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及以往,草根百姓不堪回首的往事!

(误按了)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身边不缺朋友,基本上都是谈天说地摆龙门阵的朋友。在当年,我这小猢狲借了老师的余威,被许多借我虚名的人架在火上烤,确实难受。

我下乡后,五一、十一、春节,都是要在城里或同学、朋友插队的地方去吃大户的。起初还有大半时间在队上劳动,在1973年出了白卷英雄张铁生后,我算是凉透了心,在招工、考学校的路都被堵死后,不再听报纸上的忽悠了,开始我行我素,也很少在队上参加劳动,长期在其他知青家中混吃混喝,真心话,他们并不烦我,谁与我在场上一起露了脸,在那块地儿没人欺负他。

我祖籍是我落户的公社,但不是一个大队,我祖上出来得早,实际上在这里没一个近亲。在读书不准、前途无望的文革年代,我等小青年只得仿效行侠仗义的剑客,开始斗起狠来。

我们公社是重庆沙坪坝知青的天下,他们已经来了两年,许多是组团来的,年纪也比我大。我是单枪匹马来的,全公社百多知青,我们小城的起初只有几个,而且我还不认识他们。重庆知青回城了一半,这剩下的百多人都是造反的急先锋,下乡后调皮捣蛋的人。在第一次的公社知青学习时,因为我长得人高马大,便盯上了我,几个家伙当然是找错了人。

当时还自我感觉良好,到后来才知道不只是在公社,甚至在区里的领导中也挂上了号,成了另类知青。

其实那些老老实实干活的知青,也是与我一起,在1978年前后才回城的,这时,距华国锋宣布文革结束,已经过去了两年时间。
楼主 草民123abc  发布于 2016-09-06 09:46:31 +0800 CST  
@草民123abc 2016-09-06 09:46
(误按了)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身边不缺朋友,基本上都是谈天说地摆龙门阵的朋友。在当年,我这小猢狲借了老师的余威,被许多借我虚名的人架在火上烤,确实难受。
我下乡后,五一、十一、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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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捻陌上花 2016-09-06 18:57:57
如果老大哥50左右,我们应该认识,当初我就是鞍子坝一带长大的娃娃。一晃数十载都老了。能在天涯上看到万州人的帖子,实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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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手摇啊!我54年人,应该是痴长十几岁。我出生在福禄巷,因我父母是报社的,在四方井、稀饭厂、电报路、和祥街一带住,都是围着报社的。读得是万二中。九十年末,在牛滚凼住了十年,买菜在五显庙,算是近邻吧?
楼主 草民123abc  发布于 2016-09-06 23:51:42 +0800 CST  
知青下乡,很多地方的农民是不欢迎的。但是,农民也是人,而且普遍善良,如果你为人大方舍得,他就对你好,反之则不然。我们队在第二年初又来了一个知青,他与我是一个城市来的,受到的欢迎程度就有天渊之别,我大部分时间在护林,整天闲逛,他却天天挥舞着锄头刨土。

知青到农村,在某种程度上,对农民的思想也起了一定的开化作用,十几年后,当年最喜欢围在我身边的几个农家子弟,都承认受到过我的影响。举个例子:那些年的农村,包办婚姻是普遍的,而这些小伙伴,全都是自由恋爱,也是最早出来打工的,那时还没广东打工潮,全是到我们厂干体力活,也有干砖匠的。毋庸讳言,他们也有离婚另娶的,如今许多生活在城里,当老板的也有,有位开餐馆的,几十年从不收我的钱,不去还来请。当然,我也很自觉。

痛心的有一件伤心事----我是一个敢想敢干敢说的人,也不怕得罪人。人到中年时,连反对我的人都用“敢干事、能干事、干真事”来形容我。我经过文革的混乱和暴力,自己虽然没干过出格的坏事,不等于我就是个好人,我的作风也影响了身边的人----一位比我小两岁的农家孩子,由于沾染上造反性格,在七十年代的最后一年,不合时宜的闹腾,喝农药自杀了。

知青下乡在回城无望的岁月里,许多都自暴自弃,偷鸡摸狗、拔队里和农民自留地的菜是常事,称之为“跳丰收舞”,不被认定为偷,这些我都干过,只不过也回报过乡亲们。

知青们结伙在赶场天当扒手,也很普遍,这事我没干过。当年有所谓“邪神”和“正神”之分,偷盗扒窃和淫人妻女的是邪神,而正神是练拳脚,争地盘打群架,并不扰民,被群众称为“操哥”,这群人也有一些“切口”,如谈恋爱叫绕盒盒儿,打架叫单了,打群架叫堆捶,练武为操扁挂,人民币称为折折儿,粮票说成是粉子儿......

这不是黑社会组织,只是一群自我感觉被愚弄、从而失去信仰和前途无望、混世的小青年,随着文革结束,大招工时进了厂后,下过乡和后几年没下乡进厂的工人,对工作的态度截然不同,我们这批下过乡的,绝大多数很守纪律,82年第一次严打时,下过乡的少有被抓的,我单位和一条街上被打击的,没一个是知青。

当然,也有知青涉案的,但不是主体人群。严打行动在如今看来也有欠缺不妥的地方,由于不是本帖讨论的内容,不展开说事,举一件啼笑皆非的案例吧----

我们这里在押着严打中被判了刑的人游街示众时,有一名写着"梦奸犯"被判五年的案子成为趣谈,这是一名小青工,厂里有一名小女工很漂亮,许多小青工都想追求她,这女孩都拒绝了。这小子在梦中与这女孩上了床,爽歪歪的对厂里的同事讲了,几天内尽人皆知,在异样的目光下,她在家里上吊自杀了,两个都冤啊!
楼主 草民123abc  发布于 2016-09-07 03:47:44 +0800 CST  
那个年代的男知青称为“知哥”,女知青叫“知妹”,绝大多数都有一个军用挂包(也有仿制的),知哥出门一般都在包里放一把菜刀,称为菜博,这是有讲究的,匕首之类的很容易捅死人,菜刀吓人却不易砍死人,一般都是皮外伤,你只要不是存心杀人,就可以避免,也不会向匕首一样失手。

我没带过这些,一般是带一本小说和一把口琴,赶一次场往往耍几天才回来。我们那个地方,是三个公社的场口呈品字形,一般轮流去赶场。另外两个场的知青群,也是有领头的,在73年前,头儿间的争斗叫“抢手”,输了的臣服。

当年肉食少,病死的猪肉也吃,记得大队每月开一次知青会,由各个知青轮流办招待,也没学习什么,就是知青们聚个餐,摆谈一些小道消息。

有一次我在三队去开会,抽了个切菜的签,在切一块死猪肉时划伤了手,深怕别人知道有失体面,就势用手上的油按在小伤口上止了血,这是中午的事,晚饭后回家,半夜就拐了。整个手掌发烫,伤口也乌了,在半个多月的治疗中,最重时是乌紫到手腕处、所谓治疗,也没什么钱,只是用碘酒抹擦而已。

这些日子是我终生难忘的日子,我被兄弟情和战友情深深感动!知青们一人一天的接我去玩,把舍不得吃的罐头和半斤定量肉给我吃,还帮我洗脸洗脚。当年有0017部队一说,00指一挑粪桶、1是扁担,7就是锄头了,既然称为部队,知青们当然是战友嘛。

我每次回家后,离城时父母都要给五元钱,10斤粮票,车票是一元,城里的米每斤是一毛四分二,公社粮站是一毛三分八,每十斤可以节约四分钱,我为了节约车票钱,四十多公里的路啊,粮票是市里的,不能在我公社用,只能在市属的公社买,靠步行回家。

有一年,在栽秧时,供销社给每人供应二两高梁酒,社员们一共送了我三十多斤的酒票,家父爱喝酒,城里没有,我用竹背篼背回城,因为是初夏,晚饭后上路,第二天下午才到家,因为竹篼把我的脊背磨破了,是越走越重,十分艰难。

还有一次豆腐搞成肉价钱的事,下乡后,我自留地的南瓜大丰收,为了孝敬父母、也为了显摆,我居然挑了百五、六十斤南瓜回城,去区里赶客车,要走近十公里山路,天刚亮就出发,走走歇歇的,半路上扁担断了,请了个过路的农民,付五毛力资,供一顿中饭约三两粮票,三毛钱的扣碗和海带汤。客车连人带货一元五,而城里的南瓜一分钱一斤,我的扁担还要四毛钱,算算......

正因为下乡独立生活的几年,让我知道生活的艰辛,养成了我一生吃苦耐劳和节简的禀性,不知这算不算是文革赐予我的福利?
楼主 草民123abc  发布于 2016-09-07 06:14:02 +0800 CST  
开帖几天来,行者老黄一路跟帖,比我还辛苦,综其资料和言论,无非是以前的文革好,现在的世道孬,我早就声明过:今非昨必是、今是昨必非的看法,是不正确的呀。再说了,这帖本是用我的亲身经历,展示文革的乱象,见仁见智罢了。

既然老哥子辛勤努力,我只好说点不成熟的陋见吧-----

记得是在六三年吧,人民日报和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发过中央的消息:毛主席退居二线,从事理论研究和意识形态方面的研究工作,国家工作由刘少奇主持。这是我记忆中的,有疑问的网友可去搜搜。

从六三年开始,百姓逐渐能吃饱饭了,直到六六年底,生活都还过得下去。为什么在文革后期,百姓们的热情陡降,不再真心参与了,在高压下,也只是做做样子?因为大家又在饿饭了。到底谁对谁错,咱老百姓只能拿生活水平来判断,说千道万,啥理论都不敌一碗白米饭。

我全家都曾经是被老人家号召起来的造反者,也真心拥护他老人家,后来不相信了,譬如一位魔术师在台上表演,一不小心穿了包,你还会买票去他的表演吗?有人说我没捞到自己想要的。请睁开眼睛用事实说话!我们家就是一普通的工人家庭,与全国绝大多数家庭一样,不管你什么路线、主义,能让我们吃饱穿暖就拥护你,这是人类要生活下去的基本要求,指责这要求的不佩有生命,只能是恶魔,充其量也是枉披一张人皮!

我曾推荐过一本书《古拉格群岛》,说实话,这书苦涩难懂,我十多二十年来读过不下十余遍,至今不敢说全懂,有人在网上搜了个介绍,充起大尾巴狼来。人人都有发言权,但必须用事情说话,且不能侮辱别人!如果一意孤行,还要侮辱人,指不定用裹着胶皮的钢丝鞭,狠狠地抽你!

行者老黄,与我意见相左,但我发自内心的尊重他,我认为侮辱我的人下流,他认为我有失风度,试问:如果有人往你脸上吐口水,你会认为是上帝赐的甘露吗?

文革是不管百姓死活、草菅人命的政府行为,如今的刑案和各种有毒食品是犯罪分子的行为,但是,政府负有管理不到位或不作为的责任,这是两个概念。

我说过,我不是好人,可我决不是坏人!熟悉我的人,给我的评价是:几十年来的言谈举止和工作作风,是亦正亦邪,虽在刀刃上行走,却从不越雷池一步。

楼主 草民123abc  发布于 2016-09-07 08:28:34 +0800 CST  
@皓溪然 2016-09-07 08:53:02
@草民123abc 38楼 2016-09-02 11:04:00
再说几句真心话:
这帖子在8月的早些日子,是挂在“八卦”上的,名叫《文革五十周年祭,刨点旧事,不妨来摆个龙门阵》,龙门阵在重庆是闲聊的意思,因为一次性贴了很多,大约十多分钟就封了。
过了两天,把“刨点旧事”四个字删了,贴在“杂谈”上,头天中午贴的,因为没留底稿,边写边贴到深夜,第二天中午才发现系统通知,在上午六点多又被封了。我不怪涯叔,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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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楼主 草民123abc  发布于 2016-09-07 10:14:19 +0800 CST  
偶感:

毛选我反复读过多遍,依稀记得第五卷中,有老人家代中央机关报《人民日报》写的一篇社论,号召全国人民给执政党提意见,“大鸣大放”就是在社论中提出来的,当年还没有大字报和大辩论。

于是,一大群满怀热情的人,都开始提意见,所有学校、有知识分子的单位,在长达月余的时间里,也天天开会,反复动员给领导提意见。

这个时间段,号召提意见的老人家在干什么呢?正在召开政治局扩大会,布置反右工作。于是乎,提过意见的人,绝大多数成了右派,当了被专政的敌人。

有人不服,说这是阴谋。老人家在文章中回答,这是中央会议决定了的,是阳谋。

以上是记忆,大概的经过,当然,提意见的也许有真正的敌人!

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在那些年往往是重灾区,家父供职的单位是报社,上级要求揪出多少右派(具体的数字记不得了),完不成任务领导受处分。就象从前的交警,每天必须处罚多少人一样。

报社只好把提过意见的刨开,因为还不够名额,再开会评议右派,全体知识分子和干部都在一起开会,谁也不好开口,由于选不出右派不能散会,喝水多的憋不住了,有人去上厕所,一下子去了好几个。机会来了,大家选解手的人为右派。由于超了一个名额,这主持会议的人,升到宣传部去了。

记得前几年砸日系车的头一天,商务部有一位副部长,在中央台的新闻联播中说,大概意思是日本如何如何,只怕会激怒中国人民抵制日货。请注意,不是砸,是抵制。该副部长总共没回答记者几句话。

积极响应的人们,在后来呢,砸了自己的脚吧?

回想文革,何尝不是这样呢?在文革中被打倒的当权派,除了中央有数的几个和死了的,地方上的,在三结合成立革委会时,绝大多数重新当官。

积极响应的群众呢,前面聊过的不说了,说个生活上的吧。

由于十年没调过工资(从66年到78年,全国的工资冻结,一律不上调,79年开始上调时,车间领导怕得罪人,让我这才进厂的徒弟去组织民主提议,因为有一定的名额,有调一级或两级甚至三级的,只有我们才进厂的不调,车间领导也要经民主评议,我在乡下当过半年生产队长,是在任上回城的,领导看过档案,所以选中了我)。

记得有位街邻是二级工,老婆是临工,两口子每月的收入不足五十元,上有老,下有六个孩子,生活困难。当时,每人每月供应菜油四两,是用竹筒计量,离家不远处就有副食店,他每次只打四两油,而且是跑遍全城的副食店,筛选下来,长期定在离家两公里外的营盘,说那店里的竹筒,倒后的时间最长,他数了的,比其它店多两滴。还当成优选法到处传授。

楼主 草民123abc  发布于 2016-09-07 16:16:31 +0800 CST  
@北雁云依love 2016-09-07 16:19:39
我二大娘今年快80多了吧,当时她家里6口人,饿死5个,我二大爷给了她一个苹果,就领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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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因为我亲眼看见过许多。但是,睁着眼说瞎话的不少。
楼主 草民123abc  发布于 2016-09-07 16:25:34 +0800 CST  
本人对老人家一直敬仰,在别人的帖中跟帖,也一直认为是伟人,老人家的伟大,是他带领一群能干的文臣武将,打下了江山。但是,本人基本上是共和国的同龄人,虽然文化不高,但肯学习,也爱思考问题,而且记忆才可以。

感同身受,真正的认为:老人家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却不会建设一个新世界!
楼主 草民123abc  发布于 2016-09-07 16:41:20 +0800 CST  
说明一下:

开这帖,旨在用事实说话,人人有发表自己意见的权利,对支持楼主的深表谢意,明白您们义愤的情绪,真心不愿看到骂人。这样不好,不利于谈心。

我的文化不高,全是几十年来自学的,这帖的内容,全凭记忆随手写来,可以保证内容真实,因为没查资料,有些事的发生时间只是大体不差,但不影响您们的判断。

见谅。
楼主 草民123abc  发布于 2016-09-08 04:29:02 +0800 CST  
历史上的每一个时间段,毋庸讳言,都有正反两面,如何评判成败,只能依据绝大多数老百姓的生活水准如何来判断。

我下乡的那几年,正是全国农业学大寨的年代,报纸上也是天天在报道一个接一个的伟大胜利,刚下乡时,我也是相信的,可看到的事实,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傻瓜蛋!

我们生产队位于河谷,算是低山,各种农作物比高山成熟的早,割谷子的时候,同一个公社的高山,谷子还在扬花期。

那时候也有乞讨的社员,因为白天要参加集体劳动,一般都是傍晚来,社员们自己的口粮并不足以裹腹,因为刚分了粮食,还是多多少少打发一点。

这些人都是高山上来的社员,一般是中年妇女和老人,衣着打扮也不象城里靠乞讨为生的人,就是一普通的社员,背着竹篼,只要是吃的都要,而且当晚赶回去,因为家里断粮了。

其实我们低山也有断粮的时候,社员们称为春荒,家里人口多劳力弱的,在腊月间也有断粮的。

我住的那院子里有一家社员,男人死后,女人拖着一双只有几岁的儿女过日子本就困难,有高山上的一个青年,不愿加入庞大的光棍队伍,入赘到她家后,又生了一个儿子。

社员们戏称他为补锅匠,由于这女人拖着三个小孩,身体又弱,挣的工分不多,喂的猪也死了,她家五口人,分的是全队最低口粮,在腊月就断粮了。

我没有红苕窖,一般只留下少量的,其余的几十斤都打了粉,她问我要不要渣,我是自然不要这喂猪的饲料,她便主动帮忙给推磨,还把取粉的事揽下了,用上面的水煮红苕渣充饥。

那是74年初,知青正享受李庆霖给毛主席写信带来的福利,我就送了她十斤粮票,因为按规定,我们要补足每月39斤口粮,即把生产队分的口粮冲抵后,不足的由国家供应。记得红苕、洋芋是五折一,谷子是七.二折。这粮票是在公社粮站凭证领的,为什么不送粮呢?因为我分的粮早没了,正在吃补助粮,买粮要钱,我也缺钱。当年的粮票每斤可以卖到四、五毛钱,我是告诉过她的。

记忆最深的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头,穿得干干净净的,在农历二月初来乞讨,我们这里也是春荒期,许多社员靠胡豆叶或野菜充肌,怎会有粮给他,那天我刚好从城里回来,还带了一小砣熟肉,就留这老头吃了晚饭,邀他上桌也不肯。

他不是我们公社的,是相邻的一个叫战斗公社(现为太安镇)高山上的人,我晚上留他同宿,他也执意不愿,要在地上睡,把我的蓑衣(一种用棕丝编织的防雨用具)铺在地上,半夜冻得尖叫,我只好取下铺的棉絮给他裹着,第二天我给了他一碗米。

这老头姓向,老伴、儿子都死了,只有一个半大的孙子,劳力弱算五保户,就是现在吃低保的家庭。

后来这老头和孙子应邀又来过两次,一次是我分了包谷后,来拿了十几斤包谷,另一次来背了两篼红苕。

几十年过去,这事我早就忘记了。我失业后,曾给几家私企跑了十余年销售,这工作就是用一辆轻卡货柜车,把家用电器装上,在周边各个县的乡镇推销,因为乡镇有实体店,这销售网靠我去编织,业务强的销售员,年收入在十万左右。

太安镇有我的下家,向老头家所在的高山也成了茶山旅游地和夏天的避暑胜地,向老头早就死了,但他孙子活得滋润。一次上货后,我在上车时遇见他了,当年他瘦骨嶙峋的,我现在肯定不认识他了,可他却依稀记得我,便到店里去查送货单,因为上面有我的签名,店主也有我的名片。

店主当即打电话要我回来,一进店里,小向趴在地上冲我磕头,由于是赶场天人很多,搞得我一头雾水,在人们的鼓掌声中,搞清了原委后,欣慰中也认为不必。

小向找了我好多年,自从他有了出息后,先到我下乡的生产队去打听我工作单位,但我早下岗了,也搬了家,他如果仔细点也可以找到的。由于与我联系的人因为从没听我提过这人,谁会告诉他。

小向一直称我为救命恩人,在每年的暑期,都要接我全家去住几天,真叫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啊!

为什么他的生活会发生这样大的变化呢?他现在还是个农民啊!
楼主 草民123abc  发布于 2016-09-08 06:55:10 +0800 CST  
昨天下午,系统发来通知,涯叔说:此帖被推荐到《天涯日报》了,也就是说,用手机也能看到此帖了。

大块头的数据跟帖,就不要一再重复的贴了吧,我的主帖都快被淹没了,影响网友们看帖啊,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人家烦了不看,也起不到宣传的作用呀。注意:我指的是重复。

既然大家对三年困难时期饿死人的事争议大,我就具体的说一下吧----

巫山的事我自己没亲眼看到,所以没在主帖中提过,只是在对跟帖的解释中说过。这消息是这样来的:我参加工作后,79年初,巫山县委的宣传部长调来当副厂长(当年的国企叫政企合体,我们厂是县级单位,他是升了半级),他是分管我们车间的,在一次指导调工资时,他喝了酒,与车间领导聊天时说的,还说了一些具体的情况,造成这种恶劣后果的县委书记是受到处理的。前面说过,我曾是调工资时的听用。

再详细的说一下我亲眼目睹的事吧:有白帝城的县,稍细心的网友都知道是如今重庆的奉节县,位于三峡的入口,与下游的巫山县相邻。

奉节四铁厂位于朱衣镇,土地名叫朱家坝,口前在朱衣河的入江口,清水乡位于两个地方之间,这里现在是奉节新县城所在地。

朱衣与山里的黄村乡毗邻,四铁厂位于这朱、黄之间的山上,小地名叫鼓儿石,隔着一条小河沟,对面的山岩叫白岩淌(音),我家当时安在白岩淌下,这里出一种白云石,是一种建筑材料。

我在跑销售时,无数次的到过朱衣、黄村,也问过店主,由于他们都是年轻人,说不清楚。记得在革委会时期,有一位家父的老同事叫周良钰,是朱衣镇街上的人,几次来地区要求落实他的政策(现在称上访),他是住在我家的。

我在04年或05年到朱衣街上他家去过一次,(是场上一位TCL专卖店老板引我去的,这店还在)他老伴姓王,有儿子健在,这儿子现年约五十多岁了,周老伯已经谢世。

口前位于长江边,铁厂进出的物资在这里集散,家父在这里当转运站长时,我与奶奶经常来这里蹭饭,说白了,是占便宜。

铁厂离口前大约有十多里路,是一条可以跑马车的路,进出的物资全是由人挑抬,搬运的人,中午可以免费在站里吃三两的米饭,但条件是来回必须挑百斤以上的担子。一些人挑着挑着,就死在了路上,几乎天天如此。既然有的人不承认饿死了人,确实也没人去解剖过,我想呀,他们可能是胀死的。

白岩淌对面是铁厂的主厂所在地,在小河沟边的半坡上是铁厂职工的坟场,这坟场正对我家,相隔距离只有几百米,这坟场是事先挖好一排排的坑,再放上薄皮棺材,死了人,用一张白纸裹着,腰上绑条绳子,抬到坟场装棺埋上。一场雨后,棺木就露出角来,我们这边的人要到对面去,必须从坟场边经过,只能捏着鼻子。

这是61年的事,只限与厂部在一起的一个车间,这厂的其他车间分布在周围的山岭中,并没在这里,路上胀死的都是就地掩埋,当年的人都胀得走不动路了,谁会傻到抬着尸体翻山越岭。

也发生过抬尸人追随死尸去做陪伴的事,无非也裹张白纸,埋了。

这年底,四铁厂垮了,这坟场大约埋了百多人左右。

估计这坟场还在,当年亲眼目睹的人也还有,我确实不知道这地方如今叫什么村,但是,奉节人一直习惯叫土地名,如兴隆镇叫三角坝,还有什么车家坝......

我说的这些,也不一定会写进县志里,希望较真的人们,不妨去实地踏勘,奉节是个旅游城市,高速路出口就在朱衣,很方便的,如何?
楼主 草民123abc  发布于 2016-09-08 09:50:33 +0800 CST  
从行者老黄说过的一些情况来看,在文革中,他父亲是一位现役军官,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都知道,军人家庭的门上都挂有光荣之家的牌子,军队是共和国的长城,这是应该不受冲击的,他不知百姓的苦难,情有可原。本人兼任过多年的企业武装部长,在此向所有的军人及家属致敬!

老黄一路跟帖,查资料码跟帖,一大早忙到深夜,比我还辛苦,但是在今天却说出不应该说的话,什么溜溜他们,逗逗他们,他们有任务......

这样说就不对了,你不是贴了许多没饿死人、文革很好的帖吗?我看这样好不好,我俩都是退休了的老家伙,有关饿死人的事,其他的地方我没亲眼目睹,咱俩就到奉节去实地走访踏勘,你如果不放心安全,可以先在当地警方备个案,放心,我不是奉节人,你到了奉节,发个站内短信,我当天到。

关于武斗,可以到我们这里走访,有关我帖中说过的地方都在,只是房屋变了,码头等被淹了。

咱俩说定:如果我说了假话,必须在帖子中向全国人民承认错误和赔礼道歉。三峡值得一游,你这趟的费用由我负担。反之,我的费用由你负担,你也不用道歉,只是跟个帖,把看到听到的写一下就可以了。

如何?
楼主 草民123abc  发布于 2016-09-08 14:35:07 +0800 CST  
我前面说过,各个时间段都有正反两面,也说过各个时间段的成败,要用绝大多数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来评判。

文革中其实也有好的政策出台,比如在74年前后,由于广大农民的生活实在难熬,生了大病只有等死,中央曾出过一个通知:如果贫下中农有大病,可以凭生产队的证明,先把病治好,费用可以挂账,宽裕时再还。当年的信息不发达,这通知许多人不知道,就连公社也没传达过。

记得我队有一个叫熊绍英的中年妇女(已过世),现在记不得她当年到底得了啥病,反正挺严重,是我告诉她并带她夫妻到地区医院去住院的,一分钱医疗费没付,伙食在我家达灶,一共欠了600多元,当时算是大数目,回家后,从来没人要过欠账。

当然,73年每个知青又补贴150元和口粮、半方木材指标也算。

反观前几年的医院,那怕人要死了,先把钱交了再说,让人寒心啊!近几年有了必须先救人的强令后,才好了点。

楼主 草民123abc  发布于 2016-09-08 15:54:50 +0800 CST  
有网友认为:文革是人民当家做主人的年代,是左与右的较量......

其实,这也是文革初起时,亿万群众的真实想法,记得华国锋在76年底,宣布文革结束时,在街谈巷议中,绝大多数参加过文革的人,尽管他们当年如"敌人";都是一个腔调:只怕是今后再有这种忽悠,也没人相信了!

为什么包括文革在内,之前的许多次政治运动,都是领袖振臂一呼,群众就狂热呢?此帖都是说的一些我看到听到、发生在身边的事,难到还不能发现端倪吗?

有人说,文革那个年代穷什么的,我生在五十年代,在59年前生活很好,粮食不定量,不到一毛钱一斤的牛肉,有工作的人,工资也有上调,没工作的人,只要你愿意劳动,就可以有事做,经历过那些年代的人,都认为是在倒退,六三年到六六年也能吃饱,刚吃上饱饭又折腾,此后又民不聊生,如果这就是所谓的"人民"当家作主,只怕广大的人民,唾液都能淹死你。

后来,农村从初级社、高级社、人民公社一路走来,情况如何,年轻的一代何不去问问自己的长辈?我父亲当年就曾去动员农民组织合作社(与现在的专业合作社的性质不是一回事),是深有体会的:当年的土地,是分给了农民的,从互助组到人民公社,完成了土地国有化,一切由政府说了算,谁唱反调,就是现行反革命,轻则管制起来监督劳动,重则坐牢,人民当家作主,只是体现在政府的牌子上有"人民"二字罢了,难到不是这样吗?

直到改开,虽然是承包,农民只要肯干,也比当年的情况好吧?但是,体制的混乱,官员的腐败和肆意妄为,激起了群众的愤怒,这是不争的事实,受害的人可以呐喊、上访,有时也不尽人意,令人气愤!这些事放在当年敢吗?

我不是毛粉,也不是政府的拥趸,只是一个痴活六十多年的老人,我头脑清醒,能一分为二的看问题,包括对老人家也并不是全盘否定。

我曾经从事过多年的侦查办案工作,虽然是在企业内部,但也佩有枪枝、全套警械和侦查证,在侦办一般刑案和治安案件上,一样能把违法犯罪的人送进去。

我在帖中说过,在那个年代是没刑法和民法的,没说的是,实际上还有各种惩治条例,当然是处理了各种犯罪分子,自然也有受冤枉的,受冤枉的人,还很难有喊冤的机会。

那些年,虽然也有讲证据的要求,录口供也有七合要素,也要凭证据链定案,在疑罪从无的今天,还有检察官和律师的参予,尚有冤案,在疑罪从有,检察院又被撤销十年、没有辩护律师的情况下,指不定有多少被冤枉的人!

我在工作中,曾翻阅过许多档案和卷宗,发现在只有惩治条例的那些年代,许多都是凭一份综合材料就把人送进去或监管起来。什么叫综合材料?就是管你的单位(没单位和小商贩有居委会)写上一份材料,盖上公章,写明你的罪行,就可以让你失去自由。当然,有真正的犯罪分子,敢说没有被冤枉的?

我工作的单位有一个工人,在六十年代的国庆节,参加集会游行时(当年经常由政府组织),看到广场上有上万人,开玩笑对身边的同事们说:"老子要是有挺机关枪,一梭子突突下去,扫死他妈的一大片......"结果是以反革命罪被判十二年。八十年代在大平反的气候下,闲置在家多年的他,才重新恢复工作,工资为一级工27元,他这人的档案我看过,冤吗?在那些年代是不叫冤案的,因为他自己和许多人都证实这话是他说的,依照条例该坐牢。他重新工作,是照顾他的生活,不叫平反。

在83年严打时,凭单位一份材料被抓的也有不少,当年还在沿用一种叫"收容审查"的手段,在办案人员的操控下,可以延长收审时间,里面的程序就不说了,往往是关你一年半载的,一纸查无实据的结论算完事,你还没告状的理由。公安机关是政府的行政序列,"行诉法"是九十年代才有的。这收审的规定,是本世纪初或上世纪末才取消的,具体的年份记不清了。

坐过牢的都知道:监狱的生活比收容所好多了。当年还有一种手段叫"监视居住"也可以把你的居住指定在收容所里,当年的治安拘留所与收容审查所是一个地方、两块牌子。

这两种手段都是侦查手段、关了白关,不会有赔偿,也不在行诉法受理范围内。还有一种叫"劳动教养"的更恶劣,专治敢于与领导叫板的人(也涉及其他确有违法犯罪行为,又够不上获刑的),这种事我不怕揭短,曾亲手送过人去劳教过。

其实劳教也是坐牢,有的劳教所比监狱还可怕,庆幸呀,这些手段都被取缔了。我在前面的帖子中推荐<古拉格群岛>,又说有人充大尾巴狼,知道为什么吗?

我们的这些手段,许多都是从苏联学来的,那书中的内容,通篇说的就是这种事例,并试图从政治层面予以分析。

楼主 草民123abc  发布于 2016-09-09 09:23:09 +0800 CST  
有网友认为我是有钱人,错!我们这里是三峡库区,我家在最早开建的移民新城,虽然比被淹的旧房好了许多,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房了,所以被称为贫民区。

再回答一些疑问吧-----

当年的人群中,有地、富、反、坏、右,文革中又加了四种,合称为九种人,在68年成立革委会后,实际上所谓的走资派又当权了,尽管后来被称为“四人帮”的一再呼喊,一些造反的头目也在呼吁,广大群众并没响应,这就是文革的悲哀。

被戴了帽子的称为“黑五类”,属于专政对象,都有包押人,也叫包教人,政策是:只准规规矩矩,不准乱说乱动!在你的工作单位和住家的地方,都有监视你的人,包押人一般是居民小组长(如今的楼长或网格长之类),在每个星期你休息的头一天晚上,你必须去包押人家里汇报思想,第二天准备到什么地方去,只要是出了家门,都必须要事先汇报,经批准后才能去,且要按时回来,否则便是罪过。

坏份子是由群众选出来的,只要你干过坏事,或周围的许多群众认为你坏、而又不够“两劳”的,都有可能带上坏份子帽子。“两劳”释放的叫劳改或劳教释放犯,享受包押的待遇。

反革命有两种,一种叫历史反革命,指在民国时从事过某几种工作的人。另一种人叫现行反革命,凡做了对现政权不利的事、说了不该说的有伤政府威信的话,尽管是实话,也是现行反革命份子。

这些人还享受义务扫大街、清理疏通下水道的权利,也享受挨批斗、戴高帽子游街示众的特权。这些事在华国锋时代还在继续,改开后才没有了。

我奶奶从解放后到七十多岁时离世,除去有二年离开这个城市,一直都是居民委员,那个年代的居委会没有办公室,我家就是居委会,这些事儿,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事。

文革中,新增了一个说法,叫“关、管、杀的近亲属”,说的是可以改造好的一群人,其实是打入了另类。我下乡的公社有一位知青是我老乡,我俩关系很好,大约是在70年春节,他在另一个县下乡的哥哥,按现在的说法算义愤杀人,他哥哥自然被枪毙,我老乡是顿时绝望,尽管拼命参加劳动,连参军都政审不过,他是老知青了,在80年才安排在公社的综合店去工作。

所谓“关、管、杀”,是指坐过牢、黑五类、判死刑的人,他们自己受了惩罚,也要祸及父母、子女和兄弟姐妹。

这就是文革及以往的那些年曾存在过的事实,尽管这些人只占百分之几,谁呼唤文革,咱们不妨按当年的套路,先给你罗织罪名,把你管制起来,只准你规规矩矩,不许你乱说乱动!你肯定不愿意被管制,那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你们的目的,就是想管制别人,也许还要造又大又黑的冤狱!

本来不想说穿这些的,只打算述一述亲身的经历,让看帖的自己去分析,也说过见仁见智的话,有人非要睁着眼说瞎话,一味的打上门来,再逼,还有更黑的没说......

没经过这些的年轻人,建议问问你们的爷爷奶奶辈,看我说没说谎。
楼主 草民123abc  发布于 2016-09-09 12:15:54 +0800 CST  
文革中,第一批知青下乡后,少数搞惯了手脚的爆脾气,在农村是吃了亏的。我有一位邻居,是67级的初中生,参加过武斗,下乡到梁平县,不但偷鸡摸狗,被社员发现后还敢打人,公社党委召开大队的社员大会,把他哥子评成坏份子,交社员管制起来。

我国的政权架构为四级权力机构,公社(如今的乡、镇)也是一级政权,这街邻不懂权术,不明白有卸磨杀驴的招术,直到74年初全国落实知青政策,才脱离监督劳动的厄境。

有人说是邓某人后来整红卫兵,其实不然,最早整红卫兵的是老人家,而且连保皇的也整了。在68年筹建革委会时,老人家曾说过一句话,大概意思是:现在是小将们犯错误的时候了。于是,两派的红卫兵头目,凡组织过武斗的都被判了刑。

当然,老人家确实呼吁过“要文斗不要武斗”,但是,只要不是用脚底皮想问题的人都会明白,连枪炮都用上的大规模武斗,真没法制止吗?有人说是走资派怂恿的,我前面说过,我们这里是造反派先有武器的。又说是抢的。须知任何时候,敢哄抢的,是什么下场!

“工人阶级必须领导一切!”的指示也是这个时间段发出来的,我们这里的武斗是工人组织领导的,从没当过兵的小工人,一夜之间学懂了孙子兵法,佩服!

革委会在三结合的原则下成立了,造反的工人头目,与被他们打倒的走资派一起进了革委会,不到两年,几乎全部换成了走资派。在七十年代初,各级党委恢复活动重新掌权前,各级还有军管会,而革委会主任一般都由军人担任,世道乱了,也只有军人能维稳。这都是邓某人还在当工人时的事,是老人家亲自布置的,因为人民是主人,不能再死伤人民了。所以,这个功劳不能记在邓某人头上。

当年,阿尔巴尼亚的霍查同志,送了几颗芒果给老人家,他心疼工人阶级,舍不得自己吃,把这芒果送给了北京的工宣队,于是就有了蜡铸的芒果,专机、专车、专船的不计成本送往全国,这时候,学校、文化团体凡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都派了工宣队,在“两委会”的领导下,开始了“抓革命,促生产。”和“复课闹革命。”

我说的只是我们这里的情况,当然,上海的情况也不是这样的,王洪文不是一直到文革结束才倒吗?

我们这的公社领导,都是文革前的那批人,因为都是挨过批斗的,只不过甲公社调乙公社,有升无降而已。

这都是邓某人复出前的事,没他什么功劳。
楼主 草民123abc  发布于 2016-09-09 17:19:58 +0800 CST  
73年底和74年初,由于许多地方的知青与当地的社员矛盾加剧(我们大队12名知青不包括在内),中央曾专门召开过全国的知青工作会议,此后,下乡知青被称为毛主席请来的客人,所谓接受再教育的话也很少说了,广阔天地练红心的话多了起来。

这个时间段处理了一批强奸女知青的案子,也枪毙了几个罪大恶极的案犯,重判了一批人。我们这里是分散插队,倒没听说过这等案例,被管制的几个知青,也恢复了名誉。平心而论,毕竟是知青有错在先,戴上坏份子帽子就成了敌人,貌似也过分。

我相邻的一个大队,就有几个知青闲得无聊,跑到大队支书家去,每人提一挂鞭炮,把刚下田赤着脚的支书,炸得猴一样乱跳,报复他前两年不推荐回城的宿怨。这实质上是停止招工后,知青们前途渺茫的表现,面对这几个毛主席的客人,他能说什么?

我们这小城,74年也曾重判了一起轮奸女知青的案子,首犯叫李功武,是文革前的老知青,此案牵涉30多人,绝大多数是知青,我街有二个,另外有个小学同学也被判刑。

这案子其实有点冤,被害人是重庆的女知青,下乡在我们这里后,时常在我们这城里混社会,依附在一群“操哥”中充大姐头,在一次争斗中,她依附的小团体败了,自愿随胜利方的李功武混。外地的女知青,没钱没势怎么混......

也不过个多月,机会来了,败的一方报了警,最后双方的团伙都没走脱,李功武死刑,报案一方的头目死缓。这些人按发生关系的次数多少,分别判了二十年以下的徒刑。事实没弄错,定为轮奸确实有些冤。

还有一件发生在邻县的杀人碎尸强奸案,杀人者也是死刑,那是76年上半年的事,因为有关知青,也提一下。

这知青十八岁,是75年秋下的乡,在学校入的团,他看上了同队一社员家的小姑娘,便介绍她入团,当年团组织过活动都是在晚上,一般都是在大队团支书家开会。这小子起了打猫儿的歹心,学习到一半时,谎称感冒先溜了,在半路上的一片树林中埋伏起来。小姑娘独自回家时,他蒙着面便扑了出来,黑灯瞎火的初冬半夜,她吓得大叫救命,那起心强奸的小子,慌乱中居然掐死了小姑娘。

这小子胆挺大的,把尸体扛了回去,在床上陪了三夜,后来有了味,又割下三砣肉用盐渍了,分尸后扔在生产队的大粪池里。本来这小子也装得象,白天照常出工,谁也没怀疑他,因为那家社员对他很好。

这尸块没几天就浮了起来,农民善良好糊弄,警察就不好糊弄了,半天时间就破了。这案子是以布告的方式发下来的,我们大队知青学习时,都不明白这小子是怎么想的,你喜欢这姑娘,大可去提亲呀!
楼主 草民123abc  发布于 2016-09-09 20:06:59 +0800 CST  
@乱摆农门阵的二爷 2016-09-09 20:04:57
第二页怎么打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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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打开,有点卡,可能是社区的人多了。
楼主 草民123abc  发布于 2016-09-09 21:00:53 +0800 CST  

楼主:草民123abc

字数:36754

发表时间:2016-08-31 21:3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9-09 22:48:29 +0800 CST

评论数:725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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