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煎饼摊的老板娘



【一百四十六】

堪七郎简直对松阳崇拜的要死。
银时从小就不是个老实挨揍的料,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但他挨打的时候势必满处乱窜并且找准机会试图反击,这一贱技能加点升级从未懈怠,与此同时随着年龄增长,体能方面也是愈发的可怕,他武力从小就天赋秉异,虽然懒吧但还是挺牛逼的。不过他再牛逼在松阳手里依旧站桩输出就能给他打成狗。

就在堪七郎目睹了那个在他心目中和他妈并列第一的大魔头被松阳一通狂削之后,他就牢牢贴在松阳腿肚子上不愿意动弹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就跟被爹打了,然后爹的爹打爹是一个道理。

土方暗搓搓地凑到趴在地上的银时旁边扒拉扒拉他:“唉,还活着呢不?”
“……现在活着,一会儿就不知道了。”

然后松阳就拉着堪七郎坐到沙发上,当着孩子面儿就开始批评银时。
“银时,不是我说你,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打不过我。”
银时揉着自己那个老腰:“你牛逼行么……”
“你认真点。”
“又是这句,烦不烦你,老太太啊。”

松阳一下站起来,银时连忙伸胳膊抱住土方:“媳妇儿救我——”

“银时,猪不能太懒,人不能太散,你就是太懒了。”
“我觉得我应该是太散了。”
“你看人家高杉,从小就踏实,人家多勤奋,多要强。你呢,每次能打过人家都是靠的主角光环,大吼一声加BUFF,人家桂,天生就聪明,还努力读书,回回考第一,你说说你,每次成绩单都用你谢幕。你要是能有人家高杉和桂一半的努力,就凭你这个天赋,水平绝对不应该仅仅是现在的这个层次。”

银时全程都是撇着嘴听完的。
呛了口屎一样。
一个虎逼寡妇控一个傻吊露腿癖,要不是我重感情早和他们这种变态一刀两断了。

“你啊,不争气,都多大岁数了连个属于自己的事业也没有,这么没出息的人,也不知道十四是怎么看上你的。”
银时扭头看看土方:“哦,他啊,路上捡的,别问为什么,玩儿的就是心跳。”
土方站起来冲着银时后背就是一脚。

松阳非常严肃地看着银时:“你现在工作是什么。”
“我……唔,个体吧。”
“店面呢?”
“那个,三轮车在村里,还真有家店面,又办了个学校。”
“每个月收入多少。”
“说不准,反正每个月都得赔点儿。”

土方蹲到银时旁边:“就是说你现在是吃老本。”
“啧,老本儿也是我自己赚的啊。”
“我记得你每个月不少钱呢。”
“我赌博呢还。”
“……你妈。”
“关我妈啥事儿,啧,现在我不玩儿大的了,以前是几万几万的输,现在是几块几块的输,开赌场的哥们儿和我关系可好了,专门为了我开设了欢乐斗地主穷人模式,调动了广大人民群众的赌博热情,我最穷的时候下注就五毛。”
土方快气死了:“关系好个屁,你是不是傻啊你。”
“你才傻,辰马开的。”

土方快气背过气儿去了。
这他妈都什么人。

在松阳的数落下,银时决定了,为了堵住松阳的嘴,他就勉为其难地洗心革面从新做人。
奋斗,一般都是从练摊开始。

银时这天下午就没事儿翻了翻桂买的那一堆励志书,之前觉得都他丫逼扯淡的,这次看完了竟然感觉受益匪浅,他下定决心,觉得自己要努力摆摊,几个月先攒千八百块的,然后租个店面,两年之内积累两三万块钱,开个连锁,再过五年,继续扩展规模,盈利的部分拿出来炒股,再过几年,堪七郎娶媳妇儿就有钱买房了。
然后他就从卡里转了四百多万作为练摊的流动资金。

当土方盘腿坐在床上一张一张翻银时的存折的时候激动得双手都在颤抖。
他好爽啊。

银时洗了个澡,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见土方那一脸的死财迷样,觉得挺好玩的,就坐到旁边开始逗他:“美啥呢。”
“唉,你这么老些钱怎么赚的。”
“你想学啊。”
“那倒不是,我就打听打听。”
“装毛,到底想学不。”

土方傲娇了一会儿,眼瞅着银时就要不搭理他了这才松口,点点头:“……嗯。”
“很简单。”
意料之外的一个难度,于是土方满脸期待地望着银时,没准是炒股秘诀没准是最新的市场动向,反正能赚钱就是好门路。
“你把腿分开,明儿早晨我给你一万,陪我一年就是三百六十五万,只要你能生个娃一百万直接给你,闺女二百万,我喜欢闺女,长得像我的闺女三百万,我比你帅。”
“……滚。”土方把他存折戳齐了,放到床头柜上,打开台灯,银时很顺手地伸胳膊给灯关了,扯过被子翻身就要搂着土方睡觉,土方抬起胳膊肘给他戳开,“草你大爷,边儿去。”
“啧,干嘛。”银时把空调开开,扭头看看土方,“是老爷们儿不,还生气了啊。”
“你他妈什么时候把我当老爷们看过。”
“我一直很尊重你的性别好吗。”
“行了你,闭嘴睡觉。”

然后不管银时怎么叫唤土方都不搭理他了。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5-06-21 14:38:00 +0800 CST  
第二天早晨银时从二手市场倒腾了一辆拖拉机,还从卖拖拉机的那人手里连蒙带骗弄了点破床单,拉着高杉桂和坂本就去了菜市场。
其实他也不愿意这么大排场,毕竟枪打出头鸟,但是这头一天,是抢摊位的关键时刻。
战斗力必须要充足。

他们四个为了凸显自己的不好惹,叼根烟,带个墨镜,还全都不穿上衣,特意在膀子上贴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兽。
他们当流氓很有经验,这么一包装显然成效不错,旁边卖馄饨的大姐抱着儿子立马带着摊子离他们八丈远,四处都是拖拉机启动的声音,现在整个菜市场已经成功形成了农村搬到较远位置包围城市的格局。

高杉坐马扎上抽烟,吸了口皱着眉扭头看看银时:“他们至于么。”
“可能是真没见过你这么横的矮子吧。”
坂本和桂把破床单铺到面前的空地上,俩人扭头看看拖拉机,当时银时在前头开车,后头除了他们三个就是一堆床单,没想起来有货,于是坂本有点不放心了:“银时,你想好卖啥了没。”
“卖假发。”
桂吓一跳:“不卖!”
银时白他一眼:“咱要不还是卖黄片吧,别的都不行啊,没卖过。”
高杉点头:“哦,行。”

银时把盘从副驾驶座子上挪下来,好几箱子很快就铺满了床单。
一上午就没人买。

等到下午,终于有人来了,蹲下翻了翻,银时他们都快睡着了,感觉有人翻他们盘立刻就醒了过来:“大哥你要啥样儿的呀——”
“这摊收了。”

银时定睛一看,还揉了揉眼。
城管吧这是。

眼瞅着这帮人就要卷了他床单往大卡上运,银时赶紧飞奔过去拉住他们带头那个:“大哥,大哥,有话好说,您看咱们都出来混的不容易,来来来,抽根烟抽根烟。”
“别跟我整那套,你是摊主啊?”
“啊,是啊。”
“走一趟吧,你这卖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啧,咱们都是自家人,干嘛呀是不是。”
“谁跟你自家人,别套近乎啊我警告你。”
“您还不甭不信,稍等啊。”

然后他就给土方打了个电话。
土方正在屋里睡中午觉呢,让他一个电话给震起来,骂着娘就溜达到了菜市场。
到那就看见围了一堆人围观,他好容易钻进去才发现四人组集体戳在那和城管在菜市场中央拧巴,土方立马就意识到这回他妈的丢人丢大发了。
管吧,丢人。
不管吧,也挺丢人的。

最后看在堪七郎的面子上他决定救救孩子他爹,于是迈出去一步:“咳,干嘛呢。”
“队长队长,那不是真选组的那个土方副长么。”

小城管扯了扯带头的,指着土方那边:“他来干嘛呀。”
“那我哪知道去。”

队长还想脱离城管这个尴尬的群体钻进真选组或者巡选组呢,一看土方来了其实还有点小激动,立刻雄风大作,打算展示一下自己高超的业务水平,就被银时给吓尿了。
银时窜过去,抱住土方的腰就往这边带。

队长倒吸一口冷气,尼玛啊,这小子胆子真他妈大啊,谁都敢抱啊,鬼副长那他妈是人能抱的玩意儿么你是不是找死啊,他会切你腹的好吗!
然后土方没反应。
队长就明白了。这是抱习惯了。

“这边事你们就别管了。”土方点了根烟,冲着队长一抬下巴,“这男的是我——”
银时乐着点点头:“我是他老公。”
土方皱起眉,一脸吃了二十斤屎的表情:“……我朋友。”
“男朋友。”
“……算了,你们把他带走吧。”土方扭头要走,银时赶紧把他拉回来。

银时就拉着他胳膊晃悠,撒着娇说话:“媳妇儿~媳妇儿你不能把人家扔在这儿不管。”
“那您能不能闭嘴。”
“能。”

这下不光是队长,整个城管大队都吓尿了。
土方扭头还没说话,他们就争先恐后钻上大卡快速逃离了菜市场。

车开起来,队长坐在副驾驶上抽烟,突然想起来真选组确实有一阵子说他们副长跟一个男的好上了,听说那男的特有钱,长得特帅,他还以为开玩笑的。
于是扭头问司机:“你说,刚才摆摊那男的长得帅吗,有钱吗。”
“长什么样我没看清楚,小伙子体型不错,看轮廓应该长得不丑,这个……不说别的,他肯定是没钱啊,有钱谁摆摊啊。”
“那你说,这个土方看上他哪了,把之前那个特帅特有钱那个给踢了呢。”
“啥玩意儿?土方?踢谁啊?看上谁了?”
队长坐直了:“你不知道啊,真选组执行任务的时候,土方跑到一个村子里头,跟一个民营企业家好上了,听说那男的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器宇轩昂,威风凛凛,非常的有资本,豪车豪宅,特别的有钱。现在这个,长得是不错,就是那个头发烫的,还有那个出门带美瞳,不穿衣服,还纹身,这我就不能接受了,性格也挺屌丝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怎么踢了个富豪找了这么一个,多掉价啊。”
“我的天呐……”
“你也不信是吧。”
“土方是女的?”

队长坐得离司机远了点儿:“……你个土老帽儿。”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5-06-21 14:38:00 +0800 CST  

【一百四十七】

真选组人都回来了,华大夫这边也出了月子,大伙儿就打算回屯所住着。
堪七郎撒娇撒了半天土方才留下。
然后这帮人全都露出了本来面目,神乐要跟着冲田玩去,万齐要陪着山崎,华大夫绝对是带着闺女跟着伊东走,可怜了近藤,阿妙瞅都不瞅他,留下陪着新八。
银时劝神乐,说那边都是大老爷们,你一个小闺女家家的不安全,住家里好点。
然后神乐就左手拎着近藤右手拎着伊东满客厅跑了一圈,银时摆摆手,你去吧,别回来了。

吃了晚饭,把他们这帮人刚送走,就有人叫门。
保安开了门,一看不认得,就去叫银时,银时过来也不认得:“您哪位啊。”
来人一身西装革履,手拿一束玫瑰花,将近一米八的大个儿,大背头抹胶水锃亮,浓眉大眼的看着还挺精神挺好看的。

“我找松阳。”

松阳正坐沙发上咔吧咔吧吃零食看电视呢,扭头往门口一看:“银时,谁找我。”
“……大猩猩他表哥吧。”银时嘴角一抽,妈的仔细一看五官认出来了,这人估计为了追松阳跑出去减肥来着,瘦不少,肚子都没了。
“宝贝儿你在呀。”

表哥一下顶开银时,直接就往屋里走。
松阳抱着薯片站起来:“……你什么事啊。”
“结婚吧,我爱你。”

松阳笑了笑:“你找死呀。”
表哥噗通一下单膝下跪,把松阳的手从包装袋里拎出来,拿面巾纸擦了擦上头的调料粉,然后把玫瑰花送到他手里:“我那玩意儿很大的。”
“你吃锅巴吗。”
“真的,不如咱们今天晚上就试试,保证你非常爽。”
“锅巴只有芥末味的了。”
“松阳我惦记你好多年了,真的,这是钻戒,收下吧。”

松阳一抬腿踩上表哥的脸:“滚。”

银时为了别出人命刺激到堪七郎,赶紧跑过来把表哥给扯开,扔到外头锁上门,不管表哥在外头如何挣扎如何哭嚎如何挠门都不搭理他。

松阳抄起遥控器接着看电视,跟没事人一样。
银时殷勤地给他送了袋话梅,然后暗搓搓凑过去:“那个,啥。”
“啥。”
“不同意啊,都这么大岁数了不找个老伴儿呀?这个不喜欢让高杉再给你寻摸一个来?”
“把堪七郎他妈给我吧。”
“……你好烦。”

直到天气预报结束,银时也连个屁都没憋出来,最后酝酿半天酝酿出这么一句。
“我们怕你一个人无聊……你喜欢老头儿啊还是老太太啊?”
“银时,是不是好长时间不挨揍,你皮痒痒了。”
“昨天早晨刚打的不是么。”

然后松阳就觉得孩子都这么大了,没皮没脸的揍一顿怪不合适的,就没搭理他。
银时也不是那个自讨没趣的人,陪着看了会儿电视就上楼打算洗漱睡了。
土方躺床上给堪七郎检查作业,银时推门进来:“没睡呢。”
“嗯,明天伊东他闺女满月。”
“那还折腾,直接在咱这边办了不行么。”
“真选组还一帮人等着看小侄女呢。”
“哦。”银时坐到床上,“那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闺女呀。”

堪七郎正从厕所尿尿洗了手出来,听见银时这句就立刻趴到浴室门后头偷听。

土方斜了他一眼:“明天。”
“这么快,今天没我生得出来吗。”
“够呛。”

银时凑过去,土方也把手里的作业本放到一边,俩人刚要亲上,堪七郎吓得嗷一嗓子,给他爹妈立马就给吓软了。
堪七郎飞快地跳上床,迈过他爸妈,把作业本抢回来,抱到怀里就冲出了卧室。
土方和银时对视一下。
马勒戈壁的这小子啥时候进来的。

堪七郎抱着作业本就往楼下走。
吓死他了,作业本里夹了一张班里女生给他写的情书,他给忘了,土方那么一放露出一个角才想起来,差点就被发现了。

松阳正好上楼,看堪七郎魂不守舍的那个样有点担心,就蹲下来:“宝贝儿,你怎么了。”
“老师……我没事……”
“作业有不会的吗。”
“不是不是。”
“吃冰淇淋吗。”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5-06-21 14:39:00 +0800 CST  

堪七郎两眼放光,点点头,松阳就领着他去了厨房,拿了个冰淇淋坐到客厅吃。
小孩儿耳朵尖,感觉门外头有什么挠门,就拉了拉松阳的袖子:“老师,外头什么声音啊,真吓人。”
松阳摸了摸他的头:“没事,别怕,应该是附近的小野猫吧,别给它们开门,进了咱们家里它们妈妈就找不到它们了。”
“哦,好的。”

松阳一脸黑地冲着门口阴笑着。
好开心呀。

吃完了,松阳送堪七郎回房间睡觉,看堪七郎也睡着了他才回去。
堪七郎鬼得跟猴子似的,听见松阳关门,过了一会儿才爬起来。
他非得看看野猫长什么样去,他爸经常叫他妈野猫,没准跟他妈长得一样。

然后就摸着黑跑下楼,屋子太大,没人的时候特别空旷吓人。
堪七郎怕人发现他,连灯都不开,跑到门口,从里头敲了敲:“小猫咪你在吗?”
表哥在外头都快睡着了,听见有人敲门以为是松阳心软了,赶紧一个激灵起来:“啊?”
堪七郎特别激动,原来真和他妈很像还会说人话呢。

“那个,你想进来玩吗?”
“啊,想。”表哥皱了皱眉,不是松阳,是个小孩。
“我给你开门。”堪七郎踮着脚,把门把手拉下去,赶巧保安今天忘了上大锁,表哥就跟堪七郎打了个招呼,钻了进来。
堪七郎兴奋得不行:“快进来快进来。”
“宝贝儿,那个刚才带着你吃冰淇淋的那个人住哪呀。”
“啊?你问我老师啊?”
表哥把他抱起来:“带我去的话回头请你吃好吃的。”

“你真的是野猫吗?”

表哥一愣。
这熊孩子还能再熊点儿吗。

“那你看着那么像人,别人怎么知道你是野猫的。”
“我……晚上是人,白天是野猫。”
堪七郎挠挠头:“我妈妈白天也是人啊。”
“那他晚上变野猫,这个都没准的。”
“原来是这样啊。”

然后堪七郎就毫无节操地带着表哥上了二楼,指了指松阳卧室的方向。
“就是那个,我有点儿困,明天你还来吗,咱们一起玩,我现在想睡觉了。”

表哥喜出望外:“睡去吧,明儿早晨我都在。”
“那就好。”堪七郎从他怀里跳下来,跑回了自己卧室,关门之前还高兴地挥挥小手和表哥拜拜来着。
多可爱的孩子啊,表哥突然特别有负罪感。
他当时就发了个毒誓明天买只猫送过来给堪七郎玩。

松阳睡觉把门给锁上了,表哥拧了半天门没拧开。
站门外头正纠结呢,松阳感觉有点渴,屋里还没水了,就开门下去打算倒点水喝。
表哥立刻跑到一边去躲着,松阳开门出去之后他就潜入了房间里,往枕头上头撒了一堆药水,生米煮成熟饭了我看你还跑得了不。
然后打开大衣柜往里头一钻。

松阳喝了水倒头就睡了,其实他要不是精神太放松,屋里多个人他肯定能感觉出来。
表哥从柜子里钻出来,偷偷摸摸凑到床边,给松阳腰带扯开,衣服往两边一扯然后不由自主地就硬了。
这么大岁数了身条还这么好看啊。


第二天银时和土方是被一声惨叫给弄醒的。
俩人一个哆嗦从床上窜起来,以为着火了。

“咋了这是。”银时赶紧把裤衩子套上,从床上翻下去,土方也赶紧下来,俩人推门就往外头跑,看见走廊另一头松阳卧室的门大敞着,银时本能就觉得不对劲,快步走过去,土方跟着他,俩人到门口一看。

“妈呀,您这是练什么神功呢。”银时龇牙咧嘴地看着表哥,全身上下都是胶带,缠得挺严实,那个姿势非常的狰狞,估计也就是练软骨功的敢这么玩儿,看着就疼。

松阳端着早饭过来:“银时你们起了,吃饭了吗。”
银时赶紧一把给他拉回来:“这人怎么进来的。”
“不知道啊。”
“你就这么玩儿,出人命了再。”
松阳看向表哥,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笑:“好玩的在后头呢。”

土方扯了扯银时的袖子:“怎么了这是。”
“你问我我问谁。”

表哥在那一脸的隐忍,疼得眼泪都下来了但还是好爽。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5-06-21 14:39:00 +0800 CST  

好的好的胧阳啦啦啦啦~~~
一直在纠结怎么玩胧叔= =


【一百四十八】

松阳把表哥给捆了扔大衣柜里,银时问什么他都不说,就是满面春风冲他乐,给银时乐得有点害怕,就没刨根问底。
高杉桂坂本都是有家底的人,本来就都是阔少爷,住银时他们家纯属为了给他添堵,这两天也回了自己家,赶上伊东这天给闺女摆宴席,他们就能开车就开出来,到银时他们家帮忙拉人去。
银时那辆车上坐土方堪七郎松阳,坂本回了村一趟给陆奥接来,高杉带着桂。
近藤特别想和阿妙一起,特意开了真选组的车过来接她,结果人家阿妙拉着新八就上了坂本那辆车,看都没看他,近藤孤零零地望着空荡荡的车,正难过呢,土方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往车里一坐,安全带一拉,拍拍司机肩膀:“哥们儿,走吧。”
司机新来的,看看土方:“你谁啊,公家车别乱坐啊。”

土方这天没穿制服,他平时也不爱打扮,就从银时衣柜里捡个皱皱巴巴的格子衬衫,下头一条牛仔裤,他再叼根烟特别像搞装修的。
司机是一个认真负责的好司机,大爆之前单身多年的手速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给土方安全带拆了一推他给推下了车。
土方一脸委屈地望向近藤:你他妈管不管。
近藤抬起胳膊一抹眼泪,然后抱住土方拍了拍他的后背:“我一定能追到阿妙小姐,兄弟,瞧好儿吧。”

银时从驾驶位下来,墨镜往脑袋上一推,点根烟,大裤衩子二道梁背心儿,脚下踩着趿拉板儿晃晃悠悠过来,冲着土方抬抬下巴:“你他妈干嘛呢你,赶紧走了,误了饭点儿再。”
“啧,你他妈猴急个屁,回去等着去。”
“快点儿啊。”银时扭头要回去,土方一嗓子给他叫住了,慢慢悠悠回过身,“又干嘛。”

“您就穿这个。”
“啊,我昨天新换的,不脏,你闻闻。”
银时扯起背心儿就往土方鼻子上蹭,土方嫌弃地往后退一步,顺腿跨进了警车里,掏出警官证打开了往已经摆好的那个警官证旁边一拍,之前上头放的那个是近藤的。
司机刚结婚,看什么都像结婚证,扭头瞅瞅土方:“您是局长嫂子?”
“……看字儿。”
“副长?您是副长啊!就那个最没人性的那个是吧——”
土方没搭理他,扭头看看近藤:“近藤老大,上车不啊还。”
“就来了。”近藤最后顺着车后头那块玻璃望了一眼阿妙,恋恋不舍地上了车。

车开了一会儿,近藤拍拍土方的肩膀,土方脑袋凑过去,近藤压低了声音:“十四啊,开车这孩子刚来,第一印象就是你那么贤妻良母的样会不会不利于树立威信啊。”
土方笑着拍拍他的手背:“……没事。”

有你们一群二逼在,我算不得什么。

一大排车停到屯所门口等着,赶巧了伊东他们还没走。
银时下了车土方就给他拽到了个没人的地方,钱包拉开给银时手里塞了五千块钱。
“干嘛。”银时习惯性地往手指头上啐唾沫开始数,数到一半土方又塞给他一个档案袋,银时拉开一看,“我的妈呀,你抢银行去了?”
“你抢银行就抢五万。”
“干嘛呀。”
“随份子啊。”
“你是不是没随过份子打算一次过个瘾。”
“这钱你给。”

银时从大裤衩兜里一摸,摸出一千块钱来,红包啪啪一拍手心儿:“我预备好了都。”
“一起给。”
“五万零一千,还挂个零儿的,你给吧我丢不起这人。”
“啧,你傻啊,我跟伊东算是自己家人了,你给不是好看点儿么。”
“哟,行行行,您还挺替我着想。”银时挠挠头,“一千是不是少点儿。”
“是。”
银时又从大裤衩里掏出一张卡:“要不我再取点儿……”
“太麻烦了。”

他俩站那个地方挨着厕所门口,赶上伊东撒尿出来,门口正洗手呢,侧头看见他俩了:“副长,老板,你俩干啥呢。”
“没事。”土方一把扯开银时裤衩的松紧带,把钱袋子卡到了他的鸡鸡上,“卡住了啊,不许掉。”
银时长这么大第一次差点被人欺负哭了,太高难度了吧。

“藏啥呢。”伊东手甩着水,偏偏脑袋,看见银时裤裆鼓起一大块,土方那边还吞吞吐吐的,瞬间明白了,“你俩光天化日就敢干这个?旁边就是厕所干嘛不进去弄。”
银时一生气,娇嗔一声扭头走了,土方背后瞪他一眼:“没事……你想多了。”
“走吧,咱吃饭去。”
“哦,订的哪。”
“大胖烧烤,还有人妖跳舞呢。”
“……”

上百号人开着豪车就奔了烧烤摊,几十桌往大马路牙子上头一摆,确实是挺壮观的。

纵观全场,土方突然感觉银时今天穿着身实在是太明智,就他画风最对。

全都落座,一桌上八十根羊肉串儿,五十烤面筋,毛豆花生拼了个盘,旁边撂桶扎啤,菜单摆好了,想吃什么自己点。
银时找了个羊肉串还是热乎的桌抱着堪七郎坐下,回头招呼剩下那三人还有土方松阳,坂本再扯上陆奥,这一家子算是齐活了凑一桌,真选组肯定是打算坐一桌,就是各自携家带口的不太好坐,最后分了两桌。

“怎么巡警组的也来了。”高杉和桂跟佐佐木比较熟,见面还打了个招呼,信女往这边看了一眼,好像看见什么不可置信的玩意儿一样,脚步唰地一停。
然后盯着松阳愣愣喊了声老师,松阳笑着和她抬手问好,给银时吓一跳。
“你还教过这妹子?”
松阳点点头:“读书写字而已。”
银时和桂没啥感觉,高杉急眼了,一把拉住松阳的胳膊:“你怎么那么喜欢教人读书写字,说好做彼此的优乐美呢。”

其实松阳对别人一好高杉就不开心,桂和银时这俩人是极限了,他小时候就缺爱,长大了一点点爱都得让他攥出水来,松阳这种普度众生的情怀实在是令他心尖疼。
这要不是桂脑子有泡觉得高杉哪都好反应还慢,就这种恋师情结早得打起来了。

“晋助,你来根羊肉串压压惊。”松阳递给高杉一根羊肉串,“很正常,她当时年纪小,什么都不会,一嘴的方言,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光会说家乡话可不够用。说好普通话,方便你我他,以后也好嫁人嘛。”

坂本看了眼陆奥:“想的挺远哈……”
“吃你的,多什么嘴。”
“哦……”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5-06-24 23:20:00 +0800 CST  

桂看气氛不对,赶紧举起酒杯:“来来来,碰一个碰一个,庆祝鸭子当爹。”
高杉那个低气压给一圈人弄得都没心情喝酒了,堪七郎看看土方,把酒杯抢过来,和桂的杯子一碰:“来。”
然后一桌人就眼睁睁地看着堪七郎把那一杯啤酒都给干了。

桂抹了把嘴,冲堪七郎竖起大拇指;“喔!哥们儿好酒量。”
堪七郎还美呢,打了个酒嗝儿,小嗓门儿倍儿亮堂:“彼此彼此!”


华大夫抱着孩子出来,真选组那边好几十号人全都窜起来了,伸直了脖子想看看小侄女。
堪七郎非要去看,土方没辙了就把他牵过去,走进了才发现是看看小孩子抓什么。
伊东作为一个肤浅的心机婊,往桌子上放了二十几本不同风格的古今名著。
华大夫瞬间脸就绿了,扭头盯着伊东看:“你想干嘛。”
“女孩多看书好。”
华大夫还想让她闺女学个唱歌跳舞什么的呢,天天看书太没劲了。
然后小丫头就趁着爹妈一个不注意,不负众望地拉住了堪七郎伸过去想要摸摸她的手。

“那个……”土方抱起堪七郎,“我们不是故意的。”
堪七郎扭头看看土方:“她不撒手,攥得我手疼。”

土方逗小孩还算有两下子,小丫头不会儿就松了手,立刻抱走堪七郎,留下伊东和华大夫风中凌乱。
回到饭桌,堪七郎还是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妈,我想娶媳妇儿了。”
“……闭嘴,好好吃饭。”
坂本从来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就拿了个毛豆挤到堪七郎嘴里顺便逗他:“告诉叔叔你喜欢什么样的啊。”
“我喜欢松阳老师那样的。”

银时一把按住高杉:“哥们儿息怒,孩子还小……孩子还小……”

松阳捏着花生饶有兴致地和堪七郎闹着玩:“哦,那老师是什么样的。”
“温柔,好看,长头发。”
银时回头指着桂:“那你为什么不喜欢这货。”
“他傻。”

银时坂本拍着桂的肩膀活生生笑成了狗。


过了一会儿,大伙儿正吃得高兴,土方趁着银时敬酒跟他飞过去一个眼神,银时就端着酒杯跟他往旁边走。
“刚才伊东他家闺女抓东西来着。”
“嗯,水浒传还是三国演义啊。”银时扬起酒杯一口见底儿。
“……你儿子。”
银时差点没呛死,土方给他拍了半天后背才缓过来。

“怎么……咳咳,回事儿啊……咳。”
“好玩儿吧。”

银时抹抹嘴:“好玩儿个屁,闺女随爹,小丫头长大了以后肯定随伊东,这万一要是成了儿媳妇儿,你受得了啊,妈的天天打油诗黄段子骚扰你,时不时犯个贱发个浪,张嘴就是生殖器官——”
“鸭子之前其实挺正常的,人心眼不少。”
“你别拿显微镜看人一毛孔一个窟窿啊,就他要能有心眼大萝卜能成蜂窝煤。”
“你不知道别瞎说,钱呢。”

银时手伸进裤裆,从里头把钱袋掏出来塞到土方怀里。
土方瞪大了眼张大了嘴:“你还真能卡住啊。”
“废话,二十一厘米可不是盖的,要不每次都能捅到你肚脐眼呢。”
“滚。”土方把钱袋子塞给银时,“不想摸了都。”
“还嫌弃,没舔过是怎么着。”
“闭嘴。”
“亲我一下我就闭嘴,来来来,又没别人,亲一下。”

土方左右看了看,最后扫一遍银时:“亲你哪,哪都恶心。”
“嘴就行。”
“就一下啊。”
“啊。”
“……过来。”

土方嘴唇在银时嘴唇上划了一下。
银时瞪他一眼:“你使点儿劲行么,这个蹭不掉漆。”

土方虽然抱怨,俩人最后还是亲亲热热地嘬了一口。
银时这个心累啊,哄个傲娇我容易吗我,最终还是笑了笑:“状态不错,晚上侍寝。”

之前他和小娘们玩儿的时候这个角色是调过来的啊,他一个香吻多少女的抢着要啊,几大花魁明争暗斗的时候那是拿他喜欢谁当筹码的行吗。
现在是怎么了,没人唾弃我的老婆,我好失落。

他之前理想的婚姻状态,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上班都是漂亮妞,下班回家有媳妇给暖炕头烧热水洗脚还能给他按摩轻声细语讲故事哄他睡觉,高杉听了这个想法之后非常惊讶:你亲妈不是早死了,还惦记呢?。

“这个,我来讲两句哈。”伊东端着一大杯扎啤往台上一站,众人都不吵吵了,全都转头看着他,“今天兄弟高兴,闺女满月了,份子钱呢,咱一律不要,吃好喝好就成,权当给我家宝贝儿积福,大家来干一杯哈!”

全场都站起来干了一杯,银时坐下的时候看看土方:“我白卡那么长时间了,他不要啊?”
土方斜他斜的眼珠子都快滑出来了,气得不行,喝了口酒。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5-06-24 23:20:00 +0800 CST  

【一百四十九】

从烧烤摊回来,高杉变着法地把松阳骗上了他那辆车。
银时虽然不甘心,好在老婆儿子跟着呢,他开车开的也还算舒坦。
路过一家超市的时候,堪七郎突然说想买零食吃,银时眼疾脚快,看后头没车一脚刹车,瞅准了停车位唰唰几下方向盘倒进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帅到不成,自我感觉良好,扭头看看坐在副驾驶的土方,竖起大拇指:“帅吧。”
土方嫌弃地瞥他一眼,扯开安全带就下了车。
堪七郎自己推开车门,撒丫子就往外头跑,土方腿长步子大,两步赶紧追上他:“你干嘛,撒欢儿啊。”

银时甩上车门:“买之前想清楚了你想吃啥。”
土方把堪七郎抱起来:“你爸问你呢,说话。”
“我也不知道。”堪七郎伸着胳膊抱住土方的脖子,“我先看看行吗。”

银时打了个响指:“走走走。”

超市二楼是卖零食的,银时上楼就先拿了一提正在促销的卫生纸。
在他这小半辈子里,十多年的富豪生活终究没有改变他与生俱来的屌丝气质。
有的人就是这样,不穷着过他难受,没安全感。

堪七郎也明显遗传了他的屌丝气质,上去就拿了两包方便面,还是干脆的,五毛一袋那种,土方看着心疼,拿过旁边一罐进口饼干,二百多块,B52轰炸机味儿的:“你吃这个不。”
“那啥啊,黄刺刺看着跟便便似的。”
银时欣慰地拎着促销卫生纸摸了摸堪七郎的小脑袋瓜:“好儿子,随我。”

“妈,那个好吃不?”堪七郎手指着上头五颜六色的巧克力豆。
土方伸手给他拿下来,顺手扔进了银时手里的购物筐。
银时伸手给他挂回去:“都色素,不能吃。”
“他要吃就买吧。”
“……不行。”
土方把堪七郎抱起来让他去看高一点的货架:“吃果冻么。”
银时拍开土方要去拿的手:“都是胶,不干净。”
“薯片呢。”
“吃。”堪七郎伸手拿了个烤翅味儿的,回头看看土方,“泡菜的也想买。”
土方点头:“想要就拿,别问我。”
银时凑到土方旁边:“油炸的,致癌啊。”

土方抱着堪七郎转了一圈,购物篮里还是空的,就多了两条奶片一包茶叶。
银时趁着土方不注意把干脆面都顺手放回去了。
他这个人职业病,吃比较讲究。

土方把堪七郎放地上,抬头瞪了银时一眼:“你别说话也别动,在这儿看着儿子。”
然后拽过购物篮转身就把刚才堪七郎说想吃的零食全都捡了进去,还饶了瓶汽水。

回来银时就急眼了,说你给他吃这些东西是在害他,土方也急了,说小小年纪你就不让买这个不让买那个,知道的是你为他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孩子多穷酸呢,大不了一样吃点剩下扔了,银时又急了说你这不是浪费么,浪费就是极大的犯罪。然后俩人就开始吵

银时和土方这俩本来就是男的,没有说我是爷们要让一让妹子的那种心态,还都争强好胜死心眼子,吵架的时候那就是旁若无人的状态,一定要分出个你死我活的那种。也就是公共场合不适合动手,不然就不是吵架这点儿事了。堪七郎一会儿喊声爸爸一会儿喊声妈妈的,怎么撒娇都劝不住,但是他这么一叫可给周围买东西的吓坏了,这俩男的怎么还有儿子。

他俩正骂的欢呢,眼瞅着就要上报纸的节奏,银时突然感觉谁拉了他一把。
那个力度绝对不是堪七郎,而是个成年男的。

脱战之后扭头一看,松阳。

“老师?你怎么在这儿。”

松阳耸肩笑了笑:“买东西啊。”
“哦,高杉呢,没跟着你啊。”
“我有人陪着,就让他和桂一起先回去了。”
银时立刻八卦起来:“谁陪你。”

松阳回头:“他。”

土方看了一眼差点喷出来,从他那个位置看,那男的,银时,堪七郎,爷孙三代齐活。
“那个,他是你爹不。”
银时看了看松阳旁边那个人:“那么丑,肯定不是。”

“这是胧,我之前的同学也是同事,银时,我的学生,土方,他对象。”
胧看看银时,银时看看他,突然胧拉了一把松阳:“你生了怎么不告诉我,挑儿媳妇也不告诉我,有了孙子也不告诉我。”
松阳笑眯眯地给了胧脑袋一拳头:“……他是我学生。”
“你收他是不是因为长得像我,我这么多年不在你身边你对他没做什么吧。”


土方和银时带着堪七郎就在那看着胧趴在松阳旁边嘟囔,什么都听不清就是嗡嗡个没完。
然后胧高冷地抬起头,扫视他们仨一遍,一个字都没赏给他们,矜贵地一甩头走了。

松阳有点儿尴尬地过来,拍拍银时肩膀:“别走心哈,他这个人就这样,除了跟我嘟嘟囔囔话比较多,别人都不太爱搭理。”
银时把他爪子扒拉下来:“想秀恩爱就秀,别装得跟安慰我似的。这你老伴儿啊。”
“……差不多吧。”
“不错不错哈,高杉知道了吗。”
“知道什么。”
“啧,这哥们儿跟您老人家的事儿啊。”

银时一脸兴奋地就迫不及待想看高杉跳着脚骂街的样儿了。
男神早就被人给泡了吧,让你嘚瑟。

“那昨天表哥那事他知道了没。”
松阳点头:“知道,要不是他半夜来撞上了,就真出事了。”
“他半夜来干嘛。”
“……唔。”
“所以说还是出事了是吧,你那老腰挺得住么。”
“再敢说我老——”
银时赶紧拉住松阳伸过来要拧他耳朵的手:“老师我——”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旁边多了个人。
胧一把拧住银时握住松阳那只手的手腕,给银时扭得尖叫一声。
“松手——哥们儿——松手!”
松阳赶紧拉开胧:“你快松手,别把孩子骨头伤着了。”

胧高冷地瞪了银时一眼,抬手抱住松阳的肩膀:“昨天晚上那个男的还在你屋绑着呢?晚上把他眼珠子抠出来,让他看你,刚才那个小子干嘛摸你手,他以为我是死的吗,要不要也把他眼珠子抠出来,抠不抠抠不抠,我听你的,快说话。”
松阳苦笑着给银时揉了揉手腕:“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胧瞪了眼银时,把松阳手一把拉回来:“那就走吧,你别碰他,再碰我弄死他,再摸那可就不是骨折那么点儿的事儿了要接假肢了。”

银时凑过来:“大哥,我想你有点儿误会吧。”
“滚。”

胧一扯松阳就往旁边走了。

土方看那人印堂发黑不是善茬,赶紧把要继续叨叨的银时给拉回来:“那人不好惹。”
“别挡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

结了账从超市出来,堪七郎先干掉了一瓶饮料三包薯片。
坐到车上一路嘎巴嘎巴乱嚼,吃零食之声不绝于耳,吃爽了还打个饱嗝儿。
银时和土方那边却忧心忡忡。
表哥再怎么说也是近藤亲戚,还是领导,土方有点担心。
银时纯属郁闷怎么松阳找了个长得这么丑的。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5-06-24 23:20:00 +0800 CST  
亲爱的萌最近在写原创 煎饼摊挤不出来了……最近在跟人商量出实体 有亲要入嘛我看看印多少本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5-07-17 09:39:00 +0800 CST  
先更新吧 不更新没脸说话-0-
美工爸爸竟然说不画耽美竟然说不画耽美竟然说不画耽美
直男癌就是事儿逼
想画一个酷炫的封面,最好是那种好莱坞大片的感觉,扉页印大煎饼


【一百五十】

早晨天刚蒙蒙亮银时就醒了。
他醒得早起得晚,躺在那也没事,闲的蛋疼就开始翻朋友圈。
之前他手底下那群小混混们也都成熟了不少,不再显摆新弄的纹身而是选择了推销面膜。
银时划拉两下,在面膜堆里突然有一个画风还算正常的,仔细一看,坂本。
发了一张他们四个在外头搓麻的照片,又发了一张和陆奥的合照,昨天他们给小丫头庆满月的时候拍的,陆奥嘴角还沾着一块儿孜然。

标题是然而我并不是最后一个脱单的。
然后圈了银时一下。
银时回头看看土方,睡得挺香,于是就把土方撑起来放到自己肩头,胳膊挪到自己脖子上,还摆放了一个非常少女的姿势,调了个自拍,咔地一声拍了一张。
俩人昨天晚上干坏事来着都没穿衣服,台灯开着,灯光昏昏暗暗地,调回来看确实挺温馨挺有意境的。
总结一下拍摄成功的原因,人长得帅。

然后非常开心地发出去圈了坂本三次:嘚瑟,老子全垒打,你他妈亲个嘴都要打申请。

大概早晨八点多,土方才睁眼。
他一个人横了一整张床,睡得四仰八叉别提多寒碜了。
坐起来左右瞅瞅,没人,喊了两嗓子也没人搭理他,银时是真出门了。

“干嘛去了又。”土方下了床,进卫生间洗漱,牙刷到一半,卧室大门就哐当一声。
三下五除二赶紧漱了口,清水搓把脸,着急看看外头怎么了,扯过毛巾连擦带往外头走,一推门就看见屋里扔了一堆袋子,里头装着衣服,银时正一件一件掏出来往衣柜里扔。

土方一手拽着毛巾这头,往后一甩搭到自己肩膀上:“您老人家这是打算唱哪出啊。”
“啧,没看见忙着呢么。”
“不摆摊卖毛片了,打算倒腾衣服啊。”
“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了啊。”银时从袋子里扯出一件衬衫,刚扔柜子里,愣了愣又给扯了回来,抖落抖落,走到土方面前,往他身上比划,“你试试这个。”
“别折腾,我吃饭去了。”
银时见土方拔腿要撤,伸手给他拽回来:“这件最小,能穿别的就没问题。”
“你干嘛呀。”
“那天就觉得我衣服大你穿着不好看。”

土方把衣服接过来:“对,你最近那血糖可又要往上飘,警告你别我不搭理你两天就蹬鼻子上脸。”
“尿自己的糖,让条子说去吧。”
“你是不是想让堪七郎再次幼年丧父。”
“那不还有你呢么,幕府干将真选组副长中年丧夫,单亲妈妈柔嫩肩膀扛起一个家。”
土方啪地一下就给了银时一巴掌:“我干你爹。”
银时冲着他屁股掀过去一个大巴掌:“我操死你。”

他俩在这儿调情,堪七郎可怜巴巴地坐在楼下餐厅等着吃饭,困得翻白眼儿,往那一坐,筷子插鼻子眼玩,脑子一沉就要睡过去,眼瞅着鼻子眼就要给捅破了,阿姨眼疾手快一把给他脑袋揪起来筷子扔水池子里:“堪七郎,来,吃汉堡了啊,里头加了你最爱吃的生菜白菜胡萝卜洋葱油麦菜金针菇豆角豆芽,来来来,张嘴,啊——”
堪七郎天天吃这个营养套餐感觉自己都快变成兔子了,憋着嘴看着阿姨就要哭,小嘴儿倍儿甜:“大姐姐,我能不吃这个么。”

他爹管人家大娘叫阿姨,他叫大姐姐,挺会占便宜。

“宝贝儿这是你爹经过多方研究,咨询了多少专家给你配的营养早餐呐。”
“专家就没说孩子不吃肉不长个儿呀。”
“专家就说了,吃菜有益于身体健康,吃菜有益于智力发育,吃菜有利于——”
“妈————————”

堪七郎仰起脖子一声尖叫,土方从楼上直接让他给从卧室炸出来了。
一边下楼一边问:“怎么了儿子。”
“我不……我不想吃……不想吃营养套餐。”堪七郎坐在那哭得直抽搭,都窜不上气来了,给阿姨吓够呛,“妈,救命。”

“那你想吃啥啊。”土方快步走到餐厅,看了看餐盘里的汉堡,特别的营养,外皮是烤馒头片,不放油用饼铛烘的,上头一层黑芝麻,掀开一看,全是菜一点油性没有,“这什么东西,怎么吃啊。”说着走向冰箱,拿出一瓶蛋黄酱,拧开还没往汉堡上倒呢,堪七郎嗷地一嗓子给房顶差点没掀开,土方赶紧摸摸他脑袋,“我吃,不吃就浪费了。”
就这堪七郎才消停了。

“妈,我想吃肉,想吃培根,火腿肠,烤羊肉串儿,涮火锅,鸡公煲,黄焖鸡,大虾,鱼,猪头肉,鸡翅,烤鸭——”
土方让他说的都饿了,三口两口把那汉堡吃完了,他觉得应该把银时叫下来好好谈谈。

赶巧银时收拾完了衣服,正伸着懒腰从卧室出来下楼。
心情愉快,打算在这么美好的清晨一家三口好好吃个早饭。
可是刚到餐厅,土方那股子审讯室的邪性气息就扑面而来了。

“你干啥啊,大早晨的审犯人啊。”
“你坐那,咱爷俩谈谈。”

银时这是头一次听说两口子称爷俩的:“咋着了你,操完我爸不认我这个儿子是吧。”
“别耍贫嘴。”
银时坐那:“你说。”
“你他大爷的把我儿子饿的跟个小要饭的似的,有病啊。”
“你才有病,谁饿着他了,儿子,汉堡呢。”
堪七郎指指土方,啃着土方刚给他炸的火腿肠,嗦咯嗦咯手上的酱:“我妈吃了。”
“唉?谁给你的火腿肠,油炸食品容易致癌,火腿肠里还都是瘦肉精,放那别吃。”
土方瞪了银时一眼:“我给的。”
“你谋杀亲儿子啊。”
“你又跟我来能耐是吧。”

银时义愤填膺:“我跟你说,我的儿子,那是全天底下最帅最优秀最牛逼的,必须从身体上精神上外表上保持三重健康,你丫没事儿自个儿卧室呆着去,瞎掺和个啥,儿子,等会儿上钢琴课去。”
“他妈的周六日了都,让他玩两天行不?学个屁的钢琴啊,有毛用。”
“废话,你搞对象没点才艺展示,人家闺女看得上你啊,你知道为啥这么多年你都老光棍不,你是不会唱歌不会跳舞不会乐器不会美术,你啥都不会,给你看个诗歌你看不懂,连做饭上网都费劲,你会干啥啊,你跟我说说除了我这么善良,为了社会稳定和谐解决了你这个老大难的遗留问题,你是不是现在还单身狗呢?”
“我——”
“你又来,不会说就别张嘴,沉默还让我感觉你高贵冷艳,你一张嘴就掉价知道不?”
“好歹我会逮小偷吧。”
“上个月那二百块钱谁丢的。”
“操……”

堪七郎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趁着银时不注意小手摸向盘子,抓了一根烤肠塞嘴里了,因为吃的太着急,一下呛着了,他害怕一咳嗽银时听见,就憋着,小脸都憋紫了,土方看着堪七郎有点不对:“那个,堪七郎怎么了。”
银时一侧头:“卧槽,儿子?”

俩人一眼就确定了这是吃东西卡着了,提起脚丫子放腿上啪啪啪一通乱拍,给堪七郎拍出来点儿气,嗷嗷哭,哭得声都不对,松阳听见了,从楼上下来:“你俩又打孩子呢?”
银时拎着堪七郎往外走:“呛着了,东西拍不出来!”
“你个废物蛋子。”松阳挽起袖子就往这边跑,突然面前一个高大的人影挡到面前。
胧伸出手来:“给我。”
土方看这人都瘆的慌:“给不给啊。”
银时一咬牙一跺脚,给了。

胧二话不说,冲着堪七郎后背啪地一巴掌,那声音惊天地泣鬼神,给银时土方松阳听得小心肝乱颤特别心疼。
半根烤肠顺着堪七郎那气嗓噗地一声就喷了出来。

银时土方赶紧过去把堪七郎抱过来哄,揉他后背胸口,突然胧回头看了一眼松阳,给松阳看得一愣:“怎么了。”
这是第一次松阳和胧说话,胧却没搭理他。

胧走到银时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我认你这个儿子。”

银时抱着堪七郎,那表情狰狞得跟难产似的:“你说啥?”
“……”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5-07-21 13:20:00 +0800 CST  
亲爱的萌我回来啦~~最近事儿多了点木有更新T T 对不起


【一百五十一】

作为一个每天为了儿子吃喝拉撒而苦恼着的父亲,银时觉得应该好好和胧好好坐下来谈一谈,从过来人的角度给他分析一下当爹的各种弊端。
首先,他把松阳叫到了阳台上。

“作为他的姘头,应该很了解他,你觉得这个人应该如何交流。”
“我发现你这个孩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三天不抽信口胡诌。”
银时也觉得这个措辞不太尊敬他的恩师,决定换一种说法:“那你作为他的老伴儿——”
“作为他的姘头吧,我觉得他是个蛮不讲理,不听劝的人,不过我的话他倒是听一点。”
“老师,我都没爹这么多年了,突然多出来这么一个玩意儿我这心理压力特别大,就跟长了俩鸡鸡似的,您能不能劝劝他?就当为了我的茁壮成长营造一个良好的没爹环境?”
“那……我劝劝他?”
“您快去,我替我妈谢谢您。”

松阳点点头,出了阳台奔着卧室走,一进门,胧正盘腿坐在床上运功。
“忙什么呢?”松阳坐过去。
“运功,肚子有点疼,争取把凉气运出来。”
“那个,银时说——”松阳凑近了点,“他不想认你。”
胧抬手搂住松阳:“为什么,血浓于水,你看他长得那么丑,我都不嫌弃他,是不是,让他放宽心,父爱如山——”
“我们银时长得一点都不丑,小伙子多精神。”
“你要说他不丑我还能勉强接受,就他天天那个半死不带活的样儿可跟精神一点儿边儿不挨着。”
“你这个人怎么天天和我唱反调,没意思。。”
“松阳,是不是我太疼你太跟你好脾气你就忘了我是一个多么残暴多么血腥多么严肃多么不苟言笑的一个人了!”
松阳也不搭理他,反正他俩打架胧肯定输,他也不伤害胧自尊心,自己往床上一躺,背过身去:“那你运功吧。”

这句话包含了深层次的内涵。
愚蠢的人什么都听不出来。
正常的人会听出这个人的老婆生气了。
智慧的人会听出个男人今晚是不会有性生活的了,而且有很大的几率滚出去睡。

“把我儿子叫来,我要和他谈谈。”

胧等了半天,松阳没搭理他,再凑上去看了一眼松阳的脸色,立刻乖乖闭嘴了。
松阳不比土方,土方刀子嘴豆腐心,天天嚷嚷着切人腹操人娘,其实比谁都心疼人,银时一撒娇打滚他就父爱爆棚大男子主义冲昏头脑。松阳是平时温柔体贴和煦如春风,黑起脸来真往死里头揍谁拦着都没用。结果土方就养出了银时这么个记吃不记打的任性小公主,松阳养出了胧这么个平时屌到不行一看他就怂的双标脸。银时看似惧内实际嚣张,胧是真惧内。

最近银时的性生活特别的频繁,整个人也很滋润,土方属于那种直男开窍自己都怕的那种,在经历了快两年的磨合阶段之后,俩人已经从别别扭扭的少女期到了一个眼神就能天雷勾动地火跑到床单上滚个天翻地覆的火辣少妇期。

现在银时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己少年期坑蒙拐骗,削尖了脑袋要往钱窟窿眼里钻了。
就为了以后买这么一个大房子,一个屋里放儿子用。
这他妈要是还在那个小农村小平房里,中间躺着儿子,他和土方能憋死。

晚上土方盯着堪七郎吃饭,就怕他再给呛着了。
银时就挨着他手摸他屁股,给土方摸得脸都红了,当着堪七郎面还不能不太给他爹面子,扭头就来一拳头臭骂一通不合适,他就忍着,当没发生。
银时一看土方对这个羞耻PLAY颇有天赋深谙其道,愈发得寸进尺,手都塞进土方裤子里头摸了,捏着他屁股上的肉顺着臀缝往下头溜,土方攥紧了拳头塞在垂下来的桌布里头忍得直打哆嗦,表面风平浪静云淡风轻,毫无反应。

堪七郎吃完了,最后还美滋滋地喝完了一大碗汤,因为吃的比较多银时还赏赐性地亲了他一下,给他美得不行,拿了个冰棍就跑楼上卧室里玩游戏去了。
土方人比较傲娇,他疼儿子最放肆的就是惯着点,闲着没事就腻腻歪歪地玩亲亲那是真有点不好意思,只要不是堪七郎撒娇求亲亲他是绝对高冷的存在。

“哎呀,媳妇儿。”银时看儿子走了,连忙凑近了,把土方从后头抱住,“挺上道啊。”
“上你妈,手拿开。”
银时特豪迈地一挥手:“害羞啥,哪儿没摸过没亲过。”
“警告你啊,今天训练,累得慌,别搭理我。”
“局子训练了?”银时手从土方裤子里头抽出来,一把扯开土方塞到裤子里的衬衫下摆,两只手全都溜了进去,“哎呦我操,瘦了啊。”
“您前儿个还说我肥呢行么。”
“绝对瘦了,肌肉回来了。”银时把土方抱着拎起来,一下放到自己腿上,“啧,你说这么无聊的夜晚,咱俩干点啥呢。”
土方想从他腿上下来,结果被银时一把捂住了老二:“不许动,就在这儿办了你吧。”

“我草你妈,家里还有人呢看见了怎么办,滚滚滚。”
“等会儿。”银时把土方抱开,跑到餐厅门口把门锁了,扭过头就是一脸猥琐,“行了啊,现在可没人了,你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脱了裤子扒开屁股乖乖躺好。”
土方往皮椅上一坐,姿势特别大爷:“唉,我说你有劲没劲啊。”
“你快点儿喊雅蠛蝶不要啊救命,快点儿,处理过那么多强奸案的人应该挺有经验的了吧。我都豁出去当墨镜大叔了你能不能带点儿剧情感,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嘛。”
“处理过强奸案件并不代表被强奸过。”
“那我现在不是帮你找到受害人的那种感觉么,你要理解受害人才能更好的破案啊。”
“我他妈没法跟你喘气。”

银时凑过去,拉着土方的手左右晃悠,小嘴一撅又开始耍流氓:“陪人家玩耍嘛。”
“滚。”
“不滚,人家就想跟你玩。”
“警告你、你别太过分啊。”

他这一结巴,银时立刻就知道机会来了:“亲我一口。”
“你有完没?晚上吃伟哥了是吧。”
“我看见你就亢奋。”
“两年了啊,新鲜劲儿该过去了。”
“过不去嘛过不去,都没吃饱人家就不。”

土方一偏头,他都快气死了,怎么摊上了这么个流氓东西。

“快点!”银时也烦的慌了,粗着嗓子一吼,伸手直接开始扒土方衣服,土方一哆嗦,赶紧站起来躲,还没站稳当呢就让银时给一下按到了墙上,刷拉一声就把裤腰带给扯了。
土方伸手要去拿裤腰带:“我日你爸!”还没骂完呢,裤子差点掉了,他还得赶紧抓裤子。
“把上衣脱了我还你裤腰带。”
“你信不信我砍你啊。”
“不脱我就把你裤子扒了扔外头,当着遛弯大爷大妈的面儿直接操你。”

土方这人太好面子还较真,一听银时这句恐吓他还真琢磨了一会儿。
最后觉得银时这么个奇葩肯定是什么都干的出来的,他这么矜持的人怎么能允许野战。
所以特没骨气地就把上衣给脱了,衬衫往银时手里一塞:“裤腰带呢。”
“什么裤腰带?”
“我——”
“WHAT ARE YOUSAYING啊。”银时一摊手,一边说还一边扭屁股,特别的嘚瑟,一脸的我就是耍流氓你能把我怎么着,给土方气的脖子根连带着眼圈都红了。
他是拿银时真没辙,让他挤兑了两年,鬼副长都快成妈妈桑了。

银时一看土方脾气不对,赶紧凑过去:“你别哭啊,我闹着玩的,乖啊不哭,给你吹吹。”
土方那是气得生理泪水,并没有半点情感上的示弱,然而银时就是特心疼,突然负罪感爆棚了,伸手去给土方揉鼻子:“我错了我错了,闹着玩呢,裤腰带给你,你随便栓。”
“没事。”
“你打我打我。”
“别搭理我。”土方把裤腰带拴上,拉开椅子往上一坐,觉得屁股下头什么那么硌得慌。

抬起屁股一看,润滑油,绳子,喷雾,扩张器,皮鞭,蜡烛,假·贾斯汀比伯,珠串,夹子,口球,项圈,最底下还放了两套制服。
“你妈比啊!”土方抄起最沉的金属扩张器直接砸向了银时,“你给我解释解释,你想干嘛,要是让堪七郎看见了怎么办?我他妈把你逮局子里关着去得了。”
“别冲动嘛,东西都全了,来来来。”银时坐过去,亲了土方脸一下。
土方没吭声,银时把他衬衫扯开:“锁门了,没人进来。”
“你别闹,回卧室说。”
“我不,就在这儿。”
“那你自己在这儿呆着吧。”
银时一把抱住他:“人民警察爱人民!你不爱我!”

土方真快让他给气哭了:“人民同志,我他妈得怎么爱你才行啊?”

胧站在阳台,阴森森地一张脸,走道没音儿就听见钥匙串哗啦哗啦响。
银时抱着土方不乐意撒手,感觉后背一股子冷气:“咱家是不是闹鬼啊。”
土方一扭头:“胧。”

银时放开土方,搬过来凳子正对着胧坐直了:“咳,有事么。”
“混账东西,为何不愿认祖归宗。”

银时一怔:“什么鬼。”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5-08-04 19:33:00 +0800 CST  

每次猩猩治愈病一犯就想更文 唉 我肤白貌美的松阳总受……
肉应该是有的呀,txt正在校对中,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出T T我还是老老实实更文吧么么艹


【一百五十二】

这天松阳和胧好好的谈了一下。
最后他被胧给带跑偏了,话题从“你别闲着没事老忽悠我徒弟管你叫爹”,转移到了“你还想不想上床睡觉了,你是要儿子还是要我这个问题上。”
这可就尖锐多了。对于男人来说,性和传宗接代本来是一体的,谁都不耽误谁,但是现在被强行分割开来,胧真的有点不习惯。

俩人躺床上,谁都不搭理谁。
胧是妻管严,老婆太凶动手太狠,没银时那个蹬鼻子上脸的资本,实在是不敢惹松阳。松阳心情特别的不好,他都能想象到银时第二天指着他鼻子骂他老劈叉子一点儿卵用都没有的那个画面了。
松阳并不打算承认他在孩子眼里已经老了没有用了这个事实,但是他又不好意思和胧明着说,欲语还休那个劲头憋得他蛋疼,又和胧冷战中,没事干只好自己刷手机玩。胧看松阳开始刷手机就是真不打算理他了,没辙,只能翻身睡觉。

松阳刷着刷着看见了银时发的一条消息:30G种子,地址如下,密码六位,媳妇儿生日加我生日。
然后高杉在下头回复了一个:楼主好人一生平安,你俩百年好合。
桂接着:随手转发正能量,你俩百年好合。
这群小王八羔子,排着队的气人。

松阳先是暗搓搓地把地址存了下来,接着一拍大腿就翻身下了床,他无视了胧这么晚了你出去干嘛快点回来睡觉的挽留,气势汹汹地拿着手机直奔银时卧室。
银时洗漱完了刚爬上床要跟土方亲热亲热,就被一阵急切的拍门声给吵断了片。他骂骂咧咧把门拉开,一看是松阳,语气好了不少:“哟,干嘛,你老伴儿给你轰出来了?”说着胳膊架住了门不让松阳进去:“有事儿在这儿说,你们两口子的事儿自己解决,不要影响我的性福生活,该睡楼道睡楼道去。”
“你个犊子,我给你脸了是吧。”松阳抬手抓住银时后脑勺,扯着他头发就进了卧室,银时疼得一个劲儿嗷嗷直叫唤。
银时卧室比较大,进屋有一条五米长的走廊,两边是厕所和书房,松阳扯着他快出了走廊进卧室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土方还在屋呢,这样被人揪着的一幕怎么能让媳妇儿看见,太丢人了,一点都不有助于他英伟雄壮的形象。于是银时试图拉开松阳的手,结果就被一脚踹进了卧室,飞着扑到了床上。
还好土方是个练家子,身手矫健,灵活的滚动到了床下头,不然非得让他给压吐了不行。

“卧槽……”银时揉了揉自己被压了一下的蛋,疼得直冒冷汗,“太你妈狠了吧,我都多大了你还这么揍我,留点面子行不行啊。”
“小小年纪,竟然学看黄片儿,还带着晋助和桂一起学坏。”
“嘛玩意儿?”

土方嘴角一抽:“那个,要不你们聊,我书房待会儿。”
银时一把抓住他的腰带:“别别别,你走了他更不给我面子了。”
土方也闹不懂他想干嘛:“你到底是要面子还是怕挨揍……”
“怕挨揍。”银时把土方留下了,满脸正经看向松阳,“我都小三十的人了,看黄片是很正常的一个事儿啊,十四你看过不?”

土方又是嘴角一抽:“关我屁事儿……”
“你看,他也看。”银时指着土方,在床上盘起腿来,和松阳对峙,“至于那俩人,那纯粹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你也不用太揪心,当然,你们老年人容易肾虚,少看为妙。”
松阳脸那叫一个黑:“你才虚呢,你五脏六腑都虚。”
“哎我说你还有脸说我,你老伴儿那事儿解决了没,我现在是一个有妇之夫还是一个高冷的父亲,忙得很,你别老让他有事儿没事儿总骚扰我。对了,男人欲求不满的时候爱瞎琢磨,你多牺牲一下呗,满足满足他,。”
松阳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我浑身解数用光了,无能为力,你好自为之吧。”
“我就知道你个老劈叉子一点儿卵用都没有,还有脸说我。”

松阳差点气哭了,这句话来的太快他就像龙卷风。
银时看松阳也可怜,告诉他密码是551010之后就把他轰回去睡觉了,晚上躺床上,土方说他跟老师态度有点过分,银时一开始保持了沉默,沉默了一阵子,他吭声了:“我看见他就生气。”
“嗯?”
“给你讲个故事吧。”
土方点头:“讲。”

银时伸手把台灯调暗了,然后清了清嗓子,踢上拖鞋,趿拉着去书房给土方泡了杯咖啡。
土方看他一眼,大晚上的该睡觉了你让我喝咖啡,神经病啊。

银时却自顾自地沉上一口气,坐到土方旁边,操着一口忧郁的强调缓缓开讲:“小时候我特喜欢他,就是没机会跟他说。那时候高杉天天跟条小哈巴狗儿似的老往他身边凑,我就为了争宠天天跟高杉撕逼,当时假发是班长,对,梳俩小辫儿的女班长什么样你就看见他小时候什么样了。嘿!嘚瑟!一次我和高杉撕得过分壮观了,假发就给我俩告了老师,你没听错,告!老!师!他小时候就这逼样儿。”
土方歪楞着脑袋,巨无奈地白他一眼:“说重点行么,我明儿巡逻……”
“嗯,然后松阳就问我俩为啥撕逼,高杉怂,他一看见松阳就少男情怀总是春吞吞吐吐娘了吧唧三棍子楞不出来一个屁,可他妈蔫儿了,我多大方我多爷们儿我多直来直去啊,我张嘴就跟他说:老师,等我长大了,我要娶你,你给我生孩子我给你买车买房。”

土方越听越不是味儿,咋么咋么嘴里都酸的,一大坛子都倒了银时还没闻见他的腾腾醋气,接着说:“我大大方方就说了啊:我一定要娶你。当时松阳跟我说:那你得先长大了啊,你现在长得跟个旺仔似的怎么娶我啊。我他妈当时就来劲了,一年窜了十厘米啊,我跟你说,没他这句话,就我这个不着急的脾气现在还一米五几呢,只能从旺仔变成米老头儿,哪能这么高大英俊。唉……吭哧憋嘟这么老些年可算是长大了,我容易么。到头来他跟别的男的跑了,气死我了。”

土方打了个呵欠,盖上被子,咋么咋么嘴:“晚上有事儿么。”
“没,干嘛。”
“睡楼道去。”
“哎呀,干嘛呀,人之常情嘛。你说你老师长那么好看那么温柔逮着谁跟谁乐还乐那么好看,你没点儿歪心眼儿?你看他现在快五十了吧,拉出去跟二十多的似的看着比你还年轻,那身条那脸蛋,多白多水灵啊长得,那一脑袋秀发,啧啧啧,好看,你看你还瞪我,显你眼大是吧,你得讲究点三从四德,知道吗?高杉那么魔怔人家假发说什么了。”
土方一脚丫子给银时活生生蹬下了床:“滚!”

银时哦了一声,抱着被子从床上滚下去,乖乖出去睡了。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5-08-29 17:20:00 +0800 CST  

【一百五十三】

那天晚上松阳回去把黄片下了,顺便摸出来两兜子零食,他见胧睡了,打开一部就开始嘎巴嘎巴吃着零食偷摸儿看,看着看着隐约感觉胧醒了,一扭头。果然胧正睁着眼看着他。俩人就这么四目相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就理所当然地擦枪走火了。他俩鼓捣的音儿太大,给在隔壁客房睡觉的银时听得那叫一个震惊:老年人的火力都这么猛的?

银时这一宿也是在泪流满面中过去的,毕竟老婆给他踢出来了,男神还在隔壁跟别的男的鼓捣。他忍住了,没去隔壁敲门问问要不要让我帮你分担一部分你老婆惊人的体力与耐力,毕竟那老两口战斗力太强,搓麻四人组的血条加起来都不一定扛得住一顿胖揍。

他倒是听得挺美,那边给土方气得,大半宿没睡着觉,一杯咖啡干下去后半夜也没睡着,第二天顶着内分泌失调的一张城管脸去巡逻的,谁看着都绕着他走,山崎看他情绪不对,下班请他去外头下馆子吃了碗面,打算和他聊聊都出现了什么情况。

山崎作为一条贴心小裤衩儿,舒适小鞋垫儿,向来走的是乖巧可人清纯可爱的路线,问问题也积极回避土方的爆点,委婉道:“你是不是和老板性生活不和谐?他太大还是你太小?”
土方斜楞他一眼:马勒戈壁的你这张嘴怎么就这么贱还改不过来呢。
“副长,根据我和我家万齐的经验,主要应该是你太小了,做准备的时候不是要洗澡的吗?你在浴室里没事拿点什么东西捅捅,松了就好了。”
他嗓门还不小,土方抬头迎上服务员那一脸的“卧槽什么情况”恨不得当场就给山崎一个大嘴巴以儆效尤。
“那个……那个什么。”土方嘬了口酒,“跟这个没关系。”
“是不是堪七郎学习不好?”
土方点头,硬生生把屎盆子扣在了儿子头上:“啊,对。”
“那你再要一个呗?”
土方把酒杯啪地一声戳到桌子面儿上:“这个怎么来的我都不知道,还再要一个?这玩意儿是说来就来的啊?”
“你和老板努努力。”
“我俩累死也弄不出来孩子啊。”
山崎挠挠头:“也是,那怎么办啊。”

“行了,我自己事儿,你甭操心了。”
“那怎么行,你是我领导也是我的同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副长你别跟我见外,咱们都是自己家人——”
“别别别别别,我家人没嘴这么欠的啊。”
“副长你这人怎么这么更年期呢。”山崎也有点百口莫辩了,他是真的为了土方好,但是看起来晚上这顿饭却是效果不佳。

土方吸溜了口面,还没嚼两下呢,山崎就拉了他一把:“那是不是堪七郎?”
“唔?”土方瞪大了眼,转头往后看,就在他身后,堪七郎正踮着脚在柜台那把钱递给老板,旁边还牵了个小闺女儿。
土方把面咽干净了,扭回头来淡定喝了两口汤。

山崎压低了声音:“副长,你儿子一点都不随你呀,随老板那个花花公子样,逮一个喜欢一个,逮着一对儿喜欢俩。”
一句话彻底点燃了土方的死穴,他一拍桌子,站起来,面色阴沉自带黑眼圈buff,服务员上菜都原路返回再绕个圈避开他。

“堪七郎。”

在场的食客一一屈服在了他城管头子一般霸气的淫威之下,全都老老实实埋头吃饭,善良的人民还顺便为这个叫做堪七郎的可怜之人小小默哀了一把。
而堪七郎却毫无意识:“梅梅,你想吃什么呀,他家油泼面挺好的。”
“可是我不敢吃辣呀——”
“那咱们就不让他放辣子,给你放牛肉酱好不好呀。”
“好呀。”

给土方气得,马勒戈壁的你老子我快三十了都没泡过妞,你丫撒着欢儿的一下泡俩,城里一个梅梅,乡下一个薇薇,后宫葱葱郁郁还挺茂盛啊。
他清了清嗓子,又喊他一遍:“堪七郎。”
堪七郎还是不搭理他,这时候梅梅轻轻拉了拉堪七郎的袖子:“亲爱的,这个爷爷叫你。”

土方气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特么像爷爷吗?为什么不是大哥哥?叔叔也行啊,为啥是爷爷啊?还亲爱的?你俩加一块儿都不到十五岁还亲爱的?现在的孩子啊……草草草草草草草。

土方伸手一拍堪七郎的脑袋:“小王八蛋,跟我装逼是吧。”

堪七郎他毕竟是个孩子,缺心眼是很正常的,比如他一开始打算不搭理土方蒙混过关,但是梅梅都提醒他了,他也没辙,只好扭过身来,抬起头看着土方,小嘴往下一撇,小绵羊似的跟土方嘤嘤嘤:“妈妈……我再也不敢了,别跟爸爸说。”
山崎贱了吧唧,自己吃自己的,还不忘暗中赞叹堪七郎小小年纪就与生俱来一股子霸气,爹是白夜叉妈是鬼副长,按道理说应该管得跟个痴呆似的天天就知道撸管读书,还有胆子搞对象?也是牛逼不怕死。
土方觉得公共场所打孩子是个挺不好的事儿,于是他忍住了,蹲下去,把堪七郎那张小瓜子脸上的眼泪抹干净了:“你晚上没吃饭呢吧。”
“还没呢……”
土方带着他俩往山崎那桌走,落座之后再把菜单递过去:“你俩先把饭吃了,等会儿一起把小姑娘送回去。”

梅梅唰唰摇头:“不行不行,爸爸妈妈说不能和怪爷爷一起走夜路!”
土方一拍桌子,指甲尖蹭蹭挠桌子面,他好歹帅了这么多年,没谁家适龄女青年看见他不脸红的,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山崎翻着白眼看看土方,又看看梅梅:“那个,小姑娘,我们是警察叔叔,警察叔叔会保护你的,看这是我证件。”
山崎说着从兜里把工作证拿出来递给梅梅看,堪七郎也在旁边嘚瑟:“我妈和山崎叔叔都是警察,可牛逼了!你放心!”
土方瞪着堪七郎:“我操,你他妈什么时候还学会骂街了?”

山崎一伸手赶紧把他嘴捂上:“跟你学的呗。”
“我这暴脾气。”土方一把抓住山崎的领子,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左胸口,“我快爆发了你知道吧?”
“我知道我知道,副长淡定,我也是有对象的人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快亲上了快亲上了啊啊啊!!快亲上了!这样不好这样不好,万齐不是我对不起你,副长好过分啊啊啊——”
土方把他推开,怒火中烧还得压着,手指头哆哆嗦嗦点着菜单:“吃什么,说话!”

堪七郎和梅梅让他吓得都不敢吭声了。
山崎在旁边给他拍后背:“副长,这俩还是孩子呢,不是罪犯,你悠着点儿。”
俩孩子心里本来就害怕,山崎这么好言好语一安慰,立刻嗷得一嗓子就哭出来了。

围观群众以为这俩人是拐卖小孩的,非常迅速非常热心的就拨打了真选组热线,冲田近藤伊东正好值班还没事干,仨人一起过来的,结果一来发现是土方,不由得赞叹道副长为人妇这么多年威力不减,上到八十岁下到一个月,说吓哭就吓哭了。
作为孩子监护人的银时和梅梅妈也都匆匆忙忙赶来,梅梅看见妈妈立刻就飞扑过去,堪七郎却没胆看银时。

“爸爸……”

银时一双红眼珠子威慑力十足:“你丫又给我弄一儿媳妇儿回去是吧,挺牛逼啊你。”
“爸爸我再也不敢了。”
“你看给你妈气得,都不搭理我了,是吧媳妇儿?不生气了啊,我昨儿晚上闹玩儿呢。”

土方伸手一把捂住银时的嘴,眼往旁边扫视一圈。此时此刻所有吃饭的都抬头看着他俩,似乎都可以预见到第二天娱乐头版加粗的鲜红标题:真选组副长对象是个男哒!

银时看土方那样也知道他啥意思,偏头一看真选组众人也都垂头耷拉脑袋的并没有任何办法,于是他气沉丹田,从山崎腰边把刀抽出来,蹭地一声捅穿了木头桌面:“低头吃饭。”

接着四处纷纷响起了认真吃饭还吧唧嘴的声音。
堪七郎缩在角落里,哭得都没人模样了:“爸爸我再也不早恋了,爸爸别砍我。”
山崎叹了口气,感叹堪七郎爹妈变态,准备把刀拔出来,伊东帮忙,俩人踩着桌面愣拽半天也弄不出来,土方看他一眼:“弄不出来算了,回去给你再配一把。”

近藤带着真选组刚要撤退,梅梅她妈就不干了,冲上来拉着银时土方不让走。
“你们小孩什么意思啊,这么晚了,把我们闺女带出来,多不安全啊。你们说怎么解决吧。不行,得赔钱,你看给我们孩子吓得。”

土方还没反应过来呢,银时单手把插桌子里那把刀噌地一声拔出来:“要多少。”
梅梅一下扎进她妈的怀里嗷嗷哭:“妈妈我怕……”
她妈也哭了:“妈妈也怕啊……警察同志你们管不管啊……”

近藤赶紧摆摆手:“这真管不了这个,我们也打不过他,要不您先跑吧。”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5-08-29 17:36:00 +0800 CST  
唔……实在是脑洞枯竭了

【一百五十四】

土方那天半夜做了个噩梦,梦见堪七郎抱着个小孩牵着个小女孩告诉他:妈,生啦,是个男孩儿。
他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床上翻了起来,银时当时正晨勃呢,差点让他飞起的屁股给坐折了。

他俩就这么天天担心着,就怕堪七郎那天回来告诉他俩要当爷爷奶奶了,都快担心出神经病来了。这天晚上临睡觉之前俩人盘算着这么下去可不行,可是他俩谁都没带过孩子也不懂。

银时灵机一动想出个馊到不能再馊的馊点子:他去找松阳。
成年男人往往做出的事情再操蛋都会有自己的考虑。比如他单纯的认为松阳再不靠谱那也是儿时男神啊,总能提供点人一样的建议吧。结果松阳人模狗样地靠在客厅沙发上想了一阵,最后挠挠头:“我也没辙。”
银时无语了:“大佬,您不是教育家么?”
胧早晨刚遛弯回来,进门就听见有人夸松阳是教育家,不由得板着一张高冷脸看看松阳,再想想这位教育家都教育出了一些啥熊逼孩子,心说还好被逮捕的早,不然捅多大篓子。

“你们那时候多省心啊,哪知道什么叫早恋。”松阳蹭着大腿,满面就要溢出的慈祥,单纯而一意孤行地认为自家孩子都特好,根本没意识到高杉没事就意淫他撸管的那档子,“小屁孩子一帮,就知道撒尿和泥放屁崩坑儿,啧,哎呀……可虎了。”

银时为自己的童年感到一丝担忧:“我们干过那个吗?”
“差不多吧反正。”松阳敛了笑容,正色道,“其实还是要多沟通,你要了解他的想法,为什么他对女孩子有那么偏执的念头呢,可能就是缺少母爱吧。”
银时就觉得松阳真是花样给人添乱:“嘿我说,你个糟老头子怎么一肚子净糟主意。”
松阳当时就傻了:我吉田松阳帅了四十多年根本停不下来,从小到大追过自个儿的人那都能排出二里地啊,糟老头子是我吗?你在说我吗?!靠!

银时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了一只懵逼的松阳。

晚上睡觉时候银土二人照常没事不说话,睡到半夜银时突然开始哼唧。
给土方哼唧得这个躁动啊,他拍了拍银时的后背:“你闹猫呢?”
银时翻了个身,眼泪汪汪的,一下钻进了被窝里面抱住了土方的一条腿:“牙疼。”
“长智齿了吧?”
“智你妈齿,虫子牙。”
土方拽着银时的一脑袋毛给他从被子里揪出来,使劲给他下巴捏开,抄起台灯对着他的嘴好一通照,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虫子牙这么老些,长得都挺疼的。”
“右下角,智齿前头那颗槽牙,哎呦就操了,疼死我了。”
土方两只手掰着银时的上下牙,一扯扯开了,往里探头看看:“漏神经线了吧,明天天亮看看大夫去,先弄点止疼片顶着。”
“吃了,不管用。”
“那怎么整,要不你刷刷牙去。”
“傻逼吧你。”银时干脆捂上自己的嘴巴子,小嘴一瘪,苦得跟颗娃娃菜似的。
土方盘腿坐起来,裹上被子:“那我陪你医院看看。”
“不,我害怕,补牙多疼呢。我……我一个上刀山下火海都不眨一眨眼的金刚铁血肌肉硬汉,怎么能被这点儿小小疼痛就打败。不行,忍着。”
“哦,你开心就好,我睡了。”
“别……疼,你抱抱我,警察,警察叔叔。”

银时捂着腮帮子推了土方屁股两下,人家真就躺倒不搭理他了,最后他一巴掌抽得土方臀部微微一颤;“警嫂报警了啊!管不管!我举报你,你虐待我。”
土方好似打断骨头连着筋一般晃悠着起来,一声咆哮带着十足的无可奈何:“大哥!你有完吗。我上一天班儿了让我睡会儿行不行。”
“我都这样儿了!你都不安慰安慰我!”
“您一个上刀山下火海都不眨一眨眼的金刚铁血肌肉硬汉,我一个有病就跑医院的娘炮,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去安慰你对不对。”
银时捂着腮帮子,有点震惊,他没想到自家媳妇儿为了睡觉不惜牺牲人格,竟然简洁扼要不知廉耻地称呼自己为娘炮,他有些震惊,有些喜悦,还下意识地抚摸上了土方的胸肌,目瞪口呆道:“宝贝儿,你什么时候这么没有原则了。”
“你他妈的,我要睡觉。”
“你敢不管我我就敢哭。”
“你哭啊!”

他俩刚喊起来,胧一脚丫子踹开了他们屋门,胳肢窝下头夹着受到惊吓神魂未定的堪七郎,气势汹汹地走到他们床边,一下子把孩子糊到了土方身上,然后冰冷生硬地,从牙缝里榨出来掷地有声的四个字:“好好管管!”

事情大概是这样,熊逼孩子堪七郎又去屋里搞潜伏了,他爹妈反侦察能力比较强大,所以他想去松阳屋里听墙角。
作为一个淫思满腹的好苗子,他最喜欢听那每晚行羞羞之事的卧室里传出的动静,他年纪尚小还不懂这是啥,但觉得杳杳动听余音绕梁可三月不识肉味,既然从小就生长出了超强大的交配意识,那么有志不在年高,必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况且再搭上那早早凸显的一双大长腿,一张高鼻梁尖下巴颏的帅脸,胧认为,这日后的祸害一定要好好管管了。

土方作为一个事业有成,英俊潇洒,成功傍上大款,走上人生巅峰的中青年,他并没有想到那好似白纸一张的纯洁少年,竟然顺应男人天性,做出听墙根这么龌龊的事情来。

银时那么猥琐都没闹懂,于是他有些疑惑地望向堪七郎,因为那来自神经的持续疼痛,他只能适当摩擦一下牙齿,尝试用声音来达到通感的效果以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可是他现在在堪七郎的眼里就是这样的:双目赤红,目眦欲裂,磨牙霍霍,肌肉痉挛。

堪七郎开始抽搭了,泪珠子不能隐忍地汹涌而出。
土方拍了拍他后背:“你干嘛了。”
“我没干嘛……他把我从大衣柜里头揪出来就打我屁股。”
“你大晚上跑人大衣柜里干嘛。”
堪七郎挠挠头:“可以看那个。”
“你不会去人大衣柜里偷钱了吧。”
“我不是小偷!”
银时听明白了,他扯扯土方:“别问了,那个。”
“说明白。”
银时啧上一声,冲着土方屁股啪啪啪抽了三下;“懂了没。”
土方瞪大了眼,跟银时对视,在得到对方肯定地点头之后好似扔掉马上就要拉屎的动物一样扔掉了怀里的堪七郎。
然后扭头看着银时,被卖到山村当小媳妇还被逼着生孩子都没有过的一脸崩溃无助。

他紧皱眉头,想着想着不禁悲从中来:“我土方十四郎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我童年丧父母,少年无兄长,福浅命薄我认了,一口苦汤药好容易熬出二十五能够升职加薪,又碰上了你们一对儿黄连苦胆——”

银时抱着堪七郎,一大一小呆呆地一脸无辜望着他,银时给他递了根烟:“你……适当冷静一下。这事儿本来跟我没啥关系。”
“能跟你没关系吗,随你。”
银时多心直口快啊,嘲讽都不带拐弯的:“随你就坏了,多大岁数了,女孩小手都没拉过。以后只能让人按在床上操,还不如随我呢。”
堪七郎仰起头,觉得他爹在替他说话,还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土方无语至极,一生气提上裤子干脆回了屯所。
大冷天的,外头还下着雪,他深一脚浅一脚地挣扎到屯所,拉开休息间的门,躺那越想越生气——他生气自己一遇上银时那个傻逼口条就失灵,斗嘴从来没赢过,哪怕银时今天牙疼张嘴都费劲。

他躺在那就听见地面咚咚响,赶紧坐起来,在黑暗里警惕地四处环视一圈。
然后找到了声音来源,他披上外套走到隔壁的隔壁的隔壁,拉开门,看见伊东和近藤正各自脚踩着一个枕头,手里举着俩装满了水的塑料瓶子,跟着电视节目上的辣妹做体操。

“十四?怎么回来了,不该你值班吧。”
土方挂着俩黑眼圈,倚到门口:“嗯……”
伊东多聪明啊:“跟老板吵架了才知道回娘家的人啊。”
“闭嘴,你俩干嘛呢。”

近藤气沉丹田,大吼一声一个劈叉,两条腿瞬间岔开四十五度就再也下不去了:“生命在于运动。”
伊东点头:“还好今天没去你屋里跳,谁知道你回来。”
土方点烟的手一顿,掀起眼皮:“我的枕头……”
“啊,踩过了,你洗洗再睡啊。”

土方直接把烟给攥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凑到鼻子边上:“靠……”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6-02-24 19:27:00 +0800 CST  

【一百五十五】

土方打床上爬起来时候正好半夜十二点。
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这时候醒了,没做梦也没尿,就是睡不着了。
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抹了一把额前睡出来的热汗,抄起枕头边上的手机,百无聊赖地翻上一翻,全是银时给他没羞没臊地发的一堆垃圾短信。

伊东这时候拉门进来,估摸着是想偷土方两根烟抽,见他还没睡也有点惊讶:“一个破诺基亚也能玩到这么晚?”
土方瞅他一眼:“你妈比。”
“哟,这是跟老板发短信调情呢吧,大家都是男人,你害什么羞。”伊东一边说还一边伸出一双贼眼想去瞄两下土方那破诺基亚。
土方给了他一个力道十足的耳刮子,把他那张贱脸痛快地抽到一边去,然后把手机塞到了枕头底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牙疼得睡不着,又没别人搭理他,给我发个信息。”
“他牙疼?为啥不去看大夫?我家小华家里正看电视呢,有空。”
“他怕看大夫,说疼。”
伊东挠挠头:“切胳膊断腿都不皱一皱眉头的一个人,区区口中三十几颗的小玩意儿,哪能这么矫情。”
“没那么夸张,他这人挺怕疼的,我脱鞋抽他都跟要他命似的。”
“白夜叉也是背负着传说的男人啊,怕疼太影响形象了。”
土方嫌弃地别过头:“怕疼不是事,主要是不要脸。”

他俩正说着呢,土方的诺基亚震得地板嗡嗡响,连带着伊东屁股都哆嗦麻了。

土方接了银时打来的电话,听到对面连啜泣带哽咽的声音:“媳妇儿,我要疼死了。”
“牙?”
“嗯,你再不来,明天我就要捂着腮帮子横尸街头了。”
“……啥街头?”
银时扭捏地一只脚蹭着马路牙子,害羞地说:“我在牙医诊所门口呢……”
“进去啊。”
“我不敢,你过来把我拽进去吧。”
土方先是愣了一个八拍,然后怔怔感慨道:“我日你大爷的。”

伊东看土方放下电话就爬起来穿衣服,进卫生间洗脸。
“你干啥去啊?”
土方对着镜子提了提制服的领子,默默无语的拍平上衣那哀怨的褶皱,终究是没回答伊东愚蠢的问题。
实在是太丢人了,说不出口。

他赶到牙医诊所门口时候,银时正捂着腮帮子蹲在瑟瑟寒风中。
银时见了他,立马稍息立正,还转身背对着土方抄起事先准备好的小镜子,捯饬了一番自己清爽的发型。
然后他退后三步,伸出一条胳膊,给了土方往屋里拽他的空间。
土方叼着烟走过来,先是直眉愣眼地打量他一通,然后噗地一声粗鲁地喷出了烟头,抬起腿,冲着银时那丰满的臀部,上去就是凶残的一脚:“你他妈有病啊!”

银时让他一脚揣进了诊所,尴尬地没站稳,摔了个马趴。
门口那正给病人补牙的大夫都吓坏了。

银时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婉拒了一个女大夫的关心,并且很有面子地解释道:“牙疼太狠,脑袋有点懵。”
女大夫笑了:“疼这么厉害?那得满嘴的神经线都发炎。”
银时瞅她一眼,觉得这个诊所幽默感挺好的,最好换一个。

土方进来,挨着他一屁股坐下,不情不愿地瞅他一眼:“还疼吗。”
“哼。”
“哼你麻痹哼。”

给银时看病的是个年轻漂亮的女牙医。
土方搬了个凳子就跟个阎王爷似的往俩人旁边一坐,银时连看人家女大夫一眼都不敢。
“你这个牙要烧神经线了呀。”
银时点点头:“我觉得也是。”
“那烧吗?”
银时小脸一皱,可怜巴巴问:“疼吗……”
“我建议你别用麻药,不上麻药好找神经在哪,清神经残渣的时候是得疼一点。”
土方在一边官僚气息十足地指手画脚:“别搭理他,直接烧。”
大夫点头:“那我去准备东西。”
“不用,大夫,我这儿有打火机。”

银时从兜里掏出报刊亭里买来的两块钱一个的打火机塞到大夫手里,张开嘴,躺好了,浑身充满了大无畏的气息:“来吧,烧。”
土方默默从治疗隔间退了出来,这到底是怎样一个智障,好他妈丢人啊。

土方坐在等候区的长椅上,从他的角度能够看到三个隔间里的全部情况。
其中一个隔间里头是个隐忍的小姑娘,估计牙坏得深了,大夫给她掏牙的时候她疼得两手攥拳,不时皱眉闭眼。
每当见到这种人的时候,土方就不想去看他们家不争气的那口子。

他家那位,竖起来小一米八的大老爷们。
连捶床带挠墙,鬼哭狼嚎地哼唧了小半个小时,一秒不带停地。
这哪是治牙,都快赶上难产了。
土方认为,银时的神经已经从牙坏到脑子里了,这个人基本已经废了。

回家时候土方问他:“你说你要是个女的,你还生不生孩子。”
银时点头:“你想要我就给你生。”
土方特嫌弃地别开他半步远:“谁他妈要跟你生。”

银时久久不语。
土方这才有点反应,觉得自己话说重了,连忙捅了银时一把:“你别忘心里去。”
“呵。”银时轻笑一声,好似无数苦涩都化作了嘴角眉梢一抹笑意。

他这么一笑,土方就懂了。
这他妈准是又闷着什么狗逼骚主意呢。

银时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来:“你啊,从来就不在乎我,无论我怎么表现,你都觉得我傻缺。”
土方闷头不语,斜眼瞅他——你妈比,你本来就傻缺。
“我想,如果哪天我们连最起码的夫妻生活都没有了,那时我们之间感情最后的一道纽带,也将不复存在了。”
所以你还是想干那种事是吧,是吧,是吧,你个狗逼。
“媳妇儿,我在乎你,也希望你能定时定点儿地爱护爱护我。”
我他妈爱护你干嘛,你又不管我叫爸爸。
“来,我原谅你,到我怀里来。”

土方退后半步,盯着毫不尴尬的银时一通打量:这人有病,好想报警啊。
银时好似一只展开双翅的老母鸡,不识趣地在瑟瑟寒风中干巴巴地大鹏展翅着,然而他的宝宝却没有意料之中地在他怀中辗转腾挪,娇嗔撒娇。
银时失望地放下了胳膊:“我说,你个直男癌,能不能浪漫点儿。”
土方受宠若惊地把头摇地跟上了发条似的。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6-04-28 23:25:00 +0800 CST  
感慨更新和跑圈的宝宝们楼主就不一一回复了【大鞠躬】最近思考了一下以后就日常为主了!毕竟主线不会写还耽误更新,老驴拉破磨慢得一逼。坑了这么久真是阿弥陀佛阿阿阿还望诸位层主有好生之德。继续欢欢喜喜的继续没羞没臊的日常~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6-05-01 22:43:00 +0800 CST  
come on 达令们我来啦~~~~~~~





【一百五十六】

这是土方回娘家的第五天。
银时大尾巴狼一样地往客厅沙发上一躺,欣慰地打量着面前围绕着的一干小弟,自豪地抬起手来:“这次会议就到此为止,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日后的行程就这么定了。”
小弟集体稍息立正,仰脖高呼:“是!老大!”

他们话音还没落,在一片太平盛世中突然一个尖锐的女声脱颖而出:“坂田银时你给老娘出来!”
银时那是何许人也,当即冲门口声源一指:“何方妖孽!?放肆。”
登势把行李往门口一墩:“妖你婆婆的腿儿!”
银时一见是这位奶奶,还未来得及心道一声不妙,下意识先一轱辘从沙发上跌了下来。
我他妈是命犯了谁家太岁,在谁家山神头上东了土,蹲谁家仙尊脖子上撒了尿吗?
为什么要这么对本宝宝?

“我儿媳妇儿呢?”登势顾不上自己风尘仆仆,先恨不得给银时鼻子戳进脑袋里那么恶狠狠地指着他一顿质问,“让你个不成器的崽子又气回娘家了是吧?”
“那不是……他工作性质特殊,您老等会儿。”银时把登势一扒拉,见不得人那么藏到身后,然后厉色对一干小弟宣布,“散了吧散了吧。”
小弟们面面相觑,机智地脚底抹油,一溜烟全跑了。

银时钻到门口扒着门框左顾右盼一番,确定没人了,才把大门锁上。
“哎呀,你不在老家种地,来这儿干嘛?多危险,你知道城里多少杀千刀的憋足了劲儿拐卖你们这种妙龄少女吗?”然后他一个箭步杀了回来,钻到登势身后,给她点上烟,狗腿地开始捏肩捶腿,“土方这阵子执行任务,没回来。是不是神乐那臭丫头给你打小报告了?”
“哼,小报告?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任务,一出去五天。”
“哎呀,别说五天,一个月都有啊。”
登势当即回头给了银时毛茸茸的大脑袋一个巴掌:“你当老娘聋了还是瞎了?老婆让你气跑了,你不知道哄,不知道劝,你再这样我怎么抱孙子。”
“抱孙子?等会儿啊。堪七郎——崽子!嘿嘿,上学去了,今儿周三,放学了你抱。”
登势恨铁不成钢地一把揪住银时的耳朵,给那位嗷嗷叫唤的扯着整绕沙发转了半圈:“你给我坐下,我告诉你,你不把我儿媳妇儿劝回来我跟你没完,人家是个大姑娘,你不让着点儿,算什么男人?”
“我的妈呀,那胳膊那腿那胸那肚子,当着您老面儿都剃过胡子,哪像大姑娘你告诉我。”
“是,结婚了成家了,生理上不是姑娘了,可是女人的那颗少女心——”
“别逗了,你真傻假傻啊,他一纯爷们儿,哎哟。”
“你再诋毁你老婆我就撕烂你的嘴!”
银时也生气了,他闭了嘴,心说这年头说句真话怎么就那么难呢。

登势懊恼地一拍大腿:“你俩是包办婚姻,我知道你不满,可是人家条件也不差。”
银时狠狠点点头:“我认命了,但是这事儿关乎男人尊严,不能先低头。”
“我问你,你俩为啥吵架啊?”
“忘了。”
“忘了?脑子是个好东西,你长点儿脑子行不行?要不二大娘上次说呢,你们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快得了吧。”银时一拍自己的裆,“靠这玩意儿莱特兄弟能造出飞机?爱因斯坦能发现相对论?你让王羲之用他那玩意儿写个兰亭集序我看看,再说了,靠这玩意儿能考上大学?生殖器会骄傲的,你听二大娘净放屁。”
“停停停,满嘴跑火车,没点儿正行。”登势往沙发上盘腿一坐,沉思良久:“要不,我陪你去把十四找回来。”
“您先找个地儿睡会儿再说,别丫没事儿瞎折腾,我俩的事你别瞎掺和。”
登势一记眼刀杀过来,银时立马老实了:“您随便管。”

下午,真选组屯所门口就出现了一个硕大的玩偶,商场门口人扮的那种。
神乐说她最近看了个电影,有个角色叫大白,特别暖,上去冲着一人一通扫,啥毛病都能扫出来,于是为了哄她家老板娘开心,她还给银时找了这么一套行头,在真选组门口一戳,特别像傻逼。

银时身上套着笨重的一大堆棉花,生无可恋地找了个地方坐着。
神乐抱着大白的脑袋,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和他一起等着土方出来。

“等会儿老板娘来了,你就冲上去,自我介绍:你好,我是你的私人健康顾问大白,然后冲他一通扫,然后说扫描完毕。”
银时歪楞着脖子,吧唧吧唧嘴,要死不死地:“知道了……”
“阿银,加油了,老婆当然要哄。”
“凭啥我哄他,他也好过分。”
神乐压根没听他说话,远远看见土方挎着刀带着一帮小弟走过来,指着那边激动十足:“来了来了来了!”
然后一把给银时帽子扣上了。

土方那边刚点上烟,突然在一片平静中听到有人的脚步声,拇指尖一弹当即刀明晃晃地出鞘一截:“谁。”
真选组一众随后往前跨了一步,一手握刀,做出了警惕的防御架势。
然后银时晃晃悠悠地飘过来了。

土方恶狠狠地瞪着面前这个诡异的东西,侧头问山崎:“这是个啥。”
“商场门口的角色扮演吧。”

银时捏着嗓子,扬起手和土方打招呼:“咳,那个你好,我是你的私人健康顾问,啊不对我叫大白。”
土方往后退了一步:“什么鬼。”
然后大白从头到尾扫了一通土方:“扫描完毕,白带异常。”

土方一刀就捅进了大白肚子里,方寸得当地绕过了里头的人,咔地一声把玩偶劈了。
今天银时穿了一条运动裤,裤子带好死不死地卷到了刀上,顺便把裤子也拽下来了。
银时觉得自己裆下一凉,害羞地捂住自己那多才多艺到可以考上大学的下半身:“媳妇儿……我来哄你高兴的。”
土方把刀收回去,看着银时,竟张口结舌,久久无语。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6-05-26 22:45:00 +0800 CST  
嗷~~前排给小伙伴们鞠躬,这次并没有更新……接受我的体前屈。
是这样的因为贴吧抽的比较尴尬,于是在更精修版,修改一些尴尬的逻辑,补全主线,每天会固定更新两章~不出极度意外的情况,绝对不会放鸽子。
lofter:http://adadadaxia.lofter.com/post/1d03f7bb_c7b9ab3
半次元:http://bcy.net/novel/detail/49255/826875
晋江: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2940051
哪个有账号都可以看~不出意外的话没有账号应该也可以看的。
顺便求个关注,三个都是新开账号,粉丝数量比较尴尬otz~
因为精修完了就尽量要出本了,有什么好的建议,捉捉虫都很感谢提出~么么哒!


PS:昨天我说我的本子要30包邮,教主说我要用擦屁股纸印。对,山核桃教主·女神。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6-09-29 13:20:00 +0800 CST  

十四生日哈啤!你是夜空里最二的那颗星!
死里抽空来一发,给久等的小伙伴们鞠躬,脱离九年义务教育,事事便都计划赶不上变化,总有些乱七八糟的事要忙,始料未及的,竟然人家最忙的高三,是我最高产的年头。
细数来真是三番两次食言,对各位又愧疚又感激,不知多年以来多少同好进坑又出坑,我也不例外,沉迷三次元许久,不仅不更,再写起来质量也下降了,说来惭愧……只求趁着这大好的日子让堪七郎添个妹妹,更愿拍着副长不争气的盐碱地肚子博君一笑。

【一百五十七】

又被赶回来了……
银时盘腿坐在沙发上,面对着面前这群歪瓜裂枣,发愁地垂下了那颗骄傲的头颅。
一个小弟嗑着瓜子儿,噼里啪啦地问他:“大哥,您咋的了。”
银时十分威严地瞪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小弟:“大哥我这不是替您担心吗,您可别跟嫂子没本事,就跟我们来能耐。”
银时一听,那脾气哪里兜得住,他几乎拿出了儿时跳蹦蹦床把高杉弹到栏杆外,险些给人家戳成李莲英的本事窜了起来。那力度如有天助,轻功水上飘一般,在沙发上摆了一处龙翔九天的历史性腾飞,把众小弟吓得无不目瞪口呆。
其实银时很不服气,他觉得是高杉***,跳蹦蹦床都能跳硬了,这种童年就可见一斑的小小淫棍……没戳折了他是老天无眼。
还好有桂那个二傻子,不然多少好姑娘就毁他手里了啊。
怜香惜玉的银时短暂忘却了自己媳妇儿还在娘家赌气的现实,咳嗽一声,拉回日常怼高杉的快乐思绪,指着刚才冒犯他的小弟:“你,是真的关心大哥?”
“当然啊大哥,小弟拾您牙慧这么多年了,为了您可以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好样的,去吧,把你嫂子劝回来。”
“大哥——那个,条匪授受不亲啊……”
“怕什么,那是我的人,报大哥名号,看他还敢逮你?反了他了,这么嚣张,等他回来我非得家法伺候,让他给我洗脚丫子,一连三天,每天我洗八回,臭不死他。”
小弟:“大哥……我这个……”
银时吹胡子瞪眼地指着他:“就是你了!非你不能担此重任!大哥也不为难你,你看今天天也晚了是吧。”
小弟欲哭无泪:“是是是。”
“那就后半夜吧,把你嫂子带回来,我还能给他来个泰式按摩,哈哈。”银时心满意足地伸出一双手,狗腿地凭空抓了一把,“嘿嘿,还能趁机吃他个豆腐。”

而另一边,真选组正在吃团员饭。
伊东亲自下厨,给煮了一顿饺子,几个人把小桌拼在一起,有醋有蒜地吃吃喝喝,场面一度十分愉悦。
近藤给土方满上一杯:“十四啊,这么久以来,也是辛苦你了。”
土方嘬着白酒:“能给老大分忧,是我应该的。”
“上头说……如果再没有进展,就只能收网了,时间长了怕打草惊蛇。”
土方皱眉:“哪个上头?松平?”
伊东吭哧吭哧往嘴里塞饺子,吧嗒吧嗒嘴:“你不知道,你给白夜叉装小媳妇儿,装的挺投入还混出个儿子来吧,巡警组那边可精着呢,几乎把高杉他们仨摸了个底儿掉——你瞪我干啥?”
冲田打了个饱嗝,蒜味儿熏得土方差点翻白眼:“鸭子又没说错,松平大叔现在看见你就一百个不满意,说你沉迷角色,无法自拔,比较适合北影中戏,不太适合精忠报国。”
土方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哦,我的错呗。”
伊东拧开一瓶啤酒:“不怪你,怪只怪老板太帅——”
“他帅个蛋。”
“你这个人怎么越来越矫情。”伊东一针见血地嘲讽土方,“那他不帅,你还能看上他啥,你看他一不高,二没钱,脑子缺弦子还二了吧唧的,我本来还以为你审美清奇——”
土方不服:“闭嘴,他再差也比你强。”
伊东更不服:“他哪儿比我强了!”
土方一时语塞,嘀咕半天憋出一句:“他头发比你长,蛀牙比你多,胆儿比你小……”
伊东抄起筷子和碗碟,打算来上一段儿歌颂自己的鼠来宝,忽然一声喷嚏,呛了他一下子。
“丫谁打喷嚏!老子文采神思都给吓回去了!曲艺界又失去了一部传世名篇啊!”
近藤等人面面相觑——屋里没人打喷嚏啊。
此时去煮饺子的山崎走到门口,远远吼了一声:“卧槽你丫谁啊!”
土方和近藤眼神一过,当即抄起刀,飞也似地赶了出去。
伊东爬起来提鞋要走,见冲田依旧啃蒜吃饺子:“队长,你咋不去。”
“又不是赶着打麻将,要那么多人干什么,趁着他们没回来赶紧吃。”
伊东觉得他说的有理,干脆坐了回去,用摸过鞋的手伸进了饺子堆儿里,捏了一个塞进嘴里。
冲田怔怔看了他一会儿,撂下筷子:“可能老板强在没有吃脚丫子味儿饺子的爱好吧……”

审讯室里,近藤和土方端坐在前,严肃地盯着面前瑟瑟发抖的小弟。
冲田端了一盘被伊东摸过的饺子,递到土方面前:“土方先生多吃点。”
土方心不在焉:“嗯。”
近藤先开口问:“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来真选组做什么。”
小弟委屈地一个劲儿地哆嗦:“小……小的是……是我大哥的手下。”
土方翻了他个白眼:“废话那么多,你上头是谁,敢说半句假话,我就让你尝尝真选组的滋味儿。”
“别,别别嫂子,我……我第一次被讯,有点儿紧张。”
伊东凑到土方面前:“叫你嫂子?老板的人吧。”
土方嘴角一抽:“又出什么幺蛾子。”
“那个,是这么回事儿,嫂子叔叔啊呸,警察叔叔,我根儿正苗儿红,是地地道道的老实孩子,我是本分人家啊!我叫六狗子,还没娶媳妇儿,爹妈死得早……家里就有七个兄弟,大哥叫大狗子,二哥叫二狗子,三哥叫三狗子,四哥叫四狗子,五哥叫五狗子,我是老六,老七——”
土方气急败坏一拍桌子:“知道了,七狗子,你这样浪费时间拖延审讯有意思吗?!”
“不是啊,她叫七狗妹……是个丫头。”
“管你丫头兄弟,这堆名字听着就猴臊烂臭——你来是干什么的,谁指使你私闯真选组的。”
“我来,我来是……嫂子我太紧张了,忘了干啥来的了,您容我想想。”
土方:“编。”
“编……编……嫂子我没编啊,哦对了嫂子,我大哥是白夜叉,他让我请您回去,说手痒痒想给您做泰式按摩,顺便吃您点儿豆腐。”
土方脸蛋子噌楞就红了:“胡说八道什么你!”
“我没胡说啊,大哥就这么说的,他还说您回去了就家法伺候,天天给他洗脚,洗……洗三百多天,每天他要洗……洗八百次!”
伊东啃着饺子:“啊西巴——百次?副长我就重复一下,你别瞪我啊。”
土方气不打一处来,气极反笑道:“八百次,他也不怕把自己泡成德州扒鸡——那我问你,你是怎么进来的,知不知道进来后是什么罪责。”
“我翻墙进来的,至于后果小的大概知道一些,不过大哥说了,提他名字,嫂子叔叔绝对不会为难我。”
“哦。”
近藤捅捅土方:“十四,你婆家人啊,怎么整。”
土方:“该怎么整怎么整,先关两天再说,让他的泰式按摩见观世音菩萨去吧。”

土方回娘家的第六天,想他想他想他想他想他想他。
银时横在沙发上,耳畔是登势喋喋不休的教导,什么床头打完床尾和啦,什么夫妻没有隔夜仇啦,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啦,小脾气无所谓哄哄就好啦。
银时嗤之以鼻:“你那么明白,也不见有跳广场舞的老头看上你。”
登势:“不过是对老娘娇弱白莲般的美丽望而却步罢了。”
他俩正互相嫌弃着,门口孩子清脆的一声呼唤传来,打破了大人之间肮脏的虚荣心。
“爸爸,奶奶。”
银时人模狗样地坐起来:“今天上课听老师的话了吗。”
“听啦,我还参加了个课外活动呢!”
“哟,我儿子真长大了,跟爹说说,是打雪仗啊,还是溜冰啊。”
“不是,是表演英文版甄嬛传。”
银时:“什么传?”
“就是一个傻老爷们和一帮精老娘们的故事。”
“哦,好,哈哈哈,我儿子长进了,行,随你爹,咱们老爷们儿吧——”
“爹,我演老娘们。”
银时嘴角一耷拉:“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呢,那……谁演男的啊。”
“高衫小桂演皇上。”
“呃——这名儿怎么这么像太监。”
“还成吧,爹我回去看书了啊——对了,我妈啥时候回来啊。”
银时愁得直嘬牙花子:“那个,快了快了。”
他琢磨着,高杉小桂……这破名儿,怎么那么像高杉和桂这对儿奸夫的娃?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7-05-05 23:01:00 +0800 CST  
好!先让他们把甄嬛传唱完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7-05-06 08:36:00 +0800 CST  
小伙伴= ̄ω ̄=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7-05-06 08:36:00 +0800 CST  

楼主:非风窃时

字数:474412

发表时间:2014-03-29 03:2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4-09 23:13:41 +0800 CST

评论数:646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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