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伤原创】穿白衬衫的解语花(黑花,微瓶邪,携手复仇,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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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解语花逃掉了?”解家大宅上好的雕花太师椅上,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眯着眼,冷冷的盯着面前的中年人。

“是,是……只是……我……”那人声音是颤抖的,冷汗一阵阵湿透了衣衫,蜷着身子,头也不敢抬,老人的目光如同毒蛇,嘶嘶的在吐着信子,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两个紫黑的血洞。

“周和,你好本事啊,我用大半年亲自布的局,就这样毁在你手上了。好,好极了。”太师椅上的老人笑的意味不明。

曾经意气风发的周和狼狈的如丧家之犬,“老板,我……我知道错了,我马上布置人手把他抓回来!”

“蠢货!你以为很容易?依解家那小狐狸的性子,跑了还能让你再抓回来?”

“老板,还,还有解家,他不可能放弃解家的,一定会有破绽的!我和四爷都已经派人去了!”周和小心翼翼的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老人看周和的表情犹如在看死人,“我一步步设计把解语花逼到走投无路,用解家百年基业让他心甘情愿入套。可是你干了什么?最后的稻草,居然还想强上了他?物极必反,逼得他连解家都敢扔下了,还有什么能制得住他?”

“当心一无所有的人……”老人默默的低念着祖辈传来下的这句话。在他脚下,是一朵被碾碎了的海棠花,曾经粉色的花瓣跌落在尘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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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刹那的选择就是沧海桑田。

黑瞎子在掉落的瞬间甩出照明弹,骤然明亮的光让解语花下意识一挡,看着指缝里的下坠的黑影,解语花用了刹那犹豫,然后马上从背后拽出银白色的棍子,用力一甩,那棍子瞬间咔咔的增长了六七米,“接住!”解语花借着光亮把棍子一头朝黑瞎子掷了出去。马上那端就挂住了重量,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黑瞎子,这要是拽上来那个怪物……就没得玩了。

晃动还在继续。解语花把勾在外缘铁索的大腿死死的卡在脚踝处,一只手拉着棍子,另一只手缠在脚下的细铁索上,整个人以腰部为轴心,向下反拉成了一个直角,上身贴在“楼梯”的台阶上,最大限度的保证了紧固。

棍子微微晃动了一下,是下端人在摇,只听黑瞎子的声音慢悠悠的传上来:“画儿,虽然这个英雄救美的姿势很好,但是你介不介意把我拉上去我们再研究?”解语花没力气理他,定定神,左手发力,开始往上拉。

很快,解语花发现这种方法比黑瞎子本身还不靠谱,棍子上虽然有打磨的握点,但是旋转楼梯一直在晃,照明弹灭了,解语花只能空出来一只手拉。他以柔韧见长,力量一般,仅仅一直拽着七八十公斤的人,都感觉压力极大,额角大滴的汗渗出来,打湿了发梢。攀爬时铁索上的滑腻腻的东西,让棍子一点点往下坠,甚至拉到最后,连解语花的手都在一次强烈的晃动中脱力抖了一下。

黑瞎子应该是注意到了这点,很快,笑嘻嘻的声音又从黑漆漆的下方传来:“画儿,放手吧,我没事,死不了”

“那你他妈的怎么不松了棍子跳下去?”解语花骂了一句,微微思忖,换了个姿势,开始不着急把黑瞎子往上拉,而是一手固定住棍子,用手肘把棍子往下压,以“楼梯”的细铁索为支点,棍子为力臂,压成一个杠杆。还好,阿基米德比黑瞎子靠谱的多,起码在解语花一条手臂和半个身子力量的压迫下,那杠杆缓缓上移,直到与解语花形成一条横线。

那头的黑瞎子任解语花像撬大米一样把自己撬上来,乖的像只大狗,眯着眼睛看解语花,舔舔嘴唇:“画儿放心,我回去一定减肥!等一会瞎哥哥给你擦汗啊。”

“擦你妹!老实点!……你看得见?”解语花愣了下。

“恩,画儿给爷笑一个?”黑瞎子的声音依旧欢快的很。

现在的另一个问题是,六七米的距离,黑瞎子还是够不到铁索,仅靠解语花的压力保持平衡,解语花试着拉了两下,和刚刚的问题一样,力量不足,棍子纹丝不动。本来还有登山扣,不过那东西连带黑瞎子的背包都在第一次晃动中掉下去喂怪兽了,也就是说,现在棍子那头除了一个欠踹的黑瞎子和他脸上更欠踹的笑容外,用得上的一样没有。

“抓紧。”解语花的声音传过来,突然有点幽冷。黑瞎子在墨镜里,只见那头的解语花侧蹲在铁索上,拿着棍子的一头。似乎测算了一眼长度,然后居然拉着棍子,直接朝虚空中荡了过去。在预定的下落点,整个人反身一跃,扑在了棍子上,黑瞎子被拉的往上一翘,很快又平衡下来。这是精妙至极计算,现在二人在这剧烈摇晃的铁索上挂成了一架诡异的天平。

看着黑暗里身影飞腾挪移,黑瞎子的声音突然有点轻:“画儿,我们现在可真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

“闭嘴”现在他和黑瞎子距离铁索都只有三米左右,凭二人的身手,只要有发力点,就能勾到铁索。前提是,杠杆不倒,否则一起掉下去喂下面摇摇乐,摇的超欢乐的怪物吧。

解语花放缓了呼吸,在棍子上轻叩,“三……二……一!”

二人同时闪身一跃,那棍子瞬间跌落到无底的深渊里。而黑瞎子则一手勾住铁索,另一只手臂向前一捞,揽上了跃过来的解语花的腰。漆黑的墨镜里映出对面修长的人影,如静止的水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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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爷的身手秀。这场英雄救美(美救英雄?)在理论上应该是可行的,君伤特意翻了半章杠杆原理来看……实践的话,反正,我认为花儿爷是创造奇迹的人。

楼主 君伤弑  发布于 2014-02-08 19:45:00 +0800 CST  


插一张图片,刚刚从手写馆求的,早知道用来镇楼了。

楼主 君伤弑  发布于 2014-02-08 20:2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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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骤然下落的声响晕开了整幅水墨,黑瞎子仰头望去,明明是漆黑的墓道里,他的眼神却格外的明亮,“上面的石板路封死了。”

封死了啊,那只能下去摇摇乐了。解语花的居然是笑着的,这才有点像战国古墓的样子。小半个甬道和出口的部分都是用石板悬空的,想炸门吗?一坨炸药堆上去,他们就与石板齐飞,然后与黑暗一色了。

有准备的情况下,应付晃动的“旋转楼梯”还算游刃有余,黑瞎子能黑暗视物,解语花的柔韧就不用说了。二人依次向下,大约又转了七八个弯,似乎到底了,黑瞎子先跳了下去,咦了一声。那晃动似乎有意识般,慢慢的停止了,要不是那手臂粗的铁索还在微微的颤,似乎刚刚发生的堪称惊心动魄的亡命楼梯都是梦一样。

解语花也一下子跳下来。古墓里居然有齐胸口深的水?

解语花扫了眼黑瞎子,见他在观察环境。就自己点亮头上的的探照灯,在水里摸着,不远处一个长条形东西,在水中散发着冷幽幽的白光,是棍子。解语花快走了几步,作势要去捞。


忽然间,身后传来一股大力,直接把他扑倒在水里。那水冷的要命,还带着股浓重的铁锈味,暗暗的灰绿色,令人倍感恶心。解语花抬腿要踢,却被另一只手掩住了口鼻,关掉了矿灯,黑瞎子的手。

水中有什么也问不出来,解语花闭气,安静的猫腰伏在水中,水纹一圈圈的流淌过来,一切都很安宁……不对!流淌?这么大面积的水不像是地下暗河,那这种流淌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或者,非人,正在无声的移动。鉴于洋葱头和五毛都不见了,对方敌我难辨,又不能轻易出声,所以二人心照不宣的感受着那一圈大似一圈的波纹从身侧流过去,带着丝丝寒意。

黑瞎子的身体还保持为了扑倒解语花而半压在他身上的姿势,他额前的碎发随着远处的水纹一下下不轻不重的扫在解语花的侧脸上,让解语花有些微微的不舒服。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很快,解语花把心神转移到愈来愈近的东西上,那边没有光亮,脚步声也听不到,只是隐隐间,铁锈味似乎又浓烈了些。

铁锈味……是浓烈的血,还是真的铁锈?解语花突然想起来了之前的疑问:春秋战国时期普遍的是青铜冶炼术,那时候的铁不是没有,只是绝大部分时候是作为给君主的贡品,或者作为稀贵的金属镶嵌宝石的。那么,这“旋转楼梯”和那边“秋千”加起来几吨甚至几十吨的铁是哪里来的?

要说中国历史学家都断错铁出现的年份,显然不可能。要说黑瞎子断错了这墓的年代,可能性也不大,一来这也算他吃饭的本钱。二来湖北宜城战国时期正是楚国的别都鄢,这里埋葬着一位楚国将军,实在正常……不,不正常……

没等解语花继续想下去,黑瞎子的手指就在他手臂上轻叩了两下:危险!

没等他们反应,细碎的水纹一下子变成了惊涛,二人加起来也有一百四五十公斤的体重直接被“它”连人带水挟裹到半空,身边有锋利的剑芒擦过去,割破了衣服,留下道道血痕。

黑瞎子保持抱着解语花的姿势在空中翻了个身,一脚踏在还漂浮在水面的棍子上,借力退到一侧石壁边,深吸了一口气,又按着解语花的头埋进了水中。

解语花皱了皱眉,眼神开始认真起来。防毒面具早就掉没影了,身边的铁锈味愈加浓重,连之前刺鼻的臭味都掩住了,也不知道是“它”的,还是他们身上的血。黑瞎子之前抱着他,那些似箭似刀的东西大多划在了他身上,不过看他之前连串的动作,应该没伤筋动骨。

就刚刚拍起的的水花看,应该不是人类能做到的。如果是粽子,这么大水,早烂的连骨头都剩不下。如果是某种怪兽……那疑似弩箭的东西又是怎么回事?虽然是在水下,解语花可以肯定他们没触碰到任何机关,难不成现在守墓的怪兽都一人发一个弩机保卫萝卜?不是,保卫陵墓?

一击未成,它很快又没声音了。解语花轻轻推了一下黑瞎子,示意他用夜视力看看,黑瞎子仔细搜寻了一圈,摇摇头,表示看不到任何东西。

对方的耐心极好,如同蛰伏的狮子,等待致命一击。不得不说,这是最简单有效的法子,因为——解语花憋不住了,长时间闭气带给肺部极大的压力,受灵活的身形限制,解语花的肺活量并不大,微微的缺氧让他有点头晕。

黑瞎子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解语花冲他点点头,轻轻捞起自己的棍子,而后黑瞎子猛一发力,直接把解语花扔了出去。那怪物反应极快,巨大的头颅从水里探出来,一口咬向还在空中的解语花。他的牙齿似乎也是什么金属的,一颗颗锋利如刀,解语花一棍撑在它头上,整个人翻转了半圈,堪堪避开了那血盆大口,跳到了它的背后。被一棍子压脑袋,是个人都得发怒,何况怪兽乎。它粗大的尾巴一扫,巨大的水花飞溅,那些似箭似刀的东西如同一道细密的箭网,迎面朝解语花射来。

四周空旷之极,解语花并没有能躲闪的地方,只能猛的一翻滚,侧身藏到怪兽的身后。那些箭部分打在它的身上,居然发出了“铮铮”的金属敲击声,它毫发无损。部分角度刁钻的箭越过怪兽的身边,带着风声,飞速从解语花身上划过。

解语花只能避开要害,冷眼看着,那箭并不太锋利,甚至还带点铁锈,但是在它快速的一丢一掷中,一箭也是一道四五厘米长的血口子。温热的血渗出来,很快又被冰冷的水带走。这时候他才看清怪兽的全貌,大约三米长,整个有点像水牛,有锋利的角,粗壮的尾部,浑身上下都是黑色的,坚硬如铁。

解语花撑杆一跃,躲开它一尾巴。突然,原本空旷无人的另一边,又传来了箭阵的破空声和响亮的金属撞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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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猜出怪兽是什么了吗?详情请翻阅各类古代传说神兽……O(∩_∩)O~详情请见下章。


我原本印象里,春秋战国时期都是青铜器的【历史白学了】,今天查资料发现,具体铁出现的年代早一些,包括陨铁。但是正式的铁锻造术很难说,由于这也是线索之一,我最后参考知网的《中国冶铁术的起源问题》和铁血社区《谈中国冶铁的起源》,请勿深究……


楼主 君伤弑  发布于 2014-02-09 19:43:00 +0800 CST  
另~~~感谢@阿瞎瞎瞎哥的手写,还有之前发的那张是@云__K一并感谢~~~

后一张就是我认为,我在这篇文里最想表达的话了。

楼主 君伤弑  发布于 2014-02-09 20:01:00 +0800 CST  
话说,调查两个问题诶,求回答


1, 有亲感觉情节慢了些,需要加快吗?(本文是长篇的节奏)


2.乃们希望瓶邪更早出现吗?(依目前的时间轴,还有一段距离)


当然,其他意见也同求~~~

楼主 君伤弑  发布于 2014-02-09 20:28:00 +0800 CST  
@残阳蔷薇


估计写不下,所以新开了一层回复。亲,请首先允许我大大的赞叹一声,看完回复长了好多知识……亲的排除也很有道理,【难道是我查的太偏门了……】


但是,我想说亲可能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铁】【铁锈味】,水是绿色的,铁锈味。而且我说是“跳下来”,说明铁索并没有直接垂到水里。还有怪兽靠近时,“那边没有光亮,脚步声也听不到,只是隐隐间,铁锈味似乎又浓烈了些。”奇怪存在的铁,并不锋利的像铁箭的东西,都和它部分相关。


另:来源不是山海经

楼主 君伤弑  发布于 2014-02-09 21:38: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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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一阵比刚刚更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从怪兽的侧面传过来,那怪兽巨大的头颅居然被打的一偏,随即喉中溢出低低的嘶吼,它发怒了。

解语花忙侧身一闪,躲过池鱼之殃,绕了半圈,和黑瞎子会和。他看见黑瞎子时,顿时有一种把他扔怪兽嘴里的冲动,只见那厮居然施施然倚在石壁上,嘴里叼着一根烟,一手在掏解语花的背包,找出消毒剂冲在伤口上。

“呦,画儿,回来啦”那厮笑着打招呼。

敢情他解语花在那儿和怪兽搏斗呢,你他妈倚在这儿看《人与自然》?

被解语花一手敲掉了嘴里的烟,黑瞎子也不生气,努努嘴,示意他看怪兽那边。只见一个身影挥舞着巨大的拳头,在和怪兽……肉搏?

解语花定了定神,这才看清,那人戴了一个巨大的金属拳铠,有点像金属的拳击手套。他的力气极大,每次一拳打在怪兽身上,怪兽的身子都会一偏,然后更愤怒的去追他。

解语花瞅那身影有点眼熟,矮矮的,棕色皮肤的一只,洋葱头?

黑瞎子舔舔嘴唇,点点头,一脸的得意,表情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看,爷找的人,厉害吧?

厉害的是他,又不是你,你是他情夫还是情妇啊。

虽然场面上叮叮当当声势很大,但是解语花看的很明白,洋葱头不是怪兽的对手,那拳铠只能用力量去打击对方,根本穿不透怪兽的表皮,这么打下去只有两种可能:怪兽脱力,或者洋葱头脱力。显然,就身材来看,虽然同为球形,但后者的可能性大很多。

解语花的眼角掠过对面的隐隐的珠光,“滑雪道”,那是一个斜坡,也许是他们唯一能上去的地方。除了沉船墓,其他主墓室不可能在水下,在这里耗着毫无意义。“滑雪道”离近了看,才发现那伸出来分割斜坡的东西是一条条铁索,和刚刚“旋转楼梯”垂下来的铁索差不多粗,只是上面刻了粗粝的花纹,像是单个的弯弯的月牙形,被褐色的铁锈包裹着,盘绕在斜坡上。

整个石壁看起来像是一副风格粗犷的壁画,看不出来绘的是什么,只是一条条无意识的竖纹,和左上角一个被铁锈掩盖了的装饰品。而那些反射出珠光的物质,是石壁上沾染的碎末,解语花伸手沾了点,有点像珍珠粉,滑腻腻的。

那怪兽已经被洋葱头打得颇为愤怒,也不管他招呼在身上的拳铠了,而是用尾巴和锋利的牙齿去攻击,形势一变,洋葱头顿时有点难以招架,频频后退。

又一阵密集的箭雨被怪兽的尾巴甩过来,浓重的铁锈味让人压抑的想吐。一只箭被解语花用棍子拨偏了方向,撞在了“滑雪道”的锁链边。石壁上突然裂开一道小缝隙,清新的空气渗出来,在这满”操场“的铁锈味中格外明显。

黑瞎子上前摸索了两下,扣到了机关,那缝隙逐渐变的有一人宽,黑瞎子率先侧身跳了进去。解语花远远的拉长棍子,一棍杵在怪兽尾巴上,怪兽转身要卷起棍子,洋葱头趁机一个打滚钻到水里,扑棱扑棱几下游到了缝隙。

难为他了,齐胸的水,还得游泳。解语花默默笑了下,顺道一脚把卡在缝隙的洋葱头踹进去,随即自己也一闪身跳了进去。那怪兽一头撞向缝隙,但是对于它的身材来说,这缝隙着实太窄,怕它撞塌了石壁,解语花又往后退了半步。谁知它那一撞后,再没了动静。

解语花借着石壁上的珠光从半塌的缝隙看出去,那怪兽却像是害怕什么东西似的,远远的离开了石壁,似乎又潜回水中,再无声息。

缝隙不是久留之地,谁知道那怪兽是不是准备睡个午觉接着摇摇乐的。三人收拾好残存的装备,沿着缝隙往里走,没多远,就是一间耳室,小的很,不到十平米,没棺椁,只有一点点陶器立在角落,解语花拿棍子捅了捅,空的。

黑瞎子扔了装备,一屁股坐在墙边。洋葱头也靠了过去,默默的摸出无烟炉准备烧水。解语花没有问五毛去哪了,斗里,很多时候生死有命,救不了的时候,能为之点支烟,都是好兄弟了。

洋葱头烧好了水,伸手帮解语花清理箭阵划过的伤口,表情有些怪怪的。

“你知道那东西是什么?”解语花闭目养神,随口问道。

洋葱头点点头,“是呲铁。”

“磁铁?那起码是个动物吧。”其实对于那东西是什么,解语花很淡然,就算知道那怪兽姓什么叫什么,也不能上去和它打个招呼说:某某,我们和平谈判吧。

“不是磁铁,是呲铁,(ci一声)”洋葱头强调道。“我小时候喜欢看乱七八糟的古书,在《神异经(中荒经)》里看的:有一种古代神兽叫呲铁,形状象水牛,但有巨角,皮毛漆黑,以铁为食。排泄物利如刚,可作兵器。

“哦,这样啊,你还挺博学的。”体力消耗太大,解语花懒懒的没精神,古代神兽这种在古籍上记载的东西,很多时候言过其实。不是不存在,而是书上已经被文人墨客夸张的太多,又没人肯亲身试试,然后告诉人怪兽哪里是弱点,所以参考价值并不大。


“不对,等等。”解语花一下子坐起来“你说那呲铁排泄物利如刚,可作兵器?”

洋葱头默默的点头,解语花突然想起来那似箭似刀却不锋利的箭阵……


解语花抄起了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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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爷,你可以抄起棍子去打呲铁,请勿打作者!


另,特别感谢楚国将军墓里怪兽、粽子的灵感资料来源@人屠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怪兽的……

楼主 君伤弑  发布于 2014-02-10 19:41:00 +0800 CST  
今天花儿爷很疲惫的缘故是……君伤要被累死了,被老妈拉着去背水。


背水的意思呢,就是那边山脚下有个泉水,打成的井,味道很甜很好喝。老妈嫌家里自来水水质差劲,就发了个小桶,让我去背水了,放张图图供观赏~~~




楼主 君伤弑  发布于 2014-02-10 20:0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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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歹说,黑瞎子才拉住了暴走状态的解语花,被他用冷冷的眼盯着,黑瞎子莫名其妙的从脖颈里往外窜凉气。

“画儿,你这是……”黑瞎子有种不祥的预感。

“黑瞎子,你早知道这东西是什么?”看解语花的表情,虽然是问号,但这句话绝对是一个陈述句。

“画儿,这个啊,这个墓室壁画……”

这还不明摆着吗!怪不得一向趟雷的黑瞎子让自己先上,被箭阵划伤后立刻消毒,还抽支烟去去味……

“黑瞎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这下只剩洋葱头一个人死命的拉着二次暴走的解语花了。

其实解语花并没有生那么大气,他的生气的权利早在解家交到他手上时就失去了。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气愤除了让你丧失理智外毫无用处,面对要生气的人和事,只有两种选择,一是报仇,二是遗忘,而选择仅仅取决于实力。

但他被黑瞎子算计,吃了个暗亏,如果不表示点什么就这么过去了,哪里是他解语花的行事作风?黑瞎子,这事记在账上,我们回头算。

“咔咔!”黑瞎子猛然从休息状态切换为警戒模式,第一反应是:解语花拉长棍子准备打人了?随后顺着解语花若有所思的目光朝墓室顶上看去。

三人都是下斗的老手,休息前自然检查过四周,并无异状。但是这个墓室顶上似乎格外的高,手电的光照出去只是一片黑暗,鉴于春秋战国时期没有墓室内铁索悬棺的习俗,所以没有在意。

听出那声音来自墓顶,解语花直接翻出狼眼手电照了上去,那能晃瞎人眼的强光似乎也很难穿透黑暗,墓顶上还是影影绰绰的,反而比之前漆黑一片更加瘆人。

虽然黑瞎子应该能看见,但是解语花现在并不想问他,而是在墙壁上摸了几下,找到一个凹点,没见他怎么动作,凌空踏了几下,靠棍子撑在墙壁上。距离缩短了,那光已经能照出墓顶的轮廓,明显比地面要大。

刚刚进一个空房间,人下意识会看地面,墙壁,但是很少有人会在意,这墙壁是不是垂直于地面的?这件墓室就是如此,看了墓顶的对比才会发现,刚刚倚靠的墙壁居然是有点倾斜的,而且这墓室极高,至少有四五米,面积又小,与其说是像屋子,不如说更像一个粗了一点的“管道”,或者说,“漏斗”。

解语花眯了眯眼,细细望去,墓顶上并不是光滑的,而是盘绕了一圈圈的铁索,只是细了不少。铁索被大大的铁钉固定在上面,排列成奇怪的壁画,有一点像外面“滑雪道”上竖纹图案,但是明显更加细致。之前外面被铁锈掩盖住的神秘装饰品也被绘制了出来,能看出像是什么动物的头颅。

解语花跳了下来,这间墓室让他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怎么说呢,如果你进了洗手间那么大的小屋,然后想象天花板往上升一倍的高度,变成一个细高的屋子,整个屋子都是漆黑阴森的,上面用铁索拼着意味不明的头颅形状,你会不会觉得,在那黑暗的,光都照不到的天花板上,有什么东西在和你对视?

至少黑瞎子不会。所以他很淡定的收拾了无烟炉,喝完了洋葱头烧的最后一口水,推了推不离身的墨镜,准备往上爬。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带了个肆无忌惮的黑瞎子,解语花突然觉得这次下斗心态莫名的好,虽然运气很糟。一边走一边被断了退路,摇摇晃晃的“旋转楼梯”,随地大小便的上古怪兽,加上怪兽撞塌了一大半的缝隙,现在还要往漆黑的墓顶上爬。解语花揉了揉仍旧有些不舒服的头,跟了上去。

如黑瞎子所料,机关带动铁索运转,在原本被壁画填的满满的墓顶上,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不知道是意外还是人为,那洞口正好卡在壁画上动物头颅的嘴边,从下往上爬的感觉就是,他们正在一步步靠近那逐渐变大的头颅,然后把自己送到它的嘴边,吞食进去。

碰到墓顶铁索的时候,隔着手套都能感觉到彻骨的冰冷,解语花醒了醒神,钻进了那个洞口。洞口仍旧是向上的,不过洞壁上有微微的突出,所以不难攀爬。很快,垂直向上的洞爬完了,那洞又开始水平,上斜,下坡,似乎誓要让人产生一种在怪兽肠子里被消化的错觉。

黑暗中没有尽头的攀爬很容易让人绝望,一向欢实的黑瞎子居然在最需要的时候沉默了,无奈的洋葱头叹了口气,瞅瞅前面一身“别烦我”气质的解语花,又瞧了瞧更前面和黑暗融为一体的黑瞎子,叹了口气,开始没话找话:“修墓的人是什么恶趣味,好不容易从“旋转楼梯”下来,这又要钻洞爬上去了”

打头的黑瞎子居然搭理他,“这是组合滑梯,小时候都没玩过的,正好弥补一下。”

洋葱头觉得自己很难和黑瞎子的脑电波在同一频率,于是又叫了声前面的解语花,问道:“齐爷,你说那呲铁吃进去的是铁,拉……呃,排泄出来的也是铁么?”

“噗”洋葱头居然听见了黑瞎子的低笑声,有奇怪的幸灾乐祸的味道。没等他反应,解语花回头,黑暗里看不清表情,不过能感觉到解语花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扫,然后幽幽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一字一顿:

“洋葱,那只呲铁还在外面趴着,我的棍子在身后,纸笔在包里,绷带在手边。你可以爬下去,用棍子捅捅它,让它给你写一个它肚子里发生的,化,学,方,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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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这事记在账上,我们回头算。【我确实笑的很开心】

楼主 君伤弑  发布于 2014-02-11 19:40:00 +0800 CST  
【声明】


君伤最近小号接连被封(请理解接连的意思),所以最近可能会艾特不全或者没有艾特。


喜欢《穿白衬衫的解语花》这篇文文的亲希望能自己收藏,我每天更新的时间都是晚上七点到八点,其他时间的提示可以忽略。


最后,欢迎常来,欢迎勾搭

楼主 君伤弑  发布于 2014-02-11 20:55:00 +0800 CST  
@Crossing_铮


亲爱的,我会努力哒!


话说写了多少层啊,已经回复不上了。。。

楼主 君伤弑  发布于 2014-02-11 21:18: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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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解语花的目光一瞪,洋葱头顿时蔫成了洋葱干。他突然觉得这个齐画身上的气质有些熟悉,是一种掩盖过的张扬与内敛的锋利,这种气质和身手的人,在道上不会是默默无闻的,他在哪里见过呢?

洋葱头看起来对谁都笑眯眯的,又有和呲铁一战的怪力,很容易让人觉得他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可是能在道上混那么久,而且连队友是谁都不知道就敢和黑瞎子夹喇嘛的人,又怎会是愚蠢之辈?这支三个人的小队伍,或者加生死不明的五毛四个人的小队伍,每个人都有完美的伪装。

就是不知道,每个人的伪装下,求的是名,钱,权,还是……命。

曲曲折折的“管道”总算是有了尽头,最后的“管道”也愈加难爬,在手电的映照下,一侧的洞壁上闪烁着隐隐的珠光,和外面“滑雪道”上的一样,只是那珠光的背景换了,森白森白的,是人的手骨,那珠光就被那些洞壁上伸出来的手骨捧在手心,像是一种献祭,又像是一种邀请。

洋葱头心里有些不安,下意识的远离的那些手骨,不是他害怕,而是,从这些手骨出现开始,他又闻到了在臭坡上闻到的像臭豆腐的气味,之前被铁锈味掩盖住的臭味,而且愈加浓烈。

打头的黑瞎子停了下来,使劲儿嗅了嗅,笑着赞叹,“这楚国的臭豆腐果然名不虚传,香飘百里啊”

“扑”,解语花一头撞在停下来的黑瞎子的背上,整个人似乎愣了愣,才停下来随口道个了歉,又一手揉了揉额头,表情不太舒服。

黑瞎子表情正了正,在之前的细高的墓室里,就看见解语花在频繁的揉脑袋,当时只当他是一番体力消耗太大,加心情不好所致,现在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

解语花一把推开了黑瞎子欲扶他的手,指了指“管道”尽头的方向,有点不耐烦:“快爬,我没事。”

黑瞎子耸耸肩,吹了个口哨,开始往上爬,烂好心从来不是他的习惯,既然对方不领情,自己也没必要凑上去给人耍弄。

离开了那个狭窄的“管道”,解语花的状态似乎好了一些。“管道”出口也是一间墓室,看大小应该是陪葬的墓室。当中只有一口棺,并没有椁,而且整口棺摆放的方式居然是倾斜的,这在讲究礼制和法度的东周简直是极大破坏风水,不可能是墓主的规制。

见到棺材,三人的心反而一松,只因为这一路走来,怪兽什么的看的多了,正经墓室和最该有的棺椁陪葬却一个没看到,洋葱头甚至都有点怀疑,这到底是古代的墓室,还是古代的动物园?


解语花有些烦躁,这种情绪对号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解家人来说格外不正常,他看了眼其余两人,示意他要开棺。虽然没有椁意味着可能没有随身的明器,但是这一路诡异太多,也许看看倒霉的陪葬者,还能猜猜这位奇特的楚国将军的心思。

这里面,会是将军的妻妾呢?还是他手下的士兵呢?还是什么……开棺是土夫子的基本功,解语花干净利落的撬了个缝出来。谁知这棺盖出人意料的沉,解语花推了几下,纹丝不动,招手叫了洋葱头过来,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只见洋葱头猛一发力,那棺盖被他推的动了几分,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是什么,解语花揉了揉额头,示意洋葱头继续用力。

一股混合着熟悉香气的臭豆腐味道猛的溢出来,解语花的头一下子痛的犹如针扎,他用力闭了闭眼,揉了揉额头,朝棺内看去。

忽的,解语花愣住了,揉了揉眼,景象并没有任何改变。不,不是的,他不信。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一点点向棺内摸去。

棺中的人一如他的记忆中,带着岁月的皱纹,却仍旧能看出年轻时卓然的风姿,解语花仿佛看到他睁开眼睛,剑眉星目,一勾一划,一点一笑,都带起了温暖的风和尘世的花语。他看见垂下来的帐帘,缀着柔柔的翡翠……

“我不要,二爷爷还没给我起名字呢。你答应我爹的。”精致如瓷娃娃般的小解雨臣拉着面前老人的衣角,不依不饶。

“你这小子,说什么你倒都记得住。好,我给你起一个。你老子叫解连环,你叫解雨臣,不如,解语花吧?”二月红的眼角是微不可见宠溺,温和如玉。

解语花枝娇朵朵……

解语花伸出手去,轻轻的唤了一声:“二爷爷……”

他看见棺内的二爷爷似乎听见了他最心爱的小徒弟的呼唤,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苍老的眸子里仍旧是他熟悉的温和,就如同那些年里,他每次唱戏忘了词,错了步,被二爷爷打了手板,正倔倔的赌气,晚上二爷爷却又会带着他最爱的零食来看他,就是那样的目光,怜悯的,宠溺的,如同化雪的春风。

于是他就有力气爬起来,继续去念那绕口的词,踏那复杂的步。在那些寒风凛冽的日子,二月红爷爷,是解语花唯一绽放的追求。

他看见二爷爷慢慢坐了起来,淡淡的笑了笑,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顺手揉乱了他刚戴好的发鬓。看着小解雨臣气鼓鼓的样儿,再环住他的肩膀,捏捏他圆圆的脸蛋儿。

解语花就这样笑了出来。


-------------------------------------TBC---------------------------------------------------------


明明是温暖的画面,我却写出悲情的色彩,解语花笑了,我却笑不出来。


再幸福的事情,被打上了“过去”的标签,都变得绝望。


另:解语花名字由来那两句出自三叔的《九门回忆》,这里部分引用

楼主 君伤弑  发布于 2014-02-12 19:41:00 +0800 CST  
【调查】


啦啦啦,二月十四要到了,照例送番外一篇,请回答以下问题。


1。乃们是要什么番外呢?
A。元宵节番外(跳转至2) B。情人节番外(跳转至3)C。其他


2.元宵节番外的话,乃们喜欢?
A。黑花二人小世界 B。出门看灯之类的 C。其他


3.情人节番外的话,乃们喜欢?
A。温馨搞笑类。 B。暧昧微肉类。 C,其他(纯肉什么的表想~~~)

楼主 君伤弑  发布于 2014-02-12 19:55:00 +0800 CST  
16
解语花直直的看着二月红的眼睛,是浅淡的笑容。自从丫头去世后,二月红其实已经很少对人笑了,只有这个珍爱的小徒弟,才能让他偶尔笑上一二次。

解语花记得很清楚,在夏日的黄昏,如果他白天练戏足够认真,二爷爷就会把他抱到手边,让他坐在那古老的躺椅上,握着他的一只手,随手在他胖乎乎的手里勾画着一个半圆的东西,那依稀是个面碗的轮廓……

是啊,就是那样的晚风,就是那样的笑容,对他宠溺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笑容……解语花已经,足足十年没有见过了。

“咔”,一股劲风袭向他的后颈,解语花下意识的想要躲避,却还是晚了一步,昏倒前,他看见了一大片黑色,无意识的猛推了一下,“二爷爷,快走……”

黑瞎子一个不防,被解语花推了个踉跄,不过他很快稳住步伐,一手拉住刚刚被他打昏的解语花,一手擎着一个打火机,把解语花手边的一大团头发烧散。这墓室诡异极了,洋葱头刚刚打开棺盖,一大股熟悉的禁婆香就混在臭味里飘出来,两人都知道这禁婆的厉害,忙各自躲开。谁知道解语花居然不闪不避,怔怔的迎了上去,即使被禁婆的头发缠住了脖子,却仍旧在笑。

那笑容隐藏在人皮面具下,是黑瞎子从未见过的单纯温暖。

本来以为那样强悍的解语花是发现了什么问题,才伸手去探,还是后来黑瞎子看见他涣散的眼神和嘴角无意识的呢喃,才发现解语花居然中了幻觉。

是他觉得很幸福的幻觉吧,所以即使天生谨慎感觉到不对,却还是沉迷于其中,哪怕是,以死为代价。

黑瞎子叹了口气,花儿,你至少还有能回忆的幸福,我什么都没有……

黑色的头发一团团的从打开的棺盖里冒出来,黑瞎子揽着解语花的腰退了半步。那头发一边躲着他手里的打火机,一边还是跃跃欲试准备缠上来。黑瞎子绕着圈躲避着头发的围攻,飞快的掏出枪,直接命中棺材里那一大团头发的核心。那团头发猛的退了一下,随即更快的冲来上来。

这只禁婆的头发似乎可以在空气中飞速的繁殖,很快,这间挺大的墓室一半都塞满了黑乎乎的东西,恶心的像盘丝洞一般。洋葱头那边的情况更为不妙,他的长处在力气,坚硬的拳铠打进头发里,反而被头发死死咬住,难以脱身。

那头发越来越多,打火机早已滚烫的不行,黑瞎子眯了眯眼,举着枪搜索,但是在这一大片遮天蔽日的头发里,想找到本体的禁婆哪是那么容易。他已经扶着解语花靠到了墙边,再退就要跳回那个洞里了。不过在一个七扭八歪的洞里和一团头发比速度,显然是作死的节奏。

黑瞎子舔舔嘴唇,笑了笑,有些不太妙啊。

上次的出口是墓顶,黑瞎子下意识又向墓顶看了下,已经被头发覆盖了一大片,黑乎乎的很难辨认。不过缝隙里露出几点金属光泽黑瞎子还是看得清,想来这禁婆应该不至于潮到能染个超现代金属质感的发色,那上边应该还是铁索无疑。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上去?

黑瞎子看了看又是四五米高的墓顶,突然很怀念解语花爬上爬下的日子,果然是失去方知可贵。但他现在还不敢贸然把解语花叫醒,万一幻觉仍在,没准一叫醒,解语花直接缩骨扑向棺材,然后自觉自愿满脸笑容的让禁婆把他裹成木乃伊。

黑瞎子脑补了一下解语花黑乎乎一团的形象,摇了摇头,表示以后一定禁止他穿任何黑色的东西……当然,黑丝还是不错的……

黑瞎子想了想,脱下了外套,拿过解语花手上的棍子,拉长了,把外套浇上医用酒精,做成火把状,点燃后撑向墓顶。空气中一下子弥散着头发烧焦的味道,混合着臭味和铁锈味,让人能把昨天的晚饭都吐出来。这种火把并不禁烧,黑瞎子面不改色,迅速仰头望着已经能看见一部分的墓顶。

果然,还是被一个个锈蚀的铁钉固定住的铁索,交织成竖纹的身体和巨大的头颅,只不过细节上比之前细高墓室更加准确,几乎能看出是一个类似恐龙的动物,难不成是楚国将军的图腾?

怀里的力量忽然一紧,在他看墓顶这一会工夫,头发已经扩散到四分之三的墓室,一团头发伸到了他怀里,正捆住了解语花的腰朝棺材里拖。

敢从爷怀里抢人?

黑瞎子翻出腰后的火焰喷射器,这是他夹喇嘛之前从解语花的私宅里顺走的,02式最新款,部队配置,而且改装过,轻巧便携。本想珍藏的,现在只能希望那个小气的主儿醒了别管他要钱就好。

黑瞎子一手调小了火苗,他之前不用,是因为这墓室内空气太少,流通的出口只有一个小洞。空气一旦耗尽,不用禁婆缠,他们就可以自己把自己做成真空卤猪蹄,等待哪天外面的呲铁心情好撞进来啃了,保证禁婆出品,绿色新鲜无污染。

趁着火焰开出的路,黑瞎子几步迈到棺材边,空的,禁婆不在里面。

狡兔三窟啊,黑瞎子静静的站在那里,慢慢的嗅着,在这一团香味,臭味,铁锈味,烧焦味的空气中,寻找着禁婆香最浓郁的一点。毫无预兆的,他抬起手,一发火焰喷射后,十几发冲锋枪的子弹已经顺着火焰的方向射到了空气里,Right!不是头发,是子弹打进肉体的声音。那一大团快包裹住他们的头发顿了一下,似乎退缩了,忽的,一大团头发不管不顾冲了上来,紧紧的缠住了黑瞎子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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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正文暂停,更新节日番外。

楼主 君伤弑  发布于 2014-02-13 19:33:00 +0800 CST  
《穿白衬衫的解语花》元宵节and情人节番外
【上】
元宵节兼情人节的早晨,解语花从黑沉的睡眠中醒来,外面早已艳阳高照。他伸手揉了揉眼睛,背后连带腰腹部隐隐的酸涩让晨起的好心情顿时飞到了九霄云外,看着旁边被子里还在流口水的一坨,解语花冷下脸,拿手指戳了戳。

“瞎子,起床了”

被子里那坨拱了拱,换了个姿势……继续流口水。

“黑瞎子,现在,马上给我起床!”

被子里那坨懒洋洋的翻了个身,露出一条大腿,一把搭在解语花腿上。

解语花一个侧踢,那坨被子,当然,包括被子里的那只,一起滚到了地上。黑瞎子在梦中抱到了一个温暖的东西,毛茸茸的,软软的。“花儿”,黑瞎子嘟囔着,好软好香啊,也只有他家花儿了,“快给爷摸摸,花儿不要跑嘛~~~”

“黑瞎子!”

解语花的最后一声怒吼终于惊醒了那坨被子,黑瞎子迷蒙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儿,看了看床上面带寒霜的解语花……坏了,媳妇儿生气了,不过我家媳妇儿生气的样子也真好看啊……

黑瞎子的眼皮迷迷糊糊的又要合上,怀里软软香香的,还有一条舌头正在一下下柔柔的舔着他,“媳妇儿,大清早就想要啊……”

诶?不对,媳妇儿不是在床上吗,那怀里软软的是啥?

他终于彻底的睁开眼,然后……嗷了一嗓子。

“小黑!你怎么会在这儿!”

解语花养的一只纯种中华田园犬正在对他摇尾巴,顺便……舔他的脸……

看着床上解语花似笑非笑的眼神,黑瞎子立马丢了被子,笑嘻嘻的凑过去,“媳妇儿,我这不是太想你了嘛……”

“今天二月十四。”解语花用了一个特温和的陈述句。

黑瞎子感觉不妙,二月十四是什么东西?媳妇儿居然没打人,太阳在哪儿呢,怎么这么慎得慌啊……媳妇儿,你赶紧打我两下……

黑瞎子拿手在解语花眼前晃了晃,“媳妇儿,要什么你说啊”解语花不说话,死死的盯着他,“媳妇……我去找键盘……

看着黑瞎子愁眉苦脸的对着键盘找姿势,解语花想了半天,掏出粉色小手机给吴邪打电话,嘟……嘟……嘟……

“居然九点半还不接电话,不知道纵yu过度会死人吗!”解语花一手扶着腰,对无人接听的那头咬牙。

还好,事实证明,朋友果然比男人值得信任,没多久,吴邪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有些莫名的嘶哑,“什么事,小花?”

解语花调整了一下表情,开始声泪俱下的控诉:除夕之夜,吴邪抛家弃友,和哑巴张私奔,以至于他无处可去,只能去公司过年,最后还被瞎子以“他做饭”为名拖了回去。

“黑眼镜做饭不好吗?”吴邪有点小好奇。

且说那日解语花被黑瞎子半骗半拖的拉回家,看着黑瞎子换了围裙,一脸自信的走向厨房。解语花倒是起了好奇,看吴邪家小哥好歹还能煮个面条,想着自家瞎子应该不至于比生活九级伤残的张起灵差,便心情不错的泡了杯茶,好整以暇的在沙发上等年夜饭……

叮叮当当,就解语花听到的,阵亡一块菜板和两把锅铲后,黑瞎子亲手做的爱心年夜饭热腾腾的上了桌。

解语花挑眉,“瞎子,这盘黑色的是茄子?”

黑瞎子眨巴眨巴眼:“媳妇儿,那是藕片……”

“这盘黑色的是黑木耳?”

黑瞎子舔舔嘴唇:“媳妇儿,那是银耳……”

“这么说,中间那盘黑色的是……”

黑瞎子一把打断他;“媳妇儿,那真是红烧肉,就是黑的!”

解语花叹了口气,平缓了一下起伏的胸口,拿起筷子,慢慢的伸向唯一一盘颜色还算正常的红烧肉,尝了一口,转头看向黑瞎子。

解语花扯了个笑容,本着不打击瞎子做饭自信心的角度开口,“没事,瞎子,下次继续努力……”黑瞎子看见解语花的喉结费劲的动了几下,勉勉强强把那一小块红烧肉咽下去。

“至于剩下的……”解语花四处瞅了瞅,看见趴在客厅一角睡的超欢实的狗狗,慢慢道,“剩下的你拿去喂小黑吧……”

黑瞎子脸色苦兮兮的,声音小的像蚊子:“我端出来之前就喂了,小黑不吃……”

除夕当晚,黑瞎子的晚饭是两袋碎成渣的方便面。


-------------------------------------未完勿插--------------------------------------------------------

楼主 君伤弑  发布于 2014-02-14 19:51:00 +0800 CST  
【下】
再说那头同情心泛滥了的吴邪,放下电话,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家张起灵,小声道:“小哥,我们去北京过节吧……”

张起灵眼神动都没动,沉默了十秒,难得开口:“因为解语花?”

只有五个字,可是吴邪分明听见张起灵漆黑的眼睛里有个小人在无声的控诉:我是你男朋友,你为了解语花一个外人,就要去北京,吴邪,难道你眼里只有青梅竹马,忘了我们出生入死的情分了吗?忘了你说的带我回家吗?忘了你是我与世界唯一的联系了吗……

吴邪眨巴眨巴眼,小心翼翼的:“小花也挺可怜的,瞎子又不会做饭,你看……”,张起灵眼神冷了下来,深黑的瞳孔里映着雪光,嘴唇抿着。

不知所措的吴邪四处看了看,又想了想,没人……王萌萌回家了,于是大着胆抬头在张起灵嘴角轻啄了下,随即被一把拖进怀里,窗帘又垂了下来……


【我是窗帘……我在看哦】

两个小时后,嘴唇有点肿的吴家小老板携家眷踏上了飞往北京的班机,当然,张起灵用的是新办的假证……

傍晚,北京某高级酒店包房内。

解语花粉色衬衫半敞着,举着酒杯,在灌已经半醉的吴邪,被张起灵的手臂拦了下来。吴邪舔舔嘴唇,琥珀色的眼睛里是满满的笑意,拉了拉张起灵的袖子,“别,别这样,小哥,过节了嘛”。

“什么节?”

“团圆的元宵节啊”吴邪有点朦胧。

“元宵节……”这几个字在张起灵嘴角缠绕,如同紧紧的咒语。

吴邪的酒一下子醒了大半,坏了,小哥之前一个人,又失忆,肯定是没过过元宵节的,忙开口想说些什么混过去,只听张起灵静静的开口,是疑问句:“正月十五?”

吴邪忙点头,张起灵不做声,突然起身走了出去,吴邪要去追,却被解语花一把按在酒桌上继续灌酒,“诶诶诶,你是来北京陪我的啊,能不能别一直看着哑巴张?再看你就黏上去了!”

“小花,我……小哥……”

解语花勾唇笑了下,往前探了探身子,脸正好对着吴邪的眼睛,轻轻道:“我不好看吗……”明明没有上任何妆,可是解语花一拿起架势,吴邪却恍惚看见他眼角勾出远山的纹路,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仿佛一树浅粉色的海棠盛开,飘落的花瓣晕染了土地,连天地间都映着那粉红……

没等吴邪说话,黑瞎子一把勾过解语花,痞笑中带着点不爽:“媳妇儿,你再笑小三爷的魂儿就没了,哑巴回来会砍人的。”

说曹操曹操到,包房的门又被打开,张起灵挟裹着冷冷的晚风走进来,坐在吴邪边上,吴邪迷迷糊糊的伸手去够“小哥,你回来啦。”

他的手碰到了花瓣,香香的,吴邪费力的睁了睁眼——一大束蓝色妖姬。

张起灵又拿起一个东西,轻轻在吴邪脖颈边环绕,“吴邪,我不知道什么是外面说的情人节,但正月十五是上元节,是在一起的日子,吴邪,上元节快乐。”

吴邪下意识的数字数,然后突然意识过来张起灵在说什么,笑了笑,轻轻靠上张起灵的肩膀,张起灵晃了晃他,示意吴邪低头。

醉醺醺的吴邪低头……他领口是一条崭新的深蓝色领带,“浪漫结”张起灵恢复了表情,静静道。吴邪想了想才意识道他说的是领带的系法,浪漫结……小哥居然会浪漫……上元节,上元节要看灯,“小哥,我们出去看灯……”张起灵没说话,点头对解语花示意了下,扶着吴邪的肩膀走出去。

解语花看着空荡荡的包房,起身走到窗边。他望见靠在一起的背影,慢慢消失在灯火阑珊处,回头瞧了眼黑瞎子,“瞎子,我们也回家吧”

黑瞎子靠上来,拉住他的手,“今天情人节……我不知道……”

解语花摇摇头,“没事,走吧。”

白色的兰博基尼在璀璨的灯市里穿过,碾碎了一路的灯火。停在家门口,解语花一手捏着肩,一手推开门。

米色的大床上盛满了粉红色和浅白色的海棠,一大片,似乎将空气都晕染成了浅粉,俯仰错落,浓淡有致,暖暖的,柔柔的。明明最是放荡不羁,却偏要柔情刻骨,和某人一样。

黑瞎子从身后轻轻揽住解语花的肩,在他耳边低语:“花儿,蓝色妖姬配不上你,你是我独一无二的解语花……花儿,情人节快乐。”

不去想黑乎乎的年夜饭,不去想大束的蓝色妖姬,不去想为什么寒冬会绽放海棠。解语花只是回手扣住黑瞎子的手,温柔的勾起了唇角,“情人节快乐……我的……情人。”


-------------------------------------------END-------------------------------------------------------


本来想写的是温馨搞笑风,写到一半,看见窗外的烟火,突然就想起,瞎子和花儿一起走向灯火阑珊的样子,很温暖很幸福,于是最后就温柔了,希望大家会喜欢吧。


祝亲们元宵节和情人节快乐……

楼主 君伤弑  发布于 2014-02-14 20:03:00 +0800 CST  
17
“我艹,爷又不是你家上门女婿,拽什么拽!”黑瞎子拔出腿边的战术匕首,一把割下脚腕处的一大团头发,随手扔在一边。

断掉的头发散落在地上,很快又被禁婆挟裹进去,没两秒钟,那处居然又伸出了一大团头发,嘶嘶的朝黑瞎子窜过来。

有明显的刀割痕迹,还有一点点焦痕,这分明是刚被黑瞎子割断那一团,敢情这禁婆还进修过移植嫁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黑瞎子觉得,写这个诗的人一定是没见过禁婆的头发,才会觉得野草长的快啊。

只有火能彻底烧掉头发,割断很快就能还原。但是!刚刚黑瞎子那一通帅是足够帅,可惜没有明显作用的动作后,几人呼吸时,已经能清晰感觉到氧气不足了。

眼前栖身的小地方都被细碎的头发包住了一半,黑瞎子只能护着解语花,彻底退到了墙边,快速割着靠近的头发。黑乎乎的头发一大把一大把掉下来,再被禁婆挟裹回去,一切都只是扬汤止沸。

墓顶诡异的的铁索动物图腾是彻底够不到了,密密麻麻的黑发早已将上面覆盖的什么就看不见,而且就禁婆香的味道来看,这只禁婆的本体,应该就在墓顶。但是,子弹打不死,火烧不敢用,匕首割又生,这只禁婆开启了bug无敌模式吗?

绝望不可能是黑瞎子的做法。相生相克,是天理,这附近必然有能克制住它的东西或者出口。黑瞎子一手速度不变的割着靠近的头发,一手在背后的墙壁上反复摸索。至于怀里的解语花,黑瞎子只能腾出一条腿来把他顶在墙上,还好那身子软乎乎的,倒也不硌得慌。

黑瞎子还有闲心在摸索,洋葱头那边却倒了大霉。历来柔能克刚这句话永远是真理,所以洋葱头打不过禁婆也算是真理之一。被头发包进去的拳铠一点用都没有了,拽又拽不出来,洋葱头无奈之下只能放弃拳铠,先把手拽出来,免得胳膊被自己的金属拳铠撞断掉。

没有了拳铠,也没准备匕首,洋葱头只能一步步后退。忽然,腿边似乎碰到了什么。他扫了眼,是一口鼎,被撞出金属敲击声。有武器?洋葱头很开心,仔细看了一眼又苦下脸。确实有武器,但是是外面的那种箭啊,不锋利不说,还是呲铁的内什么……算了,洋葱头努力挣扎着,可惜不一会,就被一大团头发扑住缠上了。

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病猫!

洋葱头就势开始滚……是的,滚,仗着自己身形小的优势,就地逆着头发缠绕过来的方向来回滚。大致就像一团毛线球,一头在往上缠,一头在往下拉,毛线球就始终那么大,禁婆的头发居然也没彻底缠住他。

不过滚来滚去显然不符合人类正常运动轨迹,洋葱头有点晕,求救道“黑爷,你在干什么?”

“闭嘴,我在摸。”正仔细感知墙壁的黑瞎子远远的骂了一句。

在摸?似乎黑瞎子手里正抱着一位齐爷吧,还是被他打晕了的,他到底是在摸什么……怪不得语气这么冲……不过黑爷,您办事是真不挑场合啊。滚的晕乎乎的洋葱头如是想。

终于,黑瞎子在墙角处摸到了一个特别隐蔽的小坑,有横有竖……摁了摁,没反应。黑瞎子仔仔细细的在那个小坑周围摸索了半天,没有机关。没有机关留个坑干嘛?不信邪的黑瞎子又摸了几下,手感上确定没有。

得看一看。黑瞎子好不容易在帮禁婆剪头发的空隙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小坑黑乎乎的。笑话,他的眼睛是可以当夜视镜用,但不能当放大镜用啊。黑瞎子一把扣回了匕首,居然照着禁婆的大团头发就是猛的一拉。照理来看,要是这禁婆是个萌妹子,它应该大叫一声娇嗔好痛了。可惜事实上,禁婆果然是一只女汉子,它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另一大团头发又愤怒的缠了过来。

不过这一瞬间的空隙,也够黑瞎子俯身仔细看一眼那小坑了,确实有横有竖,是一个过年的时候常见的字——吉。

吉——周——是周家的家徽。

人不顺果然喝口凉水都塞牙,这句话用来形容现在的黑瞎子再恰当不过。机关出口没找到,敌人倒是找来了一个,不止一个。怪就怪当初他脑袋进水,救解语花干嘛,害的现在被一堆人追杀。不过,如果算上那个交易,这件事还是稳赚不赔的,黑瞎子似乎又勾起嘴角笑了笑。

看刻痕是新的,应该刚刻下没多久。周家如果是来追杀他们的,怎么会跑到他们前面去?如果不是,肯定被上面收拾的很惨的周和,为什么又要派人下这么远一个斗,还恰巧是他们选的那个?

道上混的人,如果相信巧合,就是找死。黑瞎子有点兴奋,越来越有趣了,这个斗里到底会有什么呢?

不,还有更重要的事,黑瞎子松了口气,那些问题是后来的。刻下划痕,却没看见尸骨,就一定有出口。黑瞎子仔细回忆了刚刚只看了一眼的小坑,虽然刻得七扭八歪,一看就是匆忙时的产物,但确实是一个“吉”字无疑。

吉……吉……到底代表着什么呢,吉字是周家家徽没错,但是多用于地上出货时候标记,代表此明器是周家出品,品质有保障,又免于被雷子抓到直接的把柄。不过在下斗的时候,他们更多是用一个倒三角代替,毕竟没人想在满是机关粽子的斗里写这么多笔画的字。这里的变异禁婆已经够危险了,究竟是什么让他们还是刻完了复杂版的家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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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7章送上,“吉”字到底代表什么?三人是否能虎口逃生?且听下回分解。


楼主 君伤弑  发布于 2014-02-15 19:43:00 +0800 CST  
没艾特成功的几个亲~~~《穿白衬衫的解语花》更新啦~~~


@深夜之声夜琴泉@阿瞎瞎瞎哥@个性舒月@Distance_alone@恪羽1

楼主 君伤弑  发布于 2014-02-15 20:02:00 +0800 CST  
18
吉……

难不成是要对禁婆说个“恭喜发财大吉大利”它就会放人走?好像可能性不大。历来谁家贴春联福字吉祥话也不会贴到墙角去,而这个和禁婆共进晚餐的墓室,也没有半点称得上吉祥如意的地方,这个意思不恰当。

黑瞎子勾画着指尖,吉,吉林省?长白山?指向那边的某个古墓?不,也不对,且不说距离这里十万八千里的吉林省在战国时代开没开发,就算是现代人,谁也不会用一个省的简称来代指一座古墓,这个意思也不对。

黑瞎子暂时没想到吉的其他意思,那就只能分开看了,吉者,士口也。士代表人,人的嘴。黑瞎子又仰了仰头,看向墓顶,之前细高墓室的出口就是动物图腾的嘴,但那绝对是一个动物的轮廓,不是人,所以不是士,不对。

吉,士口……土口?土的出口?爬进来时那个曲折的洞口!

黑瞎子几下割断了扑上来的一团头发,捞起旁边还昏着的解语花,一把摸向那个洞口。果不其然,有很明显的凹槽手感,很巧妙。因为那个凹槽是斜的,所以爬上来的人很难注意到,而当人被禁婆堵在这里的时候,可能摸遍墓室的墙,也不会想到来时的洞口。举个例子吧,比如你回家,发现没带钥匙,这时有人告诉你,钥匙就在附近,你可能会把家门口找一遍,附近的楼道里找一遍,但是谁会第一反应去楼门口找呢?

又摸了几下,黑瞎子面色有点不虞,耍谁玩!凹槽是有的,可是明显还要有别的东西搭配,才能打开机关,这个墓室空的要死,就一个方方正正的棺材,总不能拿来堵洞口吧。

黑瞎子正专注于极度不爽的搜索过程中,并没有发现,在他视线的盲区,解语花的小腿微微动了下,轻巧的避过了禁婆缠来的一缕头发,眼皮似乎也动了动,复又倚在他身上。

一人智短,两人智长。黑瞎子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还带了个洋葱头进来,极目扫了一眼……诶?人呢?

一个黑乎乎的“毛线球”从他眼前滚过,洋葱头骂娘的声音不时的从球里传出来……黑瞎子下意识的几下割在了球上,包裹住球的头发四散落下去,已经滚的想吐的洋葱头捂着被割裂的衣服爬起来,“黑爷,你这是要杀人啊”

黑瞎子难得的皱了皱眉,不是因为谜题,而是……好丢人啊,洋葱头居然是他带来的人……懒得说话,只是朝那个吉字的方向努了努嘴,洋葱头看了一眼标记,又看了眼洞口,明白了黑瞎子的意思,“没有机关?”

“不全”

洋葱头也四处扫了眼,四面石壁,一口棺材,到处的头发,一只禁婆,三个人,墓室里还有什么……


鼎?之前碰到的那个小鼎!

“黑爷,开路!”洋葱头叫了一声,黑瞎子毫不犹豫的拿起了火焰喷射器,朝洋葱头指的方向猛的一烧,禁婆的头发被烧着了一片,洋葱头借势一冲,抱起那个鼎滚了两下,直接丢进了洞口。

只听咔咔的声音,那个明显比洞口小一圈的鼎居然卡在了洞口上,机关凸出来,然后扣进了那个凹槽。当凹槽彻底被扣满的时候,墓顶上传来他们熟悉的铁索摩擦声,随即一大片珠光色的粉末洒下来,落满了整个墓室。

那变异禁婆突然像受到什么刺激似的,大团大团的头发收回来,紧紧包裹住它的身体。它极力的避开粉末,居然一头朝被鼎封死的洞口撞过去。一定是用了很大的力气,黑瞎子都能听见“哐”的一声,似乎好疼……那鼎被它撞的偏了一半,它使劲的挤着,然后也不知怎么,居然顺着那半露的洞口,慌不择路的逃了下去。

留下黑瞎子和洋葱头面面相觑,这位禁婆大姐是在怕什么?那珠光色的东西是曾经被解语花戏称为“珍珠粉”的白色细末,之前在外面“滑雪道”的石壁上见过,是抹在粗大的铁索上的,当时追过来的呲铁居然也躲开了。黑瞎子捻了一点,并没有任何异常,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可是能让禁婆害怕,就是好东西。

黑瞎子用原本打算装贵重明器的袋子扫了一袋子的粉末,留着备用,然后一屁股坐在墙边,微微的喘息着。连续剪了多半个小时的头发也是一种折磨,向理发师致敬。他揉了揉酸麻的手,下意识的放轻动作,扶着解语花靠在自己肩膀上,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然后看了眼洋葱头,慢悠悠的笑道,“我说葱,你还真敢扔,要是那鼎不对,堵了出口就彻底没戏了。”

“葱你妹,还蒜呢,我又不是没全名。”洋葱头脑袋还有点发晕,似乎还记恨着求救时黑瞎子一句“在摸”的话,嘴巴里也没好气。

“行行,杨匆……你说和洋葱真有区别吗?”黑瞎子笑的猥琐。

“。。。”洋葱头大概是也懒得理他,解释道:“我喜欢看偏门的古书,着你知道吧。看《说文解字》的时候,吉字的由来。吉在甲骨文中,上面的部分代表兵器,下面的部分代表盛放兵器的器具,把兵器放在器具里不用了,就代表和平,引申为吉祥。”

鼎里有箭,算是兵器,也是容器,把鼎放在洞口,也合了土口之意,确实是吉。但是问题却越解释越多。吉字指引出口,这是肯定的,那么这个吉是谁刻的,和周家家徽难道仅仅是个巧合?还有,秦始皇大一统之前,六国文字确实混乱,很难勘明,但是却都和后来的篆字有联系。而甲骨文和篆字差别不小,就算是干拓本出身的土夫子,也很少研究这么深。毕竟这年代没人能倒个乌龟壳出去卖,研究甲骨文没意义。所以对方队伍里可能有一个古文素养很高的人,但是,为了什么呢?

黑瞎子又瞄了眼肩膀上的解语花,果然那一下手刀砍的太重了,折腾了大半个小时,解语花还是那样安安静静的靠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一尊玉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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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语花醒了没有,又为何不肯睁眼?扭曲的“吉”字将引出什么样的线索阴谋?


且听下回分解。








楼主 君伤弑  发布于 2014-02-16 19:52:00 +0800 CST  
19
嘶嘶……

刚刚坐在地上休息的黑瞎子又蹦了起来,尼玛这是没完了啊。身体摩擦地面的声音,来自墓顶,黑瞎子仰头望去,墓顶密布的铁索已经被什么东西扯开,红色的脚爪从缝隙里伸出来,露出一个尖锐的弧度,一看便知锋利至极。

黑瞎子无声的警戒着,能在墓顶上倒挂,估计体型不会很大。很快,那铁索的缝隙不断扩大,一个个柔软的身体挤了出来,倒钩在墙壁上,密密麻麻的一片。

“我艹,这他妈是蜈蚣?”洋葱头离墙壁远远的,骂道。

如果单纯从外形上看,密密麻麻的脚昭示着这东西确实像蜈蚣,但是洋葱,你什么时候见过有一只公鸡那么大的火红色的蜈蚣?黑瞎子小心的抱着解语花后退,然后拿眼刀子丢洋葱头,“你看的古书呢?这又是什么玩意儿?哪门子的上古怪兽?”

洋葱头一边退一边无辜的叹气:“书上没这东西,这大概是……杂交品种?”

靠!没给黑瞎子骂人的时间,墙上的大号蜈蚣已经动了,它们速度极快,转眼就到了身边。地上曾经吓退过呲铁和禁婆的珠光粉末,对它们似乎完全没用。黑瞎子下意识的躲了一下,蜈蚣擦着他怀里解语花的腿边爬过,一口咬了上去,那牙齿极其锋利,居然穿透了厚厚的登山靴,血马上流了出来。黑瞎子一把抓住蜈蚣,狠狠的拽了下来,随即被另一只咬在手腕上,登时就是一个深深的血洞。

黑瞎子抱着解语花几个错身,尽量躲开了周围的蜈蚣,但是墓顶的缝隙里还在不断的冒出红色脚爪。黑瞎子突然觉得有点头晕,这他妈蜈蚣的牙齿有毒,不能再待下去了。


黑瞎子抱着解语花直接朝禁婆逃走的洞口跳了下去,洋葱头随后跟了上来,迅速把洞口的机关勉强塞上,然后朝来的方向狂奔。

之前用来做机关的鼎本来就比洞口小一圈,又被禁婆撞坏了一半,要彻底挡住柔软的蜈蚣显然是不可能的,很快,洞里也传来了蜈蚣沙沙的声音。

黑瞎子眉头一紧,头部的眩晕感让他觉得动一动都要摔倒,但是他还是让过洋葱头,一把把解语花推给他,“我殿后,你带他先走。”

洋葱头眨了眨眼,却没动,也没接,一向笑眯眯的眼睛里居然透着冷光:“黑爷,他走不了的。”

黑瞎子愣了下,随即无所谓的笑了笑,“我说能走就能走”。

“黑爷,我们都中毒了,那位齐爷也是,”洋葱头冷冷的看着解语花脚边还在流血的伤口,“他在昏倒的状态下中毒,活不活的下来不说,带着一个人,在洞里和蜈蚣赛跑,我不想陪他一起死。”

“我说了,不会死的!”黑瞎子脸色也冷了下来,眩晕感一波又一波的袭过来。

洋葱头不为所动,放开解语花,掉头开始爬,他的身影开始越来越远。后面的愈来愈近的沙沙声让黑瞎子没心思再关注洋葱,估算了一下速度,跑不掉了,他掏出了火焰喷射器,很轻,燃料不多了。一大拨蜈蚣冲上来,随即被火焰烧的噼啪作响,但后面的仍旧源源不断的迎着火焰冲过来,似乎并不怕死。

黑瞎子的头越来越晕,蜈蚣的毒似乎有很强烈的麻醉作用。他的身体他很清楚,如果十分钟之内再不走,就一定动不了……不能动,就是死。

他看了看怀中双眼紧闭的解语花,呼吸微弱,嘴唇苍白,昏迷状态下毫无防备的中毒比正常要强烈很多倍,毒液应该已经随血液流淌到了他的全身,他的手脚都有点冰冷。

黑瞎子撕下了解语花的人皮面具,面具下的脸仍旧是他所熟悉的解语花,眉目精致,漂亮的如同瓷娃娃,他嘴角紧紧抿着,似乎在忍受什么痛苦,黑瞎子无意识的抬起手,抚上了那苍白的脸颊,光滑,却冰冷。

这是他第一次有点心动感觉的人啊,怀里苍白冰冷的解语花,或者是初次见面时意气风发的解语花,和周和拼命时自信犀利的解语花,和陈皮阿四碰面时背上被勾掉一块肉却面不改色的解语花……

还有,私宅里对他的卖命嗤之以鼻的解语花,“温柔的”帮他夹出铁弹子的解语花,火车上无聊的拿诺基亚砸他的解语花……都是他。

满地都是被火烧过的蜈蚣尸体,踩上去刺啦刺啦的,火焰喷射器彻底空了,一点火星都打不着,不远处的沙沙的声音越来越近,几乎要把他们包围掉。

沙沙……黑瞎子突然想起周和家那个浅蓝色的风铃,那时不过是随意走走,却看见了他,推开门,他看见他穿着白衬衫倚在床头,衬衫已经被半扯开,他却安然的坐在那里,目光空冷。

“不可以为同伴牺牲自己。”解语花说过。

“活下去。”父亲说过。

沙沙的声音更近了,黑瞎子松开了解语花,留下一支手枪。然后,转头,朝洋葱消失的方向跑去。

身后是一室空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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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或者不对,谁能衡量呢?


【请假】
明天君伤要坐车回学校了,二十四个小时的火车,加上其他,大概要三十个钟头,所以请假两天。即十八,十九日停更,二十日恢复正常。



楼主 君伤弑  发布于 2014-02-17 19:27:00 +0800 CST  

楼主:君伤弑

字数:165684

发表时间:2014-01-27 01:5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2-15 22:09:1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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