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鬼故事集】坊间的故事总是那么惊悚?

冥妃




走进了浴室,不停的冲洗着赤裸的身型,水顺着肌肤滑动,一滴一滴的沿着光滑的肌肤游走。而我,不停的清洗着其腰如缎的黑发,一丝一缕,不停的围绕在指尖。栀子花的清香洋溢在热气中,让我疲惫的身型一点点的失去松弛,肌肉也不再绷松。就像在他的怀里,安静而安适。魁梧而又细长的身段,总能包裹着娇小的我。一双就犹如冥府一样阴冷的眼睛,永远也读不出他毕竟在想什么,也无奈去揣测什么。我迎面向水淋去,拼命的想甩开他的影子,想冲洗掉关于他的种种记忆,可是怎么也挥不去他的影子,挥不掉我断然而去,他最后淌下的,那双凄楚而愤怒的眼珠,那幅样子容貌是永远不该涌现在他脸上的,永远也不该……我将龙头旋转到冰水的尽端,刺骨的冰水涌了出来,渗透了全身,让我洗尽所无关于他的信息,直到一个宏大的喷嚏响起,我才急忙的跳出了浴室。
客厅里的电话声,此起彼伏的响着,我裹了一件纱衣就跳了出去,一只银白的大狗挡在我的眼前,看下来一身的疲惫。我眯着眼睛望着它,看来它曾经把我交代的任务办完。我一手拿起电话,一手抚摸着它的头,它安静的凝视着我,用它漆黑如夜的眼睛,犹如它的主人。我闭上眼睛,不再凝视这双漆黑而清澈的眼珠。 “你好,我是雪依,请问有什么事吗?”我客气的询问。 “我有件事想委托你。”对圆应当是个三十岁高低的男人,我揣测说。 “请说,如果是我能够作到的事,我必定尽量而为。”每次的收场白总是不变化,我都听得麻木了。 “我想找我妻子,我想希求她原谅我,也愿望她能放过我,我不是无意违离她的。” “学生,你找妻子,应当去找侦察,而不是找我。”我有些气愤,妻子不见了,才想到去找,就像他一样。 “她逝世了,……在我的眼前他宰了。”他半天在断断续续的说说。我惊愕了,然后喘了一口大气。 “我能帮你一些什么忙吗?”他找上我,应当知说少许我的底细,要不,也不该找上我。“是灵嫂叫我来找你的,她说这个忙你能帮得上。”原来是灵嫂,她是我的同止,唯一不同的,兴许就是我比她的说止深一些。 “告诉我她他宰的地点和时间。” “上个月的11号,从咱们家的12楼的楼顶上跳下去的,你能帮我吗?”他猜忌的问。 “不知说,可以告诉我你的地址吗?” “长安街45号A栋大厦。” 我迅速的记下地址,“OK,明天早晨我会过去的。”我迅速的挂断了电话,因为不太乐意和这样的男人接触一些什么。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25 11:12:00 +0800 CST  
“你有话对我说,是吗?灵翼。”我望着刚从冥府送魂回来的它。 “冥王,问你好吗?然后让我好好照瞻你,托我把雪钵衣带给你护身。”我看了一眼雪钵衣,这是冥妃的官服,下面覆有他大批的灵力,穿上它,百里之类的鬼魂无奈再凑近我,又如何让我去送鬼?我瞄了一眼灵翼“还叫你传了什么话。” “你们一百年的承诺就将到期了,如果你依然未转意转意,他将还你自在身,你不用在回避殿下了。”我香甜的微笑,这不是我所期许的吗?盼了一千年的自在,止将得手。 “殿下不会在骚扰你的生活,你也不会在异样他人深长的眼力,你会失去生老病逝世的,你所憧憬的自在生活。”灵翼嘴角绽着笑容。 “够了,不要说了,灵翼,你去给我跑一趟这个地址,看着个女鬼还在吗?如果在,给我转告她,明天子时我会去找她,这段时间不许闹事,要不我会让她尝试灰飞湮灭的味叙,还有给我查一些材料,为什么这个女人会他宰。”我感到原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灵翼嘴里嘀咕着:“你这个软心肠,恐怕连伤鬼都不忍心,还会让鬼灰飞湮灭,我看你别被鬼打得灰飞湮灭才好。”
我不吭声的瞪视着消散的灵翼,把手交替的抱着原人,不停的想着他所说的话。然后把头颅埋在膝盖里面,我轻咬着唇瓣,睫毛不停的颤动,水雾洋溢在眼中,强忍着不让眼中的泪掉涨一滴,只是随着回想,洒涨在心底。不知不觉,我曾经为他在一百年里,贮了一心海的思念,安静而透亮,为他蓄了一心海的柔情,温婉而缱绻。可是这些都是我不愿意转达,给那个任性而固执的男人,那个至高无上的王者。天下的人都要成服于他,而我偏偏要违说而驰,我想学会他什么是情深似海。可是他依然是至高无上王者,而我,依然是我。思路慢慢的,慢慢的走远了……
清晨,赤白的光明,让我睁不开双眼。等到了适应阳光的沐浴,我才匆匆的舒醒。一夜的卷直让我的肉身麻木不堪。不打理就睡去的头发,现在曾经蓬松得像一团棉花,有数的大小节,就犹如我和他永远也理不开的心结一样。梳理着长发,灵翼不知不觉的涌现在我眼前,让我着虚的吓了一掉,不禁得抱怨它的一声不响。灵翼看了一眼我,然后读出我心理面所想的。“你也不能够怪我,我是灵兽,又不用走路,每天飘来飘去的,你要我如何收回声音啊!为了陪你这个小女人,我和我老婆离开了一百年了,每天给你办事,给你这个不付责任的鬼卒送鬼,才干回家看看老婆。”灵翼大咽苦水。 “又不是我想的,你可以立刻回去啊,去那遥远,阴深的地府。”我白了它一大眼,我知说它不是不想,只是有王命在身。他们两夫妻,是为我而生的,一个必须掩护我的灵魂,一个必须掩护我留在冥界的元灵。“对不起,是我欠你的,如果有机会,我会偿还的。” 它愤怒的看着我,“咱们是为你而生的,兴许不了你,王不会把灵力,注入给咱们两块守护石下面,我和雷羽也只能遥望,而不能相首。” “那你们该感谢我,不是吗?”我触摸着它白净,光滑的毛,“为我作的决定感到不明白。”灵翼低下了头,“你为什么一百年不愿意去见王,每次看见他提起你,总是很哀伤。” 我冲它笑了笑,“不原因的,好了,别说我和他。告诉我,你查的结果是什么?”我梳理着打了很多节的头发,头发长了就是麻烦,不像过去,总有人帮我梳理,无论是为人,还是为他冥王的妻子。 “女人叫王芊,今年三十岁,逝世亡时间是上个月11号下午,原因是跳楼他宰。过后在场的人很多,可是不一个人能劝服她。她丈夫有了外遇,对象怀了他丈夫的孩子,要求他丈夫和她离婚,可是她不许可,那个女人就以他宰来要挟她的丈夫,后来她砍了那个女人两刀,把女人要挟到她家的天台,筹备和那个女人同归于尽,结果最后一秒,她放开了那个女人,在她孩子和丈夫的眼前,跳楼他宰了。”灵翼一边说,一边描写着过后的情形。诚然我是个鬼卒,可是我最怕血淋淋的场面,听得我直犯恶心。“够了,我知说了,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要我陪你去吗?” 我摆了摆手,拿了一件很薄的单衣出去了。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25 11:13:00 +0800 CST  
夜很暗,虚有虚无的星星点点闪耀着,孤独而寂寞。站在屋顶上,想着过后那个女人也站在这个屋顶,瞄了一下楼底,想象了一下过后的逝世状,身型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她为什么会选择从这跳下去,这需要很大的勇气,并且还当着原人孩子的眼前。一个女声幽幽响起,“是你找我来的吗?” 我转过火,“你是王芊”我高低打量着这个女鬼,她有一副很秀气的五官,娇小的身材,是那种属于贤妻娘母的女人,为什么有那么大的怨气去拿刀宰人呢?又有那么大的勇气从这么高的楼层跳下去。 “我是王芊。你是谁?” 我微微的微笑,为她扶平胆怯,让她发抖的心灵失去一丝暖和。“带你走的人。”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哪都不去。我只想看着我的孩子,守着他。”她悲哀的说。 “你既然这么爱她,为什么在他眼前他宰,你知说这样会使他,幼小的心灵永远存在着母亲身宰的止动。”我激动的说,一点愤怒,一点对孩子的恻隐之心。切肤之疼,就像当年我母亲宰了父亲,然后他宰的一幕沉演一样。 “我也不想的,就是那个女人,她誉了我的家,誉了我这么一个温馨的家,我要宰了她。”女鬼越来越激动,鲜红的眼睛,悲怨的怒吼声音撤了这安静的黑幕。我微微的哼起直子,这是她每天夜里都会唱给她儿子听的催眠直,“快快睡啊!宝贝,窗外天已黑,小鸟归巢去,太阳也休息。快快睡啊!宝贝……。”
她匆匆安静了下来,嘴里不停的叫着孩子的名字。“咱们可以好好聊聊,有些事沉积在心里多了,便会暴发的,人一样,鬼也一样。”我柔柔的说,顺着风,我也飘起来,然后坐到了天台的边沿上,拍了拍旁边的地位,过去。王芊坐了过去,“你很俏丽,像个属于夜的精灵。” “谢谢,你是第一个如此形容我的人。”我羞涩的笑了一下,被女人夸,这还是第一次。“你为什么会他宰,不介意告诉我吗?”我轻笑,透着温柔。 “为了我爱的人,当年我20岁,不瞻母亲的拥护嫁给他,那时候虚的很幸福,咱们为了生活努力着。什么好吃的都留给对圆,我心疼他,他怜惜我。不钱,咱们却过得很幸福,不玫瑰,咱们却占有爱情。生活好了,我和他一起努力的公司走上了正规,父母承认了咱们的爱情。面包有了,爱情也有了,我以为我会快活的生活在他所编织的爱情童话中,可是他却违离了我,违离了咱们的爱情。我恨他,我恨那个女人,我努力了这么多年。她却誉了咱们完整的家,我给了丈夫改过的机会,可是她每天都来骚扰我的家庭,我授不了了,便拿刀宰了她,一刀,两刀,血,鲜红的血,好多好多。”她激动的描写着。“我跳下去了。最后一秒,我看见丈夫的眼力,那一瞬间我发明他依然是爱我的。诚然只有刹那间的几秒,我发明新夜的爱恋,依然柔迷盈醉。多想,过后多想伸手在拥住他,在拥住那如梦幻的时光。可是什么都不了,有的只是丈夫在我尸体旁的懊悔,幼儿在耳边的召唤。”
“为什么,人总是认为,逝世了便不了苦楚,万事终了。其虚逝世了苦楚依然存在,反而添深了,周围的人也陪着你苦楚,何苦呢?奈何桥上有数的女人一直的徘徊着,依然在寻找她们生前迷恋,和寻找的人。为什么活着的时候在等候,逝世了还是要等呢?长暂的无奈,长暂的哀怨,痴痴的等,苦苦的盼。”而我,也是其中的一个,唯一不同,他们只有几百年的等候,错过了一生,还有一世。而我呢?等候了百年又复百年。每天都在奈何桥的一端守候,盼来了他,又要送走。送走了,又痴痴的等,苦苦的盼。不停的奢望着他的涌现,望夫石,这个名字虚好听,千年,我够了,也累了,倦了。原来作为王者的女人,除了要占有与他匹配的气质,还得占有一颗苍老的心,还有等候千百年的毅力。“你爱他吗?恨他吗?”我心中浮现淡淡的哀伤。 “我爱他,一点也不恨,爱他爱得原人苍老,逝世的瞬间,我才发明原来爱一个人是不容违离的。可以请你帮个忙,带我去见他,我想告诉他,我曾经原谅他了。”她望着我,眼里不了仇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女人想见恋人的哀容。那是我脸上也常常浮现的面容。我点摇头,左手拿起了长明灯,右手拉起她透明的手,向楼下走去。
我敲了敲她家的门,给咱们开门的是一位中年男人,他看起来好像一下子变得苍老十几岁,一种饱经风霜的感到。直觉告诉我,他就是她的丈夫。孩子坐在沙发上,看着我进来,他微微的一笑,“是妈妈,妈妈回来了。”










[完]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25 11:13:00 +0800 CST  
今天的故事等我这盘LOL完了发。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26 15:19:00 +0800 CST  
兔孕



自古至今,喜爱男宠的是大有人在,上至皇帝下至平民,都有好这龙阳之癖的,到清朝的时候更是登峰造极俗以为常,许多豪门巨贾都以男宠为乐。乾隆年间,在襄阳有个姓韦名乐的商人,家财万贯富甲一方,是当地的一个名门豪族。俗话说“饱暖思淫欲”,因家中衣食无缺,韦乐自是声色犬马不亦乐乎,除去指腹为婚却早亡的正妻,后面又连续娶了四房如花似玉的姬妾,每房姬妾环肥燕瘦各不相同。他给四个小妾都分别修了一个独门独户的别院,每晚都流连于樱红柳绿之中,享尽齐人之福。可是虽然他妻妾众多,但年逾三十仍无半个子嗣,韦乐心中也不以为意,依旧每日纵情于声色之中。
过得几年他对女色逐渐玩的有些腻烦了,居然又养了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娈童,名字叫作粲儿,也就是世人俗称的兔子。这粲儿生的是眉清目秀姣丽柔媚,就连皮肤也是洁白如玉细腻如脂,实不亚于一个绝色美女。韦乐自得到粲儿以后,每日便与他待在一起调笑说乐,晚上也是“鸳鸯被底双眠稳”,至于其他四房姬妾的别院更是绝难一去。后来他偶然又得到仇十洲所画的《左风怀秘戏》一卷,于是两人到了晚间便按谱行云照图作雨,一时间堕入温柔乡便不想再出来了。而韦乐的四房太太终日独守空房,眼见粲儿万千宠爱在一身,自己只有拥被独眠夜夜悲泣。这其中有一房名叫阿紫,年龄和粲儿相仿,不仅容色最为艳丽,而且非常聪明伶俐。粲儿心中早就对她垂涎三尺,可是一直苦于找不到机会。此时韦乐迷恋男色,将阿紫也抛在一旁很久都没有何她亲近了,想她一个年轻女子,正是情欲初起寂寞难耐之时,如此天赐良机,粲儿岂能视而不见?于是他便趁韦乐出门的时候借故和阿紫接近。这粲儿也本是一个翩翩美少年,一来二去阿紫按捺不住心中的寂寞,便与粲儿眉来眼去勾搭成奸,两人得逢韦乐不在家的时候便欢聚行乐,而韦乐头上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尚却不知,对粲儿依然是宠爱万分。
过得数月,有一日韦乐又因事出门了,只见他前脚刚走阿紫就将门帘掀起悄声将粲儿叫入房内。粲儿进得门来正欲上前和她相拥,却见阿紫一把将他推开愁眉苦脸的说道:“自上次和你欢好之后,我的红潮不至已经有百余天了,主人本就多年不育,倘若我大了肚子事情败露,那还真不如死掉算了。”粲儿不听则罢一听也是吓了一跳,他心中知道此事甚为不妙不由面色大变,一时间踌躇万分不知如何是好。他在房内一边来回踱步,一边低头苦苦思索对策,想了良久之后他忽然双眼一亮,抬起头对阿紫说道:“我已想好办法,你就放心好了,绝不会让你受牵累的。”说毕便附在阿紫的耳旁小声嘀咕了半天。阿紫听完先是惊讶后是摇头,满脸的狐疑之色。但是粲儿却不以为意,只叮嘱她照做就是了,见粲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阿紫便半信半疑的点头同意了。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26 15:43:00 +0800 CST  
待到午时,韦乐从外面办完事回来了,于是便又招呼粲儿和他一起共进午餐。两人坐下不久,粲儿刚欲起筷,忽皱眉捧腹干呕不已,韦乐一见很是心疼,连忙将他拥入怀中对他道:“莫不是昨晚我俩坐在花阴之下让你受了风寒?”粲儿道:“不是这样的。其实自蒙您宠爱,我已经怀有身孕三个月了。”韦乐一听心中大骇,继而又失声笑道:“我活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听说过雄鸡抱卵牡马生驹的事,你可不要以此来戏弄我。”粲儿听罢将他推开正色对他道:“您只是不知实情罢了。我见您中年尚且膝下无子,现在又因宠我不近姬妾,心中焦急万分,不知您何时才能生有子嗣,于是便悄悄去海棠祠中祈祷,愿意转男为女,为您延续一支血脉。而今果然神明鉴察,早晚让您抱子,您难道还以为我是在戏弄您的吗?”韦乐一听大喜过望,用手轻轻拍着粲儿的背说道:“若是真有此事的话那可是我天大的福气了。俗话说不入兔穴,蔫得兔子?看来从此以后我可以守株而待,不用再建立三窟了。”于是心中深信不疑,以后每日谢绝应酬足不出户,锦衣玉服山珍海味将粲儿侍奉的无微不至。而阿紫此时也托病不出,天天待在自己的房中躺在床上养胎,食用都由心腹婢女送进来,绝不踏出房门一步。粲儿又逐渐在自己的腹部垫些厚布,让自己的肚子每日逐渐变大,韦乐见状心中更是坚信无疑。
如此日复一日,直到快分娩的前几天粲儿又对韦乐道:“男子在外厢生产殊不雅观,还请您能让我进内室产子。”韦乐一听这话也有些道理,于是便和自己的几个姬妾商议,要让粲儿在她们的室中分娩,这样也可掩人耳目。没想到其他几个姬妾一听又惊又怒,都觉得此事匪夷可思,均不让粲儿住进去,唯有阿紫躲在被子里对韦乐说:“自您贪恋顽童,三年都不曾到我们姐妹房中,现在火烧眉毛了才知道前来相求,难怪姐妹们都不答应。现在要是想让粲儿住在我房中分娩,除非您裹足如前,无事不许踏入我闺房一步,这样的话我才能应允。”韦乐一听便笑道:“你让我作门外汉,莫不是又想在房中藏奸纳盗吗?”阿紫听罢柳眉竖起嗔怒道:“他现在怀有十月身孕,就如同我的姐妹一般,您若是见疑就当我没说过这话。”韦乐听罢此言心中有些疑惑,于是便出去和粲儿商议。粲儿对他说道:“以我看来这可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啊。男子生产本就骇人听闻,现在若是让我住在阿紫房中,一旦临盆,便可假托是她所生,这样也不至于让外人说三道四,免得以后再污了孩儿的名声。”韦乐听他说毕觉得此言甚是,于是便依言让粲儿住了进去,而自己却独宿于外面厢房中,无事也不敢进房中一步。
如此又过了数日,有天晚上韦乐正在房中躺着看书,忽听仆人急匆匆来报,说粲儿在房中呼痛不已,韦乐一听大为心急,连忙起身下床,一边匆匆穿衣一边嘱托仆人再去查看,未几又听来报,说粲儿已经在房中生了一个男孩。韦乐听罢欣喜若狂,急忙来到阿紫院前,还没进去却见粲儿已经头缠布带抱着孩子迎在门口了。待韦乐将孩子接过来一看,只见眉目神情都与粲儿酷似,于是心中更是无疑,以为粲儿便是孩子的母亲。因为粲儿无乳,他便嘱托阿紫用米汤哺育孩子,想这阿紫其实才是孩子的生母,自是乳多,从此哺育孩子更是顺理成章。要是孩子偶有微恙,阿紫必让心腹婢女将孩子抱入房中百般呵护千般调养,韦乐见此情形心中不仅不疑,反倒认为阿紫非但没有妒忌之心而且还很贤惠。待一年后孩子已会咿呀学语,便让叫韦乐为父,称粲儿为似娘。后来又过了数年,韦乐因为淫欲无节制坏了身体,没过四十便呜呼哀哉了,他这一死如同树倒狐弥散,其他姬妾便各奔东西,唯有这孩子继承了他家的遗产,而粲儿和阿紫也就做了真夫妻,两人举家搬迁到别处繁衍子息,又成为了当地的富室巨族。










[完]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26 15:44:00 +0800 CST  
有时候我没拿到存故事的电脑就没办法更新,补上昨天的。


潘安送棒槌



在武陟县民间,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句歇后语:“潘安送棒槌——要厚礼”,意思是说送出的小,要回的大,用来形容得不偿失,沾小便宜吃大亏。据说,这句话来源于一个趣味横生的民间故事。 潘安在怀县(今武陟县)当县令,为官清正,两袖清风,生活极其艰苦,“灌园鬻蔬,以供朝夕之膳。牧羊酤酪,以俟伏腊之费。”公务之余,与妻子杨氏一道,自己动手,耕田种菜,养羊挤乳,贴补家用。百姓闻知,人人赞叹不已,都夸潘安是个大清官。 在潘安的榜样影响下,怀县的官吏绝大多数都是廉洁奉公的好官员,但也避免不了还有那么几个“千里做官只为财”的害群之马,主管全县教育大权的县教谕钱百通就是其中最冒尖的一个。钱教谕年过四旬,面如玉琢,长须飘飘,道貌岸然,一派学者之风;但在内心,他却精于算计,善于敛财,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贪财鬼。 潘安听说钱教谕花钱阔绰,饮食讲究,于是对他实在放心不下,就多次派人对他所辖的县学的账目进行查验,结果都是笔笔清楚,件件相符,井井有条,分厘不差。潘安决心要弄个水落石出,就反复暗访,追根求源,终于抓住了钱教谕的狐狸尾巴。原来,钱教谕工于心计,手段巧妙,创造出了一条自以为毫不违法、合情合理的捞钱新路子。他对属下广结人缘,礼尚往来,普施恩惠,喜欢送礼。不过,他送的只是字画。他写的一笔好字,画的也能拿得出手,于是他就闻风打听,不失机会,红事送喜字,白事送挽联,庆寿送贺词,发家送中堂,用的笔墨纸砚全出于公家,自己一分钱也不用花,但是回礼红包次次不少,包包丰厚,全归了钱教谕本人。同时,钱教谕家中的喜事也接连不断,巧立名目,冠冕堂皇,每个月都要遇上两三起,属下人员只好争相登门庆贺,送上贺礼。有一次,钱教谕虽然不敢明里发请帖,却是暗地到处打招呼:“五日后是我最宠爱的三夫人二十大寿,略备薄酒,届时一定捧场赏光。” 潘安得知后,对于钱教谕无心公务、精心捞钱的行径深恶痛绝,经过深思熟虑,妥善安排,决定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断了他的这条财路,刹住他的这股歪风。 到了这一天,上至衙署书吏,下至教师生员,更有众多学生家长,凡是敬畏钱教谕权力或有求于钱教谕开恩办事的,全都争先恐后,登门贺喜。钱教谕家中宾客满座,贺礼成堆,礼桌前等候交付礼金的人们成群结队,水泄不通。钱教谕眼瞅着礼账上越来越多的钱财,高兴得心里乐开了花。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28 12:38:00 +0800 CST  
就在钱教谕挥手吩咐准备开席的时候,潘安领着一个老汉,推着一车棒槌来到了礼桌前面。潘安对钱教谕拱手说道:“你我同僚,理应贺喜,送钱太俗,送画太雅,而棒槌则是居家女人日常洗衣必用之物,送此最为适宜,礼轻意重,万望笑纳。”钱教谕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摸不清潘县令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好随口接道:“受此大礼,不胜荣幸,只不过家中女人用不了如此许多,实在有失美意。”潘安哈哈笑道:“这有何难?在场宾客众多,各家自有贤妻娇女,一人一个捎它回去,让她们与您家三夫人同喜!”潘县令话音刚落,众宾客立即蜂拥而上,将满车棒槌抢了个精光。众人手持棒槌,欣赏把玩,欢声笑语,非常兴奋。在满院欢笑声中,推车老汉一屁股坐到地上哭了起来。全场静默,众人愕然。潘安询问其故。老汉道:“满车棒槌精光,钱在何处?”潘安恼道:“如此小家子气,真是没见过世面,堂堂教谕官邸,岂能少了你的棒槌小钱。今日所收礼金,全付与你,也该足够,省得你败坏了今天的喜庆,玷污了官府的体面。”潘安怒气冲冲走到礼桌跟前,将所有礼钱用桌布包起,凶巴巴地塞到了老汉的怀里。老汉手捧布包,坐在地上还是不走。潘安问道:“是否嫌钱多了,认为是不义之财,不敢拿走?”老汉不语,只是点头。潘安肃然起敬,双手扶起老汉,面对众人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老者不取不义之财,堪为官场楷模,我等自愧不如。既然如此,老者可在其中自己取够自家棒槌价钱,剩余之钱,教谕必定不会再收回去,与你这等小民争利,有失儒家斯文。我替你捐赠给县学公用,定称众人之心。”老汉磕头谢恩,推起空车,满意而去。众人细品潘县令话中有话,含义深刻,莫不点头叹服,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争相夸赞潘县令足智多谋,一心为公。钱教谕见到这个架势,赶紧随风转舵,满脸堆笑,高竖拇指,连夸上司决策英明。
潘县令送棒槌当贺礼的事儿很快就传遍了全县,老百姓普遍认为潘安送棒槌寓意深长,给了贪官污吏当头棒喝,怀县官场为之一清。从此以后,怀县的各级官吏在潘县令的威慑下,再也不敢巧立名目搜刮民财了,请客送礼开始绝迹。全县老百姓讴歌赞颂潘县令为官清正,“潘安送棒槌”这句话就作为历史典故流传了下来。







[完]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28 12:39:00 +0800 CST  
莲花公主




山东胶州的窦旭,白天睡觉时,看见一个穿着褐色衣服的人站在他床前,惶恐不安地看着他,好像想说什么。窦旭问他有什么事,他回答说:“我家相公想请你去一趟。”窦旭问:“你家相公是谁?”他答道:“就在附近。”窦旭不便再问,便跟着他出了门。转过墙角,他被引导到一个地方,这里叠阁重楼,万椽相接,万户千门,错落有致,和人世完全不同。只见宫人女官来来往往,都向褐衣人问道:“窦郎来了吗?”褐衣人说来了。一会儿,窦旭见一个官员出来,十分恭敬地欢迎他。登上殿堂后,窦旭说道:“平常没有往来,所以没来拜见,而今承蒙热情接待,很使我不安。”官员说:“因为你出身清高,世代德厚,我家 君王倾心仰慕,很想和你面谈。”窦旭更加惊奇,问道:“君王是谁?”官员回答:“过一会儿你自己就会知道。”没多久,两位女官员来了,她们用两面旗子为窦旭带路。进了两道门,看见大殿上坐着一位君王。那 君王见窦旭进来,忙下台阶迎接,两人按宾主施礼,然后在筵席前落座。筵席很丰盛,窦旭仰望殿上的一幅匾额上写着:“桂府”。窦旭局促不安,连话都说不出来。君王说:“你我既然是邻居,缘分很深厚,应当开怀畅饮,不必疑惑。”窦旭连连答应。酒过数巡,殿内响起悦耳的丝竹之声,幽雅纤细。过了一会儿,君王忽然左右看了看说:“我有一副对联,上联是‘才人登桂府’,麻烦你对出下联”。四座的人正在思考,窦旭随声答道:“君子爱莲花。”君王大喜,说道:“奇啊!莲花是公主的小名,怎么这样巧合?难道不是早有缘分?传话给公主,不能不出来拜见君子。”过了一会儿,公主到了。公主才十六七岁,美妙无双。君王命公主向窦旭施礼,并说,“这就是小女莲花。”公主拜完就走了,窦旭一看见她,便爱慕不已,呆坐沉思。君王举起酒杯劝他喝酒,窦旭竟然像没有听到一样。君王好像略略看出他的心思,就说:“我的女儿和你还般配,但自惭不是同类,怎么办呢?”窦旭像痴呆了一样,又没有听到君王的话。邻座踩了踩他的脚说,“君王向你敬酒你没看见,君王对你说的话也没听见吗?”窦旭茫然若有所失,很惭愧,离开筵席说:“承蒙您热情接待,不觉喝醉了,失礼的地方,希望您能够原谅。天色已晚,君王繁忙,我这就告辞了。”君王站起来说道:“见到你,我心里十分高兴,你怎么这样仓促地告辞呢?你既然不肯留下,我也不勉强你,如果你还想来,我再邀请你。”于是,君王命令内官引着他出去。半道上,内官对窦旭说:“刚才君王说你和他的女儿还般配,你为何一言不发呢?”窦旭跺着脚后悔不迭,不觉已经回到家。这时,窦旭忽然醒来,发现太阳已经西沉。他默坐玄想,刚才梦中的情形历历在目。晚饭后,他吹灭蜡烛,希望重寻旧梦,但梦境已逝,回去显然不可能,只有悔恨感叹。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28 12:43:00 +0800 CST  
一天晚上,他在睡梦中,忽然看见先前那个内官过来,告诉他,君王邀请他去作客。窦旭高兴地跟他去了。他见了君王就伏在地上叩拜。君王把他拉起来,请他坐下,说道:“我想把小女嫁给你,想你不会太嫌弃吧。”窦旭马上拜谢。君王命令学士大臣陪同宴饮。酒喝得兴起,宫人上前报告:“公主梳妆完毕。”一会儿见几十名宫女簇拥着公主出来,公主用红色锦缎盖着头,迈着轻盈的小步。在众人的欢笑声中,公主与窦旭交拜成亲。窦旭对公主说:“有你在我眼前,真使人乐而忘死。只怕今天的情景只是一场梦。”公主掩着口说:“明明是我和你,哪里是梦呢?”第二天清晨一起来,窦旭为公主涂脂擦粉,然后又用带子量公主的腰,用手指量公主的脚。公主笑着问他:“你疯了吗?”窦旭说:“我总是被梦调戏,所以仔细地记下来,如果是梦,也足以思念。”两人正在调笑,一个宫女跑进来说:“不好了,妖怪闯入宫门,君王在偏殿里躲避,凶祸快降临了。”窦旭赶紧去见君王,君王拉着他的手流着泪说:“蒙你不弃,本想永远相好,哪里料到祸从天降,国家将要覆灭,还有什么办法呢?”窦旭吃惊地问怎么问事,君王把桌上的一份奏章递给窦旭看。奏章上写着:“因为出现了不寻常的妖怪,祈请早日迁都,以保存国脉。据黄门侍郎报告,从五月初六 开始,来了条长千丈的巨蟒,盘踞宫外,吞食内外臣民一万三千八百多人,巨蟒所经过的宫殿全成为废墟。我奋勇前去侦察,确实看见妖蟒,头像山峰,目如江海,抬起头来就能把宫殿楼阁一起吞下,伸伸腰则楼阁垣墙全部倒塌。真是千古未见的凶神,万代未遇的灾祸!国家宗庙,危在旦夕!恳请皇上早日率领宫中眷属,迅速迁往乐土。”等等。窦旭看完,面如灰土。随即有宫人跑来报告:“妖物来了。”满殿哀呼,惨无天日。君王慌乱中不知道干什么,只是流着泪看着窦旭说:“小女已连累 先生。”窦旭喘着气跑回房中,公主正和左右的人抱头痛哭,见窦旭进来,牵着他的衣裳说:“你怎样安置我呢?”窦旭悲痛欲绝,于是握着公主的手腕沉思道:“我贫穷卑贱,惭愧没有金屋,只有几间草房,暂且和我一起到那里躲起来行吗?”公主含着泪说:“危急的时候怎么能够选择?请你快带我去!”窦旭就挽着公主出来,不一会儿就到了家。公主说:“这是很安全的住宅,比我家强多了。但我跟随你来了,我的父母怎么办呢?请你另外修建一座房子,父母将率领国民到这里居住。”窦旭感到为难,公主号啕大哭说:“不能急人之急,要你这个丈夫干什么?”窦旭安慰劝解一番,公主仍伏在床上痛哭,无法劝阻。窦旭焦虑又没有办法,忽然惊醒,才知道这是一个梦。但耳边嘤嘤的啼哭声还没有停止。他仔细一听,不是人的声音,而是三只蜂子,在他枕头上飞鸣。窦旭大叫怪事,惊醒了同室的朋友,朋友问他出了什么事,窦旭便把自己作的梦告诉他,朋友也感到惊奇。两人一同起来看蜂子,只见蜂子依恋在他的衣服上,拂它也不离开。朋友劝他为蜂子建巢,结果蜂巢顶还没盖好,蜂子已经聚满了蜂巢。窦旭发现蜂子原来是从邻居老头的旧菜园中飞出的。
菜园里有一座蜂房,三十多年了,蜂子繁殖很多。有人把窦旭的事告诉老头,老头一看,蜂房静悄悄的。拆开蜂房,原来有条长约一丈的蛇盘踞其中,老头把蛇捉住杀了。窦旭也了解到“巨蟒”就是这条蛇。蜂子到窦旭家后,繁殖更旺盛,并没有出现其它的异常现象。













[完]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28 12:43:00 +0800 CST  
湘西草鬼婆



一、搬家
我换宿舍了。
这是我进入这所大学以来第3次换宿舍。不知道为什么,仿佛跟我住在一间宿舍里的人都很反感我,她们去学校反映,要求我搬出去。一开始学校只当是学生之间出了一点小摩擦,辅导员来做了些思想工作,诸如“大家五湖四海聚到一起就是缘分”之类的话,试图平息这些事,但是女生们的抗议越来越严重,学校只好投降。就这样,我换了宿舍,又换了宿舍,又又换了宿舍。
哦,忘了介绍一下,我叫布林,原因是我妈妈姓林。今年20岁,是J大的二年级学生。我长的不难看,但是也不是绝对的美女,换宿舍的原因应该能排除是由于长的丑。我目前没有男朋友,但是不排斥追求者。
好了,故事就从换宿舍这天开始吧。
这次我住到了C楼。C楼坐落在学校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里。J大最近几年响应国家扩招的政策,不断扩大学校规模。原先的
校园 已经不能容纳那么多建筑了,于是就向外扩张,再扩张,像霉菌一样蔓延。尽管新旧建筑参差不齐,但是领导们的办公楼总是最新的,由于新建筑多在外围,
校园 的核心也就一再外迁。C楼的位置在体育场的后面。这里原来是个工厂,后来倒闭了,学校就把这块土地买了下来作为学校的一部分。原来的厂房大部分都拆除了,空地被建成体育场。只有两栋楼留下来,一栋是原来工厂的职工宿舍,一个4层小楼,由于不是很破,就重新粉刷一下,在外墙贴了白色磁片,留作暂时的学生公寓,也就是C楼。另一个2层厂房在C楼旁边,被体育学院要去做了仓库和健身房。
我大包小行李的从3轮车上下来,站在C楼门口。下午4点多了,这个城市的冬天很冷,天黑的也很早,现在已经有点昏暗,许多宿舍都亮了灯。楼的后面是体育场,周围没有别的建筑,仅有的二层仓库黑着灯。整个C楼泛着白惨惨的光,楼洞口黑黑的,仿佛一张苍白的脸上有无数的发光眼睛和一张不知道有多深的大嘴。有点冷,我裹紧大衣,拖着箱子往楼里走。
“喂,干什么的?”一个嘶哑的声音从洞口的某处传出来,我扭头。右边的门房里坐着个50多岁的男人,瘦骨嶙峋的叫我想起在电视上看到的吸毒者。此时他慢慢站起来,正冲我走过来,旁边的电视开着,正上演枪战片,有我最喜欢的发哥,不由多看了几眼。
“新搬来的?”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我跟前,我们中间隔了一层玻璃。
“是的,刚来的。”我简短回答,不想看他的脸。不知道他又多久没刷牙了,满口又黑又黄的牙齿横七竖八的,如果不是玻璃挡着,兴许里面还能传出什么叫人不愉快的气味。
男人在翻窗户下的一个破本子,找了一下,然后用手指着某一行:“布林?是你不?经济学院大二的。”
“是的。”我回答,眼睛还在电视那里。
“签字。”他把本子和一支笔从一个小窗户递给我。我签完,还给他。
“字还挺漂亮的。”他拿着看了一下,把本子合起来。接着在抽屉里找钥匙。一边找一边说:“你住207房间。咱们这个楼每层1号到10号房间女生住,11号到20号房间男生住,不过放心,楼层中间加了隔墙。有些男生不老实的你们可以随时跟我说,我去他们学院反映。上回就有个男生……”话没说完,他从抽屉里翻出一把钥匙,随即站起来。“走,我带你上去。”
我拖着行李跟在他后面,他腿脚似乎不太好,右脚有点瘸,看我的行李比较多,硬要帮我提箱子,我有点不好意思,只把看上去最大但是最轻的铺盖卷给了他。他抗着棉被,一边爬楼一边说:“这个楼是旧楼,有点返潮,不过你住2楼应该能好一点,被褥多拿出来晒晒。”我听着暗暗好笑,这寒冬腊月的
外面每天都零下20摄氏度,我晒被子?
2楼的楼梯口没有灯,旧楼的采光不好,如果没有灯就什么都看不到。突然那男的脚下一绊,险些摔到,嘟嘟囔囔的骂了句脏话。
正对着楼梯的是水房和厕所,隔壁就是201宿舍,201的对面就是202.我的宿舍在207,比较靠里面一点,楼道最里面是一面墙,墙上有一个小门,落了锁。想来墙那边就是男生宿舍了。
那男人重重喘了口气,敲了敲门,哑着嗓子问:“有人没?207有人没?”没有动静,于是他用钥匙开了门。
是个四人间,标准化的学生宿舍,上铺下桌子的那种,我住门背后的那个床。男人把行李和钥匙放到下面的桌子上,说:“好了,我下去了。”
“谢谢。”我点点头。
这个床好象很久没有人住了,落了一层土。床上有些大大小小的印子,很整齐。想来是宿舍里其他人把行李箱放在上面的缘故。我拿盆子打了点水,开始收拾。
不知道在这里我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情,能在这里住多久?想到这里,我不觉嘴角泛出些许笑容。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29 12:03:00 +0800 CST  
二、室友
劳动的时候,时间总是很快的。
不一会,我的室友就纷纷下课回来了。我礼貌的跟她们打了招呼。
住在我旁边的叫王静,医学院的,人瘦瘦高高的,挺漂亮,但是有点冷淡,据说她父亲是某个大
医院 院长,母亲是卫生厅的高层,
家里 很有钱。由于她生活作风有问题,而学校又不好得罪她的父母,这才搬到C楼来的。
我对面的女生是文学院的齐雅月,长的娇小玲珑,头发染了,穿戴很哈日那种,还打了个鼻环,人比较随和,声音挺好听的。但是又据说她是个LES,就是女同性恋,所以才被学院开到C楼了。
如此多的“据说”,来自宿舍里的另一个女生,她叫许言,体育学院大四的,人胖胖的很健壮,据她自己说是练足球的。她似乎跟这个宿舍其他人的关系不怎么好,没人理她,她就只好拉着我跟我说话,而说出来的无非是室友们的八卦消息。不用她说,我也知道她为什么来C楼了。
“总的来说,C楼里住的人特杂,都是在本学院混不下去了的。”
许言说的口沫横飞,我在上铺整理我的被子。她站起来仰望我:“喂,美女,你是为什么被下放到这里来的?”不大的眼睛充满探究的看着我,仿佛我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我笑了一下,“不清楚,学校叫我搬我就搬了。”
“不对吧——”她站在凳子上,努力想平视我,“我听说你,经济学院的布林同学是被同宿舍的人赶出来的,而且不止一次哦!难道你……”她的眼睛瞥了一下王静的床位。
“呵呵,不是的。”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盯着她的眼睛。
我看到她明显的有点不自在,被一个陌生人这样盯着,谁都会不自在,我没有出声,她也没有出声,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安静的有些诡异。
半晌,我才轻轻的说:“她们怕我。”
“怕……怕你?”
“你看。”我回身抱来枕头旁边的毛公仔,是个篮球形状的哈姆太郎,缓慢的抚摩着,并用低低的声音对她说:“这是我最爱的人,他死了,我割下他的头,放在这里面,我们永远都不分开……”说完,轻轻的把玩具贴在脸上,依恋的摩擦……
许言从凳子上跳下来,看出来她对我的举动很吃惊,我暗笑。
“你,你忙吧,我打游戏去。”
呵呵,她可能真的认为我是个疯子。不是我故意想吓她的,但是为了避免她什么时候会偷偷到我这里一探究竟,我还是要给她点警告。我小心的把公仔放回枕头边,继续我的工作。哈姆憨憨的看我,我冲它笑了一下。
不久以后,出去吃饭的两个人就回来了。
王静回到自己的桌子前,收拾东西,看来是准备出去上自习。齐雅月动作麻利的换睡衣,我坐在床上面看着她,玲珑有致。换好了睡衣,她在柜子里继续翻东西,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个女孩很可爱。
“布林,我这里有樟脑,你要不要?”她翻到了一包东西,举起来晃晃,“宿舍里有蟑螂,好恶心的!”
“是呀是呀,今天中午我还拍死了一只,就在你床上!”许言在一旁大声附和。
我不清楚樟脑是不是能除掉蟑螂,但是她们的一番好意,我就收下了。我从床上下来,从背包里取出巧克力和其他零食分给她们,可以看出来每个人都挺开心。女人的友谊常常就是从吃开始的。
我又跟大家寒暄了几句,就又爬上床,打开电脑写我的小说了。王静去上自习。许言继续打她的游戏,不时的冒出句脏话。齐雅月在床上看了一会儿电视就出去了。
这是我在新宿舍的第一天。还记得搬来之前,有许多关于C楼的传言。校园的传言无非就是些
鬼 怪乱弹,什么红背心,半夜哭声,半夜脚步声之类的。我并非无神论者,但是我知道这些东西多是道听途说,老生吓唬新生的把戏。也许我能在C楼207跟室友们和睦相处下去,直到我大学毕业,如果没有这件事……
“啪!”短而清脆!
我踢到某个宿舍放在门外的拖把,拖把杆倒在地上剧烈撞击,发出哀号。在安静的楼里分外惨烈。我又用脚在地上搜索一下,把它踢到墙根,以免一会回来的时候再拌到我。
厕所一共有三个小间,中间用隔板保护个人隐私。从前我上厕所有个习惯,就是通过隔板与地面的缝隙看一下隔壁的人,当然,一般只能看到旁边的鞋子,多数是高跟鞋。不过有一次我在公共厕所里看到隔壁一只男人的鞋子,诧异了半天。还有一次在某酒店的厕所里,发现我隔壁是一男一女,天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这个习惯是完全的恶趣味,好奇心,每个人都有那么一些吧。但是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这个习惯了。
上完厕所,我又摸索着回到宿舍。王静已经上床了,我不由得怀疑她是在梦游。我也爬上床,搂着我的哈姆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楼下的叫嚷声吵醒的。看看表,才五点半。宿舍的人都醒了。许言骂骂咧咧的爬起来:“靠!搞什么啊?让不让人睡觉了啊?!”她的床就在窗户旁边,她爬过去往下看。
“天啊!死人了!”她趴在窗户上大叫道,“你们来看啊!”
我们三个也吓了一跳。我爬下床跑到窗户旁边。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29 12:05:00 +0800 CST  
楼门口围了一圈的人,居高临下,我看到人群中间的雪地上躺着一个人。我视力不太好,看不清楚那人的具体情况,只是看到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衣服,像个大字一样摆在地上,周围没有血,很干净。
“跳楼!一定是跳楼!”有人大声嚷嚷着。还有人在附和,感叹生命如此的脆弱。
“真惨啊!”齐雅月声音带着哭腔,好象是被吓坏了。王静叹了口气,就出去洗脸了。只有许言还整个人贴在窗户上絮絮叨叨的说着。
很快的JC就来了,调查了现场,把尸体抬走了。
后来,学校宣布是学生因为感情问题走上了绝路,平息了这件事。可是在许言那里我们确听到了不同的版本。
许言的哥哥许俊,是分片的ST,主要就是负责J大周围的治安。当然,这个跳楼事件也是他们JC经手的。许言就去问了情况,据说这个案子没有这么简单,那人是从楼上掉下来的没错,但不是自杀。
“是被人抽干了血以后扔下来的!”许言阴惨惨的对大家说。“真残忍啊,法医检查了以后都说,他从来没见过谁能把一个人的血放的如此干净!上面很重视这个案子,我哥他们还没仔细看尸体,尸体就被上面带走了。而且犯罪时间在半夜两三点的时候,周围的人居然都没有听到声音!”
半夜两三点的时候!
如果我没有记错,案发的时候王静正好站在窗户前,她……她看到了吗?
我看向王静。
她似乎在回避我的眼神,顺手拿起水杯到饮水机那去借水,然后就打开了电视。我看到她端着杯子的手有些许颤抖。
她……看到了什么?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29 12:06:00 +0800 CST  
四、血案
命案发生以后的第二个周末,我见到了许俊。他是来给许言送东西的,坐在宿舍里跟我们聊了很久。许俊个子不高,但是很健壮,一看就是学过某种武术的人,剃了个小寸头,很精神。他被许言领进来的时候有点拘谨,也许很少和这么多女生在一起吧。但是齐雅月可不是这样,一看来了个**大哥,急忙拉着他问东问西,渐渐的,话匣子一打开,许俊就不那么拘谨了。
问的最多的,无非就是上星期的命案。一向很冷淡的王静对这件事情表现出极大的热情,跟我们一起坐在宿舍里听。许俊可能很少被这么多女生关注过,而且齐雅月和王静都是标准的美女,被齐雅月一口一个“许哥哥”叫的有点忘乎所以。
从许俊口中,我们了解到死者叫魏星,住在311宿舍,也就是我们隔壁的隔壁的楼上。311宿舍只有2个人住,而案发当天晚宿舍只有他一个人,他的室友去网吧上通宵了。死者被抽干了全身的血液,扔到楼下,房间里有挣扎的痕迹,但是不很明显。可能没挣扎几下就断气。尽管许俊有所保留的把案情讲给我们听,我们还是觉得很诡异。
齐雅月咽了咽唾沫,看出来被吓的不轻,问道:“难道……”大大的眼睛扫视了一下在座的众人,“难道C楼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
“瞎说!”王静似乎有点激动,“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声音细而尖锐。
许言白她一眼,道:“你怎么一说到关于C楼的传说就这么激动?平时怎么不见你说话啊?~!”
“哼,无知。”王静哼了一声,撇下一句话。
“靠!你说谁无知?”许言有点生气,大叫:“学校好多人都知道这个楼有问题,不然为什么没人住?叫咱们这些在本学院混的不好的人搬进来?你说话注意点!”
许俊拍了一下妹妹:“阿言,别吵架!”紧接着跟王静解释妹妹的脾气不好之类。
不欢而散
晚上熄灯睡觉的时候,在我的要求下许言讲了C楼的传说,很俗套那种。在这个工厂还没倒闭的时候,这个楼是工厂的单身公寓。住在现在311房间的,是一个年轻的工程师。某天早上他被发现死在宿舍里,身中13刀,流血过多而死的。从那以后就有传言说他死后变成了吸血恶灵,出没于整栋楼。311房间也被封闭起来,直到这楼被J大收购,才重新作为学生公寓。
许言讲的时候,我能看到齐雅月窝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王静没什么动静,窗外月光映雪,反射到房间里,枕头边的哈姆冲着我甜甜微笑。
如果今天晚上我没有起夜,也许以后的事情会完全不一样。可是,我必须得起来,命运之神主宰我的行动。
和平时一样,我又看到王静站在窗前。我开门出去。也许我应该觉得
,在刚刚发生了离奇命案的楼里,正常情况下我们都应该觉得害怕。但是,我的好奇心战胜了一切,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同样是穿过伸手不见五指的走廊,我觉得如果这个时候突然跳出来一个张牙舞爪的怪兽,或者一个血肉模糊的恶灵,再或者一个苍白难看的僵尸,也许我会大声尖叫,但是很失望,什么都没有出现。
办完了事情,我摸索着回宿舍,由于是背光,短短的一段路走的异常艰辛。透过微弱的灯光,我看到走廊尽头的隔墙是白色的,可能是刚刚粉刷过,妖异的白色。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出乎我的意料……
墙上的门动了一下!
光线太弱了,我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很明确的就是那个门正在缓缓打开……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个门的后面是男生宿舍,门两边都有锁,钥匙应该是在楼下的管理员手里。如果要开这个门,必须把两边的锁都打开。管理员查房一般都是先查一边,再查另一边的,再说,也没有道理半夜三更的来查房呀。但是,这门却明明白白的在向女生楼这边慢慢推开……
我有点紧张,不自觉的清了一下喉咙。门刚刚开了个缝,推门的人应该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停止了动作,很快,又关上了。我又听到一点西西瑟瑟的声音,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我快步走进宿舍,爬上床,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跳。
王静也睡下了。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29 12:07:00 +0800 CST  
五、许俊
再一次见到许俊,是许言在必胜客请我吃饭的时候。只有我,许言,许俊三个人。许俊看上去很紧张,不说话,但是喉结不停的动。许言却没有这么内向,直接跟我说了,他哥哥想追求我。
我笑。这个男人并不难看,身高大约有175左右,我170,还行。看上去老实巴交的,许言也说他哥太老实,二十七八了还没女朋友呢。
许俊结结巴巴的说了一下,自从那天到宿舍里跟我们聊天以后,就对我有了好感的事情。许言在一边添油加醋,我怀疑她那天领许俊来是有预谋的。
基本上我不反对有人追求我,谈恋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都20岁了。从前有人说过我的名字很可口,想追求我,后来发现我的人并不像名字这么可口以后,就消失了。
许言很快就走了,把时间留给她哥。
我对着一桌子的食物,吃。
许俊还是很紧张,一会蹦出一句话:“布林,我……我可以吗?”“我……你……你怎么想的?”“我知道,我年纪大了点……你,你要是不愿意,就告诉我……”
我抬头看他:“你家里能接受少数民族吗?”我是苗族。
“能,能!”他飞快的点头。“我姑父就是少数民族的,壮族。”
呵,我咧嘴一笑,继续吃,不吃就浪费了。
就这样,我成了许俊的女朋友。也许有点草率,但是我直觉这人不错。感情可以再培养。另外就是我对前阵子的命案很好奇,跟他在一起兴许能充分满足我的好奇心。
果然,自从我答应他以后,他的话慢慢多起来了。我就不失时机的去打听我所感兴趣的事情。没有叫我失望,许俊也透漏了很多“内部”资料。比如尸体的大致情况,案发现场的细节。其中有一件事叫我耿耿于怀。
311房间里没有蟑螂。
众所周知,蟑螂是生命力顽强的动物。刚搬进来的时候,齐雅月就告诉我宿舍有蟑螂,而且不少。那按常理,整个楼的每个宿舍都应该有蟑螂活动。可是为什么311偏偏没有?许俊嘟囔着:“真是的,明明是个杀人案,被上面一调查,就搞的希奇古怪的。还来了个老头跑到311调查有没有蟑螂蜘蛛。难道这些小虫子跟命案有什么关系吗?真是吃饱撑的!”
“不要小看这些小虫子,呵呵……”我微笑。
晚上回到宿舍,许言一脸暧昧的看着我,嘿嘿的笑着。我也回她一个微笑:“你哥是个好人。”齐雅月嘟囔了一句:“男人没好货。”然后就出去了,门口有个打扮中性帅气的女生在等她,昨天我看到她们在楼后接吻,证实了许言的“据说”还是有依据的。王静还是在看书,那书内页泛黄,因为包着书皮,也不知道是什么书。
这天晚上我没有起来,但是我习惯性的醒了,王静没有起来。我听到门外有声音,“吱”的一声,很轻,但是很清晰,好象是什么东西摩擦产生的,我的第一感觉就是——
楼中间那道门……开了。
六。调查
星期天是约会的时间。许俊轮休,就陪我去逛街。一路上我们的话题基本还是关于案情进展的。他也很奇怪我一个女孩子家的为什么会对这种惨案有这么大的兴趣。我微笑,因为我喜欢看侦探小说。找一个老实的男人好处就是他不会胡思乱想,你说什么他就相信。鬼才相信那些作者写的东西是真的!往往最玄妙的事情,就是最不正常的。我突然想起来王静,她似乎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每当我们谈论鬼神之说的时候,她就予以坚决的抨击,其实有时我们不过是在开玩笑。许言不知从那里听到这样一个消息,说王静跟某个组织有关系,该组织是专门研究非自然现象的。我晕……这种事情她也能听说出来。现在我对于许言说话的可靠程度持保留态度。
吃饭的时候我把关于楼中间那个小门的事情告诉了他。许俊皱着眉头说:“很奇怪啊……莫非是男生那边搞的鬼?”
“可是女生这边也有个锁呀。难道是这边有人呼应?”我也不明白。
许俊想了一下,问:“最近还有动静吗?”
“有,但是不经常。”我说,“怎么办?要不要我哪天去看看?”
“不行!”许俊打消我这个可怕的念头,“你知道门后面是什么?!案子还没破,不是我吓唬你,你们那栋楼仍然有危险!”他顿了一下,然后说:“小林,这个事情你告诉别人了吗?阿言她们知道吗?”
我摇头。
“那就好,明天我去看看。”他微笑的握了一下我的手,“放心,没事的!以后你晚上尽量少出去就是了。”
很安全的感觉。
第二天,许俊就带了个同事来了,检查了一下门两边的锁,又问了学生们一些问题。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们顺便检查了全楼,并在311多呆了一会,让别人看来好象还是在调查坠楼案。我利用身份之便,跟他们去了男生楼。刚走到3楼门口,就闻到一股臭味。楼梯口的水房窗户上扔着一大堆鞋子,臭气熏天。许俊解释道:“3楼这群男生就喜欢把自己的臭鞋扔在水房,每次来都是一股子味道!”
走廊里还算干净,尽头就是311,紧贴着隔墙,墙上同样有一扇小门。
相对于小门,我更感兴趣的是311.许俊敲开门,房间里站着一个苍白斯文的男生。他一看到是**,连忙让我们进了房间。房间的格局跟我的宿舍一样,很干净,可以说是一尘不染。但是现在只有一个人住,曾经是两个人住的。许俊他们做了常规检查,我就在看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门后的床上放着一个大木盆,现在已经很少见到这样的木盆了,大的可以用来洗澡那种。一般人看到学生宿舍有这个东西,也许会觉得奇怪,但是也说的过去。但是我知道这种大木盆,除了洗澡,也有其他的用途……
“对了,小许你听说了吗?”许俊的同事突然开口道:“昨天晚上东郊又死了个人,跟魏星一样,都是被抽血了的!”
“哦?”许俊停下动作,“昨天我没上班,但是我看大马一脸沮丧的从外面回来,就是为这个事?” “对。现在上面高度重视,八成是什么抽血杀人狂。唉,***变态!”
我在旁边听着,眼睛扫过那男生,仿佛看到他微微颤抖着,脸色更加苍白了。他下意识的把贴着块胶布的手向后缩了缩。
检查结束后,许俊他们就回去了。我在出门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盐,悄悄撒在311门后,如果没有估计错误,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许俊走的时候用力抱了我一下,说:“小林,没事的,不用太担心。”我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可靠,或许我真的会爱上他。
他吻了我。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29 12:08:00 +0800 CST  
七、真相(上)
以后的几天都很平静。王静似乎跟我熟悉了很多,没有那么冷漠了。她经常会问我一些问题,有关苗族的风土人情的,甚至还有一些希奇古怪的传说,我把我知道的尽量告诉她,看出来她很高兴。我看到她的一些书,都是包着书皮的旧书,内容无非是一些古老的巫术和咒语。对于这些东西,我还是很敬畏的,可能是跟小时侯的生活状态有关吧。
许俊那边也没有什么进展,两件事情都没有,他有点头痛。其实我也不指望他是个大侦探,再说坠楼事件已经被上面接手了,他也做不了什么,但是他面对我的时候还是多少有些尴尬。这叫我觉得他很可爱,我们的感情也在稳定的发展。
没有什么事情是永恒的,这种平静的生活很快就被打破了。
这天晚上,我照常起来,和平时一样,看到王静站在下面。等我下了床,王静小声说:“林,你是不是要去厕所?”
“是的。”我回答。
她走过来,说:“我也想去,但是……我有点害怕,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这……”我始料未及。她要跟我一起去,那么……
我正在迟疑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惨叫:
“啊——救命啊——”
男人绝望而凄厉的声音在安静的楼里分外清晰。随后就没有动静了,然后就是整栋楼的人都醒了,男生那边一阵惊呼,女生这边也安静不下来。突然有个男生的声音传来:“鬼!鬼!311有鬼!!”
发生了什么?
“去看看!许言,报警!”王静竟然异常的冷静,顺手拿起椅背上的大衣,冲了出去。
我狐疑的观察着那两个伤口:“这……”
“他的血被吸干了。”王静肯定的说。
“吸血鬼!一定是吸血鬼!”周围的男生顿时乱做一团,大声叫嚷着,一片恐慌。
“都给我让开!乱什么!都回去!”一声暴喝,我听出来是许俊的声音,随后他就从人群中出现在我面前。很明显,我和王静的存在让她感到吃惊。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的本色,专注于案发现场了。
“妈的,又是一个!”一个**看了尸体以后骂道。马上掏出手机打电话。许俊他们就忙着疏散人群保护现场,而我和王静被他们从尸体旁边拉开了。
“回去睡觉!”许俊严肃的对我说,我看到他眉头皱的紧紧的,面色憔悴,一阵心痛。
八。真相(中)
案发第二天,王静就失踪了。
第三天,有两个**模样的人来找我,说要我协助调查,把我带到了局里。在一个像审讯室的房间里,我看到玻璃墙的后面,是两个秃顶的老头和……王静!
王静看了我一眼,道:“布林,女,20岁,苗族。对吗?”
“王静,你做什么?”我不解。
王静旁边的老头开口道:“布林,我们跟踪你很久了,我们现在怀疑你跟最近的几起吸血凶杀案有关。”
我晕……“我?跟我有关?怎么会跟我有关?”我问。
王静微笑道:“我们是501局,就是专门研究一些非自然事件的机构,由于情况特殊,很少有人知道。根据我们的调查,你从小生活在梵净山里,我们现在怀疑你是‘ 草鬼婆 ’。”
可笑,非常可笑。我总算明白了王静为什么会半夜站在窗前,为什么总是问我有关苗族传说的问题,原开她一直都在调查我。弄不好……弄不好她先我一步搬进207也是有预谋的! 王静接着说道:“你在苗寨一直住到16岁才被父母带到城市里,在你离开以后,短短一个月时间,那村寨的人就全部死于蛊毒,连村寨里的 草鬼婆 也不例外。于是我们注意到了你,上面就叫我暗中跟着你。你因为宿舍楼不够清净,就制造事端使自己能住进J大C楼,这个楼人少,位置又偏僻,正好方便了你平时养蛊放蛊。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我大笑:“真有意思耶!王静,我没有想到你的想象力这么丰富!我是在16岁的时候离开了寨子,后来我的寨子的确消失了,难道你们怀疑是我做的吗?你们有什么根据?难道就是因为你这些推断,我就要不明不白的承认我是 草鬼婆 ?承认那些人是我杀的?”
“我们现在只是怀疑。”那秃顶老头又开口了,“请你协助我们调查。”
“靠!凭什么!”我骂了句脏话,忍无可忍:“311的小子还没死吧?如果是蛊,他肯定看见了,你们怎么不调查他!”
“他在另一个房间里。”王静打开了右边的电视,那个苍白的男生坐在一间相同的房间里,呆若木鸡。“他精神受了强烈的刺激,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恨恨的说:“靠,那我也被刺激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说了,反正这事情与我无关。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人,趴在中间坐着的秃顶老头身边说了些什么,然后他们就出去了。
我被留在房间里,无奈,也没有办法。不一会儿,王静来叫我,把我带到了那个苍白男生的房间。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29 12:10:00 +0800 CST  
九。真相(下)
那男生看到我进来以后,明显哆嗦了一下。哼,臭小子,你惹的祸,现在叫别人怀疑到我头上!我没有出声,静静听着他说。
原来他和同宿舍的魏星都对神秘事件有特别的兴趣,某天他们无意中知道了一个养蛊的方法,出于好奇,就想自己养。于是他们按照那个方法开始培养自己的毒虫。开始的时候一切正常,因为3楼的水房实在太臭了,他们就用大木盆在宿舍里放蛊。那蛊开始的时候还是个小东西,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慢慢变大了,从一只手指那么大长到现在应该有一直猫的大小,蛊缸养不下,他们就把它放在木盆里。自从开始养,他们宿舍里就没有蟑螂蜘蛛蚊子苍蝇了,他们也挺高兴。开始的时候他们买些小鱼喂蛊,后来蛊的食量越来越大,开始吃鸡吃兔。出事那天,房间里只有魏星一个人,谁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当他回来的时候听说魏星被吸干了全身的血扔到楼下,而他们养的蛊虫也不见了……
“魏星被袭击的时候意外坠楼,在他脖子上的蛊虫也跟他一起掉下去了。”王静接着他说:“资料上讲,蛊虫虽然会食主,但是它很认主人,后来它又找回来了,是不是?”
男生点点头:“我怕它袭击我,又舍不得扔了它,就,就……”
“就用你的血喂它?”王静看着他缠着纱布的手臂,说:“第二次出事那天你也在喂蛊,门窗大开着,但是很不巧被管理员看见了,蛊虫就袭击了他,对不对?”
男生无助的低下头,突然哭了起来:“我错了……对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会死这么多人!”
哼,无知的人。我冷笑。现在凶手承认了,我的嫌疑自然被洗清,我问王静:“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听这个吗?现在听完了,是怎么回事你们也知道了,我可以走了吗?”
“很抱歉,布林,你还不能走。”王静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照片,说:“我们发现门后面被撒上了盐,根据他说,那盐是你撒上的,你怎么知道蛊会吃盐?”
我晕!观察的还真是仔细!那我解释一下吧:“你们也知道我从小在深山苗寨长大,对于蛊的传说我多少知道一些,那天我在311看到了蛊缸和木盆,我就猜想会不会有蛊,如果有,那它一定会回来。我就在门后撒了把盐,如果蛊回来了一定会过去吃盐,这个时候蛊主就可以把它收回去。没想到这个笨蛋,竟然以血饲蛊,错过了收蛊的最佳时机,才酿成大错。我本来也是想帮帮他,没想到竟惹祸上身,早知道这样,我就什么都不管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秃顶老头终于出声了,若有所思的说了四个字:“原来如此。”
“哼,就因为这些微不足道的推理,就说我是 草鬼婆 ,真是太过分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忿忿不平。
随后,没过多久他们就把我放了回来,后来那蛊也被抓到了。王静还一再叮嘱我不要把这个事情泄露出去,说这是有纪律的。我管你什么破纪律!后来我们还是住在C楼里,不过我又换了宿舍。
这次,我一个人住。
许俊为我失踪的事情着急不已,王静说我陪她回了次老家,打了个马虎眼。许俊一老实巴交的人,看我没出什么事情,又是和熟人在一起,就没有多怀疑什么。对于案情,他还是一无所知。不过管理员为什么会死在311门口这件事,他搞明白了。
原来这个楼中间的隔墙是平行的两道,也就是说中间有个空间,那空间大概有个小房间那么大,一直用做仓库,放废品什么的。
别看那管理员50多岁了,长的又老又丑,却和某个女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估计那女生跟他勾搭,一部分原因是这老头的儿子在学校门口开了个大饭店。管理员就利用“职务之便”,把中间的隔间收拾出来,作为两人幽会的场所。如此想想,在这种状况下幽会也是满刺激的吧。我半夜听到的门声可能就是那个女生开门的声音。隔间有两个门,女生拿着这边的钥匙,管理员晚上从男生那边进去,即使被人看见也没什么不妥,他就说他查房。原来那女生住在二楼,后来又搬到了三楼。如此这般,那个倒霉鬼某天正好看到311放蛊,成了蛊的食物。
对于我来说,现在算是真相大白了。许俊一头雾水,已经开始怀疑C楼的传说会不会是真的了。我笑,叫他慢慢去猜吧。 《乾州厅志》记:“苗妇能巫蛊杀人,名曰放草鬼。遇有仇怨嫌隙者放之,放于外则蛊蛇食五体,放于内则食五脏。被放之人,或痛楚难堪,或形神萧索,或风鸣于皮皋,或气胀于胸膛,皆致人于死之术也。”
蛊并不可怕,也不嗜血。只是因为那两个男生喂养方法不对,才惹了大祸。在苗寨,蛊主皆为女性,男人阳气太重,是养不了蛊的。而且饲蛊决不可以人血,只将其吐入盆中食水即可。他们是男人,又喂了人血,那蛊就自然就失控了。
“ 草鬼婆 ”又叫“蛊婆”,《永绥厅志。卷六》的记录,真蛊婆目如朱砂,肚腹臂背均有红绿青黄条纹;真蛊婆家中没有任何蛛网蚁穴,而该妇人每天要放置一盆水在堂屋中间,趁无人之际将其所放蛊虫吐入盆中食水;真蛊婆能在山里作法,或放竹篙在云为龙舞,或放斗篷在天作鸟飞,不能则是假的。所有的真蛊婆被杀之后,剖开其腹部必定有蛊虫在里面。
事情解决后,我顿时感觉到无比的轻松,几乎所有的人被吸血鬼的故事吓的都惴惴不安,真是可笑。现在我只想好好的洗个澡。许俊家的浴室很宽敞,一个大浴缸非常适合洗个泡泡浴,我摘下隐形眼镜,脱下睡衣,站在镜子前细细打量着自己——
目如朱砂,肚腹臂背上的红绿青黄条纹若隐若现……
草鬼婆 。










[完]

才发现这故事是又臭又长,最近专门发这个帖的那个网站出了问题,只能先找些别的民间故事顶着,真心觉得又臭又长- -。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29 12:12:00 +0800 CST  
假关公为鬼鸣冤




从前,有一座观音庙,从这庙修完以后,就没用过。深更半夜里面有个女人哭喊,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我死得好苦啊——我死得好冤啊——”一直闹到鸡叫才散伙。一传十,十传百,就是大白天也没有人敢到这里来了。
这一年又赶庙会,雇来的戏班子没地方住。掌管庙会的就把这几十号人安顿在这个庙里,他想着这么多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这帮戏子听说这里闹鬼,都吵着要换个地方。
只有一个唱红脸的戏子胆子一向很大,他说:“鬼闹他的鬼,人办人的事儿,谁也碍不着谁!你们不住,我自己去住”说完就带着他唱戏的那套行头去住下了。
这天晚上,唱的是关公过五关斩六将的戏,散了戏,戏子妆也没卸,独自来到庙里。已经是一更天了,他点上一盏小油灯,对着镜子一看,嗬!身穿绿色战袍,脚蹬夫子靴,左手拿着一本书,右手拿着青龙堰月刀,往椅子上一坐,简直象活关公!为啥不脱衣服睡觉呢?其实这戏子虽说胆子大,可毕竟还是有点怕。
想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可是座到半夜,一点儿鬼的动静也没有。
渐渐地,他觉得有点困,正想卸妆睡觉,忽然看见西南角的地砖一动,冒出一股青烟来。他立时打了个寒颤,再看,青烟在半空中化成一个劈头散发,穿一身白衣服的女鬼。
这可把戏子吓坏了,瞌睡也没了,呆呆坐着,也不知如何是好。
女鬼向戏子飘来,越来越近……戏子心都快跳出来了,差一点就要逃跑。
在离戏子三尺远的地方,女鬼一下子跪倒,磕了三个头说:“小女子拜见关圣爷爷!” 戏子这才吐了口气,感情是这女鬼把自己当成关公了。
想到这,胆子就壮了三分,开口问道:“你是何方女鬼,为何不转世投胎,却在这庙中弄鬼?” 这女鬼又磕了三个头说:“小女子冤死在这里已经十年了,因为一直想着报酬雪恨,所以未能投胎。
今日万幸遇到关圣爷爷驾到,请关圣爷爷为小女子伸冤!” 戏子晃了晃手中的青龙堰月刀,又说道:“你这女子家住哪里?姓啥名准?被何人所害?快快禀来,待本圣替你报仇雪恨。若有虚假,刀下决不留情!” 这个女鬼又磕了三个头,就把被害经过从头到尾地哭诉起来: 小女子是山东人氏,名叫张菜花,家中原来父母双全,还有一个哥哥。
有一年家乡闹水灾,庄稼淹没,房倒屋塌,想活命的都外出逃生。就在那一年,我哥哥闯关东去了,我爹娘年老有病,连冻带饿,也先后死去厂,撇下我这个一女孩子无依无靠,那咋过呢?我就大着胆子,穿着男人的衣服,一路讨饭,直奔东北方,想去找哥哥。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30 12:49:00 +0800 CST  
那是十年前的春天,一天晚上,我路过这里,天已经黑了,我看见到河边有人在烧火烤野兔子肉,我闻到香味,饿得实在受不了,就走过去向他们讨要。
那三个壮汉都是打猎的,他们不肯给我吃,我就准备走了,谁想到,这里面有个人看出了我是女儿身。
他们就起了歹心,对我动手动脚。我刚要呼喊,他们用毛巾把我的嘴塞住,把我衣服脱光,又丢到河里洗,洗完捞上来,三个男人就开始欺负我。
事后,他们又用用绳子把我勒死,埋在这里。后来这里又盖庙了。
小女子从没做个坏事,却如此冤死!恳乞关圣老爷给我做主啊! 这个戏子听完女鬼的苦诉,心里想:我演了一辈子关公戏,就得象关公一样为民除害,就说:“你可知道那三人的姓名吗?” 那女鬼菜花就把凶手的姓名说了出来。戏子都记在心里。
这时,公鸡叫了一声,女鬼向戏子又鞠躬,然后化作一股青烟,钻到地底下去了。第二天,戏子就向来听戏的村民打听,果然有这三个人,当年都是猎户,如今还是猎户,他们都还来听戏呢。戏子这才知道,女鬼的诉说都是真的,他立志要为女鬼鸣冤。
心里有了这个念头之后,他感觉自己精神一震,演关公更像了。台下的看戏的,包括戏班子里一起唱戏的,都夸赞他一夜过去,唱戏的功夫大涨。还有人调侃,是不是女鬼给他教戏了。戏子,沉默不语。当晚,戏演完后,戏子向当地一个富户借了一匹马,他也不脱戏服,就上了马。众人看他威风凛凛,坐于马上,青龙偃月刀拿在手中,那神情,犹如关公再世。不少乡民当场就跪下来磕头。
戏子驰马往大道上奔去,乡民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都跟了过去。一直跑了十几里路,来到了县衙。
这时正是半夜时分,县衙门前一个人也没有。
戏子下马,跑到鸣冤鼓前,“咚咚咚咚”敲起鼓来。这一阵鼓声,不但惊醒了县太爷,也惊醒了县城的百姓。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是所有人都搞不行是怎么回事。
一个戏子,手拿大刀,身着戏服,这时干啥?莫非是疯了?还是真的关公显圣?县太爷慌慌张张升堂审案,只见堂下走过来一个手拿大刀,身着戏服的人,再仔细一看,是关公!县令也搞不清怎么回事,正要开口问,却听那人说:“特为鸣冤而来,快跟我走!” 戏子说完就出了衙门,上了马,在前面带路。
县令还是不清楚怎么回事,不过,到了这份上,也由不得他了,万一是真的关公显圣鸣冤呢?还是跟着去一趟吧。于是也带着一班衙役也跟着去了。深更半夜,浩浩荡荡几百人就到了那座庙外。戏子把其他人都拦在门外,让县令一个人进庙。
庙里,那女鬼又出来了,戏子让女鬼把冤屈再向县令诉说一遍。县令听完之后,不太相信,就让人进来,在墙角挖,挖了五尺深,果然挖出一具女子的尸骨。县令这才相信,让人找那三个人,恰好他们也在看热闹的人群里,很快就被带了进来。
经过女鬼当场对质之后,三人很快承认了强奸杀人的事实。
县令当场判三人腰斩之罪。
女鬼得以鸣冤,向戏子和县令施礼,然后青烟消散,去地府报名投胎去了。戏子从这之后,再也不演戏了,那把青龙偃月刀却一直留在身边,每当摸到它,就会想起那激动人心的一夜。









[完]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30 12:51:00 +0800 CST  
滇闽蛊害



据说福建一带有种蛊叫蛤蟆鼓,和金蚕蛊差不多,只要养这个蛊的人都可以一夜暴富。但是这个蛊的来历颇为奇怪,如果行人在走路的时候看见道边有一堆无人拾取的钱财和布匹,就知道这是有人在给送蛊。
若是遇见贪财的人就会将其捡拾起来带回家中,于是蛊种也会随着一起带回来。送蛊的人一般都要在金帛中留下一本小册子,上面写着如何养蛊的方法和用蛊的方式。
想要养蛊的人回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洒扫庭院,清洁厅堂,然后再找一个干净的地方把蛊神供奉起来,而且心必须要虔诚,信了蛊神就不能再信儒家或佛家两道,更别说其余的什么小神了。以后每到金日(在十天干中庚、辛属金,)则蛊神就拉出粪便如同白色的鸟粪,用木片刮取之后就能以此来蛊人了,但是只有庚辛申酉日才可以下蛊,其他的日子则不行。
这蛊可以下在饮食中,或者弹在衣领上,或者活鸡活鸭活鹅活鱼水果蔬菜无所不能,最奇之处是下在活物之中蛊虫就聚集在双腿里,而活物依然可以跑跳进食,不受影响,而如果下在肉里,肉就不能煮熟。如果有人中了蛊毒,必然先打一个喷嚏,此时蛊虫就已经钻入了人的五脏之中。
开始的时候会觉得头昏腹胀,茫然无知,到最后便会腹如针扎剧痛难耐,一直要到蛊虫吃掉所有的内脏血肉人才会死亡,其状痛苦万分奇惨无比。但是蛊虫进入食物里最多只能存在里面一天,若是将食物放上一晚到第二天早晨蛊虫就会自行爬出。
所以在这里当官的人因为害怕被毒害,每次有人进奉食物,无论是什么美味珍馐都要拿到外面去放上一晚,直到第二天早晨发现没有蛊虫爬出方敢放心食用。凡养蛊之家若是下蛊害死一个人,那么此人的鬼魂就永远被这家驱使奴役,凡耕地织布的事情都有鬼来完成,所以不用动手就可以粟满仓,金盈箱。
(这个我觉得有点扯,要说谋财害命去下蛊还算有点谱,不过也可能是因为事蛊之家为了掩人耳目才会这样说。)
到了每年除夕夜,祀蛊之家就要用一只大公鸡来祭祀蛊神,此时夫妇二人必须除去所有衣衫,裸身而拜,并且把每年蛊害而亡的人按银钱的多少来算账。如蛊害一个衙役,算银五钱,秀才就是四两(知识就是金钱啊),而蛊害一个当官的更高,要算银五十两。
往往养蛊多的人,获得的钱财就要厚,养蛊少的人获得的就要薄。如果不想养蛊了,必须要算清蛊害之人所值钱两的总数,然后再加一倍才能把蛊送出去。
(有点像我们玩的击鼓传花,呵呵)。
下面再来说说云南一带最有名的金蚕蛊。金大侠在《倚天屠龙记》中记载了华山派掌门鲜于通想用金蚕蛊来害人没想到反而害了自己的情节,说鲜于通中了蛊毒之后犹如万蚁噬咬,痛苦无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其实金蚕蛊确实存在于贵州云南一带,养这种蛊的人要在端午日把抓来的蛇,蝎,蛤蟆等几种毒物放在一个器皿里,让他们互相搏杀,直到最后一个活下来的就是金蚕蛊了,并不是说金蚕蛊就是一种毒蚕做成的蛊。供奉蛊神的办法和蛤蟆蛊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还要时不时用一些撕裂的五彩布匹来喂食,这样一直要喂三年才能成功。
而这个蛊神最为灵慧,它对主人一举一动都会知道,所以如果供奉了它就要毕恭毕敬,心里不能存在半分亵渎和怠慢,否则就会殃及自身。据说要知道是否养成,就要找一人来试,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人,就要找自己的家人来试,下蛊的时候,就把它的粪便偷偷下在饮食中,如果此人中了蛊毒,就会腹痛如绞呕吐不止,十指如墨,嚼豆子感觉不到腥味,含明矾感觉不到苦涩,这样才算养成了。
然后方能祈祷粮米钱银,无不称心如意。但是每月必须要蛊害一人才能灵验,否则不仅愿望不会灵验,反而会反噬自身,很是危险。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31 12:15:00 +0800 CST  

楼主:安安_ss

字数:507641

发表时间:2013-04-21 00:2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11 09:00:24 +0800 CST

评论数:5806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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