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现实和历史比小说更加荒诞。

“趁他们还在交战,然后逃出去?”我问道。
“是的。”她道,“你背上的伤口好了么?”
“还没完全好,可是也不至于再裂开!”我道。
“那就好!”她道,她背过身去,将一把匕首咬在嘴里,一支手将背后的头发拨到右脸一侧,双手依次捋几下头发,然后一支手自发梢抓起,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抓到发根,直到再也不能向下抓去,这时便松开抓住发梢的手,头发便一股脑的垂下来,用这只手拿下嘴上咬住的匕首,自发根将头发割断。这时转过脸来,其美貌竟不亚于前,只是头发已经像极了小镇上披头散发的混混之流。
我俩换上小镇之人常穿的衣服,她倾听片刻,便指向一个方向,“我们从那里走!”
“为何?”我问道。
“那边的枪声是MAT49冲锋枪,是某个自诩为浪漫的国家的武器,”她道,“他们是四周军队中最弱的!”
迈出集装箱做成的房间,外面已是大乱,街道上不停的有慌张的人跑来跑去,也有提着几个皮箱或是蛇皮口袋匆匆向某个方向逃窜的人,不过这正好,我与她也装成是神色焦虑的人们,匆匆向一方跑去。
刚走出小镇不远,前面便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俩赶忙躲在一旁,片刻间便看到一队小镇武装人员匆匆退去,嘴里还嘟囔着不知哪国语言的骂声,其中几名伤员的伤口竟然是刀伤,伤口平滑,肌肉外翻。
我不禁暗道一声奇怪,若是平常的刀伤,再深的伤口也绝不会肌肉外翻,只有两边浅中间深的伤口,在疼痛下肌肉收缩,一条伤口受力不均,才会外翻。而且能够造成这种伤口的兵器少之又少,虽然我倒是知道一两种,但绝不会被她说的自诩浪漫的国家军队所装备。
楼主 别出八万放炮了  发布于 2017-05-03 21:05:00 +0800 CST  
“其他方位的枪声还在,这边竟然已经结束了!”她诧异道。
“你不是说这边的军队是最弱的么?”我问道,“还有,他们会配备造成那种伤口的武器么!”
“不会!”她道,“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们过去看一看!”
我与她悄悄的向前走去。只走了一会儿,便听的前面有琐碎的脚步声,我俩退来数米,躲在暗处观察。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谨慎的走来,他们的队伍横排开来,像扇子一样向前推进,走的极慢,只走几步便停下向四处张望好久,只是他们的身上绝没有带那种兵器。
他们的扇形队列无疑是抓捕逃犯最好的队形,我俩也无法躲开他们的搜寻,不过,扇形对列对我俩却是最无用的队列,因为队列横排开来,虽然搜索的面积足够大,可是队列太薄,经不起冲击,特别是我俩这样高手的冲击。
我俩也并无退路,虽然不知那样的伤口是何人造成,总觉不安,可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待到士兵离我还有几米,我俩突然蹿出,伤掉几个挡在前面的士兵,一路向前疾驰,只是一会儿我俩便发觉不对,因为身后并无枪声传来,也无追兵跟来。这说明军队无意伤我俩,同时,前面一定有什么在等我俩,所以也不需要追兵。
果然,向前没有多久,便看到一伙人,然后我就释然了,因为他们身上挂的,正是那种能够造成伤口外翻的兵器,阿拉伯弯刀,只是他们绝不是阿拉伯人,因为为首的一人所带的面具,竟然与埃及法老的黄金面具有几份相似。
“你们竟然也来了!”她道。
“是的!”为首面具人道。
“其他人不知道后果,难道连你也不知道?”她道。
“我……知道!”那面具人沉默许久才道,“可是总有例外不是,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时候了。”
楼主 别出八万放炮了  发布于 2017-05-04 21:02:00 +0800 CST  
“无论什么时代,都不会有改变!”她道,“你来这里是为什么?”
“我们的文献早已经丢失了,”面具人道,“现在,只有你们有能力揭露那个秘密!”
“你与军方合作,就是为了揭露那个秘密?”她问道。
“我对于秘密倒没有那么好奇,”面具人道,“只是这个秘密牵扯到很多利益,我不得不揭露它!”
“那么我告诉你,我也不可能知道那个秘密了!”她道,“最后一本与秘密有关的书,已经被毁掉了!”
“是你毁掉的?”面具人问道。
“是我!”我道,“那本书已经被我炸碎了,因为一帮西方人要抢夺,同时他们也看见了,他们中有一个叫铁面人,我还撕掉他一支手臂!”
“是真的?”面具人紧盯着她,问道。
“是的!”她道。
面具人倒像松了口气,他对我说道:“那你可要倒霉了,铁面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若是你让我们过去,那么倒霉的就是他!”我道。
“倘若我不让你过去呢!”面具人道。
“那倒霉的就是你!”我道。
“就算我让你们过去,你们也未必能回得去中国,你们回的去中国,也未必能摆脱他们!”面具人道,他用手指向她,“你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他们是谁?”我问道。
他与她都不说话,突然,他一挥手,他的手下便让出一条路,“你们走吧,你们毁掉那本书,我该感谢你们。”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揭开那个秘密!”我问道。
“那个秘密牵扯到太多的利益,即使我不想这样做,我也不得不这样做!”面具人道,“同样,她也是这样,她弄丢了那本书,一定会受到重罚!”
“是么?”我问她道。
她不语,急匆匆的走过。
我默默的跟上她,直到走近一个较为繁荣的城镇,已经有了车站,我们才在车站附近一家小馆坐下休息。
楼主 别出八万放炮了  发布于 2017-05-06 18:09:4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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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别出八万放炮了  发布于 2017-05-07 22:46:35 +0800 CST  
“从这里做上火车,三个钟头就能到xx,然后就可飞回中国。”她道,“回去之后,可能会有人找你的麻烦,不过以你的背景,也不至于怎样。”
我沉默片刻,还是问道:“关于那个秘密,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么?”
“我连那个秘密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我告诉你什么?”她道。
“关于这个秘密的,什么都可以,那个面具人是谁,他怎么知道这个秘密,还有既然没人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那它为什么值这么多钱。”我道,“这些我都想知道,还有,你到底是谁,这个我也想知道!”
“我知道你,陈岳,青帮的年轻一辈高手,你经历很多,离奇的事情也碰到过不少,所以有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情,一定很难受,是不是。”她笑道。
“正是这样。”我道。
“可你知不知道,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有因果一说,你一旦知道了它,这就是因,”她道,“有因必有果,你一定会被卷入这件事,这就是果,你就要承担这个果!”
我虽不是佛教徒,可也知道因果,从小练功时长辈便说,有了功夫不可随意出手,以免沾染因果,其意思就是若是我打败某人或是打伤某人,他自有师傅师兄徒弟来找我报仇,即使不怕,也免不了多一事,所以能不出手便不出手。可这件事已经结束,书也被我撕了,还能有什么果,再说即便有果,也敌不过我的好奇心。我便道:“有什么果我愿意承担。”
直到现在,我仍然记得当时说话时的口吻,毫不犹豫,直爽而且洒脱。在我的经历中,因为好奇心而陷入险境甚至生死之地的事情并不少见,我也从未后悔过,甚至自己还会得意的暗想,如果再选一次,仍是这样选。可是唯独这件事,我很难再底气十足的道:我还愿意这样选。
楼主 别出八万放炮了  发布于 2017-05-08 21:17:07 +0800 CST  
“那我就告诉你!”她道,然后便凝神看我一眼,在我和她认识的三天里,即使我与她肌肤相贴,共处一室,也从未对视,这绝无关礼教,更无关乎伦理,而是生死关头,哪会考虑什么相濡以沫还是相忘江湖,而她更甚,大多数时间都是背向于我,若不是紧急的事情,也从不讲话,现在我才明白,她不想连累我,而刚才的一眼,她的眼中已有了几分自己人的意思。
“公元前三世纪,有为旅行者叫昂蒂帕克,他游历欧洲和非洲,发现了七大景观,便是现在我们说的世界七大奇迹,倒可是遗憾的是他没有来过中国,如果再加上当时中国的长城或者兵马俑,可算的上是八大奇迹!”她道,“你知道为什么称为奇迹?”
“因为它超越了当时人类的思想,”我道,“人类甚至连想象都不会想到,所以称之为奇迹!”
“解释的不错,”她道,“若是那些奇迹放在现在,恐怕人们连多看它一眼都不愿意,可是在当时,人们却是连想都不会想到!可是既然连想都不会想到,那怎么会造出那样的建筑呢,或者说,是怎样造出那样宏伟的建筑!秦俑的烧制在今天也是个难题,秦陵出土的一把宝剑所用的到镀铬技术直到十九世纪,欧洲才注册了类似的专利,你可知道当时的人们是如何做的?”
楼主 别出八万放炮了  发布于 2017-05-09 22:12:30 +0800 CST  
“当然是用相同的方法,只是我们在几千年前就掌握了这门技术!”我道,“兵马俑也是一样,如果在今天,动用一国之力去做同样的兵马俑,即使再难,也要不了多久就能完成!”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秘密就不值得几个国家出动军队来抢夺了!”她道,“从今天的眼光看来,我们用现在的思维来推测过去的方法,逻辑上有一定的合理性,但是有点想当然了。且不说古代如何获得铬这种金属,单是如何将铬液化,在古代根本解决不了。”
“照你的意思,七大奇迹的建成都不是用今天推测的方法,万里长城并不是数万壮丁建造而成,兵马俑也不是用泥土烧制而成!”我道,“可是,那他们是用的什么办法?”
“这才是这个秘密的价值所在!”她道。
“可是真有这样的方法?”我疑惑道,虽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是像镀铬这样复杂的技术,怎么可能在完全掌握不了这种工艺时代出现。
“中国有一个传说,叫干将莫邪,你可听过?”她道,“莫邪为铸宝剑跳进煅炉里,才铸成名剑莫邪,可是莫邪宝剑在今天看来只不过是一把钢剑,是含碳量在百分之零点一到百分之二的铁碳混合物做成的宝剑,在今天只需要锻造时加入一定的碳粉就可,可是在过去人们并没有这种知识,可是人跳进煅炉的时候确实为铁增加了碳这种元素,通过这种方式仍然可以锻造出同类材料的宝剑。这就是古代的方法,也军队要抢走的秘密。”
“你说的有理!”我道,虽然现在人把干将莫邪称之为传说,可是谁又知道传说不可能是历史,尤其是在缺乏资料和佐证的古代,记载完整,可信的便称为历史,而残缺不全、匪夷所思的便称为神话或是传说。
楼主 别出八万放炮了  发布于 2017-05-10 20:52:49 +0800 CST  
“可是这样的秘密毫无价值,”我道,“顶多有一定的历史价值,绝对不值得国家动用军队来抢。”
“单单就这一个方法来说,当然不值得。可是秘密并不是这个方法,而是一种手段,一种看似原始甚至是愚笨的手段,”她笑道,“用这个手段可以达到三、四千年以后的科技才可完成的目标,你现在觉得这个秘密的价值够不够军队来抢!”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手段!”我惊道。
“怎么不可能!”她笑道,“金字塔,空中花园,宙斯巨像,万里长城,哪一个可以在人们茹毛饮血的时代建成,它们超越了时代太多太多,根本不是当时人们的智慧和能力能够完成的,他们就是掌握了这个秘密,才能建成这样今天看来也值得一看的成就!”
“不错,”我道。若是真能获得这样的手段,不要说一国出动特种部队,就是倾一国之力也是稳赚不赔,金字塔、莫高窟、空中花园和玛雅遗迹无不记载了众多的如飞机,飞船一类的现代科技,如此看来,他们一定是掌握了这个秘密,用一种不为我们所知的方法获得了现代科技才能达到的目标。同样,若是现在人获得这样的方法,也可以获得三四千年以后的科技才可达到的目标,而这个目标对现在的我们来说,不啻为神迹,率先掌握这种手段的国家一定会成为地球的霸主。
“这就是秘密的内容。”她道,“这秘密被不同的古代文明用特殊的方式记录下来,之前除了中国,其他古文明记载此秘密的资料已经丢失,而现在,中国记载此秘密的最后一片拼图,也就是那本书,业已被你毁掉!所以这个秘密再也不会见光了。”
“想不到我竟然毁掉如此惊人的秘密,”我叹道,“我或许是地球的罪人呢!”
“也或许是功臣呢!”她笑道,“这个秘密一旦被某个势力得到,也说不定会是地球的末日!
楼主 别出八万放炮了  发布于 2017-05-11 21:02:22 +0800 CST  
她说的不错,若是某一势力得到此秘密,一定会加紧时间研究某种千年后的科技,一旦他们研制成功,下一步就是称霸地球,而其他势力绝对会在他们研制成功之前毁掉这个势力,到那时战争便会到来,所以说或许我拯救了世界也说不定。
“最后一个问题了!”我道,“你是谁?”这是我一直想问的问题,她到底是谁,单不说功夫能练到如此高的程度,单是那么巨大的一笔资金拍得的书被我毁掉也不动声色,以及掌控着如此秘密,已经足够让我好奇了。
“你不必问!”她道,“你知道了这个秘密,就被卷入其中了,日后还会再见!”
说罢,她便起身离开,一次也没有回头,她要去赶早一班的火车。
我也并未期望她回头,看她远去的背影,未有怅然若失之感,但总觉有几分意犹未尽。我并不怕向代瑶提起她,说起她的时候也可以理直气壮,她就是这样的人,可以信任,但做不成朋友,更不要说男女之情。
直到飞机落地,来到我熟悉的环境,我才有些清醒,在国外只待了几天,但是一直紧绷的精神和那个惊天却依然未知的秘密却叫我恍如隔世。
家里一如往常,代瑶开门,看到是我便笑着拉我进门,几乎在死亡边缘走了一遭的我却丝毫未察觉她用了云手,这是我与她之间经常的玩笑,可这一次却险些把我带倒,还好代瑶及时发现,扶我站稳,正色问道:“师兄,你怎么了?”
“我们去三义楼,到了再说!”我道。
“杜坤一直在打电话问你回来没有,是不是出了事情?”代瑶问道。
“是!”我道。
听到我说是,代瑶也不再问,立刻转身收拾几件她和我日常的衣服,便跟我出门。
楼主 别出八万放炮了  发布于 2017-05-18 18:56:39 +0800 CST  
三义楼是中国所有帮派共建之地,其名出自民国一代文豪的名诗《题三义塔》,其意借用了《题三义塔》中的名句‘相逢一笑泯恩仇’,顾名思义,这里是了却恩仇之地,末武时代再也不能像过去一样快意恩仇,各帮各派便共建此地并制定规矩,只要江湖之人一旦进入其中,那么无论此前这人在江湖上有多少恩怨,即便是杀父之仇亦或是斗米之恩,也代表此人已经放下一切江湖恩怨,退出江湖,与他有仇有恩之人皆不得再寻他麻烦,否则诸派便会群起而攻之。
或许各位读者会说,这岂不是为宵小之辈行了一个方便,若是一个杀人犯也躲在三义楼,那岂不是可以逃脱制裁。各位读者要看清上文,进入三义楼的只能是江湖之人,虽说在这末武时代,江湖之远比之过去已不太远,可也不是什么人都算得上江湖中人,即使大多数人都心存一份江湖之梦,可真正踏足江湖的,只是那少之又少的少数。
江湖之人行侠仗义,快意恩仇,或是盛名,或是恶名,反正是功名具收,是何等畅快,你若是要他退出江湖,不再理这一份功名恩仇,却是比要他命还难受,所以江湖之人踏入三义楼,便是舍去了这一份江湖的功名与畅快,是其仇家也知道这一份惩罚比杀他还重,所以无论是恩怨亦或是情仇也就泯了。
我要去三义楼当然不是要退出江湖,却也是要借三义楼的名头一用。或许读者会讲你这借用三义楼名头的行径比之宵小更有不如,宵小之辈进入三义楼是要免去惩罚,却是不再进入江湖。而你既要免除恩怨,又不退出江湖,其行为比之宵小岂不更甚。
不错,我就是即要避祸又要快意恩仇,只是却没人说的出什么,只因我去着三义楼却不能叫踏入,而要说进入,踏入便是要退出江湖,而进入,却是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探望我即将待产的妻子的岳父。
楼主 别出八万放炮了  发布于 2017-05-23 22:35:24 +0800 CST  
我岳父在前文也有提起,他在三义楼绝不是为了避祸,而是由中国诸多帮派推荐的这一任三义楼的楼主,负责见证踏入三义楼之人身份,并守护三义楼的安全,这一份工作除了武功之外,便是要辈分高,像他辈分之人在江湖中已数不出两手之数了。像这三义楼的第一任楼主,便是“相逢一笑泯恩仇”的作者了,他当时不仅在文坛盛名无限,于武术也颇有研究,否则一代文人,怎写的出‘相逢一笑泯恩仇’。
我用借探望岳父的名义在三义楼住一段时间,有何不可,又有谁可说三道四,所谓江湖救急,便是如此了,中国人向来无所畏惧,又怎能被自己制定的规矩所限。
来到三义楼,我和代瑶便住进最高几层住下,我向代瑶和代师伯讲述了在欧洲小国的经历以及于铁面人等结怨的经过。但那个秘密和那位女子,我并没有提起,如同她所说,知道便会卷入其中,如此风险之事,怎么能让家人卷入其中。
进入三义楼的当天晚上我得到杜坤的消息,在我家附近多了几许不明来路之人,便暗暗好笑,你陷我于如此境地,我没找你麻烦,你倒先来寻我的不是,不过我现在在三义楼,却也不是你能闯进来的地方,若是铁面人真敢来三义楼捣乱,这就是不是我与他的事情,他面对的就是整个中国帮派,我虽不信他有这样的胆量,可也做了些防备,毕竟他未必知道中国帮派的力量。
几日过去,未有事发生,我便有些松懈,而事实证明,无巧不成书,事情往往发生在各种看似巧合的时刻与巧合的场所。
楼主 别出八万放炮了  发布于 2017-05-29 20:14:19 +0800 CST  
一日,正是黄昏时分,吃过晚餐,我与代瑶在楼中的空地散步,突然代师伯差人让我去前厅一趟,我道是往日的朋友,在家中寻不到我,却是找到这里,正要与代瑶一起,那人便道:“代师伯交代,代师妹就不必去了。”
“来的是什么人?”代瑶抢先问道。
“几个中国人和两个外国人,其中一个外国人带一个铁面具,失了一条膀子。”那人道,他犹豫片刻,又道,“代师伯好像对他们很恭敬!”
“竟然明目张胆的找上门来,”我气道,实在想不到铁面人敢找到这里,我还没寻他的晦气,他倒是敢先下手为强了,不知是我小看了他,还是他小看了我,不管哪个,今日也要抿掉这份恩怨。“你先回去,告诉杜坤快来这里!”我对代瑶道。
“杜师兄带他们来的!”传令人道。
“这……”我一时失语,除了代瑶和代师伯,这件事我连我家中长辈都没有提,唯一告诉的外人便是杜坤,只因他不仅与我是生死之交,我与他还在一个超越生死的地方冒险(在前文有述),却想不到他会带人来,或许他带他们来这是是想让我来个瓮中捉鳖,好报此仇,除此之外,杜坤绝不可能背叛我。
“我去密道!”代瑶对我道。
密道是中国古建筑中最神秘的部分,看似平淡无奇的住宅内却是四通八达的通道,这门手艺在世界上任何一所大学都学不到,在现今的中国也只是父子相传,三义楼的密道便是如今中国首屈一指的大师设计,密道的面积甚至超过三义楼的可用面积。代瑶一说去密道,我便知道她要去前厅的密道看我,以免有不测。
“代师伯有交代,将代师妹送回房间!”传令人道,“代师妹不必担心,陈师伯也在,想必不会让陈师兄吃亏!”
我与代瑶大吃一惊,我爷爷竟然也到了,不知这铁面人要做什么,竟然将我爷爷他老人家也请了出来。我爷爷是帮派由盛转衰时的人物,见证帮派式强,也见证帮派式微,却又有心无力,这才心灰意冷,闭门不出,却不知他又如何到来。
“爷爷他老人家到来,我更应当去看见一见,褚师兄,你不必多言!”代瑶道,她知我爷爷到来,此事一定非同小可,更为担心,所以有此一言。
代瑶看似温柔,决定的事却实难改变,我不多说,却也不担心,既然我爷爷和代师伯都在,那么在这三义楼中,绝没人伤的了代瑶。
楼主 别出八万放炮了  发布于 2017-06-01 09:52:35 +0800 CST  
我与代瑶回到各自房间,换一套正式一些的衣服,我特意在长衫内穿一套劲装衣裤。一进前厅,我谁也不看,只看那杜坤,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点头示意,却只是坐在那里,捧一支茶杯,欣赏着茶杯上的图案,自顾自道:“老帮主让我领他们来找你,现在到了这里,其他与我无关了!”
我顿时释然,洪帮老帮主德高望重,对杜坤如子侄一般,他指使杜坤做的事,杜坤又怎能不做,可我又心下生疑,倒是是何等的人物,才惊得动洪帮老龙头,如今江湖中,如他一般辈分的,根本不出一支手之数。
这才向众人看去,除了我爷爷和铁面人,还有一位西洋人,身材健硕,双手握拳,正看着我,却掩饰不住心中恨意。还有两个中国人,其中一个白发苍苍,不怒自威,另一个向我点头微笑,涵养卓然,倒是个人物。
对于我的无礼行为,代师伯与我爷爷相顾一笑,我本就不是讲礼数的人,现在又遇仇人,脸色又怎么好看的了。代瑶却是早已上前,与我爷爷见礼,我爷爷把一把代瑶的脉相,顿时喜笑颜开,不住问东问西,索性不再理我。
代师伯看如此,便微微摇头,只好行这主人的义务,他道:“小岳,来见一见赵前辈!”
我心下一惊,代师伯辈分已是极高,却还叫此人前辈,难道他辈分真的与洪帮老龙头一般,老龙头起于乱世,是那个的一流人物,即使大国首脑,也要以礼相待,如此人物,我怎可能没听说过,虽说疑惑,我还是行后辈之礼。
代师伯又道:“赵前辈听说你在欧洲遇险,特别来看望你。”
“老夫赵无垢,”那前辈道,“听闻陈岳是青帮年轻一辈的翘楚,如今一见,果不其然。”
“只是虚名,不足道也!”我道。
“虚名也是名,总比没名的好!”赵无垢道。
楼主 别出八万放炮了  发布于 2017-06-02 10:14:40 +0800 CST  
我心底暗怒,却不表露,只是点头附和。江湖人讲话,这叫“忌口”,无名同无命,江湖中人在刀口上讨生活,随时有性命之危,所以最忌没命,而他如此对我说来,必有所指。我虽不忌讳,但以他如此之辈分,还用这样的方法暗示我,其心胸可见一斑。
他见我并无二话,便拿出一条口袋,递给我道:“以此物为你压惊!”
我双手接过,竟从袋中取出一条苗刀,正是几天前与我一起在欧洲历经生死的女子所用,她用这柄刀砍下一只狼人的手臂。我不由大怒,却还压抑着愤怒,道:“前辈这是何意!”
“这是我送与你,于你压惊的,”赵无垢道:“我知你与他们在欧洲有了点矛盾,所以来此做个和事佬,便趁了这三义楼,你们也来一个相逢一笑泯恩仇!”说罢他指了指铁面人。
我拔出苗刀,方才发觉此刀一定是为她量身定做,平常的苗刀长三尺多已是极限,若是再长,无论是挂于腰间还是背在后背,都难以拔刀。而此刀足有五尺长,当时战况凶险,我不曾看她拔刀,但此刀在不用时一直背在她后背,她必定有特殊的手法拔刀。再看刀刃,刀尖上竟开有血槽,显然这柄刀不是像其他苗刀一样只用于砍削,而是也用于刺,苗刀用于刺,这是极上乘的马上功夫。
我用中指在刀刃上一弹,一声清吟响彻房间,细听之下却含有几种不同的声音,经久不绝,这必定是名匠用几种不同的钢材打造,且用了夹钢锻法,使得刀身锋利又不失坚韧。
“一看便是爱刀用刀之人!”赵无垢道。
我看他神色,毫无做作,那么想必送这刀就不是他旳主意,而是铁面人。我向他看去,正安稳坐着,与旁边的西2洋人低声交谈。
我一时心头火气,在欧洲差点治我于死地,现在还敢找人说和,说和也罢,竟然用这柄苗刀威胁我。我冷笑一声,舞了个刀花,却猛地将刀向铁面人掷去,这一掷结合心头怒意和这几天一直压在心底的沉闷之气,一气呵成,刀掷出之后,只觉心理爽快不少。
楼主 别出八万放炮了  发布于 2017-06-04 07:29:18 +0800 CST  
其他人脸色大变,想阻止已经来不及,铁面人旁边的外国人却是一脸平静,好像早有预料一般,用剑挑开苗刀,苗刀被挡开,插入铁面人旁边的墙壁上,却连一下震动都没有。
我却未等其他人的质问,立刻像铁面人冲去,那个挑开苗刀的外国人也即刻向我扑来,却被突然而来的杜坤拦了个结实,我手中的判官笔已经放在铁面人的脖子上。
“陈师侄,你这是为什么?”赵无垢道,“我已经说了,替你们说和!”
“赵前辈德高望重,能说的动洪帮老龙头指使杜坤领你们来此,按说即使我拒绝你的说和,也不该如此!”我道。
“正是!”赵无垢道。
“可问题就出在这柄苗刀上,”我道,“若是我说的没错,这柄刀是这个西洋人交给赵前辈的,是也不是?”
“不错,”赵无垢道,“他们主动给我这把苗刀,想交于你做个道歉的谢礼,我一看是也是名家所做,便答应了,这有何不妥!”
“不妥只因为这柄刀非是他人所用,而是我在欧洲被这帮孙子围困之时的救命恩人所用,”我道,“若不是他,我便回不来了,现在用这把刀当做谢罪之礼,恐怕是威胁居多吧!”
我此话一出,不止赵无垢脸色大变,连华师伯和我爷爷也怒喝一声,行走江湖,被威胁利诱,也是常事,可是用谢礼来威胁,却是头一桩,这却是看不起我和来此说和的赵无垢,以及中国的帮派了。
赵无垢怒极反笑,问铁面人道:“陈师侄说的是不是事实!”
“是!”铁面人道,“用苗刀之人杀我手下数人,我怎能毫不作为!”
“你竟嫌我于此等不义之事!”赵无垢道。
“此等不义与那个秘密相比,不值一提!”铁面人道,“你还是问他秘密的事实要紧。”
我眉头一皱,他说话极为冷静,怎么也不像刀被架在脖子上之人,想必是必有后招,可是在这三义楼中,又怎么会有其他的后招。
“陈师侄,我直说了罢,”赵无垢道,“他们找到了你在欧洲拍得那本书之后,坐车逃到国境时的那个出租车司机,他说你在路上不住的翻看那本书,以陈师侄的资质,不说背下,想必记住几句是不难的!”
楼主 别出八万放炮了  发布于 2017-06-05 20:11:10 +0800 CST  
“不说没有此挡事情,我也不会说出来,”我笑道,“现在发生了此事,我怎么会告诉你们!”
“不错,”代瑶道,她在一旁冷眼旁观,一直未有言语,现在附和,想必也是动了真火,“我师兄想说就说,若是不说,谁能逼他!”
赵无垢却是叹一口气,“这次算是我对不起小陈兄弟,可是你最好还是说出来,这个秘密委实关系甚大……”
“你尽管嘴硬,”铁面人笑道,“中国帮派已经提议召开七帮八会九联盟,现在正往这里赶来,到那时你还敢不说。”
赵无垢叹口气道,“他虽是洋人,可他与中国联系慎密,我欲来说和,就是不想再挑起江湖争端,却不想还是中了他的计策。不过你这两面三刀之人,必有报应。”
我心中顿时一震,我爷爷和代师伯也是脸色大变,七帮八会九联盟是世界上隶属中国所有帮派的集会,一共有七大帮派、八个党派和九个组织组成,可以说集合了中国所有的江湖势力,虽然我所属的青帮,代师伯和杜坤所属的洪帮势大,可与这七帮八会九联盟比起来,不说沧海一粟,也不可以偏概全。
这七帮八会九联盟上一次集会,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中央国术馆的成立大会,那是国家动荡、民族存亡紧急关头,所有帮派联合起来,设计中央国术馆,传下本门功夫,以图救国。倒不想这次竟然为了我召开集会,或者说为了那个秘密集会。
我扭头看看两位长辈,他们都有犹豫之色,我知道若是我不说,以他二人的地位,若我一辈子栖身这三义楼,可衣食无忧,可他们毕竟不想我大好的年华便蜗居于此处,如同养老一般。
“你若是说了,便不是我师兄!”代瑶斩钉截铁道,“我师兄明心见性,乃当世豪杰,就是死,也不能被人威胁。”
我心中一阵温暖,本我也有犹豫,若是说了,还可像往常一样,与师妹恩爱依旧,待子出生,更可享亲情之乐,只需放下一件事,便是本心之道义,这道义虚无缥缈,又有何不可放,即使我放下道义,讲出秘密,在场的人也不会传扬出去,我仍然是那个青帮年轻一辈首屈一指的陈岳。可这毕竟是道义,正如我师妹所说,明心见性,若是心中无明,与死人有什么两样。她明知我若与七帮八会九联盟作对,下场必然只有一个,她知我不怕死,可又怕我担忧她们母子,与这七帮八会九联盟妥协,她不想我委屈自己,所以先说出来,她知我宁可死,也不愿妥协。
“说的好!”杜坤一把推开那个西洋人,附和道,“陈岳你若是说了,便也不是我兄弟!有一件事我要说,只要我活着,保管你儿子平安无事。”
我爷爷大笑道:“代老弟,你说我俩是不是老了!先前我竟然还担心,想不到还不如一帮年轻人!你这女儿倒让我想起一人!”
“是谁?”代师伯问道。
“便是你们洪帮当年的的白纸扇!”说完从怀里拿出一支熟铜棍,“这囚龙棍,已经多年不玩了!”
代师伯冷道:“她怎么敢与镜湖女侠比。不过我也久未活动了,我看谁敢在这三义楼威逼我这女婿!”
“师妹,我……”我温言道,我即使心中有千万语言,却不知从何说起。
“不必多说。”代师妹打断我道,“师兄,他敢威胁你,你要怎样!”
“自然是杀了他!”我道。
楼主 别出八万放炮了  发布于 2017-06-10 22:21:31 +0800 CST  
“你敢杀我!”铁面人道,“你不怕七帮八会九联盟找你的麻烦!”
我却是大笑,随后杜坤、我爷爷、代师伯和代瑶也大笑起来,“我连死都不怕,怎么会怕麻烦。”说罢便要动手,一掌就要按上他胸口。
却不料外面传来一句话,“你若是还想见苗刀的主人,最好不要动手!”
我犹豫片刻,顺手拔出插在墙壁的苗刀,便退后几步,铁面人挥了挥手,虽看不到他表情,也可推测他现在正洋洋得意。
从门口中走进一人,身着西服,甚是文雅,只是左手却带着一支手套,那手套看上去是牛皮所制,其外面文理粗糙,面孔粗大,颜色黯淡,部分地方折痕颇深,却仍未断裂,这是只有三十年寿命的老牛脊背上的皮肤才有的特征。
我不由的心中一惊,这手套绝非一般用途,只是手套怎么会用到如此坚韧结实的牛皮,如此的牛皮我只在上好的日本刀刀鞘上见过,寻常的日本刀,用蟒皮做鞘已是极限,只有名家所做的传世之作,才会用到老牛皮做鞘,若是寻常的木鞘或是蟒鞘,那么当持刀人使出拔刀术时,刀刃和鞘之间巨大的摩擦力要么损伤刀刃,要么损伤刀鞘,只有三十年以上的老牛皮,经过反复鞣制,内皮柔软又足够坚韧,既可经得住锋利刀刃的摩擦,也不会被刀刃割伤。
想必这人所带的手套,其作用就是一副刀鞘,保护的就是他那已经变成狼爪的左手,而他讲话行动,举止动作,却与常人无二,完全不似之前我所见的狼人一样智力低下,只懂得听命行事,想必他就是西洋狼人试验的成功品了。
想到那般智力低下的狼人已是极难对付,这智力正常甚至是超越常人的狼人绝非我所敌,我爷爷和代师伯若是春秋正盛的时日,却也不怕他,现在力量有所衰减,前数回合还好,只怕一旦到三十招往后,也非他敌手。
楼主 别出八万放炮了  发布于 2017-06-12 19:48:49 +0800 CST  
“这苗刀的主人,你们将他怎样!”我问道。
“这你不必问,”狼人道,“现在你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我微微一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我会怕那七帮八会九联盟!”我故意大声道,因为我已听见脚步声。
果然,片刻之间,数人已经涌入这三义楼的会客之地,为首的便是青洪两帮的帮主,青帮的黄再兴和洪帮的薛岱,其他人我不认识,但想来也是各帮会党派的龙头,最后进来一人却是七帮八会九联盟的盟主,他面带一个竹编的面具,一席灰衣,背负着双手,施施然走了进来。
“你就是陈岳!”他道。
“是!”我道,虽我知他必是前辈,却不必见礼,也不必尊称,因为每一届七帮八会九联盟的盟主都会戴上面具,不已真实身份示人,同样,他的辈分威望也已不存在。
“好,不愧是江湖后起之秀!”他道,“我只问你一句,那本书你看了没有!”
“看了!”我道。
“好,你记得多少!”他又问道。
“四分之一左右。”我道。
“现在我要你把记住的写出来!”他道。
“我若是不写,会怎样!”我道。
“那本书关系重大,”他道,“七帮八会九联盟一向行事光明磊落,绝不做宵小之事,可这本书关系重大,陈岳,你也知道这等时代,我帮派势力日渐甚微,若是再有几十年下去,我七帮八会九联盟再一次召集时,人能不能凑齐都不好说。而这本书关系到我江湖帮派能否再次崛起,也关系到我们数十万兄弟姐妹的生存,若是这样,你还不说么?”
灰衣人说的没错,那本书的价值,完全可以让中国的帮派再次回到那个兴盛的时代,而他没说的是,若我还顽固不化,那么下一步便是为此等大义不拘小节,用各种方法甚至是宵小之计,迫使我讲出那本书的内容。
“我不说!”我道。
“难道你不替帮派考虑,不替江湖中的兄弟姐妹考虑么?”灰衣人道。
“莫说我与人有约,不向他人透露那书的内容,即使不曾约定,我也不会说。过去我们组帮派,结盟约,为的是争地盘,让大家吃饱穿暖,现在帮里哪个兄弟姐妹吃不饱穿不暖。”我道,“不错,现在我们势力是不如从前了,可是你看世界哪个国家的帮派不是如此,末武时代帮派之力式微本就是常事!就像这七帮八会九联盟,在中央国术馆建立之前,哪里有!这帮派势力之起伏本就不是事在人为,更应顺应历史!”
楼主 别出八万放炮了  发布于 2017-06-14 21:56:35 +0800 CST  
“大逆不道,”灰衣人道,“你身为帮派中人,竟说这种话!”
“我只是实话实说,自古至今,存在的帮派何止数千,”我道,“而现在还能集会的便只有这七帮八会九联盟了,这本就是大势,尔等所做才是逆势之举。”
此话一出,大多数帮派头目都若有所思,须知帮派中人做事,都讲究顺势而为,绝少有逆水行舟之举,为得便是行的安稳行的长远。而灰衣人此举,便如同逆水行舟,看似心纯志坚,却不知逆水而行,一不留神便会舟覆人亡。上个世纪时,青帮洪帮同时鼎盛之时,只是后来遇事,一个顺势一个逆势,才导致今天两帮派势力相差巨大。
“你真的不能说么?”青帮帮主黄再兴问道。
“帮主,恕难从命!”我道。
他微微摇头,叹口气道,“我与老薛只能保得你爷爷安稳,其他却是……”
“帮主,你也觉得他做的对?”我问道。
“你无需再做说客,”灰衣人对我道,“你与青洪两帮关系密切,可是这七帮八会九联盟却也不是这两帮说了算的,我们已做决定,今天你说了便是大功一件,如若是不说……”他故意住口,眼神却向代瑶的方位看了看,随即转向我。
我顿时怒极,他敢在众人面前威胁于我,若是平时,我早已与他拼命,可是如今即使我赢了,代瑶又该如何,她宁愿不顾感情让我成就大义,如此深情待我,我又怎能辜负她。我不由苦笑,舍身取义,自小便被长辈如此教导,可不到事出己身,谁又能体会到此中不易。
正待我犹豫之时,那狼人却突然发动做,他速度极快,直奔代瑶而去,我用苗刀向他挥去,已是来不及,眼看他带手套的左手要碰到代瑶,却被一支手抓住手腕。
待看到那只手的主人,我却是高兴的几乎忘掉还身处险境,“你回来了!”
不错,他就是我的朋友计春生,此人经历在我另一篇文章有所记录,我说的回来并不是出门在外,终于归家之意,而是别有他意。
“我回来了!”他道,“只是一回来便听说这七帮八会九联盟召集,却不想是为了我这兄弟。”
那狼人想法设法要从春生手中抽出手腕,却不想无论他如何用力,却也无法动弹丝毫,只听的呲啦一声,如同裂帛一般,如此结实牛皮手套已是被他用力崩碎,露出的俨然是一只狼爪。
四下里不由得露出一片惊呼,那狼人见以败露,更是用力挣脱,可春生的手就像铁箍一般,牢牢的抓住他的手腕。
“我想问下各位,什么时候西洋人培养出来的畜牲却来插手我中国帮派之事!”我大声道。
虽然声音不高,四下里传出几声附和。
“陈岳,我虽赶不上你新婚,却也要送一份礼物给你!”春生道,只听他大喝一声,那狼人一声惨叫,那只狼爪竟被他生生捏断,若是折断,还有接骨的可能,可是若是捏断,此人已是独臂。
“好功夫!”我不由叹道。我与春生上次见面还是几年之前,那时他的功夫便已入化境,现在看来,已数倍于那时,俨然已是一等一的高手,对付西洋狼人,当然轻松之极。
“多谢计大哥,这礼物好的紧!”代瑶道,“只是今天为难我师兄的,不止这条畜牲!”
楼主 别出八万放炮了  发布于 2017-06-21 11:44:42 +0800 CST  
“师妹不必担心,我虽不敢说能够保下小岳,不过皆可与他一起面对!”春生笑道。
“计春生,青帮翘楚,数年前在中国中部山区失踪,不想你竟回来!”灰衣人道,“只是你功夫虽高,却不是最高的,凭你是保不住他的,你当这里的二十四位龙头当真不敢杀你!”
我不禁苦笑,他说的不错,上个世纪中央国术馆成立之时,各帮各派在传下本门顶尖绝技,以图强国之时,也相互比试,印证武学,其结果自不必说,可是此结果并不与当时各帮派势力有关,每一帮派的顶尖武学并没有强弱之分。在场的24位帮派龙头,即便不是该帮派的最强者,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春生再厉害,终究也拦不住他们,何必再搭上他呢。
“春生,我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解决。”我道。
“你打算怎样做!”春生问道。
“我始终是青帮帮众,也是七帮八会九联盟的一员,”我苦笑道,“按理说,我该遵从你们所说,讲出那本书的内容,可是我又与某人有约,不可讲出此内容。所有我有一提议,给我一段时间,我去找她或者你们让她来此,如她同意我讲,那我便讲出我记得的内容。这已是我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你倒是好算计!”铁面人道,“若是我们放你走,那人不同意你讲又如何!”
“与人有约,便要遵守,此乃君子之道,”我道,“我虽不是君子,却也不敢食言,真到那时,她若是不同意,我还是不能说!”
“那你只有死路一条了!”铁面人道。
“你害我一次,还要害我师妹!”我道,“我死之前一定不会让你活着。”
“要动手了么?”春生道,说罢大笑,几步走到我前面,“我掩护你,看你能杀几人!”
“好!”我缓缓拔出判官笔,已换上杀人用的笔锋,一缕银光中透出一丝惨绿,笔锋已是淬毒。
代师伯与我爷爷也并排走上前来,我爷爷已是拿出他的独门兵器,独脚铜人。
“你们真要做联盟的叛徒!”灰衣人道。
我叹一口气道:“无两全之策,唯有如此了!”
“陈岳,你是青帮这一辈最出类拔萃的人才,当真要被自己一言所迫,不顾大义。”灰衣人道。
“正是!”我道。
“再兴!想不到你们青帮有如此迂腐的弟子!”灰衣人对青帮龙头黄再兴道,“对不住了!”
黄再兴叹了口气,却是没有回答,他缓缓的退到人群最后,这表明他不想出手,薛岱也退到最后,他也不想出手。不过其他人并无意见,一帮之主不想对自己帮众出手,正是人之常情,再说也不需要他们出手不可。
楼主 别出八万放炮了  发布于 2017-07-16 08:39:48 +0800 CST  

楼主:别出八万放炮了

字数:81212

发表时间:2017-02-25 16:43:16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3-28 19:42:36 +0800 CST

评论数:17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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