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发】光明不会告诉你的

“你肯定在想这是一串的问题应该是属于哲学的范畴。当然我并不反对你的意见。说到哲学,嗯……这个世界上有一些哲学家真的十分领人佩服。”乞丐说到,然后悠然地夹了一块肉放到口中,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狼吞虎咽。
此时主家已经开始收拾席面整理场所,但是无论过了多少个人从我们身边,都没有人任何人来打搅我们,自然更也不会有人来让我起身。只有一个人过来询问是否再加几个菜,被乞丐摆摆手阻止了。
“你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么?”我抬起头问乞丐。
“你是如何控制你的身体的?”乞丐问到。
“生物课里都讲过的。由大脑发出指令,然后通过神经传导到身体相应接受指令的部位,从而产生相应的动作。”我回忆了一下生物课上学习的知识,然后回答到。
“这个是指令是什么类型的信号?”乞丐问我。
“电信号吧。”我说到,我仔细的想了下然后又确切的说,“是电信号!”
“好,我用你可以听懂的话告诉你,你是什么。你就是一堆存储了相关信息的电信号。语言不是很严谨,但是我猜你马上就听懂了。”乞丐说到。
“啊?!我是块硬盘?”我听了乞丐的解释惊讶地喊到。
“不好意思,你可能没有听明白还是,你不是一块硬盘,而是硬盘里记录的信息。”乞丐说到,然后他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不只是你。所有的人都是。”
硬盘在那个年代,计算机还是奢饰品的年代,在很多人眼中就如同看到了天书一样,甚至那是还在市面上流行的那版《新华词典》都找不到硬盘的解释。但是因为我生活条件还好所以有幸更早的接触了计算机。而一个乞丐可以马上知道硬盘这个词的意思,让我更加确信他不是一个乞丐,或者说之前不是一个乞丐。
“不过更确切的说,一个人应该是分为两部分。”乞丐接着说。
此时我就想知道你要说人要分为两部分,就算你说的对,你也不能就这么简单的抛弃了那团肉体。
“一部分是你自己,另一个部分是别人眼中的你。”乞丐说到。这根本就不是我刚才想要的答案。
“我,我,……”我憋出了两个我字,然后实在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你的大脑对所有一切事物的反应而产生的信息,就是你自己。你的所作所为和你的躯体在别人大脑中所留下的信息就是别人眼中的你。”乞丐说到,“所以当一个人完全失忆或者变成植物人时,他的亲朋好友却依然将他当做他,而没有认为他已经不是他了。这同时也说明了,当一个人被烧的面目全非,但是他一开口,别人依然知道他就是他,而不是另一个他一样。而对于你刚才想说的肉体,其实他的更大作用是作用于别人脑海中的。”
“我们讲回来,简单的说,人就是记忆,也就是一堆电信号,这堆电信号承载着很多独特的信息,就如同硬盘记录的信息都是由01组成,但是因为不同的排列方式从而所记载的信息就不一样是一个道理。那么灵魂就是因为记忆信息而是大脑产生的电信号。记忆不一样所以灵魂也不一样。那么什么是鬼,鬼就是脱离了肉体的灵魂,或者没有载体可存放的记忆。”乞丐继续说着。
“你的意思说鬼就无处不在呗。”我说完这句话比自觉的向四周看了看,仿佛此刻我就应该看到鬼一样。
“可以这么说。但是无处不在这个词语用的不恰当,如果拉出时间来说,是无处不在的,如果只是某一时刻,就不能说是无处不在了。”乞丐继续说到。
“另外不是所有的人想看到鬼就可以看到鬼的。”乞丐说,“你仔细想象你听到的很多鬼故事多数都是发生在老幼病残身上的。你想过这是为什么么?”
“为什么?”我反问到,因为此时的我应经完全无法回答乞丐问的任何问题了,哪怕我知道答案,如果乞丐没有在跟我开玩笑,此时我的世界观就是在处于崩塌的边缘,或者说已经开始在崩塌了。
“人的大脑一直在发出和接受电信讯号,也就是所谓的脑电波。你可以把大脑当做一个信号收发器。理论上任何外在的电信号,都可以被这个信号收发器给接受到。但是我们想下实际的信号收发器,有些波段他可以收到,有些就不能收到,通常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这个信号收发器根本不收这个波段的电信号,另一个原因就是他被屏蔽了。那么说到人脑同样也是。”乞丐说到,他说这些一般人听起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十分随意,仿佛这一切本就是这样而已。
“你的意思是,人的肉体就是那个屏蔽?”我回答到。
“哈哈,漂亮,理解的很快,对,人体存在的第二个重要原因就是保护,也就是为什么那些佛道之人通常要求修身养性的原因。波段不一样也是说明了,为什么听说有人见了鬼,却几乎没有听说过有人躺在家里,没有电视就可以看到电视节目一样。”乞丐说到。
“如果信号收发器足够强大那么他就是可以突破屏障收到任何想收到的信号。这种人通常被称之为天赋异禀。或者就是老百姓所说的通灵。”
“在过去的年代,天赋异禀的人会被相应的教派给发觉,然后做一些相关工作。但是现在这个年代,大家都去崇尚科技实践了。很多有这种天赋的人非但不会被发觉,甚至会被排挤甚至是扼杀。”
“当然有着这种天赋的人,他们最一开始是可以选择自己以后是否会继续看到鬼。如果他们从一开始就拒绝相信自己看到鬼,那么他们慢慢地会失去这种看到鬼的天赋。”
“另外,多年以前,我曾经有幸见过一个人,他不仅仅可以看到鬼,他甚至可以收听到广播。不过那个人后来就消失了,乱世嘛,人的生命又如此的脆弱。”乞丐说完这句叹了口气。
短短的几句话,但是对于我来说,信息量之庞大,让我的大脑有些跟不上节奏,好半天我才说:“你的意思就是说,鬼不是你想看就能看到的?只有肉体虚弱也就是屏蔽弱的人才会看到,或者大脑强劲的人才能看到?”
“是这样的。”乞丐说到,然后他掏出一根烟点上,却递给了我,自己又才点上一根,仿佛他下面要说的话,是想让我有一根烟去短暂的麻痹神经,从而不至于太反应过激,“也有第三种可能性。就是这个鬼太过于强大。按照某些教派对鬼的划分通常就是厉鬼以上的级别才具有这样强大的影响力。不过还好少之甚少。”乞丐说完轻轻地吐出一团烟,这烟雾慢慢地消散在空中,而我却仿佛看到一个骷髅头的样子。
楼主 六十进制  发布于 2015-12-28 17:47:00 +0800 CST  
“那有阴间么?”我很直接的问到。
“阴间?怎么说呢,算是有吧,不过阴间这个词不太正确,我想想啊。”乞丐说到这闭上眼睛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用词?还是某种担心?我感觉更想后者。
“你还别说除了阴间可以让你理解外,其他的词还真怕你理解不了。找到机会,找到机会等你明白了人间是什么再说吧。”乞丐想了半天就说出了一句明显是敷衍的话。
此时我可以断定乞丐其实可以用一个我能理解的词语来代替阴间这个词,但是他没有说出这个词语,那就一定是有问题的,至少他现在不想让我知道。另外他最后这句等我明白了人间是什么。人间还是能是什么,人间不就是人间么?我突然发现我的知识或者我的见识实在是太少了,就好比如果我所知道是一滴水,而对面这个乞丐所知道就是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一般。
我突然有一种我是不是在做梦,或者我压根就是生活别人的梦里。或者就是生活在在盘古的梦里,他老人家此时还在大睡,根本没有醒来,更没有去开天辟地。
“不过有一点我是希望你能知道的。不是所有的鬼都会留在这个世界。极大一部分都去了阴间,留在这个世界的鬼一定是因为某种特殊原因,外在的或者他自己的因素。外在的因素有很多,通常多为‘牢笼’将其拘住;然后就是这个人有极强的心事或者说怨念;又或者这个人本身灵魂就很强大的,他从一开始就可以对他自己控制自如。”乞丐说到。
“哦!”我只是用一声哦来做回应。
“不错,看来你已经接受人就是灵魂这个概念,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要是你说谁对自己不是控制自如,我就真有点失望了。”乞丐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
“你说的牢笼?是什么?”我问到。
“之前我们说鬼就是一堆电信号对吧。那么在某些环境下,当一个人去世时,他的灵魂在去往阴间时,就会被这个特殊环境给扣住,那么他就会在一个固定地方存在。如果这个环境仅仅是扣住它,还好。他还有机会去往阴间。如果扣住它的这个环境十分恶劣,他可能会,怎么说来着,额……对,魂飞魄散。通常雷击是让灵魂魂飞魄散最直接有效的手段。这种环境的出现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自然,一种是人为。”乞丐解释到。
“自然的就不说了,人为的就比如和尚道士捉鬼呗。”我说到。
“比如的很对!”乞丐点点头说。
“能捉就能放,和尚的诵经超度和道士开坛做法事都可以破解这个人为或者自然的牢笼呗。”我又说。
乞丐听了甚至拍了拍巴掌,他又补充说到:“你说的这两种行为不仅仅可以解开牢笼,甚至可以平息怨念。使得那些因为自身原因留在这个世界的鬼可以放下怨念从而踏上去往阴间的道路。另外这些神职他们通常是首先讲究解开心结的,强行超度不是不行,一、需要极高的修为;二、也不符合他们道法自然的标准。所以真正的有良心的神职是真的很好的。”
“有良心的?”我诧异的问到。
“怎么了?他再是什么神职也都是人。是人就会有好坏。”乞丐也很惊讶的说到,说着这句他好像如释负重一般又顺口说了句:“还好评判好坏的标准差不多。”
我刚想要说什么却别不远处的嘈杂声给打断了。我忍不住的扭头去看,声音从主家的大门处传来,我们所坐的桌子是临时摆放在外面的路上的,这个很正常,农村都是这样。不过我看了看四周,所有的座椅板凳都收拾干净了,只剩下我们这一桌孤零零地杵在路边,零散的摆放着一个被吃的七零八落的菜,还有两个说着神秘话语的一老一少。
“你给让开。这都是什么狗屁啊。”一个人大声的吼叫道,尽管有些距离,还是可以听得到。
“你给我闭嘴。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瞎嚷嚷。你懂个屁。”另一个声音也十分高,但是这高声可以听出来不是自然的,而是刻意的。
“唉,给我拉住他。”另一个声音突然说到。
此时从大门冲出一个披麻戴孝的年轻人,他一脸的怒火。他拍拖了后面拉着她的一个女人,然后疯狂的向我们跑来。不是因为我们在路上,他跑向我们这个方向,而是我肯定的知道他就是冲向我们的。
果真,那人冲过来,二话不说的就掀翻了桌子,就在桌子掀翻的瞬间,乞丐很麻利的将那余生的半只鸡给断了起来,什么也不说,就自顾自地吃着。
此时后面的人已经冲过来,但是还是晚了一步,桌子被掀翻,然后盘子打碎一滴,菜汤四处飞溅。我也是下意识的躲避了一下。那个人明显想要抬脚去揣乞丐,但是他的家人将他拉开,他没有踹到,那人经过我时,他又抬脚踢我,可是也没有踢到。
“你他妈的江湖骗子,来着骗吃骗喝。你知不知道我们家死人了,你还能坐在这谈笑风生。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那个年轻人大声的喊骂到。
乞丐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继续的吃着鸡,很快这只鸡就要被他消灭的一干二净了。这时之前接待我们的那个人上去对那个年轻人就是一个耳光,清脆而响亮的声音证明这不是作秀,而是实实在在的一个耳光,伴随着不时的北风穿出去很远。这一耳光吓了我一跳,乞丐也因这耳光抬头看了看他们。
看着年轻人惊诧地目光,打人那位用着十分深沉而严厉的声音说到:“给这位先生道歉。”但是年轻人根本就没有一点道歉的打算,却开口喊到:“神棍,骗子,我凭什么道歉。”
打人那位抬手就准备第二下,几个却被乞丐牢牢地抓住了高高扬起地手臂,然后淡淡地说:“他又没有说错,别打他了。”乞丐的话很平淡,但是却绝对使人无法违背。
“小子,跟我走,去灵堂祭拜一下逝者。后面要给开始给你讲鬼故事了。”乞丐松开那人的胳膊,然后对我说。他也不管最后一句话别人听了反应,只是自顾自的向院子走去,我也赶紧跟了上去。
楼主 六十进制  发布于 2015-12-29 23:55:00 +0800 CST  
此时我可以感受到身后的人有些骚动,很多人的反应都是有些惊恐,但是那个年轻人却十分大声喊到:“看到了吧,看到了吧。讲鬼故事。你咋不抓个鬼给我看看呢。”众人看到我和乞丐走向了灵棚,毕竟也算是来客人。就赶紧纷纷回到灵棚下,孝子贤孙纷纷跪倒在地。哭泣声响彻灵棚。
我参加过很多葬礼,自己的父母的葬礼更是让我深有体会。通常一个老人仙逝后,特别是这个家族的人很多时,满灵棚的孝子贤孙是没有几个真是哭泣的,甚至可以用没有来说也绝不过分,毕竟老人年龄到了一定年纪去世,在众人眼中感觉并不吃亏,而且家族大了,亲密度就根本就不太深,所以不真哭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但是又不能不哭所以灵棚里通常传出来的就是装哭声,甚至有时你会看到在没有客人来时,这些孝子贤孙们会在一起说笑。
很多人有时认为这是对亡人的不尊重。其实在我看来这恰恰是亡人愿意看到的;如果一个去世的老人在天之灵可以看到他的后代们,可以在以后的日子里更开心的或者至少可以不那么伤心,这估计才是一个去世的老人内心的真是写照。
但是这一家子人,从他们哭声中可以看出几个所有人的哭泣都是是真实的,毕竟死去的人只有四十岁,四十岁的年龄在这个医疗卫生水平已经很高的年代,就着莫名其妙的去世着实让人无法接受的事实,四十岁也是一个很活跃的年纪,也说明了去世这位,对家族的其他人是很好的。
另外我也可以听出他们的哭声仿佛是在哭自己,哭自己这悲哀的命运,哭自己这无助的人生。我甚至有些感觉他们对乞丐的尊重,除了基本的尊重意外,更多的就是体现在一种祈求的状态。甚至乞丐给对于他们就像一根救命稻草,他们在死亡的涛流中会紧紧地抓住它。但是这个救命稻草不是死得,而是有思想有决断,他们紧紧抓住的手只是在意愿上紧紧地抓住,实际上不敢死死地握住,他们生怕握疼了它,它便就此消失,再也不会出现。
这悲怆的哭声,我也曾有过,在我父母的葬礼上,我只是这么的跪在灵堂前,一步也不愿意动,也不过其他的规矩也不和任何人说话,我只是跪在那里,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香案上我父母的遗像。没有人听到我哭出一声,甚至没有人看到我流出一滴眼泪。但是我自己去听到了自己那仿佛掉进无尽深渊的时那绝望的哭喊,也看到自己那如同泄洪般的泪水顺着自己的血管流遍全身,将我周身的每一颗细胞淹没。
我看着眼前的情形仿佛触景生情,一串泪珠默默地顺着我那早已被冷风吹干的脸颊流下。乞丐看了看我流泪的双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对我说:“我们鞠躬就好。”
在主事人的口号中,我和乞丐行完了礼节,此时那个刚才辱骂我们的年轻人正在被几个按着,生怕他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礼毕后,我和乞丐就去了放置棺材的堂屋,此时的馆盖并未扣上,乞丐就站在棺材前,看着里面的尸体。我也跟着看,尽管我看不出什么名堂。但是这个死者却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他的脸色甚至都不是蜡黄或者煞白,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红润。但是如果你仔细观察就可以看到这些红润的区域不是那种平滑的红润,而是有很多极其细微的小红点组成的一篇红润,尽管尸体做过了妆容的处理,但是依然无法完全遮盖。
看到这些我忍不住的咦了一声,之前在路边发生争吵时的一些孝子,跟着我们进了屋里,他们听到我咦着一声,仿佛给下了一条,每一个人都颤抖了一下。
“你看出来了?”乞丐问我。乞丐的话说完他们又颤抖了一下。
“红点,对吧。”我说,我这句话说完他们仿佛有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甚至有些期待。
“这就是蜮喷射出来的病菌,它们导致的。”乞丐说。
“真的无药可医么?”我忍不住的问到。
“目前看至少是这样的。”乞丐的话一处,现场几乎所有的人都如同被判了死刑一般,气氛阴沉且低落。
“那个萨满呢?他既然能将致死事件延后三十六年,那再延后三十六年不行么?”我说到。
“说的简单,能将这种情况拖延三十六年,他已经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你以为一切都做起来就如同说说话而已么?”乞丐的话有些严厉,这种严厉就像师傅对徒弟般的严厉。
我不懂,我只是个平凡的小子,我无法了解那些神职教派的事情和他们的能力,所以我只能沉默,也只能叹息。
“我们今天来不是来解决这个问题,我当然也不只是来借此给你做讲解的。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乞丐说。
“什么事?”我好奇的问到。
“这个可以告诉你。我是来拘他的灵魂的。”乞丐说到。这一话一说,屋里面炸开了锅。吵吵嚷嚷地,说什么的都有。
此时这接待我们的人也被叫了进来,他慌慌忙忙的进来差一点被门槛给绊了个跟头。机务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把门关上,这屋里都是他们家的人。
来到乞丐跟前恭敬地说到:“先生,您说要拘了我大哥的灵魂?”
“对。”乞丐直说一个字,仿佛不想做更多的解释。
“先生,我相信有阴间,我也相信有鬼魂,可是我大哥都已经去世了,他的灵魂不应该得到安息么?您这么就将他的灵魂给拘住,这……这算怎么回事。”此时此人的语气已经有些无所顾忌了。
“小子,知道我为什么拘他的灵魂么?”乞丐问到。
我摇摇头,乞丐并没有会带那人的话,却问了我。
“如果灵魂在肉体死亡后,依然无法脱离肉体,那么他便会随着肉体的消亡而魂飞魄散,再也无法到达阴间。”乞丐说。
“得这病死的人,他们的灵魂会被扣在肉体里?”我惊讶地说到。
“对!”乞丐说。
“本来这事我可以悄悄地做,但是今天他们既然问了,也正好是我说明白的时候了。”乞丐说到。
楼主 六十进制  发布于 2015-12-31 00:32:00 +0800 CST  
“从一开始,我便知道这病会使人的灵魂扣留在肉体之中无法脱离,那个人走时给我说,三十六年他一定可以找到办法拯救这些人。我也相信他,于是我就要只是悄悄地在他们的父亲去世时,将他们父亲的灵魂给拘住了。五年前,也就是三十六年期限的到来,他们这个家族的人开始出现集中发病死亡的现象。我一直在等那个人,可是他没有出现。
但是当我得知他们大哥依然活着的消息时,我相信解决的契机出现了,所以我在五年前出现在这里时,同样拘住了去世的几个人的灵魂。往后的五年里,只有两个人死在外面,我找到他们的尸体第一时间拘住了他们的灵魂。他们大哥就是这五年后第一个死亡的人,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而我要在36小时之内拘魂这件事,如果超过36个小时,我就再也无法将他们的灵魂从肉体内引出。
五年后的今天,那个人依然没有出现,不论是他出现了什么状况,还是他碰到了什么困难,都说明这个病此时他已经无法解决。这说明一个问题,从这个家族的现有成员年龄结构来看,这个家族很快就会灭绝。”乞丐将话说到这,屋里本来安静听着的人们开始骚乱起来,有些人哭喊,而有些甚至晕厥。
“而我要做的就是将所有死去的人尽我最大的可能将他们的灵魂全部拘住。”乞丐的声调高了起来,“我之所以要告诉你们,就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够尽可能留在这个村子,因为如果你们都出去了,这么大的一个世界,找到你们其实并不容易,如果我错过了三十六个小时,你们的将魂飞魄散。”
楼主 六十进制  发布于 2015-12-31 00:38:00 +0800 CST  
“对不起这不是在演戏,我们没有什么欢乐的结局,这就是现实,一种谁也没有办法躲避的现实。”乞丐继续说到。
“为什么这样,柯唠叨当年选择死掉就好了,为什么还要选择用传染的方式延长自己生命,害得我们这个家族都跟着倒霉。”突然有人喊道。
“恐怕从现在的情况看,那个人帮不帮柯老大延迟三十六年发病都会被波及全族。因为那人说延迟三十六年发病时只会导致后代同样受累,而现在的情况看来,你们务必要感谢那个人的行为。至少他让柯氏家族不至于在40前就消失。”我突然大声的喊道,希望能让这些还算坚强的人不再继续崩溃下去。
“时间的延迟就会带来新的契机。”乞丐补充到。
可是这些话并没有让所有人都回归平静。但是却出现了相对的寂静。是契机这个两个字的作用么?
“好干燥啊。”我说到,感觉自己的头发干的挠两下都能磨出电火花。
乞丐也是百分百感觉到了这种干燥的感觉。他的双眼微眯,看向门外,他说到:“把门打开。”几个人赶紧打开了门。
就在开门的一瞬间,突然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伴随着雷声一道目测大概手臂粗的闪电,从天而降就降落在堂屋的前屋檐上。所有人都下了一跳。这雷声和闪电同时出现只能说说明一点,雷电的源头距离这里十分的近。所有的人在这雷电过后都探出了头,去看天,外面的人更是吓得分别往屋里跑。
晴空万里,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晴天霹雳?这次也算是长见识了。这雷电过后,那种让人不舒服的干燥感觉消失了。
“哎呀,诈尸啦!”所有的人注意力本来都在这晴天霹雳上,但是这句诈尸了,将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吸了过去。
此时门口的人扭头往后看,后面的人已经开始不顾一切的开始往外跑。而我也被这声诈尸了,把目光吸引了过去。
棺材中,本来躺着的尸体,现在已经直挺挺的坐了起来,猛然一看见我也下了一跳,但是我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已经开始夺命而逃。我甚至已经开始去观察这尸体的下步动作。这 尸体只是如此的坐着,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但是其他人可就管不了这些,诈尸,这是所有人,听过的恐怖故事中,最真切,最朴实,但是细想起来却是最恐怖的故事,因为诈尸这事是最真实的。
尽管这些人们在几分钟之前已经被判了死刑。但是只要死亡尚未成为事实。死亡所带来的恐惧丝毫不会削减。但是这不是太大的堂屋里,开始是站了不少人,再加上刚才因为雷电而吓得往里跑的人们,那窄窄的门,此时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已经有人开始从人群头顶和门框的间隙中往外爬,叫骂声,哭喊声乱成一片。
此时那种干燥的感觉又开始出现了。很快就又是一声炸雷,这次落在大门外,屋里屋外的人们这下算是更加的乱套了。
此时屋里除了我,乞丐,还有那些之前昏厥的人,就只剩下那个之前辱骂我们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在看到尸体,反而跑到了棺材边,大声的哭喊到:“爸,爸!,呜呜呜!”
“这雷电,是人为的。”乞丐只是淡淡地说。
“人为的?难到要将他打得魂飞魄散?”我看向尸体说到。
“打到魂飞魄散?明显不是。在屋里放着,能引来的雷可击穿屋子,让后再把禁锢在肉体么的灵魂打个魂飞魄散,这个世界没有这样厉害的人物存在。”乞丐轻描淡写的说。
“那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我问到。
“恐怕他要的是灵魂。这个得病了,受了诅咒的灵魂。”乞丐说到。
“这个家族不是已经因为这病死了不少人了么?为什么偏要这个?”我继续追问。
“因为这个人多活了4年。”乞丐说到。
“那你还不抓紧时间,还在这说什么,别人都动手了已经。”我有些焦急地说到。
“呵呵,还懂什么手,我拘个魂要很长时间的。而那个人只需要两道雷电就可以将魂魄从肉体中解放,并且引过去。现在这尸体就真的是尸体了。”乞丐看了看依然直挺挺地坐着的那拘尸体,略显无奈的说到。
“你知道是谁干的么?”我问到。
“我不知道。”乞丐回答。
“你感觉是什么职业做的?”我又问。
“从时间上来看,只有一种职业可以做到,道士!”乞丐说。
“我听说道士施法都要行咒掐诀,有些还需要开坛布阵的。我看那雷电科不细啊。”我有些不太相信的说到。
“你听说的还算不错,不仅是倒是,任何甚至都要施法的时候都要有一定的规矩,只是不同的神职规矩不同罢了。”乞丐说,“但是就是这样,我才说是道士。因为第一道雷如果还可以说他早早地布置好了阵法而引落的,那么第二道雷,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可以再这么短时间内做到晴天霹雳。而且从开始看到空气中电荷的波动到落雷,这速度也绝对不是掐诀布阵可以做到的速度。”乞丐说。
“那你怎么还说是道士?”我更加迷茫。
“因为他们会画符!各种各样的符,这些符可以瞬间改变周遭环境的变化,从而达到他们想要的结果。”乞丐说到。
“这就太扯了吧。”我忍不住的说到,我一直认为道士有法力还可以接受,但是一张黄纸上写一些乱七八糟的符号,就能改变环境,这绝对是胡扯。
“听说过人工降雨么?”乞丐突然问了句貌似不沾边的话。
“听说过。”我回到。
“人们通过机器就能让本来不该降雨的地方降雨,那为什么符就不可以?”乞丐说。
“这,这,你这比方打的太牵强了吧。”我说,“那时一大堆设备做到。这符纸怎么……”
我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乞丐打断了:“符怎么了?我要是在明朝给你说,我可以站在一千里外给你说话,你信么?我说我可以飞到月亮上去,你信么?”
“你这,科技在发展,但是符纸可是古代的东西。”我说到。
“古代怎么了?你不懂得的古代东西多了去了。我要是告诉你以后你会拿着电话到处跑,你信么?”乞丐说到。
“你不就是说的手机么?我家就有一台。”我有些不屑地说到。
“嘿嘿嘿!”乞丐结果只是笑笑,然后说到,“小子,记住,在你不了解一个事物的运作原理之前,就绝对不要说人家是瞎胡扯。要对万物抱有基础的敬畏。”若干年以后,我才知道当年乞丐为什么听了我的话只是嘿嘿的笑了笑。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我不该这么妄自下判断。”我说到。
“不过他这么做,哼。看来这个灵魂果真有不小的作用呢。”乞丐说到。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
“你知道这两道雷符在他们的圈子里是什么价位么?”乞丐说到。
“如果非要折算成钱的话至少要这个数。”乞丐深处一个指头。
“我靠!这两张就100万元?”我忍不住的大叫到。
“100万1张,还得是美元。”乞丐说道。
楼主 六十进制  发布于 2015-12-31 21:53:00 +0800 CST  
此时门口那拥挤的人群终于散了个差不多,只有几个不幸被压倒在底下的,受了些挤压,坐在门口骂着,抱怨着,哼哼着。
此时乞丐也不管这坐着的尸体,只是快步往门口走去。我也赶紧跟着去了,紧跟着我出去的就是那个年轻人。
我一出门对着那个一开始接待我那位喊道:“没有屁事,你赶紧安排人看看有人受伤不。”然后就向大门跑去。
此时乞丐已经是大步到了门口,但是并没有再往路上走去,只是远远地看着,我也往那边看边看去,一辆切诺基此时已经开始在远处的路口转弯,当那个辱骂我们的年轻人跟过来时,就知看到一个即将消失的车屁股。他没有像我们一样只是看了看,而是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
“我们回去吧。”乞丐平淡地说到。
“回去?你不给我讲鬼故事了?”我有些惊讶。
“鬼故事哪都能讲,因为有个故事跟这家人有关,如果不出这样状况,我们估计要在这呆上一晚。现在不用呆了,故事在哪里讲都是一样的。”乞丐说到。
“你将这些灵魂拘住后,是要将他们超度么?”我看着已经转身向院子里进去的乞丐问到。
“我只是拘住,没有能力超度。”乞丐说。
“那为什么不找个高僧?”我问。
“我说的没有能力超度,指得不是我,而是所有人都应该没有能力超度,至少我所了解的是这样。”乞丐说到。
“无解了么?”我说。
“未必吧,只能还没有发现解决的办法,不代表无解。”乞丐解释完,边往院子里走。
此时的院子里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混乱,人们都已经逐步恢复了平静,看到乞丐走了进来,又开始纷纷凑了过来。但是乞丐并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回到了屋里,将依然坐着的尸体放倒在棺材。
此时那个一开始接待我们的男人过来对乞丐说到:“先生,下面我们该做什么?”
“什么都不要做,尽可能不要离开这里。我本来去做拘魂的事已经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了。但是正是因为发生了变化,所以我才选择了帮你们拘魂。另外这个尸体不用再讲究了,没有任何意义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能继续按照地方习俗完成这白事,否则,你懂得人言可畏啊。”乞丐无奈的摇摇头说。
“这……”那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仿佛他想要知道的并不是这些,他也许更想知道的是他们还能不能活下去。
“不是还有一些时间么?说不定就有办法了。你们也别太沮丧。”我却忍不住的安慰到,是的我说的就是安慰的话,没有任何意义的安慰的话,这就好比对一个晚期癌症患者说想开点,科技很发达了,没有治不好的病这样的话语没有一点区别。
乞丐并没有再说什么,甚至连道别都没有就直接离开了堂屋,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也赶紧跟着离开了屋子,向院外走去。可是刚到院子没有多久,我和乞丐就看到满院子的孝子贤孙齐刷刷的跪了下去。对这正在不顾一切向外走的乞丐齐声喊道:“先生,先生,救救我们吧。”
那一瞬间,我的心中,仿佛一颗青柠檬炸开,那酸的劲儿,我都不敢抬头看向四周,只是自己的低着头跟着乞丐。
乞丐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自古自地走着。就这样我们两个就这样逃离了那个让人内心崩溃的院子,离开时,我仿佛听到了哭声,这哭声和之前告诉他们消息时的哭喊声不一样,是一种绝望中夹杂着无奈的低声呜咽。
刚出去院子不久,就看到远处那个刚追出去的年轻人正在步履蹒跚的往回走,脏兮兮的孝衣说明他刚才在奔跑时有摔倒。有节奏的颤抖的身躯说明他正在哭泣,从这个人身上,我没有看到绝望和无奈,我只看到了两个字不甘。
我和乞丐继续向前走着,在和年轻人擦肩而过时,那个年轻人抬头看了看乞丐,哭红的双眼证实了我刚才的猜测,那年轻人仿佛要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然后只是与我们擦肩而过。
当我们走到该拐弯的路口时,我忍不住的回到看了看这个来了不久却让我十分惦记的院子。终于我忍不住的问到:“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帮帮他们。我看你应该是很厉害的啊。”
“我也很想帮他们知道么。我也很想。然而我能做的就是在他们肉体死亡后将他们的灵魂拘住,然后等着,等着这怪病被破解的那一刻,让他们的灵魂去到他们该去的地方。不至于魂飞魄散。另外我给你说,我知道很多事情,但是不代表我就是任何一种神职。”乞丐的话音不像我已经几乎处于喊叫的地步。但是他平时不带感情的话语里,这次明显透露着无奈和伤感。
“那你就不该出现,压根就不该出现,给了他们希望,却再最后告诉他们等到最后只有绝望。”我埋怨乞丐到。
乞丐看了看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最后只是沉默,沉默的往村口走着。
不知不觉中,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尽管冬至刚过,天越来越长,但是冬天的白日却总归是短的。那在夏日本该依然活跃的太阳,此刻却露出了疲态,仿佛迫不及待的躲藏到地平线下,躲避时间的喧嚣!
楼主 六十进制  发布于 2016-01-01 22:34:00 +0800 CST  
今天没有更新,抱歉,因为今天醉了。
楼主 六十进制  发布于 2016-01-02 22:25:00 +0800 CST  
村口离这里其实并不是很远,但是此时的我却感觉太阳落山的速度特别的快,我还没有走两步,天空仿佛都已经变暗了。此时的乞丐仿佛在找寻着什么,但是这村子好比一条不归路,只有进的没有出的。当然这只是比喻,因为实在是没有车出去。尽管坐着农用三轮车可以半个小时以内到达镇上,但是现在哪来的车。实话实说,乞丐真心没有打算今天回去。但是此时回去是必须的了。
“走?”我问到。
“走!走也得走!”乞丐坚定的说。
我跟乞丐这样一步一步顺着这坑坑洼洼的道路往难走,感谢上天,我们还好是顺风。天晴的冬季在日光的照耀下,白日里还是有些许温暖,但是太阳躲在山后以后,这北风也变的突然大了起来,呼呼风还净往你脖子里灌。
就这样有一脚没一脚的往前走着,突然一阵突突突的声音早早的顺着北风传入我们的耳朵。
我赶忙去喊前面走着的乞丐,可是此时乞丐早就转过身,看着后方连连的摆手。一辆农用三轮车正在往这边摇晃着行来。不过随着车子的越来越近,我们也开始问道一股身份浓烈的臭味。
民风淳朴这个词用来形容农村人还是很合适的,至少在那个年代依然很合适,我们只是摆摆手,他就将车停了下来,不过这臭味确实不假,这后面一车斗装地满满的是一车粪,你别管他是什么粪,知道臭就对了。哎呀我去,那臭味我都不知道该如何用文字来给你形容。
“我说小兄弟,载我们一程呗。”乞丐恭敬地说到。
“你们到哪啊大爷。”小伙子说到
“我们到前面的镇子上。”乞丐说到。
“这赶巧了。我就去镇子上。上车吧。不过……”小伙子说到这突然有有些犹豫。
“咋了?”乞丐 赶紧问到,他生怕自己坐不上这趟车。
“你看看我拉的这一车东西,我这车子还没有别的座位。”小伙子很是为难。
“不打紧不打紧,我不在乎这玩意,我这本身就是乞丐。不在乎。”乞丐 赶紧摆摆手说。我能说什么,这天已黑,我总不是自己走回去吧。我也跟着点点头表示自己不在乎。
“哟,您是乞丐?”那小伙子看了看穿得规矩的乞丐说到,“做乞丐做到您这份上,我看您怎么着也得是丐帮帮主吧,哈哈哈。”
乞丐和我在小伙子的大笑声中跳上了车子,我尽可能靠近前段,双手搂紧栏杆,让屁股着力的面积稍微小一点,毕竟我不想真的弄一屁股粪。再一次感谢老天,这车分是干的。
在这粪车上摇摇晃晃将近四十分钟,我们才来到镇子上,毕竟这车装的太满所以不能在这破败的道路上跑的太快。
乞丐下车后向小伙子道了谢,然后就拉住我找住的地方。这个镇子真的不大,但是毕竟是个镇子,还是有那么一两家旅馆的。
乞丐找到旅馆后,就让我赶紧付钱住进去。也许是自己粪车上的时间长了,自己已经问不到臭味了,但是这旅馆的老板却着实受不了聊我们这一身臭味。
“我说兄弟,我这没有洗澡的地方,但是者不远处就有澡堂,我说你能和这大爷一起去洗洗澡不?”老板捂着鼻子说。
“衣服上的……”我还没有说完,乞丐就说:“哎呀,我看这不错,走走去洗洗澡。”
我跟乞丐正要出去的时候,突然看到旅馆老板的媳妇进来对旅馆老板小声说到:“你这人咋这样。那澡堂闹鬼你不知道么?”
我跟乞丐听到老板媳妇的话都停住了脚步,然后扭头看了看他们,旅馆老板说到:“臭娘们儿瞎说啥,你看到鬼了?你们这些女人的嘴啊,就是一个字,碎。什么都他娘的乱讲。我今天不就去洗澡了么?”老板的话一定都没有压着,他才不在乎,至少这样说明他并不相信澡堂闹鬼这事。
“你咋不晚上去,你看看这几天晚上哪还有人去?”老板娘也急了,“你俩别去了,别去了。”她又冲我们喊到。
乞丐和我都没有说什么只是摆摆手表示不打紧。乞丐我才肯定是不怕,我也不怕,按照乞丐的话来说,我都未必会看到这鬼。
出了门右拐,走了不到两百米就看到一家大众浴室,浴室看起来开了很长时间了,破旧的招牌也不去翻修,这就是垄断所导致的,这个小镇子就这么 一家浴室,不管啊他装修怎么样,只要他还有热水,就挡不住人们来洗澡。既然客源源源不断,他干嘛要如此辛苦的去花钱翻修呢?
正当我们准备进去时,这时走出来一个男人,他仿佛要去拉那卷闸门。乞丐伸手揽住说到:“我说老板,哪有赶客人的啊,我们来洗澡的。”
“不是大哥,我给你说,今天我们这有事,有事,您改天改天呗。”老板不好意思的说到。
“啥事啊。”乞丐不依不饶的说到。
“哎呀,私事,再说没有热水了,洗什么澡啊这是。”老板有些不耐烦了。
“算了回去吧。”我说到,就算乞丐知道有鬼这事,感点兴趣,别人家有麻烦不一定非要你掺和一腿。就算你真有本事,人家不请你,你就不能干预别人,乞丐这一天的所作所为,感觉他不该如此这盘强迫别人啊。
“就是,我家的事不用你管。”老板说到。
“好好,我不管,那我就说一句。你请这个人就是来骗你钱的啊。”乞丐不紧不慢地说完。
“你懂个屁,乱讲。”老板一听就急了,然后强行拉下了卷闸门。
我也差异的看了看乞丐,乞丐看了看我,看着落下的卷闸门说到:“我们下车的时候,我就看到有个道士模样的人来进着了这浴室。我才估计是来做法的吧。”
“你这是什么眼睛啊。两百米啊,还是晚上啊。就算门口有灯,你这眼也太好了吧。”我不可思议的说到。
“哈哈哈,不像你们把眼睛都看书看近视了。”乞丐笑到。
“我不近视我说。但是我也没有看到啊。”我说到。
“我鹰眼。”乞丐说着挑了挑眉得意的说到。若干年后我才明白乞丐说的鹰眼不仅仅是视力好,而且表示自己对关心的事物的专注,就更能发现更多的细节。
“我本来可以不管这事,我听那旅馆老板夫妇的对话就知道,浴室里毕竟不是什么厉害的鬼物。十有八九就是小孩或者老人看到什么而已 。”乞丐的话语中透出了不屑。
“但是,你不能看着有人装作道士招摇撞骗是么?”我替他说到。
“对,本来是有道理的并且还好的东西,却被一些人给弄得臭气熏天,我是有些看不惯。”乞丐说到。
“那你现在准备咋弄?”我指了指这已经关上的卷闸门问到。
“吓吓那假道士如何?”乞丐一脸坏笑的说到。
楼主 六十进制  发布于 2016-01-04 22:04:00 +0800 CST  
“怎么吓?”我无语的问到,“难道就在这敲门啊。”
“当然是装鬼吓,要不然怎么才能让这家人知道这家伙是在糊弄人呢。”乞丐说到。
当乞丐说出这句话时,我第一反应就是他会不会有什么神奇的法宝呢?毕竟他说他能够拘住人的灵魂,那么弄出几个鬼我猜问题也不大。我突然十分的好奇,内心中那种难以压抑的兴奋感一下子就激起了。
“还不赶快,怎么弄怎么呢弄?”我兴奋的问到。
“上房。”乞丐直接说到。
在那个年代在一个乡镇根本就没有什么楼房可言,能盖起个平方然后做个生意的就算是了不得的家庭了,这家开洗澡堂的人家,就是那种生意头脑不错的,但是临街的这个大澡堂子后面依然少不了一个院子。那时的人们都是喜欢大宅子的,所以不管怎么盖总是有个院子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开始喜欢住进没有院子的商品房中。
我跟乞丐稍微绕了下,就来到了后面的院墙处,隔着墙看,院子里很安静,几乎听不出什么。乞丐深受很利落,三米高的院墙,稍微一助跑登着墙就上了,悄无声息。但是他没有着急爬到墙上,而是双手扒着墙将头开始慢慢地往上探。就这么看了大概有个三五秒钟。便一松手下来了。
我本来还在下面干着急,我可没有那身手这么上墙,本指望着他上去后拉我一把。这会他就下来了。
“看到什么了?”我小声的说,因为他上去之前就给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现在院子里果真有人。
“房子都不用上了,那个假道士在院子里开坛做法了。”乞丐说到。
不说开坛做法还好一说开坛做法,我那个好奇劲啊,更是按奈不住了,我对乞丐说到:“托我一下,让我看看呗。”
“不托,你太沉了。”乞丐一脸阴沉的说到。
我是重一点,但是绝对不能用胖来形容,看着乞丐那一脸阴沉,我还以鄙夷的目光。
“没有啥好看的,这家伙就是个假道士,弄场假法事来着招摇撞骗的。看了只会污秽你的双眼。”乞丐向我小声的解释,不过看我一脸不爽的样子他又说到,“以后你难免有机会会看到真正的道士布阵做法。”
这句话算是把我兴奋的心情稍微给收了收。
“就凭他开坛做法这一条就可以百分百断定他是在糊弄人。”乞丐说到,不等我问什么,乞丐继续说到:“一个真道士,修为不够的开不了坛做不了法,修为够得根本用不着开坛做法。一旦让一个道士去开坛做法,那这鬼至少得是冤魂不散的级别了。要是到那一级别,估计看到的就不知一个人两个人了。”
此时里面已经开始听到一个人在念念有词了,至于念得是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我看了看乞丐,眼神在说:“那神棍念叨的什么?”
“屁,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念叨的是啥。”乞丐鄙夷的说到,说完他掏出一根小管子,至于说为什么不是一根小棍,因为我看到这跟小棍是中空的,所以应该称呼他小管子。他将这根小管子含在口中,然后又是一个健步上了墙。这次他上墙的位置靠近了院墙和前屋靠近的位置,防止自己被发现。
此时的他把整个头都伸过了院墙。这是多么强壮的双臂啊,就这样硬生生的将自己给挂在了墙上,记得高中时体育课让做曲臂悬垂,我连三秒都坚持不到,引体向上更是只能做一个。看看这乞丐年老的身体,再看看自己,真不知道谁是年轻人。
“听到了么?”里面一根人开始庄重的说到。
我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不知道里面的其他人听到了什么没有。
“你们当然听不到,这事要有法力之人才能听到的。来来来,让我桃木剑斩杀此鬼。到时你们就可以看到了。哈哈哈。”不用说了,这嚣张的小声就是那假道士的,我猜刚去他说的话就是装神弄鬼。
“小鬼哪里逃,看我的捉鬼符。”那假道士喊到,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动作和表情,猜想一下肯定很装,这一下又让我兴奋起来,我往后退两步,准备往墙上跳,就在我准备助跑时,乞丐突然扭脸冲我瞪了一下眼。我迈起的脚步停了下来,但是我心里那个猫抓一样啊。
“捉住了。来来你看看!”里面的假道士说,这句话尤为的大一些,仿佛是在用声音的大小来证明自己的水平。
“哎呀,可不是嘛,你看看,你看看!”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哎呀,大师,您可以真厉害。真厉害!”这个声音是刚才关门的那个男人的声音。
“华儿,你瞅瞅是不是?”妇女的声音响起。但是后面没有听到那个叫华儿的孩子的声音,至少我猜是个孩子。
“大师,您看这该如何处理啊。”男人的声音问到。
“自然是斩杀掉了。难道留着危害人间么?”假道士一口的大义凌然。
我好像听到一个操字从乞丐的方向微微地传来。大约过了两三秒后听到里面说到:“此鬼已被贫道斩杀了。两位可以放心了。小公子以后就再也看不到它了。”
“多谢大师,多谢大师。”男人的声音,“还不赶紧。”
“诶诶!”女人的声音,然后就是短小急促的脚步声。可是着脚步声没有响几声就戛然而止。
“你咋站着了?”男人的声音。
“我,我,我听到有人跟我说话。”女人的声音。
“谁跟你说话了。”男人的声音突然变的有些胆怯,紧接着他的声音变地更加的颤颤巍巍:“大、大、大师,我也听到有个人跟我说话。”
“说的什么?”那个假道士尽管很镇定但是此时的声音中也难免透出一丝颤巍。
“大胆妖物,还不快快现身,没有看到贫道在此么?”此时这假道士还在硬撑。
“啊、啊、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也没有做,我什么也没有做,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此时那个假道士的声音已经惊慌不堪,然后就是奔跑的声音,大约几秒后,就听到前院,传来呼啦啦地卷闸门升起的声音,然后就是一声沉重的卷闸门因为没有卷到相应的高度而轰然坠落的响声。
“怎么办怎么办啊!”女人哭喊生意你。
此时乞丐已经从墙壁上下来,对我说到:“走去前门帮他们办办。”
“你咋弄的?”我迫不及待地问到。
“不急不急,办完事说!”乞丐摆摆手说完就往前门去。
楼主 六十进制  发布于 2016-01-05 22:21:00 +0800 CST  
刚到前门乞丐就迫不及待地敲着卷闸门大声的喊到:“开门开门啊,洗澡啊。开门啊!”他也不管那卷闸门发出刺耳的声响,就这么拍着一直拍着。
我心想一个人如果知道确实有鬼甚至还威胁过他,这个人现在该是怎么样的情况呢?至少一开始的几分钟之内应该是瘫软的,这种瘫软来自恐惧,而恐惧来自无知。这里的无知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他知道了太多错误的信息。其实如果真正的无知应该是只会给你带来无畏。
我们从乞丐捉弄完他们到来敲门也不过十几秒,我猜怎么着这门也得拍上个几分钟,我甚至考虑要不要离噪声远点然后悠然的抽根烟。可是没有想到,那卷闸门却晃晃悠悠地往上升了起来。不过从这升的速度可以看出正在开门的这位至少此时有点发软吧。
就在卷闸门需要用力一举往上升的时候,里面的人明显力度不足,此时就在卷闸门要往下落的瞬间乞丐接住了门。按照他刚才上墙的表现,这门他一个手就可以轻而易举的举上去。果真如此,乞丐只是一抬手,卷闸门哗啦一声就生了上去。
“哎呀,真的是你啊,大师。”里面的男人正式老板,他在假道士做法前就跟我们见过面,乞丐已经提前告诉他,那道士是假的。这时我才意识到,人的求生欲望会带来什么惊人的效果,当然把一个只是瘫软的人在不合理的时间拉回来算不上惊人的效果。
这个老板只不过是在十几分钟前打发的掉两个来洗澡的人,其中一个还说了句让他很不爽的话,在那一瞬间,这老板的脑海中恐怕根本不会给我们安排什么位置,如果他给我们安排位置了,那他第一时间就应该想到去找刚才那个说道士是招摇撞骗的那个人。但是大脑就是这样,在他认为危机的情况下,就会尽可能的搜寻可以成为解决危机的一切。例如乞丐的那听起来很是普通的声音。
“大什么师。我又不是道士不是和尚的。”乞丐很不客气地说到。
“是是是,嗯……?先生。”那人想了一下改了一个先生的称呼,然后停顿一下看了看乞丐并没有什么不满才又继续说到,“先生救命啊。”
“救你什么命?我看你满面红光,不该有什么疾病啊,救什么命。”乞丐装模作样的说到。
“先生,您就别开玩笑了。我们家被鬼缠上了,就在刚才那个假道士没有能制服它,那鬼,那鬼说要缠着我们一辈子啊。”老板的话都已经带哭腔了。
我无语的看了看乞丐,整整那个假道士就好了,还整这户人家。
“我们只是来洗澡的。”乞丐继续说到,只是语气稍微正常。
“我这就去放水。咱们这可是温泉啊。保证您洗的舒服。”这老板不愧是生意人,立刻就听出乞丐语气的变化,他没有再哀求只是立刻顺着乞丐的意思往下走,留住了这真神,还怕他不出手么。
乞丐跟我走进了澡堂,此时老板娘和一个大约10岁左右的男孩正在从后院往前屋走,老板娘的步伐颤颤巍巍,那个男孩搀扶着她。
这间前屋一进门就是个门房,房间里有个收费台,还有两张连椅。正对着大门是一个楼梯,楼梯的左侧是一个过道通往后院。楼梯前的门房的墙壁左右两边贴着两个字,左边是男,右边是女,说明过了门房,楼梯的两侧还有两个过道,分别通向男女浴室。后来走南闯北的机会多了,才意识到很多洗澡堂都是男左女友,可见传统习惯的影响力。
我跟乞丐就在门房的连椅上坐下,等着老板放好水。此时老板娘已经跟男孩走进前屋,就在此时,那个男孩很奇怪的看了一眼楼梯拐角处,尽管灯光很昏暗,但是你依然可以感受到男孩眼神,之所以说他很奇怪,完全是因为他时不时就会往那个楼梯拐角看,脸上露出十分不自然的表情。
等他俩靠近楼梯拐角时,男孩还突然换了一边去搀扶老板娘。
“是个什么?”乞丐突然说道,声音沉稳而坚毅。
楼主 六十进制  发布于 2016-01-07 14:36:00 +0800 CST  
孩子愣了一下,看了看乞丐。“说呀,大师不是在问你么?”老板娘有些迫不及待了。不过这次乞丐并没有说不要让他称呼大师的话,因为他的心不在这。
此时老板放完水出来了,他看了看愣在楼梯拐角处的母子二人以及看这儿母子二人乞丐和我,什么也没有说,这气氛仿佛已经告诉他乞丐正在帮他处理他想要处理的事情。
“一个,一个小女孩。”男孩勉强的说到。
“多大的小女孩。”乞丐问到。
“看起来,看起来就跟婴儿一样的女孩,可是头却像个大人的样子。”男孩说着,声音已经变的十分的小,头也深深地低下来,眼角余光看向楼梯拐角。
“这房子看起来是个平方,里面怎么还有楼梯?”乞丐问到。
“这不是改成洗澡堂了么,楼梯上去也不是二楼,是个不高的空间,方便于设备维修。”老板赶紧回答。
“这房子是你们家的么?”乞丐问到。
“之前不是,我们是92年买的他们家的院子。”老板回答。
“前屋是原来就有,还是你后来盖得?”乞丐继续问。
“原来就有,我只是改了下而已。”老板赶紧回答。
“举家都搬走了。这在农村可是不多见的。不是碰到什么大事了,谁会卖自己祖上产业?唉,造孽啊!”乞丐突然叹气到。
不光是老板夫妇还有我的目光也被乞丐的一举造孽给吸引了过去 。
“大师,不不,先生,该怎么弄啊!”老板问到。
“我弄不了!”乞丐说。他这话一说,老板娘啪叽由瘫坐在地。
“我给你说了,我不是道士和尚什么的,我自然没有办法。”乞丐话说到这,老板娘已经开始放生大哭起来。
“我说你们,等我把话说完好吧。”乞丐说到,老板娘一听尚有余地立刻哭声小了不少,乞丐继续说,“她早就在这了,她不会伤害你们只是你儿子总是看到也挺不舒服的。我是解决不了,但是有人可以解决。我回去后,帮你找个人过来处理一下。”
“咋个处理法,我准备准备。”老板赶紧说。
“嗯,用他的话就是超度一下吧。”乞丐说到。
“超度?”老板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词,也许他心中可能想的就是以直接杀掉。
“不超度你还想怎么着?”乞丐突然问道声音也有些许带火。这让我想起了之前我听到到一个操字。老板吓得不敢啃声。
“刚才我就火大,把鬼魂给斩杀了,什么东西。王八羔子的。这家伙要是个真道士,还这么说话,我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他走。”乞丐的话此时已经可以用火冒三丈来形容了,“她的肉体已经消亡,本来该好好成长的灵魂却变成了鬼,还因为痛苦和不甘没有进入另一个世界,现在不问青红皂白上去就要将他斩杀,这才是真正的杀人知道么?”按照之前给乞丐的定义,灵魂或者鬼魂才是人,我们现在这个样子是有肉体的人而已。
老板看着大为光火的乞丐,半天不敢吱声,最后憋出一句:“您一说这个,我们这恐怕还有鬼?”
“什么鬼?”乞丐问,在一阵语言上的宣泄后,乞丐的怒火略略下降。
“刚才那个倒是做法时,我们听到声音不是女鬼的声音。”老板娘直接说到。
“你怎么知道女鬼的声音就一定是女声?”乞丐反问到。
“您说这个不会伤害我们,但是我们听到的可不是这样啊。他说要缠我们一辈子啊。”老板娘说到,哭声又起来了。
“你听到的是不是这声音?”乞丐突然张口说了句:“我要缠你们一辈子。”
“就是就是!”老板赶紧说到,然后很奇怪的看着乞丐。仿佛在说这一切都是你弄得啊。
“他不这么说,你们不就把钱拿给那假道士了么?他不这么说,那假道士能原形毕露么?”我突然义正言辞的说到,当然是在我脑补了当时画面以后,老板夫妇无言以对。
“先生,那超度需要我准备什么么?”老板说到,不过给人的感觉更像是提醒乞丐不要忘记让那人来超度。
“什么都不需要准备。跟你们看的电视不一样。管他一顿饭就好了。”乞丐说到。老板只是点点头。
“那他什么时候来?”老板又问,然后补充一句,“我好去接接他。”
“应该在一周之内。你们不要出去就行了。”乞丐说到,“泡澡去了。”说完就起身往澡堂里走去,刚没有走两步突然停下来说到:“刚才一发火,差点忘记个重要的事。”老板赶紧迎上去,“趁着这两天有空,带你孩子去检查下身体,要是没有什么病,就让他多休息休息,现在孩子的作业那叫一个夸张!切记。”
楼主 六十进制  发布于 2016-01-07 14:38:00 +0800 CST  
镇子不大,自然浴池也不是很大,满满地放上一池水,热气腾腾的,整个浴室都弥漫着雾气,外面的休息区简简单单的几张床铺着整整齐齐的,看来虽说外表很听破烂,但内里还算不错。
“别走了,今晚,就住这吧。我看,比那个小旅馆好的多我看。”乞丐麻利地脱光衣服边往里走边说到。
“你这……”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住哪其实都无所谓,我也是脱光衣服随着他往里走,此时外面老板进来,拿着准备好的毛巾,浴巾还有香皂沐浴液什么的。
雾气弥漫的浴池中,那清澈见底的温泉水没有一点涟漪,直到乞丐毫不客气的踏入这平静的水面。他进入浴池将自己整个都没入水中,然后又慢慢地将头伸出来,随后像狗一样摇晃着自己的脑袋甩掉头上的水分。然后大喊一声:“舒服啊!”
而我只是默默踏进浴池然后坐下去,清澈水带着适中的温度,让你全身的疲倦瞬间一扫而光。我也悠长的吐了口气。确实很舒服。
我们两人就这样静静泡在水里彼此谁也不说话,这短短的一天就仿佛过了一百年一般,我的人生仿佛有一种重启的感觉。
“哎呀,今天这一泡澡啊,让我想起富士山腰的温泉啊。”乞丐一声感叹。
“你还去过日本?”我倒是很惊讶的说。
“去过,去过还几次呢。”乞丐说到。
日本,说实话对我的影响就只有四样,排名第一的就是侵华战争,排名第二的就是电子游戏,排名第三的就是动漫,这第四么我这个年龄不说你们估计也猜得出来吧。于是我就略带邪恶的问到:“听说日本泡温泉都是男女同浴啊,你跟谁一起泡的?”说完我还忍不住的挑了下眉毛,至于他能不能透过这浓密的水雾看到我这犯贱的表情就两说了。
“哎呀,那次啊有两个呢,嘿嘿!”乞丐说完发出一声淫笑,不过我是透不过这水雾看到他那一脸的淫笑样。
“啧啧!”我忍不住地赞叹两声。
“啧啧个屁啊,啧啧!两只小悟空,你啧啧个啥?难道你口味那么重?”乞丐突然话锋一转。
“小猴子?”我没有接乞丐的话茬,但是却被这两个小猴子给吸引了,“他们也泡温泉?”
“你看看你说的,天冷了人能泡动物就不行么?再说猴子嘛灵长类的生物,很正常啦。”乞丐说到。多年以后我在网上看到过一张一直猴子头上顶着雪在周围都是厚厚白雪的温泉中只露着一个脑袋的图片,也学当时赫尔乞丐一起泡澡的猴子也是那个样子吧。
“唉,对了,你为什么要去日本?”我突然问到,一个乞丐还去过日本,看来他之前甚至现在都真真不是乞丐。
“你怎么这么多为什么?那你要不要问我为什么去上厕所。”乞丐说到,每一个我都感觉他打得比方十分的不恰当。
“你小时候是不是从来不学语文啊。”我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他的比方了。
“你才不学语文,这话都听不出来?该给你说的自然给你说,不该给你说的,问了现在也不说。”乞丐毫不客气的反驳到。
“那你是怎么吓他们的?这个总能说吧。”我接着问。
“澡都不让好好泡。”乞丐说着网上动了动身,模糊中看到他双臂从水中伸出,哗啦的水声不规则的响起,然后双臂架于浴池台上,接着说到,“之前不都给你说了么,装鬼吓他们啊。”
“你,你!”我被他气的有些语无伦次,“你知道说的我说的啥。”
“哈哈哈!”乞丐开心的大笑起来,“你那不会举一反三啊。”
“哎呀,听到举一反三,我头都是大的,我高中数学老师,天天都给我们说学习要回举一反三。返到最后,我数学成绩也没有高到哪去。”我连连抱怨。
“鬼。分两种!”乞丐突然停下小声认真的说到。
“哪两种?总不会是真鬼假鬼吧。”我说到。
“一点也不错,就是真鬼和假鬼。”乞丐说到,我去我简直了就。
“当然我其实不想用这个鬼这个字的,不恰当。”乞丐说到。
我赶紧打断他说到:“得了吧你,我知道,我知道不恰当,我都知道了,你就不要再给我强调鬼其实就是脱离肉体的灵狐,就是真正含义的人。”
“好吧好吧!”乞丐说到,“那么真鬼是什么你知道了吧。”我点点头。
“我主要说下什么师假鬼。”乞丐说。我往他身边凑了凑生怕听丢一个字。
“所为的假鬼就是你认为你看到了鬼,其实你并没有看到。无神论者通常就是用这句话来作为开头解释这个世界上没有鬼。”乞丐说到,“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都听说过吧。这句话的解释就可以说明假鬼的概念。当你喜欢一个人时,她的容貌在你的眼中也就是大脑中会超越大众的审美观。所以当你说一个人漂亮时,你可能真的漂亮,也可能是你喜欢她。”
“还有一种可能……”我赶紧说,挑乞丐的毛病可不容易。
“闭嘴,虚情假意的恭维不算。”乞丐将我要说的话给憋了回去。
“那么很多时候人们说他看到过鬼,也确实是因为某种原因他的大脑受到了相应的刺激给出了相应的反应,让他以为自己看到某些人物或者听到某些声音。当他发现这些人物或者声音只有他一个人感知地到时,他就可能认为自己看到了鬼。这就是所谓的假鬼。”乞丐说到。
“人格分裂就是看到假鬼中比较眼中的吧。”我顺着乞丐的意思问到。
“错,人格分裂不属于假鬼问题,人格分裂的存在其实也从侧面证明肉体就是屏蔽就是保护而不是人。”乞丐直接说到。
我一听,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地说到:“难道是……?”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乞丐证明了我的想象。
“其实假鬼也不是说看到就看到,要不然每个人都会说自己看到鬼了。”乞丐直接忽略人格分裂的问题回到了假鬼的问题上,“但是一个人正常的过一生看到过一两次假鬼完全是正常的,但是长时间看到假鬼就要考虑自己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或者是不是是真看到鬼了。”
“那你是怎么做到让他们看到假鬼的?难不成你就是那万中无一的脑电波强大到可以直接影响别人的那种?”我问到。
“抬举我了。我可没有那本事。”乞丐挥动了他的左小臂说到。
“那你是……?”我问到。
“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乞丐说的这句话,是我最喜欢的一片古文的一句话,我自然 知道什么意思。
“什么仪器这么精妙,我看看呗。”我赶忙将手伸到他面前。
“你感觉我现在身上有口袋么?”乞丐突然把脸凑过来说到,我只好嘿嘿一笑放下手。
“利用设备,调制忒定的模式就可以让一个人或者一定范围的人都感知到你想表达的声音甚至是图像。再配合上当时的气氛,他们肯定认为自己的看到了鬼不是么?”乞丐说到。
“我擦!现在的科技都这么厉害了?我咋不知道?”我突然感觉世界的发展日新月异,自己仿佛都跟不上时代了。不过很多年以后,我才看到一个新闻说西方的科学家可以使人看到鬼,我才意识到乞丐当时那个设备根本远超当时甚至是多年以后的科技水平。
“嘿嘿嘿!”乞丐只是对我话笑一笑不在多说。
楼主 六十进制  发布于 2016-01-08 22:21:00 +0800 CST  
就这样突然有一阵的沉默,而我也不知道该问什么了,也学着乞丐将双臂架于浴池台上,后脑上也往上一枕,透过水汽模模糊糊地看着天花板。天花板的过低的温度与热腾的水汽产生反差,使得水汽在天花板上凝结成水珠,当水珠慢慢地变大后,重力对他的影响就会使得他从天花板上坠落下来。
而我刚刚仰头注视天花板,一滴已经因为重力而下来的水滴,整好朝我眼上砸来,而我则是下意识的闭下眼防止水滴真的落入眼中。
当我再睁开眼时一到水流从军用水壶中向着我的额头浇来,什么个情况这是,我再一次的闭眼。
“没有事的,不过是普通的水滴。”我的手电照射到头顶上方的洞壁观察了一下说到,然后拿出抬手将用袖子将额头上的水胡乱地擦干。然后手电再一次的照射到了远方。
根据手电灯光射出去的情况来看,这条洞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而且是直线的距离,因为这军用手电筒的有效照射距离不低于150米,而此时这光线并未照到洞的尽头。
此时一个人我的身后出来,同样照射了一下对身后的人说到:“洞的宽度足够,但是高度好像逐渐在降低。我先往前探探情况,然后再回来告诉大家。”
为什么我的额头会被突然浇上一股子凉水原因就在于刚才,在进入这段洞穴后,一个人不小心的触碰到了侧边的墙壁,他的那只手掌就如同在放入辣椒水中一般,红肿然后气泡并开始脱皮,这种情况明显是皮肤遇到强碱性或者酸性的物质导致的结果,在用大量的水冲洗后然后再做相应的处理。
洞壁上的酸性腐蚀物质进行了良好的处理,使得在它们发挥功效之前,没有一丝气味,只是用眼去观察绝对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
经过辨别墙壁上的腐蚀物质是酸性的,所以在我的额头上滴上了一滴液体后,立刻就有人拿出水壶向我的额头浇来。这条洞穴尤为的暗,好像光线的漫反射在这个洞穴中十分的不给力一般,因为扔在地上的荧光棒,都明显感觉之前的地方要暗得多。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我说到。
“那好吧,咱们两个就往前走。”那人说到,然后他再一次的强调后面的人:“保持警惕,计算突然有什么动静也千万不要慌了神再挨到洞壁上。”说完我们两个边一前一后的向洞中走去。
那人在前面开路,我则是在后面用手电筒不断照射着周围的墙壁观察这情况,漆黑的墙壁如同黑洞一般将所有的光线都吸走,几乎不给你任何的反射。
前面那人突然抬起右臂,事宜我停下来,此时他也停了下来,然后慢慢地蹲下来,我们两人的手电都汇聚到前面不远的地方,大约离我们三米左右的位置,靠着墙壁躺着两个人,此时这两个人已经死掉了很长时间,肉体并没有发现明显的腐化情况,而是明显出现了干化现象,也就是说的干尸。
我们走近后仔细观察身后靠着墙壁却没有出现腐蚀的情况。从两人布满了灰尘的服装上面很难判断出他们是什么时候的人。
跟我同行的那位看到这种情况,竟然突然伸手要摸周围的墙壁,让我赶紧给制止了,他看向我,我只是冲他摇摇头表示不可以。他放下手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刷子,准备去检查尸体,依然别我揽住。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之前墙壁确实腐蚀到了我们的人,所以不能因为一个尸体暂时没有找到腐蚀现象就伸手去看着尝试这里的墙壁有没有腐蚀;其次这里并不通风,而且之前有一点水滴到了我额头,并且这里确实可以感受到潮湿之气,所以这里正常情况下实在是不会出现干尸的情况。
当然我们所来的地方发生什么情况都有可能,但是在没有了解到确切情况时,擅自动这里的任何东西都是十分不明智的。
我只是示意他继续往前走,我们就这样继续往前走不远又发现两具尸体,两人的死后的情况跟之前两人特别的像,随行那位突然的向后照射过去,看到后面不远的两具尸体后才轻松的除了口气。是的,不知道的真的会认为自己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我同样只是靠近观察了这两具尸体,仔细的甄别还是可以发现不同,前后的四具尸体只是死装竟然的相似,服装应该是一样的,看来是同一拨人,但是有一点不同的是,这两具尸体的干化程度比前两具要轻得多。这给人一种他们死掉时间间隔较长的第一感觉。
我们继续往前走,就没有在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了,只是越往前走洞顶壁越低,大约就这样摸摸索索的走了有二十分钟,灯光所照之处依然是深不见底,这真是让人感觉有些困惑,这条洞穴到底有多深会。
我们继续往前走,逐渐的头顶的洞壁慢慢的又开始显得变高了,我们那防止担心碰到头的而将头稍微底下一些身形也逐渐变为正常。看着逐渐变高的洞顶,我们内心中有一种要走到头或者说走出来的感觉。尽管前面灯光照射处依然是黑漆漆的一片。
突然前面的那人关掉了手电,停下来了脚步,与此同时我也关掉了手电,因为我们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尽管听不清但是我们可以判断绝对有人说话的声音。难道来这里的还不止我们?
楼主 六十进制  发布于 2016-01-10 19:34:00 +0800 CST  
我和那人在黑暗中对视了一眼,打开一只手电,调成近光射向地面,然后蹑手蹑脚的往前走去。人声越来越清晰了,仔细听来原来是轻轻地哎呦声,难道这帮人有人受伤了?前面有危险?就算有估计现在也已经过去了,否则这哎呦声不会如此的平缓。等等,这哎呦声怎么如此的熟悉。
“乐仔是你么?”跟我同行这位突然开口问到,我甚至连揽住他的机会都没有。但是并没有立刻听到回答。
“你怎么喊出来了?如果这是陷阱呢?”我突然十分生气的低声说到,在我说完这句话大约过了十几秒。我们突然听到一声清楚的问话:“林哥,是你么?”
他们怎么跑我们前面去了?这位被称为林哥的人扭头用诧异的目光盯着我,仿佛在询问我原因。
“我看不是他们跑我们前面了,而是我们走了个圆圈又回来了。”我淡淡地说到。
“林哥,你们,你们不是在前面么,怎么出现在后面了?”乐仔忍不住地喊问到,此时我们并没有相会。
“有没有可能是我们其实走到下面去了或者上面去了。”这位林哥实在是不想说自己又走回来了,如果说我们本来就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中摸索前进,发现这是个圆也行,但是此时此刻我们是刚进入这条通道没有多久,我们怎么可能又会走回来了呢?
“我也巴不得。”我轻描淡写的回答,但是我心中知道我们一定是绕回来了。浴室我们加快了脚步,但是前面的直直的光线依然是深不见底,没有一点给你照射到墙壁上的感觉。大约半分钟,我们出现在大家面前。
他们所有人都用着十分惊诧的目光看着我们俩,就如同看到鬼了一样,这位林哥看到他们的表情本能反应的向后看,但是什么也没有,看来他们的恐惧完全是以为看到从后面出现的我们。
“我们进来的洞口也已经消失不见了。”我淡淡地说到。因为我们是从后面过来的,我们刚进来没有多久的那个洞口已经消失了。
“这,这……”一个带着眼睛的人看着像学生模样的人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到,但是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慌什么慌。”乐仔说到,“能进就能出,能立就能破。仔细找找一定有出口的。”乐仔尽管受伤但是此时还是很镇定。
“会不会是鬼打墙?”那个学生问到。
“鬼打墙分为两种,一种是因为感知器官的暂时被蒙蔽从而导致的原地打转;还有一种就是真的是因为有鬼影响到人导致的原地打转。”一个老者说到,“这种密闭的空间我看确实很有可能出现鬼打墙。”
“我们刚才走过这一圈发现了四具尸体,又不同的干化想象,但是其中两具的情况比另外两具轻。他们很有可能是困死在这里的。”林哥说了一下刚才我们碰到情况。
他们几人有些沉默,而我则是仔细的看着这墙壁然后说到:“应该是这墙壁的原因,导致我们的一直在走圈。”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我的声音给吸引过来了,我用手电筒照着这墙壁问到:“什么感觉?”
“嗯,好像就跟没有照到墙壁上一样,这墙壁对光的反射实在是太低了。”有人回到说,此时另一人突然说到:“难到……?”
“你想对了。”我说到,然后我将手电筒调成远光,然后指向远方说到,“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们就是被这灯光的光束给欺骗了,使得我们错过了出口。”其他人纷纷点头。
“我们一开始进来后,乐仔不小心手被灼伤,给我们第一感觉就是这墙壁绝对碰不得,当然事实上确实碰不得的,至于整个洞穴是不是都不能碰,我们不清楚,但是从内心深处认为它不能碰,然后就是这墙体的材料将光吸走,使得我们感觉这洞很深,我和林子往前走时,同样受到这样的影响,再加上我们第一次来这里也要提放着机关陷阱,所以可能很难注意到那个真正的深不见头的另一条通道。”我解释到。
“这事解释通了,可是后面的门为什么没有了?”那个学生模样的问到。
“机关?”老者将信将疑自言自语的说到。
“这个不重要,我们要想法既能够检查墙壁,又不能被灼伤。”林子说到,“咱们整顿一下,乐仔,油子,老车观察一边,我、孙老师还有令狐芳咱们观察另一边。”令狐芳,这个姓,我唯一知道就是金庸先生笔下的令狐冲,其他的我还真没听说过,今天竟然在这听到有人姓令狐。我突然感觉我所关系的有些不符合现在场景。
“刘先生您多多上眼,这次过来,您的出现我是既高兴就担心啊。”林子说到,“这高兴自然不用讲,这担心,道上的人都知道您出现的地方没有一次不是九死一生啊。”
我摆了摆手说到:“我有我的目的,你们有你们的目的,我不会干涉,既然同行我必定会尽我全力帮助你们的。”
“那还多谢了。”林子抱拳说到。
我拿起手电筒想去刚才乐仔受伤的地方观察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不一样的地方,当我的手电照射到那块墙壁时,我突然看到一个黑点从我的光束边缘消失在黑暗中。我赶紧用手电去追,但是没有发现。
“大家别出声。”我突然说到。所有的人一愣,都不再发出声任何声音。身后的不远处传来隐约的细小的哗哗啦啦地声音,那声音就好像是爬虫爬过沙地一样。我突然意识到什么大喊到:“快跑。往尸体那跑。”
楼主 六十进制  发布于 2016-01-11 21:10:00 +0800 CST  
突然我感觉头顶泄下来大量的水,瞬间就将我淹没了。一口水呛地我是手忙脚乱,我可不会游泳啊。
“哈哈哈哈!”一声肆无忌惮的大笑传入我的耳中。
我在慌乱中从感受到自己的脚触及到了地面,用力一站,伴随着哗啦的水声,我从浴池中站起来了。我连着咳嗽了几声,然后吐出一口水,晃了晃脑袋,然后长长地喘了口气。
“我做了个噩梦!”我对乞丐说。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我,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不是在做梦,然后我立刻问到:“到底为什么跑?”
“成群的蚂蚁,那整个墙壁上都是蚂蚁。一种变异的食人蚁。”乞丐也是长长地吐了口气说到,很少听到乞丐有这么凝重的语气,可见当初肯定是就死一生。
“后来怎么样了?”我问。
“你自己去看呗。”乞丐说到。
“我……”我心想我怎么看,这不是你给我讲的故事么,你不给我讲我去哪听。我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从水池里跨出去,然后准备到外面的休息区。
“不听了?”乞丐问到。
“不在这听了,一会又掉到水里了。”我说到。
“你先出去吧,我在泡一会,舒服啊。”乞丐悠闲地说到。
我没有理会他,也没有缠磨他,只是自己走出去,刚才那真是的感觉,让我的内心实在是有些压抑,加上耳朵里进来水,现在脑袋还嗡嗡地响着。我找了一张床往上一躺,将老板给我们准备好的浴巾往身上一搭。暖气开得足足的,只有刚刚从浴池了出来时,因为水汽的蒸发而感觉都一丝凉意。
躺在这里头顶就是密封的窗户,自习的聆听仿佛依然可以听到入夜北风肆虐的呼啸声,相比这屋里的温度自己实在是感觉到舒服至极啊。就这样躺在这,伸手从衣服中掏出烟,然后点上一根,突出一口烟看着慢慢上升的烟雾,脑海中竟然一片空白,但是我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一根烟的功夫,乞丐依然没有从水池里出来,我也不想再等他,掐灭了烟,就这样舒服的躺着,很快一股迷糊的感觉就冒了出来。将睡将醒中我隐约听到了水声,以及一个人向我走来。
这个人很快的就来到了我的身边,我不是特别能看清对方的样貌但是怎么着都感觉不像是乞丐。这人上去就伸手就拉住我的双腿,然后开始拖我。
我擦,这简直不能忍了,我这一会还不被他给从床上拖掉啊。我想起身给他一下子,可是发现自己却无法动弹,难道是鬼压床了?我经历过很多次的鬼压床,睡觉中你有着清晰的意识但是你却无法支配你的肉体的情况就被称为鬼压床。关于鬼压床我一直都认为不是什么真的有鬼压住了你,而只是大脑醒了,但是其他的神经链路却没有醒来的所导致的。我甚至还认为他根本就是一场梦而已。
我曾经看过有人说要是遇到了这种情况一定不要不管继续睡,而是应该用力抗争,直到自己能够控制身体。可是我自己亲自体验过的就是,我有一次在抗争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奏效的情况下,放弃了抗争,也不去管它,只是继续睡觉,第二天我起来后没有任何不适,仿佛那真的就是一场梦而已。
所以关于鬼压床我倒是很想去问问乞丐他的简介。不过此时我更为关系的就是我在这么被这个拖下去,我就一定会掉下去。我尝试着喊乞丐,想要提醒他自己被人拖走了,但是无用,因为我根本无法喊出声。
就在感觉自己要绝望时,我突然感觉到自己被那个人倒背起来,他将我双腿挂在我的肩上,然后让我头朝下,然后我可以感觉到他就这样背着我疯狂的跑着。我擦,我还没穿衣服,外面那鬼天气岂不是要冻死我。
在大约跑动了有约么一分钟,我突然感觉一股苦涩的味道从胃中涌上来,然后自己在一阵的咳嗽后,就开始往外狂吐起来,一股股酸粘的液体顺着我的脸颊流向我的头顶然后沾到我的头发,然后再被后续跟来的液体给冲刷掉,就这样一波一波的大概又持续了一分钟,我突然感觉到自己又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了。
“好了,好了。不要再跑了,再跑我得胆汁都被晃出来了。”我说到,好吧我根本就是想说这个,我想说的是,你他妈的是谁啊。
听到我的话,果真那人不再这样背着我跑,而是缓缓地停下来,将我慢慢地放到地上 。我没有慌着起身,而是抬手将自己脸上头上的粘液给擦掉。然后缓缓地坐起身,粗粗地喘着气,仿佛自己半天都没有呼吸一样。
怎么变成了而白天?这温度怎么看都不是寒冬啊。我看着眼前这个棕色皮肤的身高足有一米九的外国人说到:“你看看你那破船。经不起一点风浪。”我好不客气的抱怨到。
“哈哈哈,还没有看过你这么狼狈的样子。你又不是没有吃过这样亏,那你能不能把游泳给学会了。”那个外国人大笑着说,跟之前一样,这外国人的话我一定就不是中文,但是就是知道他说的意思。
“谁说我不会。”我勉强爬起来后愤愤地说到。
“你会,你会,用你那边的话怎么说来着?对了狗刨啊!哈哈哈。”那人又一次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得了得了,我们到目的地了么?”我舒展了下身躯问到。
“自己看。”外国人抬手指向远处的一个高坡。
那高坡被绿油油的青草所覆盖,给仿佛运用天地之力编制的一条完美的绿色的地毯,可是就在这地毯的顶端却突兀的有那么一大片灰不溜秋,光秃秃的石块。但是仔细辨认这石块并不是在这无暇的绿毯之上。而是高坡另一边矗立的石头而已。
我和那外国人,慢慢的走上高坡,等我即将达到高坡最顶端是,高坡另一面的景象已经全部引入我的眼帘,一排巨大的石像雕刻整齐的矗立着,他们统一的面朝一个方向,仿佛在眺望,又仿佛在等待……
楼主 六十进制  发布于 2016-01-13 14:40:00 +0800 CST  
“纳鲁,你在南美这边都有什么发现?”我只是盯着眼前这一排巨大的石像问到。
“没有什么发现,最直接也是最有价值的发现可能就是这里的石像和大路上的金字塔了。”那个深棕色皮肤的外国人原来叫纳鲁,他很是轻描淡写的说到。
“你感觉巨大的石像代表着什么?”我问到,我第一次过来这边,也是第一次看到这巨大的雕像,但是我在书上看过这些石像。我们所在的岛一定是复活节岛。
“我也不太清楚,根据我的考察,南美这块大陆现在的文明程度,嗯我是说原住民的文明程度实在是不太高,这里现有的文明几乎都是外来文明,如果同样建造有金字塔的埃及,那里就是人类文明的发祥地,而这里感觉实在是不符合发展的潮流。”纳鲁说到。
“人类文明的发祥地?”我突然转头很认真地问他。我擦,这还有问,难不成埃及不是人类文明的发祥地啊,可是比中华文明还要长啊。
纳鲁先是一愣然后摸了摸脑袋说到:“还没有确定啦,这消息不会只给一个人说的。哎呀,习惯了嘛,这么多年了,我总是要习惯通俗的说法。你明白就好了。”
“哦。”我淡淡地回答,然后我又指了指这巨大的石像,意思是让他继续表达他对这些石像的看法。
“对于这些石像,很多学者认为他们很有可能是外星人建造的。其中流传最广的一个说法就是,曾经有外星人来到这个星球,然后他们在做了一番调查之后离开了,但是他们留下一个人在这,让他在这里待命继续考察,等待他们再一次回来。可是这一走就是很多年,至少是这个星球的很多年吧,很久很久之后依然没有等待飞船的回归。这个人于是乎就决定建造一些符合他们肖像的巨大石像处理在这里,好使的飞船再一次回归时可以更好的发现这里。”纳鲁说到,话语间仿佛带着一丝落寞感,当然我想着他是要表达那个被留下来的外星人当时的心情吧。多年以后我看了一部电影讲述的人类的飞行员到了火星却意外的别留下,他是如何在一个人类无法生存的星球等待救援的故事。
听了纳鲁讲得一种说法,我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脑海中翻找了一下记忆,突然想到我小时候看的一部叫《海尔兄弟》的动画片,那里面就讲述过复活节岛石像的事,好像就是纳鲁讲得这种说法。看来动画片制作人员还是要随大流啊。
“你也这么看么?”我淡淡地问到。
“我不反对这种说法的可能性。很有可能就是这块大陆的原住民自己造的。”纳鲁并没有表达出自己的态度,他这种行为反而是谨慎的,因为此时所说的一切 都只是推测,自然不能轻易下定论。
“这些石像从大小还是规模以及雕刻难度上来看,都要差很多,当然这是要跟比如中华地区的长城,埃及的金字塔来比,以及中华地区的龙门石窟等等很多地方来说。当然有人肯定会说这可是整块的巨大石块,长城的出名度不过更是因为他不可思议的规模。那埃及金字塔的石块也小不到哪去吧。也许有人说龙门石窟的雕像历史没有这个久,但是我看这雕像远没有狮身人面像的历史悠久吧。”我说到。
“得了吧你,你这真是不关心别的大陆的文化啊,这些雕像据考大约是在公元1100年,龙门石窟据我了解是大约公元500年前后吧。你看看我都关心你所在地方文化。”纳鲁鄙视地说到。
“龙门石窟公元493年前后。”我说到,然后扭头对纳鲁说,“你这完全闲得。”
“这你不能怪我,当年这是议会安排的,又不是我选的。”纳鲁有些无辜地说到。
“真是有些嫉妒你啊,我所在的区域这些年一直有战争爆发,国与国的,国内的。真是想不通啊有时候。”我沉吟道。
“哎……”纳鲁也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接下来有了那一段的沉默,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这高坡上,任由海风胡乱地吹打在我的脸颊,我此时仿佛就如同那巨大的石像一般。
“你这次过来是为了什么?”良久纳鲁才问到。
“自然是有些事的。和这些石像有关系的事。”我淡淡地说到。
“那这个面子我要给,管你是不是安排的,自从发生那样的事情后,我就感觉一定是出了什么事。”纳鲁说着伸了个懒腰。“特斯拉怎么样?”
“他没有事。”我静静地回答到。
“这样的话葛宁就没有白白地死掉。”纳鲁静静地说,然后长长地吐了口气问到:“说到,让我帮你什么?”
“我上次去了一趟中华北边的大草原。在哪里我也发现了很多巨大石像,规模没有这边的大,单体也没有这边的大,但是雕刻风格却极为相似。但是我那里却及无人烟,没有人知道这些石像的来历,对石料的分析,大约也是公元1000年左右的石头。后来我在上海看到有人拿出这里的照片,我才知道这边的事情,所以才来找你。”我说到。
“你是想调查这两者的关联性么?”纳鲁问。
“是的。”我很直接的说到。
“看来你那次在那边吃亏了啊。”纳鲁说到。
我沉吟了片刻说到:“丢掉了队伍一般人的性命。”
“真是大亏啊。”纳鲁感慨到,“不用讲,我知道你,能给我说的必定一开始就给我说了。”
“带我去这里找原住民吧。”我拍了拍纳鲁健硕的臂膀说到。
楼主 六十进制  发布于 2016-01-14 20:59:00 +0800 CST  
需要停两天,有些小事处理。
楼主 六十进制  发布于 2016-01-17 09:26:00 +0800 CST  
纳鲁带着我在这个块随风轻摆的绿毯之上走着,草的任性十分的强劲,尽管在我们的踩踏后,依然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再一次的随风舞动。
因为处于高破之上,我们一路行走过去,一排整齐的12尊巨大石像一直出现在视线之中,直到我们走过了另一处高坡前,我才跟着纳鲁转向那高坡之后。
我倒是很想在巨大石像消失在眼界前再去看他们一眼,但是我却只能是想想,身体跟着纳鲁毫不犹豫的往前走着。不过当我绕过一处高坡后,我马上就看到远方的海岸上也同样矗立着一排的石像。
我依然跟着纳鲁走着,前面又是一处高坡,纳鲁此时扭头对我说到:“绕过前面拿出高坡,就可以来到这边的一个村子了。这里基本上都是原住民,当然也会有一部分其他的外来人来着,比如你和我!呵呵呵!”纳鲁说话很幽默。
“目的?”我只是淡淡地说到。
“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考古,一种是观光。咱们应该算前者?”纳鲁说到。
“学习吧算是。”我想了一下回答到。
伴随着步伐的加快,很快我们就翻过了最后一处高坡,那边一个不算特别大的村庄出现在我的眼前,稻草和石头搭建而成的建议房屋给人的印象很深,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在一个海岛上,就别说风暴什么的,单单是稍微强一点的海风估计这稻草屋顶就无法支撑多久吧。
我跟着纳鲁很快的就进到了村子,这村子十分的小,如果非要说明白就是一眼你就可以看完存在所有的房子,哪怕你身在村子之中。
“还有别的村落么?”我向纳鲁问到。
“有,不过我猜你应该最后会来这个村落,所以我就直接带你来着了。”纳鲁得意的说到,“你作为中华地区的精神领悟派的负责人,相比你感兴趣的或者要找的人通常也是精神领悟派的吧。而这个岛屿上大小几个村落,只有这个村落有一个,应该怎么称呼呢?姑且叫做巫师吧。”
“巫师?”我倒是停了很惊讶。
“要不是说给你说的时候称呼上有些犯难呢。”纳鲁也很无奈,“他不是五大精神领悟类型的其中一种,更有点想稍微懂点这方面的长老吧。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多谢。其实我都不指望这个道上还会有你说的这类人。”我很感谢纳鲁对我的了解。
我们进入村子后,发现这个村子没有几个人,路过了一两户人家,通过几乎算不上门的柴门往里看去也没发现人影。直到用于走到了村子的尽头时,好吧正如我说的,走到尽头的过程中走走停停的也没有用完两分钟。
当我们走到村子的尽头是,我们才看到一个肤色如同纳鲁的女人背着一个孩子,蹲在远处正在默默地看着海边,那孤独的背影,配合着远处无尽的大海,再加上岛屿上绿油油的草地和不是露出了的青灰色的石地,这简直就是在思考着天地与人生的美景。当然那个女人的姿势并没有没有思想者那么有只管的视觉冲击。
纳鲁很恭敬地说了一句我终于听不懂的话了,我音上听不懂,意思上也听不懂。那个女人听到后面的声音,然后起身扭头看了看我们,孩子已经安静的睡着,在女人起身时,小脑袋从母亲的肩膀的一边滑向另一边。
女人也恭敬的向纳鲁和我回了一句刚才和纳鲁同样的发音的话,当然我依然听不懂,但是此时我已经可以知道了,这事一种打招呼的语言,就好比你好一样。不过令我惊讶的是这个女人只有下身,用草编织的勉强可以成为裙子的东西简单的包裹着,上身赤裸裸的就呈现在我的面前。尽管我感觉很不好意思,但是我的脸上估计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应该是那种坦然自若的表情。
然后就是那个女人和纳鲁之间的交谈,这些连猜都猜不出来的交谈的内容是什么了。大约过了有一根烟的功夫,他们才互相又说了之前开场的话作为结束。我想着这语言可真不错,开场和结束用的是一个词。
“这半天都问出什么了?”我问到。
“闲聊了一会,然后问了一下,人都去哪了。”纳鲁说到。
“他们都去哪了呢?”我问。
“巫师到另外一个村子了,那里有个人去世了。其他人和其他村子的一部分下海了,说是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纳鲁说到。
“会是之前在海上狼狈的我们么?”我也时不时幽默一句。
“应该不是,因为听她的形容更像大型动物,更像螃蟹之类的东西。”纳鲁说着好像在思考一个螃蟹能达到什么程度。
“我们是去那个村子还是等巫师回来?”我问到。
“我们还是等一下吧,去的那个村子的距离还不进,他大概晚上就回回来,那女人说了,我们一进来时的第一个房间就是那个巫师的房子,他们这里的人根本不介意有人直接进去,所以我们可以到哪里去等候他。”纳鲁说到。
我看了看西边的太阳,然后点了点头,跟纳鲁直接到了那个巫师的房子。
这巫师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巫师而有什么特殊的待遇,房子一样的是稻草石头房子,屋里面完全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只有寥寥的几件木杖和图腾或靠或挂在墙壁之上。一张简陋的石头砌的床上面有着厚厚得干草来铺陈。初次之外就只剩下一个石头围出来的火窝和这个火窝旁边几个石头凳子了。
我仔细的看了下稻草屋顶,猜发现屋顶可不仅仅是我在外面那样想象的一样只是一层稻草盖在上面,从里面往上看,你可以看到用木头支撑的骨架,然后上面是一层皮革,至于是什么皮革我没有看出来,多半是海兽的,这些比皮革被看起来就很结实的绳子有规矩的穿过然后缠绕在木头之上,最后这些绳子又在石头墙壁上穿来回穿插缠绕几次,最后由一个巨大的骨头钉入地下。这样看来,估计真的也只有风暴才又可能掀翻这屋顶了。
我来到墙壁旁仔细这看了一下,内心是一股震惊,这些造墙用的石头,完全没有用任何粘合物,它们彼此直接严丝合缝,并且不同切割面使得他们的形状彼此契合,整体下来就是一个完美的相互受力的结构,认为的想要拆掉这房子,只能从上面将石块一块块拿掉或者找个挖掘机直接将它们全部推倒。
等门口投射而来的日光完全消失时,屋里的那个石火窝呲呲的冒起了火来。
楼主 六十进制  发布于 2016-01-18 16:05:00 +0800 CST  
我很是惊讶的看着这突然冒出的火,此时纳鲁看到着起火来,就起身走向门外。我也跟着起了身,看来这屋子的主人来了。
一个光着上身的老者,手里握着一根木杖,木杖的上端有一个完整海鸥的干尸,这个老者一步一缓地向我们走来。在我的心中如果是巫师之类的,一定是盯着很奇怪的头饰然后身上画着很独特的色彩线条。如果我可以控制自己,我一定伸头去看看后面还有没有人,抱歉我只在电视上见过印第安人的巫师。
纳鲁在老者走近后,做了一个双手抱肩的动作然后稍微躬身,我也跟着做了同样的动作。老者回了一个同样的动作,然后带着我们进屋了。
老者将木杖放回到墙边,然后随手有拿起一根木杖,我仔细的看了看这木杖,很普通,普通到就像一根棍子一样。我们再石火窝前坐好,然后老者用那根木杖翻动了一下里面的木炭,敢情这棍子就是个烧火棍啊。
纳鲁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向老者说了什么,说完老者向我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串我听不懂的话。随着老者的言语,纳鲁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看来老者正在讲述什么不是特别的好的事情。
正当纳鲁要给我翻译时,这事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喧哗声,老者听到这声音立刻就起身,撇下我和纳鲁径直地走了出去,我和纳鲁也跟着出去了。
外面已经有几个人跑了过来,这些人有男有女,但都只是遮蔽着下身,上身赤裸着。但是看起来他们都很兴奋,他们到了村头的一块空地上,便开始搭建火堆。
老者,纳鲁和我,我们三人就站在门口,看着远处正在过来的其他人,他们的肩上好像扛着什么。因为光线比较暗,但是我不能马上判断出是什么,但是前面是四个人扛着的一个巨大的东西应该是体型不小的猎物吧。后面还有四个人,肩膀上都扛着一个跟人大小差不多的东西,看来这次收获颇丰。
可是等他们走近之后,我才发现他们扛着的东西跟我想象的根本就不一样。前面四个人扛着的是一个巨大的蟹螯,一个目测至少3米长,直径至少也要有3米的巨大蟹螯。而后面几个人每个人都扛着一条约为一人长的蟹腿。还真是大螃蟹啊。
老者看这情况,然后就走了过去。我刚想准备更过去,就被纳鲁揽住。
“你你知道老者给我说了什么么?”纳鲁说。
“他给你说了什么?”我突然想到,刚才老者那使得纳鲁脸色凝重的话纳鲁还没有给我说。
“死忘的黑影正在弥漫,诸神的封印正在消弱。”纳鲁说。
“他果真知道些什么。”我说到,但是我内心想的是这门外语可真啰嗦说了半天就这两句话。
“他今天去另外一个村子,那个人死掉了,但是他坚决要求将这个尸体烧得一干二净。他给我说很多很多年前这里就别这样的死亡阴影所弥漫,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时,天神下凡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天神离开后并留下了封印。但是如今看那个死去的人的情况,那死亡的阴影又要重新弥漫了,封印一定是消弱了。”纳鲁说到。
“看来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死亡。”我说到。
“如果真是那样,也未免有些太残忍了。”纳鲁也狠狠地说着。
一遍的空地上篝火已经升起,其他的人正在用恐惧分解着那巨大的蟹螯。突然有人拿起一个什么东西大声的叫了起来。我和纳鲁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我草,我的内心中不由的一叫,因为那个东西是一个头盔而且看起来就知道是十分先进的那种太空或者潜水用的头盔。纳鲁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玩意出现在这里的震撼性,我们两个都不有自主的跑过去。
此时老者正拿着这玩意看,我们在旁边仿佛看到了他双眼射出惊喜的目光。此时纳鲁向他说了什么,然后老者将头盔递给了纳鲁,纳鲁看了看将头盔递给我,当我接过头盔时,我才发现这头盔还是单面的,也就是说从外面是无法看到里面的,我突然仿佛看到玻璃面罩上好像有标志,于是我就凑近火堆想去看个仔细,突然有人从旁边跑过绊住一根着火的木棍,那火光猛然向我打来。
我看到猛然伸过来的木棍,赶紧向后仰头,并伸手格挡。
“你没有事吧!”我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说到。
因为刚才被火光一晃,我此时还无法看清周围的情况,我只是默默地回答到:“没有事。”然后我忍不住地咳嗽了几声。
“你还是带着面具吧。我看你申请都已经呆滞了,这里的毒雾气吸得太多了。”陌生的声音说到,此时我模糊地看到一只手拿着一个老式的防毒面具伸到我的面前。这是什么情况,刚才的那个高级货去哪了,怎么变成这玩意了。
“我没有事,这东西还是让尤二带着吧。”我摆摆手说到,此时我已经能看清周围的情况了,我现在应该是处在一片林地里,周围充满了雾气,此时的同样是夜晚,向我伸手的那个人应该是个年龄不太大的人,因为他带着防毒面具我一时无法知道他的模样。
“尤二已经不行了。”那人声音有些低沉。
“已经不行了?”我忙转身向后看到,看到一个人依躺在身后的一块大石头上。身边默默地站着两个人。石头的另一边一个穿着民族服装的一个老者,正在蹲着抽着烟。他的防毒面具已经去掉了。
“我们先把尤二给埋了吧。总不能让他的尸体就放着,这荒山老林的。”我默默地说到。
“杨老师。”此时远处过来两年轻人,他们边走边喊到:“杨老师,我们刚才看了看,我们要去的地方就在前面不远处,但是中间隔着一条河,我看河水不太宽。可以过去。”
“想死就过去。”这时那个蹲着抽烟的老者站起身,在石头上磕了磕旱烟杆,然后自言自语的说到:“真是没有水烟好抽,不过也比烟卷强。”
我们都将目光看向那老人,他看了看我们将旱烟杆装进口袋说到:“头上这玩意去掉吧。这会儿已经没有毒气了。带着这玩意真是憋得慌,不过确实很先进。”老人晃了晃手上的防毒面具。
“为什么说过河是找死啊。”一个人边拿掉面具边问。
所有的人都将面具纷纷去掉,大家都依然看着老人,老人看了看我们说到:“因为毒气都进水了。”
“那我们就在这边安营,也将尤二同志给埋葬了。”最开始的那个陌生人说到,去掉防毒面具后正因正常了,这声音好耳熟,我转向他,突然发现,这不就是彭教授身旁助手的小杨么!
楼主 六十进制  发布于 2016-01-20 21:32:00 +0800 CST  
是的,这确实就是彭教授的助手小杨,只是此时看起来更加的成熟了,但是我记得他不是死掉了么?如今怎么又在这里了。而且他好像根本就不认识我一样,不过确切的说应该是说他不知道我们曾经一起去过沙漠。我默默地思考着,突然我脑海中想到了什么,还有一种可能。
“刘先生。”正在我思索的时候,突然小杨的声音打断了我,他称呼我为刘先生,这好像跟之前几次别的对自己的称呼是一样的。难道我想错了?“刘先生,恐怕我们午夜之前我们是不能到达那里了啊。”
“到不了就不到吧,机缘而已,不可强为。”我只是瞄了一眼河对岸然后轻声地说到。
因为天色已经昏暗,这里又距离河流不远,周遭都是大量的鹅卵石,从我们周围的环境上看,我们此时应该是在一条山谷之内。按之前交谈,这里白天应该充满了浓厚的瘴气,但是此时到了晚上,这里的瘴气却全然消失,四处的视野极好,抬头仰望夜空,璀璨的繁星布满了宁静的夜空。
因为都是石块的原因,我们只能将尤二的尸体搬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然后分头去拾集鹅卵石,在我起身离开前,我仿佛看到那个向导一样的老者在整理尤二衣物的时候,讲什么东西塞进了尤二的袖管中。但是我并没有在意,只是去拾取石头。
我们一行除去尤二还有六人,大家很快就为尤二做了一个简易的坟墓。我们一起向死者鞠躬默哀,只有那老人一只蹲在墓前,抽出烟杆就那样抽烟。
“我说,杨老师啊。我们这个村啊,穷乡僻壤,尤二在我们那可是出了名的金凤凰啊,如今他带着你们回来,并把老汉我叫过来给你做向导,我不管你们去那到底是干什么啊,但是我有此时有件事要给你们说明白啊。”老人蹲在那抽了一口烟默默地说到。
“您尽管说。”小杨恭敬地说到,大家都不在吭声,都默默地等待着老人的讲话。
“第一,不管有没有你们想要的结果,假如咱们还能活着回来的话,这尤二的尸体绝对是不能留在这里的,说什么也得把尸体带回村里。”老人的声音有些深沉。
“这是自然,谁愿意就这么被遗尸荒野呢,这也是对死者的最起码的尊重。”小杨的声音也很低沉。
“呵呵,我果真没有猜错啊,你们早就知道那地方的危险性,看来你们不是一般的考古队伍啊。生死都被你们抛到一边了。你说这人要是将生死都抛掷一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老向导缓缓地站起身,然后淡淡地说到。
“老先生的眼光果真厉害。我们确实不是什么一般的考古队伍,这个任务自然也不是学校安排的。至于别的,我们也不方便透露。还望您能谅解。”小杨说到。我看着小杨尽管现在人们称之为杨老师,但是跟我上次见到他我认为年龄不会有错多远,另外之前这小杨给我的感觉明显是锋芒毕露直言快语的,可这次给我的感觉可真是说话谦卑有恭三思后言啊。我此时甚至认为我看认错人了,这个是别人不是彭教授的助手小杨,又或者小杨那次其实没有死,经历了生死这样的变故,小杨这人性情大变了吧。
“你不用给我说的,我不在乎,我来这里完全是因为尤二,尽管他已经不幸去世,不过还好他的父母也早已经离世,不至于受着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啊。我呢,也依然会跟你们继续走下去,如果能回来,我还会尽可能将你们带回来。”老人说到,仿佛一提到尤二,老人就一种难以言语的伤感。
“那多谢老先生了。”小杨拱手致谢,然后他安排其他人去准备篝火,安营扎寨。
老向导看了看我,然后说到:“这位先生,我看你应该跟他们不是一起的吧。”
我看了看老向导只是淡然一笑,此时小杨却接茬说到:“这位是刘先生,他是第三方,怎么说呢,如果我们是一方,任务目标是一方,而刘先生就是另一方。不过这个解释有点牵强,但是比较适合这个任务。”
我对小杨突然将我的身份说的如此明白,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尽管他们的上层肯定有交代尽不要说出我的身份,不过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嘛。就算是他将他知道的我的身份全盘说出去,也根本沾不上我真实身份的皮毛,所以我根本不在意。
老向导看了看我,欲要说什么,但是却终于没有说出来,只是转身找了一块石头,坐下继续抽他的烟。
少时,简易的营地已经安扎好,篝火也升起,所有人围坐在不大的篝火旁,等待着方便面的煮熟。方便面,这个我印象当中是在1990年才进入到我的视野的一种速食,当然我此时不能因为这个条件就去判断现在至少是九十年代。人总是会把他对某个食物的第一次接触默认为该事物的问世时间。我大概是在88年才接触到巧克力这种零食,但是后来再一次跟一个70初的人闲聊时,他告诉我他小时候的零食就有巧克力了。这就是城市和乡村的差距。
在用餐时间,依然会有一个人在周遭值卫,尽管这山谷白天瘴气弥漫,按理说不会有什么大型野兽,但是谁能保证不会有免疫这瘴气的野兽呢?
老向导坐在那里,吃着自己带的干粮以及方便面,大家都只是沉默的吃着谁也没有说什么。这时老向导想了想开口问到:“你们知道那里的危险是什么么? ”
其他人都互相看了看,最后将目光落到了小杨身上,小杨抬头看了下老向导并没有犹豫的说到:“据说是僵尸么吧。”小杨随意的说完然后嗞溜吸了口方便面,给人一种很随意的感觉。
“没有错,确实是僵尸,只是,怎么说呢,他好像是活的啊。”老向导在形容词上很是为难,他不知道该找出一个什么的词汇来形容,“要不是他僵尸的行为和样貌,我真当他是人啊。”
“你见过?!”小杨此时也很惊讶,忍不住地问。其他人包括我的目光也被老向导的话给吸引了过去。
“我见过啊。要不是说,今天上午我们出发前,那个僧人说想要同行时,其实我就希望你们能够同意啊,上次我之所以能活下来,就是一个僧人救的我啊。”老人说到。
这次出发的时候还碰到一个僧人?我正在思考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大的枪声轰然而响,响彻整个山谷。枪响之处惊起四散的飞鸟,这河对面就已经无毒瘴了么?但是伴随着枪响我们这边那个值卫的人随声边躺倒在地。
我们还没有来及做什么应对,第二声枪响已经响起,与此同时老向导猛然扑过来将我压倒,我眼前一黑,然后就感觉到有股热流留在我的脖颈之上。
楼主 六十进制  发布于 2016-01-27 13:06:00 +0800 CST  

楼主:六十进制

字数:149926

发表时间:2015-10-27 07:59:56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8-30 13:13:0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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