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鬼故事集】坊间的故事总是那么惊悚?

“找谁?”接电话的人是个脾气暴躁的男子。
我说:“请问你是哪位?”
男子生气的说:“你有病啊!”就把电话挂了。
可是男子的粗暴脾气并没有让我退却,反而让我对他有了兴趣。此后我不停的给他打电话。
也许是我的骚扰起了作用,一个月后,男子决定和我见面。
我们在一家叫做流金岁月的西餐馆见面。
那男子身材臃肿,一身西装革履,一看样子就是个暴发户。
男子大咧咧的入座。我们品着咖啡。
男子自我介绍。他说他是个搞建筑的包工头。他问我:“为什么一直要找他?”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从兜里掏出了那一张钞票,递给他。
那男子接过钞票看了看,忽然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大喊道:“刘树我错了……”。
原来那男子在春节前承包了建行的外墙清洗项目,刘树就是他请来的工人。他为了节约成本,没有给工人买保险,就让工人开工。清洁外墙是一项危险的工作,刘树就是在一次清洁工作中不慎从4楼上摔了下来给摔死的。当时政府要求他给工人家属赔偿。他满口答应了下来。背地里却压根儿没有去找刘树的家人,一个人躲起来,希望把债赖下去。他想,刘树家又没有人知道刘树是在他这儿出的事,他们怎么也不会找到他头上来。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自从我给他打电话的那一天起,他就天天梦到刘树,梦到他浑身血淋淋的站在自己面前。他曾经想换手机,避开我,可是他惊讶的发现所有的新手机都打不通,用不成。他想扔掉手机,可是每次扔了,刘树都会在梦里给他捡回来。他知道事情严重,只有和我见面。
我看着那个包工头,看着他浑身发抖的样子。我真的生气。刹那间我想到了那个民工还有个孩子,我灵光一闪,对他说:“那债务你会还吗?”包工头战战兢兢的说:“还一定还。”我接着说:“他的孩子还要上学,还要生活,你能帮那孩子吗?”包工头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说:“帮,一定帮!”我听了很满意,笑着对他说:“你可以走了。”那名包工头如释重负,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如今我一直把那张钞票收藏着。上个月我又在电视里见到了那个包工头,他已经变得讲诚信,和乐于助人。我看到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孩子。从主持人的讲述中,我知道那就是刘树的孩子。原来那个包工头和她的妻子不会有孩子,于是他们索性收养了那孩子。我看到那孩子很健康,很活泼,就知道那个包工头善待了那个孩子。我想这也是刘树希望看到的结局。














[完]


祝大家新的一年里,一切顺顺利利。
感谢那些陪伴这个帖子8个月的朋友,是因为有你们默默的观看与陪伴支持,这个帖子才能走到今天。
也许故事没之前的那么好,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有一个人还在看,只要我还玩贴吧,这个帖子就会一直更新。
真的很感谢你们!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4-01-03 18:15:00 +0800 CST  
长生童





火灾与鱼
一周来霉运不断,昨天的火灾将倒霉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昨天只有我留在宿舍睡觉。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我梦到自己在吃烤肉串,忽然闻到一股什么东西烤糊了的气昧。睁开眼宿舍已经是一片火海了,我惊慌之下去开门,没想到门把手的温度已经极高,我刚一抓就给烫伤了。更要命的是宿舍的门在高温下已经变形,我拼命踹了半天都没有打开。
我们宿舍在六楼,从阳台逃生显然只能让我换一种死法。我急忙把自己脸盆里的半盆水浇到身上,心想说不定能多活一会儿。然后我学着书上教的,用毛巾捂嘴趴在地上避免被浓烟窒息。可是火势一点没有弱下去的意思,而闷热和浓烟已经让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这次真的要挂了……
我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的声音是楼道里有人开门的声音。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医院里了。
我感觉了一下,除了身上的皮肤有些疼外,别的倒好像没什么大碍,至少不会残废。
医生告诉我,已经有几个同学来探望过我。不过考虑到烧伤最怕感染,所以今后不会再让他们进来。我看看床头,果然有几束花和一些水果,另外还有鱼缸里我养的那两条金鱼。刚才我还担心它们是不是已经被大火烤熟了。
之后几天我一直迷迷糊糊地躺在病房里,刚开始还觉得不去上课挺爽的,后来随着意识完全清楚才慢慢地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不对。
这医院太阳森了,窗帘一直没拉开过。楼道里也几乎没听到过什么人走动的声音,只有我的医生偶尔进来。而且,这些天都只有这一位医生。
没有护士,没有护工,甚至连个走错房间的病人家属都没有。
虽然我之前没有住过重症病房,但是感觉好像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吧……
终于,我忍不住下床去,拉开了窗帘。窗帘后没有窗户,我平时看到的亮光是从一只小节能灯里发出来的!毫无准备的我忽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这病房是假的!
我急忙去看鱼缸,这时才注意到其中一条鱼好像有点儿呆滞,我把它捞出来放在手里轻轻一按,鱼身体上的一部分掉落下来,露出里面的电路和纽扣电池。
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这时,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医生要进来了。我抓起鱼缸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后。
我的梦话
门被从外面轻轻打开。
医生刚一进来,我用鱼缸照准他脑袋砸了下去。医生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我乘势用膝盖顶住他脖子,厉声说: “老实点!这鬼地方究竟是怎么回事?”
医生被砸蒙了,艰难地说: “你,你别杀我……”
“少废话,回答我的问题!”
医生说: “这里都是假的,你自己出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现在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医生应该不能把我怎么样,更何况他已经被我一鱼缸砸蒙了。我放开他,然后走出病房一看,傻眼了。
我不在市区!
病房外是一片荒野,而且我以为现在是上午,其实已是深夜。远处有几只野狗或者别的什么动物的眼睛在闪着蓝光。
我的“病房”其实就是个活动板房,孤零零地伫立在荒野里。
那医生趁我愣神的时候想跑,被我抓住了。
“你老实说这是哪儿?现在是什么时间?”
那医生结结巴巴地说: “我也不知道!他们雇我在这里假扮医生把你稳住,然后照顾好你的伤。这是X市郊区。今天是十月十七号,你已经在这里昏迷半个月了。”
我彻底傻了,几乎以为这是愚人节恶作剧或者悬疑小说里的情节。我居然是在千里之外的X市,而且已经昏迷了半个月!
“你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医生哭丧着脸说: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管干活拿钱,别的也不可能告诉我啊!我只知道那条电子鱼好像很高级,是用来窃听你说梦话的。”
梦话?一个大学倒霉男的梦话有什么好听的?
忽然我想起暑假时发生的事,心里一紧。
暑假我去叔公家玩,他是个古董商,不过有些生意渠道似乎不是很正当,听他说年轻的时候还因为盗墓坐过牢。我本以为在他那儿会遇到什么刺激的事,没想到直到我开学返校什么都没有发生。
莫非和这件事有关?
我拆开那条惟妙惟肖的电子鱼,发现里面有一张SD存储卡。我把它安装到医生的手机上,发现上面真的存着很多最近录制的音频文件。
我随便点开一个,隐约听到里面响起我的呼噜声。那医生好像觉得这荒郊野外的没地方可逃,所以也凑过来听。
忽然,音频里我的鼾声停止了,然后里面传来我的说话声。
绝对是我的声音没错,可是说的内容却匪夷所思,语气更是极度陌生,在这诡异的寒夜里听来无比诡异:
“我叫林韵升,男,1935年出生于X市,被捕前系菜帮会成员,多次参与重大盗墓案件……”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4-01-08 10:11:00 +0800 CST  
单曲循环
恐惧感像电流一样击穿了我的意志,我现在不怎么讨厌这个假医生了,好歹身边有个活人做伴儿啊!再下来录音就模糊下去,慢慢又恢复成呼噜声,再过十几分钟又会开始说话,但是说的内容基本是重复的。
林韵升就是我叔公的姓名,听这意思好像是他当年被警察抓住之后交代罪行时候的话,不知道怎么会进入到我的梦话里面,而且这样不停地单曲循环。
我问那医生: “你别以为说什么都不知道就没事了。说,这件事是不是和我叔公有关系,我叔公现在怎样了?”
医生诧异地说: “你不知道?你叔公已经死了啊!”
“什么?”
医生说: “半个月前你宿舍失火的时候,你叔公被发现烧死在你床下。”
“什么?!那天叔公在我宿舍?”
医生说: “也许正因为你叔公已经死了,他们才想从你身上套出有用的消息。具体的我真不知道了,我就是个打杂的。”
我说: “你平时怎么和你的老板联系?”
医生说: “我联系不到他。他只是不定期地派人来这里换内存卡。”
我说: “也就是说你的老板没有对这病房进行监控对吗?”
医生茫然地点点头。
我说: “好,我有办法了。”
我恶狠狠地瞧了一眼外面的黑暗。
想要让小爷一直被动下去,做梦!
反击开始
我和医生换了衣服,然后让他躺到病床上。我自己则穿着医生的打扮站在门后,因为戴着口罩,我猜我自己都未必能认得出。
一切准备妥当,我祈祷今晚幕后老板会派人来换内存卡。可是等了两个小时都没有动静,病床上假扮我的医生都已经睡着了。我自己也一阵阵犯迷糊,心想今天恐怕不回来了吧。
就在这时,外面的野狗凄惶地叫了一声。我一下清醒过来,随即听到一个脚步声正慢慢走近。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借着月光我看到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向病床边上的鱼缸。我悄悄跟在他后面,想找机会控制住他,不论如何不能拖延到他走到鱼缸前。现在鱼缸里已经没鱼了,立刻就会露馅。
就在他要向鱼缸伸手的瞬间,忽然停住了。我就在他背后不到半米的距离,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但是好像他发现的并不是我,而是床上的医生。
我以为他要弯腰查看他的相貌,而我也打算乘那一瞬间按住他。让我目瞪口呆的是,那人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把匕首,直接插在了医生的胸口上!
我后背顿时被冷汗湿透了。虽然今天已经经历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但是我还是没想到会如此近距离地看到杀人!我还没回过神儿,那人已经回头用什么东西顶住了我的脑袋。
额头上冰冷的感觉告诉我是枪。
我语无伦次地说: “误会,误会!我不是医生,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
这个声音出奇的熟悉,可是我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既然你已有了察觉,那我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有事请你帮忙。”
我苦笑着: “这也算‘请’?”
那人说: “我承认方式有些特别。”
我一想这倒也是,看这意思光病房造得如此逼真没有几十万恐怕办不到。这些天的烧伤也确实是靠他们给治好的。不过我转念一想,厉声问: “我叔公是不是你们窖死的?”
“不是,我是去救他,没想到还是去晚了。”
我说: “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人的枪又顶了顶,说: “凭我随时可以打死你。”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4-01-08 10:12:00 +0800 CST  
叔公的赃物
我说: “好,我信你。”
那人满意地收了枪,说: “这不就对了?林少爷!”
“林少爷”三个字一入耳,我立刻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觉得他的声音耳熟了。我说: “你是叔公的人?”
那人一愣: “你怎么知道?”
我爸妈的婚礼是叔公给张罗的,婚宴上还录了像。这在当时可是极端奢侈的事情。我小时候的一大乐趣就是看爸妈的婚宴录像。中间有一个小伙子起哄说: “两位新人什么时候生位小少爷出来啊?”这句话给我的印象极深,现在立刻想了起来。当初录像里那句话一定就是这人说的!
那人说: “没错。我是你叔公的人。但是他坐牢之前就预感到要出事,所以把一批心腹兄弟赶了出去,我就是其中之一。名为清理门户,其实是保存实力。他出事后,手下的网络被摧毁殆尽。但是被赶出去的那一批反倒留了下来。”
我说: “你是说叔公入狱后还没有完全退出江湖?”
那人淡淡一笑,说: “其实你很不了解你叔公,做到他那样的位置已经不是想退就能退的了。”我说: “我不懂。”那人沉默了片刻,说: “正是因为你不懂,所以我才想用这个假病房骗你一下,让你不知不觉间了结这一切,剩下的事由我去解决。可是没想到还是不行。”
我说: “你究竟想做什么?”
那人说: “帮你叔公完成他的心愿。”
我气得直跺脚: “你这不废话吗!我是问你他的心愿是什么?”
那人用手指了指我,说: “就是你。”
我蒙了,说: “我?!我怎么了?”
那人说: “你知不知道你叔公当初为什么会被抓?”
这个我听我爸妈说起过。
叔公当年似乎组织了一次盗墓活动。规模不大,也就五六个人的样子。但是用现在的话说,那都是精英里的精英。随便哪个都是行内威名赫赫的大咖。他们盗的墓也不惹眼,不过是东北一个小山丘上的古代地主家冢。可是不知为何,那件事闹起不小的风波。叔公他们几乎全部落网,据说还有俩被枪毙了。盗出来的一些瓶瓶罐罐也全都被没收。
我就是那年出生的,听老爸说当时全家为了搭救叔公想尽办法,搞得给我买奶粉的钱都没有。
我把我知道的这些情况都说了一遍。那人说: “嗯,大致没错。只有一点不对,从墓里盗出来的东西并没有全部被没收。相反,最重要的东西被很好地保护了下来。”
我心里一阵诧异,心想不可能啊,盗出的所有古董一件没能留下,这我听爸妈说过好多次。除非,他指的不是古董。
忽然,我想到自己的生日恰好是叔公盗墓那天,不仅倒吸一口凉气,头发瞬间倒竖了起来!
“你是说,我就是被从墓里盗出来的?”
那人点了点头: “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下面,就是那座古墓。”
狼狗的秘密
也许每个人小时候都被逗说是捡来的,所以这时我的第一反应是好笑。
可是我知道这不可能是玩笑,最诡异的是我居然是叔公在古墓里捡的!
那人说: “那次你叔公虽然被抓,但是其实他的目的已经完全达到了。因为他找到的东西足以引起整个江湖的兴趣,一定会有人不惜铤而走险谋害他。相比之下,监狱就显得十分安全。”
我说: “你说的‘东西’该不会是指我吧?”
“就是你。”
“为什么?”
“因为你是长生。”
我越听越糊涂,那人看我还不明白,微笑着说: “这样吧,我们做个试验。你猜我在道上的名字叫什么?”
我说: “这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没说你知道,我让你猜!”
我一怔,这时外面荒野里的狗又叫了一声,忽然一个词跳到我脑海之中,我脱口而出: “狼狗!”那人点点头,说:“没错。道上都管我叫狼狗。你再猜你叔公管我叫什么?”
我又一次随口说出来: “狗子!”看他的表情我知道我又“猜”对了。联想起我的那些梦话录音,我忽然想到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可能性:我正在变成叔公!
狼狗点起一支烟,说: “这下明白了吧!”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一种可以长生不死的手段。当然不可能像很多古代传说中讲的那样吃一粒仙丹就万事大吉。这种长生术从本质上来讲其实是一种“借尸还魂”的手段。
大凡古墓,都可能积聚着大量的阴气。人进入这种气场中会自然而然地受其影响,比如会忍不住想象一些可怕的事。这种影响强到一定程度就会表现为人的意识很容易被扭曲,甚至被控制。理论上讲,如果一个人被长期放置在这种基地之中,他的意识就具有极强的可塑性,按照某种特定的程序能够被改变成另一个人。
于是自古来都有很多心术不正的术士把孩童放置在酒坛里,然后在古墓中养大。这样当术士临死的时候,就可以利用孩童心灵的可塑性把他复制成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人。某种程度上说,就等于自己复活了。
我听到这里,说: “这其实是一种心理安慰啊。因为他本人毕竟死了,而长生童只不过是性格上很像他,终究是另一个人。”
狼狗说: “不。刚才你也试过了,你叔公的记忆已经开始在你的脑海里扎下根来,也就是说长生童心灵的可塑性是主动的。它会使得那些影响生根发芽,最终让长生童真的成为另一个人。当然这还是理论上的,能否成功还要看选择的古墓是否气场足够,还有长生童在墓里寄养的时间长短。”
我明白了,这个家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一个人看待,我只是叔公生命的备胎而已。
我问: “那……我之前在墓里被养了多久?”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狼狗掐掉手中的烟头,说, “但是至少二百年。”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4-01-08 10:12:00 +0800 CST  
我是哪朝人
“二百年?!”
狼狗不理会我的惊讶,说: “没错,二百年。长生童的培养技术发展到清朝已经非常成熟,把孩童浸泡在药物里面,可以模仿在母体里的环境,这样可以保存上百年。”
我说: “那么我其实是清朝人?!”
狼狗拍拍我肩膀,说: “你还别不信,说不定更早。最早埋你的人是谁已经无从得知了,但是那绝对是个高人。他找到了一座风水绝佳的墓葬,把你埋在里面。我猜测这反而给他招来杀身之祸。之后你就成了历代堪舆高手争夺的对象,最终,你叔公技高一筹捷足先登,把你盗了出来,之后为了不被其他人谋害,他自首躲进了监狱。”
我说: “等等!我印象中叔公是盗墓行里的人没错,可是好像没有你说的那么牛啊!再说,叔公家也不是盗墓世家,他白手起家怎么可能做到那么大?”
狼狗压低了声音,说: “你真的以为他是你叔公?”
我听到这里头皮一麻,说: “你是说他和我一样是长生童?他早已被改造成了另一个人?!”
狼狗说: “说实话你叔公本来资质平平,可是二十岁后忽然像换了个人一样,他精通明清墓葬的所有机关,而且做事心机深不可测。短短十年时间已经暗中统一了东北盗墓圈,最可怕的是他表面上还是个高不成低不就的江湖庸人。”
我听到这里忽然心中想到一件事,猛地后退一步,问狼狗: “你说实话,你究竟多少岁?叔公如果那么强,他不可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些秘密。你怎么这么清楚?”狼狗不置可否地一笑,说: “呵呵,这个你就别管了。你需要知道的只有一点:现在只有我能救你。”
我说: “那场火灾究竟是怎么回事?”
狼狗说: “暑假结束你离开你叔公家后第二天,你叔公就服毒自杀了,因为过不了多久便是他替换你灵魂的最佳时机。失火那天,我提前暗中作了安排,把你的舍友从宿舍里面支了出去。然后趁你上厕所时,我把他的尸体放到你床下了。可是就在仪式刚刚开始的时候,发生了火灾。等我终于把门打开,你已经被烧晕了。”
我说: “放火的人自然是想阻碍叔公复活。”
狼狗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人一定是想取而代之。”
我这才明白了。这种改造会转移到我的潜意识中,并在说梦话的时候表现出来。狼狗是想通过窃听我的梦话来捕捉改造信息,看看有没有其他人的痕迹。
我问: “你有什么发现吗?”
狼狗叹了口气,说:”没有,所有梦话里你说话都是你叔公的语气。没有发现别人的痕迹。”
我说: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怎么处理他?”我说着向病床上假医生的尸体努努嘴。
狼狗说: “嘿嘿,那就要等他的老板来处理喽!”
我一愣: “什么,他刚才说的老板不是你?”
狼狗说: “当然不是啊!我只不过是来偷内存卡的。”
我狂晕: “搞什么,我以为这病房什么的都是你弄的昵!”这时狼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 “嘘,有人来了。”
幕后老板
我屏息细听,果然,一个细碎的脚步声慢慢走近。听着听着,我觉得这声音好怪,似乎不像是人。我转头去看狼狗,只见他十分紧张,好像他知道进来的是什么。
狼狗当年是叔公手下的得力千将,他都这么害怕,那一定是极端恐怖的东西了。
狼狗用颤抖的手摸出手枪,颤巍巍地瞄准病房门口,只等对方一进来就开枪。接下来的时间里空气仿佛凝固了。门终于“略吱”一声慢慢打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叔公!”我喊了一声,随即察觉不对。叔公的脸已经开始腐烂了,而且脖子上还有烧伤的痕迹。
狼狗骂了句脏话就要开枪,我忙一脚踹在他手腕上,说: “别莽撞!”
“砰”的一声响,子弹打到天花板上。
随着一步步逼进,我看到了令我惊恐的一幕:叔公僵直地走了进来,带进一股腐臭的气息。他的眼睛泛着蓝光,嘴里留着馋涎,脖子上有的地方没有肉,露出森森白骨,令人毛骨悚然!
“诈尸啊!”狼狗大叫一声,顾不上捡被我踢掉的枪,随手抓起一把椅子扔了过去。看似随时可能散架的叔公灵敏地躲开了,嘴里发出凄厉的嚎叫声。
我顿时明白了,刚才我看到荒野里的蓝色目光其实不是什么野狗,而是叔公!
狼狗也是个狠角色,立刻反应过来一脚把我踹向前去,幸好我也不慢,就势摔在地上向侧面滚了几下,没有撞上去。狼狗趁这机会捡起了枪,向叔公连开三枪。可是不过打掉一些皮肉,好像并没有大碍。狼狗扔了枪索性扑了上去,看得出狼狗身手不错,可是在僵尸面前哪里是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已经被按倒在地咬断了喉咙。
叔公津津有昧地咬了他几口,抬头看向我,我立刻慌了: “你别过来……”叔公好像已经听不懂了,慢慢爬起来向我走来。我回头就跑,来到病床前,从假医生身上拔下那把匕首,虽然知道枪都不管用匕首更不行,但总比没有好。
可是叔公看了看我手里的刀,又瞧瞧病床上的尸体,居然没有攻击我,而是爬过去在假医生身上吃起肉来……
看着他诡异的行为,我慢慢明白了。刚才我之所以觉得靠近的脚步声不像是人,是因为那很像狗的声音。
这时我脑海中一阵混乱,看来失火那天的借体还魂仪式并没有失败,我的意识还在被叔公的意识代替。可是叔公的尸体怎么会变得这样恐怖?难道是…一
我有点明白了:放火的其实就是狼狗自己,假造这病房的“老板”也是他。他想取代叔公获得长生的机会。可是叔公一定在某个关键环节上对他有所隐瞒,所以他杀了叔公之后却没有办法顺利把我改造成他。这样一来他只好放火阻止仪式,然后把我带到埋了我二百多年的古墓旧址,并在这里掩埋了叔公的尸体。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叔公被埋在这座用来培养长生童的古墓里会带来多么可怕的后果。狼狗刚才亲口讲的,叔公自己就是一个长生童,二十来岁时被改造成后来我认识的叔公。现在重新被埋在此地,便又有了被改造的可能。
可惜,这次他的尸体机缘巧合之下被墓地附近的疯狗改造了。于是就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现在叔公的身体被一条疯狗占用了。
不过叔公的意识并没有死,它正在我脑海里生长,取代着我自己。当叔公的尸体饱餐了病床上的人肉,心满意足地离开时,我最后一丝意识也被叔公改造了。我看着自己的尸体走出病房,消失在夜色由……
今后,我是叔公。




















【完】
头疼病犯了,疼的吐了都,快疼成SB了。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4-01-08 10:14:00 +0800 CST  
双还魂





明清以来,天津卫一直是京城下的第一通衢要道,不仅人口稠密经济发达,而且集市贸易非常兴旺,素有“十集一市”之说,每年逢到赶大会之时更是商贾云集热闹非凡,一直要到足足满一个月之后才会散去。话说乾隆年间,天津卫近郊连柯里有个书生名叫刘钟,他自幼聪明伶俐勤奋好学,及弱冠之年便考上了生员,长的也是眉清目秀一表非凡,英俊潇洒风姿翩翩,是此间少有的美男子,一直尚未娶妻。只是他生性文静,平时除了读书之外也不出游,只是为了应付学府考试会文之时方才进一次城。他家世代居住连柯里,家中没有田地也不太宽裕,所以便在村中开了一个小小的酒肆以博取每日的温饱。刘钟的父亲担心他为此荒废了学业,于是便请了他的表哥骆生日常来帮助自己经营,和刘钟暂时同居一室。
与刘家相邻而居的是一家姓张的富室,家中颇为富足,可是老两口却膝下无子,只有一个芳龄二八的女儿名叫盈盈,也是生的明眸皓齿靡颜腻理,容貌艳丽远近皆知。有一天她偶然与当地丐帮的头领田二之母邬氏在门口闲聊,忽见刘钟从门口信步经过。她在旁低头斜眼悄悄窥视,只见刘钟身穿白衣长袍,脚踩青丝鞋履,手上还摇着一把青竹扇不急不缓徐步而行,可谓温文尔雅玉树临风,不由将她看得春心暗动,一直悄悄看着刘钟,直到目送他的背影远去。邬氏在旁将这一幕看了个满眼,心中已然猜得她意,于是便开玩笑道:“刘学究倒是一表人才,也不知谁这么有福气生了他。不过老身听说他还尚未婚娶,若是能和姑娘您作鸾凤之配,那可真是一对天作地设的玉人。”
盈盈一听此言当即面颊绯红,忸怩半天方才责备让邬氏不要乱说,邬氏见状心中更加了然,她知张家有钱,于是又对盈盈道:“若是您能酬谢十匹丝绢作为老身的敛装,那老身便能做你的媒人前去说媒,必定会一帆风顺马到成功的。”盈盈一听羞不可耐,低着头莲步轻移急忙回屋去了,邬氏在后叫得数声也没将她叫住,只好抚掌叹息怏怏而去。到得第二天一早,张母带着盈盈到亲戚家去作客,路过集市的时候,刚好碰见一群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公子哥们,这伙恶少泼皮一见盈盈生的美貌便起了歹心,当即争相上前故意挤撞,转眼即将张母挤得不知所踪了。盈盈见母亲被人挤散,而诸恶少又将她围着意欲不良,她心中不禁又惊又怕,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焦灼不安四处找寻间,忽见道旁有间凉棚,一个老妇人正在凉棚下卖着茶水,她仔细一看,原来这老妇人正是卖油郎郭析的母亲殷氏,也是住在她家附近的邻居。此时她得见熟人犹如见到救星,急忙快步进入凉棚中躲避。殷氏一见便知缘故,于是大声呵斥诸泼皮无赖让他们离开,如此盈盈才稍感安心。殷氏见状又问盈盈道:“小娘子为什么要独自一人出行呢?”盈盈回道自己本和母亲一道去探亲,不料半路被挤散了,殷氏听罢一脸惊讶道:“真是危险之至啊。若是遇见不良匪人将小娘子抢走,那岂不是你的父母要痛不欲生了?幸亏老天有眼,今天遇见了老身,你且不要害怕,待集会散去老身就亲自送你回去。”盈盈一听眼前之际唯有如此,当即便谢过殷氏,自己坐在小凳上面向墙壁一言不发。
过了片刻忽然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一见盈盈坐在里面有些吃惊,待殷氏上前对他耳语几句之后他便来到盈盈身旁将她细细打量一番。盈盈不知这是何人,被他看得心中发毛,于是斜着眼睛用余光偷偷窥视,只见此人脚穿一双麻履,身着开襟短衫,胸口还有一团乱毛犹如刺猬般,一双三角小眼死死将她盯住,表情猥琐可恶。盈盈见状心中更加害怕,于是便闭上眼睛不敢再看。男子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便回身和殷氏又耳语了数句方才转身离去,殷氏随即对盈盈道:“还请姑娘代老身看一下红泥炉,不要让茶沸了出来,老身有点事情去去就来。”盈盈见刚才那男子和她耳语已然有些疑惑,此时听罢此言心中不由起了疑念,怕她将会对自己不利,于是便先假意应允下来,待殷氏前脚一走自己后脚便急忙从凉棚后钻出逃走了。
待她抬头放眼望去才棚后是一片荒野之地,周围俱是没腰深的野草,地下荆棘密布凸凹不平,她四顾茫茫不辨道路,只有信步而行。这一路也不知走了多久,双脚也被荆棘刺的鲜血淋漓,可是她还没找到回家的路。盈盈心中惊惧万分,仍是忍痛前行。此时已是夕阳西下新月挂树,眼看着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盈盈心中愈发着急,正在四处张望间,忽见一翩翩少年迎面而来。她不知来者何人,急切间连忙伏下身子躲在草丛中一动也不敢动。待少年走至近前,盈盈借着月光看去,真是无巧不巧,这少年郎正在自己心仪已久的刘生。原来刘钟今日正好又逢会文,所以刚从城中准备返家,因为看天色已晚,所以便抄了一条捷径。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4-01-12 21:01:00 +0800 CST  
盈盈一个单身少女,此时又在荒郊野外迷了路,心中慌乱恐惧无以复加,忽见刘生直如同见到救星一般,当下也顾不得羞涩,站起身便向他呼叫道:“刘郎止步!”刘钟低头正在疾行,不妨野草中忽然站起一人,口中还呼叫着让他留步,着实将他吓了一跳。待他定神一看,此人居然是自己的邻居盈盈姑娘,心中更觉惊讶万分,当即便问道:“姑娘怎么会在这里?”盈盈便将随同母亲探亲不料却被挤散之事说了一遍,然后哭泣着说自己不识路径,请求刘钟能带她回家。刘钟听罢才知缘由,他本是个侠义好善之人,再说盈盈又是他的邻居,所以当即便应允了下来,于是自己便在前面带路,让盈盈跟在后面踏草而行。
只是这片荒草地颇为坎坷,走不多时盈盈便娇喘吁吁香汗淋漓,纤步挪移之间常被绊倒,步履蹒跚屡行屡仆,真是苦不堪言。而刘生在前却是一直和她保持数步的距离,即使看见她跌倒也不上前搀扶。两人又走了片刻盈盈心中微怨,忽对刘钟说道:“刘郎莫非很憎恶妾吗?如若不然眼看妾如此狼狈为何忍心不施援手?”刘钟听后急忙回道:“不是小生不愿意,而是此刻你我二人孤男寡女瓜田李下,理应辟嫌才是。”盈盈一听不由嗔怒道:“此时夜黑风清,若是有人看见男女同行,谁还信我们之间是清白的?况且现在妾身这番模样,除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你即便是憎恶妾,妾也愿意以身相许。”刘钟一听此言不由惊喜万分,其实他心中也早已对盈盈的美貌仰慕已久,只是因为家中贫穷和张家门户所差甚大,所以一直不敢做非分之想,此时忽听盈盈愿意以身相许,不由心花怒放喜不自禁。
可他转念一想自家和张家却是贫富悬殊,即使是盈盈愿意只怕他的父母也不愿意,于是便对她道:“能得到你这样的佳人为偶这也是我心中的夙愿。只是你我两家贫富悬殊门户迥异,倘若中途有变那该如何是好呢?”盈盈听罢咬牙毅然说道:“妾仰慕郎君文才出众英俊儒雅,所以才愿意委身下嫁。此念心中所藏已久,非今日才有。我们此刻能邂逅与此,可见这也是天作之缘,若是日后中途有变,妾唯有一死而已。”说毕便眼泛泪花低声哭泣起来。刘钟闻听此言不由大为感动,一边回身从袖中取出手巾替盈盈擦去脸上的泪珠,一边对她说道:“你的深情小生已铭记肺腑,明天小生就央请媒人上门提亲。”盈盈听他此言心中这才放下心来,于是便向他要过手巾作为定情之物,还将自己手上所戴的碧玉戒指脱下送给了刘钟作为信物,这时刘钟方敢搀扶着她择路而返。
待行至张家门口已是二更时分,刘钟向盈盈辞别便欲离去,盈盈又拉着他叮嘱了半天,眼见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黑暗中方才转身轻轻叩门。张母自盈盈走失之后四处寻找不得,心中又急又怕只好涕泣而回。盈盈的父亲听说后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仅派遣众仆人出去到处找寻,还将她的母亲一顿训斥。正在二人焦灼不安心神大乱之时忽听有人叩门,待开门一看门外却正是自己的掌上明珠,张母顿时喜极而泣,一把将女儿抱在了怀中,而张父此时心中也才松了一口气。待得三人返回屋中,盈盈便将今日之事详尽告知了自己的父母,并且说道若不是刘生相送今日恐怕就回不来了,她的父母听罢才知缘由,心中也对刘生感激不已。而刘钟回到家中也将此事告诉了自己的父母,父母一听也都很高兴,第二天一早便托了个媒人上张家提亲。
张家见刘家托人提亲,虽说老两口很感谢刘生,但是张母终究对此有些怀疑,况且刘家也不富裕,害怕女儿嫁过去会跟着吃苦,于是张母便对盈盈说道:“这可事关到你的终身幸福,你可要仔细考虑。千万不要象卓文君卖酒一样被人耻笑的时候才后悔啊。”盈盈低头羞涩的说道:“女儿知道您是怕女儿嫁过去受苦。只是贫富皆有定数,女儿看刘郎骨秀神焕,似乎终究不是池中之物啊。”张母听罢已知女儿心意,等给盈盈的父亲一说他也就同意了,于是两家便立了婚约结为秦晋之好。刘生更是欢喜万分,自此以后便开始打扫庭院清扫堂屋,将新房准备好,而张家也赶做嫁衣备置嫁妆,就等着算一个好日子给二人完婚。
刘张两家联姻的消息不到数天就传遍了连柯里,众人闻听之后都觉得郎才女貌甚是相得,纷纷上门恭贺,唯独田二之母田邬氏自上次和盈盈说过以后正等着她家上门找自己做媒提亲,如此一笔丰厚的谢礼唾手可得,不料张家却这么快和刘家结为了胭亲,这愿望自然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失望之余不由暗生怨恨,心中道这么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妮子居然敢绕过老娘自许婚姻,害的老娘连身衣服都没得到,实在是可恨至极。而卖油郎郭析的母亲郭殷氏上次在凉棚中本拟借此时机将盈盈先骗至自己家中,让儿子捷足先占,待生米煮成熟饭后再送回张家,到时张家不同意也得同意。没想到如意算盘虽好,却没想到却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竟然让本已入了虎口的肥羊逃掉了,反而为他人作了嫁衣裳,成却了一段好姻缘,自然也是咬牙切齿妒恨交加。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4-01-12 21:03:00 +0800 CST  
一次二人偶然相遇闲聊,说起此事都是摩拳擦掌恨恨不已,于是便一拍即合起了坏心,埋头扎在一起窃窃私语商量了半天,准备同作鸩鸟来破坏刘张二人的婚姻。一日田邬氏眼瞅着盈盈随父亲去了亲戚家,于是便先和郭殷氏商量好,然后上门假意找张母借针线,闲聊间故意问张母道:“大娘觅得如此乘龙快婿,真是羡慕死老婆子了。只是不知道刘家可曾下过聘礼吗?”张母笑道:“暂时还没有,只立了婚约。”邬氏听罢似乎张嘴欲言,可看看张母又将话咽了回去。张母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有些疑惑,于是便欲问个究竟。邬氏踌躇再三,忽然拍掌说道:“老婆子几乎忘记了,佛经上曾经说过:破坏别人婚姻者,要永堕拔舌地狱啊。”张母见状心中更加疑惑,更加追问不已。
此时邬氏才作不得已状对她道:“日常经常受大娘照顾,即使是舌头被拔掉也不敢不说啊。盈盈是富家女子,向来娇生惯养受用惯了,而刘家连一碗稀粥都不能周全,且刘生每日在外寻花问柳,时常还在一些荡妇家中留宿,而且患有肺痨症,经常咳血不止。若是将盈盈嫁过去不是等于将她送入火坑吗?”张母听罢不由半信半疑,因为此事她却从未听人说过,所以一时不知真假。邬氏见张母脸上阴晴不定,显是不甚相信,忽然厉声说道:“大娘尚且蒙在鼓中吗?实话告诉您,上次你们母女二人被冲散之事,就是刘生和他的同学所为,这样他才有机可乘,让你全家感激他的恩德,否则的话,像你们这样富贵之家的千金,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委身下嫁给这个穷小子呢?”张母之前对此事本就有点怀疑,此时听邬氏说的真切心中不由信了大半,当即便勃然大怒。
邬氏见状心中暗喜,反而假意安慰张母道:“大娘切勿动怒。以盈盈的容貌品德,何愁找不到金龟婿。这事就包在我老婆子身上,你就放心好了。”张母闻听口中连连称谢,并送给她了一匹上好绸缎。邬氏推辞了一番便收下了,随即又闲聊两句起身告辞出门而去。而郭殷氏在此同时也去酒肆中找到刘父,一见他面便故作惊讶道:“我看你年龄不算大,为什么变得如此昏庸糊涂呢?”刘父一听莫名其妙,便问她何来此言。郭殷氏道:“我听说你家贤郎聘了张家的小姐,有没有这回事?”刘父听罢点了点头,仍是一脸不解。郭殷氏又道:“我还听别人说,您家夜里挖掘地窖得到了斗大的黄金,不知有没有此事?”刘父一听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即哈哈一笑道:“哪有此事。若果真有这好事我还会在这里开这营生不成。你可千万不要瞎说啊。”
郭殷氏听罢正色道:“既然没有此事,你家怎么敢聘盈盈呢?这小妮子虽然貌若天仙,但如果穿得不是锦绣必然会磨破她的娇嫩的肌肤;吃的要不是山珍海味必然会将碗摔破哭闹不休,若是偶然得个小病,光那人参茯苓之类的补品没有万钱是万万不可的。且她日常只知蓬头散发和家童踢球斗虫,既不会作家务也不会女红,真要是娶来当画中人看看还是可以的。而您家中贫穷没有田地,只靠着这酒肆来搏得些蝇头小利,若是真是让贤郎娶了她,只怕将来她进门之日就是你被气死之时。”刘父一听大怒,当即便将媒人叫来,让他去张家辞婚。媒人一听很是为难,便问是什么原因以致于要退婚。刘父正在气头上,便随口答道:“就说我儿得了重疾。”媒人听罢答应了一声便来到张府,对盈盈的父母说明了来意。
此时张母早将邬氏所言告诉了丈夫,可盈盈的父亲还是有点不信,于是张母便问媒人道:“刘生是有肺痨症吗?”媒人听罢便随口称是。张母对丈夫道:“如何?我所言非谬吧。”张父见状心中也无疑意,当下便点头同意了,于是瞒着女儿毁了婚约。过了十数天,盈盈在家中见父母忽然不提成亲之事,而刘家又迟迟没有上门商议,于是便去询问母亲。张母不忍见女儿伤心,言语间支支吾吾闪烁其词,盈盈见状心中疑窦丛生,待回到闺房中又去询问贴身婢女,婢女对此事略知一些,便悄悄告诉了她。盈盈听罢只觉一个晴天霹雳,瞬间万念俱灰伤心欲绝,哭得是梨花带雨死去活来。
张母得知后赶紧前来相劝,并道这是刘家因病主动上门毁约的,盈盈也不听她说,只将自己锁在房中哭泣,整整两日不饮不食。第三天早晨张母起来隔窗呼她,可叫了半天房内也没动静,她心中很是不安,于是便急忙派人去将自己的丈夫叫来,及至张父赶到和她一起破门而入却为时已晚,只见盈盈已用三尺白绫将自己悬于梁上了。二人及一众家仆手忙脚乱的将她从房梁解下,张母用手一摸虽然身体尚有余温,可口鼻却没了呼吸,显是悬梁自尽未久。夫妻俩是悲从中来嚎啕大哭,心中均是悔恨不已,可是此时人死不能复生,说什么也没用了。待老两口哭毕便命人买来棺材将盈盈入殓,并将她日常所戴的金饰玉钗都尽数放在棺内陪葬。
郭殷氏和田邬氏闻听此消息之后不仅不悲反而心中大快,还故意去买来纸钱专程上门祭奠。郭殷氏假意抚棺痛哭之时,不经意间看见了棺内的陪葬物颇为丰厚,她当时便心中大动贪念顿生,待傍晚盈盈下葬之后,她一回家便迫不及待的和儿子商量起来,谋划好今晚去掘墓,将棺中的黄白物都席卷一空。接着她便去村头沽酒买肉,让儿子吃饱喝足,然后郭析便趁着酒意踏月荷锄而往。待郭析到得盈盈新坟一看,只见坟头白幡飘动纸钱零落,好不凄凉。他用手一探泥土甚为松散,当即便使足力气挖了起来,不多时便将黄土移去,将棺盖打开,看见棺内果然如母亲所说金银首饰不少。他心中大为欢喜,将棺内陪葬之物尽数搜走放入腰囊中。
正准备离开之时忽见盈盈一身敛衣皆为锦缎所制,若是拿来卖掉可值不少钱财,想至此处他便伸手去剥敛衣,不料才将盈盈尸身搬动得几下,忽见她全身一震,随即口中发出一阵似有似无的呻吟,脸上睫毛跳动数下,眼睛似乎马上就要睁开。郭析一看这是走尸了,直吓得是魂飞魄散屁滚尿流,转身便落荒而逃,奔入旁边的树林里连大气都不敢出。过得片刻,只见盈盈忽从棺中站起,随即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站在棺旁呆立片刻,又慢慢坐在地下轻声喘气,好像力气不支一般。郭析躲在树后窥视了一会,发觉这似乎不像是走尸,于是壮起胆子从树后走出,对盈盈远远呼道:“盈姑娘莫非是死而复生了么?”原来盈盈当时悬梁未久,只是一时闭气,父母却不知晓,以致于将她活埋,幸好泥土松散不至于隔绝空气,而郭析晚上盗墓打开棺盖流进新鲜空气,兼之剥敛衣时又将她左右晃动,她这才还了魂醒过来。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4-01-12 21:03:00 +0800 CST  
可此时连她自己也不知所在何处,正茫然坐在地下喘气之时忽听有人相问,抬头一看相距甚远也看不清此人相貌,于是便对其说道:“我此刻如梦方醒,实不知身在何处。若是你能背我回家,我家定然会有重谢。”郭析一听大喜,马上便点头应允了,上前将盈盈负在背后便走。可行至半路他忽转念一想道:自己本是为了盗墓掘金而来,若是她家人知道了可是罪名不小啊,别到时候赏金没拿到却吃了官司,那可就亏大了。想至此处他停下脚步转头对盈盈道:“你家所陪葬之物都在我的腰囊中,还请姑娘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此时乌云散去月光皎洁,刚好正照在他的脸上,盈盈低头一看不由心中大骇,几欲叫了出来,原来这人正是当日在凉棚中不住打量自己的粗莽大汉,此刻在这深更半夜又见到他,如何能让自己不害怕。
她半响方强自镇定对郭析道:“我之所以能复活,全是你的恩德。感谢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去说这件事呢,你就放心好了。”郭析听罢这才安心,可走了一会他又觉不妥,对盈盈道:“深更半夜背着一个女子行路,要是被巡夜的人遇见岂不是说不清了?”盈盈道:“那你意欲何为?”郭析想了想道:“此处倒是离我家不远。以我看不如先去我家,你和我母亲先将就一晚,待明日再送你回去。”原来他心中对盈盈的美貌仍是念念不忘,此时又起了歹念,想要故技重施。盈盈听他说毕,知道他心存不良,本不想答应,可一想这荒郊野外四下无人,若是惹恼了他用强,自己可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到时只有逆来顺受的份,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先应允下来。郭析见她同意心中欢喜万分,当即背着她大步流星的向家中赶去。
不消片刻他就来到家门前,先举起拳头将门擂得数下,可里面却无人应答。郭析正待开口叫门,忽听村外巡夜之人的柝声不绝,且这声音越来越近。他心中焦急,便放下盈盈随手在地下摸起一块石头擂起门来,可等了一会门内仍是没有动静。郭析知道老娘还在家中,可这么半天居然没听见自己的叫门,莫非是睡得太沉?此时耳闻柝声越来越近,他生害怕被巡夜人看见说不清,心中急怒之下后退数步,举起右足便向大门踢去。这一脚势大力沉,只听一声闷响,大门便轰然倒下。郭析将盈盈一把拉入房内,随即到处找寻母亲,却始终不见。等到巡夜之人远去之后他方才敢点上蜡烛四处查看,待他寻到门口却见门板下压着一人,看装束正是郭殷氏。
郭析见状大惊,急忙将门板抬起,只见郭殷氏头破血流的躺在地下,早已去见了阎王。原来郭析晚上走后郭殷氏便将剩余的酒喝了,可是又不胜酒力,于是就靠在门后睡着了,连郭析回来砸门都没听见。不想郭析见无人应答急怒之下举足将门踢到,倒下之时不偏不斜正砸在她的脑门上,当即便一命呜呼,连脑浆都崩了出来。盈盈见此恐怖之景不由双腿发软面色煞白,躲在一旁瑟瑟发抖,而郭析更是又惊又悔,面色铁青不发一言。过了片刻他回过神来,转头便问盈盈该怎么办。盈盈见他面色铁青目有凶光,心中自是骇惧万分,但她素有急智,于是温言对郭析道:“我现在死而复生本就骇人听闻,与其惊吓别人,还不如嫁给你算了,反正现在我的棺材还在,你现在就可以将你母亲的尸首埋了进去,我们再一起远走高飞。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岂不是更好?”郭析一听此言正合他意,当即便点头同意了,随即便嘱咐盈盈在家守候,自己则背上殷氏的尸体带上锄头出了门,直奔盈盈的新坟而去。
盈盈眼见郭析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急忙起身奔出,好在这里离家不远,道路也还认识,于是便摸黑蹒跚而行。待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村头,远远便看见前面有一堆火光,还有一人在火前低声嗓泣。她走近一看,发现这人一身素衣,手持蜡烛正烧着纸钱,火光将他的容貌映得分外清楚,正是自己朝思暮想为之魂牵梦萦的刘郎啊。盈盈见他心中大喜,急忙挥手呼道:“您是前度刘郎吗?妾已经复生了,自此弦断可续破镜能圆,千万不要以为我是火光中的魂魄。”刘生自听说盈盈自尽之后心中悲痛万分,他知盈盈之死全是为了自己,可是却又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愿,只好晚上偷偷到村头来烧纸祭奠盈盈。正在伤心时却忽听有人唤他,待抬头一看发现这人一身白衣长发散乱,面如黄纸身似纸鸢,正是前日为自己殉情而死的盈盈。
这一下将他骇得是毛发竖立汗湿衣衫,当即大叫一声从地下一跃而起,口中结结巴巴道:“毁约都是因为父母之命,可万万怨不得小生。”盈盈见他把自己当做了鬼魂,于是急道:“妾真的活了。”刘生听罢却坚执不信,对盈盈道:“世上难道还真有返魂香吗?卿即使是想学焦桂英,可小生却不是王魁啊。”(戏剧故事人物,出身妓女。善良多情。曾多方帮助落难的王魁,结为夫妇,不料反被抛弃,愤而自杀。死后鬼魂活捉王魁,达到了复仇的目的。故事最早见于宋张帮几《侍儿小名录拾遗》和罗烨《醉翁谈录》。明王玉峰《焚香记》也写其事,但情节有所不同。)盈盈听罢更觉凄恻,于是便想上前拉住他的手细说,不料刘生见她欲拉自己,以为她要前来复仇索命,惊呼一声便转身而逃,盈盈紧随其后苦苦呼唤,他却脚下如飞头也不敢回。
待刘生一路狂奔回家,一进门便返身将门紧紧拴住,倚在门后大口喘气。与他同住的骆生见状惊诧万分,便询问他为何如此慌张惧怕。刘生双股战栗抖如筛糠,唯有手指窗外战战兢兢道:“盈盈变作厉鬼索我性命来了。”骆生一听大惊,急忙来到窗前向外看去,透过窗纸果然看见外面有一女子的身影,还伴随着一阵嘤嘤哭泣之声。骆生见状不由毛骨悚然,急忙返身从墙上取下猎枪,从窗隙中悄悄瞄准女鬼开了一枪,只听霹雳一声巨响,女鬼应声而倒作了聻(鬼死所变)。这时团头田二正和保正在村外巡夜,忽听枪声传出不知发生何事,于是便循声来到刘家房前,一眼便见地俯卧着一个女子动也不动,显是已然毙命。
待上前敲门询问,骆生在屋内回道用枪驱逐女鬼。田二怒道:“我见这女子明明是人,怎会是鬼?你休要骗我,人命关天,岂能由你胡说。”骆生和刘生一听都很惊讶,于是便出门来查看,一看之下盈盈有形有质,哪是什么鬼物?骆生面色惨白,知道自己误杀了人,刘生更是痛悔不已大哭起来。田二见状以为他是心虚胆怯,于是便让保正去官府告官,自己留下看守着他们。不多时骆生便拉着刘生回到了房中,田二找来一床破芦席先将尸身盖住,自己搬来一张长凳坐在旁边,转头一看墙角的木架子上还放着几坛酒和一些腌制的小菜,于是便将抱过酒坛将就小菜喝了起来。刚喝了数口忽想起听人说过凡是新亡之人最容易走尸,于是又找来一根碗口粗的木棍放在手边以防走尸,这才放心大胆的喝起酒来。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4-01-12 21:03:00 +0800 CST  
待一坛酒喝了个底朝天,他已经是醉眼惺忪头晕眼花,不知不觉便靠在凳旁沉入了醉乡。说来也巧,田二的母亲田邬氏本是个接生婆,这天晚上适逢有人相请,待接生完毕已是半夜三更,回来之时路过此地,一眼便见自己的儿子正耷拉着头抱着酒坛坐在地下鼾声如雷。邬氏一见又惊又气,知道儿子又喝醉了,心中担心他夜深受凉,于是便上前使劲摇晃他想要将他叫醒。不料方用力摇得数下,田二忽的睁开眼睛,一见邬氏便满脸惊恐之色,不待邬氏说话顺手便拿起手边的木棒当头一棍劈头盖脑地打了下来。这一下出其不意猝不及防,邬氏哪里能躲开,当即便被打在脑门顶上,连叫都没叫就倒在了地上。田二见她倒地,又照着头上补了几棍,直到见她不动了,方才提着她的脚将她拖入了芦席下,随即又搬过一坛酒喝了数口,这才靠着凳子继续沉沉睡去。
到天亮的时候,县令听保正前来报案,便派几个衙役将骆生刘生及女尸一并带到堂下,先将骆生和刘生传来细细询问,两人皆将事情原委一一说明,刘生最后跪在地哭泣着请求用自己的命来抵盈盈之命,以此了却前生的冤孽。正在这时仵作也将尸体查验完毕,上前禀告县令道:“此女尸头顶颅骨裂开,这显然是钝器伤而不是火器所为。”众人一听不由大奇,保正也急忙前去查看,却发现这具女尸居然不是盈盈而是邬氏,他当即惊得面无人色,结结巴巴的向县令回禀道:“大人,此,此人并非盈盈,而,而是田邬氏。”县令听罢也觉得匪夷所思,于是便又转头问地下跪着的骆、刘二生,两人听得如此更是面面相觑,不知尸体为何忽然变成了田邬氏,皆是一脸茫然之色。
县令见二人不似作伪,况且保正来报案的时候也说是盈盈被火器所毙,便命保正去将田二找来询问。待保正和两个衙役到刘家一番找寻,这才发现田二坐在地下尚在黑甜乡中,于是一个衙役上前用力拍着他的肩膀想要将他叫醒。不想田二眼睛一睁便如疯子般抓起手边的木棒劈头盖脸的打将下来,好在这个衙役眼明脚快这才躲开,田二却不甘罢休,追着他便欲继续击打,余下二人见状大吃一惊,赶紧上前制止。三人合力好不容易才将他制服,将他用绳索捆绑起来,木棒也被夺下仍在一旁。田二却依然拼命挣扎,口中还大声喊着:“有鬼,有鬼!”,如同中邪了一般。三人费尽气力将他带回公堂,田二却依然狂叫不已,县令见状不由勃然大怒,命人先将他用鞭子笞打二十下,又打来一桶井水从头浇下,这才让他清醒了过来。
他一见县令坐在面前,不待发问便上前滔滔不绝的说了昨晚骆生杀盈盈之事,并道夜半忽见盈盈走尸,被自己数棍击倒,这才不至于被其所害。县令听罢不住冷笑,只让衙役带他自己去看。田二一见芦席下的尸身并非盈盈而是自己的亲母邬氏,当即是张口结舌呆若木鸡,半天才抚着母亲的尸体嚎啕大哭起来。此时忽见郭析的邻居匆匆赶来,一到公堂上便说清早起来见郭家大门倾倒,进去一看屋内母子二人皆失踪不见,门下还有大滩的血迹,所以才前来报案,请求县令前去查看。县令闻听便派了两个衙役随同前去,不料刚出衙门就见郭析扛着锄头正在街上买花烛,满面皆是喜悦之色。衙役上前不由分说便将他拿住,一看他肩头有血面上粘土,带回堂上问他母亲郭殷氏所在何处,他却是全身战栗是口不能言。
县令见状正欲对他用刑,忽见盈盈之父带着一个少女走上公堂来。众人一见莫不惊叹,原来这少女却正是已然毙命的盈盈。刘生本已万念俱灰伤心欲绝,此时忽见盈盈死而又生自是惊喜万分,当即目不转睛的盯着盈盈,盈盈也脉脉含情的看着他,两人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能诉说。张父随即便告说女儿死而复生,却被歹人盗坟掘金,所有陪葬物均被席卷一空,请求县令追拿歹徒。县令派人前去查验,可打开棺木一看,里面葬的却是郭殷氏的尸体,县令听得回禀后大奇,便将盈盈传上询问。盈盈这才一五一十的诉说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并道自己当时并未被枪丸击中,只是因为身体本就虚弱,又受了枪声的惊吓方才倒地晕厥,众人慌乱之下均未查验,以为她被枪击毙命,待田二睡着自己便醒了过了,寻路自行回到了家中。
此时众人一听方才恍然大悟,而刘父听说此事也早已赶了过来,待和张父一说才知毁约皆为殷、邬两个长舌妇人所为,于是都是后悔不迭。而当时围观之民约有千人,听罢莫不拙舌。县令对众人道:“报应昭昭,丝毫不爽。虽说两个逆子都是误杀了自己的母亲,但是也不必详办,本官拟将其杖毙相抵,你们看如何?”众人一听都大声喝道:“好!”于是便立即将两个逆子杖毙与公堂上,尸体拖出弃于荒野以儆效尤,此案便准备结案了。这时众人一起上堂请求道:“佳人双还魂实乃天津卫一大奇事。只是盈盈本应和刘生为天作之合,只因恶妇挑唆才致如此。虽说现今婚约已毁,我等却不愿见其银河相隔为终身憾事,所以还请父母官能玉成怨旷成人之美,也算是我天津卫的一段佳话。”县令听罢哈哈大笑道:“就依你们所请。”于是当即便命两家准备好鼓乐花烛,让刘生和盈盈换上吉服,自己亲自来到刘家为他们主婚,然后才返回府邸。而刘生和盈盈虽说受尽劫难,最后却有情人终成眷属,除了他们情感坚贞的原因,恐怕是上天也在保佑他们吧。




















[完]
我老忘,你们提醒我一下,3天一个提醒。。。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4-01-12 21:04:00 +0800 CST  
月夜佳偶





即墨县有位叫俞啸月的读书人,他天生聪明过人,博闻强记,无论多长的文章,只要大体翻阅一遍,内容就知道个大概,就是事过多少年,他也不会忘记。俞啸月有这样的才华,当然免不了参加过科考,可是朝廷选拔官吏,是要注重形象的,只因他的相貌长得奇丑,尽管文章写得如花似锦,朝廷也绝对不会让他这样的人去做官。俞啸月几次碰壁后,便心灰意冷,在县衙里当了一个刀笔小吏,帮县太爷记记案子,调查个民情什么的。这俞啸月为人正直,办事认真,从来不收受百姓的任何钱财,为此,他在老百姓的心里,比县太爷的威望还要高出不少来。
俞啸月办事认真又能吃苦,加之无意娶妻,孤身一人,所以,知县常常派他去一些偏远地方调查案子。俞啸月往往把事情办得非常出色,他一个考场屡屡受挫之人,淡泊名利,每每有了功劳,都让给县太爷,从不居功自傲。这样,他一连伺候过好几任知县,众口一词都是个“好”。
这天,接近崂山那地方又出了一件民事案子,尽管证人来了不少,事情也讲得有条有理,可细想想又似有破绽。县太爷心存疑惑,却又理不出个头绪来。俞啸月见知县老爷犯难,便自告奋勇,愿意去那边找老百姓访查一番,以免冤枉了好人。知县自然求之不得,便让他前往了。
俞啸月到了那边细细访听,发觉案子有假。那原告仗着有些钱财,买通一批贪财的无赖,胆大包天地去县衙作伪证。得知详情,这俞啸月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多亏跑这一趟,否则那才坏了县衙名声!
访查完毕,俞啸月取了笔录证据,就抓紧往回返。哪知道,半路上变了天,大雨倾盆,前不靠村,后不邻店,慌乱中俞啸月又迷了路,窜到山里去了。待到雨歇,已经是月出东山的光景。这俞啸月浑身上下淋得落汤鸡一般,被冷风一吹,冻得浑身哆嗦。他面对空旷夜色,不由自叹命运不济,叹着气,猛一抬头,却望见远处有一盏灯火闪烁,这不是有了人家了吗?他心中大喜,跑过去一看,果然是户庄户人家!
俞啸月急忙敲门。开门的是一位须发皆白、拄着拐杖的老翁。(鬼大爷:http://www.guidaye.com/转载请保留!)老汉把俞啸月接进屋里,找来干爽衣服让他换上,这才与他重新见礼。当得知客人原来是俞啸月时,老翁不由弃杖行礼:“小老儿久闻贤士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转身吩咐:“我儿,俞贤士在此,你不必拘束,可来见过。”话音未落,里间门开了,灯影下走出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子来,虽然是粗布衣裙,那模样长得简直如同仙女下凡,俞啸月只觉得身上微微一震!女子深深一个万福,俞啸月赶紧还礼,一边暗暗嘱咐自己:美女面前,万不可失态。
老翁说:“这是小老儿的独生女,名唤织娘。她母亲生她时得了产后风,扔下她走了,留下我父女俩相依为命,老汉不会调教,让贤士笑话啦。”说罢,又吩咐:“织娘,你快去收拾点蔬菜,俞贤士想必是饿了。”不大工夫,织娘端上四样小菜,还烫了一壶酒。老翁陪俞啸月喝酒,织娘就在板凳上坐着,听他们说话。俞啸月品尝那山里小菜,味道从来没有过的鲜美,不由夸奖了几句。织娘只顾低头微笑不语。
话越说越多,老翁问:“贤士可曾娶得娘子?”俞啸月笑道:“您看我这副模样,哪个肯把女儿嫁我?”老人家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在县衙公干,多少有些积蓄,可以买一房嘛。”俞啸月很郑重地说:“我就算有钱,也不能买老婆。假如人家女儿不愿意嫁给我为妻,我硬以金钱收买,那样做,跟强取豪夺又有什么两样,岂是读书人所为?”老翁听了俞啸月的一席话,脸色登时变了,他站起身来,再次向客人作揖道:“听俞贤士的话,胜过老朽读几十年书啊,怪不得您有这么好的名声。我这个小女不才,情愿嫁给官人铺床叠被,她自己已是愿意了,不知道先生肯不肯收下?”
这好事简直像从天上掉下来的,俞啸月觉得仿佛是在梦中。但他还是理智地推辞:“我这个样子,一定是要对不住令爱的。为了延续后代,随便耽误人家的青春,俞氏祖宗再急于香火,也决不会允许子孙昧着良心做事的。”
老人家叹了口气:“你越是这么说,这老泰山我越是非当不可了。”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4-01-15 15:10:00 +0800 CST  
话音未落,只听外面大喊:“老匹夫在家吗?快把女儿送出来!”
这一声吼叫,让老翁跟织娘都变了脸色。俞啸月便要出门看看,却被老翁拦住。
老翁匆匆嘱咐女儿:“你快陪官人从后窗跳出。贼人找不到你,也只能作罢。”不由分说,推织娘拉着俞啸月跳出后窗,钻进草丛里。织娘低声道:“这是山上的贼头儿,一定要霸我上山当压寨夫人。爹爹自会跟他应付。”说话间,却见前头一片火光燃起。两个人急忙冲过去看,织娘的茅屋已经困在火海里,老翁倒在血泊里早断了气,强人也不见了踪影。
俞啸月眼泪立即就下来了:“想我堂堂一个男子汉,眼看老人家就这么白白地丧生贼手,我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说着,就要往石头上撞。织娘连忙拉住:“官人,老父把奴家托付给你,只要你带上我走,他老人家也就含笑九泉了。”话说到这地步,俞啸月只好草草掩埋了老人的尸体,这时天已大明,便领着织娘下山去了。
俞啸月轻易捡到一位如花似玉的媳妇,同僚、朋友们真是既妒嫉又羡慕,背地里也有议论说这样的天人俞啸月养不住,迟早会跟了旁人跑掉的。可是,织娘待丈夫知冷知热,百般温顺,从未嫌弃过他的长相,俞啸月更加敬重妻子,夫妻俩日子过得很红火。
织娘不仅能持家,办案时还时常帮俞啸月出主意,有些挠头的案子,说给她听,只要织娘说一句“还得细察”果然就有了出入。俞啸月不由暗暗称奇,只恨这媳妇娶得太晚了。
织娘嫁给俞啸月五年,却没能生下一男半女。为此她常常灯下垂泪。俞啸月百般劝慰:“我本来是打光棍的命,得遇佳偶,就一步登天啦,不指望生什么儿女。”尽管如此说,织娘还是不开心。
后来,俞啸月因为勤勉办案,深得百姓的爱戴,他的事迹终于传到皇上耳朵里,皇帝龙心大悦,传旨赏他个知县做。成了县太爷,俞啸月更是爱民如子,成了有口皆碑的好官。正当他春风得意时,夫人织娘却一病不起,俞啸月该想的办法都使尽了,还是不见好转。
织娘说:“官人,你不必费心思啦,咱俩夫妻缘分已尽。我死之后,你一定要再续娶一房,好歹为俞家留下条根。”说罢,就咽了气。
俞啸月哭得死去活来,把织娘葬在后山坡上,没事了,就独自去坟前枯坐。
俞啸月对妻子那样重感情,感动了很多人,心甘情愿地想把女儿嫁给他,可是,俞啸月就是不应承,他说除了织娘再生,否则他不可能谈论婚姻。
时光匆匆,又是三年。俞啸月这人,虽然相貌丑陋些,可是不显老,算来已四十多岁,看上去还如同二十四五一般。这一天,他去织娘坟前坐够了,回到房中,和衣昏昏睡去。突然,门开了,见织娘走进来,一脸不高兴地抱怨道:“官人这是何苦,我说的话你怎么不听?实话对你讲了吧,我父女其实都是鬼。我老爹本来是这即墨的县令,因为错断了一个案子,冤杀了无辜,待事情明白了之后,他终日愁苦,到底得病死了。老头子做了鬼也不甘心,凭什么冤杀了人?待看到官人如此辛苦为民办案,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便设法让你迷路,为同是鬼魂的女儿配就了婚姻。那天夜里的事都是老人家做出来的。我俩的姻缘已满,不可强求,你尽早另娶淑女才是,否则我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哪。”俞啸月醒来,才知道是南柯一梦。可此后接二连三,总梦见织娘来说那番话:“不信,你去扒开我父女的坟,看里头有无尸骨?”
俞啸月悄悄带了亲信,去深山里扒开岳父的坟,里头只一块石头;又扒开织娘的坟,棺材里只一些衣服。
俞啸月相信了妻子在梦中说的话,可他仍然没再娶妻。
不知哪一天,俞啸月突然不见了。下人及即墨的老百姓急忙四处寻找,也不见影子,只好向上级呈报。打那以后,即墨县再没见这样的好官,这里的百姓家家供奉俞县令的牌位来怀念他,一直延续了许多年。


















[完]
中午好啊,快过年了大家有什么活动啊。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4-01-15 15:11:00 +0800 CST  
医纸活





1.闹鬼
吴宏祥是执事太监刘瑾的大管家。刘瑾得宠,家资巨丰,那吴宏祥不仅精打细算,还能让刘瑾的银子小钱生大钱,刘瑾脸上都乐开了花,就赏给了他一处宅子。
但就在最近,那处宅子里却闹起了鬼。每到夜深人静之时,院子里就会刮起一阵桃花旋风,风中隐隐出现一位婀娜少女的白影,站在风中低低地啜泣着。吴宏祥请了几位法师来驱鬼,都未成功。
一个胆大的家奴,几次偷偷窥视那白影少女,感觉似曾相识,仔细一想,还真想了起来。
就在几天之前,他家的一位亲戚病故了,就到秦家纸活店去买纸活,进门就看到了这个纸扎少女,一下子就被她给吸引住了,非要买下来。那秦老板不肯卖,说是别人订好的,这就要来取了。他就拿出刘瑾的名头来吓唬老板。
当时,刘瑾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家奴搬出刘瑾来,那老板自然害怕,赶紧把少女纸活送给了他。但那纸活已经在两天前烧了,却不知怎么会到这里来闹鬼。
吴宏样知道后,恨恨地说:“肯定是秦老板气你拿走了纸活,暗中做了手脚。快把他抓来,让他赶走女鬼!”那家奴就带着几个人赶去,抓回了秦老板。
秦老板大喊冤枉。他做的也就是个纸活,哪能成仙成鬼。虽然吴宏祥知道他说得在理,但却不能给他理。吴宏祥蛮横地说:“纸活是你扎的,女鬼是你做的,你不把她驱走,我就让她缠着你。”
秦老板一听就害怕了,忙对吴宏祥说,真要想驱走女鬼,就只有诚心去请王老道。那王老道有一个特别的本事,就是医纸活。秦老板怀疑这个纸活是得了病,才变成了鬼,给她医好了病,她自然就走了。
吴宏祥惊得瞠目结舌:“天哪,还有这么稀奇的事儿?”
秦老板点了点头说,此话绝非虚言。但那个王老道不畏权贵,非得诚心去请他,他才会给你来医纸活。
吴宏祥无奈,问清了那王老道就住在城西的清风观中,忙命家奴买了很多贵重礼品,这才隆重地赶了过去。
那清风观已经很破旧了,王道士更是穿得脏旧不堪,身上甚至散发着一股臭味儿。吴宏祥掩着鼻子送上了厚礼。
王道士一看到那些礼物,就笑得眉飞色舞,听吴宏祥说明了缘由,就点着头说:“不就是医纸活吗?我今天晚上就过去。”他收拾了一些物品,跟着吴宏祥就到了府上。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4-01-18 18:57:00 +0800 CST  
2.纸活
王道士来到吴宏祥府上,刚一进门,就脸色骤变,大声说:“好重的阴气啊!”王道士又在府上转了一圈儿,然后就写了一张清单,无非是些作法所用的香烛纸钱,还有几十斤硫磺。
东西买回来后,王道士又在几十张黄表纸上画了符,贴到各处关口,然后又把硫磺沿着院墙撒了一遭。等到天黑,他就让大家各回各屋,他坐在院子正中间,膝上放着一柄桃木剑。
吴宏祥躲在窗后,偷偷看着。
这时,院子里忽然响起沙沙的风声。接着,就见院子正中忽然生出一股桃花旋风,围着王道士刮着,风中渐渐现出一个白影,正是那个婀娜女子。她一见到王道士,顿时一惊,转身就跑,却被那硫磺逼了回来。
王道士冷冷地说道:“过来吧,我来给你医病。”那白影倒也听话,果真就来到王道士面前,然后伸出手,请王道士给她号脉。
王道士捏住她的手腕,号了一会儿脉,忽然说道:“怨气竟如此之重。唉,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帮你医好你的病,你就去吧。”
那白影忽然伤心地哭了起来,然后悲悲切切地说道:“奴家死不瞑目,必是要报此血仇,才肯离去。”
王道士忽然变了脸色,怒声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我都要给你医病了,你还不肯去,我哪容得你再吓人?”话没说完,他就用桃木剑挑起一张画符,刺向白影。那白影被他拉着胳膊,躲不开这一剑,正被刺中胸膛,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竟现出一件纸活模样。
王道士掸掸手,得意地笑道:“我四十年的道行,还治不了你?”他话没说完,却见那纸活猛地跳了起来,转眼又化成了一道白影,携起一阵旋风不见了。王道士气得捶胸顿足,大声说道:“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呀!”
他过来对吴宏祥说:“大爷,这个纸活怨气太重,我难以治住她,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吴宏祥忙拉住他:“道仙,且慢。我听说这京城里,属你本事最大,你走了,我还到哪儿另请高明?你帮我想个招儿吧。”
王道士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为难地说,他要给这纸活治病,还缺少一味药。而这味药又很难找到,他才束手无策。吴宏祥不解地问道:“怎么,给纸活治病还要用药吗?”
王道士正色说道,给纸活医病,不光要用药,而且还要用好药。
吴宏祥暗暗心惊,忙问道:“她已病入膏肓,再发展下去,会怎么样?”王道士给他解释说,纸活不会死,病得再重一些,那就会变成厉鬼,后果不堪设想。吴宏祥吓得一哆嗦,追问道:“要治好她的病,到底需要什么药?还请道仙明示。”
王道士说:“纸活阴气太重,需用至阳之药来调和。这至阳之物,就是一位壮汉的尿,这壮汉需喝过一百人的血。”吴宏祥不禁惊叫出声:“天下哪有这样的人?”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4-01-18 18:58:00 +0800 CST  
3.灵药
吴宏祥听说需要这样一种奇药,不禁为难起来。没办法,他只好在府外贴了张告示,谁若能找到此奇药,重金酬谢。几天下来,看热闹的人很多,但却没一人来揭榜。
这天,家奴跑过来,激动地说,有人来揭榜了,吴宏祥惊喜异常,忙说:“我去见他。你快去请王道士!”
吴宏祥兴冲冲地来到前院,却见陈瑶正站在厅外,手中拿着告示,不禁一惊,冷下脸来问道:“怎么是你?”
陈瑶乃是抗倭名将苏俊的副将。苏俊镇守江浙沿海,跟倭寇打了几次仗,都获得了胜利。为此,皇上宣他进京,要给予他重赏。
但当时有个规矩,凡官员从外地进京,都要给刘瑾好处,苏俊不懂这些,也没那么多银子给刘瑾,进京几天,都没人搭理,刘瑾见他不肯行礼,就给他治了个进京不速面君的罪名,给关进了东厂。陈瑶上门求情,吴宏祥竟命家奴把陈瑶轰出了刘府。
陈瑶跪倒在地,说道:“大爷,我喝过一百人的血。只要大爷能放了苏将军,我情愿出尿,就是出血也成。”
吴宏祥惊道:“你喝过一百人的血?你怎么会喝人血?”
陈瑶这才说,倭寇们为了慑服百姓,就把人的肚腹剖开,掏出内脏煮着吃。官兵们恨透了这群魔鬼,所以他们逮到倭寇,也要先吸他们的血,让他们血竭而死。他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喝过的倭寇血又何止百人。
吴宏祥听得心惊肉跳,忙领陈瑶到厅里坐了。不过一个时辰,王道士也赶了过来,听陈瑶说了喝血的事,不禁拍手叫好:“你这味药最是正宗。”
吴宏祥不觉一愣:“这药还有正宗不正宗吗?”
王道士“嘿嘿”一笑,这才说道,这件纸活就是被倭寇害死的亡灵。她怨气太重,只有给她服用了陈瑶的尿,她尝到百名倭寇的血,心愿得偿,才会气散身消。
陈瑶忽然又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还请大爷放了我家将军。”
吴宏祥为难地说:“苏俊乃是刘公公下令所抓,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王道士一听,忙问道:“这位汉子,你的愿望就是放了你家将军?”陈瑶道:“正是。我家将军奉诏进京,只因没有银子打点,刘公公就把他抓进东厂。”
王道士却道:“你若是不满足他的愿望,他又心生怨气,怨气调怨气,那就会生成更大的怨气,我就再也压不住了。大爷,我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他收拾了自己的家什,就要走。吴宏祥忙叫住了他,一咬牙一跺脚,狠狠地说道:“如此,我就只好做一回内奸了!”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4-01-18 18:58:00 +0800 CST  
4.治病
吴宏祥的主意很简单,他先把刘瑾库房中的银子运出五千两,兑换成银票,再交由陈瑶送给刘瑾。
刘瑾就是个爱财如命的主儿,看到五千两的银票,当即脸上就乐开了花,通知东厂放了苏俊,又安排苏俊面见武宗。
王道士见这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就准备给纸活医病。
到了晚上,王道士已在院子正中间摆下了场面,只等着白影来了。忽然,院子里刮起了一阵旋风,旋风渐停,隐隐就现出那婀娜少女的白影。少女一见到王道士,就厉声说道:“你今天又来搞什么古怪?”
王道士不急不徐地道:“上次怪我太冲动了,想让你一了百了。你既然不肯离去,那我就给你诊治,药到病除,也好让你无憾而去。”
那白影道:“道仙如真能治了我的病,我自然要离去的。”王道士也就不再多说,拿出几味药,熬好了,再拌上半碗骚尿,然后递给了白影。白影端过药,一饮而尽。吃下药没多会儿,那白影就开始在地上翻滚挣扎。又过了一会儿,那白影从地上爬起来,谢过了王道士,然后一旋身子,不见了影子。
王道士“砰”的一声,摔倒在地。吴宏祥忙带着几个家奴冲过来,扶起了王道士。却见王道士脸如白纸,气若游丝。吴宏祥连唤了数声,王道士才幽幽醒来:“她走了,再也不会来捣乱了。”
吴宏祥赶忙跪倒,磕头道谢。
王道士又休养了两个多时辰,这才恢复了精气神儿,忙着告辞,要回道观。吴宏祥更是称谢不止,派了马车,送王道士回观休养。
王道士回到观中,早已等候多时的陈瑶和苏俊迎上来,也是跪倒称谢,王道士忙把他们二人扶起来。
那天,王道士外出采药时,正撞见陈瑶自缢。他救下陈瑶后,听陈瑶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劝慰陈瑶,说能想出办法来救苏将军,陈瑶这才跟他回到观中。
王道士知道要想让刘瑾放人,必须走通吴宏祥的路子。他就到吴宏祥家附近转悠。后来他看到吴家的家奴强要走了秦家的一个纸活,顿时有了主意。他偷偷找来了天桥上变戏法的戏法宋,让他配合着演出了一场纸活闹鬼的活剧。
陈瑶听了,不觉一惊:“我也听说,您是专门医治纸活的神医妙手啊。”
王道士诡秘地一笑,这才说道:“世上的事,真真假假,谁又说得清呢?”
苏俊和陈瑶觉得京城实在是是非之地,不敢久留,谢过了王道士,就告辞走了。王道士惨然一笑,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也该走啦。我在吴宏祥那儿留下了把柄,他又怎么肯让我活在世上?”他轻轻关上了观门。
忽然,两个黑衣杀手从墙上跳了下来,也不多说,挺剑便刺。王道士两眼一闭,就听“刺啦”、“刺啦”,两柄剑同时透胸而入。
让两名黑衣杀手瞠目的是,并没有鲜血溅出。他们定睛细看,这才发现伤口处出现了白纸的毛茬儿。再细一看,那王道士却是个纸扎的人。




















[完]
抱歉,我睡到现在才醒,更完继续睡觉去了。让大家久等了。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4-01-18 18:59:00 +0800 CST  
阴邻









清朝末年,在汀洲府边远地带上有个村子,里头住着个名叫郑森的人,他从小父母双亡,与奶奶相依为命。这一天,他在自家院子里打扫卫生时,看到一条一尺多长的蜈蚣横在门槛边,心地善良的他便抬起脚用力跺了几下,想赶它走,可那家伙依然纹丝不动。郑森只好伸出扫把轻轻地拂去它边上的泥土来惊动它,这样拂动了几下,扫把的末梢细竹突然带起了一张纸,把这只蜈蚣给掀了一个跟斗。那家伙翻了个身后,一摇一摆地爬走了。郑森丢下扫把走了过去,捡起那张纸一瞧,原来是张房契,上面的名字竟然是永福庄上的舅爷。
他疑惑地跑进房里,问奶奶:“舅爷的房契怎么会跑到我们这里来呢?”奶奶在里屋早已看到刚才的一幕,回想起几个月前,郑森的舅爷也就是自己的亲弟弟曾来过他们家,跟她提过他百年之后所有家产将归这个外姓侄孙。但当时并没有留下这张房契,是他不小心落下的还是出了什么状况?想到这儿,她赶紧对着孙子说:“可能是你舅爷不小心落下的,你快给他送过去,一定要亲自交到他手里,并顺便在那儿陪他几天。”郑森点了点头,回房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赶往永福庄了。
傍晚时,郑森来到了舅爷的大院子前,他举手叩门。不一会儿,门开了,出来的不是原来的那个看门老伯,而是一个陌生汉子,他忍不住伸长脖子往里瞧了瞧。陌生汉子挡住他,并上下打量了一遍郑森,开口问道:“你找谁?”郑森回答:“我找这院子的主人。”汉子刚要开口,只听见里头传来呵斥:“蠢货睁大眼睛仔细瞧,这是表少爷!还不快让他进来!”话音刚落,一个中年男人从里头走了出来。郑森认得,那是舅奶奶的侄子苏大贵,从小无父无母的,舅奶奶临死前曾交代舅爷要好好待他,舅爷就把最好的差事给了他,让他当了这院子的管家。
郑森走进院子,在大厅里坐下后还未见舅爷出来,就问:“我舅爷呢?”苏大贵赶紧回答:“姑父去外地做生意了,可能要十天半月后才能回来。”
郑森的心头突然升起了一股不祥之兆。舅爷是五代单传的男丁,也是个做生意的好手,持有家产万贯,遗憾的是到他这代时断了根。几个月前,70来岁的舅爷曾去过自己家,那时候的表情举止已经有点迟钝,这样子还能出去做生意?这其中必定有诈!
想到这里,郑森站了起来,说:“不瞒苏管家,上次舅爷去我家时,把房契不小心落下了,我是特意带来归还的,并想陪他一段时间,现在只有先住下等他了。”苏大贵听到此话,脸上现出了让人不易觉察到的得意笑容,他赶紧吩咐一下人:“带表少爷先去客房休息。”
郑森在客房里坐下不久,便有人送来茶水。他端起茶杯就要喝,等拿开茶盖时,看到一条小蜈蚣浮在上头,吓得他赶紧把茶杯放回桌子,可能是太过用力,茶水溅了几滴出来,落在桌布上,布上立马出现了几个小洞。同时,他的眼睛所到之处都有蜈蚣在爬动,于是赶紧把双眼移向房门外,没想到外面也有只蜈蚣在爬动,并向对面的房间爬去。郑森像是明白了什么,大喊起来:“来人呀!”
苏大贵闻声而来,郑森抖着手指了指茶杯和各处的蜈蚣,说:“这房间里的毒物太多了,我要住对面去。”说完就直奔过去,苏大贵要阻止已来不及了,只好跟着过去,并无奈地吩咐人再备茶水送来。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4-01-22 10:35:00 +0800 CST  
晚饭过后,郑森感觉有些疲倦,他伸了一个懒腰,爬上床后倒头便睡。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手上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一阵钻心的疼使他睁大了双眼,并一下就蹦了起来。朦胧中,看到一个黑影正伸着双手向自己扑来,吓得他又是一阵乱喊:“来人啊……救命啊!”
黑影见状立即收起双手,夺门就逃。此时的郑森已镇静下来,他跳下床就追,追到后花园时,黑影失去了踪迹。这时,苏大贵带着一帮举着火把的家丁也过来了,他们分头找了一会儿,都没发现。正要往回走时,突然听到有细小的哭声传来。大伙举着火把往声音来源处一照,郑森看清楚了,在靠近院墙那儿有几棵密集排列的大树。刚才没有注意到树后面,原来那里堆放着一片荆棘,今天给他开门的那个汉子正坐在荆棘上哭泣。
“你怎么啦?”苏大贵开口问他。汉子一点反应也没有,直到苏大贵走过去拉他,才大哭了起来,说:“我刚才起来方便,完了之后正要回去睡觉,突然有4个身材瘦长的汉子架着我就往这边走,然后把我扔在这上面,我挣扎着要起来,他们就按着我不让动,还捂着我的嘴,直到你过来拉我时,他们才走开。”
苏大贵铁青着脸,心里暗骂着:“真是蠢货!一点小事也办不成!”他的手一挥,就有几个家丁上前抬走了下半身鲜血淋漓的汉子。接着他走到郑森面前,说:“没事了,表少爷,你可以安心回去睡了。”郑森向他拱了拱手,说:“苏大管家,那堆荆棘应该立马烧了,免得它再害人。”苏大贵很不耐烦地回答:“这个不用表少爷操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说完重重地拂了下袖子,径直离开了,家丁们见状也跟着走了。
第二天清晨,郑森一起床便看到了屋里头有无数只的蜈蚣在爬行,他一惊又跌回到床上,响声惊动了它们,只见那些家伙迅速地直奔床底而去,一会儿工夫就全不见了。郑森纳闷自己怎么总是碰到蜈蚣,难道说它们又在跟他暗示什么?于是他走到床边,趴了下来仔细瞧,可是没看到它们的影子,于是就慢慢地把床挪到了另一边,这才发现床底的正中间有个拳头一般大小的洞。郑森探头看去,正好看到一只蜈蚣也探头出来,同时,他感觉到有股强大的力量在吸着他,于是赶紧缩回头。
他越想越蹊跷,就找了个硬物,对着洞口挖了起来。洞上的土很松,没费多大工夫就见底了,原来下面埋着个箱子。郑森伸手便去提,没想到一下就上来了,他拂去箱子上的尘土,并打开了它。这一开把他惊得跌倒在地,箱子里装着一堆森森白骨!郑森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许多画面,他缓了一口气,爬起来就往外跑了。
很快,他就带着衙门里的人来,把苏大贵和看门的汉子锁走了。
事情正如他所想的那样。那看门的汉子是苏大贵的远房表弟。那天晚上,两人在这间客房里密谋要如何取得财产,正好被经过的舅爷听到,他气冲冲地推门进去,指着苏大贵的鼻子骂道:“你这个畜生!我平时怎么对你的?本来我还想着等百年之后分一半产业给你,另一半给我那个外侄孙。现在我改主意了,全部家产全给我外侄孙!”说完就气冲冲地往门口而去。苏大贵向边上的表弟使了个眼色,那家伙就抡起了椅子砸向老人,然后找来斧头砍成了几块,装进箱子埋在了床底下。事情处理完后,苏大贵便开门出去,在走出房门时被绊倒了,起身一看原来是看门的那个老伯,估计是看到了他们所做的事吓晕在地,于是两人一通合计,把他活埋在了靠近院墙的那几棵大树后,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在上面堆了一片荆棘。第二天,苏大贵便向大伙说主人带着看门的老伯做生意去了,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他想以后利用个天灾人祸就说他们在外做生意遇难了,财产自然而然就成为他的了。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郑森的突然到来打乱了他的计划。为了不让事情败露,他先是在茶里下毒,不成后就叫汉子去杀郑森,结果还是未成。直到案子浮出水面,他才死了心,索性来了个彻底交代。
苏大贵二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当天夜里,郑森做了一个梦,梦见舅爷冲着他笑,说:“小子,还记得你小时候撞破苏大贵的那个装着一只大蜈蚣准备泡酒的瓶子吗?原来它就住在这间房子的床底下,我遇害后就成了它的邻居。为了报恩,它派出了许多亲戚帮我申了这个冤,以后你看到它们要礼让三分,知道吗?”郑森一惊,醒了,回想这两天的事情,还真的事事都和它们有关,这么说那看门汉子口中的4个身材瘦长的汉子肯定也是它们变的了。






















[完]
昨天网站出了问题打不开- -抱歉抱歉!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4-01-22 10:36:00 +0800 CST  
照妖镜







卢甘霖,江苏人,中学毕业,上山下乡去了某地一个山村插队落户。这村子很偏僻,却有一处很大的宅院,据说是前清时某个辞官还乡的林下钜公的遗宅,只是到了这时候,这宅院已破败得只有西厢房还能住人,其他地方都破败不堪,大队里改建成了养猪场。公社领导分配给卢甘霖的工作,就是喂猪。
这村子本身很偏僻,而这所宅院在村子里更偏僻,这活儿当然也不是什么好营生。养猪名声虽不好听,其实没有下地那么累,加上卢甘霖虽然没干过农活,但年轻肯干,每天一起床就打扫猪圈,然后割一担猪草回来,日子也还过得去。
卢甘霖来的时候天气还很热,第一晚住下,更觉得热得出奇,他在井台边冲完了澡,躺下后还是热得睡不着,便准备到外面去睡一夜。
只是在外面睡虽然凉爽,乡间蚊虫却太多了,要是将竹榻和蚊帐都搬出来,只怕要花上大半夜时间。卢甘霖懒得再花这力气,就只拎了张席子便出来了。
他一出来,看见地上密密麻麻都是些蚊子,让人头皮发麻,正想着热就热点儿,还是回去睡吧,转身看到大门口的青砖地上有一块却是干干净净,没有一只蚊子。他把席子铺在这儿,倒头就睡。第二天起来,身上果然连一个蚊子咬的包都没有,他心想这倒不错。
卢甘霖觉得老睡在外面总不是个事儿,蚊子多那是因为房间不够卫生,于是就花了点力气搞大扫除,把睡觉的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将蜘蛛网什么的都掸掉了。干得兴起,他索性搬了张凳子将梁栋也擦了擦。
这地方大概都好几百年没擦过了,灰尘积得极厚,他正用力擦着,“啪”的一声从上面掉下一个东西。卢甘霖从凳子上跳下来一看,却是一块小小的铜牌,椭圆形,鸡蛋大小,上面长满了铜绿,一面有些花纹,另一面却是光的。也不知那是干什么用的,他心想,这大概是当初的装饰品,就又嵌了回去。
本来打扫干净了想睡得更舒服些,谁知这天晚上,卢甘霖打算在门口再睡一夜,却被蚊子咬得受不了,只好躲回帐子里,第二天起来,发现身上被咬了十几个大包,又红又肿,擦了风油精也没用。而且,每天晚上睡着后,他总觉得阴风阵阵,有种极不舒服的感觉,养的猪也总是坐立不安,老不长膘。
过了几天,时值正午,卢甘霖吃了饭正在午睡的时候,忽然听得外面有人叫道:“有人吗?讨口水喝行吗?”他起来一看,见是个中年瘦子,大热的天,却还穿了条黑布衫,背着个木盒子。
卢甘霖拿出热水瓶来给那人倒了杯水,这汉子谢过了,说自已是个草头郎中,路过这儿,渴得不行才来讨口水喝。
那个时候乡间卫生院很少,只有些赤脚医生,草头郎中在一些偏僻地方还很常见。
卢甘霖是中学毕业生,虽不太相信这些草药单方,但也知道这些人很有些效验如神的单方。他身上被蚊子咬的包还没好,便伸出手臂来说:“那你有没有什么好一点儿的蚊虫药?”
这草头郎中看了看,惊问道:“小兄弟,你去过哪里了?”
卢甘霖说:“我在这儿养猪,每天都住在这里,哪儿也没去过。”
这汉子皱起眉头道:“奇怪了。”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4-01-25 14:44:00 +0800 CST  
卢甘霖见他说得郑重,忙问他是怎么回事,汉子说:“这是‘舍毒’咬的。”他说“舍毒”是蚊子的一种,毒性远比一般的蚊子要大,只是非常少见,只生活在野地里,极少会在人多的地方出现。一旦被舍毒咬得多了,毒素在体内积聚起来,最终性命难保。
卢甘霖听得害怕,问他有什么办法。这汉子说舍毒的咬伤好治,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一定要找出缘由来。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块干面饼,揉碎了一些撒在地上。过了没多久,这些面饼屑招来了一大群蚂蚁,汉子待这些蚂蚁聚在了一起,突然用脚在蚂蚁的来路上划了两下。说也奇怪,这些蚂蚁立刻像是迷路了一样乱转起来,本来长长一串,却成了黑压压一片。只是蚂蚁转了没多久,又成了长长一线,这回却是向梁上爬去,到了那块铜牌的地方,却不再离开了,在那儿聚成一堆。
汉子见此情景,大吃一惊道:“奇怪,小兄弟,你在这儿住了多久了?”卢甘霖说没多久,也就是一个多月。汉子摇了摇头说:“那就奇怪了,挂着这块聚妖牌,你居然一个月都没事!”
卢甘霖听他说什么“聚妖牌”,吓了一跳,汉子指着房梁道:“梁上那块就是。这大概是以前哪个术士和这家的主人有仇,所以作法来害他的,只是你能在这儿住一个多月,又让人想不通。”
卢甘霖一听他说到这块铜牌,忙道:“就是这块啊。前几天我搞大扫除,擦的时候掉了来了,我重新嵌上去的。”
汉子一听,恍然大悟,马上找了张凳子垫着爬上去,将那块铜牌挖出来看了看,道:“原来如此,小兄弟,你的运气还真不错。”卢甘霖问是怎么回事,汉子说:“当初这家宅子的主人肯定财大气粗,请了个高手来布下这块照妖镜,只是年深日久掉下来,你装上去时却把照妖镜装反了,结果适得其反,成了聚妖牌。”
原来这个铜牌其实是面小铜镜,嵌在房梁上,可以辟五鬼,驱百虫。本来这是高人布下的,可是年深日久,镜面已经花了,卢甘霖偏生把它翻过来嵌上去了。结果驱妖不怎么样,聚妖倒很灵验。
汉子说好在发现得早,招来的只是舍毒这种毒蚊子,要是再过些日子,把别的厉害妖物招些来,那卢甘霖怎么死都不知道了。
卢甘霖后来回城,与一批老同学相聚,说起那些年里各自的经历,他把这事当新鲜说了。有个同学笑道:“你准是上当了,哪有这种事情,那汉子定然是个骗子,来骗古董的。”卢甘霖说这也有可能,只是那个年头古董可一点儿也不值钱,只能当废品卖,这汉子就算骗了去也没用。而且拿掉了那面照妖镜后,虽然蚊虫多了些,可再也没有那种阴风阵阵的感觉了,后来一直睡得很好,所以他觉得也许汉子说得并没有错。
一直到现在,很多人家都喜欢在门口挂面镜子和剪刀,说是能辟邪,效用则只有天晓得。天下事,有一利必有一弊,越是高手布下的照妖镜,副作用也越大,说不定还真是这个道理。






















[完]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我的诺基亚1020你啥时候掉价啊。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4-01-25 14:45:00 +0800 CST  

楼主:安安_ss

字数:507641

发表时间:2013-04-21 00:2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11 09:00:24 +0800 CST

评论数:5806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