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言归正传。那女孩子叫什么名字？”
小护士摇摇头。
“那，她手里有没有抱着只小狐狸，就是特别可爱的小狐狸？”
小护士摇摇头，说：“首长，我们医院不让进宠物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
“禹州啊，禹州第一人民医院，可是本市最好的医院哦。”
小护士说得时候，脸上带着骄傲，自豪。禹州市，离研究所距离倒是不近，但是有最好的医院，送到这里也算是正常。
可是，按照术士的规矩，送到医院是没有用的，术士的伤医院是治不了的。这恐怕也是没有给我治疗的原因，那么送到医院，是认为我的病没有治疗的可能，还是那些内伤能够自己复原？
亦或者，还有其他的原因。
外面疾风骤雨，风吹得紧，我看向外面，心中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教授瞒着我的。
眨眼间，树枝摇晃，带动着片片落叶飘落，还有一片树叶沾到玻璃上。透过玻璃，我清晰地看清楚树叶的脉络，还有些枯黄。

小护士眼见着我看向窗户，也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却没有看到自己感兴趣的。然后把目光看向我。
被小女孩用目光打量着，着实是件辛苦事。
我正准备开口，不料，小护士先开口。
“首长，你看起来好年轻，怎么就是首长呢？首长不应该是中年大叔，或者是老人家。”
我露出无奈地表情，说：“其实，我不是首长。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叫我首长。”
小护士撇着嘴，显然是不信，说：“我才不信。”
“信不信由你吧，你叫什么名字？看你样子好像是刚刚工作吧。”
“我叫孙小小，是刚刚毕业的。没想到，刚刚毕业没多久，就照顾那么年轻的首长。”
既然医院院长都称呼我首长，他们自然知道我这样的病号是重要的，可以说，是极为重要。既然是重要的，怎么会让刚刚工作的，没有任何经验的小护士来招呼。
肯定是有猫腻的。
我笑着，看着孙小小，说：“你家亲戚是不是在医院里当领导？”
孙小小一愣，瞪着眼睛看着我，显得有些惊讶，脱口而出，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咱们不是才见面一次吗。”
“你可真厉害，我爸是副院长，他说我刚刚工作，让我来照顾你，增加工作经验。”
果然，看来孙副院长打得好算盘，看到首长那么年轻，就打起来首长的主意，可不是好习惯。想把那么年轻的首长招为女婿，看来孙副院长的野心不小啊。
我笑着说：“你爸可真厉害。”
孙小小得意地笑着，说：“首长，我爸的工作能力特别强的，我就特别崇拜我爸。”
“我不是说工作能力，算了，不跟你说了。”
孙小小瞪着疑惑地眼睛看着我。外面的风似乎平缓些，只听得雨声的哗哗落下。
大概的情况从孙小小那么了解到，但是具体的情况，还得等明天天亮，龙少他们来了，我才好问清楚。
我思索着，熊老给我写的欠条，是让我到柳州市的古玩市场的当铺里兑换。熊老已死，尽管欠条还在，但不知道能不能兑换，或者，熊老在欠条上做手脚。
柳州市里有司马家的祖宅，每年春节司马老太爷过寿，我都会去。那个古玩市场倒是没去过，但是听说里面鱼龙混杂，水很深。

今年再去司马家的时候，古玩市场，必须得去看看。
当我脖子有些疲劳，扭动的时候，看到孙小小在旁边坐着。
“天那么晚了，你回去睡觉吧。”
“首长，不行的，我要留下来陪着你，你要是出什么事，我爸会骂死我的。”
“回去吧，我能出什么事。”
“不行，你的身体还那么虚弱，需要人照顾。”
孙小小倔强地坚持着，一副认真负责，公事公办的模样。我也没有办法，只好让她留下来。
孙小小在旁边坐着，没有说话，房间里安静下来，安静的有些诡异，只有外面的雨声。或许，还能听到轻微地喘气声。
我扭过头去看雨，希望她一会儿待得厌烦了，就找点其他的事情做，或者睡觉。
孙小小似乎没有意识到，一直盯着别人看，是很失礼的举动，尤其是盯着刚刚醒来的病人，会让病人变得坐立不安的。
孙小小说：“首长，你今年多大？”
“五十。”
“呃。”

孙小小吓得愣住，赶忙打量着我，随后撇撇嘴，说：“男士的年龄也那么保密吗，不说就不说嘛，还糊弄我，还是那么低级的理由。”
“那你看我多大？”
“二十，多吧，应该比我大不了多少。”
我笑笑，没有说话。孙小小有些着急，说：“首长，我说得没错吧。”
“没错，你说得很对，我确实就二十多。”
“可是，你怎么那么年轻就当首长呢？”
“你是蓝猫啊，怎么那么多问题，我累了，我要休息。”
“哦，那好吧，首长休息要紧。”
我心中暗自点头，看来孙小小还是挺懂事的。我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休息。然而，那俏生生的声音再次传来。
“首长，你是不是特别厉害啊？”
我没有说话，闭着眼睛，假装睡着。
孙小小沉默下来，大概看得出来我不想说话，就在旁边待着。
“首长。”
孙小小似乎鼓起勇气，尽管声音还是那么的轻，带着些颤抖。我睁开眼睛，看着她。如果她再进行那样无聊的问话，我会再次闭上眼睛。
“你要是想睡觉，就要躺下睡，要不然会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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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孙小小扶着我躺下。躺下去有些困难，喘得有些急。费不少力气，才躺好，孙小小把被子盖好，然后重新坐到板凳上。
我实在是不适应旁边有人看着，说：“时候不早了，你赶快回去睡觉吧，别待在这里了。”
“首长，你身边不能离开人的。”
“那你不困啊？”
孙小小一愣，强撑着有些沉重的眼皮，摇摇头，说：“不困。”
我无奈地笑着，真是为难她年轻的岁数，说：“你们医院有没有躺椅，或者是折叠床？”
孙小小疑惑地看着我，说：“首长要折叠床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有一张病床就够我躺着的，是给你，你老趴着对背不好，挺漂亮一姑娘，要是驼背，那算什么样子，你去拿张折叠床，然后铺到房间里，这样，你既能照看我，也能好好休息。”
看着我真诚的眼睛，听着真诚的话语，孙小小显然有些意动，咬咬嘴唇，眼珠转动，似乎思考着是否可以。

我想，她心里是同意的。
但是，孙小小摇摇头，眼中露出坚定的神色，说：“首长，医院没有这样的规定。”
我无奈地叹口气，说：“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听我的，去吧。”
孙小小还在犹豫。
“难道你想驼背？”
孙小小脸色难看，慌忙点头，说：“我听首长的。”转身离去，打开门出去，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里。房间里倒是安静下来，没来由松口气。
但是，宁静就持续片刻，就看孙小小拉着折叠床走进来。动作流利地打开床，然后铺上被子。行云流水，极为自然。
人不可貌相啊。
收拾床铺后，孙小小看看我，说：“首长，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你睡觉吧。”
“好。”
“等等。”
“嗯？”孙小小不解地看着我。
“把灯关上，有些刺眼睛。”
“噢。”孙小小快步走到控制开关跟前，“啪”灯熄灭，房间内瞬间陷入黑暗当中，孙小小摸黑走到床边，钻进被窝里，舒服地伸个懒腰。
“首长，晚安。”
“晚安。”
孙小小躺好，平静下来。房间里，没有杂声，只有窗外的雨声，夹杂着风声。我睁着眼睛，扭头看向窗户，雨，下得急。路灯的光芒，似乎更加的昏黄。
孙小小躺好没多久，微鼾声响起。看来，她真的是累坏了。
如此安静，如此慵懒地躺着，真好。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病房，温暖升腾。昨夜的疾风骤雨，树叶上还挂着晶莹的水滴。
阳光略过水滴，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亮晶晶，美得耀眼。
外面的世界逐渐忙碌，嘈杂起来。
病房里面，则显得安静。
搬来的病床被搬走，孙小小委屈地站着，满脸严肃的汉子，胸前挂着的牌子上写着“孙副院长”，正在教训着孙小小。
司马龙有些不满地看着孙小小。
孙副院长说：“孙小小，让你看着首长，你倒好，竟然搬来病床自己睡觉，你就是这样工作的。太让我失望了。”
司马龙，龙少眼睛微眯，有些不善地说道：“孙副院长，你就是这样安排的，如果酒爷出什么事，你的副院长也别干了。”
“是是，龙少爷教训的是，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

孙副院长看着司马龙，满脸笑容，如春风扑面，当再看向孙小小时，脸色却变得寒风凛冽，说：“还不快给首长道歉。”
孙小小眼睛有些发红，委屈的紧，看着我，珉珉嘴巴，说：“首长，对不起。”
我有些歉意地看着孙小小，给她安心的眼神。然后看向孙副院长，有些皱眉，再看向我旁边坐着的龙少，我恨不得一脚踹飞他。
当天微亮时，龙少就在孙副院长的带领下走进病房，可是，他们看到孙小小睡在病床上，而且还睡得很香。龙少的脸色立马变得阴沉下来，有些愤怒地看向孙副院长。
而，孙副院长更是吓得脸色苍白，慌忙叫醒孙小小。看到自己严厉的父亲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严肃的年轻人，孙小小也是吓得六神无主，赶忙起床，把病床放到隔壁房间，回来乖巧地听孙副院长的训话。
尽管我替孙小小说好话，但是孙副院长还是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让我有些厌烦，而且，还有龙少自认为做好事地帮凶。
我揉揉眉毛，说：“我不想再听到你训斥孙小小，我都已经告诉你了，是我让她好好休息的，你要是有意见的，就给我说。”

“哎呀，首长，我哪有那胆子。既然首长心疼小小，让她休息，那我也听首长的。龙少爷，你看。”
龙少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说：“听酒爷的就好。”
“行了，你们先出去，我有些话跟龙少说。”
确实有不少问题要问龙少。
“好好，那让小小留下来照顾首长。”
孙小小眼神带着渴望地看着我，显然想要留下来，我看向孙副院长，冷笑道：“孙副院长，我跟龙少要谈的，涉及到机密的事情，你确定要小小留下来。”
孙副院长脸变得惊恐起来，尴尬地笑着，说：“首长，我懂我懂。”
孙副院长快速地拉着孙小小离开，出门后，点头哈腰地把门带上。
病房里安静下来，我吐口气，说：“孙副院长太功利了，讨好的模样有些恶心。”
“习惯习惯，也就习惯了。”
我瞥一眼故作深沉的龙少，说：“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经常住院？”
“当然不是，你没有家族，更是深居简出的，看得少正常。但我不是啊，你想，每年逢年过节来我家里拜访老太爷的领导多了去了，自然巴结的也就多了去了。所以啊，就这样的嘴脸，我看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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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同情你。”
“谢谢酒爷理解。”
龙少一副被知己理解的模样，感动的要来抱我，被我厌恶的一把推开，说：“去，别恶心我。说正事。”
“要不先抱一下，再说正事。”
我冷眼看着龙少，威胁地语气说道：“你确定？”
“呃，咳咳，酒爷，说正事。”
言归正传，我神情逐渐严肃，说：“谁把我送来的？”
“天愚山外围，负责警戒的候支队长，发现你在河里漂着，就赶紧把你救起来，然后报告局里。局里联系到咱们的人，连夜把你送到最好的医院。”
“我包裹里的那些东西呢？”
“都被你们研究所里的教授拿走，他说，里面的东西事关重大，先封存起来，等里恢复了，再打开处理。”
教授拿走封存起来？是真的要封存起来，还是提前查看有没有想要的。我心中如此思索着，看向龙少，龙少的表情有些纠结。
我有些好奇，说：“你怎么了？”

“酒爷，跟着你身边的那把剑什么来历，怎么戾气那么重。柳家老二当时跟着去了，看着那把剑好，就伸手去拿，结果被伤到魂魄。”
那可是山神的魔剑，法力不够就不能去拿，否则被伤到魂魄都是轻的，重则震碎魂魄，当场死亡。
“现在那把剑呢？”
“被教授封存在锁灵木盒内，还有那把剑上的血色夜明珠。”
“什么，血色夜明珠？”
我一愣，心里惊喜起来，然后变得疑惑，夜明珠怎么跑到嗜血魔剑上了，当时记得没有发现夜明珠。难道，是九尾狐？她当时并没有离开，而且躲起来，当石灵破碎后，我没有发现血色夜明珠，当时带着嗜血魔剑就落入水中，九尾狐拿到夜明珠，或许是发现夜明珠沾染上山神血，变成血色夜明珠，她用不到，就放到嗜血魔剑上。当然，只是我的猜测。
龙少看着我的神情，试探道：“怎么，你难道不知道？”
“我知道啊。”

“骗人，知道怎么还是刚才那副表情。”
“救我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旁边有漂亮的女孩，怀里还抱着只小狐狸。”
“女孩？那倒没有，我听说，候支队长发现你腾空漂在水里，四周没有沾染上一丝水，当时就吓傻了，还有几个心智不坚定的，当时就趴下磕头了。当时，仙姑把我救出来，就把我送到司马家，听说有你的消息，我可是拖着还没有恢复的身体来找你。”
“你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多亏有酒爷，要不然我早就死山神殿里了，现在都完全恢复了。”
“让你给老太爷带得东西，你都带回去了吗？”
龙少点点头，说：“都带回去了，酒爷，我给老太爷送过去的时候，你不知道，老太爷当时多高兴，还说，等过年的时候，你一定要去，老太爷有些想你了。”
我欣慰地点点头，还好，一切都还好，包裹里的东西没有丢，人还没有事。而且，我包裹里还放着乾坤葫芦，里面装满仙火酒，那可是能增加法力的，而且还能驱除寒毒。
还有神剑诀，嗜血魔剑，山神血，以及神秘的水晶等。丰富的收获，激动人心的收获。只是，那一路走下来，死去的人着实不少。至于邱军，本来他已经有悔过的心思，想着等出来后，开家烧烤店，可惜，死在了山神殿里。

当然，那些都跟小雾有关系。欺骗，信任，真情，种种复杂的情绪糅合着。
我的脸色阴晴不定，龙少看着，怕是也知道我在想什么，就没有说话。
我想到孙小小说得，我昏迷的时候，有女孩子来看我，还通红着眼睛，落下眼泪。难道是仙姑，我救过她，她确实该感动。
我说：“仙姑把你救出来的，那她呢？”
“当然是回谷里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送我回去后，就直接回谷里了，她师父病情严重，得赶快把长生果送回去。哎，对，提到长生果，我倒是想起来。”
我看向龙少，说：“想起来什么？”
“你把长生果丢给我，我带回家里，老太爷说先帮你保管着，等过年的时候，你到司马家里，把长生果给你。”
长生果的事情，经龙少那么一提，我也就记起来，但是没有太在意，我反正也用不到长生果，就放在司马家吧，还能安全些。我正在思考的是，来看我的女孩子是谁？不是九尾狐，也不是仙姑。
“这些天，来看我的女孩子是谁？”
“当然是我啊。”

吱呀，病房门被打开，清脆甘甜的声音传来，玉端叶带着笑容走进来。看起来那么的漂亮，那么的青春。不知道为什么，再次看到玉端叶，感觉特别的亲切。
或许是经历过死亡，更加珍惜拥有的友情。
“酒神还以为，除我之外，还有哪个女孩子会来看你啊？”
没有理会玉端叶的打趣，从她的话语中，我提取到重要的信息，酒神？
“酒神？什么酒神？”
玉端叶款款走到病床跟前，坐到板凳上，看着我疑惑的样子，说：“你不知道？”
我面露苦色，说：“我知道什么？”
玉端叶看向龙少，说：“你没告诉酒神？”
“我们还没有说到酒神的事情，你怎么来了？”
“我接到消息，说酒神大叔醒了，起床后我就过来了。”
龙少说：“姓孙的给你报的信？”
玉端叶耸耸肩，说：“你觉得呢。”
“看来他巴结的人还真不少。”
“等等。”我看向玉端叶，说：“我记得孙副院长走出去没有多长时间，他给你报信，你就来了，你住在哪里的？”
玉端叶理所应当地说：“当然是医院旁边的酒店啊，要不然你以为我能来那么快。”
玉端叶住酒店，难道是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不愿意去想深层的含义。
我说：“你刚才说得酒神是什么情况？”
玉端叶眼底闪过一丝的寞落，随即消失，笑颜如花，说：“大叔，你不知道，你现在可算是在术士圈里出大名了。呲呲，能够单挑山神，并且杀掉山神，你现在肯定是特别的厉害，术士家族里面，都传你的事呢。”
“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现在可是出名了，出大名了。”
被玉端叶夸的，我有些尴尬，看向龙少，龙少深以为意地点点头。
“事情谁传出去的？”

玉端叶指指龙少，说：“有龙少，还有咱们教授，教授是怎么知道你杀掉山神的。”
我心中一禀，看来教授已经查看过我的包裹，看到山神血，想来那些宝贝也被他看过，不知道他会不会提出上交，我心中担心，只希望他的格局能大些。
要不然，我的心头在滴血。
教授刻意地宣传，使得我的名声远扬，虽然只是术士家族里。

其实，跟龙少还有玉端叶聊天，知道发生在我昏迷后的事情。还有很多的事情，让我想不明白，甚至是扑朔迷离。
我躺在病床上，上午跟龙少插科打诨，聊得开心，心情灿烂些许。后来孙小小走进来，脸色却有些阴沉，尤其是看向我时，那叫幽怨。
看来，孙副院长还是没少训孙小小。
我好心办了坏事，只能苦笑着，表示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
看着孙小小埋怨的小脸，龙少面色阴沉，脸耷拉下来，显然有些厌烦她。
“这里不需要你，你出去吧。”
冰冷的声音传来，龙少却没有看孙小小。
孙小小有些胆怯，说:“那个，我。”
“出去。”
决断，冷酷，那一刻，沐浴着阳光的司马龙，变得光芒四射，看起来很酷。他确实也很酷。
孙小小吓得浑身一颤，几乎刹那，泪雾升腾，布满水灵灵的眼睛。她看向我，我看着她，不知道她跟龙少有什么恩怨。

既然龙少让她出去，我要是把她留下来，就会落了龙少的面子。
“出去吧。”
孙小小带着委屈的背影，离开房间。
我收回目光，看向还沐浴着阳光的龙少，说:“龙少，我给你讲个故事。”
龙少一愣，看看我，再看看旁边的玉端叶，眼神中透露出不解，然后，龙少伸手探探我的额头，眼神中不解更盛。
“没发烧啊？怎么还说胡话了呢？”
故作叹息的龙少直到看到我逐渐变冷的脸，才嬉皮笑脸地说:“酒爷，你说，你说。”
“从前。”
就刚刚说两个字，我就看到龙少嘴角一抽，我说:“怎么，有什么问题？”
龙少真诚地看着我，摇摇头，然后看向玉端叶，说:“你有问题吗？”
玉端叶冷哼一声，瞥一眼龙少，没有说话。
“酒爷，我们都没有问题，你接着讲。”

我说:“从前，有位长得丑的男人，行走在阳光明媚的大道上，看到有位长得帅的男人，躺在地上。那位长得丑的，就走过去，特别关心地问，我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龙少，你知道长得帅的男人怎么说的吗？”
龙少听着，刚刚听出来头绪，听到我问他，先是一愣，然后说:“那个长得丑的去帮助长得帅的，那个长得帅的肯定会说谢谢啊？”
我摇摇头，说:“不对，再猜。”
“还猜?”
龙少挠挠头，毫无头绪地看向玉端叶。玉端叶怕是也不知道，若无其事地看着周围，然后盯上墙角的蜘蛛网。
“那你说，说得什么？”
我故作痛心地说：“长得帅的男人说，你挡着我阳光了，麻烦让一让。”
“呃。”
“噗。”
玉端叶一时没有忍住，笑出来，而龙少则是慢慢站起来，幽怨地看看阳光，走到旁边，让阳光尽情地铺撒下来。
沐浴着阳光，带着幸福的味道。
当然，龙少则看起来，幸福的味道流逝严重。

“酒爷，你说你要是想晒太阳，你就直说，我那么帅，难道还能不让给你，你至于绕那么大圈子吗？”
“让你离开，和你自己离开是两码事。”
“不都是离开吗？”
“别纠结了，我问你，你跟孙小小是不是有恩怨？”
龙少不解地看着我，说：“我跟她能有什么恩怨。”
没有恩怨处处针对人家，那是纨绔公子干得事，龙少显然不是，我有些微恼地说：“没有恩怨?没有恩怨你处处针对人家，你想干什么？”
“身为护士，照顾你的时候自己搬过来床铺睡觉，不用心，难道还要让我给她好脸色。要是你出现意外，不光她要滚蛋，她那老爹也一块滚。”
看来，罪魁祸首还是我。
那么事情是谁做错了，都没有做错，只是出发点不同，考虑的事情不同，倒是意见分歧。
龙少理直气壮地看着我，说着毫无心虚的话。确实，他没有心虚的理由。
怒火熄灭，我看着龙少，说：“你或许说得没错，但是你只看到结果，没有理会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