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银土】无肉不欢

被吞了…………
再贴:


“……”土方揉了揉爆起的额角,沉默良久后才道:“他是你要去抓啊?”
“嗳嗳嗳!”近藤勋局长拍了拍地板:“我可只认识坂田银时啊十四!你说的白夜叉我可从来都不认识啊我不知道白夜叉是谁!十四要是想抓捕白夜叉就去抓啊,坂田先生可是好人呀!”情急之下,连唾沫都飞了出来。
“所以我说啊!”土方一拳头差点把桌子砸裂,巨响过后只剩他一个人的暴喝:“到底是那个耳朵长虫的家伙说我要去抓捕他啊!”

“……”近藤抹了一把冷汗,小声辩解道:“山崎说你确定白夜叉就是他所以……”
“啊哈!”土方十四郎冷笑道:“真选组局长三天两头衣冠不整我有以妨碍市容罪把他抓起来吗?!”
近藤愣了一下,“十四是在说我吗?”
“你是局长吗?”
“是啊。”
“那我还能说谁啊!”
近藤勋泪流,“十四你变得这么暴躁让爸爸好桑心。”
屋外的山崎退同样默默泪流,局长,你耳朵里到底长了什么样的虫子才能把我的话听成这样啊!
“近藤桑你还是去看看阿妙小姐吧。”土方揉着额角无力地道:“这种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

提起志村妙,近藤勋满屁股毛都在欢乐地颤抖,催促他快点出门。近藤勋连忙站起来,说:“那一切就拜托十四了,坂田先生可是帮过真选组很多忙呢。”
“知道知道了。”听到这个名字就痛苦的土方狠狠地答。
“那我走了,十四也尽量休息哟。”近藤勋走出门,刚要关上和室门,突然想起一事,伸头进来: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1-29 20:15:00 +0800 CST  
“十四啊……那个……”
“什么?”吞吞吐吐什么啊。
“是这样……那天总悟跟我说……”憋红脸的近藤勋咬咬牙终于说出口:“你和万事屋的那位……”
“……”
“……不是吧?”眼见着他的脸色忽青忽红又忽白,近藤勋真的想哭了:“难道是真的?”
“……”
“所以十四最近都不怎么休息,会半夜起来洗衣服是因为万事屋老板吗?”
“……”
近藤勋眼泪掉下来。
“啊啊啊虽然半夜洗小裤裤这种事我也做过但是一想到我家的十四是为了男人去洗小裤裤爸爸真的好桑心啊啊啊啊啊啊!”
“是洗澡洗澡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洗那种东西啊我说!想象力这么丰富干毛啊!!”
……
混乱的局面最后被冲田总悟一炮解决。

“大白天真是吵死了……”收起加农炮,冲田重新戴好眼罩躺回走廊的阳光里:“不要打扰我睡觉,不然把你轰成渣哟土方先生。”

头痛死了。
土方丢下一句去巡逻,快速地走掉了。

TBC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1-29 20:15:00 +0800 CST  

第十章寻

从乱哄哄的屯所出来,土方大步流星的在街上胡乱走着,事情乱成这个样子真是比他和坂田银时在宾馆过夜本身还要来的可怕,几乎可以想象以近藤的性格可能过不了两天就要带着自己去万事屋提亲了!
土方十四郎在日头底下,硬是被自己的想象惊出了一身冷汗,开玩笑开玩笑,真要提亲就意味着要把卷毛娶回家,他可一点也不想娶他!
土方停住脚,决定还是回去把这件事解释清楚比较好。
“土方先生!”
土方闻声回头,不远处万事屋家的志村新八正急忙忙跑过来。
“土方先生,麻烦问一下有没有看到银桑?”扶了扶眼镜,志村新八急急地道:“银桑已经两天没有回来了,我和神乐很担心啊。”
“啊,”土方愣了一下,“是要报失踪吗?”
“可以吗?”新八说:“银桑最近心情一直都不好,连甜点都不怎么吃了,前些天出门晚上回来带了一身伤,两天前突然说要出去走走,就一直没有回来。我不知道他是出什么事了还是只是出去换换心情。”
土方见他焦急,便道:“既然是这样先不报失踪了吧,我拨两个人去帮你找找……说不定他只是出去逛逛,晚上就回来了。”

劝慰了两句,土方看着志村新八慌乱离去的背影,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忙。卷毛能去哪里不是他能够知道的。如果没有卷到什么事件里,以卷毛的性格也不会让家里两个小鬼担心的才对。
但是这两天并没有什么线索说明攘夷有异动,连鬼兵队也没有什么消息,土方想不出来坂田银时会卷到哪去。
回到屯所专门拨了两个认识坂田银时的队士去大海捞针,土方自己换上便衣也跟着出去了。让小孩子担心的大人啊——真是不可原谅。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1-29 21:32:00 +0800 CST  
从太阳正午,到暮色四合,歌舞伎町的高楼瓦舍在鲜红的残阳里仿佛要燃烧起来。
土方走在艳红的夕阳里,对要去的地方完全没有方向。
他很少有这样茫然的时刻,他早已习惯给自己定好坐标前行。从武州的乡下,到现在的真选组,目标是他从不缺少的东西,但这一次他找不到自己的目标。

土方走的累了,便停了下来,站在街上给自己点了支烟。从未有过的漫无目的的体验让他脑中浮出许多东西,同他的脚步一样漫无目的,胡思乱想。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坂田银时,也不知道就算找到了,又能怎么样。
有些事情是说不清的。就像他说不清那天晚上,他为什么没有拒绝对方。即使有醉酒的理由,但也确确实实,是他土方十四郎,甘愿。
所以他们互相搀扶着走在夜雾深重的大街上,银时说太晚了家里有小鬼,他就带他去了宾馆;
所以当银时拉着他的手,嘴里嘀咕着“不要把阿银一个人丢下啊”这样的醉话时,他没有离开;
所以当银时说:我们做吧。他没有拒绝。
在最疼的时候,他清醒过来,也只伸手盖住了对方红色的眼。

没有理由,无关情爱。
或许只是他喝多了;或许是牵住自己手的那只手太暖;或许是卷毛装的太可怜;或许仅仅是一个人太久,在那个冰雪悄融的初春的夜晚,找个不会有麻烦的人来陪。

土方熄灭了烟蒂,决定不再去找。
他循着原路返回,脚步干脆。

TBC

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大概能完结吧,撸主滚下去休息了。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1-29 21:32:00 +0800 CST  

第十一章显

空掉的烟盒被捏成团子状扔进垃圾桶,土方起身在柜子里翻了翻,确定自己囤积的香烟已经消耗一空。或许总悟没有说错,他最近吸的有些过量,哪天要是得肺癌而死,也不是很意外的事。武士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病床上,实在有些悲惨,土方为自己的想法忍不住嗽了两声,放下手中的公文,拿起钱包出门买烟。
夜凉如水,头顶星辰密布,土方放慢脚步。走出屯所门时值班守卫的队士对他行了个礼,他点点头,没有说话。他不是一个长于言辞的人,吐槽之外还是沉默居多。事实上离开武州后他才开始学着粉饰言辞,漂亮的或者虚伪的,口述或者公文。被天人和攘夷夹在其中的真选组如果连一个会说话的人都没有,可能早就被解散了。尽管他本人并不在乎幕府或者攘夷,甚至连真选组这三个字对他都是一个淡漠的称号而已,但他在乎的人在乎,所以“真选组”就不再是一个称谓那么简单。
如果说时光能改变什么,那就是真选组在他心里从一开始的称谓,成长到令他骄傲的存在。
所以啊,即使那些虚头吧脑的公文已经堆积如山永远报不完,他还是要囤积足够的香烟一起和它们熬着——比如这次总悟轰掉的房顶要用什么理由报上去索取修理经费。
土方投入硬币,在自动售货机前取出香烟,抽出一支刚刚点燃,尼古丁活跃了思维,在各种各样的应对理由里他很快就做下决定——“还是攘夷分子夜袭真选组致使房屋损坏”来的靠谱。
啊啊,回去写公文。

刚转过身,身后的自动贩售机又传来“叮”的一声,土方回头便看见夜色下也分外显眼的一头银白卷毛,蹲在机器前抱着刚刚滚出的牛奶喝的犹如驴饮。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
“……”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
“……”
整条巷子里都是他制造出来的吞咽声。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1-30 12:16:00 +0800 CST  
土方准备离开,犹豫再三又停下。叼在唇间的烟草燃烧着,袅袅青烟迷住了他的眼。

“哟,多串。”银时擦了擦嘴角的奶渍,起身走向他。
烟灰掉下来,在夜风中散在深色的浴衣上。
“脏了哟。”银时没有抬头看他,伸出手去,指尖在那件浴衣前襟拂拭而过.
烟灰被扫掉了,剩下一些白色的痕迹,深入衣料缝隙里的微粒顽固地存在着。土方的身体闪躲了一下,银时收回手。

“下午多串找阿银的时候,阿银看到了。”
坂田银时抬起头,红眸从未有过的认真,牢牢地盯住对方的眼睛,蓝色的眼珠因为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而顿缩起来。
“多串找了阿银那么久。”
“最后用一支烟的时间放弃了。”

夜色深沉,星光闪烁,明昧不定。
他抬手摘下黑发人唇间已经燃尽的烟蒂。
而后倾身吻住他。

“阿银看着多串走掉,明明就差那么一点,阿银很难过。”
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轰鸣在耳边,土方闭上眼。

——不是。
——其实我看到你了。
——然后我走了。

TBC
——————————
撸主不该挑战如此高难度,撸主后悔了,撸主深深觉得闷骚和别扭的综合体是不该挑战的极限,撸主泪牛满面打滚求虎摸。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1-30 12:16:00 +0800 CST  

小心翼翼地爬上来丢新章,玛丽隔壁一不小心写成这样实在不是撸主本意,撸主原本真的打算很甜很温油地一路飙到END,就可以鸡血结束心满意足地滚出贴吧去撸那拖了一年的苦逼原创文了,于是一不小心那啥那啥啥了都是撸主的错啊啊啊啊啊啊啊!!!撸主满脸血地嚎啕大哭!撸主要自剁双手啊啊啊!
所以——
↓↓↓有隐S情节出没、有文艺风出没、有纠结体出没、童鞋们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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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和冬天的寒风不同,植物破土萌芽的季节,空气微有湿润,凉中带暖。深夜的巷子里,即使是穿堂风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暖。
就像土方的嘴唇。
他的嘴唇是干燥的,有皴裂的痕迹。过多的烟草和紊乱的作息让他的嘴唇干燥并苦涩,夜里只着一件浴衣站在巷子里,干苦之外且又冰凉。
然而口腔里湿软又温暖着。因突然的亲吻不知所措地张着唇,任由银时的舌尖探进来梭巡。
他的嘴就像他的人,你以为他凶蛮霸道浑身是刺,实际上打开来,也是温润柔软的内在。
坂田银时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认真,去亲吻他。
从齿关开始舔舐过去,在对方的上颚和牙根处一一扫过,细致又坚决,土方所有的抵抗都被紧收的手臂勒死在摇篮里,稍微挣扎就会被勒紧到窒息的地步。
仿佛胁迫般地亲吻。嘴唇贴合在一起,烟草和牛奶的味道传递在路灯看不到的阴暗角落,混淆着某种不明的情绪,让心口抑不住的泛起疼来。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2-01 13:30:00 +0800 CST  

土方闭上眼睛,想说够了啊。
停下来。
别这样。

他最终也只能抓住眼前柔软的卷毛,五指妥协般地抚摸着,仿佛安慰一个丢失了糖果的小孩。
不再反抗便意味着某种纵容,土方靠在粗糙冰冷的墙壁上,舌尖小心翼翼地回应过去。湿滑的舌头碰触在一起,因为有熟悉的味道所以变得亲密,被舔到敏感的上颚时他会发出低微的鼻音,讨厌的奶香也因为是这个人传递过来的,也不再那么令人不可接受。他对这个人的感觉一直介乎在讨厌和不讨厌中间摇摆,这种亲密的行为却逾越了长久以来习惯的固在,以致他没有一个合适的位置来摆放他。
他不喜欢这样的失控的惶惑。
土方十四郎清醒过来,在嘴唇刚刚分离的瞬间决然地推开了同样惶惑不解的坂田银时。

银时退了两步,走进橘色的明亮路灯下。
——你到底想干什么?被丢在阴暗处的烟蓝色眼睛灼灼地看过来,银时仿佛听到他这样问自己。
——其实,我也不知道。
这是在长期的失眠和辗转反侧里,他唯一能给出的回答。

荒唐的一夜让两个人习惯的角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讨厌似乎没那么讨厌,不讨厌也似乎仅仅是不讨厌,没人知道该怎么收场,没人知道答案,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相处。

于是他们就像突兀遇到一样,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突兀的亲吻后就分离。
只是他们的背影,看起来都是那么迷茫和哀伤。

TBC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2-01 13:30:00 +0800 CST  
这里是苦逼的撸主告各位读者书:
一鞠躬。
二鞠躬。
三鞠躬。
跪。

撸主四天前手欠指痒忍不住注册马甲来撸一把银土 ←这是起因。
前面几章撸主撸的很嗨很爽很尽兴。←这是经过。
然后撸主就继续欢快地撸了起来。←依然经过。
撸着撸着撸主就一不小心暴露了2B的本来面目。←还是经过。
撸主把一篇治愈吐槽风巨甜的欢乐文撸成了撸主原风格的纠结2B文。←你懂的,仍然经过。
原本2B才是银魂的精髓这样也是可以,但是撸主有往苦B方向发展的趋势。←重点在这里。
撸主发现自己完全停不下来因为撸主撸这种风格撸的更嗨更爽更欢快。←重点。
最后→撸主为了自己的高.潮决定义无反顾地撸下去。

告读者→ 要么点右上角的叉,撸主在后面挥小手绢送行;要么蹲坑里拿板砖照撸主脸上呼,撸主绝逼不还手。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字母君拜上】
总之,吐槽欢乐风它呼呀呼呀地飞走鸟。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2-01 15:31:00 +0800 CST  

第十三章一期一会


第二天坂田银时在街上游荡时又看到了土方。还是老样子,叼着一根烟,手搭在刀柄上漫不经心迈着步伐——说漫不经心其实是一种错误,那双青光眼精锐的视线忽而落在某个点上片刻又收回,一望就知鬼之副长在执行巡逻任务。
他们都看到了对方,然后迅速收回目光,就像没看到一样。

银时继续拖沓着脚步往前走,事实上定春的狗粮已经告罄,此趟出门主要是为了定春。推门走进商店的时候银时无意间瞟了一眼玻璃门上的倒影,那个远远的站在街对面的人,似乎不经意一般,目光恰巧停驻在他背上。
这不是臆想,银时很确定,即使隔了一条喧嚣的街道,银时仿佛也能体会到那样的目光——尖锐又隐晦、复杂又平淡——就像昨夜路灯无力照射到的阴影下,他在黑暗里看过来的目光。
银时推门的动作有刹那间的凝固,直到那道目光移到别处,他轻吁一口气,顷刻松弛。
选好商品,掏钱付账。柜台小姐翻找着零钱,递过来时银时不小心碰到了女孩子的手指。即使只是一霎那,触感也是不一样的。柔嫩光洁的手和沾过鲜血的手。
前者美好,后者是和他一样的粗粝,但握住时,却奇异的安心。

这天晚上坂田银时去了吉原。
吉原最美的女人坐在轮椅上,温和地接待了他。
“帮我个忙。”银时说。他走过去,弯下腰,在这个以坚忍不屈的善良和温柔走出黑暗的女人唇上落下郑重的吻。
“阿银?”
“抱歉。非常抱歉。”银时堪称严肃地道了歉,直起身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2-01 23:41:00 +0800 CST  
女人掩唇笑了,笑容是一种宠辱不惊的温柔平和,“阿银有烦恼了哟。能说给我听听吗?”

银时却摇了摇头。
他不能说,就像他答应土方的那样,即使对那件事做不到忘记,最起码他可以不说出来。他喝了一杯清酒,酒水冲淡了嘴里的脂粉香,他再次不由自主的想起土方的嘴唇,烟草的味道熏染过后,有一种微妙的苦涩,在夜色里冷寂又苍凉。
但是。
但是只要亲上去。
只要用嘴唇厮磨,用舌尖抚慰、用唾液浸润、用力吮吸过后……薄削冷寂的嘴唇就会渐渐变暖,慢慢变热,唇纹消隐,丰润盈泽。像寒风瑟瑟中的花朵被移回暖房后一样,鲜艳欲滴,活色生香。

银时想,他承诺的忘记,却成为一件做不到的事。他明明那么讨厌他,却因为这份忘不掉而欣喜。他想记住那时候那个人的每一处细枝末节。
因为再次拥有这样的记忆,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

日轮慢慢地饮着清酒,见他木讷地盯着酒杯发呆,等了片刻后唤银时。
“到我房间里来,我有礼物送你。”
“啊啊还有阿银的礼物吗?”
“很早就想给你了,一直以来你帮了我们这么多,因为实在想不出送什么好,所以我写了一幅字,希望坂田先生笑纳。”
“这么客气阿银可是会不好意思的哟。”

……

这是坂田银时第一次清醒地从吉原离开,没有喝醉,没有脚步趔趄,没有胡言乱语。
回到万事屋,字轴被铺展在桌上,上面只有墨香浓郁的四个字。

一期一会。



TBC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2-01 23:41:00 +0800 CST  




第十四章无题



坂田银时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坐姿端正的桂小太郎捧着书本,边上的座位上是双眼明澈的高杉晋助,他们的目光都认真地望着前方,前方讲台上的松阳老师略提高的声音在喊最后一排流着口水睡着的小孩:“银时。”
梦里遥想着刚刚过去的夏日祭上好吃的糖果忍不住涎水流满课桌的孩子抬起脸来,“老师?”老师,阿银的糖果被你叫走了哟。
这样的话也只敢在心理默默地说。随即端正坐姿,看着黑板上偌大的“一期一会”四个字,很认真的模样继续听课,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趴回桌上,书本挡着脸,再一次睡着了。
梦里依稀有老师讲课时好听的声音,似乎是在解释黑板上的字:

……要爱自己,因为生命短暂。
爱你生命里遇合的所有人,因为下辈子不一定还能见得到他……

“阿银有很多很多甜甜的糖果就可以了,下辈子是很远很远的事,阿银才不要想那么远的事,”闭着眼睛的银时趴在桌上半梦半醒的小声嘟囔:“阿银的白头发已经这么这么多,再想那么多阿银真的会少年白头的。”
听到他自说自话的高杉晋助回过身,第一次主动地在课堂上和他悄悄话,问他:“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吃糖?”
“因为阿银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那么甜。”小小的银时睁开朦胧睡眼,回答同样小小的高杉晋助:“阿银这辈子爱糖果就可以了。”

于是高杉晋助毫不保留地抛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回身再也不搭理这个没出息的家伙了。
但是后来每一次分发糖果的时候,无论是桂还是高杉,都会留下很多很多糖,连那些所有含糖的食物一起,尽量留给他。
老师说,一期一会,所以要珍惜身边每一个人。
老师说,只要你珍惜了,即使有一天那个人永远地消失了,你也没有遗憾。

“松阳老师……”
清晨的鸟啾在窗外响起,坂田银时从梦里醒过来。
如今阿银愿意用生命里所有的糖果所有的甘甜换你回来了。
可是老师,你回不来。



TBC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2-02 17:55:00 +0800 CST  

第十五章等

“万事屋老板约您晚上居酒屋喝酒。”
山崎匆匆说完这句话就匆匆退去,速度快的令土方怀疑是不是自己多日未眠臆想出来的幻觉。
然后冲田总悟扛着炮筒就出现了,栗色的短发在阳光里分外刺眼,“听说我们的副长大人因为私情决定放过白夜叉。”
黑洞洞的炮口直面自己,没有一丝回旋余地,土方垂着眼在未完的公文上写完最后一句话,签名,吹了吹未干的墨迹放到左手,再拿起另外一份。态度淡漠非常。

冲田总悟也不急,扛着炮筒慢慢等他,相比起每次都龇牙咧嘴鸡飞狗跳的对掐,有时候难免会有一个人心绪败坏到连对掐都无力维系。总悟觉得偶发善心的感觉也不错。
就在这时土方突然抓起一旁的麻村纱,横起一刀砍了过去。“刺啦——”火花四溅,金石之声。总悟猝不及防,生生被这一刀连人带炮一齐砍出三丈远。
他有些发懵,在地上打了个滚坐起身,屋内土方十四郎坐在案前,依然埋头疾书,仿佛一切不曾发生过。

阳光明媚到刺眼的地步,冲田总悟有些胸闷。
这混乱浊世里他们逆风斩浪,一步一个血印地走到今天,仅仅为一个坂田银时——看看吧,不可一世的鬼之副长土方十四郎,就为一个坂田银时,你连自己的本性都快泯灭了。
“总悟,你为什么拿刀?”压顶的阴影不知什么时候笼罩了他,逆光的男人低头这么问。
当真像鬼一样。
“这种问题有必要问?”
“我第一次杀人,是为了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土方嘶哑的声音从容不迫地从上方传来,“从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2-02 23:37:00 +0800 CST  
“不管幕府怎么说他罪大恶极,我不会因为一张纸就去抓捕他,他的过去与我无关。
“我现在认识的坂田银时只是歌舞伎町街道上的一个废柴,他的万事屋帮助过我们,而我们真选组的职责是保护江户。
“所以没有什么白夜叉,只有万事屋坂田银时。”

土方说:“只要他没有做出损害真选组利益的事,我的刀锋就会挡在他前面。”

良久的沉默。
冲田总悟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
“土方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但如果白夜叉再次出现在攘夷呢?”
“就地格杀。”
“所以只要他是坂田银时,你就会保护他,是吗?”
“是。”
“哪怕陪上整个真选组?”
“真选组里没有背弃恩义的人,如果有,那他就是真选组的叛徒。”
“近藤老大怎么说?”
“这也是近藤桑的意思。”

冲田总悟站了片刻,静静转过身,将脑门上的眼罩扯下来,躺回廊下的阳光里。

“总悟,”土方回到屋中,突然开口:
“如果我们的刀不能保护我们想保护的人,那我们还要这把刀干什么?”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2-02 23:37:00 +0800 CST  

庭院寂静,纸笔沙沙,偶有风声。

夜十点,居酒屋。
坂田银时一个人饮着酒,已经等了两个钟头。他不知道等的人会不会来,总觉得他会来,一开始很确定,然后会犹疑,一颗心在两者中摇摆,像被蚕啃食的桑叶。
十一点,土方没来。
十二点,土方没来。
凌晨一点的时候,陪伴他的老板休息了,给他留了一盏烛灯和两瓶酒,老板说他等的人来了,看到光亮才能看得见他,酒是留给他和他等待的人。

灯光如豆。
银时坐在台阶上用手小心护着那点光亮,怕它燃烧的太快,又怕夜风不解人意地熄灭它。他小心翼翼地护着那点光,夜这么黑,多串要是看不到黑暗里的光就会看不见他。
不一定哦那种青光眼就算是黑夜里的蚂蚁都看得见吧,银时在内心轻快地吐槽。
不不不正是因为青光眼所以才需要明灯啊不然他肯定会撞到墙的啊喂。
他撞到墙一定会暴躁的啊我说,拿着麻村纱劈阿银阿银会被劈成两半的。
……
他维持着小心翼翼的姿势,直到蜡烛只剩最后一点点光亮。
然后他借着那点光,喝完了抱在怀里被体温暖热的两瓶酒,倚在墙边,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闭上了醺醉的眼。

——老师,阿银已经学会珍惜了。
——但是多串,你为什么还没有来。


TBC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2-02 23:37:00 +0800 CST  

第十六章眼

天蒙蒙亮的时候,土方醒过来,舒了舒因长时间趴在桌上而僵硬的筋骨,发现眼睛涩疼的几乎睁不开。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眼里此时密布血丝,加上浓重的黑眼圈,看起来只有三分像人,剩下七分毫无疑问地是个鬼。狠狠地揉着眼睛土方十四郎竟然笑了起来,这个样子的他或许连真正的鬼看到都会惊恐地大喊“鬼啊——”,脑剧场过分活跃地自开一枪完毕,土方喊了一声山崎。那声音听起来嘶哑又怠倦,连他自己都被吓到。山崎没有进来,土方想起昨天下午安排了山崎卧底任务。习惯地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土方在去休息一会和继续工作中犹豫了一根烟的功夫选择了前者,他起身冲了个澡,热水击打在脸颊上的时候,终于没那么昏沉的大脑似乎想起今天好像有什么事被他漏掉了。
究竟是件什么事呢?啊,完全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说明不重要对吧,那还不如睡一会好了。
不对,好像还挺重要的感觉。
真的想不起来。湿漉漉地套上睡衣,土方把自己放进被子里,被角一一压好挡住春天的寒意,软绵绵的枕头堪比女巫的歌声把他拉扯住不放,土方渐渐闭上眼。

漫长又短暂的静谧中,土方突地睁开眼,严重抗议无休眠工作的眼珠猩红可怖,他匆匆地套了件浴衣抓起佩刀就冲了出去。清晨的太阳正在冉冉升起,他三步并两步地冲出屯所的大门,冲进了晨曦。
沐浴着晨曦的歌舞伎町行人寥寥,野猫二三,空旷安详。他的步伐由急到缓,一点一点慢下,在离目的地还有一个拐角时停了下来。
眼前是青灰色的墙,脚下的道路平坦地蜿蜒着,沿着墙角一直延伸向看不见的地方。
算了回去吧。他对自己说,天都亮了。
你看,天都亮了。怎么会有人在等。
土方突然觉得累,疲惫到想死的地步。他晃动了一下,将身体的重量都交给了坚硬冰冷的墙。
回去吧,反正不会有人等他。
如果有呢?
两股同样执拗的念头掐的谁也不让谁,掐到他心生怠倦。只好给自己点起一支烟冷冷地笑了——土方十四郎,你可真越来越长出息。
土方转过身,木屐踢踏地循着来路踩着自己的脚印往回走。

走出十米远又停下来。没人知道他想了些什么,掐灭了烟蒂快步走回去,满脸咬牙切齿像是寻仇一般脚步又急又快,木屐狠狠砸在地上劈噼啪啪,仿佛被泄恨的情绪碾压出的哭嚎的声音。
即将转角的时刻,土方的呼吸不自觉地消隐,仿佛前方大军压阵。
然后一团银白不顾一切地跳进了他的眼帘,简直像一根锋利的刺,要把他过度使用的眼珠彻底刺瞎。
眼睛疼的让土方想骂人,他想说玛丽隔壁老子眼睛痛死了魂淡。但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瘫坐在地上手捂着脸,比不远处抱膝埋头睡着的卷毛还要狼狈两分。

TBC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2-03 16:55:00 +0800 CST  

第十七章拖

这是二月最后一天的一个清晨,阳光绚烂中透着春寒料峭,到三月才有芳草萋萋樱花盛开,但现在只是二月末,也只能是二月末。除了神谁也无法忽视时间的存在,即使强大如土方也不能一下躲进三月的时光里,尽管他是那么想拨快时光的齿轮,好让他躲掉不远处的坂田银时。
又或者,将齿轮拨转回去,一直倒退一直倒退,定格在那个深夜的巷子里。这样他就可以重新选择一次,把醉酒的坂田银时送回万事屋,或者把他丢在路边不管,抑或退得更远点,连那场酒都不复存在才好。这样他就不会喝醉,自然也就省去了那不该有的一晌贪欢。

刺痛的眼皮挣扎着睁开了,土方望着不远处那人,依着墙在石阶上蜷成一团睡去,身边还有翻倒的酒瓶,燃尽的残蜡在他脚边,阳光下晃眼的一滩。
睡在路边的醉鬼看起来就像一只被丢出家门的卷毛狗,每个路过他身旁的人都忍不住嗤之以鼻,这功利的尘世颠仆潦倒的失败者唤不起任何人的尊重,最多给他三分同情的眼神。
土方大步走过去,挡住了那些嫌恶或怜悯的视线。坂田银时有许多不足,他总说他废柴、没有上进心、糖分病毒侵蚀大脑的典型浪费光阴浪费空气浪费资源地活着,谁都可以嫌弃他鄙视他尽情地骂他,但还不需要谁去同情他。
三餐不继还养着两个小鬼一条大狗的人,需要什么同情;
潦倒的四处蹭吃蹭喝蹭酒连草莓牛奶都要蹭,却从来没蹭过良心的混蛋需要什么同情;
他可以打小钢珠输的只剩内裤地走出来,然后抓住偶遇的熟人没脸没皮的蹭酒,但应该挺直腰杆的时候,他却从来没有弯下腰去。
这样的人,怜悯他不如怜悯自己卑琐的人生。

一把抓住醉鬼的后颈,土方冷着脸把他提起来,众目睽睽中拖着瘫成烂泥的坂田银时离开了。

万事屋的神乐和志村新八正在商议要不要出门去找银时,穿着真选组制服的人敲开了门,留下一句:“坂田先生和我们副长在一起让我来告诉你们不用担心。”就立刻走掉了,剩下神乐和新八瞪着眼消化这句话。

土方一路拖着坂田银时,一路木屐又踩得咔咔呻吟,吱叫不休。到真选组屯所门口时觉得不妥,就这样带回来叫什么事呢,他只是喝醉又没有滋事犯不着抓进去,送他回万事屋,这种醉醺醺的模样徒惹两个小鬼担心……所以说,这家伙本身就是个麻烦的存在。
银时挂在土方肩上,似乎美梦,流着口水浑然不觉自己被人嫌弃,嫌弃到打算把他扔进垃圾桶让垃圾回收车带走好了。

最后,最后土方带着他去了宾馆。
熟悉的标牌,熟悉的客台,熟悉的登记簿。

把肩上的卷毛丢上床,土方看着熟悉的摆置,觉得自己就是一头深陷迷宫,无路可走的困兽。

TBC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2-04 15:33:00 +0800 CST  
艾玛我跟度娘一直关系不好啊各种不对付各种犯冲啊我说!吞两次了啊度娘,我到底欠你几毛钱?
玛丽隔壁再发!


第十八章幻觉

是谁说:饮酒的人心不诚,怎么喝也只能喝个半醉半醒,所以连喝酒也要真诚。
已经忘了这句话是老师说的,还是晋助说的,记忆被光阴剪成残片,再努力回忆也是徒劳。但老师很少喝酒,所以连他的弟子也都逢饮必醉。那时候他们的手刚刚放下书本,还没来得及握住刀锋,没有狂乱贵公子也没有白夜叉,樱花树下每一张脸都是真诚的,即使明白饮完杯中酒,就要与所有静谧安详的日子告别。
怀着对未来的迷茫和不确定,他们共同举杯,因为有老师许诺,待击退天人,攘夷胜利,他们师徒还要再痛饮一场。
一个“待”字就是深海的灯塔,就可以醉笑陪君三万场。此后再没有同样一场酒,那么真诚。

周围有窃窃的私语和烦扰的视线,坂田银时在虚幻里沉浮,仿佛看见自己被酒精劈成两半,一半随着酒精翻滚走马灯一样全是过往幻像,另一半则漂浮起来,离开了皮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自己酒后的丑态和所有路过自己的每一道鄙夷或同情的视线。
然后重重的脚步声就过来了,像载着万千怒气,一路杀气腾腾地冲将过来挡在他面前,垂倒的阴影将他完全地笼罩,像是风浪里突然被安置妥帖。不用睁眼去看,熟悉的暴躁凶狠的气氛弥漫在四周,坂田银时知道来者是谁。
来人像是突然降临的恶鬼,凶恶的眼神吓坏了所有善意或恶意的揣测,也有认出鬼之副长的人更是揣揣地小跑着,绕开居酒屋门口,远远地才敢回头。
不用这样啊多串,银时想着自己还没脆弱到连这点杀伤力都抵抗不住,但他并不想动,也不想说话,像是真的要醉倒了一样,在被保护般的阴影里有一种踏实的醺醺然。随后被拎了起来,后颈衣物并一绺头发被人抓在手心,连同身体一起被拖着趔趄地往前走,银时不关心会被带到哪去,只是头发要被扯下来了真的很痛啊我说,多串君你到底是有多讨厌阿银的自然卷啊!
但他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一个酩酊大醉的酒鬼被一个凶神恶煞的同伙粗暴地半拖半架着,摇摇晃晃招摇过市地走过马路,穿过巷道,越过所有探来的视线,在明亮的阳光下,堂而皇之。

就这么招摇显眼地走下去吧。他闭着眼睛挂在土方身上像一贴狗皮膏药,嘴角弯起有一种随波逐流的畅快。
去哪里?怎么去?合适不合适?……土方烦躁的气息近在咫尺,侧耳可闻,熟悉且亲切。不能否认把所有麻烦都丢给别人的感觉简直又爽又痛快。
真的是,爽到泪流满面啊。
真的是,仅仅是因为爽而已。
所以泪流满面什么的,仅仅是太爽了爽到银桑连珍贵的卷发被扯掉都在所不惜地感动了而已。

脑子里的喧哗在被丢掷上床才告一段落。这种丢垃圾一样的态度或者说过肩摔一样的手法就算他有钛合金的脑细胞也会被震成微分子。幸好床垫很软,银时在上面惬意地翻了个身。
房间很安静,只有扛着他走了一路又爬了三层楼最后还用了一个过肩摔把人丢掉的土方一个人的喘息声。
多串君的体力还需要加强哟。重新活过来的脑细胞再一次转动着,然后突兀地**,一片空白。
就这么突然想要睡去,是那种大醉一场过后的舒适睡眠。
但是耳朵却敏锐地听着房里的喘息声,声音渐渐变缓,平静,消隐,随后死一样的静。
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再用力也只有自己的呼吸。
一直没睁开的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惊慌地动了动,他突然意识到如果睁开眼,也许所有一切都是他酒后臆想出来的幻觉,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坂田银时用力闭紧眼睑,打死也不肯睁开。就这么心甘情愿地颠倒红尘。
TBC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2-05 16:41:00 +0800 CST  

第十九章

踩在厚绒地毯上的脚步声并不明显,但坂田银时还是听见了,接着是开门,关门。有人靠近,弯下身观察着自己,轻而薄的烟草味就此弥漫开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所以刚刚他是真的迷糊过去了,连土方什么时候出去的都没有听见。
果然还是喝多了啊。这样想着坂田银时发出一声叹息,然后睁开了眼。
土方十四郎没料到他会突然醒来,一时猝不及防,竟也忘了直起身,刹那间四目相对,慌乱的情绪还来不及遮掩,手腕就被紧紧的钳住了。
坂田银时力道大的惊人,赤红的眼里哪里还看得出一点醉意,声音不大,却咬的字字清楚:“啊,多串君。”他没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机会,手臂一扯,把人拽的一个趔趄摔在自己身上,然后紧紧地抱住。土方终于回神,挣扎着开始反击,短短功夫银时就扎实地挨了好几下,饶是如此,他身上的禁锢也没有松开,反倒拥的更紧。土方终于暴躁的破口大骂。
坂田银时安静的异常,连那些死鱼眼卷毛混蛋白痴糖分天然卷的话都没有反驳,只是收紧手臂,将他抱住。
激怒的情绪在吊诡的气氛中褪去,土方十四郎一时也安静下来。
面对面贴的极近的两个人能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拥抱和抗拒的姿势定格般凝固,暗流乍起,汹涌无边。
坂田银时眼底深的让人琢磨不透,一如土方十四郎眼里除了怒气别的什么也看不到。
沉默像一张网,张牙舞爪地网住了两个人。

“我说,”半晌过后,土方狠狠地拧着眉,再次开口:“放开我听不见吗?”
银时不吭声。
“老子让你放开啊你耳朵是聋的吗?!”
这种无动于衷的沉默比什么都来得可憎,杀人也不过头点地,何必磨磨蹭蹭没完没了。
土方松开眉头,脸色冰冷起来,道:“放开。”。
他本就长得好,发脾气暴躁时还有几分狰狞之相,此刻到有一种阴郁冷酷的美感,在他下一句话脱口之前,坂田银时说:“多串。”
土方没料到他会这时候张口,略有晃神,紧绷的神经也因为对方终于肯出声而些微松弛:“什么?”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2-07 02:04:00 +0800 CST  
“我们在一起吧。”
“……”
这句话显然不是土方能预想的,土方像是没听懂一样愣住,呆呆看着他连身体都忘了支撑,被坂田银时又抱紧两分。
他刚刚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何等惊悚的话,才要挣扎,坂田银时下一句话又炸在他耳边。
“多串,跟阿银在一起吧。”
土方脸色铁青,紧紧抿着唇,一时分不清是坂田银时喝多了,还是自己连日来太疲乏所以连幻觉都这么真实的变态!
讨厌的人嘴唇依旧在开阖,像是先前一段的沉默把他憋出病来似的,终于找了个突破口滔滔不绝:“多串,那天晚上的事我一直都没忘记。”
闭嘴!
“我答应你忘记的,但是阿银反悔了。”
闭嘴!
“我一点都不想忘记。”
闭嘴啊我说!
“跟阿银在一起吧,阿银会对你很好的哟。”
“你脑子坏掉了吗?”土方忍无可忍地咆哮起来:“我说你的脑子终于被糖分病毒感染彻底坏死了吧已经腐烂掉了吧!‘白夜叉和土方十四郎在一起’你是用烂掉的脑细胞在说话吗?!”
“没有白夜叉啊!”坂田银时也提高了音量,“白夜叉是什么东西啊那种东西能吃吗我说你那只眼睛看到那种东西了,这里只有坂田银时啊喂!是阿银要和多串在一起啊混蛋!”
“……”
“……”
眼见着对方脸色微妙的有些不对,坂田银时愣了一下觉得自己刚刚好像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土方微微撇开脸,低声轻嗽了一下,黑色的碎发随着他的姿势晃动着,露出了逐渐泛红的耳根,并且越来越红。
坂田银时看着他通红的耳廓,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刚刚说了什么,陡然尴尬起来。

于是再一次陷入沉默,气氛尴尬的让人难堪,难堪到连拥抱的姿势都维系不住,土方终于从他身上得以脱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自己点了支烟。
银时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合适,这真是奇怪,他一直被人说厚脸皮没节操好像一直以来也都如此,为什么这么一点小事都会耳根发烫?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2-07 02:04:00 +0800 CST  

楼主:纯字母君

字数:31362

发表时间:2012-11-28 19:4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2-25 23:38:19 +0800 CST

评论数:74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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