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谢首长。
斯大林说，柯林同志，您会打台球吗？
哦，会，会一点点，但很不专业。
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活动活动了。您看，我们打比赛怎么样？
哦，可以！
您说吧，尊敬的柯林同志，您的筹码是多少卢布？
柯林说，哦，首长，以我的经济能力，可以押上一个筹码，最多一个卢布。
斯大林说，哦不，少了点。要我看，以您的职位，所押的筹码应不少于十个卢布。因此，我的意见是，在您一个卢布的基础上，再摞上九个卢布。怎么样，如果您赢了，您可以从我这里带走十个卢布；如果您输了，您只留给我一个卢布就好。怎么样，小伙子，您同意我赌上十个卢布吗？
柯林说，哦，斯大林同志，这不合适，也不公平。不，是很不公平。
中校同志，那您说，我们赌多少个卢布好？
尊敬的首长，那就双方都赌十个卢布吧！
哦，好，那就这样！
这时，斯大林的警卫已摆好了台球。斯大林说，小伙子，是我先开杆，还是您先开杆？
首长，还是您先来吧！
哦，为什么？
因为您是首长啊！
哦，那好吧，我就不客气了。
斯大林非常喜欢打台球，柯林是知道的。但他左臂自小落有残疾。因此，和斯大林打台球的对手一般会故意输球给他，但这会让他不高兴，认为不是真正的比赛。
一个半小时后，比赛结果出来了，柯林三比二赢了斯大林。比赛结束后，斯大林很高兴。说，柯林同志，我们这才是真正的而不因为职务高低的比赛。
但首长，您输了，我要不要带走十个卢布！
好吧，您可以从我的警卫那儿领走十个卢布了。
哦，为什么？不是您赌输了卢布吗？
哦，您不知道，我的钱都在警卫那儿。而且，我不是一个善于理财的人，否则，我就不做来苏维埃主席了。去吧，柯林同志，我们说话算数，不会少于十个卢布。
哦，好吧，首长！
之后，斯大林又请服务人员拿来了葡萄酒、水果，还有一盘点心。斯大林说，柯林同志，您尽管品尝，这都是新鲜的水果，也都是安全的食品。
于是，柯林从斯大林警卫那儿领走了十个卢布，并请斯大林同志在卢布上签字。说，首长，这钱我要拿走。如果您有机会，我们还可以比赛。而您，还可以再赢回去，但肯定不会是这张卢布了。
斯大林说，嗯，那是，但凡事皆有可能。来，我们共同品尝格鲁吉亚冻葡萄酒怎么样？看适不适合您的口味？
说后，他一直注视着柯林，将酒杯端起来，小小的喝了一口格鲁吉亚葡萄酒。柯林抿抿嘴并惊讶地说，嗯，好酒，我还从没喝过这么好的酒。
斯大林说，柯林同志，我已经看出来了，您是喜欢格鲁吉亚葡萄酒的，对吗？
是的，口感很好，我非常喜欢！
那好吧，请列贝舍夫同志辛苦一下，我送几箱葡萄酒给您，怎么样？您会接受吗？
哦，好啊，首长，我找不到不接受葡萄酒的理由！
小伙子，我喜欢你。不过，我送您的酒，您任何时候都不要将酒再送给别人了。因为我不想知道，您拿着葡萄酒送给别人时会说，哦，这是斯大林同志送给我的葡萄酒。不过，我也乐见您在没事的时候，喝一点格鲁吉亚葡萄酒。知道嘛，这对身体有好处。同时，也相信，您会因为喝了我送的格鲁吉亚的葡萄酒，会想起我。
是，斯大林同志，我不会将酒送人的。在喝格鲁吉亚葡萄酒时，我会想起您，也会想起这10个卢布的。同时，也非常谢谢首长的关爱，也不会说这格鲁吉亚葡萄酒是斯大林同志送给我的。
斯大林说，哦，好。柯林同志，我是相信您的。不过，如果您和您爱人一起喝格鲁吉亚葡萄酒，我会非常高兴的，而这不属于将酒送人。
是，首长。但我和我爱人一起喝葡萄酒时，可以提起您吗？可以说，这是斯大林同志亲自送我的格鲁吉亚葡萄酒吗？
哦，不必，您只要请她品尝了就好，不必提起我。
好，首长，我记住了您的话。
斯大林说，柯林同志，您的工作非常出色。而且，您勇于面对一些实际问题。上次，我在接到您的密电之后，对您的工作很满意，也请列贝舍夫同志向你致电，表扬您和您的同事们。可是，我不知道这事办了没有，因为列贝舍夫同志没有向我反馈具体信息。而我，又是一个很注重细节的人，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跟我说起这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哦，斯大林同志，我已收到列贝舍夫同志的密电。同时，他还要求我们速报关东军第二十三师团长小松原道太郎的情况。
哦，是的，索要小松原的情况，是我的意见。柯林同志，您说说看，小松原真的会指挥关东军与苏联红军作战吗？您确认这一点吗？我想知道具体情况。
斯大林同志，据我掌握的情报，小松原是一个极端法西斯主义者，也深得关东军司令官植田谦吉的赏识。小松原是日本路军大学毕业，军事参谋出身，其指挥作战的特点，是善于谋划和迂回用兵，并且能够指挥多兵种联合作战。
斯大林说，哦，柯林同志，您的记忆力很好，因为您的密码电报也是这么说的。不过，柯林同志，您认为情报可靠吗？
可靠。这些情报的来源与评价，都是小松原身边人，但不排除个人崇拜因素。不过，我真的不了解小松原指挥战役的情况。
好吧，柯林同志，您的工作非常好。不，是卓有成效！
谢谢首长的夸奖，我会继续努力做好工作。
斯大林说，不过，柯林同志，人都会犯错，包括我在内，也会犯错。
柯林说，斯大林同志，您是伟人，我只是普普通通的军人，并努力要成为优秀的情报人员。
斯大林说，柯林同志，您是位优秀的军人，这不容置疑。也是位优秀的情报人员，也不容置疑。但您要牢记，前不久，您败在了一个日本女间谍的手下，她叫什么来着？
小野秋子，石原莞尔的情妇。在日本情报机构内部，有“东亚之花”的美誉。
对，是小野秋子。但具体说，您不仅是败在了小野秋子的手下，也败在了板垣征四郎和石原莞尔的手下。日军之所以能够成功获得梅赛德斯发动机，因为他们能够骗过我们在德国的情报组织。
是的，我深知自己的错误，难以原谅自己。斯大林同志，我辜负了您的期望，会加倍努力工作并进行补偿，尽可能的减少工作上的失误。
斯大林说，是的，这样做就对了。不过，日本能够从德国获得飞机发动机，也不都是您的错。但我们要吸取教训，要少犯错误，甚至不犯错误。
是，首长，我要认真吸取教训，努力使我们的情报工作做得更好，并为国家战略目标服务。
柯林同志，您记着，今天是我输球了，您赢了我十个卢布。但总有一天，我还会赢回来十个卢布的，而且，我可能会赢得更多。您知道，我是一个不服输的人，而且意志坚定。
是，首长，只是我今天幸运指数高了些，手风很顺。而您，是不是故意让球给我，是给年轻人以希望、以信心。
哦不，柯林同志，我没那么高尚，也从不那样想问题。您知道，我是做事认真的人。至于打球输赢都属正常。而且，我反对谁在比赛中故意让球给我。您知道的，这同军事战场上一样，至于胜率的预测，则取决于各种因素。从某种程度讲，谁掌握的情报多些，谁准备得充分些，包括武器装备，赢得战争的概率就会大些。此外，人的坚定信念和坚强性格，以及对祖国的忠诚，也是战争获胜的重要因素。
是，斯大林同志，我感谢您的教诲。为了打败关东军，我将竭尽全力做好情报工作，努力让苏联安全！
说对了，小伙子，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要保证苏联和苏联人民的安全。下一步，您需要摸清楚关东军的真正企图，以及最大可能投放兵力情况。不过，我始终不相信日本会两面作战，除非他们的统治者脑子昏了，人疯了。
是的，日本帝国都是一些歇斯底里的法西斯主义者统治国家，也都是战争狂人。他们在中国实施烧杀抢掠，甚至一些特务头子吃人肉，喝人的脑浆。
斯大林听后是静静地看着柯林，说，柯林同志，您说的事会是真的吗？
真的，确确实实是真的。此事，就发生在中苏边境的牡丹江的横道河子，一个叫大野泰治的日本特务，将一个烤焦了的人脑是拌着药喝下去了。

斯大林说，您可以将这些情况通报给抗日联军，这会激起中国人对日本军国主义的愤恨，进而与之进行坚决的斗争。此外，我们必须做好必要的准备，并狠狠地打击日本帝国的军队。
是，首长！
好吧，柯林同志，您可以去了。另外，在您回到哈巴罗夫斯克之前，格鲁吉亚葡萄酒就可能运到了。我相信，列贝舍夫同志办事，我是放心的。
谢谢，谢谢首长的关心！
此外，您应该回到莫斯科去，因为我知道您的家就在莫斯科。去吧，回家看看。知道嘛，我们苏联军人不都是清教徒，不仅热爱和平，也热爱生活，爱我们的国家，爱我们的人民，爱我们的家人和孩子。
不，首长，我需要立即返回哈巴罗夫斯克。
柯林，您没有理由不回家看看。而且，这是我的建议。知道嘛，回家看看，也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
好吧，首长，我听从您的指示！
那再见！
再见！
临别时，斯大林同志握了握柯林的手。柯林感到，斯大林同志的手很温热，也很有力量，这是苏联国家的意志力。
柯林相信，苏联不可战胜。苏联不仅有广袤的国土，而且有无比强大的苏联红军，更有斯大林这样英明的统帅。

斯大林说，您可以将这些情况通报给抗日联军，这会激起中国人对日本军国主义的愤恨，进而与之进行坚决的斗争。此外，我们必须做好必要的准备，并狠狠地打击日本帝国的军队。
是，首长！
好吧，柯林同志，您可以去了。另外，在您回到哈巴罗夫斯克之前，格鲁吉亚葡萄酒就可能运到了。我相信，列贝舍夫同志办事，我是放心的。
谢谢，谢谢首长的关心！
此外，您应该回到莫斯科去，因为我知道您的家就在莫斯科。去吧，回家看看。知道嘛，我们苏联军人不都是清教徒，不仅热爱和平，也热爱生活，爱我们的国家，爱我们的人民，爱我们的家人和孩子。
不，首长，我需要立即返回哈巴罗夫斯克。
柯林，您没有理由不回家看看。而且，这是我的建议。知道嘛，回家看看，也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
好吧，首长，我听从您的指示！
那再见！
再见！
临别时，斯大林同志握了握柯林的手。柯林感到，斯大林同志的手很温热，也很有力量，这是苏联国家的意志力。
柯林相信，苏联不可战胜。苏联不仅有广袤的国土，而且有无比强大的苏联红军，更有斯大林这样英明的统帅。

第十一章 小野秋子 狡猾女间谍

从索契回到哈巴罗夫斯克，柯林一直思考着斯大林的话。
“柯林同志，您应该吸取深刻教训，不该败在日本女间谍小野秋子的手下。”
有关小野秋子的问题，是自己过于轻敌了。柯林心想，有些细节没有考虑周全。而梅赛德斯发动机装箱问题，没有得到全方位监视。另外，石原莞尔派出的女间谍小野秋子太过狡猾。她骗过了所有情报人员的眼睛，使用“札幌号”货船作为烟幕弹，却将发动机装在了“大山丸号”。
柯林记得，那是六月初的一天，卡洛琳报告，东京“拉姆扎”小组密电，日本想获取德国远程飞机发动机：

东京，第141号电，绝密
1938年6月4日，日本近卫内阁召开“五相”会议，通过了板垣征四郎提出的《适应时局的对中国的谋略》，起用中国第一流人物，削弱中国中央政府和民众抗日力量。促进中国杂牌军拉拢与归顺工作，分化与削弱中国军队战斗力。
根据这个方案，板垣征四郎提出针对云南军队计划：轰炸云南昆明；拉拢“云南王”龙云，促其云南打出反蒋旗号。但日本缺乏远程战斗机，德国梅赛德斯公司能够生产远程飞机发动机。
据可靠情报，会后，板垣征四郎秘密会见了石原莞尔。石原莞尔同意派小野秋子去瑞士洛桑，与日本驻德国大使馆武官特使笠原少将会面，渴望说服德国有关部门同意向日本提供发动机。
如果日本获得德国远程飞机发动机，会对苏联红军构成严重威胁，故应阻止他们的行动，或秘密暗杀小野秋子及笠原少将。
发报人，“拉姆扎”。
1938年6月7日

看过密电后，柯林决定通知德国共产党地下情报人员，炸毁运输梅赛德斯发动机的货船。
1938年6月4日，东京近卫内阁会议室，正面墙上挂着日本国旗，下面是日本地图，侧面墙上是日本与中国战况图，图上标注红色与黑色箭头。图例显示：中国东北、天津、华北、上海，都处于日军控制之内，并被涂成黄色。
日本近卫内阁五相（首、外、陆、海、藏）会议，重申了“以华治华”政策和“分化瓦解”对策。
板垣征四郎说，1937年7月7日，中日战争全面爆发。日本帝国对形势的估计过于乐观，认为中国是“东亚病夫”，三个月内结束战争。但近一年了，中国没有被战败。可见，我们的预判出了严重问题。目前，中国政府、中国军队，中国人民，采取了坚决抵抗到底的政策，使得日本帝国陷入了战争的泥淖中。而这不利于日本帝国长远目标的实现，不仅会消耗掉我们的有限资源，也会使兵力来源难以得到补充。

板垣征四郎，秘密档案，绝密
板垣征四郎，陆军大将，1885年生于日本岩手县，远东国际法庭甲级战犯。历任陆军大臣、中国派遣军总参谋长、朝鲜军总司令官、第七方面军总司令，九一八事变主要策划者，与土肥原贤二建立满洲国。1937年以半个师团击败中国军30几个师，并攻占山西。1938年6月任陆军大臣。1939年任支那派遣军总参谋长，1943年任最高军事参议官，1945年在马来西亚、新加坡同英荷军队作战，直至日本战败。
1948年12月23日，板垣征四郎被执行绞刑。

在板垣征四郎讲话之后，刚刚接替广田弘毅出任日本外相的宇恒一成说：日本帝国必须重申“以华治华”方针，取消“不以国民政府为对手”的宣告，与蒋介石政权进行“和谈”。
宇恒一成主张的“和谈”，实际上对蒋介石政权进行宣战。对此，板垣征四郎说，宇恒君，我赞成您的意见。大日本帝国对华政策应作出改变，对亲日派力量进行扶持，采取《适应时局的对中国的谋略》，起用中国一流人物，削弱现中国政府统治地位，削弱中国民众抗日力量，促进中国杂牌军拉拢与归顺工作，设法分化、削弱中国军队的战斗力。
首相、外相、海相、藏相，均表示同意板垣征四郎的意见，会议通过了“以华治华”和“分化瓦解”的对华策略。
会后，板垣征四郎驱车秘密前往日军参谋本部会见第一副部长石原莞尔。说，石原君，近卫内阁会议已作出决定，对华采取“以华治华”方针，对蒋介石政权采取“分化瓦解”政策。同时，对云南作战计划相应调整：轰炸云南昆明；拉拢龙云，使其尽快在昆明竖起反蒋旗帜。
石原莞尔说，拉拢“云南王”方案可做，但轰炸云南昆明有问题，现空军没这个能力。如果做，必须对战斗机进行改装，但需要航空专家们认可。
板垣征四郎说，石原君，我已征求过航空专家意见，只有德国梅赛德斯公司能够生产远程飞机发动机，但又不允许出口日本。不过，为了大日本帝国的利益，就是再难也要办到。
石原莞尔说，板垣君，这事我来办吧。
之后，石原莞尔找来了秘书小野秋子，也是他的情妇。说道，秋子小姐，有一项特殊的任务，又时间紧迫，需要您即刻动身去瑞士的洛桑，与日本驻德国武官特使笠原少将进行联系。而您此行的目的是要搞到德国梅赛德斯公司生产的远程飞机发动机。您知道，装备远程轰炸机问题，这事关日本帝国的作战计划，事关大日本帝国前途与命运！
嗨，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小野秋子是日本情报机构中的出色女间谍，曾混迹于中国的上海，协助川岛芳子拿到国民党第十九路军秘密布防图，并使日军击溃了国民党蔡廷锴19路军立下赫赫战功。因此，小野秋子在日本间谍内部有“东亚之花”的美称。
十天后，小野秋子出现在瑞士洛桑日内瓦湖畔一家小咖啡馆内。她戴着墨镜，要了一杯山地葡萄酒，手上拿着一份当地的报纸，并随意浏览着，姿态优雅。这时，身着便衣的日本驻德国武官特使笠原少将走进来。他们之前就认识，相互感觉都不错。
这时，一位男服务生端着一盘点心走来。说，小姐、先生，请慢慢品尝。但不为人知的是，底盘隆起的盘子下是粘着一部微型录音装置，小野秋子和笠原少将没有发现。
小野秋子说，笠原少将，您可真一个幸福的人。
噢，为什么这么说？
您看，这日内瓦湖畔的美丽景色，身边又有美女作伴，您难道没有感觉幸福吗？
笠原说，噢，那是，我很惬意。秋子小姐，您以前来过瑞士洛桑吗？
哦，没有。
笠原少将说，日内瓦湖风景秀丽，湖水湛蓝，群山环抱，驰名世界。这里是旅游者度假和放松心情的天堂。不过，秋子小姐，日内瓦湖虽然无限美丽，但怎么也美过大日本帝国的美人，无法与您的美貌相比。
哦，笠原君，您可真会说话。从我个人来说，我喜欢甜嘴巴的男人。不过，我没有那么美，永远都比不了日内瓦湖的清澈与秀丽！
说后，小野秋子将头转过，并警觉地注视着周边的情况。此刻，没有人注意他们，也没有谁在他们身边，但他们的言语都被秘密监听到了，并作了录音。
笠原说，秋子小姐，我从不说假话。您是大日本帝国最美的女人，也是世界上最美的东方女人！
小野秋子说，将军，您这话过誉了，我是美人，但绝不是最美的东方女人。
是的，秋子小姐，您很美，很漂亮。看，您的眼睛，宛若秋水，就像日内瓦湖水一样的清澈可爱。还有，您这高高的鼻梁棱角分明，弯弯的柳叶眉令男人心动，并甘愿为之折腰。
哦，谢谢，谢谢将军的夸奖。来吧，我们谈正事。我这次来洛桑有重要使命。将军，您渴望为大日本帝国立功的机会到了。
哦，秋子小姐，我很高兴。
现在，大日本帝国需要装备远程轰炸机，德国梅赛德斯公司能够生产这种发动机。阁下的任务，是请我们驻德国大使出面，说服德国朋友，能够提供远程发动机，以装备我们强大空军。
笠原说，美人，您带来的任务远没那么简单。德国梅赛德斯公司生产的远程飞机发动机不允许出口，包括不准出口日本，这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
小野秋子说，知道，这不用说。不过，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将军无所不能。另外，您知道，这是日本帝国军机大事，关乎大日本帝国的繁荣昌盛。还有，您的前途与命运都在此一举，不，是息息相关。
哈依，秋子小姐，我的明白，立即落实您的指示，启动我们在德国的关系。
哟西，您这就对了。不过，笠原君，大日本帝国的希望也都在于您了。事成之后，石原莞尔将军会提出重要的建议，也就是说，您将来会出任日本驻德国大使馆武官。

那么，大岛武官呢？
大岛武官将会升任日本驻德国大使。
哦，谢谢，谢谢秋子小姐的关照！
小野秋子说，不过，笠原君，您要务必完成任务。
是，我明白，美人。
哦，您真的喜欢美人吗？喜欢我吗？
哟西，哟西，我多么希望能够与您浪度这美妙的时光。而且，有您的帮助，我会幸福死的！
小野秋子说，将军，听了您的话，我很高兴。那我们走吧，高兴高兴去！
哟西，哟西！之后，小野秋子和笠原将军在阿尔卑斯山环抱的宾馆内度过了美妙的夜晚。
第二天早晨，笠原说，秋子小姐，您下一个目标应该是德国的朗尔茨将军，他是主管德国军工生产的最重要人物，为德国工业的发展，以及纳粹党的壮大立下了赫赫战功。此外，这个美男子喜欢东方美人。
哦，是嘛，我此行很幸运。如果朗尔茨将军喜欢美人，那我们就有希望了。
是的，秋子小姐，朗尔茨将军是美男子，您俘获他易如反掌。说后，笠原少将将手伸到了小野秋子的面前上下翻了两下，是对易如反掌的解释！
小野秋子在同笠原少将商量好计策后，立即实施俘获朗尔茨将军的方案。一天晚上回家的路上，朗尔茨将军看见路旁停着一辆红色的小轿车，旁边是东方美人，并跳着脚向他频频招手。
于是，他命令司机赶紧停车。秋子小姐走上前说，先生，我车出了严重故障，您帮帮我，我感激不尽！
朗尔茨将军是个好色之徒。随即，他指令司机说，您一会找人来，将车拖到修理厂去，我现在送她回家。
秋子小姐说，朗尔茨先生，我是日本留学生，在柏林大学学习。我今天能够认识您很高兴，很感谢您与我的帮助。
朗尔茨将军说，日本帝国和我们德国是友好国家，而您也是我们帝国元首的朋友。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为什么不去吃点什么呢？
哦，好啊，您请客？
这理所当然，为什么不呢！
好吧，我接受您的邀请。不过，您已经帮了我，还是我请您吧！
哦，可以。但小姐，您最好的方式是用您那漂亮的小手伸进我的裤兜里掏钱。知道嘛，我愿意为美女消费买单。哈哈，小姐，我的钱就是您的钱了。您请客，也是我请客。哈哈，哈哈哈，朗尔茨将军发出了无比爽朗的笑声。
朗尔茨先生，您真是个幽默的男人。在我的生活中，就喜欢像您这样幽默的人，我好开心啊！
哇，很高兴，也非常乐意做您喜欢的男人！
当夜，朗尔茨将军与小野秋子小姐走进了一家小旅馆，他们鏖战了一夜，极尽风流与疯狂。
小野秋子说，朗尔茨先生，您能帮帮我嘛，我也想赚点钱交纳学费，并养活自己。
您说就是！
贵国梅赛德斯公司生产的发动机，在市面上是抢手货，而您无论如何要帮我一把，我想把梅赛德斯发动机卖到日本去，也会有很大的赚头。
哦，这个麻烦，需要帝国外交部同意！
不过，只要您不反对，我再托人做外交部的工作。我相信，外交部也会同意的，您也帮我说服他们。
好吧，美人，但愿您梦想成真！
三天后，德国外长里宾特洛甫同朗尔茨将军会面了，相互之间说起了要为日本提供远程飞机发动机的事，而朗尔茨将军故作惊愕地说，哦，这怎么可以？
里宾特洛甫说，这有什么问题吗？朗尔茨将军，难道您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做吗？
朗尔茨将军说，哦不，尊敬的外长先生，我好像也知道这件事。不过，我一时也找不到反对的理由。就是说，您的话，就等同于元首的命令，只有服从，没有不服从的理由。别说远程飞机发动机，就是您要我的脑袋，也会在所不辞。
里宾特洛甫外长听后，发出了响亮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里宾特洛甫外长的笑声非常“诱人”，但朗尔茨将军听了心里颤抖，又疑惑不解。他寻思，难道他什么都知道。是的，他相信小野秋子的魅力攻势非凡，但里宾特洛甫外长没有、也不会说出有关细节。
随即，朗尔茨将军说，尊敬的外长先生，您因为什么要这么笑，您到底知道了什么？
哦，没有，将军，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后，里宾特洛甫外长又发出了“哈哈，哈哈哈～”的爽朗笑声，令朗尔茨将军心虚不已。他心想，外长一定知道自己同小野秋子的美事。否则，他不会这样跟自己说话，也不会发出这样的带有嘲讽的笑声。不过还好，里宾特洛甫外长最终是没有点破此事。

一周后，德国共产党的施戈尔森等五名情报人员，在大西洋秘密炸毁了“札幌号”货船。但他们上当了，小野秋子大摇大摆组织装的那些木头箱子全都漂浮在海面上，里面什么都没有。可见，小野秋子成功骗过了苏联情报机构，并躲过了德国共产党地下武装人员的秘密跟踪。
两周后，“大山丸”号货船出现在台湾基隆港，60台梅赛德斯公司生产的1200马力发动机被吊车从货船上吊下来，并立即运走，安装在了日本战斗机上。由此，日本空军对云南昆明的轰炸得以实现，上万人死于轰炸。
对于上述回忆，柯林认为教训深刻，并如实上报了情况。因此，斯大林同志知道这件事。但可喜可贺的是，斯大林没有否定自己，且给以鼓励。其中，产自格鲁吉亚的冰葡萄酒能够运到哈巴罗夫斯克，就是信任的证明。此外，斯大林同志威严，但也很亲切，有点像父亲。在他输掉十个卢布之后，还亲自将卢布交到自己的手上，并签下了“斯大林”三个字。
显然，十个卢布不是输赢问题，是斯大林同志于自己的鼓励，是对秘密情报工作的高度重视。而作为领袖人物，斯大林同志不会在乎十个卢布。而领袖在生活中亲民举动，是令柯林同志感觉温暖并难以忘怀。
想到这儿，柯林更加的踌躇满志起来。他觉得自己很幸福，也前途无量。于是，他打电话给卡洛琳，说，中尉，您马上来我办公室。
不一会，卡洛琳到了，柯林说，中尉，您将这箱格鲁吉亚冰葡萄酒打开吧，我们要共同庆祝一下。
哦，庆贺什么？
哦，卡洛琳中尉，您还不知道，这酒是斯大林同志送给我们的，是对我们的奖赏。
哦，是嘛！卡洛琳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但您要保密，是不能对别人说的。而且，这是斯大林同志的指示，还不能将酒与人。
哦好，我记住了。于是，他们各呷了一口酒。
卡洛琳说，嗯，这酒口感很好。
柯林说，来，您看，我兜里还有十个卢布。一会，您需要到市里去找一家画社，将其裱好后，挂在我的办公室里。
哦，为什么呀？
赢的，与斯大林同志台球比赛赢得。而且，斯大林同志是亲手交在我的手上。同时，斯大林同志还签了字。而且，他的秘书列贝舍夫同志，还有斯大林同志的警卫，他们在傍边见证了全过程。
哦，您的胆子太大了，是怎么可以赢斯大林同志的卢布。
中尉，您应该说，是我纯属不小心。不过，也说不上哪一天的，斯大林同志还会赢回去。
卡洛琳说，但绝不会是这张卢布了，因为我们会将其裱好，并挂在您的办公室里。
柯林说，我们还要写一个说明，并藏在镜框的后面，以不忘对此事的美好回忆。
好吧，我这就去。
不，我们还是起草电报吧，因为斯大林同志批准了我们的请示，同意远东谍报小组与中国东北抗日联军交换情报。
哦，这好！
来，我口述，您作记录，立即通过广播发出去。

此时，伪满洲国新京宝石街39号，风华裁缝店。陈恩和他的“妻子”李秀琴里里外外的忙活着，接待一个又一个客人。有的来取走定制的衣服，有的下达新的订单。
此时，陈恩有了新名字：荆楚天，风华裁缝店掌门人；老板娘李秀琴，原名周小雨，小荆楚天3岁，新京当地人。
晚上21时，荆楚天打开收音机，对好1205频道，以最小的音量收听来自苏联的广播。不一会，广播里传来女广播员清亮亮的声音：
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渔民请注意，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渔民请注意，今天日本海有强降雪，7级大风，请出海捕鱼的0001号渔船，6081号渔船，7356号渔船，6082号渔船，7103号渔船、6084号渔船，5348号渔船～速回港避风，你们的亲人正在家里焦急地等待着你们的归来。
再播送一遍，符拉迪沃斯托克渔民请注意了，日本海有强降雪，7级大风，请～。
荆楚天将收到的数字代码依照顺序一一写在纸上。之后，他依照密码本进行翻译，而0001号是他的身份代码。无疑，这份电文是发给他的。

哈巴罗夫斯克，第039号电，绝密
0001号，您的意见已获首长批准，同意您与抗日联军秘密交换情报，并以民间形式武装他们。同时，如抗日联军与关东军作战不利，可越境到苏联境内。此前，共产国际已下令解散满洲省委，改由共产国际领导，组建东北抗联，并提供武器军饷，连以上建制均按红军标准设党代表，团级设政治委员。另外，请协调海拉尔和绥芬河等情报组织，以便获得关东军情报。
发报人：狐狸
1938年12月7日

在收到柯林的密电后，荆楚天甚喜甚慰。他渴望已久的问题有了确切消息：远东秘密谍报小组可以与东北抗日联军秘密交换情报。
荆楚天和李秀琴创办风华裁缝店，得益于李秀琴曾在苏联学习和工作过一段时间，并经柯林运作成为“夫妻”。而李秀琴的真实身份颇为神秘，原是中共延和县委秘密工作人员。之前，按照中共延安“建立游击队”的指示，在王德林举义成立“中国国民救国军”时，李秀琴随同与王德林有旧交的李延禄一起来到该部工作，并协助周保中建立进步青年“补充团”。期间，“补充团”秘密成立了党支部。
在王德林部被日军彻底击败后，“补充团”改编为抗日游击总队。不久，又改编为救国游击军，李延禄出任司令。周保中则凭借能征善战的威望，秘密成立了“反日同盟军办事处”，发展党组织，创建游击队。
李秀琴因为懂俄语，被组织上选送到莫斯科南郊的无线电学校，学习无线电操作业务。之后，被秘密派回到新京，并转入地下工作。荆楚天的到来，李秀琴欣喜万分。组织上决定，荆楚天与李秀琴要以“夫妻”名义生活，这有助于掩护身份。
令荆楚天感到高兴的是，李秀琴是地下工作者，使他能够同东北抗日联军李延禄部、周保中部、赵尚志部，以及李兆麟部取得了联系。
但秘密电台的建立，却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柯林派人将无线电台从苏联哈巴罗夫斯克偷运到珲春。再之后，由金道铭对无线电台进行分解，有些零部件被塞进掏空的木材里。之后，对掏空的原木作“技术”处理，将树皮按原样用胶粘牢，并反复在地面上拖拽，直到与其他原木别无两样为止。
之后，金道铭将木材装上马车。经过一周的颠簸，将电台零部件秘密运到新京郊区。再之后，由李秀琴多次坐公共汽车将电台零部件偷运到市内。期间，李秀琴躲过多个关口检查。
现在，荆楚天同志最期待的是姚德胜来到新京，并为其到来做着紧张准备。

第十二章 植田赏识 打入司令部

此刻，姚德胜还活动在上海，留在《法兰克福日报》记者史沫特莱身边工作。无疑，这是柯林同志的意见，扩大姚德胜对外界的影响力。此外，姚德胜也有了新名字：刘天一。
刘天一在上海与《法兰克福日报》记者艾格尼丝·史沫特莱身边工作期间，主要陪同史沫特莱会见各方客人。通过公开露面，刘天一的社会知名度不断提高，也为将到新京开展秘密工作有了合理解释，并能够经受得住日本特高科的秘密调查。
因为德国与日本为友好国家，刘天一随同史沫特莱到达满洲后，采访了日本“大东亚共荣”计划。史沫特莱和刘天一到达奉天之后，关东军驻奉天军事人员向她们介绍了杨靖宇在磐石县农村创建“赤卫队”的情况。
日军认为，杨靖宇和他的“赤卫队”员都是土匪，散兵游勇，不堪一击。7人“赤卫队”仅靠一支土造的“土公鸡”手枪，又怎么能够战胜得了关东军呢？
史沫特莱手上拿着那支“土公鸡”手枪掂来掂去，就像玩一件儿童玩具。史沫特莱说，仅凭七八个人，土造的手枪，是绝不可以与大日本帝国的军队进行较量的。
刘天一插话说，笑话，天大的笑话。一些“反满抗日”的中国人都是些疯子，不识时务！
之后，刘天一写了一篇《杨靖宇的“赤卫队”成不了大气候》的文章，刊登在《盛京日报》头版头条。文中极力贬低了“赤卫队”的土匪生活，认为“赤卫队”与关东军的较量纯属蚂蚁撼树自不量力。
文章还认为，大日本帝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国家，不可战胜的重要国际力量。大日本帝国所主张的“大东亚共荣圈”计划，不仅仅有益于中国，也有益于整个亚洲，有益于整个世界。大日本帝国是历史潮流的引领者，不可抗拒的新生力量。
有关杨靖宇“赤卫队”土匪生活的报道，在关东军内部和满洲国内部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也使刘天一的名字在整个满洲国有了很高知名度，而这也是史沫特莱所乐见的。史沫特莱认为，刘天一能够在满洲落脚必须这样做。
一周后，史沫特莱与关东军司令官植田谦吉通电话。说，植田司令官，过两天，我会安排助手与您见面并采访您。《法兰克福日报》渴望报道并广泛传播大日本帝国的《大东亚共荣圈》计划，传播关东军在稳定满洲国社会秩序方面的情况，以及包括您在内的为满洲人民创造幸福生活的丰功伟业。
植田谦吉说，哟西，哟西。但我的希望，您要亲自来新京的看看。我的，会大大的感谢您。
史沫特莱说，是的，植田君，我知道您此时此刻的心情，也非常想去新京，并想亲自去新京访问您。其中，也是很想通过与您的交谈，建立起彼此之间的友谊。但很遗憾，我不能如愿了，不得不回上海了。因为那边有些紧急事务需要处理。所以，植田君，我很抱歉，也万望司令官能够理解谅解。
植田谦吉说，哦，遗憾大大的。不过，史沫特莱女士，您可以再找机会来满洲，我会隆重接待您的。
谢谢，植田君，那再见！
哟西，再见！
刘天一到达新京时已是午夜时分。第二天一早，他按照史沫特莱的指令去了关东军司令部，拜见了司令官植田谦吉。

植田谦吉，秘密档案，绝密
植田谦吉，日本陆军大将，1875年生于大阪，毕业于陆军士官学校和陆军大学。1923年任第一骑兵旅团长，同年晋升少将。1928年晋升中将，笠年转任中国驻屯军司令。1930年改任第九师团长。1932年“一·二八”事变时，指挥第九师团侵略上海，1933年任参谋次长。1934年任日本驻朝鲜军司令，晋升大将。1935年任军事参议官。1936年关东军司令官兼驻满洲国大使。1939年诺门罕战役失败后被撤职，同年12月转为预备役。1962年9月11日去世，曾获三级金鵄勋章。

在关东军司令部大楼前，刘天一看见皇室菊形纹章挂在大楼上面，心里好不是滋味。心想，日本鬼子想长期霸占中国东北，并把这里看作了他们的领土。
走进司令官的办公室，看见一瘸一拐的植田谦吉暗吃了一惊，没有想到，植田谦吉会瘸成这个样子，行走很不方便。
刘天一知道，植田谦吉的瘸是在一次战后祝捷大会上，被义士尹奉吉投掷炸弹炸掉了左脚掌，左小腿被迫截肢。他的上级白川义则大将被炸成重伤，不治身亡。
植田谦吉办公室宽宽大大，正面是昭和天皇裕仁画像，画像下面是日本国旗。裕仁是日本帝国的皇帝兼大元帅，法西斯主义者，在制定日本战争战略方面发挥了决定性作用，并指挥了对中国的所有的军事行动。因此，植田谦吉非常崇拜裕仁天皇，并对日本帝国绝对忠诚。就任关东军司令官一个月，他就亲自面见溥仪，通知他，关东军以“反满抗日”和“通苏”罪名逮捕了满洲国兴安北省省长凌升。并说，“陛下，这是皇军在杀一儆百”。溥仪听后吓得两腿颤抖，知道日本会随时杀掉他，以及他的大臣和所有关东军想要杀掉的人。
在采访中，刘天一隐瞒了自己曾是北洋法政学堂的学生，以及参加国民党军和被关东军俘虏的真实身份，并夸大说，自己跟随史沫特莱多年，已经学到很多很有价值的东西。
植田谦吉说，哟西，我的，对您的大大的敬佩。您的，跟随著名的史沫特莱记者，也绝非等闲之辈。
期间，为了能够留在满洲，并从事秘密情报工作，刘天一特意请求植田谦吉照相留念。不久，刘天一凭借这张与关东军司令官植田谦吉的照片，使得他能够自由出入关东军司令部，以及需要“采访”的关东军的相关机构。
此后，刘天一又以《法兰克福日报》记者史沫特莱助手的身份，访谈了伪满洲国国务总理大臣张景惠。

张景惠，秘密档案，绝密
张景惠，伪满洲国总理大臣。1872年生于辽宁台安，做过伪甲长，后投靠张作霖并深得信任，出任师长，兼任关内奉天副司令。1932年3月伪满洲国成立，张景惠任参议府议长，深得关东军司令官本庄繁的信任，率10万伪军，打击原东北军和抗日武装，使日本迅速占领东北四省。1934年3月，张景惠升任满军政部大臣。1935年，接替郑孝胥任国务总理大臣，唯日本人之命是从。1945年8月30日在家中被捕，1950年从苏联引渡回国，监禁在抚顺战犯管理所，并死在里面，终年85岁。

在土肥原贤二的眼中，张景惠“在满洲有一定的声望，但毫无学问，无大志远谋，其手下尽是阿谀之辈，全无人才之所言。”
因此，在土肥原贤二向日本报告情况时说：“臣为我国一贯政策速达目的计，必使张景惠等人物为图利可也。”
张景惠对刘天一说，日本与德国是友好国家。满洲国与日本也是友好国家，故满洲与德国也同为友好国家。现在，日本帝国能够帮助满洲实现社会稳定、经济发展，这是日本帝国“大东亚共荣”计划的一部分。因此，如果没有日本帝国对满洲国的帮助，满洲不可能兴盛，也不可能发展。而关东军驻守满洲，则是满洲人民的幸福，是社会稳定的重要力量。
刘天一说，尊敬的总理大臣，您谈的非常好，好极了。我完全赞同总理阁下的看法。毫无疑问，您所领导的满洲，已经顺应历史发展潮流，因为满洲离不开日本帝国的帮助，也应该成为现代化国家。同时，日本帝国也不能离开满洲的支持。日本帝国与满洲关系修好，彼此依托，相互携手发展，这是日本人民与满洲人民的幸福。唯有如此，满洲才能够兴旺发达、长足进步，顺应历史必然趋势。
之后，刘天一撰写了一篇赞美满洲国国务总理大臣张景惠的文章，并通过伪满洲国“国通社”的审查，在《满洲日日新闻》报纸上予以全文发表，进而也迎合了日本帝国对中国东北长期占有的意愿。
至此，通过报纸和广播的传播，使刘天一在满洲和关东军司令部有了名气。特别是植田谦吉认为，这个中国出生的刘天一虽是德国《法兰克福日报》记者史沫特莱的助手，但他同大日本帝国持有相同的立场。而此人的观点与思想主张，通过媒体传播，会有助于关东军在满洲展开军事行动，也有助于大日本帝国实施的“大东亚共荣圈”的战略计划。
在刘天一结束满洲采访之前，按照与史沫特莱商定好的计划，再次与关东军司令官植田谦吉相约见面。说，植田司令官，我此行非常顺利，要感谢您的精心安排与大力支持。今天，我特前来向您表达谢意，并礼敬与您。说后，他站起身来，向植田谦吉深深地鞠了一躬。
植田谦吉说，哟西，您的，客气了。您的，好好的记者，也好好的报道大日本帝国“和平共荣”的政策主张，报道大日本帝国与满洲国的良好关系。而您的文章，我的统统的看了，是大大地好，大大地好。另外，洲国的社会稳定与祥和，与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利益紧密相关。大日本与满洲能够和平相处，相互友好，是时代要求。这里的老百姓，统统的拥护我们。满洲的问题，只是山里还有一些土匪、马贼、山寇，不断扰乱社会秩序。他们打家劫舍，杀人放火，闹得老百姓不得安宁。所以，我们关东军正在实施“三年治安肃正计划”，今年是第三年。在南满地区和北满地区，以及吉东省地区，我们正在秘密包围他们，歼灭他们。您的，知道的，剿灭他们的时间不长了。
刘天一说，哦，植田君，这会牵扯您很多精力，也会牵动好多部队吧？
哦，这都不是问题。帝国的部队约40万人，会很快就会剿灭杨靖宇的部队，还有周保中的部队、李兆麟的部队。说后，植田谦吉抬起胳膊作了合围的方式。你的明白，包饺子的干活？
刘天一说，明白，将军。您是大大的军事家，也是大大的战略家，胜利最终会属于您的。
哟西。不过，到时候，你可以写更好的文章，歌颂大日本帝国和大日本皇军，歌颂关东军战绩！
是，将军！
植田谦吉说，为了“大东亚共荣圈”计划，为了大日本帝国与满洲国的友好关系，我的，希望你能够再次来新京，有机会到哈尔滨看看。苏联姑娘的有，哟西，哟西，大大的好。
哦，好，我希望能够早一点去哈尔滨，看看那里的风情，也很想欣赏苏联姑娘！
刘记者，你的，好人，哈尔滨的一定要去。我的，对你之前的客观报道，报道满洲国的现实，以及对杨靖宇等土匪生活的揭露，包括对满洲国总理大臣张景惠的访谈，都统统的好，我要大大的谢你。
刘天一说，植田君，您客气了。不过，作为第三方见证者，我在奉天，在新京，在城市和乡村，是亲眼看见关东军做了大量的好事。而您作为司令官，也深得当地官民欢迎。因此，在新闻报道方面，我做了据实与客观报道，是不带任何主观与偏见。所以，我写的文章，不仅歌颂了关东军的事迹，也鞭挞了杨靖宇的土匪生活，但这都要感谢您的支持。因此，我要再次谢谢植田君，谢谢司令官先生。也希望您有机会到上海去，我和史沫特莱女士会在上海隆重接待您。
哟西，哟西，我是真的希望去上海看看。您可能还不知道，我的，在上海打过仗，打过胜仗，带领关东军击败了国民军蔡廷锴的19路军，他们不是大日军的对手。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说了。今后，您在满洲国有什么事情，尽管的说。我的，统统的办好。
哟西，谢谢植田君。不过，我还真有一件事情，也希望植田君能够帮帮忙。
你的说，刘记者。
这不，我的家是在牡丹江横道河子，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母亲住在那里。
哦，是嘛！
现在，我在上海工作，照顾家很不方便。如果植田君能够亲自跟满洲国沟通一下，我想在满洲国谋个小小的职位，能够照顾家庭，也能够继续为关东军效力。而这，也算是您对我的照顾。因此，不管怎么样，我对您非常感激。

哟西，哟西，刘记者，这统统的好办。但您不要去满洲国政府工作了，就留在我的身边，留在关东军司令部。你哪，帮我好好的写文章。我的，薪水高高的。怎么样，刘记者，你看，这样的可以不？
刘天一说，哦，谢谢，太谢谢植田司令官。我能在您的麾下，则是三生有幸，家族腾达，并绝对会忠诚于您。
植田谦吉说，哟西。你的，刘记者，可以将妈妈的接来，接到新京来。我的，统统的安排好，马上给您房子。
哟西，哟西。我的，要特别谢谢司令官，要好好的为您服务，永远追随于您。如果您恩准，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说后，刘天一用手做刀砍了一下自己的头，表示绝对忠诚。
哟西，哟西。刘记者，好人大大的。那就到参谋本部宣传课做参谋，负责对外报道和传播工作。不过，您的，要好好的写文章，歌颂关东军，歌颂大日本帝国，歌颂“大东亚共荣圈”和平计划，为关东军今后采取军事行动创造好好的条件。您的，明白吗，我的意思？
明白，统统的明白。司令官，我要向您一样好好的为大日本帝国效力。哪怕肝脑涂地，都无怨无悔，并永远牢记您的恩泽。
哟西，哟西。刘记者，我的喜欢，喜欢你的才华。
之后，刘天一拿出一块瑞士手表。说，司令官，这是我的一点点意思，礼物微薄，不成敬意，但万望司令官能够接受，我会感恩不尽。
哟西，我的，谢谢您，这不能拒绝。不过，我也有礼物送给您。说后，植田谦吉站起身来，从木柜里面拿出了包装精美的一只山参。说，刘记者，这是长白山野山参，名贵的中药材，好好的留下。记住，我的情意。
哦不，司令官，这怎么行。今天，我求您办事，又怎么可以收您的礼物。不，我会心里会有愧的，大大的愧疚。
哦不，刘记者，您的，拿着。我的意思。如果您不用，可以交给史沫特莱女士，算是我的敬意。
于是，刘天一接过了山参。说，好吧，司令官，我的收下，并转给史沫特莱女士，向她转达您的情意。我相信，她会特别珍重您的友情！
植田谦吉说，哟西，哟西。刘记者，我的有机去上海，去看望史沫特莱女士，也看看上海战场。到时候，你的，要专程陪我前往上海的干活。
好的，司令官，但愿您早日了却心愿。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告辞了，明天再到参谋本部报到！
哦不，不，刘记者，您的，现在的报到。一会，由我的秘书治尚隆一送您去。以后的有事，尽管说，我的统统的办。
谢谢，司令官，那再见！
再见！
此刻，荆楚天知道刘天一到了新京，但无法与之进行联系。不过，在一切安排妥当后，他给《法兰克福日报》记者史沫特莱打了长途电话，而这是荆楚天与刘天一的事前约定。
荆楚天说，尊敬的史沫特莱女士，我是满洲国的新京，宝石街39号风华裁缝店的荆楚天。现在，我能够给您打电话，也是因为您的美国朋友沙拉·保森向我推荐的您。
史沫特莱说，哦，我知道沙拉，说吧，您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保森对我说，他说您认识上海服装界的一些朋友，会有助于我的服装生意。因此，我想请您帮忙，看能不能够给我介绍一个会做和服的日本友人，因为新京这儿有好多日本女人来我店里要求做和服。因为没有会做和服的人，所以，我流失了好多好多的生意。
史沫特莱说，哦，好，我知道了。不过，会找做和服的人倒不难找，我试试看，也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去新京做事。
好吧，那就这样，谢谢您！
荆楚天之所以会谈到美国朋友沙拉·保森，是之前刘天一同史沫特莱女士的约定。因而，史沫特莱也明白荆楚天的意思，这是荆楚天要求刘天一前往接头。于是，她记下了地址：新京宝石街39号风华裁缝店。
在史沫特莱女士向刘天一转达荆楚天的电话之后，一天午后，刘天一穿着日军军服出现在了风华裁缝店的门口，而来取服装和定制服装的中国人见了穿着日本军服的刘天一之后，都纷纷躲避，唯恐避之不及。走进裁缝店之后，刘天一说，先生，您这儿能做和服吗？
荆楚天说，哦，我这儿尚没有这方面人才。不过，太君，有什么需求您尽管说，您屋里请！
在所有客人走了后，荆楚天将李秀琴拉过来说，这是我的好兄弟刘天一，这是李秀琴同志，你的“嫂子”。
哦，嫂子，我是您的弟弟刘天一。以后，您叫我天一就好。
李秀琴说，好，天一。说后，李秀琴给刘天一倒杯茶水递到手上。老弟，您喝水！
刘天一说，我被关东军司令官植田谦吉安排在了关东军参谋本部宣传课工作，负责对外宣传报道，尚接触不到实质性秘密。另外，特高科对我盯得也很紧，因为不了解我的情况。所以，我不可以随便走动，不敢有半点闪失。
不过，你见到过濑户美智子吗？
没有，我不知道这个神秘女人在哪里？
那么说，参谋本部是没有这个日本女人？
也许吧，但我没有敢问其他人。不过，司令官植田谦吉倒口无遮拦，也可能考虑我是记者。他说，关东军正在满洲实施“三年治安肃正计划”，今年是最后一年。因此，关东军会加大对东北抗联的围剿力度。主要作战区域是三个，即东南满地区、北满地区和吉东省地区，已集结兵力40多万人。
哦，这是重要情报。应该迅速把消息告诉抗日联军，使他们能够早做准备。
刘天一说，还有，我下一步的工作重点是什么？
你要找到濑户美智子，千方百计把她“拿下”，以获得更多的秘密情报。同时，也要多注意关东军的动向，搞清楚中苏边境修筑军事要塞的情况。

好，记住了，那以后怎么联系？显然，我来风华裁缝店没有合适理由。
好，我知道，但暂时也只能在这儿联系。如有特殊情况，我会在外面墙上挂上一串干辣椒。另外，在干辣椒旁边，也会有一串苞米棒子。如果苞米串不在，那就说明这里有紧急情况，需要与您联系；如果干辣椒串和苞米串都不在，则说明这里有问题了。这就是暗号，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那就这样。
就在刘天一与荆楚天会面的同时，地下情报员巴因正在海拉尔阿穆尔酒吧里忙活着，酒吧里有一些日本人和伪军。这时，秘密交通员占柱梅是晃着膀子走了进来，其形态不像一个女人。而占住梅喊道，快，给老娘来碗酒，再来碗肉，老娘饿透腔了！
一些日本人和伪军官兵听到了占柱梅的喊声，回过头来是直愣愣的瞧着她。占柱梅年轻，但个子不高，身板结实，鼻梁较矮，颧骨较高，面相是不怎么受看。因此，一些日本人和伪军也就不再注意她了。
巴因能够与占柱梅熟悉，占柱梅能够成为情报站的秘密交通员，得益于苏军总参谋部军情四局的鼎力支持。期间，军情四局秘密联系占柱梅的父亲盖山，鄂伦春族首领。
盖山能够为抗日联军秘密工作，也是在抗日联军进入呼伦贝尔之后，通过发动群众，组织抗日，抗日联军将领与盖山结拜为金兰。在大兴安岭树林中一块空地上，抗日联军将领王明贵等人与盖山燃起熊熊篝火，由抗日将领陈雷同志写了金兰谱，并歃血为盟，作了庄严宣誓：
“我们将同生死，共患难，不投降，不叛变，为了抗日救国而结拜为弟兄～将勇往直前，奋勇杀敌！”
当柯林指派巴因找到盖山之后，说，我受苏联情报机构秘密指派，要在海拉尔开展秘密情报工作。现在，我急需一位熟悉当地社情和交通的情报员，条件是性格坚强，反应机敏，对组织绝对忠诚。
于是，盖山说，女的可以吗？
巴因说，哦，最好是男同志，因为骑马往返交通会很苦。不过，女的也不是可以，好处是不会引起敌人的注意。
盖山说，嗯，应该是，这非常重要。
巴音说，那有合适的人吗？
这样吧，那就让我的女儿占柱梅给你传递情报吧。她是共产党员，绝对忠诚，因为眼下尚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巴音说，那就这样。
此后，占柱梅开始了秘密交通员的生活。而为了躲避关东军监测车对秘密电台的测定，巴因将秘密电台从海拉尔移到了陈巴尔虎右旗一个牧场。因此，因为接收和传递情报的需要，占柱梅骑马经常往返于海拉尔和陈巴尔虎右旗之间。
巴因看见占柱梅落座之后，说，姑娘，您想喝点什么，是咖啡，还是奶茶？
占柱梅说，不，老板，您应该知道老娘的脾气，我从不喝咖啡，渴了就喝酒。不过，您再加一盘炒花生米来。
巴因说，好嘞，姑娘，您稍等，我去去就来！
之后，占柱梅注视着酒吧内的情况。她看到，酒吧里坐满了人，其中有俄国人，日本人，但更多的是蒙古人，还有四五个伪军。眼下，没有人谁注意她。
当酒和烤牛肉上来后，占柱梅独自饮着酒，大口吃着肉。而吃肉喝酒，是蒙古人和鄂伦春人的习惯。当三两小酒下肚后，占柱梅又对店老板喝道，来，把老娘的盘子收拾收拾，再送一壶奶茶来！
说后，她用一张纸擦了擦嘴巴，并揉成了纸团，随手将纸团扔在地上。
巴因走过来收起盘子，并对占柱梅说，姑娘，请您尊重我们的劳动成果，以后要将垃圾放在桌子上，我会随时收走。说后，他将地面上的纸团捡起来，并扔在了油腻腻的盘子里。
占柱梅说，老板，老娘就这个习惯，也什么大不了的事嘛！
巴因说，哦，好，姑娘，没什么，您宽心就是！于是，他又对跑堂的小伙计说，快，给姑娘来壶奶茶。
奶茶上来了，占柱梅自己将奶茶倒上，慢慢地品着。不一会，又在微醉状态下吹起了百灵鸟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