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煎饼摊的老板娘


天啦撸……百度好几天不能发帖T T 怎么刷新都木有用心塞塞


【一百三十九】幸福指数


“啊!!!啊——疼——疼——轻点!疼!”

银时抓着自己的手腕,闭着眼,奋力嘶吼着。
土方手里捏着针,眼巴巴地看着银时:“还没扎呢你嗷嚎什么,神经病。”
“靠。”银时一下抽回自己的手,“你能不能温柔点儿,我是个病人,病人你懂吗?”
“我懂啊,刚才不说了神经病吗。”
“那个,晚上吃啥。”
“你看了吧糖尿病人一般都容易饿。”

银时特别无奈地偏过头打量着正在给他测血糖的土方:“我二十多岁大老爷们儿爱饿怎么了?你以为都跟你一样老处男发育不良啊。我还长个呢。”
“再逼逼干死你。”
银时非常不乐意地撇嘴别开头:“嘁。”

“你看看。”土方把数字仪递给银时,“十七点多。”
“这不是眼瞅着就降下来了么,你们着什么急。”
“糖尿病知道吗你。”
“我糖尿病和你啥关系,你又不疼我。”

银时一下把爪子抽回去,冷哼一声钻进被子里打了个滚。
他相信凭借着土方还算比较高的情商能够猜出来他只是在撒娇求抱抱。

“行了你,有意思么。”


这俩人正僵持不下呢,登势门也不敲,一手推开门,走进来把两张表格拍到炕上。
“村委会要统计幸福指数,你俩看着填。”
说完扭头就走。

“幸福指数?”银时偏开头瞅瞅表格,巨嫌弃地啧啧两声,“这都啥啊,你填吧。”
“你们家高杉晋助瞎折腾的干我屁事,你写。”
“嘿!我这暴脾气,我填就我填,第一题,你现在的恋人外形符合你的审美标准么。”银时念完了突然抬头瞪大了眼开始上下打量土方,最后嫌弃地一摇头,“腿短腰憨还磕碜。”
“我——”
“第二题,你性生活的质与量符合期待吗?一点都不,松并且不让草。”
“你他妈——”
“第三题,家庭经济状况如何,嘿,我也纳了闷儿,你说我娶了个公务员,怎么还这么穷呢,不蒸馒头争口气哈,你怎么就——哎呀没法说你。第四题,孩子学习如何,除了谈恋爱什么都不会,第五题,孩子有什么特长,除了撒娇卖萌没有特长,第六题,双亲健康状况如何,早他妈死了,第七题,你的健康状况如何,糖尿病,第八题你感觉自己幸福吗。”银时这次真的是灰常认真地抬头看着土方,“都这样了感觉还挺幸福的是不是很贱。”
“……”

真选组最后还是在一个靠谱的情况下召开了个会议。
毕竟将军来了,不欢迎欢迎说得过去吗。
人到齐了,全体鼓掌,掌声还没落呢松平上来就是一句。

“从今天开始这个村子划入管辖范围。”

土方就日了狗了,你他妈说划你范围就你范围啊,你怎么不划美国去,有这本事早发财了还在这儿苦逼哈哈的。
他这个人比较识时务,内心草他爸爸但是表面依旧春风和煦:领导说得对,我没意见。
可是天底下不长心的完蛋逼佬从来不少,他们不屑于隐藏自己的操蛋属性,往往在关键时刻勇于展现最真实的自我,例如冲田。
他成功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两句话就给捅了篓子,百分之一百故意的。

好巧不巧地高杉新进了一批小黄片,吃完了早饭就拉着银时练摊赚点零花,也别管那盘能不能看了是多少年前的老碟子,哥俩还是对着小黄片的封面一人打了一炮。
他俩只是媳妇很不幸的是爷们,作为曾经搭伙嫖娼的组合多年在生存的边缘摩擦,最终还是没能磨掉曾经是正常男人的本性,对穿的少的漂亮大波软妹子还是不太有抵抗力的,尤其是老婆不在身边的时候。
不过也仅限于撸一炮,再深入的想法那是一点儿没有。

好死不死地真选组接下了新“划归”的这个村子。
松平叼着大烟指手画脚,说你们给老子滚出去巡逻,不抓一个连的小商小贩奖金别要了。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土方听到这个任务之后直感觉自己胯下的大脑凉了半截。
这他妈小商小贩你说得轻巧,说抓就抓?你知道他什么来历?哥们多少?后台多硬?在少林寺呆过几年?你他妈就会动那张逼嘴。

银时本来是因为糖尿病被土方明令禁止在家呆着,随时接受各路领导的视察,坚决杜绝一切和碳水化合物有关的食品,这下可好,他本来就挨欺负,这回连堪七郎神乐新八几个小臭屁孩子都敢给他甩脸子,银时一挽袖子要去揍他们,突然感觉有些肌肉无力。

以至于他在跟高杉练摊的时候都心绪不宁,坐马扎上低头自己抠嗤手。
高杉坐他旁边那马扎上岔着两条笔直细长又滑又嫩的大白腿抽烟,嘬了两口侧头瞅瞅他的手:“抠啥呢,你这毛病新添的?”
“啧,你说,土方能跟我到什么程度。”
“啥。”
“要是我糖尿病导致没劲儿,草他草得不爽了,他会不会不要我。”
高杉拍拍银时的后背:“放心,他会草的你很爽。”

“老板你们这个怎么卖的。”

银时看都没看人家,啵儿也不打嘴皮子嗖嗖溜:“两块一张五块三张十块七张,你多要我还能给你便宜,两块钱您买不了吃亏,两块钱您买不了上当,厂家直销跳楼清仓价,我们这都是良心商家专业刻录绝对清晰流畅——唉卧槽怎么是你。”
小百合嘿嘿一笑,咬着下唇,小脸一红:“老公。”
“滚滚滚叫谁老公呢我没你这么个儿子。”
“老公你卖黄片儿呢呀,我看看有我主演的不。”
小百合笑颜如花凑过去,拉住银时的手,银时麻利儿往后一缩,赶紧扎到高杉怀里:“你离我远点儿!让我老婆看见不得了了。”

高杉嫌弃地把银时脑袋从自己身上推开:“你也离我远点儿,不是就你有媳妇。”


赶巧土方正挎着刀从旁边经过,松平就这么跟在他旁边,年纪大了按理说应该老眼昏花,他倒是一双眼睛滴溜乱转鬼得跟渡劫完毕的千年猴精似的。
银时他们那摊位立刻就被他瞄上了,松平内心中洋溢着难以言表的愉悦,让你跟我抢女婿,栽我手里了吧,该!于是捅了一下土方,回手指向摊位,抬两下下巴满脸的你懂得。
“咳!干什么的。”土方尴尬地看看松平,没辙了只好阔步走向银时和高杉那个方向。

小百合下意识地一下扎进银时怀里,全身哆嗦,脑袋充血小脸通红:“扫黄的扫黄的扫黄的!?条子——警察叔叔我没干啥我早就从良了——”
土方低头看着小百合就这么抱着银时的脖子还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那个邪火简直瞬间贯彻了他的任督二脉直奔着走火入魔的大道撒丫子狂奔而去。
他是烦银时,这是板上钉钉不掺半点水分的客观事实,但是不代表他能容忍银时不烦他。身为一个从小就雄性荷尔蒙无时无刻不在超常发挥的硬汉,除了那张脸还能算是秀气他坚信自己由内而外都是一个爷们,纯的。所以大男子主义不可避免,独占欲一旦爆发简直变态。


银时特无辜,他身为另外一个自认为硬汉的纯爷们特别能感同身受这种土方被戴绿帽子的震惊与愤怒,小嘴一撅活像是个偷情被抓了的小媳妇,两手一摊:那哥也没辙啊。

“警察叔叔我已经从良好久了,这我老公你不信问他——”
银时一听这话立马就炸了,跟被狗咬了屁股似的一下窜起来:“警察叔叔您听我解释!我俩啥都没有!”
小百合一抽鼻子:“怂!你还是个爷们儿吗!——呃。”

看见是土方的一瞬间小百合也乖乖闭嘴了。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5-06-02 13:45:00 +0800 CST  
“你卖什么呢。”
“你放心我没卖身。”银时大大咧咧地伸手一抱土方的肩,“怎么样,巡逻呢?可这村不归你们管啊。”
土方说话的时候特意压低了声音,就为了防着松平:“那我有什么辙,你以为我愿意在这儿丢人显眼。”
“咋着,领导给施压了?”
“可不是么。”
“哎呦哎呦看给我家宝贝儿委屈的。”银时先是表示了一下对自家媳妇的心疼,疯魔兮兮地哀哀叹口气,这口气尾音还没落地呢,他立马原地满血复活声调轻快,一边美还一边蹦跶,生怕别人不不知道刚才那一抹神神叨叨的忧伤是在装逼:“得了,别巡逻了,辞职过来跟我一起卖黄片儿吧。”

土方一拍脑门。
我怎么就认识这么个逼玩意儿。
草草草草草。

“你跟高杉倒腾这个干什么。”
“啧,没钱喝酒了。”
土方扭头跟高杉抬手打了个招呼,高杉再怎么熟那也是外人,他训人还是要逮着银时训,这要放以前,一声令下,部下直接下去卷了摊逮了摊主奔局子里一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得天天对着土方一张凶神恶煞阎王脸。不过这次他也算是心平气和,因为他知道论耍流氓就凭他这个段位还真不一定能耍得过面前这位,盛怒之下竟然开始讲道理:“这是违法的你知道吗。”
“老子就是王法。”

土方抬起头,跟老天爷对视了一会儿,这眼瞅着快要变天了。
当年知道银时没爹没妈真选组还乐呵半天,说咱们家副长嫁了,没公公婆婆,开心。
现在土方真得思考一下这位大爷是从哪座猴山上的灵石蹦出来的了。

高杉卷了盘,塞进双肩背包里,背上走过来,一手提着练摊用的铺盖卷,胳膊往前一甩铺盖卷的一头跟撞钟似的顶上了银时的屁股,银时非常配合地往前倒一步:“回吧,要下雨。”
“哦。”银时拍拍土方的肩膀,“走吧,回家了。”
“还得巡逻呢。”
“你又没带伞。”
“哪那么讲究。”

银时也尴尬地笑笑,说的就是。哪那么多讲究。从小到大老天爷再风骚也从来拴不住他出门疯跑的那颗野狗之心。不过要说让土方淋雨他还有点小心疼,即使本人不在乎。

高杉本来个儿就矮,站在旁边愈发地孤零零,左瞧瞧右瞧瞧还得抬着下巴。
只见这俩人暗送秋波,暗潮汹涌,这种新婚夫妻之间才会有的气场甚至对高杉这个已婚男人造成了大量伤害。更别提孤零零盛开在角落的小百合了。

小百合坐在高杉还没收走的小马扎上,抱着腿嘟着嘴,可怜巴巴地望着银时的背影。
老公你倒是回头看我一眼啊,姿势都摆好了。
她就感觉这俩人一点都不般配。
银时那么白瘦高帅就得搭一个白瘦高美。比如她。
银时那么铁血硬汉就得搭一个柔情似水。比如她。
银时那么有钱的人就得搭一个败家娘们。比如她。
银时那么坑逼的人就得搭一个傻逼老婆。比如她。

想当年她那也是没有插不进的足没有拆不了的户,多少男人女人就因为她那风情万种宛如百合风中摇曳的绰约风姿而神魂颠倒,于是她起了个艺名就叫小百合。
然而她再怎么想也是一点用都没有,人家俩人依旧天天一张炕上睡觉一个盆里洗澡。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5-06-02 13:45:00 +0800 CST  


【一百四十】

土方好长时间没巡逻过,成天炕上一横好吃懒做反正有人伺候,野狼也养成猪了,这一天溜达下来他竟然有了多少年都没有过的疲劳感。
就是打架输了他也只不过是血流多了过于虚弱或者疼痛影响生理活动,这属于正常现象。
疲劳给他敲了一个警钟。

确实是缺乏锻炼了。

回来之后他就坐炕上喝水歇着,刀安安稳稳地陪在旁边。
三杯水都下去了,银时这才兴高采烈地推门进来,一边转圈一边唱歌还蹦跶。

土方抬了抬眼皮:“这么美,娶媳妇了?”
“哟,您这话说的,我娶你的时候别提蛋多疼了。”
“那是小百合怀上了?”
“啧,你这个人。”银时坐到土方旁边,拍拍他的大腿,“别没事乱吃醋,我和小百合那是非常纯洁的鲜血凝成的包养关系,早对她没兴趣了,我跟你说女人这个东西吧玩得多了就觉得都那么回事儿。美女一共分两类。第一种一般都是好姑娘,有教养的那种,别管啥性格吧反正这类讲究忒多不好伺候,人家没事儿也不和你瞎搞。小百合这类就是对自己不走心天天浪的难受,有钱就跟你走跟那个红灯区的没什么区别。综上所述,啧,我还是觉得你好,虽然长得磕碜脾气大张嘴骂爹没修养还矮胖挫吧。”

土方举着杯子,由内而外一股子酸楚。
他这么个小三十的都没和妹子谈过恋爱,姑娘小手都没拉过,和三叶对视一下就脸红的不行。然而别的男人在操过他之后却在高谈阔论美女都那么回事儿
还骂他丑。

“你这么嫌弃我?”
“不不不,全天下人都嫌弃你我也不会嫌弃你,毕竟你是我孩子他妈,看在儿子面儿上,儿子面儿上,我不会抛弃你的,黄脸婆。”
土方点点头,站起身:“你自己睡吧,我找近藤老大去。”

银时一伸手拉住土方手腕:“别别别,你别当真,我闹玩儿呢。”
“放手!!”
“嗻!”

土方一甩手腕把银时悬在半空的手甩的远远的,伸腿就要往外头走,堪七郎推门进来,揉着眼,衣领子湿了一大块,这明显是哭了半天了。

“爸妈——”堪七郎大吸一口气,放开揉眼的手,露出一个大乌眼青,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瞅着就要抽过去,“二牛打我——”
土方一下就急眼了:“你打他了没!”
“他叫了五六个我打不过……”
“走!你打他我打他爸!”

银时赶紧一把拉住扭头要拿刀的土方,抱着他往怀里塞了塞:“啧,你干嘛!有这么教孩子的吗?”
“那怎么整,你看看给打的。”
“小时候没挨过揍是怎么着,男孩儿之间这不很正常么。”
“没有,从来都是我揍别人。”
银时把他按回炕上坐着:“你冷静冷静,回想一下在城里的时候,你巡逻如果碰到斗殴纠纷怎么解决的。”
“两边各暴打一顿就全老实了。”
“……”银时幽幽地叹了口气,扭头看向堪七郎,冲着小孩招招手,“儿子,过来。”

堪七郎抽抽搭搭地走过来,站在炕边上一脸憧憬地望着银时。
土方伸手把他抱到炕上去,顺便扒拉扒拉他看看有没有别的伤。

“儿子。”银时沉了一口气,“别听你妈那歪门邪道的,俗话说得好,邪不胜正,他为什么打你啊?”
“我给他裤裆里扔了只死耗子。”
银时一下站起来,冲着土方啪啪开始拍手:“听听,听听,跟你说挨揍那都是有原因的。”

土方一着急就开始给自己拉面子,最后神魂一定:“那怎么了,打人就是不对。”
“你怎么比我还护犊子?以前没发现你这样……行了,儿子,跪安吧,找个没人的地方把眼泪擦干,明天早晨拉上几个哥们儿再打回来。”

堪七郎一看爹妈都铁定是不管他了,这才抹着眼泪去找神乐玩。
他性格萌呼呼的天天求人抱抱,长得又好看,特别招女的喜欢,尤其是阿妙神乐,趁着他年纪小简直把他当个宝贝天天逗。

银时这下坐到土方旁边,土方扭头瞅瞅他,一起来就要往外头走,他屁股刚抬起来银时就一把抱住他的腰结结实实给勒住了往回一拽。
“你他妈,放手。”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瞎折腾啥啊。”银时给他往炕上一按,眼一瞪,“我不是就开玩笑说你长得丑吗至于吗你。”银时说着就趴到土方身上整个人都压上去,给土方气的直翻白眼。

“你看看你,胖的。”银时手伸进土方制服里头,一个劲儿的乱摸,最后象征性地捏了捏他的肚子,“上次说你胖了你还狡辩。”
“啊?”土方手也伸进去,“哪有啊。”
银时拉着他的手往他自己身上摸:“你看看。”
“那叫腹肌。”
“那你有腹肌不造福我造福谁啊。”
“跟你毛关系,你自己没有啊?摸自己的去。”

银时满脸委屈,撅着个嘴看着土方。

“干嘛。”
“我觉得咱俩的感情出现了一定的问题。”

土方躺在炕上还仰起下巴仔细想了想,突然想起来哪不对,一把扯出来银时还留在他衣服里的手,蹭地坐起来:“废话,你一天到晚没事损我,能给你好脸子么。”
“男人不应该计较这种牛毛小事。”
“对,直接应该打死你。”
“……我不敢了。”

土方侧头换了个角度打量着银时:“屎里有鬼,有屁快放。”

“嘿嘿,那个,好长时间没有夫妻生活了咱们来调剂一下枯燥无味的人生吧。”
“呵呵,自己撸。”
“难道你就不想酣畅淋漓地和我一起在爱情的战场上挥洒热泪与汗水么,你不憋得慌么。”
“我老处男,习惯了。”
“不管不管,忍不住忍不住,你不让我操人家就憋死给你看。”
“长得那么丑别回头您再阳痿了,算了吧,啊。”

银时嘬了嘬自己的下嘴唇:“媳妇儿……”
“滚,再逼逼拆了你。”

土方也是个正常男人,要说没需求那是装的。
不过他平时工作忙,到了屋里倒头就睡,赶上哪天兴致上头也就是随便撸两把草草了事,然后赶紧洗了睡觉。

银时不一样,虽然同样是工作性质,但他不是逛窑子就是红灯区,家里还一堆小老娘们。
简直是夜夜笙歌,天天晚上翻牌子,大屌被冷落之后就突然有了一种中年丧妻的痛苦。
银时简直是在含着血泪在撸管,土方甚至躺在他旁边都能听见那股子隐忍的啜泣。

突然有点小不忍。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5-06-02 13:45:00 +0800 CST  

【一百四十二】

堪七郎根本不知道艾滋是什么,还觉得挺好听的挺文艺,乍一听跟个小美女的名字似的,特别骄傲特别高兴,一挺胸脯和银时说华大夫查出来我妈得了艾滋了。
银时一瞬间脸就憋青了。

土方出去巡逻去,回来累成死狗,几乎是耷拉着脑袋回来的,走到大院儿门口一感觉到家了他两腿就发软双眼就发酸,差点当场泪奔。这一路上让松平挤兑的,土方他们看不得上头欺负近藤,就老实干活儿,一天各种躲牲口各种收小贩摊,小贩那个战斗力,简直一个抗十个,好几次山崎铁之助这种初级淫棍根本都顶不住了,土方亲自挽袖子上去打的架,冲田亲自上去撕的逼,这一天下来别说土方了,冲田那么个眼里没活儿的祖宗都累得直冒青烟。

然后他刚要冲进去找银时吐个槽,结果就听见向来遇事淡定的他家老公嗷的一嗓子。
给他给嚎的一个激灵愣是精神了。

土方让他那声凄厉的惨叫给吓着了,在门口磨蹭半天愣是没动地方,然后竖起耳朵听了听里头什么情况。具体嗷嚎的什么内容听不清,但绝对能听出来银时在屋里哭得是昏天黑地日月无光乱七八糟特别热闹。

此时此刻,银时正坐在炕上,抱着枕头哭的直抽搭。周围阿妙登势华大夫神乐新八都在那,一圈人默默围着银时在那儿默哀。
堪七郎不知道他爹在哭啥,反正他爹不高兴他就不高兴,于是他也跟着哭。
爷俩儿就抱头痛哭,哭的肝肠寸断涕泗横流,小百合在旁边给银时擦眼泪,吓得也跟着哭,她没见银时哭成这操行过。

堪七郎拉着银时的胳膊:“爹,爹,你哭啥呀。”
银时抱着枕头抹了把眼泪:“你就快没娘了你说我哭啥,老子打了这么多年的光棍,好容易碰上个喜欢的,我容易么我,他妈的还给老子整这事儿,我就知道我媳妇儿长得太好看被不法分子给勾搭上了,才着上的这毛病,你着上个别的还则罢了,艾滋病这可咋整啊,有钱都治不好,卧槽我的心好痛啊,儿子,爹命苦啊。”

土方趴门口都听傻了。
他有艾滋他怎么不知道,况且他没出去鬼混过啊,他这种三观正直的人要得那个玩意儿也是献血消毒不当得的。
更可怕的是他没献过血。

土方翻着白眼想了想,要不是银时就天天外头鬼混去得上了,传染给他了。
怎么想都不对,他也没这个征兆啊,免疫修复系统那叫一个逆天,别说感冒从来没有了,骨折了在炕上躺一礼拜都能自己长上,这种金刚壮汉的体质土方一直引以为豪来着。

堪七郎抱着银时的腰往他怀里扎:“就是说我妈快死了?”

华大夫眼瞅着这就没法收场了,赶紧上去:“那个,潜伏期有好几百年的其实。”
土方趴在门口,突然感觉旁边有谁站着,那个一站定了就开始哼唧的毛病一听就知道是伊东,于是他扭头就瞪了也是刚巡逻回来的坑逼鸭子一眼:“你媳妇儿又整什么幺蛾子呢。”
“嘿嘿。”伊东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什么,她听说老板对你关心不够,怕你们感情出现裂痕,这不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呃,就是想撮合你两。”
“有病吧,他哪不关心我了,关系好着呢用得着你们两口子穷折腾,这月奖金别要了。”
“不是——干我啥关系啊?”
“干你啥关系?”土方冲着华大夫一抬下巴:“不是你媳妇儿?”
“是又怎么了。”
“肚子里是不是你的娃?”
“这不一定,你怎么证明你爹是你爹?对不对。”
“滚,操你妈,下月的也别要了。”
伊东娇嗔一声,一拧身子扭着屁股就去厕所撒尿了。

土方扭头目送伊东离开,自己嘟囔一句:“神经病……”


银时哭的倒不过来气了,稳定了一下情绪差点哭晕了,接着一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堪七郎的小脑袋瓜:“儿子……你要永远记着你妈,让你妈像雷锋同志一样永远活在你心中。”
“爸,我想让我妈好好活着。”
“废话,我也想。”银时深吸口气,“可是天意造化,玩弄人心,你哪玩的过老天爷啊,算了,你妈没的那天,我就剃度出家,儿子,乖乖听高杉叔叔他们的话,好好学习,长大了当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听见了没。”
“爸,您走了就没人做饭了。”
“除了吃你他妈的能不能用舍不得之类的挽留挽留你爹我啊!?”


小百合哭着一脑袋倒进银时怀里,俩手蹭地一下就抱住了银时的脖子使劲揩油:“堪七郎你放心,你爸不走,你妈没了还有百合阿姨疼你呢。”
银时一听这话悲从中来,抓住小百合的长发擤了把鼻涕。


土方叹了口气。
一想到他万一真死了,这爷俩在他坟前还一边哭一边对口相声满嘴溜段子他就蛋疼。

伊东撒完尿一边系裤子一边往这边走,站到土方旁边:“你看看老板多疼你。”
“你他妈不闭嘴会怀孕是么。”
“啧,你看看你,这么凶,说好的柔嫩多汁纯情少妇呢。”
“都是你老婆搞的鬼告诉你,看看怎么收场。”
“又关着我老婆屁事儿了,你们家关系不和睦赖我家啊,真有理啊你。”
土方一把薅住伊东的领子:“你给我解决去。”
“你不刚说怨我老婆吗,有本事你揪我老婆领子去,你这不是柿子挑软的捏专门欺负没娘小孩儿嘛,是不是个爷们儿了还,看不起你,鄙视你。”
在真选组这个和谐的大和尚庙里,女人是要被保护的对象,只要是妹子,别管长的多丑,那都不能欺负,看见有人欺负妹子还要上去帮忙打架。更何况华大夫还大着肚子,长得还辣么好看,伊东这才叫真柿子专挑软的捏欺负没娘的副长呢。
“鸭子我记住你了。”土方松开手,点着伊东的鼻子尖儿,“你给我等着。”
“等毛等等毛等,我家小华第二胎都有了也不见得你放个蔫儿屁。”
“你看看你这月奖金还有没有。”
“三百块钱都不够我出去撸个串儿的爱有没有。”

土方快让他给活气死了。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5-06-02 13:47:00 +0800 CST  
银时正哭着,扭头看见土方和伊东了。
伊东全身一僵,看看自己看看土方再看看银时那杀人狂魔一般的大红眼,感觉自己距离土方是近了一点,但也不至于这么看着我吧。
突然大脑一紧,伊东连忙往旁边错了一步:“不是我啊伙计!我跟副长什么事儿都没有,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奸夫传染给他的反正我洁身自好冰清玉洁清纯可人不可方物——”

土方回身冲着伊东脸蛋子就是一拳头:“给我闭嘴!草你爸爸。”

“媳妇儿……”银时从炕上起来,一步一步走来,土方看他那样儿都有点害怕。到面前了,银时伸出双手一把拉住土方的肩膀,唰地一下搂进怀里,使劲拍了拍,“别怕啊,老公在。”
土方侧开脑袋,一挤咕眼,简直是有泪不能留有苦说不出,他恨得慌啊。
“没事,你看着我。”银时也偏过脸去,非要和土方对视不行,给土方弄得这个烦啊,“无论是哪个杀千刀的老王八蛋对你做出了不轨之事,你放心我都会砍死他。”
土方特无奈地甩回头来:“我要说我没有你信吗。”
“并不信。”
“你为什么不信啊。”
“华大夫虽然人不太靠谱,本事还可以的,上次村北面有个女的给查出来了,没过半年就死了,哎呦我操死得那叫一个惨啊。”
“所以呢。”
“我怕你——”
“他们耍你的好吗。”
“啊?”
“你是傻逼吧。”

银时一甩头,华大夫正在那抠唆手呢。
过了好一阵子,华大夫可能也知道自己抗不过去了,银时是要活活瞪死她的节奏。

“辣个……”华大夫抬头冲着银时娇媚一笑,“我是好心的……”
“我从来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华大夫这回也不高兴了,刷地一下大眼珠子瞪回去:“怎么你看不起我们女人吗?女人怎么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你想想看:没有天哪有地,没有国哪有家,没有鸡哪有蛋,没你妈哪有你!”
银时点点头:“那好吧,小百合。”
“老公我在!”
“这个高龄孕妇就交给你收拾了。”

小百合一瘪嘴:“那咋收拾啊……”
华大夫托着自己的腰一下坐直了:“你才高龄!”
“你自己算算你几百岁了,还勾搭伊东呢,祖孙恋有意思吗,鸭子我跟你说你媳妇比你家最老的那个坟头都有年岁。”


伊东皱起眉:“你逗我吧。”
银时啧了一声,特别不耐烦:“不信把你媳妇儿砍了咱们数数年轮。”
“放丫屁,怎么不砍你媳妇儿呢。”


华大夫一双狐狸眼左瞟瞟右看看,委屈地坐在那自己搅手指头:“鸭子……”
“别搭理他们,全都有病。”伊东走过来,拉过华大夫的手腕,给她慢慢带起来,扭头冲着银时做出一个叔叔我们不约的手势,“然而我老婆,比你老婆更加的年轻貌美。再!见!”
“哎呦你很浪啊,我老婆三围一百六三十一百六,能比吗你!”
土方在旁边拉了一把银时:“你说的那是杠铃……”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5-06-02 13:47:00 +0800 CST  

之前答应的肉肉,因为挤不出来所以貌似一个多月都在屯着没能更新,最后只有肉渣T T
><算了不单发了一起发出来吧,谢谢帮忙投票的亲,么么哒~

【一百四十三】

伊东气势汹汹地走了之后,神乐新八也安慰了银时土方两句拉着堪七郎外头玩儿去了。
一时间屋里就剩下银时土方俩人,银时拽了把卫生纸擦擦眼泪鼻涕:“咳,那啥,忙一天了,给你弄点吃的去?”
“没事,不用。”土方往炕上一坐,刀放下,“那个……呃……哈哈,其实你不用那样,别说我没事,要真有事了……小百合也挺好的。”
银时把卫生纸扔垃圾桶里,回头一脸严肃的盯着土方看。
平时他一严肃土方就想笑,这次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你啥意思,啥叫小百合也挺好的。”
“没啥意思……”
“你死了我跟她好去?您心真大。啧,我怎么感觉你对我的贞操特别的轻视。”
土方翻着白眼哼哼一句:“……就您也有贞操。”
“我的屌是认人的,不该硬的时候它不硬你知道不?”
“不知道。”
“今天非得削你。”

土方暗骂一声草妈:“你别闹,让松平叔盯着巡逻一天快累过去了都。”
“那你不吃东西,缺心眼吧。”
“你烦不烦。”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华大夫让你得艾滋了,你这个人实在是——”
“唉?我这个人怎么了我惹你了啊?烦不烦你,我一下班你就叨逼叨,逼叨逼,没完没了了是吧。”
“哟卧槽你还有理了,谁先说我没贞操了,啊?!”
“我就说你了怎么地吧,你本来就在外头乱搞我说过什么吗!?你还不满意,想怎么着啊!你他妈要造反之前先问问我是谁。”
“老子白夜叉,专门造反。”
“老子鬼副长,专门治你。”

银时和土方俩人骂爽了,非常有默契地同时冷静了一下。
感觉华大夫这么做其实是有原因的……
他俩有时候确实吵得有点过火了。

“那个……”土方咳嗽一声,“我其实没那么生气。”
“……没事,我这么大度才不和你一般见识。”

然后又羞涩了一下,银时坐到土方旁边:“那个,十四,那姐们儿是吸毒沾上的这个,哎呦,可惨了,堪七郎跟我说的时候,我是真吓尿了。”
“看出来了……”
“就是,你好好活着吧,我以后肯定对你好。”
土方偏过头来,和银时深情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就呵呵了:“你又想干嘛。”
“我的屌认人……”
“……就知道。”

土方叹口气,抬起手把领结扯下去:“我洗澡去啊。”
“好的,我乖乖等你。”

土方扭头看了眼躺在炕上有点开心所以正抱着枕头满炕乱滚的银时。
不由得暗自骂了一句死小受。

俩人洗完了澡就扒光了盖了层毛巾被躺在炕上,银时伸手拉了拉土方的手。
他也骂街呢,怎么老夫老妻的还跟个纯情小情侣开房似的。
更可怕的是旁边辣个少女还把手抽回去了,银时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有点脸红的土方:“你有病吧。”
“你他妈才有病。”

银时欣慰地笑着把手塞进土方两腿之间,手指头顺着臀缝往后溜:“你说说你,要不是干武装警察这么个破差事,当个教书先生,得多肤白貌美啊。”
“啊,操,你慢点。”

修长的两根手指挤进了紧致的肠道,缓慢地向内探入撑开,银时翻身盘腿一坐,把土方一条腿扛起来:“来,趁着这个机会咱们来深入了解一下对方。”
“你烦不烦——闭眼!看毛看!”
银时把毛巾被掀开,盯着土方的两腿之间那个部分一个劲儿地看:“媳妇儿你颜色好浅。”
“我他妈叫你闭眼!”
“敢情真不爱撸啊,你是不是心里有障碍。”
“你做不做啊,废话那么多!”
银时连忙扯住了自己肩上那条要抽回去的大腿,一把揪住土方胯下的大脑:“我是关心你好吗?你等会儿我给你撸一把。”
“我草你妈不用!算了算了睡觉吧睡觉吧!”
“啧,你害什么羞啊,大老爷们儿脸皮那么薄成何体统,老实儿躺着。”
“我自己会撸!”
“我用嘴的,你也会啊?”

土方一瞬间就没词了,低头估计了一下,他是真够不着。

银时一低头刚含上,土方就连忙下意识地捂了一下嘴,还是出了点声。
瞬间银时就心疼了,孩子是有多缺爱啊,这都一年半了,每次都是被干射的,半点男人尊严都没有,怨不得整天跟内分泌失调似的找他茬。
善良如他,在土方硬了之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迅速一挺腰直接插入。
硬了之后干着最爽了。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5-06-02 13:48:00 +0800 CST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5-06-02 13:5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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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5-06-02 13:5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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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5-06-02 13:5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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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5-06-02 13:55:00 +0800 CST  


十一点开始写到现在四个小时了= =
高考的苦逼们全都给老子嗨起来!卷子全他妈捡会做的出!祝取得好成绩!加油!


【一百四十四】

半夜的时候,银时又神经兮兮的做了个噩梦。
翻个身起来睡不着了,扒拉扒拉土方,他倒是睡得还挺香。
总感觉忘了点儿什么所以才做的噩梦,苦思冥想半天瞬间意识到这一天是土方生日,他生日礼物还没给甚至连生日快乐都还没说呢。
银时一下翻起来,打算看看几点了,俩人盖得一条毛巾被,他起来的时候毛巾被随手一扯,给土方拽的一轱辘差点摔地上去,还好银时眼疾手快给他拉了回来。

“吓死我了。”银时挠挠头,十一点二十,差点就过去了,也来不及穿衣服,溜着鸟从炕上翻下来,从老式木头柜子里头翻出来那个准备好的礼盒,坐到炕边,咳嗽两声。
土方趴在炕上睡得跟头死猪似的,银时捧着盒子打量他半天,不知道怎么叫他。
人家睡得这么香,简单粗暴地直接吼他那是肯定要发火的。

于是银时伸出手,捏住了土方的鼻子。
喘不过来气了,土方就微微睁开眼,在他睁眼之前银时已经收回了手。

“唔?”土方迷迷糊糊地搓了把脸,“做了个梦。”
“什么梦。”
“追捕逃犯的时候让他抄了背后,差点给捂死。”

土方坐起来,脑门顶上银时的肩膀:“我睡了,困。”
银时把盒子递给他,然后特别屌地一偏头,哼唧着来了一句,“那个,生日快乐啊。”
“哦。”土方把盒子扔到枕头旁边,一扯毛巾被,睡了。

银时转过头来,看了看土方,一撅嘴也爬上炕躺着了。
费劲巴拉弄了半天礼物,结果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他那茬,他心塞塞的,于是就闭着眼躺在那怎么都睡不着。

过了十来分钟,土方起身回头看了看银时,没动静,以为睡着了。
然后偷偷摸摸地把盒子上头丝带扯开,还特别傲娇地嘲笑银时个傻逼还整这小闺女喜欢的包装方式,里头放了一个打火机,土方把打火机拿起来,颠了颠,还挺沉,上头金属浮雕挺好看的,一看就不是什么便宜东西,他把盒子放到一边的时候感觉里面有什么东西掉出来了,应该就是特意放在打火机下头的,于是就手在出声的那个地方摸了一把,反正是凉席,很容易找到,摸一把感觉貌似是个圈圈,拿过来仔细一看是个钻戒,还那么老大个儿钻,反正多少克拉多大算鸽子蛋他也不懂,就有一种钻石在银时眼里绝壁他妈的不要钱的错觉。

银时半睡不醒晕晕乎乎地时候感觉似乎有人亲了他嘴一下。

——————————————————————————

第二天是星期三。
孩子们的阶段考试成绩下来了。

这天晚上放学,银时就在大院里拦下了不良少年堪七郎。
堪七郎手里抓着考试卷子一脸死了爹的表情站在银时面前,一边哭还一边抽搭。
松阳赶巧到银时他家吃饺子,一进大院就看见银时在训孩子。

“银时,怎么了。”
“来啦。”一段时间过去银时他们也都过了那股子卧槽我家松阳老师还他妈活着我好兴奋啊的殷勤劲儿,还是小时候那副不把松阳当回事儿的狗样子,“这小子,班里四十个孩子,考倒数第五。”
松阳那张嘴也不是盖的,手下学生一个比一个嘴贱他也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于是立刻大开嘴炮:“不错啊,比你爸爸有出息,他小时候每次都倒数第一,流水的前三十九名铁打的你爹,成绩固若金汤坚如磐石,其他差生简直拍马不及,无论如何努力也难以望其项背。”
“唉唉唉我说你能不能别老揭我老底儿啊,有意思吗。”
“给他一点自信啊,孩子很需要自信的。”
银时非常心塞地指着自己:“我也是孩子,给我一点自信好吗。”
“你都多大了,还争这个。”
“为什么真选组家的大表哥不把你娶走啊,你好烦,年轻时候就烦人,现在越老越烦。”
松阳耸肩表示去你妈的:“考试完了就该家长会了吧。”
“是的啊,让他娘去吧,我不要,好丢人。”
“有事情不要总推给你对象,你也要学着分担一些。”
“哇你大道理好多啊。”

松阳叹了口气,偏开头:“长不大,你什么时候能老老实实地听我句劝,顶嘴难道是什么好毛病么。”
“等我死掉呀,你吃什么馅儿的。”
“韭菜鸡蛋,肉丸儿三仙的也可以,不要汁,上次桂那孩子煮的饺子和撒尿牛丸似的,烫死我了。”

堪七郎手里抓着卷子,眼睁睁地望着银时和松阳先后进了厨房。
土方巡逻回来,一进院门就看见堪七郎可怜巴巴地戳在那,直接掖着嗓子大喊一声:“坂田银时!你儿子哭了!”
银时从厨房探出头来:“吵吵毛,有病。你看他那成绩单,没打死他算他命大,有脸哭。”

土方瞪了他一眼,伸手要去抢堪七郎手里的成绩单,堪七郎怕他,立刻就抱着成绩单往后跑,折叠两下塞进了裤裆。
土方那个急脾气哪有心思和他玩这个,胳膊伸出去提起来,抖落两下成绩单顺着裤腿就出来了,打开一看,土方立刻就火了。
他就感觉银时这个脾气是真太好了。

“你想造反啊。”土方把成绩单扔给堪七郎,蹲下来,和他平视,“哥们儿我跟您商量商量呗,您到底想干嘛。”
“其实……我也不想的。”堪七郎奶声奶气地跟土方解释,还特委屈。
“语文,二十七。”土方手指尖点着堪七郎的鼻子,“而这二十七竟然是你的巅峰成绩,数学十三,英语六分?你别说满分一百了,就是满分三十你都过分知道吗。”
堪七郎拉着土方的手往他身边凑了凑:“妈妈……我知道错了。”
“别搞对象了,赶紧分。”
“为啥啊。”
“搞对象耽误学习知道吗。”

堪七郎摇摇头:“学习有那么重要吗……”
“你看你爸一点出息都没有,就是因为他不好好学习,你以后也要和他一样?”

银时从厨房门翻出半拉脑袋,一双毫无杀伤力的死鱼眼死死盯着土方。
妈个鸡,说就说,关老子屁事,草你爸爸。

土方伸手把堪七郎抱到怀里,堪七郎顺坡下驴得寸进尺,一抬屁股坐到了土方腿上,还晃悠腿,他也不小了,体重不轻,土方巡逻一天累出翔,还蹲着,让他一坐差点给坐趴下。
“你想买什么。”土方虽然一直很鄙视这种物质奖励方式,他认为学习要靠自发兴趣,这种教育行为容易导致孩子贪欲膨胀并且养成唯利是图的癖性,但是也没办法了,“下次如果能脱离倒数十名就给你买。”
“想要新的女朋友,这次想要个短头发的。”
“……”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5-06-06 02:14:00 +0800 CST  

第二天上午九点,家长会正式开始。
班里一群小屁孩有模有样的还画了欢迎家长到来的黑板报,教室弄得干干净净,桌子上还有水和零食,班里老师还提前叫了几个学习好的孩子说一说学习经验。
华大夫突然说肚子疼,给真选组吓成一群疯狗上蹿下跳地乱汪汪折腾了半天这才安稳了,土方赶到学校的时候都已经九点十分了,屋里家长全到,就差他。
他一进门,教室里家长就炸了。

孩子他妈们那叫一个兴奋啊,孩子都小,撑死了就都是刚刚三十出头的妇女,思维模式正缓慢步入情感空虚胡思乱想阶段,对长得帅的基本没什么抵抗力。
冲田曾经断言,土方都二十七了还单身,主要归功于他外形杀伤力基本针对已婚群体。
瞬间教室里从孩子们的学习成绩转移到了这谁爹啊长得真帅。

土方粗神经也不至于到傻逼,他也能感觉到气氛不太对。

这时候老师正好开始批评几个学习不好的,堪七郎首当其冲特别的带劲瞬间脱颖而出,成为了典型案例被重点批评。

“谁是堪七郎的家长。”

土方翘着个二郎腿举了个手:“我。”
老师愣了下,堪七郎不是校长的儿子吗,随即想到了这个男的莫非是堪七郎的舅舅叔叔大伯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位家长请您上前来讲一讲,您平时是如何跟孩子进行沟通的,我希望能从中找到孩子如此顽劣的原因。”

这女老师人挺年轻的,新官上任三把火,自我感觉良好,玩火不讲究个分寸,当时就有家长直接变脸,心说你这什么意思,这么不尊重人,过分了吧。
土方也不怵,站到讲台上去,双手一撑讲台,清了两下嗓子。
那老师一下就犯嘀咕了,这架势明显是个领导啊,这么玩儿会不会得罪人。

“首先说,我个人认为。堪七郎,并不顽劣,他只是随他爹而已”土方脸色一沉,抬起手来,台下所有家长加上班主任都吓得一激灵,那表情那动作那眼神那语气太他妈吓人了,有种想尿着裤子抱着大腿大喊大哥我招我招我全招的冲动。土方似乎对这个幕府特警队伍开会一样的气氛感到非常满意,于是鬼畜气场愈发强烈,“我儿子这次非常荣幸地盘踞在了第三十五名,对此我想说——二牛他爹!你儿子他姥姥的敢打我儿子?!他妈逼的出去打听打听老子是谁,操,以为特警就他妈会逮小偷儿是吧?!当他老子我是摆设啊!”

二牛他爸蹭地一下站起来了:“我他妈还没打你呢!你个小白脸子,我看是你找死。”

老师都傻了,她年轻没见过世面,开家长会来的大多都是妈妈,女人柔柔弱弱地有点怕事,男人对打架这个东西非常敏感,在场的父亲都能懂得这是父爱之战,你拉着就相当于华山论剑之前跑中间劝架去。

所以银时赶到的时候土方都快把二牛他爸打死了。
他几乎是拎着土方两条胳膊把他从二牛他爹身上拉开的,还抱着搂着轻声细语地安慰半天,好容易才从狂暴状态中慢慢脱离,土方童年丧父母,青少年丧兄,青年丧暗恋对象,半个人生特别的坎坷,心里阴暗面特别可怕,要不是有近藤这么个行走着的二逼每日传播正能量他早就报社去了。

“别生气了啊,媳妇儿,媳妇儿,乖,听话。”银时搂着土方还晃悠,跟哄小孩似的,“咱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哈,你想吃啥?”
“吃你妈比啊!滚。”
“哎呦我妈我都没见过您就别难为我了。”银时连忙拍拍他的肩,还有点那啥地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二牛他爸,那一嘴血估计门牙都崩了,就走过去蹲下,“哥们儿啊?!还能起来不?”
二牛他爸一个一米九的彪形大汉,那个体型一个人顶土方仨,就这么无奈地躺在地上,摆了摆手。

银时点点头,走回去举起土方的胳膊:“行了你赢了——那个,你太过分了。”
“他打不过我怪我啊?让他嘚瑟,第一次是他儿子叫人打堪七郎的,我忍很久了。”
“好好好,你厉害你牛逼,哎呀我媳妇儿真屌,我陪你开会行不行?”

高杉从后头带了一帮大夫,把二牛他爸用担架抬走,头都不回,甩袖子交代一句:家长会照常开。
这下那老师也不敢嘚瑟了,这男的真猛啊,暴脾气还一点就着,谁知道哪句话说不对了她就得挨顿胖揍了。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5-06-06 02:1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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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5-06-06 02:16:00 +0800 CST  


【一百四十五】

这一天银时弄了点羊肉鸡翅打算撸串儿。
赶巧土方没轮上巡逻,就在厨房给他打打下手,土方虽然做饭难吃,但就这个刀工是绝对的一等一。银时对土方切肉的水平赞不绝口,土方一开始还回他两句没事儿别逼逼专心串串儿,后来他才发现人家银时根本不搭理他那茬,嘟嘟囔囔没完没了:我老婆真厉害我老婆刀工真好我老婆哪儿都好。愣是给絮叨的没脾气了。

堪七郎放学回来,看见伊东坐在院儿里挨着烤炉翻羊肉串儿,挺香的他就背了个书包凑过去了,孩子小,登势还看的严,上学放学的没见过世面:“鸭子叔叔,这是什么啊?”
“啧,什么叫鸭子叔叔,叫伊东叔叔。”
“这个是啥呀。”
“烤羊肉串儿啊,没见过?”
堪七郎摇摇头:“这个好吃吗?”
“我的天啦,你爸妈是吃屎长大的吗,孩子连羊肉串儿都没吃过?”

银时从厨房探了个头:“吃你。”

“滚回去跟你老婆串串儿去。”伊东冲着银时屌屌地一抬下巴,顺手就递给堪七郎一根羊肉串,“乖,拿着屋里写作业去吧。”
“鸭子叔叔,华阿姨是不是怀了小鸭子?小鸭子生下来是什么样的啊,我能跟他玩儿吗。”
“……宝贝儿,你回去写作业吧,我想跟你爸妈谈谈。”

堪七郎点点头,叼着羊肉串就进了屋。
银时和土方俩人缩在门口冲着伊东乐,伊东一看他俩就一肚子气:“呲着大牙还美呢,你俩杀千刀的,一对儿贱逼。”


晚上喝酒撸串一切都很正常,土方就吃着吃着感觉嗓子眼有点不舒服,以为是吃咸了,灌了两口酒就没搭理,没想到晚上往炕上一躺嗓子就开始疼。
估计这两天巡逻累的有点上火,喝口水睡下了,第二天早晨起来感觉全身发冷。
土方摸了摸自己脑门,发烧了,想骂句街嗓子哑了啥都说不出来,
“唔?”银时半睡不醒地听见动静就翻了个身,“怎么了。”
土方调整了半天嗓子,好容易挤出来一句:“没事,有退烧药么。”
“你嗓子怎么哑了。”银时坐起来,抬起手摸了摸土方的脑门,皱起眉下床找药,一边找还一边犯贱:“哎呦,您还会生病呢,真新鲜。”
“……”土方没那个嗓子和他吵,就老老实实躺回去。

银时顺手从衣柜里找出一床棉被,给土方裹上:“那个啥,今天不巡逻吧。”
土方摇摇头,不说话。
“哎呦你不张嘴说话的样子实在是太乖了。”
“操你妈,滚。今天是训练,我出去盯着。”
“不用了,帮你盯,你就吃了药躺着发发汗。”银时把药和水送到土方手里,“不就是去村公园打太极拳——啧,别下床了你,烦不烦,哎呦祖宗。”
土方被银时塞回去的时候非常无奈:“……屁大点病啊,扛得住。”

土方还要下去,银时一把搂住他屁股下头给他竖着抱起来:“别折腾了行不行。”

堪七郎从小屋出来,揉着眼,抬头看看爹妈,瞬间两眼冒金光:“爸爸我也要举高高!”
土方扭头惊慌失措地看向堪七郎,按着银时肩膀的手抬起来一只赶紧给了他一拳:“放我下来!儿子在旁边呢!”
“啧,怎么了,他爸抱他妈不是很正常的事。”
“你就不怕他出去抱人家薇薇啊。”

银时一想也对,就给土方放了回去,堪七郎赶紧扑过来,抱着银时大腿蹦;“爸爸举高高!爸爸举高高!”
“学习那么差还举高高呢,你妈学习那么好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倒霉孩子,要说随我也没有这么随的,好歹我那个班都是尖子生,倒数第一那也是老师亲自挑选的好苗子,证明我还是可以的,你这个倒霉孩子除了搞对象还会啥。”

堪七郎拽着银时裤腿左右晃,然而与此同时他悲伤地低下了头。
虽然他爹说的句句在理,但是他还是好想举高高。


孩子们中午午休,银时也回来睡个午觉,土方闹病呢什么都吃不下,就给拌了个菜弄了个馒头,喝点热水,吃药睡觉。
然后银时就听神乐无意间提起上午土方又跟着真选组出去了,貌似是将军要干嘛,他也没听清楚反正没正经事。

然后他就火儿了。
冲到真选组给松平一通骂,将军听见动静还想凑个热闹也挨了一通骂,要不是真选组拉着早就打起来了。他怒气冲天,看谁谁不顺眼,回来看土方睡得正好就没骂他,结果土方醒过来听说银时不光逮着谁骂谁还跟松平差点打起来,也顾不上那副嗓子就开始跟银时对骂,俩人骂的昏天黑地日月无光,简直刺瞎一众单身狗。

然后银时下午上班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个强烈的低气压状态,他这个人经历的比较多,情绪很难有太大波动,不过这次是真的气死了。
他就气土方不知道个好歹,那帮人不知道心疼他,病了还使唤他,他还好声好气好脸陪着,自己是真心疼他竟然还冲自己发脾气。
这他妈有天理吗,我的心好痛啊。


然后下午堪七郎的数学老师就撞枪口上了。
因为堪七郎学习成绩不行,而且他上学早,比同龄孩子小两岁半,所以众老师一致决定杀鸡儆猴,给校长办公室去了个电话,和银时说要给堪七郎留级。
银时还没等数学老师开口呢,就是一句来我办公室。

然后数学老师就带着堪七郎到了校长办公室。
数学老师没见过银时生气,也不知道他生气什么样,堪七郎见过,银时生气的时候看不出来,但是眼珠子更红,嘴唇抿着,看着特吓人,但是不特意看的话也不太能注意到。
然后堪七郎就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他不傻,知道银时这个火不是冲着他来的,他就怕等会儿他爹砍人的时候血滋他身上。

“什么事。”
“堪七郎学习成绩跟不上,必须要留级。”
“嗯。”
“这是最主要的,其他细节方面,您是校长又是他的监护人,所以我要具体讲一讲。”
“谁的主意。”
数学老师愣了:“啥?”
堪七郎赶紧窜到银时旁边,一把抱住他的大腿:“爸爸我不想留级。”
“堪七郎留级的事是谁的主意。”
“我和他的班主任,英语老师,还有咱们年级三位主任一起商量的,结论非常客观,不是轻易下的决定。”
“哦,你们六个滚蛋吧,哪来的回哪去。”

堪七郎抱着他爹的大腿,感觉真他妈温暖。

数学老师保持着卧槽这什么情况的表情从办公室出去之后,银时把堪七郎抱起来。
“爹,那些老师真的要走了呀?”
“区别对待小孩还自我感觉良好,蹬鼻子上脸。”

堪七郎就觉得他爹挺狠的,脾气上来啥都不管。
他哪知道他爹更年轻的时候,谁要是敢这样跟他叫板不死也得切条腿。

“爹,我妈病好点儿了吗?”
“别跟我提他。”

堪七郎扯住银时的领子:“爹别生气。”
银时拍拍堪七郎后背,“上课去吧,明天该分班了,记得给新老师一个好印象。”
“您别生我妈妈气……”
“知道。”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5-06-14 00:17:00 +0800 CST  

————————————————————

华大夫终于推进了手术室。
在预产期半个月之前松平就无视了华大夫老娘在哪都能生的言论联系了辆专车给送到了城里大医院住着。
虽然那些大夫的本事在她眼里真不够看,但神医难自医,她再得瑟也不傻,挺听话挺老实。

伊东这个人吧,平时咋咋呼呼,关键时刻还是比较冷静的。
比如华大夫推进手术室那阵子他就晕过去了。
孩子都顺产了他还没醒过来,那天轮到土方帮伊东看着,不仅得跟大夫那边联络着还得回来看看伊东断气儿了没,孩子生下来了银时近藤他们剩下人才赶到,推门就吓坏了。

一个病房,两张病床,左边躺着孩子他妈,右边躺着孩子他爸,伊东那个脸色比华大夫还差,土方更是累的全身冷汗,坐在椅子上喘气,乍一看还真不知道孩子是谁生的。

“爸爸,小鸭子在哪呢?”堪七郎拉着银时的手就要往里头走,银时弯腰把他抱起来,另一只手捂了一下他的嘴,“嘘,别出声,华阿姨累了,在睡觉。”
“那伊东叔叔为什么也睡了?”
“是啊。”银时回头看看土方,“伊东叔叔为什么也睡了。”
土方倚着椅子靠背,两腿一岔,胳膊一搭,特别大爷。他都懒得解释,太丢人了。


往外头看了一眼:“都谁来了。”
银时回头招招手,冲田那颗小脑袋就挤了进来:“真选组的都在楼道里,看一眼就出去,我们那边人高杉带着楼下买吃的呢。”

伊东感觉有人说话,动了动,睁开眼:“我媳妇呢……”
“生完了。”土方看见他就没好气。

伊东一下坐起来,甩头看向隔壁的华大夫,看着看着两行热泪就下来了。

银时他们外头一帮人看见大夫抱着小孩进来赶紧让道,看着小孩送到华大夫身边,伊东跟疯狗似的就扑上去看,看完了抬头看大夫:“大哥你没抱错吧,怎么这么丑。”
土方抬手就给他脑袋一拳。

堪七郎在得知有了个小妹妹之后那是特别的兴奋。
兴奋到就连银时都觉得没脸见伊东了。

这次也不用抱着大腿求,银时伺候了华大夫一个月的伙食,毕竟堪七郎那么个没出息的犊子还惦记人家闺女当媳妇呢。
他别墅离医院挺近的,家里做完了饭开车就能带过去,真选组和村里那帮子全都住他家。
从早晨开始,松阳在花园里吊嗓子,神乐冲田撕逼,山崎和万齐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老吵架,阿妙追着近藤揍,陆奥给坂本掐地满处乱飞,晚上到了,高杉就抱着桂在楼底下看电视,俩人还专门看相声小品脱口秀,桂一笑起来特别的中气十足,一般那个时候新八在书房写作业,银时和土方睡的早,只要楼下桂嗷地一嗓子,这几个处于安静状态的就得一个激灵。

华大夫月子坐过去了养胖一圈,银时倒是让这一堆活宝给折腾地瘦了十斤。
那天土方在门口蹲着捡堪七郎乱扔的那些零食玩具,银时从医院回来,推门进屋。
土方抬头一看他,感觉瘦了一圈,突如其来的有那么一点点儿小心疼。

“回来了。”
“啊。”银时进来蹲下跟土方一起捡,“那小崽子最近越来越嚣张了,东西还敢乱扔。”
“小男孩,疯就疯吧。”
银时偏头看看土方,越看越慈祥:“你这叫溺爱他。”
“这叫合理引导儿童成长。”

银时一拍大腿:“我搞教育搞这么多年了——”
“你回去歇着吧,晚上也没睡好。”
“啧,没辙,小时候就这样,我和假发坐同桌,我一睡觉那傻逼就在旁边逼逼,后来高杉用半块儿月饼把假发换成他同桌了我才能睡个踏实觉。”
“就值半块月饼?”
“娶你还没花钱呢。”
“……滚。”


赶巧堪七郎满处乱窜,反正银时也不管他,爱玩什么玩什么,窜到书房从柜子里抱出了银时当初拼的一个飞机模型,全木头刷漆,半个人高,看着蛮逼真,还挺沉的。
然后土方和银时就听见堪七郎大喊一声飞机起飞,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趴在楼梯扶手上骑着飞机滑了下来。

银时土方俩人都吓尿了,扔了手里东西直接跨栏加速跑,茶几沙发全都拦不住他俩。
堪七郎平稳落到银时怀里的时候特别高兴,抬起手里飞机差点戳土方眼。
银时抱着堪七郎喘了会儿气,土方坐到旁边也缓了一会儿,然后不约而同地抬头看了看,因为第一层还要多出一个高度来建餐厅那个平台,所有第二层高出寻常地面不少,那个楼梯扶手就更陡更吓人。

银时把堪七郎放到旁边坐着,抬起手掌,往手心啐了口唾沫。
抬手一个巴掌刚要掀下去,有人牢牢就拉住了他。
土方也愣了一下,和银时堪七郎一起扭头,看到松阳黑着脸拉着银时的手腕。
银时缓缓站起来,还没张嘴说话呢,松阳抬手就是一耳刮子给银时打的原地转三圈还没站住:“混账东西,谁教你打孩子的!!!”


银时捂着脸蛋眼泪汪汪。
废话,你啊。


楼主 非风窃时  发布于 2015-06-14 00:1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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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非风窃时

字数:474412

发表时间:2014-03-29 03:2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4-09 23:13:4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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