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牙－－森警侦跨国系列野生动物犯罪案件纪实
34
事后封路才知道，倪虹被包装成了江南某新兴的珠宝品牌的创立人，而李荀则是东北某个低调而有实力的玉器、古玩商人。反正全国各地都是商人老板CEO，人家现在交往，主要看的是个人的素质和实力，至于名后的公司、产业反正也一时查清楚。
“你们就不怕穿帮？”
“怕啥，咱们不是有小赵老师嘛，她又不是吃素的。咱们要什么身份，她会全兜底，早就在相关的网站上做好了链接……”
“太可怕了。怪不得现在的网络诈骗那么多，花几百块钱做一个网页就可以开一个公司……普通老百姓哪有不上当的道理。”封路咂嘴、咋舌。
“所以，我们要打击嘛。只是网络打假这块儿有它的行业滞后性，等到出事再打已经太晚了。必须的网络舆情监控其实是非常必要的。以前的网络就是放得太快了。现在网络信贷接连出事之后，上头对网络监管更严格了，下步可能会有好转。”
“哼，老百姓总是要等到遍体鳞伤之后，才懂得我们的良苦用心。之前一遇到网络监控，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就跟水军瞎嚷嚷要自由，如今出事了，他们又责任政府监管不严。这次网络信贷危机之后，我看到网上再也没有人责怪政府进行网络监管了。网络也是社会的一部分，一个有序的现代社会，是处处少不了监管的。否则就会给不法分子找到可趁之机。”
“你们俩这样有见地，我建议啊，写一篇专题论文……”倪虹见封路和尤超两人一对一答，打趣说。
“算了，这事还是交给小赵教授吧，毕竟人家是主业。我们度量也只能算是班门弄斧。”
其实赵欣已经查明了李白的进出货账单，如之前预想的那样，以他的出货量1200吨象牙不够他半年生产、销售。而到目前为止，查得他每年办证只用了10吨指标。为了查明他的货物来源，只能先养着他。
你们在G市可以大有作为，不要先急着结案，也不要急着出成果。现在全国的针对野生动物的犯罪层出不穷，我们这个专案的使命就是把这些犯罪一网打尽。不论是皮毛、肉、牙，还是养宠物，都要着手。多头并击，广撒网，到时一齐收。只有经过系统的打击，他们才会收敛。
这是于远在请求了老王之后得到的指示。为止老王专门指派了封路兼做经费保障，把部局的特情经费都提出来打给了封路。
“这些夜鹭已经查明是从太湖猎捕而来，上游的犯罪已经由S市成立专案组前去侦查。你们的任务就是查清这些货物的下游。接下来全国会进行一波捕鸟整治，你们要利用好这次整治，抓准时机查清销赃渠道。”所以，倪虹他们才欣然接受了李白的吃请，准备从李白这里打开一条撕开两广贩售野生动物及制品犯罪的通道。
散席后，大家很愉快地交换了名片和电话，赵欣很快就能过这些电话，查出了他们背后所有的网络交集。大数据发到封路的邮箱里，大家一块儿做数据分析的时候，所有人都傻了。不仅有他们出入场所、乘坐的交通工具及次数，还有他们的银行消费流水以及他们名下的不动产、各大会所的会员卡以及通话记录。从这份大数据很容易就可以找出他们的人际交往关系，有几个家室，有几个情人，一目了然！
事后封路才知道，倪虹被包装成了江南某新兴的珠宝品牌的创立人，而李荀则是东北某个低调而有实力的玉器、古玩商人。反正全国各地都是商人老板CEO，人家现在交往，主要看的是个人的素质和实力，至于名后的公司、产业反正也一时查清楚。
“你们就不怕穿帮？”
“怕啥，咱们不是有小赵老师嘛，她又不是吃素的。咱们要什么身份，她会全兜底，早就在相关的网站上做好了链接……”
“太可怕了。怪不得现在的网络诈骗那么多，花几百块钱做一个网页就可以开一个公司……普通老百姓哪有不上当的道理。”封路咂嘴、咋舌。
“所以，我们要打击嘛。只是网络打假这块儿有它的行业滞后性，等到出事再打已经太晚了。必须的网络舆情监控其实是非常必要的。以前的网络就是放得太快了。现在网络信贷接连出事之后，上头对网络监管更严格了，下步可能会有好转。”
“哼，老百姓总是要等到遍体鳞伤之后，才懂得我们的良苦用心。之前一遇到网络监控，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就跟水军瞎嚷嚷要自由，如今出事了，他们又责任政府监管不严。这次网络信贷危机之后，我看到网上再也没有人责怪政府进行网络监管了。网络也是社会的一部分，一个有序的现代社会，是处处少不了监管的。否则就会给不法分子找到可趁之机。”
“你们俩这样有见地，我建议啊，写一篇专题论文……”倪虹见封路和尤超两人一对一答，打趣说。
“算了，这事还是交给小赵教授吧，毕竟人家是主业。我们度量也只能算是班门弄斧。”
其实赵欣已经查明了李白的进出货账单，如之前预想的那样，以他的出货量1200吨象牙不够他半年生产、销售。而到目前为止，查得他每年办证只用了10吨指标。为了查明他的货物来源，只能先养着他。
你们在G市可以大有作为，不要先急着结案，也不要急着出成果。现在全国的针对野生动物的犯罪层出不穷，我们这个专案的使命就是把这些犯罪一网打尽。不论是皮毛、肉、牙，还是养宠物，都要着手。多头并击，广撒网，到时一齐收。只有经过系统的打击，他们才会收敛。
这是于远在请求了老王之后得到的指示。为止老王专门指派了封路兼做经费保障，把部局的特情经费都提出来打给了封路。
“这些夜鹭已经查明是从太湖猎捕而来，上游的犯罪已经由S市成立专案组前去侦查。你们的任务就是查清这些货物的下游。接下来全国会进行一波捕鸟整治，你们要利用好这次整治，抓准时机查清销赃渠道。”所以，倪虹他们才欣然接受了李白的吃请，准备从李白这里打开一条撕开两广贩售野生动物及制品犯罪的通道。
散席后，大家很愉快地交换了名片和电话，赵欣很快就能过这些电话，查出了他们背后所有的网络交集。大数据发到封路的邮箱里，大家一块儿做数据分析的时候，所有人都傻了。不仅有他们出入场所、乘坐的交通工具及次数，还有他们的银行消费流水以及他们名下的不动产、各大会所的会员卡以及通话记录。从这份大数据很容易就可以找出他们的人际交往关系，有几个家室，有几个情人，一目了然！
35
大数据时代真太可怕了。看来一个人想要在现代社会庞大电子技术之下遁行，简直不可能。除非他躲到山里头去，做野人。
几个正在概叹呢，封路突然一拍桌子，大叫太猖獗了！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你们看这个案例。鄱阳湖毒杀天鹅案被判处无罪释放了。这回是有舆论加持也没有用啊。一方面我们在这义愤填膺，另一边那些不法分子正偷着狂欢呢。”
“什么事儿？讲来听听。”几个一齐放下手中的工作听封路讲案例。
其实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案例。鄱阳湖区发生了一起毒杀天鹅的案子，志愿者当场拍到了嫌疑人进入湖区及他们提着天鹅离开的照片。在他们将逃离现场之前，志愿者报了警。警察赶来人赃俱获。本以为是宣告破案了，没想到这伙惯犯，来了个死不认账。
两个嫌犯的口供是，他们在县城送快递，闲时在湖区下了网捕鱼。今天一早他们来现场是来收鱼的。没想到意外捡拾到了几只天鹅，就在他们准备把捡拾的天鹅送到派出所去的时候，正好被出警的警察撞上了……天衣无缝的口供，貌似经不起任何质疑。可偏偏警方没有能找到他们下毒的证据。
现场提取了毒药包装，可是草洲的水把包装上的指纹和其它生物学信息冲掉了。现场全是泥泞，脚印也无从提取……
这回连检察院也搭进去了。当地检察院了为了支持森林公安办案，对两嫌疑人批了捕之后提起了公诉。可律师却认为这是一起赤裸裸的先入有罪，先假定嫌疑是有罪的而使无辜者受到刑法追究的事例。
“什么时候，捡拾野生动物也成为构成非法狩猎的条件了？我国现行的律师根本就没有这个规定，况且我的当事人是打算把这几天鹅送到派出所去的。这是典型的拾金不昧好人好事，怎么就变成非法狩猎的罪犯了？”律师的这一番辩词很精彩，很给力，不论检察院怎样抗议，法庭当场宣布了无罪释放嫌犯。
“太打脸了吧。这个案子这么判，以后人人不都要到鄱阳湖区去毒杀天鹅？抓到了就说是捡到的，正准备交公……”
“所以说嘛，要科技强警，如果湖区有全覆盖的天网，估计他们就编不圆自己的谎了。”大家正说着，封路的手机响了。
大数据时代真太可怕了。看来一个人想要在现代社会庞大电子技术之下遁行，简直不可能。除非他躲到山里头去，做野人。
几个正在概叹呢，封路突然一拍桌子，大叫太猖獗了！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你们看这个案例。鄱阳湖毒杀天鹅案被判处无罪释放了。这回是有舆论加持也没有用啊。一方面我们在这义愤填膺，另一边那些不法分子正偷着狂欢呢。”
“什么事儿？讲来听听。”几个一齐放下手中的工作听封路讲案例。
其实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案例。鄱阳湖区发生了一起毒杀天鹅的案子，志愿者当场拍到了嫌疑人进入湖区及他们提着天鹅离开的照片。在他们将逃离现场之前，志愿者报了警。警察赶来人赃俱获。本以为是宣告破案了，没想到这伙惯犯，来了个死不认账。
两个嫌犯的口供是，他们在县城送快递，闲时在湖区下了网捕鱼。今天一早他们来现场是来收鱼的。没想到意外捡拾到了几只天鹅，就在他们准备把捡拾的天鹅送到派出所去的时候，正好被出警的警察撞上了……天衣无缝的口供，貌似经不起任何质疑。可偏偏警方没有能找到他们下毒的证据。
现场提取了毒药包装，可是草洲的水把包装上的指纹和其它生物学信息冲掉了。现场全是泥泞，脚印也无从提取……
这回连检察院也搭进去了。当地检察院了为了支持森林公安办案，对两嫌疑人批了捕之后提起了公诉。可律师却认为这是一起赤裸裸的先入有罪，先假定嫌疑是有罪的而使无辜者受到刑法追究的事例。
“什么时候，捡拾野生动物也成为构成非法狩猎的条件了？我国现行的律师根本就没有这个规定，况且我的当事人是打算把这几天鹅送到派出所去的。这是典型的拾金不昧好人好事，怎么就变成非法狩猎的罪犯了？”律师的这一番辩词很精彩，很给力，不论检察院怎样抗议，法庭当场宣布了无罪释放嫌犯。
“太打脸了吧。这个案子这么判，以后人人不都要到鄱阳湖区去毒杀天鹅？抓到了就说是捡到的，正准备交公……”
“所以说嘛，要科技强警，如果湖区有全覆盖的天网，估计他们就编不圆自己的谎了。”大家正说着，封路的手机响了。
36
电话是证公打来的。封路之前给证公发了信息，说是要回请，请他定时间、地点、人员。巧得很，证公定的也是内宫膳食。
“这回咋办？不会穿帮吧？”封路急了。
“别乱。咱们不是赵欣嘛，让她把关系图梳理一下，看看这个证公和李白有没有交集……”
“从理论上来说，肯定是有交集的。一个贩卖象牙，他走私的渠道，肯定是需要这些假证的。而且我初步判定，那几个贩卖鸟的，也都跟这个证公熟悉，不然他的那些东西进行穿行千里一路通行。”
“尤超的分析有道理，我们要做好他们熟悉的准备。即使赵欣梳理不出他们之间的交集，也应该做好预案。他们肯定会有私下里的交集，这种交集是我们暂时没有掌握……”李荀头头是道地分析着。
电话是证公打来的。封路之前给证公发了信息，说是要回请，请他定时间、地点、人员。巧得很，证公定的也是内宫膳食。
“这回咋办？不会穿帮吧？”封路急了。
“别乱。咱们不是赵欣嘛，让她把关系图梳理一下，看看这个证公和李白有没有交集……”
“从理论上来说，肯定是有交集的。一个贩卖象牙，他走私的渠道，肯定是需要这些假证的。而且我初步判定，那几个贩卖鸟的，也都跟这个证公熟悉，不然他的那些东西进行穿行千里一路通行。”
“尤超的分析有道理，我们要做好他们熟悉的准备。即使赵欣梳理不出他们之间的交集，也应该做好预案。他们肯定会有私下里的交集，这种交集是我们暂时没有掌握……”李荀头头是道地分析着。
“其实就按我们之前的设定再细节化处理就行了。还好我们今天中午没有给封路作介绍，现在记住了，他姓秋，叫秋强。秋强，你要证，其实是帮我服务。你需要这些证。我的公司的经营面广，玉器、古玩、雕刻，很多的原材料都涉及到违禁品，这就是你需要你去跟他合作的原因。鉴于昨天，接头时他临时改变了地点，可能已经见过我们了，今天我们就不去了，依然派你一个人去应付。你要多保重。另外，我会想办法找G市的同行暗中保护你。”
“我们秘密行动，是否要惊动G市得先请示吧？”封路一听说让他一个人去，心里有些急。一想到要当地配合，纪律问题马虎不得，他更急了。
“必须要请示。实在想不出办法，就只能化装侦查了。”
“我觉得G市的同行出面不妥。做他们这行的，肯定对本地的森警了如指掌，反倒弄巧成拙。我看不如化装侦查有把握。”
“我也觉得化装侦查更好。大家一起表个态吧。如果没有异议，都行动起来，打扮起来。就只有一个原则，必须与上午亮相的全颠覆。”
“我们秘密行动，是否要惊动G市得先请示吧？”封路一听说让他一个人去，心里有些急。一想到要当地配合，纪律问题马虎不得，他更急了。
“必须要请示。实在想不出办法，就只能化装侦查了。”
“我觉得G市的同行出面不妥。做他们这行的，肯定对本地的森警了如指掌，反倒弄巧成拙。我看不如化装侦查有把握。”
“我也觉得化装侦查更好。大家一起表个态吧。如果没有异议，都行动起来，打扮起来。就只有一个原则，必须与上午亮相的全颠覆。”
封路赶到内宫膳食的818包房内，席间除了证公外，另外只有两女一男。封路暗暗松了口气。他进房作了简单的寒暄之后，就冲服务员说，“趁着我还醒着，今天证公请客，我买单。千万别弄错了。而且你们要在旁边提醒我，别喝多了。”
穿着旗袍的服务，愣了半晌，一会儿看证公，一会儿看封路，不知道如何应对。证公是这里的常客，他在这里是常年挂账的。只要有他在场，每次都醉到不省人事，根本没有人能够买单，最终都是挂他的账。
“秋总，说笑了。你到G市来，肯定是我做东的。你不能仗着人长得帅又年轻，就让人家小姑娘给你走后门的。”
“证公，说好了今天我回请的。”
“以后到你的地盘再说。你实在要回请，这样，今晚就算是你做东，只要散席的时候，你还能清醒地买单，就算你赢。”证公说得风轻云淡，封路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证公的酒量，他昨天已经见识过了，看来另外三个肯定也不是省油的灯。
“这可不好办了。我如果没喝醉，会叫人以为我是省酒待客；我如果喝醉了，会叫人以为是故意逃单的。证公，你这个两难的选题太高妙、老辣了，秋某佩服。”封路向证公一拱手，作了个承认的手势，即招呼服务员开酒。
穿着旗袍的服务，愣了半晌，一会儿看证公，一会儿看封路，不知道如何应对。证公是这里的常客，他在这里是常年挂账的。只要有他在场，每次都醉到不省人事，根本没有人能够买单，最终都是挂他的账。
“秋总，说笑了。你到G市来，肯定是我做东的。你不能仗着人长得帅又年轻，就让人家小姑娘给你走后门的。”
“证公，说好了今天我回请的。”
“以后到你的地盘再说。你实在要回请，这样，今晚就算是你做东，只要散席的时候，你还能清醒地买单，就算你赢。”证公说得风轻云淡，封路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证公的酒量，他昨天已经见识过了，看来另外三个肯定也不是省油的灯。
“这可不好办了。我如果没喝醉，会叫人以为我是省酒待客；我如果喝醉了，会叫人以为是故意逃单的。证公，你这个两难的选题太高妙、老辣了，秋某佩服。”封路向证公一拱手，作了个承认的手势，即招呼服务员开酒。
倪虹扮了个富婆妆。她把头发高高地挽起来，在脑后扎了一个髻，脑门上还箍了一个绑着蝴蝶节的发带，然后就是一张浓妆的脸。最出格的是，她还在脸颊点了个不小的痣！架了一副金框的眼镜，涂着大红唇。脖子上挂着一串紫珍珠，手腕上是金镯子、玉镯子的叠加。身上穿的是一身亚麻的、印度风的宽松长裙，整个人看上去，又土气又俗气，还老了十岁。
尤超则戴了个大波浪，还贴了半副络腮胡子，一身粗布麻，一股子中东气息。唯一与他的塑造的中东气息不相配的是他皮肤，裸露的皮肤太白了。虽然他脸上作了处理，弄成了古铜色，但手臂白的耀眼。李荀弄了个大背头，穿一件褂衫，架一副银框的眼镜，妥妥地就是一个大佬形象。他们仨大喇喇地要了个818斜对面的包房，豪气地点了一大桌菜，做足了土包子的排场。
他们没有喝酒，他们必须时刻关注818的动静。818全程房门紧闭，只听得里面热火朝天的劝酒声……
尤超则戴了个大波浪，还贴了半副络腮胡子，一身粗布麻，一股子中东气息。唯一与他的塑造的中东气息不相配的是他皮肤，裸露的皮肤太白了。虽然他脸上作了处理，弄成了古铜色，但手臂白的耀眼。李荀弄了个大背头，穿一件褂衫，架一副银框的眼镜，妥妥地就是一个大佬形象。他们仨大喇喇地要了个818斜对面的包房，豪气地点了一大桌菜，做足了土包子的排场。
他们没有喝酒，他们必须时刻关注818的动静。818全程房门紧闭，只听得里面热火朝天的劝酒声……
那场酒喝得时间不短，不出所料，封路被他们仨撂倒了。他是被架着出来的。证公也喝得醉醺醺地，被一个三十来岁的娇丽的女人搀着，整个人恨不能贴在女人身上。见他们出来，倪虹他们随后买了单，远远地跟着。G市像这样异域风情的外来人士不少，倒也没有显得他们有多特别。等到下了电梯，他们转到消防通道扒了伪装，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看到封路的人影了。
倪虹打开了手机，接通了赵欣，听她的指引，很快就跟上证公的车。封路的手机做了定位，事先就报给了赵欣。汽车在G市绕了一个圈，然后拐上了跨江大桥，一直向郊外而去。他们被带到了一个养殖场。眼看着他们的车拐了进去，尤超远远地向另一条道开去。一直等到前车没有光影之后，才调头，关了车灯慢慢靠近养殖场。
封路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周边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霉味。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身子动弹激起的灰尘，呛得他直打喷嚏。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发现室内昏暗的灯光下，是一屋子的堆着的纸质品。这些纸品一摞一摞地堆着，一副无人问津，就要霉变的苦样子。封路走近前去查看究竟，发现全是各种各样的证件。这些都是裸证。全是空白的，但全盖有印章，只要往上填内容，就可以
通行全国各地。
倪虹打开了手机，接通了赵欣，听她的指引，很快就跟上证公的车。封路的手机做了定位，事先就报给了赵欣。汽车在G市绕了一个圈，然后拐上了跨江大桥，一直向郊外而去。他们被带到了一个养殖场。眼看着他们的车拐了进去，尤超远远地向另一条道开去。一直等到前车没有光影之后，才调头，关了车灯慢慢靠近养殖场。
封路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周边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霉味。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身子动弹激起的灰尘，呛得他直打喷嚏。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发现室内昏暗的灯光下，是一屋子的堆着的纸质品。这些纸品一摞一摞地堆着，一副无人问津，就要霉变的苦样子。封路走近前去查看究竟，发现全是各种各样的证件。这些都是裸证。全是空白的，但全盖有印章，只要往上填内容，就可以
通行全国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