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花魁道中
十一.行道迟迟
【猫猫小百科】
“行道迟迟”出自《诗经·小雅·鹿鸣之什·采薇》，为先秦时代的戎卒返乡诗。诗歌表现了将征之人的思家忍苦之情，并将这种感情放在对景物的描写及对军旅生活的述说中表现。其中“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四句言浅意深，情景交融，历来被认为是《诗经》中有名的诗句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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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道迟迟”出自《诗经·小雅·鹿鸣之什·采薇》，为先秦时代的戎卒返乡诗。诗歌表现了将征之人的思家忍苦之情，并将这种感情放在对景物的描写及对军旅生活的述说中表现。其中“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四句言浅意深，情景交融，历来被认为是《诗经》中有名的诗句之一。
□ 1
“大人，酒井玄瑞大人求见。”
“玄瑞君？”黑子有些意外地放下眉笔，“请他进来吧。”
“是。”
酒井敲了敲门，探了半个脑袋进来：“嫂子？打扰咯~”
“今天也穿着军装啊，”黑子忙煎水看茶，“您来看演出吗？”
“不啦，最近家里有点忙呢，真是遗憾啊。”酒井捧着一个匣子走了进来，“我今天是来替大哥送点东西的。”
“又送东西来啊……麻烦您跑一趟，请坐吧。”
“不麻烦不麻烦，能忙里偷闲来嫂子这儿看一眼我求之不得呢。”
“凉太他最近也很忙吧？”
“忙得都上火啦，嘴里起了一圈燎泡，不过好在忙过这一阵就能清闲好一会儿了……大概吧。”
“嗯？”
“没什么，您马上要上台，我马上要回去，咱们时间都紧张哟。”酒井把匣子推倒黑子面前，“您看看东西吧，大哥费了好大的劲才弄来的。”
黑子轻轻取下盒盖，丝绸之间裹着两个娃娃。
“这是……”黑子小心地取出粘土人偶，“后藤娃娃？”
酒井打了个响指：“还是嫂子您识货！”
两只做工精美的娃娃坐在屏风烛台前的王座上，金色头发的娃娃穿着朝服，佩有宝刀“村雨丸”，腰间别着一把折扇；淡蓝色头发的娃娃穿着极其华丽的十二单，留着若众的长发，手里拿着一束捧花。后藤家娃娃的精美是举国闻名的，娃娃的配饰、衣料用的都是最上乘的材料和做工，连娃娃的睫毛都历历可数，尤其是这两只，精雕细琢巧夺天工，放在一起天生就是一对璧人。
“……很好看。”
“是吧，大哥就说您一定会喜欢。”
“嗯，喜欢。”
真绫这时从舞台后面跑了过来：“大人，台上在催了。”
“那我也该告辞了，” 酒井站起来鞠了一躬，“您请多注意身体。”
“路上小心。”
酒井走出房间，要带上门之前顿了顿，还是转过来鞠了一躬：“如果您是真心对待大哥的感情的，还请您多多为他祈福吧。过几天再来拜打扰您，祝我好运。”
“……玄瑞君？”
黑子还没来得及问个究竟，酒井就已经离开了。
“大人，酒井玄瑞大人求见。”
“玄瑞君？”黑子有些意外地放下眉笔，“请他进来吧。”
“是。”
酒井敲了敲门，探了半个脑袋进来：“嫂子？打扰咯~”
“今天也穿着军装啊，”黑子忙煎水看茶，“您来看演出吗？”
“不啦，最近家里有点忙呢，真是遗憾啊。”酒井捧着一个匣子走了进来，“我今天是来替大哥送点东西的。”
“又送东西来啊……麻烦您跑一趟，请坐吧。”
“不麻烦不麻烦，能忙里偷闲来嫂子这儿看一眼我求之不得呢。”
“凉太他最近也很忙吧？”
“忙得都上火啦，嘴里起了一圈燎泡，不过好在忙过这一阵就能清闲好一会儿了……大概吧。”
“嗯？”
“没什么，您马上要上台，我马上要回去，咱们时间都紧张哟。”酒井把匣子推倒黑子面前，“您看看东西吧，大哥费了好大的劲才弄来的。”
黑子轻轻取下盒盖，丝绸之间裹着两个娃娃。
“这是……”黑子小心地取出粘土人偶，“后藤娃娃？”
酒井打了个响指：“还是嫂子您识货！”
两只做工精美的娃娃坐在屏风烛台前的王座上，金色头发的娃娃穿着朝服，佩有宝刀“村雨丸”，腰间别着一把折扇；淡蓝色头发的娃娃穿着极其华丽的十二单，留着若众的长发，手里拿着一束捧花。后藤家娃娃的精美是举国闻名的，娃娃的配饰、衣料用的都是最上乘的材料和做工，连娃娃的睫毛都历历可数，尤其是这两只，精雕细琢巧夺天工，放在一起天生就是一对璧人。
“……很好看。”
“是吧，大哥就说您一定会喜欢。”
“嗯，喜欢。”
真绫这时从舞台后面跑了过来：“大人，台上在催了。”
“那我也该告辞了，” 酒井站起来鞠了一躬，“您请多注意身体。”
“路上小心。”
酒井走出房间，要带上门之前顿了顿，还是转过来鞠了一躬：“如果您是真心对待大哥的感情的，还请您多多为他祈福吧。过几天再来拜打扰您，祝我好运。”
“……玄瑞君？”
黑子还没来得及问个究竟，酒井就已经离开了。
□ 3
“很久之前攘夷派就嚷嚷着要开战了，一直被恒道馆的青峰孝允压着才没开打。半个月前，一群浪人在京都的三条街一家小旅馆开会，中途被新选组查抄了，打了起来，双方都死了好多人，听说冲田总司还负了重伤呢。真是，这个时代真是人命如草芥啊，毕竟土方岁三他们被称为‘壬生刽子手’呢。”
黑子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摆弄着手里的后藤娃娃。
阿列克斯又往嘴里扔了一块点心：“最有意思的是，青峰孝允居然开会迟到了，半路上得到消息说开会的池田屋出事了，赶紧就往回赶，这才逃过一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总觉得很逗啊这个老头子，这么脱线。”
黑子一点也不觉得有意思。也许阿列克斯是个美国人所以这一切都跟她没有太大关系，而这对于黑子来说却是他自己国家里发生的事情，和攘夷派、保守派都息息相关的事情，和水户藩大名府息息相关的事情，和黄濑凉太息息相关的事情。青峰孝允甚至就是黄濑的老师。
“总之新选组干的这件事情是彻底地把攘夷派惹恼了，都义愤填膺的要幕府好看，咱们藩的攘夷浪人可比其他地方的暴躁易怒的得多，社会舆论一再压不下来，藩主也不得已才同意出兵的。”
“出兵……要少主亲自去吗？”
“你可不能小看池田屋的这件事啊，可是震惊了全国呢，你一直待在吉原大概是不知道的，总之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已经是藩领不得不亲自出面解决的地步了。向天皇所在的京都发起进攻，这种不要命的事情你能随便委派几个军官去做吗？要不是老爷子重症在身爬不起来，继承人也不会出面啊——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没有了。”
“你别怪我们啊，是少主不让我们给你透露一点风声的。你也别怪少主啊，他也是怕你担心。”阿列克斯叹了口气，“虽然知道现在说这话不合适，兵者，死地也。你还是要尽早做好接受坏消息的心理准备，不然我怕你到时候坚持不住崩溃掉。”
“我知道。”
“还有一件事情，下周的演出取消吧，两百多个座只卖出去七张票，老百姓交了不少军费，哪还有闲钱来看歌舞伎演出？还不如不演了。”
“演，为什么不演？不是还有七个人会来吗？”黑子轻轻地说，“大家都在前线的时候我怎么能在安全的地方偷懒？”
“以你现在的状态能上台吗？你简直——”
“求你，Alex，”黑子打断了她，“别让我闲下来……我不能闲下来。”
阿列克斯看了黑子一会儿，取下别在腰带上的长烟斗，往里面填了一些烟丝，凑到灯上点燃，然后深深吸了一口，再轻轻地吐了出来：“好吧。”
“很久之前攘夷派就嚷嚷着要开战了，一直被恒道馆的青峰孝允压着才没开打。半个月前，一群浪人在京都的三条街一家小旅馆开会，中途被新选组查抄了，打了起来，双方都死了好多人，听说冲田总司还负了重伤呢。真是，这个时代真是人命如草芥啊，毕竟土方岁三他们被称为‘壬生刽子手’呢。”
黑子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摆弄着手里的后藤娃娃。
阿列克斯又往嘴里扔了一块点心：“最有意思的是，青峰孝允居然开会迟到了，半路上得到消息说开会的池田屋出事了，赶紧就往回赶，这才逃过一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总觉得很逗啊这个老头子，这么脱线。”
黑子一点也不觉得有意思。也许阿列克斯是个美国人所以这一切都跟她没有太大关系，而这对于黑子来说却是他自己国家里发生的事情，和攘夷派、保守派都息息相关的事情，和水户藩大名府息息相关的事情，和黄濑凉太息息相关的事情。青峰孝允甚至就是黄濑的老师。
“总之新选组干的这件事情是彻底地把攘夷派惹恼了，都义愤填膺的要幕府好看，咱们藩的攘夷浪人可比其他地方的暴躁易怒的得多，社会舆论一再压不下来，藩主也不得已才同意出兵的。”
“出兵……要少主亲自去吗？”
“你可不能小看池田屋的这件事啊，可是震惊了全国呢，你一直待在吉原大概是不知道的，总之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已经是藩领不得不亲自出面解决的地步了。向天皇所在的京都发起进攻，这种不要命的事情你能随便委派几个军官去做吗？要不是老爷子重症在身爬不起来，继承人也不会出面啊——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没有了。”
“你别怪我们啊，是少主不让我们给你透露一点风声的。你也别怪少主啊，他也是怕你担心。”阿列克斯叹了口气，“虽然知道现在说这话不合适，兵者，死地也。你还是要尽早做好接受坏消息的心理准备，不然我怕你到时候坚持不住崩溃掉。”
“我知道。”
“还有一件事情，下周的演出取消吧，两百多个座只卖出去七张票，老百姓交了不少军费，哪还有闲钱来看歌舞伎演出？还不如不演了。”
“演，为什么不演？不是还有七个人会来吗？”黑子轻轻地说，“大家都在前线的时候我怎么能在安全的地方偷懒？”
“以你现在的状态能上台吗？你简直——”
“求你，Alex，”黑子打断了她，“别让我闲下来……我不能闲下来。”
阿列克斯看了黑子一会儿，取下别在腰带上的长烟斗，往里面填了一些烟丝，凑到灯上点燃，然后深深吸了一口，再轻轻地吐了出来：“好吧。”
□ 6
天刚刚放亮，光线还不是很充足。黑子一头扎进回城部队中一个个寻找，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他一直从队前找到队尾，中间的伤员队都一个一个仔细找了，哪里都没有。他抓住了好几个人挨个问，都只是摇了摇头，便自顾自的继续往前走了。
战败而归的士兵们情绪都极度低落，行军的气氛极其压抑，每个人都是一副刚从鬼门关里走过了一遭的表情，目光空洞地向前挪动着，时不时就会撞到黑子。队伍里也有很多别的找人的亲属，有的找到了抱头痛哭，有的只能把牺牲者的遗物压在心口上泣不成声。黑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越来越焦虑，扯住一个经过的军官模样的人：“你们少主呢？少主他在哪儿？”
军官沉默了一会儿，指了指队伍后面：“你上后边儿看看吧。”
“后边？”
黑子拨开人群跑到队伍外面来，往队伍后面看，但后面已经没有行军的队伍了——只有十几辆拉尸体的马车。
不可能。他一路从吉原跑到七番街来要的不是这个结果。
一个年轻的小卒突然认出了黑子，他走了过来，把一个东西放在了黑子手中，然后敬了个军礼就离开了。
黑子低下头，手心里躺着一只沾满鲜血的御守。
他的大脑里“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他颤抖着打开那个御守，从里面拿出了一小段淡蓝色的头发，上面同样沾着血污。
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黑子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死死地盯着那个御守。阿列克斯说过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兵者，死地也。”
骗人的吧……
“跟我做朋友吧，以后我保护你，和你说话。”
“愿意给我煮一辈子红豆饭吗？”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的名字，世界上只有你能叫。”
“就是求亲啊，做我府上的少主夫人吧。”
“等我回来。”
我等了啊，很辛苦很辛苦地在等了，等了好久好久……可是你为什么不回来呢？
天刚刚放亮，光线还不是很充足。黑子一头扎进回城部队中一个个寻找，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他一直从队前找到队尾，中间的伤员队都一个一个仔细找了，哪里都没有。他抓住了好几个人挨个问，都只是摇了摇头，便自顾自的继续往前走了。
战败而归的士兵们情绪都极度低落，行军的气氛极其压抑，每个人都是一副刚从鬼门关里走过了一遭的表情，目光空洞地向前挪动着，时不时就会撞到黑子。队伍里也有很多别的找人的亲属，有的找到了抱头痛哭，有的只能把牺牲者的遗物压在心口上泣不成声。黑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越来越焦虑，扯住一个经过的军官模样的人：“你们少主呢？少主他在哪儿？”
军官沉默了一会儿，指了指队伍后面：“你上后边儿看看吧。”
“后边？”
黑子拨开人群跑到队伍外面来，往队伍后面看，但后面已经没有行军的队伍了——只有十几辆拉尸体的马车。
不可能。他一路从吉原跑到七番街来要的不是这个结果。
一个年轻的小卒突然认出了黑子，他走了过来，把一个东西放在了黑子手中，然后敬了个军礼就离开了。
黑子低下头，手心里躺着一只沾满鲜血的御守。
他的大脑里“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他颤抖着打开那个御守，从里面拿出了一小段淡蓝色的头发，上面同样沾着血污。
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黑子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死死地盯着那个御守。阿列克斯说过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兵者，死地也。”
骗人的吧……
“跟我做朋友吧，以后我保护你，和你说话。”
“愿意给我煮一辈子红豆饭吗？”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的名字，世界上只有你能叫。”
“就是求亲啊，做我府上的少主夫人吧。”
“等我回来。”
我等了啊，很辛苦很辛苦地在等了，等了好久好久……可是你为什么不回来呢？
“让一让！让一让！”
一个轻骑兵打马飞奔而来，作为通讯他要负责时刻联系队首和队尾、传达消息。人们纷纷给他让开一条路，可当他马蹄前最后一个路人闪开的时候，他突然惊觉黑子还横在路中央。
“前面的小心啊！”
黑子完全游离在周身之外，对下一秒就要碾在自己身上的马蹄浑然不觉，只是木然地看着手里的御守。
“危险啊！”
在钉着马铁掌的马蹄落下之前，突然一只有力的胳膊直接把黑子拎了起来，拉进怀里，骑兵随即飞奔而过。那个人用身体把他挡在路的里侧，用一只手抱着他：“怎么不注意看着点，多危险啊。”
黑子浑身一震，猛地抬头，对上了一双再熟悉不过的眼睛：“……凉太？是你吗？”
“嗯。”
黑子还有些没缓过神来：“你回来了？你没死，你……你是好好的在这儿吗？”
黄濑拉起黑子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摸摸看，我好好的在这儿呢。”
黑子伸出双手摸着黄濑的脸和脖子，笑了出来，眼泪同时也流了下来：“是热的。”
“当然是热的。”
“你还活着。”
“我回来了，小黑子。”
“太好了，太好了，真的……”
“小黑子？小黑子——小黑子！”
一个轻骑兵打马飞奔而来，作为通讯他要负责时刻联系队首和队尾、传达消息。人们纷纷给他让开一条路，可当他马蹄前最后一个路人闪开的时候，他突然惊觉黑子还横在路中央。
“前面的小心啊！”
黑子完全游离在周身之外，对下一秒就要碾在自己身上的马蹄浑然不觉，只是木然地看着手里的御守。
“危险啊！”
在钉着马铁掌的马蹄落下之前，突然一只有力的胳膊直接把黑子拎了起来，拉进怀里，骑兵随即飞奔而过。那个人用身体把他挡在路的里侧，用一只手抱着他：“怎么不注意看着点，多危险啊。”
黑子浑身一震，猛地抬头，对上了一双再熟悉不过的眼睛：“……凉太？是你吗？”
“嗯。”
黑子还有些没缓过神来：“你回来了？你没死，你……你是好好的在这儿吗？”
黄濑拉起黑子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摸摸看，我好好的在这儿呢。”
黑子伸出双手摸着黄濑的脸和脖子，笑了出来，眼泪同时也流了下来：“是热的。”
“当然是热的。”
“你还活着。”
“我回来了，小黑子。”
“太好了，太好了，真的……”
“小黑子？小黑子——小黑子！”
十二.谁谓荼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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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谓荼苦”出自《诗经·国风·邶风·谷风》（好多风！）是一首有名的弃妇诗。全诗基调凄楚哀婉，表达了对于背叛、抛弃自己的恋人的控诉，具有广泛的现实性。
标题真是不吉利......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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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谓荼苦”出自《诗经·国风·邶风·谷风》（好多风！）是一首有名的弃妇诗。全诗基调凄楚哀婉，表达了对于背叛、抛弃自己的恋人的控诉，具有广泛的现实性。
标题真是不吉利......对吧？
□ 1
黑子慢慢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自己房间的天花板。
他坐了起来，房间里空无一人。
外面天气已经大亮，他身上也换了干净的衣服，床边放着那只沾满鲜血的御守。
对了！藩军已经回来了！
他立刻翻身下床，准备跑出去，这时门打开了，黄濑刚好走了进来。
黑子快步上前紧紧抱住他：“……为什么我醒来看不到你？”
“对不起。”黄濑摸了摸黑子的头，“刚回来我都成了泥球啦，不可以弄脏小黑子，所以借用了一下你的浴室，你不介意吧？”
黑子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别蹭别蹭，好痒啊。你感觉好点吗？”
“嗯。”
“那就好。”
黄濑看到了放在矮脚桌上的那只御守，走过去把它拿了起来，把带子上光滑的切口给黑子看：“说起来这个还要和小黑子道歉呢，在战场上不小心弄掉了，应该是谁捡到了没来得及给我，就直接给小黑子了。我没事的，放心吧。”
黑子点了点头，诸如“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和我说”之类的废话一句都没有问，只是不安地打量着黄濑：“受伤没有？”
“啊，这个啊……”
“让我检查一下。”
“检查？这要怎么检查啊，扒光我吗？呜哇小黑子！这里很痒啊，等、等一下啦，你真扒啊！我……好了好了我自己招供，快停下啦，你赢了你赢了。”
黄濑无奈地解开腰带，脱掉上衣，把缠在右肩上的绷带露了出来。
“嘛，伤口倒也不深，就是有点使不上劲……其实也没事，这点还不能算是伤口，胳膊还能活动自如呢。”
黑子轻轻地把手放在绷带上：“疼吗？”
“不疼了，看到小黑子的时候就感觉疲惫啊疼痛啊什么的全部都消失了。我说的是真心话哦。”
“……很辛苦吧。我们……最后是输了吗？”
听到“我们”这个词，黄濑心里一下舒畅了很多，好像就算在战场上他们也是站在一起的，身后有人在努力地支撑着他，这让他原本因为战败而抑郁不已的心情一下好了很多。“啊啊，作为主帅还真的是很惭愧呢。对不起啊，总觉得有一点受打击呢，小黑子能安慰我一下么？”
“要我怎么做？”
黄濑想了想，躺倒在床上，向黑子张开双臂。黑子靠了过去，趴在黄濑的胸口，拉上被子。
“啊~抱着小黑子感觉整个人一下子就被治愈了啊~”
“没关系的么？刚刚回来就在我这里……刚回来会很忙吧，不要紧么？”
“不要紧。有我在小黑子不用担心别的事情，什么都不用管，安安心心地爱着我就好了，我会安排好一切的。我才走了一个多月，小黑子脸色变得好差啊，也瘦下来了。要多吃点啊，肉乎乎的抱起来才舒服。”
黑子皱了皱眉：“我是说真的，不用回府上看看吗？”
“小黑子好残忍啊，我都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小黑子了，你居然还把我往回赶，嘤嘤嘤QAQ”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就是说呢……我现在也不想回去。”
黑子察觉到了些什么：“发生什么了吗？”
“没有~”
“又什么都不跟我说，等事情发生以后再让我后知后觉的担心？就这样伤害我？”
“不是不是，不是那样，是真的没什么事情啦！我就是单纯地想小黑子了嘛，想得都快要疯掉了！反正现在不管小黑子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回去的哦。”
黑子倒也舍不得就这么赶他走，于是也没说什么，安心地靠着黄濑，一个月以来总算是可以睡个好觉了。
“就算是有什么事……”黄濑喃喃着，“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也会给你挡着的。所以小黑子，外面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只要你爱着我……只要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别离开我就好了。”
黑子慢慢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自己房间的天花板。
他坐了起来，房间里空无一人。
外面天气已经大亮，他身上也换了干净的衣服，床边放着那只沾满鲜血的御守。
对了！藩军已经回来了！
他立刻翻身下床，准备跑出去，这时门打开了，黄濑刚好走了进来。
黑子快步上前紧紧抱住他：“……为什么我醒来看不到你？”
“对不起。”黄濑摸了摸黑子的头，“刚回来我都成了泥球啦，不可以弄脏小黑子，所以借用了一下你的浴室，你不介意吧？”
黑子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别蹭别蹭，好痒啊。你感觉好点吗？”
“嗯。”
“那就好。”
黄濑看到了放在矮脚桌上的那只御守，走过去把它拿了起来，把带子上光滑的切口给黑子看：“说起来这个还要和小黑子道歉呢，在战场上不小心弄掉了，应该是谁捡到了没来得及给我，就直接给小黑子了。我没事的，放心吧。”
黑子点了点头，诸如“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和我说”之类的废话一句都没有问，只是不安地打量着黄濑：“受伤没有？”
“啊，这个啊……”
“让我检查一下。”
“检查？这要怎么检查啊，扒光我吗？呜哇小黑子！这里很痒啊，等、等一下啦，你真扒啊！我……好了好了我自己招供，快停下啦，你赢了你赢了。”
黄濑无奈地解开腰带，脱掉上衣，把缠在右肩上的绷带露了出来。
“嘛，伤口倒也不深，就是有点使不上劲……其实也没事，这点还不能算是伤口，胳膊还能活动自如呢。”
黑子轻轻地把手放在绷带上：“疼吗？”
“不疼了，看到小黑子的时候就感觉疲惫啊疼痛啊什么的全部都消失了。我说的是真心话哦。”
“……很辛苦吧。我们……最后是输了吗？”
听到“我们”这个词，黄濑心里一下舒畅了很多，好像就算在战场上他们也是站在一起的，身后有人在努力地支撑着他，这让他原本因为战败而抑郁不已的心情一下好了很多。“啊啊，作为主帅还真的是很惭愧呢。对不起啊，总觉得有一点受打击呢，小黑子能安慰我一下么？”
“要我怎么做？”
黄濑想了想，躺倒在床上，向黑子张开双臂。黑子靠了过去，趴在黄濑的胸口，拉上被子。
“啊~抱着小黑子感觉整个人一下子就被治愈了啊~”
“没关系的么？刚刚回来就在我这里……刚回来会很忙吧，不要紧么？”
“不要紧。有我在小黑子不用担心别的事情，什么都不用管，安安心心地爱着我就好了，我会安排好一切的。我才走了一个多月，小黑子脸色变得好差啊，也瘦下来了。要多吃点啊，肉乎乎的抱起来才舒服。”
黑子皱了皱眉：“我是说真的，不用回府上看看吗？”
“小黑子好残忍啊，我都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小黑子了，你居然还把我往回赶，嘤嘤嘤QAQ”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就是说呢……我现在也不想回去。”
黑子察觉到了些什么：“发生什么了吗？”
“没有~”
“又什么都不跟我说，等事情发生以后再让我后知后觉的担心？就这样伤害我？”
“不是不是，不是那样，是真的没什么事情啦！我就是单纯地想小黑子了嘛，想得都快要疯掉了！反正现在不管小黑子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回去的哦。”
黑子倒也舍不得就这么赶他走，于是也没说什么，安心地靠着黄濑，一个月以来总算是可以睡个好觉了。
“就算是有什么事……”黄濑喃喃着，“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也会给你挡着的。所以小黑子，外面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只要你爱着我……只要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别离开我就好了。”
□ 3
“其他人就先出去吧，”英四郎的声音就像老旧的破风箱，“玄瑞和亮司也先出去吧……我跟臭小子谈一谈。”
“是，家主大人。”
房间里的人都退了出去，黄濑跪坐在老爹床头，紧紧地抓住他的手。
“凉太啊……”
“老爹，我在。”
“我这次，是真的要去见爱子啦……”
“……请您替我向母亲大人问好。”黄濑红着眼睛，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从小老爹就不喜欢他哭哭啼啼的。
“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很少需要我操心，到了最后这会儿，我也没什么可以讲给你的了……从今以后，你就是这个藩的主人了，百姓全都仰仗着你，藩领最重要的……就是责任感。要想成为一个好的首领，大致有两个方向可以走……要么让所有人心甘情愿为你做事，要么——让所有人不敢不执行你的命令。中庸之道是走不通的，这也是我放不下心你的一点，姜还是老的辣啊……”
“都到这时候了，盼着我点好啊。”
“我放不下心的另一件事……我最担心你的一件事——儿子，答应我，”英四郎拼尽全力攥紧儿子的手，“答应我你会娶澄香公主。”
黄濑一愣。
“答应我！老爹我也知道，禁门一役失败后，孝允君你我都保不住了，除了给他找个好一点的介错人，谁都做不了什么了。但是，但是你还能做一件事，就是保护好这个藩，保护好这个藩的人民！所以你——咳咳！咳，咳……”
“老爹……”
“别说话，听我说完……这最后一件事。你就答应我这最后一件事，你无论如何都要答应我，这次朝堂上攘夷派的家老们被清除出去之后这整个水户藩就又回到我们大名手里了，为了表明大名是诚心归顺幕府的……娶了澄香公主殿下吧。”
黄濑把额头抵在英四郎的手上，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
“不然我真的是，死不瞑目啊……儿子，那我得多可怜啊。老爹我这辈子，从来没有低声下气地求过任何一个人，这次……拜托，凉太……拜托你，听我一次话。”
黄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泪鼻涕一塌糊涂，很久才开口：“老爹……我这次不会让你失望了，你大可以放心，你总是骂我不成气候，总是说姜还是老的辣，你就相信我一次，我可以管好你的水户藩的——就算不娶澄香公主，我也可以管好水户藩的。”
英四郎遗憾地叹了口气，仿佛有千古的长恨。
“对不起……对不起老爹……我不想让你失望，我也不想你带着遗憾的……但我不想为了让你开心就欺骗您，我是真的做不到，对不起，就这一点，我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原谅我，老爹，我不想娶公主，我不能娶她……”
“真是浑小子啊……”英四郎闭上眼睛，“也不知道先糊弄我一下。”
“对不起老爹，”黄濑泣不成声，“我不想骗你，对不起……”
“算啦，你做的很好啊。”
黄濑抬起头，擦了擦鼻涕：“……啊？”
“臭小子，你记住……永远不要让别人左右你的意愿，如果是你认为对的事情，就无论如何都要走下去，想尽办法走下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坚持自己的想法，这是一件很难能可贵的事情……如果有人挡在你面前，就算是我，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当在你面前叫你让开……你都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说不，你让开。”
黄濑愣愣地看着他。
“唉，现在，臭小子总算是比老姜辣喽……”
“老爹……？”
“澄香是你表妹，这个世界上她最喜欢的人就是你，所以她一定会帮你的。”英四郎缓了缓，笑了一下，“你喜欢的那个孩子上次在家里的时候，我远远地瞧见过的，长得可真好看……对你也细心，就是不大爱说话，跟我那泼辣的爱子可是一点也不一样哟……”
“老爹，老爹！”英四郎眼睛里的光彩一点一点散去，黄濑忙抓住他的手大声地叫他，“老爹！”
“别吵，我也真是……累了啊，爱子。”
“老爹！！！”
元治六年三月初三，水户藩第十六代藩主黄濑英四郎因肺结核逝世。三日后，其继承人黄濑凉太正式即位，成为水户藩第十七代藩主。其上任后，水户藩恢复对德川幕府的朝觐制度，大幅缩减军费开支，减免藩内税务，调养生息，使水户藩战后迅速恢复了生产力和经济水平。
“其他人就先出去吧，”英四郎的声音就像老旧的破风箱，“玄瑞和亮司也先出去吧……我跟臭小子谈一谈。”
“是，家主大人。”
房间里的人都退了出去，黄濑跪坐在老爹床头，紧紧地抓住他的手。
“凉太啊……”
“老爹，我在。”
“我这次，是真的要去见爱子啦……”
“……请您替我向母亲大人问好。”黄濑红着眼睛，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从小老爹就不喜欢他哭哭啼啼的。
“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很少需要我操心，到了最后这会儿，我也没什么可以讲给你的了……从今以后，你就是这个藩的主人了，百姓全都仰仗着你，藩领最重要的……就是责任感。要想成为一个好的首领，大致有两个方向可以走……要么让所有人心甘情愿为你做事，要么——让所有人不敢不执行你的命令。中庸之道是走不通的，这也是我放不下心你的一点，姜还是老的辣啊……”
“都到这时候了，盼着我点好啊。”
“我放不下心的另一件事……我最担心你的一件事——儿子，答应我，”英四郎拼尽全力攥紧儿子的手，“答应我你会娶澄香公主。”
黄濑一愣。
“答应我！老爹我也知道，禁门一役失败后，孝允君你我都保不住了，除了给他找个好一点的介错人，谁都做不了什么了。但是，但是你还能做一件事，就是保护好这个藩，保护好这个藩的人民！所以你——咳咳！咳，咳……”
“老爹……”
“别说话，听我说完……这最后一件事。你就答应我这最后一件事，你无论如何都要答应我，这次朝堂上攘夷派的家老们被清除出去之后这整个水户藩就又回到我们大名手里了，为了表明大名是诚心归顺幕府的……娶了澄香公主殿下吧。”
黄濑把额头抵在英四郎的手上，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
“不然我真的是，死不瞑目啊……儿子，那我得多可怜啊。老爹我这辈子，从来没有低声下气地求过任何一个人，这次……拜托，凉太……拜托你，听我一次话。”
黄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泪鼻涕一塌糊涂，很久才开口：“老爹……我这次不会让你失望了，你大可以放心，你总是骂我不成气候，总是说姜还是老的辣，你就相信我一次，我可以管好你的水户藩的——就算不娶澄香公主，我也可以管好水户藩的。”
英四郎遗憾地叹了口气，仿佛有千古的长恨。
“对不起……对不起老爹……我不想让你失望，我也不想你带着遗憾的……但我不想为了让你开心就欺骗您，我是真的做不到，对不起，就这一点，我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原谅我，老爹，我不想娶公主，我不能娶她……”
“真是浑小子啊……”英四郎闭上眼睛，“也不知道先糊弄我一下。”
“对不起老爹，”黄濑泣不成声，“我不想骗你，对不起……”
“算啦，你做的很好啊。”
黄濑抬起头，擦了擦鼻涕：“……啊？”
“臭小子，你记住……永远不要让别人左右你的意愿，如果是你认为对的事情，就无论如何都要走下去，想尽办法走下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坚持自己的想法，这是一件很难能可贵的事情……如果有人挡在你面前，就算是我，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当在你面前叫你让开……你都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说不，你让开。”
黄濑愣愣地看着他。
“唉，现在，臭小子总算是比老姜辣喽……”
“老爹……？”
“澄香是你表妹，这个世界上她最喜欢的人就是你，所以她一定会帮你的。”英四郎缓了缓，笑了一下，“你喜欢的那个孩子上次在家里的时候，我远远地瞧见过的，长得可真好看……对你也细心，就是不大爱说话，跟我那泼辣的爱子可是一点也不一样哟……”
“老爹，老爹！”英四郎眼睛里的光彩一点一点散去，黄濑忙抓住他的手大声地叫他，“老爹！”
“别吵，我也真是……累了啊，爱子。”
“老爹！！！”
元治六年三月初三，水户藩第十六代藩主黄濑英四郎因肺结核逝世。三日后，其继承人黄濑凉太正式即位，成为水户藩第十七代藩主。其上任后，水户藩恢复对德川幕府的朝觐制度，大幅缩减军费开支，减免藩内税务，调养生息，使水户藩战后迅速恢复了生产力和经济水平。
黄濑攥紧了拳头，抬眼看着一桥。
“啧，真是可怕啊。”一桥松开了手。
黑子定定地看着黄濑：“……是真的么？”
“……是。”
“和谁？”
“将军大人的女儿，澄香公主殿下。”
黑子沉默了很久，才说：“真是……天作之合啊。”
气氛有些压抑，酒井忙出来岔开话题：“一桥公，您来我们藩是为了谈公务的吧，扯这些家长里短实在不是您的作风。家主大人此次来是为了您擅自提前行刑时间，关于此事……”
“我要是不提前行刑时间，你们藩军的大名亲卫队不就把人都劫走了吗？没了犯人还行哪门子刑去？更何况……我还挺喜欢扯家长里短的。”
酒井气得大骂：“你……会不会就坡下驴啊！”
黑子转过身，捡起他断了一根弦的三味线：“家主大人要是还有事要跟一桥公商谈，我这就出去。如果没事了……您就请回吧，我和一桥公……还有话要说。”
“这就是你的回答？”
“家主大人还想要什么回答？”
要娶幕府的公主了吗？是啊，这才是人家门当户对的妻子，公主殿下国色天香温柔贤惠，又出身高贵，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人人都有自己的打算，只有自己像个白痴一样被哄得团团转，那么轻易地就相信有什么天长地久，刚才居然还担心他会误会？人家又何必在意这种小事呢，玩腻了的玩具，随手丢给下家处理掉，不是很节省力气吗？既是如此，不如把内务大辅哄开心了，自己还算得上是水户的功臣呢。
黄濑点了点头：“确实，这个回答就够了。我也早该想明白的，关西第一的名角当然不可能只有我一个客人。”
如果只是若众和嫖客之间的关系，那一切都简单得多了。
“你们继续吧，我就先不打扰了，今晚算我请客，”黄濑笑了笑，转过身，“玩得尽兴啊，二位。”
“大哥你……”
“小玄瑞，我们走。”
“啧，真是可怕啊。”一桥松开了手。
黑子定定地看着黄濑：“……是真的么？”
“……是。”
“和谁？”
“将军大人的女儿，澄香公主殿下。”
黑子沉默了很久，才说：“真是……天作之合啊。”
气氛有些压抑，酒井忙出来岔开话题：“一桥公，您来我们藩是为了谈公务的吧，扯这些家长里短实在不是您的作风。家主大人此次来是为了您擅自提前行刑时间，关于此事……”
“我要是不提前行刑时间，你们藩军的大名亲卫队不就把人都劫走了吗？没了犯人还行哪门子刑去？更何况……我还挺喜欢扯家长里短的。”
酒井气得大骂：“你……会不会就坡下驴啊！”
黑子转过身，捡起他断了一根弦的三味线：“家主大人要是还有事要跟一桥公商谈，我这就出去。如果没事了……您就请回吧，我和一桥公……还有话要说。”
“这就是你的回答？”
“家主大人还想要什么回答？”
要娶幕府的公主了吗？是啊，这才是人家门当户对的妻子，公主殿下国色天香温柔贤惠，又出身高贵，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人人都有自己的打算，只有自己像个白痴一样被哄得团团转，那么轻易地就相信有什么天长地久，刚才居然还担心他会误会？人家又何必在意这种小事呢，玩腻了的玩具，随手丢给下家处理掉，不是很节省力气吗？既是如此，不如把内务大辅哄开心了，自己还算得上是水户的功臣呢。
黄濑点了点头：“确实，这个回答就够了。我也早该想明白的，关西第一的名角当然不可能只有我一个客人。”
如果只是若众和嫖客之间的关系，那一切都简单得多了。
“你们继续吧，我就先不打扰了，今晚算我请客，”黄濑笑了笑，转过身，“玩得尽兴啊，二位。”
“大哥你……”
“小玄瑞，我们走。”
泥萌以为从战场上全身而退就就可以松口气了吗？╮(╯▽╰)╭天真的孩子，要知道比打了败仗更窝心的，可是战后的制裁啊【强行可爱脸】
如果有不明白“治外法权”的小盆友举爪，本喵会回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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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不我信兮
【猫猫小百科】
“不我信兮”与第七章的题目“死生契阔”同样出自《诗经·国风·邶风·击鼓》，并且刚好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下一句，原句是“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只怕你我此分离，没有缘分相会和。只怕你我此分离，无法坚定守信约。”
所以本喵觉得这首诗真的是......上一秒刚说完“与子偕老”，下一秒就“不我信兮”，真是好现实好骨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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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信兮”与第七章的题目“死生契阔”同样出自《诗经·国风·邶风·击鼓》，并且刚好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下一句，原句是“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只怕你我此分离，没有缘分相会和。只怕你我此分离，无法坚定守信约。”
所以本喵觉得这首诗真的是......上一秒刚说完“与子偕老”，下一秒就“不我信兮”，真是好现实好骨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