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我也是个既得利益者。我也送过礼行过贿，或者靠着个人的文艺魅力得到过违背规则的好处。我之所以揪着所谓的恶行，其实是抑郁状态下心境不快的一种表达。小刚的话其实应该反过来讲：你不是个坏人，你是个病人。所以我相信，小崔有病，一切讽刺批判社会阴暗面的人都有病。因为他们无非借此来舒缓自己的病态，表达自己的愤怒罢了。没错，好好的和谐中庸，好好的游戏规则你非得破坏了，大家都知道都不说为啥你说？况且你还不是圣人，你还从中得益过。你是真的活不下去了么，你是真的嫉恶如仇么？还是你的病情又恶化了？不可否认，这种批判社会人性阴暗面的表达，从长远来看，或许是对改善社会弊端有帮助，否则鲁迅就不是大师，拉斯.冯.提尔也不是大师，他们和小崔都是心理阴暗的、唯恐天下不乱之人。我也相信他们的声音会被高层听到，然后做出更多合理的规则，让老百姓们多一些平衡，多一些补贴和温暖。没有这些人，社会只会顺着不健康的方向走越来越坏。他们病态的声音其实是可贵的，也是很可怜的。他们的初衷可能并不是为了社会公义，或许只是愤怒表达，对自己遭受不公的申述。他们牺牲了自己，然而客观上促进了社会的改善。中庸没有什么不好，而激烈的批判和揭露也并非无益，这二者在争斗中推进社会前进，慢慢的一步步走向平衡。

从泰国回来了，这一路走的是非典型路线，后面我会慢慢写，这简直是一场冒险和艺术的盛宴。先说说家里的事吧。自从我收拾好背包偷偷跑了之后，家里人也懒的理我，甚至我走了半个月也没人给我发一条微信。我要是客死他乡呢？反正走之前媳妇把我的保单要去了，反正传宗接代的任务完成了，死个人少张嘴吃饭，反正他也不干活。不过这一个月的佛国之行，让我感悟到很多，尤其是对人生的对亲人有了情感上的重新认知。每次出去转转抑郁症都会得到不同程度的缓解，虽然还在不时反复，但总体上是健康时间居多——因为每天时间都排的满满的，头一晚确定目的地，第二天一早就出发，无论是步行、租自行车和摩托。徒步一天能走五公里左右，能公交去的绝不打车租车，没公交就走路，说到底还是没钱的缘故——一个月时间连上机票（还不是特价）、签证、电话卡、住宿、吃饭、交通费、门票（基本上逃了个遍）和给领导朋友们捎礼品，花了5000人民币，试问谁能做到？而且我看的景点可能要超出一般旅行者的两倍。这就是精神病人的旅行方式。谁要没钱又想转转，下个暑假我就带着你——只要你不怕一不高兴我给你丢半路。寒假是去不了了，媳妇要生产。回来之后媳妇就拐弯抹角的说：“我这回感觉和怀卫煜不一样啊，估计是个女孩。要是个女孩咋办？”“女孩其实可好了，男孩是皮衣不禁穿，没准是白眼狼，指望不上他。女孩才是小棉袄，你看现在我妈有病了不都是我去贴心伺候。”“还是男孩好。首先便于转移房产，我爸名下的三套住宅能做到分流，跨过我还少缴税。其次女孩危险更大一些。自己的骨肉肯定心疼，但男孩最多是去祸害别人，但女孩被祸害了你不心疼？你看看最近滴滴的事儿，养个女儿好不容易被拉扯大，被强奸杀害了。你说要是让你选择，你是让自己孩子成为加害方还是受害方？”

“祸害别人不也被逮到一枪子儿崩了吗？你脑子咋长的都不会想点好的？不是被杀就是杀人。把孩子教育好了，不会吃亏也不招惹别人。”“关键是，女孩早晚是人家的，你说这房咋分？一套不给她把说偏心，给了等于让女婿捡了个便宜。你家啥时候拆（城中村）？等你家拆了给你了，你把你的给女儿。你家都不给你，我凭什么拿着她爷爷的房子送外人？还不剩卖了去穷游呢，我省着游都够我玩二十年了。”“你脑子里有屎。首先这房子只要给了咱女儿，她不死啥时候能轮到她丈夫？其次女儿有资本，才不受气受欺负，你看看我，我爸压根不顶事儿，我妈又是个那样（潜心修佛），啥也不给我，就盼着赶紧让我嫁出去别给家要钱添麻烦，这不天天受你气，咱有个女儿你舍得她受气吗？还是让女婿服服帖帖对她好点？给她多点嫁妆享福的可是咱女儿。”

@晓玮2017 2018-09-03 18:05:27
很有哲理。盛赞！
可以跟精神病科主管医生电话沟通一下，姐是搞肿瘤内科的。握手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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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您那里精神科医生怎么样，我们这里我感觉都一个样，连主任都一样……

媳妇在我家地位不高确实是事实。虽然从泰国回来觉悟了想对亲人好一点，但遇上我媳妇的倔脾气还是忍不住想吵她——况且媳妇算是哪门子亲人啊，开始就没有感情基础，大龄青年阴差阳错结了婚，尽是沾我爸我妈和我的光了，可爹妈可是生我养我给我留下财产的人，和父亲吵架不对得改改，和媳妇就另说了，绝不能同等对待。记得从前有一回发生矛盾冲突，我把媳妇的手机摔了（300多的杂牌机，后来赔了个600的华为），还把她关门外边了。她打电话搬救兵，半个小时老丈人、丈母娘、媳妇她弟弟都来了。我一看这个心虚，以为他们要来群殴我。然而可能是从前打交道自己横惯了吧，他们也不敢怎么吭气，我定了定神说没法过了。老丈人和稀泥说没法过可以，咱得讲理不能动手。我说动手是我不对。老丈人说好好好，慢慢来。我开车把他们一家送走了，留我媳妇这个气啊，电话里跟她爸吼：我让你们来修理卫青的，你们是来串亲戚的？就差拿两箱奶了吧？电话里说的可好，来了不吭气儿？“都有错，你也改改你的脾气。卫青认错了就行。我上夜班去了，有事没事别打电话了。”

我媳妇接着给我洗脑，说女儿怎么怎么好，说女儿是父亲的前世情人。我呸，最特么讨厌听这种没文化胡编乱造的心灵鸡汤。讲感情也不能这样比喻。恶心不恶心？什么是情人，你这是咒你女儿跟你丈夫前世乱伦呢？我虽然有病，但不是性变态的乱伦者，尤其是对这些跟性有关的概念比较敏感，对什么异装癖了恋童癖了同性恋者了更缺乏宽容。相反对精神分裂症、抑郁症、偏执狂、变态杀手（欧美电影常刻画的对象，譬如高智商的汉尼拔）却有兴趣和好感。或许真是物以类聚吧，我也知道只要不危害他人安全的、譬如同性恋应该采取宽容态度。可心里就是极端讨厌，那有什么办法？他们有存在的权利，我也应该有内心讨厌他们的权利吧？其实精神病人更缺乏宽容，举个例子，对于智力低下者施行绝育的纳粹政府，希特勒本人就是个精神病。他不偏执能做出那些极端的事？其实很多成就大事的历史人物都有病，至少是某种程度上的心理障碍吧，无论是将社会正向推进，还是令历史倒退，反正他们是一群不同于心理学上定义为正常的一类人。正常人是什么？客观、宽容、中庸、乐观，可你能指望这些人改变历史吗？其实说起不正常情感，在我小学时，曾经有一天对母亲产生了莫名的好感，感觉喜欢她。于是我便将堵下水道的皮碗丢向母亲，想给她开个玩笑，就像我跟班里喜欢的女同学开玩笑那般。结果差点被砸到的母亲劈头盖脸的骂了我，导致一直到现在我对母亲都没有什么亲近感。虽然杜绝了过分亲近向不正常方向发展的可能，却也着实疏远了正常的亲情。

其实不想要女儿，可能还是自己对于作为自己骨肉被侵犯的难以接纳。即便没有遭遇犯罪，可终究要谈男朋友，终究要和他人交媾。即便是不换男朋友，和男方成了婚，可总感觉很不舒服。从本质上来说，女儿被罪犯侵犯了，和她和男友进行性活动，再或一辈子成为丈夫的性行为对象，这有什么区别么？唯一不同的是违背不违背女性意愿，本质上却都是性交。想到自己的骨肉被别人性交，我就像被爆了菊一般的浑身不自在，这就是我感觉男孩和女孩的最大区别。当然这和自己的男权主义保守思想有很大关系，总是觉得男性在性行为过程中是主动方，是愉悦方，是没有任何损失的一方。而女性却总是被动者、受害者，无论对象是谁。可对于女权主义者来说又是另一回事儿，就像西蒙波伏娃和萨特的关系，人家根本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损失，都是平等的，你有快感我也有快感，做好保护措施你没损失我也没损失。女性如果欲望强烈一些，主动一些，也可以寻求快感成为主动的一方，甚至强暴男人。道理都懂，可就是对拥有和培养一个女孩，然后把她交到别的男人手里感觉别别扭扭。毕竟在生理构造上不同，这个社会针对女性的性犯罪要远远多于女性之于男性的。譬如继空姐被害后第二个被害的滴滴女孩，让人感到惋惜，情感内投后感到可怕——如果这是我的女儿呢？我和媳妇讨论过这个问题，我感觉这些男的真是动物，咱暂且不说侵犯女性从人类原始性冲动和繁衍后代层面上讲的理论依据。这不是无政府无法律人对人是狼的状况啊，你干任何一件事情尤其是侵犯到他人都要承担后果，就是缺乏怜悯心不能做到与受害者共情，你至少应该想到自己的结局吧？

中国没有什么美国电影中的、思维缜密经过计划不留证据指纹和警方周旋十几年的高智商杀手，有的都是几把指挥大脑、啥事不考虑对方也不考虑自己的低劣犯罪。首先看到对方激起性欲，你可以当完司机靠自己勤劳的右手和岛国的片子解决啊，虽然带入感差点，可以买个3D虚拟眼镜嘛。再或者你不道德的花点钱去洗头房，反正又不是社会公众人物，就是个司机去就去了没啥后顾之忧，就算扫黄给你抓了，拍你个光屁股照片也不影响你开顺风车吧。退一步你给人强奸了，虽然是犯罪但还可以挽回，如果没有导致女性创伤应激障碍或者长期精神功能紊乱，如果女方是大大咧咧一拍屁股走人的那种，你判个十来年出来长心了也能重新做人，可你给人强奸了又给人杀了算怎么回事儿？你觉得警察傻么，你这临时起意的冲动犯罪不好抓还是怎么的，你给人杀了是一个家庭的悲剧，你吃枪子儿你家庭也是悲剧。现在不是计划生育人口越少越好的年代了，老老实实开你的比出租便宜的车，为社会贡献虽价值不大但也不可或缺的劳动，人家女孩做人家的奉献社会的工作，互不相干——人家就图便宜坐个顺风车就该倒大霉被大卸八块？这下倒好，一下少俩劳动力，不能为社会建设做贡献，还为两个家庭带来伤害。所以说这些人跟动物没有啥区别，甚至不如动物——我邻居王阿姨家的公狗，把赵叔叔家的母狗强奸了，那会我闲的没事在那里看来着，母狗很不情愿的嗷嗷。然而公狗也没咬死母狗抛尸的打算。可见有限愚蠢的理性还不如没理性。

@晓玮2017 2018-09-04 17:57:42
小弟思虑得太多，家里外面……快乐地玩儿就对了。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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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说到要女孩可能遭遇的风险，我大大咧咧的媳妇就说：“肯定那女孩是激烈反抗惹怒罪犯了。要是我遇到这事儿，首先我练过跆拳道防身术啊，其次你打不过至少要稳住罪犯，保命重要。”“那您的意思是，按照司机的意愿来？”“也不是啥大事儿，保命重要。”媳妇挺着个肚子刷碗去了。唉。也是，要都是我媳妇这样的，拍拍屁股就走了，想开了都不是个事儿。“那你得考虑我的感受是不是。”我有些郁闷。“得了吧你，没怀二孩的时候，我天天累成狗了，你晚上想找我就找我，你考虑我的感受了吗，你是不是违背我的意愿了？”“你会不会聊天啊？我跟罪犯能一样吗？”“感觉都一回事儿。”

其实我媳妇包括我，压根也碰不上犯罪的滴滴司机。首先遇上急事了家里有车——虽然是百年不开一次的闲置车，油费涨的太高能不开就不开罢了。小孩有病了媳妇怀孕了该用还是能派上用场。我们都是周六日去加油，能便宜三毛。遇上浮动降价了就加满，要不是自己爱乱丢烟头真恨不得再多加几大桶家里屯着。当初买车也是因为卫煜小时候身体不好，为了不让孩子大冬天去医院路上受罪才入手的。我压根不喜欢车，我对供享受的消耗品没兴趣，对保值的能带来收益的譬如房产感兴趣。同事都说我家里条件算不错却天天灰头土脸像工地上搬钢管的，不懂得享受生活。其实主要是那些东西不能给我带来快乐，开车真的很舒服？冬天还能挡点风，平常哪有骑电动车爽红灯说闯就闯？整天堵得一比，哪天忘记限号的事就是100，停路边一不小心又是100。我很不能理解那些喜欢自驾游的，当然人家有钱烧油先不说，你从黑龙江开到深圳，坐飞机不是更好？如果想每个地方都玩一玩，一截截坐高铁也成啊。开车真的方便吗？哪个城市不堵？再说了景点周围都有公交线路，没公交租自行车租摩托有的是。关键我是感觉高速不安全，从统计上来看，每年高速上出的事故要远远多于飞机失事，前几个月我爸单位离休的领导老两口，才在高速上被拉钢板的车子旋掉了头。就是从概率上来讲任何一种出游方式都比自家安全许多倍。我是因为胆小，我媳妇倒是很喜欢自驾，但她主要是没油钱。

吃美食真的很舒服？我胃口不好，再说了我觉得尤其是旅游到外面，吃点当地人消费的便宜小吃也不赖啊。住五星级宾馆可享受？选对了青旅30块钱的照样舒服，早餐有肉，免费咖啡，健身房，干净独立有帘子的床铺。有些时候真的是大伙太不能将就了，或者说太有钱太追求品味了。我就躺在路边的桶里，不要挡我的阳光，给我出去满世界随便逛逛的权利就够了。另一方面就是，我就是个民工呗，整天干的活就是把头埋在都是土的线里面接线头，早晚要脏穿那么好的衣服干啥，家里虽然不太缺钱也没必要装的有钱是不是？当然回来之后在我的不懈努力，和领导的帮助下，现在换了个体面的活儿，不用再去接电线了。但习惯已经养成，穿干净点就是，没富炫也不炫富。炫富就会倒霉，前几天疫苗厂的儿媳妇就是因为炫富，典型的不作就不会死。你出国旅游挎个驴牌的包，或者挂条大粗金链子，不扯你扯谁？我就腰里围个防盗腰包，穿一大裤衩子拖鞋，外国大半夜到处瞎逛也没事。即便抢了也就几千块钱，也没人愿意劫我色。

平常我们都是骑电车，哈罗单车，或者公交车。一坐上出租就感觉心慌，我跟我媳妇一样，十来块钱都不舍得掏。滴滴即便便宜几块，我们也不舍得坐。所以我媳妇手机上根本没有滴滴打车软件，穷也穷得安全。从前我旅游回来，从车站还接过几单顺风车，后来嫌麻烦现在那几十块钱都没提出来。说实话现在的女孩确实缺乏安全意识，我接的第一单是个师大的漂亮女孩，大半夜的要我给送到荒郊野外的师大。她还跟我唠嗑，似乎长这么大身边都是好人特阳光一女孩。第二单因为路不熟，我找了半天才找到地方接人，人家老大不高兴给我个差评。第三单那女孩一直催，嫌我开的慢，我都开80码了平常都60走的，这还没出市区呢，为了省钱你不要命我还要呢。她一直催，真想半道给她踹下去。后来就不开了，太烦人。另外滴滴打车的宣传和企业文化很有问题，整个广告都是约炮免单，对于从业资格审核还不严（我这个精神病还能当司机呢），你把那些本就将顺风车当副业的不良社会人往哪方面引导？开车就是为了搭讪找对象？人家不愿意你就强奸抛尸？国外Uber似乎相对好一些，虽然也常出事，但预警机制和事后处理都显著强很多。然并卵，反正我没用过。可能是英语不好的缘故，我怕打了电话说不清接人的地方，再多扣我钱。

我这都给二儿子卫佶起好名字了，我媳妇摊牌了，说一不留神做B超的医生给她说是个女儿。她问我失望不，我只得跑门外抽烟。得了，名字你们随便起吧，不要太土就行。失望我有啥办法，都六个月了，即便半个月也是生命，绝不能伤害她。有些人三个月了查到是女孩（或男孩，有的前一胎是男孩第二胎想要女孩），竟然给流了，我都感觉这是在杀人。从前的计划生育政策，多少都七八个月大的孩子被流产，都让我感到寒心和不忍，现在权力交到父母手中，你们竟然会由于性别的缘故杀害婴儿，剥夺它们出生的权利？不喜欢是不喜欢，可是他们已经存在了，已经在母亲身体里感知了亲人的脉动，甚至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了外部世界，期待来到这个世上，你竟然把他（她）杀了？你可以不要他，但绝不能在他已然存在之后杀害他。暂且不讨论优生政策，那些智力有缺陷或者精神有问题的人该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既然他已经成为一个生命体而非受精卵，尤其是在母亲肚子里成长了几个月婴儿，谁有权利阻止他的出生？这般堕胎和纳粹有区别吗？在没有孩子前，我曾经思考过这么一个哲学问题，人什么时候之为人，甚至得出了在没有记忆储存和思维之前，或者说三岁之前的孩童都称不上人。可有了孩子后你就会改变自己的认知，因为从他在母亲肚子里听到你话语有反应的那一刻，到他出生楚楚可怜的样子，你和他互动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然成为一个有尊严和有权利活着的人。即便他的思维还不清晰更多是条件反射，即便他可能不记得儿时曾经发生的事情，但你拥有了和他的记忆，拥有了他带给你的喜悦和忧愁，拥有了对他的爱，这就是孩童为人的金子一般的价值。不经历过整个人生，所思索和建立的哲学体系也未免偏颇。就像我有结婚、有孩子之前对于婚姻和孩子的思考，就完全不同于之后。所以叔本华错了，尼采错了，没有一个哲学体系是完备的，这些思考方式和论断只适合于特定时间特定的一群人，而完全客观是不存在的。

有一个女儿，我想会更多改变我现阶段的认知，就像从前讨厌孩子到有了自己孩子后的转变。或许我会喜欢上她，给与她多于儿子的爱，谁知道呢。或许这也是一件好事，令我的生命历程和家庭更完整。抽完烟回客厅，媳妇一直幸灾乐祸：失望了吧？失望了吧？虽然我嘴上还说着：早知道不要这一胎了，现在抚养一个小孩成人的成本都要一百多万，要不是你家卖地分钱还真不想要了。但心里已经认同了我的女儿，即便她将来要成为别人的女人，即便她要作为性行为的被动者，我亦要承受被侵犯的苦楚。但我知道自己的思维会慢慢的改变，就像之前一直在改变那般，即便只有一个月，即便头一胎是个女孩，我也会让她来看看这个世界，就像她爸爸这般的出游各国看世界。在自己的主观意愿，和对生命的的尊重中，我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一来是我内心的玻璃般的仁慈和脆弱，二来是对于这个世界不厌弃我善待我的一种传承。他们或许会遗传母亲麻木的基因，快乐的活着。也或许会遗传我敏感病态的基因，挣扎着爱艺术。但无论怎样，你们都要平平安安的活完这辈子。

冠冕堂皇的话说了一大堆，其实自己也不用怎么操心，锅都甩给了我媳妇。一到放假，甚至在离放假一个月我机票都订好背包都收拾好了，放假第一天人就已经在飞机上了，不到放假最后一天绝不回国回家。就连入关时海关人员都纳闷的问我：“你在泰国有亲戚？”“没有。”“那你是来干啥的？”“玩的。”“你确定不是打黑工来着？”“……还真没有。”“都玩了一个多月？”“嗯……”“你真潇洒。挺好。”海关人员看我普通话还标准，不像是泰国人冒充偷渡来的，就给我盖了章。因为不用咋操心和干活，有了儿子女儿我最多是自己少花点，心情愉悦了逗逗孩子很少出力，所以跟我的关系也不是太大。这还不算周末抑郁症犯了床上躺两天，所以家里没人指望我，就是别找事就行了。媳妇也说我出去倒好，在家啥活不干还给她添堵，整天不是让她对物业费就是让她对宽带费保险费。而我不在家她就死皮赖脸的蹭我爹妈的，我父母也不会凶她。其实我早就成了一个隐形人，我对妻子爱和性的需求她无法满足我，妻子对我钱和干活的需求我也无法满足她。我在更多是给家里添麻烦，母亲还得给我做饭，倒不如远走他乡，自给自足。不但自己心情不抑郁，没有我搅和家里也有说有笑。

@晓玮2017 2018-09-07 08:18:31
家长里短，贴切细腻，欣赏问候！^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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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晓玮2017 2018-09-07 10:38:31
小弟你足够潇洒，看看俺的水浒传片段结局会更痛快！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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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回到家我想可以开始参加抑郁症试验了。毕竟有4000块的交通费补助可以拿——说是交通补助，我家在市区离精神病院也近，其实就是参与实验的福利。还能省好几个月的药费。猫主任说到时参与实验可别选很贵的进口药啊，实验结束你如果继续服用这些要会增加经济负担。我则决定了一定要尝尝最贵的进口药——我喜欢体验新事物，治抑郁和强迫的药哪个没吃过？从最早副作用很大的阿米替林，到左洛复、氟西汀、帕罗西汀，到如今的艾司西酞普兰，尝了个遍，没觉得哪个效果特别好，马马虎虎都一样。这回逮到不要钱的还不试试好的？

于是我微信联系猫主任，人家可能忙没理我。我再联系农村寸头医生，他说你啥时过来？“周末呗。”“周末都不上班啊，还得协调好几个部门，不能保证。”“那你说啥时候？不请假就行。俺那不好请假。”“那这样，周一中午你先来一趟，周二清晨你来抽个血。”“好嘞。”

下了班我骑着破电动车过去了，劈头就问寸头医生，“我是不是来一趟就有300块的补助？”“这……实验还没开始呢，咱这是筛选你是否有资格入组。”“那你们筛吧。”我看了看表。这回多了个小护士，是参与实验的，寸头医生问问题她就盯着我瞧，我心想瞧你麻痹瞧，精神病院这么多病号你观察习惯了？你哥我硕士读的是心理学，还带过心理学的课，想从我的面部表情和回答来读我的心思你还嫩点，犯罪心理学的伪装我都研究过。虽然算个病号，哪些问题需要怎么对答和有利于自己入组，心里还是清楚的。其实这都是刻板偏见，在精神病医师的眼中，就没有什么完全正常的人。在得到控制且研习了精神科目的患者的观察中，可能比那些医师的观察更接近真相——只有你体会了患者曾经的经验，才能更好的理解患者的思维、表达和认知。如果你仔细观察，社会上有很多精神亚健康状态的人，只是他们或者周围的人不知道这是一种异常的苗头罢了。就像我，承认了，坚持服药调整，可能会更正常一些。不承认或不服药，就在正常和异常之间游走，而且这些人你不知道他可能干出什么事情来。就像最近发生的事，某医生遭遇网络语言暴力和骚扰，吃了300多片安眠药自杀了。我在想这300多片，那得有一大碗啊，这吃都得吃多长时候还不蘸酱。关键问题是，你的心理这么脆弱？什么是大事，死生才是大事，除去此什么都不是事。多大个屁事就自杀。别人骂你你骂回去啊，别人拿刀砍你你夺刀砍回去呀，正当防卫都不会，这般懦弱对得起自己的亲人么？可见她精神也是处于亚健康状态。医生尚且看不开，那不学医不懂得自我心理疏导的大众呢？

寸头医生开始询问我的病史。因为我会在这部小说中详细写我的一生，大家以后会看到。我大体叙述了下，他便做记录。之后又换了一个小男医生，按照入组筛选的标准问我问题。其实这些问题和抑郁量表，在我读研究生时都做过，哪些是干扰项心里也清清楚楚。其实我如实回答就没什么问题，毕竟自己是亲历者用不着撒谎，对于严重的抑郁状态也不用挨个承认，没有就是没有。譬如什么自杀念头了，伤害自己了，我只是如实叙述：在我抑郁的躺在床上不想醒来的时刻，我确实觉得生活没有什么意思，或者客观上思索过这样活着还不如死去。但主观来说从没有想到过去自杀，因为我太熟悉自己病的反复，我知道再难受也就是这一阵，熬过去又会对世界充满兴趣，又会去旅游去看这个世界。我才不想死呢，真的要死也得给自己投足了保险，然后做个假象意外死亡，给家里孩子留笔钱是不是？本来就生的渺小，死了还不做点贡献，这给家里添麻烦的一生就太没价值了。

“你有没有自残的、想伤害自己的作法行为？”
“高中和家里人吵架，一激动用拳头打碎玻璃算不算？”
寸头医生和小男医生交头接耳：“这不算吧？”“不算不算，这一项过去。”

“最近几个月，你有没有暴饮暴食、或者体重明显下降？”
“有，去泰国玩了一圈，减了3斤。”
“这是你自己想减肥吧？”“啊，是啊。经常坐办公室不运动，趁出去玩减肥。”“……这不算。”

“你说你家族有精神病史？上次你提到你奶奶。她服什么药，什么表现？”
“她没吃药。就是爱思考问题钻牛角尖。”
“她有反复的动作或行为吗？”
“特别爱收拾东西，从前经常把我的东西当垃圾丢掉。”
“这，老太太爱干净吧……”

“你有没有服用冰*、海**、致换剂麦*酸二*胺等？”
“麦角*二乙*我还真的想尝试一下，我看BBC的节目，很多艺术家用致换剂来寻找灵感，有利于创作。后来我在某宝上搜了，没搜到。”
“废话，网上能买这个吗。”小男医生感觉我在捣乱。寸头医生示意他控制情绪和表达。我表示委屈，真有过这念头，真没找到有卖的。

“最后你对你生活中最差的精神状态，和现在的精神状态打分，1-10分。”
“最差就是1吧，抑郁状态最严重的时候。现在马马虎虎，我选7？”
寸头男和小护士嘀咕。“要不我选5？”
“这是严谨的科学实验筛选，咱不能商量着来啊。”寸头医生看我那样就想笑。因为那时我不像个病号，毕竟那会儿也不抑郁心情挺好的，就像个来蹭补助的假病号。“5分包括5分以上是不能入组的。你看咋办？”护士小声和寸头医生说。“那我选5，不，选4。”护士看着我表示无奈，寸头医生拍了拍脑门：”这项先空那里吧。唉。”
“对了还有个问题卫青，你说你的左洛复都是在街边商店买的，街边药店能买到这种精神类药物？”
“那当然了，就咱医院对面的药房，啥都有，想买哪样有哪样，你可以去问问啊。”“可你在咱这边开药的记录不够啊，会影响你入组。况且你还用的是假名，这个卫刚是不是你？”“是……毕竟工作部门和咱医院是一个系统，再说了这里有俺许多熟人，都知道了也不得劲。”我表姑就是精神病院护士长，我也没给她说，偷偷自己跑来参加试验了。其实说到我表姑，也是个情绪暴躁的人，在我眼里也算是亚健康态。毕竟我奶奶有强迫症的苗头，我姑定也有这方面的基因。无非人家调整的好不吃药罢了。

“那咋办？”“你先写个证明，曾用名是谁，我们再和日方沟通一下。”“这实验是日本的啊？”我脑中第一个闪出的念头就是7三一部队。“恩，日本人做事很严谨，尤其是医学实验，对于入组条件要求的很严格呐。”“关键日本人……大夫这新药里面没啥对身体有害的物质吧，譬如致癌物。”“应该不会吧……”寸头大夫有些尴尬：“这个药在日本已经上市了呢。”我这为了几千块钱也是下血本了，让日本人来搞活体实验。人穷志短，其实我还是想多参加几回。

问完问题，我又看了看表，快该上班了。小护士说要不今天把血压和心电图也给做了？“那赶紧的啊。”刚说到这，忽然我姑进来了，我擦。我拉着小护士赶紧跑。“赶紧走，碰到熟人了！”“谁啊？护士长？”小护士对我和她上司是熟人很感兴趣。“对，咱这不是医生管的实验么？她来做什么？”“你得定期量血压、体重啥的，这是我们负责啊。”我一拍脑门，想起来了，以前在护理学院看过四测的课，这就麻烦了。“护士长会看我的资料吗？”“可能会吧，也可能不看。”“得了得了，你别跟护士长说我名字。我说用个假名吧，你们非得要用真名。”我还想着偷偷摸摸赚个钱呢，这我姑知道还是小事，回头领导们要知道了可真麻烦。

先到心电图室。科研小护士把我带进去，读她手中的测评规则：“先静卧三分钟，然后做心电图……”“静卧什么静卧？出去！”心电图老阿姨直接撵我俩，“外面躺着去，啥时做啥时来。”小护士很没面子。得了，静卧改静坐，坐了三分钟进去，老阿姨抹了点胶水噼里啪啦给我身上粘了一大堆皮球，然后噼里啪啦拔下来：走吧！我摸着身上的胶水——你们精神病院把精神病患者不当人啊？连个卫生纸都不给擦擦？我做体检这么多年了，头一次碰到做心电图不给纸的医院，一身粘乎乎的。

接着去病房量血压。寸头医生拿钥匙打开病房门——之前我说用厕所，他也是现打开——难道是害怕病人躲在里面趁医生上厕所，搬起水箱暴击裸露下体的医生？到了病房我环视了一圈，里面尽是神情呆滞的重病号，有的年龄大些，有的学生模样。她们看我进来，没穿医生服装也没穿病号服，感觉很新鲜，像在看猴子。其实这个病房我之前应该来过，毕业后我去了一家影视公司，当时人家要我的作品，我便托我姑来到这里拍过恐怖短片儿。隔了十年，我又来了。脑中忽然浮出一首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有的康复了，有的死了，然而病房还和从前一样老，破门破桌子，就连绑病人的带子都是开线的。折腾了一中午，临走寸头医生嘱咐我，晚上别去应酬了，明天一早抽血，因为抽血筛选不过关有些遗憾。估计在他眼里，我这种老油条病号来的目的已经不是治病了，只是顺顺利利入组赚个零花钱来着。

@晓玮2017 2018-09-12 09:27:45
读过，成了科研资料，可别让姑姑知道。生动细腻，欣赏支持！问候诗弟！^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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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姑也是个抠门，和我爸关系也闹僵了，以后慢慢讲。

结果下午就接到猫主任电话：卫青啊，很遗憾的告诉你，这回你不能入选了。这边我正跟新领导谈工作呢，赶紧跑到楼上去听电话。“日方要求很严，因为之前你用的是假名开药，他们不承认。现在让你去街边小店买药的地方开证明又不是太现实，所以很遗憾，抱歉让你跑了一趟。”跑到楼上的我呼哧呼哧：“别介啊，唉，别介啊猫，猫主任。您看这样行不，明天我找您去，真名开药，开够他们要求的周数就行了呗。这回入不了组再等一个月无所谓，反正您说这个选被试的时间有一年呢。”“也行啊。主要是怕增加你的负担。”“您别客气了，反正早晚都要吃，早一天晚一天拿都一样，又不过期。”“行啊，那你来找我或者寸头大夫吧。好事多磨嘛，这回入不了坚持肯定能入，要坚信自己能入组。嘻嘻嘻。”……好事多磨，这猫主任真会用词。我发现，和精神病医生打交道真的很舒服，因为他们怕刺激到病人，无论上至领导下到小兵，对任何病人都很客气，面带笑容，语言温柔，就怕哪句说不对了病人打他。由此我想到了从前精神病人对于精神分析治疗师的移情，确实平日生存在这么一个人对人冷漠只剩下利益交换的世界里，比如再缺失了亲情的关怀，忽然遇到一位能够倾听自己的、温柔和善的人，能不喜欢上他吗？就像我和狗大夫、猫主任、寸头医生打交道，我就感觉他们很讨人喜欢。或许在他们眼中一视同仁，给予了病患不偏不倚的和善和尊重，可在病患心中，那份感觉确实独有的，给予他自己且唯一的。记得曾经看过一部讲弗洛伊德、荣格和一个女病号三角恋的电影，它告诉我们，有时医生也要提防点病人的魅力，有时候精神异常的人确实有着某种致命的、毁灭性的天赋和吸引力，记得希特勒当年就是德国妇女们钦慕的对象，也算是国民老公吧。

@晓玮2017 2018-09-13 07:08:45
这次落选，还有下次。
精神病科的医生真的很好。点赞问候！^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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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只要我有病，不怕不入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