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爱六组】同人小说《砚石》
不对！我今儿想问你们大家问题来着！想给你们出物理题来着！
提问：为什么铁皮封闭车厢（我们忽略天窗）没有信号？这里的特殊静电现象是什么？
看喵的文不好好琢磨背景知识怎么行~
提问：为什么铁皮封闭车厢（我们忽略天窗）没有信号？这里的特殊静电现象是什么？
看喵的文不好好琢磨背景知识怎么行~
中午先给你们来段儿好玩儿的开心开心~ 今天要在开心里开始，在XX里结束~
这个夜晚没有更新了，下面的部分最好一气呵成发上来，否则容易造成误会。
晚安，愿夜晚宁静，梦境安详。
p.s.补偿你们一道下划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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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愿夜晚宁静，梦境安详。
p.s.补偿你们一道下划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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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好！特别要向学生党问午安~今天是寒假最后一天了哦^_^
以示诚意，先来一小段引子奠定今天的轻松基调。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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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李少成和周志斌背靠背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昨晚上这个时候，我还在勇子病房，小米督查捧着半个切好的大西瓜给我们送来；杨震还通知今天上午在分局开会，还神秘兮兮地说‘有必须避开刑侦支队的理由’。才过了一天啊……天翻地覆的。”周志斌边吃西瓜边说。
李少成抹了把嘴：“所以这西瓜是昨晚的？”
“勇子出院时送给了一直给他帮忙的小护士了，结果她们太忙顾不上吃。夏天东西放不住，不能糟蹋东西是不是？怎么也是杨处和小米的一片心意。”
“那你给住院的弟兄留了没有？”
“留了啊，不多不少，每人一块儿。”
少成看表，8点半：“那咱给他们挨个送去吧？”
“成啊，走，先去看虎子。”
“赵广虎是一组的啊？你吃里扒外未免太明显了点儿吧？”少成眯起眼睛，“——还是你想看的是陪床的韩丽？”
“朱翔宁，一组组长吧？伤了。季洁，探长吧？病了。王明光，探长吧？出差了。加上赵广虎受伤，里外里就剩韩丽一个在岗。就算老郑不说你我心里也明白，一组没战斗力了。来，我偷偷告诉你，”周志斌仰头，贴近李少成，“老郑刚才跟分局请示来着，正好趁专案组集中办公的机会，六组全盘接管一组工作，直到新班子稳定。”
“哟！那就是说，你女神也要来六组啦？”
周志斌得意地：“这就叫皇天不负有心人。”
“人家的心还说不定在谁哪儿呢，瞧瞧韩丽今儿拼死救的是谁？”
“切，咱走着瞧。”周志斌把西瓜皮甩给李少成，“走走走，一会儿病房不让进了。”
“属狗的，气急败坏就咬人。”李少成咕哝。
“臭小子说谁呢？”
“说狗！”
“我看你欠揍！”
“哎、哎，别拿西瓜抡！一会儿烂了！”
以示诚意，先来一小段引子奠定今天的轻松基调。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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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李少成和周志斌背靠背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昨晚上这个时候，我还在勇子病房，小米督查捧着半个切好的大西瓜给我们送来；杨震还通知今天上午在分局开会，还神秘兮兮地说‘有必须避开刑侦支队的理由’。才过了一天啊……天翻地覆的。”周志斌边吃西瓜边说。
李少成抹了把嘴：“所以这西瓜是昨晚的？”
“勇子出院时送给了一直给他帮忙的小护士了，结果她们太忙顾不上吃。夏天东西放不住，不能糟蹋东西是不是？怎么也是杨处和小米的一片心意。”
“那你给住院的弟兄留了没有？”
“留了啊，不多不少，每人一块儿。”
少成看表，8点半：“那咱给他们挨个送去吧？”
“成啊，走，先去看虎子。”
“赵广虎是一组的啊？你吃里扒外未免太明显了点儿吧？”少成眯起眼睛，“——还是你想看的是陪床的韩丽？”
“朱翔宁，一组组长吧？伤了。季洁，探长吧？病了。王明光，探长吧？出差了。加上赵广虎受伤，里外里就剩韩丽一个在岗。就算老郑不说你我心里也明白，一组没战斗力了。来，我偷偷告诉你，”周志斌仰头，贴近李少成，“老郑刚才跟分局请示来着，正好趁专案组集中办公的机会，六组全盘接管一组工作，直到新班子稳定。”
“哟！那就是说，你女神也要来六组啦？”
周志斌得意地：“这就叫皇天不负有心人。”
“人家的心还说不定在谁哪儿呢，瞧瞧韩丽今儿拼死救的是谁？”
“切，咱走着瞧。”周志斌把西瓜皮甩给李少成，“走走走，一会儿病房不让进了。”
“属狗的，气急败坏就咬人。”李少成咕哝。
“臭小子说谁呢？”
“说狗！”
“我看你欠揍！”
“哎、哎，别拿西瓜抡！一会儿烂了！”
陶非领着杨震和三队长走在分局刑侦支队长长的走廊里。
“你们这里怎么连扇窗子都没有？白天还得开灯。”三队长左顾右盼，只见办公室连着办公室，狭窄的走廊只够两人并行。人语声回荡在耳边，却是遥远转角那边传来的回声。
“嗨，反正也不分白天晚上。”陶非说得轻描淡写。
胃有些疼，陶非有意走在二人身后，悄悄顶着痛处，盼着回办公室吃药。他的主治医生拗不过非要立刻回来工作的陶非，千叮万嘱让他必须按时吃药，否则胃出血就麻烦了。陶非记得那个医生——作为公安局的定点医院，他这些年没少送毒贩子来这里治疗：那些都是用自己身体运毒的、食物链最底层的毒贩，他们大多只有十几岁，就要吞下简陋的包装袋，忍着异物划过内脏的绞痛、冒着包装在体内破裂、毒品过量中毒而死的风险，只为了挣毒资。回想那些时日，陶非总是人群里最威严的那个，怀着恨铁不成钢的父母心，等着这些不争气的孩子捂着肚子从厕所踉踉跄跄地走出来。然而昨天，那个痛苦不堪的竟然是自己。他看着他的医生，猜测他是否认出自己，是否误会了自己。然而医生只是职业地履行他的职责。陶非知道，医生不是认不出他的脸；只是平时的他太威严，而昨天的他太狼狈，连陶非自己望着镜子，都不敢认了。
而往后卧底的日子里，这样的痛苦还要有多少次呢？
真的是疼啊，陶非边想边默默地忍着，更用力地抵住肚子。
重案六组。
张静和韩丽收拾出一张桌子，又摆上两把椅子。“位子不够了，”她不好意思地，“咱俩挤挤？我的桌子腾给赵警官，你看行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赵广虎扭过头，额头还挂着汗。他正站在白板前，垫脚扶着一张A4纸，上面是打印的嫌疑人头像；王勇穿着干净熨帖的夏季警服站在他身边，正准备贴第二个磁贴。
“嘿，歪了。瞅哪儿呢？”
王勇话音未落，赵广虎已经三两步跑到韩丽身边，看看张静的位置、又瞧瞧干净的新桌子，开心的喊了声：“行！”
“什么你就‘行’？”韩丽蹙眉，“人家张静坐得好好的，凭什么就得腾一半儿给我呢？张静，你别听虎子的。让我和虎子挤吧，我俩坐这儿。”她拍拍刚擦干净的椅背，轻快地说道。
“这不方便吧？”王勇笑着看他们仨，“韩丽，你就坐那儿，让虎子跟我坐。反正一天也在办公室待不了俩小时。”
门被一脚踹开。周志斌抱着脸盆和抹布跑进来，直奔王勇，水浪溅了满地，口里美滋滋地念着“来了来了、来了来了”。
王勇连忙后跳，躲开周志斌的“泼水节”：“谁来了？笑得跟烂茄子似的，又抽风呢？”
“我女神啊！一会儿韩丽就到了。真的！”周志斌眼神锃亮，一脸陶醉地摩挲着脸盆光滑的圆弧，“刚才我换水的时候看见一组去接虎子的车回来了，那韩丽肯定也跟着回来了。我得把桌子擦干净点儿，好好表现。”
“瞧你那样儿，抱个脸盆还爱不释手劲儿的。”王勇随便把材料贴上白板，然后在周志斌的水盆里洗了把手，“让你洗个抹布用这么长时间，还以为你洗澡去了，除了泼水泼得快，干啥啥都慢。你回头看——”
周志斌回头。韩丽正捂着嘴冲他乐，那双笑眯眯的大眼睛，就这么好奇地打量着眼前人，好像柔纱软絮般拂过周志斌周身上下。汗流进周志斌眼睛，沙得疼了一下；他放下盆去揉眼睛。
“哎哟！”
韩丽忙递上餐巾纸：“快擦擦。没事儿吧？”
周志斌勉强睁开一只眼，呵呵笑着，昂首挺胸道：“这有什么事儿！我是狙击手，狙击手不怕迷眼。”
王勇朝周志斌后背做了个干呕的动作。远处收拾东西的张静听到这儿，也偷偷吐舌头以示不屑。
“你昨天特别勇敢。谢谢你啊，”韩丽诚恳地，“没有你，我和虎子都挂了。昨天晚上跟病房光挂心虎子了，都没好好感谢你。”
“嗨，那、那小意思。”周志斌这才注意到赵广虎脸色不太好，心里咯噔一下，“韩丽啊，你昨天一夜没睡吧？我看你眼睛有点肿。”
“啊？不是黑眼圈了吧……”韩丽慌张地跑回赵广虎身边，眨巴着大眼睛，踮着脚贴近他，“我有黑眼圈吗？”
“这俩人……”王勇凑近周志斌耳语道，“离得太近了吧？”
“更可怕的是，竟然浑然不觉……”周志斌拉长了脸。
“他们是搭档哦。”张静也凑热闹。
“韩丽的东西全、部、都、是虎子教他的哦。”王勇狠狠挤了一把吸满水的抹布。
周志斌还没从不爽中回过神，大门又一次被踹开。“不许踹门！”他发泄道。
——结果这次换杨震、陶非和三队长愣在门口。
“周志斌？你怎么了？”陶非问。
“陶组！他、他脑袋刚被那扇门拍了，也不知道是踹来着，所以他有点儿敏感。”王勇一语双关。
杨震看出屋子里的门道，笑而不语。“你们准备好了？”他把包放在季洁桌子上，“你们两个伤员，不用多休息几天吗？”
“满血复活。”王勇微笑着拍自己胸膛，“再说，孟佳在外面努力，我没理由躲在医院。”
“我的理由也一样。”赵广虎看着韩丽，“朱哥和王哥都把这小丫头托付给我了。再说，她太嫩，我怕她给你们六组添乱。”
周志斌一遍又一遍地搓着抹布。
“现在只有‘专案组’，不分一组、六组了。还有，周志斌，你再搓那块破布，手就该秃噜皮了。”
杨震笑盈盈地坐在季洁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知道你们不想看见这条下划线^_^ 但是明天我要上课而且一会儿要写论文所以只好……
那么明天见~~~~~
“你们这里怎么连扇窗子都没有？白天还得开灯。”三队长左顾右盼，只见办公室连着办公室，狭窄的走廊只够两人并行。人语声回荡在耳边，却是遥远转角那边传来的回声。
“嗨，反正也不分白天晚上。”陶非说得轻描淡写。
胃有些疼，陶非有意走在二人身后，悄悄顶着痛处，盼着回办公室吃药。他的主治医生拗不过非要立刻回来工作的陶非，千叮万嘱让他必须按时吃药，否则胃出血就麻烦了。陶非记得那个医生——作为公安局的定点医院，他这些年没少送毒贩子来这里治疗：那些都是用自己身体运毒的、食物链最底层的毒贩，他们大多只有十几岁，就要吞下简陋的包装袋，忍着异物划过内脏的绞痛、冒着包装在体内破裂、毒品过量中毒而死的风险，只为了挣毒资。回想那些时日，陶非总是人群里最威严的那个，怀着恨铁不成钢的父母心，等着这些不争气的孩子捂着肚子从厕所踉踉跄跄地走出来。然而昨天，那个痛苦不堪的竟然是自己。他看着他的医生，猜测他是否认出自己，是否误会了自己。然而医生只是职业地履行他的职责。陶非知道，医生不是认不出他的脸；只是平时的他太威严，而昨天的他太狼狈，连陶非自己望着镜子，都不敢认了。
而往后卧底的日子里，这样的痛苦还要有多少次呢？
真的是疼啊，陶非边想边默默地忍着，更用力地抵住肚子。
重案六组。
张静和韩丽收拾出一张桌子，又摆上两把椅子。“位子不够了，”她不好意思地，“咱俩挤挤？我的桌子腾给赵警官，你看行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赵广虎扭过头，额头还挂着汗。他正站在白板前，垫脚扶着一张A4纸，上面是打印的嫌疑人头像；王勇穿着干净熨帖的夏季警服站在他身边，正准备贴第二个磁贴。
“嘿，歪了。瞅哪儿呢？”
王勇话音未落，赵广虎已经三两步跑到韩丽身边，看看张静的位置、又瞧瞧干净的新桌子，开心的喊了声：“行！”
“什么你就‘行’？”韩丽蹙眉，“人家张静坐得好好的，凭什么就得腾一半儿给我呢？张静，你别听虎子的。让我和虎子挤吧，我俩坐这儿。”她拍拍刚擦干净的椅背，轻快地说道。
“这不方便吧？”王勇笑着看他们仨，“韩丽，你就坐那儿，让虎子跟我坐。反正一天也在办公室待不了俩小时。”
门被一脚踹开。周志斌抱着脸盆和抹布跑进来，直奔王勇，水浪溅了满地，口里美滋滋地念着“来了来了、来了来了”。
王勇连忙后跳，躲开周志斌的“泼水节”：“谁来了？笑得跟烂茄子似的，又抽风呢？”
“我女神啊！一会儿韩丽就到了。真的！”周志斌眼神锃亮，一脸陶醉地摩挲着脸盆光滑的圆弧，“刚才我换水的时候看见一组去接虎子的车回来了，那韩丽肯定也跟着回来了。我得把桌子擦干净点儿，好好表现。”
“瞧你那样儿，抱个脸盆还爱不释手劲儿的。”王勇随便把材料贴上白板，然后在周志斌的水盆里洗了把手，“让你洗个抹布用这么长时间，还以为你洗澡去了，除了泼水泼得快，干啥啥都慢。你回头看——”
周志斌回头。韩丽正捂着嘴冲他乐，那双笑眯眯的大眼睛，就这么好奇地打量着眼前人，好像柔纱软絮般拂过周志斌周身上下。汗流进周志斌眼睛，沙得疼了一下；他放下盆去揉眼睛。
“哎哟！”
韩丽忙递上餐巾纸：“快擦擦。没事儿吧？”
周志斌勉强睁开一只眼，呵呵笑着，昂首挺胸道：“这有什么事儿！我是狙击手，狙击手不怕迷眼。”
王勇朝周志斌后背做了个干呕的动作。远处收拾东西的张静听到这儿，也偷偷吐舌头以示不屑。
“你昨天特别勇敢。谢谢你啊，”韩丽诚恳地，“没有你，我和虎子都挂了。昨天晚上跟病房光挂心虎子了，都没好好感谢你。”
“嗨，那、那小意思。”周志斌这才注意到赵广虎脸色不太好，心里咯噔一下，“韩丽啊，你昨天一夜没睡吧？我看你眼睛有点肿。”
“啊？不是黑眼圈了吧……”韩丽慌张地跑回赵广虎身边，眨巴着大眼睛，踮着脚贴近他，“我有黑眼圈吗？”
“这俩人……”王勇凑近周志斌耳语道，“离得太近了吧？”
“更可怕的是，竟然浑然不觉……”周志斌拉长了脸。
“他们是搭档哦。”张静也凑热闹。
“韩丽的东西全、部、都、是虎子教他的哦。”王勇狠狠挤了一把吸满水的抹布。
周志斌还没从不爽中回过神，大门又一次被踹开。“不许踹门！”他发泄道。
——结果这次换杨震、陶非和三队长愣在门口。
“周志斌？你怎么了？”陶非问。
“陶组！他、他脑袋刚被那扇门拍了，也不知道是踹来着，所以他有点儿敏感。”王勇一语双关。
杨震看出屋子里的门道，笑而不语。“你们准备好了？”他把包放在季洁桌子上，“你们两个伤员，不用多休息几天吗？”
“满血复活。”王勇微笑着拍自己胸膛，“再说，孟佳在外面努力，我没理由躲在医院。”
“我的理由也一样。”赵广虎看着韩丽，“朱哥和王哥都把这小丫头托付给我了。再说，她太嫩，我怕她给你们六组添乱。”
周志斌一遍又一遍地搓着抹布。
“现在只有‘专案组’，不分一组、六组了。还有，周志斌，你再搓那块破布，手就该秃噜皮了。”
杨震笑盈盈地坐在季洁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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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不想看见这条下划线^_^ 但是明天我要上课而且一会儿要写论文所以只好……
那么明天见~~~~~
“联合会议？”
陶非拜访了沈耀东的办公室。沈耀东忙得不亦乐乎，却也颇有成就感。
内蒙牧区的周大队长笑盈盈地看着陶非：“小伙子，当兵的吧？”
陶非笑得一口白牙：“您眼力真好。”
“是叫‘陶非’吗？”周大队的眼神像看儿子。
沈耀东不满地打断了二人的温情融融：“我们在努力核对死在王永华最后一颗子弹下的死者身份，你却让我配合你、配合杨震去研究网页？”
“是，王永华购买19颗子弹的动机让我们很费解。我们怀疑有人通过网络买凶杀人，所以被害人是破案关键。而你们组最熟悉被害人，不是吗？”
“这样的话，也许你们可以双赢哦，小沈。”周大队长拍拍沈耀东的肩，“笑一笑，别总绷着。你不是也苦于不知道这几个死者之间的关系吗？需要别人的时候就去求助，孤傲一点儿也不好。就像草原上的牛羊和狼群，都是要合作才能生存。”
陶非笑而不语。沈耀东是在摆前辈的架子等他求呢。
“沈组长，能请您帮帮我们组吗？”陶非束手，谦虚地。
“不敢。”沈耀东却说得没什么底气，“一组和六组都是季洁工作的地方，她是我小师妹，帮你也是帮她了。”
“是。周大队，也请您一道吧。”陶非微笑。
“还用你说？前面带路，小伙子。”
陶非礼貌地推开了门。
陶非拜访了沈耀东的办公室。沈耀东忙得不亦乐乎，却也颇有成就感。
内蒙牧区的周大队长笑盈盈地看着陶非：“小伙子，当兵的吧？”
陶非笑得一口白牙：“您眼力真好。”
“是叫‘陶非’吗？”周大队的眼神像看儿子。
沈耀东不满地打断了二人的温情融融：“我们在努力核对死在王永华最后一颗子弹下的死者身份，你却让我配合你、配合杨震去研究网页？”
“是，王永华购买19颗子弹的动机让我们很费解。我们怀疑有人通过网络买凶杀人，所以被害人是破案关键。而你们组最熟悉被害人，不是吗？”
“这样的话，也许你们可以双赢哦，小沈。”周大队长拍拍沈耀东的肩，“笑一笑，别总绷着。你不是也苦于不知道这几个死者之间的关系吗？需要别人的时候就去求助，孤傲一点儿也不好。就像草原上的牛羊和狼群，都是要合作才能生存。”
陶非笑而不语。沈耀东是在摆前辈的架子等他求呢。
“沈组长，能请您帮帮我们组吗？”陶非束手，谦虚地。
“不敢。”沈耀东却说得没什么底气，“一组和六组都是季洁工作的地方，她是我小师妹，帮你也是帮她了。”
“是。周大队，也请您一道吧。”陶非微笑。
“还用你说？前面带路，小伙子。”
陶非礼貌地推开了门。
医院。
郑一民送走包括分局局长在内的探视领导，轻轻关上病房门。朱翔宁总算松了口气，滑进雪白的被子蒙住脸。闷闷的声音从这雪白的一团里传出：
“烦死了！这案子烦死了！领导也烦死了！赔笑什么的也烦死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郑一民难以置信地，“你是朱翔宁吗？我以为你的感觉世界只有‘能’、‘不能’、‘讨厌’、‘不讨厌’四种呢。”
朱翔宁还是像地鼠一样不肯露头。沉默弥漫开来。
“我，不适合做组长吧。”
郑一民不语，只看着鼓囊囊的一床被子。
“昨天，差点就让全组兄弟跟我送命。韩丽明明提醒过我，我却还是轻敌了……”
郑一民轻轻站起来。椅子磕碰地砖，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也曾经这样觉得啊。8·15的时候，和昨天简直一模一样。老天爷还是厚待了你，小朱，至少韩丽、虎子和你都好好活着。可你看杨震……我这辈子要拿什么陪给季洁一个健康的丈夫啊？我又拿什么陪宝乐和田蕊……陪他们父母亲生儿女呢……”
“其实昨天，我是想过一了百了的。”朱翔宁淡漠地，“陶非出现之前，我都觉得自己死定了。韩丽和虎子杳无音讯，老组长留下的家底被我败了个精光，我还有什么脸面苟活？我做不到丁箭组长那样，还能留在六组当顶梁柱。如果韩丽和虎子有事，我肯定自杀。”
“你以为丁箭好过？你以为四年前我好过？”郑一民痛苦地回忆，“任命下达的那天，我把丁箭叫到跟前，跟他说：‘弟弟，我把咱家交给你了。’他看都没看我，就怔怔地盯着墙，那眼光每次扫到那张合照啊，眼泪就不停打转。他就那么哭、不吭声地哭，哭得领子都湿了。我眼睁睁看他在我眼前咬破了嘴唇，就为了不哭出声来。你知道那时候我想什么吗？”
郑一民踱到窗口，望着云层密布的秋空。微凉的风穿透树叶，掠过树梢，卷走不回头的第一片黄叶。
“不怕你笑，我想下跪。我想磕头。”
风急天高。
“闭上眼，宝乐浑身是血却还睁着眼睛的样子就铺天盖地。他看着的，是王显仁逃跑的方向。杨震跨过宝乐的尸体去追王显仁，甚至没在宝乐身边留恋一秒。我远远看着，突然感到周遭不是重案现场，而是非洲草原，我们都是捕食和被捕食的动物。更让我恐惧的是，我做了和杨震一样的事情——在他和季洁双双倒地不醒后，我也只是跨过去，继续追捕，把我的战友留给999。”
“如果再来一次，我还会那样做吗？——我一直在想这样的事。所有人都挂彩，只有我毫发无损，这是最大的羞辱。所以面对丁箭，我想磕头，磕到满头是血才行。”
“但是，就在我刚弯下膝盖的时候，丁箭出声了。”
朱翔宁静悄悄地探出头。他眼里是郑一民的背影，心里却听到他的哭泣。
“他说：‘老郑啊，要是连我也走了，哪天田蕊和宝乐他们回来、却发现谁都不认识，得多害怕啊？’”
老郑抹了把眼泪，坚决地转身，正对上朱翔宁的眼睛：
“一组不是你的水泊梁山，但同生共死的兄弟就是把你当成一座‘山’在依靠着。你拥有他们的忠诚和信任，也背负它们背后的痛苦。他们是一组的孩子，遍体鳞伤也要回家。你是他们的家长，是他们的怀抱，是他们的天地。现在王明光也好、韩丽和赵广虎也好，都拼命在外面努力，就为了破案。那是他们的工作，刑警工作当然苦、当然累、当然危险，都是千娇万宠养大的孩子，他们图个什么？就图回到一组、回到家，能看着大家伙笑着喊声：‘我回来了！’”
“所以当组长是多幸福的事儿啊。每天下班，看着所有人平平安安从外边儿赶回来，一家子团圆。外边儿惊涛骇浪你也要不动如山，坐在组长这个位置，就要当一颗定心丸。”
他走近病床，握住朱翔宁的手：
“好好养病，好好回去。忘了昨天发生的事。一组的风筝线都在你手里攥着，风筝们都等着回家呢。”
朱翔宁点头，重重地承诺着。
——————————————————————————————
今天就到这儿了。写得有些沉重。好吧就说这么多来结束今天的更新:)
郑一民送走包括分局局长在内的探视领导，轻轻关上病房门。朱翔宁总算松了口气，滑进雪白的被子蒙住脸。闷闷的声音从这雪白的一团里传出：
“烦死了！这案子烦死了！领导也烦死了！赔笑什么的也烦死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郑一民难以置信地，“你是朱翔宁吗？我以为你的感觉世界只有‘能’、‘不能’、‘讨厌’、‘不讨厌’四种呢。”
朱翔宁还是像地鼠一样不肯露头。沉默弥漫开来。
“我，不适合做组长吧。”
郑一民不语，只看着鼓囊囊的一床被子。
“昨天，差点就让全组兄弟跟我送命。韩丽明明提醒过我，我却还是轻敌了……”
郑一民轻轻站起来。椅子磕碰地砖，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也曾经这样觉得啊。8·15的时候，和昨天简直一模一样。老天爷还是厚待了你，小朱，至少韩丽、虎子和你都好好活着。可你看杨震……我这辈子要拿什么陪给季洁一个健康的丈夫啊？我又拿什么陪宝乐和田蕊……陪他们父母亲生儿女呢……”
“其实昨天，我是想过一了百了的。”朱翔宁淡漠地，“陶非出现之前，我都觉得自己死定了。韩丽和虎子杳无音讯，老组长留下的家底被我败了个精光，我还有什么脸面苟活？我做不到丁箭组长那样，还能留在六组当顶梁柱。如果韩丽和虎子有事，我肯定自杀。”
“你以为丁箭好过？你以为四年前我好过？”郑一民痛苦地回忆，“任命下达的那天，我把丁箭叫到跟前，跟他说：‘弟弟，我把咱家交给你了。’他看都没看我，就怔怔地盯着墙，那眼光每次扫到那张合照啊，眼泪就不停打转。他就那么哭、不吭声地哭，哭得领子都湿了。我眼睁睁看他在我眼前咬破了嘴唇，就为了不哭出声来。你知道那时候我想什么吗？”
郑一民踱到窗口，望着云层密布的秋空。微凉的风穿透树叶，掠过树梢，卷走不回头的第一片黄叶。
“不怕你笑，我想下跪。我想磕头。”
风急天高。
“闭上眼，宝乐浑身是血却还睁着眼睛的样子就铺天盖地。他看着的，是王显仁逃跑的方向。杨震跨过宝乐的尸体去追王显仁，甚至没在宝乐身边留恋一秒。我远远看着，突然感到周遭不是重案现场，而是非洲草原，我们都是捕食和被捕食的动物。更让我恐惧的是，我做了和杨震一样的事情——在他和季洁双双倒地不醒后，我也只是跨过去，继续追捕，把我的战友留给999。”
“如果再来一次，我还会那样做吗？——我一直在想这样的事。所有人都挂彩，只有我毫发无损，这是最大的羞辱。所以面对丁箭，我想磕头，磕到满头是血才行。”
“但是，就在我刚弯下膝盖的时候，丁箭出声了。”
朱翔宁静悄悄地探出头。他眼里是郑一民的背影，心里却听到他的哭泣。
“他说：‘老郑啊，要是连我也走了，哪天田蕊和宝乐他们回来、却发现谁都不认识，得多害怕啊？’”
老郑抹了把眼泪，坚决地转身，正对上朱翔宁的眼睛：
“一组不是你的水泊梁山，但同生共死的兄弟就是把你当成一座‘山’在依靠着。你拥有他们的忠诚和信任，也背负它们背后的痛苦。他们是一组的孩子，遍体鳞伤也要回家。你是他们的家长，是他们的怀抱，是他们的天地。现在王明光也好、韩丽和赵广虎也好，都拼命在外面努力，就为了破案。那是他们的工作，刑警工作当然苦、当然累、当然危险，都是千娇万宠养大的孩子，他们图个什么？就图回到一组、回到家，能看着大家伙笑着喊声：‘我回来了！’”
“所以当组长是多幸福的事儿啊。每天下班，看着所有人平平安安从外边儿赶回来，一家子团圆。外边儿惊涛骇浪你也要不动如山，坐在组长这个位置，就要当一颗定心丸。”
他走近病床，握住朱翔宁的手：
“好好养病，好好回去。忘了昨天发生的事。一组的风筝线都在你手里攥着，风筝们都等着回家呢。”
朱翔宁点头，重重地承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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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到这儿了。写得有些沉重。好吧就说这么多来结束今天的更新:)
最亲爱的最棒的读者们~周末愉快！喵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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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郑离开朱翔宁的病房，悄悄找到护士：“他的手机这两天不要给他，如果有人来探望他，也尽量劝走。他太累了，单位希望他多好好休息几天。”
护士温柔地笑道：“那如果他主动去探望别人呢？”她指指一壁之隔的脑外科病房，“今天你来之前，他刚求我推他去了那边儿，探望刚从EICU转来的一个女孩儿。”
“女孩儿？是米高高吗？”
“嗯，是这个名字。”
“她醒了吗？”
“只是对外界刺激有了反应，还不能说话。今天朱警官跟她聊天，只有说得很慢很慢，那女孩儿才能‘嗯嗯啊啊’地回应，好像理解语言的能力受损了。唉，那么年轻……”
老郑心里揪痛，然而他在意另外一件事：
“小朱和她说什么的时候，她回答了？据我所知，米高高之前并不认识朱翔宁。”
“他们说了很多。但我记得很清楚，朱警官提到‘平板电脑’和另外一个人名的时候，她是最激动的。尤其是那个名字，朱警官见她挥手，就又说了一遍，女孩儿就更激动了，差点碰掉手背上的头皮针。”
“谁？是徐江吗？”
“不，叫‘王明光’。”
这个名字郑一民万万没想到。他只知道米高高跟着杨震认遍了重案六组的同事，却没想到她和季洁所在的重案一组还有瓜葛；而杨震应该与朱翔宁、王明光等人在米高高遇袭前井水不犯河水才对；就算见面，也是萍水相逢，不至于让米高高对王明光的印象如此铭心刻骨。
当朱翔宁看到郑一民杀回自己病房、听到他问出上述问题，不禁苦笑：
“王明光去找小米，不是一次两次。‘法制处，分局523办公室’——这张纸条一直贴在王明光的那盆宝贝绿萝的花盆上。好像是有一次杨震来接季洁吧，他和王明光撞上，二人一见如故。”
“杨震对王明光一见如故……你信么？”老郑想起王明光不安分地弄得支队乌烟瘴气，就满脑袋官司，“王明光可是让季洁最不得安生的人啊。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你知道米高高为什么能对王明光的名字起那么大的反应吗？你和她说了王明光什么？”
朱翔宁摸着下巴，不像回忆，更像玩味：
“小米和明光从没有共同经手的案子。小米遇袭这是第一次，而他们一个是被害人、一个是追踪嫌疑人楚牧的警察。所以我就说，‘王明光正在堵截一列去往青海的火车，上面有打伤你的疑犯，还有你的平板电脑’。奇怪的是，第一个音节还没落，小米就激动起来了。我原以为她是对‘平板电脑’挂心，就问她：‘平板电脑是很重要吗？’她发出‘嗯’声，但手却死死攥着我，像有话要说；所以我就又重复了一次第一句问话，只说出‘王明光’，小米就睁开眼睛像要抓住什么，眼泪流得收不住——但大夫说这是病人的病理反应，不代表她的情绪。”
“刚才为什么不跟我说？”
“老郑，我以为这是年轻人之间的私人感情问题。”朱翔宁笑。
“可是你也说，明光是去找杨震的，怎么变成和小米牵扯不清？如果如此，杨震怎么从没提过？据我所知，他是一直非常关注王明光的。小朱啊，你最了解明光，你看得出他对小米上心的蛛丝马迹吗？”
朱翔宁建议：“既然小米不方便，那就直接给王明光打电话问。我有种感觉……”他看着老郑，不好的直觉让他冷气倒灌，“你说得对，他和米高高的关系很可能不止‘私人感情’那么简单。”
“小米查了很多、很多。”老郑颇具深意地首肯，却讳莫如深，“她和杨震把网络资料翻了个底儿掉，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所以她对王明光，也很可能知道的更多。”
“你是指，王明光的‘过去’？”
“他这些年行为做派张狂自我、独断专行、固执，但他却并非冷酷的人。而且据季洁报告，他对涉及儿童的案件有非比寻常的敏感，并向季洁提到过一个‘此生最爱的女人’和她4岁的女儿。我觉得，有必要把王明光的底儿起一起了。”
“在这样分秒必争的时候吗，郑队？两个组都扑在406案上了，大家都盯着徐江呢。”
“如果真像杨震所说，4年前的应晓梅被杀案是徐江初次涉足犯罪，那为什么在这之前的十几年他守着同样的犯罪资源却不作案？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可这与王明光没有关系。4年前王明光已经在市局反扒大队了。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王明光和徐江有一丝半毫的瓜葛。”
“之前我也从未想过……可是小米的过激反应让我怀疑。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郑队！”朱翔宁撑着身子坐得笔直，“王明光再狂妄，也是明辨是非的人！他不招人待见，是因为他把黑白分得太明，守着一盏聚光灯下白色的、小小的圆圈，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其实他——”
“那就让事实去打磨吧！”老郑喝止，“如果他是‘砚石’，我愿意亲自下手。”
————————————————————————————————
老郑离开朱翔宁的病房，悄悄找到护士：“他的手机这两天不要给他，如果有人来探望他，也尽量劝走。他太累了，单位希望他多好好休息几天。”
护士温柔地笑道：“那如果他主动去探望别人呢？”她指指一壁之隔的脑外科病房，“今天你来之前，他刚求我推他去了那边儿，探望刚从EICU转来的一个女孩儿。”
“女孩儿？是米高高吗？”
“嗯，是这个名字。”
“她醒了吗？”
“只是对外界刺激有了反应，还不能说话。今天朱警官跟她聊天，只有说得很慢很慢，那女孩儿才能‘嗯嗯啊啊’地回应，好像理解语言的能力受损了。唉，那么年轻……”
老郑心里揪痛，然而他在意另外一件事：
“小朱和她说什么的时候，她回答了？据我所知，米高高之前并不认识朱翔宁。”
“他们说了很多。但我记得很清楚，朱警官提到‘平板电脑’和另外一个人名的时候，她是最激动的。尤其是那个名字，朱警官见她挥手，就又说了一遍，女孩儿就更激动了，差点碰掉手背上的头皮针。”
“谁？是徐江吗？”
“不，叫‘王明光’。”
这个名字郑一民万万没想到。他只知道米高高跟着杨震认遍了重案六组的同事，却没想到她和季洁所在的重案一组还有瓜葛；而杨震应该与朱翔宁、王明光等人在米高高遇袭前井水不犯河水才对；就算见面，也是萍水相逢，不至于让米高高对王明光的印象如此铭心刻骨。
当朱翔宁看到郑一民杀回自己病房、听到他问出上述问题，不禁苦笑：
“王明光去找小米，不是一次两次。‘法制处，分局523办公室’——这张纸条一直贴在王明光的那盆宝贝绿萝的花盆上。好像是有一次杨震来接季洁吧，他和王明光撞上，二人一见如故。”
“杨震对王明光一见如故……你信么？”老郑想起王明光不安分地弄得支队乌烟瘴气，就满脑袋官司，“王明光可是让季洁最不得安生的人啊。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你知道米高高为什么能对王明光的名字起那么大的反应吗？你和她说了王明光什么？”
朱翔宁摸着下巴，不像回忆，更像玩味：
“小米和明光从没有共同经手的案子。小米遇袭这是第一次，而他们一个是被害人、一个是追踪嫌疑人楚牧的警察。所以我就说，‘王明光正在堵截一列去往青海的火车，上面有打伤你的疑犯，还有你的平板电脑’。奇怪的是，第一个音节还没落，小米就激动起来了。我原以为她是对‘平板电脑’挂心，就问她：‘平板电脑是很重要吗？’她发出‘嗯’声，但手却死死攥着我，像有话要说；所以我就又重复了一次第一句问话，只说出‘王明光’，小米就睁开眼睛像要抓住什么，眼泪流得收不住——但大夫说这是病人的病理反应，不代表她的情绪。”
“刚才为什么不跟我说？”
“老郑，我以为这是年轻人之间的私人感情问题。”朱翔宁笑。
“可是你也说，明光是去找杨震的，怎么变成和小米牵扯不清？如果如此，杨震怎么从没提过？据我所知，他是一直非常关注王明光的。小朱啊，你最了解明光，你看得出他对小米上心的蛛丝马迹吗？”
朱翔宁建议：“既然小米不方便，那就直接给王明光打电话问。我有种感觉……”他看着老郑，不好的直觉让他冷气倒灌，“你说得对，他和米高高的关系很可能不止‘私人感情’那么简单。”
“小米查了很多、很多。”老郑颇具深意地首肯，却讳莫如深，“她和杨震把网络资料翻了个底儿掉，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所以她对王明光，也很可能知道的更多。”
“你是指，王明光的‘过去’？”
“他这些年行为做派张狂自我、独断专行、固执，但他却并非冷酷的人。而且据季洁报告，他对涉及儿童的案件有非比寻常的敏感，并向季洁提到过一个‘此生最爱的女人’和她4岁的女儿。我觉得，有必要把王明光的底儿起一起了。”
“在这样分秒必争的时候吗，郑队？两个组都扑在406案上了，大家都盯着徐江呢。”
“如果真像杨震所说，4年前的应晓梅被杀案是徐江初次涉足犯罪，那为什么在这之前的十几年他守着同样的犯罪资源却不作案？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可这与王明光没有关系。4年前王明光已经在市局反扒大队了。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王明光和徐江有一丝半毫的瓜葛。”
“之前我也从未想过……可是小米的过激反应让我怀疑。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郑队！”朱翔宁撑着身子坐得笔直，“王明光再狂妄，也是明辨是非的人！他不招人待见，是因为他把黑白分得太明，守着一盏聚光灯下白色的、小小的圆圈，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其实他——”
“那就让事实去打磨吧！”老郑喝止，“如果他是‘砚石’，我愿意亲自下手。”
昨天在文馆看《那些片段，那些歌》，后悔怎么没在5年前连载的时候好好跟着看，一口气读到现在不能自拔>< 我不擅长写那种细碎的情绪，还有无声胜有声的寓情于景，所以特别崇拜那个作者。推荐给大家，尤其是对8·15中间三年有情结的同好~
http://tieba.baidu.com/p/754457873
还有好朋友来苏水做的《那》的广播剧，声音一级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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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把自己锁在办公室外头啦♪(^∇^*)~
拿着胶片去撬门呀♪(^∇^*)~
没~撬~开~呀~
鼓弄老半天被隔壁实验室同学撬开解救了啊~
全层同学教授都目睹了我撬门了啊~
撬自己办公室的门啊~
还为了撬门跑遍三层楼去借~胶~片~啊~
蹦蹦跳跳地问【你们谁能借我胶片，让我撬个门吗？~】
我再也没脸见人了啊~~~~~(>_<)~~~~
拿着胶片去撬门呀♪(^∇^*)~
没~撬~开~呀~
鼓弄老半天被隔壁实验室同学撬开解救了啊~
全层同学教授都目睹了我撬门了啊~
撬自己办公室的门啊~
还为了撬门跑遍三层楼去借~胶~片~啊~
蹦蹦跳跳地问【你们谁能借我胶片，让我撬个门吗？~】
我再也没脸见人了啊~~~~~(>_<)~~~~
「间章」连续剧
季洁目送沈虹打了一辆出租车在京城夜色中远去，霓虹迷离了她的背影。披着黑色修长风衣的女人就这样不顾形象地蜷在马路牙子上，黑发与黑衣将她融化在背景里。冬夜风寒，吹乱她垂在耳侧的丝缕。凌乱、凛冽，就像她现在的心境一样。她想哭，哭不出来。
同学聚会刚刚结束了，她独自出席。沈虹体贴地偷偷问她老谭怎么没陪她来，她笑着说“去挣钱了”。沈虹嗔怪她神经大条悲喜不分，这么不给面子的事儿她居然还美滋滋的。话音未落，她已经化身记忆中的活泼少女，端着盘子喜洋洋地寻找美食去了。
“季洁，你们怎么开始的？”八卦的老朋友们眸足了劲，这位女刑警终于也有这一天，要沦丧在爱情手机了。
“没有开始。”季洁瞄上一块芒果慕斯蛋糕，正欲伸手，回答得心不在焉。
“不带这么糊弄人的，连我们都瞒着？都结婚了还这么羞涩，肯定是真爱！说，你们是不是早就开始了？暧昧好几年了吧？”
提问者眉飞色舞，听者却迷了心，最不想回忆的人仿佛忽然笑着挡在她眼前，好像在等这个问题的答案。
“开始的时侯…大概就是认识的时侯吧。因为如果不曾相见，就什么也不会发生。”
听众为含情脉脉的道白而鼓舞，只有深谙一切的沈虹轻握了她的手。
如果不是托老郑的福认识了他，他们就不会有8.15；不会相爱，也不会分离。
如果不是8.15让她在医院结识老谭，他们就不会结婚，她也不至于在携伴出席的同学会里如此孤独。
偏偏此刻，偏偏在掌声中，她听到了这间自助餐厅隔壁包房也传来笑声。笑声包裹着她再熟悉不过的男人嗓音——
“你们差不多行了啊！人家一女孩子脸皮薄，要折腾就折腾我！”
即便看不见，季洁也想象得出有个怎样娇弱年轻的女孩在杨震身边言笑晏晏，低眉顺目地寻求庇护；她也想象得到他说那番话时必定是豪气地端着酒杯，满得往外流的啤酒冒着白泡，恰如他春风得意的心。
“季洁？你没事吧？”沈虹轻捏手心中她的冰冷五指。
“他不能喝酒。”季洁有点无措失态，“沈虹，你去帮我跟他说——别说是我——让他别喝了。”
沈虹顺着她的目光，只看到雪白的薄薄一层隔板，隔板那边的人豪爽地唱起歌，唱的正是从前季洁在她家喝醉时唱的《真心英雄》。听到“再没有恨，也没有了痛”的时侯，季洁忽然哭起来，捂着脸狼狈不堪。
沈虹顾不得回答大家的困惑，只提着二人的包，一边嘱咐老公去打辆车送季洁回家，一边小跑着追在老友身后。
季洁目送沈虹打了一辆出租车在京城夜色中远去，霓虹迷离了她的背影。披着黑色修长风衣的女人就这样不顾形象地蜷在马路牙子上，黑发与黑衣将她融化在背景里。冬夜风寒，吹乱她垂在耳侧的丝缕。凌乱、凛冽，就像她现在的心境一样。她想哭，哭不出来。
同学聚会刚刚结束了，她独自出席。沈虹体贴地偷偷问她老谭怎么没陪她来，她笑着说“去挣钱了”。沈虹嗔怪她神经大条悲喜不分，这么不给面子的事儿她居然还美滋滋的。话音未落，她已经化身记忆中的活泼少女，端着盘子喜洋洋地寻找美食去了。
“季洁，你们怎么开始的？”八卦的老朋友们眸足了劲，这位女刑警终于也有这一天，要沦丧在爱情手机了。
“没有开始。”季洁瞄上一块芒果慕斯蛋糕，正欲伸手，回答得心不在焉。
“不带这么糊弄人的，连我们都瞒着？都结婚了还这么羞涩，肯定是真爱！说，你们是不是早就开始了？暧昧好几年了吧？”
提问者眉飞色舞，听者却迷了心，最不想回忆的人仿佛忽然笑着挡在她眼前，好像在等这个问题的答案。
“开始的时侯…大概就是认识的时侯吧。因为如果不曾相见，就什么也不会发生。”
听众为含情脉脉的道白而鼓舞，只有深谙一切的沈虹轻握了她的手。
如果不是托老郑的福认识了他，他们就不会有8.15；不会相爱，也不会分离。
如果不是8.15让她在医院结识老谭，他们就不会结婚，她也不至于在携伴出席的同学会里如此孤独。
偏偏此刻，偏偏在掌声中，她听到了这间自助餐厅隔壁包房也传来笑声。笑声包裹着她再熟悉不过的男人嗓音——
“你们差不多行了啊！人家一女孩子脸皮薄，要折腾就折腾我！”
即便看不见，季洁也想象得出有个怎样娇弱年轻的女孩在杨震身边言笑晏晏，低眉顺目地寻求庇护；她也想象得到他说那番话时必定是豪气地端着酒杯，满得往外流的啤酒冒着白泡，恰如他春风得意的心。
“季洁？你没事吧？”沈虹轻捏手心中她的冰冷五指。
“他不能喝酒。”季洁有点无措失态，“沈虹，你去帮我跟他说——别说是我——让他别喝了。”
沈虹顺着她的目光，只看到雪白的薄薄一层隔板，隔板那边的人豪爽地唱起歌，唱的正是从前季洁在她家喝醉时唱的《真心英雄》。听到“再没有恨，也没有了痛”的时侯，季洁忽然哭起来，捂着脸狼狈不堪。
沈虹顾不得回答大家的困惑，只提着二人的包，一边嘱咐老公去打辆车送季洁回家，一边小跑着追在老友身后。
沈虹追上的时侯，季洁正头顶着一颗道旁树的树干无声流泪。她看见她默然得就像另一株树，甚至看到了她倚着树的姿态中散发出的软弱孤独与依赖思念。只是一棵夜风中岿然不动的树，却被交付了她的满怀深情。沈虹清楚明白地知道，这份一往情深并不属于老谭。
“因为什么哭呢？”沈虹柔声细语地问着，像安慰纠结的小女孩儿，“也是世界太小了，刚才隔壁就是杨震吧？那群人好像是你的老同事？”
季洁不看沈虹，依旧顶着树干淌泪:“都问开始…‘什么时候开始谈的恋爱’、‘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感觉？’我说什么？说婚姻走到现在我却还没开始？而他，”季洁哽咽，“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又开始了……”
“你又没看见那屋里发生什么了，怎么就主观臆断呢？自己委屈自己…”沈虹嗔怪她。
季洁摇头:“他开始，我高兴。剧本嘛，总得有下一场戏。我都演起来了，还有什么资格不让他走？”
“你这么说，就要真的做到。老谭才是你的男主角，季洁。别把自己过晕了，你不适合复杂的男女关系。如果你打定主意按剧本那样过日子，就演和好一点；今天这集，看得我心疼。”
她搀着点头应允的季洁，继续闺蜜间不放心的千叮万嘱。出租车停在眼前，季洁却哄沈虹夫妇先走。她有心回去看看，却终究迈不开步子，进退维谷，只得选择蜷缩在路旁。
不知过了多久，季洁感到腰间传来环抱的暖意。她抬头，缓缓望向身边寻找。她的确是怯怯地怀有隐秘的期盼的:在这灯如昼的喧嚣城市夜幕下，也许梦中不可示人的奢望也有希望成为真实。但月色清冷下，她只看到老谭棱角分明、毫无表情的侧影。季洁能感到他眼神里的那份失望——他正看着低低的柏油马路，虽与季洁并排坐着，却看也不看她一眼。
“我……”季洁想解释，欲言又止。该怎么说？该说什么？算了，没必要说。
她感到老谭的肩膀放松了。“你没必要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如此有事身份，左不过和你的工作、老同学、闺蜜有关系。可是谭总夫人夜半流落街头，说出去丢我的人。所以，跟我回家吧，别在这儿吹风。”
她感到腰上力量强了几分，是眼前人做好了托扶她的准备。她忽然间发现她已经可以抛弃旧的剧本；新的幸福近在咫尺，她没资格不要了。
“老谭，我自己可以。”季洁微笑。
看到她的笑容，老谭的冰块脸也水暖冰开:“可算笑了，没事就好。回家吧，上副驾驶休息一会儿。”
“因为什么哭呢？”沈虹柔声细语地问着，像安慰纠结的小女孩儿，“也是世界太小了，刚才隔壁就是杨震吧？那群人好像是你的老同事？”
季洁不看沈虹，依旧顶着树干淌泪:“都问开始…‘什么时候开始谈的恋爱’、‘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感觉？’我说什么？说婚姻走到现在我却还没开始？而他，”季洁哽咽，“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又开始了……”
“你又没看见那屋里发生什么了，怎么就主观臆断呢？自己委屈自己…”沈虹嗔怪她。
季洁摇头:“他开始，我高兴。剧本嘛，总得有下一场戏。我都演起来了，还有什么资格不让他走？”
“你这么说，就要真的做到。老谭才是你的男主角，季洁。别把自己过晕了，你不适合复杂的男女关系。如果你打定主意按剧本那样过日子，就演和好一点；今天这集，看得我心疼。”
她搀着点头应允的季洁，继续闺蜜间不放心的千叮万嘱。出租车停在眼前，季洁却哄沈虹夫妇先走。她有心回去看看，却终究迈不开步子，进退维谷，只得选择蜷缩在路旁。
不知过了多久，季洁感到腰间传来环抱的暖意。她抬头，缓缓望向身边寻找。她的确是怯怯地怀有隐秘的期盼的:在这灯如昼的喧嚣城市夜幕下，也许梦中不可示人的奢望也有希望成为真实。但月色清冷下，她只看到老谭棱角分明、毫无表情的侧影。季洁能感到他眼神里的那份失望——他正看着低低的柏油马路，虽与季洁并排坐着，却看也不看她一眼。
“我……”季洁想解释，欲言又止。该怎么说？该说什么？算了，没必要说。
她感到老谭的肩膀放松了。“你没必要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如此有事身份，左不过和你的工作、老同学、闺蜜有关系。可是谭总夫人夜半流落街头，说出去丢我的人。所以，跟我回家吧，别在这儿吹风。”
她感到腰上力量强了几分，是眼前人做好了托扶她的准备。她忽然间发现她已经可以抛弃旧的剧本；新的幸福近在咫尺，她没资格不要了。
“老谭，我自己可以。”季洁微笑。
看到她的笑容，老谭的冰块脸也水暖冰开:“可算笑了，没事就好。回家吧，上副驾驶休息一会儿。”
车里温暖如春，挡风玻璃起了密密水雾。她抽出兜里的羊皮手套去擦拭，依稀中恍然见熟悉身影浮现——他们成群结队，唯一的女孩子被另一个年轻男人搂着。但她听不见他们喊他“处长”，不清楚今晚是他俩宣布婚讯，不了解杨震挡酒的原因是“佞友”们逼新娘答谢当媒人的杨震、而新娘早已不胜酒力。所以眼前欢天喜地的一切，就都成了误会一场。
绿灯。说说笑笑的一群人涌过路口，消失不见了。老谭总算调节好驾驶座和空调音响。他看着第一首歌的名字，笑着说:
“《连续剧》？你下载的歌？”
“嗯。讲的是希望重来一次的故事。电视剧可以重写，然而人生不行。”
“怎么不行？”老谭启动车子，“再一次遇见爱人，就是人生的‘重新开始’。”
歌声飞扬，女声温婉的音色句句在耳边呢喃，但季洁的心情却再也无处安放。
这场连续剧，是谁看得无所适从？又是谁看得念念不忘？
她不知道答案。远处，只剩道旁树在等待东风的归期。
~完~
————————————————-——
推理太难了先写段间章。比较仓促，半夜兴致所作。
绿灯。说说笑笑的一群人涌过路口，消失不见了。老谭总算调节好驾驶座和空调音响。他看着第一首歌的名字，笑着说:
“《连续剧》？你下载的歌？”
“嗯。讲的是希望重来一次的故事。电视剧可以重写，然而人生不行。”
“怎么不行？”老谭启动车子，“再一次遇见爱人，就是人生的‘重新开始’。”
歌声飞扬，女声温婉的音色句句在耳边呢喃，但季洁的心情却再也无处安放。
这场连续剧，是谁看得无所适从？又是谁看得念念不忘？
她不知道答案。远处，只剩道旁树在等待东风的归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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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太难了先写段间章。比较仓促，半夜兴致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