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如恭】《恭敬不如从越前传》by染指朱砂

此话一出,少恭也是愣住了,缓缓眨动着眼睛沉思着。
赤魂石最喜欢阴煞之气,亡魂怨念更是天然的补品。
同宿体内的两者确实相互滋养……
少恭不禁想起陵越赤魂石突然发作的那一年,心中算了算日子,还真是恰好……
“难怪大师兄不愿告诉你师尊赤魂石之事……”少恭挑眉嘴角半笑不笑。
陵越讪讪的摸了下鬓角,“确实如此。”“我从未想到赤魂石会与这些东西在我体内相吸引,所以当日发现不对时,怕师尊察觉所以才隐瞒了。”
夏日难得凉爽的屋中绕过一声叹息。少恭怎么也不会想到如此破釜沉舟的法子竟然还能枯木逢春,剑走偏锋有了这样的结果。
陵越见他虽然幽叹着,但脸色已经缓和了下来,轻轻握住手,“所以少恭不必为我担心。”
少恭没应,脑中却想起了丁隐,也是难为他帮了陵越如此大的忙。
半拢的帐子被悄然放下,陵越发觉这人还在想着事,只能直接将人拉过,伸手摸到了腰封,“睡吧,从中皇山回来一路疲乏,该休息下。”
少恭还在出神,陵越都已然将他的衣服解了多半。
长年握剑的手面对敌人可凌厉果敢,面对爱人时,也可轻柔细腻。
微凉的手压住了已然快将他剥净塞进被子里的手。
“那你为何不让我进去?”少恭蹩眉问道。
陵越当初那誓死坚守灵台的感觉让少恭不知该是担忧他的灵台,还是担忧陵越是否难有信任。
“先躺下,躺下。”陵越压了半天,才让人老实睡在塌上。
少恭:“陵越,你别想再骗我。”
“唉。”扯过被子,陵越半靠在床边替他拢好了长发,听闻一笑,“怎么会。”
少恭:“那说。”
陵越愁眉苦脸的思考了一会儿,最后只能翻身罩住了人,轻声说:“丁隐虽然带走了多半,还是有些许剩余在里面,怕你看了反悔。”
……果然如此,少恭瞪着他。
“真的就一点点。”
“那你让我看。”
“凡人之躯没什么好看的。”
“陵……越!”
“真的……”
“眼见为实。”
……
……
少恭执拗的可怕,陵越如何哄都改变不了他的心意。
“好好好。”陵越赶忙拉住快要气走的人,“我答应便是。”
“在中皇山就见少恭脸色发白,还不知休息。”陵越皱眉嘀咕道。
点点萤光闪烁在两人眉心,陵越放松了自己。
修炼的凡人魂魄是淡蓝色的,就如同天池中的水,陵越的却不亦然。
他的中间蹿着一株火苗,一株深蓝色,浓郁如宝石的火苗,明明这颜色看着让人冷的可怕,少恭却清晰的感觉到他魂魄的温暖。
果然如陵越所说,自己的罪孽依旧还有停留在此处,只是……
少恭怔在了那处。
只是这些亡魂都在被蓝色的火光淬炼,或者说……是超度?
他的人魂没有被这阴煞扰乱一丝,就如同佛台莲花一样清明,就直簇簇的烧着,还越烧越旺,让人迷恋。
紫胤究竟从小都教了他些什么?
少恭虽然没进过这些修道之人的灵台,但基本还是知晓的,大都是寡淡如水,蓝的也如水,被咒怨多绕上一年半载的,怕此处都是鱼龙混杂的模样,如此泾渭分明的景象,却真是闻所未闻。
陵越对自己的情是他得道路上最大的阻碍……
今日少恭终于是明白了。
这人从骨到魂都坚韧包容得为得道成仙做足了准备,偏偏一颗心软在了自己这里……这一软,天地又会迟一位担得起山河湖海的仙。
少恭突然笑了。
纵然我不毁天灭地,也终究能让这天地讨不到一丝好处。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8-08-03 00:08:00 +0800 CST  
更新啦,要是被吞了记得留言呦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8-08-03 00:08:00 +0800 CST  
再退出来时,少恭揉了揉眉心便被人拉进了怀里。
“里面是什么样子?”陵越因为少恭的轻柔没有任何感觉,反倒是急心想知道自己灵台的模样。
毕竟自己都是看不见自己的灵台,能感觉到一二已经是得道的苗头了。
所以他为何那样怕少恭进去,若是真的里面一片混沌,难看之极,他怕少恭更加生气。
陵越担忧的模样让少恭看着有趣,又生出了趣味,他故意没回答。
腰上的手不自自觉的有搂紧了些,少恭拍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松了劲,“可是不好?”
少恭故意皱着眉摇摇头。让你如此胆大妄为,现在倒是忧虑我看见了?
“那是怎么了?”陵越又追问着,“奇怪吗?”
少恭点点头。确实奇怪,你这根骨灵性确实奇怪。
陵越见他怎么也不说话,又坐起来了,半垂着头,心里确实有些忧愁,
纵然是为了少恭如此,自己无所谓,但灵台是人灵魂隐私的地方,这般怪异的模样让他看见,还是有些惆怅。
少恭专门寻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好,然后旁观着陵越那点用头发都能想出的失落。
再等到眉毛挑够,困倦的揉向眼睛时,少恭这才扯了扯他的里衣。
“安心吧大师兄,你那处清明的让人嫉妒。”笑着说罢,便阖上眼睛舒了口气。
陵越迟疑的转过头看向准备睡觉的人,脑中思索了一下,又凑了过去,“可少恭不是说怪异吗?”
少恭半眯着眼睛看着他快把自己变傻的样子,懒洋洋的伸手指戳了下他的嘴角,“杀孽都奈何不了你这天墉城大师兄,还不奇怪?”
陵越愣愣的让他戳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少恭刚才是在吓唬他,气笑了。又猛得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少恭审了我两日,今晚是不是该换换了?”
少恭睁开眼不明所以。我干什么了?
“今晚再说。”
唇印唇落下软绵绵的一吻,少恭被亲的猝不及防,陵越倒是先闭上了眼。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8-08-06 00:04:00 +0800 CST  
更新啦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8-08-06 00:04:00 +0800 CST  
陵越少恭同时回家,屠苏是格外开心,连那长年不化的冰山脸都带了点喜悦,丁隐本想去找少恭谈些事情,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又默默离开了,兰生作为一只猴儿,自然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下老虎回来了,只能赶紧乖巧做人。
陵越满心于师尊所言少恭为他当年做的一切,少恭这边也感动陵越的付出。这顿阖家团圆的晚饭吃得是羡煞旁人。
就算两人没在饭桌上闲谈,只那么互相一看,就让桌上剩下的三个人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
“屠苏~吃菜~”
“隐叔叔~吃菜~”
兰生看着爹娘二人腻成一团,并不认输,反而故意这样娇羞的玩了起来。
屠苏面无表情的把菜原放回到他碗里,“吃药。”然后夹了块五花肉。
切~兰生瞪了他一眼,回头看向隐叔,结果对方也没理他,只顾低头吃饭,看起来好像心事重重。
唉……是个人都能看出来隐叔对娘有意思,可惜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兰生一边作着妖,一边对着满桌子的菜大快朵颐。陵越看他这模样,活像中了邪。
“兰生,你这是怎么了?”陵越放下筷子有些担忧。
好儿子兰生猛咬了口鸡腿,“没事呀爹,就是您二老不回来我们吃不到这么多好吃的。。”
少恭奇怪,“平日里你们怎么不吃?”
兰生潇洒扔掉一根骨头,手又摸向了虾,“您一走他们俩就没食欲,做了也是浪费。”
少恭看向他二人,两人齐刷刷埋头吃饭,假装没听见。
“反正他俩吃不吃也没什么影响,我也懒得做。”兰生嘿嘿一笑,小嘴油乎乎的。
陵越一听就明白这臭小子又是在讨表扬,等奖赏。今天心情本就不错,也无所谓满足一下他的那点小心思。
“今天这么勤快,一会儿过来爹给你点奖励。
”果然兰生手一拍高兴的不得了,又有零用钱了!
结果拍一半,才想起娘,赶紧看了过去。
哎呀,娘也没说话,就是默认不管呀。
好开心好开心!
屠苏面无表情的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吃饭,丁隐一直心里有事,饭桌上突然安静下来,下意识看向了少恭。
如墨色般浓郁的眼眸看了回来,丁隐就愣愣的盯着看着。
“咳……”陵越偏头咳了一声,丁隐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又低下头专心吃饭。
但心里越来越强的那份情却怎么都难消退。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8-08-07 00:08:00 +0800 CST  
我滴妈耶,今晚整理文档,我竟然发现有一篇追命和苏珩的番外写了没发,这都18年了……我竟然才发现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8-08-09 00:49:00 +0800 CST  
这篇番外主要讲的是追命被苏珩差点弄死的原因就是那段肉同寄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这可是肉,我竟然写过肉我的天看了大王肉体的可是要评论的不然长针眼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8-08-09 00:53:00 +0800 CST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8-08-09 00:58:00 +0800 CST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8-08-09 00:59:00 +0800 CST  
唉😔这么长应该攒着发的,一不留神全发了你们要爱我啊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8-08-09 01:00:00 +0800 CST  
“娘……”兰生压住全身的惊恐,挤出一个笑容。
“刚才说什么不敢?”少恭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陵越偏头偷着苦恼了一下,奈何没有什么撒谎功力,只能让兰生自求多福。
兰生一看躲不过娘的追问,脖子梗了一下,然后又缩回去,小声说:“爹问我是不是又偷懒没做功课。”
少恭看他这副心虚的样子,但确实是像每次问起功课的样子,“那现在该干什么了?”
兰生心里暗叫一声,太好了!
然后撒腿就跑。
“我现在就去补!”
转瞬消失在远处。
少恭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转头,就看见陵越盯着自己看,看的像是要看出朵花来。
“大师兄又怎么了?”
陵越这才回过神,抿了下唇笑着,“没事,回房吧。”
“我还有些事,不妨大师兄先回去。”少恭见他刚搭上自己的手,这下又收了回去。
“什么事?不行。”陵越皱起了眉头。他想起了刚才看到的情景。少恭又是答应了丁隐什么吗?还是要陪丁隐做什么?
这些年丁隐的花样也是很多,一阵想让少恭陪他在树林里坐会儿,一阵又想少恭给他讲典故,有时候又问少恭能不能教他画画。总之这些年这些可大可小的事就没停过。
原来不甚在意,现在听了兰生的话,总是心里有些别扭。
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让少恭啧了一声,“你这是做什么?”实在想不通这木头哪根筋又搭错了,然后抬眼看了眼天,“时辰还早啊。”
陵越没回答,又是看着人不说话。
少恭总觉得陵越今日奇奇怪怪的,可不想瞎猜。
转身出门唤来管家。
福伯一脸迷茫的看了看公子又看了看陵越,这是怎么了?
“跟他说我今晚要忙什么。”“净添乱。”少恭瞪了一眼人,还没等他起来,就拂袖出去了。
福伯一下了然,笑了起来,“陵少侠,公子要去一趟西街,看些账就回来了。”
???陵越不明白,“什么账?”
福伯:“就是那几处商铺。”
陵越:???
福伯:“就是方小姐留给大少爷的那些商铺。”
陵越这才猛得想起,方如沁走得突然,兰生被托付时也没法交代,方府败落后,少恭不想看着她苦心经营多年的心血就这样散尽,于是便全数买了下来,亲自来管,也算是给兰生留下一些属于他母亲的念想,当然这也是为了兰生未来的积蓄。
欧阳家原本的那些商铺,少恭都从未如此上心过……
“记起来了。”陵越点点头,然后又想不明白,“可这时辰……出什么事了吗?”
福伯笑的更深了,“您多虑了,没事。”“就是每半年要点一次账,公子前些日子不在,刚好到这半年时间,那些个老板们都堵在府门口,好说歹说才算回去。”
“这不一听说公子今天回来了,下午您二人休息那时候就又来了,我好不容易才劝到了晚上。”
陵越诧异道:“他们这么积极?”
“哪呀,原先也不爱核账,总是拖,公子就定的规矩,半年之期一到,半月内不来递本子点帐的,扣一年的工钱。这不,这些人半月没见到公子面,都快急的上房了。”
陵越不甚高兴,“那明天也是一样,还非得今日。”
福伯知道他家这位对公子,那要不是要回天墉城,是恨不得时时刻刻跟着,好不容易见了面,公子这又晚上没影,心里不舒服是忒正常,于是赶紧宽慰道:“公子您还不了解,事情不爱拖,不过公子点帐快得很,估计着一个时辰也就回来了。”
“一个时辰?!”陵越非常郁闷。
福伯一愣,笑了出来,“几十家铺子半年多的账,寻常人都得点个三天才清清楚楚呢。”
陵越:“……”这个他还确实不了解。
于是陵越在凉亭里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来冷静,顺便感慨家里这神仙都从商多年了,自己还不太清楚。
晚上喂鱼的陵越又丢了一块鱼食,看着红彤彤一片溅着水花抢吃的,心里算着时辰该是回来了。
正想着,就看到少恭从远处正往屋里走去。陵越便也迎了回去。
“累不累?”陵越接过他换下的衣服,收在一起。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8-08-12 23:43:00 +0800 CST  
少恭:“一些账目罢了,还没那么金贵。”
陵越挑了下眉,手底下还是揉向了他的额头。
陵越的手温暖有力,多按些时候就容易困乏,少恭后靠着人,正是放松。
“少恭可别睡了,今晚可还有事。”陵越看他浓密的睫毛马上就快合在一起,低头在耳边悄声说道。
少恭微微皱了下眉头,似在思索陵越是否说过什么事。
陵越哪里还看不出来他这些神情,“今天中午,少恭答应我的?忘了?”
今天中午……
“少恭审了我两日,今晚是不是该换换了?”
陵越的话突然回荡在脑海里,少恭抬手便按住了陵越放在自己穴位上的手。
“大师兄想审什么?”
结果这位大师兄没直接回答,反而非要洗漱好躺下说。
少恭确实想不通他这是想做什么,但也就顺着他来。
烛火攒动,陵越解衣却没躺下。
原本躺好的人,穿着素白舒适的里衣正要盖上被子,就被这个半天也不说要干什么的木头黑拦住了。
“怎么了?”少恭奇怪道。
陵越坐在床上,一手拦着被子,一手捏住了少恭腰旁的衣带。
“少恭……”陵越低声道。
少恭:“嗯?”
陵越:“少恭那日跟我说修道之人若是进了中皇山,会遭天谴对吗?”
“那千觞为什么会去中皇山?”陵越缓缓扯开一条白色的衣带,“为什么少恭愿意让他陪你进这样的禁地?”
少恭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他这自言自语的问都些什么。
想起那日陵越在中皇山前的神情,少恭这才明白,这人吃飞醋吃了这么些天。
“少恭可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一人前往这种地方吗?”
“难道说他修道就去得,我便去不得?”手下一用劲,衣带全开,里衣的两端也就滑落在了身体两侧。
猛然腹部一凉,少恭这才惊觉他竟然将自己衣服解了?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少恭正要拉过一旁的被子,就被陵越握住了手腕。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8-08-16 00:13:00 +0800 CST  
同寄们,我不得不来说一下,接下来的三个月我可能更的更慢了,因为我又得实习,又得复习,一般晚上都得至少看到11 点半,确实没时间写文了,估计要是更,也就是周六周天的半夜,希望大家阔以理解,等我12月底考完,就可以正常更新了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8-08-27 21:59:00 +0800 CST  
我替歇业几个月的掌教大人和女王大人跟大家说新年快乐(✪▽✪)文章后面就可以陆续更了,虽然还有很多事,但是不会这样一停几个月了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9-01-01 00:16:00 +0800 CST  
后山竹林密布,每当夜晚总是难辨东西,纵然是在白天,清晨阳光透进来,也是七拐八拐的。不过陵越总能找到丁隐,或许是一种感觉,或许是丁隐不外乎坐在原先的禁地外。
“丁隐?”果然在不远处,陵越看见了坐在禁地外的大石头上的人,不过看那模样,似乎颇有心事。
陵越这一声倒是没引起他的注意,反倒是竹林中乍起的风让丁隐心情沉郁的随手甩出一片落叶。
嗖的一声,陵越听到一声鸟的哀鸣,闻声踏空几步,手里便接住了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可怜的小东西让树叶的劲风伤到了腿,此刻躺在陵越温暖的手心,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气哼哼的啄了一口人。
陵越倒是不在意,低头摸了摸它头,感觉这鸟颇具灵性。
“陵越?你怎么在这?”丁隐这次才察觉到陵越的存在,看到他手中的鸟,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略显局促的站了起来。
陵越半拢着受伤的鸟坐在了他身旁,丁隐这才又坐下。
“心情不好?”陵越观察着丁隐的眉宇问道。丁隐迟疑了片刻才轻声嗯了一声,不过又马上解释道:“其实也不是,就是这些日子它不知道从哪来的,总是乱叫,一叫四周就刮风,让人心烦意乱的。”
它,自然说的就是手里这只鸟了。陵越感觉手里的鸟挣扎了几下,又让自己捏了回去。
“平日里也未见你···”陵越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合适。总归平时的丁隐不会迁怒与一只鸟。
丁隐没应声,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陵越只得换个话题,“刚才我看你想去找少恭,可是有事?”
此话一出,丁隐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原本是想的,看样子少恭应该还在休息。”“等少恭休息好了再说吧。”
陵越:“要是事情紧急,不妨先说出来,我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
帮什么?就是看见你我才不想说的。丁隐心里郁闷道,脚下踢了颗小石子。“没什么重要的。”
陵越隐隐感觉到丁隐似乎有意避开他,就像刚才,也是在看见他那一刹那转头离开。想起兰生说到的梦境,陵越更加不安。偏偏这话他又问不出口,不说旁的,就是让少恭听见,也免不了又怪他多疑。
一时间四周寂静,气氛沉闷了起来,陵越正不知该如何打破,手心里的小东西就又啄了他一口。这时陵越才发觉自己手不知何时握紧了些,估计捏疼了它。
想起它的腿,陵越思量了片刻,“这鸟腿上受了伤,我先回去看看能不能治好。”丁隐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就独自进了禁地。陵越看他又进了当初的石洞,心里明白他这是想独自待着。
今日无人打扰,少恭睡得舒服至极,心情自然也是好的。陵越刚一回来,就看见少恭背着手戏弄兰生,让兰生崩溃的四处乱转。
能将兰生逗弄的团团转的,也就是少恭了。陵越嘴角不可避免的带着笑容,几步便走了过去。
兰生掰弄着手指东转转西转转,猛地一抬头,发现爹就在面前,顿时大喜过望。“爹!您可算来了!”
陵越一愣,“有事?”
“有事!有事!您再不来我连衣服都要输给娘了。”兰生痛苦的抱着头哀号道。
陵越看向少恭,只见人眯着眼睛冲着自己笑,也不说这是怎么了。转眼间兰生似乎又陷入了纠结中,也不说清楚是什么事。
“一边是红,一边是绿····”“这都是些什么啊!!!”兰生急的就差蹦起来了,爹一看就是个不玩字谜的人,但好在人是来了,只有爹能劝住娘不对自己痛下黑手!
“爹您找娘有事吧?”陵越点点头还未出声,就感觉自己被推向了少恭。“那我就不打扰您二位说正事了,嘿嘿嘿嘿。”兰生咧嘴笑了几声,跑的比兔子还快。
少恭神情一变,就是要拦住小兰,结果还没踏出两步,就让人拦腰抱住拉了回去,陵大侠默默挨了少恭一记眼刀······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9-01-02 23:08:00 +0800 CST  
鸟腿刚绑好,黄色的鸟就扑腾起来去看自己的鸟腿,动作神态好似有灵智,让陵越也惊讶了些。
“它这是在?”陵越伸手刚要摸它,小东西一翅膀挡开颇有点不情愿的意思,陵越更是觉得有趣。
少恭倒是毫不客气,直接一把抓起,不重,但也没多客气,然后翻着看了看,又将它原放回桌上。
“还是只小凤凰。”少恭一边净手一边笑了一下。
陵越一愣,“少恭说它是只凤凰?”
“嗯”少恭又瞥了一眼还研究自己腿的小黄鸟。“凤凰小时候长的跟别的小黄鸟差不多,就是尾巴中间一撮橘红,再往后过个几十年,换了毛就像了。”
陵越恍然大悟,“难怪它一扇翅膀,四周风都会大些。我还当是丁隐心烦看什么都不顺眼。”
小凤凰背上痒,这会儿又躺在桌上开始打滚,怎么开心怎么来。陵越称奇,“这可与少恭的星蕴没几处相似,竟然是只凤凰。”
少恭挑眉一笑,“它若是修炼千年,成了凤凰一族的王,估计能像几分。”
陵越笑意颇浓,少恭这份骄傲真是骨子里浑然天成。
午饭后少恭便叫住了丁隐,两人一同在回廊外的石椅上说话。
仲夏的中午太阳有些烈,好在是这石桌设在一棵大树下,正好挡着太阳。
“最近心情不好?”少恭直言道。
丁隐摇摇头没多说,又欲言又止的抬头看了一眼少恭。
斑驳的阳光洒在少恭身上,显得他那么明亮和温暖,让丁隐又痴痴深看了几眼。
“没有心情不好,把后山梧桐树上刚来的小凤凰腿都打折了?”少恭今日心情不错,嘴角总是带着些笑意,很是亲人,“凤凰可是很记仇的。”
丁隐倒是无所谓什么鸟,就是告诉那是王母的青鸟,他也没觉得有多奇妙。
自己是颗石头变的,少恭原来是上古仙人,屠苏是剑灵化人,家中时不时凑进来些精怪,确实早已经习惯了。
“我不是有意,只是它总是乱扇翅膀,搅得后山不得安宁。”丁隐说的利落,但声音却没多大,总是不想少恭为此又觉得他滥杀无辜了。
少恭点点头想了想,屋里那只养伤的小凤凰确实没多老实,早上没多久,就把屋里弄的一团糟,还把进来说事的福伯吓得够呛。“那就说说你最近怎么了?”
在桌底的手暗暗握紧,丁隐斟酌了片刻,少恭喝着清茶也没催他。
“我想出去走走。”丁隐按下心,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白玉的茶杯被把玩在手间,少恭思忖了一下,“可以。”
丁隐:“可能是很久……”
少恭微微蹩眉,“怎么了?为什么呢?”
丁隐没了话语,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太喜欢你,又怕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留在家中又总是看着你跟陵越心里酸酸的。
见他不愿多说,少恭隐隐知道了些,“那可想好了去处?总不能很久连个住处都没有吧?”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9-01-25 00:30:00 +0800 CST  
又是一阵缄默,少恭明白这是什么都没打算好。
“这些年你总喜欢四处走走停停,却也不过一月余便能回来。”少恭抬眼看着还是心神不宁的人,停顿了片刻,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说道:“今日看来,这次一走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此话一出倒是丁隐反应巨大,虽然神情一闪而过的阴郁,但话却是闻所未闻,“你们若是不想让我回来,我便…”话头起的是激昂,可越往后讲越是心里难受,声音也弱了下来。
“我何时说过不想你回来?”少恭神情不悦,心里也是觉得颇为无奈,怎么他越长了人性,越是觉得自己如此嫌弃他?“你既然因为我,因为陵越,来到人间,我们二人自然不会抛下你。”
“我虽没有时常细心照顾你,但自问也绝对是尽心尽力,陵越虽然总是远在天墉城,可但凡回来,对你的耐心可远胜屠苏兰生。”少恭长叹一声,“你怎会生出这样的念头…”
丁隐那一时想起他与陵越,也只是气愤,又怎么不清楚少恭对自己的好?
就是你太好了,我才总是那么嫉妒陵越……才会觉得没有我,或许你们也能自在些。
“罢了。”少恭见他后悔刚才所言,也不想细究。懂的人事越多,他想看的也就越多,与当年屠苏苦苦相求四处闯荡又有何不同…“想去看看远处,就去吧。”
微风乍起,陵越在回廊下微笑着看向少恭。不知二人说了什么,只见少恭起身放下了茶杯,对丁隐说了句,“明日来药庐。”便向自己走来。
翌日晚些时候,丁隐站在药庐前犹豫着,总在想少恭是不是又生他的气了…还未等想清楚,门已然是自动打开了。
药庐他刚记事的时候经常来,有几次直接闯破了少恭炼药所设的阵法进了门,险些让少恭被炉内炼化的东西反噬,自那之后,他便很少来此打扰少恭。
门一进去,便是几张桌子,桌后是一排排巨大的药柜,再往后,有一中正宽敞的隔间,那里才是少恭丹炉放置之所。
“你先坐一下,一会儿便好。”少恭的声音从深处的隔间传出,丁隐闭眼感受到了四周有波动的灵力,知道少恭这是还在药庐炼药,便就再没打扰他,随便坐在了一旁。
果然不多时,少恭从里间走了出来,额角还挂着薄汗,“本想着你不会赶这么早过来。”少恭笑了笑,看了眼屋外,“不过也算是刚好。”
丁隐:“少恭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他路上想了想,昨日少恭不太高兴,但还是让自己来药庐,应该是有提前预备好事要与自己说。
桌上放着一封信,不似寻常的米色信封,而且蓝紫暗纹的颜色,封口更是有灵力封住,寻常人等根本打不开。而少恭却将他递给了丁隐。
少恭:“这是天墉城函件专用,但内容是我亲笔手书。”“若是在外长久了,却还不想回来,想找一处安身之处,你可拿着这封信,去蜀山。”
丁隐闻言多看了这信几眼。发觉信封上没有写何人亲启,而是画了个火焰。
少恭:“信的内容你不必多虑,我有一好友深居蜀山,虽不是掌门,但也是掌门都须恭敬之人,天墉城公函,加之我的印记,他拿到此信一看便知,会与掌门嘱托让你安心留下的。”
“蜀山也是修仙圣地,灵气鼎盛,与你而言也是颇有好处,不妨是个去处。”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9-02-03 00:17:00 +0800 CST  
我辛辛苦苦的文啊!贴吧这么歹毒了吗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9-08-04 20:21:00 +0800 CST  
我肥来啦,一会儿就更新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9-12-23 23:36:00 +0800 CST  
原来少恭是为他寻了个住处,心细如丝,丁隐对自己那见不得人的心思更加唾弃了几分。
他伸手拿过信封,犹豫着要不要拒绝,他已知人情世故,又怎么能不明白人情得还。
丁隐不想因为自己的临时起意而让少恭和陵越欠下蜀山一份人情。
少恭于他也是了解,见他这幅模样,已经猜到心中所想,“若是用不到,不给蜀山就是。”“蜀山那位故友,可是欠了在下情分的,你不用多虑。”
话都说在这份上了,丁隐只得收下,妥当的放在衣服里侧。再一抬眼,一瓶药放在了面前。
白色的瓶口上塞着崭新的红布,一看就是新做的。
丁隐:“我抑制魔气的药还有。”
少恭哼笑,“你要出去,光是抑制魔气的可不够。”
丁隐诧异,眨眼有些茫然,少恭起了逗弄之心,骗道:“这是补脑子的,防你出门在外被人拐了去,然后当一辈子壮劳力。”
????
丁隐更加茫然,少恭与他开玩笑的次数颇少,他已然不记得被逗弄是个什么感觉,此时只以为少恭真的让他补脑子。
“我…我真有那么笨吗?”丁隐喃喃自语道,有些莫名受伤,“再如何,我也不至于让人骗上一辈的壮劳力吧…”
身旁的少恭吃惊的看着丁隐,惊讶他竟然都没发觉自己在开玩笑,“你怎的跟陵越混久了,也成了块实心的木头?”
嗯?丁隐望向人,不知所措。
少恭摇头失笑,“了不得了,家里又傻一个。”随即叹道,“跟你玩笑而已,这瓶中是些丹药,红色的是解毒的广灵丹,深褐色的是愈伤的归元丹,这两种对你疗效会最好。”
丁隐明白为何是对自己,因为自己魔心肉身又修道,与旁人皆不一样,许多灵丹妙药都会因为自己本身的三方制约而不起效,能对自己有用的丹药,世间少见,有也是千金难求。也就只有少恭才能炼出这么一大瓶,平常人要是有上几颗都是罕见了。
自己来时少恭定然是在炼这两种药。
“虽然颗数都不多,但胜在管用,凭你的修为,世间能真的打伤你的甚少,若真有,你保命时用用魔气也无妨,你所见的修道之人,并不都是陵越那样光明磊落的,防人之心不可无。”
“劳烦少恭了。”丁隐把剩下的感激都藏在心里,嘴笨的也只能说出这么一句。
“最后一样。”少恭起身从一旁的桌边拿过一个布包。
丁隐解开一看,是一件白色暗纹的中衣,手感独特,像在摸一条鱼,但又没那么滑腻。
“这是陵越上月为你准备的,本想今年中秋送你,现如今你要远行,便提前给你吧。”
“此物名叫仙符罡衣,是深海下的一种蚕鱼所吐的丝而制成的,可防烈火寒冰,所以摸起来奇特些,衣服上我替你刻下了法阵,能挡住要命的诛魔术,就算是真神,也看不出你的本体。”
丁隐出神的看着这衣服,心念少恭和陵越对他的好,他多想将这些全都还给少恭,然后说自己不走了。
不走了,可是嫉妒和爱恋让他的心都快死了,怎么能不走,要是人心“一死”,魔心涌现,他如何能对得起少恭和陵越……
走吧,走吧,去冷静些时日,看看人间其他的情爱,或许再回来就不会如此煎熬。
“陵越说看你这几日心神不宁,也总避着他…”
“丁隐。”少恭将他看着发呆的衣服原包好,“陵越不是个冷淡的人,但却是个实心眼的人,很多事他可能想不了太多,做出来对你而言不甚愉快,虽然我也不知你二人这是怎么了,但你要知道你与他本为一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你最应该明白,他一直将你当做家人。”
丁隐抿唇听着少恭的话,半刻后才认真说道:“我知道,我没有与他闹别扭,只是想出去走走,不是因为他…”丁隐尽力的解释着,不想让他二人多想,少恭却是知道这只不过是安慰自己的话,从陵越当着他的面回来的第一天,他就能感觉到丁隐的难过。
有些事少恭可能猜了些,但只要不说破,就永远只是猜测。
他更觉得丁隐只是将感激和爱还没有分清楚,丁隐与自己都是小心谨慎甚至讨好,只是怕自己的失望,怕自己的遗弃,这种迷恋就像是陵越说的雏鸟情节。或许这次就是个契机,让他多体验世间的不同情感,更能明白爱是什么感觉。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9-12-23 23:38:00 +0800 CST  

楼主:染指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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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7-01-24 06:3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4-02-27 04:44:4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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