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鬼事-我亲身经历的那些灵异事件(老帖修改后新发)

写在开头

这个世界到底真的存在鬼吗?说有的人拿不出证据,说没有的也不能令人信服,而我坚定的属于前者。我成长与八十、九十年代,书籍、口述以及过滤后的电影电视节目是那个年代的主要信息来源,对鬼怪之事的了解只有聊斋志异、西游记之类的古典小说和一些早期的电视节目,看着神乎其神、津津有味。偏偏学校和家长的教育又是无神无怪,1989年之前还属于半信半疑。但是从这一年开始我不断的见到一些不可思议、古怪离奇,甚至若干年后都还在我的认知范畴之外的事情,回想起来只能将它解释为鬼魂作祟,久而久之就对此深信不疑。
后来经常把自己的遇到的怪事讲给朋友,又从朋友处收集一些故事,同时也在网上看到了一些网络鬼故事的大作,有长篇有短篇,有的非常精彩,有的平平无奇,2005年时心痒发了几个短篇,但是读者寥寥就失去了动力。2009年时空闲时间较多,又自己做了总结整理,才发现故事的数量竟然已经足够庞大了,于是开始动笔,先在百度帝吧开始试着写了几个,谁知竟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甚至大量友吧的吧主组团前来串门,于是就将帝吧的帖子做了些简单的修改,开始在天涯连载,后来定名为《活见鬼-关中鬼事》做到了两个论坛同时更新。
因为我所写的故事全部都以真实的故事为基础(至少我认为是真实的),在加上一些渲染和描述,所以在读者看来有不小的惊悚效果。只可惜天涯的老帖子2017年最后一次更新,故事也没有讲完就断更了,很是遗憾。这几天本想继续更新,突然感觉不如将故事修改后重开一贴。如果新帖仍然能够获得一些读者的喜爱,那就事半功倍了。
以下将进入正文,从我第一次见鬼开始讲起。
楼主 仅赐予狼  发布于 2018-12-03 02:23:06 +0800 CST  
吊死鬼1

我小学三年级时就随家人搬到某一子弟学校的家属院居住,小学到中学都是在这个学校读书。
那时中小学的学校管理相对比较松散,晚上校园里更像一个游乐场,住在周围的居民最喜欢到学校的操场上三五成群的聊天,或者在教学楼传达室的灯下打牌下棋。我们这些住在校内或周围的孩子晚上写完作业也都会聚在校内追逐打闹。
1989年5月的某一天,我和几个附近的同学在校内玩到晚上十点多,那些住在校外的孩子陆续都被家长叫回家。最后只剩下我和同样住在校内的陈、杜三人还没家长召唤,可以继续玩耍。只剩三人,大型娱乐项目是无法进行了,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捉迷藏,范围只能在操场南边以及中学教学楼附近。
第一轮的石头剪刀布后我和杜藏,陈来找。规定的这片区域虽然不小,但是所有的旮旯我们都非常熟悉,还真的找不到特别好的藏身之处。我俩一商量,就打算到中学教学楼的背后那一条长长地通道里去躲起来,因为那个通道很深,还没有灯光,陈是女孩晚上肯定不敢一个人进去,躲在里面只要不自己跑出来,陈就别想找到我们。
这个通道长达40米,是教学楼与学校围墙之间的一道空隙,宽度大概3米左右,走到头就是一个死胡同。通道的前半部分搭上防雨设施,做了简易的自行车棚。后半部分是露天的,有些学生从教学楼上扔垃圾,都落到通道后部的地上,地上非常脏乱,而且由于外部无法看到,校领导也不去检查,导致无人打扫,大白天都没有几个人愿意进去。到了晚上墙外没有路灯,教学楼也是一片漆黑,通道里阴森恐怖,更成了学生的禁区。
我和杜在陈背身数数的时候悄悄走进通道,到了一半距离我就不想再往里走了,虽然天上月光较亮,但里面垃圾太多,不注意脚下很容易摔倒。但是杜不在乎,他还想藏得深一点,因为就算陈进来找我们,也肯定不会走到最后面,还是那里保险,还嘱咐我如果我被找到千万别出卖他,见我点头后才小心翼翼的往通道深处走去。
我专心留意通道口的动静,同时也做好打算,如果陈胆子够大,向里面寻来,我也就向更深的地方移动,和杜汇合。借着通道口的灯光,看到陈向里面犹豫的看了看就走开了,显然有些胆怯。我正暗自庆幸,杜突然从我身边跑了过去,径直冲向出口,甚至都没有搭理我。这可把我吓了一跳,我一边喊他一边跟了出去,一直跑到有灯的地方我才拉住他,问他突然跑出来干吗,这时才发现他神色慌张,而且由于跑得急,说话气喘吁吁,半天才听明白他竟然说通道的尽头有一个吊死鬼!
楼主 仅赐予狼  发布于 2018-12-03 09:50:29 +0800 CST  
吊死鬼2
他这么一说我到差点把我唬住,毕竟那时候天天的五讲四美对我的思维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正准备郑重的教育他的时候,陈却突然跳了出来大喊终于抓到你们了。我一看到她来,就赶紧迎了上去解释,告诉他其实是杜自己跑出来了,你不能算是真正的抓到我们。她却说找到了就算我们输了,我也是想耍赖,就扭头让杜过来解释一下,可回头杜已经不见了,也没给我们说一声就自己走了。
我和陈喊杜的名字,半天也没有反应,学校的大门就在我们边上,可已经上了锁,杜怎么凭空就消失了?于是我断定他又跑进通道,毕竟没有抓住他还不能算他输。陈一个人可不敢进去找杜,于是拉上我陪她一起进去,理由当然是我已经被她抓住,只能听她摆布。
我和陈顺着墙一起向前,遇到有遮掩物,就侧头看一下,走过了一半的距离都没有看到杜,杜如果真在这通道里肯定又躲到了最里面。我离尽头越近我就越觉得胜利在望,同时不无得意的对陈说,刚才杜跑出来还说这里面有一个吊死鬼,就是怕咱们进来找他,还故意吓咱们,说完我还大声的笑了笑,算是告诉杜,我们来了。我笑得比较夸张,身体随着笑声夸张的抖动了几下,由于拉着陈的手,感觉她也在使劲的抖手,但和我节奏不同,我还纳闷她咋不配合我呢,赶紧侧脸给她个暗示,可她完全没有接我的茬,只是把头贴了过来小声的对我说,杜说的吊死鬼是不是就是那个人?
我们已经离通道的尽头最多只有五米了,通道上面露天,借着点月光倒是真的看个大概,我是一直侧头找人所以没有注意我的正面,听陈这么一说我就扭头朝通道尽头的那堵墙上看去。那里还真的有个人!是个成年的女人,比我们高出来很多,身体紧贴着墙悬浮在半空中。头无力的耷拉着,根本看不情面目,头发与肩齐,穿了个白色的背心,下身是个比较小的短裤。她的脚并不是无力的下垂,倒像是踩着一个什么东西,就那样悬空站着,身体僵直一动不动。 这下倒是把我吓了一跳,从来没有见过这东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两个就这么傻站着看是对面,对面的女人就像是墙上的立体画一样静静的悬在离地一米多高的位置。
虽然我们是小孩子但毕竟是两个人,再加上五讲四美思想给壮胆,我还真的不害怕,虽不怕但是也没勇气再往前看个究竟。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再加上面前的这个女人和想象中的那种吊死鬼形象差的有点远,没有红舌头,也没有随风飘摆,就静静的悬浮在那里,似乎也没啥恐怖的地方。我拽了拽陈的手,想拉她一起上去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可陈是死活不敢上前,拉着我后退,我还给她打气说走上去看一眼,摸一下,说必定就是个假人,或者谁家的衣服掉下来挂这里了,陈边退边说,看清楚咱到外面找老师借个手电不就能看清了吗,干嘛非要走过去呀?她这一说真提醒了我,我拉着她就往出跑。
楼主 仅赐予狼  发布于 2018-12-03 09:52:04 +0800 CST  
吊死鬼3
出了通道就看到传达室门口还有几个人在下棋,我们找到一个拿手电的老师要借用手电,他奇怪两个小孩子半晚上要什么手电,我当时很认真的告诉他,通道里有个吊死鬼我们去那手电去看看她长啥模样,那老师差点一脚就把我踹走。
这下束手无策了,正想着是不是跑回家拿个手电再出来时,陈突然问了我一声怕不怕,我仔细一想到还真的没啥可怕的,那吊死鬼的就那么悬着,人畜无害。我完全不用拿什么手电呀,直接走过去看清楚就行。当然我还得把陈拉上,俩人去毕竟踏实的多。
我和陈又一起小心翼翼走了进去,没多久就走到了刚才站的位置,那个女人还是悬在那里,和刚才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样,没有一点变化。我先是喊了喊杜,确定他不在这里,又冲着那女人喊了几嗓子壮壮胆子,但她完全没有反应,要不是衣服和头发有轻微的波动,我还真以为那就是一幅画。我认真嘱咐了一下陈,说我要走近去看清楚,要是你看到那女的抓住我,你就大声的叫。我当时认为她一叫肯定能引来通道口的老师,只要有大人过来在那吊死鬼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嘱咐完这些,我就准备过去看看那个女的到底是什么样,毕竟她那么真实,虽然没有感觉到什么生气,但我还认为她是人。我刚迈出了一步,陈就从后面拉了我一下,让我先别过去。我还奇怪刚不是都说好了吗,怎么还没动作她就先怕了,她看我很疑惑的盯着她,就指了指那个女人的脚底下,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才发现原来那女人脚下还有东西。他不是悬浮在空中,而是踩着一个物体。她脚下的那个东西黑乎乎的一团,似乎是什么动物趴在地上形成的黑影,那个动物比我家养的土狗大,但肯定不是狗,因为它非常安静,从黑影的轮廓来看这个动物的脸部应该是对着我们,但是看不到眼睛的光泽,这个动物就让女人踩着它也是一动不动趴在地上,似乎就等着我靠近,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它身上的敌意。
最奇怪的就是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那团黑影,怎么就突然出现了?感觉它似乎要带这个女的走,不想让我们阻拦。我正发愣间那种敌意似乎越来越浓,我这时才真正的体会到害怕的滋味,拉着陈转身就跑出了通道,直到有了亮光才停了下来,好在没有什么东西追出来。
跑出通道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个老师,喊着闹着非让他和我们进去一趟,他看我们气喘吁吁的样子,不似做伪,倒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就拿着手电跟我们一起进去,走的时候还和别的老师笑着说,也不知道现在的这些孩子是怎么教出来的,硬说里面有吊死鬼。
有他在我们就踏实了很多,一直躲在他身后,快速走到通道的尽头。这次再回去那女人就消失了,地上的那团黑影也不见了,我让老师关掉手电对着黑暗再看一次,现在可以直接看到墙上的苔藓,也就是说刚才肯定有东西趴在这里挡住了我们的视线。可为什么就突然不见了,难道这个女的骑着那团黑影飞了,神仙?
老师拿手电照了半天,空荡荡的,二话没说,对着我们一阵教训,我自在疑惑,他说什么我都没听进去,直到拉着我们走了出去。还央求老师把我们送回家,老师也无可奈何的接受了。
第二天上课,见到杜来上课了,才知道我和陈说话的时候,他由于太害怕就自己跑了,学校大门虽然锁了,但是有一个小门留着封,他刚好能钻过去。我奇怪他进到通道里也有段时间了咋刚开始没看到,他这才说刚进去时墙上啥都没有,她就躲在离墙大概3米的地方蹲下来藏着,后来听见后面有动静,就扭头看了一下,由于他蹲在地上,一扭头就看到那个女人低头瞪着眼睛看着他,由于太暗,根本看不清长相,只是看到那女人张着嘴巴,他马上想起到了吊死鬼,撒腿就往外跑,回到家后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当时到底看到了什么,而且当时太慌乱,他也没有注意到那个女人脚下是否还有其它东西。但可以肯定我们都看到了一个穿白背心短裤的女人悬浮在墙上。我本以为这件事情就只是一个个例,谁也没想到,后来我竟然还会碰到她。这是后话,以后会慢慢讲到。

过了若干年我和一个老门卫聊天,说到当时学校通暖气的事情,他告诉我以前学校没有暖气的时候可是够苦,82年的时候,一个刚从师专毕业分配过来的女老师,就是因为没暖气,晚上自己在宿舍里点了个炉子取暖,煤气中毒死了,由于是窒息,发现的时候瞪着眼睛张着嘴,模样还真是恐怖,死时就穿了一个白背心,和一条花短裤。
至此我才可知道了这个女人的来历。
楼主 仅赐予狼  发布于 2018-12-03 09:54:42 +0800 CST  
再次现身1

学校闹鬼的事情经我这张添油加醋的嘴传了一遍又一遍,甚至还有些学生到事发现场观摩考证,无非就是一群小孩子凑凑热闹。因为当事人只有三人,10岁的孩子表述上也不明确,没过多久此事就被大家忘得干干净净。直到1993年我的邻居才又对我提起,我才知道这个女人的竟然一直在这个学校里游荡。
我的邻居和我同住五楼,比我大两岁,由于身高体壮,人颂外号“大狗”。刚开始听到有人这样叫他定然上去追打,可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93年他上高一,学习上是一塌糊涂。由于家住在学校,每天晚上都得装模作样的去上晚自习,主要是担心家长突然跑到教室去检查,所以老老实实的做到晚上九点。当然上晚自习时也不是学习,主要是待在教室里看漫画。
这一晚漫画看的不能释手,直到十点才他才最后一个离开教室,出门看看整栋教学楼只有三楼的一间教室还亮着灯,应该是住校的几个学生还在用功,大狗关灯锁门后就准备下楼回家。
中学的教学楼共四层,北侧开放的单面结构,又分为两个部分。东西走向的部分长度四十多米,全是教室,和上文提到的通道紧邻。南北走向的部分只有十几米,全是校方办公室。两个部分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L型的建筑,在这个L型的夹角位置,延东西向往里又伸进去一个五米长两米宽的空间,形成了一个死胡同。在这个死胡同南南侧,也就是L型长边的位置还有一间教室。这个教室的正下方就是上文提到那个女人悬浮的地方。
大狗的教室在二楼的最东端,平常下晚自习就可以走东边一楼的这个门出教学楼,可现在已经是十点多,东边的门已经关闭,只能走西边校方办公室的那个门,那个门为了方便老师进出,一般到十二点左右才会关闭。
大狗先下到一楼确认了一下东边的门已经关闭,这才又回到二楼,沿着楼道向西边的门走去。走到楼道靠西边的位置,突然看到在教室的夹角里站着一个人。由于光线不好,只能看到那人穿着一间白色的上衣。大狗以为也是刚下晚自习准备回家的同学,于是喊了一句,咋还不走呢?再不走那个门也该关了。说话间大狗脚下没停,离教室的夹角位置越来越近,渐渐看清竟然是一个穿着白背心的女人光着脚站在那里,面目模糊,但是能明显感觉到那个女人也正看着他。大狗心里纳闷,这一身明显是在家里才能穿的,根本不可能是来上晚自习的学生,那最可能是老师,晚上回教室来拿东西。还是装作看不见为好。
大狗若无其事的继续向前准备走过拐角位置就下楼,当他快到拐角时看到那个女人双脚没有任何动作,身体确开始后退。大狗以为自己看错了,向前加快了步子,准备靠近一点,看看是怎么回事,谁知那个女人也快速后退,身体已经退到了墙边,背后就是死胡同,身体侧面就是教师的后门。大狗汗毛都竖起来了,对面那女人感觉根本就不是人么,人哪有这样后退的?为了壮胆大狗还大喊了一声你是干啥的,喊是喊了可大狗不敢再往前一步。
他这一喊还这真有点作用,那个女人身体明显向上纵了一下,紧跟着身体向侧面滑了过去,从后门就进了教室。大狗感觉对方明显怕了自己,胆子马上壮了。快速走到后门一推门也想跟进去,可这一推后门纹丝未动,门竟然上着锁,连个缝都没留下。大狗瞬间感觉自己脑壳都炸开了,今天绝对是见鬼了,跑吧!撒腿就要跑出这个短小的死胡同。路过教室窗户的时候还往里看了一眼,就看见有个白影正站教室的黑板边上写字,教室里黑咕隆咚,再配上白色的人影,黑色的板底,白花花的粉笔字!大狗这辈子见了黑板都会有阴影。
楼主 仅赐予狼  发布于 2018-12-03 22:10:53 +0800 CST  
再次现身2
慌不择路中竟然过了拐弯处,这下没法下楼了,让他再原路返回他可不敢。犹豫了一下,大狗想起三楼还有个教室亮着灯,径直从东边的楼梯跑上三楼,到了亮灯的教室心里这才踏实。这个教室是高三毕业班的教室,大狗推开门,里面还有三个人在自习,还都认识。大狗赶紧说二楼闹鬼了,谁跟他去看看。他这一说有俩人还真来了兴趣,大狗简明扼要的说了下情况,有一人从书桌中拿出了手电拉着大狗就下楼看个究竟,看架势是生怕女鬼跑了。三人到了二楼最深处的教室门口,从窗户往里看了下里面没什么动静,黑板上的字迹也已经消失。检查了一下门窗都锁的严严实实,贴在玻璃上往里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两个高三学生激动了半天啥也没碰上,就问大狗是不是看错了,大狗诅咒发誓自己绝对没看错。三人又用手电对着教室里照了半天,脸都贴在玻璃上使劲看,还是没有什么发现,一人提议要不把窗户撬开进去检查一下,总得有点蛛丝马迹吧。
大狗二话不说当即去扣窗户玻璃外的腻子,撬窗户的流程他太熟了,扣掉腻子拔下固定玻璃的钉子,卸下玻璃,手伸进去打开插销,就能从窗户中翻进去。腻子刚扣了一半,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大叫,呀!这TM是啥东西?
三人吓了一跳,大狗指甲都劈了。扭头一看,本来留在楼上的那个人站在他们身后,龇牙咧嘴的看着他们。大狗忍着疼冲那人就骂开了,你TM要吓死人呀,我正开窗户呢,你一喊指甲都劈了。那人表情扭曲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你们背后有个人!
大狗三人同时向前跳了一步,然后齐刷刷的转身,可身后除了窗户啥也没有。透过窗户就是放满桌椅的教室,和刚才一个样。正纳闷间,那人又说话了,不是现在,是刚才,刚才你们撅着屁股往里看的时候,我看到有个女的就站在你们身后看着你们,大狗扣窗户的时候,她还往前走了一步,就站在你俩中间。都挨着大狗的脊背了。我看那女穿了个白背心花短裤,还光着脚,我还纳闷咋有老师跟着你们呢,突然想起来大狗说他见的鬼,我就喊了一句,那女的就直接窜到那里面了,说着还伸手往那个死胡同里指了指。
大狗三人赶紧远离窗户走到楼道里,用手电往深处照了照,一无所获。正不知是跑是留的时候,大狗突然想起来我给他说过一个穿白背心花短裤的女鬼就在这间教室窗外的通道里。他之前离得远没看清,后来的这人确实看的清清楚楚,想到那女鬼就挤在他们三人中间,他们说的那些污言秽语估计全都被听去了,这将来得怎么报复他们呀,越想越害怕,没理那三人撒腿就跑。那三个人也好不到哪去,看到大狗跑了,跟在后面一溜烟的都下了楼。
第二天才把这次经历告诉我了,我本来也都快忘了这件事情,听他一说我也想了起来。不过庆幸的是我和他不在一个教学楼。晚上也不会到那里去。所以这件事情也没有再往深了想。
两年后我上了高一,竟然就在这间教室上课。
楼主 仅赐予狼  发布于 2018-12-03 22:12:10 +0800 CST  
上个贴的时间有误,应该是在3年后上了高二,照顾下前后,就按高一写吧。
楼主 仅赐予狼  发布于 2018-12-03 22:14:39 +0800 CST  
窗外的脸

1996年的时候读高二,教室就是大狗当年遇鬼的那个教室,偏偏还就在那个通道尽头的正上方,由于时间过得久了,那些事情也都淡忘的差不多了。
一个周末晚上10点多的时候,我在外面玩够了就准备穿过学校回家,走了一半又觉得现在回家还是太早,毕竟那个年纪心还是都比较野的,能晚点回去就晚点,可现在这时间干嘛去好呢?自己在学校里遛了个弯就决定到教室去。当时学校漫画流行,可家里普遍管教都严,很多人不敢在家看漫画,基本上都放在课桌里,我就琢磨翻上几本漫画书,回家看看,明天一早再拿回来,原处放好也不会被发现。再加上我家住的近,老师就发给我了一把钥匙,方便一早给同学开门,进教室也不需要溜门撬锁。
走到教学楼下,整栋教学楼已经没有人了,黑漆漆的一片,周日的晚上也不会有老师加班,拿几本书也不会被人发现。走进教室打开灯,就在经常看漫画的同学书桌里翻找一下,找到了几本,还都没看过。把漫画书拿在手里就准备溜之大吉。
刚一起身就看到靠楼道的窗户最下层的窗框外(也就是当年大狗要撬的那个窗户)有一个女人的脸贴在玻璃上看我,我瞬间有种异样的感觉,但习惯性反应告诉我肯定是一个晚上还留在办公室的老师,准备回家时看到有教室灯亮着,就来看个究竟。这要是被她发现我拿着几本漫画书,明天告诉班主任,班主任再告到家长那里我可就非挨训不可。也是我反应机敏,马上嘴里背诵起几个英语单词,边背诵边走到黑板前,拿起一只粉笔准备写上几个单词装装样子。
还没落笔,刚才那异样的感觉就涌了上来,这种感觉就是陌生。我家住在学校,所有的老师都和我很熟,但是这个女老师我肯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还有一个更让我觉得奇怪的问题是窗户最下层窗框离地不到1.5米,她为什么不站直了身子看进来,非要弓着身子把脸贴到最下层,而且看脸的位置,应该是直接蹲在那里观察教室的动静,这也太反常了。想到这里我马上回头,虽然脑子里闪过这些概念就是一瞬间,而且从走上黑板到转身再看向窗外也就不超过5秒,但那张女人的脸已经不见了。
不会是已经观察了我很久了吧,要不怎么也不看看我是如何默写英语单词的,这下我估计真要被叫家长了。不管她是谁,我得先叫住她,给她撒个谎或认个错。
我快速打开门就跑了出去,外面没有人,整个楼道空空的,也没有走路的声音,静的甚至可以听到我自己的心跳声。这人去哪里了?我随即又跑到教学楼的拐弯处,从这个位置可以看到教学楼的两个出口,而且对楼下的那个操场更是一览无余,在这个位置,她从哪里出现我都可以看到,确定她向哪里走我在追上去就好。
我就这样站了10分钟左右,但是没有看到一个人,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那个女人没有从我视线中的任何一个地方经过。难道她没有下楼或者又回到她的办公室?我站的这个位置可以从两个角度看到楼上楼下的全貌,我调整了一下位置,楼上楼下全是是黑漆漆的一片,她如果真是个老师,总不会喜欢摸黑办公吧,或者就干脆的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看着我?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因为我上楼的时候,整座楼上应该是没有人的,就算她在楼下看到楼上亮灯,自己走上来看个究竟,但这么静的夜,走到我窗外竟然没有发出声音实在是不可思议。想到这里更是有种她躲在暗处窥视我的感觉,紧跟着我想到大狗当年就在这里看到那个女人,以及后来又听到别人添油加醋的故事。两者一联系我基本上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等的时间越长,我就越肯定我的想法,那个女老师的鬼魂又回来了。可能这个教室就是她生前代课的教室,所以她这么留恋,久久不愿意离去。好在我的胆子向来很大,虽然觉得事情不可思议,倒也没有慌乱,毕竟她生前是一个老师,不会为难学生的。心里坦然,也就不觉得害怕,我走回教室,关灯锁门,当然那几本书不会忘了拿。下了教学楼,由于惦记着刚才那奇怪的一幕,就又回头向上看了一下,这一看确实把我吓了一跳,因为我刚才站过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由于太远我看不清楚是不是那个女人,难道她刚才就站在我身边而我感觉不到。看来她确实没有恶意,于是我扭头又向教学楼走去,这次我是肯定不敢上楼了,但是走到楼下看看清楚的勇气还是有的。
可是那个白影根本就没有在和我照面的意思,慢慢的退到黑暗当中,再也看不到了。
我向来是个识趣的人,既然如此,就只好回家睡觉了。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因为晚上我基本上不会再上教学楼了。
楼主 仅赐予狼  发布于 2018-12-03 22:48:22 +0800 CST  
假山1

1997年5月面临高考,虽然天气很热,但面临着前途的抉择。大部分同学晚自习依然不敢落下。九点下晚自习后很多同学就会找个凉快一点的地方溜达一会儿,聊聊天,散散步,一般也就占用半个小时左右,接着再回到教室苦读。
离学校不到一公里处有一个公园,晚上免费开放,公园里的人工湖和两座郁郁葱葱的假山算是一个不错的去处,俨然就成了大家的首选。
晚上的自习我到没啥兴趣,更多的时候是为了和几个臭味相投的朋友下了自习到外面溜达一下,这天晚自习时就和宏聊足球聊得热乎,下了自习我俩就带上烟跑到公园里溜达。和宏沿湖而行,抽着烟,聊着足球和一些荤素搭配的东西,慢慢的就走到靠东边的那座假山的北面,这座假山偏高,而且树木较多,北面一年四季见不到什么阳光,还真的有一点寒意。
我正给宏讲一个压箱底的荤段子,眉飞色舞之际,突然感觉宏一把楼住了我的胳膊,而且还搂的很进,那种感觉真的挺让人恶心的。我虽然倍感意外,但还是保持着冷静,赶紧对他说,都是男人,我可不好这个,你先松开有啥事咱好商量。谁知他搂得更紧,而且整个身子都贴了上来,我顿觉毛骨悚然,正准备一记老拳伺候时,他突然说快走快走,向前加快了步伐。我虽不知就里,但胳膊被他搂着,身不由己就这样被他拉着他跑出去十几米。他突然站定,一把松开了我的胳膊,距离不远但他已经气喘吁吁,看着俩腿都在打颤,这时被他松开的左臂感觉湿乎乎的,拿有一抹竟然全是他身上流的汗。
我不禁错愕,慢慢等他缓过劲来我就得搞明白怎么回事,谁知他迷迷糊糊的说自己也不清楚,只是一走到那里就突然感到非常的害怕,是那种完全来自内心的恐惧,然后就感觉浑身发冷,就紧紧抱住我的胳膊,本以为能缓解一下,谁知耳边又开始出现幻听,感觉有很多个声音在召唤他,而且越来越近,他咬牙使出全力拉着我就跑到这里,现在又感觉刚才和做梦一样,好像刚才那一段完全就是空白,可浑身虚脱的样子又说明刚才并非做梦。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我叼着烟都快傻了。这是怎样的惨痛经历呀!可我实在无法相信,因为我和他一起走到假山的北面,但是我怎么就好好的?别是这家伙刚才突然打摆子吧?于是我就小心翼翼的问他是不是身上有些隐疾,走到那阴山背后突然一寒,有点犯病。他赶紧说自己身体壮着呢,从小到大都不怎么生病,刚才肯定不是身体问题。这人说话向来靠谱,,再说这么阴的地方耍宝也绝对不是他的性格,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问他些什么了。因为有过之前的见鬼经历,我是完全不排除有灵异事件发生的,他身体没问题,只可能就是那座假山有点问题,但俩人傻站着肯定没法解释刚才事情的原因,不如再过去看看,说不定能看出些端倪。
我先做了一下宏的思想工作,接着就拉着一百个不愿意的他又走到假山的北面,慢慢的向前。刚走进这片区域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异样,直到走到堆山石的下方时,宏突然变得和刚才一样,猛地又抓住我的胳膊,催我快点走,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但听得这家伙喘气如牛,只好拉着他赶快跑开。
找到一个空地站定后,他告诉我和上次的感觉一摸一样,恐惧、寒冷,还有很多奇怪的声音,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站在那里就是一片混乱,走出来就是一片蓝天。我被宏搞得更莫名其妙了,同时也感觉有些问题不对,于第一次是他拉着我跑出来,可这次他只是催我快跑,自己压根不动地方,反而是我拉着他跑。于是我问他原因,他这才心有余悸的说,隐约感觉有人拉住了他的衣服,又好像有人束缚住了手脚,自己根本就往前迈不开步子,这才催我快跑。
今天这是碰到硬货了,这么阴的地方照理肯定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但是会是什么呢?我怎么就感觉不到呢?以前都见了几次鬼,按理也是我先看到才对,难道这家伙比我还倒霉?我非得搞明白原因,但是需要他再配合我一下,可要是明说估计这哥们儿是不会愿意的,得想想办法,因为他现在已经急要拉我回去上晚自习,不想在这倒霉的地方呆着。也不能怪他,这附近里现在半个人没有,还遇到这么奇怪的事情,搁谁都得崩溃。
不搞明白我是肯定不会甘心的。于是我让他在原地等我一会儿,自己走了过去,在我们刚才路过的那片山石下面站定,点了一根烟,希望能看到点什么,宏则站在他认为安全的地方,很警惕的看看我,更警惕的看着周围。
一根烟抽完了,什么也没有发生,要么是我对这里的东西免疫了,要么是我和这里的东西不对路数。我让他也过来,他就是不肯挪动步子。我又说你过来,肯定没事,只要你过来这星期的烟全算是我的,我在这里站着都好好的,你一老爷们儿怕什么呀。
一个星期的免费烟实在太诱人了,我看他站在原地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在他快靠近我的时候,我很不地道的一把拉住他,拽到我身边,顺手就把他的肩膀摁住了,就为了不让他动弹。宏在迅速的发抖,而且越抖越厉害,我双手用最大的力气都感觉都有些按不住。我一咬牙直接用双手抱住他的肩膀,让他别动弹,甚至准备在控制不住时直接将他撂倒。这样还真有些效果,身体不抖了,他牙齿却开始打架,甚至能清晰的听到他上下牙碰撞的声音,我看火候差不多了,赶紧问他现在啥感觉,他低着头身体都开始往下出溜,艰难的说了两个字——小孩。
小孩?哪有小孩,这一下我更莫名其妙了。
楼主 仅赐予狼  发布于 2018-12-04 00:20:05 +0800 CST  
假山2

他身体开始没有力气了,我扶着他让他站稳,问他那里有小孩,他回答我,山上有小孩。我赶紧向假山上看去,什么都没有,他产生幻觉了?这时他开始求我快点走,我也感觉他有点吃不消了,毕竟挑战心理极限的东西很残忍,于是我就用手去推他的后背,湿乎乎的,他出的冷汗已经把衬衣全部浸湿了,问题严重了。
我把他往前推,谁知他死活不走了,只是告诉我,前面有好多小孩。我探头看了看还是什么都没有呀,可他不往前迈步我也不能扔下他不管,只好一把拉住他的手准备往后走,就在我拉他转身的瞬间突然感觉到周围多出很多双眼睛看着我,来自四面八法,那是一种毫无生气注视。虽然我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可被窥视的感觉很不舒服,走为上策快点离开这里。
我使劲拉了宏一下,他完全没动,我赶紧回头看他,此时他的脸因为恐惧都扭曲了,腿有可能是不听使唤了,但腿不听使唤我这么用力的一拽他怎么也不能纹丝不动吧,难道后面有人也再拽他?
我也顾不了那些了,再次使劲拽了一下他,我一用力脚步随之移动,此时我身子侧了过来,完全面向这个假山,眼前的一幕我现在都不敢相信,山上真的有小孩,而且不是一个,是好多。看到的就是一个个小小的黑影,有的站在树后面,有的站在石头上,满山都是,而且都面对着我们,身子都直挺挺的说不出的诡异,这些孩子要是跳下来就直接把我们淹没了。.我靠!捅了马蜂窝了。快想办法离开这里。
我索性双手拉着宏的手着,跟拖死猪一样拽着他慢慢向前,我倒退着走了几步路,感觉就这么漫长,由于还得看路,我侧头看看身后别有石头树根之类的东西。障碍物是没看见,可看到了就在我身前出现了一个小孩的影子,就挡在前面的路上,这个小孩竟然还伸着手不知道是想找我要什么。这可把我吓了一跳,拉着宏的手也松开了,就想往宏的身后躲。就在松开手的一刹那,眼前所有的小孩全部消失了,一个也没剩,我身边唯一能看到的人型物体就是宏。我不禁纳闷,难道拉这他的手能让我与他建立某种奇怪的联系?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再试,索性拦腰将他抱起跑出了十几步远。感觉是走出了危险区域,顺势把他放下,只见他双脚一着地便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的喘气。我也累的够戗,当然还不忘向后看了看,只有那安静的一座假山,真的和做梦一样。
我陪宏坐着,等他缓过来,我就和他赶快离开这地方,我在路上说刚才也看到好几个小孩,有个小孩还伸手要东西,真是邪乎,他问没人拽我衣服吗?我说我可没有那么倒霉。到个破假山参观下还能有鬼拽衣服,也就你有这样的待遇。他却说假山这种地方其实很邪乎,因为几乎所有上了年头的假山都是为了镇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当然也有例外。他这时又给我讲了一个事情,他爸爸是某县的干部,有一次县上开会,四个干部到县上的一个公园玩,公园的夜景还算是不错,尤其是公园那座假山上布置了很多观赏灯,于是大家就以假山为背景集体照了张相,相片洗出来的时候四个人都聚他爸的办公室传递着看,他当时也在,不知为何这些人之间发生了争执,还越吵越凶。这时照片就放在桌子上,他伸头看过去,照的是一个假山,主画面是四个人站在塔下,闪光灯的效果没有遮盖塔上的五光十色,但奇怪的是这几个人的身后站着几个穿着古装的人,由于不在主照射区,被闪光灯照的非常的怪异。他爸看到他在看照片,就把照片一把盖住,让他快走,他走出门的时候,听到身后一个中年男人说,我以党员的名义保证,这些绝对不是人......。回家后他爸也是只字不提。没想到他这次来了个实景模拟,真是够过瘾的了。
这个事情过去了大概有几个星期,我吃饭的时候问到我爸那两个假山没堆起来的时候是个什么场所,我爸告诉我,那里以前是两个大坑,主要是本地人扔死小孩的地方,未足月的小孩夭折后不能埋,只能扔到,那里就是一个婴儿坟场。后来变成了垃圾场,再后来就填了坑造了假山盖起了公园。这时我算是明白我看到的是什么了。
可是为什么他能直接看到,而我却不能呢?过了一段时间我又听宏又说起了一件事情,似乎是找到了原因.
他出生的时候是在农村家里的炕上,母亲早产了几天,父亲还在外地,奶奶接的生,他下来的时候母亲已经奄奄一息,奶奶当时没办法同时照顾娘儿俩,就把他扔到炕上,背起他母亲上了医院,当时就给他母亲说这孩子的生死就看天命了。到医院把母亲安顿好,奶奶这才往家赶,到家是已经过了一个晚上,宏就在冰冷的炕上没吃没喝的过了一夜。奶奶进门没有听到炕上传来一点声音,以为他小命已经交代了,留着泪去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谁知这一排他竟然哇的哭了出来,不能不说是他小子从鬼门关被提溜回来了。
看来有过相类似的经历,才能有这种感应呀。
楼主 仅赐予狼  发布于 2018-12-04 00:21:34 +0800 CST  
不知道假山这个故事是否离奇恐怖,但是后面的故事离奇和恐怖将会升级。
楼主 仅赐予狼  发布于 2018-12-04 00:26:26 +0800 CST  
与鬼重合1

1997年的夏天高考完毕,那个暑假恐怕是这一生最幸福的暑假,和朋友玩到半夜也不用担心家人满世界寻找。
这天晚上我同高、牛二人给家人打了招呼,说晚上到同学家睡,就一头扎进了附近的游戏厅,一直玩到老板赶人关门。出了游戏厅这才发现晚上已经无处可去了,因为离我家较近,高和牛都眼巴巴的等我想办法,我到还真有一个地方可去。那是我同学的姐姐在职工单身宿舍的一个单间。这个宿舍本是临时分配给单位高职称单身职工居住的,同学的姐姐结婚前分了一间,后来单位分房就搬了出去。本来房子应该回收再转分他人,可正好赶上房改,单位集资建房以及之前分配的房子转售个人导致这栋宿舍楼基本搬空了,而那些本来排队等宿舍的职工也都改买房自住,导致四层每层多大12间的宿舍楼竟然无人问津。单位上也就没人去管这里,所以房子一直保留了下来。我这个同学高三的时候就搬到这里一个人居住,晚上复习功课时比较安静。现在他和家人回了老家,房子都已经空了下来。因为以前经常到他这里聚会,知道他有将钥匙放在门框上的习惯。今天晚上就可以赌一把,钥匙如果在,晚上就有了落脚之地,一张大床怎么也够我们三人睡了。
走到宿舍楼已经十一点多了,楼上本来就没有几个住户,一楼更是一个人没有,导致整个楼在这个时间完全是一片黑暗,甚至有些房间的窗户损坏也没有人修理,打远一看和香港电影里的鬼屋高度相似。毕竟我以前经常过来,这都属于小场面,甚至还对高和牛炫耀这种地方我和我同学住上一个星期都嘛事没有,完全不用担心,咱三个小伙子一进这楼门妖魔鬼怪全得搬家。
一边吹一边走进楼道,往楼道里一看我肠子都悔青了,因为此时我才知道什么是绝对的黑暗。这种但是宿舍楼属于两边封闭式建筑,就是现在快捷酒店的那种建筑结构,在两边房间不开门的情况下,楼道里是见不到阳光的。一楼由于没人居住,路灯坏了也无人修理,我同学在的时候,他房间门口还有个小灯一直亮着,现在他又不在家,那唯一的指路明灯也消失了。
已经来了,就不好再回去,我只好边说这是小场面,边顺着墙往里摸,还招呼他俩跟紧我,说顺着这边摸到第十个门就到了。牛在边上好死不死的说了句你别是吓傻了吧,打火机照亮不就能看见了么。
借打火机的亮光一直走到房间门口,钥匙还真在门框上。进屋打开灯这才松了口气。由于天气太热,房间中又连个风扇都没有,三个人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瞬间就脱的得只剩下一条内裤。牛还说要不打盆水回来洗洗,我说别费那力气了,水管要是没坏我跟你姓。
五分钟后,我边用凉水擦着身子边问牛,跟了你姓牛之后,有什么实惠吗?牛到爽快,说我天眼已开,这本事我到可以传授给你。我说你就别吹了,还有就是天眼是啥?三人擦完身子凉快了一些,把大灯关掉,只开了一个小壁灯照明,也是为了能减少房间中的热量。
我和高坐在床上,牛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讲他当年和父亲在新疆,他特别受父亲的一个同事待见,后来父亲工作调动,准备离开新疆迁往口内时,那个叔叔就说以后很难见到了,给他传个本事,算是礼物,就帮他开了天眼,还专门讲述了松果体以及生物进化的一些知识。这种传奇色彩的东西我只会当故事听听,因为我坚信眼见为实。高听完就问牛这个地方是否有鬼呢?牛肯定的说这里有鬼,随手就指了指挂在房门上的两个灯笼,说灯笼这东西就不能挂在屋内,这种东西就像是黄泉路标,最能吸引鬼怪。他这么一说我也才注意到房间内的房门处挂的那两个灯笼真不合适,之前见过但也没有往那方面想。就问牛这里还有什么不对呢,牛说房间里没有什么不对,说着站起身打开门,指着黑漆漆的门外说,房间对面就是个水房那就不对了。这地方见不到太阳,阳气本来就弱,长期无人居住,阳气更是一点没有,水又是导阴之物,他门内挂着两个灯笼,可不就是让鬼都进来歇歇脚吗。
楼主 仅赐予狼  发布于 2018-12-05 00:21:07 +0800 CST  
与鬼重合2
说完牛关上门,又坐到沙发上。闭上眼睛做感应状,没多久他就表情凝重的说房间里此时就有一个女鬼,身穿长褂,但是看不清相貌,刚才就站在门口,估计就是被灯笼引进来的。我和高都看向门口,就一个大门一个盆架。牛说你们看也白看,要是你们都能看到,他开天眼还有啥用。我说那你指指具体方位呗,牛指了指门的右侧,接着手指开始向我俩的方向移动,表示女鬼现在向我们走了过来,慢慢的手指就指向我和高的身后,说那个女鬼就站在我俩中间。我和高下意识的扭头,虽说不怕,但听说后面站个鬼,怎么都感觉不舒服。我俩肉眼凡胎自然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相对嘿嘿一个傻笑。
牛再不言语,就是一直用手指着我们身后,我和高感觉这种气氛非常不好,但也不能这么干坐着,于是我就没话找话的说,如果放个屁会不会把这个鬼给崩走了,本以为能缓解下紧张起飞,可牛还是保持那个姿势,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了许多。他这样故作神秘,倒是真的让人有点恐怖。什么最恐怖?是未知!什么更恐怖!那就是怪异!我俩把这当个乐子,可牛那认真样实在让人想冲上去跺他一脚。
房间此时安静的我都快睡着了,牛突然说你俩都别动,那女鬼看样子像上身,正挑人呢。我一下子来了精神,赶紧问他女鬼相貌如何身材咋样,牛回答他功力太浅根本看不清长啥样,再说鬼么,长袍大褂的和说相声的打扮一样,有啥身材可言,现在她就是贴在你脸上看看你,然后再贴在高脸上看看高,你俩保持这个姿势别动,别回头,她就没办法了。我和高听他说的郑重,只能坐定身子,最多就是斜眼向后偷瞧一下。高突然喃喃的说牛要是顶个镜子该多好,至少我俩也能看看后面啥情况。牛让我们先别说话,说看样子那个女鬼打算走了。没多会儿,牛的手指开始向反方向移动,说走了,走了,啊!
伴随着牛的一声惨叫,我眼睁睁的看着牛的右手向触电了一样的抖动着向后猛缩,而且食指在我的眼中竟然出现了反向的弯曲,弯曲角度竟然使指尖直接指向眉心,如果说他的手是缩回去还不如说他的手直接戳向他的天灵盖。牛用左手挡了一下,右手食指瞬间又向正常方向弯曲,接着他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右手还像鸡爪一样抖个不停,神色慌张嘴里还念叨着,看不到了,看不到了。高估计是没看到刚才的一幕,竟然还叫了声好,说演的太棒了。我当时都想拿食指戳死高,赶紧跟他说先别说话,真的有状况。
突然牛恢复了平静,又坐了下来,还嘿嘿笑了一声,说没事,没事,她警告我别指着她,不礼貌,她要走了,咦!咋站在门口还不出去。我看牛一直看着门,脸上还笑得比较灿烂,心说你别魔怔了,她不出去你乐个什么劲。高不明就里的看看我再看看牛,还问了句不出去咋办?我马上接了一句不出去,我赶她出去,说完就起身走向门口。快到两个灯笼下面的时候,牛突然叫住我,唉!别走了,你再走一步就和她重合了。
我愣了一下,问牛她现在在哪里,牛说就在你面前,背对着你,脸冲着门。我犹豫了一下,又问牛,我俩要是重合了会咋样?牛摇摇头说不知道,没干过,但她肯定不会怀孕,这个你尽管放心。这不废话吗?
我自己琢磨了下,会不会被她上身,然后我说话变女声?那我的样子绝对比这女鬼恐怖。或者我想电影上演的那样看到她前世的记忆,然后为她落泪?再或者我瞬间被她吸尽阳气彻底减肥成功?试试才能知道,看牛那表情估计也不会有啥危险,除非他已经被这个女鬼上身了,然后故意给我下个套。根本不可能,那有说自己不会怀孕的女鬼。绝对没危险,他这是故意吓唬我呢。想到这里我就向前迈一步。
那一瞬间的感觉用一个字就能形容,冷!就像是身体的正中心突然多了块寒冰,甚至我都能感觉到他的位置,就在肚脐那里。这块冰的寒气顺着我的血管和毛孔迅速的在我身体里传播,我眼前瞬间开始发黑,感觉眼球里的液体似乎都在凝结。紧跟着的全身都开始发抖,牙齿不争气的开始打架,最不可思议的是我竟然都能清晰地体验到身上的汗毛和头发都竖了起来。这种闷热的天气,我本来就是一身汗,可汗似乎都结了冰,甚至能感觉到汗毛被汗水结成的冰压得向下弯曲。紧跟着我的手指开始麻木,感觉指甲被什么东西顶了起来,正在脱离我的身体。膝盖也开始僵硬了,膝盖骨被冻的开始向回收缩,麻烦了,脚要是也被冻住我非得死在这女鬼身上。我使劲向后一退,冰冷的感觉瞬间消失。眼前只有那个门,头发和汗毛开始慢慢的弯曲贴在我的身上,身上的汗冰也瞬间融化,就和半个小时前拿水擦身子时一模一样。
我当时是真的傻了,就愣愣的站在那里,仔细回想那种感觉。没有意思恐惧,只有寒冷。
高突然在后面喊我,你跳舞呢吧,不敢过去还占着坑干嘛,你不敢我来。紧跟着我听到高拖拉着鞋向我走了过来,我赶紧转身拦住他。说我刚才过去了呀,你咋说我不敢呢?过去个屁,你左脚迈了一步,右脚还没点地你就又蹦了回来,跟杰克逊的弹力步似的。啊!刚才我过去连一秒钟都没有?高肯定的点了点头并纠正我说,半秒都没有。
我马上拉着高又走到床边说,咱还是别惹她了,让她利利索索的走人,咱三个男人为难一个女鬼传出去不好。紧跟着我问牛,走了吗?牛似笑非笑的说,走了,刚出门。哦!那就好。不对呀,牛的表情怎么幸灾乐祸的样子,他肯定也这么干过。
楼主 仅赐予狼  发布于 2018-12-05 00:22:42 +0800 CST  
别哭
1997年的九月份我们学校发生了一件大事,家属楼里一个女人在家中遇害,在封闭的房间里放了两个星期,被发现时都彻底腐烂了,在一个学校的家属楼里发生此事,足以引爆全体。
当时学校里很多教师都在校外买了商品房,原家属楼的房子就出租出去,她就是租户之一,住在一单元五楼东户,和森是邻居,据森说长的还挺漂亮,就是一直不知姓名也没说过话。由于和大家都不熟,两个星期没出门也未引起邻居的注意。据森的姥姥说,当天一个年轻男子到她门口掏出钥匙,开门进去,一分钟不到就蹿了出来,出门时慌慌张张,关门声特大,还急匆匆的跑下楼去。没过多久,就听到警车的声音。警察医生一起上楼,小小的楼道挤得满满当当。
之前那个男子打开门就退到后面,警察和医生一拥而入。五秒不到警察全都退了出来,房间里太臭了,森的姥姥在自己家里都得捂着鼻子,医生护士随身带着口罩,还能抵挡,办案民警可没有这常规装备。另一个邻居钟叔是单位医院的医生,此时听到动静也出来看看,见如此情况,就从家里拿出医用口罩,分给几个民警,并表明了身份,同时也和死者认识,声称自己可以帮上忙。民警也就允许他进现场,参与尸体处理工作。
忙活了大概一个小时,森的姥姥就看到民警和医生扛着一个被床单被罩裹得严严实实的门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那裹得严严实实的应该就是尸体,散发着阵阵恶臭,一个星期后上楼还能在楼道里闻到这股味道,消毒水都遮不住。
据钟叔说,他干了一辈子医生也没见过这么夸张的画面,尸体就想泡在一滩黄水里面,腐肉围着床掉了一地,尸体和床单都快张成了一体,搬动尸体时整个脊背都被撕了下来。准备用揭下床单和褥子,才发现褥子甚至床板都和尸体黏在了一起。最后也不用担架了,索性抬上床板用东西裹着尸体,再用绳子绑牢固,众人一起抬下楼去。这个女人右臂有明显折断,是被重物敲击的,胸口发现有被利器刺入的痕迹,这应该是致命伤。由于现场不具备尸检条件,钟叔也只知道这么多了。
当时我在校补习,站在教学楼上远远的看着一群人围观,不明就里,直到中午放学时这个消息才在学生中传开,中午吃饭时才从家人口中听到比较详细的情况。刷碗时隔着厨房的窗户就看到森一个人在学校操场上打转,匆匆结束手里的活就跑下来找森要第一手材料。
见到森才知道,他的卧室和那个女尸就是一墙之隔,在家里别说午睡了,坐着都害怕,吃完饭就跑了出来。我问他你俩邻居呀,这女的胳膊都被砸断了你们家人都不知道?他说还真是没听到一点声音,唯一动静就是这一个星期,晚上总是能听到若隐若现的哭声从隔壁传过来,他还和家人说起听到隔壁的那个女人在哭,家人说一个单身女人住着,又常有些男男女女过来玩到深夜,肯定也不是正经女人,晚上哭不是喝多了,就是失恋了。森毕竟才上高二,听得也似懂非懂,也没在意,直到今天听说一个尸体跟他隔墙躺了两个星期,他心里才发毛了,因为昨天晚上就听到隔壁哭的声音还比较大,他晚上还起来关了回窗户,隔壁一女尸哭了一个星期他宁是能睡着,今天晚上死活不在自己卧室睡了,宁可睡沙发。
我问他怎么能确定听到的就是哭声呢?他倒是楞了一下,说他也觉得奇怪,他听得明明就是一个女人在哭,但是他姥姥就住在临近卧室,窗户都冲一个方向开,但是姥姥就听不到。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是他睡觉的时候听到,但是起床后就没有声音了,总不会是耳鸣吧。 这件事情在学校里成了一个长期讨论话题,各种版本都有,大家各说各的,但唯一达成共识的是,除这个单元住户以外,所有人经过这个单元时都尽量让身体贴着外墙,无一人例外。半个月过去了,森也敢回他房间睡觉了,事情也慢慢被人淡忘。
这天下了晚自习,我和一个同学坐在教学楼下的足球门边抽烟聊天,由于这个足球门就正对着凶案发生的那个单元。我俩自然也就聊起这个话题,无非就是一些猜测之类,没什么营养。正说话间突然远远传来“呜~~”的声音,我俩并不奇怪这个声音,因为学校离火车站不远,那时火车发车前都会有一声长鸣,就是这种声音,铁道边长大的孩子早就听惯了。我们又聊了几句,他准备起身回家,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句这是什么信号,我没听懂他的意思,他看我一脸茫然就解释说,火车发车前会有一声长鸣,所以发出信号表明要开车了,但是这个长鸣声有点太长了,这都有几分钟了吧,我就搞不懂这个信号是啥意思。这个同学的父亲就是火车司机,他从小对火车信号都非常了解,但我完全不懂,我俩分开后,去了趟厕所也准备回家,走到足球门那里,隐约听到长鸣声还在继续,呜~~,时强时弱,但在安静的夜里非常清晰。我站在足球门处仔细的听了一下,刚才一是声音源头很远,二是一直说话没有在意,现在静下心来明显可以听到声音有间隔,中间会断一下,不是呜~~,而是呜~呜~。这不可能是火车汽笛声呀。
我快步朝家属楼走了过去,因为家属楼和我隔了一个操场,离铁道更近,我能听得更清楚一些。等我走到操场的中部时,声音已经比较清楚了,肯定不是鸣笛,倒像是一个女人的哭声,可这哭声咋听着就和鸣笛声那么相似呢。等我完全穿过操场走到教学楼下,确切的说是凶案现场的楼下时,那个声音变得异常清晰,就是一个女人在哭,只是哭声没有任何感情色彩,音调单一,中间也没有正常哭泣时那种哽咽的感觉,感觉就不是从一个有呼吸的人身上发出来的声音,而且声音还在不断的变大,听到后来甚至让我有些毛骨悚然,因为声音的源头就在我的正上方,而且越来越大。
我抬头向上看,周围的房间窗户都是打开的,透出灯光,只有这一间房间窗户紧闭,没有一点生气,我虽然周围灯火通明,但我是真的害怕了,扭头准备走开。突然听见楼上有窗户响动的声音,我第一感觉是有人要从那个房间破窗而出,抬头一看那个房间的窗户并没有打开,但接下来出现的情况真的把我吓的够呛,因为其它楼层有一个窗户关上了,紧跟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这个单元以及隔壁单元一层以上的住户全部开始关窗户。那个时候空调还不普及,夏天开窗通风是最好的降温手段,周围的人宁可闷热也要关窗,就说明大家都能听到这个哭声,那我的判断没错,哭声就是从那个房间传出来的。
第二天我见到森时,森说昨晚差点把他吓死,写作业时听到隔壁又开始哭,他还告诉自己幻觉幻觉,没多久哭声大到他爸妈在那边看电视都看不下去了,把全家的窗户都关上,还把他拉到爸妈卧室睡觉,姥姥倒是没事,看着他们忙活就说了句,怨气大,过几天就好了。然后自己看电视就再没理他们。
这天晚上我拉着森坐在那个足球门上,等到昨天的那个时间,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森一直魂不守舍的,我奇怪的说今天没哭声了,你咋还坐立不安的。森一脸无辜的说等下我得自己上楼呀,越晚回去我越害怕,你要还让我陪你等会,那就得送我回去,还没等我答应他,就听见他妈站在阳台上喊他回去,我笑着说这不用我送了吧,他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第三天,第四天还是没有动静,后来我也懒得再去琢磨这个哭声。第八天早上上学的时候见到森,森说昨晚隔壁又哭了一夜,他家爸和钟叔早上见面都说不行就先到别处住几天,要不晚上太瘆得慌了。早上上课的老师也住这个单元,看她那无精打采的样子,昨晚上肯定也是一夜没睡好。
中午的时候一辆警车开到教学楼下,车上下来一个手铐脚镣佩戴齐全的男人,岁数比我也大不了多少,被民警押上楼去,这个人就是凶手,被抓获后过来指认现场,听钟叔说,那个男人开门后就哭的稀里哗啦的,一直跪在地上磕头,民警不停地喊别哭,说话,别哭都无法制止,最后哭的都晕了过去,被民警又抬上了警车。
从那天以后这房间再也没有传来哭声。


楼主 仅赐予狼  发布于 2018-12-05 23:21:28 +0800 CST  
失魂
人的魂魄之说自古就有,只是现在的科技手段还没有办法来证明。无法证明并不代表没有,1997年发生的另一件事情让人震惊,可事发后当事人又三缄其口,成了只有来龙没有去脉的一个灵异事件,不得不说有了些遗憾。
我上初中的时候被发展为共青团员,那个年代入少先队都是件非常光荣的事情,能加入共青团,实在是荣幸之至,每一次团内活动都积极地报名参加。没过多久新鲜劲过去了,开始厌倦那没完没了的学习会议,拖沓冗长的组织报告。也逐年养成了一个逢开会就睡觉的一个好习惯。
和我一批入团的人基本上都养成了这个习惯,一到开会就挣抢最后一排的座位,因为在那里睡觉老师看不到。我每次开会都到的很早,并不是积极,而是为了能顺利的熬到散会。一般那些抢不到最后一排座位则坐在中间,这样低下头就可以小声聊天,也能打发时间,前排的最倒霉,只能瞪着大眼看着主席台,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也得把样子做足呀。
会议多在周三,因为以前周三的下午都会有半天休息,团员们周三下午一点多都得准时到小礼堂门口排队。这年我以为都被遗忘了,谁知也是一样,还是学校的学生就得照常去开团代会。礼堂的门一开,我马上冲向最后一排的一个角落,把凳子调好位置,等着干部把开场辞说完象征性的鼓一下掌就埋头苦睡。今天这一觉睡得实在是不踏实,感觉还没有是多久身边就已经开始骚乱,人声鼎沸,凳子和地面的摩擦声响成一片,俨然是散会后该出现的那种景象。这么快就散会到时第一次遇到,我慢慢睁开眼,站起身就准备随着人流晃出去,可抬头一看发现所有的人都站在当场,竟然没有一个人离开礼堂,而且都脸朝着同一个方向,就是最右手那排座位的中间部分。由于被人挡着,也看不清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想来就是某某获得某项嘉奖,老师让他起来讲几句,再不就是睡觉被老师发现,现在正在那里低头认错。
没有散会就接着睡,我这个位置怕是他们永远也看不见。刚准备再趴下,突然听到有几个女人竟然呜咽的哭了起来,还有人不断的向后躲,似乎是受到什么惊吓。难道钻进来长虫或者老鼠了,把大家吓成这样?我抬腿站到凳子上,伸着脖子向人群里看个究竟,眼前的景象查点让我从凳子上掉了下来,只见一个叫凤的女孩,脑袋从椅背上向后用力的仰着,眼睛完全翻白,五官扭曲,四肢僵硬的顺着身体的走向直伸,整个人就想被拉展的了一样,而且在毫无规律的剧烈抖动,带动着她身下的椅子砰砰直响。她身边的人早就躲到了两米开外,只有前排的一个姓刘的男生站在原地瞪大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不停抽搐的凤。
有个老师已经冲过来用力按住凤,伸手就去掐人中,可凤就像一个不断弹动的机器,任老师把她掐出血来,还是在僵硬的抖个不停。所有的学生都不敢靠近,又有两个老师过来将凤按住,可凤似乎力气大了很多,两个大人怎么按都不能阻止她越来越剧烈的抖动,甚至由于用力过猛,四个人都倒在地上滚成了一团,凤依然眼睛上翻,在地上不停的向上弹,吓的一些胆小的学生夺门而出。几个老师也束手无策只好用力按住她的胳膊和腿,急的满头大汗。站在边上的刘自始至终都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看样子到是被吓傻了。
校医室的人很久才来,因为下午团代会,他们都回家午休,得到消息马上跑来。等赶到的时候,凤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就像电视上看到的僵尸一样,下身僵直,上身开始无规律的上弹,似乎要做起来,要不是有老师按着,我估计她都能跳起来咬人。大夫看了一眼就说是羊癫疯犯了,赶快找了个木头片塞在凤的嘴里,让几个人抬着往医院去。等这些负责抢救的人走后,大家这才安定下来,会议是没法再开了,但是大家都没有离开。一个老师问凤的同学,她原来有没有病史,同学都说不知道,老师又问那她这是怎么发病的?身边的人支支吾吾的都看向还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刘。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刘,老师也问了一句你知道他有病史吗,刘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嘟囔什么。老师很疑惑的看了看其他的人,终于有人站出来说,刘刚才让凤把耳朵侧过来,对凤说了一句悄悄话,凤马上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所有人一听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不管刘说话的时候刚好赶上凤发病,或者是他说的什么话导致了凤发病都太过巧合了。老师看着刘问他刚才对凤说了什么,刘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眼睛里的惊恐完全无法掩饰,难道真的和他耳语的那句话有关?
我是不信一句话能让人变成那个样子,但要说犯病也觉得不对,我的一个亲戚就是神经科的医生,我经常听他说起那些突然犯各种痉挛病症的人的情况,凤刚才的样子那里是什么羊癫疯呀,分明就是中了邪,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战,大中午的中邪,这倒真是第一次见到。
那边老师看刘不肯说,也不敢过于逼问,毕竟刘的父亲是该校的教导主任,只好让另一个老师去叫刘的父亲过来。让他来问刘,顺便也得到医院去看看凤。老师对刘招了招手让他一起到办公室去,顺便让大家都散了,早点回家不要乱跑。
当天下午一些到医院探视的老师就回来了,从他们口中得知,凤果然不是羊癫疯发作,但是找不到病因,瞳孔都扩散了,可人还活着,就是没有知觉不停地抖动。现在已经转到大医院,等消息吧。第二天又有消息传来,某著名医院也查不到病因,现在凤抖动的幅度小了很多,具体如何治疗的也不知道,完全找不到病因,这事情可就真的有点邪门了。
这些话都是在老师们口中传递,自然不会被学生知道,好在我住学校家属院,有一些事情还是能让我父母得到第一手资料的。现在老师们都说事情确实和刘说的一句话有关,可现在没有人知道刘到底说了什么,也没人敢去硬撬教导主任儿子的嘴。当爹的肯定是知道怎么回事,可他要是不说那大家也都没办法,一时间谣言还不少,最后有些老人知道了情况直接下了结论那是把魂给吓丢了呀。
周五的晚上下了自习,我独自回家,路过小礼堂那一排房子的时候,听到有人在争执,走过去一看是门卫在拉一个拿着笤帚和簸箕的中年妇女,边上站了几个人在看热闹。听到他们说话我才明白那个女人就是凤的妈妈,她拿着这些东西竟然是来给凤招魂,她说已经问过师傅了,凤是被吓丢了魂,师傅让他用这个办法来招魂,三天就可以把凤的魂招回来,要是过了时间凤就恐怕永远醒不了了。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一边哭诉一个人拉扯凤长大多不容易,现在凤要是没了,她也就不活了。门卫看她可怜,虽然不信她真的能招到什么魂,但也不好再将她拉出学校,就算是给她个心理安慰吧。于是就不再阻拦,只是让她不要鬼一样的瞎叫唤就好了。
只见凤的妈妈,拿着笤帚和簸箕走到小礼堂的门口,躬身在地上象征性的扫了一下,嘴里说一句凤~~回来吧,再扫一下再说一句凤~~回来吧,那声音带着哭腔,而她又尽力的将声音压低,传到耳里让人觉得阴森森的,同时也有一些心酸难受。大家都看不下去,四散走开。晚上我躺在床上,隐约还能听到凤~~回来吧。真不知道她要扫到什么时候?
第二天晚上凤的母亲依然来到小礼堂的门口,重复着昨天的动作,看动作明显是疲惫到了极点,但这些事情别人是帮不上忙的,只好让她一个人做那简单的招魂仪式。有些老师看到说,这一家也确实难,单亲家庭,现在凤还成了这个样子,在医院怎么都醒不过来,当妈的要是这么折腾上几晚上估计也得到医院躺着了。说道这里还不忘了问上一句,这刘到底说了什么了?可这个事情怎么才能知道答案呢?
第三天晚上我没有从学校走的正门走,主要是不想看到凤的母亲,因为我看了心里难受。晚上回到家依然可以听到她在招魂,但怎么听怎么像是催命的声音。捂着耳朵算是睡着了,半夜突然听到一个女人大笑的声音,声音感觉很混乱,渐渐远去,应该是凤的母亲,到底是招到魂了还是彻底招不到母亲也不正常了这就不得而知了。
周一看到刘也来上课了,他的同学围着他东问西问,可刘就是不提他对凤说了什么,他说也没有去医院看,不知道现在凤怎么样了。这事情大家看问不出来什么也就没人再提。下午放学回到家,听我父亲说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凤竟然醒了。
就在昨天晚上凤醒了,下午就办了出院回家,这还是今天去学校探病的老师带回来的消息,说凤精神还好就是瘦的不成样子,只是医生都不知道凤是怎么醒的,同病房的突然之间听她喊饿了,赶紧叫来医生。看来招魂还真的招到了,可我原以为招魂是个非常浩大的仪式,可就一个扫帚一个簸箕就能解决问题,真是太难以置信了。
过了一周,凤就来学校上课了,明显和以前那个充满活力的小女孩判若两人,以至于我认为是不是她母亲把别人的魂招了过来,错进了她的身体,后来聊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她都记忆深刻才打消了这个念头。她也和刘一样,别人问刘到底说了什么,她就马上回避这个问题。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我估计除了他们的家人,依然没有人知道当时刘对凤说了什么。
楼主 仅赐予狼  发布于 2018-12-05 23:44:44 +0800 CST  
水声
1998年11月份,我已经到了大学,
我所在这个城市虽然全国著名,但是在90年代的时候缺水是个一直没有解决的问题。学校里面的用水量都会有所限制,基本上都是晚上11点以后停水,早上六点的时候恢复供应。由此带来的负面影响就主要是集中在卫生间,因为停水 11点以后,2、3、4楼的卫生间就会锁门,要有内急只好快速的跑到1楼解决。如果碰到一楼停水的情况,那就更麻烦了。
打开门看到之前的,排泄物还没冲下去,犯恶心不说,味道极其难闻,待久了会有强烈的窒息感。
有一天夜里一点多钟,突然闹肚子,不赶紧解决今天晚上肯定是过不去了,但一个人跑到1楼,蹲那么半天实在是无趣,想找个人陪我一起,偏偏天气已经转冷了,动员了半天也没人回应,最后只好一个人披间衣服下楼。
那天的风特别大,宿舍楼后面有一堵高墙,和宿舍楼形成了一个风道,风刮得落叶飞到空中,不停地拍打窗户,还在玻璃上剐蹭,那声音真像一双爪子在轻轻的挠玻璃,抬头看窗外,猛地一大片叶子贴在窗户上,还真的让人以为是一张人脸。我胆子虽大,但是在这种氛围下坚持几分钟,纯粹就是一种折磨。心里一直念叨能在来一个人,哪怕小便一下就走,也能缓解一下我的心理压力。
突然厕所外面想起的脚步声,到厕所门口就停了下来,并没有推门进来,而是在外面打开了洗手池的水龙头,听水流不断被阻断的声音应该是在洗手。我虽然看不见他,但是有人声,心里这就踏实了,并且也在欣喜今天竟然没有停水。
外面的人一直没有说话,可那手不知道得多脏,洗了半天还没完。就听见水是这一直的流,丝毫没有关掉的意思,也多亏这水声遮挡住了树叶剐蹭窗户的声音,我心里没有那么紧张,解决的也快了许多。
提上裤子站了起来,随手按水箱冲水,更大的水声从我脚下传来,一箱水冲干净了,突然外面也没有了声音,门口那家伙终于关掉水龙头走了。我提着裤子走到门外的水房。拧开水龙头准备洗一下手,可奇怪的是一滴水都没有出来,甚至水龙头里还响起了长时间停水的那种干涸的声音。怎么会这么巧,到我出来就停水了,刚想骂上几句,脏字还没出口我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水龙头下面的水槽竟然是干的,而且是非常的干燥,也就是说至少有几个小时这个水槽里没有流过水了,那刚才的声音难道是错觉,可是刚才那么真切。
厕所水箱的水难道也是幻觉?我又跑回去看看,才发现水箱也只是剩下了那一些存水,我用了那一下就空了,现在确实是停水状态,只是我把水箱的存水放了出来。厕所水箱的水可以解释,可外面的那个声音怎么解释?
现在突然感觉刚才外面的家伙没有进来真是一件好事,要是刚才他在我旁边蹲下..... 。
回到宿舍把刚才的事情添油加醋的给舍友讲了一遍,几天的时间他们应该都不敢晚上去厕所了,当初不陪我去,得付出点代价。
楼主 仅赐予狼  发布于 2018-12-07 21:33:21 +0800 CST  
电话亭
2000年3月15日,霍顿率领的中国队被日本队干了个2:0,一起看球的舍友心情都郁闷到了极点,大家骂骂咧咧的一直到深夜,情绪都非常亢奋,谁都没有了睡意,便集体出门找了个网吧,玩三角洲发泄一下。
游戏玩上几个小时就没了兴趣。于是就一头扎进网易聊天室,找姑娘聊天。,当天就认识了一个在杭州上学的网友,话语投机竟然聊出感觉来了。天亮下机时我留给她了我的传呼机号码,约定以后可以传呼我在到聊天室聊天。
过了几天,更加浓情蜜意,聊天室那磨磨唧唧的打字已经跟不上节奏了。于是我们就约定晚上9点以后打电话,那时长途7角一分钟,晚上九点后半价,比较划算。2000年时手机还不普及,学生打电话都是守着路边的Ic卡电话,尤其到了晚上,一个电话机前就能排十几个人,没说上几句后面就会有人催,大家也都不好意思占用太长的时间,基本上聊个五分钟就得换下一个,然后到队尾接着排队那还得掐算好时间,因为对面接听也是IC卡公用电话,我这边打过去了,那边占线状态,就又得转头回去排队。
几天时间我就接近崩溃了,于是我从学校出发一直向南走,向偏僻的地方找找看有没有比较隐蔽的电话亭,终于在市县的交界处找到了一个孤零零的电话亭,由于地处偏僻,周围空空荡荡,基本上没人使用,这对我来说可就成了圣地,几乎每天都会在这里打电话到深夜,才走回宿舍睡觉。
4月4日晚上9点多,我还和往常一样走路半个小时去那个电话亭,出乎意料的是这个电话亭竟然左右共两个话机竟都有人在用,以前是到这个时间根本就没有人再到这里打电话,毕竟太过偏僻。
我站在远处低头点了根烟,抽了两口才发现电话亭靠南边的那个话机空了,打电话的人已经走了,电话亭周围非常空旷,边上只有一条通往县城的公路,根本没有遮拦物,而这个人这几秒钟的时间就撂下电话走了,还走的无影无踪,本来应该有的诧异被我的喜悦给冲散了,因为不用等了。
拨通电话,确认那边接起来的就是那姑娘,话匣子一打开就进入了自己的世界,说了几句甜言蜜语,突然想到对面还有个人,这么说话估计会被对方耻笑,便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对面。可对面的那个人不知何时也不声不响的离开了,我看看周围不禁还有些发愣,因为这几分钟的时间好像也没有听到那个打电话的人说话,晚上这么安静但是一直没有听到他说话的声音,难道他是一直再电话的对面讲话?
电话另一头的催促声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继续聊天,因为再过一个月就是五一长假,我们在电话里主要就是讲五一期间我到杭州去看她,同时也憧憬一下美好的未来。所以这次的电话打的时间比较长,直到周围的路灯突然熄灭,我才意识到现在已经过了12点了,因为当时电力供应还并不充足,这条路上夜里12点整就准时关闭路灯,不过我已经适应了,毕竟已经有几次打电话跨过了凌晨,但这次让人感到意外的是竟然开始起雾,而且雾气越来越重,没十分钟能见度降到了五米以内,周围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心里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安,打算再说上几句就到此为止。
突然一个人从我的左侧横着移了过来,就是那种横向的漂移动作,我感觉身侧有人,扭头去看,谁知道他贴的太近,我俩的脸都快碰到一起,我身子赶紧后仰,看清这个人的全貌。他穿着一身只有七八十年代才的那种类似军装款式了蓝色粗布衣服,扣子不用看我就知道是那种咖啡色的扣子,带了一个军帽款式的蓝色帽子。整个人干瘦,而且年纪应该很大了,因为脸上全是皱纹,那皱纹深的就像枯树的外皮,但是两只眼睛到非常明亮,如果不是这两只眼睛,我真的怀疑这是一个根雕作品。
被他下了这一跳,我正准备说话训斥一下,没想到他先开口了,用一种尖细刺耳的声音对我说:同志,往市里打电话拨0xx不?他一口本地土话,又配上这种像是捏着嗓子说话的的声音听着让我很不舒服。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下,他看我后退身体开始前倾,但是叫没有动,整个身子向前形成了一个角度,只是双手还是紧紧的贴在身上。
我楞了下神,反应过来后就马上告诉他现在我们就在市里,不需要拨区号直接就可以直接打。他没有道谢,只是身子正了回去,接着就横着移到对面的电话。他这一套动作更是让我吃惊,这是什么人呀?我还正愣神呢,他突然又横移了回来,还是那种极其诡异的声音对我说,我咋拨不出去呢,是不是那个电话坏了?
坏了?不可能吧,刚才不是还有一个人用呢,这一会就自己坏掉了。我脑子感觉有点混乱,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怪人,突然我他手里没有拿IC卡,没卡这电话怎么打?我赶紧问他带卡了吗,他直勾勾的看着我没有任何反应,我只好给他解释这种电话要插卡的,没卡打不成。他听完也没有任何表示,依然站在我身边看着我。我虽然心里稍微有些发毛,但转念一想这么晚出来打电话必定是有急事,他没有卡,我这里有,就帮他打个电话也算好事一件。于是我让他把电话号码告诉我,说帮他打。他脸上没有我想看到的喜色,依然面无表情的对我说出一个五位数的号。我非常纳闷,问他是不是分机号,因为现在电话号码都升到八位了,五位数的号直接拨是肯定打不通的,他却告诉我肯定就是这个号,他也只知道这一个号码,我只好表示无能为力,说五位数的号就根本不可能打通,这还真是帮不了,他脸上也没有任何失望的表情,什么也没说就横移到电话亭的那一端,我赶紧探头去看他,但这个怪人已经消失在雾中。
这人怎么这么不正常,横着走!周围是土地,这么横着划拉鞋上得带起多少泥呀。想到这我心里一咯噔,跟电话那边的女孩说了句等一下,就一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伸到地上摸摸那个怪人是否留下了脚印。手碰上冰冷的地面,向右侧摸了一下,感觉泥土地面比较光滑,不像有脚印的样子,又往左侧摸了一下,这么一侧身,发现我身后竟然站了一个人。
我顾不上再查什么脚印,赶紧站直身子侧头向后看,后面站了一个红衣绿裤的女孩,离我不到三米远,脑袋微册,静静的看着我。她什么时候到我身后的,我咋一直没听到动静? 我看她似乎是在排队等着打电话,就问了她一句,她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我就告诉她对面的电话可以用,她又点了点头走到了对面。我正在努力让我的脑子从混乱中解放出来,可她突然又站到了我背后,我直接就糊涂了,这个时间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来打电话?今天什么日子呀?
她那么静静的站在我背后让我很不舒服,我就又问她那个电话怎么打不成呢,她平静的说了两个字坏了。奇怪了之前还有人打,怎么就坏了,难道她也是个不带卡的,我很无奈的告诉她那个电话应该是没坏,因为刚才有人用,但是这个电话是要插卡的,你有卡吗?她点了点头就又没了动静,我实在没办法就用手指了指插在电话上的那张IC卡,就是这样的卡,如果你没有就不用排队等了,我打完了你也用不成。
她看看电话上的卡,又看看自己的手里,她还真有一张IC卡。紧跟着她把卡递过来,问我是不是这种卡,我顺手接了过来,入手怪怪的感觉,拿到眼前一看,我头发一下子就竖了起来,但是这张卡竟然是用硬纸做的,上面还有一个芯片,但是看不出来是什么材料,和IC卡的外观一模一样。我手里掂这张纸卡都不知道是该扔了就跑还是和她讲讲道理,想了一会竟然冒出一句,这卡是谁给你的?她马上回答说是家人给的,我不知是脑子短路还是其他原因又问了句,你家在哪里?她没有任何动作就平静的回答了一句,我家就在这里。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周围一片空地,连个洞都没有,她竟然住在这里?我这时到反而平静下来了,因为脑子也不再混乱了,眼前这个情况我如果不是见了鬼了,就是碰到有人恶作剧了,有人恶作剧的成分大,毕竟我以前也见过鬼,但是没有鬼跑过来和我聊天解闷。我胆大是出了名的,这时也不害怕了,随手把卡递给她说这个用不成,你换张卡再来打吧。她接过卡就转头走进雾里,我对电话那边的女孩说了句,我得赶紧走了,明天咱们再电话聊,说完我就挂了电话追了过去,边追边说你等等,我送你回家,谁知就这几秒钟的时间这个女孩已经不见了。我朝着她走的方向追出去了大概有二十米,完全没有了她的踪影,而且也没有一点动静。
难道真的见鬼了,我赶紧离开这个摸黑往回跑,没多久就走到了有路灯的街道上,雾淡了不少,我也不觉得慌张,慢下脚步让自己喘喘气,沿着路向学校走去。突然透过浓雾我看到一个人影从我的对面迎面向我走了过来,他似乎也看到了我,离我有个十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似乎等我过去。等我和他照面的时候他突然叫住我,说同志能不能问个路呀,我这时才抬头看清这人的相貌。这是个高大强壮的男人,比我高半头。但是打扮确完全是一个乞丐,穿了一身极脏的牛仔服和牛仔裤,背后还背了一个牛仔背包,他那头发估计有几年没洗了,都成了一绺一绺的。胡子快和头发一样长了,甚至都能看到胡子上的油腻,脏的谁看到谁都想直接躲开。但奇怪的是我和他离这么近,竟然闻不到任何异味,没有异味我自然也就没有闪到一边去,就停下来让他接着说,他说了一个很陌生的路名,我根本就没有听过,只好告诉他这个路我没有听说过帮不了你了,不好意思。
谁知这个人不依不饶,虽然身体没动,但是嘴不闲着絮絮叨叨的说,麻烦你告诉我吧,我已经找了很长时间了,麻烦你给我说一下吧,我已经累的狠了。我苦笑说我不知道我咋告诉你呀,那不就是胡指路了吗,谁知他又是重复刚才那句话,麻烦你告诉我吧,我已经找了很长时间了,麻烦你给我说一下吧,我已经累的狠了。这人不可理喻呀,我不再理他继续先前走,谁知他的声音就在我耳后一直重复麻烦你告诉我吧,我已经找了很长时间了,麻烦你给我说一下吧,我已经累的狠了。难道他还跟上来了?我扭头向后看,那个人站在原地没动,就站在那里看着我,但是那个声音就在我耳边不断的重复,我赶紧向前跑,直到扭头看不到他,声音才慢慢消失。
我心里非常纳闷,今天怎么会遇到这些奇怪的东西,难道今天招惹的到什么东西了?正琢磨间,走到一个十字路口,脚下一软,踩到一堆黑乎乎的东西,仔细一辨认,竟然是一堆烧纸留下的纸灰。我怎么这么倒霉,走路都能踩到晦气东西,我接着在往前走,又看到了一堆,接着又是一堆,这一堆堆的纸灰已经连成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分布在这十字路口,我突然反应过来,今天是清明节!
楼主 仅赐予狼  发布于 2018-12-07 23:16:55 +0800 CST  
笔仙1
笔仙的事情大家都耳熟能详了,尤其是还在校的学生,请笔仙时又好奇又害怕。奉劝大家别玩此项目,因为请来的根本不是什么仙,百分之百是鬼。
我第一次接触这个诡异的东西是在2000年。晚上宿舍的一群男生正在聚众麻将,突然电话响了,女生宿舍打来的。这个女生宿舍和我们宿舍还有一些渊源,宿舍里的白是个美女,和我宿舍的大帅哥罗的有一段故事,但不知为何罗把白甩了,白一直耿耿于怀,几次在公开场合表明罗始乱终弃。
接起电话就听到电话那边的女生竟然都带着哭腔了,原来是白晚上和同宿舍女生请笔仙,不成想竟请到一个自称是罗前世女友的家伙,还大概描述了1927年至1931年之间和罗的纠葛,直到被抛弃后自杀身死,化为冤魂从此不离罗左右。这个女鬼竟然说她一定要见罗,还让白给罗打电话,听那意思罗要是不去,她是绝对不走了,就要祸害这一宿舍女生。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笔仙的事情,实在是感觉新奇,人竟然和鬼对话,还能说的这么详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交流过程?同宿舍的几个男生也比较兴奋,马上穿好衣服,翻墙越脊的进了女生的宿舍。
进去之后就看到这几个女生都愁眉苦脸,有的还在眼中带泪,看到来了男生心里稍有放松,就差哇哇哭出来了。有的则是埋怨白不该搞这些东西,请来这么一个怪物,要是真的缠着她们,那可咋办?甚至还有人道听途说请来笔仙送不走,所有人被祸害成什么样子等等。看着一宿舍的情况,颇有生离死别的意味。
我是第一次看到请笔仙用的道具,就是一支笔和一个本子,本子上密密麻麻画满了奇怪的线条,和一些歪歪扭扭的字,而笔就斜斜的靠在本子上。我好奇心起,想目睹请笔仙的整个过程,就让她们再给我演示一下,这些女孩明显吓得够呛,已经没有人敢去碰这支笔。但现在这个局面这要是不把她请出来,罗在这里站一晚上怕都没有个了局。最后决定由罗和白两个当事人来操作,这我才目睹了请笔仙的全部过程。
罗的左手和白的右手手背相碰,自己的手指从对方的手指空隙中交叉过去,将笔放在俩人手指的中间,笔尖轻轻放在纸上,双手放松但要保证笔不能从手中滑落,同时念叨笔仙你来了吗,来的话画一条横线。这支笔突然像有了生命一样,真的带着两个人的手开始在纸上游走,但是画得不是横线,而是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仔细辨认,竟然是“你来了”三个字。罗吓的手快速的缩了回去,笔啪的一声倒在纸上。罗惊恐的看着周围的人,像是要找到答案,可现在在宿舍的人比他也好不到哪去,几个男生甚至的都向后退了一步。白则是左手捂住脸,将身体无力的靠在床架上。
现场安静到极点,罗从大家的脸上看到和他一样不安,又看看那支诡异的笔,就要从床上站起来。此时一个女生说到,你们不能放开不管了,放开后笔仙没送走就会一直跟着你俩,你俩得把它送走了才行,不然会倒霉一辈子。我听了极其诧异,赶紧问她是怎么知道这个规矩。这个女生说她高中的时候就会和同学请笔仙,有请来的,有没请来的,有请来送不走的,尤其是请来送不走的,出门被车撞,被狗咬,惨的要命。所以她对这个事情比较清楚,这次就是她教的白和另一个女生请的笔仙,她知道厉害,没有参与,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乱子。她之前也反复强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把笔扔掉,可白和那个正在哭的女生根本就没听进去,起初这支笔只是画横线竖线和圆圈时还觉得好玩,等到笔开始写字时就有些慌张,到笔清楚地写出罗的名字时,俩人吓的同时把笔扔掉。她让俩人把笔拾起来,继续这个仪式,结果发现笔仙就送不走了。
看现在的情况,白应该已经习惯了,但是罗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所有人都看着罗,意思是你怎么也得继续下去,不然笔仙送不走,你就得跟着倒霉。罗咬咬牙和白拾起笔,还没等他们开始问话,笔就带着两只手在纸上写字。字迹非常清楚,看内容是在进行自述,讲的是她的来历以及死因。罗的表情从震惊到诧异再到平静,最后不断的斜眼去看白。而白自始至终都表情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之前那个女生还在不断地给我们解释说,以前她请笔仙,都是画些圈圈线线之类的,没想到这个竟然能写字,而且写的清楚明白,真是匪夷所思。罗听他说完,就问起笔仙希望他做些什么的时候,笔明显的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犹豫,没多久就在纸上写出了一个大大的死字。这下所有的人都吸了一口凉气。
罗马上把笔放下,看了看我,似乎有话要说。我基本上明白他的意思,结合之前那个女生的话,现在这个笔仙很有可能是白在搞鬼,因为毕竟是两个人手臂放松,要是白主动拉着笔在纸上写字,罗也感觉不出来,毕竟一支笔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拖着两个人的手写字太过不可思议了。我冲罗点了下头,走到白跟前,对白说我来接替你,白犹豫了一下,看看我俩,没说什么就给我腾出了地方。我和罗按照刚才的方式拿起笔,对视一眼,想法肯定一样,于是笑了笑就将笔尖落在了纸上。
接下来就是我认为不可思议的事情,是那支笔竟然和刚才一样的带着我俩的手开始移动,,我明显感觉有一股力量牵引着这支笔。我和罗再次对视了一眼,这时俩人眼中完全就是惊恐,我甚至感觉自己直冒冷汗,我俩竟然同时说出了一句话,我没动!
这支笔真的是自己再动。完全不用任何一个人控制,我马上放下笔,对大家说不要再玩了,送不走就送不走吧,明天还是找个寺庙拜拜吧,说不定和尚道士知道该怎么解决。几个女生的表情近乎绝望,我还劝慰她们说,现在笔仙跟着我和罗,我们把笔带走你们不就没事了。说完我也不顾别人反对,拿起笔和本子就出了宿舍,罗从后面紧跟着出来,第一句话就是问我,你真的没动那支笔?我只好苦笑着说,我也想问你同样的问题呀。
第二天罗和白宿舍的女生去了一个很著名的佛教圣地,我因为要回趟家就没有陪同。两天后回来听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大概的经过就是到了寺里,找个老和尚讲明缘由,谁知老和尚说他们胡闹,就扭头不再理他们。倒是有一个卖经书的老太太看他们愁容不展的上来询问,他们讲了经过,老太太就送给他们一本金刚经,说是把笔仙请出来然后念经,金刚经法力无边,肯定能将鬼驱走。
回到学校后,大家照着做了,在念经的时候,那支笔像发疯了一样在本子上乱画,把一本厚厚的笔记本竟然划透,桌子上都留下了深深的笔痕。最后突然那歪倒在一边,再也不动,估计是已经被驱逐了。
大家算是松了口气。当天晚上,罗做了一个梦,梦到有一个女孩背对着他叫他的名字,罗凑了上去,想看看对方是谁,就在对方转过脸来的时候罗突然醒了,发现只是一场梦就接着睡。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脖子上一直挂的观音像竟然不见了,只剩下一根红绳,自己在宿舍找了一个早上都没有找到。到了中午的时候清洁工竟然在宿舍走廊的垃圾桶里看到了那个观音像,因为是个玉观音,看着还比较值钱,清洁工没敢直接拿走,而是挨着宿舍问这事谁的东西,罗正好在宿舍赶紧去要了回来。拿着这个观音像仔细观察,发现离奇的是观音像尽然完好无损,穿绳子的那个小环也没有任何破口,而罗脖子上的绳子也没有断裂,那这个观音像怎么掉下来的?
这个事情过后,所有的人都对笔仙这东西又好奇又惧怕,可偏偏有那些脑筋短路充大胆的人,吵闹着要揭露笔仙的骗局,一年后就让我碰到这么一位,他的遭遇比上面所说的那些人可惨的多了。
楼主 仅赐予狼  发布于 2018-12-10 00:14:51 +0800 CST  
@赵国来的人 2018-12-10 09:37:57
你说你的经历吧,可废话太多,象这里让人反感的小说写手一样,有潜力成为小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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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就把废话减少一点
楼主 仅赐予狼  发布于 2018-12-13 00:12:49 +0800 CST  
笔仙2
2001年的时候换了宿舍,晚上经常给新舍友讲讲以前的见闻,有一次就说起了一年前笔仙的那件事情。大家是都有耳闻但从未见过,所有人都半信半疑,但也没人敢尝试。偏偏就有一个姓石的家伙闹着一定要揭露这种骗局,非拉着我和他请上一次。其他人也都好奇,就不停的怂恿我和石,都用些没见过肯定不信的激将法。石在边上闹得更凶,我只好摆上道具把石拉到跟前,准备让他开开眼。
念了请词,第一个请来的懒洋洋的不怎么动弹,再请一个没多久就闹着要回去,又请了几遍,笔突然猛地一下颤动,我心里明白这回来的和一年前的那个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呀。和石这么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大概搞明白了这次请上来的也是个女鬼,姓孔,死了差不多一百年了,今天跑上来就不打算回去了,非要留下闹个够。边上的人看的啧啧称奇,可石偏偏说我是在搞鬼,一会儿让我换个姿势,一会又要拿手扶着我的胳膊。我有点生气,就想让别人过来和石操作,这样就表示我没有搞鬼,偏偏这些围观者不争气,没人敢上来试试,石就更加嚣张了,还在不停的说一些很不尊敬的话,我劝他不信也不要乱说话,真出了问题怕不好收场。石这个人就是有点大脑短路,不但不听劝反而对着那支笔骂得更是厉害。
我叹口气问石怎样才能相信,他说一直是两个人相互的牵制,他肯定不会信的。我当时就打定主意得整整他,于是问他如果让他一个人抓住笔,笔还能动他信吗,他笑着说那肯定信了。
好,那就得让他见识一下。我先对笔仙说,上石的身吧,你们单独交流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就画一条横线。一条长长地横线向石划了过去。我知道时间到了,也知道石该倒霉了,就让他一个人握着笔,等我站起身来,就让笔仙表示一下她的存在,那支笔带着石的右手开始在纸上疯狂的涂鸦。
石的嘴和眼睛都变的老大,看来他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这么疯狂的事情,围观者突然都向后散开,有几个外宿舍的直接就逃跑了。
石的脸都白了,大呼信了,让我赶快把她送走,我撇撇嘴说现在她在你身上我是无能为力了,只有你自己送吧,而且不能把笔扔到,如果没有这个做为媒介,她肯定就一直待在你身上了,而且现在我准备睡觉了,你慢慢送吧,反正到天亮时间还长着呢。
这时宿舍其他人都已经乖乖躺在床上,也许他们认为那里安全,反正谁也不出声,都默默的看着石。现在的局面真的诡异到了极点,石已经吓得不会说话,眼睛死死的盯着笔,而那只笔就像不知疲倦似的不停的写字,宿舍里唯一能听到的就是笔在纸上游走的沙沙声。石开始求我,让我帮帮他,我无能为力,因为他刚才的表现其实已经惹怒了这个瘟神,现在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石看求我没用,就开始不停地念叨,求求你了孔小姐,咱俩无冤无仇,您就放过我吧,他说的话很滑稽但是没有人能笑出声来。我抬头看了看石,他已经用手支撑着头,一脸的绝望,任由笔带着他那只无力的手在疯狂的划拉。
我实在有些不忍心,于是叫了他一声,本想跟他说咱俩一起想想办法,谁知他抬头向我这边看来,突然大叫一声身子向后钻,笔都块被他甩到天花板上。这一下把大家都吓了一跳,我赶快问他怎么回事。他说刚才看到一个红衣绿裤的女人站在他面前,他叫了一声那个女人就不见了。我一听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真的玩出火了。马上跳下床看到纸上写的一些奇怪的字,重叠在一起不好辨认,但是可以看到有“走”“你”“亡”这些相对好认的字。
我让石把笔拿起来,石刚一拿起笔,笔就又开始发疯,我问刚才出现的女人是不是女鬼现身了,笔仙马上表示承认,于是我有问她为什么不走,她不再理我就是不停划拉。看来又得去一趟庙里了。于是让石放下笔,告诉他没什么事情,也不用害怕,明天咱们想想办法,先睡觉吧。石现在是非常的听话,把我当救命稻草,问我明天能解决吗,我告诉他肯定能,去年的那个那么凶我们都搞定了,何况这个呢。
我现在知道了石的胆子其实很小,因为晚上他竟然要和我睡一个床,要不然睡不着,只好答应他。上床的时候才注意宿舍的其他的人都静静的看着我们,一句话的不说,似乎我们就是鬼,无奈,自己惹出的事情就只好自己解决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了,因为俩人挤个小床根本睡不舒服。我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看石,只一眼我就差点从床上跳下来,石的脸已经变成了蜡黄色,要说是心理影响,但睡眠中怎么也不可能让脸色变化,看来他的身体已经出了些问题。
宿舍其他人早就已经走了,估计都不敢在我们身边待着。我叫醒石和他一起去食堂吃饭,路上看到他的人都对他的脸色产生兴趣。我一直没有让他照镜子,他对现在的状况还一无所知,这样保证他的心绪不会受到影响。
吃早饭的时候又出了问题,石吃什么就吐什么,一碗豆浆下去都被吐的干干净净,他自己还说今天是怎么了,胃里这么不舒服。我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马上拉起他出发,这次没到那个很著名的大寺,而是去了离我们不远的一个小寺庙。这个寺庙虽说很小,但在古代是某高僧云游时的第一个落脚点,还是有一些名气的。
由于是大早上,寺里也没什么人,只看到一个尼姑和两个女性居士在聊天,边上还站着一个年轻的和尚。我以前也没有来过,还真不知道寺里竟然还有尼姑,看来世道变了,什么都有可能了。
走到尼姑边上还没说话,尼姑到先开口了,因为她看到石的脸色太怪异,问我这个施主得了什么病,我再看一眼石,自己都觉得心惊,石的脸色已经有一些发青了,肯定不是什么好征兆。我赶快把情况说了一遍,尼姑听完就开始数落我们,这种事情也是随便玩的吗,昨天来了几个女学生也说是碰上笔仙了,送不走,笔仙让给他修十座庙,他才放过这些女生,这几个女生已经被她劝回去了,在这呆着也没用,僧人又不驱鬼,还是找找别的地方吧。说完她就进了后面得房间,把我们晾到这里。这一下我束手无策了,边上的那个和尚一直在静静地听,但是没看到他有和我们说话的意思,我也不好再去碰钉子。
正踌躇着,一个居士说话了,给我们指了一条明路,说是据此两公里处有一个村子,里面住着一个二生(应该是没有出家的修道之人),他善于驱鬼,我们可以去找他,说完之后还和另外一个居士说这个二生多么厉害,感觉有点广告的意思。
别无他法我谢过这个居士就和石走下山去,突然后面有人让我们等一下,我一扭头那个年轻的和尚追了过来,到身前站定,先行了个礼,就开始问我,真的有笔仙这个东西存在吗,我指指石,这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接着就问这个和尚有什么指教,他笑笑说,他只是一个刚从佛学院毕业的学生,到这里来实习的,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他身边有一个师父亲自开光的金箔佛像,或许会对我们有一些帮助,说让我们等他一下就向里跑去,没多久就兴高采烈的跑了回来,还拿出来了一个金箔佛像,我接过来看了看,这其实就是一个卡片,正面是个佛像,背后印的是般若波若嘧心经的节选。这东西难道会管用?但是人家给了,总不能不收吧,我马上掏钱给他,那和尚把我的手一推说这是他们佛门弟子应该做的,不能收钱,还告诉我们要把这个佛像贴身带着,也许可以逢凶化吉。
谢过了他,石就把这个佛像放到了贴胸的口袋,我们继续下山,去找那个二生。刚下到山底,石就开始难受,扶着墙开始呕吐,吐的都是一些黑乎乎的恶心粘稠物,看不出来是什么,他吐完之后脸色由青变黄,慢慢的变为正常,看来这个佛像真的管用,我欣喜不已,要是出了事,我肯定也不会好过。
现在看来不用去找那个二生了,石闹着说很饿,我们就进找了个饭馆吃点东西,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我知道应该是彻底的过去了。吃完饭我们又去买了些纸钱,到晚上给这个孔小姐烧了纸,这才完全安心。石已经是惊弓之鸟了,回到宿舍把笔和纸都烧了,并且把那佛像在胸口放好,说得好好把这宝贝收着,这才睡觉。
早上起来,石就对我说昨天晚上做了个梦,看到一个红衣绿裤的女人在远远的叫他,他没有动,那个女的朝他走了过来,快到跟前的时候他醒了,知道是个梦,就接着睡了。我听到这里想起了一年的罗的那个梦,赶快让他看看那个佛像,他翻开衣服,果不其然,那个佛像已经不见了,找了半天也一无所获。我告诉他,不用沮丧,那个佛像应该是帮你挡了一灾,使命完成就消失了。
由于这件事情,我们的关系变得不一般,以后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两人都比较容易招来乱七八糟的东西,后面有遇到很多离奇的事情。
楼主 仅赐予狼  发布于 2018-12-13 00:25:02 +0800 CST  

楼主:仅赐予狼

字数:96506

发表时间:2018-12-03 10:23:06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2-30 12:49:4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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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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