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牙－－森警侦跨国系列野生动物犯罪案件纪实
“你去上个厕所怎么这么费时间？”没等大块头诘问，姚美旋倒先追问起来了。
“没啥，这破地方厕所卫生真够呛的，里面简直没法搁脚。最关键的是还特忙，碰上一个蹲大号的，害我在门口足足以十分钟……”
“咦，别说了，这儿正吃饭呢。赶紧坐下吃啊。呀什么味啊，总感觉你身上还带着卫生间的味道。”姚美旋夸张地捏着鼻子。
“有吗？那我再到外面去晾一会儿，去去味。”说着姚义旋就要往外走。
“没啥，这破地方厕所卫生真够呛的，里面简直没法搁脚。最关键的是还特忙，碰上一个蹲大号的，害我在门口足足以十分钟……”
“咦，别说了，这儿正吃饭呢。赶紧坐下吃啊。呀什么味啊，总感觉你身上还带着卫生间的味道。”姚美旋夸张地捏着鼻子。
“有吗？那我再到外面去晾一会儿，去去味。”说着姚义旋就要往外走。
“出什么事了？！”她惊惶失措地大声问，恨不能立刻逃离这个不安全的小空间。大块头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双手紧握着方向，惊魂未定地大口喘息。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姚义旋双手紧紧抓住挂环，也是吓得十魂丢了九魂。
“我下去看看，搞不好我们得在车上过夜了。”大块头把档位拨好，熄火下车了。
“太危险了。你做什么了，差点咱俩一块儿报销。”等大块头走远了，姚美旋轻声问。
“也没什么，只是做戏要做足全套。呆会儿，你就知道了。”姚义旋不时向外张望，没作过多解释。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姚义旋双手紧紧抓住挂环，也是吓得十魂丢了九魂。
“我下去看看，搞不好我们得在车上过夜了。”大块头把档位拨好，熄火下车了。
“太危险了。你做什么了，差点咱俩一块儿报销。”等大块头走远了，姚美旋轻声问。
“也没什么，只是做戏要做足全套。呆会儿，你就知道了。”姚义旋不时向外张望，没作过多解释。
“不用了吧。咱们还得赶路，快坐下吃吧。”大块头把姚义旋拉住了。
吃完饭出来，姚美旋、姚义旋先上了车。大块头循着车身转了一遍也上了车。
“得手了吗？”
“放心。”
在大块头察看车况的时候，姚美旋抽空轻声问。
可没想到，大块头一上车就一声不响点火上路了。姚美旋瞟了姚义旋一眼，满是疑问。姚义旋只当没看见。
吃完饭出来，姚美旋、姚义旋先上了车。大块头循着车身转了一遍也上了车。
“得手了吗？”
“放心。”
在大块头察看车况的时候，姚美旋抽空轻声问。
可没想到，大块头一上车就一声不响点火上路了。姚美旋瞟了姚义旋一眼，满是疑问。姚义旋只当没看见。
路上货车不少，马中上尘土飞扬的，对面不时有强亮的灯光照射过来，晃得人眼睛睁不开。这种马路相当于国内的国道，长年累月被巨无霸似的大货车碾压，路况不算好，看似平坦，其实暗坑不少。又没有双向行车分离，对于夜间行车的司机是一个大挑战。大块头是一个老司机，车虽开得不快，但很稳。一路上他并不超车，也很少有急刹。
正当大家在胎噪声中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一阵刺耳的长鸣刺破长夜，随即车身剧烈地陡动起来。只见大块头急速地左左右右打着方向，车子在惯性的支使下，晃晃荡荡地冲出了数百米之后，堪堪躲过了对向好几辆重卡才一个歪身，一声长喘彻底停下了。车内姚美旋已经花容失色，尖叫着抓着椅背才算没有被甩出驾驶室。
正当大家在胎噪声中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一阵刺耳的长鸣刺破长夜，随即车身剧烈地陡动起来。只见大块头急速地左左右右打着方向，车子在惯性的支使下，晃晃荡荡地冲出了数百米之后，堪堪躲过了对向好几辆重卡才一个歪身，一声长喘彻底停下了。车内姚美旋已经花容失色，尖叫着抓着椅背才算没有被甩出驾驶室。
点背，胎扎了一个大起子，爆了。而且因为起子卡得太久，胎都废了。”大块头到驾驶室，在工具箱胡乱翻找着。
“有备胎吗？能修好吗？”姚美旋只关心这个问题。
“试试。你下来给我帮忙。”
“放心，我包管他修不好。”姚义旋临下车的时候冲姚美旋会心一笑。
“有备胎吗？能修好吗？”姚美旋只关心这个问题。
“试试。你下来给我帮忙。”
“放心，我包管他修不好。”姚义旋临下车的时候冲姚美旋会心一笑。
“你怎么弄的啊？”姚美旋很想知道他是怎么把戏做足做全的。
“很简单，我把一个起子卡到后八轮的两个轮子中间，随着轮轴的滚动，这个起子深深要杠进了并排的两胎，然后这两个胎都报废了。这深更半夜的，估计他自己补不了，也找不到候车铺。估计是得在这过夜了。”
“可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过？”
“在车上凑合一晚呗，也总比非得跟你挤一个破屋子强吧。”程冰心情大好地下车了。
“很简单，我把一个起子卡到后八轮的两个轮子中间，随着轮轴的滚动，这个起子深深要杠进了并排的两胎，然后这两个胎都报废了。这深更半夜的，估计他自己补不了，也找不到候车铺。估计是得在这过夜了。”
“可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过？”
“在车上凑合一晚呗，也总比非得跟你挤一个破屋子强吧。”程冰心情大好地下车了。
94
程冰下车四下张望了一番，不禁有些自得。当时决定做手脚的时候，他稍稍查了一下地图，迅速地计算了一番速度与压强的关系，才使出了这个妙计。车抛锚的地段与他当初的估算误差在500米左右，他再次为自己超强的理科能力而自豪。四下里一片黝黑，不时从身边掠过的车灯，除了在强光后，突然看到站边站着一个人影而惊慌地狂按喇叭之外，没有人会在这样一个闷热、烦躁的深夜对一辆素不相识的抛锚车辆施以援手。
程冰下车四下张望了一番，不禁有些自得。当时决定做手脚的时候，他稍稍查了一下地图，迅速地计算了一番速度与压强的关系，才使出了这个妙计。车抛锚的地段与他当初的估算误差在500米左右，他再次为自己超强的理科能力而自豪。四下里一片黝黑，不时从身边掠过的车灯，除了在强光后，突然看到站边站着一个人影而惊慌地狂按喇叭之外，没有人会在这样一个闷热、烦躁的深夜对一辆素不相识的抛锚车辆施以援手。
“他妈的，两个胎都报废了，弄不好了。”大块头从车底爬出来，无奈地向姚义旋叹息、骂娘。“好好的，怎么会卡到一个起子……”
“这个起子质量不错，胎都扎破了，它却还没有碾坏，留着吧，是一把好家使。”姚义旋把玩着起子，心下自嘲，这下即使是验DNA自己也有推脱的说辞了。“现在怎么办？打电话叫人来修？”
“没人会来的。晚上在国道边修车，等于找死。来来往往的车跟飞似的，搞不好就把我们带到车底当肉馅了。”
“这个起子质量不错，胎都扎破了，它却还没有碾坏，留着吧，是一把好家使。”姚义旋把玩着起子，心下自嘲，这下即使是验DNA自己也有推脱的说辞了。“现在怎么办？打电话叫人来修？”
“没人会来的。晚上在国道边修车，等于找死。来来往往的车跟飞似的，搞不好就把我们带到车底当肉馅了。”
“你不是有备胎吗？这种大车的备胎应该会有好几个的吧？我来帮你一起换。”姚义旋看上去很焦急，他这种享受惯了的公子哥，最怕的就是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惶惶受累。
说起备胎，大块头就来气。他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操，这种稀奇事从来没碰到过，一个备胎不够用！谁会想到会同时爆两个胎……如果不是爆废了，补补都能自己动手。”他喃喃自责至此，又使劲擂自己的头、挠自己的头发……
姚义旋小觑着他，真想好好开解开解他，不论你带了多少个备胎，你是注定要在这附近抛锚的。他当时之所以多花费了一点时间，就是偷偷查看了他的备胎情况的。
他的头发本来就不多，哪经得起这么蹂躏，此时正好一束强光照射过来，眼见几丝碎发在夜空中飞舞。
说起备胎，大块头就来气。他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操，这种稀奇事从来没碰到过，一个备胎不够用！谁会想到会同时爆两个胎……如果不是爆废了，补补都能自己动手。”他喃喃自责至此，又使劲擂自己的头、挠自己的头发……
姚义旋小觑着他，真想好好开解开解他，不论你带了多少个备胎，你是注定要在这附近抛锚的。他当时之所以多花费了一点时间，就是偷偷查看了他的备胎情况的。
他的头发本来就不多，哪经得起这么蹂躏，此时正好一束强光照射过来，眼见几丝碎发在夜空中飞舞。
“大哥，别太自责了。大不了路上过夜。”姚义旋看不下去了，走近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是在路上过惯了，只是你和姚总……她一个女人，受得了这种苦吗？”没想到大块头还有这么怜香惜玉的一面。
“总得克服一下。我会劝她的，我姐姐也不是一个难说话的人。放心，这事我们不会跟郭总说的。”
“我是在路上过惯了，只是你和姚总……她一个女人，受得了这种苦吗？”没想到大块头还有这么怜香惜玉的一面。
“总得克服一下。我会劝她的，我姐姐也不是一个难说话的人。放心，这事我们不会跟郭总说的。”
“不说不行。比预定的时间晚到，是必须跟老板说明路上的情况的。”姚义旋眉头一紧，“郭总那边，姐姐会跟他解释的。”大块头感激地一凛，这个女人的魅力，一路上他是见识过了。且不管她在郭总面前到底能不能说上话，但她与老板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令他心里倒升起了一丝侥幸，或许她真的可以帮他在老板面前把这个过错遮掩过去。
大货车的驾驶室相当于一个小卧室。之前在高速公路的服务区、停车区没少见过陪丈夫跑长途的妇人。她们不仅被褥铺盖齐全，甚至连煤气罐、电饭煲、煤气灶都一应俱全。一到停车区，他们把这些灶具洋洋洒洒地搬出来，很接地气地组建了一个临时厨房。
姚美旋一个人在后座，相对来说环境算是好的。后座宽大，足以让她不受任何约束地躺下，与警校时那种1米左右的钢丝床差异不大。只是前座的两人虽然不占她的睡眠空间，却极度挤压她的声空－－他们的呼噜声时在是太响了。特别是大块头，他人个头大、块头大，打起呼噜来更是地动山摇。用鼾声如雷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每当她即将睡着时，他的鼾声总会如期响起，吓得她眼皮惊慌不已。
姚美旋一个人在后座，相对来说环境算是好的。后座宽大，足以让她不受任何约束地躺下，与警校时那种1米左右的钢丝床差异不大。只是前座的两人虽然不占她的睡眠空间，却极度挤压她的声空－－他们的呼噜声时在是太响了。特别是大块头，他人个头大、块头大，打起呼噜来更是地动山摇。用鼾声如雷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每当她即将睡着时，他的鼾声总会如期响起，吓得她眼皮惊慌不已。
“睡不着吧？”空气里突然响起了姚义旋悠远的关怀。他听到姚美旋在辗转反侧烙烧饼。
“你也没睡着？我好像都听到了你的呼噜声。”
“本来是睡着了的，被他吵醒了。我相信在他的呼噜声下，没有人能安危入睡。跟拴了一只老虎在身边。”
“是嘛。本来，我以来有这么一条后座供我睡，也不错了。”
“大货的后座是可以睡一家人的。你没见过那些跑长途的司机，很多都是带着老婆一起睡的吗？”
“
“你也没睡着？我好像都听到了你的呼噜声。”
“本来是睡着了的，被他吵醒了。我相信在他的呼噜声下，没有人能安危入睡。跟拴了一只老虎在身边。”
“是嘛。本来，我以来有这么一条后座供我睡，也不错了。”
“大货的后座是可以睡一家人的。你没见过那些跑长途的司机，很多都是带着老婆一起睡的吗？”
“
我见过，我见到过把家都一起带上的，除了卧室，他们连厨房都一块带上了。”
“是啊，特别是那些停车区。一停下来，全都是生火做饭的人。想来他们也挺浪漫的，这完全是等于付费的自驾游啊。我们去自驾还得自己花钱，人家是老板付钱。”
“你这个解读挺有意思的。就是不知道当事人有没有体会到这一层幸福。长年累月的长途旅行，应该也会累到吐吧。我实在搞不懂这些女人怎么会有这么执着的热情。况且很多人看上去年龄都不轻了，家里应该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怎么能舍得下家小陪老公一起跑车呢？”
“是啊，特别是那些停车区。一停下来，全都是生火做饭的人。想来他们也挺浪漫的，这完全是等于付费的自驾游啊。我们去自驾还得自己花钱，人家是老板付钱。”
“你这个解读挺有意思的。就是不知道当事人有没有体会到这一层幸福。长年累月的长途旅行，应该也会累到吐吧。我实在搞不懂这些女人怎么会有这么执着的热情。况且很多人看上去年龄都不轻了，家里应该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怎么能舍得下家小陪老公一起跑车呢？”
“这你就不懂了。你有没听说近是年间这些跑长途的货车司机的香艳故事？”姚义旋说这些的时候，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把自己当成了程冰。
“什么香艳故事？你都哪听来的，怎么从小没有听你提起过。”姚美旋坐起来，冲鼾声如雷的大块头呶嘴。
姚义旋何等警省，瞬间懂了，马上补茬：“你从小是爹妈眼里的乖孩子，老师眼里的三好学生，我怎么敢跟你讲这些，怕污了你对美好世界的想像。”
“什么香艳故事？你都哪听来的，怎么从小没有听你提起过。”姚美旋坐起来，冲鼾声如雷的大块头呶嘴。
姚义旋何等警省，瞬间懂了，马上补茬：“你从小是爹妈眼里的乖孩子，老师眼里的三好学生，我怎么敢跟你讲这些，怕污了你对美好世界的想像。”
“切，还跟我来这套。我说你从小到大不学好，打听这些道听途说的倒一套一套的。你到底是哪里听来的？”
“我们男孩子扎堆一块儿感兴趣的，是你们女孩子无法想像的。你们整天就是情啊爱啊，包包啊，衣服啊，还有就是首饰啊，化妆品啊之类的。我们男人的世界就永远都是那些富有荷尔蒙传奇的故事。”
“天啊，果然男人的世界，我们女人永远不懂。说来听听，那些长途司机的香艳故事。”
“我们男孩子扎堆一块儿感兴趣的，是你们女孩子无法想像的。你们整天就是情啊爱啊，包包啊，衣服啊，还有就是首饰啊，化妆品啊之类的。我们男人的世界就永远都是那些富有荷尔蒙传奇的故事。”
“天啊，果然男人的世界，我们女人永远不懂。说来听听，那些长途司机的香艳故事。”
“你知道吗，改革开放初期跑长途的司机都算是富人。为了挣他们的车，国道两旁的小店想尽了办法。他们开辟了吃饭、加水、住宿、补胎、修理一条龙服务。路两旁都是这样的店，怎么招徕生意就成了门道。久而久之，就产生了传说中的买一送一服务套餐。”
“修车包免费吃饭？”姚美旋插了一嘴。
“姐姐，你真是太单纯了。凡是与钱有关的都是不能送的。”
“那送啥？点心、水果？还是洗车？”
“修车包免费吃饭？”姚美旋插了一嘴。
“姐姐，你真是太单纯了。凡是与钱有关的都是不能送的。”
“那送啥？点心、水果？还是洗车？”
“自然是送服务啦。听说国道两旁的的女招待都是穿裙子不穿底裤的。她们站在店门口，冲过往的车辆搔首弄姿地撩裙子……那些司机就懂了。由此，最后竞争的不是谁家的饭菜、修理技术、手艺和服务质量，而是谁家的妇招待漂亮，谁家的老板娘风骚，谁家的小媳妇水嫩……”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懂。你是说这些女人顺带提供性服务，女招待我信，但是人家老板娘和小媳妇怎么可能亲自上阵呢？”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懂。你是说这些女人顺带提供性服务，女招待我信，但是人家老板娘和小媳妇怎么可能亲自上阵呢？”
“怎么不可能呢。这些店有大有小，大的店可能请得起女招待。规模小，家庭经营的，不就是老板娘和小媳妇自己做招待么？她们不亲自上阵，拿什么来竞争？”
“这也太有伤风化了吧？记得八九年代扫黄风很紧的。”
“扫黄也起到了一些作用。后来这种光天化日之下的性招徕就不敢了，但暗地里杜绝不了的。久而久之的，干脆发展成维持长期的关系，甚至都有生出孩子来闹起来的。现在你明白这些女人为何情愿抛家舍子，不辞辛苦陪老公跑长途了吧？”
“这也太有伤风化了吧？记得八九年代扫黄风很紧的。”
“扫黄也起到了一些作用。后来这种光天化日之下的性招徕就不敢了，但暗地里杜绝不了的。久而久之的，干脆发展成维持长期的关系，甚至都有生出孩子来闹起来的。现在你明白这些女人为何情愿抛家舍子，不辞辛苦陪老公跑长途了吧？”
“她们也是用心良苦。真是大开眼界。只是我怕她们会因小失大，本末倒置。”
“姐姐，你不明白那些原配女人的心思。在她们眼里，家庭圆满就是一切，其它都是浮云。”
“行了，别说了。她们这样没有眼界的女人，活该活得卑微。”姚美旋突然愤愤不快地来了这么一句。她同情这些可怜的女人，不论是苦苦守护家庭完整的元配，还是妄图上位而身陷情网的小三。
“姐姐，你不明白那些原配女人的心思。在她们眼里，家庭圆满就是一切，其它都是浮云。”
“行了，别说了。她们这样没有眼界的女人，活该活得卑微。”姚美旋突然愤愤不快地来了这么一句。她同情这些可怜的女人，不论是苦苦守护家庭完整的元配，还是妄图上位而身陷情网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