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瓶】旧事（重发填坑）
第二十二章 最后一战【中】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上沾满了鲜血，他一步一步朝吴二白所在的桥上走去。
他太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他身上被划了几条口子，衣服上沾着的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
乌云密布，瞬时便洒下了雨水。吴二白似笑非笑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人，他解开了自己的军装外套扣子，脱下，扔到一旁。不管是他还是张起灵，他们都知道这就是最后一战了，谁赢了，谁就拿下杭州。
“张起灵，事已至此，来吧。”吴二白拍了拍自己的身子告诉他自己身上没有武器。张起灵也识相，把黑金古刀就直直扔到边上去了。赤手空拳，谁也不让谁。
起初张起灵一直处于下风，身上被划伤的位置隐隐作痛，他的动作被牵扯住了。他深知吴二白的能力，只能不断抵挡一波又一波有力的攻击。
胸口被狠狠地踹了一脚，他退到了护栏上，干咳一声，喉咙一股血腥味儿冒了上来。眼前有一瞬间模糊了......
眼见着吴二白的拳头又要挥到自己的脸上，张起灵猛地一个闪躲，让自己免去了这一遭。他吐了口带血的唾沫，用手指抹去嘴角的血迹，让自己保持清醒。
“张起灵，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吴二白笑着，是那么狂妄，他想用语言彻底打破张起灵大脑内的防线，“你最大的弱点，是你爹，是张坤，是吴邪。对着他们三个人，你张起灵就算一世英名，也将毁于一旦！你不如你爹心硬，亲生儿子在家里的地位还不如一个下人！”
张起灵皱着眉头，听着吴二白的话语，他脑子里闪过一个个画面，他听着父亲的责骂，连过年都吃不到一顿带荤的饭，可他偏偏是个公子哥儿的身份......
“你不如张坤勇敢，心上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却还要拱手让人，张起灵，这可不是什么美德，这是懦弱。”
张坤......这个名字是张起灵害怕提起的，可他依旧记得，张坤在他生命的最后，把生的机会留给了他。张坤永远都会是他的哥哥。而眼前的人，就是亲手害死他的哥哥的仇人！他猛地抬起头，看着吴二白，咬紧牙关，眼里充满着杀气……
“而吴邪呢？这会是你一辈子的软肋。你为什么要爱上我的大侄子？这世上会对你好的人那么多，你偏偏爱上个总是把你抛弃的人？你这样何苦呢？张起灵，你是真他娘的笨！”
张起灵别开头冷笑了一声，他一步一步逼近吴二白，道：“吴二白你记住，我爹他是给我生命的人，张坤是救了我生命的人，所以他永远是我哥哥，而吴邪，是我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人。所以，你不可能用这些摧毁我的意志力，你见过懦弱的人生气的样子吗？你要不要见见？”
看着张起灵脸上的表情，吴二白有些不可思议地后退了几步，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张起灵。果真，被激怒的张起灵就如同一个魔鬼一般......
像是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雨水打湿了他额前的碎发，那双深邃的双眼仿佛能看穿一切一般，他迅速找到了吴二白在攻击和防守切换之时的弱点，直击要害。
***
黑瞎子把车停稳，便和吴邪跑向吴二白所在的地方。他们经过许多倒在地上的尸体，那些只是受了伤的人只得窝在一旁，像是被之前在这举着黑金古刀的人吓到了一般，浑身颤抖着......
“一看就是哑巴的杰作。”黑瞎子啧了一声，看着那些人身上的伤口，从深浅层度就能判断出此人的功力深厚。
“别废话了，快去找起灵！”吴邪说着，拉着黑瞎子的手腕就跑。
雨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没走两步，两人已浑身湿透。吴邪无暇顾及这是否有埋伏圈，他完全相信黑瞎子的能力。可他脑袋里不断回放着昨晚的梦境，那种钻心的痛就像是真实存在的，让他喘过气。
看着吴邪紧蹙眉头，一边的黑瞎子笑出了声：“看你的样子，是有答案了？”
“我看你是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起灵？你小子到现在都还有心情打趣我？”
“如果是吴二白死了，咱们就胜利了。如果是哑巴死了，他也是死得其所。”
吴邪看着黑瞎子严肃下来的表情，心中顿悟，他怎么可能不担心张起灵，那人是与他同生共死的兄弟，而在这种生死时刻，他很清楚他们该怎么做。
没走两步，突然感到身后有一阵风，黑瞎子一皱眉，紧握住吴邪的手腕，低声道：“所料不错，有埋伏！你马上去桥那里，起灵可能和吴二白会在那儿相见，这些人交给我处理，快去！”
“瞎子，这么多人，你......”
“就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难不倒我。”
吴邪仍旧有些担忧地不断回头观望，见黑瞎子在一圈黑衣人中穿梭，仍旧处于上风之时，才放心离去……
***
不断回防的吴二白像是被惹怒了一般，一找到张起灵的漏洞就发起猛烈地进攻。两人僵持不下之时，一个错身，同时从高筒军靴里抽出了一把军用匕首。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上沾满了鲜血，他一步一步朝吴二白所在的桥上走去。
他太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他身上被划了几条口子，衣服上沾着的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
乌云密布，瞬时便洒下了雨水。吴二白似笑非笑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人，他解开了自己的军装外套扣子，脱下，扔到一旁。不管是他还是张起灵，他们都知道这就是最后一战了，谁赢了，谁就拿下杭州。
“张起灵，事已至此，来吧。”吴二白拍了拍自己的身子告诉他自己身上没有武器。张起灵也识相，把黑金古刀就直直扔到边上去了。赤手空拳，谁也不让谁。
起初张起灵一直处于下风，身上被划伤的位置隐隐作痛，他的动作被牵扯住了。他深知吴二白的能力，只能不断抵挡一波又一波有力的攻击。
胸口被狠狠地踹了一脚，他退到了护栏上，干咳一声，喉咙一股血腥味儿冒了上来。眼前有一瞬间模糊了......
眼见着吴二白的拳头又要挥到自己的脸上，张起灵猛地一个闪躲，让自己免去了这一遭。他吐了口带血的唾沫，用手指抹去嘴角的血迹，让自己保持清醒。
“张起灵，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吴二白笑着，是那么狂妄，他想用语言彻底打破张起灵大脑内的防线，“你最大的弱点，是你爹，是张坤，是吴邪。对着他们三个人，你张起灵就算一世英名，也将毁于一旦！你不如你爹心硬，亲生儿子在家里的地位还不如一个下人！”
张起灵皱着眉头，听着吴二白的话语，他脑子里闪过一个个画面，他听着父亲的责骂，连过年都吃不到一顿带荤的饭，可他偏偏是个公子哥儿的身份......
“你不如张坤勇敢，心上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却还要拱手让人，张起灵，这可不是什么美德，这是懦弱。”
张坤......这个名字是张起灵害怕提起的，可他依旧记得，张坤在他生命的最后，把生的机会留给了他。张坤永远都会是他的哥哥。而眼前的人，就是亲手害死他的哥哥的仇人！他猛地抬起头，看着吴二白，咬紧牙关，眼里充满着杀气……
“而吴邪呢？这会是你一辈子的软肋。你为什么要爱上我的大侄子？这世上会对你好的人那么多，你偏偏爱上个总是把你抛弃的人？你这样何苦呢？张起灵，你是真他娘的笨！”
张起灵别开头冷笑了一声，他一步一步逼近吴二白，道：“吴二白你记住，我爹他是给我生命的人，张坤是救了我生命的人，所以他永远是我哥哥，而吴邪，是我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人。所以，你不可能用这些摧毁我的意志力，你见过懦弱的人生气的样子吗？你要不要见见？”
看着张起灵脸上的表情，吴二白有些不可思议地后退了几步，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张起灵。果真，被激怒的张起灵就如同一个魔鬼一般......
像是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雨水打湿了他额前的碎发，那双深邃的双眼仿佛能看穿一切一般，他迅速找到了吴二白在攻击和防守切换之时的弱点，直击要害。
***
黑瞎子把车停稳，便和吴邪跑向吴二白所在的地方。他们经过许多倒在地上的尸体，那些只是受了伤的人只得窝在一旁，像是被之前在这举着黑金古刀的人吓到了一般，浑身颤抖着......
“一看就是哑巴的杰作。”黑瞎子啧了一声，看着那些人身上的伤口，从深浅层度就能判断出此人的功力深厚。
“别废话了，快去找起灵！”吴邪说着，拉着黑瞎子的手腕就跑。
雨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没走两步，两人已浑身湿透。吴邪无暇顾及这是否有埋伏圈，他完全相信黑瞎子的能力。可他脑袋里不断回放着昨晚的梦境，那种钻心的痛就像是真实存在的，让他喘过气。
看着吴邪紧蹙眉头，一边的黑瞎子笑出了声：“看你的样子，是有答案了？”
“我看你是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起灵？你小子到现在都还有心情打趣我？”
“如果是吴二白死了，咱们就胜利了。如果是哑巴死了，他也是死得其所。”
吴邪看着黑瞎子严肃下来的表情，心中顿悟，他怎么可能不担心张起灵，那人是与他同生共死的兄弟，而在这种生死时刻，他很清楚他们该怎么做。
没走两步，突然感到身后有一阵风，黑瞎子一皱眉，紧握住吴邪的手腕，低声道：“所料不错，有埋伏！你马上去桥那里，起灵可能和吴二白会在那儿相见，这些人交给我处理，快去！”
“瞎子，这么多人，你......”
“就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难不倒我。”
吴邪仍旧有些担忧地不断回头观望，见黑瞎子在一圈黑衣人中穿梭，仍旧处于上风之时，才放心离去……
***
不断回防的吴二白像是被惹怒了一般，一找到张起灵的漏洞就发起猛烈地进攻。两人僵持不下之时，一个错身，同时从高筒军靴里抽出了一把军用匕首。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道上的规矩与招式，大家都懂。张起灵将刘海拨到脑后，只是落下零星几根碎发。两人再一次扭打在一起，尖锐的匕首碰撞发出令人发怵的锵锵锵的声音。
有了武器的张起灵如虎添翼，每一招都刺向吴二白的要害部位，若不是那人抵挡及时，恐怕早已死在他的乱刀之下。
随着刀划破衣裳发出呲啦一声，吴二白看着自己的手臂蹭蹭地冒着血。他咬紧牙关再一次冲过去，眼见着匕首就要刺进张起灵的喉咙，他的手腕却被张起灵紧紧挟持住，动弹不得。他的眼里只有张起灵手腕上和太阳穴暴起的青筋，不禁感叹。
张起灵用力把吴二白推了出去，喉咙上的威胁便消失了。瞬时，他高高跃起，一个回旋踢，狠狠地踹在吴二白的胸口。看着那人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口血。
没等他反应过来，张起灵已经捡起了被他丢弃在地上的手枪，拉开保险，指着他。
“吴二白，你输了。”张起灵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一丝温度，冰冷至极致。
“哈！”吴二白大笑一声，摇摇头，“你就算杀了我，你也出不去！张起灵，我知道你也快站不住了吧，浑身上下那么多伤口，我可是真佩服你的意志力。如果你认为我只给你设下一道屏障，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不怕牺牲，我只要完成我的任务。”
“起灵！”
听见吴邪的声音，吴二白和张起灵都惊讶地回头望去。吴邪见情况不明，跑快了两步，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吴二白、又看了眼紧盯着吴二白的张起灵。
下意识拉住了张起灵的手腕，轻声道，“起灵，我......”
张起灵看着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心里咯噔了一声，他看向吴邪，那是他认识吴邪以来，在他眼里看到最复杂的眼神。
就在手松开的那一瞬间，一声枪响，砰！
吴邪随着子弹射去的方向看去，倒在血泊之中的吴二白手里握着一把手枪。而枪口的方向正对着的人，就是吴邪。
在那一瞬间，他脑子里轰然一炸，他回过身走到桥的护栏旁，双手撑在护栏上，闭上了眼睛，落下了一滴泪。
感受到自己手臂上的温度，他侧头望去，张起灵苍白的脸就在自己的面前，他问：“吴邪，我一直都想问你，在你心里，信仰是什么？而我，又是什么？”
黑瞎子奔向桥的方向，看见吴邪和张起灵都相安无事地站在那里，他这才松了口气。他走到吴二白身边，抿了抿唇，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回头正好与张起灵对上了眼睛，便微微点头示意，扛着吴二白离开，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二人。
“起灵，我......”
“我知道，刚刚的抉择，你很难做。”张起灵打断了吴邪的话，用手指轻轻抹去了吴邪眼角流下的泪珠。
“我，我......”吴邪看着张起灵的眼睛，低了低头，才开口道：“或许瞎子说的对，直到现在这一刻，我才做出了选择。”
他吸了吸鼻子，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容：“二叔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可是我有我的信仰，就像他，他有他的信仰，所以到最后，他的枪口会指向我。我不后悔自己是一名共产党员，因为我看到的共产党员，不管是你、黑瞎子、胖子、小花还是我的三叔，都那么善良、正义。而你，起灵，你是我想要守护的爱人，我最不希望的，就是看到你受伤。我知道，我有很多事都没做好，让你很失望，让你很难......唔......”
张起灵的双臂主动搂上吴邪的脖子，吻了上去……吴邪看着他颤抖的睫毛，一瞬间竟忘了回应。等他反应过来，才伸手搂住张起灵的腰，另一只手扣着他的脑袋。
“吴邪，我们回家吧……”张起灵的声音很微弱，他环抱着吴邪，下巴磕在肩膀上。
“好，我们回家。”吴邪说罢，本想松开怀里的人，却意外地发现那人已经快站不住了，便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张起灵顺势把头靠在了吴邪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起灵啊，嫁给我好不好？”
“嗯。”张起灵半眯着眼睛，轻声应了一句。
吴邪笑了笑侧头看去，不知道靠在自己肩头的人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有了武器的张起灵如虎添翼，每一招都刺向吴二白的要害部位，若不是那人抵挡及时，恐怕早已死在他的乱刀之下。
随着刀划破衣裳发出呲啦一声，吴二白看着自己的手臂蹭蹭地冒着血。他咬紧牙关再一次冲过去，眼见着匕首就要刺进张起灵的喉咙，他的手腕却被张起灵紧紧挟持住，动弹不得。他的眼里只有张起灵手腕上和太阳穴暴起的青筋，不禁感叹。
张起灵用力把吴二白推了出去，喉咙上的威胁便消失了。瞬时，他高高跃起，一个回旋踢，狠狠地踹在吴二白的胸口。看着那人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口血。
没等他反应过来，张起灵已经捡起了被他丢弃在地上的手枪，拉开保险，指着他。
“吴二白，你输了。”张起灵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一丝温度，冰冷至极致。
“哈！”吴二白大笑一声，摇摇头，“你就算杀了我，你也出不去！张起灵，我知道你也快站不住了吧，浑身上下那么多伤口，我可是真佩服你的意志力。如果你认为我只给你设下一道屏障，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不怕牺牲，我只要完成我的任务。”
“起灵！”
听见吴邪的声音，吴二白和张起灵都惊讶地回头望去。吴邪见情况不明，跑快了两步，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吴二白、又看了眼紧盯着吴二白的张起灵。
下意识拉住了张起灵的手腕，轻声道，“起灵，我......”
张起灵看着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心里咯噔了一声，他看向吴邪，那是他认识吴邪以来，在他眼里看到最复杂的眼神。
就在手松开的那一瞬间，一声枪响，砰！
吴邪随着子弹射去的方向看去，倒在血泊之中的吴二白手里握着一把手枪。而枪口的方向正对着的人，就是吴邪。
在那一瞬间，他脑子里轰然一炸，他回过身走到桥的护栏旁，双手撑在护栏上，闭上了眼睛，落下了一滴泪。
感受到自己手臂上的温度，他侧头望去，张起灵苍白的脸就在自己的面前，他问：“吴邪，我一直都想问你，在你心里，信仰是什么？而我，又是什么？”
黑瞎子奔向桥的方向，看见吴邪和张起灵都相安无事地站在那里，他这才松了口气。他走到吴二白身边，抿了抿唇，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回头正好与张起灵对上了眼睛，便微微点头示意，扛着吴二白离开，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二人。
“起灵，我......”
“我知道，刚刚的抉择，你很难做。”张起灵打断了吴邪的话，用手指轻轻抹去了吴邪眼角流下的泪珠。
“我，我......”吴邪看着张起灵的眼睛，低了低头，才开口道：“或许瞎子说的对，直到现在这一刻，我才做出了选择。”
他吸了吸鼻子，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容：“二叔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可是我有我的信仰，就像他，他有他的信仰，所以到最后，他的枪口会指向我。我不后悔自己是一名共产党员，因为我看到的共产党员，不管是你、黑瞎子、胖子、小花还是我的三叔，都那么善良、正义。而你，起灵，你是我想要守护的爱人，我最不希望的，就是看到你受伤。我知道，我有很多事都没做好，让你很失望，让你很难......唔......”
张起灵的双臂主动搂上吴邪的脖子，吻了上去……吴邪看着他颤抖的睫毛，一瞬间竟忘了回应。等他反应过来，才伸手搂住张起灵的腰，另一只手扣着他的脑袋。
“吴邪，我们回家吧……”张起灵的声音很微弱，他环抱着吴邪，下巴磕在肩膀上。
“好，我们回家。”吴邪说罢，本想松开怀里的人，却意外地发现那人已经快站不住了，便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张起灵顺势把头靠在了吴邪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起灵啊，嫁给我好不好？”
“嗯。”张起灵半眯着眼睛，轻声应了一句。
吴邪笑了笑侧头看去，不知道靠在自己肩头的人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第二十二章 最后一战【下】
看着窗外电闪雷鸣，吴邪静静地看着张起灵的睡颜。而这一夜，却是分外安宁。他伸出手轻轻探了探张起灵的额头，烫的吓人。要不是吴三省早就预料到他因为身上的小伤口淋了雨后会有些发炎，吴邪这会儿恐怕早就急得不行，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刚掀起被子钻了进去，就感觉到被窝里的人寻着冷源就挪了过来。吴邪倒也不意外，伸手把人抱在怀里，轻轻抚平他因为发烧而微微皱起的眉头。
“吴邪......”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吴邪听见张起灵沙哑的声音，他以为是梦。可没过多久儿，就感觉到有人拽着自己的衣袖。
“起灵？你怎么醒了？是太热了还是太冷了？”吴邪揉了揉自己朦胧的双眼，勉强看清了面前的人，他的眼睛一闪一闪的，他这才清醒过来，刚刚不是梦。
“我饿了。”三个字，简单明了。吴邪愣了愣，从身后的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手表，现在还是凌晨五点多，大家经历了这么多也累了，估计这会儿胖子也没醒。
他寻思着，给张起灵做碗粥吧。想着，他扶起张起灵，怕他着凉，还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他笑了笑，轻轻刮了刮张起灵的鼻子，道：“乖，等我一下。”
张起灵捂着嘴轻咳了两声，见吴邪的大衣口袋里滚出了一个什么东西，他伸手拿起一看，是一枚怀表。这枚怀表，他认得。
那是吴邪参军时送他的怀表，那时候在吴邪的心里，他不叫张起灵。想着旧事，眼眶竟有些湿润。他静静地看着怀表上的纹路，思绪又飘向他中枪落湖的那一日，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怀表塞回了吴邪的手里，那时候，他曾经想过将这份爱彻彻底底地还回去。或者说他根本没打算活着。
可谁又能想到，多年后的今天，他们仍旧相爱着，这段情，注定是缘分吧……
曾经爱到了尘埃里的他，如今却在这份爱里涅槃重生，那一段段不堪回首的旧事，似乎真的过去很久了。张起灵缩起自己的腿，用双臂环抱着，他的手紧紧握着那枚怀表，泪水像是止不尽一般流出。
“起灵，你还在发烧，喝点......”吴邪端着热腾腾的粥推门而入，看见小声啜泣的人，连忙把粥放到了一边，将人搂入怀里，轻拍着他的背安慰，“怎么了起灵？想起什么让你难过的事情了？吴邪哥哥在呢……”
“你能不能把怀表给我？”
吴邪看着张起灵手中的怀表，心中一怔，这枚怀表陪伴着的，是他们错过的那些年。那些年里，吴邪一直不知道张起灵的存在，而张起灵是凭借着这枚怀表，忍下了多年的委屈和对爱人无尽无休的思念。
“傻瓜，这本来就是你的啊？”
“我想吃糖葫芦。”
“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
“你吃四个，我吃三个，你掏腰包。”
“好，我给钱。”吴邪亲吻着张起灵的额头，用手心疼地抹去他脸上的泪，“起灵，对不起，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吴邪，你真的会娶我吗？”
“会。一定会。”吴邪拍了拍怀里平静下来的人，端起那碗热粥，一勺一勺地喂着他，“淡吗？要不要加点盐？”
张起灵摇摇头，双手接过吴邪的粥，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对他露出了个笑容。
“睡会儿吧。”吴邪扶着张起灵躺下，帮他掖好被角，便坐在床边，手支在床头柜上撑着脑袋看着张起灵。没过多久，他感觉到有一只小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窝在了他的手掌之下，不禁笑出了声。
“不准笑。”张起灵的声音在被子里显得闷闷的，他瞪了一眼吴邪，见那人立马变严肃之后，这才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放心吧，我不会走了，我会一直陪着起灵的。”吴邪握紧了张起灵的手，嘴角上扬。
***
“哑巴！出大事儿了！”黑瞎子急急地冲进门，张起灵擦刀的手停了下来，看了一眼身边的吴邪，便拉着人走到一边儿去。
“怎么了？”
“吴二白醒了，把三爷打伤了，现在人不知去向。”黑瞎子一拳捶在墙壁上，苦恼自己的疏忽，当初张起灵给他的指令很清晰，就是无论如何看住吴二白，直到上头的人来把他接走。这样，大部队进城的话就有了一道保障。可现在，敌在暗我在明。
“我去和吴邪商量。你通知苏万和黎簇，保护三爷，其余的人，分别隐蔽在各个联络点。”张起灵的手搭上了黑瞎子的肩膀以示安慰，他知道这事儿不能怪黑瞎子。如果当初他一枪打死吴二白，可能就没那么多事儿了。可是，在他的心里，终归是害怕吴邪难过，也怕这段感情会不会因此走向结局。就如同他问吴邪，他在他心里算什么，这是他多年来最期待的答案也是最害怕听见的答案，他被抛弃过太多次了。
待黑瞎子走后，一股烟味儿飘了过来。张起灵回头望去，吴邪正叼着根香烟，眉头紧锁，朝他走来。他叹了口气，走上前，主动伸手还住了吴邪的腰，他知道，此刻这个男人是真真正正属于他的，他不会再被抛弃了。这个温暖的胸膛，能给他这个连死都不怕的人久违的那种安全感。
“吴邪，你二叔跑了。”
吴邪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再将香烟放进嘴里猛吸一口，他单手回抱着爱人，慢慢吐出烟圈，道：“我猜到了。可你不该瞒着我你没有杀他的事实，你救了他是为了我。”
“眼下，你觉得他会去哪儿？”
看着窗外电闪雷鸣，吴邪静静地看着张起灵的睡颜。而这一夜，却是分外安宁。他伸出手轻轻探了探张起灵的额头，烫的吓人。要不是吴三省早就预料到他因为身上的小伤口淋了雨后会有些发炎，吴邪这会儿恐怕早就急得不行，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刚掀起被子钻了进去，就感觉到被窝里的人寻着冷源就挪了过来。吴邪倒也不意外，伸手把人抱在怀里，轻轻抚平他因为发烧而微微皱起的眉头。
“吴邪......”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吴邪听见张起灵沙哑的声音，他以为是梦。可没过多久儿，就感觉到有人拽着自己的衣袖。
“起灵？你怎么醒了？是太热了还是太冷了？”吴邪揉了揉自己朦胧的双眼，勉强看清了面前的人，他的眼睛一闪一闪的，他这才清醒过来，刚刚不是梦。
“我饿了。”三个字，简单明了。吴邪愣了愣，从身后的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手表，现在还是凌晨五点多，大家经历了这么多也累了，估计这会儿胖子也没醒。
他寻思着，给张起灵做碗粥吧。想着，他扶起张起灵，怕他着凉，还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他笑了笑，轻轻刮了刮张起灵的鼻子，道：“乖，等我一下。”
张起灵捂着嘴轻咳了两声，见吴邪的大衣口袋里滚出了一个什么东西，他伸手拿起一看，是一枚怀表。这枚怀表，他认得。
那是吴邪参军时送他的怀表，那时候在吴邪的心里，他不叫张起灵。想着旧事，眼眶竟有些湿润。他静静地看着怀表上的纹路，思绪又飘向他中枪落湖的那一日，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怀表塞回了吴邪的手里，那时候，他曾经想过将这份爱彻彻底底地还回去。或者说他根本没打算活着。
可谁又能想到，多年后的今天，他们仍旧相爱着，这段情，注定是缘分吧……
曾经爱到了尘埃里的他，如今却在这份爱里涅槃重生，那一段段不堪回首的旧事，似乎真的过去很久了。张起灵缩起自己的腿，用双臂环抱着，他的手紧紧握着那枚怀表，泪水像是止不尽一般流出。
“起灵，你还在发烧，喝点......”吴邪端着热腾腾的粥推门而入，看见小声啜泣的人，连忙把粥放到了一边，将人搂入怀里，轻拍着他的背安慰，“怎么了起灵？想起什么让你难过的事情了？吴邪哥哥在呢……”
“你能不能把怀表给我？”
吴邪看着张起灵手中的怀表，心中一怔，这枚怀表陪伴着的，是他们错过的那些年。那些年里，吴邪一直不知道张起灵的存在，而张起灵是凭借着这枚怀表，忍下了多年的委屈和对爱人无尽无休的思念。
“傻瓜，这本来就是你的啊？”
“我想吃糖葫芦。”
“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
“你吃四个，我吃三个，你掏腰包。”
“好，我给钱。”吴邪亲吻着张起灵的额头，用手心疼地抹去他脸上的泪，“起灵，对不起，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吴邪，你真的会娶我吗？”
“会。一定会。”吴邪拍了拍怀里平静下来的人，端起那碗热粥，一勺一勺地喂着他，“淡吗？要不要加点盐？”
张起灵摇摇头，双手接过吴邪的粥，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对他露出了个笑容。
“睡会儿吧。”吴邪扶着张起灵躺下，帮他掖好被角，便坐在床边，手支在床头柜上撑着脑袋看着张起灵。没过多久，他感觉到有一只小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窝在了他的手掌之下，不禁笑出了声。
“不准笑。”张起灵的声音在被子里显得闷闷的，他瞪了一眼吴邪，见那人立马变严肃之后，这才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放心吧，我不会走了，我会一直陪着起灵的。”吴邪握紧了张起灵的手，嘴角上扬。
***
“哑巴！出大事儿了！”黑瞎子急急地冲进门，张起灵擦刀的手停了下来，看了一眼身边的吴邪，便拉着人走到一边儿去。
“怎么了？”
“吴二白醒了，把三爷打伤了，现在人不知去向。”黑瞎子一拳捶在墙壁上，苦恼自己的疏忽，当初张起灵给他的指令很清晰，就是无论如何看住吴二白，直到上头的人来把他接走。这样，大部队进城的话就有了一道保障。可现在，敌在暗我在明。
“我去和吴邪商量。你通知苏万和黎簇，保护三爷，其余的人，分别隐蔽在各个联络点。”张起灵的手搭上了黑瞎子的肩膀以示安慰，他知道这事儿不能怪黑瞎子。如果当初他一枪打死吴二白，可能就没那么多事儿了。可是，在他的心里，终归是害怕吴邪难过，也怕这段感情会不会因此走向结局。就如同他问吴邪，他在他心里算什么，这是他多年来最期待的答案也是最害怕听见的答案，他被抛弃过太多次了。
待黑瞎子走后，一股烟味儿飘了过来。张起灵回头望去，吴邪正叼着根香烟，眉头紧锁，朝他走来。他叹了口气，走上前，主动伸手还住了吴邪的腰，他知道，此刻这个男人是真真正正属于他的，他不会再被抛弃了。这个温暖的胸膛，能给他这个连死都不怕的人久违的那种安全感。
“吴邪，你二叔跑了。”
吴邪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再将香烟放进嘴里猛吸一口，他单手回抱着爱人，慢慢吐出烟圈，道：“我猜到了。可你不该瞒着我你没有杀他的事实，你救了他是为了我。”
“眼下，你觉得他会去哪儿？”
第二十三章 解放【上】
黑瞎子见张起灵迷迷糊糊的，便拿起他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甜的瘆人，他立马喷了出来，道：“哑巴，你这下了什么毒？”
张起灵瞟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时间。回来的是黑瞎子，而不是吴邪。他闭了闭眼，起身回房，换好了衣服发现黑瞎子正倚在门框上看着他，“你要去找吴邪？”
“瞎子，保护好三爷，让胖子和云彩去与大部队接头。”张起灵的语速很快，他将一把黑金匕首插在了自己的靴子里。
“张起灵！你伤没好你要干嘛去！”黑瞎子一个箭步拦住了张起灵的路，他弹了弹张起灵的额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派游击队去跟着吴邪暗中保护了，这你还不放心吗？你就这么不相信吴邪吗？”
“我不是不相信吴邪，我是不相信吴二白。”
看着张起灵跑出去，黑瞎子叹了口气，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也跑了出去。
***
吴邪跪在地上，看着高堂上坐着的爷爷，身边站着自己的父亲和二叔。眼里闪过一丝波澜。他知道，家里除了他和三叔，都坚信着国民政府。
“孽子！”吴老狗将手中的茶壶用力地摔在吴邪面前，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指着他，“你为什么要背叛党国？背叛家族？你和老三真是给我们吴家丢脸！混账东西！”
“爷爷。”吴邪突然笑了，他摇摇头，“今天我跪在这里，是因为我知道我违背了您的意愿，辜负了您对我的期望。”
“既然你知道，你还有脸回来？”
“如果我不回来，你们就会派人暗杀起灵，难道不是吗？”吴邪笑着，这笑容是那么悲戚，“起灵心善，放了二叔。而从我知道您打伤三叔逃出医院的时候，我就明白，你这辈子都不会放过张起灵。您宁愿输掉杭州城，也不会放过他。您曾经那么信任他，却被倒打一耙。而我来的目的，你们也清楚，杭州城很快就会被我党打下来，我只能来这儿拖住二叔，保护起灵。”
“吴邪，你是否太低估张起灵的能力了？”吴二白冷笑一声，他的声音显然没有往日那般严厉，应该是伤口尚未痊愈，元气大伤，显得中气不足，“他不需要你的保护，说不定你只是在给他添麻烦！”
“但我相信他会明白，我希望保护他。”吴邪闭了闭眼，抬头看着吴老狗，“爷爷，不管我的信仰是什么，我希望我的祖国好，我也不希望看见同胞互相残杀。你们分得清局势，得民心者得天下。”
“你算在策反我？”吴老狗用拐杖狠狠地敲击地面，眼睛里全是怒火，“你这个混-账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真的被张起灵那个狐狸精洗脑了！吴邪啊吴邪！孽子！”
张起灵趴在房瓦上静静看着厅堂上的局势，吴府内所有的暗哨都已经被解决了。现在的吴家，可以算是瓮中之鳖。眼下，是怎样将吴邪救出来。他承认听着吴邪的话，在那一瞬间，他很心安，同样也很感激吴邪为他做出的付出。
这个年代，战火纷飞，他们将青春献给了战争与和平。张起灵也明白，在他的心中，信仰与吴邪，同样都不可缺少。
“你知不知道凭你刚刚那一番话，我完全可以一枪崩了你！”吴二白气得咳了两声，从腰间抽出一把枪指着跪在地上的吴邪。
吴邪微微皱眉，突然站了起来，紧紧握着枪管，将枪口紧贴着自己的额头，道：“二叔，周围都是你们的人，若你真要杀我，我也跑不了不是吗？你开枪吧……”
吴二白握枪的手有些颤抖，他回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和大哥，却不料两人点了点头便背过身去，他听见吴一穷轻声道：“小邪，爱错一个人，走错一条路，血就是代价。”
听着吴二白拉开手枪保险的声音，吴邪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死在家里，或许也算是一个好的归宿吧？就是期望，起灵你不要怪我，对不起，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
黑瞎子见张起灵迷迷糊糊的，便拿起他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甜的瘆人，他立马喷了出来，道：“哑巴，你这下了什么毒？”
张起灵瞟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时间。回来的是黑瞎子，而不是吴邪。他闭了闭眼，起身回房，换好了衣服发现黑瞎子正倚在门框上看着他，“你要去找吴邪？”
“瞎子，保护好三爷，让胖子和云彩去与大部队接头。”张起灵的语速很快，他将一把黑金匕首插在了自己的靴子里。
“张起灵！你伤没好你要干嘛去！”黑瞎子一个箭步拦住了张起灵的路，他弹了弹张起灵的额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派游击队去跟着吴邪暗中保护了，这你还不放心吗？你就这么不相信吴邪吗？”
“我不是不相信吴邪，我是不相信吴二白。”
看着张起灵跑出去，黑瞎子叹了口气，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也跑了出去。
***
吴邪跪在地上，看着高堂上坐着的爷爷，身边站着自己的父亲和二叔。眼里闪过一丝波澜。他知道，家里除了他和三叔，都坚信着国民政府。
“孽子！”吴老狗将手中的茶壶用力地摔在吴邪面前，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指着他，“你为什么要背叛党国？背叛家族？你和老三真是给我们吴家丢脸！混账东西！”
“爷爷。”吴邪突然笑了，他摇摇头，“今天我跪在这里，是因为我知道我违背了您的意愿，辜负了您对我的期望。”
“既然你知道，你还有脸回来？”
“如果我不回来，你们就会派人暗杀起灵，难道不是吗？”吴邪笑着，这笑容是那么悲戚，“起灵心善，放了二叔。而从我知道您打伤三叔逃出医院的时候，我就明白，你这辈子都不会放过张起灵。您宁愿输掉杭州城，也不会放过他。您曾经那么信任他，却被倒打一耙。而我来的目的，你们也清楚，杭州城很快就会被我党打下来，我只能来这儿拖住二叔，保护起灵。”
“吴邪，你是否太低估张起灵的能力了？”吴二白冷笑一声，他的声音显然没有往日那般严厉，应该是伤口尚未痊愈，元气大伤，显得中气不足，“他不需要你的保护，说不定你只是在给他添麻烦！”
“但我相信他会明白，我希望保护他。”吴邪闭了闭眼，抬头看着吴老狗，“爷爷，不管我的信仰是什么，我希望我的祖国好，我也不希望看见同胞互相残杀。你们分得清局势，得民心者得天下。”
“你算在策反我？”吴老狗用拐杖狠狠地敲击地面，眼睛里全是怒火，“你这个混-账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真的被张起灵那个狐狸精洗脑了！吴邪啊吴邪！孽子！”
张起灵趴在房瓦上静静看着厅堂上的局势，吴府内所有的暗哨都已经被解决了。现在的吴家，可以算是瓮中之鳖。眼下，是怎样将吴邪救出来。他承认听着吴邪的话，在那一瞬间，他很心安，同样也很感激吴邪为他做出的付出。
这个年代，战火纷飞，他们将青春献给了战争与和平。张起灵也明白，在他的心中，信仰与吴邪，同样都不可缺少。
“你知不知道凭你刚刚那一番话，我完全可以一枪崩了你！”吴二白气得咳了两声，从腰间抽出一把枪指着跪在地上的吴邪。
吴邪微微皱眉，突然站了起来，紧紧握着枪管，将枪口紧贴着自己的额头，道：“二叔，周围都是你们的人，若你真要杀我，我也跑不了不是吗？你开枪吧……”
吴二白握枪的手有些颤抖，他回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和大哥，却不料两人点了点头便背过身去，他听见吴一穷轻声道：“小邪，爱错一个人，走错一条路，血就是代价。”
听着吴二白拉开手枪保险的声音，吴邪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死在家里，或许也算是一个好的归宿吧？就是期望，起灵你不要怪我，对不起，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
“你杀了他，必须死。”熟悉的声音传来，吴邪惊讶地睁开眼睛，他看见吴二白的身后便站着自己的爱人，手里握着一把盒子枪，抵着吴二白的后脑勺。
“起灵，你来做什么！”吴邪有些急，他恨不得把张起灵拉到自己的身后。看着吴一穷举起枪指着张起灵，吴邪握紧了拳头。
“好啊，张起灵，你来的正好！”吴二白笑着，整个人像是癫狂的状态，“那你就和吴邪一起去吧！这样你们这对有情人，或许还能做个伴。”
“话不要说得太满。”张起灵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一丝温度。话音刚落，吴邪就见到自己的屋顶站满了游击队的同志们，还不断有人从门口冲进来，一时有些懵。
吴老狗看着眼前的一切，手中的拐杖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背过身去，回到了自己的高堂之上，坐下，饮了一口冷了的茶。
张起灵和吴邪相视一笑，两人突然开始行动，吴邪一个回身，踢掉了吴一穷手中的枪，将人制服在他的身下。张起灵一手扣住吴二白的肩膀，碍于那人的伤口他还特意放松了力道，轻松卸下了他的枪。
“张组长！”游击队队长跑上前，打了个手势，便将人押走，“刚刚瞎子来说，吴府还是需要搜查一下，你看这.....”
张起灵看向吴邪，见那人朝他点点头，便开口对游击队队长说道：“麻烦你们了，你先出去安排吧，我和吴邪还有要事相谈。”
见院子里没人以后，吴邪想要伸手拉张起灵入怀抱，可后者却故意退后一步与他保持距离，别开头不看他的眼睛。
“起灵，我......”吴邪欲言又止，他看得出来张起灵脸色不太好，“你怎么来了？”
“吴邪，如果刚刚我不出现，你是不是不打算反抗，就让吴二白一枪崩了你？”张起灵的语气很平，让人捉摸不透。
“是。”吴邪不可否认地说道。
啪！
吴邪吃痛地捂着自己的脸，张起灵的力道不轻，他的嘴角溢出了丝丝血迹。
“吴邪，你从来都是这样！你对我的承诺就跟烟花一样，好看但不长久。”张起灵的声音有些颤抖，“你离开的时候说我醒来会见到你，可我等了你一夜你知道吗？要是你不来，我是不是得守寡一辈子？从我们认识开始，因为对张坤的承诺，你可以抛弃我，因为对张坤的担心，你可以抛弃任务，现在好了，信誓旦旦地说保护我，就给你找了一个要抛弃我一辈子的理由！”
吴邪怔怔地看着张起灵，不觉眼眶已经湿润，眼泪顺着脸庞滑落……
“是，吴邪，你之所以可以这么嚣张，就因为你有最大的借口，那就是张起灵不会离开吴邪！张起灵爱吴邪！”
吴邪一把将张起灵拉到怀里，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抓住正要反抗的手腕，他恶狠狠地盯着那双让他着迷的眼睛，道：“对啊！我就是很嚣张！因为你张起灵爱的不是别人，你张起灵就是爱吴邪！而且***爱了这么多年不变心！”
最终张起灵放弃了挣扎，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彼此的鼻息扑打在对方的脸上。
“张起灵，也就你能指着我鼻子臭骂一顿。可你觉得你比我好得到哪去？你张起灵不也仗着我吴邪爱你，把我挖来做卧底，你不也仗着我爱你，到哪儿都冲锋陷阵也不见你怕我担心！最过分的是，你仗着我爱你，对感情之事不争不抢，甚至将我拱手让人！我就是你这么不重要的人吗？”
“吴邪，你......”
“我什么我？我说错什么了？”见张起灵瞪着自己，吴邪也毫不客气地瞪回去。
黑瞎子跑进来，看着这一幕，也有些尴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这么莽撞地冲过来，是不是打扰他们了……
“那个，吴邪，我们要搜查这里了，你们是不是回家再亲密亲密？”黑瞎子见到两个人的眼神都充满怒气，不自觉退后了一步。
“给我一个小时。”吴邪说罢，弯腰打横抱起张起灵就往里屋走去，“晚点你再搜。”
黑瞎子指着吴邪，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话到嘴边硬是没能说出来——吴邪你就这么把哑巴拐走了？
他认命地坐在台阶上，点燃了一根香烟，活生生变成了个门童。有人来问，也只是让人再等等，说吴邪和张组长还在密谈。
“吴邪，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张起灵不断挣扎着，双腿不断乱踢。
“你再乱动我就亲你！”吴邪低吼了一声，满意地看着怀里的人安静了下来。
“吴邪，你到底要干什么？！”张起灵的调子软了下来，听上去还有些小委屈。
“干你啊！”吴邪说着，踹开了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把人扔在床上，就压了上去，看着身下的人一脸惊恐，笑了笑，“我在这住了很多年，那时候你都不在我身边。现在我要带你来这好好感受一下我的曾经。”
“你......唔......”话未说出口，张起灵就被吻住了，他用力地将吴邪推开，“你分明就是对我有非分之想！”
“是又怎么样！我为什么不能对我的妻子有非分之想？”吴邪说罢，又再次吻了上去，顺着脖子往下，手指灵活地解开了张起灵的衣服扣子，见张起灵的手主动勾上了自己的脖子，如同催情剂一般，更加忘情地吻着，吮吸着属于爱人的味道……
“起灵，你来做什么！”吴邪有些急，他恨不得把张起灵拉到自己的身后。看着吴一穷举起枪指着张起灵，吴邪握紧了拳头。
“好啊，张起灵，你来的正好！”吴二白笑着，整个人像是癫狂的状态，“那你就和吴邪一起去吧！这样你们这对有情人，或许还能做个伴。”
“话不要说得太满。”张起灵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一丝温度。话音刚落，吴邪就见到自己的屋顶站满了游击队的同志们，还不断有人从门口冲进来，一时有些懵。
吴老狗看着眼前的一切，手中的拐杖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背过身去，回到了自己的高堂之上，坐下，饮了一口冷了的茶。
张起灵和吴邪相视一笑，两人突然开始行动，吴邪一个回身，踢掉了吴一穷手中的枪，将人制服在他的身下。张起灵一手扣住吴二白的肩膀，碍于那人的伤口他还特意放松了力道，轻松卸下了他的枪。
“张组长！”游击队队长跑上前，打了个手势，便将人押走，“刚刚瞎子来说，吴府还是需要搜查一下，你看这.....”
张起灵看向吴邪，见那人朝他点点头，便开口对游击队队长说道：“麻烦你们了，你先出去安排吧，我和吴邪还有要事相谈。”
见院子里没人以后，吴邪想要伸手拉张起灵入怀抱，可后者却故意退后一步与他保持距离，别开头不看他的眼睛。
“起灵，我......”吴邪欲言又止，他看得出来张起灵脸色不太好，“你怎么来了？”
“吴邪，如果刚刚我不出现，你是不是不打算反抗，就让吴二白一枪崩了你？”张起灵的语气很平，让人捉摸不透。
“是。”吴邪不可否认地说道。
啪！
吴邪吃痛地捂着自己的脸，张起灵的力道不轻，他的嘴角溢出了丝丝血迹。
“吴邪，你从来都是这样！你对我的承诺就跟烟花一样，好看但不长久。”张起灵的声音有些颤抖，“你离开的时候说我醒来会见到你，可我等了你一夜你知道吗？要是你不来，我是不是得守寡一辈子？从我们认识开始，因为对张坤的承诺，你可以抛弃我，因为对张坤的担心，你可以抛弃任务，现在好了，信誓旦旦地说保护我，就给你找了一个要抛弃我一辈子的理由！”
吴邪怔怔地看着张起灵，不觉眼眶已经湿润，眼泪顺着脸庞滑落……
“是，吴邪，你之所以可以这么嚣张，就因为你有最大的借口，那就是张起灵不会离开吴邪！张起灵爱吴邪！”
吴邪一把将张起灵拉到怀里，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抓住正要反抗的手腕，他恶狠狠地盯着那双让他着迷的眼睛，道：“对啊！我就是很嚣张！因为你张起灵爱的不是别人，你张起灵就是爱吴邪！而且***爱了这么多年不变心！”
最终张起灵放弃了挣扎，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彼此的鼻息扑打在对方的脸上。
“张起灵，也就你能指着我鼻子臭骂一顿。可你觉得你比我好得到哪去？你张起灵不也仗着我吴邪爱你，把我挖来做卧底，你不也仗着我爱你，到哪儿都冲锋陷阵也不见你怕我担心！最过分的是，你仗着我爱你，对感情之事不争不抢，甚至将我拱手让人！我就是你这么不重要的人吗？”
“吴邪，你......”
“我什么我？我说错什么了？”见张起灵瞪着自己，吴邪也毫不客气地瞪回去。
黑瞎子跑进来，看着这一幕，也有些尴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这么莽撞地冲过来，是不是打扰他们了……
“那个，吴邪，我们要搜查这里了，你们是不是回家再亲密亲密？”黑瞎子见到两个人的眼神都充满怒气，不自觉退后了一步。
“给我一个小时。”吴邪说罢，弯腰打横抱起张起灵就往里屋走去，“晚点你再搜。”
黑瞎子指着吴邪，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话到嘴边硬是没能说出来——吴邪你就这么把哑巴拐走了？
他认命地坐在台阶上，点燃了一根香烟，活生生变成了个门童。有人来问，也只是让人再等等，说吴邪和张组长还在密谈。
“吴邪，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张起灵不断挣扎着，双腿不断乱踢。
“你再乱动我就亲你！”吴邪低吼了一声，满意地看着怀里的人安静了下来。
“吴邪，你到底要干什么？！”张起灵的调子软了下来，听上去还有些小委屈。
“干你啊！”吴邪说着，踹开了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把人扔在床上，就压了上去，看着身下的人一脸惊恐，笑了笑，“我在这住了很多年，那时候你都不在我身边。现在我要带你来这好好感受一下我的曾经。”
“你......唔......”话未说出口，张起灵就被吻住了，他用力地将吴邪推开，“你分明就是对我有非分之想！”
“是又怎么样！我为什么不能对我的妻子有非分之想？”吴邪说罢，又再次吻了上去，顺着脖子往下，手指灵活地解开了张起灵的衣服扣子，见张起灵的手主动勾上了自己的脖子，如同催情剂一般，更加忘情地吻着，吮吸着属于爱人的味道……
交欢过后，吴邪从衣柜里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张起灵套上，抱着浑身发软的人往外走，正好遇上了跑来找他们的黑瞎子。
“哟哟哟，哑巴你怎么还换了一套衣服？”
听见调侃的语气，张起灵抬起头瞪了一眼黑瞎子，谁知那人笑得更加大声，张起灵连忙又把头埋回吴邪的颈窝儿。吴邪看见这番情形，也咧开嘴笑了，用嘴型对黑瞎子说道：他害羞了。
“哑巴，回去找条围巾，都是吻痕......”黑瞎子笑道，看张起灵害羞的样子也懒得打趣，“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其他的交给我吧。”
“哟哟哟，哑巴你怎么还换了一套衣服？”
听见调侃的语气，张起灵抬起头瞪了一眼黑瞎子，谁知那人笑得更加大声，张起灵连忙又把头埋回吴邪的颈窝儿。吴邪看见这番情形，也咧开嘴笑了，用嘴型对黑瞎子说道：他害羞了。
“哑巴，回去找条围巾，都是吻痕......”黑瞎子笑道，看张起灵害羞的样子也懒得打趣，“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其他的交给我吧。”
第二十三章 解放【下】
在火车站与黑瞎子他们道别，吴邪和张起灵提着行李上了火车。原本组织上安排他们坐飞机直接到香港，可是他们拒绝了。因为他们想先到多点地方看看，最终从广州去香港。
张起灵靠着窗户，看着窗外一瞬便过去的景色，思绪不禁回到了从前。他总笑说自己是吃苦的命，这一下子好日子来了，还这般不习惯。直到自己的手被另外一只长满茧的手握住，他才回过神来，看着身边的爱人。
“起灵，你什么都知道。”吴邪将自己的头靠在张起灵的肩膀上，轻声道，“包括，我想念你的哥哥。”
“为什么这么说？”或许是没想到吴邪这么坦白，张起灵有些惊讶，伸手回握住了吴邪的手，十指紧扣。
“我梦见他哭着，说他恨我。”吴邪苦笑道，“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两个人，一个是张坤，一个是你。可是我没有机会对他亲口说一声对不起了。”
“若是有机会，我也应该对他说一句对不起。他平生最恨我抢他的东西，可这次，我抢了他的人。”看着吴邪抬起头，便探头过去亲了他一口，“你说我，对你从来不争不抢，可你知道吗？我是为你回的国，就是为了抢回你。就连我去苏联的时候，我爹都和我说，在那自生自灭吧，别回来了。其实不只是你，自从胜利以后，你知道我有多希望他在我的身边，现在没有一个人在身边‘教育’我，我还不习惯了，你说我是不是犯贱？”
听着张起灵微微颤抖的声音，吴邪伸手将人揽进怀里，轻笑道：“傻瓜，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和张坤的照片，塞错书了。”
说罢，吴邪从衣袋里掏出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是当时张起灵失忆的时候送给他的，背景是上海的单人照，道：“傻瓜，还吃醋吗？”
听着张起灵破涕为笑，吴邪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那你说，你为什么骗我？”张起灵抢过照片，已经掉色了，只能勉强认出是他，想必是吴邪总是反复拿出来看才会这样，“你去看了我哥，为什么不带上我？”
“我就说，你肯定知道我去了墓园。总盯着我的靴子看，那时候我就知道我瞒不住了，说话可以骗，可这泥土可骗不了你。”
“为什么骗我？回答我。”张起灵故作严肃，脸上未干的泪痕却是滑稽。
“怕你难过。我的意思是，不是怕你吃醋，我知道你早不在乎这些了，你在乎的是过往那段难过的日子，可我也知道，我的起灵，渴望有一个哥哥。可是，战争带走了他。我不想在你面前提起这些伤心往事。”
“吴邪，你还骗了我。”张起灵别开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却依旧能从窗户上看见自己的影子，岁月的痕迹已经爬上了他的脸颊，“那家饼店根本不用排队。”
“起灵？”
“你在墓园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张起灵缓缓开口道，那一句句誓言，那一句句哭喊，都钻进了他的心，让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你也去了墓园。”吴邪一听，便笑了，“也对，那是你的哥哥。”
张起灵记得，昨天吴邪跪在墓碑前，他太久没有看过这样失控的吴邪。
“坤儿，我发誓，我一定会照顾好起灵。我发誓，我会让起灵下半辈子幸福。我发誓，我不会忘记我们的过往，我也一定会珍惜现在。对不起，我们有缘无分。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爱，我相信你也知道，我对起灵的爱，深之入骨。对不起，你走后，我也没能好好保护起灵，让他受了那么多伤。谢谢你，曾经带给我美好的回忆。谢谢你，把起灵还给我。谢谢你，为我付出的一切和爱。坤儿，我和起灵要去香港了，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我很想你，我相信，起灵也很想你，我们胜利了你知道吗？可我看得出来，起灵也更希望你在这儿。”
“吴邪，能不能把你和哥哥的那张照片送给我？”张起灵突然开口道，“我想看着我们都笑着的样子。”
吴邪的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脸，痛哭出声。
“不只是哥哥，还有所有牺牲的同志们，我想看着他们见到胜利的时候的笑容，会不会很美好。”张起灵说着，用衣袖揩去吴邪脸上的泪。
“起灵，我只有你了。”
“我也只剩你了。”
“我们该多幸运，能遇到自己爱的人，过一辈子。”吴邪笑道，虽然他也觉得这样又哭又笑真的很窝囊，但是他和张起灵都一样，只愿意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留给自己的爱人，那是最后的也是最温暖的港湾。
***
黑瞎子抽着烟，搂着解雨臣的腰，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瞎子，我们什么时候成婚？”解雨臣闻着黑瞎子的烟味儿微微皱眉，但还是不以为然地摆弄着自己的兰花指。
在火车站与黑瞎子他们道别，吴邪和张起灵提着行李上了火车。原本组织上安排他们坐飞机直接到香港，可是他们拒绝了。因为他们想先到多点地方看看，最终从广州去香港。
张起灵靠着窗户，看着窗外一瞬便过去的景色，思绪不禁回到了从前。他总笑说自己是吃苦的命，这一下子好日子来了，还这般不习惯。直到自己的手被另外一只长满茧的手握住，他才回过神来，看着身边的爱人。
“起灵，你什么都知道。”吴邪将自己的头靠在张起灵的肩膀上，轻声道，“包括，我想念你的哥哥。”
“为什么这么说？”或许是没想到吴邪这么坦白，张起灵有些惊讶，伸手回握住了吴邪的手，十指紧扣。
“我梦见他哭着，说他恨我。”吴邪苦笑道，“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两个人，一个是张坤，一个是你。可是我没有机会对他亲口说一声对不起了。”
“若是有机会，我也应该对他说一句对不起。他平生最恨我抢他的东西，可这次，我抢了他的人。”看着吴邪抬起头，便探头过去亲了他一口，“你说我，对你从来不争不抢，可你知道吗？我是为你回的国，就是为了抢回你。就连我去苏联的时候，我爹都和我说，在那自生自灭吧，别回来了。其实不只是你，自从胜利以后，你知道我有多希望他在我的身边，现在没有一个人在身边‘教育’我，我还不习惯了，你说我是不是犯贱？”
听着张起灵微微颤抖的声音，吴邪伸手将人揽进怀里，轻笑道：“傻瓜，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和张坤的照片，塞错书了。”
说罢，吴邪从衣袋里掏出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是当时张起灵失忆的时候送给他的，背景是上海的单人照，道：“傻瓜，还吃醋吗？”
听着张起灵破涕为笑，吴邪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那你说，你为什么骗我？”张起灵抢过照片，已经掉色了，只能勉强认出是他，想必是吴邪总是反复拿出来看才会这样，“你去看了我哥，为什么不带上我？”
“我就说，你肯定知道我去了墓园。总盯着我的靴子看，那时候我就知道我瞒不住了，说话可以骗，可这泥土可骗不了你。”
“为什么骗我？回答我。”张起灵故作严肃，脸上未干的泪痕却是滑稽。
“怕你难过。我的意思是，不是怕你吃醋，我知道你早不在乎这些了，你在乎的是过往那段难过的日子，可我也知道，我的起灵，渴望有一个哥哥。可是，战争带走了他。我不想在你面前提起这些伤心往事。”
“吴邪，你还骗了我。”张起灵别开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却依旧能从窗户上看见自己的影子，岁月的痕迹已经爬上了他的脸颊，“那家饼店根本不用排队。”
“起灵？”
“你在墓园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张起灵缓缓开口道，那一句句誓言，那一句句哭喊，都钻进了他的心，让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你也去了墓园。”吴邪一听，便笑了，“也对，那是你的哥哥。”
张起灵记得，昨天吴邪跪在墓碑前，他太久没有看过这样失控的吴邪。
“坤儿，我发誓，我一定会照顾好起灵。我发誓，我会让起灵下半辈子幸福。我发誓，我不会忘记我们的过往，我也一定会珍惜现在。对不起，我们有缘无分。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爱，我相信你也知道，我对起灵的爱，深之入骨。对不起，你走后，我也没能好好保护起灵，让他受了那么多伤。谢谢你，曾经带给我美好的回忆。谢谢你，把起灵还给我。谢谢你，为我付出的一切和爱。坤儿，我和起灵要去香港了，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我很想你，我相信，起灵也很想你，我们胜利了你知道吗？可我看得出来，起灵也更希望你在这儿。”
“吴邪，能不能把你和哥哥的那张照片送给我？”张起灵突然开口道，“我想看着我们都笑着的样子。”
吴邪的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脸，痛哭出声。
“不只是哥哥，还有所有牺牲的同志们，我想看着他们见到胜利的时候的笑容，会不会很美好。”张起灵说着，用衣袖揩去吴邪脸上的泪。
“起灵，我只有你了。”
“我也只剩你了。”
“我们该多幸运，能遇到自己爱的人，过一辈子。”吴邪笑道，虽然他也觉得这样又哭又笑真的很窝囊，但是他和张起灵都一样，只愿意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留给自己的爱人，那是最后的也是最温暖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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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抽着烟，搂着解雨臣的腰，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瞎子，我们什么时候成婚？”解雨臣闻着黑瞎子的烟味儿微微皱眉，但还是不以为然地摆弄着自己的兰花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