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瓶】《千言万语》(接沙海,日常温吞,HE,死都不坑)

本计划明天更文,得知明天还要出去狂奔一天,今天更了好了。加之遇到烦的事,当一份工作既不能称作事业,亦不能作为糊口的工具,朕是不是应该另谋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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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最好的时光


胖子早上难得早起,两口子去菜市场买了一堆菜,还去体育用品店买了一堆球拍和羽毛球。小枫早听说有个人速度过快能够把球杆挥弯,这人如果去奥运会。。。。。


爱一个人会希望参与他的很多生活,小枫就是如此。胖子是这么有趣的人,他的朋友也一定很有趣,她见过吴邪和解雨臣还有王盟,其他的没怎么听他们提起过。吴邪看上去比较儒雅,解雨臣看上去比较傲气,王盟则是有点呆。



但是他们都有种气质,一种不同于这个年龄男人的气质,轻易不会把任何人和事放在眼里。小枫大概知道他们经历过什么,但是觉得他们把这些事说的轻描淡写,事实一定不是如此。



然而人到了一定的年龄,习惯于对这个世界的人和事降低期望。因为渐渐明白,这个世界除了自己,也没有什么人能真正重视你或者仅仅是关注你。



以后会发现,烦恼多数来源于自我认知的偏颇,自己太过看重自己,会觉得很多别人的态度别人的言行都无法忍受。



因此多数的事情都是通过自己的渠道和方式解决,不需要怜悯也不渴望理解,一切的情绪,表达出来,不过是隐忍或者顾左言他。




真正的痛苦是沉淀在心里的,相信世界上存在真心的友情和爱情,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而已。何况对于他们这群遭受命运诅咒的男人,每个都不能说自己是无辜的善人,更是如此。唯有自己躲起来舔舐伤口,外表看起来,却能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小枫只是个普通的姑娘,蜜罐里长大,性子有点野,年龄也轻,这些道理她并不懂得,但是和梁湾一样,觉得他们有种特殊的吸引力,充满了好奇。但是她有种聪明,就是有种不告诉她从不主动问的自觉。胖子他们这类人,如果身边有个女人,必须是这种类型。



吴邪和闷油瓶收拾完,就往胖子那去,两个人没开车,因为不是太好停车,还怕喝酒。总不能让闷油瓶去挤公交或坐地铁,他那么反感成群的人类,估计能把一车厢人瞪到提前下车,这样会成为扰乱公共秩序的危险分子。万一被上传到微博之类,曝光在阳光下,这美人的身份被挖出来可怎么办。再说,自家的东西凭什么给众人看,自己藏着好了。



决定打车去,车况拥堵,一步一顿,闷油瓶七晕八素地差点睡着,干脆闭目养神,吴邪就特别希望他靠着自己睡着。北京的出租车很好的一点是没有拼客情况的。



可是他的脑袋左晃右晃就是没有靠上去,吴邪琢磨着,警惕性这么高么?不靠着小爷让你撞到脑袋。刚想着司机一个急刹,闷油瓶的脑门就磕到前座的靠背上。



吴邪心说,不会吧?自己不但招粽子,招禁婆,还有张这么邪乎的乌鸦嘴?看到闷油瓶很不爽的样子,司机忙不迭的道歉,刹车不太好用,实在抱歉实在抱歉,两个人也没说什么。



吴邪想都没想手很贱地撩起闷油瓶的全部刘海,他的光洁的额头露了出来,没错,吴邪早就想这么做,说起来不仅是吴邪,认识闷油瓶的人大概都想这么手贱一下,只是不敢下手。看着他万年不变的长长刘海,总是琢磨他是不是额头见光死。




结果让他失望了,比有刘海的时候更光鲜。这张脸黄金比,他锐利的眼睛显得更加出众,从来没见过的样子,比素日还惹眼,秒了吴邪长这么大在屏幕上广告牌上能看到的所有的脸。吴邪一酥,简直就想吻上去,这个冲动来的这么自然,无暇思索。



闷油瓶发现他眼睛骤然星芒,感受到蕴含的情绪,身子往后一欠,头一偏躲开,眼神飘向窗外。好在司机接了个电话,正骂骂咧咧地没注意这一幕。



闷油瓶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吴邪反而尴尬,尽管他一直很想,但是总试图控制。也不应该是在这种状况下,这样下去是不是要随时发情了。一路上两人脑子都比较空,无话。



可是关于感情,某些冲动就是如此,万一动了那点心思,以后很多事情都会不对劲,形成一种心理暗示,所谓的暧昧就会这么产生,所有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和语言仿佛都有深意。



从未恋爱过的张起灵和吴邪,不知道这种混乱的心情和情绪冲动就是恋爱本身。他们也无暇顾忌什么是恋爱,只是想对彼此好。



这个反应和当时在浴室撞见他的身材不同,那时是直接的感官冲动,而刚才,是心弦撩动。



对他的感情跨越时间太久,根系太深,像埋起来的明器似的,要冲破多少困难,历尽多少艰险才能重新找到并发挥它的价值。吴邪想,如果有一天真有这样的机会表达,他都怀疑自己大概不会懂得该怎么说出口了。




吴邪看着闷油瓶几乎完全侧过去的脸,能看清脸上细小的绒毛,特别想问问他,这十几年,有没有那么一点想念。心里也明白吻的冲动终归会无法压制,真的能轻易撩拨他的冲动的,能霸道搅乱他的冷静的,世上只有一个张起灵。




此时看上去发呆的闷油瓶,心里也有无数没有头绪的念头,只知道总有一天,他们可能会特别不同。尽管是他不敢承认的期待,他必须推拒的停不了的爱。



你想和他上床,他也想和你上床,你们都知道你们总有一天会上床,但不知道哪天上床,这就是最好的时光。---------侯孝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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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妖儿2380908  发布于 2013-11-12 16:13:00 +0800 CST  
现在更文定然是个青黄不接的时段

楼主 小妖儿2380908  发布于 2013-11-12 16:13:00 +0800 CST  
周末一发~人帅大过天是三苏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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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潘家园刀神


胖子正剁肉呢,看到来人,放下屠刀,牙一龇,大圆脸放大了一圈,在抹布上擦了擦手,又在纸上擦了擦,直接奔着他的烧火丫头去了。



他想热情的给闷油瓶个拥抱,无奈肚子太大,硬生生隔开半人距离,最后只能企鹅一样,在闷油瓶的肩上拍了拍翅膀。被拍的人面无表情,当然也没有丝毫反感。



吴邪心里奇怪,闷油瓶对胖子的拥抱反应特别自然,话说这本身也就是个自然的事。可是他遇到自己一抱就想跑,各种别扭,到底是自己发情太明显了,还是这小子心里有鬼?这影帝的心思太难揣摩。他要是也想歪了那真是求之不得。



吴邪嘴里就喊着:“喂!一手猪油,抹小哥衣服上!”



胖子鄙夷道:“小哥有你照顾,爷就算勉强放心了。不过你多给人买几件,别为富不仁。”



“富个屁!真富了谁还来找你。”



胖子马上接道:“他娘的都说狗富贵了,还无相忘呢,你个天真富贵了就不认识我啊?胖爷真是交友不慎。”然后摸了摸完全没有轮廓的下巴,压低声音琢磨着:“不过也对,你现在是还要养个人,我也是。”闷油瓶听到嘴撇了撇,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吴邪还在笑“狗”富贵,听了脑子没动,一翻眼皮,不知怎么就说了句:“我乐意。”



胖子听了看着他揶揄地笑,努嘴向闷油瓶,说了句:“看来人家也乐意。”吴邪老脸一热余光扫闷油瓶,他正在环视周围的环境和墙角的一堆菜,不知道入没入他耳朵。



胖子也没问他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来的,他的出现就像是特别理所应当的事。



胖子的人生观就是很赞,总是减法。世界上的人,如果都像胖子一样潇洒,烦恼这个词都不存在。他有佛性,一切都可以空。



吴邪两个洗手准备操练。然后闷油瓶突然蹲在地上,眼睛看着菜板上被剁得狼藉的半碎不碎的肉,就好像跟它生前的猪有着深厚的感情一样,非常专注。吴邪见状竟然也蹲在他旁边看着那堆肉,不说话。



胖子站着基本只能看见两个人毛茸茸的脑袋,一动不动,就像两朵香菇。顺便想出一道菜,油菜香菇海米。



他们习惯了闷油瓶莫名的呆,胖子就说:“哎呀你们俩,再喜欢猪也不能降低工作效率啊,下次带你们去肉厂好好宠幸去。”




吴邪道:“算了吧,看猪还不如看你呢。”



胖子道:“那是,怎么着也是倒斗界肥王子。天真你去摘菜吧,小哥?”胖子边问准备拿起菜刀,闷油瓶刚才一直还静止,猛然伸出手一把抓住胖子的手腕,力气不小,不动弹。胖子吓了一跳,琢磨着是刀是明器还是肉是人肉?没敢动。



闷油瓶皱了皱眉,道:“我剁。”



吴邪一听,伸着脖子过来,道:“小哥,你那力气不会把菜板剁碎了吧?”闷油瓶也不理,兀自操起刀,吴邪想,肉丸里会有菜板碎渣的。。。。。



然后他们两个就惊了,刀在他的手里就好像轻如纸片,他的动作快到几乎像电影快进一样,看的他们眼都花了。



胖子张着嘴看着他十分钟都不一定完成的工作闷油瓶两分钟不到就完成了,肉细腻的像茸一样,肉的纤维已经完全看不见了,简直有肉汁要流出来,就是一般的绞肉机都一定没有这种效果。胖子觉得自己要剁成这样,嘴里就得傻逼一样“呀啊!嘿!”不停。



他们俩呆了一呆,胖子嚷着:“小哥你还有什么不会?!”



吴邪问:“你会做菜?”闷油瓶抬头看了他一眼,木着脸道:“能熟。”



胖子把肉茸都铲到盘子里,发现菜板上根本没有多深的伤痕,和吴邪瞪着眼睛对视了一下,吴邪就说:“不如小哥今天露一手吧?”



闷油瓶看着他,盯了好一会,像是犹豫,末了终于说了个“好。”



胖子高兴地说:“今天小哥主厨!”



吴邪白了他一眼,道:“小哥只是做个试试,主厨还是你。”



胖子耸耸肩,“重色轻友。”



“他娘的胡说什么?就重色了怎么着?小哥你要做个什么?”



闷油瓶好像也没什么想法,径直从那堆菜里挑了个离他最近的大头菜,那架势就像是上什么爷都会做,放马过来。一副神厨的做派。



他就是做什么事都特别拉风。大概主要是人帅大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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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妖儿2380908  发布于 2013-11-15 11:01:00 +0800 CST  
周末啦~~~~~~~~

楼主 小妖儿2380908  发布于 2013-11-15 11:02:00 +0800 CST  
正常来讲,朕是要保持隔两天一更的频率,但是为了避免逢我更文,某可爱的菇凉必加班的状态的,今天更木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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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真般配
他们正忙着洗菜、摘菜,小枫买调料回来了,看见闷油瓶眼睛就是一亮。



胖子互相介绍了一下,闷油瓶用他看物体的眼神看了一眼,微微动了下头算是打个招呼,小枫既不奇怪也不多话,跟胖子有说有笑去了,闷油瓶继续把目光放在菜和菜刀上。



需要快炒的菜洗的差不多了,胖子因为想着闷油瓶做饭,自己自觉去当烧火肥丫头了。



吴邪问胖子,“围裙?”胖子嘟囔:“哪那么多讲究。”



还没说完,小枫递来一个粉色格子的上边有小黄鸡的围裙,调皮地微笑着说:“不知张哥能不能将就一下。”



闷油瓶看着那他熟悉的小动物,淡淡的没有表态,心说胖子你是多喜欢这玩意。。。



吴邪就笑着说,“就这样吧。”然后挂到闷油瓶的脖子上,双臂环着他的腰找围裙两边的带子系上,看上去就像在抱着他。这种情况下,吴邪也没法有占便宜的心。



小枫看了一愣,心里想着的是:真是。。。。。般配。。。。这个张姓帅哥凶是凶了点,但轮廓更精致,吴邪倒是硬朗一些。哎呀,琢磨什么呢,真是的,主要是这个团队雄性荷尔蒙太重了吧。。。



闷油瓶穿着这样的围裙,他越没有表情,看着越有喜感。他那么漠然的脸,却系着个小可爱围裙,手里还拿着个铲铲,倒斗界如果有内刊,威震八方的哑巴张这个造型绝对能上头条。



他不理会几个人的各种笑,闪电一般,大头菜变成了一案板的粗细均匀的菜丝。胖子很鸡贼地跟吴邪说,“你看小哥这刀工,不炒菜也得主刀啊。”吴邪点了点头,玩刀这事竟然也能触类旁通。



吴邪对他做饭倒很存疑,尤其是他那句让人没底的“能熟”。还怕他把胖子这简易小厨房给点了,眼睛四处看了看,寻找可能迅速灭火的方式,思考着难度。



但是接下来下巴没掉就不错了。没想到这闷神爆锅、掂勺、引火,样样精通,看这动作像广告里的蓝翔技校的宣传片,大头菜就像他的玩物,还加了干辣椒,很快火爆大头菜就出炉了,卖相十分完美。


可是卖相归卖相,味道。。。。天知道。不过吴邪想自己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毕竟是第一次见他做菜,当然得自己先吃螃蟹,几乎是冲上去,但是想了想还是只捏了一丝,可味道居然非常正常!吴邪当场张着嘴望着他没说话。



胖子看他也没有噎死的表情,也过来尝,仔细一看有几丝是糊的,但总体来说已经是奇迹了。吴邪心里说的是你还真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只是能感情奔放点就更好了。刚想着胖子就说:“咱小哥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啊~天真你就把小哥包养了吧。”



“小的不敢啊~”当然意思是我想,但不知怎么来,说着眼睛飘向闷油瓶,闷油瓶被看着,下意识也和他对了下眼,又迅速移开了目光。



几个人叮叮当当忙着,时不时开着不靠谱的玩笑,今天快到饭点了,解雨臣还没出现,估计他是有事。



那句话叫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却来了,从来不会过时,现在就是这个情况。



来的人是黑眼镜,果然来蹭饭了,吴邪其实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以为他们能一起来。



瞎子笑得花枝乱颤的,从来没看过张起灵会是这幅模样。他笑成那个德行,被他笑的人也无法淡定了,脸转向一边,想当他空气。



他们习惯了瞎子这风格,也接受了他不一定从哪冒出来。



胖子介绍和小枫认识了一下,瞎子点点头,道:“福气,福气~”两口子笑着,小枫对胖子说:“果然都比你帅。”胖子很无辜的看着她,这聪明的姑娘又说:“不过你最好。”几个男人听了脸上各种精彩。



小枫这一夸,胖子就去乐颠颠做饭去了,炒菜的声音还是敲锣一样。



瞎子就是特别没溜,他不会像解雨臣那样直接去帮忙,而是忙着看光景找乐子。闷油瓶见状,解下围裙一丢,它不偏不倚挂到了黑眼镜脑袋上。瞎子抓下围裙说:“你围着挺好,般配。”



吴邪夫唱夫随地笑他,问他:“小花今天很忙?”



“唉~本来要一起来的,结果,重色轻友。秀秀找他,就旋风一样地跑了。”说完嘴一瘪。这说话都一个风格。



吴邪问:“失落了?”



“相当失落。”



“慢着,你是对小花有非分之想还是秀秀?我怎么没听懂?秀秀不是包租婆吗?”



瞎子头一仰,“我笑别人看不穿。”



吴邪完全是开玩笑,但瞎子。。。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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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妖儿2380908  发布于 2013-11-17 13:33:00 +0800 CST  


楼主 小妖儿2380908  发布于 2013-11-17 13:36:00 +0800 CST  
本来计划明天更,一来被召唤,二来想起明天似乎还有饭局有花酒,回来不定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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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同居的闷油瓶


闷油瓶的沉默、强大和难以捉摸,能给这里所有的人一种难以名状的安全感,不管是在凶险的环境或是平常的场合。唯独解雨臣的安全感,不是张起灵三个字能给的。



一切完结,所有的人都可以向正常的轨道走,而解雨臣,背负了家族、产业、生意,尽管已形成数百亿的死账,瘦死的骆驼依然比马大,觊觎他家产业的其他势力依然存在,他依然还要每天依靠安眠药入睡,腰里基本时刻别着匕首。解雨臣无疑是最累的。



所以吴邪总是希望看到他能够真正放松,经常和他们在一起。吴邪现在挺希望瞎子能够经常在小花的身边傻笑胡扯,带给他轻松,哪怕片刻。



可是能配的起解雨臣的未来的,硬要配对,也许只有秀秀了。懂得他的疲惫,知道他的不容易,可以陪着他涉险,也尊重他的喜好。只是想想,其实知道解雨臣事业心太重,这辈子是不适合情情爱爱的了。



这个世道,看人不看到几十年是很难看透的。解雨臣的外表和内心都被一种更稳定的力量控制着,无懈可击。他的内心世界,没有人能真正走进,理论上他比张起灵更加难以掌控,也就注定更艰难。



他和解九真的很像。解家的每个当家的都具备这样过人的素质也必须具备,也就注定他们只能孤独。没有什么事是不需要代价的,通常孤独就是优秀的代价。



可是解雨臣某种角度又是值得羡慕的,可以自如地控制能控制而且想控制的东西,有很多事可以做可以忽略时光,忽略诉求。而自己呢?不仅对宿命忐忑,对感情更是惶惑。



“哑巴,你居然会做饭,你怎么从来没做给我吃?”黑眼镜筷子夹起大头菜问。



吴邪就问:“为什么要做给你吃?你俩同居过?”



“开什么玩笑,哑巴著名独行侠,横竖从来也没见他碰过锅。”



胖子说:“隐藏的很深。小哥倒是和我同居过,也没露招。”



吴邪经常上网更正道:“这叫深藏功与名。”



胖子对吴邪说:“小哥现在和你同居。。。。”



吴邪道:“打住哈,再说下去小哥好成个奔放的姑娘了。”



几个回过味来,就在哈哈笑。闷油瓶就像说的不是他似的,吃饭的时候嘴都不怎么动。闷油瓶明明一句话一个表情没有,可他在的时候笑点总是好像多了很多一样。



闷油瓶木然腹诽:笑笑笑,就知道笑!不会做饭洗衣服买东西,是人是神都能饿死冻死的好吗?你们一群没见识的,难道指望你们?我挨冻挨饿的时候你们还没出生呢!同居,同居!胖子的呼噜声比粽子还大!粽子好歹是在说话,交流,胖子的呼噜在说什么?吴邪。。。。倒还好,可他总企图吓我!。。。。—_—、



饭后小枫包揽了所有收拾的活,他们几个在胖子店铺里喝茶、看货、乱转、聊天。然后是羽毛球时间,胖子说对闷油瓶说:“天真昨天告诉我你回来了,我就买了一堆球拍,你尽情打,反正现在也没什么要紧事。”



闷油瓶点点头,道:“你们先。”指的是吴邪和胖子,他向黑眼镜走去。



吴邪看着也没办法去问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心里都快起毛了。他们说话声音很小,闷油瓶好像没少说话,黑眼镜一笑,过了一会儿又严肃起来,还摇摇头,又说了几句,还叹了口气。停顿了一下,又凑近他说了什么,闷油瓶这下子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黑眼镜,然后看向地面,眉头紧锁,没再说话。



以上这些过程全部是吴邪趁捡球的功夫偷眼看的,胖子知道他的心思也没言语。闷油瓶和黑眼镜看见吴邪故意这样,就走过去拿了球拍和球。



吴邪和胖子先撤到一边,欣赏起来。这两个练家子打球一点也不像是项运动,像是武侠小说里两个高手用下棋或弹琴切磋武艺一样。黑眼镜的力气要大于解雨臣,速度也很快,接闷油瓶的球还相对不是太吃力。球一会就碎了,闷油瓶的球杆又弯了。



黑眼镜看着吴邪一招手,吴邪就上场,黑眼镜个子比吴邪高,弹跳力又好,吴邪很吃力,加上想着刚才闷油瓶和瞎子的鬼祟,就无心恋战,正琢磨下场休息,一分神接球晚了一步,后退来不及,长臂一伸,用力过猛脸色一变“靠”了一声,直接蹲地上了扶着腰。显然闪腰了。



他们几个都快步过来,吴邪一抬头,先看到的是跑过来的闷油瓶,四目相对,闷油瓶就放慢了脚步,站在原地。瞎子比较熟悉吴邪的骨骼,他撩起吴邪的衣服,用指腹和指关节沿着腰椎和腰眼绘图似的丈量着,然后在几个位置揉按了几分钟,吴邪觉得疼痛明显减轻了不少,嘴里说着,“嘿,神了。”



瞎子道:“筋和肌肉的问题,没什么。不过你这一年多大概没干什么好事,僵硬的很,不是缺乏锻炼那么简单。你这身板唯一的不容易脱臼的优点也没了,以后类似打羽毛球这种运动容易让你腰肌劳损。”



“啊?不会吧?我就闷着写书来着。倒是不怎么动。”



瞎子听了伸手在他颈椎捏了捏,道:“再这么下去颈椎会有两节粘连,会造成血管狭窄,你会经常头痛、恶心,再不注意,接下来就得手术了,因为否则影响脑供血,也可能造成假性冠心病。也许没那么严重,这个过程也许很慢,但是逐渐血压会发生变化,你罹患老年痴呆的几率比常人大很多。”



吴邪一听一身汗,道:“我用不用经常去找你按摩?”



瞎子不怀好意露齿一笑,道:“理论上是个科学办法,不过一来我得看店还得躲租,你不定能找到我;二来这手艺哑巴都会,不过他会不会帮你,你需要智取。”



吴邪一抬头,闷油瓶正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睛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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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妖儿2380908  发布于 2013-11-19 20:47:00 +0800 CST  
前文氛围还好,让哥继续萌一章~

楼主 小妖儿2380908  发布于 2013-11-19 20:48:00 +0800 CST  
惯例周末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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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张大夫


呆看了一会,闷油瓶才去看其他物体,但是瞪了瞎子一眼,瞎子还是一脸笑。



瞎子这话一出口,吴邪就开始活动心思了。没想到瞎子趁人不注意,居然朝吴邪做了个“ok”的手势。吴邪一琢磨就明白了,这是个多么没溜的人,合着刚才相当一部分都是瞎掰,严重夸大了自己的病情。但是他这是。。。创造机会。。谢了师傅。



不过除却原则问题,吴邪觉得自己大概算是最了解闷油瓶的人了。他基本上不会计较什么事,如果他愿意做什么,你自然不用费口舌,如果他不愿意,谁的话他都不会听。



推拿这种事,对他的力气而言不过像是捻个虫子,应该不需要动用什么智慧,而且他也不会像自己一样一脑门子邪念。



事实证明吴邪果然最了解他,晚上回到家,吴邪有点僵硬的勉勉强强洗完澡,上衣没穿,出来就迎着闷油瓶的眼睛,他在看着他。



吴邪就笑了,道:“张大夫,上刑?”闷油瓶点点头,往吴邪卧室一指。



吴邪心里美的啊,尽量端庄地趴在床上,吴邪扭头看他,想给他一个媚笑,才转了半张脸,闷油瓶就伸手把他的脑袋掰了回去。



闷油瓶的手指沿着吴邪的脊椎捏了下去,力道恰到好处,非常舒服,一直快到尾椎骨,自然地把他的短裤向下褪了一点,吴邪就觉得胸腔狼血沸腾。




可惜闷油瓶才不屑看他的屁股,手又移到他肩胛位置来回按。



“坐起来吧。”闷油瓶的声音传来。



吴邪脑子一转,道:“小哥我还是趴着吧,腰有点使不上劲。”闷油瓶当然知道他耍赖,也没法和他计较。其实来回捏了几下就明白了,吴邪根本没有什么问题,过两天大概就毫无影响了,显然是瞎子捣鬼,今天就配合他们一下好了。一来懒得拆穿,二来这种接触也不是常有,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吴邪苦了这么多年也应该得到点自己的照顾。



闷油瓶就不再客气,也有点恶作剧的成分,在他的颈椎按起来,力道很重,吴邪开始还能忍,牙缝里“嘶嘶”声不绝,过一会简直想喊出来,因为觉得该克制一下,发出的声音就变得软糯,听上去极其销魂。“嗯~~~”



闷油瓶虽然没怎么听过人叫床,动物叫春总归是听过的,手不由得就顿了几秒,吴邪也一阵尴尬,然后磕磕巴巴地说:“呃。。。没事没事,小哥你技术不错。”这“技术”两个字两个人又愣了一阵。



他停顿的这几秒吴邪就自然琢磨着这人是不是其实什么都懂?想想也对,这种事大部分人是没人教也八九不离十,蛇沼鬼城里说“交配”的是闷油瓶。



闷油瓶的手劲儿放松了不少,吴邪渐渐觉得神清气爽,颇有种饱暖思淫欲的感觉。



仔细感受了下,心里奇怪,闷油瓶的手掌怎么好像很光滑?按道理是应该有厚茧的吧?经常摸兵器和绳索,就算没有,总该有疤痕吧?每次割自己手掌都那么拉风,虽然知道闷油瓶割的方式和比较科学,很难留下疤痕。




闷油瓶按完起身要走,吴邪躺在床上侧着身子,一把要抓闷油瓶的手腕,闷油瓶条件反射一甩手,吴邪扑一个空抓到了他的裤子角。睡裤裤腰的皮筋很松,闷油瓶马上拽着自己就要掉下去的裤腰,纳闷地盯着他,吴邪意外地张着嘴。这场面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画面蠢不蠢姑且不说,吴邪回味刚才看到那惊鸿一现的要命性感的人鱼线,小腹细白的皮肤以及轮廓比想象中细致的髋骨,有点眼花的感觉,咽了下口水。



相看无语数秒,吴邪才想起来放手,开口:“呃。。。。那个,我不是要脱你裤子,别误会,我。。。妈的,我就是好奇你的手,我觉得应该很粗糙,怎么感觉不出来。”



这种情况一般人都会说你丫有病,然后不会再鸟他。但闷油瓶当然不是一般人,竟然走到床边,把手伸到吴邪的面前,吴邪倒懵了。



然后一激灵坐起来,捧着他的双手,像看宝贝似的仔细地翻来覆去地看,这是什么样的复原能力?只有左手手掌有点薄茧,一点伤痕都没有。按照他在斗里受伤次数之多,痕迹之深,他的身上应该比当初黎簇后背上的更像春宫图,可是却只有寥寥几道,而且不深。



他除了情绪寡淡,基本是人类进化的典范。



吴邪手指轻轻在他的手心抚过,闷油瓶好不容易定住没动,吴邪的手指就轻触他的指尖,闷油瓶的手指痒的禁不住缩了缩,吴邪马上伸手握住他的指尖,闷油瓶出乎意料没挣脱,又是四目相对。



看着这双动人的眼睛,吴邪正想着如果对面是个凡人,早就一把拽过来吃掉了,可是这么个彪悍的人要从哪下嘴?果然闷油瓶又先撤了,转身干净利落,心说你又企图吓我。



吴邪坐在床上,握着自己的手指,闷油瓶往回勾的手指微微颤动,猫爪一样撩拨着他的心尖儿,让他想入非非。他原本以为这双手有的只是一番神力,没想到竟也可以这么轻柔。




嗯,触感正常,会痒,敏感,孺子可教,这下好像有趣了。吴邪想着十指交叉在一起,向上一翻,发力,指关节发出一连串“咔咔”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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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妖儿2380908  发布于 2013-11-22 09:20:00 +0800 CST  
疑问下回揭晓~~~

楼主 小妖儿2380908  发布于 2013-11-22 09:21:00 +0800 CST  
关于进展的问题,我虽然啰嗦出几十章,但是发生的时间其实很短,邪瓶同居才几天,该知道的事都知道了,这场十来年的战役,突然都结束了,以前那么绷紧的神经陡然放松,人会觉得无所适从,这就像人一般退休或者下岗都会焦虑一样。


这么多年围绕他们的纠结,要是开始就滚床单,真是不好收拾了。大概乃们都比较小,不过楼主认为奔四的男人很难去做没有把握的事,很难贸然下手,铺网才会是惯用手段。虽然这个年龄的人更容易很快滚床单,但是通常这种不过是交易。因为想把他们推到真正的现实,所以各方面尽量贴近生活。


遇到一个小哥这样强大又禁欲又美感的人,有野心的男人自然会更有征服欲,不过同时轻易不会出手,知己知彼才百战不殆。按照吴邪的智商,他做事本就是考虑周全而且有急智,盗笔中表现的很明显了,他是铁三角中的真正精神领袖。


他是执念,但他不是变态或者毛头小子,容易扭曲或者容易因爱生恨,他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优点很多,虽然变得有点霸气或者危险,但终究是外在,他在人格上整体应该是更成熟,否则拿不下最终的胜利。也正是因为他在沙海中足够理智,让我看到了他性格中比较难以显露的一面,更符合我的思维,才有了这篇文。


他爱小哥,但这种爱其实健康又正常。这么喜欢一个人,对他会有不自觉的纵容,很难会逼他去做无法接受的事,这才是爱,否则叫做占有。


所以,耐心追随没节操的楼主~

楼主 小妖儿2380908  发布于 2013-11-22 11:32:00 +0800 CST  
下周非常忙,可能又要出差,估计很难按计划更了,个铲铲的,今天撸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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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我的小哥


晚上躺在床上,吴邪开始想起闷油瓶和瞎子说话的样子。既然是避开他说的,那么以这两个人的性情,谁也不会告诉他。



他们会说什么呢?联想了一下,不难猜到。如果他们俩能在众人面前说点什么,这事重要,但是重要的等级不高,和汪家有关的话,既然闷油瓶已经出现,一定会是一起商议,而且也不会等到现在。



他们俩有避讳,但是避讳的似乎只是自己和胖子等,这样一排除,吴邪脑中闷油瓶担心的眼神一闪而过,这就错不了了,说的应该是他的嗅觉。从他们又摇头又叹气的样子来看,大概是没救了。



可是闷油瓶那惊讶的眼神很难解释,但他最后还是紧锁眉头,这样来看说的应该是同一件事吧?他毕竟还是不能透彻地了解闷油瓶,只知道人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嗅觉自己从来没当回事,这么长时间觉得不过也就是个鼻炎患者。可是“我的”小哥却这么上心,黑暗中吴邪龇着牙轻声笑了一下。然后他伸手去安抚自己的家伙,相当于告诉它老实点准备休息了。



摸着摸着渐渐起了情绪,以前这就是种下意识的动作,无关发泄,很多单身男人都有可能这么做。可现在脑子里全是闷油瓶堪称漂亮的脸,半裸的身体,磁性的声音。他开始觉得心跳加快,手上的动作也快了起来,但是又用理智控制住了。以前也想过和他交合的场景,甚至做过类似的春梦,但是好像都是戛然而止。



原因在于闷油瓶的不可控,因此总觉得自己有亵玩的罪过。



这也说不准是个什么心理,如果不是念着他,就不会给自己取名关根。可是又找了和他神似的人,没关住根。他在身边了,却没了勇气。越爱越怯。



又或者说,吴邪并没有仔细想过自己是不是深爱着他,但是知道无法自拔也不会抽身。因为他就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不是过客。爱或不爱,他总会在自己身边,不在身边,也能牵走自己所有的惦念。



就像瞎子在训练他的时候说的,卖猪肉的大妈,菜刀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可是也不准确,没合体,或者说没时时带在身上,就不算身体的一部分。好在这一回有的是时间,拿不下这个处男就对不起自己九门之后的身份。这时他觉得金田一经常说的:“赌上爷爷的名号!”现在用着十分恰当。这样想着甜睡起来。完全没有想到爷爷如果因为这事堵上名号,会气成什么样。



而另一间屋里的闷油瓶却一直皱着眉头睁着眼没有困意,不仅是因为吴邪的嗅觉只能这样了,还有瞎子替吴邪表白了,他说了上次自己在医院里昏迷时吴邪的举动。吴邪竟然已经昭告天下了,只自己不知道。在众人面前那么不管不顾的抚摸。



他知道吴邪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当时一定是穷途末路而有种霸王别姬的悲壮心情。慢着。。。自己怎么就成了姬。。。。可是他懂得吴邪既是不舍也是想要保护他。



这样有了种骑虎难下的感觉,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感情,诱惑太大。自己终究不是神,其实神也不能幸免,神也有流传万代的爱情故事,无论中外。



感情,一旦尝到了,都会贪恋,谁会不喜欢有人对自己好?但是这样就相当于那些亘古不变的悲伤爱情故事,相当于爱他,享受着他的好,占着他,却不给他个名分。



对于他们俩而言,最致命的是他自己没有爱的能力。不会爱,最后大多只能成为害。闷油瓶能看到的未来,不是吴邪所能理解的未来。



更为重要的是,他清楚自己绝对无法面对吴邪一点点变老,带着不舍直到生命殆尽。看着别人,可以,但这个人如果是吴邪,不可以。也不可以让吴邪面对那些异样的眼光和指责,不可以让他背负不孝的骂名。吴邪这么好,怎么可以。



他不想吴邪再受到一点点伤害,但是自己的离开又势必会带给他巨大的伤害。而如果走一步看一步,这就不是他张起灵了。



闷油瓶在床上烙了很长时间的饼,这几乎是从没有过的。不知什么时候入睡的。



早上吴邪起的晚,腰毕竟还是有点酸。看闷油瓶的房间门还关着,就睡眼惺忪去卫生间,按了开关一头扎进去,突然“嗷”的一声后退两步。



门后冒出一个人。当然是闷神。



吴邪气不打一处来,道:“我靠!你上厕所不开灯?你不怕尿到地上自己再踩了摔一跤?”



“我。。。习惯了。。。”闷油瓶说着,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确实习惯了,在毫无光亮的地底无法想象的十年,一个人,面对比死亡更为恐怖的孤寂。这十年,你究竟是怎么捱过来的?吴邪一直想问,抓心挠肝,但知道他不是根本不会回答,就是只会说“没关系”。就马上调低了音量说:“我不是怪你,就是突然吓了一跳。”



闷油瓶也没说什么,按了马桶冲水开关就闪身走了出去。



“对了小哥,下个月18号胖子婚礼。”吴邪在身后说着。



“嗯。”




闷油瓶听到这一消息,就觉得好像走不出这个圈子了。一直在寻找离开的最佳契机,从前似乎是被狰狞的宿命控制,现如今却像是被顽皮的宿命玩弄,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目的只有一个,让他们的羁绊越来越深。



离开这个事,他好像越提醒自己,就越没有底气。完全没有觉察,自己潜意识里是在找留下
的借口。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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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妖儿2380908  发布于 2013-11-24 22:15:00 +0800 CST  
我不是要把你们带到夜猫子的泥坑

楼主 小妖儿2380908  发布于 2013-11-24 22:15:00 +0800 CST  
矮玛我昨天的回复都被吞了,头上各位对不起了~

楼主 小妖儿2380908  发布于 2013-11-27 10:41:00 +0800 CST  
多亏一场大雪,很多人没上班,让哀家有空闲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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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蜜月


吴邪从卫生间出来看见闷油瓶的脸就笑了,他问:“小哥,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了?都是男人,都懂的。”



闷油瓶不解地看着他,吴邪就用两手食指在自己双眼眼眶周围比划了一圈,闷油瓶在客厅的镜子一照,两个深重的大黑眼圈在白皙的脸上很明显,要不是脸型很标准,就像熊猫。



吴邪那张笑脸很欠扁,闷油瓶心说还不是因为你。吴邪偏偏带着这张脸又说:“看上去真像纵欲过度,肾虚。”



闷油瓶也不说话,吴邪收起不正经的表情,问:“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那昨晚也没见你喝水,怎么会这样?”



“我没事。真没事。”



吴邪就坐到电脑前敲字,闷油瓶直着眼睛坐在沙发看电视,看历史、地理、探秘类的节目。这点他们俩倒是兴趣一样。他对闷油瓶会使遥控器看电视这种事不会好奇了,严重低估他陆上生活能力这件事是特别傻的。



吴邪特别忙的时候,闷油瓶也不吱声就去下厨,相当体贴,就是惜言如金。



刚过一天,吴邪就想着就这么锅碗瓢盆的日子,闷神心境很难不生变,以前骗他打麻将,被他识破一直放水,现在总不能再去骗他琴棋书画之类。以张家的训练体系,这些艺术说不准他根本玩不过闷油瓶。运动的话吴邪也自然没有一样能占优势。现在死胖子忙活婚礼去了,小花瞎子更指望不上,各有各的事。真是伤脑筋。



但恰巧吴邪最近摄影被催得紧,正好想到顺带着闷油瓶去到处采风。吴邪知道闷油瓶虽然大部分时候像盆栽,但是并不是什么居家男人,他心里有头沉睡的野兽,不知什么时候醒来。



他问昏昏欲睡的闷油瓶:“小哥,你看哈,我最近要去出去摄影,你是给我看家还是出去搞地下工作致富?不过我觉得更好的办法是你跟我一起去。我带的器材比较贵重,你跟我去,一方面就当旅行了,另一方面你警觉,不至于让我被打劫。劫财我不怕,劫色我也能勉为其难接受,但劫器材。。。这单买卖就黄了,所以我需要个保镖,吃住我包。”心里自然接了一句包睡就更好了。



闷油瓶听他终于说完,看了他一眼,说了句“好。”就闭上眼睛歪在沙发。



这段时间他们在北京周边玩了个尽兴,吴邪故意带着他去了近郊一些相对条件不好不发达的地区,带着他去趴窝跳墙,断壁残垣的,有时就住在农庄。一来人少;二来吴邪也没去过,更容易找到刁钻的角度拍照;三来这样闷油瓶就不得不照顾他。



吴邪看得通透,就没少装笨,动辄小伤大嚎,让闷油瓶拖着拽着,趁机揩油,等人家要背着他了,他又不用了。



因为舍不得。他这一次回来比以前瘦了,这几天好吃好睡养得还算勉强恢复了。



不过这仅限于白天,晚上在农家即使一起睡在土炕,也没有一点机会。吴邪装睡糊涂,可惜不管伸胳膊、伸腿还是伸脑袋企图靠着闷油瓶,人家都能及时给抬起来放到一边。吴邪特别想看闷油瓶熟睡和刚醒来的样子。当你深爱一个人,总会期待看到别人看不到他的那一面,这是专有的幸福特权。可惜闷油瓶早上永远起得比他早,而且不仅欣赏不到他动人的睡脸,连气息都轻到几乎听不到。



由于吴邪事先搞了别人的身份证,闷油瓶略一装扮,就可以入住宾馆。在宾馆的标间睡前就永远是背对着吴邪或者是仰面,吴邪总不至于订大床房,闷油瓶已经识破了自己总想吃豆腐的心,他一定会选择在沙发歪一宿。



就这样过了几个星期,吴邪觉得自己是真的找到了恋爱的感觉,颇有种老来得子的唏嘘感。



即使恋的这个人不大说话,他也依然找不到下嘴的机会。但是闷油瓶却不像以前那样随时无视他,而是会耐心的回应他的话,尽管字数很少。吴邪虽急但也在体会着这种细腻的暧昧,不能不说也是种别样的美好。



他也终于明白,爱的恰恰是闷油瓶带给他的稳定感,而不是那些恋爱中人渴望的无话不谈的亲密无间。吴邪聪明如斯,懒于费心思在那些无意义的小伎俩和辗转分合,这样安静地在身边,不离不弃就好,这样的安稳才容易联想到类似一辈子的词。



想想这其实就跟蜜月旅行似的。他记得高中看的《围城》有一句话,大体是:两个人如果一起旅行的话,感情仍然很好,基本就可以结婚了。因为旅行中的琐事困难和最能考验人品。



吴邪想如果这样的话,其实他们早该结婚了。这个人大概也只有和自己才有所谓的默契。吴邪真是有种无法表达似乎也无需表达的快乐,他和他本该如此。



临近胖子的婚礼,他们离开了北京,去西北部的山脉攀登,一路吴邪走走停停磨磨唧唧,到了山顶已经下午了。



气温比较低,但风景很好,吴邪找角度拍摄,闷油瓶就坐在平整的石头上休息,吴邪举着相机到处拍,就把闷油瓶框进了他的镜头,在镜头里看着他的样子极其有质感。



呼啸的山风吹乱他黑亮的头发,他看着幽深的山谷发呆,即将落日的余晖和山谷大面积的阴影相应对比,他就像要被逐渐蔓延的黑暗吞没的感觉,看上去有点无力的弱小感,极度落寞,平日的强大好像盔甲一样卸掉了。这个时刻他不是神佛,而只是一个孤独的男人。



吴邪没有多想,放下相机,站在他的身后,俯下身子,下巴放到他的头顶,闷油瓶没有任何反应。吴邪试探着双手扶在他的肩膀,他也没有动,吴邪就双臂环抱了他。



闷油瓶仍然不动,他无法告诉任何人此时有多喜欢这样的状态,他其实每到一处风景,都渴望有个陪伴,哪怕只是站在他的身边,即使是想害他的都好。自己就一直生生扼死了这一丁点卑微无比的愿望。现在这个拥抱这个人都不想拒绝。



吴邪越抱越紧,高挺的鼻沿着他的太阳穴一路缓缓下滑,温热的呼吸一直呵着他的脸,让他觉得暖得舒服,直滑到他的脸颊,就自然地印下了个温润的吻。



这个绅士的吻闷油瓶身子一僵,却没有挣扎,因为他此刻觉得吴邪好像有着豪气的情怀一样,是个恰到好处的慰藉。天地间好像只有他们两人相互取暖。



他太需要了,甚至可是说是他的夙愿。吴邪就是他生命中最需要的人,比亲人还需要,所有沉重的宿命,在吴邪的关爱面前,都可以翻过。



可是多遗憾他不能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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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妖儿2380908  发布于 2013-11-27 11:56:00 +0800 CST  
有的亲说这文总笼罩这悲伤的情绪,邪瓶直接冲突比较少,恐怕这个氛围还得持续一段时间,哥太寡言,有些描述性的文字不得不写出来,只能慢慢弥补,这些写得太早,基调已经定了下来,尽量调整。首次长文,难免主观偏颇,自认为长达十几年的羁绊,很难能够直面或表达,当然不一定是合理的,行文就是个反复推敲的过程,谢谢亲爱的们支持~

楼主 小妖儿2380908  发布于 2013-11-27 12:04:00 +0800 CST  
这几天就这一更了,抓紧时间撸一发,年底事情太多了太多了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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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怎么上?
吴邪想要亲吻他的唇,闷油瓶也不躲,转头安静地看着他,只淡淡吐了一个字:“别。”


吴邪深深叹了口气,脑袋低下垂在他的肩膀。但闷油瓶没有再推开,吴邪就坐下在他身后,静静搂着他,搂得很紧,一会闷油瓶竟伸手去抱了吴邪的胳膊。


那一刻彼此一下子明白了对方的孤独,只有他们能温暖彼此。自然到好像相濡以沫几十年,情感却越发深厚的伴侣一般。


吴邪不是不能强吻,更不是不想,他们的感情到了现在的状态就像好不容易校平衡的天平,他不想打破。沙海之中,他已经把太多无辜的人牵扯在内,于是不想再给任何人造成一点困扰,成年人该做的是为自己的一切行为负责,冷暖自知。


他对感情这么寡淡,自己就要尊重他的接受程度。对于闷油瓶这样别扭的人,想要用强恐怕只能适得其反,想要握紧他比握紧流沙还要易逝。只能文火慢炖,直到他真的敞开心扉。看得出闷油瓶能接受自己越来越多,这已经足够难得了。

吴邪这些年的脾气不像从前那么好了,除了胖子小花等,很少有人不会对他惧几分,可他却可以为了闷油瓶,一切都能压制。


他觉得理解了胖子当初在刚结识云彩不久,就能够坚定地说自己能够给她幸福,并不是因为多相信自己爱的能力,而是就想要给爱的人幸福,是给自己的誓言,是太爱了。他现在坚定地知道想给怀里这个人落寞的男人所有能给的幸福。


这一想法掠过心头,他才明白,自己的怯不是对闷油瓶武力值的惧怕或是不了解他的不安,而是完全是一种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情绪,他曾经以为这种感觉只是书中虚构的矫情。只把怀中人环得更紧。


闷油瓶却终于细想了自己对吴邪的感受:最初门里十年,笃定出来就天各一方,可惦念太烈,去打探他的消息,不够;还想听听他的声音,变得沧桑,还不够;想远远看着他,探寻他这些年的生活轨迹,他却没有像自己期望的那样天真无邪,变成了一个孤僻又难以琢磨的男人,于是还不够;还想要见他,他面对自己的时候才和当年的样子接近;然后还不够,还享受了他对自己的好。越来越不够,心里知道有多需索他的抚慰。


自己的过去在吴邪手中,怎么能够奢望把现在和未来也交付给他?


于是知道这么下去这想接受却不能的心终究会把自己逼疯,大概离该了断的契机已经不远了。可惜这么多年,这么深这么伤又这么好的感情。怎样才能向吴邪开口,怎样才能忍心,怎样才能让自己狠心。一想起来却又就本能地逃避。


吴邪这个懂他的怀抱让他几乎有要流泪的伤感,但竭尽全力没让这种情绪显露出一丝一毫。吴邪并不强大,也很寥落,却总在试图保护他,安慰他。他的怀抱是这么温暖而宽厚。世间又哪有一个孤独的人不渴望拥抱。


没有一句言语,都化在了凛冽的风中任对方去感悟。因为不知道怎样开口,也并不是时候。只是这样紧紧抱着,谁也不舍得先放手,直到感觉到有点冷,才起身准备离开。两个人各怀心事闷着头往山下走,这下吴邪不再耍赖,径自走着。


这时吴邪的电话响了,吴邪说道:“他娘的,就这时候想起我了。。。。奥,这点屁事。。。没问题。。。别酸哈。。。等信。。。话怎么这么多啊?。。。。靠。。。挂了。”一听就知道是胖子。


接着吴邪又拨了个电话:“你小子干什么缺德事呢?。。。进货?。。。你以为我这些年写书就傻了是不是?周围那么安静,你掉沟里了?。。。。得,没空听你扯谎,胖子#@¥……&。。。。对,现在就去。。。别让我抓到你不务正业。”这是王盟,让他安排伙计帮胖子的忙。


接着两个人还是闷着头走着,打车回到市内,在酒店住了一宿,白天到处逛逛,心情倒也风轻云淡。第二天回到北京,这一路吴邪也变成了另一个闷油瓶似的,基本没什么话,也时常发呆,烟鬼郁闷的时候都想抽。


不过他想点烟的时候,就会发现烟不见了,他知道一定是闷油瓶干的,他也不做声,赌气似的看到烟摊就还买,但是下次就会发现刚买的仍然不见了。吴邪嘴里虽不满地哼着,但是心里却有着一丝甜。


两人回到家睡了一天,然后就去胖子那看了看,问问酒店酒席请的人什么的。胖子打算风风光光的。又去他的婚房看了看。喜帖、糖、主持人、证婚人。。。。婚礼之前的各种事非常琐碎,尤其是北方,讲究特别多,而且都是公式化,他们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同时也难得欢乐。


解雨臣打电话给吴邪,说在沿海城市空运几箱海鲜,找吃货们尝个鲜,吃货们很快到位了,这次在解雨臣自家院子。等菜的时候趁着闷油瓶仰在角落藤椅上呆,解雨臣看着吴邪低声说:“哑巴都回来这么久了,你的脸怎么反而越来越臭?”
吴邪还是垂头丧气的样子,胖子也压低了声音:“是。。。不和谐?”说完以为吴邪会剜他一眼,没想到吴邪狠狠抽了口烟,拢着嘴吐了个圆的烟圈,自嘲地说:“不知道怎么上他。”
解雨臣和胖子都一惊,心道他小三爷真是中邪了,对于这个事情头一次这么直白。


吴邪的脑中想了闷油瓶冰清玉洁的身体散发着光芒,眼神越发纯净不可侵犯,因为那位是处男,吴邪不自觉地把闷油瓶的形象幼化,于是觉得自己有点像娈童的痴汉,都不能想象自己还能实施什么动作。


解雨臣想的是吴邪累虚脱了,那张起灵依然无动于衷的面瘫模样。又想象了一下变换个体位,张起灵依然无动于衷的面瘫模样。突然唉叹:那特么的跟充气娃娃有什么区别?不解风情几何。想着不由暗啐了自己一口。


胖子脑补的是吴邪各种向上扑,却被小哥各种K.O.的情景,然后吴邪呲牙咧嘴身上无数青紫一副怨毒表情,最后在在酒瓶子和烟屁股堆里蓬头垢面的德行,小哥则淡定望着天花板。

由于闷油瓶的战斗力天神一般,谁都不敢妄言担任狗头军师,各怀鬼胎的沉默不语。关键还有,直男永远不懂弯的世界,不得不袖手旁观。再说。。。堂堂张起灵会被压?!你丫还是自求多福吧。这不是脑子坏了就是色胆包天。


这时传来了黑眼镜的歌声,仨人一起看向他,他在解雨臣的书房前,摇头晃脑的唱着:“我们是一堆青椒炒饭,青椒炒饭特别香,你知道吗?我们正在沙漠里,沙漠里没有青椒炒饭,这怎么怎么活。。。。”


吴邪撇着嘴说:“小花你该教教瞎子唱歌,真不想认识他。”


解雨臣嫌恶地说:“不知道他音乐的学位是怎么得的。。。”


胖子一听,眉毛一挑,诧异道:“唉我说天真,你还嫌我唱歌难听,这瞎子唱歌不比我难听多了?歌词还他娘的这么俗,他这样儿的能唱我怎么就不能唱?这么说我去国外也能搞个学位什么的。”喝了口茶又说:“话说胖爷我最不爱吃的玩意儿就是青椒了。”


胖子这几年开的玩笑越发幼稚了,看来真的是心态放松了,或者是爱情的力量。吴邪乐了,说:“你也不爱吃青椒,怪不得看你还亲切,原来是蜡笔小新他二大爷。不过瞎子主要是歌太二,但你主要难听在破锣嗓子上。”这话不假,其实胖子属于浓眉大眼型的,但是不是每个胖子的都是潜力股,王胖子是没机会瘦了,除非他也能控制睡眠和食欲。

解雨臣皱着眉头瞪着瞎子,瞎子一看,朝他一个深情飞吻,换成美声腔继续唱:“哦,忘了还有肉丝,忘了还有肉丝,YOU JUMP,I JUMP,YOU JUMP,I JUMP.肉丝肉丝,啦啦啦啦……”


“呦小九爷,瞎子给你一个飞吻。”胖子说。


“凑行。”


“真的是给你的。”胖子肯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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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妖儿2380908  发布于 2013-11-29 10:11:00 +0800 CST  
这绝壁是要忙死的节奏啊~~~

楼主 小妖儿2380908  发布于 2013-11-29 10:12:00 +0800 CST  
第一次收到长评,特别激动。首先是感谢,亲看文看得如此用心,我何德何能。


其次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因为我看到了难得的懂得还有很多很多的认同。“吴邪对小哥来说像破晓,照亮了他的生活。而淡然的小哥、静谧的小哥,对吴邪来说,已成了他的世界、一种风景,像清澈的溪流扫清所有的污浊。”这对我的文要传达的意念,已经概括得很精准了。


不少读者并不理解吴邪和小哥为什么会如此纠结,正像你说的,两个人的感情实际上已经超越了爱情,说起来上床也不过是爱的一种表达,可是爱不是仅仅有一种表达。


很多男人大体上的确是从拉手就能联想到上床的动物,但是对于真正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他就不会这么想了。这几天又看了遍《蓝宇》,捍东对蓝宇痴迷到无法自拔,却每次仍然是尊重他的情绪,不会用强,更不要说吴邪和小哥并未相互坦露心迹的状态。


吴邪是一种病,其实小哥也是,给吴邪自以为是的好。可是大多数时候,即使是亲情和友情也是一样,人们总喜欢用自己的方式去爱对方,越是亲近的人越是如此,这种爱,一般都会带来点无法言说的伤害。而且中国人总是会迂回表达自己的感情,对于男人而言,如果对方不能准确表达心中所想,他是永远猜不透的。在这篇文里,小哥想竭力避开感情相关的字眼,但是生活永远是事与愿违。


我希望传递的的确是成熟聪明的中年男人,健康的正面的感情,这也是盗笔带给我的感觉,不管他描写的两个人腐还是不腐,一生换十年,千里送君,这些都是无比正面的真挚的情谊。所以,这篇文的两个人也是这样,也许会有点可恨又可怜,情绪也许会压抑很久,但至少这两个人,不会是心理扭曲的。他们都是理智的男人。


同性的情谊,不认同和唾弃的还是主流,我希望我文中的人物,能得到理解,或者至少显得顺理成章。


写文的同时,自己也在成长,很多自己对于感情的理解,对于价值观的重组,不自觉会表现其中,也很奇妙,很多日常关系的死结,通过写文逼迫自己去直面,突然豁然开朗。这样觉得文字确实是有力量的。


也许我文章要传达的很多,但不一定行文的功力足够,毕竟首次长文,不保证一定能够表现出来,但是一定会尽力给他们幸福,也许最后的部分就走向了秀恩爱。但是前大半部分,仍然艰难和苦闷。


剩下的,还是“感谢”。

楼主 小妖儿2380908  发布于 2013-11-30 10:59:00 +0800 CST  
卤煮就是个强迫症,这么忙还是撸了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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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梳妆的桃色


婚礼当天早上,闷油瓶醒过来,看到吴邪竟然起来了,穿好白衬衫正在镜子前系领带。他头发短短,眼神锐利中带着些许沧桑,加上比例协调的身材,得体的着装,有种儒雅和危险结合的气质,十分吸引人。



闷油瓶是形容不出来的,只是想,这样的男人,会有很多女人喜欢吧?这个傻瓜却从来视而不见,只看得到自己。



吴邪系完领带,冲他一笑,道:“该梳妆打扮了帅哥。”吴邪从衣橱找出衬衫、裤子。闷油瓶发现衬衫是上次一起买的那件,原来是给自己买的。



吴邪扬头一看,道:“交给我吧。”他坚定的眼神让闷油瓶无法拒绝,而且打扮、造型这些事和他的生活基本无缘,闷油瓶觉得有个人照顾真是有说不出来的奇妙。他点点头站着不动。



但是这种完全的信任导致了气氛开始诡异了。

吴邪看着他的脸,撩起他背心的下摆,双手抚在他腰的两侧,慢慢把他的背心向上撸,手掌动作很轻很慢,闷油瓶一下子明白自己上贼船了。



吴邪一直看着他的脸,那位一直避免目光接触,并说:“自己来。”



吴邪问:“不信我?”



“不是。”



“既答应则安之。”闷油瓶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他也不想自己成了先乱的那一个,现在是装淡定。



还是自己快速脱掉了背心,吴邪毫不客气打量他的身体。闷油瓶这种寡欲的人涉及到感情极容易被抓到弱点,他想如果越紧张越会有错误的暗示,只作看不见也感不到。



吴邪拿过衬衫一抖,撑开一只袖子,闷油瓶伸手穿进去,没想到吴邪很快握住他的手,把袖子捋整齐,另一只袖子也偏要用同样方式。



吴邪去整理他的衣领,修长的手指沿着他的脖颈游走一圈,又轻掠过他的锁骨,滑到锁骨中间的窝,按揉了下,看着他抽动的喉结,抑制不住嘴角上翘。



又沿着胸膛画了条笔直的线,一直到他的肚脐,身材多好不用啰嗦了,可是皮肤也极其细腻,脐周也没有多少体毛,吴邪的指尖轻轻按进他的的肚脐,指甲接触到薄的皮肤,竟轻轻刮了刮,闷油瓶觉得既痒又像按进了他的体内似的,有点惧似的回缩小腹。



没见过这么玩的,闷油瓶都无法形容自己怎样能够听之任之。吴邪一笑,从他衣服最下边扣子一粒粒向上扣紧,扣到胸口的位置,双手很自然的在他胸膛,从胸口向外侧抚过,像是为了平整衣服,这个从未被抚摸过的人被轻触敏感地带,略微调整了下呼吸。



吴邪知道却不动声色,也没有恋战,这就是一场诱惑大戏,而且要堂而皇之,似是而非。



接着是裤子,闷油瓶自己接过来穿上,刚要拉上拉链,吴邪伸手拦住了他。拽着他衬衫下摆,往裤腰里掖,这样就若有若无触到他的臀,闷油瓶躲着,然后自己去拉裤子的拉链,这个动作天下男人都是一样,吴邪盯着,盯着他内裤裹着的体积不小的地方,带着暧昧不明的笑意。

他的臀好像比想象中要翘,不然应该碰不到,因为肌肉的线条很完美,各个部位的轮廓当然完美,这样吴邪自然联系到后入式,开始觉得口腔发干,这是活生生被欲望烤干。



闷油瓶这下子真是觉得极其别扭,吴邪视奸够了才把他掖得整齐的衬衫稍微拽出了一点,完美的身形立即显现出来。吴邪不由得吹了声口哨。回身在五斗橱几条腰带挑出一条鳄鱼纹的,显得几分霸气,和闷油瓶的气场很搭。



闷油瓶要伸手,吴邪拿着腰带的胳膊向后一躲,闷油瓶就不好再夺了。吴邪把腰带头穿进裤鼻,刚穿进去一点,另一只手就伸到他背后去拽,这样一只手臂环住了他的腰,他的腰被摸了一圈,腰带两头才都在吴邪手里了。



吴邪故意用力一扯,这么霸道而突然,闷油瓶的身体就向前一欠,两个人的鼻尖都贴上了,呼吸都团在了一起,目光都彻底吸住了无法离开。这样对视了十几秒,闷油瓶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看着无邪因笑意微张的唇,弧线真的很好看,又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注意力。心里都擂鼓了,根本没有办法平静,简直呼吸都小心翼翼了。



他发现这世上唯独对吴邪的动作很难预判。离我远点,吴邪。可惜这句话只在心里说,喉咙被堵住一样。你要把我怎么样?

吴邪慢慢伸手抓起闷油瓶的一只手腕,然后鼻尖擦过闷油瓶的脸颊,微微侧过头,竟然只是给他系袖口的扣子。



闷油瓶这一会功夫被他搞得心脏过山车似的,忽高忽低,脊柱周围都出冷汗了。一会拽到身边一会放开,一会抚摸一会远观,就像在不知在哪里看到的探戈一样,地点实在记不清了,但探戈原本就是秘密情人的舞蹈,只不过其间要求没有笑容也没有对视。



闷油瓶瞎想着,可是还没完呢,还有领带,吴邪给他系好领带扣,最后把短的一边拽的时候,又用力拉了一下,这次两个人又快亲密无间了,闷油瓶又一呆。吴邪心里暗笑,看来这个闷神在陆上很容易被骗,和自己以前差不多,还挺般配。



闷油瓶其实对他的动作有点不清不楚的意念,但是不能具体描述,但是因为氛围很好,所以一部分也是好奇心作祟,想知道吴邪的脑中有多少主意,他到底想对自己怎么样。



领带也系好了,吴邪双手自然搭在他的肩膀,镜子里映出两个人看上去都很年轻帅气的脸。



吴邪歪着头看了一下,嘴一撇,又把领带解下来丢到一边,去了浴室,拿出一瓶啫喱,又走到闷油瓶面前,把他长长的刘海抚乱,手在闷帅眼睛一遮,在头发上喷了一点,然后伸手随便抓了抓,这下稍微有点凌乱感看起来时尚多了。自然更惹眼了。



吴邪给他找袜子、鞋子的时候,明白了一件事,闷油瓶不尊老,不爱幼,对美食美色都不CARE,但是他居然能够尊重自己的意见,能容忍自己很多行为。



爱情最坚实的基础就是信任、尊重和包容,这是和经济基础同等重要的条件,他们都做到了,而且很久以前就做到了。世间多少痴男怨女求之而不得,所以才分分合合,啼笑因缘,而他们轻而易举得之却浑然不觉。这就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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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妖儿2380908  发布于 2013-12-02 11:53:00 +0800 CST  

楼主:小妖儿2380908

字数:99632

发表时间:2013-09-04 05:0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1-28 04:07:42 +0800 CST

评论数:2350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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