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英雄——明熹宗、魏忠贤评传

@凉爽的风sun 2015-06-21 22:10:00
“逆案”,清理的人员如此之多,彻底,让朝中无人能与东林党匹敌,也没人敢和东林党过不去了。崇祯从此只得自己面对东林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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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定“逆案”的结果是崇祯帝让东林党把自己架空了,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即使有个别能臣也扭转不了颓势。
楼主 日月河山  发布于 2015-06-22 19:59:18 +0800 CST  
@一罐雪花啤酒 2015-06-21 13:04:13
楼主说的很好,纵观 历史 ,门阙是不管古今中外的必然产物,评判 历史 人物也一样,要多方面,跳出 历史 原有文本,根据本质的利益化,评判这个人的贡献。门阙也就是东林党,类似的东林党在各朝各代都有,成王败寇,在大明劫中也体现了商人的市惠,农民被逼谋反,商人还继续囤货高卖。不能说谁对谁错,毕竟人都是自私,关键没有先进的管理制度或好的机制,如果没有魏忠贤明朝加速灭亡,那如果明朝不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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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点评!
楼主 日月河山  发布于 2015-06-23 12:28:50 +0800 CST  
(续前)
韩爌等人在炮制了“逆案”名单之后得意地说:“从此静戢玄黄,各修职业,养世道平康之福,慰圣明宵旰之忧,臣等愿与大小诸臣共勉之矣”。然而历史演变的轨迹恰恰相反,世道从此不再平康了,“逆案”的余毒直到南明时期还在继续发酵,祸国殃民——
大学士韩爌等又上疏言:“臣等钦承圣谕,参定逆案。其祠颂、赞导诸臣已分别拟罪,至事本为公而势非得已、素有才力而随人点缀,如封疆辽、黔及素任无过诸臣俱置弗议。独是称颂内稍次前款诸臣,或居位鲜防维之略而指纵亦无奸谋,或滥竽备畴采之班而线索初非自主,或径本岐邪播珰恶非为戎首,或阶因骤躐稽职掌尚未全隳,以及专阃建守品原庸碌、散僚冗吏识昧操持者,欲再拟减等,恐前重后轻,非圣朝画一之法。欲概拟削籍,又罪轻罚重,乖皇衷宥过之仁。谨依考功法不谨例一款,将诸臣并拟闲住。如蒙皇上俯允,彼重处者知媚逆不可为,即宽政尚从禠削,此量惩者幸身名之未尽辱,纵罢废亦荷恩波,其于惕人心、培元气均有藉矣。臣等凛奉圣谟,胪分二案,考据不敢不核,程量不敢不平,秉心不敢不虚,持议不敢不正。年来目覩耳闻搜括略尽,即更有滥出或存疑者,决无元恶大憝得窜逃于指视之外。圣谕谓‘纵有漏遗,亦赦而不究’。大哉王言,直与覆载同量!从此静戢元(按:原文应是“玄”字,清避讳改)黄,各修职业,养世道平康之福,慰圣明宵旰之忧,臣等愿与大小诸臣共勉之矣!黄立极代言秉轴,碌碌狥人,出镇珰封,唯唯听命;施凤来票拟不闻力诤,趋诺亦未当先;杨景辰掌院曾有颂疏入直,未闻显过;房壮丽泾渭漫无主裁,线索随人指授;董可威在工一味恭谨,幸犹见几早去;李思诚、王家栋居间一事,虽贿非自受,然睨比匪人,遭珰削夺,颂珰有‘纯忠体国,大业匡时’等语;王之臣操守多议,亦有颂疏;胡廷宴才本庸愦,滥竽建牙,致盗贼充斥,人谓夤缘贻祸;张九德素无节铖之望,乘时幸躐,亮匪无因;冯三元躐跻副院,人望不孚;乔应甲抚秦滋议,追赃候结;杨维新‘捐助’、‘之国’二疏称颂;朱国盛挽漕二载,劳议相半,加衘躐跻,速化何辞?冯时行逆珰同里,以破甑营改京堂;吕鹏云年例告病,与孙杰等破例复官,未几乞差犹能自远;董懋中察处借题辨,复改升京堂;周昌晋持议每多依傍循资,未见躐迁;虞廷陛参赵南星等,荐李夔龙等,不恊公论,最后遭珰削夺,差能掩盖;杨春茂素无大过,二疏涉颂;徐景濂昏聩潦倒,持论舛僻;陈保泰例转,中旨复官,珰败四疏支餙;郭兴言浮沉依附,亦有颂疏,后参郭守仁等一疏可原;周维京为南京兆,啧啧人言,兼有疏颂;徐扬先治顾大章、惠世扬狱依违文,致荐举亦多匪人,后遭珰削,情稍可原;陈序诬孙居相参梅之焕,听人指使;曹谷以报《藩舟出境颂》,又疏论《要典》不可毁;朱慎鉴颂止一疏,揄扬太甚;郭如闇生平操守无疵,宁锦贺捷,颂美巳过;何早两疏称颂,趋向不端,后为李明道论劾,姑从宽政;虞大复挥霍有余,掺持多议,至称颂形之辨揭;叶天陛游玩逆祠,遂致屈膝,虽传汗颊,何无愧心?邸存性外计不谨,起补原官旋躐兵曹,人多异议;葛大同与胡良辅交好,旗帜鼓吹迎送;江于、欧阳充材始因任性触珰,后以弥缝毁节;夏之鼎两任县官,原无善绩,制匾逆祠,有干清议;张九贤外察不谨,自疏复官;吴士儁疏颂、徐溶疏颂、潘舜历疏颂、李三楚疏颂、童舜臣疏颂、陈守瓒疏颂。”疏入,(帝)从之。(自加标点,仅供参考)
楼主 日月河山  发布于 2015-06-23 20:43:35 +0800 CST  
崇祯二年正月十四日,工部主事徐尔一上疏为毛文龙鸣不平,称他为“盖世奇才,苦于不能尽用,且人言责备,灰壮士之气。宜召入陛见,面陈边事方略,必能奏効。”然而,愚昧偏执的崇祯帝根本就听不进去,无形中助长了对毛文龙的迫害——
戊寅,工部主事徐尔一疏言:“毛文龙盖世奇才,苦于不能尽用,且人言责备,灰壮士之气。宜召入陛见,面陈边事方略,必能奏効。”帝不听。(自加标点,仅供参考)
楼主 日月河山  发布于 2015-06-24 12:02:07 +0800 CST  
崇祯二年正月十六日,崇祯帝在文华殿召集大臣处理御史毛九华、任赞化弹劾礼部尚书温体仁一案,舌战十分激烈——
壬午,帝召辅臣、五府、六部、都、通、大、翰林院记注官、吏科等科、河南等道掌印官及总协锦衣卫堂上官文华殿召对,又召礼部尚书协理詹事府事温体仁、给事中沈惟炳、阎可陛、许誉卿、薛国观、刘斯涞、御史毛九华、任赞化,又召翰林官李建太来文华殿读本。上御暖阁,先召辅臣韩爌、李标、钱龙锡入。移时,上御殿,吏部尚书王永光等奏:“臣等合词为刘鸿训、王在晋等乞恩,蒙皇上宽宥,俱是法外之仁,臣等不胜感激。”帝曰:“朕知道了。”礼部尚书温体仁奏:“臣累疏乞休,蒙皇上温旨谕留,闻言杜门,不敢报名廷谢,臣不胜感激。”帝曰:“朕知道了。”上召翰林官李建太宣读御史毛九华疏毕,上召问体仁,体仁奏:“臣若大心媚珰,此诗必以手书为贽,万无木刻之理。既系木刻,必流传广布,岂有九华得之途中而京师反无别册?且合数十人共刻此册,此岂能掩人耳目?何以两年来绝无人论及?即此册何不发于藉没逆珰之时,而突出于九华之手?皇上试问毛九华,此册还是臣刻的?是他人刻的?若臣自刻,必无此理;若他人刻的,乞皇上敕下该部,严究所刻之人,此诗何处得来?真伪立辨。若但以刻木为据,则刻匠遍满都门,以钱谦益之力何所不可假捏?”上命再奏,体仁奏如前。上召九华问:“此册从何处得来?”九华奏:“臣实八月中买自途间。”上曰:“八月中得的,如何至今才发?”九华奏:“臣十月考选。”体仁奏:“臣参钱谦益在十一月,毛九华参臣在十二月。九华既得此册,何不即具疏特纠册中媚珰诸人,而但于条陈疏末单指臣名?种种真情,已自毕露。”上问九华:“你何以初时不参,直待温体仁参钱谦益之后始发?”九华奏:“臣十月考选,十一月才到任,不敢造次具疏。”体仁奏:“十一月到十二月也隔一个月。”上问九华:“你如(知?)册叶是何人刻的?”九华奏:“体仁既有诗,有刻的便有卖的,臣亦即可买。至于何人所刻,臣何所从问之?”体仁奏:“九华惟恐说册叶是京师得的,便可查。只说是途中得的,无处可查了。”体仁奏:“望皇上敕下该部,行文浙江抚院一查便明白。”九华奏:“逆祠已是毁拆,从何处查?”上又闻(问?):“疏中商人木头事是怎么说?”体仁奏:“此事易辨,但行浙江抚按查勘,臣果有买三千金木头之事否?”上命再奏,体仁奏:“臣未尝买木头,若是臣强骗商人之木,何不鸣之抚按?此事乃无端诬臣。”九华奏:“此事不在抚按,彼时抚按若能代商人伸冤,他如何向魏忠贤来?”体仁奏:“商人若告在东厂者尤易查,且年来诸臣搜索珰党不遗余力,臣若有此事,岂有两三年之内独宽臣一人?”上召问辅臣:“卿等如何说?”辅臣韩爌奏:“温体仁平日硁硁自守,亦是有品望的,但因参论枚卜一疏愤激过当,致犯众怒,所以诸臣攻他。”体仁奏:“臣通籍三十年,兢兢砥砺,并无一字挂人弹章。只因参了钱谦益,攻者四起,凡可以逐臣、杀臣者无所不至,岂臣一人之身贤奸顿异?至毛九华为钱谦益之党无疑,臣一日不去,人言一日不息。”上披览诗册曰:“这可是真的么?”辅臣韩爌奏:“诗册列体仁名,体仁不得知何人捏造,并言官亦不得知。”上命辅臣起近御案,展册指示后四叶曰:“此俱是钱塘杭州人,定是此四人所做,只问四人便晓得。”辅臣韩爌奏:“似是此等人做,诚如皇上明鉴。”上曰:“温体仁也辨得是。”命辅臣退,温体仁、毛九华起。(未完待续)
楼主 日月河山  发布于 2015-06-27 18:18:13 +0800 CST  
(续前)
召翰林官马之骐宣念御史任赞化疏毕,上召辅臣:“卿等来。”辅臣韩爌等前,上披原奏曰:“言官言事自有大体,这是何等话,如何在朕前亵言渎奏?”辅臣爌奏:“言官有闻入告,但新进小臣不得大体,一时冒昧,失于简点,伏望皇上宽宥。宽赞化亦以安体仁。”辅臣标奏:“小臣愚昧,不识避忌,总在圣慈包容。”辅臣龙锡奏:“言官只知以言为职,不是有心敢于欺罔。”上命:“卿等起。”召任赞化,上览疏曰:“毛九华参论温体仁一诗尚且不真,你如何又参他许多无根之言?且以亵言在朕前渎奏?”赞化奏:“臣一时偶失简点,出言粗率,臣有罪。但臣疏中所论事体皆臣采访,十分的确,才敢入告。”上曰:“甚么的确?”召温体仁问:“卿怎么说?”体仁奏:“任赞化之疏全是诬捏。臣家中遗业止有祖宅一区,亦在乡村之间,五世同居。庚申之秋偶遭回禄,始别构数椽,郡城无一廛之栖。每入郡中,寄寓僧舍,凡官臣地方者皆可问。言官以为诬臣居官之事,皇上圣明,召问廷臣,欺罔立见,故诬臣多居乡之事,道里遥远,耳目易淆。臣从无此女与海宁陈与郊结儿女姻家,此一查可明也。事之无影,虚捏皆如此。乞皇上敕下该部,行文抚按查勘臣果有此事否?若一事实,事事皆实。”赞化奏:“体仁是浙江人,臣是山西人,如何晓得陈与郊名家?此事长安万口喧传,臣始知之。”上曰:“你先说采访的确,如何又说传闻?”体仁奏:“如今班行中到有一个证佐。”上问为谁,体仁奏:“兵科给事中马思理,在臣县作令五年,备知臣居乡之事。皇上试召问思理,若果有不公不法之事,思理必不能为臣讳。有事一果真,臣甘罪伏。”赞化奏:“臣之所言,不过采访公论,长安万口如一。”体仁奏:“在何处采访?若长安万口同然,试令赞化举一二人,皇上召问之,果臣家中有此事否?”赞化奏:“闻言入告,臣之职掌。皇上只下九卿、科道会勘,如一言不实,臣甘罪。”上曰:“朕自有鉴裁,你如何敢渎奏?”因命内侍取职名,上览疏。体仁奏:“臣在皇上之前,不敢琐琐渎辨,容具疏自明。任赞化是钱谦益死党,去年谦益将入都门,赞化代谦益首攻御史陈以瑞。以瑞也是崔、魏削夺,蒙皇上赐环之人,因参谦益科场之事,赞化反以媚珰纠之。及谦益入都,把持铨部,覆之为民,是赞化为谦益死党之一证也。去秋皇上未有枚卜之旨,赞化突出荐相一疏,专为谦益而发,至称谦益伊吕之班,此赞为谦益死党之二证也。若谦益幸入纶扉,赞化自居拥戴首功,一旦被臣参破,故其恨臣最深,诬臣最甚。”赞化奏:“臣荐相才之时,谦益尚未到京,臣并不识一面,只凭公论入告,至谦益到京,始偶一面,如何说臣是他死党?”体仁奏:“他若不是钱谦益死党,如何参了陈以瑞?”赞化奏:“陈以瑞铨部覆冠带闲住,皇上独断,着他为民,温体仁如何力保陈以瑞?是当面欺我皇上了!皇上以问廷臣,有一人说陈以瑞是好人,臣甘罪。”体仁奏:“臣非力保陈以瑞只因陈以瑞参了钱谦益,任赞化故将陈以瑞参了。”上曰:“不必多奏,俟旨行。”上命赐茶。诸臣出,茶毕。(未完待续)
楼主 日月河山  发布于 2015-06-30 11:53:57 +0800 CST  
(续前)
上退暖阁有顷,秉烛伏御(案),诸臣入,召辅臣曰:“卿等来,插部事何以如今?才他不来时大家偷安,一来便说危在旦夕。朕思讲和不过是羁縻之术,原不是长策。如须要严兵固守,不然就与他战才是。”辅臣爌奏:“各边原须饬备练兵,可战可守,待其归顺,方可议抚。”辅臣标奏:“款事须操纵在我,边事一向因循,张宗衡亦是有才之人,自当以次整顿。”帝曰:“插志在抢掠,若能修守备、练兵马,他自来就款。乃平时请钱粮、请内帑,说是修备,及至临时,又说守备一无可恃,将来款不可保,此是何故?六科十三道各有职掌,国家大事不见条陈,只以私意彼此相攻。再若如此,朕将罪以乱朝政之法。”辅臣爌奏:“言官一时见识不透,还望皇上宽宥。”上曰:“卿见他何曾有国家的意思?若实实国为家、为封疆、为生民,朕自看得出来。如今定有一件私意,方才上本。方今是何时?东西交警、南北用兵,到不忧国,只是分门立户,动说甚么党、甚么东林,何益国事家情?”辅臣爌奏:“皇上屡旨禁说门户,‘党’之一字不宜形之章奏,圣谕严切,诸臣自当遵守。”辅臣标奏:“‘党’之名原非盛世所宜有。”龙锡奏:“往日崔、魏时说有东林,今皇上圣明,诸臣但当各课职业,不必问其东林、非东林。”上命辅臣起曰:“今日天晚,沈惟炳、薛国观候另日召对。”又命辅臣以下众官都来,谕曰:“卿等大小臣工各修职业,岂有不治之理?乃多挟私攻讦,朕谕不啻再三,全不遵守。今后再有这等,朕必置之于法。”诸臣承旨退,帝还宫。(自加标点,仅供参考)
楼主 日月河山  发布于 2015-07-01 18:04:15 +0800 CST  
(合并)
崇祯二年正月十六日,崇祯帝在文华殿召集大臣处理御史毛九华、任赞化弹劾礼部尚书温体仁一案,舌战十分激烈——
壬午,帝召辅臣、五府、六部、都、通、大、翰林院记注官、吏科等科、河南等道掌印官及总协锦衣卫堂上官文华殿召对,又召礼部尚书协理詹事府事温体仁、给事中沈惟炳、阎可陛、许誉卿、薛国观、刘斯涞、御史毛九华、任赞化,又召翰林官李建太来文华殿读本。上御暖阁,先召辅臣韩爌、李标、钱龙锡入。移时,上御殿,吏部尚书王永光等奏:“臣等合词为刘鸿训、王在晋等乞恩,蒙皇上宽宥,俱是法外之仁,臣等不胜感激。”帝曰:“朕知道了。”礼部尚书温体仁奏:“臣累疏乞休,蒙皇上温旨谕留,闻言杜门,不敢报名廷谢,臣不胜感激。”帝曰:“朕知道了。”上召翰林官李建太宣读御史毛九华疏毕,上召问体仁,体仁奏:“臣若大心媚珰,此诗必以手书为贽,万无木刻之理。既系木刻,必流传广布,岂有九华得之途中而京师反无别册?且合数十人共刻此册,此岂能掩人耳目?何以两年来绝无人论及?即此册何不发于藉没逆珰之时,而突出于九华之手?皇上试问毛九华,此册还是臣刻的?是他人刻的?若臣自刻,必无此理;若他人刻的,乞皇上敕下该部,严究所刻之人,此诗何处得来?真伪立辨。若但以刻木为据,则刻匠遍满都门,以钱谦益之力何所不可假捏?”上命再奏,体仁奏如前。上召九华问:“此册从何处得来?”九华奏:“臣实八月中买自途间。”上曰:“八月中得的,如何至今才发?”九华奏:“臣十月考选。”体仁奏:“臣参钱谦益在十一月,毛九华参臣在十二月。九华既得此册,何不即具疏特纠册中媚珰诸人,而但于条陈疏末单指臣名?种种真情,已自毕露。”上问九华:“你何以初时不参,直待温体仁参钱谦益之后始发?”九华奏:“臣十月考选,十一月才到任,不敢造次具疏。”体仁奏:“十一月到十二月也隔一个月。”上问九华:“你如(知?)册叶是何人刻的?”九华奏:“体仁既有诗,有刻的便有卖的,臣亦即可买。至于何人所刻,臣何所从问之?”体仁奏:“九华惟恐说册叶是京师得的,便可查。只说是途中得的,无处可查了。”体仁奏:“望皇上敕下该部,行文浙江抚院一查便明白。”九华奏:“逆祠已是毁拆,从何处查?”上又闻(问?):“疏中商人木头事是怎么说?”体仁奏:“此事易辨,但行浙江抚按查勘,臣果有买三千金木头之事否?”上命再奏,体仁奏:“臣未尝买木头,若是臣强骗商人之木,何不鸣之抚按?此事乃无端诬臣。”九华奏:“此事不在抚按,彼时抚按若能代商人伸冤,他如何向魏忠贤来?”体仁奏:“商人若告在东厂者尤易查,且年来诸臣搜索珰党不遗余力,臣若有此事,岂有两三年之内独宽臣一人?”上召问辅臣:“卿等如何说?”辅臣韩爌奏:“温体仁平日硁硁自守,亦是有品望的,但因参论枚卜一疏愤激过当,致犯众怒,所以诸臣攻他。”体仁奏:“臣通籍三十年,兢兢砥砺,并无一字挂人弹章。只因参了钱谦益,攻者四起,凡可以逐臣、杀臣者无所不至,岂臣一人之身贤奸顿异?至毛九华为钱谦益之党无疑,臣一日不去,人言一日不息。”上披览诗册曰:“这可是真的么?”辅臣韩爌奏:“诗册列体仁名,体仁不得知何人捏造,并言官亦不得知。”上命辅臣起近御案,展册指示后四叶曰:“此俱是钱塘杭州人,定是此四人所做,只问四人便晓得。”辅臣韩爌奏:“似是此等人做,诚如皇上明鉴。”上曰:“温体仁也辨得是。”命辅臣退,温体仁、毛九华起。召翰林官马之骐宣念御史任赞化疏毕,上召辅臣:“卿等来。”辅臣韩爌等前,上披原奏曰:“言官言事自有大体,这是何等话,如何在朕前亵言渎奏?”辅臣爌奏:“言官有闻入告,但新进小臣不得大体,一时冒昧,失于简点,伏望皇上宽宥。宽赞化亦以安体仁。”辅臣标奏:“小臣愚昧,不识避忌,总在圣慈包容。”辅臣龙锡奏:“言官只知以言为职,不是有心敢于欺罔。”上命:“卿等起。”召任赞化,上览疏曰:“毛九华参论温体仁一诗尚且不真,你如何又参他许多无根之言?且以亵言在朕前渎奏?”赞化奏:“臣一时偶失简点,出言粗率,臣有罪。但臣疏中所论事体皆臣采访,十分的确,才敢入告。”上曰:“甚么的确?”召温体仁问:“卿怎么说?”体仁奏:“任赞化之疏全是诬捏。臣家中遗业止有祖宅一区,亦在乡村之间,五世同居。庚申之秋偶遭回禄,始别构数椽,郡城无一廛之栖。每入郡中,寄寓僧舍,凡官臣地方者皆可问。言官以为诬臣居官之事,皇上圣明,召问廷臣,欺罔立见,故诬臣多居乡之事,道里遥远,耳目易淆。臣从无此女与海宁陈与郊结儿女姻家,此一查可明也。事之无影,虚捏皆如此。乞皇上敕下该部,行文抚按查勘臣果有此事否?若一事实,事事皆实。”赞化奏:“体仁是浙江人,臣是山西人,如何晓得陈与郊名家?此事长安万口喧传,臣始知之。”上曰:“你先说采访的确,如何又说传闻?”体仁奏:“如今班行中到有一个证佐。”上问为谁,体仁奏:“兵科给事中马思理,在臣县作令五年,备知臣居乡之事。皇上试召问思理,若果有不公不法之事,思理必不能为臣讳。有事一果真,臣甘罪伏。”赞化奏:“臣之所言,不过采访公论,长安万口如一。”体仁奏:“在何处采访?若长安万口同然,试令赞化举一二人,皇上召问之,果臣家中有此事否?”赞化奏:“闻言入告,臣之职掌。皇上只下九卿、科道会勘,如一言不实,臣甘罪。”上曰:“朕自有鉴裁,你如何敢渎奏?”因命内侍取职名,上览疏。体仁奏:“臣在皇上之前,不敢琐琐渎辨,容具疏自明。任赞化是钱谦益死党,去年谦益将入都门,赞化代谦益首攻御史陈以瑞。以瑞也是崔、魏削夺,蒙皇上赐环之人,因参谦益科场之事,赞化反以媚珰纠之。及谦益入都,把持铨部,覆之为民,是赞化为谦益死党之一证也。去秋皇上未有枚卜之旨,赞化突出荐相一疏,专为谦益而发,至称谦益伊吕之班,此赞为谦益死党之二证也。若谦益幸入纶扉,赞化自居拥戴首功,一旦被臣参破,故其恨臣最深,诬臣最甚。”赞化奏:“臣荐相才之时,谦益尚未到京,臣并不识一面,只凭公论入告,至谦益到京,始偶一面,如何说臣是他死党?”体仁奏:“他若不是钱谦益死党,如何参了陈以瑞?”赞化奏:“陈以瑞铨部覆冠带闲住,皇上独断,着他为民,温体仁如何力保陈以瑞?是当面欺我皇上了!皇上以问廷臣,有一人说陈以瑞是好人,臣甘罪。”体仁奏:“臣非力保陈以瑞只因陈以瑞参了钱谦益,任赞化故将陈以瑞参了。”上曰:“不必多奏,俟旨行。”上命赐茶。诸臣出,茶毕。上退暖阁有顷,秉烛伏御(案),诸臣入,召辅臣曰:“卿等来,插部事何以如今?才他不来时大家偷安,一来便说危在旦夕。朕思讲和不过是羁縻之术,原不是长策。如须要严兵固守,不然就与他战才是。”辅臣爌奏:“各边原须饬备练兵,可战可守,待其归顺,方可议抚。”辅臣标奏:“款事须操纵在我,边事一向因循,张宗衡亦是有才之人,自当以次整顿。”帝曰:“插志在抢掠,若能修守备、练兵马,他自来就款。乃平时请钱粮、请内帑,说是修备,及至临时,又说守备一无可恃,将来款不可保,此是何故?六科十三道各有职掌,国家大事不见条陈,只以私意彼此相攻。再若如此,朕将罪以乱朝政之法。”辅臣爌奏:“言官一时见识不透,还望皇上宽宥。”上曰:“卿见他何曾有国家的意思?若实实国为家、为封疆、为生民,朕自看得出来。如今定有一件私意,方才上本。方今是何时?东西交警、南北用兵,到不忧国,只是分门立户,动说甚么党、甚么东林,何益国事家情?”辅臣爌奏:“皇上屡旨禁说门户,‘党’之一字不宜形之章奏,圣谕严切,诸臣自当遵守。”辅臣标奏:“‘党’之名原非盛世所宜有。”龙锡奏:“往日崔、魏时说有东林,今皇上圣明,诸臣但当各课职业,不必问其东林、非东林。”上命辅臣起曰:“今日天晚,沈惟炳、薛国观候另日召对。”又命辅臣以下众官都来,谕曰:“卿等大小臣工各修职业,岂有不治之理?乃多挟私攻讦,朕谕不啻再三,全不遵守。今后再有这等,朕必置之于法。”诸臣承旨退,帝还宫。(自加标点,仅供参考)

楼主 日月河山  发布于 2015-07-02 19:53:07 +0800 CST  
@lyder2020 2015-07-09 00:59:10
天启七年七月,各边拖欠军费780万两,楼主,说好的魏贤相和天启大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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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黑死人谁不会,业绩说不了谎,“天启七年七月拖欠军费780万两”,明军能士气高昂,打得后金满地找牙?
楼主 日月河山  发布于 2015-07-09 11:24:32 +0800 CST  
@墨剑醉月2015 2015-07-09 17:06:52
总算有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了,楼主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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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握手!
楼主 日月河山  发布于 2015-07-11 08:51:22 +0800 CST  
@lyder2020 2015-07-09 00:59:10
天启七年七月,各边拖欠军费780万两,楼主,说好的魏贤相和天启大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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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河山 2015-07-09 11:24:32
抹黑死人谁不会,业绩说不了谎,“天启七年七月拖欠军费780万两”,明军能士气高昂,打得后金满地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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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der2020 2015-07-13 00:11:58
对啊,抹黑谁不会,只是史书的记录就是如此。就像你所说的魏阉什么什么的丰功伟绩,你到头来何曾有过什么资料?!你不也是嘴皮一翻,对吧?!之前从工商税到漕运什么的这么多个回贴,你反驳得了什么?
居然好意思说找得建奴满地找牙,只是这都兵临城下了的防御,到底有何值得夸耀的?!
白字黑字的拖欠780军费你是反驳不了的,因为这是史实。想替阉狗招魂,你这水平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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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欠军费军粮导致边卒暴动是崇祯帝上台以后不抓征运,只顾搞翻案大清洗所造成的,你说的所谓史实不过是诬陷的谎言,本帖以《明熹宗实录》中的记载为主要依据。
楼主 日月河山  发布于 2015-07-13 12:37:23 +0800 CST  
(继续)
崇祯二年二月初二日,督师尚书袁崇焕上疏,建议将东江镇的兵额限为二万八千人,之外的人员分转关外随便安插,任其自为屯种。这是打击毛文龙、瓦解东江镇士气人心的一着狠棋——
督师尚书袁崇焕疏言:“东江兵二万八千,此道臣王廷试之言也;约数十万,此镇臣毛文龙之言也。臣屡令人察之,无数十万,然亦未必止二万八千。今只计应用兵若干与能养兵(若)干亦(可),安能尽辽人而兵之而养之?则二万八千之外,例如关外随便安插,任其自为屯种可也。”
帝从之。(自加标点,仅供参考)
楼主 日月河山  发布于 2015-07-14 08:10:29 +0800 CST  
崇祯二年二月初六日,大同廵抚张宗衡上疏报告了当地的严峻形势,他透露河南、山西每年饷银近六十万两,过去从来未有拖欠到十万两者,崇祯元年则拖欠了三十一万两,地方到手尚不及一半。铁的事实表明,明熹宗、魏忠贤执政有方,明朝末年的国家危机完全是崇祯帝倒行逆施所造成的——
大同廵抚张宗衡疏言:“治内之道,救荒安民而已;治外之道,战守款而已。战守之具,车马、糗粮、火器、火药是也;款之具,抚赏之银是也。今日之大同何如哉?以言乎兵荒,则杀戮抢掠、夏旱秋霜、天灾地震相迫而来,天若重有恶于大同而害之惟恐其不备也,臣等吊死扶伤,劳来安集,捐助搜括,苟支目前,尚未知将来何如也。以言乎火器,除臣未任时道臣宋统殷造红彛大炮一门外,臣陆续督造精好三眼抢(枪?)一千余杆、大炮十余伍(位?)、战车百余辆、火药四十余万斤,近新买到硝十万斤,然仅可备时下之用耳。以言糗粮,河南、山西岁额近六十万,从来未有欠及十万者,崇祯元年欠三十一万,减正额之半矣!以言乎军士,总兵满桂一千家丁乏饷,节次汰去老弱虚冒六百余名,又取标机边等茔(营?)演习火器,可万余人,较诸昔者虽微有生色,然谓足以敌插,则未也。以言乎马,经臣买马骡千匹头给军,未几旋复报毙,彼腹之不饱,安能及马?臣等即尽法责赔,恐马与军同归于尽耳!以言乎抚赏,查都司库贮现银不及二万,货物可四万三千八百有奇,总计户部积欠大同抚赏正额共九十六万。据彛使索要下马迎风等项食用、账(帐?)房、酒礼、金帛种种,各费不下数万金,不应则兴□酉□分改,衅端立开,应之则去如逝波,未及讲折而库蓄先一空矣!此大同军器、马药、粮料、抚赏之实数也。臣受事来,累疏请饷,奉有明旨,严于星火,而民运之逋局犹故也。请五十万饷、请抚赏、请马价、请盐课,而部覆俱不应也;请本色二十万石,仅以二万石应;请火器三万位,仅以二百应;请宗禄,而终以自行设处应也。臣人微望轻,言不足听,独不念大同关系之重而情势之危耶?”得旨:“张宗衡旧年八月上疏,慷慨任事,自称查获炮矢无算,炼火器手二千,两月可成。今已七月,一无足恃,是何前后矛盾?辽东往弊,皆由臣下玩寇冗费,致海内虚耗,岂得援以相比?张宗衡受国重寄,宜实图策励,相机御抚。京运(崇祯)二年的作速续发,山西、河南欠解民运咨抚速催,火药、火器工部酌量再发,其抚赏银货据疏有二十万,督臣面请五万未动,兵部又题发五市马价三万,因何尚称不足?如插果要挟无已,惟有爰修战备,市口将吏人等输情邀利者,立行访拿正法。所司知之。”(自加标点,仅供参考)
楼主 日月河山  发布于 2015-07-16 12:44:13 +0800 CST  
崇祯二年三月初六日,兵部尚书王洽上疏报告:陕西固原饥卒千人暴动,抢劫泾阳、富平,焚掠甚惨,游击李英先被缚,跪求活命,中军王惟中坐视不敢出援——
兵部(尚)书王洽疏言:“秦中盗贼横行,前已报白水之劫,而近日秦中士夫言固原饥兵千人劫泾阳、劫富平,焚掠甚惨。游击李英先被缚,伏俯求生,中军王惟中坐视不敢出援。请敕新抚臣刘广生发兵急剿,如其投戈,不妨招抚,使其不悛,即刻剪灭,庶不致展转流劫,贻皇上西顾之忧也。”
(帝)从之。(自加标点,仅供参考)
楼主 日月河山  发布于 2015-07-17 19:53:16 +0800 CST  
崇祯二年三月十一日,南道御史王之朝上疏报告说:陕西流贼四百余人攻劫大安,将中军王道成掳去,至今结聚不散——
丁卯,南道御史王之朝疏言:“陕西流贼四百余人攻劫大安,将中军王道成掳去,至今结聚不散。臣为藩府危,并为梓里痛,请速敕秦中督抚追剿。”(自加标点,仅供参考)
楼主 日月河山  发布于 2015-07-19 10:08:51 +0800 CST  

楼主:日月河山

字数:561

发表时间:2014-10-12 14:4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7-24 00:42:5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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