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相:唐朝神策覆灭、国祚不再的真实原因


韩梦殷逼问道:“你怕是要讽刺我是虚与委蛇?”
冯可道却全然不加理会:“当世之事,燕国能够维系强大存在的基础,不是实力,而是影响,为大燕长久计,草民劝大王入盟赴会,最好能博得名声、招揽名仕,为下步我燕国开疆拓土做准备。”
“如今,天下危急存亡之秋也,不知我的谏言可否?还请大王示下。”
刘仁恭像突然有了信心:“大唐气数已尽,已是不争之事实。可这并不妨碍我等对天下的匡扶,如果我遵从冯道的请求,那么我即将成为朱晃的仇人、梁国的反贼;反之,按兵不动,则开罪了李克用,可以说两头不是人。但是刘某人偏偏不怕,他朱某人反贼做的?寡人这反贼为何就做不得了?更何况天下还有人是惦记大唐的,民心是向着大唐的,这就给了我们收拾人心的基础,朱温小儿已是独夫民贼,替天行道、光复大唐势在必行,你们说寡人这反是造还是不造呢?”
韩梦殷一脸愕然:“大王,你为何轻易受人蛊惑,如何能动辄造反,天下变乱如斯,这可如何是好?……”
刘仁恭貌似兼听则明、实则依然故我:“那就问问诸位的意见?”
武将早已按捺不住性子:“该反——”
文臣们犹豫了一下回答:“当反——”
刘仁恭心下了然:“那就准备出征吧。”
这时,大臣无论文武立即高喊成一片:“大王万岁——”
刘仁恭立于席前,开始布置:“听令,留老三守奇与孙鹤守住幽州,我自率守文、守光,拨五万精兵进兵曹州,为天子服丧报仇。”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4-22 13:07:30 +0800 CST  

随后,各路将军开始了军械马匹的准备,并定好战法和策应,等全部妥当完毕,刘守文呈报上了详细的作战计划,由刘仁恭最后拍板确定。虽然刘仁恭总以荒唐著称,可是打仗这件事他却从不含糊,他尽可能的做好一切,以便随时可以投入大战,以免到时措手不及。这一点,连自称超过其能力百倍的刘守光也自愧不如。
十日之后,后梁的西都洛阳行宫。
“报——卢龙节度使刘仁恭父子五万,挥师曹州。”
“报——晋王李克用率军八万出兵河东。”
“报——岐王李茂贞倾巢出动,已入凤翔。”
“报......”
朱温不无戏谑的调侃:“来的好快啊,我的老伙计们。”
脚边跪的是被废掉的末代皇帝李柷,正瑟瑟发抖。
敬翔回道:“不能不快,都怕被抢了头彩。”
而另一边,幽州城内的“宾燕居”,也有势力在伺机而动。
李皓说:“机会来了,冯道你要随军参与军事,我也将和神策武卫盟数千死士即刻开拔。”
冯可道有些疑问:“主公,属下有一事不解,还请明示?”
李皓却说:“请讲,我俩谁跟谁,还这般客气?”
冯可道说:“此次,反朱会盟这么快成型,必是有人内外呼应的结果。据我所知,诛杀唐旧帝是朱温丞相敬翔的建议,如今唐帝已成废人,杀之已无任何必要,如此只会平添诸侯讨伐之口实。敬翔乃朱温老谋主,向来深谋远虑、谨小慎微,今番如此献谋,无异于推朱温入火坑,除非别有用心,不然我绝不会相信——主公如此殷殷期盼,实力与诸藩镇比起来尚属弱小,谨防有诈,还请主公三思而慢行。”
李皓静静的观察了冯可道许久,再三确定了他的可信度后,才悠悠的说道:“敬翔,是我们的人......并且我只能给你说这么多。”
冯可道有些兴奋,将刘仁恭得部署和安排一五一十讲与他听,并告诉李皓自己将于押运粮草名义前往前线。
李皓心领神会却又再三嘱咐:“此事切记不可将其传了出去。”
冯可道立刻点头示意——。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4-22 13:27:30 +0800 CST  
刘仁恭亲自率军由潞州、攻魏博、打濮州、会诸侯于曹州,寻回废唐帝尸首,号令天下讨伐朱温“弑君篡位”的暴行。
前期用兵很是顺畅,刘守光联合河东军已经攻破潞州,朱温又从长芦回军,伤病复发、危在旦夕,刘仁恭大喜过望:“这回我要亲自指挥”。
快要路过魏州,刘仁恭想见见魏博节度使罗绍威,顺手把魏博给一并拿下。在刘仁恭看来,罗绍威可不是个小角色、胆子也是真的不小,年纪轻轻就世受皇恩,被唐昭宗李晔封为长沙郡王,连自己都没有享受到过这待遇。这让他想起九年前的唐光化二年,也是在这魏博、也是这罗绍威,只不过那是刘仁恭实力正是如日中天,尽起幽、沧十万人马,号称三十万,攻打魏博镇治下的贝州,为了杀鸡儆猴他屠杀城内万余户百姓,正因为如此行径引起魏博军民奋起反击,等罗绍威从朱温处借来精兵,与李思安先败刘仁恭于内黄、再败与魏州,大将单可及被杀、长子刘守文重伤差点没被俘虏,而刘仁恭自己也是奋力搏杀、突出重围、仅以身免。经此一役,刘仁恭势力时时在朱温的威胁之下,再无能力西进,便与李克用联合,龟缩卢龙一地自保做起了假燕王......
“好小子,现今还竟敢劝朱温灭唐称帝?好在罗绍威在经历了牙兵内乱,实力早已是大不如前,现在不过是依附于朱温的一股势力,料想灭了他必是手到擒来。”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4-22 13:47:30 +0800 CST  

但他依然不敢大意:“你们今天谁都不要叫寡人燕王,叫我幽帅。”
从这看来,刘仁恭还是相当有自知之明,知道马上要与各路诸侯会盟,自称为王虽是普遍现象但未免太树大招风。
离魏州城不足五十里,刘仁恭的先头部队一万人与罗绍威先头的部队接战,每一次都是罗绍威没打几个回合就夺路而逃,这引起了刘仁恭的怀疑,怕是另有伏兵。于是只命令先锋营一千骑兵追击,自己率领则主力方阵,徐图进之。
突然一阵喊杀过后,梁兵望风而逃,尽弃寨垒、马匹、军器,丢于道上,卢龙燕军见之皆哄抢不止。
刘仁恭遂下严令:“不可妄取一物,违者立斩。”
刘守光的部将元行钦说:“是魏博军留下的,旌旗、军械、马匹撒满一地,像是狼狈败退,该不会有诈。”
刘守光这急性子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不管有诈没诈,这罗绍威的人头我是拿定了。左右——”
“在——”
“与我排好阵势,全力追击。”
刘仁恭见劝他不住,便以教他军事为由稳住:“守光,莫慌,看你老子我为你排兵布阵。”
却莫明感觉这罗绍威分明是以逸待劳之势,偏偏放弃防守战优势出城应战,分明有意将他庞大队伍拖疲拖垮再另行分割,聚而歼之。
“聚而歼之?不对啊,我的先锋营已经分出去,他们会不会先把他们给吃掉呢?”刘仁恭忽觉大事不妙,琢磨明白之后猛拍大腿:“守光你领三千人,不,五千骑兵先行驰援那一千先锋。”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4-22 14:07:30 +0800 CST  

刘守光拱手回应:“得令!”
这时探马来报:“报,先锋营一千骑兵,在魏州城不到三十里的一处深谷中了梁军埋伏,全军覆没——”
刘守光显得急不可耐:“父......爹,我去宰了罗绍威这龟孙。”
刘仁恭连忙拉住刘守光的马缰绳:“不可大意,你也别去了,我要改将令。”
刘守光有些诧异:“爹,军令如山,擅改将令,岂非儿戏?”
刘仁恭解释道:“此去有诈,不得不改,稍安勿躁,且让我三思之后,再做定夺。”这时,罗绍威的旗号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但兵力不过区区数百,简直不够他燕军塞牙缝的,他知道罗绍威用兵一向诡诈,绝不可能亲自涉险:“都给我听好了,全军列阵突击,不可盲目追赶、也不可分兵,违令者斩!”
刘守光却是满腹牢骚,什么谋定而后动、什么不求大胜但求不败,都是些屁话,说白了就是不敢打。老爹这样打仗简直迂腐之极,全军冲击非但不能取得战果,反而会拖垮骑兵的机动性,陷入战场被动。所以趁刘仁恭指挥之际,带了三千人,从侧翼突出去,向着罗绍威的主力奔去。
刘仁恭继续下令:“加速前进,缩小与敌军间距,伺机歼灭敌军——”
刘仁恭的家将高德亮说:“可是燕......不,幽帅,我们是全体倾巢而出,他们过去的是散骑游勇,我们是追不上他们的。”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4-22 14:27:30 +0800 CST  

刘仁恭说:“追不上也得追,当心落在后面,被他们偷袭。”
这时,探马再次来报,刘仁恭已经想到铁定不是什么好消息:“报——后军及全军辎重队被劫,又有伤亡一千人计,我们的粮草略有损失——”
刘仁恭拍了拍脑袋,懊悔不已,这是第一次在战场没有预估到形势:“不好,我大意了,竟然忘了全军行动,骑兵动作太快,粮草是步兵守着,势必接续不上,会掉队的。”立刻做出重大部署调整,全军停止前进,让粮草与辎重来到中军,集全军之力卫护好粮草安全。
尽管没有好消息,但探马报告依旧没让他到达麻木不仁的状态:“报——二公子在密林深处遭遇伏击,伤亡惨重,仅一千人突出重围。”
刘仁恭脸上有些挂不住,大骂这个逆子:“哎呀,这个混小子,怎的就不听话,说了别去,还去。看我不军法处置了他。”
元行钦及其部曲连忙劝道:“幽帅,现在是用人之际,二公子勇冠三军不可擅杀!”
看着刘守光从重重包围中杀了出来,几成血人,还没有酿成全军覆没大祸,刘仁恭又心软了:
“逆子,你的命暂且记下了,等仗打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到一个时辰,刘仁恭的一万大军,就被罗绍威打的损失掉了四千人马,除开辎重和护卫步兵的一千人马,整个骑兵已经不足先前的一半,这使刘仁恭感到非常吃力。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4-22 14:47:30 +0800 CST  

“射响箭,叫后续部队支援。”刘仁恭不是傻子,他不想被动挨打,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召集更多人马,反正罗绍威兵力撑死五千,打一场人数上压倒多数的歼灭战方为上策。可是现在问题是,人马被这来回一折腾,拖得人困马乏,军队的战斗力已经大打折扣。
部将元行钦说:“不对啊,这分明就是罗绍威的疑兵之计啊,如果他故技重施,只怕我军就所剩无几了。难道是......我们中计了。”
这时,刘仁恭发觉军马已经来到魏州城下:“糟了,这个攻城战......才是大戏开场,敌五千,我也五千,攻城战,我们讨不到半点便宜。还好我留了个心眼,叫了援兵。”只好勒令全体下马待机等待援军合围攻城。
刘仁恭预想敌军可能攻击的方式及路线,列出了最适合防御的圆阵,等待敌军想乘他们立足未稳进行偷袭。
可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等的他很是焦灼:“你说这罗绍威是怎么想的?等了这半天,就是偷袭我们也能拔几根雁毛,要是援军到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爹,想没想过,我们援兵没来,是不是已经被截杀掉了。”没想到经历过失败后的刘守光脑子突然开始好使起来。
“什么,你说的是......”
“对,没错,是围点打援。”
刘仁恭又犹豫了好一阵子,见战事紧急,这才仓促做了决定:“听好了,全军分作两路,一路三千人坚守待援,另一路二千人随我杀出重围,对于任何袭扰都不予理睬,直捣罗绍威的中军,他的中军必在与我援军进行纠缠。”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4-22 15:07:30 +0800 CST  
面对此等情形,换做平常士卒,早就已经崩溃,可是刘仁恭是谁?人称“刘窟头”的一代人杰是决计不会有丝毫动摇的,反而组织起了有效的反攻。
可是毕竟人数有限,被罗绍威的弓骑兵以压倒性的实力碾压、逼得动弹不得。这回他又估计错误,根本没有什么援军,被围的只有他们自己,敌军打一开始就是冲着他来的。
饶是如此,刘仁恭依旧沉着冷静:“全军振作,继续应敌,只要再撑得一时半会,援军来了——”
在他身边的亲兵卫哭笑不得:“我的帅爷,我的大王,都什么时候,你说话还算数么?”
“我是燕王,金口玉言,怎么能不作数?”慌忙之中,他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命令:“众将士,拿出我燕赵慷慨之士的豪气,随我杀出去。”
刘守光立刻下马跪道:“父王,我保护你——你快走!”
刘仁恭似乎也被这一幕感染:“守光吾儿,你母亲早死,平日都怪父王对太严厉,才对你百般呵斥,不曾想你竟如此孝顺......为父在此立誓,若能突出重围,我定然改立你为世子。”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刘守光异常兴奋:“多谢,父王。儿也立誓,必保你相安无事——”
刘仁恭再次下令:“全军听我号令,你们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敌军主帅罗绍威,随我杀将出去——”
“幽帅竟勇猛如此,我等取胜很难。”言语间饱含讥讽之意,竟然是罗绍威的声音,而这个声音不是从对面阵中传来,却出现在魏州城的城楼上。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4-22 15:27:30 +0800 CST  
当日晌午,太阳正当空,刘仁恭遥遥可见魏州城东门鼓楼中央,两名身着红色战铠的将军,在一群军士的簇拥下指挥若定。相互看得很不是清楚,却大概已经猜到对方是谁了。刘仁恭心里暗骂道:“敬翔,你枉为梁国宰辅,只敢施阴谋诡计偷袭,却不敢堂堂正正的分个高下,卑鄙!”
敬翔将长剑遥指,却仿佛听到刘仁恭的心声般哈哈大笑:“不出所料,刘仁恭已是强弩之末,现在作困兽之斗而已。”
罗绍威生怕轻敌,连忙提醒:“丞相大人勿要轻敌,困兽也是兽,未死也能伤人,何况我们人数本就比他少,还是把它捕杀了比较好。”
“道理是这样个道理,可是你也该明白,当卢龙军直接面对我们之时,我们形势就已经发生逆转,因为魏州城已是一座空城,我们已无险可守。”
卢龙军开始了进行猛烈的反攻,刘仁恭把两千人的骑兵分为两个梯队,每轮强攻一个时辰便换另一队上,如此才能保证每一队的战斗意志不减。魏州的梁军本就不善野战,就是罗绍威安排来虚张声势的,兵力又实在单薄,不可能同样的替换攻守,只有列好防御阵势全面死守.......几个时辰下来,魏州城外围的山体,已基本上被尸体所覆盖,草地与树林本来面目已经看不清楚,变成一种非常刺眼的酱红色。
敬翔不禁感叹:“这才是刘仁恭的卢龙军的真正实力——”
罗绍威大感不妙,劝道:“本帅斗胆请丞相随百姓先走一步,本帅至少还要在这魏州城再守三天,才能遵令撤退。”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4-22 15:47:30 +0800 CST  

敬翔却没有丝毫畏惧:“好的,魏帅,不过在下还是想跟你一同撤离。”
罗绍威表示不解:“丞相,这是何意?”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城外杀声震天,城内敬翔却闲庭信步般的阐述自己的观点:“我观刘氏父子,打仗多以勇猛著称,我若与他正面为敌,必不是其对手。”
罗绍威说:“可他们还是败给了丞相你,魏州未下,却折损大半,我们已经达成陛下给我提出要求。”
敬翔说:“如果这两父子还不吸取教训,我会让他们损失更多。”
罗绍威问:“所以,丞相还是想留下来给刘氏父子一点颜色瞧瞧?”
敬翔兴奋的说:“正是!我想多消灭些有生力量,为陛下方面减轻一下压力。”
“可惜未必能遂了你的心愿。”随时观察战局的罗绍威,面对瞬息万变的情势慨然叹息。
敬翔有些疑问:“怎的?”
罗绍威挥手示意:“丞相请看——”
只见沙场,刘仁恭的连番攻击已经杀得魏博军颓势尽显,正准备以锥形阵一字排开杀向阵中央,却不料,敌阵竟然自己分开了。
“敌军援兵已到,莫不是刘守文?那你我大可放心,必须是全身而退。”虽是脱口而出,但却不像是不假思索的样子。
罗绍威正色道:“这回恐怕要让丞相失望了,不是他。”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4-22 16:07:30 +0800 CST  

敬翔问:“那是谁?”
罗绍威拱手道:“是个布衣文人,无名无号,像是初入沙场。本帅命人遍查天下各诸侯藩镇的名士将官簿,竟不知此人是谁?”
“那就是多留心些,不过就算是大才,这场仗如果败了,也不能放过,要随刘氏父子陪葬。”不知道人还以为敬翔天生狂傲,可是他确实十足的把握以少数兵力干掉刘仁恭近三成的兵力,使刘仁恭无法全身到达曹州与众诸侯会面。
“明白。”
眼见城外疑兵将与卢龙援兵搅和在一起,再也撤不掉了,敬翔当即下令:“把围攻刘仁恭那些兵力撤回来,恐吓刘仁恭的作用已经达到,先到城外驻扎......打了一天的仗了,现在我们最需要的是休整。”
“领命。”
“幽帅……援兵到了!”被箭扎成刺猬的窟窿人,缓缓向他走来。
“是守文来了么?”刘仁恭还想问个究竟,却是来不及了,待汇报完军情,那人摔倒在马蹄下速死。
一名亲兵答道:“不是,是一个布衣文官。”
刘守光不以为然:“冯可道?那个倔小子......舞文弄墨也就罢了,这是战场他来凑什么热闹?”
将军高德亮嘶声说:“将军此话怎讲?冯可道领了两万援军并押送粮草赶来,解救燃眉之急,哪里是凑热闹?”
刘守光却说:“自古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他能把援兵和军粮带来就不错了,还奢望他能打败罗绍威?”
刘仁恭劝说:“刘守光,不得无礼,至少我们能得救,也算是这个冯小兄弟的功劳。”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4-22 16:27:30 +0800 CST  

“好了,我们的救兵到了,开始时来运转了,现在我们兵力两万五对五千,占绝对优势,是该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罗贼你可千万别逃了,我定要亲手宰了你以泄心头之恨。”刘守光见援军已来、颓势已过,不禁大放厥词。
“二公子不可,孙子曰: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魏州城高池深,尚未有丝毫动摇,我们以此兵力勇打猛冲实为不智,不如......”冯可道拜见刘仁恭后,见刘守光又要蛮干,高声阻止。
“如何?”刘仁恭想听听这位青年才俊的意见。
冯可道说:“效仿大王当年,以挖地道进城的方法攻陷城池。”
说的刘仁恭是为原卢龙节度使李可举旗下将领时,唐僖宗光启元年公元八八五年,在卢龙攻易州的一场战役中,挖掘地道偷袭成功,得名“刘窟头”。
刘仁恭很是高兴的点点头:“你可莫要一味奉承,这城可是城高池深,宛若金汤,如何可行?”
“此乃军国大事,小臣自知厉害,哪敢怠慢......”于是拿出自己亲手画的各国军事部署和地形要塞图,指出魏州的所在:“强攻魏州我们将会遭遇重大牺牲,不攻则让我失去重要的战略补给区域。而我的方略是:先派出五千精锐步卒秘密挖开永济渠、截堵魏州的护城河上游,又派人多挖排水使护城河急速向下游奔流,使河流变成一条干沟。”那密集的图上记号已经表明,他对魏州的情势了然于胸。
刘仁恭有些不放心:“可是攻城在即,现在做这些怎么来得及?”
冯可道解释说:“这步我已经做了,整个护城河将于半日内必全部干涸,届时整个魏州外围将暴露在我们面前。”
刘仁恭还是不放心:“然后呐?若是罗绍威拒城而守,我军虽优,却不出十倍,若强攻必然损失惨重,该当如何?”
“派出一万骑兵,发动猛攻,突袭魏州外围,将城外三千梁兵打扫干净。”冯可道丝毫没有感到刘仁恭给他的压力,反而淡然应对:“到时,我们的所有援军也该到了,派出所有攻城器械、精锐步卒从四个方向同时猛攻魏州,但此仅为佯攻,掩护地道攻城才是最主要的......料想不出三日之内,魏州城必成我们囊中之物。”
“好计策,精彩——”刘仁恭终于向冯可道报以赞许的目光。“只是即将入夜,我们休息一晚,明日再战。”
这时的刘守光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想要再次口出狂言压一压冯可道的锐气、却又不能立刻反驳冯可道的方略,只好闪到一边慢慢想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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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4-22 16:47:30 +0800 CST  
@x_y_p_1980_01 2018-04-21 13:52:50
楼主为了看你的书我饭都不做了,今天顶着黑眼圈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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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4-22 17:26:08 +0800 CST  
@liuaguanga 2018-04-22 16:44:50
楼主开始更新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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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4-22 17:29:46 +0800 CST  
@akan168 2018-04-22 16:18:00
我非常喜欢,期待接下来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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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继续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4-22 17:47:41 +0800 CST  
@baugdu 2018-04-22 19:45:10
希望作者大大快点更,可不要累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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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不会不会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4-23 08:32:12 +0800 CST  
@以在是 2018-04-23 09:02:50
楼主在哪里发的,求看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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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book.tianya.cn/book/88703.aspx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4-23 09:04:14 +0800 CST  
“报——刘仁恭骑兵连夜偷袭我城外驻军,我军拼死一战,战至拂晓,全军覆没——”
敬翔有些慌神了。他没有想到护城河的水会突然断流,更没有想到城外驻军被一击即溃,更要命的是,城中四门及来往要道,竟也被全部堵死。魏州一夜之间变成了一片孤岛,若不能及时突围,城内的两千多军士很快就将成为待宰羔羊。
“这绝不可能是刘氏父子的手法,因为如此相得益彰的战法,他们是学不来的,唯一有可能倒是这押运粮草的白衣文人,话说他到底是谁?”敬翔站在城头,遥望平原被风刮的连绵起伏的红色旗帜,心中很是不平静,不禁佩服起对手的用兵精准,竟有想和他面对面交手的冲动。
原本他想的是城外大军与城内驻军相互策应,以策万全,以便能够有效的迟滞刘仁恭强悍的攻势。但真是想不到,卢龙军的精骑之强,竟在一夜之间将外围连根拔起,如此一来,只有依靠魏州城的高墙铁壁和城内的兵精粮足,打一场防御消耗战了。
冯可道自然不会给敬翔留下任何一丝转圜的余地,特意换上一身新的甲服向大营的刘仁恭报告:
“大王,魏州外围已除,现在我们与梁军的对比是远大大于十倍的,是否可以攻城,请示下。”
“且慢,我昨夜的命令不是让你们休整么?你怎么能违令出击?”
“大王,昨晚深夜乃消灭梁军之最佳时机,实在是稍纵即逝,所以未经请示、擅自出击,还请恕罪。”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4-23 09:11:15 +0800 CST  

刘仁恭却揶揄他说:“即使如此,汇报一下的时间总是有的吧,这也难为你了?你一个小小的参军,无带兵之权尚且桀骜不驯,要是统治千军万马还不得反了天了,连我这卢龙刘家也都不放在眼里了......我这父子项上人头,还不是你说拿去就拿去的吗?”
冯可道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跪下讨饶:“属下不敢,只是愿我大燕能早日旗开得胜,情急之下方出此下策,罪该万死,还请恕罪。饶我一条贱命,在沙场建功立业。此情此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绝无二致!”
刘守光暗地突然冒出来痛斥道:“你还想带兵?我可不想半夜里掉脑袋,这可是我刘家的兵,你也是我刘某人的臣下,要是我们不讲道理,今天就能让你军法从事了......来人啦,把他给我拖出去。”
“慢,大王、公子,念在冯参军今日大破梁军和父亲曾是大王恩人的面子上,先饶了他抗命不遵之罪,以观后效。”
“对啊,现今用人之际,不可妄杀人才。”
刘仁恭也出手阻止了刘守光的号令。
“冯小子,念你这后生今天初犯,先饶你不死,罚你做个马夫......好好跟长辈们学学规矩才是正道。”
他刚被发配养马,刘守光便领着大军对魏州发起了猛烈攻击,完全违背了他“以智取胜”的初衷。
第一波攻势,在霹雳车和强弓硬弩的掩护下,一万步卒全力冲向城下,准备搭建云梯、猛撞城门,不料却被护城河干枯的泥沟所阻,花了半日,折了数千兵士大沟才被填平。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4-23 09:31:15 +0800 CST  

此时日近黄昏,刘仁恭下令休整一晚,扎好营垒饱食战饭,准备明日展开第二波攻势。
不想对方却先下手为强,罗绍威亲自带了五百死士在卢龙兵士入睡时分,从城墙上顺下了,摸进刘守光军寨。
正是深夜,十分漆黑。死士们各自散开,不一会就把寨门口的哨岗全部解决,再朝中军帐摸去,却发现竟空无一人。罗绍威暗忖:“难道被人提早发现,反中埋伏?”
恰此时听得有人叫嚷,刚到门前,门开了一处有人探进头来,兀自醉眼唏嘘。罗绍威不急不慢,照面就是一刀挥过,只听对方“啊”的一声,转身朝另一帐门逃去。罗绍威急速追上,还没等那人开口,一刀补得那人死的是悄无声息。罗绍威继续领了一小队兵士,朝着那人死前欲往的帐前,却见一男子赤条条地卧在榻上,鼾声如雷,衣甲皮袄随意丢落地上。罗绍威拾起地上的衣物,蹑手蹑足走近男子,悄悄将按在那人咽喉处,见人还没醒,顺手一划,竟已人头落地,用随声携带的将头颅装好,营帐却仍旧悄无声响。
“怎会如此轻易得手?”罗绍威还是有些不相信,刚才夜色昏沉看不分明,有意打开布袋再看了看:这人皮肤白皙,唇下无髯,连尸身也是癖习柔嫩的......果然不是刘守光。
“果然是割据一方的豪杰,不是泛泛之辈,竟是有准备的。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4-23 09:51:15 +0800 CST  

楼主:疯城秀吉

字数:126925

发表时间:2018-04-21 02:35:2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5-06 15:34:1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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