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巷笙歌】【半纪实】那时花开（师生）
(71）
中午吃完饭宋阳回到宿舍，把自己锁在卫生间将裤子脱下一半，回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伤——他做错了吗？宋阳心里大抵是知道的；他错了，所以他并没有怎么生陆然的气，走出办公室也只是因为当时真的太疼了，他不想再挨打了，谁能承受住陆然盛怒之下的暴打呢？当然，宋阳了解陆然，如果宋阳说自己没错，那陆然一定不会再打他，可是这种话宋阳哪儿能说出口呢？这不就意味着他和陆然关系的结束吗，如果这次不服，那陆然会不会以后都不管他了？即使陆然说了无论自己怎么选都不会影响他的态度，宋阳也不想去冒这个险，他不敢赌。在没有劈头盖脸的呵斥和责打后，宋阳也冷静了下来，同时确定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他没得选择，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这么拖下去只会让自己的内心受更多的煎熬，不如像以前一样尽早解决。
下午，见陆然一直不在办公室，宋阳就大概猜到了他是在楼上的小阁楼。所以上完下午两节课后，宋阳便鼓起了勇气，缓缓走上楼，反正下节课是自习，有的是时间磨蹭，走慢点儿也没关系。他的每一步都走的很沉重，楼梯上很多孩子成伴儿的欢快地往楼下跑着去玩耍，宋阳却一个人低着头与他们背道而驰——孤独吗？有点儿，陆然和他的事儿宋阳没和任何人说过，连张恒都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宋阳和陆然关系还不错，所以宋阳这个时候连寻求挚友安慰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独自面对。
站在小屋的门口，宋阳再次做了下心理准备，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敲了两下门，喊了一声“报告”。
“进。”屋里传来陆然平静的声音。
一推门，宋阳就闻到一股熟悉的烟味，他极力抑制住了自己皱眉的欲望，一步步走向陆然。
“把门锁上。”陆然淡淡的说道。
宋阳顿了一下——果然还是要挨打吗？不过这也是理所应当的，自己早就想到了不是吗，他回身锁了门，然后又走回陆然身边，站定。
“想好了？”
“没有。”宋阳实话实说。
“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我是做的不太对。”
“错哪儿了？你说说看。”这时的陆然不像是在审问宋阳，更像是在和老朋友攀谈。
“不该对老师没礼貌，故意气老师。”这是宋阳唯一觉得自己做错的地方了，虽然这一切是因为他上课不记笔记引起的，但他并不觉得不记笔记是什么错，宋阳就是这样一个人，是他的错，别人怎么说他怎么罚他都行，不是他的错，他打死都不会认。
“那你觉得该不该罚？”陆然问道
“……”尽管认识了自己的错误，却还是没有勇气承担。
“打疼你了？我看看。”
“别看了老师，没事儿。”宋阳往后退了一步，用手捂住屁股。
陆然一把揪过宋阳，拽着他的胳膊轻轻一发力就把宋阳按在了自己的腿上，不由分说扒下了宋阳的裤子。
宋阳一惊，我擦，怎么又是这么危险的姿势了？还没说两句就又要上手了？他挣扎起来，陆然轻轻甩了一掌，引来了宋阳一阵颤栗，小孩也不再挣扎。
“老师，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宋阳明显带着点儿哭腔。
陆然看了眼宋阳的屁股，上午确实是下手有点儿重，难怪这孩子这么害怕，看来以后真不能隔着裤子打，虽然陆然心里恨恨的还想再给宋阳一个教训，却是再也下不去手了，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不是一个铁石心肠冷酷的魔鬼，于是他给宋阳提上裤子放开了他。
中午吃完饭宋阳回到宿舍，把自己锁在卫生间将裤子脱下一半，回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伤——他做错了吗？宋阳心里大抵是知道的；他错了，所以他并没有怎么生陆然的气，走出办公室也只是因为当时真的太疼了，他不想再挨打了，谁能承受住陆然盛怒之下的暴打呢？当然，宋阳了解陆然，如果宋阳说自己没错，那陆然一定不会再打他，可是这种话宋阳哪儿能说出口呢？这不就意味着他和陆然关系的结束吗，如果这次不服，那陆然会不会以后都不管他了？即使陆然说了无论自己怎么选都不会影响他的态度，宋阳也不想去冒这个险，他不敢赌。在没有劈头盖脸的呵斥和责打后，宋阳也冷静了下来，同时确定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他没得选择，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这么拖下去只会让自己的内心受更多的煎熬，不如像以前一样尽早解决。
下午，见陆然一直不在办公室，宋阳就大概猜到了他是在楼上的小阁楼。所以上完下午两节课后，宋阳便鼓起了勇气，缓缓走上楼，反正下节课是自习，有的是时间磨蹭，走慢点儿也没关系。他的每一步都走的很沉重，楼梯上很多孩子成伴儿的欢快地往楼下跑着去玩耍，宋阳却一个人低着头与他们背道而驰——孤独吗？有点儿，陆然和他的事儿宋阳没和任何人说过，连张恒都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宋阳和陆然关系还不错，所以宋阳这个时候连寻求挚友安慰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独自面对。
站在小屋的门口，宋阳再次做了下心理准备，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敲了两下门，喊了一声“报告”。
“进。”屋里传来陆然平静的声音。
一推门，宋阳就闻到一股熟悉的烟味，他极力抑制住了自己皱眉的欲望，一步步走向陆然。
“把门锁上。”陆然淡淡的说道。
宋阳顿了一下——果然还是要挨打吗？不过这也是理所应当的，自己早就想到了不是吗，他回身锁了门，然后又走回陆然身边，站定。
“想好了？”
“没有。”宋阳实话实说。
“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我是做的不太对。”
“错哪儿了？你说说看。”这时的陆然不像是在审问宋阳，更像是在和老朋友攀谈。
“不该对老师没礼貌，故意气老师。”这是宋阳唯一觉得自己做错的地方了，虽然这一切是因为他上课不记笔记引起的，但他并不觉得不记笔记是什么错，宋阳就是这样一个人，是他的错，别人怎么说他怎么罚他都行，不是他的错，他打死都不会认。
“那你觉得该不该罚？”陆然问道
“……”尽管认识了自己的错误，却还是没有勇气承担。
“打疼你了？我看看。”
“别看了老师，没事儿。”宋阳往后退了一步，用手捂住屁股。
陆然一把揪过宋阳，拽着他的胳膊轻轻一发力就把宋阳按在了自己的腿上，不由分说扒下了宋阳的裤子。
宋阳一惊，我擦，怎么又是这么危险的姿势了？还没说两句就又要上手了？他挣扎起来，陆然轻轻甩了一掌，引来了宋阳一阵颤栗，小孩也不再挣扎。
“老师，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宋阳明显带着点儿哭腔。
陆然看了眼宋阳的屁股，上午确实是下手有点儿重，难怪这孩子这么害怕，看来以后真不能隔着裤子打，虽然陆然心里恨恨的还想再给宋阳一个教训，却是再也下不去手了，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不是一个铁石心肠冷酷的魔鬼，于是他给宋阳提上裤子放开了他。
“我上午和你说的你都听进去了吗？能改吗？”
“我听进去了，我……不敢保证，但是我尽力改吧……”宋阳这话说的倒是很真诚。
“你呀，怎么在我面前那么容易低头，在别人面前硬的跟个小刺猬似的？我知道你不是一个不懂礼貌的孩子呀。”陆然轻轻地说道。
这一句话说的宋阳心酸的差点眼泪掉下来——您知道我不是不懂礼貌您还打我，我在您面前低头是因为怕您失望，怕您不管我了，所以为了您我愿意放下自尊，可是您什么时候能心疼我一下呢？宋阳有些悲观的想着，嘴上却说道：“那谁让李老师那么不招人待见……”
“呵您这是夸我呢？”陆然接话。
“……”
“你还有一个毛病，看人爱带着有色眼镜，觉得这个人讨厌了，那他做什么都是错的，如果觉得这个人挺好的，那他做什么都有理。你想想，如果是我让你记笔记，你会这么跟我掰扯吗？”
宋阳思考了一下，嗯，应该真的不会。
“讨厌一个人也不用表现的那么明显，你觉得他说的对，你就听，你觉得他说的不对，那你就闭上嘴不反驳不就得了，你非得跟他杠上。”
“李老师这性子哪儿是我跟着附和几句她就能放过我的啊……”
“你就把她想成我，多担待着点儿不行吗？不瞒你，人家过的比咱真的不容易多了。”
“哟您这么无私啊，为了李老师宁愿抹黑自己的形象，真是可歌可泣。”宋阳掩盖住了自己的悲伤，又恢复了贫嘴本质。
“嘿你觉得我不会打你了是不是？”陆然提高了声调。
贫嘴宋小阳瞬间变回了安静绵小羊。
“就这一次，宋阳，以后再出这种事儿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我的学生可以成绩不好，但是带出去绝对不能因为不懂规矩被人指指点点，你记住了。”
“好啦……我记住啦……”宋阳拖长尾音，罕见地撒了个娇，他知道陆然是心疼他了，还有什么比不挨打更令他心情愉悦的事儿呢？
陆然从抽屉里翻出一个本子，“你来把你犯的错误记下来，写上日期，不用长篇大论，咱看看等你毕业能给你攒多少错。”
“老师您这不是坑我呢吧，我怎么听着这意思是以后咱得翻旧账啊？”宋阳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就是翻旧账呀，以后你要是犯一样的错误咱加倍罚，对了把以前的事儿也写上吧。”陆然满脸轻松地笑着说道，仿佛在表扬宋阳一样。
“……”宋阳恨恨的拿过本子，却见本子的封皮上已经被陆然龙飞凤舞的写上了“宋阳”两个大字。靠，还能再醒目点儿吗，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宋阳的。但是陆然好不容易宽赦了自己，自己现在必须顺着点儿他，不然万一这定时炸弹又想了自己可就惨了。宋阳拔开笔帽，真想动笔的时候却觉得有些羞耻，思前想后，扭扭捏捏的在本子上写下了“上课故意顶撞数学老师，不尊重长辈。”然后略带一丝侥幸心理地递给陆然，希望能过关。
“行，那这本子我就替你收着啦~” 陆然没有纠结宋阳简洁的内容，接过本子扬了扬。
“您可得藏好了啊……”
“放心吧，我绝对给你藏一个谁都发现不了的地方。”说着陆然随手把本子扔在了一桌子的一角，“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次奥。
两天后，自习课上，陆然丢过来一本英文字帖：“爱练字儿就多练练，每天跟作业一起给我检查，瞧你那字儿写的，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中考的时候别人那字儿写英语作文让给人阅卷老师第一印象就是’嚯这学生奔北大清华的‘，可能随便扫一眼就直接就给了高分，你这字儿给人阅卷老师第一印象就是‘哟估摸着是奔北大青鸟的’，没准儿连读都懒得读就随便给你打个平均分，你这还没怎么着呢就输在起跑线了，你甘心吗？英语练完了练汉字，不许占用课上时间。”
“北大青鸟怎么啦….人家也培养了很多我国IT人才好不好……”宋阳一边嘟囔着一边接过了字帖。
“我听进去了，我……不敢保证，但是我尽力改吧……”宋阳这话说的倒是很真诚。
“你呀，怎么在我面前那么容易低头，在别人面前硬的跟个小刺猬似的？我知道你不是一个不懂礼貌的孩子呀。”陆然轻轻地说道。
这一句话说的宋阳心酸的差点眼泪掉下来——您知道我不是不懂礼貌您还打我，我在您面前低头是因为怕您失望，怕您不管我了，所以为了您我愿意放下自尊，可是您什么时候能心疼我一下呢？宋阳有些悲观的想着，嘴上却说道：“那谁让李老师那么不招人待见……”
“呵您这是夸我呢？”陆然接话。
“……”
“你还有一个毛病，看人爱带着有色眼镜，觉得这个人讨厌了，那他做什么都是错的，如果觉得这个人挺好的，那他做什么都有理。你想想，如果是我让你记笔记，你会这么跟我掰扯吗？”
宋阳思考了一下，嗯，应该真的不会。
“讨厌一个人也不用表现的那么明显，你觉得他说的对，你就听，你觉得他说的不对，那你就闭上嘴不反驳不就得了，你非得跟他杠上。”
“李老师这性子哪儿是我跟着附和几句她就能放过我的啊……”
“你就把她想成我，多担待着点儿不行吗？不瞒你，人家过的比咱真的不容易多了。”
“哟您这么无私啊，为了李老师宁愿抹黑自己的形象，真是可歌可泣。”宋阳掩盖住了自己的悲伤，又恢复了贫嘴本质。
“嘿你觉得我不会打你了是不是？”陆然提高了声调。
贫嘴宋小阳瞬间变回了安静绵小羊。
“就这一次，宋阳，以后再出这种事儿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我的学生可以成绩不好，但是带出去绝对不能因为不懂规矩被人指指点点，你记住了。”
“好啦……我记住啦……”宋阳拖长尾音，罕见地撒了个娇，他知道陆然是心疼他了，还有什么比不挨打更令他心情愉悦的事儿呢？
陆然从抽屉里翻出一个本子，“你来把你犯的错误记下来，写上日期，不用长篇大论，咱看看等你毕业能给你攒多少错。”
“老师您这不是坑我呢吧，我怎么听着这意思是以后咱得翻旧账啊？”宋阳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就是翻旧账呀，以后你要是犯一样的错误咱加倍罚，对了把以前的事儿也写上吧。”陆然满脸轻松地笑着说道，仿佛在表扬宋阳一样。
“……”宋阳恨恨的拿过本子，却见本子的封皮上已经被陆然龙飞凤舞的写上了“宋阳”两个大字。靠，还能再醒目点儿吗，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宋阳的。但是陆然好不容易宽赦了自己，自己现在必须顺着点儿他，不然万一这定时炸弹又想了自己可就惨了。宋阳拔开笔帽，真想动笔的时候却觉得有些羞耻，思前想后，扭扭捏捏的在本子上写下了“上课故意顶撞数学老师，不尊重长辈。”然后略带一丝侥幸心理地递给陆然，希望能过关。
“行，那这本子我就替你收着啦~” 陆然没有纠结宋阳简洁的内容，接过本子扬了扬。
“您可得藏好了啊……”
“放心吧，我绝对给你藏一个谁都发现不了的地方。”说着陆然随手把本子扔在了一桌子的一角，“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次奥。
两天后，自习课上，陆然丢过来一本英文字帖：“爱练字儿就多练练，每天跟作业一起给我检查，瞧你那字儿写的，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中考的时候别人那字儿写英语作文让给人阅卷老师第一印象就是’嚯这学生奔北大清华的‘，可能随便扫一眼就直接就给了高分，你这字儿给人阅卷老师第一印象就是‘哟估摸着是奔北大青鸟的’，没准儿连读都懒得读就随便给你打个平均分，你这还没怎么着呢就输在起跑线了，你甘心吗？英语练完了练汉字，不许占用课上时间。”
“北大青鸟怎么啦….人家也培养了很多我国IT人才好不好……”宋阳一边嘟囔着一边接过了字帖。
（73）
中学的联欢会虽再也没有了小时的天真和美好，不过宋阳还是开心的，四十多个人不用上课，热热闹闹的挤在一起吃着喝着聊着，连平时最古板的学霸们也脱下了校服嬉笑打闹互相喷起了彩带。
陆然在这一方面其实还是很开明的，他没有怎么管这帮孩子，做了个开场白以后就回办公室嗑瓜子儿斗地主去了。不像楼上有些班级——宋阳串班出去找外班朋友的时候看见那些班的班主任就在教室里垂帘听政，搞得学生们也不敢闹的太过分，整个氛围十分尴尬。再看看自己班，地上窗户上贴满了气球和搞怪窗花，灯上挂了拉花，黑板上用艺术字写了句新年快乐，还有好事者在黑板上写下了xxx是猪的字眼。或者是画了个搞笑的动画人物，伸个箭头指出去说这是班长。陆然看见了也没说什么，让他们爱怎么闹怎么闹吧，趁着这个机会抓紧闹，闹完放个元旦假回来就收心准备考试。
联欢会就在一片热闹声中结束了，宋阳玩的很尽兴，他们班同学甚至私自用班级里的多媒体电脑放了音乐出来，然后随着音乐的鼓点把班里的气球全都噼里啪啦的给踩了。这些陆然一概视而不见，只吩咐声音别太大，别打扰到别的班级，走之前把卫生做好，然后就转身回了办公室。
好不容易一通打扫后，同学们都意犹未尽地回了宿舍，除了张恒和宋阳。
“走走走赶紧走，别赶不上熄灯铃。”张恒大长腿走的飞快，不时回头催促着。
宋阳一路小跑跟着张恒来到了空地，这片空地平时鲜少有人经过，尤其是在今天这样冷的天气里，风吹的嗖嗖的直往人脖子里灌，宋阳把手和脖子以及一切露肉的地方都缩在衣服里，却依然瑟瑟发抖。张恒带来的那个女孩倒是穿的很暖和，宋阳装作不经意地打量了一下，他知道这女孩叫谭莹，也算是年级里比较有名的女孩儿了，今天她穿了件玫瑰红的羽绒服，脖子上系了个奶白色的围脖，还带了个淡粉的毛绒耳套，也是，那个时候男孩子都耍帅，不爱穿羽绒服，就每天一件校服外套，一天到晚劲儿劲儿的还以为自己穿的是名牌风衣，而女生们则喜欢在校服外在套个自己的紧身小外套，保暖又不失特色，一个个很是亮眼。
“哥们儿你确定这大风天儿能点起来孔明灯吗？”宋阳扯着嗓子吼道，刚一张嘴声音就被大风刮走了一半。
“不然叫你来干嘛，过来帮我拿着孔明灯，我带的防风的打火机。”张恒回头吼道。
“这大风天儿别说你那破打火机了，三昧真火也得给吹灭了。”宋阳做了很大一番思想斗争后从袖子里伸出了几个指头，捏住孔明灯提了起来，“你丫快点儿的，我都冻成狗了！”
“滚蛋，就听过热狗和冰棍儿，冰狗你新发明的？”
张恒试了好几次以后，终于趁着没风的时候点着了孔明灯。
“行了，大爷您赶紧放开您金贵的手吧。” 张恒长舒一口气。
宋阳松了手，看见孔明灯徐徐的升了起来，照亮了他们三个人通红的脸庞，跳跃的火苗映在他们的瞳里一闪一闪的，好像一颗承载着他们三人愿望的星星正在飘向远处的夜空，不知最终会落在哪里。
看着自己的愿望占据在孔明灯的一角，宋阳突然觉得即使挨冻也值了，不光说此情此景很美，自己永远不会忘记，而且没准儿自己的愿望真会实现呢？
可惜好景不长，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夜空突然被打破了宁静，不知从哪里刮回来的那股妖风，一下吹倒了已经飘在半空的孔明灯，导致内置的燃料盘倾斜，点燃了纸质的孔明灯，刚开始只是点燃了一小块儿，被风一吹，几乎是一瞬间，整个孔明灯的内壁都点燃了，迅速落回了地上，孔明灯还在熊熊燃烧着，但是骨架没有被烧坏，所以被风吹着向远处的小树林滚去，就好像哪吒的风火轮，不，用风火轮形容它貌似不太合适，因为这个他妈De比风火轮大好几倍啊！
宋阳他们三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大火球越滚越远，事情发展的太过迅速，他们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
宋阳最先反应过来：“卧草！快追啊！！前面他Ma全是树，烧到那边咱就成纵火犯了！”
张恒一推女孩：“谭莹，你先走，我们处理。”
女孩焦急地说：“没事儿！有难同当！我不怕！”
“你先走吧，到时候万一火势控制不住被发现了，你和张恒不好交代，别错上加错，我们扛就行了。”宋阳这个时候异常理智。
谭莹不是不明事理的女孩，她听宋阳分析的十分在理所以没有再追过去，但是十分不放心的站在原地看着张恒和宋阳像两个疯子一样追着大火球跑向远方。
中学的联欢会虽再也没有了小时的天真和美好，不过宋阳还是开心的，四十多个人不用上课，热热闹闹的挤在一起吃着喝着聊着，连平时最古板的学霸们也脱下了校服嬉笑打闹互相喷起了彩带。
陆然在这一方面其实还是很开明的，他没有怎么管这帮孩子，做了个开场白以后就回办公室嗑瓜子儿斗地主去了。不像楼上有些班级——宋阳串班出去找外班朋友的时候看见那些班的班主任就在教室里垂帘听政，搞得学生们也不敢闹的太过分，整个氛围十分尴尬。再看看自己班，地上窗户上贴满了气球和搞怪窗花，灯上挂了拉花，黑板上用艺术字写了句新年快乐，还有好事者在黑板上写下了xxx是猪的字眼。或者是画了个搞笑的动画人物，伸个箭头指出去说这是班长。陆然看见了也没说什么，让他们爱怎么闹怎么闹吧，趁着这个机会抓紧闹，闹完放个元旦假回来就收心准备考试。
联欢会就在一片热闹声中结束了，宋阳玩的很尽兴，他们班同学甚至私自用班级里的多媒体电脑放了音乐出来，然后随着音乐的鼓点把班里的气球全都噼里啪啦的给踩了。这些陆然一概视而不见，只吩咐声音别太大，别打扰到别的班级，走之前把卫生做好，然后就转身回了办公室。
好不容易一通打扫后，同学们都意犹未尽地回了宿舍，除了张恒和宋阳。
“走走走赶紧走，别赶不上熄灯铃。”张恒大长腿走的飞快，不时回头催促着。
宋阳一路小跑跟着张恒来到了空地，这片空地平时鲜少有人经过，尤其是在今天这样冷的天气里，风吹的嗖嗖的直往人脖子里灌，宋阳把手和脖子以及一切露肉的地方都缩在衣服里，却依然瑟瑟发抖。张恒带来的那个女孩倒是穿的很暖和，宋阳装作不经意地打量了一下，他知道这女孩叫谭莹，也算是年级里比较有名的女孩儿了，今天她穿了件玫瑰红的羽绒服，脖子上系了个奶白色的围脖，还带了个淡粉的毛绒耳套，也是，那个时候男孩子都耍帅，不爱穿羽绒服，就每天一件校服外套，一天到晚劲儿劲儿的还以为自己穿的是名牌风衣，而女生们则喜欢在校服外在套个自己的紧身小外套，保暖又不失特色，一个个很是亮眼。
“哥们儿你确定这大风天儿能点起来孔明灯吗？”宋阳扯着嗓子吼道，刚一张嘴声音就被大风刮走了一半。
“不然叫你来干嘛，过来帮我拿着孔明灯，我带的防风的打火机。”张恒回头吼道。
“这大风天儿别说你那破打火机了，三昧真火也得给吹灭了。”宋阳做了很大一番思想斗争后从袖子里伸出了几个指头，捏住孔明灯提了起来，“你丫快点儿的，我都冻成狗了！”
“滚蛋，就听过热狗和冰棍儿，冰狗你新发明的？”
张恒试了好几次以后，终于趁着没风的时候点着了孔明灯。
“行了，大爷您赶紧放开您金贵的手吧。” 张恒长舒一口气。
宋阳松了手，看见孔明灯徐徐的升了起来，照亮了他们三个人通红的脸庞，跳跃的火苗映在他们的瞳里一闪一闪的，好像一颗承载着他们三人愿望的星星正在飘向远处的夜空，不知最终会落在哪里。
看着自己的愿望占据在孔明灯的一角，宋阳突然觉得即使挨冻也值了，不光说此情此景很美，自己永远不会忘记，而且没准儿自己的愿望真会实现呢？
可惜好景不长，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夜空突然被打破了宁静，不知从哪里刮回来的那股妖风，一下吹倒了已经飘在半空的孔明灯，导致内置的燃料盘倾斜，点燃了纸质的孔明灯，刚开始只是点燃了一小块儿，被风一吹，几乎是一瞬间，整个孔明灯的内壁都点燃了，迅速落回了地上，孔明灯还在熊熊燃烧着，但是骨架没有被烧坏，所以被风吹着向远处的小树林滚去，就好像哪吒的风火轮，不，用风火轮形容它貌似不太合适，因为这个他妈De比风火轮大好几倍啊！
宋阳他们三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大火球越滚越远，事情发展的太过迅速，他们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
宋阳最先反应过来：“卧草！快追啊！！前面他Ma全是树，烧到那边咱就成纵火犯了！”
张恒一推女孩：“谭莹，你先走，我们处理。”
女孩焦急地说：“没事儿！有难同当！我不怕！”
“你先走吧，到时候万一火势控制不住被发现了，你和张恒不好交代，别错上加错，我们扛就行了。”宋阳这个时候异常理智。
谭莹不是不明事理的女孩，她听宋阳分析的十分在理所以没有再追过去，但是十分不放心的站在原地看着张恒和宋阳像两个疯子一样追着大火球跑向远方。
（74）
“光追有什么用！找水啊！！” 宋阳边跑边喊。
“旁边有水房，咱去那儿搞点儿！” 张恒同样吼着。
“你ta妈脑子进水了？！水房里的水是开水！！你丫要手捧着开水去救火吗？！”
宋阳和张恒都是不爱用水杯喝水的人，平时渴了就买瓶矿泉水，喝完就扔，所以当下谁身上也没有可以接水的容器。当俩人好不容易趁风停之际追上了孔明灯的时候却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转眼的功夫，这大火球又被吹走了，宋阳和张恒只得无奈地继续跑起来，眼见着孔明灯就要滚到小树林了，宋阳急的大叫起来，这叫声引来了附近路过的一位男老师，那个老师看见这场景也是惊呆了，不过成年人毕竟是成年人，他只愣了一秒钟就迅速地追上前去，一点儿都不害怕引火上身，像足球运动员一样用腿拦住孔明灯然后抬起脚狠狠剁了几下就把火给踩灭了。宋阳和张恒顿时对这位勇士佩服的五体投地，换做是他俩，他俩定是不敢用身体接触这燃烧着的孔明灯的。
那位老师耐心的等地上的孔明灯燃成了一堆灰烬后，才转过身问道：“你们俩，哪年级哪班的？”
宋阳心下一紧，想着这是要坏事儿啊，还好张恒让谭莹先走了，这搞不好就是要闹到学校领导那里去，但是现在的宋阳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们是初一八的。”
那老师皱着眉头思考了下，“陆老师教的？”
“嗯是。”宋阳和张恒这时默契的低着头装的很乖的样子回答道。
“走，跟着我去找你们年级主任。”
——办公室里
虽已入夜，但是年级主任一听到这个消息还是马上给陆然打电话叫他来办公室。这电话没刚放下一会儿，陆然就裹着一阵冷风进了办公室，一进门就对着那位男老师好一通感谢，那老师简单描述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后就走了，这时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年级主任，陆然，宋阳和张恒。
“你瞧瞧你们像什么话！大新年的差点儿把学校给烧了！打电话把你们家长叫来记处分！”年级主任大发雷霆。
“李主任，我们知道错了，我们没想到会出这么大事儿，我们以后再也不放孔明灯了。”张恒率先开口。
“是啊李主任，是我们大意了，您念我们是初犯饶了我们吧。”宋阳也忙不迭地求着情。
“主任，这俩孩子是我没教育好，我带回去肯定收拾他们，但是这处分……咱能不能先别挂上？孩子才初一，初一就挂上处分的话以后肯定没动力学习了……这俩孩子都挺聪明的……是个好苗子，别被这处分给耽误了。”陆然也开了口。
“好苗子怎么了？我就是要让别人知道，好苗子犯了错该给处分也给处分，我看谁还敢再干这种不过脑子的事儿。”年级主任显然十分气愤，声音大的仿佛能把房顶儿掀了。
宋阳明白了，李主任这摆明了是杀鸡给猴看呢，看来这事儿真不是那么容易就扛过去的。
“李主任，没宋阳什么事儿，都是我拉着宋阳陪我去放的，我是主谋，您处分给我一个人就行了，都是我的错。”张恒说道。
宋阳猛地一抬头，这怎么行，本来俩人分担一下错误没准儿还不严重，张恒硬要一个人扛的话肯定就是大过，更何况李主任绝不会因为张恒这句话就把宋阳给择出去，最后的结果恐怕是俩人都记处分，而张恒的处分要更严重一些。
“少给我这儿演兄弟情深的戏码儿，有这点儿心思多花在学习上行不行？”
果然，宋阳料到了李主任这个反应，这个时候他反倒冷静下来了，低下头迅速的思考着说辞，准备做最后一搏。
“李主任，是我们不对，我们担心期末成绩考不好，所以买了孔明灯来，许了考个好成绩的愿望，张恒他还写了希望以后能上北大呢，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应该脚踏实地的学习，而不是靠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浑水摸鱼，您就念我们初衷是好的的份儿上饶我们一次吧，我们真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宋阳抬起头，装作很可怜的样子说道。
主任明显心动了，他不动声色的思考着——初一的孩子他确实是不愿意给处分，万一真是以后能考上清华北大的呢？这要是因为处分上不了好学校也是学校的一大损失，更何况他认识张恒的父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处分还真不一定追究的下来，既然如此那要不要就此拦下卖个人情给他们？兴许以后还方便找张恒的父母办事儿。
陆然见宋阳的话有所成效，马上接话道：“主任，要不这处分先搁一段时间，看他俩表现，如果再表现不好咱就把处分追回来然后升档，您看行吗？正好也能激励他们，省的他们老惹事儿，另外我在班内一定重罚，给您一个交代。”
李主任犹豫了一下终于松了口：“那就照你说的那么办，剩下的你处理吧，别再让我看见他们俩犯事儿，我可记着处分这事儿呢。”
陆然松了口气，回头瞪了宋阳和张恒一眼：“还不赶紧谢谢主任。”
“谢谢主任。”宋阳和张恒齐声说道，然后鞠了个躬。
“回我办公室。”陆然低声说道
宋阳和张恒对视了一眼，今晚果然还没有结束。
“光追有什么用！找水啊！！” 宋阳边跑边喊。
“旁边有水房，咱去那儿搞点儿！” 张恒同样吼着。
“你ta妈脑子进水了？！水房里的水是开水！！你丫要手捧着开水去救火吗？！”
宋阳和张恒都是不爱用水杯喝水的人，平时渴了就买瓶矿泉水，喝完就扔，所以当下谁身上也没有可以接水的容器。当俩人好不容易趁风停之际追上了孔明灯的时候却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转眼的功夫，这大火球又被吹走了，宋阳和张恒只得无奈地继续跑起来，眼见着孔明灯就要滚到小树林了，宋阳急的大叫起来，这叫声引来了附近路过的一位男老师，那个老师看见这场景也是惊呆了，不过成年人毕竟是成年人，他只愣了一秒钟就迅速地追上前去，一点儿都不害怕引火上身，像足球运动员一样用腿拦住孔明灯然后抬起脚狠狠剁了几下就把火给踩灭了。宋阳和张恒顿时对这位勇士佩服的五体投地，换做是他俩，他俩定是不敢用身体接触这燃烧着的孔明灯的。
那位老师耐心的等地上的孔明灯燃成了一堆灰烬后，才转过身问道：“你们俩，哪年级哪班的？”
宋阳心下一紧，想着这是要坏事儿啊，还好张恒让谭莹先走了，这搞不好就是要闹到学校领导那里去，但是现在的宋阳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们是初一八的。”
那老师皱着眉头思考了下，“陆老师教的？”
“嗯是。”宋阳和张恒这时默契的低着头装的很乖的样子回答道。
“走，跟着我去找你们年级主任。”
——办公室里
虽已入夜，但是年级主任一听到这个消息还是马上给陆然打电话叫他来办公室。这电话没刚放下一会儿，陆然就裹着一阵冷风进了办公室，一进门就对着那位男老师好一通感谢，那老师简单描述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后就走了，这时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年级主任，陆然，宋阳和张恒。
“你瞧瞧你们像什么话！大新年的差点儿把学校给烧了！打电话把你们家长叫来记处分！”年级主任大发雷霆。
“李主任，我们知道错了，我们没想到会出这么大事儿，我们以后再也不放孔明灯了。”张恒率先开口。
“是啊李主任，是我们大意了，您念我们是初犯饶了我们吧。”宋阳也忙不迭地求着情。
“主任，这俩孩子是我没教育好，我带回去肯定收拾他们，但是这处分……咱能不能先别挂上？孩子才初一，初一就挂上处分的话以后肯定没动力学习了……这俩孩子都挺聪明的……是个好苗子，别被这处分给耽误了。”陆然也开了口。
“好苗子怎么了？我就是要让别人知道，好苗子犯了错该给处分也给处分，我看谁还敢再干这种不过脑子的事儿。”年级主任显然十分气愤，声音大的仿佛能把房顶儿掀了。
宋阳明白了，李主任这摆明了是杀鸡给猴看呢，看来这事儿真不是那么容易就扛过去的。
“李主任，没宋阳什么事儿，都是我拉着宋阳陪我去放的，我是主谋，您处分给我一个人就行了，都是我的错。”张恒说道。
宋阳猛地一抬头，这怎么行，本来俩人分担一下错误没准儿还不严重，张恒硬要一个人扛的话肯定就是大过，更何况李主任绝不会因为张恒这句话就把宋阳给择出去，最后的结果恐怕是俩人都记处分，而张恒的处分要更严重一些。
“少给我这儿演兄弟情深的戏码儿，有这点儿心思多花在学习上行不行？”
果然，宋阳料到了李主任这个反应，这个时候他反倒冷静下来了，低下头迅速的思考着说辞，准备做最后一搏。
“李主任，是我们不对，我们担心期末成绩考不好，所以买了孔明灯来，许了考个好成绩的愿望，张恒他还写了希望以后能上北大呢，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应该脚踏实地的学习，而不是靠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浑水摸鱼，您就念我们初衷是好的的份儿上饶我们一次吧，我们真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宋阳抬起头，装作很可怜的样子说道。
主任明显心动了，他不动声色的思考着——初一的孩子他确实是不愿意给处分，万一真是以后能考上清华北大的呢？这要是因为处分上不了好学校也是学校的一大损失，更何况他认识张恒的父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处分还真不一定追究的下来，既然如此那要不要就此拦下卖个人情给他们？兴许以后还方便找张恒的父母办事儿。
陆然见宋阳的话有所成效，马上接话道：“主任，要不这处分先搁一段时间，看他俩表现，如果再表现不好咱就把处分追回来然后升档，您看行吗？正好也能激励他们，省的他们老惹事儿，另外我在班内一定重罚，给您一个交代。”
李主任犹豫了一下终于松了口：“那就照你说的那么办，剩下的你处理吧，别再让我看见他们俩犯事儿，我可记着处分这事儿呢。”
陆然松了口气，回头瞪了宋阳和张恒一眼：“还不赶紧谢谢主任。”
“谢谢主任。”宋阳和张恒齐声说道，然后鞠了个躬。
“回我办公室。”陆然低声说道
宋阳和张恒对视了一眼，今晚果然还没有结束。
（75）
“你先进来。”陆然打开办公室的门，指了下张恒。
我靠又要分开审讯啊，无奈这一路陆然步子走的很急，从年级主任办公室到陆然的办公室又没多远，张恒还没来得及和宋阳交流一下就迫不得已地跟进了办公室，只留下宋阳一人站在办公室外焦急地等待，他想凑到门口听听，却什么都听不见，所幸北方的冬天暖气开的很足，站着一动不动也十分暖和。
像是过了十分钟，又像是过了一小时，办公室的门终于打开了，陆然跟在张恒身后走了出来，宋阳只和张恒对视一眼，便明白张恒怕是把所有的错的都揽在他自己身上了。
“你先回宿舍吧，我一会儿给宿管打个电话，她会放你进去的。”陆然开口。
“嗯好，老师再见。”张恒不敢多做停留，又看了眼宋阳就转身走了，宋阳知道张恒这眼神中包含着很多东西：“别担心，我都扛下来了，你别瞎说话，我没事儿，回宿舍再说。”张恒走的很慢，远远看上去他本身纤细的背在一片微弱的光晕中有些模糊。宋阳看着这背影竟有一丝感动；有多少朋友能只凭一个眼神就心意相通呢？
——张恒，好哥们儿，咱真得做一辈子的好哥们儿，一声兄弟，一生兄弟。
“你来。”陆然无情地打断了宋阳的感动。
宋阳稍微稳了下思绪，就跟着陆然进了办公室，其实刚才站在办公室外的那一会儿他也迅速想好了面对陆然时的说辞，反正决不能让张恒一个人扛，当然也不能加重自己的错误。
“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儿怎么会想着去放孔明灯啊？”陆然给宿管打完电话，提出了一个看似无厘头的问题。
“啊…？”宋阳愣了一下，没想到陆然会问出这个问题，他本以为把谭莹的事儿瞒过去了，可是陆然一下子竟直指问题的关键，而且看张恒刚才的样子，陆然应该是没问他这个问题，那陆然这是在怀疑他呢还是在怀疑张恒？
“嗨……我俩这不是看最近流行放孔明灯么，就趁着过新年赶个潮流……” 宋阳生怕陆然看出什么，没敢多做思考就想打个马虎糊弄过去。
陆然如鹰般锐利的眼神打在宋阳的脸上，宋阳有点心虚，但表面仍装做傻乎乎的样子，陆然见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他内心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却不能妄下结论。
“你还知道是新年，明天就放假了，你给我搞这么一事儿出来是吧。”陆然看上去有些疲惫，他按了按太阳穴。
“老师…我…我真的没想到会出这么大事儿…”
“你做事儿之前能不能给我过过脑子！我说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怎么就不知道长记性！”陆然声音有些大。
宋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低下头，没有再解释，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他好像也没有什么辩解的权利。而陆然似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勉强保持了镇定。
“你说说怎么解决吧。”
“老师……您怎么罚张恒的啊？”宋阳弱弱地问了一句。
“写检讨，然后他说要制作一个海报；宣传放孔明灯的危害，贴在班里展示。”陆然淡淡地说道。
宋阳稍微放了下心，还好，不疼不痒的。
“那...我也写篇检讨吧…..然后那个海报我也帮着张恒做……呃…然后...您打我吧。”宋阳做了很大一番思想斗争，终是说出了这四个字，这可不是因为他真想挨打才这么说的，他只是想让陆然看到他诚恳的认错态度，张恒都没怎么着，那他更不应该挨打了，何况他认错态度这么好。
“行，转身。”陆然没有一丝犹豫，走到数学老师桌子前，抽出了他笔筒里的木尺
宋阳愣了一下——我擦，真打？妈的我这张破嘴，早知道直接说和张恒一样罚了。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何况这次自己真的差点酿成大错呢？宋阳无奈地转过身去，抓住桌子的边沿。
“你先进来。”陆然打开办公室的门，指了下张恒。
我靠又要分开审讯啊，无奈这一路陆然步子走的很急，从年级主任办公室到陆然的办公室又没多远，张恒还没来得及和宋阳交流一下就迫不得已地跟进了办公室，只留下宋阳一人站在办公室外焦急地等待，他想凑到门口听听，却什么都听不见，所幸北方的冬天暖气开的很足，站着一动不动也十分暖和。
像是过了十分钟，又像是过了一小时，办公室的门终于打开了，陆然跟在张恒身后走了出来，宋阳只和张恒对视一眼，便明白张恒怕是把所有的错的都揽在他自己身上了。
“你先回宿舍吧，我一会儿给宿管打个电话，她会放你进去的。”陆然开口。
“嗯好，老师再见。”张恒不敢多做停留，又看了眼宋阳就转身走了，宋阳知道张恒这眼神中包含着很多东西：“别担心，我都扛下来了，你别瞎说话，我没事儿，回宿舍再说。”张恒走的很慢，远远看上去他本身纤细的背在一片微弱的光晕中有些模糊。宋阳看着这背影竟有一丝感动；有多少朋友能只凭一个眼神就心意相通呢？
——张恒，好哥们儿，咱真得做一辈子的好哥们儿，一声兄弟，一生兄弟。
“你来。”陆然无情地打断了宋阳的感动。
宋阳稍微稳了下思绪，就跟着陆然进了办公室，其实刚才站在办公室外的那一会儿他也迅速想好了面对陆然时的说辞，反正决不能让张恒一个人扛，当然也不能加重自己的错误。
“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儿怎么会想着去放孔明灯啊？”陆然给宿管打完电话，提出了一个看似无厘头的问题。
“啊…？”宋阳愣了一下，没想到陆然会问出这个问题，他本以为把谭莹的事儿瞒过去了，可是陆然一下子竟直指问题的关键，而且看张恒刚才的样子，陆然应该是没问他这个问题，那陆然这是在怀疑他呢还是在怀疑张恒？
“嗨……我俩这不是看最近流行放孔明灯么，就趁着过新年赶个潮流……” 宋阳生怕陆然看出什么，没敢多做思考就想打个马虎糊弄过去。
陆然如鹰般锐利的眼神打在宋阳的脸上，宋阳有点心虚，但表面仍装做傻乎乎的样子，陆然见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他内心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却不能妄下结论。
“你还知道是新年，明天就放假了，你给我搞这么一事儿出来是吧。”陆然看上去有些疲惫，他按了按太阳穴。
“老师…我…我真的没想到会出这么大事儿…”
“你做事儿之前能不能给我过过脑子！我说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怎么就不知道长记性！”陆然声音有些大。
宋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低下头，没有再解释，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他好像也没有什么辩解的权利。而陆然似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勉强保持了镇定。
“你说说怎么解决吧。”
“老师……您怎么罚张恒的啊？”宋阳弱弱地问了一句。
“写检讨，然后他说要制作一个海报；宣传放孔明灯的危害，贴在班里展示。”陆然淡淡地说道。
宋阳稍微放了下心，还好，不疼不痒的。
“那...我也写篇检讨吧…..然后那个海报我也帮着张恒做……呃…然后...您打我吧。”宋阳做了很大一番思想斗争，终是说出了这四个字，这可不是因为他真想挨打才这么说的，他只是想让陆然看到他诚恳的认错态度，张恒都没怎么着，那他更不应该挨打了，何况他认错态度这么好。
“行，转身。”陆然没有一丝犹豫，走到数学老师桌子前，抽出了他笔筒里的木尺
宋阳愣了一下——我擦，真打？妈的我这张破嘴，早知道直接说和张恒一样罚了。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何况这次自己真的差点酿成大错呢？宋阳无奈地转过身去，抓住桌子的边沿。
（76）
“裤子。”陆然用木尺敲了敲桌子。
宋阳咬咬牙，这种事情真是做一万遍也无法做到泰然自若。
“老师……能不能……”
“不能，这夜深人静的没人看你，你也不招鬼待见。”
宋阳却依然磨磨唧唧的，陆然等的不耐烦了，直接上手扒了宋阳的裤子，这让宋阳反倒松了口气，自己脱裤子真是太难了。
“扶好了啊。”陆然提醒道。
“……啊？”
还没等宋阳反应过来，陆然嗖的一声抽下了第一下。宋阳下意识的狠狠抓住了桌子边儿。
——卧槽这姓陆的特么以前扔铅球的吧。
陆然轻轻摁了摁宋阳的背，见宋阳稳住了身子，又挥手打了第二下。仅仅两下就让宋阳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嘶嘶地吸着气，咬着牙硬是没吭声，随后陆然又挥了十几下上来，宋阳心里陡然腾升出一种复杂的情感：凭什么？凭什么张恒罚的那么轻而我却在这里挨打？随后宋阳狠狠地晃了晃脑袋，想甩走这个可怕的想法，他知道这个想法于张恒，于陆然都是不公平的。
“委屈了？”陆然注意到宋阳的变化，停了一下，不过还没等宋阳回答，就又抽了下去。
宋阳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无法像小说中的主角一样内心充满感激的认为陆然这是为他好，认为自己挨打是应该的。宋阳想躲，想告诉陆然不公平，却开不了口，这种话说出来太伤感情，而且万一他这么说了以后陆然真的把张恒叫回来揍一顿怎么办？
又打了几下，陆然停下了手，把尺子扔在了桌子上。
“你呀，迟早为你这些小聪明付出代价！”
宋阳还来不及消化这句话的意思，他只意识到打完了，不用再疼了，一切都结束了。于是他小心翼翼的提上裤子。还好，这次打的虽然难熬，但是不是上次那种撕心裂肺噬骨般的疼痛。
“要不是大新年的我真想把你打的下不来床！”陆然恨恨地说。
宋阳看着陆然傻笑着——陆然还是心疼他的，无论他犯了多大的错，哪怕是把学校烧了，陆然真的都会包容他。
“你还有脸笑呢？打的不够疼是吧？为什么挨打？”
宋阳板起面孔，认真的说道：“因为做事儿没考虑后果。”
“还有呢？”
“……没了吧……”宋阳心跳快了一拍，难道陆然又要问谭莹的事儿？
“为什么你挨打张恒没挨打？”陆然追问
宋阳没说话，他心里想这还不是因为陆然更偏向他一点，所以对他多加关照，可这么厚脸皮的话他无论如何说不出口，万一不是这个原因呢？那不丢死人了。
“下次别想着再投机取巧了，你那点儿小把戏我一眼就能看穿。”陆然说道。
我擦，原来是因为这个，还好没把自己想的说出来，尴尬至极。宋阳冰雪聪明，一下子明白了陆然指的是他为了讨好陆然而故意要求挨打，他有点儿难为情地低下了头。
“明天自己上楼把今天这事儿记下，本儿还放在桌子上呢。”
“……好吧……” ——妈的我明天一定把那本子藏到别的地方去。
“你要不要去我宿舍将就一晚上？？这么晚了你回去别把你们宿舍的都吵醒了。”
宋阳心里想着那帮老贼们肯定还没睡呢，吵醒个屁。嘴上却说道：“我还是回去吧，想换衣服，不然不舒服，我会小点儿声的，肯定不打扰他们。”
“您祖上是宫里的？规矩那么多。”
“哇噻您怎么知道的，我这姓儿还是太后赐的呢，我爷爷以前住中南海呀！”
“滚蛋，一天天的怎么不贫死你呢。”
下楼梯时，陆然很细心地牵着宋阳的胳膊带着他走，拽得很紧，生怕他一脚踩空。
宋阳心里一暖，原来，陆然都记得。
这刮风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儿，起码把雾霾都吹走了，宋阳抬起头，望着满天繁星，心里突然想起了自己那盏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孔明灯。
“唉…..可惜了我的孔明灯，上面的愿望是不是不能实现了啊……” 宋阳有点儿遗憾。
“你写的什么愿望？”陆然问道。
“啥？……哦我写的期末考个好成绩啊……”宋阳愣了一下。
“你骗年级主任那套也拿来骗我？”陆然笑了。
“切…我可没骗他。好成绩只是我众多愿望中的一个…其他的我才不告诉您呢……”
“不说拉倒，期末好好考，不然挨打！”
“妈呀大过年的您别说这不吉利的话！要不然接下来一年都挨打！”
“那我正好锻炼锻炼臂力。”陆然抡了抡胳膊，吓得宋阳一激灵。
“老师，那如果我今天也只说写检讨做海报，您是不是真的不打我了呀？”
“当然啦，不就是把学校烧了吗，多大点儿事儿啊。”陆然用自身的面部表情生动地掩饰了下什么叫皮笑肉不笑。
“……”
“宋阳，最后一次了，以后你做什么事儿之前用你那不太发达的大脑想一想可能会有什么后果行吗？”
“您都说我大脑不发达了，您还指望它能想出什么来呀…”宋阳嘟囔道。
陆然又是一扬手，小宋阳赶紧闭紧了嘴巴。
风又起，宋阳冷的一哆嗦。陆然看了眼宋阳，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宋阳身上：“你们这些小年轻的一天到晚就知道耍酷，等老了以后有你们吃亏的。”
“您不是也只穿了件儿外套么还说我……”宋阳斜了陆然一眼，陆然脱去外套只剩下一件衬衫，比自己穿的还少，风一吹，衬衫贴在陆然身上显得他更加痩削。宋阳紧了紧那件明显大两号的外套，那里还残留着陆然的体温，暖在他身上，也暖在他心里。
陆然没解释什么，只是高昂着脖子，仿佛在说：“老子不怕冷。”
“裤子。”陆然用木尺敲了敲桌子。
宋阳咬咬牙，这种事情真是做一万遍也无法做到泰然自若。
“老师……能不能……”
“不能，这夜深人静的没人看你，你也不招鬼待见。”
宋阳却依然磨磨唧唧的，陆然等的不耐烦了，直接上手扒了宋阳的裤子，这让宋阳反倒松了口气，自己脱裤子真是太难了。
“扶好了啊。”陆然提醒道。
“……啊？”
还没等宋阳反应过来，陆然嗖的一声抽下了第一下。宋阳下意识的狠狠抓住了桌子边儿。
——卧槽这姓陆的特么以前扔铅球的吧。
陆然轻轻摁了摁宋阳的背，见宋阳稳住了身子，又挥手打了第二下。仅仅两下就让宋阳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嘶嘶地吸着气，咬着牙硬是没吭声，随后陆然又挥了十几下上来，宋阳心里陡然腾升出一种复杂的情感：凭什么？凭什么张恒罚的那么轻而我却在这里挨打？随后宋阳狠狠地晃了晃脑袋，想甩走这个可怕的想法，他知道这个想法于张恒，于陆然都是不公平的。
“委屈了？”陆然注意到宋阳的变化，停了一下，不过还没等宋阳回答，就又抽了下去。
宋阳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无法像小说中的主角一样内心充满感激的认为陆然这是为他好，认为自己挨打是应该的。宋阳想躲，想告诉陆然不公平，却开不了口，这种话说出来太伤感情，而且万一他这么说了以后陆然真的把张恒叫回来揍一顿怎么办？
又打了几下，陆然停下了手，把尺子扔在了桌子上。
“你呀，迟早为你这些小聪明付出代价！”
宋阳还来不及消化这句话的意思，他只意识到打完了，不用再疼了，一切都结束了。于是他小心翼翼的提上裤子。还好，这次打的虽然难熬，但是不是上次那种撕心裂肺噬骨般的疼痛。
“要不是大新年的我真想把你打的下不来床！”陆然恨恨地说。
宋阳看着陆然傻笑着——陆然还是心疼他的，无论他犯了多大的错，哪怕是把学校烧了，陆然真的都会包容他。
“你还有脸笑呢？打的不够疼是吧？为什么挨打？”
宋阳板起面孔，认真的说道：“因为做事儿没考虑后果。”
“还有呢？”
“……没了吧……”宋阳心跳快了一拍，难道陆然又要问谭莹的事儿？
“为什么你挨打张恒没挨打？”陆然追问
宋阳没说话，他心里想这还不是因为陆然更偏向他一点，所以对他多加关照，可这么厚脸皮的话他无论如何说不出口，万一不是这个原因呢？那不丢死人了。
“下次别想着再投机取巧了，你那点儿小把戏我一眼就能看穿。”陆然说道。
我擦，原来是因为这个，还好没把自己想的说出来，尴尬至极。宋阳冰雪聪明，一下子明白了陆然指的是他为了讨好陆然而故意要求挨打，他有点儿难为情地低下了头。
“明天自己上楼把今天这事儿记下，本儿还放在桌子上呢。”
“……好吧……” ——妈的我明天一定把那本子藏到别的地方去。
“你要不要去我宿舍将就一晚上？？这么晚了你回去别把你们宿舍的都吵醒了。”
宋阳心里想着那帮老贼们肯定还没睡呢，吵醒个屁。嘴上却说道：“我还是回去吧，想换衣服，不然不舒服，我会小点儿声的，肯定不打扰他们。”
“您祖上是宫里的？规矩那么多。”
“哇噻您怎么知道的，我这姓儿还是太后赐的呢，我爷爷以前住中南海呀！”
“滚蛋，一天天的怎么不贫死你呢。”
下楼梯时，陆然很细心地牵着宋阳的胳膊带着他走，拽得很紧，生怕他一脚踩空。
宋阳心里一暖，原来，陆然都记得。
这刮风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儿，起码把雾霾都吹走了，宋阳抬起头，望着满天繁星，心里突然想起了自己那盏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孔明灯。
“唉…..可惜了我的孔明灯，上面的愿望是不是不能实现了啊……” 宋阳有点儿遗憾。
“你写的什么愿望？”陆然问道。
“啥？……哦我写的期末考个好成绩啊……”宋阳愣了一下。
“你骗年级主任那套也拿来骗我？”陆然笑了。
“切…我可没骗他。好成绩只是我众多愿望中的一个…其他的我才不告诉您呢……”
“不说拉倒，期末好好考，不然挨打！”
“妈呀大过年的您别说这不吉利的话！要不然接下来一年都挨打！”
“那我正好锻炼锻炼臂力。”陆然抡了抡胳膊，吓得宋阳一激灵。
“老师，那如果我今天也只说写检讨做海报，您是不是真的不打我了呀？”
“当然啦，不就是把学校烧了吗，多大点儿事儿啊。”陆然用自身的面部表情生动地掩饰了下什么叫皮笑肉不笑。
“……”
“宋阳，最后一次了，以后你做什么事儿之前用你那不太发达的大脑想一想可能会有什么后果行吗？”
“您都说我大脑不发达了，您还指望它能想出什么来呀…”宋阳嘟囔道。
陆然又是一扬手，小宋阳赶紧闭紧了嘴巴。
风又起，宋阳冷的一哆嗦。陆然看了眼宋阳，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宋阳身上：“你们这些小年轻的一天到晚就知道耍酷，等老了以后有你们吃亏的。”
“您不是也只穿了件儿外套么还说我……”宋阳斜了陆然一眼，陆然脱去外套只剩下一件衬衫，比自己穿的还少，风一吹，衬衫贴在陆然身上显得他更加痩削。宋阳紧了紧那件明显大两号的外套，那里还残留着陆然的体温，暖在他身上，也暖在他心里。
陆然没解释什么，只是高昂着脖子，仿佛在说：“老子不怕冷。”
最近改这两章突然有感而发，其实我修文修的很吃力，因为对于初中的记忆竟然已经消失大半了，那些曾经以为刻苦铭心，一辈子都不会忘的事情我竟然悉数记不得了，连一点点片段都在脑海里搜寻不到，但是读到以前写的孔明灯这个场景时，那些画面仿佛又鲜活地跳跃出来了，那个大风天，那个男孩儿和女孩儿，那个冉冉升起的愿望，以及最后失控演变成的那个大火球，哈哈，突然觉得年轻真好，可以一拍脑门子就冲动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儿，喝酒的时候也能笑着吹吹牛逼。现在的我再没有当时的勇气了，总是瞻前顾后，分析各种利弊才做决定，活得很累。所以说希望贴吧里的小孩子们都可以有一个非常精彩的初高中生活，当然啦在底线之内，不要像我一样老做傻事。
说个题外话，我本名确实比较生僻，也比较难认，但是陆然第一眼看见我的名字就念对了，这也是让我有些吃惊的，不过说不定缘分是从那时结下的吧。
说个题外话，我本名确实比较生僻，也比较难认，但是陆然第一眼看见我的名字就念对了，这也是让我有些吃惊的，不过说不定缘分是从那时结下的吧。
（番外一）
“剑外归乘使者车，淛东新得左鱼符。
可怜霜鬓何人问，焉用诗名绝世无。
雕得心肝百杂碎，依前涂辙九盘纡。”
………
那时的夏天无风少雨，连家雀儿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知了趴在树上不知疲倦的叫着。头顶的电风扇卷起一股股热浪，闷的人出了一身细密的汗。
伴随着常老师平淡的朗读声，宋阳眼前的字迹越来越模糊，手中的笔也不受控制，打起了圈圈。挣扎好几次无果，宋阳终是忍耐不住，合上了双眼。
“《剑南诗稿》作为陆游诗词选集，是一部体现汉族民族精神的诗集…宋阳！我讲哪儿了！？”
宋阳惊醒，慌慌张张的站起来，茫然的看着常老师，大脑一片空白，只隐约听见了两个字 “剑南”
“呃…剑…南…” 宋阳顿了顿，见常老师没有反驳他，便壮着胆子往下接了句 “剑南春是四川的一种酒…”
“你后面站着去！” 平地惊起一声雷，打破了这夏天的宁静。
“剑外归乘使者车，淛东新得左鱼符。
可怜霜鬓何人问，焉用诗名绝世无。
雕得心肝百杂碎，依前涂辙九盘纡。”
………
那时的夏天无风少雨，连家雀儿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知了趴在树上不知疲倦的叫着。头顶的电风扇卷起一股股热浪，闷的人出了一身细密的汗。
伴随着常老师平淡的朗读声，宋阳眼前的字迹越来越模糊，手中的笔也不受控制，打起了圈圈。挣扎好几次无果，宋阳终是忍耐不住，合上了双眼。
“《剑南诗稿》作为陆游诗词选集，是一部体现汉族民族精神的诗集…宋阳！我讲哪儿了！？”
宋阳惊醒，慌慌张张的站起来，茫然的看着常老师，大脑一片空白，只隐约听见了两个字 “剑南”
“呃…剑…南…” 宋阳顿了顿，见常老师没有反驳他，便壮着胆子往下接了句 “剑南春是四川的一种酒…”
“你后面站着去！” 平地惊起一声雷，打破了这夏天的宁静。
（番外二）
英语早读，天还蒙蒙亮，班里所有人都昏昏沉沉打不起精神，平常悦耳的朗朗读书声也变得有气无力。为此陆然想了个新招儿，从此以后英语早读不再是跟着录音机或者课代表跟念单词，而是由班里的每个人接力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领读。你别说这招儿还是有用的，大家确实不敢松懈，毕竟没人想在全班面前念错单词出丑，搞不好一个滑稽的外号就要从此诞生。
“Cold！” 宋阳前面的同学站起来读到，宋阳赶紧低头看书，还好，自己的单词不难。
“Cough！”宋阳大声地念出来，架势和韩磊老师那气壮山河的歌唱状态有一拼。
谁知这时候数学老师推门而进，她愣了一下，吼道：“宋阳你靠什么靠呢！想造反是吗？”
宋阳：“………”
英语早读，天还蒙蒙亮，班里所有人都昏昏沉沉打不起精神，平常悦耳的朗朗读书声也变得有气无力。为此陆然想了个新招儿，从此以后英语早读不再是跟着录音机或者课代表跟念单词，而是由班里的每个人接力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领读。你别说这招儿还是有用的，大家确实不敢松懈，毕竟没人想在全班面前念错单词出丑，搞不好一个滑稽的外号就要从此诞生。
“Cold！” 宋阳前面的同学站起来读到，宋阳赶紧低头看书，还好，自己的单词不难。
“Cough！”宋阳大声地念出来，架势和韩磊老师那气壮山河的歌唱状态有一拼。
谁知这时候数学老师推门而进，她愣了一下，吼道：“宋阳你靠什么靠呢！想造反是吗？”
宋阳：“………”
（番外三）
办公室里，陆然正专心致志地削着梨。
小宋厚脸皮地蹭过去：“老师我也要吃。”
陆然头也不抬：“自己去内边儿挑一个去，洗了拿回来我给你削。”
“老师我吃不了一整个，您给我分一小块我尝尝味道就好啦。”小宋摆摆手。
“不行，不能分梨。”陆然抬起头。
小宋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梗，但是很快反应了过来，坚定地说：
“嗯，好，不分离。”
陆然淡淡地笑了下，
小宋屁颠屁颠地跑去挑梨了。
办公室里，陆然正专心致志地削着梨。
小宋厚脸皮地蹭过去：“老师我也要吃。”
陆然头也不抬：“自己去内边儿挑一个去，洗了拿回来我给你削。”
“老师我吃不了一整个，您给我分一小块我尝尝味道就好啦。”小宋摆摆手。
“不行，不能分梨。”陆然抬起头。
小宋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梗，但是很快反应了过来，坚定地说：
“嗯，好，不分离。”
陆然淡淡地笑了下，
小宋屁颠屁颠地跑去挑梨了。
（77）
都说年轻人身体好恢复快，这话一点儿也不假，宋阳放假在家歇了两天后又变回了那个活蹦乱跳能上树能下水的多动症患者了。他自然是没告诉张恒孔明灯事件的后续，张恒也想当然的认为宋阳和他一样只写了检查，还暗爽陆然好说话。
另外一方面，都说患难出真情，孔明灯那事儿以后张恒和谭莹之间的感情可是噌噌噌地升温不少，只是谁也不愿意捅破那层窗户纸，虽说十二三岁正是轻易说爱的年纪，可他们却十分谨慎，那时早恋还是洪水猛兽，而张恒从小出身书香世家，自然是很有分寸，他害怕因为自己的草率而影响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孩儿，所以他不敢在这所学校里明目张胆地和潭莹两两走动，只得做什么事儿都叫上宋阳，原来的两人行也由此变成了三人行。最开始的几天宋阳也有些不适应；他不愿当电灯泡，可是后来也习惯了，毕竟张恒他们需要掩护，而谭莹也不是个讨人厌的女孩子，甚至很讨喜，开朗大方又带着些北京人独有的贫嘴特质，经常瞅不冷的冒出金句逗得他们捧腹大笑。短短几天，她竟也成了和宋阳称兄道弟的好“哥们儿”。
元旦过后学生们就进入了紧张的复习阶段，谁都知道这期末考试格外重要，即使是在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的重点中学，学生们仍是分外紧张，连平时吊儿郎当的学生们都在抱着佛脚，不成功便成仁，就看这一哆嗦了，所有人都盼着考个拿得出手的分数好回家过年。
冬天天儿短，一到晚自习就黑的让人有些许压抑，窗外的北风呜呜的吹着，撞得窗户哐哐响，好像要把整栋楼掀走一样，宋阳被这声响弄的有些烦躁，难道冬天不是应该缩在暖气开的很足的房间里穿着短袖吃冰棍儿吗，这眼前的练习册算是怎么回事儿？！这道几何题宋阳已经瞪了好久了，却依然没有一点儿头绪，算了算了，磨刀不误砍柴工，不如休息一下。
趴在桌子上，宋阳有些出神，自己究竟在烦什么呢？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不愿意承认——唉，算了。
不经意间，陆然推门进了班，轻轻敲了敲宋阳的桌子，宋阳惊醒，有些窘迫地看着陆然，陆然只使了一个眼神，宋阳就心领神会跟着陆然出了班。
“想什么呢？”陆然问道。
“……没想什么，就是有点儿学不下去，歇会儿。”
“那回班拿个外套去我宿舍歇着吧。”
宋阳猛的一抬头，我靠不至于吧，现在连晚自习走神都要挨打了？还让不让人喘气儿了？
跟着陆然走出了教学楼，进了教师宿舍楼，上了电梯，一路无言，这天儿只要一张嘴就是灌一肚子风，何况宋阳真的没什么心情和陆然聊天，他是真的有些累，心累。
都说年轻人身体好恢复快，这话一点儿也不假，宋阳放假在家歇了两天后又变回了那个活蹦乱跳能上树能下水的多动症患者了。他自然是没告诉张恒孔明灯事件的后续，张恒也想当然的认为宋阳和他一样只写了检查，还暗爽陆然好说话。
另外一方面，都说患难出真情，孔明灯那事儿以后张恒和谭莹之间的感情可是噌噌噌地升温不少，只是谁也不愿意捅破那层窗户纸，虽说十二三岁正是轻易说爱的年纪，可他们却十分谨慎，那时早恋还是洪水猛兽，而张恒从小出身书香世家，自然是很有分寸，他害怕因为自己的草率而影响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孩儿，所以他不敢在这所学校里明目张胆地和潭莹两两走动，只得做什么事儿都叫上宋阳，原来的两人行也由此变成了三人行。最开始的几天宋阳也有些不适应；他不愿当电灯泡，可是后来也习惯了，毕竟张恒他们需要掩护，而谭莹也不是个讨人厌的女孩子，甚至很讨喜，开朗大方又带着些北京人独有的贫嘴特质，经常瞅不冷的冒出金句逗得他们捧腹大笑。短短几天，她竟也成了和宋阳称兄道弟的好“哥们儿”。
元旦过后学生们就进入了紧张的复习阶段，谁都知道这期末考试格外重要，即使是在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的重点中学，学生们仍是分外紧张，连平时吊儿郎当的学生们都在抱着佛脚，不成功便成仁，就看这一哆嗦了，所有人都盼着考个拿得出手的分数好回家过年。
冬天天儿短，一到晚自习就黑的让人有些许压抑，窗外的北风呜呜的吹着，撞得窗户哐哐响，好像要把整栋楼掀走一样，宋阳被这声响弄的有些烦躁，难道冬天不是应该缩在暖气开的很足的房间里穿着短袖吃冰棍儿吗，这眼前的练习册算是怎么回事儿？！这道几何题宋阳已经瞪了好久了，却依然没有一点儿头绪，算了算了，磨刀不误砍柴工，不如休息一下。
趴在桌子上，宋阳有些出神，自己究竟在烦什么呢？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不愿意承认——唉，算了。
不经意间，陆然推门进了班，轻轻敲了敲宋阳的桌子，宋阳惊醒，有些窘迫地看着陆然，陆然只使了一个眼神，宋阳就心领神会跟着陆然出了班。
“想什么呢？”陆然问道。
“……没想什么，就是有点儿学不下去，歇会儿。”
“那回班拿个外套去我宿舍歇着吧。”
宋阳猛的一抬头，我靠不至于吧，现在连晚自习走神都要挨打了？还让不让人喘气儿了？
跟着陆然走出了教学楼，进了教师宿舍楼，上了电梯，一路无言，这天儿只要一张嘴就是灌一肚子风，何况宋阳真的没什么心情和陆然聊天，他是真的有些累，心累。
（78）
进了陆然的宿舍，宋阳脱了外套挂好，这时他才感到有些紧张，毕竟，在陆然宿舍从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
看着陆然打开阳台门走出去，宋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的？打人的工具还必须得冷藏啊？
三十秒不到，陆然走回屋里，手中变魔术般的多了一个小蛋糕出来。
“生日快乐。”陆然眯着眼笑着说道。
宋阳楞了一下，然后开心地笑了，真的很开心，他忘记了所有不愉快，几步跑到陆然跟前摇着陆然的胳膊：“吓死我啦我还以为您要打我呢。”
“生日免罪。”陆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切~我就说您也不是这么小心眼儿的人~走个神儿就打我呀~”
“那可说不好呢。” 陆然装出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要吃蛋糕~~” 宋阳不愿再跟他继续这种血腥的话题，满脸渴望得看着陆然。
陆然打开蛋糕，拿出了里面的蜡烛，又从兜里掏出了打火机，宋阳斜眼看着这一切——哼，老烟民也是有点用处的嘛，随身揣着打火机，天黑下雨都不怕。
陆然点好了蜡烛，把蛋糕推到宋阳面前，“许愿吧，这可比你内什么孔明灯靠谱儿多了，上次的愿望不都烧成灰了嘛。”
“哎呀您怎么这么爱揭人伤疤啊。” 宋阳不满的念叨着，一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心中默许了几个愿望，然后睁眼，对着摇曳的烛光用力一吹。
“许了什么愿望呀？”陆然颇感兴趣。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啦。”
“我听说愿望前两个要说出来，最后一个才留在心里吧。”
“好吧，那我许的第一个愿望是期末考个好成绩~第二个愿望是大学考上北外！”
“没意思，我估摸着你接下来五年的愿望都要这么许了。”
“这才能说明我意志坚定忠贞不移嘛。”
“请您意志坚定忠贞不移的对待您的学业。”
“……老师，您吃。”宋阳切下一块儿蛋糕，递给陆然，忙不迭地要堵住他得嘴。
“第一块儿你自己吃，给我切块儿小的就行，我不爱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
“好。”
宋阳也不是爱吃甜食的人，吃完一块儿蛋糕就无论如何也吃不下第二块儿了，他以为吃完蛋糕生日就算过完了，正准备站起来把桌子收拾了，谁知陆然又拿出一个小盒子。
“给你的生日礼物。”
“老师，我不要，真不用。”宋阳稍微一撇，看见了lamy的标志，估计是lamy的钢笔吧，他连连摆手。
“拿着吧，最近写字有进步，就当是奖励了。”
“好吧，那等我以后挣钱了给您买更好的。”宋阳双手接下了礼物，他明白这时一味地推脱反而显得虚伪。
“行啊我等着。”陆然淡淡地说道，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回到宿舍，宋阳躺在床上，仍是有些兴奋，可兴奋里还是有些埋不住的失落，突然，枕边的手机震了起来，吓了宋阳一跳，他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条他父亲发来的短信：阳阳，生日快乐，爸爸妈妈今年又不能陪你一起过生日了，可是我们希望你永远开开心心的，过自己想过得生活，爸爸妈妈永远支持你。
宋阳眼睛有点儿酸，心中的郁闷终于也一扫而净，他嘴上说着不在乎，其实心里比谁都渴望父母多一点的陪伴，有的时候即使没有陪伴，能知道他们还惦记着自己也是幸福的。这个生日，终究还是满足的。
熄灯了，宋阳合上双眼，黑暗中又默念了一遍自己的愿望。
——我希望陆老师，张恒，谭莹，还有我爱的人，爱我的人都能健健康康，嗯，平安喜乐。
进了陆然的宿舍，宋阳脱了外套挂好，这时他才感到有些紧张，毕竟，在陆然宿舍从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
看着陆然打开阳台门走出去，宋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的？打人的工具还必须得冷藏啊？
三十秒不到，陆然走回屋里，手中变魔术般的多了一个小蛋糕出来。
“生日快乐。”陆然眯着眼笑着说道。
宋阳楞了一下，然后开心地笑了，真的很开心，他忘记了所有不愉快，几步跑到陆然跟前摇着陆然的胳膊：“吓死我啦我还以为您要打我呢。”
“生日免罪。”陆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切~我就说您也不是这么小心眼儿的人~走个神儿就打我呀~”
“那可说不好呢。” 陆然装出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要吃蛋糕~~” 宋阳不愿再跟他继续这种血腥的话题，满脸渴望得看着陆然。
陆然打开蛋糕，拿出了里面的蜡烛，又从兜里掏出了打火机，宋阳斜眼看着这一切——哼，老烟民也是有点用处的嘛，随身揣着打火机，天黑下雨都不怕。
陆然点好了蜡烛，把蛋糕推到宋阳面前，“许愿吧，这可比你内什么孔明灯靠谱儿多了，上次的愿望不都烧成灰了嘛。”
“哎呀您怎么这么爱揭人伤疤啊。” 宋阳不满的念叨着，一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心中默许了几个愿望，然后睁眼，对着摇曳的烛光用力一吹。
“许了什么愿望呀？”陆然颇感兴趣。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啦。”
“我听说愿望前两个要说出来，最后一个才留在心里吧。”
“好吧，那我许的第一个愿望是期末考个好成绩~第二个愿望是大学考上北外！”
“没意思，我估摸着你接下来五年的愿望都要这么许了。”
“这才能说明我意志坚定忠贞不移嘛。”
“请您意志坚定忠贞不移的对待您的学业。”
“……老师，您吃。”宋阳切下一块儿蛋糕，递给陆然，忙不迭地要堵住他得嘴。
“第一块儿你自己吃，给我切块儿小的就行，我不爱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
“好。”
宋阳也不是爱吃甜食的人，吃完一块儿蛋糕就无论如何也吃不下第二块儿了，他以为吃完蛋糕生日就算过完了，正准备站起来把桌子收拾了，谁知陆然又拿出一个小盒子。
“给你的生日礼物。”
“老师，我不要，真不用。”宋阳稍微一撇，看见了lamy的标志，估计是lamy的钢笔吧，他连连摆手。
“拿着吧，最近写字有进步，就当是奖励了。”
“好吧，那等我以后挣钱了给您买更好的。”宋阳双手接下了礼物，他明白这时一味地推脱反而显得虚伪。
“行啊我等着。”陆然淡淡地说道，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回到宿舍，宋阳躺在床上，仍是有些兴奋，可兴奋里还是有些埋不住的失落，突然，枕边的手机震了起来，吓了宋阳一跳，他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条他父亲发来的短信：阳阳，生日快乐，爸爸妈妈今年又不能陪你一起过生日了，可是我们希望你永远开开心心的，过自己想过得生活，爸爸妈妈永远支持你。
宋阳眼睛有点儿酸，心中的郁闷终于也一扫而净，他嘴上说着不在乎，其实心里比谁都渴望父母多一点的陪伴，有的时候即使没有陪伴，能知道他们还惦记着自己也是幸福的。这个生日，终究还是满足的。
熄灯了，宋阳合上双眼，黑暗中又默念了一遍自己的愿望。
——我希望陆老师，张恒，谭莹，还有我爱的人，爱我的人都能健健康康，嗯，平安喜乐。
(79)
学生时代最爱上的课除了体育课莫过于计算机课、美术课、和音乐课了，像宋阳他们学校注重学生的全面发展还开设了木工课和机器人课。可大多学生还是喜欢计算机课，原因很简单——可以光明正大的玩电脑呀！可是奇怪的是，宋阳这种游戏狂人却对计算机课无感，他觉得学校机房的电脑太慢，玩游戏玩得不爽，再说了计算机老师对机房里的电脑有绝对控制权，时不时就就把界面切回老师的主页，玩着玩着突然黑屏了的想那种砸电脑的绝望感想必每一个游戏玩家都懂，秉着不能坑自己也绝对不能坑队友的理念，宋阳是从来不在计算机课上玩游戏，所以他自然不回喜欢**的计算机课，他觉得那是在浪费生命。
说来宋阳的学校也算是个挺有钱的学校了，校董事专门建了两栋楼，一栋楼是用来做实验和放生物标本的，另一栋则是音乐美术劳动和计算机教室了，这音美劳教室吵吵闹闹的，自然不能和平常教学楼离的太近，所以建在了学校偏僻的一角。天高皇帝远的班主任一般管不到那里去，他们也懒得管，反正中考也不考这些杂七杂八的课。在重点中学里，只有升学率是衡量一切的标杆。
这天，又是一节计算机课，宋阳百无聊赖地在机房外的楼道里晃悠着不愿意进教室，但是他也不敢就在教室门口徘徊，万一计算机老师突然打开门抓到他然后向陆然告状就瞎了，所以他楼上楼下地晃呀晃的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一楼的楼梯处，这楼梯后面竟还有一点儿空间，他平时走得急从来没注意过，这下倒是有时间了。宋阳转到楼梯后，嚯，这里还有另一片天地呢——只见不到两平米空间的墙壁上密密麻麻的用不同颜色的漆笔写了很多东西；xxx我爱你、xxx老师**、我们要做很好很好的朋友、三班最牛b…等等等等，字迹各个不同，看的出来是不同的学姐学长写的，宋阳津津有味地看着，好像在阅读着别人的故事，品着不同的人生，他正看得入迷，却被一声呵斥吓了一跳。
“臭小子终于被我抓个正着，我看你再破坏公物！”
宋阳回头一看，原来是个穿着朴素的老爷爷，虽然面目有些狰狞，但是宋阳看得出来，爷爷是个很慈祥的人，他对老人一向非常尊敬，所以虽然被冤枉了一通，他也没有半点儿生气。
“爷爷，我就是上课之前刚发现了这儿，一不小心看的忘记了上课时间，但是我绝对没有在墙壁上乱写乱画，我保证！”
宋阳那一声爷爷叫的着实乖巧，再加上他手上并没有拿着笔，对面那位爷爷也暂时相信了他的话，放松了下来。
“那赶紧回去上课吧，别瞎看了。”
“爷爷，我已经过了上课的时间了，现在进教室一定会被骂的......”宋阳装的很可怜的样子。
“那你也得上课啊，不上课老师也会骂你的，走，我送着你去教室。”
“没事儿的爷爷，我这节计算机课上不上都行，老师不会发现的，我就这么一次，下次一定按时去上课，您行行好嘛爷爷。”
“这……那行吧，要不你先我去那儿待会儿？”老人已经完全被眼前这个白白净净一口一个爷爷的小孩所征服。
“太好了爷爷！您真好！”
“就这一次啊。”老人看着宋阳有些许慈爱地笑了。
学生时代最爱上的课除了体育课莫过于计算机课、美术课、和音乐课了，像宋阳他们学校注重学生的全面发展还开设了木工课和机器人课。可大多学生还是喜欢计算机课，原因很简单——可以光明正大的玩电脑呀！可是奇怪的是，宋阳这种游戏狂人却对计算机课无感，他觉得学校机房的电脑太慢，玩游戏玩得不爽，再说了计算机老师对机房里的电脑有绝对控制权，时不时就就把界面切回老师的主页，玩着玩着突然黑屏了的想那种砸电脑的绝望感想必每一个游戏玩家都懂，秉着不能坑自己也绝对不能坑队友的理念，宋阳是从来不在计算机课上玩游戏，所以他自然不回喜欢**的计算机课，他觉得那是在浪费生命。
说来宋阳的学校也算是个挺有钱的学校了，校董事专门建了两栋楼，一栋楼是用来做实验和放生物标本的，另一栋则是音乐美术劳动和计算机教室了，这音美劳教室吵吵闹闹的，自然不能和平常教学楼离的太近，所以建在了学校偏僻的一角。天高皇帝远的班主任一般管不到那里去，他们也懒得管，反正中考也不考这些杂七杂八的课。在重点中学里，只有升学率是衡量一切的标杆。
这天，又是一节计算机课，宋阳百无聊赖地在机房外的楼道里晃悠着不愿意进教室，但是他也不敢就在教室门口徘徊，万一计算机老师突然打开门抓到他然后向陆然告状就瞎了，所以他楼上楼下地晃呀晃的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一楼的楼梯处，这楼梯后面竟还有一点儿空间，他平时走得急从来没注意过，这下倒是有时间了。宋阳转到楼梯后，嚯，这里还有另一片天地呢——只见不到两平米空间的墙壁上密密麻麻的用不同颜色的漆笔写了很多东西；xxx我爱你、xxx老师**、我们要做很好很好的朋友、三班最牛b…等等等等，字迹各个不同，看的出来是不同的学姐学长写的，宋阳津津有味地看着，好像在阅读着别人的故事，品着不同的人生，他正看得入迷，却被一声呵斥吓了一跳。
“臭小子终于被我抓个正着，我看你再破坏公物！”
宋阳回头一看，原来是个穿着朴素的老爷爷，虽然面目有些狰狞，但是宋阳看得出来，爷爷是个很慈祥的人，他对老人一向非常尊敬，所以虽然被冤枉了一通，他也没有半点儿生气。
“爷爷，我就是上课之前刚发现了这儿，一不小心看的忘记了上课时间，但是我绝对没有在墙壁上乱写乱画，我保证！”
宋阳那一声爷爷叫的着实乖巧，再加上他手上并没有拿着笔，对面那位爷爷也暂时相信了他的话，放松了下来。
“那赶紧回去上课吧，别瞎看了。”
“爷爷，我已经过了上课的时间了，现在进教室一定会被骂的......”宋阳装的很可怜的样子。
“那你也得上课啊，不上课老师也会骂你的，走，我送着你去教室。”
“没事儿的爷爷，我这节计算机课上不上都行，老师不会发现的，我就这么一次，下次一定按时去上课，您行行好嘛爷爷。”
“这……那行吧，要不你先我去那儿待会儿？”老人已经完全被眼前这个白白净净一口一个爷爷的小孩所征服。
“太好了爷爷！您真好！”
“就这一次啊。”老人看着宋阳有些许慈爱地笑了。
(80)
宋阳跟着老人进了他的小屋，说是小屋，其实就是老人的住处，在文艺楼一层的后门旁边，估计是为了方便看门，小屋被隔成两个部分，外面的是一个简单的客厅，里面的，应该是卧室吧。
一进门，宋阳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和他奶奶身上的味道一样，宋阳的奶奶是个活的极为精致的女子，一把年纪了还爱穿旗袍，平时待人接物虽规矩十分繁琐讲究，可对宋阳确是出奇的好。虽然宋阳上了学以后就很少见到她了，但他对奶奶还是抱着一种尊敬的心情。所以本能的，他就对老人产生了好感。
客厅很小很简陋，一个沙发，一个古老的小电视，一个水壶，一个柜子，一盆花，几乎就把客厅塞得满满当当。可能是为了方便看门，这客厅装的是落地窗，隔着窗户就能看清出入文艺楼的老师学生。
“你坐这儿看会儿电视吧。”老人招呼宋阳。
“好。”宋阳听话得坐到沙发上，头却不住地往窗外望。
“你放心吧，这平时没什么人经过的，出入的都是来文艺楼上课的学生和老师，但他们一般都走前门，前门离教学楼近，再加上现在又是上课时间，不会有人来的。”
宋阳从老人的话中听出了一丝落寞，他小心的问道：“爷爷，您平时都是一个人在这儿吗？”
“是啊，看门儿可不是用一个人就够了？其实我有个房子，只是我儿子连同我那小孙子都不在身边，要说你们学生也是够苦的，我儿子为了我孙子上学方便，在他学校附近租了一个房子，又贵又破，平时他们都住那儿，我们自己那个家啊，冷冷清清的，我都不愿意回去，还不如这里好，每天看看你们这些学生朝气蓬勃的，我还能开心点儿。”
宋阳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两秒，才回道：“哎呀爷爷那我以后一有空就来陪您，反正我也闲得慌。”
“你还是学生，学习为重呀。”老人慈爱的看着宋阳。
宋阳听出了老人并没有拒绝他的意思，开玩笑道：“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耽误学习呢。”
“我一看就知道你这孩子就机灵，就是怕聪明反被聪明误哟。”老人用他粗糙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宋阳的肩。
宋阳跟着老人进了他的小屋，说是小屋，其实就是老人的住处，在文艺楼一层的后门旁边，估计是为了方便看门，小屋被隔成两个部分，外面的是一个简单的客厅，里面的，应该是卧室吧。
一进门，宋阳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和他奶奶身上的味道一样，宋阳的奶奶是个活的极为精致的女子，一把年纪了还爱穿旗袍，平时待人接物虽规矩十分繁琐讲究，可对宋阳确是出奇的好。虽然宋阳上了学以后就很少见到她了，但他对奶奶还是抱着一种尊敬的心情。所以本能的，他就对老人产生了好感。
客厅很小很简陋，一个沙发，一个古老的小电视，一个水壶，一个柜子，一盆花，几乎就把客厅塞得满满当当。可能是为了方便看门，这客厅装的是落地窗，隔着窗户就能看清出入文艺楼的老师学生。
“你坐这儿看会儿电视吧。”老人招呼宋阳。
“好。”宋阳听话得坐到沙发上，头却不住地往窗外望。
“你放心吧，这平时没什么人经过的，出入的都是来文艺楼上课的学生和老师，但他们一般都走前门，前门离教学楼近，再加上现在又是上课时间，不会有人来的。”
宋阳从老人的话中听出了一丝落寞，他小心的问道：“爷爷，您平时都是一个人在这儿吗？”
“是啊，看门儿可不是用一个人就够了？其实我有个房子，只是我儿子连同我那小孙子都不在身边，要说你们学生也是够苦的，我儿子为了我孙子上学方便，在他学校附近租了一个房子，又贵又破，平时他们都住那儿，我们自己那个家啊，冷冷清清的，我都不愿意回去，还不如这里好，每天看看你们这些学生朝气蓬勃的，我还能开心点儿。”
宋阳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两秒，才回道：“哎呀爷爷那我以后一有空就来陪您，反正我也闲得慌。”
“你还是学生，学习为重呀。”老人慈爱的看着宋阳。
宋阳听出了老人并没有拒绝他的意思，开玩笑道：“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耽误学习呢。”
“我一看就知道你这孩子就机灵，就是怕聪明反被聪明误哟。”老人用他粗糙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宋阳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