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逐鹿:北魏道武帝拓跋珪开国风云

这一进去可就半天没有出来,身边的兵丁都有些不耐烦了,其中一个走上来跟拓跋珪道:“爷,他们不是耍咱们来吧。怎么这老半天还不出来?是不是咱们得给这几个看门的塞点铜钱什么的?”
“在等等。我也没有来过。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能有长安城中这些腌臜的事情。”
“财宝动人心,谁不喜欢呢?爷也别太死心眼了。”
楼主 溪山龙树  发布于 2016-01-06 09:49:38 +0800 CST  
“长安那些送门包的习气都是你们这些人给惯出来的”
正说着听到远方传来一阵滴沥当啷的毛驴铃铛的声音,功夫不大,有人骑着毛驴来了,走进一看,乃是一个满脸麻子的吊梢眉的老太太坐在毛驴的屁股上,前面拉驴的是个中年满脸胡子的男人。这男人看了一眼那瘦长脖子道:“瞎了眼睛了?娘回来了,还不过来接着!”
那瘦长脖子忙满脸堆笑,过来接着毛驴的缰绳,问道:“娘,今儿顺利不?”
楼主 溪山龙树  发布于 2016-01-06 11:06:56 +0800 CST  
老太太顺着儿子的手一出溜从驴背上下来,道:“你娘我出马,一个顶十个。今天不是我去,那卢家媳妇就得死了。”
“咋回事?快说说。”说着旁边的几个庄丁也围了过来,有的赶紧递过碗水来。老太太咕咚咚喝下多半碗水,才道:“敢情这卢家的媳妇怀了三胞胎。真是难得呢。”
拓跋珪身边的兵丁对拓跋珪道:“好嘛,我们等人的这回,三口人都来到人间了。这里面的回话的还没有来呢。”
拓跋珪瞪了他一眼,说道:“闭嘴吧你。哪里那么多废话。管人家作甚?跟你有什么关系?”那群人也不管他们,自是将老太太送进山寨大门。
又过了很长时间,似乎是太阳就要落山了的时候,一个羊倌赶着一群大绵羊也顺着山路咩咩的叫着回来了,那阳光如碎金般撒在了羊群上。一会,一群在外面放着的黄牛也回来了。山里的树荫已经将拓跋珪他们完全覆盖了。
楼主 溪山龙树  发布于 2016-01-06 12:14:38 +0800 CST  
那小校走上前去问道:“你家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半天还没有出来回信?让我家将军干站在这里,也太不懂待客之道了吧?”
瘦长脖子道:“兄弟,一看你就没有见过大场面,别说你们充其量就是一个男爵,这里连皇帝都来过的。我们什么场面没见过。是不是见你,我们说了不算。得等我们宗主决定。我们就是看门的。信是给你通报进去了。您老看,这人还没有出来呢。”
“里面很大?”
“要是三间房,你扯一嗓子就知道了。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我们这卫家山庄啊。”
这小校还想说,被拓跋珪拉住道:“连点耐心都没有,怎么见大贤之人?当年刘玄德三顾茅庐的事情你难道不知道?”
那小校道:“小的就知道大饼,煮羊肉,别的不知道。”
正说着,这寨门开了。金鱼眼终于出现了,身后跟着一个老头。老头海下衣服白花花的胡须,背有些驼,嗓子有些低沉而沙哑,问道:“是谁要见卫先生?”
拓跋珪赶忙走上前去对老头深施一礼,道:“老伯安好,是在下拓跋珪要见驭龙先生。”
老头抬头看看拓跋珪,暗自欣赏这英气逼人的少年将军,道:“跟我走吧。”
“老伯先请。”
楼主 溪山龙树  发布于 2016-01-06 12:23:04 +0800 CST  
@太上老黑哥 2016-01-05 17:16:12
喜欢楼主的写作风格,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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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多谢,请多支持多赏光
楼主 溪山龙树  发布于 2016-01-06 12:25:01 +0800 CST  
过了寨门的峡谷,走到里面,一看地方很大,依山之下,一群人正在田间在耩地播种。只见前面是一个老头拉着一头低矮的瘦黑的骡子,这骡子拉着一个耙子在前面将田地里的土块搞碎,使田地变得非常的柔和,平整,这耙子上面还绑着一截子大木头,用来产生压力。隔一段距离,后面有一个少年在拉着一头牛仔前面缓慢的走着,那牛头还时不时地来回摆动,少年一边走还一边跟这牛大声的说话吆喝,后面这牛拉的是一个耧,原来是一群人在耩地呢。这耧长了三条木“腿”,“腿”的底部套上尖利的铁足,“腿”的中间是空的,像武侠小说中的“空心腿”,“腿”的根部扣着一个放种子的方形木斗,那牛慢悠悠的走,这身后的耧也在轻微而均匀的摇晃着,那方斗子里的种子就顺着那空心腿均匀的进入了垄沟中的地里。这耧之后则是几个人用绳子绑在腰间,拉动一个叫做批契的农具。这是用来掩埋种子的。下面是一个弓形的弯木。靠着这个弯木,将垄沟两边被耧分开的土在回填进入已经下了种子的垄沟。而上面则压着一个大木头,起将种子上面的土压实、保墒的作用。这木头上面打了个空,拴着绳子正好前面挂在人的腰上往前用劲拉。
跟着老人走了不多远,离这些人近了些,才发现,并不是一群人,而两群人,原来这两群人是并行的,分别是两组人。从远处看似乎就是一组人了呢。
楼主 溪山龙树  发布于 2016-01-06 12:29:13 +0800 CST  
拓跋珪道:“这里的春耕正忙啊。”
“可不是嘛。刚刚下了点小雨,正好是好天气。大家伙就赶紧出来了。天刚擦亮就下地了。现在这两拨子人干了快有二十亩了。”
“哦,真棒啊。不知道种什么?”
“看你小伙不像是乡村之人吧?”
“让您见笑,我从小一直在长安,家里管得严,都没有怎么出过城。”
“是啊。家里管得严点好啊。这兵荒马乱的。长安城也是个经常乱杀乱砍的地方。”
“是的。您老说的真对。”
老人见眼前这个英俊威武气宇轩昂的小伙子夸奖他,感到很有面子,继续说道:“我们这里种的是春麦。”
“怎么咱们这里不能种冬麦吗?”
“当然能啊。”
“为啥不种呢?冬麦比春麦好吃呢。”
“冬麦比春麦好吃,这是自然,而且我们这里也能种。为啥不种呢?就是因为春麦的时间短。”“这是什么原因?我倒是有点不大明白了。”
“哈哈哈。”老头笑道:“这却是有点新鲜。别说你觉着新鲜,我开始也觉着新鲜,没想明白。可是我们宗主一说,我这才明白。”
楼主 溪山龙树  发布于 2016-01-06 13:30:38 +0800 CST  
“你们宗主?他是不是我就要请见的卫先生?”
“是。”
“他怎么说?”
“他说:‘这冬麦当然好吃,但是它生长的时间长,而且需要浇水,一年到头,颇费人工。这是冬麦的最不利的地方。’我们大伙就问了,怎么不利呢?我们宗主说:‘当今天下大乱,我们不仅要种地,而且还得练武演兵,排练阵法,舞刀弄枪。哪一样都不能落下,而哪一样如果不弄、不经手,都是不会的。’然而一天到晚我们就十二个时辰,多了也没有,求哪路神仙也没用。这一年到头也就是三百六十五天,也是多了没有。如果我们耗在冬麦的时间过长、过多,自然就会影响我们练武习兵。如果没有一定的而且是经常的训练的话,有人来攻打我们,我们肯定是守不住的。所以我们只能种生长时间短的春麦。而且还说什么‘日中见斗’大地渐冷的话,这春麦不能过冬,因为冬天太冷,而且耐旱,管理也简单得多。这样我们就有更多时间来舞刀弄枪、排演兵阵。’大家一听,宗主所想真是深谋远虑,我们自然无不服从呢。自此后我们就开始中春麦而不再种冬麦了。昨天夜里下了小雨,大家这不都抓紧忙乎呢!天色将晚都不休息呢。”
拓跋珪频频点头,暗自想到,此人真是心思缜密,思虑长远,其兵农合一,应天时而又用天时的看法真非常人所及。我必须得见到此人。
同老人一边聊一边走,拓跋珪不时看那两群耩地的人,这次他们走得离此更近了,这才看到,原来不只是两群人那么简单,在这两群人中间除了耩地的以外,还各有些人跟着耧地的。这些人手里拿着一个似乎是大葫芦一样的东西,这葫芦下面还有根棍子,如鸡喯碎米一样,不时地用这棍子往垄沟内点插着。拓跋珪颇为好奇,这是他在长安没有见到过的。问道:“老人家,那大葫芦般的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夹在这两群耩地人之间。”
老人扭脖子瞟了一眼,说道:“那是在种豆子,要么就是在种倭瓜,葫芦呢。也许你觉着新鲜,那是用的窍瓠。”
“窍瓠?什么东西?”
楼主 溪山龙树  发布于 2016-01-06 14:05:18 +0800 CST  
@溪山龙树 2016-01-06 09:49:38
这一进去可就半天没有出来,身边的兵丁都有些不耐烦了,其中一个走上来跟拓跋珪道:“爷,他们不是耍咱们来吧。怎么这老半天还不出来?是不是咱们得给这几个看门的塞点铜钱什么的?”
“在等等。我也没有来过。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能有长安城中这些腌臜的事情。”
“财宝动人心,谁不喜欢呢?爷也别太死心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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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29080 2016-01-06 15:00:08
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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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支持,多谢支持。
楼主 溪山龙树  发布于 2016-01-06 15:45:51 +0800 CST  
“这是用干葫芦作成的下种用的器具。这干葫芦得用比较硬的,里面掏空,中间放种子,然后再安装一根空心的木棍或者是竹棍,用手拿着这棍子插入地中,种子就顺着这空心木棍下入地内了。这比较均匀,而且轻便,干活也快,又省种子呢。”拓跋珪是啧啧称赞。一直跟着老人往前走。
过了这片田地,来到一个高岗下面,这高岗下也有一座吊桥,通过吊桥,则是台阶,循台阶而上拐了几道弯,来到高岗之上。又是一个门洞,也有人把守。守门的叫了声“王伯,有客人?”老头点点头。进了这门洞,穿过一片桃花林,又沿着一条小溪往西面的小山岗下的几间茅屋走去,此时暮色渐浓,烟岚飘起,倦鸟知还,几只南归紫燕在茅屋檐下的旧巢中叽叽喳喳。但见,茅屋前的庭院中正好有一个白衣少年坐在树下读书,姿态飘飘,神清气爽,身边的石桌子上摆放着笔墨纸砚,一个大算盘,还有厚厚一堆的书本账册一类的东西。旁边放着一个小茶壶和一个水碗,居然有一只喜鹊在里面喝水,屁股上的长尾羽也一翘翘的,偶尔还抬起头来看看桌旁的少年。只听那少年朗声读道:“若乃偏荒速告,王命急宣,飞骏鼓楫,泛海凌山。于是候劲风,揭百尺,维长绡,挂帆席;望涛远决,冏然鸟逝,鹬如惊凫之失侣,倏如六龙之所掣;一越三千,不终朝而济所届。”
楼主 溪山龙树  发布于 2016-01-06 15:48:45 +0800 CST  
老人急走几步,走过去道:“少爷,有人来拜。”拓跋珪也赶忙跟上,上前深施一礼,说道:“长安无名小辈拓跋珪拜见先生。”那少年哈哈一笑,道:“准是找我哥卫欢的。我不是你要找的。我是他弟弟名叫卫杰。”说完,扭头对王伯道:“我哥也许在堆云洞。刚跟我讲完《海赋》,从我这里走不大会。”
“哦,我以为是在这里跟二爷弄账目呢”
“账目?自然都是我这个苦命的人干的,他才不干呢。您瞧,都堆我这里了呢。过会就看。”说完有读起书来,只听读的是:“且其为器也,包乾之奥,括坤之区。惟神是宅,亦祗是庐。何奇不有,何怪不储?芒芒积流,含形内虚。旷哉坎德,卑以自居。弘往纳来,以宗以都。品物类生,何有何无!”
楼主 溪山龙树  发布于 2016-01-06 17:19:31 +0800 CST  
老人带着拓跋珪绕过茅屋,沿着山岗边的小路,过了一片松林,绕过一片竹林,来到一个山洞口,这山洞口正是云雾缭绕,洞口外面一座阁楼。老人道:“堆云洞到了。”里面传来有人读书的声音:“孙子曰: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必可胜。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老人正要叫住那读书人,拓跋珪摆手,暗示不要,而是等那人读完。直待那人读完整整一部《孙子兵法》,这才下来,老人这才禀告。原来这人才是他们要请的卫欢。但见此人,一袭白衫,黑发如漆,轻拢脑后,手拿书卷,风神秀异,朗然照人,冰清玉润。眼光明亮而锐利,举止洒脱而不失沉稳。听完拓跋珪报出家门,微然一笑道:“阁下可是在始平县大展神威,在长安刀砍国舅爷的拓跋珪将军?”
“正是在下。只是神威不敢当了。”拓跋珪连连摆手。
“将军的故事可是早就传开了,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人送绰号旋风小辣椒。霹雳手段,超乎寻常,震惊四方啊,哈哈”
又道:“不知将军今日见我何事?”
拓跋珪道:“这绰号可担当不起啊。我今天来是特意请教的。”
“那请讲当面吧。”
“久闻先生才高八斗,不亚于管乐在世,孔明重生。但不知,当今天下纷乱如麻,仁人志士,英雄豪杰,东奔西走,或者建功立业,或者战死沙场,但多年未见成效,但不知该以何为先?”
楼主 溪山龙树  发布于 2016-01-06 17:54:43 +0800 CST  
“自然是以天下一统为先。”
“若天下一统,又该如何呢?”
“自然是以得人才为主。”
“如何得人才?”
“个别的贤才自然要靠请,但根本还在养育人才。”
“如何养育人才?”
楼主 溪山龙树  发布于 2016-01-06 17:57:03 +0800 CST  
@青梅煮酒1970 2016-01-06 21:56:54
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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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支持,多谢支持。定当努力。哈哈
楼主 溪山龙树  发布于 2016-01-07 08:37:08 +0800 CST  
“自然在于环境安定,环境安,则民安。民安,则才出。”
“如何安民?”
“天时,地利,人和,天下大乱,华夏不安,此为天时,大乱自然是英雄辈出的时代。因此,目前看似乎在于地利胜。”
“依先生看,何处地利最优?”
楼主 溪山龙树  发布于 2016-01-07 08:41:43 +0800 CST  
“效法当年秦孝公,其实今日最优之处恰恰是代北草原了。”
话到此处,拓跋珪更是心头一震,忙站了起来,深施一礼,道:“当今代国旧地为秦所灭,苻坚分其地为二,一是刘库仁,一是刘卫辰,而今刘卫辰正在和秦王作战。鲜卑燕国也是行跨草原,但是依然被灭。不知道先生何以看出草原才是当今一统之源呢?”
“天下最安定者,江南也。但是最没有前途的也是江南。士族豪门当政,寒门无路,帝王暗弱,政在权门。虽然安定,却是毫无未来。因为不会有新的阶层走上中枢,来匡扶天下。王导因循,苟且偷安而已。”
“关中和中原呢?”
“得天下者,必逐鹿中原,但正因此,这中原恰恰也是不宜争取之地。兵法云:避实击虚。都在争的地方,自然是该避开。而且当今中原,最难倒不在于夺取,而在于治理。如不得善治,最终也是丢失。石虎未尝不是已经占取中原了,但是仍旧身死国亡,为天下笑。何者?即在于没有善治而。善治之难不在是否实行仁政,而在于调和华夷、统一风俗。”
“那先生何以认为代北草原可以成为兴王业之地呢?”
楼主 溪山龙树  发布于 2016-01-07 10:01:04 +0800 CST  
“代北草原,我以为才是上上之选。首先在于齐风俗,易统一。草原诸部长期各不统属,易于各个击破。虽然,北有高车西有柔然,但不至于成为心腹之患。因此,只要定下,先定代北后进中原之策,那么问鼎中原者,必此地之主也。”
话说到此,拓跋珪普通跪下,嚎啕大哭。这一哭,反倒把卫欢给哭糊涂了。忙道:“拓跋将军,所哭何来?”
楼主 溪山龙树  发布于 2016-01-07 11:35:10 +0800 CST  
拓跋珪道:“在下拓跋珪是前代国王世孙,代王什翼犍是我的爷爷。可惜王叔内讧,被秦王趁乱取之。请卫先生、卫大哥、驭龙先生、助我复国。我愿拜在当今第一帝师门下为徒。”说毕,又磕头大哭。可以说今天才是真的找到最该找的人,卫欢一席话,对于拓跋珪而言可以说是醍醐灌顶,拨云见日。这个一贯狡猾的小家伙怎么会放过此人呢?这番哭,是将十多年来母亲压在他身上的复国的压力全都释放出来了,一发不可收拾。任何人也劝不住了。一边哭,还一边动心眼:今天他要不听我的,我就不起来,以自杀威胁。同时,透过捂住脸的手指缝看卫欢无奈的表情。
卫欢看看,忙道:“当年我的先祖卫環与你祖上有一段交往,我们也不算是外人了,虽然我们没有见面,但我可以帮你。”
一听此话,拓跋珪的哭声立刻打住,马上站起来又深施一礼,一揖到地。
“但是我还要有话说”卫欢将其搀了起来道:“此去长安,我只能以私人的身份而不是正式的身份来做事。这点你要跟王丞相讲清楚。”
楼主 溪山龙树  发布于 2016-01-07 14:30:36 +0800 CST  
@ch29080 2016-01-07 14:16:17
好看。期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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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鼓励,一定会努力。希望多光顾多鞭策。
楼主 溪山龙树  发布于 2016-01-07 14:43:07 +0800 CST  
“这是自然。”
“其次,我帮你也是以朋友的身份,而不是以的僚佐的身份。并且,等你霸业一定,我就还山。你若答应,我就去,否则就不去了。”
“如此甚好,焉有不答应的道理?做朋友不比作股肱更好吗?那我今天就认卫先生为哥哥。”说罢,也不等卫欢答应,立刻又撩衣跪倒,拜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弟大礼参拜。”说完就是三个响头。这下,卫欢便没有了退身步。然后吩咐了老家人王伯和刚才那个叫卫杰的男孩子几句家务道:“特别是被我们大家伙一起捣鼓的那个蔚犁你再细致地调整下和王伯他们。这个东西看来比较适合在河东地区的山谷,高岗上,土坡上使用,灵活,也翻土深。”又与拓跋珪吃了饭,第二天一早,便打马扬鞭,匆匆上路,直奔长安。
楼主 溪山龙树  发布于 2016-01-07 14:52:50 +0800 CST  

楼主:溪山龙树

字数:310002

发表时间:2016-01-05 20:2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0-02 18:15:10 +0800 CST

评论数:1063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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