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瓶]不渡(双重人格邪,原创半架空)

吴邪重重的喘息,噩梦般的余温还渐在,他下意识对上一双眼睛,还似乎沉浸在记忆里。
直到时间缓慢的流逝,他才想起这双眼睛的主人。
"、小哥?"
"吴邪"闷油瓶略显干涩的嗓音:"你差点死了。"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一阵后怕,更多的是身体劫后余生的空虚感,犹如地狱爬了一遭。
他被闷油瓶救了。
对了……
"瞎子?"
闷油瓶摇了摇头。
"他……"死了?!显然,吴邪难以接受。
"我只找到了你。"
闷油瓶这个答案模棱两可,这似乎并不能安慰到吴邪,或许他并不是在安慰,只是在陈述事实而以。
"齐羽呢?"吴邪下意识的问。
"他死了"
吴邪明显一怔,但闷油瓶接下来的那句话更令他如遭雷击。
"他第一次来这里就已经死了"
什么……意思?
就是因为太过了解闷油瓶,才知道这人不会开玩笑,幽默感,哦不,这不是张秃子,没这玩意儿。
"你不应该来。"闷油瓶抛出这句话,大有结束交谈的意思。
吴邪心里五味杂陈,像是毫无头绪,又似乎抓到了什么。他呆呆的望着闷油瓶,突然感觉到害怕,一阵颤栗。
"哈……"吴邪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难听的笑声,:"你是不是想说你也死了?"
闷油瓶看着吴邪,深邃古井的眼底像是住了一潭死水,他淡淡的说:"我本就不算活着。"面上是说不出的漠然。
"你在说谎"吴邪急急的吼道。
"张起灵只是一个符号,历代张起灵,都只是符号。"
吴邪紧紧的盯着他,喉结滚动,怒极反笑,:"他不是符号,他是一个人,他是我的兄弟,有骨血、有情绪、有感情……他会哭,也会笑,会悲伤会难过会生气也会痛苦,他不是冰冷的石头,他只是傻而以。"
闷油瓶面无表情的看着吴邪,:"那是因为你没有真正认识我。"
"好啊,我现在就想认识你"吴邪连滚带爬的窜到他面前,拎起张起灵的领子,一头砸在闷油瓶的额头上,两个人的额头相抵,呼吸近若可闻,:"我不会让你消失的。"
闷油瓶冷漠的看着他。
"你离得太远了"吴邪捧着闷油瓶的脸,哑声道:"我总是够不着。"
闷油瓶垂下眼帘,长而浓密的睫毛投在眼睑下的阴影就像两只飞舞的蝴蝶。
"吴邪,我会害死你。"
吴邪笑了,他说:"我不怕。"
就算死在你手里,我都不怕。
管你是什么,管你经历了什么,有着怎样的过去,你都是闷油瓶。
吴邪在心里喟叹。

待续……

楼主 不嘘寄远  发布于 2017-04-13 15:23:00 +0800 CST  
23:

"跟紧我"
吴邪跟着闷油瓶在无数个洞穴里穿行。闷油瓶停在一间石室,手里的手电也耗近了最后一丝光亮,一切归于黑暗,寂静中只有彼此心脏跳动的声音,还有略显凌乱的喘息。
吴邪的手指动了动,出于本能的伸手握住了闷油瓶的手,紧紧的攥着,生怕一个松开,这个人就会从眼前消失,只能用这种方式留住。
事情很简单,也很诡异,从跟着闷油瓶进入这个洞窟开始,才惊觉这里面大有文章,这他妈真是大洞套小洞,小洞里面藏洞。更诡异的是,他们在这里反复遇到了一群人,一支人数不少的军队,看服饰是八、九十年代,而且并非一支正规军,显然编制于特殊部门。
闷油瓶说他们是上一次队伍的残像,若被他们碰到,就会迷失方向,永远留在这里,到死也出不去。
人是有磁场的,而环境也有磁场。这种现象是由于人的脑电波与这里的磁场有了反应,才会见到过去的"人"。就好比,我们在报道中听到的,北京故宫下雨时看见清朝的宫女太监。
闷油瓶拎亮照明棒塞到吴邪手里,不着痕迹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这间石室的规模很大,墙壁四周刻有壁画,一共有三副,占满了三面墙。石室中央有圆型的石盘,上面有对衬机关托衬的计量仪,一边放着一块黑色的玉石,另一边放着一个托盘,里面是圆状的药丸,吴邪几乎一下子就猜到了这东西的名字,不死药——尸蹩丸。
闷油瓶正在细细的观看壁画,打着手电,吴邪看了一眼石室顶部雕得逼真的双头蛇,走到闷油瓶跟前。
显然,闷油瓶看的是第二副了,吴邪站在第一副壁画前,画中毫无色彩,潦潦几笔,画得粗勒,是一个手持神仗的人身蛇尾的女人,她的头发全是无数的小蛇,她的身下全是无数跪伏的男女老少。这种壁画很抽象,无非标榜画中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但是,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第二副壁画,描绘的是战争,少数的那部分跪在敌人刀口,看着是少数要败了,其实仔细看,第一副画中的女人也在这里面,她占的面积很大,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像是从天而降,手里捧着一方东西,吴邪瞬间想到了鬼玺。
第二副画,看似是少数的那支战败被俘,其实只是跪拜他们心中的"女神",救世主,他们会被敌人杀死,然后成为"女神"手中可调控的阴兵。
第三副画,闷油瓶似乎看了很长时间,吴邪害怕闷油瓶中招,墓室里往往有一种手段,借用壁画蛊惑人心,用无色无味的画料,其实含有巨毒,总之,各种方式层出不穷。
"我没事"闷油瓶掰开吴邪的手,沉默的看着面前的壁画,久久不语。
吴邪的表情在灯下明明灭灭,视线穿过闷油瓶落在画上。
第三副画,与第一副大近相同,却也有不同,通天的青铜树,布满白骨,而这树是从女人的身体里长出来的,似是这株树的祭品,肥料。
第一副画是掌权,第二副是战争,第三副是死亡,介线分明,但画里所表达的诡异又不单是如此。
更像是……
"周而复始的重生"
对!吴邪看着闷油瓶,就是这个意思,生既向死,死亦往生,生时的建立强大的帝国,把生命卖给魔鬼,死时祭奠,获取新的重生,反反复复,不生不灭。这才是真正追求的长生,没有真正的死亡。
闷油瓶转头望向吴邪,专注认真得犹如长白山的雪夜,寂寥、孤冷,就像他那颗冰封的心,即便是那簧火,即便是那温情,都不足矣消融。
而那伴随着血液流淌的悲伤,只一眼,至死难忘。
吴邪感觉自己溺死在这视线里,他甘愿沉沦,不计后果,至死不休。
闷油瓶的呼吸一滞,伸手将吴邪拽到身后,一切都太快,吴邪只感觉一阵劲风,便闻到了血的味道。
他瞪着眼睛,面前出现了一支队伍,脸仿犹浓纱轻掩,看不太真实,似苍白血肉,似白骨森冷,似鬼魅无形。
"跑!"
闷油瓶大喝,推了吴邪一把,吴邪堪堪稳住,毫不犹豫的拔了大白狗腿,扑向面前的"人"。他能感觉到闷油瓶像是生气了,气他的不听话,气他的不自量力,气他的送死。
但是没办法,闷油瓶在这里,他吴邪又能到哪里去。
吴邪觉得自己那一刀,像是砍在了皮肉上,又像是砍在了空气里,等到他有感觉时,只觉得整条手臂都重得抬不起来,骨头像锈掉的齿轮。
他觉得冷,好冷,手冷,整个身体都像是泡在千年寒冰里,似乎连呼出的气都带着冰渣子。
他知道自己受伤了,在流血,可他连动一下都得耗尽所有的力气,来不及恐惧,来不及感慨死亡离得如此近。但他仍觉得不甘心,那么的不甘心。
闷……油瓶!
吴邪的意识似乎脱离躯体,悬于半空间,人说死亡的那一刻,时间会变得亦常的缓慢,会回到最刻骨的地方,会思念最执念的人。
他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可笑,因为他听到了闷油瓶那么急切的呼唤,就像烫进他的灵魂,颤抖得叫他受不住。
"不要睡"闷油瓶背着他在大大小小的洞穴里穿行,:"不要睡"
不要睡。
闷油瓶一直在重复这句话,吴邪却觉得心里很暖,似乎这么死在他身边,也挺好。
吴邪沉重迟缓的呼吸一下一下敲在闷油瓶的心头,闷油瓶感觉到了迷茫,还有失去母亲时的悲痛。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闷油瓶停了下来,把吴邪放了下来,揽在怀里,滞留不散的呼吸,牙关艰难的打架,抽搐痉挛的身体,吴邪的状态实在太糟糕了。

楼主 不嘘寄远  发布于 2017-04-13 15:32:00 +0800 CST  
那些东西就是一团阴气,人体根本承受不住。

闷油瓶不作它想,割开了自己的手掌,捏开吴邪的嘴巴,将血一点一点喂进去。
他揉搓着吴邪的身体,抱着他为他取暖,那冷从吴邪无意识颤栗的身体里一点点渗入他的体内,他觉得自己抱住的是一团冰。
[你们两个在一起,迟早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两个人,像是冻成一团的冰雕,紧紧的相拥。
蹬、蹬、蹬……
欲渐逼近的脚步声。

……
……
再度醒来。
痛——
吴邪险些没被痛得晕死过去,又恨自己没能晕过去。
入眼的黑暗,他感觉自己的双手被钉子钉在头顶,双腿也失去了知觉,他不知道双腿是不是还渐在,只是那疼痛在黑暗里被无限放大,直接打在他的脑神经,让每一下的痛感都百般品尝,欲死不能。
真是憋屈。
"小、哥……"
他的嗓子像是燃了一把火,烧进肺里,在体内煎熬。
可他并不觉害怕,认命般拼死叫着那个名字,一次一次,像是摧枯拉朽的自我折磨。
"小哥"
……
"小哥"
……
"张起灵"
……
"张起灵"
……
"张起灵"
……
有人说,爱上一个人,就是自轻自贱的过程,是一场无渡的劫难。
吴邪想起小时候自己养的那只小奶狗,小小的,软软的一团,他看着它,想要去抱它,又怕碰碎了它。
爷爷说小奶狗活不长了。他不肯信,不哭不闹的守在小奶狗身旁,看着它吐奶,看着它日渐虚弱。
看着它——死去。
他见证了弱小生命的死亡,见证了生命的消失,也见证了自己在死亡面前的无助。
明明不过几日,明明从它从生到死,不过几日,却在它死后,才知道自己是那么舍不得,是那么的难过。
就像爱情,悄无声息的来临,在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日亦彭胀,待到发现时,早已在灵魂上扎了根,枝繁叶茂,留下了刻骨的烙印。
离不开了,也放不下了。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他,等到他不得不信时,也由不得他不信。
他的爱情,是一场无形的追逐战,如果爱情的距离是100步,他愿意走完这100步。可不是的,他的爱情不只100步,因为他爱上的人,永远不会在原地等他。
他走完这100步,还有下一个100步,穷极一生,还有100步。
"闷油瓶"
……
"闷油瓶"
——

他爱上的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人,是一个在地球仪上都找不到的地方。触不可及,就像那天幕的苍穹白云,以为伸手可以触天,伸出手时,依然近在咫尺,却仍遥不可及。
那个人是苍鹰,不会舍弃自由落入他的牢笼,是飞鸟,永远不知道飞鸟什么时候会降临,所以一直等待飞鸟。
是那日月星尘的飞逝,是那沧海桑田的沧桑,是那划地为牢的守候。
更是那,游子不归,红颜将老的哀愁。
他掩饰得很好,以为神鬼不知的倾情执念,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穿云破空的情潮,似烈火,早已将他焚尽。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为自己编织了怎样的幻境。

楼主 不嘘寄远  发布于 2017-04-13 15:38:00 +0800 CST  
一个人的卑微,不足矣让他获得爱情。
爱情从来都不是公平的竞争,没有胜,也没有败,只是比谁更傻、更痴。
长明灯在他面前亮起,从手指滴落的血也永远脏不了别人的心。
他与那个人的视线相对,平淡无波的眸子,滴水难穿的心墙。
仿佛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可笑的爱情。
没有更傻,没有更痴。
可他还是觉得痛,不是身体上的痛,不是心里的痛,不是灵魂上的痛,而是梦境破碎的痛。
那场风花雪月,梦一瞬,终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哈哈哈哈……"
吴邪放肆的狂笑,不比那哀伤好多少。
当一个人舍弃尊严、自尊,舍弃所有可以舍弃的一切,还不足以令对方动容,真的就不只是可笑了。那是贱到骨子里的轻视。
他满眼看着的人,却只是一抹残象,握着他的刀,像一个修罗。
手指落在他的脸上,连他的灵魂都冻伤了。
"留在这里"那人俯下身子,对吴邪说:"陪我"
他的手捂住吴邪的嘴巴,不允许他说"不——",刀子割开了吴邪的颈。
有些陪伴,是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吴邪的瞳孔放大,大到藏不了任何情绪,或许,他已经没有了情绪。
"小三爷——"
瞎子失心裂肺的怒喝,显是吴邪卑微狼狈的"死"法刺激了他,就像自己一直护得好好的东西,被别人无情的扔进了粪池。
齐羽的眼睛一瞬间放大,瞳孔占据了整个眼白,脑子里就像崩断的弦,记忆如洪水般措不及防。
"啊————"
齐羽失声尖锐的叫声,头发疯长,身体里的香能呛死人,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与那个张起灵杀红了眼。
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墓室剧烈的颤抖,似要崩塌。
黑瞎子捂着吴邪的脖子,粘稠的触感让他恶心到想吐,更多的血从吴邪的口中呛出来。他感觉到一阵凉意。
"我……Xxxx……"
吴邪透风的嗓子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不会死的,你想见哑巴是吧,瞎子这就带你去见他。"
"别他妈说话了,老子毒哑你,你个SB……"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故事吗?你活着,我就告诉你。"
"小三爷,我带你去见哑巴。"
会来得及的。
小三爷——

……

飞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降临,也许是爱情突如而来的某个瞬间,也许飞鸟永远都不会到来。
我就要消失了,伴随我的,只剩下疼痛,"他"给的一刀,就像爱情,痛着也伤着。



什么,都不会再属于我。

——

原来,我已经这么老了。

……

飞鸟,什么时候来?


卷一:来生陌路[完]

楼主 不嘘寄远  发布于 2017-04-13 15:44:00 +0800 CST  
准备先写一个齐羽的番外,再写卷二,不知道有没有人想看这个番外。

楼主 不嘘寄远  发布于 2017-04-13 15:47:00 +0800 CST  
番外一:
齐羽篇:一个朋友

我的这个朋友,是张家的族长,是九门的弃子。
说到与他的相识,是在"教科书"上。
我的父亲是九门中的一员,我出生的年代,中国已经没有内战,但关于九门的战斗,依然没有结束。
父亲说,"它"的内部不能没有九门中人,于是,我便成了九门中的棋子。
九门发展到我们二代,是一场终结战,若是无法结束,那我们也会成为弃子。
疗养院一直关着一个人,他们叫他张起灵,同时指明,这只是一个符号。这与当时最大的盗墓活动有关,那次活动由张大佛爷带队,为组织寻找张家的秘密,而这个人是大佛爷推出来的长生不老的幌子,他们叫他领头人。
我只知道,那次活动并未成功,张起灵受到质疑,成为弃子,被关押在格尔木疗养院,作为长生实验的小白鼠,为实验榨干他的价值。
同时,全国寻找张起灵的行动仍在继续。
我觉得很奇怪,父亲既说张起灵是张家的族长,为什么会没人来救他。直到我后来与他接触,才明白他这个族长当得有多憋屈,活着,继续被人利用,死了,也没人在乎。
巴乃考古队被解九爷调包,他们带回了一具尸体,之后,是我无法获知的事情,当然,在我后来的调查中,那是已经轮到第三代的时代,我看到了关于那具古尸的一些报告。
吴五爷的孙子与古尸长得一模一样。
说到与我那朋友现实中的第一次见面,还是在西沙考古队的编织队伍里,他被人从疗养院里调了出来。
队伍成分复杂,不安分因素很多,代表各个势力组织的角逐。真陈文锦、霍玲以为我们都是被调包的考古队,但其实,因为她们父母辈的成分,她们才是不被信任的人。
无论如何,我们每个人表面不动声色,背地里各怀鬼胎完成自己手里的任务。
解九爷与吴五爷要让吴三省与解连环成为一个人,实际上是因为解家不安全,九爷要分散势力,将解连环从解家摘出去,而他调包的考古队成了替死鬼。
至于五爷,他在布一场更大的局,当时看不出来,后来呢,牵一发而动全身。
而我呢,比较卑劣,为了取得"它"更多的信任,整个考古队都会成为牺牲品,包括我自己。
身在局中,而谋其事。
或许只有真陈、霍两人,才是真的来考古的,包括张起灵,都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之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这里就不表述了。总之,九门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即使是一个孩子,也是可用的棋子。
这个孩子叫吴邪,是五爷的独孙,更是我那孤独的朋友与这个世界最后的联系,其重量,丝豪不亚于人一生中的:权力、金钱、生命、爱情。
只是,在吴邪还小时,连我的朋友都没料到,这个孩子会在长大后占据他生命中重要的位置。
所以,难预见的未来,在过往难免铸成大错,悔时晚矣。
这件事情发生在那件事情之前,吴邪那年8岁,我与我朋友因为利益关系相处得很不错。而由于小吴邪被过早算计在内,成为了"调饵"。
此时不得不提组织幕后的黑手——汪家,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想融入这个家族的内部。但是,我们所接触到的都只是这个家族的爪牙,一群牧羊犬而以,而我们九门只是被圈养的羊群。
吴邪的出生,注定他这一辈子逃不开的劫,关于他的家族、关于他自己。
由于某些原因,小吴邪被抛出来成了"饵",我们不知道会不会成功,但必须一试,加上他当时的状况,五爷为保他命,不得不与我的朋友口头签属不平等条约,这也铸就了吴邪日后的悲剧,我朋友的悲剧。
我和我朋友带着小吴邪,还有一干暗线出发前往墨脱,小吴邪很依赖我的朋友,很喜欢他,可能小孩子比较直率,要不说我朋友在他长大后为他霍命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所以说,有些缘分,是从小就埋下的。
我朋友的目的是带小吴邪进青铜门做一些事情,而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也因为这件事,为日后争取到了很多好处。
小吴邪被抹去记忆扔回吴家,暂时成为弃子,他可以获得至少二十年的安宁,当然,二十年后,他的生活,每一天都比换回的平静要苦上百倍千倍不止。
对比他的路,我们这些为他铺路的人的牺牲都不叫苦。
这件事终于来了,西王母的另一个陵墓。
如果可以,我宁可没有这一遭,这里面的东西,都不是人类可以窥探的,为此,我们付出了巨大的牺牲,近乎全军覆没。
我住在吴三省的地下室里,利用解连环从吴三省那里获悉的情报,将信息藏在蛇身上,以便日后吴邪用到它。有些是可用的、有些是假象,而有些是误导。
我们在下一局奇怪的局,既要吴邪入局,又要他无辜,既要他深入,又要他顺势止步,既要他破局,又要他继续布局。
而有些秘密,他可以知道,而有些秘密,我们碰都不让他碰。
利用我朋友带吴邪入局,我们要放心得多。记得有一次和我朋友的交谈中,我朋友说:"这张脸,无数次在张家的历史里出现。"
我朋友的意思,我似懂非懂,只知道我与吴邪的这张脸,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楼主 不嘘寄远  发布于 2017-04-13 17:31:00 +0800 CST  
我的朋友是一个孤僻的怪人,性子很淡,为人虽不错,处事却目的性极强,有些冷漠,最不喜多管闲事。
但他对朋友是极好的,那种好是看不透摸不着的,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完成了。
我一直以他的朋友自居,他对我自是不错,数次救我于危难之中,也只是仅此而以。
人呀,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像我朋友这种人,对自己极其看中的人,那种在乎是辣眼晴的,那种好是没有界限的。
即便是同一张脸,还是存在天差地别的区别。
那种执念,是高于爱情的。
却因为曾经犯下的错,因为自身的命运,被其禁锢。
有一种感情,称之于执念,高于爱情,拥有爱情的魂,却不带爱情的欲。

……

我蹉跎一生,没爱过什么人,朋友也少,为之命运而奔走,显得凄惨。
但令我意外的是。
原来我早就死了。
在悄无声息的时候,在没人发现的时候。

……


我只想知道,在我二十岁的深秋,枯叶凋零,没有春意,没有寒雪,没有繁花。
只有一方天地,阴霾的天,昏浊的云,刺骨的风。
我只想知道,那年从窗外看去,飞走的,是不是飞鸟?

[完]

楼主 不嘘寄远  发布于 2017-04-13 17:33:00 +0800 CST  
http://tieba.baidu.com/p/6015848312?share=9105&fr=share&see_lz=0&sfc=copy&client_type=2&client_version=9.9.8.40&st=1549260835&unique=ADF60047F215EE8D912E42CB37F91CA2

楼主 不嘘寄远  发布于 2019-02-04 14:14:00 +0800 CST  

楼主:不嘘寄远

字数:75505

发表时间:2017-02-18 08:3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9-19 02:49:27 +0800 CST

评论数:618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