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为不倒翁》更名为《乱相》,希望大家支持(五代十朝宰相冯道传奇)

@猥琐斯大林大腊 2018-02-26 09:04:15
收藏啦!非常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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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关注,我会再接再厉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2-26 09:25:05 +0800 CST  
@李龙腾腾够 2018-02-26 08:50:33
羡慕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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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羡慕你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2-26 09:25:17 +0800 CST  
@铩羽殇逝柏om 2018-02-26 10:22:44
焦急,楼主,写快点,每次多写点哦,就像看到小孩子看到桌上碗里的红烧肉,超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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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来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2-26 11:14:49 +0800 CST  
@无赖额艺 2018-02-26 10:48:49
经历真是经典啊,楼主的文学功底真心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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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夸奖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2-26 11:14:59 +0800 CST  
@海豹突击队突油 2018-02-26 10:07:41
写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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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的关注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2-26 11:15:13 +0800 CST  
第六章 为王献女

深夜的节度使府,宁洛华低头走到一帮侍卫兵的饭桌前,低声问道:“各位老爷可以收拾了吗?”
声音虽不十分大,却十分掷地有声。一名年轻卫兵望着她的身材发呆,而另一名年长却突然伸出右手,托向她的腰肢,她马上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
“各位军爷请自重。”
带头的笑道:“可惜了,本来是杨柳细腰的娇娘子,却偏偏生得这一副虾蟆上脸、烂泥覆皮的样貌,到底摸还是不摸呢?真是难为我等了。”旁边都哈哈大笑。
宁洛华见势不妙,迅速的收干净桌子,准备离开。
“站住——你要去哪里?”不等话说完,领头直接拦住她的去路,一名身材魁梧的兵士直接从后面制住了她,并在拉扯她的衣服。
那名年轻的卫兵实在看不下去了,多说了一句:
“如此丑陋的女子,你们怎么下得了手?”
“真是矫情,如何又下不了手?刘守光一晚上能睡十几个,却不给我们享受一名女子,我们看的是胀死眼睛、饿死下面,连见到母猪都能两眼放光。现如今主动今送上门来的,倒不能痛快一点......要是你实在看不下去她这脸,大不了让她背对你、你不看她便是了。”
一双“魔爪”已经伸到了脸上,捂住嘴不允许她出声,却不想摸出满手泥:
“呵呵,这妮子的脸原来是学唱戏的画花脸的,如果洗涮干净应该不赖......”
“就是嘛,把她扒拉干净,彻底洗一洗,看本来面目究竟如何?”
“燕王的女人,本来就应该差不了,咱也要求不高,够我们快活快活一夜也就知足了。”
正准备动手,却冷不丁被一顿耳光打得起不了身,还没来得及搞清楚是谁,一个书生摸样的人便开始诘问道:
“好大的狗胆,燕王的女人也敢动?”
三人连忙起身参拜道:“小的,见过参军大人——”
却见冯可道一手执着马鞭、一手挽起袖子:“你们胆子确实不小,真把脑袋别裤腰带上了?”
带头似乎有些不屑一顾:“大人,你可就误会小的们了,是刘将军说的,此女子可以不用献给燕王,才让我们......”
冯可道举起鞭子:“我看你是欺负人惯了,就想挨鞭子......”
说完就准备给这个狂妄之辈来几鞭子,却看见李小喜从内院走了出来:
“冯大人,慢来,副尉说的没错,是将军要赏赐给他们的。”
冯可道理直气壮的说:“将军这样做就不怕大王降罪?”
李小喜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直视冯可道:“反正都已经被将军拦下了,罪与不罪有何意义......你别忘了,这里是将军府,将军是大王的儿子,而你也是将军的部下。也应该明白在这里将军的话就是旨意,将军规矩的就是王法。”
冯可道没有丝毫胆怯、却就事论事道:“圣人有言,主之过,臣不谏,臣有罪;臣谏之,主不改,臣替改之。如今,小喜大人,非但不劝谏与将军,反倒一味放纵主上,不修德行、轻狂放浪、恣意妄为,我倒是想问,大人这样一味谄媚、曲意逢迎,到底还算是将军的老师吗?”
李小喜漠无表情:“喔,下官入将军府十数载,辅助明主称雄一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竟然被参军大人托圣人之言而被说成奸臣,不知道是哪路圣人,这么无聊的管起下官的为官之道?”
冯可道见此人绝不是易与之辈,也耍起了无赖:“下官不记得了,只觉得这句话颇为有理,故时刻铭记于心。”
李小喜依旧不依不饶:“是你不记得了,还是根本就是编的?”
冯可道正气凛然,把腰杆挺得笔直:“若世上果有忠言,能劝得人弃恶从善,又何必在乎是不是圣人所说?”
李小喜那混不讲理的架势活像了乡下骂街泼妇:“那是不是我也可以说,我就是要留下了该女子给兵士们,也不管是不是将军的命令,非要如此,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冯可道见再跟他纠缠下去,讨不到半点便宜,就亮出了将军腰牌和书写“为王献女”的令书:
“大人,莫要与我胡搅蛮缠,你口说无凭,我有将军的亲令,而且该女子就是我等新为大王献上的良家秀女,难道还说这是将军意思不成?”
李小喜内里是气不打一处来,却丝毫不减他貌似贤良的儒雅之气:“好小子,你果然有好手段,不过后面的路,你可要当心了,不信咱们走着瞧——”
说完拂袖而去——
冯可道扶起宁洛华,擦拭着她的伤口:
“你又不是弱女子,当我看不出你是有武艺傍身的?为何不反抗,还怕对付不过这群老爷兵?”
宁洛华却说:“奴婢听从主公教诲,深知当以大局为重。”
冯可道一怔声色俱厉:“主公这人我是了解的,断然不会让自己的属下这样白白付出,你这次差点失了身子,难不成有什么非做不可的理由?”
宁洛华依旧微笑:“大人多虑,小女子却无其他事由,因父母早亡,家中有姊妹一双,需要照顾,所以不得以委身做了舞女,今又蒙大人大恩做了秀女,还不感恩戴德......何况我亦非处子,为了掩盖不齿,被人污了身子又如何,正好欲盖弥彰......”
冯可道声色俱厉:“你且住嘴,哪有人这般说自个的?”
宁洛华慨然一语:“小女子自知卑贱,哪能与大人相提并论?”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那日的气,也承认那日怀疑你是暗探,才故意羞辱于你。”冯可道缓缓的与她上了伤药:“可正如你所说,当以大局为重,既然你我目的都是一样的,且都不是那些个割据藩镇的喉舌、耳目,那么就应勠力同心、一心为主、至死方休,别的就算是细枝末节之事,也无须挂怀、心有芥蒂......”
他挥手示意一名驾车的马夫,让篷车在将军府门外的停下,高价唤来两名侍女将宁洛华搀扶了进去......

冯可道再次来到大安山王宫,这是三日之内第四次拜见刘仁恭了,频率之高堪比在朝大臣。出了令牌,亮明身份,却得知刘仁恭已出王城,到西门外祭拜天地去了。旋即也出了宫门,不久就到了祭祀天地用的祭坛边上。
一名老道士展开道袍在坛前像得了失心疯似的狂跳不止,嘴里则是“呜啦……呜噜”的像念咒语般大喊大叫。
数百名禁卫军的军士里外三层把端坐在祭坛上的刘仁恭围了个水泄不通。
按惯例还是由老道士做法事,刘仁恭念经文,一众大臣则在一旁认真观摩。
不一会儿,那坛前狂风乍起,卷着满地黄沙涌现天际,刹那间天地变色、阴云密布,让人有山雨欲来的实感。
刘仁恭一边端坐一边祷告:“好,好。若上苍有灵,看在弟子虔诚祈愿的份上,给我劈了朱温那厮。”
刚刚说完,天空便“轰隆隆……”打起响雷,接着电闪雷鸣,乌云在电闪雷鸣中与尘土搅和在一起,掠过祭坛,向幽州官道方向刮去。
不多时,便传来消息:“今日要前来朝见的梁国特使死了。”刘仁恭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当他听说梁国特使是被雷劈死的,立刻起身拜起了上苍,更流露出对自己崇信道教的满意。
这时候,从燕国的各地来的官员纷纷向刘守光报起了祥瑞。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2-26 11:16:30 +0800 CST  



这是我在天涯文学上《乱相》连载的地址,已更新一百多章,有兴趣的,可以进去看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2-26 11:19:11 +0800 CST  
http://bookcname.tianya.cn/book/88703.aspx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2-26 11:19:20 +0800 CST  
@频道道道矢 2018-02-26 11:32:33
楼主要加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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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继续更着走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2-26 11:40:34 +0800 CST  
第七章 为臣之道

新科进士刘操兴冲冲地向刘仁恭进献了顺州所产的白狐毛,他用最好的锦绫将那白狐毛包成尾巴形状,还雇一大帮伶人,一路吹吹打打奔赴幽州,向刘仁恭呈奏这一祥瑞景象。
看着这洁白无瑕的白狐毛,刘仁恭坐在案前,亲手为其题名为“青狐之毛发,白玉无瑕,上瑞”。
平州录事参军韩延徽也不甘人后,献上一头由营州的生擒红鹰:“鹰,禽之王者也;赤鹰,鸟之红者,古以为瑞,故称之为瑞禽王。”
那头红鹰极为凶悍,爪上扣着铁链,关在笼子却依然撕咬嘶鸣着上窜下跳。
刘仁恭便在笼子贴上一张条:“赤鹰,瑞禽之王,但过于凶顽,中瑞”。
蓟州的龙敏,见数人煞费苦心地献上觅到一茎二穗的瑞麦十余,却实在找不出一茎三穗的麦穗时,便献上一株由南方运来的七尺红珊瑚,他向刘仁恭奏报说:“这幽燕之地在我燕王的治下,风调雨顺、海晏河清,真是要啥有啥,连南海稀有的七尺珊瑚都有......而这株虽然产自南方,但是微臣相信终有一日,我燕王君威所至,南方蛮夷必定俯首听命、甘愿臣服。”
刘仁恭听的实在端坐不下去了,便站立起来,开始抚摸这株珊瑚,为其书写为“杂瑞”。
儒州刺史韩梦殷更是露骨吹捧起来:“诸公所见都是小玩意,上不得台面。昨日,微臣见甘露初降、日月同光,斗极突明、钟律相调,年初瑞雪、今春瑞雨,江出大贝、陵出黑丹,山出器车、泽出神马,风不鸣条、混河载清,枯木再生、抱珥之日,同色之星、牛生上齿,狗养斯肫、牛生厥石,鸟状前赤、陆生莲花,万蚕同茧、抱日之气、覆鼎之云,分明是天下龙气尽归我卢龙,全都仰赖我大王‘上应天命下顺民心’,潜心祭拜天公地母护佑的结果......”
刘仁恭听到这一套说辞,身上裹着的道袍,被风吹得有飘飘欲仙之致,进而乘风而上,像要超脱尘世羽化成仙......可一想到自己基业、壮志未酬,他又从天上重新回归人间:想起前些年击败并擒获契丹诸部长萧翰的情形,和这些周旋李、朱两列强之间游刃有余,好不容易打下一片燕地割据自立,便情不自禁的夸奖道:“这才是寡人的大祥瑞——”一高兴,令人到王宫库室里取出金银财宝、丝绢绸缎嘉赏奏报的所有官员。
冯可道见刘仁恭时下心情大好,欲锦上添花、更进一步,以给他扩充后宫为名,按照和李皓商量的意思,将宁洛华献入宫中,然后静观其变,直至把刘守光那档子事彻底圆过去。
这时一人突然从祭坛外侧抢先走进,走到刘仁恭面前当即一跪道:“大王,下臣有事要奏。”
刘仁恭想想,今天就是来听报祥瑞的,大概这个大臣也不例外,听听又何妨?兴许还会有什么更有趣的事情,所以就满怀期待地说:“你请讲。”
那人也恭恭敬敬的回礼道:“下官是谏议大夫孙鹤,特来向大王告丧,如若不听下臣之言,大王离死不远矣!”
刘仁恭本就心情大好,偶尔来两句逆耳忠言,他倒也还能心平气和:“危言耸听,以死相逼,倒是很符合你孙鹤谏官的身份。”
孙鹤说:“大王此言实非人君之金口可以说出来的,还请大王慎言!大王明知有人故意制造祥瑞、粉饰太平、蒙蔽上听,沉溺于其中不知所已,此其罪一也;阴谋杀害梁国特使,还将其归罪‘天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此其罪二也;不修德行、愧继先人法度,居位多年、教化凶恶、与民争财、遂令百姓生灵涂炭不是离死不远又是什么?”
刘仁恭说:“大人言重了,寡人只是君臣同乐而已,你这样睚眦必究,在诸位面前一板一眼就显得无趣了。”
孙鹤却说:“大王且说,梁使之死,我们将如何应付朱温的诘难?”
刘仁恭显得十分沉着:“就说死于意外吧,我们厚葬于他,也显示出我们燕国大度,他梁国应该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吧?”
孙鹤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朱温果真来犯如之奈何?大王真的有把握以我国‘精兵’五万能对抗梁国十五万。”
刘仁恭说:“就算不济事,不是还有李克用吗?”
孙鹤却莫名狂笑起来:“把一国之安危寄希望于别国君王,不是挺可笑的么?还请大王退回‘祥瑞’、重罚那些阿谀逢迎之辈,命三位公子同心协力,招募强悍兵士、勤加训练,方能振我大燕、不受外侮。”
刘仁恭一听急了,忙将那折子扔到孙鹤的脸上:“什么臭主意?你倒是爽快什么就说什么,不怕闪了舌头,拿回去好好想想吧,想不明白寡人这个位子可以让给你几天坐坐再想想。”
一众文武纷纷像是炸了锅:“大王不可戏言——”
刘仁恭又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起来完全就像一个田舍老翁:“真不是戏言,我说的真的,谁有这个能耐我让于他便是。”
孙鹤连忙申述说:“大王君位,小臣是不敢造次。可是大王知道现在莫州天旱,百姓已到了颗粒无收的境地,随着灾情蔓延至幽州,我大燕休矣!而你却不顾百姓死活,大肆搜刮百姓民脂民膏,如今还要兴师动众搜罗奇珍异办什么祥瑞大会?岂知方今天下,群雄并起,大王不但不厉兵秣马、加紧备战,反而还大肆封赏、将钱财赏给那些曲意逢迎的宵小之辈。可是大王如此大度,可曾见三位公子凭借这些宵小,纵横列国、吞并四海?反而是出头的椽子先烂在窝里?到头来一事无成,所以微臣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暗讽刘仁恭先挑起朱、李争端后,却无所作为、后续乏力。
刘仁恭听后十分不高兴地扬起双手,默不作声来回踱步,心想要不是那人是自己长子刘守文的亲信,早就被干掉了,却一忍再忍不想留下擅杀言官的罪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都散了。”
冯可道却抓住这个时机大声喊到:“臣幽州节度使府参军冯道,有事奏见。”
刘仁恭眼前为之一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见。”
传令官回了个“是”,立刻将冯可道请到了刘仁恭面前。
刘仁恭问道:“何事?”
冯可道却不理刘仁恭,直接向孙鹤斥责道:“大王明明就是个虚心纳谏的明君,尔等言语急切、咄咄逼人是何道理?”
孙鹤把脸一横,显然看不起冯可道:“关你何事?”
冯可道说:“不管我事,我是向你老人家道喜的。”
孙鹤一脸不知所措:“喜从何来?”
冯可道说:“口出狂言,冒犯主上,同为读书人在下深感不耻。幸而大王乃仁厚之人,亦不会把你放在心上,故你的脑袋还放在你的脖子,觉得此事实在可喜可贺。”
刘仁恭立刻转怒为喜:“呵哈哈——冯道这个小子真会说话,我一个行伍出身的粗野之人在他嘴里倒成了仁厚之人,真是有趣的紧啊。”
冯可道继续说道:“孙大人说话于理不合,明明是这帮手下行事不密、办事不牢,才指使梁使死于非命的。我大燕王无异于与四邻为敌、只想与周边国家永结盟好,奈何做臣子的无能为力罢了,谈什么君王无德,国家休矣?”
刘仁恭似乎听出冯可道话里有话:“冯小子,你丫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别人听不懂的......”分明是在嘲笑孙鹤不懂政治。
孙鹤依旧不依不饶:“既然大王有心与梁王交好?为何如此坑害特使?是否做得太不地道。”
刘仁恭又勃然大怒:“孙老头,你是谁家的臣子,又食的是哪家的俸禄?”
冯可道连忙劝慰道:“大王请暂息雷霆之怒......孙大人这我可就要说你了,大王乃有福之人,盛情款待、天日昭昭,特使是无福享用才天不假年,怪得了谁?”
孙鹤直接吐了冯可道一脸唾沫星子:“奇谈怪论、闻所未闻、强词夺理、简直小人!”
台下诸文武纷纷摇头,痛骂起孙鹤是冥顽不灵。
冯可道赶忙岔开话题:“君王便是君王,那是天数,与无福之人自然不可同日而语。现如今我们的大王不仅有福,而且是天大的齐人之福。”
孙鹤问道:“此话从何说起?”
冯可道说:“将军大人特命我来为王献女。”
孙鹤冷嘲热讽道:“呦呵,又是来给大王戴绿帽子了?大王当真好‘福气’啊——”
冯可道说:“孙大人此言何意?是质疑我家将军,为人不忠、为子不孝么?”
孙鹤说:“不是明眼的事嘛,何须质疑?”
冯可道说:“请大人收回刚才所说的话,否则我定当不饶!”
“那日,选秀使所采之秀女正巧路遇节度使府,我家将军本想派兵护送,不想有敌国奸细混入其中,不得以将军才将一众秀女扣下、一一盘问。如今秀女身份大体查清,特将遴选之身家清白女子如数奉上,确保我王宫万无一失。”
孙鹤说:“你能把日月颠倒,还能不把死人说活?难不成大王还得谢二公子一片深情厚谊?”
冯可道懒得与他纠缠:“先别说风凉话,臣等微不足道之话,自可打趣。但大王选后立后之事不可儿戏——”
刘仁恭有些着急:“慢着,冯道小子,寡人什么时候说要立后的?寡人后宫现在不是只有罗妃一人?”
冯可道说:“大王忘了,刚才下臣说的为王献女。”
刘仁恭十分不解这个冯道为何这样说话:“冯小子何来如此自信,敢说我一定要把你献的女子立为王后?”
冯可道却说:“我信大王识人之明,辨人无错,阅美更当无错......那位美人姓宁,名洛华,小字仲微,生的是温婉可人、才貌双全,虽出身寒门,却是一副大家闺秀做派,也不乏舞姿曼袅、曲艺唱腔、甚至于骑马击鞠无一不通,实在是惹人喜爱。”
刘仁恭说:“你真是个混小子,只有你才敢这样强塞女子于寡人,不过假如寡人要是不答应呐,你岂不是白费功夫?”
冯可道急忙解释:“哎呀呀,大王折煞小的,岂敢胡乱强塞,一定是要选到大王可心的我才敢来进言,不然,欺瞒君王我有几个脑袋够砍得?”
刘仁恭终于忍不住笑:“哈哈哈——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会喜欢?”
冯可道说:“有时候,当臣下一定要比王上更懂得王上,才能办好差事。”
刘仁恭说:“你啊你,真是我大燕国第一媒婆,不,是媒公。”
冯可道连忙接下话茬说:“臣下自认为是第一说客......那么大王可算答应了?”
刘仁恭说:“没呐,现收入宫中,看看再说,立后的事情恕我不能给你答复。”
冯可道说:“看看就好、看看就好......大王能如此,自然是接纳了微臣对王上的良苦用心了。”
刘仁恭说:“好,良苦倒不必了,你能用心办好差事就行。至于老二惹下的风波不论真假都是鸡毛蒜皮,寡人不计较便是了。但要我一下忘光了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要他与寡人重归于好,还需亲自前来。”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2-26 11:41:38 +0800 CST  
@叶兼坚固固辰 2018-02-26 11:43:18
写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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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关注,我会继续努力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2-26 11:45:42 +0800 CST  
@那忆瞬间瞬椎 2018-02-26 12:10:32
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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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2-26 13:17:28 +0800 CST  
@哥的名字叫字坡 2018-02-26 12:49:43
来支持,不错呀,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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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们,我再接再厉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2-26 13:17:41 +0800 CST  
大家稍微等一等,新的章节早就写好,只是发不上来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2-26 13:44:45 +0800 CST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2-26 16:02:14 +0800 CST  
@海豹突击队突油 2018-02-26 16:57:28
写家功底也不错,再找个导演拍成电视剧,那就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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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夸奖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2-26 17:03:16 +0800 CST  
@那忆瞬间瞬椎 2018-02-26 17:16:01
呼唤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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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咧,有事么?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2-26 17:24:25 +0800 CST  
@哥的名字叫字坡 2018-02-26 18:13:03
理想?抱负?都他妈见鬼去吧,当你寄人篱下的时候,这一切不过都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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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怎么说?有气,有怨言,可以说出来啊。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2-26 18:18:10 +0800 CST  
第九章 旧帝崩殂

幽州,刘仁恭大安王宫正殿。
自“朱温称帝、唐帝驾崩”的告示传到幽州,晋王李克用联兵盟书也同时到来,文武大臣就为这事吵得不可开交:
“我大燕早已不承认唐的正式性,既然如此就不要参和到这事里面,还是专心发展、强大实力以为上策。”一语刚落,便有人嘘声四起,对他观点表示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很难想象这里是座雄伟的王宫,场面倒挺像菜市场的商贩在讨价还价,刘仁恭花了很多精力为此整顿,结果却收效甚微,还不如索性任其发展。
大殿中央一个盛年的将军霍然站立:“长久以来我们赖以生存的信念是什么?我们能招兵买马又是为了什么?光复大唐,燕地老百姓才能相信我们,才能来参军,不然我们燕军的念想没了、燕军又为何而战?再说李克用下了盟书,如若不接受,又拿不出正式理由,怕是开罪与他,我们大燕也是早晚要完的。”
此语一出,一派赞成,一派反对,立场鲜明。
赞成者自然附议将军伸张正义和恢复王道的主张:“将军言之有理,不像你们,废话连篇。”
反对者却反驳道:“有理?荒谬——理从何来?大燕世世代代保境安民、镇守卢龙,哪来主动进攻、意图谋反换来长治久安的?”
“你当真是朱温的奸细——”
“诬陷,你还是李克用的说客呐。”
“诸位,稍安勿躁、亦不可自乱阵脚,梁兵还没打过来,尔等慌什么?”待到场中稍微安静下来,大臣前列的韩梦殷发话了:“请问各位,天下浩浩汤汤、动乱不安,原因为何?”现在的燕国没有丞相一职,韩梦殷德高望重、名动一方,在这群腐儒面前自然就是所谓的“丞相”了,所以他一讲话没有敢不安静,连刘仁恭有时都没他说话好使。
韩梦殷朗然一笑,继续说:“天下动乱之根:一曰人心,庶民心怀叵测且不安分守己,随意践踏法条、刑律,导致肉食者也‘严刑峻法’肆虐百姓;二曰不义,战争连绵不绝、征伐无一日停息,大欺小、强欺弱,以杀人为乐、以不义为战,巧取世间豪夺天下;三曰崩坏,礼崩乐坏、良善不保,臣弑君,子弑君,子杀父;君杀臣,君杀子,父杀子,母杀子;皇帝杀皇后,皇后杀皇妃,臣杀臣,兄弟相互残杀……全是坏了规矩、乱了伦常。我们大燕王是什么身份?唐时区区一小吏罢了,全有赖晋王扶持、梁王拔擢,才有今天位置,与唐廷有何关系?我们应是先顺应时代以求自保、再看清楚徐图进取,切莫开罪任何一方。待他们打得昏天黑地、难分难解时再出手也不迟。”
这一席话听得满朝文武是心悦诚服,总之结论就是:“遵从礼教、不可妄动”,显然这是回避了问题的乡愿做法,潜台词就是:不先挑头、自作观望,两不相帮、多面下注,谁赢谁输、再收渔利。而这也将问题提升到了一个虽然更为务实却也无所作为的高度。饶是如此,还没等说完,场中已是一片轰动,看来一大半人是要准备妥协了。
“韩大人之言,形同乡愿,下臣冯道不敢苟同。”在场全体无不惊讶以,冯可道却不卑不亢:“下臣想以草民而非臣子的身份,进言大王,请准许。”
刘仁恭刚才一直闷闷不乐,好像心事重重,听冯可道这样一说,这才回过神来:“原来新的选秀使冯卿啊,差事办的怎样了?”
冯可道答道:“已妥当,各位娘娘已到寝宫,现在拜见罗妃、熟悉规矩,不日将亲见王上接受训示。”
刘仁恭连忙催促道:“很好,那不赶快复命,还说以草民身份向我进言?”
冯可道说:“臣下是觉得与本职无关,若以草民的身份讨论更合适宜一些。”
刘仁恭却笑着说:“迂腐之言,你若是草民岂能进的了寡人的王宫大殿?那寡人就赦了你的僭越之罪,准你畅所欲言。”
“谢过大王恩典——”冯可道连忙磕头跪谢:“那我可就要开罪诸位了......个人觉得韩大人之言,虽言之凿凿、却不甚了了,仍未能切中实际。当今天下大乱的根源,其一是无论何事,均黑白不分;其二越是善良的人,越是客气;无用之人,越来越是猖狂,没有制度去规范其行为;其三是当问题到了极其严重的程度之后,偏偏凡事皆被合理化,一切均被默认,不痛不痒,莫名其妙地虚应一番,没有人愿意为这艘破船补补窟窿,却权当没有看见。”
韩梦殷逼问道:“你怕是要讽刺我是虚与委蛇?”
冯可道却全然不加理会:“当世之事,燕国能够维系强大存在的基础,不是实力,而是影响,为大燕长久计,草民劝大王入盟赴会,最好能博得名声、招揽名仕,为下步我燕国开疆拓土做准备。”
“如今,天下危急存亡之秋也,不知我的谏言可否?还请大王示下。”
刘仁恭像突然有了信心:“大唐气数已尽,已是不争之事实。可这并不妨碍我等对天下的匡扶,如果我遵从冯道的请求,那么我即将成为朱晃的仇人、梁国的反贼;反之,按兵不动,则开罪了李克用,可以说两头不是人。但是刘某人偏偏不怕,他朱某人反贼做的?寡人这反贼为何就做不得了?更何况天下还有人是惦记大唐的,民心是向着大唐的,这就给了我们收拾人心的基础,朱温小儿已是独夫民贼,替天行道、光复大唐势在必行,你们说寡人这反是造还是不造呢?”
韩梦殷一脸愕然:“大王,你为何轻易受人蛊惑,如何能动辄造反,天下变乱如斯,这可如何是好?……”
刘仁恭貌似兼听则明、实则依然故我:“那就问问诸位的意见?”
武将早已按捺不住性子:“该反——”
文臣们犹豫了一下回答:“当反——”
刘仁恭心下了然:“那就准备出征吧。”
这时,大臣无论文武立即高喊成一片:“大王万岁——”
刘仁恭立于席前,开始布置:“听令,留老三守奇与孙鹤守住幽州,我自率老大、老二,拨五万精兵进兵曹州,为天子服丧。”
随后,各路将军开始了军械马匹的准备,并定好战法和策应,等全部妥当完毕,刘守文呈报上了详细的作战计划,由刘仁恭最后拍板确定。虽然刘仁恭总以荒唐著称,可是打仗这件事他却从不含糊,他尽可能的做好一切,以便随时可以投入大战,以免到时措手不及。这一点,连自称超过其能力百倍的刘守光也自愧不如。

十日之后,后梁的西都洛阳行宫。
“报——卢龙节度使刘仁恭父子五万,挥师曹州。”
“报——晋王李克用率军八万出兵河东。”
“报——岐王李茂贞倾巢出动,已入凤翔。”
“报......”
朱温不无戏谑的调侃:“来的好快啊,我的老伙计们。”
脚边跪的是被废掉的末代皇帝李柷,正瑟瑟发抖。
敬翔回道:“不能不快,都怕被抢了头彩。”

而另一边,幽州城内的“宾燕居”,也有势力在伺机而动。
李皓说:“机会来了,冯道你要随军参与军事,我也将和神策武卫盟数千死士即刻开拔。”
冯可道有些疑问:“主公,属下有一事不解,还请明示?”
李皓却说:“请讲,我俩谁跟谁,还这般客气?”
冯可道说:“此次,反朱会盟这么快成型,必是有人内外呼应的结果。据我所知,诛杀唐旧帝是朱温丞相敬翔的建议,如今唐帝已成废人,杀之已无任何必要,如此只会平添诸侯讨伐之口实。敬翔乃朱温老谋主,向来深谋远虑、谨小慎微,今番如此献谋,无异于推朱温入火坑,除非别有用心,不然我绝不会相信——主公如此殷殷期盼,实力与诸藩镇比起来尚属弱小,谨防有诈,还请主公三思而慢行。”
李皓静静的观察了冯可道许久,再三确定了他的可信度后,才悠悠的说道:“敬翔,是我们的人......并且我只能给你说这么多。”
冯可道有些兴奋,将刘仁恭得部署和安排一五一十讲与他听,并告诉李皓自己将于押运粮草名义前往前线。
李皓心领神会却又再三嘱咐:“此事切记不可将其传了出去。”
冯可道立刻点头示意——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2-26 18:47:31 +0800 CST  
@圣马力诺圣迷 2018-02-26 18:55:11
写得很好!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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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夸奖,加油努力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2-26 20:22:34 +0800 CST  

楼主:疯城秀吉

字数:247726

发表时间:2017-09-30 06:27:01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3-12 17:28:1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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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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