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巷笙歌】【半纪实】那时花开（师生）
（81）
宋阳说到做到，从那以后不仅计算机课不去了，连上其他科任课也得看心情，心情好了就赏脸过去溜达一圈儿，心情一般就直接玩儿消失，甚至有时候还会拉上张恒一起去老人小屋里吃点心，小日子过的甚是潇洒安逸。
可胆儿大的宋阳却一次也没逃过音乐课，没辙，上次合唱节宋阳在音乐李老师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加上宋阳从小学习音乐，基础扎实，每次别人回答不上的问题他总能轻轻松松的给出一个完美的答案，所以李老师特别爱点宋阳的名儿，宋阳不在的话她立马就能察觉出来。当然，宋阳内心里也确实是喜欢这个年轻的音乐老师的，同陆然一样，李老师写得一手好字，看她写板书就像是在欣赏一副艺术品，令人情不自禁的想靠的更近一些。
初中生没有那么多副科课，宋阳每星期只有那么两三节课的时间在老人的小屋里呆着，他有时候只是静静地坐在老人身边陪着一起看书看报，有时和老人聊聊天，或者帮他收拾收拾屋子浇浇花，老人不在的时候他就自己一人呆在小屋里看电视，老人也放心留宋阳一人在屋里，他虽知道宋阳是逃课去找他的，却没有揭穿他，他同样知道这些副科课是不重要的，再加上宋阳的确招人喜欢，他甚至还萌生过认宋阳当个干孙子的想法呢。
老人说的没错，这屋子真是少有人来，一般经过的也是一些从未见过的老师，可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儿有不湿鞋啊。这天宋阳正陪着老人看电视呢，就用余光瞥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宋阳不经意地转头一看，差点儿没吓出心脏病来，这白色的身影可以是很多东西啊，穿白衣服的那么多，来个贞子宋阳都不觉得稀奇，可是眼前的这白衣身影分明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物——陆然。陆然显然也看见了他，他眯了下眼睛才敢确定那个正坐在屋里呆掉的孩子是宋阳。陆然没闯进屋强行带走宋阳，也没进屋质问老人宋阳为什么在这里，他像不认识宋阳似的，没做停留就直接走了过去。
虽陆然表现的仿佛无事发生，可是宋阳这心里却翻江倒海。
——妈的，我倒真宁愿刚才那白色的身影是鬼，鬼还不一定谋财害命呢，陆然可是会要了我的命的。
宋阳说到做到，从那以后不仅计算机课不去了，连上其他科任课也得看心情，心情好了就赏脸过去溜达一圈儿，心情一般就直接玩儿消失，甚至有时候还会拉上张恒一起去老人小屋里吃点心，小日子过的甚是潇洒安逸。
可胆儿大的宋阳却一次也没逃过音乐课，没辙，上次合唱节宋阳在音乐李老师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加上宋阳从小学习音乐，基础扎实，每次别人回答不上的问题他总能轻轻松松的给出一个完美的答案，所以李老师特别爱点宋阳的名儿，宋阳不在的话她立马就能察觉出来。当然，宋阳内心里也确实是喜欢这个年轻的音乐老师的，同陆然一样，李老师写得一手好字，看她写板书就像是在欣赏一副艺术品，令人情不自禁的想靠的更近一些。
初中生没有那么多副科课，宋阳每星期只有那么两三节课的时间在老人的小屋里呆着，他有时候只是静静地坐在老人身边陪着一起看书看报，有时和老人聊聊天，或者帮他收拾收拾屋子浇浇花，老人不在的时候他就自己一人呆在小屋里看电视，老人也放心留宋阳一人在屋里，他虽知道宋阳是逃课去找他的，却没有揭穿他，他同样知道这些副科课是不重要的，再加上宋阳的确招人喜欢，他甚至还萌生过认宋阳当个干孙子的想法呢。
老人说的没错，这屋子真是少有人来，一般经过的也是一些从未见过的老师，可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儿有不湿鞋啊。这天宋阳正陪着老人看电视呢，就用余光瞥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宋阳不经意地转头一看，差点儿没吓出心脏病来，这白色的身影可以是很多东西啊，穿白衣服的那么多，来个贞子宋阳都不觉得稀奇，可是眼前的这白衣身影分明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物——陆然。陆然显然也看见了他，他眯了下眼睛才敢确定那个正坐在屋里呆掉的孩子是宋阳。陆然没闯进屋强行带走宋阳，也没进屋质问老人宋阳为什么在这里，他像不认识宋阳似的，没做停留就直接走了过去。
虽陆然表现的仿佛无事发生，可是宋阳这心里却翻江倒海。
——妈的，我倒真宁愿刚才那白色的身影是鬼，鬼还不一定谋财害命呢，陆然可是会要了我的命的。
(82)
事情当然早晚要解决，长痛不如短痛，短痛不如不痛，认错态度积极点儿没准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所以一下课宋阳就偷偷拿出手机给陆然发了短信：
——陆老师，我知道错了，我一会儿中午下课去楼上找您行吗？
陆然回复的很迅速：
——谁让你把手机带到教室来的？
宋阳吐了吐舌头，差点儿都忘了现在还在教学楼呢，不过起码指令已经传到，陆然应该会在楼上办公室等他的，于是他看着黑板飞快地盲打着：
——嘿嘿这不是课间吗，我现在就收起来。
中午下了课，宋阳上楼跑到陆然的小屋，敲了敲门，深吸一口气，然后推门走了进去，只见陆然正窝在椅子抱着一本书看，还十分悠闲的把腿翘到了桌子上。
——妈的，这厮还一天到晚说我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要不是我现在是戴罪之身，***想装一装校长吓死这瘪三儿。
然而宋阳没喝酒，也没吃了雄心豹子胆，他还是那个怂的不行的宋阳，于是他走上前，挤出一脸灿烂的笑容。
“陆老师我知道错了。”
“我说你怎么老耽误我中午吃饭的时间？我上辈子和你有仇吗？”陆然恋恋不舍地收起书转过头问道。
“那我一定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儿才能碰见您的。”宋阳嘴跟抹了蜜似的。
“少跟我臭贫，自己说说自己错哪儿了。” 陆然不再跟宋阳逗贫。
“呃……我不该不去上计算机课的……”宋阳也不敢马虎，正经了起来。
“是就没上计算机课吗？其他课都去了？”陆然追问道。
“对啊……我觉得计算机课太无聊了。”宋阳撒了个谎，他断定陆然不会知道他还不去上美术课。
“行，那该怎么办怎么办吧。”陆然打开抽屉，拿出了尺子。
“老师您听我说，我其他的课都有认真的，只是这计算机课实在是太无聊了，讲的东西我都会，课上又不能干别的，所以才不愿意去的。”宋阳有些慌。
“我看你还挺能个儿，还能搭上人看门老大爷为你包庇罪行。”
宋阳张了张嘴，没说话，他没告诉陆然自己虽然不想去上课是真，但是他去找老大爷是因为怕大爷一个人寂寞，也没告诉陆然他为老大爷干的那些事儿，他觉得这些都是小事儿，说出来反而让陆然以为自己跟这儿邀功请赏呢，没劲，让人瞧不起。
陆然见宋阳没说话，开口道：“既然你说你都会，那我给你出几道题，你下午过来做，你要是能拿个满分儿，我就不罚你，但是只要你做错一道题，该怎么罚还怎么罚，你同意吗？”
宋阳迅速的思考了下，不做题的话一定会挨打，但是如果做卷子的话，即使错了也依然只是挨打，更何况自己还不一定做错，不如试一试。
“行，我同意，您出题吧。”
“你们现在学哪一块儿呢？”
“学Excel表格公式的运用。都是些特基本的求总数啊，求平均数啊什么的，最难的也就是If的嵌套了。”宋阳如实说道。
“行，我知道了，你赶紧吃饭去吧，我建议你复习复习。”
“哎呀，这复习什么啊，这些公式我小学就会啦。”
“行，那到时候罚你的时候你可别哭啊。”陆然笑了笑。
宋阳噎了一下，没说话。
事情当然早晚要解决，长痛不如短痛，短痛不如不痛，认错态度积极点儿没准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所以一下课宋阳就偷偷拿出手机给陆然发了短信：
——陆老师，我知道错了，我一会儿中午下课去楼上找您行吗？
陆然回复的很迅速：
——谁让你把手机带到教室来的？
宋阳吐了吐舌头，差点儿都忘了现在还在教学楼呢，不过起码指令已经传到，陆然应该会在楼上办公室等他的，于是他看着黑板飞快地盲打着：
——嘿嘿这不是课间吗，我现在就收起来。
中午下了课，宋阳上楼跑到陆然的小屋，敲了敲门，深吸一口气，然后推门走了进去，只见陆然正窝在椅子抱着一本书看，还十分悠闲的把腿翘到了桌子上。
——妈的，这厮还一天到晚说我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要不是我现在是戴罪之身，***想装一装校长吓死这瘪三儿。
然而宋阳没喝酒，也没吃了雄心豹子胆，他还是那个怂的不行的宋阳，于是他走上前，挤出一脸灿烂的笑容。
“陆老师我知道错了。”
“我说你怎么老耽误我中午吃饭的时间？我上辈子和你有仇吗？”陆然恋恋不舍地收起书转过头问道。
“那我一定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儿才能碰见您的。”宋阳嘴跟抹了蜜似的。
“少跟我臭贫，自己说说自己错哪儿了。” 陆然不再跟宋阳逗贫。
“呃……我不该不去上计算机课的……”宋阳也不敢马虎，正经了起来。
“是就没上计算机课吗？其他课都去了？”陆然追问道。
“对啊……我觉得计算机课太无聊了。”宋阳撒了个谎，他断定陆然不会知道他还不去上美术课。
“行，那该怎么办怎么办吧。”陆然打开抽屉，拿出了尺子。
“老师您听我说，我其他的课都有认真的，只是这计算机课实在是太无聊了，讲的东西我都会，课上又不能干别的，所以才不愿意去的。”宋阳有些慌。
“我看你还挺能个儿，还能搭上人看门老大爷为你包庇罪行。”
宋阳张了张嘴，没说话，他没告诉陆然自己虽然不想去上课是真，但是他去找老大爷是因为怕大爷一个人寂寞，也没告诉陆然他为老大爷干的那些事儿，他觉得这些都是小事儿，说出来反而让陆然以为自己跟这儿邀功请赏呢，没劲，让人瞧不起。
陆然见宋阳没说话，开口道：“既然你说你都会，那我给你出几道题，你下午过来做，你要是能拿个满分儿，我就不罚你，但是只要你做错一道题，该怎么罚还怎么罚，你同意吗？”
宋阳迅速的思考了下，不做题的话一定会挨打，但是如果做卷子的话，即使错了也依然只是挨打，更何况自己还不一定做错，不如试一试。
“行，我同意，您出题吧。”
“你们现在学哪一块儿呢？”
“学Excel表格公式的运用。都是些特基本的求总数啊，求平均数啊什么的，最难的也就是If的嵌套了。”宋阳如实说道。
“行，我知道了，你赶紧吃饭去吧，我建议你复习复习。”
“哎呀，这复习什么啊，这些公式我小学就会啦。”
“行，那到时候罚你的时候你可别哭啊。”陆然笑了笑。
宋阳噎了一下，没说话。
（83）
说不复习总不能真不复习啊，这可关系到自己的安危呢，所以宋阳还特地和学霸在下午上课前讨论了一下公式的用法，就当是复习了，毕竟计算机课没有书，想复习还真有点儿棘手。
下午的自习课，宋阳如约来到了陆然的小屋，陆然拿出一张卷子。
“三道题，20分钟够用了。你就站这儿写吧”
宋阳接过卷子，心里默默吐槽：“做卷子还不让人挑个舒服的姿势，战俘还得优待呢。”只可惜他什么都不敢说出来，拿了根笔，乖乖的趴在陆然身边准备做题，可是一看题，宋阳就懵了，这都什么题啊，说是三道题，其实是一道大题里的三个小问，题干讲的是关于地毯清洁的，陆然还给他附了一张表格，让他直接引用表格的单元格，读完三道题，宋阳明白了，其实就是变着法的要求你计算清洁地毯的费用，前两道题还好，虽然有点儿绕，一个是If公式里嵌套比大小，另外一个是If公式里嵌套另一个If公式，只是这最后一道题，老长一段儿，宋阳看着都头皮发麻，题里说道，这个公司计算地毯清洁费用的时候既可以通过房间面积大小来判断，也可以通过地毯种类和住户人数计算，比较三个费用然后选取一个最低的。
这要是平常，宋阳一定就放弃了，干嘛浪费脑细胞和自己过意不去啊，只是今天他不能放弃，放弃了的话相当于前面两道题也白做了，自己还是得挨打。
宋阳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用什么公式，还用If？那也太麻烦了吧，突然宋阳想起了学霸提过一耳朵的HLOOKUP和VLOOKUP，肯定就是用这个了！可是到底是用H还是用V呢？**e，学霸告诉过自己的啊，早知道多问几句了，算了，现在后悔也晚了，只好蒙了，二选一万一自己运气爆棚呢？就用HLOOKUP吧！
宋阳答完题，飞快的把卷子还给了陆然，他一分钟都不想再见到那倒霉卷子，什么破题，真恶心，以后根本用不到嘛。陆然这分明是在刁难他，还以为他真这么好心呢。
陆然迅速的判完卷子。对宋阳说道：“不错，公式都用对了。”
宋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靠，上天开眼了？耶稣佛祖菩萨感谢各位大神相助，日后我必定烧香拜佛念捐钱圣经做好事儿。
“但是……”陆然话锋一转，“你这块儿这公式里少个括号，所以还是不是满分。”
“老师，这不算吧，那么难的公式我都写对了，少个括号电脑是可以给我自动纠正出来的。”
“我不管，谁让你这么粗心大意。”
“还不是就想找个借口罚我……”宋阳嘀咕道。
“就是罚你，你有意见吗？这卷子如果计算机老师判是不是会扣分？”
“……”宋阳没再说话，他想说，计算机老师不会出卷子给他们做的，一般都是直接上机操作，那上机操作自己的思路就没问题，结果也一定显示的出来。可是他不敢，他知道陆然的脾气，现在再说话就是顶嘴，更容易激怒他。算了，就当自己第三道题没做出来吧，反正本来也确实不会。
陆然见宋阳闭上了嘴，于是放下卷子拿出了上午就已经亮相过的尺子。
说不复习总不能真不复习啊，这可关系到自己的安危呢，所以宋阳还特地和学霸在下午上课前讨论了一下公式的用法，就当是复习了，毕竟计算机课没有书，想复习还真有点儿棘手。
下午的自习课，宋阳如约来到了陆然的小屋，陆然拿出一张卷子。
“三道题，20分钟够用了。你就站这儿写吧”
宋阳接过卷子，心里默默吐槽：“做卷子还不让人挑个舒服的姿势，战俘还得优待呢。”只可惜他什么都不敢说出来，拿了根笔，乖乖的趴在陆然身边准备做题，可是一看题，宋阳就懵了，这都什么题啊，说是三道题，其实是一道大题里的三个小问，题干讲的是关于地毯清洁的，陆然还给他附了一张表格，让他直接引用表格的单元格，读完三道题，宋阳明白了，其实就是变着法的要求你计算清洁地毯的费用，前两道题还好，虽然有点儿绕，一个是If公式里嵌套比大小，另外一个是If公式里嵌套另一个If公式，只是这最后一道题，老长一段儿，宋阳看着都头皮发麻，题里说道，这个公司计算地毯清洁费用的时候既可以通过房间面积大小来判断，也可以通过地毯种类和住户人数计算，比较三个费用然后选取一个最低的。
这要是平常，宋阳一定就放弃了，干嘛浪费脑细胞和自己过意不去啊，只是今天他不能放弃，放弃了的话相当于前面两道题也白做了，自己还是得挨打。
宋阳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用什么公式，还用If？那也太麻烦了吧，突然宋阳想起了学霸提过一耳朵的HLOOKUP和VLOOKUP，肯定就是用这个了！可是到底是用H还是用V呢？**e，学霸告诉过自己的啊，早知道多问几句了，算了，现在后悔也晚了，只好蒙了，二选一万一自己运气爆棚呢？就用HLOOKUP吧！
宋阳答完题，飞快的把卷子还给了陆然，他一分钟都不想再见到那倒霉卷子，什么破题，真恶心，以后根本用不到嘛。陆然这分明是在刁难他，还以为他真这么好心呢。
陆然迅速的判完卷子。对宋阳说道：“不错，公式都用对了。”
宋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靠，上天开眼了？耶稣佛祖菩萨感谢各位大神相助，日后我必定烧香拜佛念捐钱圣经做好事儿。
“但是……”陆然话锋一转，“你这块儿这公式里少个括号，所以还是不是满分。”
“老师，这不算吧，那么难的公式我都写对了，少个括号电脑是可以给我自动纠正出来的。”
“我不管，谁让你这么粗心大意。”
“还不是就想找个借口罚我……”宋阳嘀咕道。
“就是罚你，你有意见吗？这卷子如果计算机老师判是不是会扣分？”
“……”宋阳没再说话，他想说，计算机老师不会出卷子给他们做的，一般都是直接上机操作，那上机操作自己的思路就没问题，结果也一定显示的出来。可是他不敢，他知道陆然的脾气，现在再说话就是顶嘴，更容易激怒他。算了，就当自己第三道题没做出来吧，反正本来也确实不会。
陆然见宋阳闭上了嘴，于是放下卷子拿出了上午就已经亮相过的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