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瓶】旧事（重发填坑）
“随时都可以，我随你。”黑瞎子笑道，将烟头插进烟灰缸里，把解雨臣抱到床上，“你知道，为什么海客哥让我们晚一年去香港吗？”
见解雨臣摇摇头，他笑道：“当然是心疼他的弟弟啊，他是故意让他们先去香港的，这样他们就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你真觉得，他会舍得给他的弟弟下任务吗？”
“那为什么让我们晚一年？”
“因为，他同样想要给我们自由。”黑瞎子亲吻着解雨臣的额头，手背轻轻拂过爱人的脸颊，“如果我们整个组去了香港，也可以算是一箭双雕，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就可以启用我们这颗棋子，要是一世安宁，我们就在那，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活一场。”
“原来，海客哥竟是这般用意。”
***
准备好牛排和蜡烛，吴邪捂着张起灵的眼睛，拉着他走到饭厅，轻身在他耳边问道：“香吗？宝贝。”
“你做牛排了？”张起灵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吴邪嘿嘿地笑着，松开了捂着张起灵的眼睛的手，“喜欢吗，特意为你切成的爱心状。这可是我的夫人才能有的待遇。”
张起灵才懒得回应吴邪，不就是想讨要表扬吗？他熟练地拿起刀叉，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他将牛排切成小块，见吴邪贴心地为他倒上红酒，便道了句谢。
第一块牛排他叉到了吴邪面前：“你吃第一口，做这样的大餐，你辛苦了。”
吴邪倒也不客气，一口咬下，“香的很，起灵你快尝尝，凉了就不好吃了。”
“第二块，给自己。”张起灵笑着，喂自己吃了一口，“要吃下这么多东西，我的肚子也辛苦了。”
“怎么就辛苦了？”吴邪挑起张起灵的下巴，皱着眉头说道，“我知道你缩骨不能多吃，所以牛排只能吃一半，剩下的归我。”
“凭什么？这是你做给我的！”
“你吃不完呀！”
张起灵歪着脑袋想了想，把自己装着意大利面的盘子推到吴邪面前，笑道：“那你帮我把面吃完就好了。”
“张，起，灵……”吴邪一字一字地说道，这个名字可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算了，你喜欢吃什么就吃，我知道你不喜欢浪费，以后你吃不下的也别逼自己，我这里有肚子可以帮你装下吃不完的。”说着，吴邪还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那这样我还得谢谢吴先生。”
“当然啊，吴太太你现在可以享用你的晚餐了。”
香港的天气和杭州差别很大，就算是夏天，也不会特别热。再加上靠近海，总是会飘着小雨。吴邪喜欢牵着张起灵的手，这样漫步在香港的街头。他们很努力才学会听懂粤语，每天两个人腻在一起，过着小日子，也不嫌枯燥。
该受的苦都受完了。该享福的时候也该来了。
“你今天不用去商会开会吗？”张起灵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见吴邪还有兴致帮他做咖啡。
“我一个大老粗，你让我打枪也比当商人来的痛快，我一没这脑子，二没这闲心。”吴邪端着蓝山咖啡放在张起灵面前，“这些事，交给秘书就好了。”
“你应该去学学这些东西，就连我都学会做会计了。”
“可我希望拿这些时间多陪陪你。”
“我们将来有的是时间。”
“可我们过去错过了太多的时间。”
***
“当杭州解放的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我看着自己的家人被带走，我突然明白了起灵的感受，在那一刻，才会真的感觉到，心空了一大截。我还有我的三叔，可起灵只剩下我了。或许真的把所有的一切放下的时候，才体会到蝴蝶破茧重生。我知道，我和起灵所期待的未来越来越近。旧事忘不掉的痛，该过去的便该让他过去。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娶起灵回家，组成我们的家庭，迎接属于我们的曙光。这样相爱相杀，互相折磨的日子太难受了，可我知道这些都不是我和起灵自愿去做的。在这个年代，爱情固然重要，可是国难当前，怎么谈儿女情长？幸好现在，我终于可以好好地对他说一句，起灵，我爱你。接下来的路，我们携手同行……”——吴邪日记。
见解雨臣摇摇头，他笑道：“当然是心疼他的弟弟啊，他是故意让他们先去香港的，这样他们就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你真觉得，他会舍得给他的弟弟下任务吗？”
“那为什么让我们晚一年？”
“因为，他同样想要给我们自由。”黑瞎子亲吻着解雨臣的额头，手背轻轻拂过爱人的脸颊，“如果我们整个组去了香港，也可以算是一箭双雕，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就可以启用我们这颗棋子，要是一世安宁，我们就在那，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活一场。”
“原来，海客哥竟是这般用意。”
***
准备好牛排和蜡烛，吴邪捂着张起灵的眼睛，拉着他走到饭厅，轻身在他耳边问道：“香吗？宝贝。”
“你做牛排了？”张起灵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吴邪嘿嘿地笑着，松开了捂着张起灵的眼睛的手，“喜欢吗，特意为你切成的爱心状。这可是我的夫人才能有的待遇。”
张起灵才懒得回应吴邪，不就是想讨要表扬吗？他熟练地拿起刀叉，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他将牛排切成小块，见吴邪贴心地为他倒上红酒，便道了句谢。
第一块牛排他叉到了吴邪面前：“你吃第一口，做这样的大餐，你辛苦了。”
吴邪倒也不客气，一口咬下，“香的很，起灵你快尝尝，凉了就不好吃了。”
“第二块，给自己。”张起灵笑着，喂自己吃了一口，“要吃下这么多东西，我的肚子也辛苦了。”
“怎么就辛苦了？”吴邪挑起张起灵的下巴，皱着眉头说道，“我知道你缩骨不能多吃，所以牛排只能吃一半，剩下的归我。”
“凭什么？这是你做给我的！”
“你吃不完呀！”
张起灵歪着脑袋想了想，把自己装着意大利面的盘子推到吴邪面前，笑道：“那你帮我把面吃完就好了。”
“张，起，灵……”吴邪一字一字地说道，这个名字可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算了，你喜欢吃什么就吃，我知道你不喜欢浪费，以后你吃不下的也别逼自己，我这里有肚子可以帮你装下吃不完的。”说着，吴邪还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那这样我还得谢谢吴先生。”
“当然啊，吴太太你现在可以享用你的晚餐了。”
香港的天气和杭州差别很大，就算是夏天，也不会特别热。再加上靠近海，总是会飘着小雨。吴邪喜欢牵着张起灵的手，这样漫步在香港的街头。他们很努力才学会听懂粤语，每天两个人腻在一起，过着小日子，也不嫌枯燥。
该受的苦都受完了。该享福的时候也该来了。
“你今天不用去商会开会吗？”张起灵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见吴邪还有兴致帮他做咖啡。
“我一个大老粗，你让我打枪也比当商人来的痛快，我一没这脑子，二没这闲心。”吴邪端着蓝山咖啡放在张起灵面前，“这些事，交给秘书就好了。”
“你应该去学学这些东西，就连我都学会做会计了。”
“可我希望拿这些时间多陪陪你。”
“我们将来有的是时间。”
“可我们过去错过了太多的时间。”
***
“当杭州解放的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我看着自己的家人被带走，我突然明白了起灵的感受，在那一刻，才会真的感觉到，心空了一大截。我还有我的三叔，可起灵只剩下我了。或许真的把所有的一切放下的时候，才体会到蝴蝶破茧重生。我知道，我和起灵所期待的未来越来越近。旧事忘不掉的痛，该过去的便该让他过去。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娶起灵回家，组成我们的家庭，迎接属于我们的曙光。这样相爱相杀，互相折磨的日子太难受了，可我知道这些都不是我和起灵自愿去做的。在这个年代，爱情固然重要，可是国难当前，怎么谈儿女情长？幸好现在，我终于可以好好地对他说一句，起灵，我爱你。接下来的路，我们携手同行……”——吴邪日记。
第二十四章 破茧【上】
手下意识往旁边一拍，冰冷的触感让他一下子清醒过来，猛地坐起身，看见身边早已空无一人。张起灵翻身下床，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一看，指针已经指向了九点。
他轻捶了捶自己发酸的脖子，换好衣服下了楼。看见餐桌上摆着三文治和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起灵早安！我去接瞎子他们了，起来把早餐吃了，自己做杯咖啡。吴邪。
嘴角又不经意间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心说自己没去接人，还有些过意不去。昨晚下了一场小雨，拉开窗户，扑鼻而来是泥土翻新的味道。腰上似乎还有昨夜残留下来的温暖触感，只要他睡不着的时候，吴邪总会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他的背，好哄他早些入睡。有时候觉着，吴邪不像是一个丈夫，不像是一个哥哥，反倒是一位老父亲。
吃完早饭，张起灵把家里收拾好便出去了。也不知道黑瞎子他们的火车有没有晚点，经过一个小铺子，他走进去，买了个小弹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买这些小玩意儿，明明再过几年也是而立之年的人了，现在却渴望遗失的那份童心。
绕着小道来到黑瞎子的别墅旁边，他爬上了最高的那一棵大树。坐在树上不知等了多久，就知道吴邪领着他们回来了——吴邪永远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他做好准备，拉好弹弓，对着出现在视线范围内的那个脑袋。
“嘘！有人在。”黑瞎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大家压低身子。张起灵皱了皱眉，不禁暗叹黑瞎子的警惕性真是个坏好事儿的东西。
一不做二不休，张起灵用力地踩了一脚树枝，落叶如同下雪一般哗啦啦地洒在他们的头上，就在他们没反应过来之时，拉紧弹弓，将小石头弹了出去。
“啊！”吴邪吃痛地捂着自己的脑门，他刚想大骂一句有本事儿给爷出来，玩阴的算什么东西的时候，便见到张起灵从树上跳了下来，还四处拍着自己的衣服上的碎叶。
吴邪忍着心中的气，好家伙儿，一年来真是把他宠坏了，现在都会开始耍起恶作剧了。他一回头，发现黑瞎子和解雨臣已经笑出了声。胖子和黎簇他们也处于很用力憋着笑的样子。
“哑巴，干得好！”黑瞎子竖了个大拇指，见张起灵面带微笑地朝他走来，便张开手想要将一年未见的挚友拥入怀中，却无奈抱了个空气。
吴邪用力地拽着张起灵的手腕，气势汹汹地瞪着他。
“早餐吃了没？”话一出口，隔着墨镜都能看见黑瞎子的白眼，这吴邪在张起灵面前还真是没半点出息。
张起灵点点头，伸手抚上了吴邪的额头，他的力道掌握得很好，只是红了一小块，“疼不疼？”
吴邪笑了笑，摇摇头，便搂着张起灵随着大家进了屋。
吴邪特意找了个很大的别墅给他们，这样大家住在一个屋子里，怎么也有个照顾。其实还有一间空房，是他想着什么时候让自己和张起灵也搬过来——只是现在他还是想要再过过甜蜜蜜的二人生活。
“你今天怎么这么调皮？”见大家都忙着去收拾行李，吴邪从后搂着张起灵，看着他贴心地为大家做果盘。
“谁让你不叫醒我。”
“你昨晚睡不安稳，我不想你累着。”吴邪在张起灵的脸上亲吻一口，还不忘偷吃果盘里的水果块儿。
“你这样，迟早把我宠坏。”张起灵回过身，面对着吴邪，喂他吃着水果块。
“我乐意。”吴邪笑着，歪着脑袋就吻了下去。
“哎呀呀！”黎簇一进厨房就捂着自己的眼睛，用指缝看着他们，“队长你怎么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吃灵哥豆腐！”
“拿了东西滚出去！”吴邪假装严肃，指了指果盘，果不其然，黎簇心满意足地捧着果盘便离开了，还不忘帮他们把厨房门带上。
张起灵作势推开吴邪，转身去清洗着小刀。听着外面的大笑，心中也满是欢喜。好久没这么聚在一起了。
“起灵，想回去吗？”
“回哪去？”
“杭州。”
张起灵低下头沉默，又抬起头看向窗外。不知不觉，已经离开杭州一年了，可却没有当年去苏联时度日如年的感受。因为每一天，他没有什么烦恼。他想要的也很简单，只要吴邪和自己能够好好的，什么都不重要。
“不想。”
得到这样的答案，吴邪并不惊奇，只是背过身去，轻轻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黑瞎子见到他的时候，便把这个噩耗告诉了他，他不想隐瞒，也不应该隐瞒，他说海客哥尽力了。
吴二白和吴一穷相继在牢里自尽，老爷子也没能撑多久，便病逝了。吴三省为他们找了个好地方。
“怎么了吴邪？”见吴邪的情况不对，张起灵上前两步，轻声问道。
“没什么。”
手下意识往旁边一拍，冰冷的触感让他一下子清醒过来，猛地坐起身，看见身边早已空无一人。张起灵翻身下床，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一看，指针已经指向了九点。
他轻捶了捶自己发酸的脖子，换好衣服下了楼。看见餐桌上摆着三文治和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起灵早安！我去接瞎子他们了，起来把早餐吃了，自己做杯咖啡。吴邪。
嘴角又不经意间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心说自己没去接人，还有些过意不去。昨晚下了一场小雨，拉开窗户，扑鼻而来是泥土翻新的味道。腰上似乎还有昨夜残留下来的温暖触感，只要他睡不着的时候，吴邪总会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他的背，好哄他早些入睡。有时候觉着，吴邪不像是一个丈夫，不像是一个哥哥，反倒是一位老父亲。
吃完早饭，张起灵把家里收拾好便出去了。也不知道黑瞎子他们的火车有没有晚点，经过一个小铺子，他走进去，买了个小弹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买这些小玩意儿，明明再过几年也是而立之年的人了，现在却渴望遗失的那份童心。
绕着小道来到黑瞎子的别墅旁边，他爬上了最高的那一棵大树。坐在树上不知等了多久，就知道吴邪领着他们回来了——吴邪永远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他做好准备，拉好弹弓，对着出现在视线范围内的那个脑袋。
“嘘！有人在。”黑瞎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大家压低身子。张起灵皱了皱眉，不禁暗叹黑瞎子的警惕性真是个坏好事儿的东西。
一不做二不休，张起灵用力地踩了一脚树枝，落叶如同下雪一般哗啦啦地洒在他们的头上，就在他们没反应过来之时，拉紧弹弓，将小石头弹了出去。
“啊！”吴邪吃痛地捂着自己的脑门，他刚想大骂一句有本事儿给爷出来，玩阴的算什么东西的时候，便见到张起灵从树上跳了下来，还四处拍着自己的衣服上的碎叶。
吴邪忍着心中的气，好家伙儿，一年来真是把他宠坏了，现在都会开始耍起恶作剧了。他一回头，发现黑瞎子和解雨臣已经笑出了声。胖子和黎簇他们也处于很用力憋着笑的样子。
“哑巴，干得好！”黑瞎子竖了个大拇指，见张起灵面带微笑地朝他走来，便张开手想要将一年未见的挚友拥入怀中，却无奈抱了个空气。
吴邪用力地拽着张起灵的手腕，气势汹汹地瞪着他。
“早餐吃了没？”话一出口，隔着墨镜都能看见黑瞎子的白眼，这吴邪在张起灵面前还真是没半点出息。
张起灵点点头，伸手抚上了吴邪的额头，他的力道掌握得很好，只是红了一小块，“疼不疼？”
吴邪笑了笑，摇摇头，便搂着张起灵随着大家进了屋。
吴邪特意找了个很大的别墅给他们，这样大家住在一个屋子里，怎么也有个照顾。其实还有一间空房，是他想着什么时候让自己和张起灵也搬过来——只是现在他还是想要再过过甜蜜蜜的二人生活。
“你今天怎么这么调皮？”见大家都忙着去收拾行李，吴邪从后搂着张起灵，看着他贴心地为大家做果盘。
“谁让你不叫醒我。”
“你昨晚睡不安稳，我不想你累着。”吴邪在张起灵的脸上亲吻一口，还不忘偷吃果盘里的水果块儿。
“你这样，迟早把我宠坏。”张起灵回过身，面对着吴邪，喂他吃着水果块。
“我乐意。”吴邪笑着，歪着脑袋就吻了下去。
“哎呀呀！”黎簇一进厨房就捂着自己的眼睛，用指缝看着他们，“队长你怎么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吃灵哥豆腐！”
“拿了东西滚出去！”吴邪假装严肃，指了指果盘，果不其然，黎簇心满意足地捧着果盘便离开了，还不忘帮他们把厨房门带上。
张起灵作势推开吴邪，转身去清洗着小刀。听着外面的大笑，心中也满是欢喜。好久没这么聚在一起了。
“起灵，想回去吗？”
“回哪去？”
“杭州。”
张起灵低下头沉默，又抬起头看向窗外。不知不觉，已经离开杭州一年了，可却没有当年去苏联时度日如年的感受。因为每一天，他没有什么烦恼。他想要的也很简单，只要吴邪和自己能够好好的，什么都不重要。
“不想。”
得到这样的答案，吴邪并不惊奇，只是背过身去，轻轻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黑瞎子见到他的时候，便把这个噩耗告诉了他，他不想隐瞒，也不应该隐瞒，他说海客哥尽力了。
吴二白和吴一穷相继在牢里自尽，老爷子也没能撑多久，便病逝了。吴三省为他们找了个好地方。
“怎么了吴邪？”见吴邪的情况不对，张起灵上前两步，轻声问道。
“没什么。”
张起灵有些心疼地抹去吴邪眼角的泪，“想家了？”
“嗯。”吴邪将张起灵拥入怀中。这是他第一次离家，陪着张起灵一起。从小生在杭州，长在杭州，在杭州参军，在杭州见证解放，可却没能在杭州见亲人的最后一面。
“那我们回去吧。”
吴邪摇摇头，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笑道：“组织上没给命令，我们怎么能离岗呢？”
***
举酒欢歌，黎簇和苏万被打趣着找不着对象。
“听说海客哥当了政委。”
“可不是嘛！小哥，连你都没见过嫂子吧？可漂亮了！海客哥这是什么福气呀，有个好看的弟弟还有个好看的媳妇儿！”胖子笑着，为他们准备了一顿大餐。
“胖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难道我们起灵没有福气吗？”吴邪给张起灵夹了些菜，接着说道，“他有个像海客哥一样优秀的哥哥，还有一个像我一样英俊的爱人。”
“吴邪，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子！”连解雨臣都看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吴邪的发言。
吴邪喝多了，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张起灵把他架在肩上，和黑瞎子他们道别，“再不回去，就下雨了。”
“那哑巴，你们路上小心，明天我们去看你们。”黑瞎子把他们送出门，看着前面两人摇摇晃晃还有些担心张起灵的小身板会不会被吴邪压坏了。
香港的天气比伦敦好不了多少，说变就变。突然洒下来的大雨让张起灵有些惊慌失措，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包在吴邪的脑袋上，左顾右盼，愣是找不到躲雨的地方。
小街上没有行人，更别提卖伞的。
肩上被人用力一推，张起灵往后退了几步，后背撞在了不算平坦的墙壁上，有些发疼，可还来不及反应，嘴便被吴邪堵住了。
雨越下越大，打湿了他们的头发和衣裳。吴邪紧紧地抱着张起灵，想要把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用手掌护着他的脑袋，生怕撞在了墙上。
分开时，嘴角牵起一丝银丝，被雨水打断了。
张起灵仰着头看着吴邪的眼睛，突然就笑了。他双手捧着吴邪的脸，踮起脚尖，主动吻了上去。闭着眼睛，撕咬着对方的唇瓣。
烟雨朦胧中，像是一幅画。
***
张起灵煮了姜汤。两人回到家的时候都跟落汤鸡一样，看着对方落魄的样子便大笑出声。洗了澡，捧着暖暖的姜汤，窝在被窝里。这便是他们曾经憧憬的生活。
“你酒醒了，还是压根没醉？”
“佳人在怀，没有酒也会醉。”
吴邪有个本事，每天变着花样给张起灵说情话，而后者也偏偏吃他这一套。张起灵将自己的手举起来，欣赏着上面的戒指，“我每天都舍不得把他脱下来。”
“那我给你多买几个，让你每天变着款式戴。”
“不要，我就喜欢这一个。”
“那你就戴着吧，最好什么时候都戴着。这样出去，别人都会知道你名花有主了，你是我吴邪的人。”
见张起灵还在摆弄着手中的戒指，吴邪一把抓过他的双手，翻身压在他的身上，“起灵啊……”
“怎么了？”张起灵有些疑惑，用手指轻点了点吴邪的鼻子。
“你为什么那么爱我？”吴邪轻声问道，眼睛里透出一股说不清的情欲。
“因为你爱我。”
“为什么我爱你，你就爱我？”
张起灵笑了笑，主动送上自己的吻。他知道吴邪想要，那就给他。与爱人之间的欢愉，是美妙的。
“礼尚往来。”四个字，每一字都敲在吴邪的心上。
“我上辈子一定欠了你很多钱。”吴邪一边抚摸着张起灵的身体，一边笑道，“不然我怎么总被你这个小家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瞎子说的对，吴邪这辈子，最没出息的时候，就是在你面前。”
“听你的意思，是怪我毁了你。”
“你怎么会毁了我？”吴邪亲吻着张起灵的脸，顺着脖子亲下去，毫不客气地在最露骨的地方留下他的痕迹，“是你成就了我。是你，教会我，去爱一个人。你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
“嗯。”吴邪将张起灵拥入怀中。这是他第一次离家，陪着张起灵一起。从小生在杭州，长在杭州，在杭州参军，在杭州见证解放，可却没能在杭州见亲人的最后一面。
“那我们回去吧。”
吴邪摇摇头，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笑道：“组织上没给命令，我们怎么能离岗呢？”
***
举酒欢歌，黎簇和苏万被打趣着找不着对象。
“听说海客哥当了政委。”
“可不是嘛！小哥，连你都没见过嫂子吧？可漂亮了！海客哥这是什么福气呀，有个好看的弟弟还有个好看的媳妇儿！”胖子笑着，为他们准备了一顿大餐。
“胖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难道我们起灵没有福气吗？”吴邪给张起灵夹了些菜，接着说道，“他有个像海客哥一样优秀的哥哥，还有一个像我一样英俊的爱人。”
“吴邪，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子！”连解雨臣都看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吴邪的发言。
吴邪喝多了，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张起灵把他架在肩上，和黑瞎子他们道别，“再不回去，就下雨了。”
“那哑巴，你们路上小心，明天我们去看你们。”黑瞎子把他们送出门，看着前面两人摇摇晃晃还有些担心张起灵的小身板会不会被吴邪压坏了。
香港的天气比伦敦好不了多少，说变就变。突然洒下来的大雨让张起灵有些惊慌失措，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包在吴邪的脑袋上，左顾右盼，愣是找不到躲雨的地方。
小街上没有行人，更别提卖伞的。
肩上被人用力一推，张起灵往后退了几步，后背撞在了不算平坦的墙壁上，有些发疼，可还来不及反应，嘴便被吴邪堵住了。
雨越下越大，打湿了他们的头发和衣裳。吴邪紧紧地抱着张起灵，想要把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用手掌护着他的脑袋，生怕撞在了墙上。
分开时，嘴角牵起一丝银丝，被雨水打断了。
张起灵仰着头看着吴邪的眼睛，突然就笑了。他双手捧着吴邪的脸，踮起脚尖，主动吻了上去。闭着眼睛，撕咬着对方的唇瓣。
烟雨朦胧中，像是一幅画。
***
张起灵煮了姜汤。两人回到家的时候都跟落汤鸡一样，看着对方落魄的样子便大笑出声。洗了澡，捧着暖暖的姜汤，窝在被窝里。这便是他们曾经憧憬的生活。
“你酒醒了，还是压根没醉？”
“佳人在怀，没有酒也会醉。”
吴邪有个本事，每天变着花样给张起灵说情话，而后者也偏偏吃他这一套。张起灵将自己的手举起来，欣赏着上面的戒指，“我每天都舍不得把他脱下来。”
“那我给你多买几个，让你每天变着款式戴。”
“不要，我就喜欢这一个。”
“那你就戴着吧，最好什么时候都戴着。这样出去，别人都会知道你名花有主了，你是我吴邪的人。”
见张起灵还在摆弄着手中的戒指，吴邪一把抓过他的双手，翻身压在他的身上，“起灵啊……”
“怎么了？”张起灵有些疑惑，用手指轻点了点吴邪的鼻子。
“你为什么那么爱我？”吴邪轻声问道，眼睛里透出一股说不清的情欲。
“因为你爱我。”
“为什么我爱你，你就爱我？”
张起灵笑了笑，主动送上自己的吻。他知道吴邪想要，那就给他。与爱人之间的欢愉，是美妙的。
“礼尚往来。”四个字，每一字都敲在吴邪的心上。
“我上辈子一定欠了你很多钱。”吴邪一边抚摸着张起灵的身体，一边笑道，“不然我怎么总被你这个小家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瞎子说的对，吴邪这辈子，最没出息的时候，就是在你面前。”
“听你的意思，是怪我毁了你。”
“你怎么会毁了我？”吴邪亲吻着张起灵的脸，顺着脖子亲下去，毫不客气地在最露骨的地方留下他的痕迹，“是你成就了我。是你，教会我，去爱一个人。你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
第二十四章 破茧【中】
四月初，西湖边柳絮飘飞，楼外楼和以往一样热闹。
再一次踏进这座城市，熟悉之中却是如此陌生，变化太大了。手里紧紧握着爱人的手，感受着春风扑打在脸上，很舒服。有多久没回来了？大概有些日子了。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渣，旅途中奔波劳累，脸上尽显沧桑——早已经不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儿了。
“海客哥竟然把我们约在了楼外楼，这明明是咱们的地盘，让他这老长沙人请客不合适吧？”吴邪笑道，拉着张起灵坐在长石凳上，面朝西湖。
“你就随他吧！要不是他向组织申请，我们还回不来看看呢。”
吴邪把张起灵的身体板正，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问道：“起灵，你害怕吗？”
“怕什么？”
“面对过往，面对这座城。”
张起灵笑着摇摇头，翻身躺在吴邪的腿上，用手指揩着吴邪下巴上的胡渣，硌得慌。他说：“有你在我身边，我有什么好害怕的？过去的事只能是回忆的一部分，痛苦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减少，取而代之的是成长，我们都是从过往中成长的不是吗？”
“我想回家。”吴邪拍掉了张起灵的手，轻抚着他的脸。真是不明白，人们都说年龄增长，岁数的差距就显得越来越小，可张起灵却偏偏像是比自己小个十岁八岁，还是那么好看。
“吴邪，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当时瞎子来香港的那天，和你说了……”
“嘘！”吴邪捂住了张起灵的嘴，摇摇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回来吗？”
“为什么？”
“因为我想你快乐。既然过去不快乐，那将来一定要快乐。”吴邪俯下身，用自己的鼻尖蹭着张起灵的鼻尖，“我家里的事，我固然难过。但我们不能怪战争，只能怪生不逢时。”
“那我要谢谢你的生不逢时，才让我遇见你。”张起灵轻笑。
随着天色暗下来，吴邪与张起灵十指紧扣，往楼外楼走去。这个饭店似乎重新装修过，但并不影响他老字号的称号，照样是很多人排队。听说张海客可是提前半个月才订到的位置。
“小邪，起灵！这里！”听到声音，吴邪竟觉得鼻头发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咧嘴大笑的吴三省，硬扯出一个笑容。
“三叔，海客哥。”吴邪绅士地帮张起灵拉开椅子坐下。
“起灵，这些年，没有三爷给你调养身子，可还好吧？”吴三省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人，气色比当初乱世时期好多了，至少有了些血色。
“无恙，谢三爷记挂。”张起灵替三人倒了茶，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一抬头正好对上了张海客的眼睛，眼前的人和回忆中重合，他老了一些，可依旧是那位彬彬有礼坐在街角咖啡厅靠窗位置的那位先生。
“海客哥，嫂子呢？”吴邪想起那日胖子把张海客的妻子描述得如同天仙下凡一般，真恨不得见一样，就是不知道这位天仙见到张起灵之时会不会自愧不如？
“真是不巧，医院最近忙得很。就连三爷，也是推了班来的。”张海客无奈地笑笑，“别总问我们，说说你们，在香港过得怎么样？没有任务的日子是不是很快活？”
吴邪与张起灵相视一笑，同时对张海客抱拳道：“谢谢海客哥成全之恩。”
吴三省一见这架势，更是毫无顾忌地大笑出声，这张起灵准是让吴邪给带坏了。看样子，两位年轻人过得还算美满，那他们可就放心了。
等菜上齐以后，闻着熟悉的味道，吴邪差点没了规矩，若不是张起灵及时喝住，他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夹菜了。
“都是家里的味道！我可想死杭州菜了！”吴邪来不及咽下一口饭，就急急地说道，被饭粒呛到只得捂着嘴咳嗽。张起灵看他这副架势，也不禁笑了出来，忙伸手帮他顺气。
“吴邪，你这样子，是告诉我香港没好吃的咯？”
“哥，你别听吴邪瞎说，你看他现在养得白白胖胖的。”张起灵也加入了打趣吴邪的队伍中，惹得吴三省和张海客笑得合不拢嘴，指责他光顾着把自己养好了，看人家起灵还是那么瘦，也不知道多准备些好吃的。
“起灵啊，三爷记性不好，你今年是多大了？”
“回三爷，三十有二了。”
四月初，西湖边柳絮飘飞，楼外楼和以往一样热闹。
再一次踏进这座城市，熟悉之中却是如此陌生，变化太大了。手里紧紧握着爱人的手，感受着春风扑打在脸上，很舒服。有多久没回来了？大概有些日子了。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渣，旅途中奔波劳累，脸上尽显沧桑——早已经不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儿了。
“海客哥竟然把我们约在了楼外楼，这明明是咱们的地盘，让他这老长沙人请客不合适吧？”吴邪笑道，拉着张起灵坐在长石凳上，面朝西湖。
“你就随他吧！要不是他向组织申请，我们还回不来看看呢。”
吴邪把张起灵的身体板正，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问道：“起灵，你害怕吗？”
“怕什么？”
“面对过往，面对这座城。”
张起灵笑着摇摇头，翻身躺在吴邪的腿上，用手指揩着吴邪下巴上的胡渣，硌得慌。他说：“有你在我身边，我有什么好害怕的？过去的事只能是回忆的一部分，痛苦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减少，取而代之的是成长，我们都是从过往中成长的不是吗？”
“我想回家。”吴邪拍掉了张起灵的手，轻抚着他的脸。真是不明白，人们都说年龄增长，岁数的差距就显得越来越小，可张起灵却偏偏像是比自己小个十岁八岁，还是那么好看。
“吴邪，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当时瞎子来香港的那天，和你说了……”
“嘘！”吴邪捂住了张起灵的嘴，摇摇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回来吗？”
“为什么？”
“因为我想你快乐。既然过去不快乐，那将来一定要快乐。”吴邪俯下身，用自己的鼻尖蹭着张起灵的鼻尖，“我家里的事，我固然难过。但我们不能怪战争，只能怪生不逢时。”
“那我要谢谢你的生不逢时，才让我遇见你。”张起灵轻笑。
随着天色暗下来，吴邪与张起灵十指紧扣，往楼外楼走去。这个饭店似乎重新装修过，但并不影响他老字号的称号，照样是很多人排队。听说张海客可是提前半个月才订到的位置。
“小邪，起灵！这里！”听到声音，吴邪竟觉得鼻头发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咧嘴大笑的吴三省，硬扯出一个笑容。
“三叔，海客哥。”吴邪绅士地帮张起灵拉开椅子坐下。
“起灵，这些年，没有三爷给你调养身子，可还好吧？”吴三省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人，气色比当初乱世时期好多了，至少有了些血色。
“无恙，谢三爷记挂。”张起灵替三人倒了茶，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一抬头正好对上了张海客的眼睛，眼前的人和回忆中重合，他老了一些，可依旧是那位彬彬有礼坐在街角咖啡厅靠窗位置的那位先生。
“海客哥，嫂子呢？”吴邪想起那日胖子把张海客的妻子描述得如同天仙下凡一般，真恨不得见一样，就是不知道这位天仙见到张起灵之时会不会自愧不如？
“真是不巧，医院最近忙得很。就连三爷，也是推了班来的。”张海客无奈地笑笑，“别总问我们，说说你们，在香港过得怎么样？没有任务的日子是不是很快活？”
吴邪与张起灵相视一笑，同时对张海客抱拳道：“谢谢海客哥成全之恩。”
吴三省一见这架势，更是毫无顾忌地大笑出声，这张起灵准是让吴邪给带坏了。看样子，两位年轻人过得还算美满，那他们可就放心了。
等菜上齐以后，闻着熟悉的味道，吴邪差点没了规矩，若不是张起灵及时喝住，他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夹菜了。
“都是家里的味道！我可想死杭州菜了！”吴邪来不及咽下一口饭，就急急地说道，被饭粒呛到只得捂着嘴咳嗽。张起灵看他这副架势，也不禁笑了出来，忙伸手帮他顺气。
“吴邪，你这样子，是告诉我香港没好吃的咯？”
“哥，你别听吴邪瞎说，你看他现在养得白白胖胖的。”张起灵也加入了打趣吴邪的队伍中，惹得吴三省和张海客笑得合不拢嘴，指责他光顾着把自己养好了，看人家起灵还是那么瘦，也不知道多准备些好吃的。
“起灵啊，三爷记性不好，你今年是多大了？”
“回三爷，三十有二了。”
吴三省用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你瞧，咱俩可都认识二十二年了！”
“三叔，你可别总和起灵套近乎！”吴邪不满地撇撇嘴，他这个三叔和以前一样，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嘿！你这小子！”吴三省用筷子用力地敲了敲吴邪的碗以示警告，“你看我，都长白发了！再瞅瞅人家起灵，三十多岁人了，还像十八岁，这样子就没变过。”
“三爷说笑了。”张起灵陪笑道，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脸上已然也有了岁月的痕迹。
***
捧着鲜花来到墓碑前，张起灵从衣袖拿出一张照片，怕随着时间流逝，照片会被损坏，他还特意去照相馆过了塑。照片上的笑脸是那么美好，那张脸是那么年轻。
“哥，我来看你了。”他将鲜花放在墓碑前，用红色的墨水轻轻把刻的字重新描了一遍，“我和吴邪从香港回来了，我们过得很好，你在那边，过得好吗？”
吴邪看着张起灵的背影，笑了笑，走上前，揉了揉他的头发。看着墓碑上“张坤”二字，叹了口气，“坤儿，你弟弟可想你了。”
“哥，吴邪哥哥把我照顾得很好，你放心吧。”张起灵站起身，紧握着吴邪的手，笑道，“我也会替你，好好爱他的。”
离开墓园，走到那家饼屋面前，生意还是那么火旺。张起灵朝吴邪挑了挑眉，说道你看我的品味多好。
心满意足地提着饼袋，朝张海客特意为他们准备的公馆走去。
“卖糖葫芦咯！冰糖葫芦！”
见张起灵停下了脚步，吴邪把手中的饼放在张起灵的手里，刮了刮他的鼻子，“在这儿等我。”
见吴邪拿着两串糖葫芦跑来，张起灵皱了皱眉，为什么要买两串？
“老规矩，我掏的腰包子，我吃四个，你吃三个。”
“可你买了两串。”
“你十岁的时候我俩吃一串，现在你我都三十好几了，肯定得吃两串了呀！不然哪够吃！”吴邪轻笑道，将手里的糖葫芦递给张起灵，“所以，我吃八个，你吃六个。”
“明明就是你馋！”张起灵嘴上骂着，可小舌头还是毫不客气地舔着糖葫芦上的糖浆，和以前的味道一样，一点都没变。
“什么叫我馋？我只知道，有个人小时候可喜欢吃糖葫芦了！”
“谁啊？”
“你说是谁啊？”吴邪绕到张起灵身后，偷咬了一个张起灵手上的糖葫芦，“我的起灵，长大了啊。”
把竹竿子扔掉，走到没人的小巷子里。张海客很会选地方，特意选在了老城区，大多建筑没被损坏的和往日一样。吴邪站住了步子，弯腰将张起灵打横抱起，还放在手里掂量了两下。
“你放我下来！”
“为什么啊？起灵不喜欢吴邪哥哥抱着吗？”
闻声，张起灵笑了起来，拆开了饼袋子，一手搂着吴邪的脖子，一手给自己喂饼，双腿自在地摆来摆去，就和小时候一样。
“我也想吃。”吴邪长大嘴巴，等着张起灵把饼子喂到自己嘴里，可谁知，那人拿着饼子在吴邪眼前晃了晃，便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得意地笑了。
“张起灵，你怎么这么大岁数了，和小朋友一样玩这些把戏？”吴邪不满地砸吧砸吧嘴，找了个石阶坐下，就让张起灵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你是在逼我强吻你，那我……”
话未说完，吴邪的嘴里就被张起灵塞了块饼，美名其曰好东西要分享。
吴邪真是恨不得自己把这块饼生吞下去，一分钟他也不想等。来不及抹去嘴角的饼碎，吴邪闭着眼睛吻上了张起灵的唇。
没过多久，张起灵的身子就软了下去，他捧着吴邪的脸，一点一点地回吻着。
“我遇见了十岁的你，现在三十二岁的你，早已经是我的人了。”吴邪笑道，“光是这一点，就够我炫耀这辈子的。”
“那我能炫耀什么？”
“你能炫耀的啊……”吴邪站起身，抱着张起灵往公馆的方向走去，“你能炫耀的是，从遇见我开始，你将会爱我一辈子。你看，这就过了二十二年了。”
***
“弟弟，哥哥叫吴邪，你呢？你叫什么？家在哪里？”
“我叫张起灵，家在城西。吴邪哥哥，我疼……”
“乖，起灵不哭。告诉哥哥，你今年多大了？乖，起灵不哭……”
“我十岁了……”
在某条深巷之中，两个男孩的声音还是那么稚嫩。年纪小一点的孩子腿受了伤，流了很多血，哭声不断。大一点的孩子抱着他，一边哄着，一边走向医馆。
这是民国二十二年的时候，十岁的张起灵与十三岁的吴邪第一次相遇，距今已经过去了二十二年。
“三叔，你可别总和起灵套近乎！”吴邪不满地撇撇嘴，他这个三叔和以前一样，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嘿！你这小子！”吴三省用筷子用力地敲了敲吴邪的碗以示警告，“你看我，都长白发了！再瞅瞅人家起灵，三十多岁人了，还像十八岁，这样子就没变过。”
“三爷说笑了。”张起灵陪笑道，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脸上已然也有了岁月的痕迹。
***
捧着鲜花来到墓碑前，张起灵从衣袖拿出一张照片，怕随着时间流逝，照片会被损坏，他还特意去照相馆过了塑。照片上的笑脸是那么美好，那张脸是那么年轻。
“哥，我来看你了。”他将鲜花放在墓碑前，用红色的墨水轻轻把刻的字重新描了一遍，“我和吴邪从香港回来了，我们过得很好，你在那边，过得好吗？”
吴邪看着张起灵的背影，笑了笑，走上前，揉了揉他的头发。看着墓碑上“张坤”二字，叹了口气，“坤儿，你弟弟可想你了。”
“哥，吴邪哥哥把我照顾得很好，你放心吧。”张起灵站起身，紧握着吴邪的手，笑道，“我也会替你，好好爱他的。”
离开墓园，走到那家饼屋面前，生意还是那么火旺。张起灵朝吴邪挑了挑眉，说道你看我的品味多好。
心满意足地提着饼袋，朝张海客特意为他们准备的公馆走去。
“卖糖葫芦咯！冰糖葫芦！”
见张起灵停下了脚步，吴邪把手中的饼放在张起灵的手里，刮了刮他的鼻子，“在这儿等我。”
见吴邪拿着两串糖葫芦跑来，张起灵皱了皱眉，为什么要买两串？
“老规矩，我掏的腰包子，我吃四个，你吃三个。”
“可你买了两串。”
“你十岁的时候我俩吃一串，现在你我都三十好几了，肯定得吃两串了呀！不然哪够吃！”吴邪轻笑道，将手里的糖葫芦递给张起灵，“所以，我吃八个，你吃六个。”
“明明就是你馋！”张起灵嘴上骂着，可小舌头还是毫不客气地舔着糖葫芦上的糖浆，和以前的味道一样，一点都没变。
“什么叫我馋？我只知道，有个人小时候可喜欢吃糖葫芦了！”
“谁啊？”
“你说是谁啊？”吴邪绕到张起灵身后，偷咬了一个张起灵手上的糖葫芦，“我的起灵，长大了啊。”
把竹竿子扔掉，走到没人的小巷子里。张海客很会选地方，特意选在了老城区，大多建筑没被损坏的和往日一样。吴邪站住了步子，弯腰将张起灵打横抱起，还放在手里掂量了两下。
“你放我下来！”
“为什么啊？起灵不喜欢吴邪哥哥抱着吗？”
闻声，张起灵笑了起来，拆开了饼袋子，一手搂着吴邪的脖子，一手给自己喂饼，双腿自在地摆来摆去，就和小时候一样。
“我也想吃。”吴邪长大嘴巴，等着张起灵把饼子喂到自己嘴里，可谁知，那人拿着饼子在吴邪眼前晃了晃，便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得意地笑了。
“张起灵，你怎么这么大岁数了，和小朋友一样玩这些把戏？”吴邪不满地砸吧砸吧嘴，找了个石阶坐下，就让张起灵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你是在逼我强吻你，那我……”
话未说完，吴邪的嘴里就被张起灵塞了块饼，美名其曰好东西要分享。
吴邪真是恨不得自己把这块饼生吞下去，一分钟他也不想等。来不及抹去嘴角的饼碎，吴邪闭着眼睛吻上了张起灵的唇。
没过多久，张起灵的身子就软了下去，他捧着吴邪的脸，一点一点地回吻着。
“我遇见了十岁的你，现在三十二岁的你，早已经是我的人了。”吴邪笑道，“光是这一点，就够我炫耀这辈子的。”
“那我能炫耀什么？”
“你能炫耀的啊……”吴邪站起身，抱着张起灵往公馆的方向走去，“你能炫耀的是，从遇见我开始，你将会爱我一辈子。你看，这就过了二十二年了。”
***
“弟弟，哥哥叫吴邪，你呢？你叫什么？家在哪里？”
“我叫张起灵，家在城西。吴邪哥哥，我疼……”
“乖，起灵不哭。告诉哥哥，你今年多大了？乖，起灵不哭……”
“我十岁了……”
在某条深巷之中，两个男孩的声音还是那么稚嫩。年纪小一点的孩子腿受了伤，流了很多血，哭声不断。大一点的孩子抱着他，一边哄着，一边走向医馆。
这是民国二十二年的时候，十岁的张起灵与十三岁的吴邪第一次相遇，距今已经过去了二十二年。
第二十四章 破茧【下】
“瞎子，福利院现在怎么样了？”解雨臣一边写着自己的戏词，一边享受着黑瞎子给他泡的红茶，“你说这起灵和吴邪喜欢孩子，不打算领养一个还非要弄什么福利院，结果这回到处忙活的还是我们。”
“他们俩在香港什么地位！一个是金融分析师，一个是商会副主席，要不是仗着他们，我们喝西北风吗？”黑瞎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手指弹了弹解雨臣的额头，轻声笑骂了一句小笨蛋。
“说来也是。海客哥有本事给他们找这样的位置，他们也有本事把工作做好，不愧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特工啊。”解雨臣赞叹道，将自己的书桌收拾好，换了一身衣服，便和黑瞎子出门去，“去福利院看看。”
枯黄的秋叶被风吹落，铺在地上又是一番美景。皮鞋踩在碎叶上，吱吱作响。
“哑巴！”黑瞎子搂着解雨臣的肩膀，朝张起灵的方向走过去，那人正趴在护栏上，看着操场的方向，露出浅浅的笑容。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孩子群中站着个高大的男人，将手中的风筝举得老高，不管孩子们怎么跳，都碰不到......
“你们来了。”张起灵朝他们点头示意，指着操场上的男人笑道，“你们看，吴邪就是一个孩子王，三岁天性，三十多岁还存在也是不容易，净欺负孩子们……”
“起灵，你也应该去玩一玩。”解雨臣打趣道，“不然你现在倒像是吴邪的家长。”
“我可没他那么幼稚。”张起灵叹了口气，阳光洒在脸上，光圈衬托出他迷人的轮廓，“真心疼这些孩子，从小失去了爹娘失去了家。可我也真的好羡慕他们，生在和平年代，没有战争，没有流血牺牲。”
“是呀，他们的童年多幸福。我们的童年，大概是在防空洞里玩捉迷藏吧！”解雨臣附和道，他看得出来，张起灵向往这样的童年，以前的遭遇太悲戚，所以他不希望这群孩子们也受到那般不平等的伤害。
见着有个小男孩跑过来，张起灵蹲下身子将他抱起，“怎么不去玩了？”
“起灵哥哥，吴邪哥哥说一定要你过去和我们玩，否则他就不理我们了。他好坏！”孩子稚嫩的声音把三人逗笑了，这么说来，吴邪的确是个坏家伙。
“你们随意坐坐，我先失陪了。”张起灵朝黑瞎子和解雨臣抱歉地笑笑，又转头对着孩子说，“走，吴邪哥哥是大坏蛋，我们得去教训教训他！”说罢，他抱着孩子跑去了操场，和吴邪拉着手带他们玩游戏。
围着小圆圈，张起灵和吴邪坐在孩子们中间，拿着三字经教他们念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孩子们也大声跟读。
人生来就是一张白纸，怎么样的人生，是看画画的人想要画什么。而孩子们的第一个画家，便是父母。所以张起灵总是对着吴邪开玩笑道，可能我的人生里，第一笔就画歪了，直线画成了圈圈。
“那以后我拿画笔，这样张起灵，哦不，吴太太的人生就会越来越美好。”吴邪说罢还不忘亲吻爱人的嘴角。
吴邪背着张起灵回家，看着靠在自己肩头上睡着的人不禁笑了笑。今天他和孩子们都玩疯了，以至于把自己累成这样。
“吴邪哥哥......糖葫芦......”突然听见张起灵的梦呓，吴邪心中一怔，但随后是无比安心，他知道，张起灵爱他、依赖他，这是他的荣幸，也是他最值得骄傲的。
把他的大小孩放在床上，吴邪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他们在一起居住了很多年，可每一天，都是张起灵先睡着，吴邪再睡。他生怕爱人睡不安稳，所以他每晚都会看张起灵的睡颜，怎么也看不腻。
啪的一声将台灯关掉，吴邪钻进被窝里，伸手搂着爱人的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瞎子，福利院现在怎么样了？”解雨臣一边写着自己的戏词，一边享受着黑瞎子给他泡的红茶，“你说这起灵和吴邪喜欢孩子，不打算领养一个还非要弄什么福利院，结果这回到处忙活的还是我们。”
“他们俩在香港什么地位！一个是金融分析师，一个是商会副主席，要不是仗着他们，我们喝西北风吗？”黑瞎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手指弹了弹解雨臣的额头，轻声笑骂了一句小笨蛋。
“说来也是。海客哥有本事给他们找这样的位置，他们也有本事把工作做好，不愧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特工啊。”解雨臣赞叹道，将自己的书桌收拾好，换了一身衣服，便和黑瞎子出门去，“去福利院看看。”
枯黄的秋叶被风吹落，铺在地上又是一番美景。皮鞋踩在碎叶上，吱吱作响。
“哑巴！”黑瞎子搂着解雨臣的肩膀，朝张起灵的方向走过去，那人正趴在护栏上，看着操场的方向，露出浅浅的笑容。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孩子群中站着个高大的男人，将手中的风筝举得老高，不管孩子们怎么跳，都碰不到......
“你们来了。”张起灵朝他们点头示意，指着操场上的男人笑道，“你们看，吴邪就是一个孩子王，三岁天性，三十多岁还存在也是不容易，净欺负孩子们……”
“起灵，你也应该去玩一玩。”解雨臣打趣道，“不然你现在倒像是吴邪的家长。”
“我可没他那么幼稚。”张起灵叹了口气，阳光洒在脸上，光圈衬托出他迷人的轮廓，“真心疼这些孩子，从小失去了爹娘失去了家。可我也真的好羡慕他们，生在和平年代，没有战争，没有流血牺牲。”
“是呀，他们的童年多幸福。我们的童年，大概是在防空洞里玩捉迷藏吧！”解雨臣附和道，他看得出来，张起灵向往这样的童年，以前的遭遇太悲戚，所以他不希望这群孩子们也受到那般不平等的伤害。
见着有个小男孩跑过来，张起灵蹲下身子将他抱起，“怎么不去玩了？”
“起灵哥哥，吴邪哥哥说一定要你过去和我们玩，否则他就不理我们了。他好坏！”孩子稚嫩的声音把三人逗笑了，这么说来，吴邪的确是个坏家伙。
“你们随意坐坐，我先失陪了。”张起灵朝黑瞎子和解雨臣抱歉地笑笑，又转头对着孩子说，“走，吴邪哥哥是大坏蛋，我们得去教训教训他！”说罢，他抱着孩子跑去了操场，和吴邪拉着手带他们玩游戏。
围着小圆圈，张起灵和吴邪坐在孩子们中间，拿着三字经教他们念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孩子们也大声跟读。
人生来就是一张白纸，怎么样的人生，是看画画的人想要画什么。而孩子们的第一个画家，便是父母。所以张起灵总是对着吴邪开玩笑道，可能我的人生里，第一笔就画歪了，直线画成了圈圈。
“那以后我拿画笔，这样张起灵，哦不，吴太太的人生就会越来越美好。”吴邪说罢还不忘亲吻爱人的嘴角。
吴邪背着张起灵回家，看着靠在自己肩头上睡着的人不禁笑了笑。今天他和孩子们都玩疯了，以至于把自己累成这样。
“吴邪哥哥......糖葫芦......”突然听见张起灵的梦呓，吴邪心中一怔，但随后是无比安心，他知道，张起灵爱他、依赖他，这是他的荣幸，也是他最值得骄傲的。
把他的大小孩放在床上，吴邪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他们在一起居住了很多年，可每一天，都是张起灵先睡着，吴邪再睡。他生怕爱人睡不安稳，所以他每晚都会看张起灵的睡颜，怎么也看不腻。
啪的一声将台灯关掉，吴邪钻进被窝里，伸手搂着爱人的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
张海客来香港出差，这回啊，可总算见着嫂子了。张起灵和吴邪做了一桌子菜，待看到来人以后，笑得合不拢嘴。
嫂子上了年纪，脸上有了些皱纹。但这并不妨碍她的美貌。吴邪看的眼睛都直了。
“之前听起灵说你牛排煎得好，这回可终于尝到了。”张海客丝毫不客气，开始清盘行动，逗得嫂子和张起灵乐呵呵笑个不停。
送走了贵客，回归了小两口的生活。吴邪躺在沙发上歇息，他揉了揉自己的睛明穴，最近商会的事情越来越多，每天的接待任务让他累的不行，有好几次喝醉了还是让张起灵开车把人接回去的。
清洁好厨房，张起灵端着果盘来到吴邪身边，用叉子一个一个地喂他。他捏了捏吴邪的鼻子，道：“嫂子好看吗？”
“好看。”吴邪想也没想便回答。
“难怪你看的眼睛都直了。”张起灵笑道。
吴邪一听，立马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把拉过张起灵抱在怀里，“怎么，我的宝贝吃醋了？我怎么听着刚刚的话这么酸呢？”
“你觉得你和我哥，谁更优秀？”张起灵也不恼，翻身跨坐在吴邪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在吴邪眼里是何等的诱惑。
“我哪能和海客哥比啊？人家是政委，我充其量就是个小商小贩。”吴邪想要亲下去，可无奈张起灵别开了头。
“那嫂子也瞧不上你。”
“你瞧得上便好。”吴邪一把扣住了张起灵的脑袋，深吻了下去，两人一路吻到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
吴邪把张起灵推倒在床，一夜缠绵。
闹钟又铃铃的响，吴邪烦躁地拍掉，又闭上眼睛。没过多久，他就感觉到身上爬上来一个重物，毛发蹭得他脖子痒的很。紧接着一片柔软的唇瓣贴在他的额头，紧接着是他的眼睛、鼻子、嘴唇。
“吴邪大懒猪，太阳晒屁股了。你该去上班了！”张起灵轻声在吴邪耳边说道。
“嗯……起灵你再亲我一下，我就起来。”
“那你别起来了，让我饿死好了。”张起灵翻身下床，去给吴邪弄早餐，果真就听见了吴邪从床上弹起来的声音。
吴邪最怕的，就是张起灵受委屈。闻着厨房传来的香味，他踮起脚尖走过去，看着张起灵忙碌的身影，露出了微笑。他不忍打扰他，这样的日子恬静美好。
“你在那杵着做什么？”张起灵挑了挑眉。
“觉着会做家务的张起灵更好看。”吴邪笑道，还不忘拍了一下张起灵的屁股，“你这个坏蛋，明知道我最怕你受委屈，你还说我不起床会饿死你，我保证以后每天绝不赖床嘛！我的起灵最好了……”
“德行！”张起灵把面递给吴邪，“就算你以后失业了，也有我在，我养你。”
“我打算搬去瞎子那儿住。”吴邪开口道。
“好啊！这样省得我们来回跑。”张起灵一口答应，帮吴邪拿上外套，目送他离开。
刚关上门，就听见电话响起，他正纳闷是谁之时，就听见一声枪响，窗户玻璃碎了一片。电话所处之位多了个弹孔。张起灵一皱眉，生怕吴邪在外受到了袭击。他抽出抽屉里的枪，小心翼翼地走出去，就见到吴邪将一人挟持在地。
“不想活了？”吴邪恶狠狠地问道，“想动谁？经过我同意了没有？”
张起灵将枪收回腰间，走快了两步，“吴邪，你没事吧？这人是从哪来的？”
“我没事，赶着上班，起灵，这人劳烦你把他送去警察局了。”吴邪说罢，便松了手。
那人一见有机会，便朝张起灵扑去，可还没碰到人，就停住了脚步。两只奇长的手指正正抵在他的喉咙之处。
“你到底是谁？”张起灵的声音没有温度，仿佛回到了几年前，变回了“麒麟”。
“杀你的人。”
“是吗？”张起灵的手指一用力，那人的脸色铁青，“想争商会主席？打吴邪的主意，以我的命要挟他，这样的把戏我看多了。”
“张先生，手下留情。”那人像是被张起灵戳穿了心事，连声求饶。
“我从鬼门关前走过几遭，你想不想试试？”张起灵冷笑道，卸了手中的力，让那人站定在自己面前，“我放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吴邪他惹不起。”
那人一直点头，手摸向了腰后。张起灵怎么会觉察不到？他轻咳一声掩饰笑意，用着戏谑的语气说道：“你觉得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哐当，手中的匕首跌落地，落荒而逃。
自此，吴邪在商会的主席位上可是顺风顺水，谁不知道他有位同居先生，是有名的金融分析师，但身手了得，聪明绝顶。
***
吴邪主动辞了商会主席之位，和那位业内有名的金融师张起灵不知去向，只有几位挚友知道，可他们也不愿透露。
登上了飞机，张起灵紧握着吴邪的手，“陪我去走一趟苏联，为什么？”
“想回忆一下旧事。”
“我不懂。”
“起灵，旧事中的你，早已涅槃重生了。你不再是被人唾弃的少爷，而是我吴邪要宠一辈子的人。那四年受了不少苦吧？那现在我们回归原点去享福。”
张海客来香港出差，这回啊，可总算见着嫂子了。张起灵和吴邪做了一桌子菜，待看到来人以后，笑得合不拢嘴。
嫂子上了年纪，脸上有了些皱纹。但这并不妨碍她的美貌。吴邪看的眼睛都直了。
“之前听起灵说你牛排煎得好，这回可终于尝到了。”张海客丝毫不客气，开始清盘行动，逗得嫂子和张起灵乐呵呵笑个不停。
送走了贵客，回归了小两口的生活。吴邪躺在沙发上歇息，他揉了揉自己的睛明穴，最近商会的事情越来越多，每天的接待任务让他累的不行，有好几次喝醉了还是让张起灵开车把人接回去的。
清洁好厨房，张起灵端着果盘来到吴邪身边，用叉子一个一个地喂他。他捏了捏吴邪的鼻子，道：“嫂子好看吗？”
“好看。”吴邪想也没想便回答。
“难怪你看的眼睛都直了。”张起灵笑道。
吴邪一听，立马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把拉过张起灵抱在怀里，“怎么，我的宝贝吃醋了？我怎么听着刚刚的话这么酸呢？”
“你觉得你和我哥，谁更优秀？”张起灵也不恼，翻身跨坐在吴邪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在吴邪眼里是何等的诱惑。
“我哪能和海客哥比啊？人家是政委，我充其量就是个小商小贩。”吴邪想要亲下去，可无奈张起灵别开了头。
“那嫂子也瞧不上你。”
“你瞧得上便好。”吴邪一把扣住了张起灵的脑袋，深吻了下去，两人一路吻到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
吴邪把张起灵推倒在床，一夜缠绵。
闹钟又铃铃的响，吴邪烦躁地拍掉，又闭上眼睛。没过多久，他就感觉到身上爬上来一个重物，毛发蹭得他脖子痒的很。紧接着一片柔软的唇瓣贴在他的额头，紧接着是他的眼睛、鼻子、嘴唇。
“吴邪大懒猪，太阳晒屁股了。你该去上班了！”张起灵轻声在吴邪耳边说道。
“嗯……起灵你再亲我一下，我就起来。”
“那你别起来了，让我饿死好了。”张起灵翻身下床，去给吴邪弄早餐，果真就听见了吴邪从床上弹起来的声音。
吴邪最怕的，就是张起灵受委屈。闻着厨房传来的香味，他踮起脚尖走过去，看着张起灵忙碌的身影，露出了微笑。他不忍打扰他，这样的日子恬静美好。
“你在那杵着做什么？”张起灵挑了挑眉。
“觉着会做家务的张起灵更好看。”吴邪笑道，还不忘拍了一下张起灵的屁股，“你这个坏蛋，明知道我最怕你受委屈，你还说我不起床会饿死你，我保证以后每天绝不赖床嘛！我的起灵最好了……”
“德行！”张起灵把面递给吴邪，“就算你以后失业了，也有我在，我养你。”
“我打算搬去瞎子那儿住。”吴邪开口道。
“好啊！这样省得我们来回跑。”张起灵一口答应，帮吴邪拿上外套，目送他离开。
刚关上门，就听见电话响起，他正纳闷是谁之时，就听见一声枪响，窗户玻璃碎了一片。电话所处之位多了个弹孔。张起灵一皱眉，生怕吴邪在外受到了袭击。他抽出抽屉里的枪，小心翼翼地走出去，就见到吴邪将一人挟持在地。
“不想活了？”吴邪恶狠狠地问道，“想动谁？经过我同意了没有？”
张起灵将枪收回腰间，走快了两步，“吴邪，你没事吧？这人是从哪来的？”
“我没事，赶着上班，起灵，这人劳烦你把他送去警察局了。”吴邪说罢，便松了手。
那人一见有机会，便朝张起灵扑去，可还没碰到人，就停住了脚步。两只奇长的手指正正抵在他的喉咙之处。
“你到底是谁？”张起灵的声音没有温度，仿佛回到了几年前，变回了“麒麟”。
“杀你的人。”
“是吗？”张起灵的手指一用力，那人的脸色铁青，“想争商会主席？打吴邪的主意，以我的命要挟他，这样的把戏我看多了。”
“张先生，手下留情。”那人像是被张起灵戳穿了心事，连声求饶。
“我从鬼门关前走过几遭，你想不想试试？”张起灵冷笑道，卸了手中的力，让那人站定在自己面前，“我放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吴邪他惹不起。”
那人一直点头，手摸向了腰后。张起灵怎么会觉察不到？他轻咳一声掩饰笑意，用着戏谑的语气说道：“你觉得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哐当，手中的匕首跌落地，落荒而逃。
自此，吴邪在商会的主席位上可是顺风顺水，谁不知道他有位同居先生，是有名的金融分析师，但身手了得，聪明绝顶。
***
吴邪主动辞了商会主席之位，和那位业内有名的金融师张起灵不知去向，只有几位挚友知道，可他们也不愿透露。
登上了飞机，张起灵紧握着吴邪的手，“陪我去走一趟苏联，为什么？”
“想回忆一下旧事。”
“我不懂。”
“起灵，旧事中的你，早已涅槃重生了。你不再是被人唾弃的少爷，而是我吴邪要宠一辈子的人。那四年受了不少苦吧？那现在我们回归原点去享福。”
***
“陪着起灵去看他成长的路，原不是我本意。可看着他因为一些小事而满足快乐的样子，让我不禁回想起从前。如果可以，我想时光倒流，回到原点，拉着他的手，一起度过每一年，从十三岁遇见他。我的生命注定因为他而发彩。希望当时住在城西的张起灵不要恨我，如果能重来，我一定当时就带他回家，让他少受些苦。可是没有如果，所以我更珍惜每一天陪在他身边的意义。他像是一块宝石，在土里深埋多年，终于被人挖掘出来后，绽放出无限的魅力。张起灵，我爱你，我想陪你一步一步走完此生……”——吴邪日记。
=============下卷完============
｛全文完｝
“陪着起灵去看他成长的路，原不是我本意。可看着他因为一些小事而满足快乐的样子，让我不禁回想起从前。如果可以，我想时光倒流，回到原点，拉着他的手，一起度过每一年，从十三岁遇见他。我的生命注定因为他而发彩。希望当时住在城西的张起灵不要恨我，如果能重来，我一定当时就带他回家，让他少受些苦。可是没有如果，所以我更珍惜每一天陪在他身边的意义。他像是一块宝石，在土里深埋多年，终于被人挖掘出来后，绽放出无限的魅力。张起灵，我爱你，我想陪你一步一步走完此生……”——吴邪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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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旧事》到这里就完结啦，真的是个历史巨坑，这篇文是16年五月开始写的，中间停了快两年，才填上。有很多老朋友都不混贴吧了，当然也有很多新朋友。这篇文争议一直很大，我在写的时候也有所动摇，但终归是美美的结局。虽然过程有点小虐，emmmm，但是是HE就没有关系啦～奶茶没有弃坑，我们下篇文再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