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日记》——自娱自乐之作，希望大家看的happy
“是上面红衣服，下面绿裤子，穿个粉红鞋子，头发花里胡哨的女孩子吗？”
“记不太清了，反正是挺花哨的一个人。”
完了，遭贼了。这下完了，我可怎么办啊！
我坐在一张乌七八糟、油油腻腻的破桌子前，努力稳住了屁股底下快散架的破板凳，吃着一碗西红柿鸡蛋面。这是车站外面破烂小胡同里的一家招牌破烂的小面馆，粗壮的老板和老板娘忙着招呼各种破烂顾客。我仔细研究了墙上的价目表后，决定用最便宜的饭来撑开我那贴到一起的前胸和后背。
怎么办呢？报警？——见鬼去吧，我连个身份证都没有，还不叫人关起来啊。再说报警一般是给心里找一个安慰而已，警察叔叔目前没这么神通广大。求助？——更见鬼了，我这不找着叫南宫是家的世界顶级杀手来会师嘛。身上就钱包里那三百多块钱，能吃几顿饭啊？
我努力把面前的碗里的最后一点渣子都捞到嘴里，现在更要发扬勤俭节约的传统美德了。
呀——一粒花椒！为什么西红柿鸡蛋面里面要放花椒呢？咦——又一粒花椒！怪了，这对味啊。我定睛一看，好嘛、是两位苍蝇的尸体在面汤上漂浮着。啊——吃饭乱走神就会发生悲剧——想想我刚才在恍惚中吃下了多少东西吧！
“杀人抛尸了！”我怪叫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粗壮的老板凑过来。
我一指面前的碗，心里一阵阵的犯干呕。
老板看了看我，看了看碗里可怕的凶案现场，看了看空气中一团团的飞行大队，看了看灶上一口脏锅锅盖上密密麻麻、整装待发的神风特攻队；大方地挥了挥手：“算了，不收你钱了。”转过身跟正在下面条的老板娘嘀咕了几句。透过热气腾腾的迷雾，我恍惚听见老板娘的窃窃私语：“怎么吃完了才说这个，还吃的一点都不剩，吃白食的——下次——小心——”
我蹲在街边的垃圾箱边上又哭又呕。吃了不知多少高蛋白苍蝇还落了个吃白食的，我心里难受啊。
抬头看见电线杆上一层摞一层的各种小广告了，一张刚帖在最前面的纸片吸引了我。
“记不太清了，反正是挺花哨的一个人。”
完了，遭贼了。这下完了，我可怎么办啊！
我坐在一张乌七八糟、油油腻腻的破桌子前，努力稳住了屁股底下快散架的破板凳，吃着一碗西红柿鸡蛋面。这是车站外面破烂小胡同里的一家招牌破烂的小面馆，粗壮的老板和老板娘忙着招呼各种破烂顾客。我仔细研究了墙上的价目表后，决定用最便宜的饭来撑开我那贴到一起的前胸和后背。
怎么办呢？报警？——见鬼去吧，我连个身份证都没有，还不叫人关起来啊。再说报警一般是给心里找一个安慰而已，警察叔叔目前没这么神通广大。求助？——更见鬼了，我这不找着叫南宫是家的世界顶级杀手来会师嘛。身上就钱包里那三百多块钱，能吃几顿饭啊？
我努力把面前的碗里的最后一点渣子都捞到嘴里，现在更要发扬勤俭节约的传统美德了。
呀——一粒花椒！为什么西红柿鸡蛋面里面要放花椒呢？咦——又一粒花椒！怪了，这对味啊。我定睛一看，好嘛、是两位苍蝇的尸体在面汤上漂浮着。啊——吃饭乱走神就会发生悲剧——想想我刚才在恍惚中吃下了多少东西吧！
“杀人抛尸了！”我怪叫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粗壮的老板凑过来。
我一指面前的碗，心里一阵阵的犯干呕。
老板看了看我，看了看碗里可怕的凶案现场，看了看空气中一团团的飞行大队，看了看灶上一口脏锅锅盖上密密麻麻、整装待发的神风特攻队；大方地挥了挥手：“算了，不收你钱了。”转过身跟正在下面条的老板娘嘀咕了几句。透过热气腾腾的迷雾，我恍惚听见老板娘的窃窃私语：“怎么吃完了才说这个，还吃的一点都不剩，吃白食的——下次——小心——”
我蹲在街边的垃圾箱边上又哭又呕。吃了不知多少高蛋白苍蝇还落了个吃白食的，我心里难受啊。
抬头看见电线杆上一层摞一层的各种小广告了，一张刚帖在最前面的纸片吸引了我。
更更无耻才行。一个善念就能叫您血本无归，一个疏忽就能叫您马失前蹄，一个得意就能叫您万劫不复。太难了，现在当老板难度非同小可啊。”
“呵呵，看来你是真的当过经理。”胡总赞许地点点头。
“那么、”我抱着希望试探道：“业务经理这个空缺，您看我能胜任吗？”
“老弟，我给你明说了吧。除非我升到董事长这个位置，经理这个位子才能空出来。你考虑下别的。”
“那、文秘这个工作我也能行——”
“呵呵，我们这个行业只要不是文盲，文秘谁都能干的。咱们不靠笔力靠体力吃饭的嘛。老弟、我们现在就缺搬运工，其他工作都是兼职。”
我捏了捏身上瘦弱的肌肉，无可奈何道：“当搬运工恐怕我干不了，先天不足啊。”
“老弟、先天不足可以通过后天锻炼来弥补！我看你资质上佳、根骨不凡、是天生的好胚子。只要在我这修炼一段时间，经过我的点化，包你功力大进、成为一代高手！你意下如何？”
“那么待遇怎么讲？”
“待遇优厚，两包一无，包吃包住，无保底工资。咱们公司正在发展壮大中，养不了闲人；有活干大家都发财，没活干大家都难受。同甘共苦、同舟共济、同心协力、同工同酬、同吃同住、同进同退、同上同下、同左同右、同志们啊——都来加入搬运工的队伍来吧！我们公司求才若渴啊！”胡总说到动情处，拍着桌子站起来表达了强烈的请战决心。
我被感动了，心里盘算着：三下五除二、退一进四得八，人生在世、选择很重要。重要的是目前我没得选，眼看就要天黑了，是在街头冻一宿然后被救助接着跟南宫是家的世界顶级杀手会面呢；还是凑合在这个垃圾堆里混一阵子再琢磨死马当活马医呢？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先在这被胡总剥削剥削吧，全当体验生活了。
“好，既然胡总这么看得起兄弟，小弟就在胡总手下鞍前马后当一名光荣的搬运工了。”
“呵呵，看来你是真的当过经理。”胡总赞许地点点头。
“那么、”我抱着希望试探道：“业务经理这个空缺，您看我能胜任吗？”
“老弟，我给你明说了吧。除非我升到董事长这个位置，经理这个位子才能空出来。你考虑下别的。”
“那、文秘这个工作我也能行——”
“呵呵，我们这个行业只要不是文盲，文秘谁都能干的。咱们不靠笔力靠体力吃饭的嘛。老弟、我们现在就缺搬运工，其他工作都是兼职。”
我捏了捏身上瘦弱的肌肉，无可奈何道：“当搬运工恐怕我干不了，先天不足啊。”
“老弟、先天不足可以通过后天锻炼来弥补！我看你资质上佳、根骨不凡、是天生的好胚子。只要在我这修炼一段时间，经过我的点化，包你功力大进、成为一代高手！你意下如何？”
“那么待遇怎么讲？”
“待遇优厚，两包一无，包吃包住，无保底工资。咱们公司正在发展壮大中，养不了闲人；有活干大家都发财，没活干大家都难受。同甘共苦、同舟共济、同心协力、同工同酬、同吃同住、同进同退、同上同下、同左同右、同志们啊——都来加入搬运工的队伍来吧！我们公司求才若渴啊！”胡总说到动情处，拍着桌子站起来表达了强烈的请战决心。
我被感动了，心里盘算着：三下五除二、退一进四得八，人生在世、选择很重要。重要的是目前我没得选，眼看就要天黑了，是在街头冻一宿然后被救助接着跟南宫是家的世界顶级杀手会面呢；还是凑合在这个垃圾堆里混一阵子再琢磨死马当活马医呢？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先在这被胡总剥削剥削吧，全当体验生活了。
“好，既然胡总这么看得起兄弟，小弟就在胡总手下鞍前马后当一名光荣的搬运工了。”
更更无耻才行。一个善念就能叫您血本无归，一个疏忽就能叫您马失前蹄，一个得意就能叫您万劫不复。太难了，现在当老板难度非同小可啊。”
“呵呵，看来你是真的当过经理。”胡总赞许地点点头。
“那么、”我抱着希望试探道：“业务经理这个空缺，您看我能胜任吗？”
“老弟，我给你明说了吧。除非我升到董事长这个位置，经理这个位子才能空出来。你考虑下别的。”
“那、文秘这个工作我也能行——”
“呵呵，我们这个行业只要不是文盲，文秘谁都能干的。咱们不靠笔力靠体力吃饭的嘛。老弟、我们现在就缺搬运工，其他工作都是兼职。”
我捏了捏身上瘦弱的肌肉，无可奈何道：“当搬运工恐怕我干不了，先天不足啊。”
“老弟、先天不足可以通过后天锻炼来弥补！我看你资质上佳、根骨不凡、是天生的好胚子。只要在我这修炼一段时间，经过我的点化，包你功力大进、成为一代高手！你意下如何？”
“那么待遇怎么讲？”
“待遇优厚，两包一无，包吃包住，无保底工资。咱们公司正在发展壮大中，养不了闲人；有活干大家都发财，没活干大家都难受。同甘共苦、同舟共济、同心协力、同工同酬、同吃同住、同进同退、同上同下、同左同右、同志们啊——都来加入搬运工的队伍来吧！我们公司求才若渴啊！”胡总说到动情处，拍着桌子站起来表达了强烈的请战决心。
我被感动了，心里盘算着：三下五除二、退一进四得八，人生在世、选择很重要。重要的是目前我没得选，眼看就要天黑了，是在街头冻一宿然后被救助接着跟南宫是家的世界顶级杀手会面呢；还是凑合在这个垃圾堆里混一阵子再琢磨死马当活马医呢？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先在这被胡总剥削剥削吧，全当体验生活了。
“好，既然胡总这么看得起兄弟，小弟就在胡总手下鞍前马后当一名光荣的搬运工了。”
“呵呵，看来你是真的当过经理。”胡总赞许地点点头。
“那么、”我抱着希望试探道：“业务经理这个空缺，您看我能胜任吗？”
“老弟，我给你明说了吧。除非我升到董事长这个位置，经理这个位子才能空出来。你考虑下别的。”
“那、文秘这个工作我也能行——”
“呵呵，我们这个行业只要不是文盲，文秘谁都能干的。咱们不靠笔力靠体力吃饭的嘛。老弟、我们现在就缺搬运工，其他工作都是兼职。”
我捏了捏身上瘦弱的肌肉，无可奈何道：“当搬运工恐怕我干不了，先天不足啊。”
“老弟、先天不足可以通过后天锻炼来弥补！我看你资质上佳、根骨不凡、是天生的好胚子。只要在我这修炼一段时间，经过我的点化，包你功力大进、成为一代高手！你意下如何？”
“那么待遇怎么讲？”
“待遇优厚，两包一无，包吃包住，无保底工资。咱们公司正在发展壮大中，养不了闲人；有活干大家都发财，没活干大家都难受。同甘共苦、同舟共济、同心协力、同工同酬、同吃同住、同进同退、同上同下、同左同右、同志们啊——都来加入搬运工的队伍来吧！我们公司求才若渴啊！”胡总说到动情处，拍着桌子站起来表达了强烈的请战决心。
我被感动了，心里盘算着：三下五除二、退一进四得八，人生在世、选择很重要。重要的是目前我没得选，眼看就要天黑了，是在街头冻一宿然后被救助接着跟南宫是家的世界顶级杀手会面呢；还是凑合在这个垃圾堆里混一阵子再琢磨死马当活马医呢？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先在这被胡总剥削剥削吧，全当体验生活了。
“好，既然胡总这么看得起兄弟，小弟就在胡总手下鞍前马后当一名光荣的搬运工了。”
“呵呵、老弟，老哥我亏待不了你。来、先看看宿舍、食堂，熟悉一下工作环境，认识一下团队伙伴。”胡总带我来到院里，冲着一间小黑屋大喊：“小花！锅里多添一瓢水，又来了个新同志。”
“哎。”屋里钻出位胖胖的农村妇女，高兴地招呼我：“新来的，叫什么呀？俺叫高田花，大家都叫我花大姐；老胡是俺那口子。”
“我、我叫李前。”我把名字颠倒了一下，这就是我今后的逃难专用名了。
“小李、来。”胡总带我参观了院里其他的房间：“这是宿舍，你睡边上那张铺。认识一下公司的其他员工，老球、老五、小根，这是小李，今后大家就一起干了。”
屋里黑漆漆的，地上用砖头支起了一排木头板子，这算床了。几个蓬头垢面、勤劳勇敢、面无表情、稳如泰山的同志都躺在各自的被褥上，大家冲我支了支身，这就算认识了。
“你没带铺盖啊？这样吧，先用那边那套吧。老吴这家伙也是，一走就不回来了，铺盖都不要了。”
“开饭了！开饭了！”花大姐在院里扯了一嗓子。
这几个人闻风而动，一会功夫，大家都端着饭盆蹲在院里的各个角落里吃上了。
“没带吃饭家伙？先用这个吧。”花大姐热心地从厨房里找出一个破盆、一双筷子。我在水龙头上刷了好久，终于刷出它们一些本来面目了。
一盆子冬瓜菜、两个馒头，饿了什么都好吃，虽然菜里没有一点油水。看胡总、花大姐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我不禁被这种与人民群众同甘共苦的精神感动了。
天黑了，饭吃了，同志们回铺上到头就睡。吃了就睡啊？这些没有文化修养的人——连个招呼也不打，话也不多说，客气一下的意思都没有。我心里老大一阵嘀咕：这些人不好对付啊，看情况再说吧。我把铺盖铺好，捏住鼻子钻了进去。
这一夜，不习惯、不安心、不耐烦、不卫生、穷讲究等等各种恶习都被疲倦打败了，我睡得这个坦白啊。
我错了，在干了一天的强劳力搬运工后，我终于理解了一个屋的难友们。浑身的肌肉跟火烧过一样，周围的氧气好像不够使用了，体内跟打了老醋一样难受，嘴巴里的零件都散架了；我躺在垃圾堆上都不在乎了。文化修养遇到极限生存，简直就没道理可讲了。
干了快一周了，我被这种干活、吃饭、睡觉三班倒的生活快征服了。脑子也不瞎想了，嘴巴也不抱怨了，口味也不挑剔了，鼻子也不灵敏了，卫生也不讲究了，睡觉也不失眠了，心理也不变态了，欲望也不增加了，烦恼也不滋生了，腐败也不冒尖了，幸福也不来临了，生活也不盲目了；要是人类都这样了，世界也不乱套了。
唯一叫我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早上冬瓜就馒头、中午馒头就冬瓜、晚上冬瓜馒头一起吃。怎么就跟冬瓜摽上了呢？
“因为，目前最便宜的就是冬瓜了。”旁边铺上的老球为我解开了疑惑：“你才吃了几天冬瓜就叫苦了！俺们都吃了好几年冬瓜了。”
“那胡总、花大姐他们就吃不腻冬瓜？”我无力地躺在铺上，用一根牙签挑着牙缝中的冬瓜瓤子。
小根接茬道：“怎么吃不腻！我跟老胡他们一个村的。回家过年那几天，不知花大姐那根筋断了，愣买了一个冬瓜回家，结果被老胡从墙头扔了出去。老胡火大了，喊得全村都听见：妈的，吃了三年多冬瓜了，都快变成冬瓜了！大过年的，你叫我吃点别的不成。谁再买冬瓜我跟他急！可过了年，回到这里，还不是乖乖一天三顿冬瓜熬菜。为了赚钱，老胡这两口子能吃一辈子冬瓜。”
没想到胡总也是个忍辱负重、顾全大局的人，佩服啊！不爱吃冬瓜，就不是中国好老板；不是冬瓜爱好者，就不是中国好员工啊。
“哎。”屋里钻出位胖胖的农村妇女，高兴地招呼我：“新来的，叫什么呀？俺叫高田花，大家都叫我花大姐；老胡是俺那口子。”
“我、我叫李前。”我把名字颠倒了一下，这就是我今后的逃难专用名了。
“小李、来。”胡总带我参观了院里其他的房间：“这是宿舍，你睡边上那张铺。认识一下公司的其他员工，老球、老五、小根，这是小李，今后大家就一起干了。”
屋里黑漆漆的，地上用砖头支起了一排木头板子，这算床了。几个蓬头垢面、勤劳勇敢、面无表情、稳如泰山的同志都躺在各自的被褥上，大家冲我支了支身，这就算认识了。
“你没带铺盖啊？这样吧，先用那边那套吧。老吴这家伙也是，一走就不回来了，铺盖都不要了。”
“开饭了！开饭了！”花大姐在院里扯了一嗓子。
这几个人闻风而动，一会功夫，大家都端着饭盆蹲在院里的各个角落里吃上了。
“没带吃饭家伙？先用这个吧。”花大姐热心地从厨房里找出一个破盆、一双筷子。我在水龙头上刷了好久，终于刷出它们一些本来面目了。
一盆子冬瓜菜、两个馒头，饿了什么都好吃，虽然菜里没有一点油水。看胡总、花大姐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我不禁被这种与人民群众同甘共苦的精神感动了。
天黑了，饭吃了，同志们回铺上到头就睡。吃了就睡啊？这些没有文化修养的人——连个招呼也不打，话也不多说，客气一下的意思都没有。我心里老大一阵嘀咕：这些人不好对付啊，看情况再说吧。我把铺盖铺好，捏住鼻子钻了进去。
这一夜，不习惯、不安心、不耐烦、不卫生、穷讲究等等各种恶习都被疲倦打败了，我睡得这个坦白啊。
我错了，在干了一天的强劳力搬运工后，我终于理解了一个屋的难友们。浑身的肌肉跟火烧过一样，周围的氧气好像不够使用了，体内跟打了老醋一样难受，嘴巴里的零件都散架了；我躺在垃圾堆上都不在乎了。文化修养遇到极限生存，简直就没道理可讲了。
干了快一周了，我被这种干活、吃饭、睡觉三班倒的生活快征服了。脑子也不瞎想了，嘴巴也不抱怨了，口味也不挑剔了，鼻子也不灵敏了，卫生也不讲究了，睡觉也不失眠了，心理也不变态了，欲望也不增加了，烦恼也不滋生了，腐败也不冒尖了，幸福也不来临了，生活也不盲目了；要是人类都这样了，世界也不乱套了。
唯一叫我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早上冬瓜就馒头、中午馒头就冬瓜、晚上冬瓜馒头一起吃。怎么就跟冬瓜摽上了呢？
“因为，目前最便宜的就是冬瓜了。”旁边铺上的老球为我解开了疑惑：“你才吃了几天冬瓜就叫苦了！俺们都吃了好几年冬瓜了。”
“那胡总、花大姐他们就吃不腻冬瓜？”我无力地躺在铺上，用一根牙签挑着牙缝中的冬瓜瓤子。
小根接茬道：“怎么吃不腻！我跟老胡他们一个村的。回家过年那几天，不知花大姐那根筋断了，愣买了一个冬瓜回家，结果被老胡从墙头扔了出去。老胡火大了，喊得全村都听见：妈的，吃了三年多冬瓜了，都快变成冬瓜了！大过年的，你叫我吃点别的不成。谁再买冬瓜我跟他急！可过了年，回到这里，还不是乖乖一天三顿冬瓜熬菜。为了赚钱，老胡这两口子能吃一辈子冬瓜。”
没想到胡总也是个忍辱负重、顾全大局的人，佩服啊！不爱吃冬瓜，就不是中国好老板；不是冬瓜爱好者，就不是中国好员工啊。
旧驴新马
我在熟睡，美美地熟睡。
俗话说：不饱不暖无淫欲。迷迷糊糊中，我想起了冬瓜，心理生理上都在想。
“开饭了！”随着花大姐的一声怒吼，我极速地完成一系列准备工作，在30秒的时间里就捧着一盆子冬瓜就着俩馒头狼吞虎咽上了。
“小李，不是我说你。你都干了一个月了，也是老员工了。就不能发挥发挥以身作则、以苦为乐的企业文化吗？锅里总共就这么六十三块冬瓜，你一个人就捞了二十二块，叫别人光喝汤啊？你就这么为新员工起模范带头作用啊？”胡总对我横眉怒目道。
自从前几天老球、老五他们两个跟胡总因为伙食、薪资问题闹僵走人后，在胡总新招来的几个人中，小根和我就成了业务骨干了。骨干、骨干——剩下骨头也得干！
我讪讪的，把冬瓜倒回去十三块，一边诚恳道：“我改、我改。我一定注意安定团结、和谐进步。”一边暗骂：老胡你太他妈抠门了！加多少人都是半个冬瓜对付，两个馒头包干。搁谁谁不跟你造反啊。
“大家伙快点，今天活多。先到西区搬家、接下来到南区、下来到北区------”胡总在早餐会上布置好了任务。
西区这家太缺德了，东西都没打好包。这样是要耽误作业进度，耽误胡总发财时间的。不过我喜欢，我们可以磨磨洋工、收拾收拾打打包啦。
铺了一地的零七八碎的东西，我们几个蹲在地上挑挑拣拣地往箱子里扔。
“这边、这边，你看这台电脑值多少钱？”这家男主人，一个留着分头的中年市侩领着一位干巴瘦的收旧电器的男子进来了。
“弟兄们辛苦了，大家抽根烟。”中年市侩给我们蹲在地上的几个一人丢了一根烟。
收旧电器的小子明显鄙视我们这些更底层一些的劳动人民，昂头挺胸地从我们中间穿过，还故意把我刚摞好的一堆书碰倒了。我咬牙切齿地盯着这小子，琢磨是用地上那个东西给他后脑勺来上一下子。
“这电脑太老太旧了，100块钱。”
“不行、不行，太便宜了！当年我可是花了5000块买的，这电脑还能用呢。”
“现在谁还用这个，也就我要，就100块。”这俩人围着一台破电脑讨价还价开了。
“我出200元。”我蹲在地上猛不丁竞拍了一下。
“嗯！？”这两人都抬头四下寻摸着，一个震惊、一个狂喜。
“我、我出250。”收旧电器的咬着牙出了一个高价。
“300元。”我不紧不慢地接着抬价。
“你、你、350！”这小子脸色惨白。叫你欺负人，这下知道劳动人民不好惹了吧。
“400。”我咬定青山不放松，一心一意对着干。
“450！”这小子恶狠狠盯着我，我蹲在地上乐呵呵地回敬他：“500。”
“510！”这小子咽了好大一口吐沫出了个天价，又转头对着等待落槌的中年男紧道：“老兄，我可是你叫来的！这、这算怎么回事？我就出510了，再多一点都不添了。你看着办吧！”
中年男点一点头：“好、好、就510了。不能叫你白来一趟，电脑还是卖给你吧。”他美滋滋收了这小子510元钱。
这小子抱着电脑就跑，我都能听到他心声：caonima、xiaodanzi、biefanwoshouli、wonongbusini！
中年男送走收旧电器的，乐颠颠走到我这边，蹲下客客气气递给我一根烟：“老弟，不是我不卖给你，实在是他是我叫来的，白叫他爬了六层楼，我也怕他找事。”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打算买这破电脑。”我也客客气气回答。
“啊？”这位愣了，嘴张大了，里面发出空洞的回响：“那你为啥出了半天价？闹的我也一惊一乍的。”
“没什么，就是想抬抬价，就是不能叫他便宜沾大了。”
中年男猛盯着我，一脸的茫然一脸的欣慰：“你、你太有才了。老弟，当个搬运工委屈你了，太屈才了！你绝对是个销售奇才！”
奇才个屁，要不是这小子惹毛了我，我也不能这么缺德带冒烟地毁他一把；倒是便宜了这个渔翁。
“老弟，这是我的名片。跳槽到我这来吧，待遇什么的都好说。”
这个——我看了一下名片：《猫尿超市第102号联营店》经理：贾大方------。
“我考虑考虑，晚点回复你。”
“好、好，你可一定要来啊。哈哈、哈哈。”
天黑了、收工了。我抱着苦痛辛酸的肢体挣扎躺到铺上，心想：这种高强度的生活会要了我的命的。看来在胡总这修炼成一代高手的理想要破灭了，另觅一处洞天福地吧。我看这个贾总这儿------
我在熟睡，美美地熟睡。
俗话说：不饱不暖无淫欲。迷迷糊糊中，我想起了冬瓜，心理生理上都在想。
“开饭了！”随着花大姐的一声怒吼，我极速地完成一系列准备工作，在30秒的时间里就捧着一盆子冬瓜就着俩馒头狼吞虎咽上了。
“小李，不是我说你。你都干了一个月了，也是老员工了。就不能发挥发挥以身作则、以苦为乐的企业文化吗？锅里总共就这么六十三块冬瓜，你一个人就捞了二十二块，叫别人光喝汤啊？你就这么为新员工起模范带头作用啊？”胡总对我横眉怒目道。
自从前几天老球、老五他们两个跟胡总因为伙食、薪资问题闹僵走人后，在胡总新招来的几个人中，小根和我就成了业务骨干了。骨干、骨干——剩下骨头也得干！
我讪讪的，把冬瓜倒回去十三块，一边诚恳道：“我改、我改。我一定注意安定团结、和谐进步。”一边暗骂：老胡你太他妈抠门了！加多少人都是半个冬瓜对付，两个馒头包干。搁谁谁不跟你造反啊。
“大家伙快点，今天活多。先到西区搬家、接下来到南区、下来到北区------”胡总在早餐会上布置好了任务。
西区这家太缺德了，东西都没打好包。这样是要耽误作业进度，耽误胡总发财时间的。不过我喜欢，我们可以磨磨洋工、收拾收拾打打包啦。
铺了一地的零七八碎的东西，我们几个蹲在地上挑挑拣拣地往箱子里扔。
“这边、这边，你看这台电脑值多少钱？”这家男主人，一个留着分头的中年市侩领着一位干巴瘦的收旧电器的男子进来了。
“弟兄们辛苦了，大家抽根烟。”中年市侩给我们蹲在地上的几个一人丢了一根烟。
收旧电器的小子明显鄙视我们这些更底层一些的劳动人民，昂头挺胸地从我们中间穿过，还故意把我刚摞好的一堆书碰倒了。我咬牙切齿地盯着这小子，琢磨是用地上那个东西给他后脑勺来上一下子。
“这电脑太老太旧了，100块钱。”
“不行、不行，太便宜了！当年我可是花了5000块买的，这电脑还能用呢。”
“现在谁还用这个，也就我要，就100块。”这俩人围着一台破电脑讨价还价开了。
“我出200元。”我蹲在地上猛不丁竞拍了一下。
“嗯！？”这两人都抬头四下寻摸着，一个震惊、一个狂喜。
“我、我出250。”收旧电器的咬着牙出了一个高价。
“300元。”我不紧不慢地接着抬价。
“你、你、350！”这小子脸色惨白。叫你欺负人，这下知道劳动人民不好惹了吧。
“400。”我咬定青山不放松，一心一意对着干。
“450！”这小子恶狠狠盯着我，我蹲在地上乐呵呵地回敬他：“500。”
“510！”这小子咽了好大一口吐沫出了个天价，又转头对着等待落槌的中年男紧道：“老兄，我可是你叫来的！这、这算怎么回事？我就出510了，再多一点都不添了。你看着办吧！”
中年男点一点头：“好、好、就510了。不能叫你白来一趟，电脑还是卖给你吧。”他美滋滋收了这小子510元钱。
这小子抱着电脑就跑，我都能听到他心声：caonima、xiaodanzi、biefanwoshouli、wonongbusini！
中年男送走收旧电器的，乐颠颠走到我这边，蹲下客客气气递给我一根烟：“老弟，不是我不卖给你，实在是他是我叫来的，白叫他爬了六层楼，我也怕他找事。”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打算买这破电脑。”我也客客气气回答。
“啊？”这位愣了，嘴张大了，里面发出空洞的回响：“那你为啥出了半天价？闹的我也一惊一乍的。”
“没什么，就是想抬抬价，就是不能叫他便宜沾大了。”
中年男猛盯着我，一脸的茫然一脸的欣慰：“你、你太有才了。老弟，当个搬运工委屈你了，太屈才了！你绝对是个销售奇才！”
奇才个屁，要不是这小子惹毛了我，我也不能这么缺德带冒烟地毁他一把；倒是便宜了这个渔翁。
“老弟，这是我的名片。跳槽到我这来吧，待遇什么的都好说。”
这个——我看了一下名片：《猫尿超市第102号联营店》经理：贾大方------。
“我考虑考虑，晚点回复你。”
“好、好，你可一定要来啊。哈哈、哈哈。”
天黑了、收工了。我抱着苦痛辛酸的肢体挣扎躺到铺上，心想：这种高强度的生活会要了我的命的。看来在胡总这修炼成一代高手的理想要破灭了，另觅一处洞天福地吧。我看这个贾总这儿------
“开饭了！”随着花大姐的一声怒吼，我极速地完成了一系列准备工作，在29秒内就端着盆站在她面前了。今天又提高了一秒的世界最好成绩，看来在这个单项上没人能超过俺了。
锅里还是那六十三块冬瓜，不、应当说是新来了六十三块冬瓜；因为长年累月熬冬瓜菜，我们用的都是老汤了。
“小李。”胡总突然出现在我面前，阻止了我的势头：“你们过来，我有话说。”
大家伙盯着锅里的冬瓜，无可奈何拢在一起，听胡总训话。
“今天，是你们谁带头磨洋工的？愣是还有一家没有搬成。这给公司造成了不可弥补的损失。大家说说，都找找原因。”胡总和颜悦色、心理变态道。
Cao！这还用找原因啊？俗话说：包工不要命，日工不要脸。这是这个地球上的自然规律。你胡总不管多干少干一天就给50元，不管多吃少吃一顿就9块冬瓜2个馒头包干；你还好意思找原因啊。
大家吭吭哧哧地都不想积极发言，混在一起耗着。胡总装出来的的耐心快被耗完了，他提高了声音的强度：“今天这个原因找不出来，大家谁都别动筷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语招来万人恨。这下大家热闹了，议论纷纷，就是都有顾虑，谁都不想当出头鸟玩，怕被打击了。
我看这样下去是不行了，锅里的冬瓜都要凉了。大家也知道对于我们这些长期冬瓜食用者来说：凉冬瓜更难以下咽，更利尿解毒，更跑肚拉稀。
我挺身而出、针锋相对道：“胡总，不是大家要磨洋工。客观上说，是冬瓜加馒头这样的食品组合的含糖量与热量的产生远低于高强度劳动所带来的体能消耗，并且由于实行了严格的数量、质量控制；引起了饱腹度、幸福感的大量缺失，导致了食用者的思想水平大幅下滑，产生了强烈的逆劳动心理，最后在实际事物中体现出来。按照期望报酬与实际报酬之间的落差比来判断，目前薪酬分配制度大大低于劳动者的心理预期。在薪酬心理红线左右徘徊的越久，越能导致可以预期的不良后果，导致总体道德水平的崩溃。鼓励了各种偷鸡摸狗、偷懒耍滑、偷锅卖铁、偷情骂俏、偷人行骗的各类违反社会主义精神建设的行为扩张；压制了大公无私、大爱无疆、大国风范、大起大落、大步向前、大海航行靠舵手等各种精神文明带头模范的产生。有因有果、有前有后、有上有下、有行有效、有得有失、有左有右，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坏，人为因素是决定因素。这一系列不可逆的事情的发生是由于小资产阶级劳动者的追求最大化利益的行为与普通劳动人民的普遍利益追求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所导致的。这是我们曾短期解决、中期放生、后期崩溃、长期无法控制的一个重大课题。向前走还是向后退？前进无路、后退无门，只有拔地而起、腾云驾雾，不走寻常路，改用现代化历史观超越性的思维从宇宙空间找出一条适合我们目前情况的同生存共发展的社会主义道路。”我硬着头皮把从各类专家、喉舌中得到的理论知识和指导纲领掰开了揉碎了合一起都吐了出来。
胡总听得一愣一愣的，嘴里的哈喇子流出来三千尺。他猛地都收了回去：“小李，你念的什么经？俺都听不懂。你能用普通话再念一遍吗？”
“阿弥托福。”我点点头，长话短说、去伪存真道：“主观上说，实在是吃不饱没劲，钱拿得少没动力。”
“操！你、你还有良心吗！”胡总听明白了怒道：“是谁在你落魄时收留了你？谁给了你一碗饭？谁养活的你？谁为你操碎了心？你、你这个畜生！小王八蛋！你造反了你。翅膀硬了、武功高了，你就开始恩将仇报了是吧！你带头磨洋工还有理了？还在这煽动群众的造反情绪。你、你给我滚！”
滚就滚，好在我刚找到了新马可以杀旧驴了。
我一抬脖子：“胡总，我可是本着与人为善，为公司负责的态度才曝光的。你不思悔改是要犯低级错误的。真理目前在我们苦大仇深的劳动人民这一边。”
“胡扯！真理永远在我们老板、老板娘这一边！我们才是真理的化身、正义的使者、人民的救星！没我们你们都得喝西北风去！”胡总与花大姐肩并肩站在一起，大义凛然道：“公司是我开，工资是我发，要想在这干，留下当孙子。”
我大声反抗道：“冬瓜诚可贵，搬家价更高，若为公平故，两者皆可抛！我不干了！大家一起都走了吧！好好晾晾他们。”
大家伙面面相觑，谁都不吭声，明显把我一个人给卖了。这就是为民请命的下场，苦了我一个废了千万家。
我长叹一声，这些人还是冬瓜没吃够啊，还是习惯于被动剥削。小农意识+市侩精神+封建残余+精神贫瘠+麻木不仁+胆小怕事+公民意识缺失+自私自利+各扫门前雪+法律意识淡薄+双重标准+欺软怕硬+损人利己+穷凶极恶+无法无天+坑蒙拐骗+杀人放火+流氓本性+自我腐败+无法拯救=冬瓜爱好者=全世界被剥削的劳动人民=全世界剥削人的劳动人民。
“喝！你还在鼓动造反！李前，你看有人跟你走吗？你快滚吧！”
“把工资结了，我马上走。”
“你还有脸要工资？给我造成了重大损失，你这点工资都不够赔的。快滚吧！”
“你不结工资我就不走。我要去劳动监察那告你去！”
“你快去吧。看谁管你这点烂事。左右，把他给我叉出去！”几个人架着我，我奋力抵抗、寡不敌众，被胡总一脚踹了出去。
我怒火中烧、丧失理智地闯入一家复印店，叫他们印了500张小广告：
锅里还是那六十三块冬瓜，不、应当说是新来了六十三块冬瓜；因为长年累月熬冬瓜菜，我们用的都是老汤了。
“小李。”胡总突然出现在我面前，阻止了我的势头：“你们过来，我有话说。”
大家伙盯着锅里的冬瓜，无可奈何拢在一起，听胡总训话。
“今天，是你们谁带头磨洋工的？愣是还有一家没有搬成。这给公司造成了不可弥补的损失。大家说说，都找找原因。”胡总和颜悦色、心理变态道。
Cao！这还用找原因啊？俗话说：包工不要命，日工不要脸。这是这个地球上的自然规律。你胡总不管多干少干一天就给50元，不管多吃少吃一顿就9块冬瓜2个馒头包干；你还好意思找原因啊。
大家吭吭哧哧地都不想积极发言，混在一起耗着。胡总装出来的的耐心快被耗完了，他提高了声音的强度：“今天这个原因找不出来，大家谁都别动筷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语招来万人恨。这下大家热闹了，议论纷纷，就是都有顾虑，谁都不想当出头鸟玩，怕被打击了。
我看这样下去是不行了，锅里的冬瓜都要凉了。大家也知道对于我们这些长期冬瓜食用者来说：凉冬瓜更难以下咽，更利尿解毒，更跑肚拉稀。
我挺身而出、针锋相对道：“胡总，不是大家要磨洋工。客观上说，是冬瓜加馒头这样的食品组合的含糖量与热量的产生远低于高强度劳动所带来的体能消耗，并且由于实行了严格的数量、质量控制；引起了饱腹度、幸福感的大量缺失，导致了食用者的思想水平大幅下滑，产生了强烈的逆劳动心理，最后在实际事物中体现出来。按照期望报酬与实际报酬之间的落差比来判断，目前薪酬分配制度大大低于劳动者的心理预期。在薪酬心理红线左右徘徊的越久，越能导致可以预期的不良后果，导致总体道德水平的崩溃。鼓励了各种偷鸡摸狗、偷懒耍滑、偷锅卖铁、偷情骂俏、偷人行骗的各类违反社会主义精神建设的行为扩张；压制了大公无私、大爱无疆、大国风范、大起大落、大步向前、大海航行靠舵手等各种精神文明带头模范的产生。有因有果、有前有后、有上有下、有行有效、有得有失、有左有右，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坏，人为因素是决定因素。这一系列不可逆的事情的发生是由于小资产阶级劳动者的追求最大化利益的行为与普通劳动人民的普遍利益追求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所导致的。这是我们曾短期解决、中期放生、后期崩溃、长期无法控制的一个重大课题。向前走还是向后退？前进无路、后退无门，只有拔地而起、腾云驾雾，不走寻常路，改用现代化历史观超越性的思维从宇宙空间找出一条适合我们目前情况的同生存共发展的社会主义道路。”我硬着头皮把从各类专家、喉舌中得到的理论知识和指导纲领掰开了揉碎了合一起都吐了出来。
胡总听得一愣一愣的，嘴里的哈喇子流出来三千尺。他猛地都收了回去：“小李，你念的什么经？俺都听不懂。你能用普通话再念一遍吗？”
“阿弥托福。”我点点头，长话短说、去伪存真道：“主观上说，实在是吃不饱没劲，钱拿得少没动力。”
“操！你、你还有良心吗！”胡总听明白了怒道：“是谁在你落魄时收留了你？谁给了你一碗饭？谁养活的你？谁为你操碎了心？你、你这个畜生！小王八蛋！你造反了你。翅膀硬了、武功高了，你就开始恩将仇报了是吧！你带头磨洋工还有理了？还在这煽动群众的造反情绪。你、你给我滚！”
滚就滚，好在我刚找到了新马可以杀旧驴了。
我一抬脖子：“胡总，我可是本着与人为善，为公司负责的态度才曝光的。你不思悔改是要犯低级错误的。真理目前在我们苦大仇深的劳动人民这一边。”
“胡扯！真理永远在我们老板、老板娘这一边！我们才是真理的化身、正义的使者、人民的救星！没我们你们都得喝西北风去！”胡总与花大姐肩并肩站在一起，大义凛然道：“公司是我开，工资是我发，要想在这干，留下当孙子。”
我大声反抗道：“冬瓜诚可贵，搬家价更高，若为公平故，两者皆可抛！我不干了！大家一起都走了吧！好好晾晾他们。”
大家伙面面相觑，谁都不吭声，明显把我一个人给卖了。这就是为民请命的下场，苦了我一个废了千万家。
我长叹一声，这些人还是冬瓜没吃够啊，还是习惯于被动剥削。小农意识+市侩精神+封建残余+精神贫瘠+麻木不仁+胆小怕事+公民意识缺失+自私自利+各扫门前雪+法律意识淡薄+双重标准+欺软怕硬+损人利己+穷凶极恶+无法无天+坑蒙拐骗+杀人放火+流氓本性+自我腐败+无法拯救=冬瓜爱好者=全世界被剥削的劳动人民=全世界剥削人的劳动人民。
“喝！你还在鼓动造反！李前，你看有人跟你走吗？你快滚吧！”
“把工资结了，我马上走。”
“你还有脸要工资？给我造成了重大损失，你这点工资都不够赔的。快滚吧！”
“你不结工资我就不走。我要去劳动监察那告你去！”
“你快去吧。看谁管你这点烂事。左右，把他给我叉出去！”几个人架着我，我奋力抵抗、寡不敌众，被胡总一脚踹了出去。
我怒火中烧、丧失理智地闯入一家复印店，叫他们印了500张小广告：
“贾总在吗？我是来应聘的。”我被老大姐盯得发憷。
“贾总！”老大姐吼了一嗓子。
“来了、来了。”贾总从边上一个小门里钻出来，看到我高兴的跟什么似地：“呦、小李，你来了，决定在我这干了？”
“是啊，贾总这么有诚意，我就应诏而来了。”
“好、好，我带你熟悉一下工作环境。这是咱们店，这是货架，这是仓库，这是厕所。你来就是当店员，负责收银、搬运、上货、清扫、整理、卫生——嗯——还有什么等我想到再说吧。”
“工资怎么说？”
“来。”贾总把我拉到仓库，小声说：“你是我特别请来的人才，怎么也是高起点、高报酬。老弟，我给你一个月这个数，比别人高不少呢。”他伸出了两个指头。
我想到了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你这有宿舍吗？”
“嗨，要什么宿舍啊。”贾总两眼放光道：“你没地方住啊。就住仓库吧，不收你住宿费，晚上你正好看店。”
我看了看这个仓库，估摸我躺下了腿都伸不直，四周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箱子：“这、这怎么睡啊？地方太小了。”
“把箱子挪一挪一拼就是张床，冬暖夏凉，得着呢。”贾总比划了一下：“来，给你介绍另一个员工。老年、老年。”
老大姐应了一声：“哎，嘛事啊，贾总。”
“这是新来的、小李。小李、多跟老年学着点。我还有事出去，你们好好看店啊。”贾总跑了。
老年瞟了我一眼：“先去把地扫了吧。”自己揣着手坐收银台后面了。
我吭吭哧哧扫完了地，汇报道：“扫完了。”
“接着墩地啊，一点眼力价都没有。”老年阴阳怪气的。
我吭吭哧哧墩完了地，又汇报道：“墩完了。”
“接着擦大门去，用那个长杆把招牌也刷刷。”老年坐如钟、声如浪道。
我拎了一桶水，举着长杆奋力把招牌、大门刷的跟新的一样。还没喘口气呢，老年的命令又来了：“去上上货。”
“嗯。什么叫上货啊？”我还不清楚超市的业务范围呢。
“就是看货架上哪没货了，去仓库拿出来摆上、摆满。这么笨。”老年打着哈欠不耐烦了。
我来回倒腾了半天，终于觉得自己完成了一样杰作。
老年过来了，哼哼哈哈的：“没摆对。你把旧的都顶后面了，这不找着过期嘛。先把旧的拿出来，把新的放最里面，再摆旧的。重摆吧。”
我心里这个气啊：老年你个老痴呆，你早告诉我不就行了。非等我干完了叫我重干，折腾人啊！
老年果然不怀好意，把店里大大小小、可干可不干的活都找出来叫我操练；还故意等我干错了，再义正言辞地数落我一遍，让我重干。
不一会，店门口来了辆小货车，司机下来‘嗵、嗵、嗵’地卸下了一大堆纸箱子，叫了声：“收货。”
老年堆着笑出来了，跟司机拍乎上了。我一直以为她没有笑这个功能呢，目前看来她有，就是一个痴呆玩意、欺软怕硬的主儿；欺负我这个新人罢了。
拍乎完了，司机走了。老年转身收拢笑容，义正言辞地指挥我：“把货都搬仓库。记住把新来的都放最下面，把日期最久的都倒腾到最上面。”
我搬了一个纸箱子，好家伙，都是饮料，沉的不得了。这一堆箱子要我一个人弄得弄展了我。
我轻声细语、心怀鬼胎地问老年：“年姐，这都我一个人干啊？那你干什么？”
“我！”老年怒了：“我还要点货记账呢。你快点，一身懒骨头。”
我一咬牙，目前也没别的地方去，凑合干吧，这个痴呆老年，等着瞧。
干着干着，老年搬着一小箱子到仓库了。我想：老年悔悟了？不犯痴呆了？知道爱惜同事了？知道团队精神了？知道中国人民要解放了？
“贾总，回来啦。你看我带小李干的怎么样？”老年堆起一脸的甜蜜对着刚进门的贾总媚笑道。
我CAO，原来这样，这个老年，还真眼尖牙厉、卖乖得势的。
“不错，不错，干的不错——哎——这箱货散了，还少了一个。你们怎么不认真清点啊。”
“小李，你看你粗心的，货要认真清点！”老年对着在仓库里流汗流泪的我大喊，又柔声细语道：“贾总，是我不好。我没认真督促小李干活，都怪我太忙了，还得招呼顾客。”
“好了、好了，这次就算了。小李刚来也不太懂，出点错也难免。小李、记住店员的重大责任，货要少了、丢了，可是要赔的。”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老年，老痴呆！跟我玩这些糟心眼子，对机会了我不都还给你我就不姓李！对了，我本来就不姓李。
我跟老年势不两立地在店里耗着，你不理我，我不理你。老年坐收银台后低头抠饬手机，我站在门口苦思冥想。
招待完几批顾客后，天就黑了。“8点了，下班了。小李，记得关大门。”老年一溜烟窜了。
津津有味地吃了两包方便面后，我心满意足地躺在用纸箱子拼成的床上休息了。虽然只是两包方便面，但对于品尝了一个月冬瓜菜的我来说，这就是珍馐美馔。
“妈的！”我翻身起来，活动着身上的肌肉和骨头棒子。这个纸箱床太难受了，大大小小的箱子拼一起，就像崇山峻岭一样；我得保持中间高两头低的架势才能顺利躺下去。我无限思念自己的那张床，无限痛恨把我跟我的床分开的那个胖子。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这些贱人们害的。
翻来覆去的，我终于熬不住困苦丧失了意识。睡梦中，胖子、小三、小黑、小文等等我认识不认识的贱人们都在抓捕我。我躲在一个大纸箱子里，任凭他们在外面“咚咚咚”敲得山响就是不吱声。
“咚、咚、咚！小李！小李！”我猛地醒了，经过短暂迷糊后，我弄明白了自己身在何方、心在何方。
我奔到门口，老年叉着腰在门口发飙：“你怎么搞得！都7点半了还不起来开门，我都进不去！”
我蔫不拉几地开了门，任凭老年对我百般辱骂都一声不吭，当然我在心里面把老年骂了个溜熟。
“贾总！”老大姐吼了一嗓子。
“来了、来了。”贾总从边上一个小门里钻出来，看到我高兴的跟什么似地：“呦、小李，你来了，决定在我这干了？”
“是啊，贾总这么有诚意，我就应诏而来了。”
“好、好，我带你熟悉一下工作环境。这是咱们店，这是货架，这是仓库，这是厕所。你来就是当店员，负责收银、搬运、上货、清扫、整理、卫生——嗯——还有什么等我想到再说吧。”
“工资怎么说？”
“来。”贾总把我拉到仓库，小声说：“你是我特别请来的人才，怎么也是高起点、高报酬。老弟，我给你一个月这个数，比别人高不少呢。”他伸出了两个指头。
我想到了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你这有宿舍吗？”
“嗨，要什么宿舍啊。”贾总两眼放光道：“你没地方住啊。就住仓库吧，不收你住宿费，晚上你正好看店。”
我看了看这个仓库，估摸我躺下了腿都伸不直，四周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箱子：“这、这怎么睡啊？地方太小了。”
“把箱子挪一挪一拼就是张床，冬暖夏凉，得着呢。”贾总比划了一下：“来，给你介绍另一个员工。老年、老年。”
老大姐应了一声：“哎，嘛事啊，贾总。”
“这是新来的、小李。小李、多跟老年学着点。我还有事出去，你们好好看店啊。”贾总跑了。
老年瞟了我一眼：“先去把地扫了吧。”自己揣着手坐收银台后面了。
我吭吭哧哧扫完了地，汇报道：“扫完了。”
“接着墩地啊，一点眼力价都没有。”老年阴阳怪气的。
我吭吭哧哧墩完了地，又汇报道：“墩完了。”
“接着擦大门去，用那个长杆把招牌也刷刷。”老年坐如钟、声如浪道。
我拎了一桶水，举着长杆奋力把招牌、大门刷的跟新的一样。还没喘口气呢，老年的命令又来了：“去上上货。”
“嗯。什么叫上货啊？”我还不清楚超市的业务范围呢。
“就是看货架上哪没货了，去仓库拿出来摆上、摆满。这么笨。”老年打着哈欠不耐烦了。
我来回倒腾了半天，终于觉得自己完成了一样杰作。
老年过来了，哼哼哈哈的：“没摆对。你把旧的都顶后面了，这不找着过期嘛。先把旧的拿出来，把新的放最里面，再摆旧的。重摆吧。”
我心里这个气啊：老年你个老痴呆，你早告诉我不就行了。非等我干完了叫我重干，折腾人啊！
老年果然不怀好意，把店里大大小小、可干可不干的活都找出来叫我操练；还故意等我干错了，再义正言辞地数落我一遍，让我重干。
不一会，店门口来了辆小货车，司机下来‘嗵、嗵、嗵’地卸下了一大堆纸箱子，叫了声：“收货。”
老年堆着笑出来了，跟司机拍乎上了。我一直以为她没有笑这个功能呢，目前看来她有，就是一个痴呆玩意、欺软怕硬的主儿；欺负我这个新人罢了。
拍乎完了，司机走了。老年转身收拢笑容，义正言辞地指挥我：“把货都搬仓库。记住把新来的都放最下面，把日期最久的都倒腾到最上面。”
我搬了一个纸箱子，好家伙，都是饮料，沉的不得了。这一堆箱子要我一个人弄得弄展了我。
我轻声细语、心怀鬼胎地问老年：“年姐，这都我一个人干啊？那你干什么？”
“我！”老年怒了：“我还要点货记账呢。你快点，一身懒骨头。”
我一咬牙，目前也没别的地方去，凑合干吧，这个痴呆老年，等着瞧。
干着干着，老年搬着一小箱子到仓库了。我想：老年悔悟了？不犯痴呆了？知道爱惜同事了？知道团队精神了？知道中国人民要解放了？
“贾总，回来啦。你看我带小李干的怎么样？”老年堆起一脸的甜蜜对着刚进门的贾总媚笑道。
我CAO，原来这样，这个老年，还真眼尖牙厉、卖乖得势的。
“不错，不错，干的不错——哎——这箱货散了，还少了一个。你们怎么不认真清点啊。”
“小李，你看你粗心的，货要认真清点！”老年对着在仓库里流汗流泪的我大喊，又柔声细语道：“贾总，是我不好。我没认真督促小李干活，都怪我太忙了，还得招呼顾客。”
“好了、好了，这次就算了。小李刚来也不太懂，出点错也难免。小李、记住店员的重大责任，货要少了、丢了，可是要赔的。”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老年，老痴呆！跟我玩这些糟心眼子，对机会了我不都还给你我就不姓李！对了，我本来就不姓李。
我跟老年势不两立地在店里耗着，你不理我，我不理你。老年坐收银台后低头抠饬手机，我站在门口苦思冥想。
招待完几批顾客后，天就黑了。“8点了，下班了。小李，记得关大门。”老年一溜烟窜了。
津津有味地吃了两包方便面后，我心满意足地躺在用纸箱子拼成的床上休息了。虽然只是两包方便面，但对于品尝了一个月冬瓜菜的我来说，这就是珍馐美馔。
“妈的！”我翻身起来，活动着身上的肌肉和骨头棒子。这个纸箱床太难受了，大大小小的箱子拼一起，就像崇山峻岭一样；我得保持中间高两头低的架势才能顺利躺下去。我无限思念自己的那张床，无限痛恨把我跟我的床分开的那个胖子。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这些贱人们害的。
翻来覆去的，我终于熬不住困苦丧失了意识。睡梦中，胖子、小三、小黑、小文等等我认识不认识的贱人们都在抓捕我。我躲在一个大纸箱子里，任凭他们在外面“咚咚咚”敲得山响就是不吱声。
“咚、咚、咚！小李！小李！”我猛地醒了，经过短暂迷糊后，我弄明白了自己身在何方、心在何方。
我奔到门口，老年叉着腰在门口发飙：“你怎么搞得！都7点半了还不起来开门，我都进不去！”
我蔫不拉几地开了门，任凭老年对我百般辱骂都一声不吭，当然我在心里面把老年骂了个溜熟。
紧紧张张的一天又开始了，在老年的严格监督下，我干完了所有我们两个人该干的活。我累得都要虚脱了，这个老年比地主婆还毒辣，我简直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啊。
老年又叽叽喳喳指派我的时候，我终于爆发了：“年姐，你跟贾总有一腿？”
“你说什么呢！人家可是中国好妇女，你再胡说我撕你的嘴！”老年的脸上混杂着惭愧、骄傲、愤怒与得意。
“哦，我还以为你是二老板呢，当家做主的劲头很像嘛。那你是贾总他妈？”我心想就你长的那痴呆样子，倒贴贾总一百万，贾总才能看上你。
“我还青春着呢！我要是他妈，我还不躺着享福去啊！你什么意思吧！”老年坐不住蹦了起来。
“哦，没什么意思。既然大家都是打工的，就没必要你命令我我命令你的。这点活大家均着干都不吃亏。要是你不愿和平相处，那咱们可以看看到底谁有本事挤兑谁。”我看出老年的命门了。这个色厉内荏的家伙，必须来横的才能震住她。
“你、你——”老年气的没话好说了。
我这个美啊，仰天吐出一口怨气。忽然，一个飘忽的身影从我面前一晃而过，我定睛一看，一个神仙背着手悠哉悠哉地在店里四处闲逛。
这位神仙的外貌令人过目难忘，现在天暖和了他还穿着一件破旧油腻的棉大衣，一双破球鞋，面色惨白，瘦的骨头都凸显出来，一对恍惚的大眼布满血丝。他年岁不大但背着手一付领导派头，嘴里念念有词地在货架间东游西逛。
老年紧张起来，亦步亦趋地在他身后两米的地方跟着。我也紧张起来，能惊动老年的人该是多大的领导啊。
逛了半个小时，这神仙从地上捡起一个烟头，走到我跟前淡定道：“借个火。”
我什么都不明白了，老年冲过来从柜台上拿了个打火机给他点着了。这神仙满意地点点头，咳嗽着出去了。
“这是哪位领导？”我回过神来问老年。
“屁领导！他再来一定要紧跟着，店里被他偷了不少东西了，都是我赔的！”老年咬的牙咯吱吱地响。
“啊？那还不将其扭送到派出所。”
“这是附近小区的精神病，你把他扭送到哪都没人管。现在每天不从咱们店里偷点东西他不会心甘的。一定要小心。”
“哦。”我点点头，一定要小心，不怕小偷就怕小偷不怕。
一阵动静从门外传来，老年忙探头向外张望，嘴里狠道：“又来了，这个傻子！”忙站回收银台后面。
我好奇地站在店门外，看着一个人痛苦地向我们店走来。这个人一瘸一拐地，一身衣服从垃圾堆里刚淘来一样，我捂着鼻子后退了一步。这傻哥们满脸横肉，酷似熊猫一百年未洗脸的样子，留个癞痢头，站在收银台前，从内衣兜里小心地翻出一大把零钱，搁在柜台上，嘴里哼哼着：“Guan qian，Guan qian。”
我分析，可能他说的是换钱吧。只见老年一张张、一个个地都清点了，拿出几张整钱给他。傻哥们又一张张贴眼前看了，搁回内衣兜里，满意地一步三晃地走了。
“年姐、这位是？”
“附近的傻子，成天到这儿来把零钱换成整钱，又把整钱换成零钱。”
“哦！他这样做的目的？”
“谁知道。他以为这样换来换去钱就多了吧。可不、上次我不当心多给了他一块钱，这下他来的更勤快了，一天最少两趟。”
唉、世上挣钱的法子还真多，还有这样混的。
“那年姐你不换给他不就行了。”我疑惑道。
老年瞪大了眼：“一会儿，你试试，看你能摆平吗？”
快到中午了，我都饿得咕咕叫了，正琢磨是出去买点东西充饥还是继续享用我的方便面大餐呢。老年抢在了前面：“小李，我先去吃点饭，一会回来换你去。”
老年又叽叽喳喳指派我的时候，我终于爆发了：“年姐，你跟贾总有一腿？”
“你说什么呢！人家可是中国好妇女，你再胡说我撕你的嘴！”老年的脸上混杂着惭愧、骄傲、愤怒与得意。
“哦，我还以为你是二老板呢，当家做主的劲头很像嘛。那你是贾总他妈？”我心想就你长的那痴呆样子，倒贴贾总一百万，贾总才能看上你。
“我还青春着呢！我要是他妈，我还不躺着享福去啊！你什么意思吧！”老年坐不住蹦了起来。
“哦，没什么意思。既然大家都是打工的，就没必要你命令我我命令你的。这点活大家均着干都不吃亏。要是你不愿和平相处，那咱们可以看看到底谁有本事挤兑谁。”我看出老年的命门了。这个色厉内荏的家伙，必须来横的才能震住她。
“你、你——”老年气的没话好说了。
我这个美啊，仰天吐出一口怨气。忽然，一个飘忽的身影从我面前一晃而过，我定睛一看，一个神仙背着手悠哉悠哉地在店里四处闲逛。
这位神仙的外貌令人过目难忘，现在天暖和了他还穿着一件破旧油腻的棉大衣，一双破球鞋，面色惨白，瘦的骨头都凸显出来，一对恍惚的大眼布满血丝。他年岁不大但背着手一付领导派头，嘴里念念有词地在货架间东游西逛。
老年紧张起来，亦步亦趋地在他身后两米的地方跟着。我也紧张起来，能惊动老年的人该是多大的领导啊。
逛了半个小时，这神仙从地上捡起一个烟头，走到我跟前淡定道：“借个火。”
我什么都不明白了，老年冲过来从柜台上拿了个打火机给他点着了。这神仙满意地点点头，咳嗽着出去了。
“这是哪位领导？”我回过神来问老年。
“屁领导！他再来一定要紧跟着，店里被他偷了不少东西了，都是我赔的！”老年咬的牙咯吱吱地响。
“啊？那还不将其扭送到派出所。”
“这是附近小区的精神病，你把他扭送到哪都没人管。现在每天不从咱们店里偷点东西他不会心甘的。一定要小心。”
“哦。”我点点头，一定要小心，不怕小偷就怕小偷不怕。
一阵动静从门外传来，老年忙探头向外张望，嘴里狠道：“又来了，这个傻子！”忙站回收银台后面。
我好奇地站在店门外，看着一个人痛苦地向我们店走来。这个人一瘸一拐地，一身衣服从垃圾堆里刚淘来一样，我捂着鼻子后退了一步。这傻哥们满脸横肉，酷似熊猫一百年未洗脸的样子，留个癞痢头，站在收银台前，从内衣兜里小心地翻出一大把零钱，搁在柜台上，嘴里哼哼着：“Guan qian，Guan qian。”
我分析，可能他说的是换钱吧。只见老年一张张、一个个地都清点了，拿出几张整钱给他。傻哥们又一张张贴眼前看了，搁回内衣兜里，满意地一步三晃地走了。
“年姐、这位是？”
“附近的傻子，成天到这儿来把零钱换成整钱，又把整钱换成零钱。”
“哦！他这样做的目的？”
“谁知道。他以为这样换来换去钱就多了吧。可不、上次我不当心多给了他一块钱，这下他来的更勤快了，一天最少两趟。”
唉、世上挣钱的法子还真多，还有这样混的。
“那年姐你不换给他不就行了。”我疑惑道。
老年瞪大了眼：“一会儿，你试试，看你能摆平吗？”
快到中午了，我都饿得咕咕叫了，正琢磨是出去买点东西充饥还是继续享用我的方便面大餐呢。老年抢在了前面：“小李，我先去吃点饭，一会回来换你去。”
我一个人无聊地坐着，饿了一会，好像有个人探头探脑地看看我，马上就有一个人进了门。
这是个普通群众，大约40多岁、男、一身普通的衣服，长得也普普通通的，属于过眼即忘型。他冲我友好地点点头，我也报以友好的微笑，他就径直奔调料货架去了。看他起起落落、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仔细观赏着每一瓶调料；我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又呆呆地开始苦思冥想了。
“站住！”一声暴喝把我惊动了，只见老年在店门口拦住那位普通顾客，满脸怒容。
“把东西都掏出来！”老年抓住他的衣服，把他带到柜台前。
“没、没拿什么啊。”这普通顾客无辜地嘟囔。
“还说没拿！我都看见了，快掏出来！”
他慢慢从上衣兜里掏出两瓶辣椒酱，放到柜台上。
“还有！继续掏！”老年死盯着不放。
他又慢慢从屁股兜里掏出一瓶酱油、一瓶老醋，放到柜台上。
“再掏——！”老年叉着手，我也堵住门。他看了我们一眼，无奈地从怀里拿出一瓶香油、又拿出一瓶麻酱、又拿出一瓶料酒、又拿出一瓶豆瓣酱、又拿出一瓶花椒粉、又拿出一瓶五香粉————好家伙，柜台上大大小小的一堆瓶子，也不知他都怎么藏身上的。
“蹦两下！”老年又有新主意了。“快蹦！”我也跟着恐吓。
他轻轻地蹦了一下。
“力度不够！蹦高点！”
他又蹦了一下，‘噗噜噜’——掉出十几袋盐、味精来。
老年命令我把这些都搁回货架，看还少了什么。一样样搁了回去，我发现汤料还少了几盒。
“来，翻个跟斗！”老年又出了个主意。
这位急了，抗议道：“你们这是侵犯人权！”
“你快去派出所告我们吧。翻不翻吧？”
这位不情愿地拿了个大顶，几盒汤料抖搂了下来。
“小李啊，你还是嫩了点。阶级敌人无处不在，要永远保持警惕，永远保持清醒，要不就要掏钱买单了。这个老普在这一片出了名了，专门偷一些便宜东西，你就抓住了他也没法大弄。你要一不小心，这一天就替他白干了。”
我虚心受教，谁叫咱大意了呢。
等我吃了点东西回来，赫然发现那个傻哥们正歪斜着站在柜台前换钱呢，这次是把几张整钱换成零钱。老年正给他一个个数呢，看到我回来，老年咳嗽了一声。
我走了过去：“先生，我们这是超市，不提供换钱服务的，您到别的地方去换吧。”
傻哥们猛地抬头看着我，呜哩哇啦地喊了一阵，干脆躺下去打起滚来。这下可把我闹住了，人家也没违法犯罪不能扭送至派出所；再说谁敢扭送他啊，脏的都没地方下手。
我向老年投去求援目光，老年瞟了我一眼道：“起来吧，都换好了。”
傻哥们一个鹞子翻身利索地站好，又一张张、一个个地贴眼前看了，小心揣回内兜里，高高兴兴、一步三摇地得胜而归了。
我这个郁闷啊——连个傻哥们都对付不了，我的能耐都被狗啃了吗？
一位五颜六色的小妹妹的到来解开了我的郁闷。从背影看，她扎两个俏皮的小辫子，头上还别着一个漂亮的大花发卡，一身亮丽的学生制服加小短裙，细长的白色筒袜；花红柳绿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她在方便面货架前上下翻飞地寻找着什么，又迅速飞到下一个货架前翻腾一阵子，又换了个货架翻腾开了。
我忍不住了：“小妹妹，你要找什么呀。”
她猛地回头：“糖、糖、老娘要吃糖！”
我的妈呀，这位脸上的褶子比我和老年还有贾总加起来还多，还努力用各种化妆品涂了个大花脸。
“糖、糖、糖在哪呢！老娘就是吃糖长大的。”这位老妹妹自顾自说着话，又满场飞舞去找糖了。
我傻了眼，这是那一路妖怪。老年招手叫我过去，小声说：“别刺激她，她是被老公抛弃了，被那个小三刺激成这样的。要是刺激了她，后果不堪设想，她会在这寻死觅活的。”
“哦。”我也小声应着，静悄悄地站着，大气都换成小气出着。
“糖！糖！找到了！”老妹妹终于折腾到了糖果货架前，她又翻腾了一阵子，拿着两个棒棒糖过来了：“就这两个糖，多少钱？”
“一块钱。”
这位扔下一块钱钢镚，蹦蹦跳跳走了。我跟老年面对翻天覆地的货架长叹了一口气，干吧。
好歹后面的几批顾客都是正常人类，没有发生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故。
这是个普通群众，大约40多岁、男、一身普通的衣服，长得也普普通通的，属于过眼即忘型。他冲我友好地点点头，我也报以友好的微笑，他就径直奔调料货架去了。看他起起落落、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仔细观赏着每一瓶调料；我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又呆呆地开始苦思冥想了。
“站住！”一声暴喝把我惊动了，只见老年在店门口拦住那位普通顾客，满脸怒容。
“把东西都掏出来！”老年抓住他的衣服，把他带到柜台前。
“没、没拿什么啊。”这普通顾客无辜地嘟囔。
“还说没拿！我都看见了，快掏出来！”
他慢慢从上衣兜里掏出两瓶辣椒酱，放到柜台上。
“还有！继续掏！”老年死盯着不放。
他又慢慢从屁股兜里掏出一瓶酱油、一瓶老醋，放到柜台上。
“再掏——！”老年叉着手，我也堵住门。他看了我们一眼，无奈地从怀里拿出一瓶香油、又拿出一瓶麻酱、又拿出一瓶料酒、又拿出一瓶豆瓣酱、又拿出一瓶花椒粉、又拿出一瓶五香粉————好家伙，柜台上大大小小的一堆瓶子，也不知他都怎么藏身上的。
“蹦两下！”老年又有新主意了。“快蹦！”我也跟着恐吓。
他轻轻地蹦了一下。
“力度不够！蹦高点！”
他又蹦了一下，‘噗噜噜’——掉出十几袋盐、味精来。
老年命令我把这些都搁回货架，看还少了什么。一样样搁了回去，我发现汤料还少了几盒。
“来，翻个跟斗！”老年又出了个主意。
这位急了，抗议道：“你们这是侵犯人权！”
“你快去派出所告我们吧。翻不翻吧？”
这位不情愿地拿了个大顶，几盒汤料抖搂了下来。
“小李啊，你还是嫩了点。阶级敌人无处不在，要永远保持警惕，永远保持清醒，要不就要掏钱买单了。这个老普在这一片出了名了，专门偷一些便宜东西，你就抓住了他也没法大弄。你要一不小心，这一天就替他白干了。”
我虚心受教，谁叫咱大意了呢。
等我吃了点东西回来，赫然发现那个傻哥们正歪斜着站在柜台前换钱呢，这次是把几张整钱换成零钱。老年正给他一个个数呢，看到我回来，老年咳嗽了一声。
我走了过去：“先生，我们这是超市，不提供换钱服务的，您到别的地方去换吧。”
傻哥们猛地抬头看着我，呜哩哇啦地喊了一阵，干脆躺下去打起滚来。这下可把我闹住了，人家也没违法犯罪不能扭送至派出所；再说谁敢扭送他啊，脏的都没地方下手。
我向老年投去求援目光，老年瞟了我一眼道：“起来吧，都换好了。”
傻哥们一个鹞子翻身利索地站好，又一张张、一个个地贴眼前看了，小心揣回内兜里，高高兴兴、一步三摇地得胜而归了。
我这个郁闷啊——连个傻哥们都对付不了，我的能耐都被狗啃了吗？
一位五颜六色的小妹妹的到来解开了我的郁闷。从背影看，她扎两个俏皮的小辫子，头上还别着一个漂亮的大花发卡，一身亮丽的学生制服加小短裙，细长的白色筒袜；花红柳绿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她在方便面货架前上下翻飞地寻找着什么，又迅速飞到下一个货架前翻腾一阵子，又换了个货架翻腾开了。
我忍不住了：“小妹妹，你要找什么呀。”
她猛地回头：“糖、糖、老娘要吃糖！”
我的妈呀，这位脸上的褶子比我和老年还有贾总加起来还多，还努力用各种化妆品涂了个大花脸。
“糖、糖、糖在哪呢！老娘就是吃糖长大的。”这位老妹妹自顾自说着话，又满场飞舞去找糖了。
我傻了眼，这是那一路妖怪。老年招手叫我过去，小声说：“别刺激她，她是被老公抛弃了，被那个小三刺激成这样的。要是刺激了她，后果不堪设想，她会在这寻死觅活的。”
“哦。”我也小声应着，静悄悄地站着，大气都换成小气出着。
“糖！糖！找到了！”老妹妹终于折腾到了糖果货架前，她又翻腾了一阵子，拿着两个棒棒糖过来了：“就这两个糖，多少钱？”
“一块钱。”
这位扔下一块钱钢镚，蹦蹦跳跳走了。我跟老年面对翻天覆地的货架长叹了一口气，干吧。
好歹后面的几批顾客都是正常人类，没有发生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故。
快到6点了，老年又一次抢先发言：“小李，我先去吃个饭，你盯好店，我回来换你啊。”她又拿着饭盆出去了。
我百无聊赖地在门口站着，看着来来往往着急回家的附近居民们。
一辆豪华精致的“宝驴XP555”小汽车慢慢停在店门外，一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小姐从车上下来，款款向我走来。
我瞪大了眼睛，这位可不是一般的土豪，一身高端的时装、拎个鳄鱼的包、拿个宝石的手机，风度翩翩、风情万种、风欲静而树不止；最难得的是驴唇马面上画的令人百爪挠心，明显是二般的土豪妹。
土豪妹跟我擦肩而过，香风扑面，进了店里。我失魂落魄跟着回到店里，站在收银台后，准备好好为土豪服务。
不对呀，我好像看见土豪妹偷偷把一包纸巾塞到包里。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双眼了，但当我发现她又顺手牵羊了一瓶洗发水、一瓶沐浴露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土豪不可貌相，小偷不可斗量。
土豪妹跟没事似的在店里逛了一圈，顺了不少东西后，旁若无人地向门口走去，手里还拎着一箱牛奶。
我高喝一声：“站住！”窜到门口将其截住。
她无耻地看着我：“什么事？”
“什么事！你在偷窃知道吗？拿东西不付钱就走就是偷窃知道吗？拿东西不付钱还打人就是抢劫知道吗？拿东西不付钱还忽悠人就是诈骗知道吗？拿东西不付钱还扫荡就是城管知道吗？拿东西不付钱还教育人就是领导知道吗？拿东西不付钱还收税就是国家知道吗？拿东西不付钱还杀人放火就是侵略知道吗？”我看在她是土豪妹的份上，尽量和颜悦色地跟她沟通。
土豪妹变了脸色：“我拿你什么了？你这破店还没我一个包贵呢知道吗！”
我展开辩论：“谁知道你这个包是拿谁的！偷窃不分男女老幼、古今中外、黑白黄花、贫富贵贱。偷窃面前、人人平等，偷窃面前、机会均等。我们店没有偷窃最惠国待遇，只有严防死守，不给任何人违法犯罪的机会。治病救人、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行为准则。小姐、要勤劳致富、守法致富、科技致富、先富带后富，才是正道。我给你一次机会，要么掏钱结账，要么放下东西走人。”
土豪妹一噘樱唇：“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偷东西？诬陷人要负法律责任的。我也不跟你废话，有什么事跟我律师谈去！”说着扔过来一张名片。
“小姐。”我一指头顶上的监控：“看见这个东西了吧。这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发明！它的名字叫监控头，虽然不能监控大家的头，但是能监控大家的手指头。你刚才在这里干的一切它都记录下来了，要不咱们到派出所说去。”
土豪妹哼了一声，轻蔑道：“我哪有那个闲工夫，我还有急事呢。再见了。”说着就要闯关逃费。
我一急顾不得礼义廉耻、文明新风了，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咱们到派出所去！”
她也急了：“放开我，你这是非礼！”
我们正拉扯着呢，老年恰到好处地回来了。
我得意地看着老年：“年姐，我抓住了一个小偷！”
老年惊呆了，猛地扑过来给了我一个嘴巴子：“你瞎说什么！你快放手！这位小姐，对不起了。他是新员工，不懂事的。”
我捂着脸委屈极了：“年姐，我没诬陷她。咱们有监控录像为证。”
“监控个屁，监控没开！你不能冤枉好人的。这位小姐，对不起了，您请走吧。”老年对她点头哈腰的。
“哼！”土豪妹拿捏上了：“我还不走了呢！这位不是说要把我送到派出所吗！那咱们就去呗。”
“去！去就去！这世界还没天理了！”我怒道。
老年又抽了我一个嘴巴子：“畜生！你怎么就不懂事呢？还不快给这位小姐道歉。”
我真的火了：“不道歉！道歉的应当是她。年姐，你这么包庇她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小李，错了就要勇于承认。你听我的吧，错不了的。”老年冲我使劲挤眉弄眼的。
我有点明白了，我这人最大的好处就是筋骨发育不全、感情若有若无、血液忽冷忽热、思维永不停泄、大便从不干燥、贱的已经离谱了。
我立马调转枪口，对自己下手了：“小姐，我错了。我辜负了顾客对我的信任，辜负了老板的苦心栽培，辜负了同事对我的期望，还辜负了你的美丽与土豪。我、我简直不是个人。你、你能原谅我吗？啊——你不说话，您还在生我气。您、您一定要保重身体，生气催人老的。我——啪！”我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您舒服点了没有？您还不说话，我——啪！”我又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大耳光。
“噗嗤。”土豪妹乐了：“好了、好了，我原谅你就是了。你这人还有点意思，下次再见吧。”她拎着牛奶，美滋滋走了。
“年姐！！！”我一肚子的问题澎湃而出涌向老年：“这是闹哪一出戏的？这一会功夫我都挨了四个耳光了。这人是谁啊？她偷了东西不管啊？咱们的监控坏了？贾总怪下来谁赔钱啊？”
老年坐下喝了口水，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要完蛋了。还好你反应快，没把事闹大了。来、坐下，我一件件给你说。”
“咱们监控没坏，都录的好好的。”
“那咱们还怕什么！有证据有真相官司打到那里都赢。白叫我挨了四个耳光！”
“四个耳光算轻的了，你可知道她是谁？”
“她是谁？”我脑中闪过无数先烈和领导干部：“她还能是税务局的领导啊？”我心想，可千万别，一个南宫胖子就把我弄得家破人逃亡了。这要再来个土豪妹，我还能逃到地外星系不成。
“她姓苗，明白了吧。”
“明白，她姓苗。她姓苗她就牛X啊，就可以到咱们店光明正大的偷东西啊？”
“咱们总公司老总也姓苗。”
“啊？这什么意思？他们就是亲戚也不带偷自己家的吧！”
“你还说对了。这位是苗总的掌上明珠，本公司的大小姐——苗佑冰。苗大小姐是个古怪可怕的人，从17岁起就被诊断有什么强迫成瘾性偷窃综合征，到现在都偷了三年了。当然，一开始苗大小姐也是偷外头的，可被抓了几回后，苗总就出台了个土政策，一是只允许苗大小姐在本公司系统内偷，偷多少没事，公司买单。二是公司上下都必须装不认识苗大小姐。三是必须积极配合、谁要不配合她偷是要挨处分的。刚才你要把她送到派出所，咱们就完了。要是叫她到苗总那儿告咱们一状，咱们也完了。”
“哦。”我透彻了，这四个耳光不白挨，牺牲我一个幸福全公司。
“唉。”老年叹了口气：“看来我大意了，没早告诉你这个内幕。以后就麻烦了，恐怕苗大小姐还会到咱们店来偷的。”
“为什么？”
“因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你说苗大小姐缺钱吗？当然不是了，苗大小姐的本质是追求偷不着，就是有这点爱好、这种追求，要的就是偷与被抓的这个刺激过程。但有苗总镇着，谁敢牺牲自我满足她啊！全公司上下大小561家店铺都被她偷遍了；因为大家都恭恭敬敬等她来偷，她偷的都没意思了。咱们店她以前就偷过一回就再也没来。现在你这么一闹，她会上劲来偷的。唉——我该想到的，我该做好新员工培训的。”老年在自哀自怨。
“小李啊，你一定要克制自己。下次苗大小姐再来店里偷东摸西、调皮捣蛋的；你一定要若无其事、任其发展，她来几回就腻了，就不会再来了。”
“明白！她来了我把她当奶奶伺候着，一定不能叫她得逞了、满足了。”
我们正说着话呢，小神仙又打外边逛进来了，嘴上叼着个烟屁股：“借个火。”他冲我们请求道。
“出去！出去！今天没火。”我正一肚子火呢，使足了劲发泄把他推了出去。
我刚转身回到店里，他又阴魂不散地跟进来了：“借个火。”他还不死心。
“我揍你啊！滚！”我一扬拳头，小神仙溜出去了。
等到小神仙第六次站在柜台前，可怜巴巴、意志坚定地说借个火时，我的怒火已经点不着了。我热泪盈眶地给他点着了烟屁股，看着他心满意足地走了。我发出一声哀嚎：“为什么！为什么我才来两天就遇到这些神神怪怪。难道这个店是他们的聚集点吗？”
老年安慰我：“别难受了，我都忍耐他们好多年了。过一阵你就习惯了。”
都过了一周了，可我还没习惯过来，这些畜生太缠人了，我列了一张表格：
我要崩溃了，他们不仅占去了我大量的宝贵时间，还给我造成了289元的直接经济损失。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妖魔鬼怪斗更是其乐无穷。我看我要拿出看家本事，施展绝世武功，才能打开局面、还我朗朗乾坤。对付坏人要用坏招，对付怪人要用怪招，对付阴人要用阴招，对付狂人要用狂招，对付傻人要用傻招，对付神人要用神招，对付猛人要用猛招，对付牛人要用牛招，对付腻歪人要用腻歪招，对付贱人要用贱招！我足足准备了三天三夜，不成功便成仁。
我百无聊赖地在门口站着，看着来来往往着急回家的附近居民们。
一辆豪华精致的“宝驴XP555”小汽车慢慢停在店门外，一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小姐从车上下来，款款向我走来。
我瞪大了眼睛，这位可不是一般的土豪，一身高端的时装、拎个鳄鱼的包、拿个宝石的手机，风度翩翩、风情万种、风欲静而树不止；最难得的是驴唇马面上画的令人百爪挠心，明显是二般的土豪妹。
土豪妹跟我擦肩而过，香风扑面，进了店里。我失魂落魄跟着回到店里，站在收银台后，准备好好为土豪服务。
不对呀，我好像看见土豪妹偷偷把一包纸巾塞到包里。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双眼了，但当我发现她又顺手牵羊了一瓶洗发水、一瓶沐浴露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土豪不可貌相，小偷不可斗量。
土豪妹跟没事似的在店里逛了一圈，顺了不少东西后，旁若无人地向门口走去，手里还拎着一箱牛奶。
我高喝一声：“站住！”窜到门口将其截住。
她无耻地看着我：“什么事？”
“什么事！你在偷窃知道吗？拿东西不付钱就走就是偷窃知道吗？拿东西不付钱还打人就是抢劫知道吗？拿东西不付钱还忽悠人就是诈骗知道吗？拿东西不付钱还扫荡就是城管知道吗？拿东西不付钱还教育人就是领导知道吗？拿东西不付钱还收税就是国家知道吗？拿东西不付钱还杀人放火就是侵略知道吗？”我看在她是土豪妹的份上，尽量和颜悦色地跟她沟通。
土豪妹变了脸色：“我拿你什么了？你这破店还没我一个包贵呢知道吗！”
我展开辩论：“谁知道你这个包是拿谁的！偷窃不分男女老幼、古今中外、黑白黄花、贫富贵贱。偷窃面前、人人平等，偷窃面前、机会均等。我们店没有偷窃最惠国待遇，只有严防死守，不给任何人违法犯罪的机会。治病救人、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行为准则。小姐、要勤劳致富、守法致富、科技致富、先富带后富，才是正道。我给你一次机会，要么掏钱结账，要么放下东西走人。”
土豪妹一噘樱唇：“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偷东西？诬陷人要负法律责任的。我也不跟你废话，有什么事跟我律师谈去！”说着扔过来一张名片。
“小姐。”我一指头顶上的监控：“看见这个东西了吧。这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发明！它的名字叫监控头，虽然不能监控大家的头，但是能监控大家的手指头。你刚才在这里干的一切它都记录下来了，要不咱们到派出所说去。”
土豪妹哼了一声，轻蔑道：“我哪有那个闲工夫，我还有急事呢。再见了。”说着就要闯关逃费。
我一急顾不得礼义廉耻、文明新风了，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咱们到派出所去！”
她也急了：“放开我，你这是非礼！”
我们正拉扯着呢，老年恰到好处地回来了。
我得意地看着老年：“年姐，我抓住了一个小偷！”
老年惊呆了，猛地扑过来给了我一个嘴巴子：“你瞎说什么！你快放手！这位小姐，对不起了。他是新员工，不懂事的。”
我捂着脸委屈极了：“年姐，我没诬陷她。咱们有监控录像为证。”
“监控个屁，监控没开！你不能冤枉好人的。这位小姐，对不起了，您请走吧。”老年对她点头哈腰的。
“哼！”土豪妹拿捏上了：“我还不走了呢！这位不是说要把我送到派出所吗！那咱们就去呗。”
“去！去就去！这世界还没天理了！”我怒道。
老年又抽了我一个嘴巴子：“畜生！你怎么就不懂事呢？还不快给这位小姐道歉。”
我真的火了：“不道歉！道歉的应当是她。年姐，你这么包庇她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小李，错了就要勇于承认。你听我的吧，错不了的。”老年冲我使劲挤眉弄眼的。
我有点明白了，我这人最大的好处就是筋骨发育不全、感情若有若无、血液忽冷忽热、思维永不停泄、大便从不干燥、贱的已经离谱了。
我立马调转枪口，对自己下手了：“小姐，我错了。我辜负了顾客对我的信任，辜负了老板的苦心栽培，辜负了同事对我的期望，还辜负了你的美丽与土豪。我、我简直不是个人。你、你能原谅我吗？啊——你不说话，您还在生我气。您、您一定要保重身体，生气催人老的。我——啪！”我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您舒服点了没有？您还不说话，我——啪！”我又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大耳光。
“噗嗤。”土豪妹乐了：“好了、好了，我原谅你就是了。你这人还有点意思，下次再见吧。”她拎着牛奶，美滋滋走了。
“年姐！！！”我一肚子的问题澎湃而出涌向老年：“这是闹哪一出戏的？这一会功夫我都挨了四个耳光了。这人是谁啊？她偷了东西不管啊？咱们的监控坏了？贾总怪下来谁赔钱啊？”
老年坐下喝了口水，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要完蛋了。还好你反应快，没把事闹大了。来、坐下，我一件件给你说。”
“咱们监控没坏，都录的好好的。”
“那咱们还怕什么！有证据有真相官司打到那里都赢。白叫我挨了四个耳光！”
“四个耳光算轻的了，你可知道她是谁？”
“她是谁？”我脑中闪过无数先烈和领导干部：“她还能是税务局的领导啊？”我心想，可千万别，一个南宫胖子就把我弄得家破人逃亡了。这要再来个土豪妹，我还能逃到地外星系不成。
“她姓苗，明白了吧。”
“明白，她姓苗。她姓苗她就牛X啊，就可以到咱们店光明正大的偷东西啊？”
“咱们总公司老总也姓苗。”
“啊？这什么意思？他们就是亲戚也不带偷自己家的吧！”
“你还说对了。这位是苗总的掌上明珠，本公司的大小姐——苗佑冰。苗大小姐是个古怪可怕的人，从17岁起就被诊断有什么强迫成瘾性偷窃综合征，到现在都偷了三年了。当然，一开始苗大小姐也是偷外头的，可被抓了几回后，苗总就出台了个土政策，一是只允许苗大小姐在本公司系统内偷，偷多少没事，公司买单。二是公司上下都必须装不认识苗大小姐。三是必须积极配合、谁要不配合她偷是要挨处分的。刚才你要把她送到派出所，咱们就完了。要是叫她到苗总那儿告咱们一状，咱们也完了。”
“哦。”我透彻了，这四个耳光不白挨，牺牲我一个幸福全公司。
“唉。”老年叹了口气：“看来我大意了，没早告诉你这个内幕。以后就麻烦了，恐怕苗大小姐还会到咱们店来偷的。”
“为什么？”
“因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你说苗大小姐缺钱吗？当然不是了，苗大小姐的本质是追求偷不着，就是有这点爱好、这种追求，要的就是偷与被抓的这个刺激过程。但有苗总镇着，谁敢牺牲自我满足她啊！全公司上下大小561家店铺都被她偷遍了；因为大家都恭恭敬敬等她来偷，她偷的都没意思了。咱们店她以前就偷过一回就再也没来。现在你这么一闹，她会上劲来偷的。唉——我该想到的，我该做好新员工培训的。”老年在自哀自怨。
“小李啊，你一定要克制自己。下次苗大小姐再来店里偷东摸西、调皮捣蛋的；你一定要若无其事、任其发展，她来几回就腻了，就不会再来了。”
“明白！她来了我把她当奶奶伺候着，一定不能叫她得逞了、满足了。”
我们正说着话呢，小神仙又打外边逛进来了，嘴上叼着个烟屁股：“借个火。”他冲我们请求道。
“出去！出去！今天没火。”我正一肚子火呢，使足了劲发泄把他推了出去。
我刚转身回到店里，他又阴魂不散地跟进来了：“借个火。”他还不死心。
“我揍你啊！滚！”我一扬拳头，小神仙溜出去了。
等到小神仙第六次站在柜台前，可怜巴巴、意志坚定地说借个火时，我的怒火已经点不着了。我热泪盈眶地给他点着了烟屁股，看着他心满意足地走了。我发出一声哀嚎：“为什么！为什么我才来两天就遇到这些神神怪怪。难道这个店是他们的聚集点吗？”
老年安慰我：“别难受了，我都忍耐他们好多年了。过一阵你就习惯了。”
都过了一周了，可我还没习惯过来，这些畜生太缠人了，我列了一张表格：
我要崩溃了，他们不仅占去了我大量的宝贵时间，还给我造成了289元的直接经济损失。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妖魔鬼怪斗更是其乐无穷。我看我要拿出看家本事，施展绝世武功，才能打开局面、还我朗朗乾坤。对付坏人要用坏招，对付怪人要用怪招，对付阴人要用阴招，对付狂人要用狂招，对付傻人要用傻招，对付神人要用神招，对付猛人要用猛招，对付牛人要用牛招，对付腻歪人要用腻歪招，对付贱人要用贱招！我足足准备了三天三夜，不成功便成仁。
五大神V
这一天，向往常一样，小神仙又是第一个光临本店的VIP。他在地上又捡了一个烟头，到柜台前报到：“借个火。”
“来，抽我的烟吧。”我和和气气递给他一根完整的烟，这可是我花钱买的。
小神仙瞪大了双眼，盯着这根烟，手足无措，声音颤动：“谢谢、谢谢。”
“来，兄弟，咱们到里面喝点茶，说点掏心窝子的话。”我一把搂住他，跟老年使了个眼色，强行把他拽到仓库里。
仓库里我好好布置了一番，用纸箱子垒出两个沙发、一个茶几，茶几上摆了一壶泡好的茶、几盘瓜子、花生、一个烟灰缸、一包烟、一个打火机。
“坐、坐，兄弟，别看你老来，可我还不知道你贵姓呢？”其实我早把他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了。
“我、我姓申，叫申承先。”小神仙紧张地坐了，我给他倒上茶，笑道：“申老弟，条件简陋，多多包涵。抽烟、喝茶、吃瓜子。”
小神仙叼着根烟，端着杯茶，手里还捏着两个瓜子，美滋滋地享受上了。
“申老弟多大了？”
“27了。”
“在哪高就啊？”
“我舅不姓高啊。”
“哦、你在哪工作啊？”
“这、也、也就在街上工作，没事捡个烟头什么的。”
“哦、有女朋友了吧？”
“嗯、没、没有。”
“唉、你这样怎么能有女朋友呢。难道要女朋友陪您一块在街上捡烟头吗？捡烟头这个工作不适合您。”
“那、那我该干什么？”
“考公务员啊，你这样的资质太适合当公务员了。天赋异禀啊，你要不去当公务员，就是糟蹋人才了。”
“公、公务员，是在公园里干吗？”
“比公园还好呢！每天胡扯六拉、没事闲逛、什么都不用管、还能拿不少钱呢。现在的姑娘们都上赶着找公务员当男朋友呢。”
“我真的能当公务员？他们都说我有病，什么都不能干的。”
“你就是天生的公务员！看你背着手走步的姿势就是完美的公务员架势，看你每天有足够的耐心来干这些无聊无用的事就是完美的公务员品质，看你每天接人待物的不着边际、不切实际的方式就是完美的公务员修养，看你每天言简意赅、空洞无物的话语就是完美的公务员谈吐。说你有病的才是脑子有病，他们是妒忌你、为难你、糟蹋你，他们就是不想叫你当上公务员过上好日子！”
我总结了一大段，小神仙被我说的坐立不安的。他焦躁道：“我、我要去当公务员！我一定要去当公务员！我必须要去当公务员！”
“这就对了，你要当不上公务员，谁还能当上公务员？申老弟，幸福在向你招手，公务员的大门向你敞开了。给你这个、你看。”我递给他一些资料，这都是我下载的公务员报考指南。
“这个、这个好啊。按照上面说的，我就能当上公务员了。”小神仙看的是手舞足蹈的。
“对了，你回家跟你爸说一声，叫他按照这上面买些教材，你在家苦读三个月，考试完了就是公务员了。”
“好、好、我一定照上面说的去做。谢谢你了。”
“不用谢，不用谢，为顾客服务是我的本职工作。努力吧，申老弟。”我把小神仙送走了，看着他意气风发地大步飞奔。心想：这下好了，最起码能安生三个月。
我看了墙上的挂钟，时间刚刚好，第二VIP傻哥们要到了。我忙去布置了一番。
傻哥们在柜台前换完了钱，正准备摇摆出去呢，被我拦住了。
“沙老弟，渴了吧，来喝饮料。”我递给他一瓶饮料。
傻哥们慌了，把眼皮努力睁大了看着我，半天不敢动。
“喝吧，没毒的。”我把饮料塞他手里。
他盯着饮料，又看着我，嘴里含含糊糊的：“你、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了，像你这么重要的顾客，我都铭记在心中、永远不忘怀的。”
“来，到里边喝，还有好吃的呢！”我邀请他。
傻哥们思索再三，把饮料打开，猛地喝了一大口，跟着我来到仓库里。
仓库里我重新布置了一下，拼了一个演讲台、一张大桌子、一个小板凳，墙上挂了几张图表，桌上摆了一包薯片、几盘糕点。
“坐、坐，随便吃。”我热情招待着，傻哥们坐下去不客气地大吃大喝起来。
“今天收入还行吧？”我殷切关怀道。
傻哥们吃的头都不抬：“嗯、嗯、还行。”
“我替沙老弟惋惜啊！每天捡几个瓶子卖了，再到我们这儿换来换去的，能挣多少钱？”我看了他一眼，他继续低头猛吃。
“但是！只要找到合适的地方，沙老弟的收入就能大幅提高！”我站在演讲台上吐沫星子横飞，热情洋溢地胡说八道。
傻哥们抬起了渴望的脑袋，注视着我。
我一指墙上的图：“沙老弟，这个地方认识吧？”
傻哥们哼哼着：“银行、银行。”
“对！就是银行！银行里钱多啊！银行里收入高啊！银行里待遇好啊！银行里能诈骗啊！银行里能垄断啊！你要到银行去发展，可比在我们这个小破庙里好处多多了。”
“我、我——”傻哥们指着自己又指指墙上的图。
“你是担心跟银行的业务不熟吧！没关系，我已经替你规划好了职业发展蓝图。”我一指下一张图，上面的图文并茂都是我呕心沥血的杰作。
“你看、上午10点钟，你带着一口袋零钱先到银行。银行的大门在这个方向，你把它打开，大摇大摆走进去。门口都有叫号机，你按这个按钮一下，就出一张小纸条，上面有个号码；这就是你今天发财的号码了。拿着纸条，你走到这一排排座椅找一个坐下，等着有人叫这个号码。叫到你这个号码了，你就到叫你的柜台前，有一个小窗口，你坐在窗口前把所有零钱都倒进去，大叫一声：‘换钱！’然后你就等着他们把你往外轰，这时要记住不能慌要理直气壮地坐着不动。等到有穿制服的保安来架你时，你大喊一声：‘抢劫啦！快打110！’他们就不能动你了。这时会有一个一般戴眼镜的银行经理过来劝你，你给他一张名片就行。”我掏出一盒名片递给傻哥们。
傻哥们拿出一张名片贴在眼前仔细看着，上面印着：
我继续在图上指指点点：“他们无论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保密’就行了。直到他们请你到贵宾室休息，如果有人问你喝什么，看你的胃口了，牛奶、饮料什么都可以点。这时到中午了，他们会请你去饭店吃腐败饭，你不能去，要廉洁自爱，点一份工作餐就行了，明确要求不超过10块钱的。吃饱喝好了，你就可以拿着换好的钱走了，肯定比你拿来换的钱更多。这就是你一天的标准工作流程。”
我又换了一张地图：“你看，这是你两年半的工作量化远景发展蓝图。上面是本市所有的银行网点，一共837家。你由近及远、由东向西、由北向南发展，一天发展一个网点。等到把本市的银行都发展完后，你再从头再来一遍。在你的有生之年，每家银行都要达到20次的频率才行。”
傻哥们站起来无限向往地抚摸着这几张图，流下几滴热泪。
我趁热打铁地把图表和名片打好包，郑重其事地交到傻哥们手里：“子豪，我能帮你的就这些了。你回去把图表贴自己家里，没事就看看。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自己考虑下今后的人生规划。万事开头难，不过我相信你的领悟能力和执行能力的，你一定能办到的！”
傻哥们一步三摇摆地走了，我站在门口欢送。心想：这个也能消停两年半了。
这一天，向往常一样，小神仙又是第一个光临本店的VIP。他在地上又捡了一个烟头，到柜台前报到：“借个火。”
“来，抽我的烟吧。”我和和气气递给他一根完整的烟，这可是我花钱买的。
小神仙瞪大了双眼，盯着这根烟，手足无措，声音颤动：“谢谢、谢谢。”
“来，兄弟，咱们到里面喝点茶，说点掏心窝子的话。”我一把搂住他，跟老年使了个眼色，强行把他拽到仓库里。
仓库里我好好布置了一番，用纸箱子垒出两个沙发、一个茶几，茶几上摆了一壶泡好的茶、几盘瓜子、花生、一个烟灰缸、一包烟、一个打火机。
“坐、坐，兄弟，别看你老来，可我还不知道你贵姓呢？”其实我早把他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了。
“我、我姓申，叫申承先。”小神仙紧张地坐了，我给他倒上茶，笑道：“申老弟，条件简陋，多多包涵。抽烟、喝茶、吃瓜子。”
小神仙叼着根烟，端着杯茶，手里还捏着两个瓜子，美滋滋地享受上了。
“申老弟多大了？”
“27了。”
“在哪高就啊？”
“我舅不姓高啊。”
“哦、你在哪工作啊？”
“这、也、也就在街上工作，没事捡个烟头什么的。”
“哦、有女朋友了吧？”
“嗯、没、没有。”
“唉、你这样怎么能有女朋友呢。难道要女朋友陪您一块在街上捡烟头吗？捡烟头这个工作不适合您。”
“那、那我该干什么？”
“考公务员啊，你这样的资质太适合当公务员了。天赋异禀啊，你要不去当公务员，就是糟蹋人才了。”
“公、公务员，是在公园里干吗？”
“比公园还好呢！每天胡扯六拉、没事闲逛、什么都不用管、还能拿不少钱呢。现在的姑娘们都上赶着找公务员当男朋友呢。”
“我真的能当公务员？他们都说我有病，什么都不能干的。”
“你就是天生的公务员！看你背着手走步的姿势就是完美的公务员架势，看你每天有足够的耐心来干这些无聊无用的事就是完美的公务员品质，看你每天接人待物的不着边际、不切实际的方式就是完美的公务员修养，看你每天言简意赅、空洞无物的话语就是完美的公务员谈吐。说你有病的才是脑子有病，他们是妒忌你、为难你、糟蹋你，他们就是不想叫你当上公务员过上好日子！”
我总结了一大段，小神仙被我说的坐立不安的。他焦躁道：“我、我要去当公务员！我一定要去当公务员！我必须要去当公务员！”
“这就对了，你要当不上公务员，谁还能当上公务员？申老弟，幸福在向你招手，公务员的大门向你敞开了。给你这个、你看。”我递给他一些资料，这都是我下载的公务员报考指南。
“这个、这个好啊。按照上面说的，我就能当上公务员了。”小神仙看的是手舞足蹈的。
“对了，你回家跟你爸说一声，叫他按照这上面买些教材，你在家苦读三个月，考试完了就是公务员了。”
“好、好、我一定照上面说的去做。谢谢你了。”
“不用谢，不用谢，为顾客服务是我的本职工作。努力吧，申老弟。”我把小神仙送走了，看着他意气风发地大步飞奔。心想：这下好了，最起码能安生三个月。
我看了墙上的挂钟，时间刚刚好，第二VIP傻哥们要到了。我忙去布置了一番。
傻哥们在柜台前换完了钱，正准备摇摆出去呢，被我拦住了。
“沙老弟，渴了吧，来喝饮料。”我递给他一瓶饮料。
傻哥们慌了，把眼皮努力睁大了看着我，半天不敢动。
“喝吧，没毒的。”我把饮料塞他手里。
他盯着饮料，又看着我，嘴里含含糊糊的：“你、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了，像你这么重要的顾客，我都铭记在心中、永远不忘怀的。”
“来，到里边喝，还有好吃的呢！”我邀请他。
傻哥们思索再三，把饮料打开，猛地喝了一大口，跟着我来到仓库里。
仓库里我重新布置了一下，拼了一个演讲台、一张大桌子、一个小板凳，墙上挂了几张图表，桌上摆了一包薯片、几盘糕点。
“坐、坐，随便吃。”我热情招待着，傻哥们坐下去不客气地大吃大喝起来。
“今天收入还行吧？”我殷切关怀道。
傻哥们吃的头都不抬：“嗯、嗯、还行。”
“我替沙老弟惋惜啊！每天捡几个瓶子卖了，再到我们这儿换来换去的，能挣多少钱？”我看了他一眼，他继续低头猛吃。
“但是！只要找到合适的地方，沙老弟的收入就能大幅提高！”我站在演讲台上吐沫星子横飞，热情洋溢地胡说八道。
傻哥们抬起了渴望的脑袋，注视着我。
我一指墙上的图：“沙老弟，这个地方认识吧？”
傻哥们哼哼着：“银行、银行。”
“对！就是银行！银行里钱多啊！银行里收入高啊！银行里待遇好啊！银行里能诈骗啊！银行里能垄断啊！你要到银行去发展，可比在我们这个小破庙里好处多多了。”
“我、我——”傻哥们指着自己又指指墙上的图。
“你是担心跟银行的业务不熟吧！没关系，我已经替你规划好了职业发展蓝图。”我一指下一张图，上面的图文并茂都是我呕心沥血的杰作。
“你看、上午10点钟，你带着一口袋零钱先到银行。银行的大门在这个方向，你把它打开，大摇大摆走进去。门口都有叫号机，你按这个按钮一下，就出一张小纸条，上面有个号码；这就是你今天发财的号码了。拿着纸条，你走到这一排排座椅找一个坐下，等着有人叫这个号码。叫到你这个号码了，你就到叫你的柜台前，有一个小窗口，你坐在窗口前把所有零钱都倒进去，大叫一声：‘换钱！’然后你就等着他们把你往外轰，这时要记住不能慌要理直气壮地坐着不动。等到有穿制服的保安来架你时，你大喊一声：‘抢劫啦！快打110！’他们就不能动你了。这时会有一个一般戴眼镜的银行经理过来劝你，你给他一张名片就行。”我掏出一盒名片递给傻哥们。
傻哥们拿出一张名片贴在眼前仔细看着，上面印着：
我继续在图上指指点点：“他们无论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保密’就行了。直到他们请你到贵宾室休息，如果有人问你喝什么，看你的胃口了，牛奶、饮料什么都可以点。这时到中午了，他们会请你去饭店吃腐败饭，你不能去，要廉洁自爱，点一份工作餐就行了，明确要求不超过10块钱的。吃饱喝好了，你就可以拿着换好的钱走了，肯定比你拿来换的钱更多。这就是你一天的标准工作流程。”
我又换了一张地图：“你看，这是你两年半的工作量化远景发展蓝图。上面是本市所有的银行网点，一共837家。你由近及远、由东向西、由北向南发展，一天发展一个网点。等到把本市的银行都发展完后，你再从头再来一遍。在你的有生之年，每家银行都要达到20次的频率才行。”
傻哥们站起来无限向往地抚摸着这几张图，流下几滴热泪。
我趁热打铁地把图表和名片打好包，郑重其事地交到傻哥们手里：“子豪，我能帮你的就这些了。你回去把图表贴自己家里，没事就看看。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自己考虑下今后的人生规划。万事开头难，不过我相信你的领悟能力和执行能力的，你一定能办到的！”
傻哥们一步三摇摆地走了，我站在门口欢送。心想：这个也能消停两年半了。
我又看了墙上的挂钟，嗯、距第三号VIP老妹妹大驾光临还有一个小时，时间足够了。
老妹妹准时到达了，看上去心情很好，戴着红领巾、穿着小学生制服、扎一个冲天辫、哼着《我爱北京天安门》进了店。店里的其他顾客一窝蜂地都散了，只有我和老年笑眯眯地盯着她。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叔叔好！阿姨好！你们这有跳皮筋吗？”老妹妹忽冷忽热地发作了。
“你太美了！”我称赞道：“出人意料的美，我发现你特别有变装天赋！”
“是吗，谢谢叔叔。”老妹妹不好意思低下头来。
“唉！”我叹了一口气：“难怪你的仰慕者那么多，天天到这来偷窥你，轰都轰不走。”
“真的！”老妹妹来了精神：“谁啊？谁这么仰慕我？”
“你来，给你看一个新鲜事物。”我招手示意老妹妹到仓库来。
老妹妹一进去就呆住了：“太美了！Beautiful！”她惊讶的满嘴冒英文。（说来可怜，据我的情报网络：老妹妹本名任玉瑰，原本是一名中学英语老师。可是不小心嫁了一个白眼狼，那小子爆发后无情无耻地抛弃了她，她就自我沦落了十几年。）
仓库中我腾出一个空地，用纸箱子在后面做了个假山造型，用两根打包绳加一块门板做成一个秋千挂在房梁上。地上是绿油油的乱草地，点缀着一丛丛的残花败柳。（这都是我昨天辛苦了半天从各个花店收集来的垃圾。）门边上的墩布池我都盖了一块白塑料布，上面捅个眼接出一根管子，哗哗淌着小溪。墙上贴着醒目的标语《瑰妹、瑰妹我爱你！就像老虎爱大骨！》
老妹妹坐上秋千荡了几下，幸福地阖上了眼。我不失时机地在店里播放了一首优美的爱情歌曲。
过了一会儿，我遗憾地打断了荡漾在幸福中的老妹妹：“其实，这一切都是你的一名神秘仰慕者布置的。他希望你能喜欢这一切。”
“叔叔，你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嗯、如果你打算接受他的仰慕，他就会出现的。”
“我，人家还小还没心理准备，太不好意思了。”老妹妹嫩声嫩气道，这老大姐还真入戏。
“唉——！”我一声叹息：“瑰姐，你这样游戏风尘也不是办法。人生苦短、真爱难寻——真爱转瞬即逝、真爱一去不返、真爱无影无踪、真爱难得糊涂。知道你被爱伤过心，但伤你的不是真爱。现在你有这么一位坚定的仰慕者，他的真爱你到底要不要？”
“要！”老妹妹把嘴唇都咬破了，大滴的泪水流淌下来。
“要就对了！”我高兴道：“这位神秘的仰慕者不但对你有真爱，还准备奉献出S爱给你。”
“S爱？”老妹妹糊涂了。
“你看！这是他的信物。”我拿出两样东西。
“这是手铐和匕首啊。他要玩SM啊？”老妹妹大喜过望道。
“非也、非也。手铐是表明他要永远和你靠在一起，匕首是他的S之誓言。如果他对你不忠，你就用匕首轻轻提醒他一下下；如果他要弃你而去，你就用这个一刀捅死他。这就是他真爱的证物，特别的奉献！”我递给老妹妹这两件爱情信物，心中感慨：这个玩具手铐和玩具匕首虽然是我在地摊上花10块钱收购的。但是，做的跟真的一样样的，这点钱花的值。
老妹妹把玩着这两件信物，思索良久，忽地跳下秋千道：“我接受了，我要忘记过去，迎接未来。我的真爱，我的神秘仰慕者在哪呢？”
“他一会就到。他这个人啊，比你还害羞。他准备好了一切却不敢见你，怕被拒绝了。他跟我约好了，如果你接受他了，他就拿着一朵玫瑰、一封情书进来给你个惊喜。瑰姐、你就在糖果货架前背对门站着。过上半个小时，就会有神秘人悄悄把情书放你兜里。你就用手铐把自己和他铐在一起，这是他的一点要求。”
“OK，没问题。我现在就去糖果货架前等他。谢谢叔叔！”
我乐呵呵地在店门口蹲着，看着普大叔悠哉悠哉向店里走来。我站起来截住他：“老普，又来了。今天打算偷点什么啊？”
老普嬉皮笑脸的：“这个还没计划好，什么好偷偷什么呗。”
“老普，你这样有意思啊！技术不过硬就出来混，天天麻烦我们抓你现行，我们都抓腻了。”
老普生气了，吹胡子瞪眼的：“谁说我不专业了？老弟，我偷的东西比你买的东西还多！我一生下来就开始偷了，偷了半辈子了，没功劳也有苦劳，没成绩也有败绩。实干出真知，你们能抓到我纯属巧合。”
“呦、吹大了啊！老普，敢不敢打个赌！”我激将道。
“怎么打？”
“你看见店里那个小女孩了吧。”
“看见了，挑糖果的那个小姑娘吧。”
“你从她那儿偷两样东西，偷成了证明你武艺高强。我请你今天随便偷都不抓你。”
“哦，有这好事。”老普一个劲盯着我看：“呵呵、老弟，阴我呢。我去偷她，你们一哄而上抓我个现行，把我揍个半死送派出所！我能上这当吗？”
“你担心这个啊，这样吧。”我掏出一个叠成心形的纸条和一朵玫瑰，对老普交代：“你怕我陷害你，也行。你把这两样东西塞她身上不被发现就算你赢。怎么样？这又不是偷是送。”
老普仰天长笑：“哈哈、没问题，老弟。你就看我的千千妙手空空神技吧。等着认输吧！”老普接过这两样东西大摇大摆进了店。
老普啊老普，我还不知道你啊：你就是一个普通小偷而已。技术不强、人品不高、孤家寡人、穷途暮路、基本靠天吃饭、人生永远没戏。普大发啊普大发，今天你就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我美不胜收地在店门口等着，马上，一声惨叫撕心裂肺地从店里传遍了方圆五里地的范围。
我冲进去，被眼前的一幕感染了。老普呆若木鸡地站着，脸蛋上一个大大的口红印，两眼迷离、喃喃自语：“她、她不是小学生，她、她不是警察，她、她不是人类，她、她是妖精！”
老妹妹半眯着眼依偎、拥抱着老普，两人之间用手铐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另一只手拿着匕首抵在老普腰间盘突出的地方。
听了老普的肺腑之言，老妹妹的情绪有些起伏，我赶紧打圆场：“老普，你OUT了。现在谁还用妖精来称呼爱人啊，都改叫女神了。记住了，瑰姐就是你的瑰之女神！”
“是呀，我就是你的瑰之女神！”老妹妹轻轻点了一下匕首，撒娇道。
老普一个激灵：“对、对，你就是我的瑰之女神！小李，你好狠，你好狠啊，我招你惹你了，你——”
“大恩不言谢。”我谦虚着：“老普你的心愿完成了，高兴吧。瑰姐，你看老普激动的，嘴都合不上。”
“是嘛，来、啵一个！”老普立马把嘴闭上了。
“瑰姐，虽然你们情投意合、两小无猜，虽然你们此时此刻非常急切的要上演一幕爱情惨剧。但是，这是公共场合，你们还是回家去玩SM吧。”
“不嘛！人家几十年都没谈过恋爱了。要不我们先去公园逛逛，再去商场、电影院逛逛，最后再去我家SM。”老妹妹向老普撒着娇。
“去公园！”老普唯唯诺诺着：“去公园——就你这个造型加我这个摸样，我会被人误解的。不明真相的人民群众会把我当成诱拐无知小女孩的变态大色狼扭送到派出所的。你先把手铐解了吧。”老普想溜号，这能叫他得逞啊。
我脑筋一亮有招了：“等一下啊，我有好办法！”我忙进仓库里翻腾，在一个标着“无人认领失物”的大纸箱里找到了合适的道具。
“来、老普，你背上这个。”我把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学生背包给他背上。足有十公斤重，可见小学生的肩头担子有多重。
老普呲牙咧嘴地背上了，我又给他扣上了一顶写着“XXX小学”的帽子：“你看，这个帽子你戴正好。”可见小学生的头大如斗，跟老同志们有一拼了。
“来，扎上这个红领巾。”我按领带的系法把老普勒紧了，把红领巾交到老妹妹手里：“瑰姐，你拿好。现在你叫他往东他不能往西了。”
我后退两步端详着：“好，完美了。你们这情侣装要多搭有多搭。OK,你们快去潇洒吧，火热的青春就要开始燃烧了！”
老妹妹依靠、黏糊、迫胁、牵着老普热热闹闹走了。我和老年开了一瓶可乐，举杯庆祝。这回一箭双雕，两个鸟一起飞了，人生岂不乐哉！
老妹妹准时到达了，看上去心情很好，戴着红领巾、穿着小学生制服、扎一个冲天辫、哼着《我爱北京天安门》进了店。店里的其他顾客一窝蜂地都散了，只有我和老年笑眯眯地盯着她。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叔叔好！阿姨好！你们这有跳皮筋吗？”老妹妹忽冷忽热地发作了。
“你太美了！”我称赞道：“出人意料的美，我发现你特别有变装天赋！”
“是吗，谢谢叔叔。”老妹妹不好意思低下头来。
“唉！”我叹了一口气：“难怪你的仰慕者那么多，天天到这来偷窥你，轰都轰不走。”
“真的！”老妹妹来了精神：“谁啊？谁这么仰慕我？”
“你来，给你看一个新鲜事物。”我招手示意老妹妹到仓库来。
老妹妹一进去就呆住了：“太美了！Beautiful！”她惊讶的满嘴冒英文。（说来可怜，据我的情报网络：老妹妹本名任玉瑰，原本是一名中学英语老师。可是不小心嫁了一个白眼狼，那小子爆发后无情无耻地抛弃了她，她就自我沦落了十几年。）
仓库中我腾出一个空地，用纸箱子在后面做了个假山造型，用两根打包绳加一块门板做成一个秋千挂在房梁上。地上是绿油油的乱草地，点缀着一丛丛的残花败柳。（这都是我昨天辛苦了半天从各个花店收集来的垃圾。）门边上的墩布池我都盖了一块白塑料布，上面捅个眼接出一根管子，哗哗淌着小溪。墙上贴着醒目的标语《瑰妹、瑰妹我爱你！就像老虎爱大骨！》
老妹妹坐上秋千荡了几下，幸福地阖上了眼。我不失时机地在店里播放了一首优美的爱情歌曲。
过了一会儿，我遗憾地打断了荡漾在幸福中的老妹妹：“其实，这一切都是你的一名神秘仰慕者布置的。他希望你能喜欢这一切。”
“叔叔，你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嗯、如果你打算接受他的仰慕，他就会出现的。”
“我，人家还小还没心理准备，太不好意思了。”老妹妹嫩声嫩气道，这老大姐还真入戏。
“唉——！”我一声叹息：“瑰姐，你这样游戏风尘也不是办法。人生苦短、真爱难寻——真爱转瞬即逝、真爱一去不返、真爱无影无踪、真爱难得糊涂。知道你被爱伤过心，但伤你的不是真爱。现在你有这么一位坚定的仰慕者，他的真爱你到底要不要？”
“要！”老妹妹把嘴唇都咬破了，大滴的泪水流淌下来。
“要就对了！”我高兴道：“这位神秘的仰慕者不但对你有真爱，还准备奉献出S爱给你。”
“S爱？”老妹妹糊涂了。
“你看！这是他的信物。”我拿出两样东西。
“这是手铐和匕首啊。他要玩SM啊？”老妹妹大喜过望道。
“非也、非也。手铐是表明他要永远和你靠在一起，匕首是他的S之誓言。如果他对你不忠，你就用匕首轻轻提醒他一下下；如果他要弃你而去，你就用这个一刀捅死他。这就是他真爱的证物，特别的奉献！”我递给老妹妹这两件爱情信物，心中感慨：这个玩具手铐和玩具匕首虽然是我在地摊上花10块钱收购的。但是，做的跟真的一样样的，这点钱花的值。
老妹妹把玩着这两件信物，思索良久，忽地跳下秋千道：“我接受了，我要忘记过去，迎接未来。我的真爱，我的神秘仰慕者在哪呢？”
“他一会就到。他这个人啊，比你还害羞。他准备好了一切却不敢见你，怕被拒绝了。他跟我约好了，如果你接受他了，他就拿着一朵玫瑰、一封情书进来给你个惊喜。瑰姐、你就在糖果货架前背对门站着。过上半个小时，就会有神秘人悄悄把情书放你兜里。你就用手铐把自己和他铐在一起，这是他的一点要求。”
“OK，没问题。我现在就去糖果货架前等他。谢谢叔叔！”
我乐呵呵地在店门口蹲着，看着普大叔悠哉悠哉向店里走来。我站起来截住他：“老普，又来了。今天打算偷点什么啊？”
老普嬉皮笑脸的：“这个还没计划好，什么好偷偷什么呗。”
“老普，你这样有意思啊！技术不过硬就出来混，天天麻烦我们抓你现行，我们都抓腻了。”
老普生气了，吹胡子瞪眼的：“谁说我不专业了？老弟，我偷的东西比你买的东西还多！我一生下来就开始偷了，偷了半辈子了，没功劳也有苦劳，没成绩也有败绩。实干出真知，你们能抓到我纯属巧合。”
“呦、吹大了啊！老普，敢不敢打个赌！”我激将道。
“怎么打？”
“你看见店里那个小女孩了吧。”
“看见了，挑糖果的那个小姑娘吧。”
“你从她那儿偷两样东西，偷成了证明你武艺高强。我请你今天随便偷都不抓你。”
“哦，有这好事。”老普一个劲盯着我看：“呵呵、老弟，阴我呢。我去偷她，你们一哄而上抓我个现行，把我揍个半死送派出所！我能上这当吗？”
“你担心这个啊，这样吧。”我掏出一个叠成心形的纸条和一朵玫瑰，对老普交代：“你怕我陷害你，也行。你把这两样东西塞她身上不被发现就算你赢。怎么样？这又不是偷是送。”
老普仰天长笑：“哈哈、没问题，老弟。你就看我的千千妙手空空神技吧。等着认输吧！”老普接过这两样东西大摇大摆进了店。
老普啊老普，我还不知道你啊：你就是一个普通小偷而已。技术不强、人品不高、孤家寡人、穷途暮路、基本靠天吃饭、人生永远没戏。普大发啊普大发，今天你就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我美不胜收地在店门口等着，马上，一声惨叫撕心裂肺地从店里传遍了方圆五里地的范围。
我冲进去，被眼前的一幕感染了。老普呆若木鸡地站着，脸蛋上一个大大的口红印，两眼迷离、喃喃自语：“她、她不是小学生，她、她不是警察，她、她不是人类，她、她是妖精！”
老妹妹半眯着眼依偎、拥抱着老普，两人之间用手铐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另一只手拿着匕首抵在老普腰间盘突出的地方。
听了老普的肺腑之言，老妹妹的情绪有些起伏，我赶紧打圆场：“老普，你OUT了。现在谁还用妖精来称呼爱人啊，都改叫女神了。记住了，瑰姐就是你的瑰之女神！”
“是呀，我就是你的瑰之女神！”老妹妹轻轻点了一下匕首，撒娇道。
老普一个激灵：“对、对，你就是我的瑰之女神！小李，你好狠，你好狠啊，我招你惹你了，你——”
“大恩不言谢。”我谦虚着：“老普你的心愿完成了，高兴吧。瑰姐，你看老普激动的，嘴都合不上。”
“是嘛，来、啵一个！”老普立马把嘴闭上了。
“瑰姐，虽然你们情投意合、两小无猜，虽然你们此时此刻非常急切的要上演一幕爱情惨剧。但是，这是公共场合，你们还是回家去玩SM吧。”
“不嘛！人家几十年都没谈过恋爱了。要不我们先去公园逛逛，再去商场、电影院逛逛，最后再去我家SM。”老妹妹向老普撒着娇。
“去公园！”老普唯唯诺诺着：“去公园——就你这个造型加我这个摸样，我会被人误解的。不明真相的人民群众会把我当成诱拐无知小女孩的变态大色狼扭送到派出所的。你先把手铐解了吧。”老普想溜号，这能叫他得逞啊。
我脑筋一亮有招了：“等一下啊，我有好办法！”我忙进仓库里翻腾，在一个标着“无人认领失物”的大纸箱里找到了合适的道具。
“来、老普，你背上这个。”我把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学生背包给他背上。足有十公斤重，可见小学生的肩头担子有多重。
老普呲牙咧嘴地背上了，我又给他扣上了一顶写着“XXX小学”的帽子：“你看，这个帽子你戴正好。”可见小学生的头大如斗，跟老同志们有一拼了。
“来，扎上这个红领巾。”我按领带的系法把老普勒紧了，把红领巾交到老妹妹手里：“瑰姐，你拿好。现在你叫他往东他不能往西了。”
我后退两步端详着：“好，完美了。你们这情侣装要多搭有多搭。OK,你们快去潇洒吧，火热的青春就要开始燃烧了！”
老妹妹依靠、黏糊、迫胁、牵着老普热热闹闹走了。我和老年开了一瓶可乐，举杯庆祝。这回一箭双雕，两个鸟一起飞了，人生岂不乐哉！
等待是一种美德，尤其是在等待罪过时，美德是加倍增长着的。现在我和老年就在美德中辩论着。
老年杞人忧天道：“要不咱们别跟苗大小姐斗心眼子了，要是玩砸了，倒霉的可是咱们。”
“NO、NO、NO。”我坚定道：“斩草要除根，杀人要验尸。除恶务尽才是咱们店的光荣信仰。年姐，你也知道我活的有多艰难，苗大小姐成天来不就是为了逗我发怒给她过瘾嘛。每天压制怒火忍受这一两个小时的煎熬，我快疯了。在我疯狂之前，我一定要解决她。年姐你放心，好汉做事赖汉当，这事就算砸了都算我身上。”
“好、好、好，你执意如此，我就配合你吧。”老年还是有点义气的。
吃晚饭的时间到了，苗大小姐准时踏进了店门口。
“欢迎光临！”我和老年在门口夹道欢迎。
苗大小姐在我面前来回晃悠着，嘴里念念有词：“今天偷什么好呢？这俩个瞎子、笨蛋怎么都拿我没法。”她又开始刺激我了。
“偷这个吧，这是今天到的新货。”我忍不住开始行动了。
苗大小姐鼻子都气歪了：“你说什么？你不但不抓小偷，还鼓励小偷偷东西啊。你这个店员怎么当的？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我当然是在负责任！当你无法挽救一个人的时候，帮忙推她一把，使她快速地滑向深渊；早点让她结束罪恶与痛苦的一生，就是对人民负责。”我充满同情道。
“你说什么！你说谁罪恶了？”苗大小姐横鼻子竖眼地敲打着柜台。
“谁痛苦、谁罪恶、谁明白。凡是需要让别人痛苦自己快乐的就是罪恶，凡是需要让自己痛苦别人快乐的就是变态。这世上充满了罪恶和变态，目前这个店里就有两位代表。”
“你的意思是——”苗大小姐指着我，用充满威胁的口气慢慢挑衅。
“对，咱们俩之间有一个罪恶有一个变态，你想当哪个？”
“我想当——”苗大小姐回过味了，加大了威胁的力度：“你拐弯骂人啊！你给我道歉，要不我就——”
“你就怎么着？你能怎么着？你想怎么着？”我不紧不慢地：“我骂你什么了？我怎么骂你了？你可别诬陷好人。”
“你、你说我是罪恶、变态，你侮辱了我，你还狡辩！”
“错！我说的是咱们俩之间有一个罪恶有一个变态，你想当哪个？这是在探讨真理，怎么就是骂人了呢？”
苗大小姐柳眉横扫、杏眼爆睁、樱唇不对马嘴地狂暴道：“你还狡辩！你个变态！小心我抽你！”
我一乐：“看来您有结论了，我是变态，你就是那啥了。”
“那啥——”苗大小姐撸起袖子：“你就是找抽！看招！”她一扬纤纤玉指使出一招排山倒海来，横扫我的左半脸。
我早有防备，一个懒驴打滚躲开了。苗大小姐更加恐怖了，抓起身边随便什么东西，没头没脑、不管不顾地向我扔过来；嘴里还喊着：“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我连使十八个懒驴打滚躲开了一包薯片、一盒饼干、一卷卫生纸、一瓶矿泉水、一把扫帚、一个簸箕、一个鳄鱼包、一部宝石手机、两支高跟鞋、一袋烧鸡、又一袋烧鸡、一瓶洗发水、一瓶啫喱水、一个烟灰缸、一个炒勺、一口不锈钢锅、一个剥皮器；忽然金光一闪，一把菜刀掠过我的腹部重重地剁在我身后墙上。我靠，我这是在用生命冒险啊！
终于，当苗大小姐身边的货架空空如也的时候，当苗大小姐气喘如牛的时候，当苗大小姐无名之火发泄完毕的时候，当苗大小姐耷拉着舌头发散热量的时候；我殷勤地搬来一把椅子放到她屁股后面：“请坐，佑冰小姐，发泄爽了吧，是不是感到空虚了？”
“你——你”她瘫在椅子上直吐白沫：“你知道我？”
“这世上想出名太容易了，只要你变态的跟大家不一样就行了。佑冰小姐的变态那可是如雷贯耳、五雷轰顶啊！谁敢不知道呢？”
我又殷勤地递给她一杯水，她接过一口喝了，恼怒地问：“你、你这样做的目的何在？”
“我当然是在配合你啊。你无名之火上升，囤积在任督二脉中无法排泄，导致性情大变，不分青红皂白、不问男女老幼、不明真假对错地一意孤行；给人民群众造成了不可估量的精神损失。所以我就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引发你的雷霆大怒，导引你的真我回归。”我又殷勤地递给她一盒纸巾。她一张张地把脸上的汗水和化妆都擦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平和安静的马脸。
“今天、今天”她一直喘着：“今天算是、算是、算是——”
“饿了吧！”我又献殷勤道：“我请你吃西餐。”
“你请我吃西餐？”她噗嗤一乐：“去哪吃？意大利皮鼓派？巴黎夏水道？英伦测所？就你挣那两个钱，恐怕连大门都进不去呢。”
“山人自有妙计。我请你，你不会感到难受吧？”
“难受什么！你请我就去！”她又恢复了一些大小姐本色。
“那好，请——请这边走。”我站在仓库门口，绅士地一弯腰一伸手示意。
“这、这里？”她惊诧了。
“怎么？不敢去了。”
“去！一定要去，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把戏。”她昂首挺胸步进了仓库。
老年杞人忧天道：“要不咱们别跟苗大小姐斗心眼子了，要是玩砸了，倒霉的可是咱们。”
“NO、NO、NO。”我坚定道：“斩草要除根，杀人要验尸。除恶务尽才是咱们店的光荣信仰。年姐，你也知道我活的有多艰难，苗大小姐成天来不就是为了逗我发怒给她过瘾嘛。每天压制怒火忍受这一两个小时的煎熬，我快疯了。在我疯狂之前，我一定要解决她。年姐你放心，好汉做事赖汉当，这事就算砸了都算我身上。”
“好、好、好，你执意如此，我就配合你吧。”老年还是有点义气的。
吃晚饭的时间到了，苗大小姐准时踏进了店门口。
“欢迎光临！”我和老年在门口夹道欢迎。
苗大小姐在我面前来回晃悠着，嘴里念念有词：“今天偷什么好呢？这俩个瞎子、笨蛋怎么都拿我没法。”她又开始刺激我了。
“偷这个吧，这是今天到的新货。”我忍不住开始行动了。
苗大小姐鼻子都气歪了：“你说什么？你不但不抓小偷，还鼓励小偷偷东西啊。你这个店员怎么当的？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我当然是在负责任！当你无法挽救一个人的时候，帮忙推她一把，使她快速地滑向深渊；早点让她结束罪恶与痛苦的一生，就是对人民负责。”我充满同情道。
“你说什么！你说谁罪恶了？”苗大小姐横鼻子竖眼地敲打着柜台。
“谁痛苦、谁罪恶、谁明白。凡是需要让别人痛苦自己快乐的就是罪恶，凡是需要让自己痛苦别人快乐的就是变态。这世上充满了罪恶和变态，目前这个店里就有两位代表。”
“你的意思是——”苗大小姐指着我，用充满威胁的口气慢慢挑衅。
“对，咱们俩之间有一个罪恶有一个变态，你想当哪个？”
“我想当——”苗大小姐回过味了，加大了威胁的力度：“你拐弯骂人啊！你给我道歉，要不我就——”
“你就怎么着？你能怎么着？你想怎么着？”我不紧不慢地：“我骂你什么了？我怎么骂你了？你可别诬陷好人。”
“你、你说我是罪恶、变态，你侮辱了我，你还狡辩！”
“错！我说的是咱们俩之间有一个罪恶有一个变态，你想当哪个？这是在探讨真理，怎么就是骂人了呢？”
苗大小姐柳眉横扫、杏眼爆睁、樱唇不对马嘴地狂暴道：“你还狡辩！你个变态！小心我抽你！”
我一乐：“看来您有结论了，我是变态，你就是那啥了。”
“那啥——”苗大小姐撸起袖子：“你就是找抽！看招！”她一扬纤纤玉指使出一招排山倒海来，横扫我的左半脸。
我早有防备，一个懒驴打滚躲开了。苗大小姐更加恐怖了，抓起身边随便什么东西，没头没脑、不管不顾地向我扔过来；嘴里还喊着：“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我连使十八个懒驴打滚躲开了一包薯片、一盒饼干、一卷卫生纸、一瓶矿泉水、一把扫帚、一个簸箕、一个鳄鱼包、一部宝石手机、两支高跟鞋、一袋烧鸡、又一袋烧鸡、一瓶洗发水、一瓶啫喱水、一个烟灰缸、一个炒勺、一口不锈钢锅、一个剥皮器；忽然金光一闪，一把菜刀掠过我的腹部重重地剁在我身后墙上。我靠，我这是在用生命冒险啊！
终于，当苗大小姐身边的货架空空如也的时候，当苗大小姐气喘如牛的时候，当苗大小姐无名之火发泄完毕的时候，当苗大小姐耷拉着舌头发散热量的时候；我殷勤地搬来一把椅子放到她屁股后面：“请坐，佑冰小姐，发泄爽了吧，是不是感到空虚了？”
“你——你”她瘫在椅子上直吐白沫：“你知道我？”
“这世上想出名太容易了，只要你变态的跟大家不一样就行了。佑冰小姐的变态那可是如雷贯耳、五雷轰顶啊！谁敢不知道呢？”
我又殷勤地递给她一杯水，她接过一口喝了，恼怒地问：“你、你这样做的目的何在？”
“我当然是在配合你啊。你无名之火上升，囤积在任督二脉中无法排泄，导致性情大变，不分青红皂白、不问男女老幼、不明真假对错地一意孤行；给人民群众造成了不可估量的精神损失。所以我就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引发你的雷霆大怒，导引你的真我回归。”我又殷勤地递给她一盒纸巾。她一张张地把脸上的汗水和化妆都擦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平和安静的马脸。
“今天、今天”她一直喘着：“今天算是、算是、算是——”
“饿了吧！”我又献殷勤道：“我请你吃西餐。”
“你请我吃西餐？”她噗嗤一乐：“去哪吃？意大利皮鼓派？巴黎夏水道？英伦测所？就你挣那两个钱，恐怕连大门都进不去呢。”
“山人自有妙计。我请你，你不会感到难受吧？”
“难受什么！你请我就去！”她又恢复了一些大小姐本色。
“那好，请——请这边走。”我站在仓库门口，绅士地一弯腰一伸手示意。
“这、这里？”她惊诧了。
“怎么？不敢去了。”
“去！一定要去，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把戏。”她昂首挺胸步进了仓库。
“嚯！”她一进去就愣了。
这里那是仓库啊，我使用了所有的艺术脓包把它伪装成了一家酒吧。用纸箱子垒了个吧台，吧台前放了用一块木板三根墩布把做成的吧椅。吧台后面是用货架改装的酒水架，上面放满了本店所有种类的饮品，什么红茶、绿茶、可乐、矿泉水、二锅头、葡萄酒、老醋、酱油——只要是液体的我都摆了上去。仓库一角我用箱子垒了个餐桌、两个餐椅。墙上贴满了厂家送来的广告画，仓库中间用刚才招待老妹妹的那些残花败柳扎了一个艺术造型——一个球体下面是个嘴唇，名为《光说不练顶个球》。顶棚的灯我都用揉皱了的卫生纸包扎好了，柔和神秘的灯光洒满了仓库，顿时一股艺术气息、一派异域风情呈现在眼前。
“坐、坐，喝点什么吧。我请客。”我骄傲地把一张手写的酒水单搁在苗大小姐面前。
她坐在吧椅上，仔细研究着我的火星文——唉！都是没文化惹的祸，从小我就不爱学习，到现在字写得还是一塌糊涂——诸位同学们千万可别跟我前仆后继啊。
“这个吧。”她指着一行字道：“这个、这写的是《女大十八变》。这是什么稀罕东西。”
“只是一种鸡尾酒，我发明创造的。”我来了精神，窜到吧台里叮叮当当忙乎开了。不一会就配好了，一个高脚杯里满是五颜六色，还插了两根从鸡毛掸子上拔下来的羽毛。
她拿起酒杯端详着：“外观还不错，味道呢——嗯——”她品尝了一口：“有点可乐味。”她又品尝了一口：“有点橘子汁味。”她又品尝了一口：“有点牛奶味。”她又品尝了一口：“有点巧克力味。”她又品尝了一口：“有点椰子汁味。”她又品尝了一口：“有点奶油味。”她又品尝了一口：“有点蜜桃味。”她又品尝了一口：“有点冰糖雪梨味。”她又品尝了一口：“有点腌黄瓜味。”她又品尝了一口：“有点酱大骨味。”她又品尝了一口：“有点菠菜味。”她又品尝了一口：“有点花生豆味。”她又品尝了一口：“有点酸菜炖粉条味。”她皱了皱眉：“有点山西老陈醋味。”她又皱了皱眉：“有点白萝卜味。”她眉头紧锁：“有点臭豆腐味。”“呸！”她吐了一口：“怎么还有辣椒酱和二锅头味啊？”
我佩服道：“你还真行，这十八种味道你都品出来了。这就是一个完美女人一生变化的味道——从甜蜜到老辣，从可爱到可敬。”
“哦。”她若有所思道：“那我再来这个吧——这个——这写的什么啊——哦——《下流人生》，就这个吧。”
“好咧。”我极速地装配好了，用一个不锈钢盆端过来。里面搁着一个高筒玻璃杯，杯里红的橙的充满着喜庆。
她拿起来：“呦！”哗哗的——一下子杯里的东西都流到盆里了。
“哎，这、这杯子怎么没底啊？”
“这就是《下流人生》，没底限没担当，看着热闹到头一场空。”
“哼！”苗大小姐赌气地举起盆，喝了一口：“这味道还行，这是什么啊？”
“主要原料是西红柿酱和桔子汁还有花椒粉加上卫生纸等做成的。”
“呕！”苗大小姐又都吐了回去：“你这儿就没有正经能喝的东西啊？”
“有啊，喝这个吧。”我极力推荐。
“这个——《贱不贱》！”苗大小姐乐了：“好吧，看你这个《贱不贱》怎么个贱法。”
我鼓捣出一大啤酒杯东西，搁她面前。
她端起来仔细观察着：“这不就是一杯水嘛。”
“是吗？”我举起一个手电筒在杯子上照耀了一下下。
“哎？”苗大小姐愣住了：“这杯里，刚才是什么东西在游来游去？”
“喝吧。你能见到的就是贱不贱了。”我故作神秘。
她小心地浅尝了一口：“嗯——这就是水啊。啊——什么东西这么滑溜。唏——这个味道，这是酒心巧克力的味道啊。”
“没错，贱者无形，贱到至极者无味变醇香。贱不是用来看的，是要用心去品味的。”
说实话，这道饮品我可是费了老劲了：矿泉水为主，秘制鱼胶做成泡泡，用针管注射酒心巧克力原浆，微波再冷冻，一色的无色无味，但别有洞天。
“这个东西有点意思，但我理解不了。”苗大小姐有些遗憾道。
我点点头，这就对了，只有贱到一定火候——贱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贱到豁然开朗时，才能正确把握这杯白水。其他的功力不够者只能望洋兴叹了。
接下来，苗大小姐挨个品尝了我发明创造的《世界人民都想啥》、《魔法秀变鸡》、《诈骗方程式》、《黑洞之洞》、《无聊时光光》等十几种我绞尽脑汁为节约成本只使用店里现成材料所混搭的饮品们。
“啊！”苗大小姐感叹道：“没一个正经能喝的！不过还算有点创意。我都喝了一肚子水了，什么时候能吃上西餐啊？”
“这边请。”我把她带到了餐桌前，桌上铺着一个床单子，算是桌布吧。
“waiter！”我叫了一声，老年进来了，穿个围裙，戴着一个棉帽子、还是有两个翅膀的那种。她把一个托盘放桌上，上面又是我手写的一份菜单。为了体现不懂装懂的档次，这次是我混合多种文字编写的。
苗大小姐优雅地拿起菜单，看了一眼就犯难了：“这、这是《Chook立four side》——这是什么菜啊？”
我解释：“这道菜意思是《鸡立四方》。”
“那这道《清水egg smiling 》呢？”
“哦，这是《清水鸡蛋笑嘻嘻》。”
“《bloody碳dig up steak》这是什么啊？”
“《血腥的碳扒牛排》啊。”
“这个《The zoo good time》是？”
“餐后甜点《动物园的美好时光》啊。”
“这个《lovely small 萝卜 soup》究竟是？”
“《可爱的小萝卜汤》啊。”
“这最后一个《Fly 翔 of fish》是什么？”
“《飞翔的鱼》！”我充满诗情画意地说。
“嗯——”苗大小姐一撂菜单：“都上吧。”
“您吃的了吗？”
“吃不了我打包！看这些名字我的胃口就上来了。”苗大小姐一付饥肠辘辘的样子。
“喝点什么酒呢？香槟？葡萄酒？伏特加？二锅头？”
“嗯——就喝葡萄酒吧。”
“好的，waiter！葡萄酒。”我呼哨一声，老年拿个酒瓶子进来了。请我仔细看了标签，介绍道：“今天刚到的酒。2020年产地中国P市郊区王八屯子胡酿酒庄。现价优惠8元一瓶。”
“好，就这瓶了。”我装出天天吃西餐的行家里手摸样。
老年倒好了酒，忙着去布菜了。我跟苗大小姐像模像样地举杯示意，抿了一口，这个刺激啊，不愧是工业酒精兑香精兑颜色水兑出来的。
这里那是仓库啊，我使用了所有的艺术脓包把它伪装成了一家酒吧。用纸箱子垒了个吧台，吧台前放了用一块木板三根墩布把做成的吧椅。吧台后面是用货架改装的酒水架，上面放满了本店所有种类的饮品，什么红茶、绿茶、可乐、矿泉水、二锅头、葡萄酒、老醋、酱油——只要是液体的我都摆了上去。仓库一角我用箱子垒了个餐桌、两个餐椅。墙上贴满了厂家送来的广告画，仓库中间用刚才招待老妹妹的那些残花败柳扎了一个艺术造型——一个球体下面是个嘴唇，名为《光说不练顶个球》。顶棚的灯我都用揉皱了的卫生纸包扎好了，柔和神秘的灯光洒满了仓库，顿时一股艺术气息、一派异域风情呈现在眼前。
“坐、坐，喝点什么吧。我请客。”我骄傲地把一张手写的酒水单搁在苗大小姐面前。
她坐在吧椅上，仔细研究着我的火星文——唉！都是没文化惹的祸，从小我就不爱学习，到现在字写得还是一塌糊涂——诸位同学们千万可别跟我前仆后继啊。
“这个吧。”她指着一行字道：“这个、这写的是《女大十八变》。这是什么稀罕东西。”
“只是一种鸡尾酒，我发明创造的。”我来了精神，窜到吧台里叮叮当当忙乎开了。不一会就配好了，一个高脚杯里满是五颜六色，还插了两根从鸡毛掸子上拔下来的羽毛。
她拿起酒杯端详着：“外观还不错，味道呢——嗯——”她品尝了一口：“有点可乐味。”她又品尝了一口：“有点橘子汁味。”她又品尝了一口：“有点牛奶味。”她又品尝了一口：“有点巧克力味。”她又品尝了一口：“有点椰子汁味。”她又品尝了一口：“有点奶油味。”她又品尝了一口：“有点蜜桃味。”她又品尝了一口：“有点冰糖雪梨味。”她又品尝了一口：“有点腌黄瓜味。”她又品尝了一口：“有点酱大骨味。”她又品尝了一口：“有点菠菜味。”她又品尝了一口：“有点花生豆味。”她又品尝了一口：“有点酸菜炖粉条味。”她皱了皱眉：“有点山西老陈醋味。”她又皱了皱眉：“有点白萝卜味。”她眉头紧锁：“有点臭豆腐味。”“呸！”她吐了一口：“怎么还有辣椒酱和二锅头味啊？”
我佩服道：“你还真行，这十八种味道你都品出来了。这就是一个完美女人一生变化的味道——从甜蜜到老辣，从可爱到可敬。”
“哦。”她若有所思道：“那我再来这个吧——这个——这写的什么啊——哦——《下流人生》，就这个吧。”
“好咧。”我极速地装配好了，用一个不锈钢盆端过来。里面搁着一个高筒玻璃杯，杯里红的橙的充满着喜庆。
她拿起来：“呦！”哗哗的——一下子杯里的东西都流到盆里了。
“哎，这、这杯子怎么没底啊？”
“这就是《下流人生》，没底限没担当，看着热闹到头一场空。”
“哼！”苗大小姐赌气地举起盆，喝了一口：“这味道还行，这是什么啊？”
“主要原料是西红柿酱和桔子汁还有花椒粉加上卫生纸等做成的。”
“呕！”苗大小姐又都吐了回去：“你这儿就没有正经能喝的东西啊？”
“有啊，喝这个吧。”我极力推荐。
“这个——《贱不贱》！”苗大小姐乐了：“好吧，看你这个《贱不贱》怎么个贱法。”
我鼓捣出一大啤酒杯东西，搁她面前。
她端起来仔细观察着：“这不就是一杯水嘛。”
“是吗？”我举起一个手电筒在杯子上照耀了一下下。
“哎？”苗大小姐愣住了：“这杯里，刚才是什么东西在游来游去？”
“喝吧。你能见到的就是贱不贱了。”我故作神秘。
她小心地浅尝了一口：“嗯——这就是水啊。啊——什么东西这么滑溜。唏——这个味道，这是酒心巧克力的味道啊。”
“没错，贱者无形，贱到至极者无味变醇香。贱不是用来看的，是要用心去品味的。”
说实话，这道饮品我可是费了老劲了：矿泉水为主，秘制鱼胶做成泡泡，用针管注射酒心巧克力原浆，微波再冷冻，一色的无色无味，但别有洞天。
“这个东西有点意思，但我理解不了。”苗大小姐有些遗憾道。
我点点头，这就对了，只有贱到一定火候——贱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贱到豁然开朗时，才能正确把握这杯白水。其他的功力不够者只能望洋兴叹了。
接下来，苗大小姐挨个品尝了我发明创造的《世界人民都想啥》、《魔法秀变鸡》、《诈骗方程式》、《黑洞之洞》、《无聊时光光》等十几种我绞尽脑汁为节约成本只使用店里现成材料所混搭的饮品们。
“啊！”苗大小姐感叹道：“没一个正经能喝的！不过还算有点创意。我都喝了一肚子水了，什么时候能吃上西餐啊？”
“这边请。”我把她带到了餐桌前，桌上铺着一个床单子，算是桌布吧。
“waiter！”我叫了一声，老年进来了，穿个围裙，戴着一个棉帽子、还是有两个翅膀的那种。她把一个托盘放桌上，上面又是我手写的一份菜单。为了体现不懂装懂的档次，这次是我混合多种文字编写的。
苗大小姐优雅地拿起菜单，看了一眼就犯难了：“这、这是《Chook立four side》——这是什么菜啊？”
我解释：“这道菜意思是《鸡立四方》。”
“那这道《清水egg smiling 》呢？”
“哦，这是《清水鸡蛋笑嘻嘻》。”
“《bloody碳dig up steak》这是什么啊？”
“《血腥的碳扒牛排》啊。”
“这个《The zoo good time》是？”
“餐后甜点《动物园的美好时光》啊。”
“这个《lovely small 萝卜 soup》究竟是？”
“《可爱的小萝卜汤》啊。”
“这最后一个《Fly 翔 of fish》是什么？”
“《飞翔的鱼》！”我充满诗情画意地说。
“嗯——”苗大小姐一撂菜单：“都上吧。”
“您吃的了吗？”
“吃不了我打包！看这些名字我的胃口就上来了。”苗大小姐一付饥肠辘辘的样子。
“喝点什么酒呢？香槟？葡萄酒？伏特加？二锅头？”
“嗯——就喝葡萄酒吧。”
“好的，waiter！葡萄酒。”我呼哨一声，老年拿个酒瓶子进来了。请我仔细看了标签，介绍道：“今天刚到的酒。2020年产地中国P市郊区王八屯子胡酿酒庄。现价优惠8元一瓶。”
“好，就这瓶了。”我装出天天吃西餐的行家里手摸样。
老年倒好了酒，忙着去布菜了。我跟苗大小姐像模像样地举杯示意，抿了一口，这个刺激啊，不愧是工业酒精兑香精兑颜色水兑出来的。
“佑冰小姐，您现在过得幸福吗？”我转入了正题。
“幸福啊，”苗大小姐故做得意状：“天天到你们这儿偷点东西，捣会乱，逗你玩，我玩的可高兴了。现在你还请我吃西餐，挺有意思的。今天我可没白来，明天你请我吃什么？”
“嘿嘿嘿，”我皮笑肉不笑道：“明天我还请你吃东餐呢！我做的‘白水煮大侠’、‘驴唇对马嘴’可是国宝级佳肴啊。”
“好啊，听着就来食欲，明天一定要上这两道菜！”
“嘿嘿嘿，”我又发出一阵阴笑：“佑冰小姐可否想过——你天天来捣乱我为何还要请你吃饭？”
“因为你看我漂亮又有钱想追我呗。”苗大小姐微微一笑、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事故的根源。
“嘿嘿嘿，”我摇头晃脑道：“错！”
“那、那你是怕了我了，想缓和一下现场气氛，故意交好与我呗。”
“嘿嘿嘿，错！”
“那、那你是闲得无聊，想找人陪你吃饭呗。”
“嘿嘿嘿，错！”
苗大小姐有点不耐烦了：“那你是没事找贱，浑身痒痒了！”
“嘿嘿嘿，对！”我赶紧承认，把这位大小姐的脾气再煽乎起来可就前功尽弃了：“其实今天的这顿饭是散伙饭。”
“散伙饭！什么意思？”苗大小姐瞪圆了眼珠子。
“散伙饭的意思是吃完饭就散伙，大家各奔东西，好说好散，今后永远不相往来。”
“永远不相往来——你就这么讨厌美女啊！”
“嘿嘿嘿，不是我讨厌美女，而是我的这身懒骨头经不起美女的考验。佑冰小姐，我可是实在没法在您手底下混了。咱们说好了，我请您吃饭，以后您就到别的地方去偷吧。您就可怜可怜我，给我一条明路吧。”
“不！我不要去别的地方偷，他们都死气沉沉的，一点也不好玩。还是你有意思，我最爱看你倒霉的样子了。”
我心里话，这都什么妖魔鬼怪啊。但我能屈服吗？不能！我就是降妖伏魔的钱大圣人啊。小样的，办不了你个小丫头我不白活30年了。
“那就很遗憾了。”我伤感地转换了声调：“说好是散伙饭的，既然你不走，那我就走了。总得有一个人做出牺牲的，还是我来吧，我反正也牺牲习惯了。”
“你敢！”苗大小姐的倔脾气又上来了：“我不叫你走。我有办法叫你服服帖帖地陪着我，天天逗我开心。”
“嘿嘿嘿，佑冰小姐，您真以为苗总，就是你老爸，也就是我们总BOSS有这么神通广大吗？”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嘿嘿嘿，佑冰小姐你还真天真无邪啊！难道你还不明白这个世界是靠利益和损失来统治着吗？要没你老爸镇着，我还会客客气气让你随便偷吗？要没你老爸托着，你早不定沦落到哪去了，还拿得出大小姐架子吗？回去吧，安安生生地反思反思吧。人是人生的，路是人走的，贱是人犯的。吃完这顿散伙饭，您就安心回家过几年好日子吧。千万别来增加我的负担了。”
“你、你、欺负人！你、你”苗大小姐颤抖着：“哇——”地一声哭了。
我冷静地坐着，把一盒纸巾推过去。心里幸灾乐祸的，你也有今天！每天弄的我都想大哭一场，今天可是现世现报了。
“幸福啊，”苗大小姐故做得意状：“天天到你们这儿偷点东西，捣会乱，逗你玩，我玩的可高兴了。现在你还请我吃西餐，挺有意思的。今天我可没白来，明天你请我吃什么？”
“嘿嘿嘿，”我皮笑肉不笑道：“明天我还请你吃东餐呢！我做的‘白水煮大侠’、‘驴唇对马嘴’可是国宝级佳肴啊。”
“好啊，听着就来食欲，明天一定要上这两道菜！”
“嘿嘿嘿，”我又发出一阵阴笑：“佑冰小姐可否想过——你天天来捣乱我为何还要请你吃饭？”
“因为你看我漂亮又有钱想追我呗。”苗大小姐微微一笑、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事故的根源。
“嘿嘿嘿，”我摇头晃脑道：“错！”
“那、那你是怕了我了，想缓和一下现场气氛，故意交好与我呗。”
“嘿嘿嘿，错！”
“那、那你是闲得无聊，想找人陪你吃饭呗。”
“嘿嘿嘿，错！”
苗大小姐有点不耐烦了：“那你是没事找贱，浑身痒痒了！”
“嘿嘿嘿，对！”我赶紧承认，把这位大小姐的脾气再煽乎起来可就前功尽弃了：“其实今天的这顿饭是散伙饭。”
“散伙饭！什么意思？”苗大小姐瞪圆了眼珠子。
“散伙饭的意思是吃完饭就散伙，大家各奔东西，好说好散，今后永远不相往来。”
“永远不相往来——你就这么讨厌美女啊！”
“嘿嘿嘿，不是我讨厌美女，而是我的这身懒骨头经不起美女的考验。佑冰小姐，我可是实在没法在您手底下混了。咱们说好了，我请您吃饭，以后您就到别的地方去偷吧。您就可怜可怜我，给我一条明路吧。”
“不！我不要去别的地方偷，他们都死气沉沉的，一点也不好玩。还是你有意思，我最爱看你倒霉的样子了。”
我心里话，这都什么妖魔鬼怪啊。但我能屈服吗？不能！我就是降妖伏魔的钱大圣人啊。小样的，办不了你个小丫头我不白活30年了。
“那就很遗憾了。”我伤感地转换了声调：“说好是散伙饭的，既然你不走，那我就走了。总得有一个人做出牺牲的，还是我来吧，我反正也牺牲习惯了。”
“你敢！”苗大小姐的倔脾气又上来了：“我不叫你走。我有办法叫你服服帖帖地陪着我，天天逗我开心。”
“嘿嘿嘿，佑冰小姐，您真以为苗总，就是你老爸，也就是我们总BOSS有这么神通广大吗？”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嘿嘿嘿，佑冰小姐你还真天真无邪啊！难道你还不明白这个世界是靠利益和损失来统治着吗？要没你老爸镇着，我还会客客气气让你随便偷吗？要没你老爸托着，你早不定沦落到哪去了，还拿得出大小姐架子吗？回去吧，安安生生地反思反思吧。人是人生的，路是人走的，贱是人犯的。吃完这顿散伙饭，您就安心回家过几年好日子吧。千万别来增加我的负担了。”
“你、你、欺负人！你、你”苗大小姐颤抖着：“哇——”地一声哭了。
我冷静地坐着，把一盒纸巾推过去。心里幸灾乐祸的，你也有今天！每天弄的我都想大哭一场，今天可是现世现报了。
等她安静一些了，我接着劝导上了：“佑冰小姐，其实我也理解你的。你这么做，无非是跟你老爸赌气。你要做的事他不让你做，他让你做的事你一点也不想做。所以你就变着法子没病装病，故意恶心他，想叫他屈服。但是，这个世上你真正能伤害的是在乎你的人。而且，伤害就是伤害，无法消除的。我劝你回家跟你老爸和解一下。父女一场不容易，不要叫天生的情亲变成今世的怨恨。”
苗大小姐停止了哭泣，含泪看着我：“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爸他多固执！他、他派人把我男朋友打跑了。还不叫我去念表演系，我多想当个偶像啊。他太可恶了，他就是一个霸道的，可恨的老爸！”
“哈哈哈，”我乐了：“知女莫如父啊，你爸不叫你加入偶像系是有客观原因的。你能有男朋友也是有客观原因的。再说，你男朋友只能被吓跑，能被打跑的是你男朋友吗？如果真的在乎你，每天被打几顿算什么？这一点考验都通不过，难怪你老爸把他打跑了。打得好，跑得好，你真没明白这里的道理吗？”
“啊？什么啊？”苗大小姐愣了。
“不是顺着你的就是好人，没有无缘无故的顺，没有无缘无故的不顺。为什么——这三个字很重要。不把握人性的话，你就是个睁眼瞎子，等着掉坑里吧！你爸在保护你，他不想叫你受伤。但是他错了，不受伤怎么长大，不长大怎么能成人。难道叫你当一辈子小孩吗？嗨，过度保护也是害人啊。”
“你不要瞎说，我男朋友很爱我的，他说可以为我做一切的。”
“哦？”我一指仓库中间的那个艺术造型：“知道那个现代雕像叫什么吗？它叫《光说不做顶个球》。这世上只有做重要，说什么的都是幌子。你何必把一个幌子放在心里呢？何苦为了一个幌子跟为你做了很多的亲人翻脸呢？”
“不是的，约翰不是那样的人。他真的可以为我牺牲一切的。”苗大小姐苍白地辩解。
“好，那我们做个实验。”我说道：“你打通约翰的电话，请按免提键。”
手机唱着歌：“我的爱天长地久-------------”
“喂，爱丽丝啊。怎么，终于下定决心要跟我走了。我就说嘛，我带你去考试，上全世界最好的表演系——”
“约翰、我——”
我强行插进了通话：“是约翰先生吧，你是XP555的车主吧？”
“你、你是谁？”
“请你来一趟空心路刑警中队。我们刚在这辆车上发现了一公斤毒品。这位苗小姐说车是你的，她不知道毒品的事。你来解释一下吧。”我很专业的说话。
“什么毒品？”这小子慌了，跟我琢磨的一样，能被打跑的一定是才出来混的小骗子。
“你快来投案自首吧，如果表现好能戴罪立功的话，我们会给你减刑的。大约死缓能改判无期吧。”我恐吓他。
“你、你们搞错了，这车不是我的，你们查一下吧，真的不是我的。对了，你、你们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爱丽丝、爱丽丝，是你在考验我吗？”
“我们从不考验人，只看证据办案的。目前据这位小姐交代，你们关系比较近，来一趟吧，录一下口供。”我根据这小子的心理变化而变化着，不能叫他放松了思想。
“我、我跟她只是认识而已。没、没这个必要吧？”
“苗小姐！”我用威严的口气说：“你不要乱指认共犯，这是罪加一等知道吧。一公斤毒品，怎么也够吃枪子了。现在马上供出你的上下家，还有机会挽救你的生命！”
“对、对警察先生。她就是在乱指乱认，你们一定要严查、严查。我还有事，再见。”
嘟嘟的手机忙音催下了苗大小姐的两行鼻涕眼泪，她默默地哭着，默默地扯了一地的纸巾。
“你看，说你小你还不承认，这世界不是在过家家。其实你现在应当高兴，一举端掉了一个诈骗团伙是多么大快人心啊。想想这个什么约翰吧，现在肯定在飞速逃窜，多么喜人啊。”
“噗嗤。”苗大小姐乐了一下。我心想，果然是小孩，感情来得快去的也快。是用糖喂大的吧？家里大人也是，该喂黄连时就多喂点，去去火、长长脑子多好。
苗大小姐停止了哭泣，含泪看着我：“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爸他多固执！他、他派人把我男朋友打跑了。还不叫我去念表演系，我多想当个偶像啊。他太可恶了，他就是一个霸道的，可恨的老爸！”
“哈哈哈，”我乐了：“知女莫如父啊，你爸不叫你加入偶像系是有客观原因的。你能有男朋友也是有客观原因的。再说，你男朋友只能被吓跑，能被打跑的是你男朋友吗？如果真的在乎你，每天被打几顿算什么？这一点考验都通不过，难怪你老爸把他打跑了。打得好，跑得好，你真没明白这里的道理吗？”
“啊？什么啊？”苗大小姐愣了。
“不是顺着你的就是好人，没有无缘无故的顺，没有无缘无故的不顺。为什么——这三个字很重要。不把握人性的话，你就是个睁眼瞎子，等着掉坑里吧！你爸在保护你，他不想叫你受伤。但是他错了，不受伤怎么长大，不长大怎么能成人。难道叫你当一辈子小孩吗？嗨，过度保护也是害人啊。”
“你不要瞎说，我男朋友很爱我的，他说可以为我做一切的。”
“哦？”我一指仓库中间的那个艺术造型：“知道那个现代雕像叫什么吗？它叫《光说不做顶个球》。这世上只有做重要，说什么的都是幌子。你何必把一个幌子放在心里呢？何苦为了一个幌子跟为你做了很多的亲人翻脸呢？”
“不是的，约翰不是那样的人。他真的可以为我牺牲一切的。”苗大小姐苍白地辩解。
“好，那我们做个实验。”我说道：“你打通约翰的电话，请按免提键。”
手机唱着歌：“我的爱天长地久-------------”
“喂，爱丽丝啊。怎么，终于下定决心要跟我走了。我就说嘛，我带你去考试，上全世界最好的表演系——”
“约翰、我——”
我强行插进了通话：“是约翰先生吧，你是XP555的车主吧？”
“你、你是谁？”
“请你来一趟空心路刑警中队。我们刚在这辆车上发现了一公斤毒品。这位苗小姐说车是你的，她不知道毒品的事。你来解释一下吧。”我很专业的说话。
“什么毒品？”这小子慌了，跟我琢磨的一样，能被打跑的一定是才出来混的小骗子。
“你快来投案自首吧，如果表现好能戴罪立功的话，我们会给你减刑的。大约死缓能改判无期吧。”我恐吓他。
“你、你们搞错了，这车不是我的，你们查一下吧，真的不是我的。对了，你、你们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爱丽丝、爱丽丝，是你在考验我吗？”
“我们从不考验人，只看证据办案的。目前据这位小姐交代，你们关系比较近，来一趟吧，录一下口供。”我根据这小子的心理变化而变化着，不能叫他放松了思想。
“我、我跟她只是认识而已。没、没这个必要吧？”
“苗小姐！”我用威严的口气说：“你不要乱指认共犯，这是罪加一等知道吧。一公斤毒品，怎么也够吃枪子了。现在马上供出你的上下家，还有机会挽救你的生命！”
“对、对警察先生。她就是在乱指乱认，你们一定要严查、严查。我还有事，再见。”
嘟嘟的手机忙音催下了苗大小姐的两行鼻涕眼泪，她默默地哭着，默默地扯了一地的纸巾。
“你看，说你小你还不承认，这世界不是在过家家。其实你现在应当高兴，一举端掉了一个诈骗团伙是多么大快人心啊。想想这个什么约翰吧，现在肯定在飞速逃窜，多么喜人啊。”
“噗嗤。”苗大小姐乐了一下。我心想，果然是小孩，感情来得快去的也快。是用糖喂大的吧？家里大人也是，该喂黄连时就多喂点，去去火、长长脑子多好。
老年探了脑袋进来：“还上菜吗？都要凉了。”
“上！”我站起身：“佑冰小姐，人是铁饭是钢，吃到肚里不锈钢。今天这个散伙饭您一定要吃的，上菜吧。”
老年郑重其事的端上来两盘菜，放在箱子上：“鸡立四方！”其实就是一个酱鸡爪子立在四四方方的午餐肉上。苗大小姐盯着盘子都看入神了。
老年又端上来两盘菜：“清水鸡蛋笑嘻嘻！”她唱着菜名。其实就是一个煮鸡蛋，壳都没剥，上面仔细地画着一个笑脸。
老年端上来第三道菜：“血腥的炭烧牛排！”就是盘子中两小块牛肉干上面浇了不少西红柿酱汁。
老年在门口大喊一声：“飞翔的鱼来了，接着！”把一个东西扔了过来。我一把接住，是一个鱼罐头，我打开放在箱子上，一股香气弥漫开来。
老年端上来一盆汤，清汤寡水中飘荡着一片上面抠饬出“可爱”这两个字的菜叶，还有两个小萝卜咸菜疙瘩：“可爱的小萝卜汤！”
“餐后甜点一块上吧。”我要求道。
老年打开两袋牛奶倒入箱子上的两个碗里，又打开两袋动物饼干填满了：“动物园的美好时光！”
“好了，您点的菜都上齐了。祝你们用餐愉快，万事如意。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长流水！”
“给你的小费。”我掏出五毛钱放在老年的托盘上，老年心满意足地走了。
“哈、哈、哈、”苗大小姐捂着肚子笑开了花：“这个、这是我见过最可笑的西餐了，哈哈、咳、咳、哎呦、肚子好疼。”
我一本正经坐着，左叉右刀拿着从方便面桶里取出的一次性塑料刀叉，认真地切着牛肉干：“唉，牛肉又老了。佑冰小姐，您吃啊。”
“嘻嘻嘻、我吃，我还真饿了。”苗大小姐大吃大喝了起来，一下子就吃完了，抹着嘴说：“怎么回事哎。怎么这顿可笑的西餐比我吃过的所有东西都好吃呢？”
“因为这是散伙饭。人一辈子吃不了几次散伙饭的，每次都要好好珍惜。好了，佑冰小姐，本店打烊了，您必须散伙了。”
我们站在门口，目送苗大小姐的豪华小车飞逝，激动的击掌叫好。解决了！最后一个难题攻克了，本店的VIP都升级换代了，各路妖魔鬼怪都去修炼了，我们解放了！
我高兴的又去了网吧，在各大交友网站、信息平台上把胡总又顶了一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乎。
“上！”我站起身：“佑冰小姐，人是铁饭是钢，吃到肚里不锈钢。今天这个散伙饭您一定要吃的，上菜吧。”
老年郑重其事的端上来两盘菜，放在箱子上：“鸡立四方！”其实就是一个酱鸡爪子立在四四方方的午餐肉上。苗大小姐盯着盘子都看入神了。
老年又端上来两盘菜：“清水鸡蛋笑嘻嘻！”她唱着菜名。其实就是一个煮鸡蛋，壳都没剥，上面仔细地画着一个笑脸。
老年端上来第三道菜：“血腥的炭烧牛排！”就是盘子中两小块牛肉干上面浇了不少西红柿酱汁。
老年在门口大喊一声：“飞翔的鱼来了，接着！”把一个东西扔了过来。我一把接住，是一个鱼罐头，我打开放在箱子上，一股香气弥漫开来。
老年端上来一盆汤，清汤寡水中飘荡着一片上面抠饬出“可爱”这两个字的菜叶，还有两个小萝卜咸菜疙瘩：“可爱的小萝卜汤！”
“餐后甜点一块上吧。”我要求道。
老年打开两袋牛奶倒入箱子上的两个碗里，又打开两袋动物饼干填满了：“动物园的美好时光！”
“好了，您点的菜都上齐了。祝你们用餐愉快，万事如意。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长流水！”
“给你的小费。”我掏出五毛钱放在老年的托盘上，老年心满意足地走了。
“哈、哈、哈、”苗大小姐捂着肚子笑开了花：“这个、这是我见过最可笑的西餐了，哈哈、咳、咳、哎呦、肚子好疼。”
我一本正经坐着，左叉右刀拿着从方便面桶里取出的一次性塑料刀叉，认真地切着牛肉干：“唉，牛肉又老了。佑冰小姐，您吃啊。”
“嘻嘻嘻、我吃，我还真饿了。”苗大小姐大吃大喝了起来，一下子就吃完了，抹着嘴说：“怎么回事哎。怎么这顿可笑的西餐比我吃过的所有东西都好吃呢？”
“因为这是散伙饭。人一辈子吃不了几次散伙饭的，每次都要好好珍惜。好了，佑冰小姐，本店打烊了，您必须散伙了。”
我们站在门口，目送苗大小姐的豪华小车飞逝，激动的击掌叫好。解决了！最后一个难题攻克了，本店的VIP都升级换代了，各路妖魔鬼怪都去修炼了，我们解放了！
我高兴的又去了网吧，在各大交友网站、信息平台上把胡总又顶了一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乎。
平静了三天，店里跟往常一样，老年坐在收银台后抠饬手机，我站在大门口苦思冥想。
一对可怕的身影窜进了大门，竟然是老妹妹和老普。“这两个变态怎么又杀回来了？”我内心惊疑不定，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老妹妹一身黑皮劲装，戴个眼罩，一手举着皮鞭，一手拿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系在老普脖子上，老普穿着一身跟黄鼠狼一样的造型，嬉皮笑脸站在我面前。
我倒吸一口凉气：“你、你们要干什么？你们难道要关门放狗啊？年姐，快把我的打狗棒拿来！”
“不、不、小李，我们没有恶意。这是我们的喜帖。”老普交给我一个大红帖子。
我翻开一看：“呦、你们要结婚了！就在明天！进度太快了吧？你们团聚才三天啊？你们难道开始玩闪婚了？”
“呵呵，”老普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她要求的，我只是配合罢了。”
我确认道：“老普，你、你这个跟瑰姐是真心的吧？不是什么威逼利诱下的产物吧？”
老普有些扭捏：“一开始我是有点小抗拒。但是、但是经过几次那个啥后，我就不能离开她了。咝——SM真好玩啊。”
我端详着老普幸福的脸，那惹隐惹现的巴掌印，脖子上冰山一角的皮鞭印，耳朵上轻飘飘的咬痕，还有那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我明白了，没想到我无意间办了一件大好事，把一对隐藏很久的施虐癖与受虐癖撮合到了一起；也算是消除了一项社会不安定因素吧。
“祝贺你们啊。真是干柴烈火、王八绿豆，绝配了！”我话锋一转：“不过，婚后你们可不能到我这来渡蜜月啊。我怎么也是月下老人、穿线红娘，你们不能给我捣乱吧？”
“不会的。”老普美滋滋的：“瑰妹她有钱，我们合计好了开一家情趣用品店。白天开门赚钱，晚上关门SM，以后的日子好着呢。”
“嗯、嗯。”我嫉妒地连连点头：人生就是这样，那怕你隐藏的再深，遇到合适的土壤、阳光、水分，你的变态就会呈爆发性的增长，直到达到变态的巅峰为止。
又是几天安稳的好日子，我享受着这份安详平和。多好啊，妖魔鬼怪、牛鬼蛇神一扫而空。我可以好好盘算以后的退路了，躲只是暂时的。我终究还是要以胜利者的身份杀回老巢去的。
一辆“宝驴XP555”轻巧地停在店门口，车上下来一位佳人，款款向店里走来。
我瞪大了眼，这位可不是一般的土豪，一身高尚的时装，拎个鳄鱼的包，拿个宝石的手机，风度翩翩、风情万种、风欲静而树不止；最难得的是驴唇马面上画的令人百爪挠心，明显是二般的土豪妹。这不苗大小姐吗！她怎么又杀回来了？
苗大小姐瞟了我一眼，脸上露出难以描述的表情：“老李，你好啊。”我真看不出是她目前喜是怒，只能小心应对。
“不好，我很不好。”我无奈道：“不是已经吃过散伙饭了嘛，不是已经各奔东西了嘛，不是说好永不相见了嘛。你这么一闹，这顿饭吃的毫无意义了嘛。我不白请你吃饭了嘛，我心情能好嘛。”
“我今天来是请你吃饭的。”
“哦！有这好事。”我看着她：“散伙饭就没必要请来请去的了，吃上一顿刻骨铭心的就够了。”
“我请你吃的不是散伙饭。”
“那是什么饭？”
“合伙饭。”
“合伙饭？你跟我合伙？”我差点吐了：“我档次不够啊。你是土豪，我是土狼，你是大小姐，我是大师傅，你在天上飞翔，我在地底潜伏，配合不到一起的。”
“哼！”苗大小姐脾气上来了：“我说跟你合伙就合伙！这事由不得你。这个店我直接接收了，现在我就是店长！”她拿出一封信函，是份总公司发的任命书。
“啊！！”我和老年慌了。俗话说不怕县官只怕现管，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朝阎王一朝鬼，一朝经理一朝兵，一朝变态一朝Gay。
我赶紧搬来一把椅子，拍打干净了，恭恭敬敬放好：“苗店长，您请坐。有什么指示啊？”
苗大小姐满意地坐了，差遣道：“老年，今天给你放一天假。”
老年愣了：“我没请假啊。”
“我说准你假就是准你假。你可以休息去了，工资照开。”
“好嘞，谢谢领导！”老年高兴地一溜小跑回家了。
我毕恭毕敬俯首站着，等待领导的英明指令，心里盘算：放这一天假去哪儿玩呢？来P市这么久了，好多地方都没去过。今天一定要好好放松一下。
“老李，去把门关了，门板都上好。”
“嗯？”我抬起失望的头：“怎么我不放假啊？领导。”
“你还有好多事要做呢。放什么假，快去！”
“一大早就关门，今天咱们不营业了？”
“你哪那么多废话呢？今天盘点，快关门去。”
“哦——”我明白了，新官上任三把火，火火烧到要害处。苗店长看来是要弄清店里有多少内耗吧。我有点心慌，因为我跟老年同流合污吃了店里不少方便面、小面包之类的。这要被一一查出来了，我们就要一一买单了。
我忐忑不安地关好了门。苗店长阴着脸：“去把仓库腾清了！”
“嗯。”看来她要先从仓库开始盘点。我进了仓库，正猛倒腾箱子呢，怎么就感到身后有动静呢？我回过身，苗店长神秘地站在我身后。“店长还有什么指示——”一团白雾袭来，我丧失了知觉。
一对可怕的身影窜进了大门，竟然是老妹妹和老普。“这两个变态怎么又杀回来了？”我内心惊疑不定，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老妹妹一身黑皮劲装，戴个眼罩，一手举着皮鞭，一手拿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系在老普脖子上，老普穿着一身跟黄鼠狼一样的造型，嬉皮笑脸站在我面前。
我倒吸一口凉气：“你、你们要干什么？你们难道要关门放狗啊？年姐，快把我的打狗棒拿来！”
“不、不、小李，我们没有恶意。这是我们的喜帖。”老普交给我一个大红帖子。
我翻开一看：“呦、你们要结婚了！就在明天！进度太快了吧？你们团聚才三天啊？你们难道开始玩闪婚了？”
“呵呵，”老普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她要求的，我只是配合罢了。”
我确认道：“老普，你、你这个跟瑰姐是真心的吧？不是什么威逼利诱下的产物吧？”
老普有些扭捏：“一开始我是有点小抗拒。但是、但是经过几次那个啥后，我就不能离开她了。咝——SM真好玩啊。”
我端详着老普幸福的脸，那惹隐惹现的巴掌印，脖子上冰山一角的皮鞭印，耳朵上轻飘飘的咬痕，还有那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我明白了，没想到我无意间办了一件大好事，把一对隐藏很久的施虐癖与受虐癖撮合到了一起；也算是消除了一项社会不安定因素吧。
“祝贺你们啊。真是干柴烈火、王八绿豆，绝配了！”我话锋一转：“不过，婚后你们可不能到我这来渡蜜月啊。我怎么也是月下老人、穿线红娘，你们不能给我捣乱吧？”
“不会的。”老普美滋滋的：“瑰妹她有钱，我们合计好了开一家情趣用品店。白天开门赚钱，晚上关门SM，以后的日子好着呢。”
“嗯、嗯。”我嫉妒地连连点头：人生就是这样，那怕你隐藏的再深，遇到合适的土壤、阳光、水分，你的变态就会呈爆发性的增长，直到达到变态的巅峰为止。
又是几天安稳的好日子，我享受着这份安详平和。多好啊，妖魔鬼怪、牛鬼蛇神一扫而空。我可以好好盘算以后的退路了，躲只是暂时的。我终究还是要以胜利者的身份杀回老巢去的。
一辆“宝驴XP555”轻巧地停在店门口，车上下来一位佳人，款款向店里走来。
我瞪大了眼，这位可不是一般的土豪，一身高尚的时装，拎个鳄鱼的包，拿个宝石的手机，风度翩翩、风情万种、风欲静而树不止；最难得的是驴唇马面上画的令人百爪挠心，明显是二般的土豪妹。这不苗大小姐吗！她怎么又杀回来了？
苗大小姐瞟了我一眼，脸上露出难以描述的表情：“老李，你好啊。”我真看不出是她目前喜是怒，只能小心应对。
“不好，我很不好。”我无奈道：“不是已经吃过散伙饭了嘛，不是已经各奔东西了嘛，不是说好永不相见了嘛。你这么一闹，这顿饭吃的毫无意义了嘛。我不白请你吃饭了嘛，我心情能好嘛。”
“我今天来是请你吃饭的。”
“哦！有这好事。”我看着她：“散伙饭就没必要请来请去的了，吃上一顿刻骨铭心的就够了。”
“我请你吃的不是散伙饭。”
“那是什么饭？”
“合伙饭。”
“合伙饭？你跟我合伙？”我差点吐了：“我档次不够啊。你是土豪，我是土狼，你是大小姐，我是大师傅，你在天上飞翔，我在地底潜伏，配合不到一起的。”
“哼！”苗大小姐脾气上来了：“我说跟你合伙就合伙！这事由不得你。这个店我直接接收了，现在我就是店长！”她拿出一封信函，是份总公司发的任命书。
“啊！！”我和老年慌了。俗话说不怕县官只怕现管，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朝阎王一朝鬼，一朝经理一朝兵，一朝变态一朝Gay。
我赶紧搬来一把椅子，拍打干净了，恭恭敬敬放好：“苗店长，您请坐。有什么指示啊？”
苗大小姐满意地坐了，差遣道：“老年，今天给你放一天假。”
老年愣了：“我没请假啊。”
“我说准你假就是准你假。你可以休息去了，工资照开。”
“好嘞，谢谢领导！”老年高兴地一溜小跑回家了。
我毕恭毕敬俯首站着，等待领导的英明指令，心里盘算：放这一天假去哪儿玩呢？来P市这么久了，好多地方都没去过。今天一定要好好放松一下。
“老李，去把门关了，门板都上好。”
“嗯？”我抬起失望的头：“怎么我不放假啊？领导。”
“你还有好多事要做呢。放什么假，快去！”
“一大早就关门，今天咱们不营业了？”
“你哪那么多废话呢？今天盘点，快关门去。”
“哦——”我明白了，新官上任三把火，火火烧到要害处。苗店长看来是要弄清店里有多少内耗吧。我有点心慌，因为我跟老年同流合污吃了店里不少方便面、小面包之类的。这要被一一查出来了，我们就要一一买单了。
我忐忑不安地关好了门。苗店长阴着脸：“去把仓库腾清了！”
“嗯。”看来她要先从仓库开始盘点。我进了仓库，正猛倒腾箱子呢，怎么就感到身后有动静呢？我回过身，苗店长神秘地站在我身后。“店长还有什么指示——”一团白雾袭来，我丧失了知觉。
MS骑士
我醒来了，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身上只剩一个裤衩，手脚被紧紧绑在货架上，只能勉强呈十字架式站立着。
“坏了！”我心想：被苗佑冰这个疯丫头骗了，看来她要打击报复我。一定要沉着，钱立啊钱立，你就是太自大了！真以为一个小丫头好对付啊！这年头，除了中央领导好骗外，底下谁不精明强悍啊。
“你醒了。”随着这话，苗大小姐款款踱进了仓库。
我使足全身力气瞪大双眼，只见苗大小姐一身高尚的黑皮劲装，拿着一个精致闪光的鞭子，戴着一个镶满玻璃珠子的眼罩，一只手拿着根香烟。
糟了！还是情报不准确——我怎么就不知道她也是SM爱好者呢？
“佑冰小姐，您的这身装扮是？”
“我说过要跟你合伙的，你现在信了吧。”她吐出一团罪恶的烟雾。
“这个、这个，佑冰小姐，我觉得我还是不太适合您的要求。您还是把我放了吧。”
“是嘛——”刷地一鞭子抽过来，在我的胸膛上留下火辣辣的感触。
“咝——佑冰小姐，有话好说！别动手啊。你、你到底要我怎么合伙啊？你说啊。”
“嗯，听话就好。”她优雅地坐在我面前，翘着二郎腿：“我喜欢虐待你，你只要尽力配合我就行了。我会给你很多报酬的。”
“哈、哈、佑冰小姐喜欢这个调调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是好事。不过我不擅长被虐，也不喜欢被虐啊。哎呀——前几天我手里倒是有这么一个货，可惜发给别人了。我想想，对了，附近还有这么几个好货色，一个比一个能受虐。我这就都给您找来，您挑挑看。对了，您先放了我，我马上给您去找。”
“嘻嘻嘻——”苗大小姐可爱地笑着：“你错了，亲爱的，我说的是我喜欢虐待你！别人是替代不了你的。”
怎么还有这种人？单虐我一个？这是图什么？要平等虐待嘛，光虐一个是要出人命的。
“佑冰小姐，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可我看不起自己啊，我被您虐都是高看自己了。您千万别瞎虐，要虐也要找个配得上您的虐。”
“嗯——别妄自菲薄。这就是天意吧，这么多年了，只有在你这我才找到了感觉，得到了满足。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的宠物，对了——给你起个特别的名字吧——熬吧驴——不、太俗了——壳里蹲——还是俗——有了，MS！我是SM女王，你就是MS骑士。我的MS，我的MS骑士。”
还骑士呢！还MS骑士呢！我都要被气死了。这个变态丫头太过分了，等我能恢复自由了，我不虐她千百回才怪。
“你看，选在店里玩SM太正确了，这里有这么多种道具。我想你都会喜欢的。”她推进来一辆购物车，车上密密麻麻装满了商品。
我定睛一看：我的妈妈啊，您老人家快来救救我吧！这都什么啊！一个鸡毛掸子、一个痒痒挠、一把蜡烛、一盒针线、一瓶洗发水、一大瓶花生油、一瓶老抽、一个打火机、一个蛋糕、一个冰激凌——等等等等，每一个商品上都汇聚了她的思念与邪恶。
“咱们先玩什么呢？”她挑挑拣拣地拿起一个痒痒挠：“先从欢乐开始吧！亲爱的MS骑士，我来了！”
“不！！！！！！！！！！！！！！！”我绝望地惨叫着（因为过于惨不忍睹，以下略去十万零八百字。）
“呜呜呜——”我趴在纸箱子上痛哭着，身上盖着个床单子。在经受了一天的非人折磨后，苗大小姐终于心满意足地走了。临走时她还无耻地嘱咐我好好休息，明天再陪她玩。再玩下去，我就要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我要撤退，这个仇将来再报！
我看着她留下的一个信封，打开数了数是一万块钱。“呜呜呜——”我又痛哭了一阵。我的First SM、我的初虐！难道就值这点钱吗？
我咬着牙穿戴好了，忍着巨痛下了地，蹒跚到仓库门口。嘿——这个贱人！她竟然把小铁门反锁了。我望了望墙上高处拳头大小还带铁栅栏的小窗户，在这儿上吊还行。
我又趴回床上，因为痛苦，浑身打着摆子。我的身体和灵魂好像逐渐分开了，一些隐藏很久的潜在风险慢慢浮上水面，一堆变态思维缓缓地开始发挥主导意识。我有点开始享受这虐痛过后的麻醉了。
我醒来了，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身上只剩一个裤衩，手脚被紧紧绑在货架上，只能勉强呈十字架式站立着。
“坏了！”我心想：被苗佑冰这个疯丫头骗了，看来她要打击报复我。一定要沉着，钱立啊钱立，你就是太自大了！真以为一个小丫头好对付啊！这年头，除了中央领导好骗外，底下谁不精明强悍啊。
“你醒了。”随着这话，苗大小姐款款踱进了仓库。
我使足全身力气瞪大双眼，只见苗大小姐一身高尚的黑皮劲装，拿着一个精致闪光的鞭子，戴着一个镶满玻璃珠子的眼罩，一只手拿着根香烟。
糟了！还是情报不准确——我怎么就不知道她也是SM爱好者呢？
“佑冰小姐，您的这身装扮是？”
“我说过要跟你合伙的，你现在信了吧。”她吐出一团罪恶的烟雾。
“这个、这个，佑冰小姐，我觉得我还是不太适合您的要求。您还是把我放了吧。”
“是嘛——”刷地一鞭子抽过来，在我的胸膛上留下火辣辣的感触。
“咝——佑冰小姐，有话好说！别动手啊。你、你到底要我怎么合伙啊？你说啊。”
“嗯，听话就好。”她优雅地坐在我面前，翘着二郎腿：“我喜欢虐待你，你只要尽力配合我就行了。我会给你很多报酬的。”
“哈、哈、佑冰小姐喜欢这个调调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是好事。不过我不擅长被虐，也不喜欢被虐啊。哎呀——前几天我手里倒是有这么一个货，可惜发给别人了。我想想，对了，附近还有这么几个好货色，一个比一个能受虐。我这就都给您找来，您挑挑看。对了，您先放了我，我马上给您去找。”
“嘻嘻嘻——”苗大小姐可爱地笑着：“你错了，亲爱的，我说的是我喜欢虐待你！别人是替代不了你的。”
怎么还有这种人？单虐我一个？这是图什么？要平等虐待嘛，光虐一个是要出人命的。
“佑冰小姐，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可我看不起自己啊，我被您虐都是高看自己了。您千万别瞎虐，要虐也要找个配得上您的虐。”
“嗯——别妄自菲薄。这就是天意吧，这么多年了，只有在你这我才找到了感觉，得到了满足。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的宠物，对了——给你起个特别的名字吧——熬吧驴——不、太俗了——壳里蹲——还是俗——有了，MS！我是SM女王，你就是MS骑士。我的MS，我的MS骑士。”
还骑士呢！还MS骑士呢！我都要被气死了。这个变态丫头太过分了，等我能恢复自由了，我不虐她千百回才怪。
“你看，选在店里玩SM太正确了，这里有这么多种道具。我想你都会喜欢的。”她推进来一辆购物车，车上密密麻麻装满了商品。
我定睛一看：我的妈妈啊，您老人家快来救救我吧！这都什么啊！一个鸡毛掸子、一个痒痒挠、一把蜡烛、一盒针线、一瓶洗发水、一大瓶花生油、一瓶老抽、一个打火机、一个蛋糕、一个冰激凌——等等等等，每一个商品上都汇聚了她的思念与邪恶。
“咱们先玩什么呢？”她挑挑拣拣地拿起一个痒痒挠：“先从欢乐开始吧！亲爱的MS骑士，我来了！”
“不！！！！！！！！！！！！！！！”我绝望地惨叫着（因为过于惨不忍睹，以下略去十万零八百字。）
“呜呜呜——”我趴在纸箱子上痛哭着，身上盖着个床单子。在经受了一天的非人折磨后，苗大小姐终于心满意足地走了。临走时她还无耻地嘱咐我好好休息，明天再陪她玩。再玩下去，我就要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我要撤退，这个仇将来再报！
我看着她留下的一个信封，打开数了数是一万块钱。“呜呜呜——”我又痛哭了一阵。我的First SM、我的初虐！难道就值这点钱吗？
我咬着牙穿戴好了，忍着巨痛下了地，蹒跚到仓库门口。嘿——这个贱人！她竟然把小铁门反锁了。我望了望墙上高处拳头大小还带铁栅栏的小窗户，在这儿上吊还行。
我又趴回床上，因为痛苦，浑身打着摆子。我的身体和灵魂好像逐渐分开了，一些隐藏很久的潜在风险慢慢浮上水面，一堆变态思维缓缓地开始发挥主导意识。我有点开始享受这虐痛过后的麻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