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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虐但是会he 因为楼主是暗黑虐狗血he爱好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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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I
We live, As we dream, Alone. 无论是生存还是梦想 我们只能独自承受

木叶医疗班最深处的暗部专用病房裡，尽头有两张床铺正在被使用着。
「卡卡西先生，这样一定有些幸苦吧。」鼬稚嫩却已经开始明显变得低沉的嗓音在空荡的病房裡响起。
「鼬君什麽时候变得会体贴我了。」银髮的忍者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专心致志地阅读着一本艰深的忍书卷轴；他习惯地打算将手臂枕在脑后，这样会舒服一点，却意识到手臂上插满的输液管。
真的很疼呢。
他无声地咬了咬嘴唇。
「写轮眼，不是宇智波的身体勉强使用，迟早会拖垮的。」
写轮眼只有宇智波一族的身体才适用，其他人的话，很难说是被使用的眼睛，还是被眼睛使用的身体。普通人拥有写轮眼，就彷彿是腐朽的螺钉勉强连结在一起的，是一座随时会坍塌的危府。
卡卡西周身缠绕着绷带，即便如此，鼬也能闻到那下面渗透着温暖的血腥味，那些千本造成的伤口又细又深。
鼬的状况是一样的，身上很疼，可他又沉迷于这样的疼痛，就好像是短暂的休憩一样，从宇智波一族可悲的宿命中。
他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继续追问着想要的答案。
「永远开启写轮眼的感觉，连睡觉都在流失查克拉，难道不会很难受吗，卡卡西。」
卡卡西那个时候不曾明白，鼬为什麽会有意无意问这些，起初他只是以为，年轻的鼬只是对于外族人使用写轮眼而抱有单纯的好奇罢了。
答案是，很痛苦。
全身的查克拉都在日以继夜地被那隻眼睛吸食，刚开始的几个月，卡卡西甚至觉得连使用最低级的忍术都面临着查克拉不足的风险。
「鼬君哟 」他很喜欢这个似亲暱的称呼，彷彿模糊了他们之间的界线。
「这是带土临死前赠与的礼物，就算是被它杀死，我也一定会——」卡卡西偏过头对着状况和他一样悲惨，浑身是绷带和插管的鼬温柔地一笑，没有带面罩的他面容苍白而清秀，两隻眼睛弯弯的眯起，左边那道癒合的伤疤下，那隻永远鲜红的写轮眼，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诡异而令人痴迷。
「戴着它去死。」
鼬看着这样的卡卡西，这时对面的人的表情彷彿被注入了什麽鲜活的东西，平日裡的他，就好像是个空洞的人偶。鼬想保护佐助，可是卡卡西想保护的带土已经消失了。鼬想，只有提到写轮眼和带土时，他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精神上，失去带土和琳的卡卡西已经死了。
鼬忍不住伸出缠满绷带的手，凑到卡卡西眼前，抚摸着那道伤疤。
如果我也能代替那隻眼睛呢，卡卡西阿，因为我们是木叶的忍者，所以我们注定了要下不同的地狱。
从你失去的那些名字当中，你会记得我吗。
卡卡西短暂地愣住，接着马上又恢复到那幅澹澹的模样，没有阻止鼬摩挲着自己眼睑的手。
鼬的手意外的细腻温暖。
「鼬君真是个温柔的人，也许不适合当忍者呢。」他笑着把脸靠近更多，在那隻手上蹭了蹭。
鼬的手停下了，悬在卡卡西的鼻尖处，转而摸了摸他乱糟糟的银髮，真像隻很的大猫阿，他心裡感叹着，收回了手。
「这还真是令人吃惊的评价呢，卡卡西桑。」－除了你的所有人都说，我是为此而出生的。他轻轻地翻了身，尽量不扯动那些伤口，嘴角挂着微笑。手中还残留着对方脸颊的馀温。
「呐，鼬君有什麽梦想吗。」
他本来以为今晚的话题会就此结束，因为自己和卡卡西都不是健谈的人，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很长，话语却不多，除了执行任务的交流。现在卡卡西却问这样单纯的问题，让他不知如何回答。
因为鼬瞭解卡卡西从不把他当孩子，只是任务伙伴，别无其他。
「梦想吗，那样充满希望的词语不适合忍者。」鼬闭上眼睛回答。
「说的也是。」对方淡淡赞同道，没了下文。
鼬叹了口气，今天他说的话也许比过去的两个月在暗部加起来的还多。
「我只是希望佐助能够无忧无虑的生活，不要经历真正的黑暗，不要感受绝望，还有，不要孤独一人。」这还是他第一次朝着人吐露心声呢。「不背负任何宿命，只是作为他自己。」
「作为忍者而言，那真是个沉重的梦想阿，鼬。」卡卡西望着窗外的月光，即使如此，他也想同样祈祷着有一天，木叶村的忍者也能够不背负任何黑暗的出世。「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喔。」
「请不要这麽说。」鼬笑起来。「卡卡西先生的梦想呢。」
「阿，我的话，希望水门老师的孩子儘快出世，我会把自创的绝招都交给他，当一个师匠。然后他代替大家管理木叶，我就可以退休咯。」他翻了一页书。
这当然是骗人的。
鼬似乎是看出来了他心裡所想，并没有说破。
旗木卡卡西曾经想要继承白牙的荣光。之后，他想要遵守所有的木叶规则。然后，他看着带土沉入地底的尸体，目睹琳眼中消失的最后一点光辉。说是梦想，不如是愿望，因为那些都再也无法补救，不论他如何努力，都是他再也无法拯救的过去。说他冷酷无情，杀人如麻，不如说是卡卡西放弃再与世界建立联繫罢了。
他的愿望是希望自己不要出世吧。抹去最初的痕迹，就不会有人痛苦了。
「卡卡西先生，我一直都认为你不是不近人情的。」鼬又挪了挪打着石膏的左腿，那裡的关节碎了。「没想到某些地方，却是出人意料的脆弱。」
他听到身后的人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大概是准备放下书开始埋头大睡了。
「此时有你在病房的夜晚很好，有你存在的木叶村令人留恋。木叶是需要你守护的家乡，从始至终。」
我不在之後，請你帶我保護好。
「晚安，卡卡西桑。」


Chapter II
Did some one say Cake? 刚刚有人说想吃蛋糕吗？


「我说，鼬君。」卡卡西两眼无神地望着身旁的鼬吃掉更多的三色丸子。「甜食吃太多会让忍者变得软弱喔。」这样没关係吗，他思考着，用指尖数了数鼬吃乾抹淨的竹籤，之前上面串满了黏腻的糯米丸子。卡卡西光是坐在一边看，就觉得牙根疼。
鼬露出认真的表情，舔了舔嘴唇道。「卡卡西桑，这样定义甜食是没有科学依据的。」
卡卡西一时也想不出有力的科学证明，甜食到底会不会让木叶的天才变成木叶的废物呢，是不是应该请教一下大蛇丸前辈，可惜他已经叛逃了。
想到这，他只好放弃了阻止部下这种继续埋头大吃甜食的可怕行为。


在一起打发时间，这还是他们除了执行任务以外的第一次。卡卡西端详着鼬满意地吞下了最后一口红豆馅丸子。
「卡卡西先生为什麽不吃呢。」鼬拿竹籤指着对方面前一口未动的蛋糕询问道。
「和鼬不同，我不喜欢甜食。」银髮忍者眯起眼睛笑道，将盛着奶油蛋糕的盘子推向了鼬。 对于甜食，他可是光看到就想逃走的阿。
对方也不和他客气，立刻用叉子挖掉了有草莓的部分塞进嘴裡。
「哟卡卡西。」
是凯，还有红和阿斯马。
「真是稀奇，你竟然还会来这种的地方。」阿斯马摸了摸下巴，在进屋前掐灭了最后一口烟。
卡卡西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支撑着下巴，和他们打了一个无声的招呼，并无视了凯惊讶的眼神。
「喔？这个孩子是谁。」红在鼬身边坐下，看着鼬漆黑的眼睛，注意到了他后背的族徽。「宇智波家的孩子？」
鼬还没来得及回答，耳朵左边就爆发出了粗眉男性震耳欲聋的哭声。
「阿！卡卡西！我永远的竞争者唷，竟然背对着我有了新的朋友！还有你不是今天出任务的吗！所以昨晚我才接受了那样屈辱的猜拳比试阿！」凯的泪奔惹来了其他桌子上投来愤怒的目光，卡卡西叹了口气。
「任务被取消了。」
「什麽？！」
还没等凯完成所有夸张的动作，卡卡西已经扔下钱，快速拉着嘴角还沾着蛋糕沫的鼬逃离了丸子店。
「卡卡西桑，你的人缘真好。」鼬被卡卡西拽着后领一口气拖得老远，直到火影岩下面倾斜的草坪。

＊＊＊

清晨，他们往常一样，戴着面具赶往执行任务的土之国，却在森林裡被暗部第五班的传信忍者拦截。
「卡卡西，鼬。任务取消了。」
鼬略微惊讶，加入暗部两个月，所有的任务都是下达并执行，从来没有过任务取消的状况。
「为什麽？」他忍不住问道。
「目标已经自尽，资料由别国忍者窃取，任务失败。」说完便没了踪影。
鼬回头看了卡卡西，对方已经摘下面具，悠哉悠哉地往回走。
「不需要抢回来吗。」鼬跟在他身后问。
「鼬君刚入暗部，这是第一次吧。嘛，偶而也有这样的例外。敌国与木叶大概是达成和解了。」
达成和解的意思是，有人为木叶做出了牺牲。
那个受保护的对象，是自愿的吗。鼬默默地想，跟上了卡卡西的脚步。那个时候，鼬记得卡卡西的个子很高，经常在他身前投下一片长长的阴影，他偶而喜欢随着那片影子跟在后面，就好像是那裡的一部分。
「要做什麽呢，好不容易放了假。」队长懒散地说。
「不用马上回去报告吗？」
「鼬阿，偶而也不用这麽一丝不苟。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或者想吃的东西？」卡卡西将护额重新遮住眼睛，心想，即使是被封为天才的鼬，再怎麽说这个年龄也会有贪玩的心态吧。但看他这麽老实，说不定会被拒绝呢。
不过那样也好。
卡卡西没有听到应答，心想大概马上会被鼬君澹然而有礼貌的推辞掉吧。
他只好双目无神地回过头去，想说点什么解除一下尴尬。
看到的却是，在晨光中，取下面具的宇智波鼬，一脸期待的模样。
＊＊＊

人生中的第一次翘班有点无趣呢。
鼬躺在柔软的草坪上，上面是历代火影的雕像，左边躺着带他翘班的旗木卡卡西队长。
不过好像已经睡着了，睡得死气沉沉的。
鼬看着头顶的叶子打着旋儿落下，他考虑着，是不是应该丢下卡卡西回去接佐助放学呢，他看到自己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样日常的思路令鼬觉得不安。他很害怕，能做这样事情的时间还剩多久呢。
鼬歪过头端详着身旁银髮忍者的轮廓。不管怎麽说，鼬经常觉得戴着面罩的队长和脱下面罩的卡卡西是两个人。他们相处的时间久了，鼬总会有意无意地观察他，卡卡西知道却也不在意，偶尔对他投来的目光报以微笑。
他拢了拢对方头顶立起来的银髮，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卡卡西被黑色忍服勾勒出纤细轮廓的颈部。


对方被弄醒，慢慢地打了个呵欠。夕阳映照在山坡上，身前是整个木叶村。


「喔，鼬君，不用去接你弟弟吗。」双臂枕着脑袋，他朝着鼬微微一笑。鼬靠的越发近，伸手拿掉了卡卡西胸口的落叶。顺便将整个身体撑到了对方的上面。
居高临下地看着卡卡西。
「鼬君。」卡卡西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眼睛微微眯起，看上去更加慵懒了。只是他的口吻听上去比平日裡更加认真。
「你这样我看不到风景了。」
「卡卡西，你很喜欢木叶村吗。」鼬腾出一隻手拉下对方的面罩。他的脸近在咫尺，用鼻尖就可以碰到卡卡西的额头。
为什麽会喜欢观察卡卡西的一切，鼬一直不明白，喜欢靠近这个人，那时的卡卡西身处黑暗，离所有人都很远，这让鼬觉得自己并不是唯一的那一个。
唯一那个觉得连活着都很痛苦的人。
「很喜欢，喜欢到愿意用生命来换。」那个人的唇角勾起一丝笑容，鼬竟看得有些痴迷，他忍不住吻了下去，他本来不打算这样做的。过程中，鼬用自己的右眼对上那隻永远鲜红无法关闭的写轮眼。
为了木叶，我愿意下地狱，可是阿，我多麽希望那个地狱裡有卡卡西先生作陪，鼬心里想。
只有浅尝辄止，鼬撑起身子抱住了卡卡西的肩膀。卡卡西察觉到自己唇上有一丝甜甜的草莓味。他摸了摸鼬的脑袋，不像自己的头髮，鼬的头髮很柔软。
为什麽，他本来不想给任何人投入感情的。可是对方是鼬，看着他，卡卡西就好像看着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因为是和自己一样觉得这个世界怎麽样都好的鼬，可是又为了这个世界怎麽样都可以伤害自己的鼬。
「卡卡西桑，我该去接佐助了。」鼬起身之前又嚐了卡卡西的唇。
卡卡西心裡抱怨，这傢伙还真是习惯的很快。
「鼬君，可不要随随便便吃队长的豆腐，就算是这样允许翘班的机会也只有今天而已。」
鼬没有回头，只是将手抬起表示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
温暖的和风从下坡涌上来，鼬束起的黑发在空中扬起。卡卡西看着他纤瘦的身影，光好像透了过去。有些忍不住想追过去触摸，多年以后卡卡西还在思考，如果那个时候追过去，如果他能有意无意地说些什么，如果不仅仅只是口头上的给予帮助，鼬后来会不会做出不同的决定。
不，那不会发生的，卡卡西再次否定自己，因为他是宇智波鼬，那个永远会选择出最艰难路途来前行的忍者。即使再让他们选一百次，他们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Chapter III
Give him a mask he will tell you the truth 给他一个面具他便会告诉你真相
「卡卡西先生，劳烦你再把腿打开一点。」鼬从卡卡西被褪干净的两条纤长的腿中间抬起头来。一副冷静得彷拂要在科学班研究人体结构的模样。
卡卡西听得有些郁闷，干脆闭上眼装死。不管做了多少次，他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被比自己年轻的鼬君推倒了的这项事实。
鼬也不恼，低下头好好抚慰了那里一番，不久后，身下的人便难耐地扬起纤瘦的颈部，头深深地沉入柔软的枕头里，腿也不自觉地开始发软，任他将其分得更开。尽管带着面具，鼬也可以想象对方咬着嘴唇使劲忍耐的模样。
「鼬君，你很受欢迎的吧，为什么还喜欢和我做这样的事情？」尽管伪装得很好，声音里却透着无力感，几乎是要缴械投降的征兆。卡卡西渗着水汽的红色瞳孔透过面具盯着耐心侍奉着自己的鼬。对方却连头都懒的抬一下，专心地进行着下一步。

「那当然是因为喜欢你。」鼬大方地承认，反而噎得卡卡西无地自容。接下来的事情也是令他没什么心情反驳了，鼬的攻势让他抓紧了床单，他用尽全力才没有发出令人脸红的声音。

「你能慢一点吗。」卡卡西倒吸了一口冷气，用膝盖顶了顶鼬的胸口。

「卡卡西队长，是你自己说今天除了不看你的脸，随便我怎么样都可以，要反悔吗。」鼬的眼睛变红了，瞳孔周围显现出了三个黑色勾玉，听到队长两个字，卡卡西知道他认真了，赶紧示弱道；

「鼬君，我们说好的，在床上的时候不要做和忍术有关的运动。」鼬是很有原则的人，他不会不遵守制定好的规则。果不其然，看到他收起写轮眼，卡卡西才微微松了口气。
「你最近是怎么了。」卡卡西问道，平息之后，他疲惫地闭上眼睛，被这样折腾，浑身都沾满了黏腻的汗液，他很想洗个澡。「有什么我能做的吗。除了做这个之外的。」他摘下面具，重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鼬躺在他身边，他真的很瘦，即使是共享狭窄的榻榻米，卡卡西也丝毫不觉得挤。
「卡卡西，生和死。意义究竟是什么。」事后会问我哲学问题的人恐怕也只有鼬了，他暗自叹气。
「活着是沒有意义的。既不有趣，也不好玩。」他回答。「因为人会死亡，所以活着时所有的一切，对于死后的自己都是没有任何意义可言的。」
「和所谓生的意义，是相对而言的。」卡卡西翻了個身，枕住了鼬伸長的胳膊。鼬怎么会不明白。想不明白的只有卡卡西罢了。
——是嗎。他湊近看到鼬的嘴唇動了，彷彿想說些什麼，又咽了下去。
有时候卡卡西想试着理解鼬，不到一秒就放弃了，因为这和鼬想理解自己是一样的。根本就是无解。
***
四处蔓延的鲜血嵌入粗糙的地面，宇智波的地盘和他们引以为傲的鲜红色眼睛一样被鼬亲手送入了地狱。卡卡西踏过那些尸体，想寻找鼬的踪迹，不知为什么，他出奇的冷静，就好像知道迟早有一天鼬会做出一件让所有人都永远无法理解的错事一样。
暗部其中的一只兔子像往常一样靠近了团藏大人，朝他耳语了几句。
「我的眼睛会永远盯着你，如果出尔反尔，我将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忍者村。」警告了团藏，他知道自己作为宇智波鼬的任务结束了。
接下来就是随着暗部分队长的调度，适时地离开。
在进入森林前的最后一支小巷里，一支苦无抵上了鼬的脖颈。
「是卡卡西吗。」他冷淡地说。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那温度令人熟悉。鼬感觉到苦无上传来几乎察觉不到的震颤，鼬没有躲，随即被割开的伤口变得鲜血淋漓。
他明白卡卡西对于他的所作所为无话可说，剩下的只能是杀意。
「现在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你想重蹈覆辙吗。」苦无又紧了几分，几乎要切开最后的筋肉。可是鼬知道现在的卡卡西已经无法杀死自己了。

在那一瞬间，他对卡卡西有的只是失望。
卡卡西的雷切几乎要穿透鼬的心脏。然而他又在最后一刻自己扬手退了出来，一拳揍上了鼬的脸。
面具碎了，挂在胸口的护额多出了一道伤疤。
鼬趁这一刻抓住卡卡西的头发将他抵在树上。手上使力再发动写轮眼使他动弹不得。
「卡卡西先生真的很溫柔。」鼬的聲音很沙啞，受到幻术的影响，卡卡西的意识已经开始不清了。「也许不适合当忍者呢。」
巨大的哀鸣声响起，卡卡西只记得那熟悉的，噼啪作响的巨大蓝色查克拉在自己眼前聚集闪烁。还有鼬鲜红的双眼，鼬看着他，残忍地将他自创的忍术，通过带土的死亡完成的忍术，杀死琳的忍术。鼬讽刺地将它送入了自己的腹部。

五脏六腑破裂的感觉，令人吃惊的寒冷，还有麻木。琳死前感受到的也是这些吗。卡卡西的嘴里流出腥甜的血，思绪飞到了带土和琳的身边，还有水门老师温柔的笑容。有人摸了摸他的头发，卡卡西缓缓靠着树滑了下去。
他最后模糊的意识里只留下了鼬渐渐走远的背影。
即使如此他还是想伸出手挽留，直到最后眼前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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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被警告了 删后分段重发一下
Chapter V Part Two
Your strength is just an accident arising from the weakness of others 你的力量只是从别人的弱点而产生的意外


肉体在疼痛到达一定极限的时候便会选择失去意识从而逃避痛苦，只要明白这一点，拷问和折磨其实并不值得人惧怕，真正令心灵崩溃的并不是肉体上的痛苦，而是因其导致极度的恐惧和想象力。
鼬和卡卡西深知这一点，所以被绑着的那个便赌气似地强撑着，即便如此，大脑使身体麻痹的精神回路好像被控制了，捅下去的每一刀并不会像往常那样逐渐变得麻木，反而是和第一次一样撕裂般的剧痛。卡卡西想用手抓住什么，却没有着力点，鼬似乎将他想触碰的一切都设置得很遥远，他几乎要绝望了。
细胞一直衰弱和重生的缘故使得心脏痉挛，光是不让自己发疯就已经很幸苦了。鼬的手指在这时挤了进来，卡卡西并未感到疼痛，只是比起身体上的屈辱，心理上无法接受使他觉得想吐。
简直是讽刺，他的眼前出现几个模糊的影子。每次只要是升腾出一丝期待，都会在最后破灭。
卡卡西扬起脖颈深吸一口气，即使在月读里制定的规则是人体无法真正死去，他也决定结束这样的折磨，哪怕只是一秒。
牙齿快要碾碎舌头的疼痛令人心颤，可是比起这一切又算得上什么呢。
对方马上察觉到，另一只手温柔却不容拒绝地捏住卡卡西的下颚逼迫他松开牙关。嘴唇贴了上去，舌头继而伸进口腔。等他耐心地品尝完，那些伤已经开始愈合了。
「真伤脑筋，卡卡西先生，请不要这么急着找死。」鼬叹了口气，轻轻用拇指擦掉了对方嘴角流出的混着血的唾液。就好像那些行为仅仅只是对方不痛不痒的撒娇。
这样的态度令人心寒，鼬究竟已经改变了多少呢。

护额被摘掉，银色的头发垂下来遮住含着水汽的眼睛显得有些哀怨，而另一只力量全开的写轮眼，在正统继承人的注视下，也只是无力地泛着黯淡的红光。
「游戏才刚刚开始，耍赖不是忍着应有的行为。」
鼬缓缓抽出扎在心脏的匕首，在退出的最后一刻又用力推了进去。这一下刺激令对方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卡卡西颤抖着埋进鼬的颈窝，蹭着对方冰凉的皮肤用来缓解疼痛。鼬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卡卡西却无力阻止喉咙里发出痛苦的低吟。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短暂，他觉得眼前开始发黑，好像失血过多了。
十字架缓缓降落到了地面，上面的绳子松开了他的手臂和腿，支离破碎的身体顺势滑倒，他无神地望向别处。对方没有说话，也并没有显示出想继续折磨他的意图，这反而令人恐惧。
接着腰部被支起，身后有温暖滑腻的东西扫过那难以启齿的地方，并向里面推进。

「卡卡西，看来你真的是糊涂了，被木叶的腐朽蒙蔽了双眼。」鼬淡淡地回答道，没有掩藏眼里的失望。「身为忍者，自然服从于力量。隐藏自己的气量，便是正义。正义是相对的，拯救并不意味着正义。杀戮反而是。」


「我不相信。」卡卡西疼地吸了一口气，鼬好像故意报复他似地，粗暴地从两根软骨之间拔出手里剑。「以前我不明白，可是现在我懂了。」


「既然懂了又何必再问。」


「你恨木叶吗。」


「又是一个愚蠢的问题。」鼬转过身，拾起卡卡西的护额为他戴好。「你该恨木叶吗。」
对方明显被这样的问题难住了。


「时间快到了，可是还有足够的时间让你多死几次。」鼬背过身子捡起晓的长袍披上卡卡西赤裸的身体。


「为什么不变一件衣服给我穿呢。」卡卡西拾起黑色的袍子的衣角闻了闻，上面有鼬特有的令人安定的气息。鼬没有理会他的抱怨。


「卡卡西，不用试着原谅我，下次再用尽全力杀了我就好。」


「木叶的叛忍，宇智波鼬。」卡卡西的声音听上去依然嘶哑，他本打算起身收拾一下狼狈的身躯，结果体力不支跪向地面。鼬向前一步扶正了他。
「放心，不论我死多少次，都会拖着你一起下地狱的。」


还是那样温柔眯起眼睛的笑容，尽管千疮百孔，依然喜欢承诺自己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虽然所事情是注定的，好比我的死，卡卡西，无论我怎么挣扎。即便如此，你就好像是我所来到的世界里唯一的温暖，说是光源，不如形容为和我一样的黑暗，但你也不恨。我无法为你倾其所有，身为宇智波一族，唯有佐助我才会凭尽全力。可是对于你，我多么想，至少能回到那个时候。只有面对卡卡西先生，我才会感叹，如果我们都不是忍者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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