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老谭接过电报就往里屋走去。新杰低低的声音问大浦：“哪来的电报？”“家里来的3A。”大浦回答。新杰知道凡事加注上3A编码的电报只能由收报人自己译出电文。是绝密！这时，门开了，马蔚然和明慧走了进来，大浦招呼他俩一起吃饭。等大家吃过早饭。老谭才从屋里出来对钱宇说：“你马上去叫柏涵到这里来找我，越快越好。”钱宇不敢怠慢急匆匆地走了。老谭又回到里屋。这时候马蔚然拿出一瓶药水对新杰说：“这药对你的脚又好处，我给你上上试试。”新杰一听马上盘起一条腿说：“不用你，我自己来。”新杰的举动把在场的人都逗笑了。这时候，门开了，李博涵走了进来看到大家都在，也没打个招呼，就径直来到老谭的屋门外，敲门进去了。大浦没好气地说：“你看看，来了都不打个招呼，当这一屋子人都是空气。”马蔚然笑笑说：“柏涵这个人平时话就少，也不能怪他，组长不是找他有事嘛！”明慧走过来说：“你们都出去吧！还是我来吧。你们是不是把新杰给弄疼了。他才这样的？”新杰从明慧的眼睛里看出来明慧有话要对自己说。马上说：“你们都出去吧！让嫂子给我治治，你们？我不放心。”大家打趣的笑笑走了出去。大浦临出门时对明慧说：“嫂子，你别给他弄出个杀猪的动静来就行了。”新杰绷着脸看着大浦憨笑着关上了房门。这时候，老谭和李博涵也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明慧再给新杰在揉着脚也没在说话。李博涵直接和老谭走了出去。明慧看屋子里没有人了，低声对新杰说：“舵手要见你。”“什么时候？”“今天下午六点在红楼戏院二楼的包厢里。”“好吧，我去。”新杰知道舵手一定是想问齐佩林的事情。这件事他需要解释清楚。
到了晚上，新杰找了个机会向老谭说要去找武田拿药，顺便再接近他一下。老谭不放心，上次新杰在武田那里遇到小林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想让丁三跟着，新杰不让，说那样武田不一定会愿意说话。老谭想了想，就让要新杰自己小心，不要太晚回来，新杰答应了。新杰出来以后，看了看四下无人，就从闲庭信步的向着警备医院走去。等到了医院门口，新杰确定后面没有人跟随。就一直向红楼戏院走去。刚走出去没有一百米。就觉得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新杰一回头吃了一惊：“武田医生？”只见武田手里拿着一包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可追上你了。这是昨天我要给你的药，我把他忘记了。正巧今天马主任和明慧都休息，我正不知道怎么给你送过去呢。我刚才在楼上看见你从医院门口过去。就赶忙追了出来，总算赶上了你。”说完武田把药递到新杰的手中。新杰看着武田那质朴的脸，不由得心中一热。他笑着把药接了过来说：“谢谢你。”武田说：“煎药的方法明慧知道。你让她煎给你喝就行了。一剂药分两次喝，早晚各一次。”新杰感激地点点头。武田无意中问：“你这是去哪？”新杰随手一指前面。武田笑了笑说：“那我先走了。”说完就顺原路返回了。新杰把药收好心想，这正好是我和老谭交账的凭据。想到这头也没回的想着前面走去了。
等到了红楼戏院，新杰习惯性的看了看四周。这时戏还没有开场。可是戏院里已经是座无虚席了。新杰看了一眼水牌。上面写着“今有北平名角尚兰珠出演《霸王别姬》.........。”下面的新杰无心在看。他一直上了楼来到包厢的近前。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一掀门帘走了进去。他看见舵手已经在等他了。新杰坐到舵手的对面问：“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舵手说：“这里虽然嘈杂，但还算隐蔽。你那天叫我终止行动不光是为了那车军火吧？你怎么得到的消息？”新杰就把以前的事情说给了舵手。舵手一听脸色严肃起来：“031同志，你以后能不能不这么莽撞从事？这太悬了。要不是齐佩林是神鹰你.......”新杰不好意思的笑了说：“我接受你批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同样的错误了。”舵手看新杰态度很诚恳也把话语缓和了一些：“好在有惊不险，不过，你这有惊无险的事情好像不止这一件吧？”新杰听出他话的意思问：“你是指武田事情？”舵手抿嘴一笑：“你还真是福大命大，不过你觉得你的计划可行吗？那个武田靠得住吗？他终归是日本人，还有和小林和田中的关系。你有把握吗？”新杰无奈的说：“瞎子过河走着看吧，我们只有这一条路行得通了，不然就只能干坐着。请让我试一试吧！”舵手也只好点点头。这时戏台上响起了开场锣鼓。舵手站起身说：“我还是先走了。”新杰按住他说：“不行，现在已经开场了，你现在走会引人怀疑的，人家一看就知道你不是来听戏的。先等一等。”舵手一听觉得有理，也就做好开始听戏。
新杰其实也没心思看戏，他从自己的角度把楼上楼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每个人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让他的目光扫到戏院的一个角落上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李博涵？虽然他化了妆，但还是被新杰一眼就认出来了。他怎么会在这？想起老谭今天接到的电报，又叫李伯涵去见他。是老谭派他到这里来的？他到这来不会是因为我吧？不是因为我，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新杰的脑海里。他看得出来，李博涵还没有发现自己。现在只能先让舵手离开。然后自己在见机行事。新杰打好了主意不动声色地对舵手说：“你现在马上找机会离开。”舵手刚想问为什么。新杰已经抽身下楼来到李博涵的身后不远处站定，观察着周围的变化。新杰看到舵手已经离开了。新杰又转身来到楼上的包间。这是正戏上场，新杰又发现后角门的帘子被人掀起来了，有三个人走进了来。这三个人虽然都穿着长袍马褂儿。可是一进门新杰还是认出了他们田中，新川还有齐佩林。他们这是来听戏，还是.........。等着三个人进门以后，就坐在靠近舞台的第一排的椅子上。此时舞台上已经进入到大轴。新杰密切注视着楼下几个人的动静，他发现自从田中几个人进来以后。李博涵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们。难道李博涵是冲着他们来的？李博涵是想对谁下手呢？齐佩林肯定不是，新川也不会是，只有田中。新杰看到田中这时并没有感觉到身边的危险，而是眼睛如醉如痴的看着台上的虞姬。那种眼神新杰觉得很是奇怪。新杰这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今天就在这里可能要有出人意料的发生。

第二天，谭忠恕把新杰、柏涵、大浦都召集到一起。等着派出去的几个人的回报。丁三先回来了，他说，田中果然死了，尸体就在警备医院。昨天晚医院里忙的不可开交。蔚然说他那没什么问题。这时钱宇也回来了，他向老谭汇报说：“上海站说没有派人干过这个活。那个女人叫尚兰珠，我只查到她是从北平来的，是一个富商的三姨太，原来在北平是个名票。后来日本人来了，那个富商不愿意和日本人同流合被比自杀了，还收没了所有家产。这个三姨太没办法下海唱戏。她来上海没有几天。就这些。”老谭想了想对钱宇说：“你现在去给我查出她现在住在那？一定给我找到她。”钱宇问：“组长找到她以后呢？”“找到她?先不要惊动她。你先回来告诉我。”“是。”钱宇又出去了。这时，李德元回来了。他告诉老谭：“现在樱机关戒备森严，自己无法靠近。不过，我远远地看到了神鹰，他给我发出了平安的信号。我想应该他没有事。”老谭听了以后说：“你去守在那里，一定要见到神鹰，有可能的话让他来我这里一次。”李德元点头退了出去。
三天以后，街上好像恢复如常了。先是明慧回来了。她说医院一切如常，只是有一些伤兵在那里治理。她还说，武田说让新杰去治疗，老谭想了想问新杰：“你看现在去是不是危险性太大了。我看还是.......”新杰摇头：“我还是去见见他，也许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定。”老谭沉思片刻，命令丁三陪着新杰去见武田，不过要换个地方。他让明慧去地址告诉武田。明慧点头离开了。下午，明慧回来说，武田同意了。就在今天晚上九点去新的地点会面。老谭告诉新杰要多加小心。新杰点头和丁三离开了。

（49）新杰和丁三开着车来到新的地点。这一片都是废弃的厂房，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整个地方都是破破烂烂的，丁三找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干净的屋子，可这里也是四处透风。丁三一皱眉说：“组长怎么选了这么地方？这......这能治病吗？”新杰倒是满不在乎地说：“这里已经不错了。你当过兵应该是知道的。咱们那时候伸手打个棚子都能做一台手术。何况这里还有个屋顶呢？”丁三看了一下手表说：“时间还早，你在这先休息一下，我去查看一下周围的情况。再找点柴火，不是说还要熬药吗？”说着把带过来的被褥给了新杰，又把周围收拾了一下，把药锅和婉放下。就独自出去了。新杰把被褥铺好，自己先躺在床上闭上眼。这几天以来，新杰都没有睡个好觉。头总是又胀又晕的，倒是真的要武田来给自己治一治了。新杰刚想到这就听见外面有动静，他机警地坐起身，来到一堵破瓦残墙的后面仔细观察着。现在天已经全暗下来了。外面的能见度也很低。不过新杰还是看到了武田的身影。他放心的走过去和武田打着招呼。武田看到新杰脸上的笑容好像不太自然。新杰也没太在意。等新杰把武田让到床边说：“武田医生，这里的条件差多了。你别在意。”武田没有说话而是坐在了一块石头上默默地想着心事。新杰看出今天武田的变化问：“武田医生，你今天好像有事？”新杰一边说着一边点燃起桌上的蜡烛。等新杰转过身子，才借着昏暗的烛光看到武田的有些红肿的双眼。新杰关心的问：“武田医生，您怎么啦？”武田低下头慢慢地说：“今天，我托人把田中君的骨灰送回了本土。”武田说完这话抬起头，用一种新杰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眼神看着新杰说：“你能坦率地回答我一个问题吗？”新杰不加思索的天点点头。武田接着说：“田中信夫是不是你杀死的？”新杰听到这里平静地说：“不是。”武田听到这一跃而起大声地说：“到现在你还在骗我？你那天咱俩分手以后你是不是去了红楼戏院？”新杰问：“你怎么知道？”武田肯定的回答：“你记得我问过你，你去哪里？你随手一指，哪个方向就是去红楼戏院的路，到了红楼戏院就没有别的去处了。你敢说你没有去那里？”武田的话语很肯定。
新杰站起身说：“是，我不满你，我那天是去了红楼戏院，而且田中死的时候我就在场。可是.........”“好了，你承认去过那里就好。那田中君就是死在你手里的对不对？”“我去过那，但我没有杀他。”新杰还是平静的回答着武田的问话。武田看着新杰的眼睛摇摇头说：“我不相信，他在你们中国人的眼睛里是侵略者，是敌人，甚至是恶魔。你见到那种机会你不会放过的。”武田说到这里又无力地坐回到石头上语气缓和了一些说：“其实他的有些做法，我也是看不惯，可是........可是我们是儿时的玩伴儿，我们一起上学下学，一起打球、赛跑。我们之前的感情可是说象兄弟一样，不分彼此。就算是后来的他变了，变得我都无法理解。可是......可是我也不希望他死。从这场可恶的战争开始到现在。我身边的同学和亲友，一个个都被这场仗战争夺去了他们年轻的生命。我真的不想再看到我身边的人死掉了！我实在接受不了了！”武田说到这掩面而泣。新杰听到这沉默了一会问：“是谁诉你是我杀了田中？”武田收起眼泪说：“先是小林君通知了我田中君的死讯。我问过小林君，他说田中君是在红楼戏院看戏的时候被刺杀身亡的。我就想起了你。”武田说到这站起身正色的对新杰说：“我这次来一是要给你来治疗，二是我想咱俩个之间要有一次公平的决斗，如果我输了，你可以杀了我。如果你输了。”新杰微微一笑说：“你想为田中报仇？”武田郑重的点点头。而这时，丁三走了进来，他用枪口指着武田的脑袋说：“鬼子就是鬼子，本性难改，想让你们从善根本就不可能。飞鹰，别跟他废话，我刚才出去看了就这小子一个人来的。他倒是有几分胆量。”说着丁三的枪口慢慢地向上移，顶住了武田的头。


新杰上前一步按住了丁三举枪的右手。此时武田哼了一声说：“你们中国人小肚鸡肠，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丁三一听就想上前一步：“就你们小鬼子还他妈的配成君子。”新杰制止住了丁三的冲动，薇笑着对武田说：“好吧，既然武田医生有这个心愿我也愿意奉陪。今天，就在这，此时此地我们来比试一场如何？”武田听到这却摇了摇头。新杰纳闷的看着他：“怎么啦？”武田说：“我还是先给你治好病，我不想乘人之危。那样.......”“那样会胜之不武，对吗？”新杰问。武田点头。新杰听完哈哈大笑说：“原来，武田医生是怕打不过我一个废人啊？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职业军人出身，我现在倒想看看你这那手术刀的手，能不能比过我这拿枪的手？”新杰的话语之间带着几分不屑和挑衅。他想用这些话激怒武田，他想他需要让武田知道小林他们的一些勾当。让武田能尽快为自己所有。这样也许有点急于求成，但是也许是最能说服武田的方法。新杰看到他的这招果然奏效了。武田眼睛开始冒火了。他点点头说：“好，既然如此我就得罪了。”武田深深地向新杰鞠了一躬。转身走到了外面。
丁三担心地看了看新杰：“你还真的跟他讲道义？这群日本杂种没有好东西。你.......”新杰拍了拍丁三的手说：“你不会拍我会输给他吧？”说完也走了出去。等来到一个空地上，武田和新杰都脱掉了外面的大衣，武田是一身白色的西装，新杰而是一身黑色衣服。俩个人在皎洁的月光下很是显眼。丁三就站在他俩的中间，看着武田先拉开了架势，而新杰则是抱着双肩站在那里好像是无动于衷。其实丁三看得出来新杰已经是蓄势待发了。新杰微笑着看着武田一伸手：“请。”武田一上步俩个人就角斗在一起。丁三在一旁看着，他突然发现这个武田真的不太好对付，他依仗着自己强大的体力优势略占上风，他的进攻雷厉风行又是步步紧逼。而新杰虽然体力上有些吃亏，可是新杰是以防守为主，而且是步步为营。可以说是无懈可击。俩个人一个进一个退。一个攻一个守。战术之巧妙真可称得上是天衣无缝。可是丁三还是担心如果新杰老是这样的话会不会输给武田呢？其实在刚一交手的时候，新杰就发现武田的招数不比他的医术差。可以用炉火纯青来形容。新杰知道就算自己的体力达到了最佳状态，也未必是武田的对手。他只能采用以退为进，引诱武田攻击自己，这样自己就会抓住他的破绽一击制胜。果然机会来了。新杰看准了武田只注重上身，而忽略了下盘。新杰就一个扫堂腿把武田绊倒。可是武田倒地以后马上明白了新杰的意图，就在新杰向他近身的时候，他用双脚勾住了新杰的小腿把自己的身子向前一滚。正好搅住了新杰小腿，新杰也摔倒了。新杰马上用一只手去打武田的面门，另一只手迅速的掐住了武田脖子，只要新杰一使劲就能扭断武田的颈骨。可是就在这时新杰的手停住了。

（50）武田一看自己的命门让新杰抓住了，连忙一只手死死握住新杰掐在自己脖子的手。另一只手攥成拳头猛击新杰的头部，新杰并不想对武田下死手，可是武田出拳的速度之快也是新杰始料未及的，这一拳正打在新杰左侧的脸上，新杰就觉得眼前一黑，可是新杰知道这时候自己没有晕倒的权力。他马上用力一手挡住武田的攻击。可是掐住武田脖子的手并没有用力。这时武田才发现新杰其实已经占了自己的上风，可是他并没有对自己痛下杀手，而是处处忍让，而自己刚才那一拳.......。武田马上也停住了手。此时在一旁的丁三把刚才的情况都看在眼里，气得几步到了他俩的跟前，先扶起新杰还没等武田站起身，丁三的枪就已经对准了他的太阳穴：“***的小日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好歹。”说着就要打开保险。新杰一把夺过丁三的枪。刚想对丁三说什么，突然新杰觉得头一阵剧痛，“呃。”丁三和武田同时看到新杰脸上那痛苦的表情。武田刚想凑过来，就被丁三一把推到了一边。自己抱住新杰正在下降的身体紧张地问：“飞鹰，你怎么样？”他看见新杰费力地睁开眼看着自己吃力说：“别，别难为，难为武田。”丁三听到这句话以后，就觉得自己的臂肘一沉。他连忙把新杰抱回到床上，借在烛光的照射下，他这次发现新杰的右边的脸上一块青紫色的淤青。他回头看见武田还呆呆的站在外面，焦急地冲他嚷道：“你倒是快进来啊！”武田这才如梦方醒，马上走了进来，他先给新杰把了脉，然后对丁三说：“他现在脑子里应该有一些淤血，我现在要把那些淤血化出他的体外，你快把桌子上的那包药拿去煎好。一会，他醒了马上就要喝。”丁三不信任的看了看武田，可是也只能按照武田的话去做。等丁三把药煎好再进来的时候。看见新杰已经醒了，武田正在给新杰擦拭从新杰耳鼻和嘴里渗出来的黑血。他看见新杰头上的汗水已经把头发都湿透了。武田从丁三手中接过药碗给新杰慢慢喂下去。然后对丁三说：“他喝完这药以后，还会大量出汗。这里四处透风太冷了。”说着脱下自己的外衣给新杰盖在新杰的被子上，丁三也脱下自己的衣服给新杰盖在身上。
等到天边出现了一抹红霞的时候，武田和丁三同时看到新杰乏力的睁开了双眼。俩个人都凑过来问：“你醒了，你感觉好点没有？”新杰从脸上生硬的挤出一点笑容，点点头说：“好多了。”说着他让丁三扶自己坐起身。这时武田在新杰面前深深的举了一躬说：“对不起，我不应该下那么重的手，我........。”新杰拦住了武田下面的话：“没什么，你打我是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要是换了我也会这样的。你没必要跟我道歉。”武田还是心存愧疚地说：“我原来以为田中君是您杀的，因为他过去那样对您，还险些.......可是现在我知道了。他敢肯定他不是您杀的........。相信您的话了。“你错了。”新杰听到拦住了武田下面的话。武田一脸诧异地看着新杰。他看到新杰脸上的表情既严肃而又认真：“我和田中之间不存在什么各人恩怨。没有杀田中，不表示他就不该死！”武田听到这脸上浮现出一种失望的表情。新杰推开丁三的手，下了床走到武田的面前，武田看到新杰的脸上有一股正气。这种正气使武田不由得心中一紧。新杰看着武田的眼睛说：“你知道失去身边的亲人和朋友是一件痛苦的事。难道我们中国人的性命就和草芥一样吗？田中他杀了多少中国人，你可能不知道，他原来是日本华中方面军第6师谷寿夫部下。田中之所以能当上这个机关长，全凭着他在南京大屠杀中的‘赫赫战功’，他的罪责真是罄竹难书。每一个中国人都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我可以在这郑重的告诉你，如果我有机会，我会杀死想田中一样的侵占我国土的任何敌人，这里面很可能有你的亲人和朋友。但是如果我不这么做。我的亲人和同胞就会死，那样我也会和你一样痛苦。这种痛苦咱们是一样的。”说到这，新杰停顿了一下，他看了看武田，这时候武田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新杰又把语气变得缓和了一些说：“我知道，那天我离开的时候，你想问我一句话对不对？”新杰看了看武田，武田这才想起那天小林在他那里说过的话。新杰看到武田想起来了接着说：“你这几天一直在想是不是去小林那里。我个人希望你去看一看，也许那里的情况可以让你明白我今天在这里说过的话是什么意思。”新杰说完对丁三说：“我们走吧。”说完俩个人走了去。武田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们的背影远离了自己的视线。


等丁三和新杰上了车，丁三担心地问：“你刚才这话不会.......”新杰一笑：“你怕我把他吓跑了？”丁三点头新杰沉思了一会说：“不会吧？日本人从骨子里都是高傲的。他们看不起中国人，我要先打打他的这种嚣张的气势，不然他不会听我们的。”丁三觉得新杰说的有道理。当车子开到春晖公司后面的时候，俩个人下了车，新杰一拉丁三说：“你上楼去，见到组长不要提起我和武田比武的事情。就说.......就说一切顺利。然后你到我屋里告诉我一声组长的反映就行了。”丁三问：“那你呢？”新杰指了指自己脸上的淤青说：“我这么去见他，他还不就知道我打架了。我先回屋子里，然后出去躲俩天。”说完新杰一个人悄悄地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丁三去见了老谭，他先开始是想按新杰说的那样对老谭说了一边。可是还是被老谭看出了端倪。丁三只好向老谭和盘托出。老谭听了一皱眉说：“你先下去休息吧，不许去新杰屋子里。”丁三只好点头答应。谭忠恕这时走进里屋，齐佩林从椅子上站起来笑着说：“组长，新杰是不是又惹祸了？”老谭摇摇头说：“咱们俩去看看他。”
俩个人走到新杰的房门前，门没有锁，来个人进去见屋子里没人，发现卫生间的门是虚掩着的。俩个人还没有走到卫生间的门前就听见里面新杰说：“怎么样？骗过组长了吗？你可千万别告诉他真相，要不他又到我来婆婆妈妈的一顿絮叨。我是怕他不让我去再见那个武田了。又说危险不危险的话。我啊........”老谭和齐佩林走到门前这新杰正用冷毛巾往脸上敷着。新杰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他一回头看见是老谭和齐佩林，尴尬的一笑，捂着毛巾就想往外走。被齐佩林一把拦住。老谭走过来拽掉了新杰脸上的毛巾。看到新杰整个半边脸都是肿的，颧骨的地方都是淤青。老谭从手里拿出一个冰袋递给新杰说：“这是前来天蔚然留下的，还有这药，佩林给他擦上。”齐佩林笑着把新杰按在椅子上。老谭转身去关门，就听见背后新杰向杀猪似的叫起来：“哎呦，疼死我了！你轻点行不行？你在刑讯室里还没整够我是不是？”齐佩林哼了一声：“你在刑讯室里也没听你这么叫过？”新杰一边呲牙咧嘴的叫着一边顶嘴说：“我看啊，你比那个死鬼田中手还狠呢。嘶！你慢点儿。唉，对了。接替田中的是谁啊？”齐佩林笑着说：

不好意思！早上犯晕，大家晕看吧！

（52）新杰刚走到小巷口，就听见丁三那个方向响起了枪声。他知道这是丁三想引走一部分人好让自己脱身。新杰想回去救援丁三，可是自己不能辜负了丁三一番苦心，他知道收住脚步想丁三相反的方向跑去。可是新杰刚跑出巷口就被人发现，顿时枪声大作。新杰只能且战且退，最后新杰又被逼回到了教堂。新杰看看自己枪里的子弹已经不多了。新杰这时有些奇怪的是，只要自己不跑出教堂他们就比对自己开枪。看样子他们只是想把自己困在教堂里面，并不想要自己的命，难道他们想生擒自己？新杰这么想着，看到自己被堵在了一堵矮墙的下面。这时子弹不时从自己身边擦过。墙那面是什么也地方新杰已无暇多想了。只好先翻过去再说。想到这新杰扒上了墙头，正想翻身下去，就觉得自己的肩头一麻。新杰也过不得那么多了，一跳就越到了墙下。他定了定心神，看得出来这是教堂的后院，应该是修女和神父们住的地方。新杰拿着枪就向里走去。他刚走到第一间屋子的门口。就听到见面大门的方向有砸门的声音。新杰有点紧张，突然第一间屋子的门开了，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新杰一个没防备被这只手拉进了屋子。新杰马上就用枪顶住了那个人的脑袋。那个人先是一惊马上说：“别误会，我....我是想救你的。外面的人是冲你来的吧？”新杰这才发现这个人一身修女打扮。新杰警觉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没有说话。此时大门好像被打开了，院子里一阵吵闹。修女拉着新杰来到一个柜子的前面，他俩用力拉开柜子，新杰发现里面有一个夹壁墙，里面放了一些不用的杂物，里面积满了厚厚的尘土了修女叫新杰进去。新杰迟疑了一下，就听到院子里开始吵嚷着要进来搜查。新杰没办法只好站在里面。修女把柜子推到原位。再把地上的灰尘恢复原位。这时候新杰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后来好像进来了几个人。修女跟他们对付了好一阵子，那些人也把屋子里的各处翻了一遍，没有找到什么就骂骂咧咧的走了。
等新杰听到外面慢慢地安静下来以后。自己眼前的柜子并没有拉开。只听见那个修女说：“你先别出来，等他们走了我再放你出来。”新杰只好耐心的等待着，时间大约过了有俩三个小时的样子。院子里慢慢安静下来。这时候新杰看到自己眼前的柜子挪开了，那个修女的脸伸了进来：“他们都走了。“说完新杰一侧身走了出来刚想对这名修女说声谢谢。可就在这时候敲门声再次响起。新杰只好再一次的躲进夹壁墙里。那个修女又把柜子移好走到门前：“谁啊？”“阿珠啊，是我。”新杰在里面听见门被打开了“姑姑，有什么事吗？”“阿珠啊！这是这几天要写的衣服，你马上洗洗明天人家等着要。”“好，我这就洗。您还有事吗？”“刚才那群人没吓找你吧？他们还没有走，就在咱们的大门口。唉！看起来这里也得不到安宁啊！”“姑姑，我没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门再次被关上了。新杰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柜子又被打开了，新杰出来以后。先去门边隔着帘子看了看院子里的动静。看到院子里好像一切恢复了正常，只是偶尔有俩三个人走过。此时新杰心里才稍稍安定好了一些。这时新杰才觉得自己拿枪的右手有些发沉，他抬了几次都没有抬起来。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上全是血。他扶了扶肩头，这才知道自己受伤了。这时候那个修女看到新杰肩膀负了伤，马上让新杰脱掉衣服，新杰开始有点抹不开，可是这个修女执意要给新杰治伤，新杰也只好照做了。等新杰脱掉上衣，修女一看说：“哎呀！你那里面有个弹头，我这里没有东西怎么取出来？”新杰一听说：“那就先帮我包上，我回去自己处理。”“你家离着远吗？你回去就你一个人还是......”新杰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用修女递过来的布简单的抱了一下伤口。
新杰包完伤口站起身对着那名修女说：“谢谢你，我要走了。”修女一听马上挡在门口说：“你现在还不能出去，他们的人还没走。”新杰听了迟疑了一下，修女接着说：“你还是在这里呆一会吧，我这里平时没有人来。你就等到天黑了再出去吧？”新杰一想看来也只好如此了。他坐到一把椅子上。修女出去打来一桶水，看起来要洗衣服了。新杰坐在旁边看到修女先脱掉修女袍又脱去鞋袜，卷起裤腿。站在盆里一边用脚揉搓着衣服一边问：“那些日本人为什么要追你啊？”新杰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是反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修女咬咬牙说：“我恨日本人，我和他们有仇，凡事他们要抓的人我都会救。”直到这时新杰才开始仔细打量起这个修女。这个女人看上去不超过三十岁，身形娇小典型的江南女子。脸上带着一股清秀和美丽，不过看她的眼睛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忽然，新杰觉得这个是女子好像在哪见过。新杰仔细梳理着自己的思路，他在捕捉自己的记忆的深处是不是有过这样一个女子。突然新杰好像想起了什么，便开口问：“你是不是叫尚兰珠？”这句话使这个名女子一下子警觉起来。他也在仔细打量这新杰。眼前这个年轻人与众不同的相貌使自己心中一动。她再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翻新杰之后恍然大悟的说了一句：“你就是那个救我的人？”此时的新杰心中有些诧异问：“你怎么到这来了？”尚兰珠高兴地光着脚走过来问：“真的是您？怎么这么巧？”新杰也说了一句：“真的是很巧啊！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尚兰珠抿嘴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双眉之间，又指了指新杰。

新杰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附和着一笑置之。
等尚兰珠给新杰倒了一杯水解释说：“我一个姑姑在这里做修女，我是无处投奔才暂时住在这里。”新杰问：“你的腿上的伤好了？”“嗯，全好了！那次还多亏了你，我本来想那次自己是不会活着回来了。”说到这尚兰珠低下头。新杰问：“你上次什么要刺杀田中信夫？”尚兰珠听到新杰这么问，先是叹了一口气说：“我本来出生在一个耍杂耍的草台班子里，爹娘都是这个班子里的班主，后来爹娘过世以后，这个班子我就掌管了起来。不过是混口饭吃。五年前我们到了北平天桥撂地，遇上我这一生对我最好的人。他叫关向东北平有名的绸缎庄的商人。在京城有几家店铺。他看上我，叫我给他做三姨太。我也觉得自己老是这样跑江湖总不是长久之计，现在有人要我，也是个不错的归宿，就解散了班子跟了他。他对我还算不错，他前面俩个老婆都没有生养。我一过门就怀了孕。向东对我更是疼爱有加，我本来想我的命也算不错了。可是就在我即将生产的时候，一场大祸却来到了家门。”
尚兰珠说到这用手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水，接着说：“日本人占领了北平，有一天一个日本人来到我家，说是要和向东谈入股的事情。向东以小本经营恪守祖训拒绝了他。谁知道从那以后，店里就总是有是发生，先是地痞流氓无数次的捣乱，后来又说我们店里的伙计是什么**份子，抓的抓杀的杀。最后，向东把我送到了乡下，他说怕我在这有个闪失。结果我到了乡下没几天就听说向东上吊自杀了。等我跑回去，一切都晚了。”新杰看着尚兰珠说的声泪俱下，可是他的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多加小心。”俩个人这才告辞走了。
新杰挣扎着坐起身，老谭让新杰靠在床头上，问：“你是不是对武田这次见面有点........。”新杰叹了口气说：“都怪我，我其实应该想到武田这次主动去小林那里，应该会引起小林的警觉。可是，可是......。”“可是你太想说服武田为我们所用了，才不计后果的去了。你看看这就是代价。”老谭指了指新杰的肩膀。又给新杰倒了一杯水。新杰习惯性的挑挑自己眉梢，想了一会，忽然他看看老谭说：“你是不是知道我要出事啊？就是不告诉我？看我的笑话？”老谭摇摇头：“那倒是没有，可是我知道你的脾气，更何况我当时真的没什么把握，又说不服你。也只好先让你去看看。”新杰一听把水杯往桌子上一屯，抱着自己的胳膊不在理老谭了。老谭无奈的笑笑说：“你看看，自己做错了事还不让人说。就你这脾气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没理.........。”老谭还想往下说。只见新杰把眼睛一瞪脖子一更。老谭只好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好好好，怨我，怨我行吧？吃药。”新杰极不情愿地接过药没有喝水，就把药咽了下去。老谭无奈的一笑，又坐回到新杰的床边问：“你对这次尚兰珠的事情怎么看？”新杰想了想说：“我就是觉得........说不好。有些事情我有点想不通。”说完新杰就把在教堂的事情又详详细细的对老谭说了一遍。老谭听完就说了一句话：“这事情倒是真的很巧啊

（54）整整一天，新杰都没有离开房间半步。他倒是不听了谭忠恕的话在这里安心养伤，而是他要把这几天里的思路捋顺，有一些事情他要找到答案。新杰眯着眼睛，脑子里过着电影。可就在这时候门突然毫无征兆的被推开了。新杰本能的从床上一跃而起，就看见老谭和马蔚然还有明慧见后走了进来。马蔚然一进来就说：“不好了！武田失踪了！”“什么？”新杰惊讶的问。新杰问完以后，这才觉得自己的伤口好像很疼。他捂住自己的肩膀弯下了腰。老谭走过来嗔怪的说：“你怎么就是改不了你这毛躁的毛病？”说着老谭把新杰又重新按回到床上。可是新杰还是坐了起来问：“武田什么时候不见的？”马蔚然说：“从昨天他去了教堂以后，我就再也没见到他。今天早上还没见到他，我就去问院长。我觉得院长好像是知道什么，但是他没有说。”新杰听到这说开始沉思：“小林，一定是他。不过，他会把武田带到哪去呢？会不会是我们去过的那个地方？”新杰看着老谭。老谭没有说话，他看了看蔚然和明慧说：“我看你们还是从医院撤出来吧！武田的失踪我觉得是一个不好的信号。你们......。”马蔚然说：“我和明慧商量过了，我们暂不撤出来。我们觉得我们还没有暴露，如果现在撤出来反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老谭摇摇头，有些生气的说：“你们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去赌，我希望........”马蔚然一笑说：“组长放心吧，我们没有赌。我们有把握。”老谭看着他俩默不作声了。这时新杰看了看明慧，明慧看得出来新杰有话要对他说，就说：“你们先说话，我先处理一下新杰的伤。”说完把新杰扶到另一个房间，这时新杰看了看四下无人就告诉明慧说：“你去通知舵手让他马上去一趟北平。”“去北平？”明慧诧异地看着新杰。新杰趴在明慧的耳边说了他的理由。明慧点头说：“好，我这就去。”等俩个人出来以后看到马蔚然要走。明慧也就跟着出去了。老谭让新杰在床上躺下问：“你觉不觉得现在咱们好像进入了死胡同？下一步咱们怎么办？”新杰微微一笑说：“你叫我干嘛我干嘛呗，我自己干了一件事，就把一个好好地武田给干失踪了。我还是听你的吧。”老谭看新杰说：“新杰啊，新杰，你真是心里有结啊！怎么我说了你俩句就想为我撂挑子不干？”“没有啊！我是怕把这事给你办砸了。”老谭一听这话站在原地看了看新杰。俩个人心领神会的互相笑了。
就在这天夜里，小林秀赖的卧室里灯还亮着。小林穿着一身和服，一个人坐在榻榻米上，桌子上放着茶具，小林正在自斟自饮。忽然听到门口有响动。小林一笑说：“进来吧！”不多时一个一身黑衣的人出现在小林的面前。这个人走进来以后没等小林说话，就做到了小林的对面。小林的嘴角微微向上翘了翘。就拿出一个杯子，给来人斟上了一杯香茶放到了来人的面前。来人看了看面前的茶杯哼了一声：“六年了！你还是第一次给我斟茶。”小林一笑说：“六年了，你好像也没给我这个做丈夫的斟过茶吧？”来人并没有接着小林的话，而是把话锋一转：“是你把武田君抓起来的？”小林还是满脸堆笑：“怎么？又心疼起你的初恋了？我还以为你会为田中的事情来打抱不平呢？”“你先告诉我你把武田怎样啦？”“他很好，至少他还活着。不像田中......。”“你不要给我起田中。”来人生气的说。小林哼了一声说：“武田事情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他属于我。”“一个堂堂天皇的亲属无故失踪，难道我这个军部派遣的特派专员不能问一问吗？”“你是特派专员，但是你这次从北平来，是来协助我完成地鼠计划的。不要忘了你的责任。”小林这时候收住笑容，一双鹰一样的眼睛看着妻子。来人一下子无语了。
小林看到这里又站起身走到妻子身边。坐下来温柔着搂住妻子的肩膀说：“美智子，我这次从土肥原将军那里把你调过来，就是想我们夫妻能够共同创造我们大和民族的未来。你还是......。”美智子厌恶的挣脱开丈夫的怀抱挪到了一边说：“我只想求你不要伤害武田君，他不是咱们这种人。更何况他身份你是知道的。我希望.....。”小林一下笑点点头;：“你放心我知道他的重要性。不过我很纳闷到现在为止你还想着他？记得我们在上中学的时候你就和他产生了恋情。谁知道，他为了一个中国女人而抛弃了你们的感情。你为了报复他才和我结了婚。没想到你现在还想着他？”美智子叹了一口气冷冷地说：“我和你的结合不是你求之不得的吗？你想利用我父亲在上层社会的关系，打通你的升官之路吗？你做到了。还不满意？”“我满意，我太满意了。我在为这个家，去找一切可以找到的上升的机会，可你呢？你在做什么？你家里给我带帽子？你不要以为你和田中的事情我一无所知。这次我叫你去杀了那个东西你并没有手软。看来中国那句老话真的是对的‘最毒莫过妇人心’精辟！”美智子听了这话一惊：“难道田中不是军部下令秘密处死的？”小林听到这笑着把自己的一杯茶一饮而尽。然后笑着说：“是。不过，是我起了关键性的作用。”美智子用惊讶的表情看着小林。小林得意地笑着说：“孙殿英盗取了清东陵，他把一部分宝物到用力孝敬了国民政府的高官。戴笠也从中分了一杯羹。他原来把这些珍宝藏在了一个地方。不料到被我无意中发现了。我只是把这批宝物用田中的名义存放在一个地方，告诉田中这些珍宝的来历。

田中他自己贪心，怪不得我。我又把这件事透露给戴笠，戴笠当然不行自己的东西花落别家。就去找田中交涉。我就趁着这个时候让军部知道田中在秘密和戴笠交易。军部也知道田中在军队的势力，不能明着铲除只好让你动手。同时我又把珍宝转移了让戴老板以为珍宝遗失。他就会派人去杀了田中。”说到这小林得意地看了看美智子。美智子疑惑的问：“既然你知道戴笠会杀了田中还要我.......。”“你的目的就是药引子，怎么样？鱼上钩了？”
美智子点点头问：“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鹰小组的成员？”“因为我知道戴笠已经给鹰小组下达了刺杀命令。那个戏院鹰小组一定会去。你现在给描绘一下那个人的相貌。”美智子没有把新杰的相貌告诉小林，只是随便编了一个人的相貌说给了小林。小林听完以后自言自语道：“难道那个人真的死了？”“什么人？”美智子试探的问到。“没什么。”小林没有告诉美智子真相。美智子又问：“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小林想了想：“主动出击。”美智子担心地问：“会不会引起他们的警觉？”小林一笑说：“他们现在最想找的是谁？”美智子沉吟片刻说：“武田？”小林点头：“不愧是将军的好弟子。我要放弃一个地方，放弃武田引蛇出洞。”美智子问：“你不会杀了武田吧？”小林哼了一声说：“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能成为南造云子吗？就是因为你有太多女人的东西。美智子，你记住我们不是慈善家。我们是永远没有爱的人。”美智子看着小林不尽的一阵战栗。

（55）一个星期过去了。没有武田的任何消息，新杰心里急得有点火上房了。他不知道武田到底在哪儿？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如果他出事那么就意味着马蔚然和明慧不安全了。谭忠恕这几天也是坐卧不宁，新杰知道老谭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今天一大早，他们刚吃过早饭，明慧就急急忙忙的走进来说：“武田今天一早回医院了。”老谭问：“他有什么变化吗？”明慧说：“他今天一早，他先回了自己的宿舍。很多人到看见了。我也看到了，一些人问他，他说是去了趟远门。不过我看他好像很疲惫的样子。而且........而且他的身后还有尾巴。”老谭连忙问：“你和蔚然和他接触了？”明慧摇摇头说：“没有，我们觉得他的情绪有点不对，所以.......。”老谭点头说：“做得很好。”明慧接着说：“那要是他来找我们，我们怎么办？”老谭思忖了一会儿说：“你们今天不是不用上班吗？”明慧点点头，老谭说：“你和蔚然今天先不要露面，我会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的。”明慧点头答应，临走前明慧低低的声音告诉新杰说，舵手从北平回来了，要见你。”新杰点头等明慧走了以后，新杰说：“还是我去见见武田吧了。”老谭迟疑了一下说：“你可以去见见他。不过在没有确认绝对安全以后不要去接触他。”新杰微微一笑说：“我明白。”说完新杰就走出了春辉公司。
新杰先是到了医院的外围，见到了已经在那里的丁三问：“武田出来过吗？”丁三摇头：“我在这待了一个早上了，刚才蔚然出来说，武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没有出来过。你看！茶棚下面的那俩个是’眼睛‘他们一直没动过地方。我们这里已经换了三拨人了，他们还是没动静。”正说着新杰正看见武田无精打采的出了医院的大门，他叫了一辆黄包车走了。门口的’眼睛‘跟上了一个人。新杰和丁三也各自上了一辆车跟了下去。新杰看到武田又来到教堂的门前停了下来。新杰和丁三也下了车。看到武田进了教堂，新杰一把拉住了丁三说：“先别进去。看看那只’眼睛‘干什么。”俩个人看到武田进了教堂那只’眼睛‘也跟了进去。过了好一会也没见他们出来。新杰和丁三这才跟了进去。看到武田去了忏悔室，那只’眼睛‘则是在门口守候着。新杰说：“看起来武田今天不到天黑是不会出来的。你在这盯着吧。我先撤了。”新杰说到这扶了扶自己的肩膀。丁三说；“你先走吧。我在这。”新杰抱歉的一笑。就离开了。
等新杰来到和舵手约好的小茶馆，舵手已经在那里焦急的等待了好一会了。看到新杰来了便问：“怎么这么长时间？没事吧？”新杰说：“我没事。来说说你这次北平之行。”等舵手说完，新杰微微一笑说：“我有我的用处。看起来你这趟真的没有白跑一趟收获不小。”“收获？”舵手一头雾水地看着新杰。因为他难得看到新杰脸上能有这么高兴地时候。新杰也没多解释而是说：“现在我们的计划到了关键的时候了，成败在此一举。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行了。你现在马上去..........。”新杰在舵手耳边说了些什么，舵手点头走了。新杰也返回了老谭那里。俩个人在屋子里说了很长时间的话。老谭最后问：“你的这些情况是从哪里得到的？”新杰知道瞒不过老谭，就说是从共党那里得到的消息。老谭看了看新杰低头长出了一口气说：“新杰啊！你以后还是少和那边的人扯上什么关系。现在虽然是双方合作，可是.......。”新杰无所谓的一笑，拦住了老谭下面的话：“不知于吧？这几年咱们双方不是合作得很好吗？就拿常德来说吧........”老谭一听用手制止住了新杰下面的话，然后走到门边看了看外面，又走回来接着对新杰说：“新杰啊！其实小日本已经到了上穷水尽的地步，这现在谁都看得出来，不过你想过没有，今后怎么办？”“今后？两党共同建国啊!”新杰肯定的回答。“哼！”老谭哼了一声说：“新杰啊！你政治上太幼稚了。不过这也不怪你。你还是年轻啊！不过我敢向你保证，抗战胜利以后咱们还是不能马放南山，刀枪入库。”“还会有仗可打？”新杰笑着看着老谭。老谭点点头，“这两边就不能坐下来谈谈？”新杰问。“分歧太大啊！谈不拢，即便是谈也是委员长在争取时间而已。”老谭无奈地回答。“新杰听到突然试探着问："那你觉得谁会赢？”老谭看了一眼新杰，坚定的说：“不管谁赢，我们的信仰不会变，对吗？”老谭说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新杰。新杰还是一副笑脸相迎，神秘的趴在老谭耳边说：“我也一样。”俩个人对视一笑。新杰问：“就按照咱们刚才商定了的办吧？”老谭点头：”你自己多注意一点，可别.......。“新杰没等老谭说完，拍了拍老谭的胳膊说了一声：”撒有那拉。“就走了房门。当门关上的一瞬间，老谭的耳边那个他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又一次想起来：”谭忠恕啊谭忠恕，他不会成为自己的敌人，但是要是真的是你的敌人，你又当如何呢？“而门外的新杰却没有马上离开。他木然着站在门外心里打定了一个主意，这次任务结束以后，自己必须向上级组织提出申请，不会留在老谭的身边，因为这种强颜的欢笑快使他迷失了自我了，他真的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也许这个真的自己早就不存在了。
在樱机关的办公室里，新上任的新川正在对着小林汇报着武田的一举一动。小林听完了沉着脸走到新川的近前，一扬手给了新川一记响亮的耳光。新川一愣，：”小小林大佐，我是照着您的吩咐办的，我的人没有丝毫的懈怠，一直在跟着武田他........。“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新川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小林铁青着脸说：”你在田中身边这么长时间了，他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废物来？“你的’眼睛‘都变成别人的了。你还在这做你的春秋大梦了！从现在开始武田那里你不要跟了。”“是！”新川回答。小林愤愤的离开了新川的办公室。他刚走，齐佩林走了进来。看到新川的样子刚想离开，却被新川叫住了。齐佩林转过身，把苦水说给了齐佩林。齐佩林一边附和着一边想到了什么。夜里又有向春辉公司走去了。

（56）等齐佩林把情况说完，老谭看了看新杰会意的一笑，转过头又对齐佩林说：“佩林啊！你这几天不要到这里来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按兵不动。以后有事我在叫人通知你。”齐佩林听了有些摸不着头脑。当新杰送他出来的时候，齐佩林满腹疑惑的问：“组长什么意思？是我哪做的不好？还是.......。”新杰一笑说：“你啊！别瞎猜了。组长什么意思都没有。回去吧。”新结刚想转身回去，却被老齐一把拉住问：“你小子知道什么不告诉我?快说。”新杰推开老齐的手说：“我能知道什么啊？组长自有组长打算，我也不能瞎猜啊！不过我保证，我要是知道什么一定第一个告诉你！”说完新杰举手向天发誓的说。齐佩林半信半疑的看着新杰走了出去。等新杰回来以后问谭忠恕：“现在我可以跟武田接触一下了？”老谭点点头：“自己注意点。”新杰点头走了出去。
等新杰到了教堂以后，先找到在教堂外面守候的钱宇，钱宇告诉新杰，武田这几天是一大早来到教堂，直到天黑才离开。每次他都要进忏悔室。半天才出来。新杰听了点了点头说：“那我先进去了。”钱宇说：“你进去吧，我在外面守着。有事我就给你信号。”新杰进去以后，发现教堂的人
不多。他看到武田正坐在那里做着祷告。他在武田身后坐了一会儿，确定武田周围没有可疑人之后，刚想走进武田却被一个身影吸引住了——尚兰珠？新杰沉吟了一会儿，他看见尚兰珠拿了几件衣服，看样子是要去洗。就跟着尚兰珠又来到后院。见尚兰珠走进自己的房间，就在尚兰珠关门的时候，一个箭步进了尚兰珠的房间关上门。尚兰珠开始吓了一跳，当她看清楚是新杰的时候马上笑容颜开：“是您？”尚兰珠马上让新杰坐下。问：“您是找我吗？”新杰点了点头说：“请你给我帮个忙。”尚兰珠一笑问：“有什么事？你说就是了。”新杰说：“帮我找一套神父的衣服，然后.........。”新杰趴在尚兰珠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尚兰珠点头出去了。不一会儿，拿来了一套神父的衣服给了新杰然后，等新杰穿好以后。尚兰珠带着新杰来到前面。他让新杰在一个僻静的地方等着。自己先进了忏悔室，不一会儿，忏悔室里的一位神父摸样的人走了出来跟着尚兰珠向后面走去。新杰趁机进了忏悔室的门，他刚进去，看见武田站起身先自己这里走了过来。等武田进了忏悔室的门，就做到新杰的旁边，俩个人只有一帘之隔。武田先开口了：“神父，我又来了。我还是想问你，如果我放弃了拯救生命的机会的话，是不是意味着我.........我，我在帮助坏人来做坏事呢？”“如果你不帮助他们，他们的结果会是什么？”“他们.....他们.........我不知道，我也不能够确定。可是我也不想去害我的朋友，他是.........我不知道。”武田语无伦次的话语，确定了新杰心中的猜想。新杰拉开他们之间的那张帘子对武田说：“我在钟楼下面等你。”当武田看到是新杰时先是一惊。等武田反应过来以后，已经不见新杰的身影了。他只好默默地走出忏悔室，向着钟楼走去。
等新杰看到武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新杰已经感觉到武田整个人都快被压垮了。现在的武田已经是心律焦脆了。新杰知道自己的时机已经成熟了。他走到武田身边看了看武田递给他一支烟。武田接过来，新杰又给他点上烟。武田狠狠地吸了几口。新杰这时坦率的说：“我实话告诉你，即便没有你的帮助，那个地方我们也会去的。”“你们知道那个地方？”武田大惑不解的问。新杰点头说：“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矛盾。你的善良和理智在你心里打架。你也不知道那个可以占上风。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无论你帮不帮我们，这件事我们都会去做的。”新杰说完转身要走。却被武田轻声地叫住了：“我告诉你们那里的布局。你们能不能答应我不杀他？”武田的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没有底气。新杰离开了武田又回到尚兰珠那里去还衣服。并给她到了谢。尚兰珠见到新杰笑着说：“您不用这么客气，我想......。”看着尚兰珠欲言又止的样子新杰问：“怎么？还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尚兰珠问：“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您姓字名谁，您能不能.......。”新杰略加思索以后说：“我姓刘。”说完就走了出去。尚兰珠望着新杰的背影站在那里久久没有离去。
等新杰回到老谭那里，把武田的话说了一遍。老谭立刻召集了所有人开会，在会上大家一致认为这件事要从快从速。不能再耽搁了。大家的提议正中老谭的下怀，行动定在明晚。他给大家分派了各自的任务，等大家各自散去，老谭又叫住了新杰：“你让那边去那里配合我们行动。让他们把大道上的那个最近关卡控制住，咱们这里好行动。”说完老谭走了。新杰知道老谭之所以要共党参与进来，不是诚心要人家帮忙，而是他知道最近的那个关卡有重型武器，谁去哪里都是九死一生。老谭这是要借日本人的手消灭异己。其实新杰早料到老谭会走这一步，上次跟舵手见面的时候就告诉舵手去准备一些重武器。新杰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去做准备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陆陆续续的到达了那座小山丘的周边，等到了入夜时分，大家都**到一起。大家先检查武器。老谭又重申一边任务。大家就分头开始行动。老谭他们先上了山，在那里等候着。先由丁三，李德元和钱宇爬上围墙外的小的观察哨。干掉守卫，因为那里有控制外面围墙上面的铁丝网的电源。大家就这么静静地等着，老谭一直注视着探照灯的光亮。如果探照灯熄灭，那就是下一步计划的开始。新杰就在老谭身后。他却一直听着身后大道上的动静，心里有些担心舵手那边的情况。因为他知道舵手那边承受的压力太大了！不知道舵手方面是否顺利？这时候个是探照灯的光亮突然熄灭了！

这句话我同意！这次知道我为什么要修正一下了吧！

（58）当谭忠恕被推到新杰的房间的时候，一个自己熟悉的画面又呈现在谭忠恕的眼前。窗外面一缕温暖的阳光照射进屋子。也照射在新杰那苍白而没有一丝生气的脸上。谭忠恕来到新杰的床边。这个场景不久之前在常德的战地医院里他也曾经经历过，当时自己也是从昏迷中醒来，也是坐着轮椅来到了新杰床前，那还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而现在.........。老谭扭回头问蔚然：“新杰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马蔚然迟疑了一会儿说：“现在还说不好，这里虽说是个医院，可是只用一些常用的医药。一点检查用的设备都没有。而且这次新杰受伤的不只是脑还有一些内伤。也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组长，您还是回去休息吧！”老谭一摇头说：“这不是还有一张床嘛，我就在这休息，你先去忙吧！”马蔚然知道，这次失败对老谭来讲打击不小，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便知趣的退出了屋子随手关上了房门。谭忠恕一个人默默地坐在新杰的床边。他想使自己平静下来，可是自己的心好像大海里的一片孤舟，总是在风口浪尖上徘徊，始终无法安定。记得以前在常德会战最为关键的时候候，自己也曾出现过这样的不稳定的情绪。可是那时候都是新杰和自己一起分析当时的情况。俩个人重新调整作战部署之后，新杰再说一些无赖话语逗自己开心。可是现在......。新杰就这么默默地躺自己面前。而自己还无法适应没有新杰不再自己身边会是个什么样子？谭忠恕用自己的手轻轻的握住新杰那有些发凉的手指。默默的看着新杰的脸。用一只手轻轻地捋了捋新杰额头上散乱的头发。心里默默的说：“新杰，你给我醒过来，哥哥需要你。后面的事情还需要咱们俩个来共同完成！哥哥向你保证，等这次任务完了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舞刀弄枪的了。我一定要把你安排到我的身边，咱们俩再也不分开了。”其实这些话老谭不止一次的说过，可是.....能不能兑现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谭忠恕就这么一直坐着，直到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忽然就听到楼道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不一会儿，好像又悄无声息了。老谭正想去看看。就看见明慧神色慌张的跑过来。老谭问：“外面怎么啦？”明慧吞吞吐吐地说：“是，是，是钱宇他把，把把武田抓回来要..........要。”老谭一听眉头上就拧起一个疙瘩。他接着对明慧说：“他把武田带到哪了？”明慧说：“这里有一个地下室，武田被关到哪里了。”“钱宇人呢？”“在大家的屋子里。”老谭冷冷的说了一句：“带我去。”明慧赶忙推着老谭来到了大家的房门外。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的争吵声不断地传出来。“钱宇啊！你太性急了，没有组长的允许你怎么能私自进城呢？大浦啊！你怎么也不劝着点？”这是蔚然的声音。老谭叫明慧停下来。“不关我的事。钱宇说是组长叫他来的。我这才跟他去抓了武田。钱宇，你说了，出了事你担着。”“行了，你们都别说了，我钱宇做的事我敢承当，我这就去找组长。”这时门开了。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
老谭进屋以后，大家纷纷站起身：‘组长，组长。”老谭看了看在场的众人说：“你们还知道我是你们的组长？没把我当成空气？我真是要谢谢你们啦！“然后老谭问大浦：”现在城里的情况怎样？“大浦说：”救出来的孩子已经按您的命令送到**厅了。我也通知上海站的人了。可是**厅方面说这孩子人数不对。“”不对？为什么？“”**局的人今天到爆炸地点去了，从后面的山上找到了十几具孩子的尸体经过了辨认，最后确定还有三十个孩子没有找到。“三十个？”“对三十个，咱们救出来的加上死了的整整少三十人。”大浦说。老谭一听心想：“孩子少了那么多，实验室也是假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老谭又抬起头对钱宇说：“你是怎么把那个武田带过来的？他发现你啦？”钱宇说：“没有，我是从教堂把他带回的。然后把他弄晕了，就把他带回来了。”老谭瞪了一眼钱宇，对站在身边的马蔚然说：“你去地下室看看，给她送点吃的。安抚一下。”马蔚然低声地对老谭说：“组长，我想有可能的话是不是让武田给新杰看看？”老谭稍稍思忖了一下点点头。这时钱宇有点急了问：“组长，我觉得这个武田不是好人，应该好好审审他我觉得咱们这次都是他和小林捣的鬼，我看应该........。”"行了，还没闹够？你们不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要是武田和小林合伙，咱们还能出的来吗？做事不懂脑子，把这块烫手的山芋放在哪？就知道给自己找麻烦。”老谭说完气哼哼的让马蔚然推自己出了房间。
等马蔚然来到地下室，看到武田被困住了手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走到前面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拿了点吃的喝的给了他。武田却用力推开了蔚然的手愤愤的说：“你们不讲信用，为什么救了人还要抓我？”蔚然坐在一边平静地看了看武田说：“我们是把人救出来了，可是我们也差点死在你和小林的手上。”武田不明白的看着蔚然，蔚然就把昨天的一切告诉了武田。武田听完摇摇头说：“不会的，不会的，那里不可能有炸弹的，那间屋子是小林自己住的，怎么可能........。”武田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马上闭上了嘴。马蔚然忙问：“你想到了什么？”武田说：“其实也没什么。我..........我跟你说实话吧！你也知道我和，和明慧的关系。在我和明慧之前，我曾经有过一个女友，是家里安排的。也是我的同学。后来因为我的反对这次婚姻没有成功，后来这个女人就嫁给了小林。”那她现在在哪里？“马蔚然问。武田摇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嫁给小林以后并不幸福。小林对我也有一些成见。这次我上海以后，看到小林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怨恨我。我们的关系也不错。可是你们这件事使我想起，想起小林会不会知道了我和你们之间的关系。而你们失败后会找我报复，他会不会是想借你们的手来.....。”武田没有说完。马蔚然点点头说：“这样吧！你既然是来了，就帮我一个忙。对不起，我们还要....。”说完叫人把武田的眼睛蒙上，接着把武田背上了楼。

再有20章左右吧！就要结束了

（60）几天之后的夜里。美智子又来到小林的住所。当她进门以后就看到榻榻米上，到处散落着一堆报纸。小林却坐在一旁脸色冷的像一块千年都不能融化的冰峰。美智子把报纸捡起来放好以后。看着小林说：“哼！怎么样？这就是自作聪明的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你总是小看中国人，这下子好了，别人找到口实了。”“你给我闭嘴。”小林的声音好像来自地狱，阴森而可怕。小林转过身看了看妻子说：“我叫你来不是让你来看我的笑话的。”小林重新捡起报纸说：“这些只能说明一点。我们的对手比我们想象的要狡猾和奸诈。我当初没有估计错。医院里肯定有他们的人。不过，我现在已经把这些人从医院请走了。不过，就在昨天 武田回到了医院。”美智子一愣，心里却又掠过一阵庆幸。这一个微小的表情没有逃过小林的眼睛。小林阴沉着脸问：“怎么？他没有死，你高兴了？“美智子冷笑了一声说：”你这招儿借刀杀人没有奏效。没有感到遗憾吗？”小林一笑说：”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他？“”你用武田把他们引进你的陷阱。他们吃了亏以后必定要找武田报复。你既除去了武田，上面也只能怪你一个保护不利。你说是不是？“美智子看着小林。小林这次脸上的表情一变，变得非常诚恳地说：”这次，我真的没想杀他，你信吗？“美智子不懈的一笑：”哼，你不杀他是因为他的身份高贵。“”你错了！“小林严肃的说：”不管他的身份有多高贵，只要他背叛了天皇的圣战，他就该死！这是谁也改变不来了的。”小林看着美智子语气忽然缓和下来说：“我知道，你不希望看到武田去死。我就满足你这个愿望。我可是告诉你武田他不会死，鹰小组知道利用的人，我为什么不能用一用？”美智子看了看小林。小林从保险柜里拿出一摞材料递给了美智子。美智子接过来，用作快的速度看完之后，交还给小林。小林又拿出一个证件夹递给了美智子。美智子看了看收好了。小林又把这摞资料放到蜡烛的火焰上。两个人看到这些东西慢慢的化成一只只黑色的蝴蝶飘散而去。蜡烛的火光映照着俩个人面无表情的脸。整个屋子都显得那么神秘和诡异。
这天，老谭又来到新杰的房间，看到新杰背对着门口一个人坐在窗前。老谭赶快走到窗子跟前一边关窗子一边说：“刚好点，又在这吹风。”老谭的介入打断了新杰的思绪。他抬起头看看老谭一笑，老谭坐在床上问：“想什么呢？那么出神。”新杰长舒了一口气问：“小林那边有什么动静吗？”老谭摇摇头，给新杰坡上一件衣服。新杰说：“都快一个月了。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呢？”老谭看着新杰问：“怎么着急了？我早就说过，你这个沉不住气的性子怎么就不能改一改。其实就现在而言不管是咱们还是小林都需要时间调整部署。准备对方的进攻。大家都想对方先动，找对方的破绽。小林不是傻瓜。看看吧！我想他会先动起来。”说完拍拍新杰的肩膀。其实新杰刚才是在想舵手，他刚刚从明慧处得知上次的事情舵手损失很大。死了不少人。舵手自己也受了重伤。新杰总想借故出去看看。可是老谭说什么也不让自己出去。总说让自己养好身体再说。小林那面又迟迟没有什么动作。也不知道.........。老谭看新杰默不作声就问：“怎么你想到了什么？”新杰挑挑眉摇摇头问：“没想什么，哦，对了公司不要了？”老谭说经营了这么长时间，丢了太可惜了。更何况咱们的经费都在那里。”老谭看了看新杰问：“你是不是在这里憋得难受了？正好我给你个事情你去办办。”“什么事？”“你去联系一下神鹰。这段时间我没有联系他不知道他那里怎么样了。医院的阵地我们已经失去了。神鹰那里不能再出问题了。你带上德元去看看。如果他那里没什么事情。你今晚就先不要回来了去公司住吧。看看有什么紧要的事情你代我处理一下。还有，把公司的账上的现金都提出来，能拿多少拿多少。全部带回来。”新杰一听为难地说：“这不好吧？我和你的关系他们都知道。我再代你去处理这一些事情........”老谭说：“不用怕，有我在你怕他们干什么？去吧！”终于又出去的机会了！新杰无精打采的点点头出门叫上李德元走了。老谭站在窗口目送着俩个人的背影默默地对自己说：“你一定要相信新杰，他才是你可以信任的人。他一定是。”


新杰和李德元潜入城里以后，来到一个茶楼的二层，新杰先让李德元先去联系齐佩林。说自己在这里等着。让神鹰到这里来联系自己。等新杰看到李德元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新杰马上穿过俩条小巷来到舵手的接头地点。当他看到舵手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新杰这才放下心。舵手看到031忙走过来问：“我在这里等了你好几天了。那次行动之后，我听白鸽说你........。”新杰马上拦住了舵手下面的话：“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多说了。我知道那次行动咱们付出了代价太大了。这件事我以后再向你和组织上解释。今天我来的目的就是告诉你真正的实验室可能在警备医院。”舵手一听大吃一惊问：“为什么？”新杰说：“原来医院有军统的人，这个小林应该能已经感觉得到了。所以他想办法要挖出医院里军统的人。这一步他成功了，这也是谭忠恕以退为进的策略。这个以后我再详说。可是现在医院没有内线是不行的。我现在要求你马上把你们原来设在医院里的内线开始启用。找出实验室。”舵手疑惑的问：“这是不是你的猜测？有这个可能吗？小林太冒险了吧？”新杰说：“这个是我的猜测，而是我觉得老谭也猜出来了。我想上海站在医院应该也有内线，可是老谭现在是苦于无法指挥上海站。所以你的动作一定要快。先查出实验室的具体位置。我有一种预感，小林可能要把实验室撤回国。要是那样的话一切都太晚啦。”舵手看着031，他通过这半年多和031的接触，他相信031的判断应该是正确的。所以他没有多问只是点头说：“好，我马上办。”
等新杰匆匆赶回茶楼的时候，发现李德元和齐佩林还没有到，他上楼叫了一壶香茶静静地等着那俩个人的到来。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新杰看到李德元在前，齐佩林在后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了。新杰下了楼。先来到一个小巷的深处。不一会齐佩林也尾随而至。新杰把上次行动的事情跟齐佩林说了一遍。齐佩林听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说：“真是老天有眼啊！差点全军覆没。组长现在让我干什么？”新杰说：“组长让你密切注意一下警备司令部还有樱机关还有机场。组长说这几个地方很可能都会藏着那三十个孩子的地方，你要注意一下，还有你自己也要......。”齐佩林一笑：“我知道，蔚然他们暴露以后，你们怕下一个就轮到我了。”新杰一听不高兴地说：“我们都盼你好呢？你倒是自己........。”“好了，我知道，我会注意。”齐佩林笑道：“新杰啊！什么时候你当一次卧底就知道这个工作有多刺激！”新杰听了这话笑了笑没在多说什么。等新杰和李德元来到春辉公司，已经是中午了，他们刚上了楼。就看到明慧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当她看到新杰，话也不说就拉着新杰和李德元来到地下室。新杰趴在地下室的门口往里一看，里面是武田还有一个人，使新杰看了以后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