子里碰上鬼打墙了?在绕着圈的跑啊?”李嘉豪说。
“不对,这不是鬼打墙,这应该是那个女妖有意为之的,它在把我们往这里赶!看来这是它的‘地盘’,也就是它的栖息地,它想把我们都‘弄回家’再吃!”冉业成说。
“那正好,妈了个X的,老子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也从没被人追的这么惨过,今天非得在这里跟它分个生死出来!”我说。
众人对于这个决定并没有什么反对意见,一来是我与冉业成都表示赞成,二来是不打就得再跑,而再跑他们也根本没有一点余力了。
随即借着冉冉升起的一轮旭日,所有人全部举起手中的枪开始加入到射击那个女妖的“队伍”中,雨林中光照不足可只要有了阳光,那就比晚上黑灯瞎火的强,原本除非是胸灯直接照射到才能看到的目标,现在基本能看到一个大概,那射击的命中率也自然就提高了很多;在随后的三轮齐射中,每次都至少有十几发到几十发子弹击中它,而最近的一次也让我看清了它在冉业成口中超强的恢复能力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当时就见不知道是谁打出去的一枚子弹击中了它的脖子,弹头在上面打出一个不规则的弹孔,而这个弹孔愈合的速度就像是经过快放处理的录像,几秒钟之间便修复的完好如初,看不出一点刚才还受了枪击的痕迹。
只是即使它恢复能力惊人,那也不是说就可以站在那里被随便打的,所以这个女妖最终在第三轮射击被击中了数十枪后终于跳上一颗高树暂时遁走,而我们也总算是有了一个能喘息的机会,在确认它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再回来了,众人中的一大半当即就原地瘫倒,累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也把背囊甩下来放到地上然后往上一坐,咬住后槽牙把左脚上的战术靴给用力脱了下来,只是我这个动作与完成起来的难度用“脱下来”恐怕都已经不能形容了,而可以说是将其“拔下来”的。
没有了鞋子的阻挡,只见我这只脚眼下已经跟猪蹄没有什么区别,从脚背到整个脚腕,全都肿的像“注了水”,这是软组织受到严重伤害的典型表现,里面的韧带以及毛细血管,都大面积深度撕裂了。
“你的脚怎么肿的这么厉害?”周洲把气喘的稍微匀一点了之后,看到我脱下鞋子的座驾,用有些惊讶的语气问。
“就是刚才被哪个玩意儿打了一下,没打到我但打在了背囊上,然后我就跟着一个趔趄,结果踩在石子上就把脚给崴伤了。”我说。
“疼吗?”周洲问。
“你说呢?”我对于她这个问题苦笑了一下后说。
“呐,这个给你。”周洲说着,从身上取出一个圆筒状的东西扔了过来,我随手接住拿过来一看,是一瓶白药喷雾剂,专治跌打损伤的,看我接在手里后周洲又说:
“虽然急救医疗箱丢在王城里了,但有一支喷雾剂却阴差阳错的甩了出来,掉进了我背囊的缝隙中,刚才是硌到我了我拿出来才发现的,正好能给你用。”
“你这药可的确是雪中送炭,谢谢了!”我说,随后将白药喷雾剂打开,在肿胀最为严重的位置喷了一圈,几分钟后,这原本严重至极的充血症状果然眼看着就有好转,缩小了一圈不说,痛感也大大的降低了,试着活动脚腕的时候能感觉有些麻木,但剧痛基本已经消失,以前听不少人说这白药喷雾剂对跌打损伤的消肿止痛有奇效,具体配方甚至被当做高级机密而受到国家保护,今日一试,果然是名不虚传。
喷好药再把战术靴穿好,看周围人也都歇的把这口老气给喘过来了,我便说:
“现在咱们得讨论讨论正事了,那个女妖既然把咱们往这里引,那肯定还会再回来,咱们的弹药有限,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打,而且那样打也打不死它,所以在它下次来之前,必须做即便不能一次干掉它也能重创它的准备,起码不能是再给它‘挠痒痒’。”
“这个东西既然不怕子弹,伤口可以快速愈合,那为什么还要逃走呢?它消耗到我们弹尽粮绝再发动进攻不就能得手了吗?”李嘉豪说。
“没这么简单,我之前说过,这女妖快速恢复伤口的原理就是超高的代谢速度,可这么高的代谢速度是有代价的。”冉业成说。
我被他这话说的灵光一闪,便立即接着说:
“超高的代谢就有超高的消耗,如果的得不到补充,它衰老甚至是分解的速度就会很快;老哥你的意思是说它被我们打跑了是因为支撑它用这么高的代谢能力恢复伤口的能量不够了?”
“对,我猜它现在应该是在附近疯狂捕食,以求尽量补充刚才被我们打伤后修复时所损耗掉的能量。”冉业成说。
“既然是这样那就好说了,刚才你说它能活活累死我们,那我们就在这里以逸待劳,耗死它!但前提还得是要在尽量短的时间内给它造成最大的伤害,让它来不及恢复就被干掉。”我说。
“是这个道理,但还是要能有爆炸类的武器就好了,只有枪械且弹药不充足的情况下很难做到这一点。”冉业成说。
“既然如此,就很有必要统计统计了;那大家都把自己的武器跟弹药拿出来清点一下吧,先看看咱们一会儿应敌的‘家底儿’都还有多少。”我说。
众人纷纷照做,经过一番查点过后,每人都开始说明自己的情况。
冉景成先说:
“我还有93发机枪子弹,不过没子弹了也没关系,还有这柄工兵铲,这伙计真好使。”
“我还有不到一个弹匣的子弹,一共24发。”冉业成说。
“我正好一个弹匣,还有30发。”徐布说。
“我就剩5发了。”李嘉豪撇着嘴说。
“我的是手枪,子弹基本没怎么用,一共打了不到5枪,现在还有6个弹匣零2发子弹,共42发。”貌波刚说。
“我在打干尸的时候打掉了一个弹匣零3发子弹,还剩6个弹匣零4发子弹,共46发。”周洲说。
而那4名德钦军精锐比我们的弹药还少,因为他们在之前还跟吸血毯有过激烈交火,在那里消耗了不少,总的算下来他们4人的主武器平均弹药量不到25发,只是比我们强的是,他们毕竟是以作战状态来的,所以除了子弹之外,没人还都剩下了2枚德钦军作坊里自产的一种叫不上型号来的破片手榴弹。
“如果手榴弹的数量能再多一点,我们的胜算就会大得多。”冉业成看着德钦军剩下这4个人的手榴弹说。
“等等,咱们现在可是在日军废弃的营地里,这里遗留的武器弹药相当多,不就地取材一下岂不是浪费了?”我说。
“这能行吗?这些东西在这么恶劣的保存环境里都放了半个多世纪了,还有几个能用的?”李嘉豪说。
“这个就是你不懂了,按照那本日记里说的,这里遗留的日军武器应该是在1942年左右运至此地的,而当时正是日军军备最为充盈的时期,因为物资相对于战争后期要充足的多,所以那时候封装好的弹药一般都有蜡封,又以运至东南亚地区的为甚,这样做就是为了保证在高温高盐高湿度的环境下长时间保存而不会失效。
而这里的日军遭到这女妖的反复攻击后离开的相当匆忙,肯定有大量没有开封也没有带走的弹药留在这里,如果我们运气够好的话,那找到这些弹药,它们还能用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当然,也不是日军这样,基本当时有条件有需求的国家都这样,不过到了战争后期,日本连祖传的铜钟都拿去融了做弹壳了,那就没有能力再去做蜡封这样的工序了。”我说。
“还有这样的事?哎,拾取二战的遗留物器打一个女妖怪,这听起来就很有意思!那要这样说的话还等什么?这就动起来‘干它一家伙’!”李嘉豪说。
说罢他就起身开始在四周寻找起来,我一看他的积极性这么高,便也起身加入寻找;在此期间,除了感官最为敏锐的冉景成负责警戒,防止女妖再次来袭之外,其余人全部发动起来寻找营地中保存状态较好的日军遗留弹药。
具体分为两组,我、周洲、徐布、李嘉豪为一组,冉业成带着貌波刚外加剩下的那4名德钦军残兵为一组,两组人马四散分开用时不大就找到了不少收获,另一组的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就说我们这组:
在一处用日文片假名写有“军火重地”四个字牌子的一个仓库帐篷里,我们找到了成像的手榴弹、掷弹筒及配套弹药,还有散装子弹,其中掷弹筒以及子弹都没有经过防腐防锈的处理,已经锈烂到不能使用了,但手榴弹跟掷弹筒弹药却如我之前猜测的那样,使用蜡封保存着,被我们用刀起开箱子的时候,里面还十分完好,起码从外表上来看是这样的。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12 20:14:5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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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13 19:44:28 +0800 CST  
(三十四)决战“女妖”(二)
“一会儿就用这些手榴弹跟掷弹筒用的50毫米破片弹给那个女妖做个‘大拼盘’,看看这个狗日的的恢复能力能不能扛得住。”我看着眼前的这些弹药,语气狠狠的说。
“看抗战电影里演的,日本的手榴弹在扔出去之前都要在头盔或者是脚后跟上磕一下,要不然炸不了,这样的话那怎么保证它们同时起爆?”李嘉豪说。
“你说的那是早期的九一式手榴弹,日军二战装备最多的其实还是九七式手榴弹,这种手榴弹是不需要磕碰的,至于掷弹筒弹药,直接暴力引爆就可以,暴力引爆靠的就是‘大力出奇迹’,引信什么的就无所谓了。”我说。
“如果能一次性对它构成其无法在短时间内完成修复的伤害,即便无法当时击毙它,那我们也可以乘胜追击直接干掉它。”周洲说。
“嗯,尤其是它和那些日军干尸作为同一种致病微生物感染后的产物,肯定也怕火,到时候再不济也可以拿燃烧棒喷它。”我说。
我们一边说着一边把这些找到的弹药都收集到了一起,然后我挑了一番,找出其中状态最好的50枚手榴弹与50枚掷弹筒弹药,以保证使用时的成功率,最后将它们带回之前分头行动前的地点;与我们前后脚的是由冉业成带领的另一组随后也回来了,不过看他们“大包小拎”的样子,这收获不比我们少。
双方简单的一交流,冉业成说:
“我们找来了三枚状态还不错的150毫米榴弹以及配套的发射药包,还有2枚九三式反坦克地雷,以及一具这个。”
他说着话就往地上一指,指着一个结构简单但已经锈的不成样子的棍状物体,我自认为自己对武器装备颇有些常识,但却忍了半天也没认出来这是个什么,就说: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具日军遗留的100式火焰喷射器,那两个燃料罐都锈在一起了,再加上上面的污垢比较多,所以不太好辨认。”冉业成说。
“哦哦,想起来了,这破烂就是全新的最大喷射距离也不过25米,现在锈成这样拿回来还有意义吗?”我说。
“要用它再喷火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但我检查了一下,里面的燃料还能用,起码还能燃烧,对付这种惧怕明火的敌人,能有这种能量密度较高的燃料自然是很好的,所以我就决定把它带回来了。”冉业成说。
“好,既然里面的燃料能用那的确不错,咱们现在得赶紧制定出一个怎么利用手头这些东西对付它的详细计划来。”我说。
“项兄弟你先说说你的想法。”冉业成说。
“我想的是这个家伙喜欢在树上荡来荡去,那就用咱们身上带的鱼线作为连接,把这些手榴弹全部连在保险销上挂在树上,只要它从树梢上经过拉动了连接线,就能引爆这些手榴弹,炸不死它也能给它炸个‘七荤八素’;而50毫米掷弹筒弹药全部集中在一起,当成一种‘IED’来使用,它一旦被炸下了树,或者是直接从地面通过,那就引爆它,给它来个‘二次伤害’。
只是这些掷弹筒弹药都是专用弹药,想要通过外力引爆得最好有人持枪射击其头部的触发引信才行,这事要做的话,要找我们当中枪法最好的来干。”我说。
“方案不错,那我就把三枚150毫米榴弹作为第二道陷阱上的主力,只要能成功引爆,把它炸碎是不成问题的,而且爆炸瞬间产生的高热它也未必能承受得了。
反坦克地雷我可以手动调整一下里面的压力设定,把数值调低一些,让它被那女妖压中就可以爆炸,还有火焰喷射器里的燃料,洒在伏击圈的周围,点然后形成火墙,让它有进无退,无法脱身。”冉业成说。
“跟明白人合作感觉就是不一样。”我向冉业成竖起大拇指说。
“过奖过奖,不过引爆掷弹筒弹药的事情,景成的枪法尚可,但达不到太精湛的水平,我看能担当此任者,这里非你莫属。”冉业成说。
“对,项先生你当过狙击手,这里按理说枪法最好的就是你,所以的确是非你莫属。”周洲说。
“也罢,既然如此,那我打就我打,最好能‘一发入魂’。”我说。
随后众人又细化了一下具体部署,这就进入到布置阶段,第一步就是在外围的树上用鱼线把手榴弹都串起来,而之所以到这里来还要带鱼线,这实际上是属于“生存装备”里的必备物件儿,在野外生存时,质地坚韧但同时又不失柔软的鱼线作用很大,除了作为在食物短缺的时候作为钓鱼充饥的工具之外,还能用于制作套索捕捉小型动物,以及诸如角度等诸多用途,质量尚好的鱼线甚至可以用左右快速拉扯的动作作为切割工具来使用,并以此切掉猎物骨骼上的碎肉,效果在很多时候比刀具还要好,因为刀具不具备它的柔性特点,很多死角无法覆盖到;另外,也千万不要小看那些从骨缝里用鱼线割出来的碎肉,它们看着不多,可在真正食物短缺的时候,是能足够救命的“口粮”。
当然,我们现在没有食物短缺的问题,而鱼线的作用在这里也变成了“导爆索”。
整个过程如何繁复这自不用多说,我们从早晨6点50左右开始忙,一直忙到接近9点才差不多布置完毕,我选择好了自己的潜伏位置,是在一团黄钟花的花团下面,而我的正前方就是在穿好的手榴弹正下方用一团从外面找来的藤蔓植物盖住的掷弹筒弹药,从我的角度看正好能看到这些整齐码放在一起的弹药的最底层的引信正对着我,这好方便我在需要的时候顺利击中并引爆它们。
而剩下的事情就是原地等待,因为我们坚信那个所谓的女妖,一定会再回来的。
长话短说,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接近十二点左右,众人在不停喝水的情况下也依然被这湿热的天气给搞的干渴难耐,李嘉豪更是带头牢骚满腹,只听他说:
“妈的,那个货到底还来不来了?小爷我现在是又渴又饿,它再不来我可生火做饭去了啊?”
“你听过独狼狩猎的故事吗?”我说。
“啊?怎么了?跟这事有关吗?”李嘉豪说。
“独狼不同于狼群,它没有同伴,在任何行动中都得不到任何帮助,它想要生存一切就都得靠自己,所以每当要过冬前,它都要精选一只最心仪的大型猎物出来杀掉,并把猎物拖到只有自己知道的藏匿点以日后食用,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猎物或者是猎杀失败,那么独狼就有可能过不去这个冬天然后冻饿而死,所以独狼可以为猎杀的成功率付出很多,比如它可以潜伏、跟踪几十天来摸清猎物的行踪和生活习惯,并在对方最为松懈的时候下手,以求用最小的消耗击杀目标。
我们现在虽然不是一个人,但因为没有任何后援,还是在‘客场’作战,所以就相当于是一只独狼,我们在等待自己的猎物,就像我当狙击手时一样,我的教官是个中国人,他告诉我如果一个狙击手耐不住性子,那纵然有再好的枪法,也是别人的猎物,而想要当一个优秀的猎手,首先就得学会忍耐,学会捕捉最佳的时机。
而你现在若去煮饭,那你就是猎物;而你若忍住不动继续等待,那你就是猎手,这一字之差你想当什么,你自己选。”我说。
“这么简单的一个事竟然被你说的好有人生哲理的感觉,那我还是先忍忍吧。”李嘉豪说。
这话说完也就是不到十分钟内,那种听起来好像要把人耳膜撕裂的尖啸声便出现了,它来了,决一死战的时刻——到了!
一个青黑色的身影在树林中以非常快的速度异常灵活的闪转跳跃,几个来回就从远处的一个黑点变成了近处的那个面目可憎的女妖,眼看着它就要进入到手榴弹的覆盖区了,身边却突然响起了枪声,而那女妖受到惊吓当时就停止住了前进的动作,向着右边连跳两次开始随后一眼就发现了开枪的那人,那是德钦军中的一名残兵之一,因为心理素质不过关导致提前开火,我这会儿在心里怎么暗骂这些烂人水平低下自不用说,就说这人此时正仰着头跟那女妖处于对视状态,而发现目标的后者随后就犹如一阵黑风一样从天而降,用“爪化”的手在此人的脖颈出一划,然后顺势掉到了对面的一棵树上。
紧接着我就看到这人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脑袋向着左边一耷拉,整个脖子除了左边还有一点皮连着以外,连着颈椎整个都被那个女妖给当场的抓开了,然后鲜血就犹如一个小喷泉一样向前喷射而出。
可能是得到血腥味的刺激,跳到对面树上的女妖这会儿显得异常疯狂,它不再闪躲,再次向着地面而去。
这次的目标还是德钦军残兵,另外那三人看到自己的同伙先开枪后也忍不住开起火来,本来他们这些“业余人士”选择的位置就不怎么隐蔽,现在再一开枪,那暴露的更是“没有商量”,但见女妖直奔剩下的三人而去,一爪就将原本蹲在地上现在站起来的一人心脏部位处给掏出一个比拳头还大三圈的窟窿来,接着那伤口就是鲜血崩流,这人受了如此众创后立即便倒地不起死在了当场。
不过另外两人的反应还是比较快的,他俩眼见此景先是从原先躲藏的位置狂奔出来,然后一边开枪一边跑,而且还是同时往两个方向跑,这一时间让那女妖不知道该追那个号,趁着这个时机,冉业成突然从自己潜伏的那丛小灌木下一跃而出,然后跑到一处位置后立即站定,转身就端枪朝着女妖射击,女妖被他的火力所吸引,放弃了对那辆名德钦军残兵的“选择恐惧症”,直奔他而来;我开始心里还骂他这是疯了吗?但看到他停住的位置就知道,他这是想要把女妖引到手榴弹的爆炸覆盖区里来,这样做的危险系数极大,且不说万一被那女妖给来上一家伙,这结果参见前面那两人是肯定好不了的,就说即便不被女妖打中,这但凡是躲闪不及,被爆炸的手榴弹弹片所击中,也是轻不了的。
而冉业成却毫无惧色,他一边射击一边喊:
“来啊!你这个畜生!”
等到女妖飞身过来,绊到上面为它准备多时的“引爆索”后,几秒种后,一连串的爆炸便从头顶的树梢上炸开,而我们都是本能的一低头,在此之前选择潜伏位置的时候,最主要的条件里除了不能让那女妖上来就发现以外,能躲避手榴弹杀伤区域是另外一个最重要的,所以别看弹片横飞,却对我们造不成什么威胁;眼下我最担心的还是冉业成,怕他来不及躲开被弹片或爆炸的冲击波所伤。
不过等我再抬起头来去看的时候,算是长舒了一口气,他这会儿正躲在一颗大树后面,毫发无损,看来他的动作也当真是快,这职业‘野兵’真不是白当的。
而另外一边,被手榴弹群炸到的女妖此时浑身上下犹如一张破布一般,从头到脚到处都是被破片打出来的不规则伤口,简直是千疮百孔,可这厮的生命力那是何等的顽强,这样的伤害根本不足以将其击毙,只是把它炸的从树上掉了下来,正好落在了那一堆被藤蔓盖住的掷弹筒弹药旁边,这正是我想要的,只是这次的形势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因为掉落在掷弹筒弹药堆旁边的女妖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反正是就地来了个翻身,估计是想快点站起来,结果一翻之下整个人竟然翻的压在了掷弹筒弹药堆的上面,我一看不禁喜出望外,准备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计划,“送它上天”。
随即手指一动,果断击发,一发子弹脱膛而出直奔那堆弹药的引信,为了保险我在此之后又连开了三枪,一共四发子弹打了出去,最终不负众望, 其中一枚子弹成功引爆了一枚掷弹筒弹药,而这枚弹药爆炸后所产生的能量又将其它自己的同类引爆,同类再把更外圈的同类也引爆,就这么如同一个多米诺骨牌一样,这50枚50毫米的掷弹筒弹药在2秒钟之内,先后全部爆炸,这次因为堆放的是异常集中,且掷弹筒专用弹药的装药量本来就比手榴弹要强得多,所以这次所产生的破坏力,也远超之前的手榴弹群引爆。
其中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对女妖的打击程度了,除了弹药本身的威力更大、更集中之外,它又是压在上面被引爆的,那就等于是给“糊了满头满脸”,所以“咣”的一声巨响后,我就看见空中有两半东西在飞,仔细分辨,发现在前面飞的是那女妖的上半身,而在后面飞的则自然就是它的下半身。
这一击,成功的将其炸成了两段!
但这女妖仍然不死,它的下半身落地后就不动了,随后迅速枯萎腐烂成了一摊黑色的浆糊状物体并渗入到了地下,但上半身却在地上痛苦的扭动了几下之后,竟然疯狂的向外爬了出去,看起来是想跑,眼见此景,徐布冲将出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打着了往地上一扔,一道火线瞬间燃起,这是在此之前用火焰喷射器中的燃料在地上划出一个圈,这个圈被点燃后立马向着两头快速燃烧,并以极快的速度赶在这女妖冲出去之前完成了合围,把它封死在了里面。
这火焰的高度超过2米,温度更是上千摄氏度,惧怕明火的女妖,无论如何也不敢硬闯这种火墙,这阻止它逃跑的一步,也成功了。
“燃料坚持不了多久,得在燃烧殆尽之前干掉它!否则它就会跑掉!”冉业成这会儿从树后转出来喊。
我们几个会意,都知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的道理,所以就同时都从潜伏点冲了出来,然后各自拿出早已放在身边准备好的燃料棒,将其拧燃之后先是女妖还在地上抽出、翻腾的下半身给烧掉,然后就直奔它的上半身而去,这期间为了防止它东蹿西跑抓不住它,冉景成用一枪一枪的单发射击将其死死的“钉”在了地上,只要它一动,就给它来上一枪,要说它在身体完整的时候,是完全可以顶住子弹或前冲或抛开的,但现在的它被炸成了两截儿,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再想依靠强大的代谢能力修复这么严重的创伤是不可能的,起码在一时半会儿之内是不可能的,同时这重创也导致它行动能力和抵抗打击的能力大幅下降,这才能让冉景成的子弹将其“钉”死。
而就在我们几个马上就要冲到跟前用手中的燃烧棒将其置于死地的时候,这个只剩下半截身子的女妖可能是感受到了这次能要它命的威胁,在自身求生本能的驱动下,竟顶住冉景成的子弹,利用双臂猛撑地面,从地上高高的跳起,我们以为它是想跳出火墙,可没想到它却落在了另一个物体上。
这个物体就是李嘉豪最初发现这里的时候,在进口停放的那辆满是青苔和棉絮状物以及藤蔓植物的报废九七式中型坦克。
我寻思着你跳到辆破坦克上有什么用?难不成你还会开?且不说这早已是一团废铜烂铁了,就是全新的又能怎样?结果,我这个想法却一语成谶,这个家伙真的会开坦克!
怎么开动一辆报废了好几十年的二战坦克,那用人类的常规技术手段那是肯定不行的,但这家伙毕竟是传说中的“女妖”,自然手段不同凡响,只见它落在坦克残骸上之后,先是引起了上面大量跟自己是同类,或者说就是它在一个甲子之前散播出去的棉絮状不明微生物群的集体“共鸣”,这帮微生物群落好像找到了“组织”,立即不知道是自发的还是在它有意的吸引之下,全部如同波浪一样向着它汇聚了过去,并以眨眼之间的速度,和它融为了一体,这一下虽说能让它把被炸飞的下半身再长出来是有些夸张了,但却让它原本参差不齐的腰部断口被封住、抹平了,就像做了一场手术一样。
而更加匪夷所思的还在后面,这也是它能“开”坦克的关键,这家伙在得到这些同类的“支援”和补充之后,整个身体立即从原有的固态,转变成了一种半液态,好似油脂一样的东西,通体乌黑,我一看心说这不就是之前打日军干尸的时候子弹击穿它们的身体,它们体内流出来的那种物质吗?搞了半天它竟然能整个身体都变成这种玩意儿?
这个想法还没在脑袋里“落地”,这一大滩黑色的、类似油脂的粘稠物质就顺着这辆坦克的残骸缝隙流了进去,更确切的说应该是“钻”了进去。
紧接着,这辆按照常规角度来看说什么也不可能再动起来的坦克,便在一阵金属剧烈摩擦的声音之中开了起来,仿佛那团黑色的粘稠物质的渗入,给了这团破铜烂铁“生命”一般。
与此同时,坦克的车体正面还出现了一张会动的大大的人脸,不用仔细看也能分辨出这不是别人的脸,正是那女妖的脸,这张脸由这种黑色的粘稠物质外加棉絮状不明微生物群落共同组成。
“我勒个擦,这他妈什么鬼?”李嘉豪拿着燃烧棒愣在原地瞪着眼睛说。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13 20:06:07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14 19:43:26 +0800 CST  
为了以防万一,楼主再发一遍截图版: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1-14 20:45:45 +0800 CST  

楼主:有骨难画

字数:3015950

发表时间:2019-12-13 22:08:2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4-08 16:33:04 +0800 CST

评论数:18855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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