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银土】无肉不欢



再牛逼的资深潜水员也有忍不住冒泡的时刻,手痒码字,一切参见本人ID。
俗套的故事俗套的情节,一切从酒后开始。
一楼照例祭度娘。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1-28 11:43:00 +0800 CST  

第一章酒精从来是好物

银时莫名地惊醒过来,昏沉地抬起右手欲揉眼,发现胳膊被沉沉地压住了——他本能地抽了抽手,不但没有收回臂膀反而惊醒了美梦正酣的另一个人。
“……卷毛?”
“……多串?”
躺在枕上四目相对,各是各的睡眼惺忪迷茫无知,呆愣愣地互望许久,依旧想不明白对方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眼前,而且还是清晨时刻。
愣怔间银时被叫嚣的胳膊唤回了神,再次抽了抽手,想也不想地道:“多串你压住我的手了。”
土方十四郎这才回过点神儿,闻言略抬起身让他顺利抽回胳膊,身体一动之下,每个关节和肌肉都仿佛被人从噩梦中唤醒,呼啦啦地将自己的不适一股脑地报告给了大脑中枢。土方“嘶——”地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银时终于如愿地揉上了眼,在眼睛被揉搓的非常之清亮舒爽后,他便眼睁睁地看着土方十四郎的脸色从刚睡醒的红润美好,转变成了黑糊糊的一团暴风骤雨前的乌云压顶。

坂田银时分明看见有几只尚在流连不舍的瞌睡虫,呼啦一下拍着翅膀逃走了。

“……多多多……多串……”银时忍不住瞥向他光滑肩头上那抹红痕,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或或……或许没……没你想得那么糟……”或许我们什么都、都、都没做啊!
土方十四郎终于坐起身,身上的被子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到腰际,整个上身就那么耀眼的沐浴在清晨脉脉温暖的阳光里。
“没我想的那么糟?”土方终于开口,尾音在勉力遏制的怒火中颤抖着上扬:“嗯?”

“……”
锋利的刀刃抵着脆弱的咽喉,坂田银时没有出息地选择了落荒而逃。
临走前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清晨脉脉流淌的金色光线里,那个瘦削坚实的身躯逆光而立,不着一缕,明明身上遍布红痕,却仿佛衣冠整齐,坚不可摧。

宿醉的感觉猛然逆袭,银时觉得头痛无比。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1-28 11:44:00 +0800 CST  

第二章困境

衣衫不整的坂田银时扶着脑袋,趔趄着走在街上,一路磕磕绊绊的姿势随着一头白色卷毛的晃动格外显眼。但清晨的路人多看他两眼,也就淡然无视了。这样的人在歌舞伎町并不少见,落魄的生意人、无家可归的游民、酗酒的穷鬼……这些都与他们无关。世间那么多伤心落魄人,即便只用眼珠去扫,又哪里扫视的过来。
他们各自走各自的路,银时也径直往万事屋方向前行。直到一辆警车气焰嚣张地长鸣过来,猛地一个急刹,停在了银时身边。
“老板又喝酒了吗?”真选组的第一番队队长冲田总悟施施然摇下车窗,对着那明显气色衰败的卷毛笑的纯良无害:“不知道老板有没有看到我们副长土方先生哟?”

银时此刻最不想看到的真选组制服在眼前晃动着,怎么逃也逃不掉地晃动,让他没法不回想起十分钟前凌乱的宾馆客房内,散乱在地的那件制服。
“没有,大清早我怎么会看到那个青光眼,那对阿银美好的一天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银时高声嚷嚷起来。

冲田总悟连连点头,极为赞成地道:“虽然我也这么觉得,但是土方先生一夜未归,对我们真选组的某些人来说也是很大的打击呀。近藤先生已经哭了哟。”
冲田说着重新摇起车窗,“老板如果看到土方先生麻烦替我告诉他,近藤桑哭过就会忘记他的,他不用太着急回来。”
话音未落,警车“乌拉——”怪叫着冲向远处,银时脚步沉重地拖了两步,终于支撑不住,软倒在道路旁——嘤嘤嘤阿银脆弱的少年心经不起这么一而再的惊吓呀,嘤嘤嘤阿银要回家!

刚走进万事屋,定春就冲到玄关前,万分想念地啊呜一口含住了银时的脑袋。
“新八,神乐,阿银回家了哟。”银时瓮声瓮气的声音从定春嘴里飘出,银时抬手一边摸着定春的鼻子一边换鞋。志村新八从厨房里带着湿漉漉的双手迎出来,指挥着定春松嘴,一边道:“银桑又喝多了在路边睡了一夜吗?神乐饿着肚子一直在等你吃早饭啊银桑,大人喝再多酒也不能忘记家里还有小孩子……”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1-28 13:12:00 +0800 CST  
唠唠叨叨的声音在空气里嗡嗡作响,银时觉得还不如把脑袋放进定春嘴里来的清净。
“神乐呢?”
“神乐饿坏了我让她先吃完出去找你了,可能一会就回来了。”
“喔。”银时点点头,“我再去睡一会啊新吧唧,马路太凉地板太硬还有石子,阿银的骨头都被硌成马蜂窝了唷很多很多洞的那种大马蜂窝唷。”说完闪身进了卧室,快速地拉上了门。
“唉?银桑不吃饭了吗?”
“啊啊,肚子里很多很多隔夜酒在泛泡泡弄得阿银一点食欲都没有啊,阿银头很痛想睡觉。”
新八担心地张望了一会,听见门内很快传来的呼噜声,只好叹息着去厨房收拾做好的热饭。

门外归于安静,银时默默地平躺着,望着自己的天花板,脑中一片空白——跟墙壁一样雪白干净。核弹轰炸的时候,大约除了空白还是空白。银时的大脑此刻就像被核弹轰炸过,可以抹消一切有机物的巨大杀伤力武器已经把他脑回沟、脑细胞、脑中枢集体都融掉了。
在挺尸了一个钟头后,银时终于想到,土方会不会跟自己一样,躺在屋里挺尸。
“一定会的。”银时想,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但是抱着脑袋揉搓千百遍,银时也想不起来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居酒屋的偶遇和吵架拼酒上——一见面就吵架一点也不稀奇,稀奇的是为什么和土方拼酒会拼到宾馆里,还发生了很不道德的事实。
“太不道德了。”银时掩面低语,在被子里把自己缩成一团。
即使过程的记忆已经被酒精蚕食一空,但感觉却清晰而分明的存留下来。就像即使不记得吃的是那种牌子的糖果,却不会忘记糖果本身的甜味一样清晰。
拥抱的过程已经忘却,拥抱时的甜美却印刻在骨子里。银时悲哀的发现,他一点都记不起来是怎么跟土方做的,但一点都忘不掉把那个人抱在怀里的充盈感。

银时在沮丧和不知如何收场的悲哀困境里抱紧被子,痛苦地睡去了。

TBC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1-28 13:12:00 +0800 CST  

第三章逃不掉

“银桑!银桑!”神乐捶着门,在起居室外大喊着:“银桑快起床不然妈妈要进去打屁股了阿鲁!”
“小神乐门要碎了要碎了啊!”新八连忙冲过去拉住神乐的胳膊,以图挽救银时岌岌可危的卧室门。
不堪怪力的木门在坚守无果后,不负众望地裂成了碎片,无所不能的502君都只能对它望而兴叹。
“阿诺…”神乐果断地藏起右手:“风这么大好可怕呀阿鲁,新吧唧你快把窗子关好不然我的睡厨也要被吹坏了。”
“……神乐……”新八扯着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来,“有客人在不要这样啊。”
被称呼为“客人”的山崎退默默地抹了一把额上冷汗,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把自己往角落的阴影里塞了塞。

“啊,银桑有生意哟。”神乐转移了话题,冲着大敞的卧室里继续喊叫:“银桑快出来不然这个月的醋昆布就要飞走了阿鲁!”
叫了半天毫无动静,新八进去揭开了棉被,里面竖躺着一个枕头鼓囊囊地展露在众人视线里,显得那么害羞不安。
“…难道阿银以为登式婆婆来收房租所以落跑了吗?”神乐最先反应过来,双手叉腰愤慨地道:“银桑太过分了居然自己跑掉都不带上我阿鲁!”
“重点不在这里啊混蛋!”眼瞅着生意上门老板居然落跑的新八出离愤怒了:“他以为我们还有很多钱吗居然放着生意不接啊混蛋!明天就要断粮了啊喂!自从一个星期前他宿醉回来以后就一直在家里睡大觉一件生意都没有啊混蛋混蛋混蛋!!!”
最后一声“八嘎”喊得中气十足声彻云霄,连楼下登式婆婆都觉得房梁抖了三抖。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1-28 14:39:00 +0800 CST  
被唬到的山崎默默地将自己再次往阴影处掖了掖。

在山崎走进万事屋说出第一句“我们的副长病了队士们也都各自被安排了任务抽不出人手,所以局长请万事屋去个人照顾一下……”的半截委托后,已经把自己挺在床上一个星期浑身长毛的坂田银时一个鲤鱼打挺,仿佛被激活的病毒飞速打开窗户奔逃出这个“可能会因此接触到土方”的可怕地方。

他逃窜的太快,以至于鞋子都没有穿,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模样也不知道究竟在害怕什么。一口气奔出了五十里地,坂田银时终于像一颗疲劳的火箭弹,坠了下去。
——我到底为什么要逃跑啊!摊在地上软成一滩烂泥的银发卷毛自我唾弃的将脑袋藏进了胳膊里。
——不就是和土方这样那样了吗我说!很要紧吗?!很要命吗?!
“啊啊啊啊啊啊!”银时愤愤地抓着自己的卷毛,彻底把它折腾成鸟巢后终于一拍泥土站起了身:“啊啊啊啊啊啊阿银负责就是了啊混蛋!”
光着脚板他又一路撒开脚丫子狂奔回去。

高烧中的土方十四郎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媲美鸟窝的卷毛在眼前放大的脸。
骇了一跳连沉重的脑袋都因此而清醒三分,土方伸手抓起枕边的佩刀,冰凉的金属感又让他清醒三分,立刻喝道:“谁放你进来的?!”
“山崎要出任务,局里抽不出人手,近藤先生委托万事屋来照顾你。”银时努力维持淡定的口吻,“顺便三天前被轰掉的审讯房也要万事屋维修一下。”

刀锋出鞘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刺耳,再一次被刀刃抵住咽喉的坂田银时这回动也不动地直视着刀锋的主人。高烧让眼前这张脸透露着虚软和病态,眼里的杀气因病态而显出疯狂。
“滚出去!”土方的声音冰冷。
“不会。”银时小心地吞咽着口水,屏着气道:“阿银有腿,不是鸡蛋团团圆圆的走路。所以多串教教阿银怎么才能‘滚’啊。”
“再啰嗦砍了你。”土方冷然地道,手上施力,锋利的刀刃嵌入肉中,一道鲜红在银时的脖子蜿蜒流下,仿佛爬虫的痕迹。
“阿银的嘴就是为了品尝甜食和说话才存在的唷。”银时牢牢地盯着那双蓝色的眼睛,“不让阿银说话多串还是砍了阿银吧。”

于是刀刃又深了两分,这次谁也没有再说话。
TBC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1-28 14:39:00 +0800 CST  

第四章困


沉闷的空气仿佛有了具象的张力,两个人互相对峙着,一场沉默的角力让小小的房间仿佛变成了牢笼,笼里两只野兽各自张牙舞爪寻找胜利的契机,却丝毫没有觉悟他们其实只是两只困兽。

土方知道自己不能杀了他,他只希望这人消失在自己眼前;
银时知道他不想看到自己,但自己却没有办法遂他心意。
那些为难和不甘愿绞缠在空气里,愈发使人窒息。
连血腥的味道都不能使其冲淡一点点。

“那个……”银时最先开口,刚吐出一个音节,土方眼神一凛仿佛做出什么决定似地收回了佩刀。
“?”银时尚未反应过来,听见土方有些嘶哑的声音平静道:“忘了。”
“什么?”
“把这件事忘了,没发生过。从你活着直到你死去,不准再提。”
“……”
土方拿起一旁的烟盒,“啪”地一声点了支烟,深吸一口仿佛压抑什么似地又道:“除非你要我负责。”

“不用多串负责啊,这种事……”银时沉默良久,抬手摸了摸湿润粘腻的脖子,随手在身上擦了擦血迹,声音很轻又很稳地道:“喝多了,所以阿银和多串做了。阿银虽然不记得,但肯定自己没有用强迫的手段。如果多串不想记得,那就忘了这件事好了,如果觉得很恶心,那就吐掉好了。”
隔着一层淡而薄的烟雾,仿佛一层轻纱隔断,银时艰难地道:“如果要阿银负责,阿银也是可以的……”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1-28 15:52:00 +0800 CST  
“不用,”话还没说完就被硬生生的截断了,土方斜着眼不屑地道:“你以为你是女人还是我是女人?”

“啊啊。”银时抓头,“你乡下的妈妈难道告诉你对方不是女人就不需要负责了吗?”
“喂!你要扯淡到哪里去啊!”
“痛痛痛痛啊喂,生病了就不要揍这么狠啊我说!你到底是不是病人啊!”

他一提醒,土方才觉得头重脚轻,浑身都是虚汗,眼前一阵阵发黑。
银时连忙抓出自己买来的退烧药,倒了杯水伺候过去,“吃药啊混蛋,生病就要吃药小朋友都懂的道理你不懂啊!”
“滚!”一说吃药土方又黑了脸,“给老子滚远、远、的!”

气氛眨眼又诡异起来,银时呆了半晌,突然默默地低下头,又取出一袋子**,“那个……对不起啊我说,害你受伤都没法去医院……”
土方皱起眉,刚想说你这混蛋在说什么东西,猛地一下回过神,扯着被子裹好留了个后背给他。
后面那个卷毛犹自小声的嘀咕:“阿银问过医生,所以开的药都是有用的,消炎药要坚持吃,然后这个盒子里是清洗的,这个是外用的……多串用对药很快就能消炎退烧了。”
“知道了,滚吧。”底气不足的吼了一声,土方知道自己耳根已经红爆了。

“嗨!”
银时摸了摸自己烫手的耳根,遵命地滚掉了。
TBC。

p.s:这篇文是临时起意,随码随更。为肉写的怎么会没有肉,但是太没剧情的肉也太腻味不是?先蹲着吧妹子们。我去吃个饭。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1-28 15:52:00 +0800 CST  

第五章忆

坂田银时的脚步声越走越远,逐渐消弭。土方这才艰难地翻身,抓起一旁的药袋进了盥洗室。毕竟有伤就要治,他还不想因为这点破事就等死。尽管他已经尴尬的躺在床上等死了几天。
拆开**包装,打开说明书一行行细看,土方取出配套的工具顺利的替自己做了第一遍药洗,如果真的强行将脑袋放空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这种事好像也没什么可羞耻的,要不然那些深度痔疮患者可怎么活——土方尽量漠然地望着地砖上流淌的药水和红色血丝——两个酒鬼新手第一次只造成这样的小伤已经够不错了。土方冷冷的想,没有当场血流成河真是万幸。起码过后他还照常上班巡逻,直到小伤拖到大病。
说起来生病这种事怪不到坂田银时身上,是他自己死要面子不肯去医院,或许只一管栓剂就能解决的事情硬是让他拖成了缠绵病榻。

土方也知道自己有时候过分要脸,而相比起坂田银时的过分不要脸,土方觉得还自己这样更好些。
所有步骤做完只剩最后一步上药,药膏装在扁扁的罐子里,里面乳白色的膏体有冰片的味道,土方在袋子里翻腾半天,最后连袋子都倾倒了,也没有找到想要的工具,说明书上不是说有一种叫软药塞的玩意么!那见鬼的东西在哪!

翻腾无果反倒把自己折腾的气喘吁吁,土方暴躁地把台子上那些瓶瓶罐罐一股脑地扫到了地上,顿时乒乒乓乓一阵乱响。
门外的坂田银时被偌大的动静吓了一跳,连忙拉开门闯进去,“多串?”
卧室里无人。倒是盥洗室里传来几声响动,接着是土方的声音:“出去。”
银时走到盥洗室门口,犹豫了片刻,踌躇道:“要帮忙吗?”
接着门被打开了,劈脸砸过来一个药罐,不偏不倚地砸在他的额头,接着弹回去,摔在地上,哐当作响。
下手真重。银时揉着额头腹诽着,捡起药罐不明所以地望着土方。对方黑沉沉的脸煞气逼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你是不是漏了什么东西。”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1-28 20:01:00 +0800 CST  
银时突地想起自己在药房里抓着袋子逃逸时,药店的女孩在后面呼唤的声音——就算他脸皮厚也扛不住从医生到护士到拿着药单给他取药的女孩子一系列“关爱”的眼神啊!所以他取好药就逃了,哪里知道还遗漏什么。
所以——银时昧着良心在土方杀伤力极强的视线下扯了个谎:“没有没有,阿银可是很认真地拿着单子取药的,还专门和药房的姐姐对过单的哟。”
“那你告诉我,”土方一把从他手里夺过药罐,“这东西要怎么用?!”

银时看完说明书,默默道:“我帮你上药吧。”
“……”
眼见着土方又开始在盥洗室里寻找可以媲美麻村纱的武器来暴揍自己,银时捂着脸痛苦地道:“不许打脸,打完我再帮你吧。”
“我说……”土方的声音近在咫尺,银时刚抬头,一拳生风地砸在自己左脸颊上,接着是土方剩下的半截话:“……打人就是要打脸啊!”

盥洗室的日光灯“啪”地熄灭了,一时不能适应这样的黑暗,银时伸手在空气里挥了挥,伸在虚空里的手掌被人一把抓住,带着高温的指节紧紧扣住他的,还有小声低斥:“乱动什么。”
银时不敢再动。
“拿着药。”冰冷的药罐替代了暖热的手心,银时分不清是自己还是自己的手指,就那么生生地有了一丝遗憾的心情。
接着是衣物摩擦的微小窸窣声,黑暗中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也看不见他的脸,只是逐渐适应黑暗的眼睛,却看见了那一截细瘦的皎白腰线。
腰线的主人大约是紧张,或许是局促,伏在洗脸的石案上,深深地垂着头,连带着那截腰线,都在细微的波动,仿佛颤抖。

银时伸出手,窗外隐约的光线让他看见自己地上的影子,拉长的倒影里,他伸出的手指软弱无力,指尖颤若蝴蝶。
“多串。”
在绵长而无法自制的颤抖中,他的手指轻软地落在他的腰上,腰身的主人猛地一个激灵,仿佛惊吓的在他手中震动,光洁的肌理温柔地熨过他的掌心,却仿佛狠狠蹭过他的心脏。
“多串。”他收紧了掌心,指节嵌进那截惑人的腰线,俯身上去,将胸口紧密贴合在他的背上,以一个绝对禁锢的姿势,低声道:
“那晚的事,我想起来了一些。”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1-28 20:01:00 +0800 CST  
撸主吃完早饭抱着圆滚滚的肚皮滚上来了,上来看了看回复发现跟撸主一样“饥渴”的妹子真不少,于是撸主决定滚下去继续码勒个字。
在撸主圆润的滚走之前,想起本该写在1楼的话却忘了写,于是撸主在这里补上:
这篇文是撸主临时起意胡乱撸出来的,因为吧里把阵势拉太大篇幅拉太长的妹子们太多,撸主掉进了无数个深坑屁股被摔成八瓣至今还有六瓣没长好,所以撸主决定短小精悍地来一发。随码随更,别字病句请尽情无视。三勒个秋。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1-29 09:48:00 +0800 CST  


第六章问


——我想起来了。
坂田银时说。

仿佛世界都失了声,无边的寂静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他们不说话。
盥洗室里两具贴合在一起的身躯密不透风,彼此胸腔里坚实跳动的那团血肉失控的发出密集如鼓点般的响声——心若擂鼓。土方从未感到自己的盥洗室如此狭**仄,连心脏都仿佛被挤压着,空气浓稠成肉眼可见的墙,把他四面八方的去路都堵住。
——你想起来什么了。
土方想问,嘴唇在黑暗中微微张合,却依然无声无息。语言有时真是一件徒劳无功的事,声带与舌头在特定的时间里只是一件摆设,它完不成你的目标,达不成你的目的,连最基础的问询功能都丧失。他只能张着口,急促的吸取空气里越来越稀薄的氧气。
此时颈侧传来不甚明显的触感,有热气喷薄在脆弱的肌肤上,那片肌肤忽而变热,又在空气里逐渐转凉。鼻息间恍惚泛起奶油和浓糖的甜——跟那晚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的甜腻味道氤氲在空气里,仿佛白水里坠下的一滴墨,迤逦绽开,不屈不挠的蔓延无边,让人眩惑。
“放……放开……”伏在石案上的人发出低不可闻的声音。

银时更紧地拥住了他,紧到连骨骼生疼的地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抱的这么紧,他想他今天滴酒未沾。但无法遏制的顽固情绪促使着他收紧手臂,同时不顾一切的贴近过去。
湿润的触感在颈侧鲜明起来,舌头滑腻又温存地在他颈脖上游过,无法忽视的痒,以及同样无法忽视的酥麻。土方别开脸,徒劳的闪躲着,侧过的颈项拉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1-29 11:53:00 +0800 CST  
“就一会。”耳边是熟悉又陌生的嗓音低微的耳语:“不要动,阿银只抱一会……就一会。”话语里微不可觉地有一丝哀求的味道。
土方停下了挣扎。

银时记起那晚自己也这样抱过他。
在对方剧烈的挣扎里他放软了语调,掺入了一丝丝哀求,于是暴躁的人便在他怀中安静下来,同样的姿势,这一次他还是没能看清他的脸。

“那晚我是这样抱着你的。”黑暗安全地吞没了所有人的脸,只有忽隐忽现的声音仿若幽灵,摇曳在空气里:“多串记得吗?阿银抱着多串,想要和你做。”
“……”
“多串喝了很多酒,反问阿银怎么做,还说自己不会。”
“……”
“阿银说自己也没有和男人做过,阿银也不会。”紧拥的手臂渐渐松开,坂田银时循着记忆,握住那截光洁的腰。
“于是阿银抱着多串,阿银记得,多串的腰很敏感。”银时声音很轻,在他耳边轻轻拂过,仅仅是回忆和陈述的口吻,并没有恶意的成分。常年持剑的手,从虎口到掌心甚至指腹都结着厚厚的茧,粗糙而厚重地覆在那截光。裸。的腰肢上,以一种舒缓的节奏,不徐不疾的摩挲而过。细致结实的肌理蓦然紧绷,仿佛一尾受惊的鱼,柔韧的在他掌心弹跳,无路可逃。
肌肤和掌心摩挲而过的细微声响泛起在空气中。他怀里的人颤抖起来。

“多串想起来了吗?”银时低下头,舔过他背上的汗珠,瘦削的身体因趴伏而支棱出的蝴蝶骨颤动着,突出而明显,因他的舔吻愈发震颤的厉害,仿若下一秒就要生出羽翼来,就这么倏忽不见。

沾着冰凉的药膏的手指骤然探进了后方,土方一声闷哼,鼻音甜腻又苦楚地突兀响彻了逼仄的空间。
“没事。”他背后的人低头咬住了他的后颈,安抚般轻轻咬啮,留下齿痕后换上温柔的舌尖,在痕印上不厌其烦的扫过,低声劝道:“不动,阿银给你上药。”
火热包裹着他的地方让银时有短暂的失神,很快他就沉浸于土方压抑的喘息里,黑暗中破碎的鼻息比直接的感触更让他沉迷,他仿佛可以看见对方通红的脸和紧蹙的眉,正以一种隐忍的苦闷神情包容他的放肆。
比起官能上的欢愉,他更想知道那晚的土方,是以怎样一种神情接纳的他。
这种好奇强烈的无法自制。

“多串。”他的手指一次次的沾满药膏,探入这具陌生又熟悉的身体,尽职尽责地履行自己该做的事,让每一处伤口都被药物细致地覆盖修复,对着除了呼吸长久沉默的人,银时低声问他:
“那天晚上,为什么留下来?”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1-29 11:53:00 +0800 CST  
@绯瞳妖精@__尛辰@青岩红药@才不SND咯@Orlielf@绯樱前@sayniya@natsumeby@啊啊要被腐蚀了@司空十九@LOV3晟 @土方红树 @世界上坏人无数
________________
撸主正在学习@人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1-29 12:26:00 +0800 CST  

第七章真相


“这种粗活女孩子就不要上来了神乐。”
志村新八蹲在屋顶挥舞着铁锤头也不抬地对一旁的女孩儿道:
“一会银桑就来接我们回去了,神乐去歇着吧。”
“唔。”
神乐放下锤子坐在屋檐旁,晃动着双腿悠然地看向远方。已经入春了哟,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远处一只燕鸟跃上梢头,拍了拍翅膀开始吟唱,真选组屯所里队士们繁忙的脚步声伴着鸟啼也轻快起来,阳光暖暖的,神乐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小神乐回去睡觉吗?”新八见状提议道:“春天很容易犯困的,神乐先回去睡一觉吧。”
“新吧唧。”神乐揉了揉眼,发出小女孩特有的软糯撒娇声询问:“银桑说今天完工后晚上请我们吃牛肉,他怎么还没有回来阿鲁。”
“嘛,今天就能完工了,真选组这次的委托就算完成了,银桑大概是去结账了吧。”
新八敲下最后一枚钉子,拍了拍修整好的屋顶,终于直起身伸了个懒腰,眼角瞟到远处颠仆来的一抹银白,顿时高兴起来,挥着手喊道:“银桑!银桑!”

银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扛着肩头的包袱玩命奔来,后面是举着麻村纱的土方十四郎。
“快跑啊新吧唧!”神乐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新八的衣领跳下屋顶,撒开腿就跑:“银桑洗劫了真选组的厨房,晚上有很多很多牛肉罐头吃了阿鲁!”
——你对食物的灵敏度到底有多高啊我说,那么远你都能看见银桑扛得是吃的啊我说!志村新八无力吐槽。
“啊啊啊小神乐快停下啊,银桑要阵亡啦!”新八眼见着坂田银时被背后飞来一脚踹了个狗啃泥,连忙抓住神乐停下脚步。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1-29 14:58:00 +0800 CST  
“银桑!”神乐一声暴喝,像人间大炮一样以狂野的速度冲到了银时面前,对着那张沾满泥土的脸果断地抓起了一旁装满罐头的包袱:“银桑保重!我会照顾好罐头们的阿鲁!”

“……”坂田银时一口老血哽在喉头,还没来得及发作,踩在他背上的那个人先行抓狂:“啊啊,你们两个小鬼就丢下这死卷毛不管了吗?”
已经窜到远处的包子头姑娘停下脚,转过身很有气势地道:“那种东西谁要管啊!”再次逃离现场。

——岂可修!
不仅没夺回罐头还踩了一个累赘的土方暴躁地把银时往死里捶了一通,果断走了。他家小鬼都不管,老子才懒得管咧。
“哟,”刹车声伴随着拉长的尾音在土方身后响起,冲田总悟打开车门,一脚跨下来,“自己生病被人照顾一个星期身体好了就把救命恩人打成猪头的忘恩负义的土方先生还是去死好了——”
加农炮扛在肩头的总悟淡定无匹地摁下开关,“这么薄情寡义的副长真是真选组的耻辱啊。”

坂田银时泪流满面地从地上爬起来,望着远处被轰成暴走模式全开的土方十四郎,狠狠地拍了拍总悟的肩膀:“还是总一郎了解我呀。”
“是总悟啊。”冲田收回加农炮,一脸纯良地望着眼前的卷毛:“再叫错轰了你哟。”
“嗨嗨,阿银记住了。”银时揉了揉自己的卷毛挥手道:“回家了总一郎。”
“老板。”冲田总悟在后面不紧不慢地道:“最近几天总是被土方先生揍成猪头都不还手,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吗?还有,我叫总悟啊。”
银时顿住脚,略停了停,“啊,记住了,是总悟。”
“阿银回家了哟总悟。”银时头也不回地再次挥了挥手:“撒哟拉拉。”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1-29 14:58:00 +0800 CST  
冲田皱起眉望着那个略显狼狈的背影,回过头,却见原本大步流星冲向自己的土方十四郎突然左脚一拐,走回屯所没再出来,顿觉蹊跷。
他一路跟进去,土方已经伏在桌前忙碌开了,总悟不用招呼地坐在他对面,扫了一眼他的桌子,道:“土方先生吸烟越来越凶了啊,再这么下去不用我动手,土方先生自己就去三途河了。”
“关你什么事!”土方头也不抬地回道:“出去巡逻没有半小时就回来了你还是管管自己吧!”
“嘛,自从上次土方先生一夜未归,回来以后就越来越暴躁,是更年期到了吧。”
“你才更年期啊死小鬼!”土方咆哮起来。

冲田总悟望他半晌,突然抛出一句:“是和万事屋老板出去鬼混了吧。”
“……”
“原来如此。”找出答案的冲田总悟自顾自地站起身,一脸明了:“怪不得最近你们吵架到最后,都是老板被打成猪头,土方先生却毫发无损。”
“土方先生是下面那个吧,所以旦那才像被家暴的丈夫。”

拉开和室门,冲田总悟跨步走了出去,完全把屋内青紫成茄子脸的副长无视掉了。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1-29 14:58:00 +0800 CST  

第八章魇

手,手指。
指腹有茧,骨节分明。干燥且温暖。
十指相扣,手心贴合,掌心的纹路仿佛都因此紧密的缠绕在一起。他闭着眼不想动弹,任由柔软的卷毛蹭在胸口,撩起些微的瘙痒感,让他禁不住扣紧了缠绕的手指。湿软的嘴唇落在滚烫的脸颊上,有些微凉的触感,他转过头,在燥热中寻找那一点微渺的湿气,汲取他急需的水分。
有奶油和糖品的甜香蔓延在口腔里,还有酒精的味道,他觉得自己明白一切,又恍惚什么都不明白,舌叶被吮.吸到发麻的地步,脑中却燃起一团火,带着不可抗力的高温蔓延向四肢百骸,交缠的手指松开了,沉重的身躯覆上来,胸骨被重力挤压,让他发出一声莫名的喟叹。
“……”他试图为这声叹息睁开眼说些什么,眼皮却沉重的无力打开,隐约听到轻微的金属声,接着腰间的束缚消失了,光.裸的下肢在空气里有点冷。
“多串。”他听见有人在唤。
他扯了扯嘴角,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多串。”又唤。
啊,烦不烦啊我说在耳边吵死了啊多串叫谁啊到底谁是多串啊混蛋!他连眼皮都不屑睁开,抬手准确无误地揪住了身上人的卷发,狠狠抓了两把,代替回答。
有手臂抬起了自己的腰,迫使他不得不分开腿,他听见自己叫了一声,腰部悬空的感觉并不舒服,还有什么在他的股间,热热的,柔软又坚硬,反复地在他股间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乱蹭,蹭的他更是迷茫,尾椎窜上一阵阵麻软。他听见自己喘息声越来越急,已经没有办法思考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耳畔回荡着另一人煽惑的低喘,热气一直钻进耳道里,击打在耳膜上。
“难受。”他听见自己喃喃的埋怨:“混蛋难受死了。”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1-29 18:40:00 +0800 CST  
刚抱怨完,身下那根物事被人握在手中,满是硬茧的掌心玩弄着自己的那根东西,他迎合着对方的动作,终于不再难受,反而快慰的连脚尖都蜷缩起来,小声哼吟着,身后顶撞的物事也愈发湿濡,湿漉漉的抵住了他唯一能接纳的入口。
他一无所觉,直到身体被撑开,被外力进入,痛感唤起他一瞬间的清醒,睁开眼看到的是红色的眸子,额角上都是汗珠。

“万、事、屋!”
麻村纱发出尖锐的出鞘声。

一片黑暗。
土方执刀而起,寂静里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没有亲吻,没有抚摸,没有被进入,自然也没有那双红色的眼。

刀锋滑落在地,深夜沉睡的屯所里只有他自己从梦魇中惊醒。

——那天晚上,为什么留下来?
有人几天前这样问过。
土方没有办法回答。
——我不知道。
——因为我也不记太清。

默然拾起刀鞘,佩刀放到一旁,土方走向盥洗室。
冷水洗了一把脸,土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脸上的神情,复杂到连他自己的看不清。

他全部想起来了。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1-29 18:40:00 +0800 CST  

第九章乱

近藤勋再次让山崎送来关于白夜叉和桂等人的海捕文书时,土方已经半个月没有见到过那个卷毛。自从上次屯所的牛肉罐头被洗劫一空后,他猜卷毛吃饱了又会被卷进什么奇怪的事情里。
土方当着山崎的面,把四份文书撕了有三,只留了一份高彬晋助的文书推到山崎面前。
“副……副长,这样合适吗?”
“不然怎么样?”土方淡淡地反问,随手点了一支烟,“攘夷是清剿不完的,也不能清完,清完他们真选组还有什么意义。留下桂这样的头领对我们不是坏事。坂本辰马现在只是个商人,白夜叉下落不明。只是鬼兵队的高彬晋助有点棘手。”
“那桂不追了吗?”
“面子上的事,做做样子就过去了。”
“可是副长,你不是一直怀疑万事屋的……”
山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截断了。
“没有证据。”土方说,略顿,他又道:“有证据又怎么样,他现在只是歌舞伎町万事屋的一个废柴老板,只要不和攘夷勾结,抓捕他倒是给自己添麻烦。”
“所以副长的意思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吗?”山崎挠了挠后颈:“难道将来真选组还要靠他们解困?”
“乱世里多留点后路总好过无路可走。”

山崎离开没多久,近藤勋又跑了过来,拉开和室门劈头就问:“十四,听山崎说你肯定白夜叉就是坂田银时了是不是?”
土方一愣,烟灰掉落在文件上。他连忙熄灭烟蒂,简直不可理解地道:“我说,这话怎么就能传成这样?”
“哎?难道不是吗?”


楼主 纯字母君  发布于 2012-11-29 20:12:00 +0800 CST  

楼主:纯字母君

字数:31362

发表时间:2012-11-28 19:4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2-25 23:38:1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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