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如恭】《恭敬不如从越前传》by染指朱砂
忘川里没有时间，孟婆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总之在河水归于平静后少恭表情淡漠了下来。
“你可知记载洗魂术的古籍现在何处？”他的声音无比平静，就如同刚才发怒的另有其人。
孟婆心有余悸却此时又不得不答，“小仙久不出忘川实难确定，只见过三生石上与此相关的记忆，似乎在几百年前，因为洗魂术人间正道发生巨变，最后是一位快得道的剑修力缆狂澜，夺下了这卷古籍。”
少恭静静听着，袖中的手却在孟婆看不见的地方，渐渐攥紧。
“但似乎不到百年光阴，那位剑修所在的门派便覆灭了，因为那时此门派亡魂无数，他们走过奈何桥时，三生石上全是门派的记忆，小仙因此记得格外清晰，那门派，是琼华。而这位剑修，并没有入轮回，所以小仙也不知他是得道成仙了，还是灵魂彻底消失了。”
琼华，剑修，唯一没入轮回的人。
这就是陵越的师尊，紫胤真人。
少恭的手卸下劲，只是微微驱动了两下。
刚听闻陵越会对他用如此禁术时，除却震惊外，他还心惊胆战，自己当年如何天墉城虽不至于人尽皆知，但还是有些人有所了解，若是有人因此利用了此法，想毁了陵越的仙途，那才是真的让人发寒。
但若此书在紫胤那里，就能说明这种毁仙途的事，是陵越自己选的。
陵越，你还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忘川河的这场意外渐渐被一阵呢喃打断，少恭梦中的声音又从远处传来，这次却无比清晰。
远处的浓雾褪去，桥上那一抹粉色翻飞的模样刺进了他的眼睛。
孟婆也顺着目光看去，“原来是她，按人间算，她在奈何等了九百年，为了等您。”
一直波澜不惊的双瞳猛然颤动起来，少恭已然不知道自己腿脚是如何往前走去的，只有心中的那股酸涩和愧疚让他还能知道这不是一场梦。
桥上那人也渐渐走下了桥，透明的脸庞上洋溢起了甜美的笑容。
“哥哥……”她轻轻唤了一声，满眼泪水。
眼前的人穿着她从未见过哥哥穿过衣服，有着哥哥从未留到及地的长发，还有那眉心从未见过的印记。
可她从忘川边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谁。
孟婆说无论是三界何人，进忘川的，都会显出他本来的样子。
原来哥哥的灵魂是如此模样……
煞是好看。
“巽芳……？”少恭声音已然开始发颤，他左右反复的凝视着眼前的人，最终犹豫的抬手摸向了前方。
明明是冷的像雪一般的脸颊，在少恭心里却滚烫起来。
孟婆浅笑了一下，垂眸退了几步，一阵红烟吹过花地，她已经轻轻离开。
巽芳泪水滚滚而下，少恭哽着喉咙抹去她的眼泪，还未等触及，便被她紧紧抱住了。
“哥哥……”
少恭瞬间收紧了手臂，抱紧了人，心中的酸疼无人理解。
“巽芳……对不起……对不起……”他愧疚的闭起了双眼，将自己无数次在梦魇中的歉意全部说出。
“巽芳从未怪过哥哥。”生性善良的蓬莱公主，从来不舍得怪罪陪她渡过父母双逝的哥哥。
那年蓬莱最长寿的父王和母后最终还是走到了人生尽头，她痛苦的在海边哭泣，却碰见了倒在沙地上的哥哥。
这个误入的陌生人让她害怕，但却依旧秉着本性带回了蓬莱国。
没曾想，她当初的善举让她在最痛苦的时期分散了注意力，而当这个陌生人好起来时，也是他支撑着自己维持着整个蓬莱国。
那时的巽芳坐在海边常常想，少恭哥哥会不会是父王母后给她的最后陪伴？
每每见到哥哥照顾着自己，教会自己如何管理整个国时，她就越发确定少恭哥哥是父亲母亲为她送来的最珍贵的礼物。
她愿意将自己有的一切都给哥哥，只愿他能长长久久的陪着自己。
只可惜好景不长，她逐渐发现哥哥似乎总在被病痛折磨着，那时她突然想起，哥哥不是蓬莱人，福寿如何能像他们一样长久。
她开始彻夜翻阅典籍，寻找蓬莱人长寿的秘密，并用蓬莱的密鼎，以自己的寿命炼制缓解哥哥怪病的良药。
可哥哥依旧要离开。
她双手紧握着他的衣袖，却最终被缓缓推下。
哥哥说半年为期定回。
她只能孤独的站在海边看小船消失在远方，她那时想，若是自己能早一步治好哥哥，那他就不会离开蓬莱了……
于是她开始寻找蓬莱人长寿的秘密，半年之期将至，她终于发现了蓬莱千百年不为人知的事，却没想到，最终因为此，为蓬莱引来了灭顶的天灾。
“巽芳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这忘川河边了，本应该是过奈何桥去投胎，但巽芳心愿未了，便留在了这里……”
“还好，等到哥哥了……”
“你可知记载洗魂术的古籍现在何处？”他的声音无比平静，就如同刚才发怒的另有其人。
孟婆心有余悸却此时又不得不答，“小仙久不出忘川实难确定，只见过三生石上与此相关的记忆，似乎在几百年前，因为洗魂术人间正道发生巨变，最后是一位快得道的剑修力缆狂澜，夺下了这卷古籍。”
少恭静静听着，袖中的手却在孟婆看不见的地方，渐渐攥紧。
“但似乎不到百年光阴，那位剑修所在的门派便覆灭了，因为那时此门派亡魂无数，他们走过奈何桥时，三生石上全是门派的记忆，小仙因此记得格外清晰，那门派，是琼华。而这位剑修，并没有入轮回，所以小仙也不知他是得道成仙了，还是灵魂彻底消失了。”
琼华，剑修，唯一没入轮回的人。
这就是陵越的师尊，紫胤真人。
少恭的手卸下劲，只是微微驱动了两下。
刚听闻陵越会对他用如此禁术时，除却震惊外，他还心惊胆战，自己当年如何天墉城虽不至于人尽皆知，但还是有些人有所了解，若是有人因此利用了此法，想毁了陵越的仙途，那才是真的让人发寒。
但若此书在紫胤那里，就能说明这种毁仙途的事，是陵越自己选的。
陵越，你还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忘川河的这场意外渐渐被一阵呢喃打断，少恭梦中的声音又从远处传来，这次却无比清晰。
远处的浓雾褪去，桥上那一抹粉色翻飞的模样刺进了他的眼睛。
孟婆也顺着目光看去，“原来是她，按人间算，她在奈何等了九百年，为了等您。”
一直波澜不惊的双瞳猛然颤动起来，少恭已然不知道自己腿脚是如何往前走去的，只有心中的那股酸涩和愧疚让他还能知道这不是一场梦。
桥上那人也渐渐走下了桥，透明的脸庞上洋溢起了甜美的笑容。
“哥哥……”她轻轻唤了一声，满眼泪水。
眼前的人穿着她从未见过哥哥穿过衣服，有着哥哥从未留到及地的长发，还有那眉心从未见过的印记。
可她从忘川边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谁。
孟婆说无论是三界何人，进忘川的，都会显出他本来的样子。
原来哥哥的灵魂是如此模样……
煞是好看。
“巽芳……？”少恭声音已然开始发颤，他左右反复的凝视着眼前的人，最终犹豫的抬手摸向了前方。
明明是冷的像雪一般的脸颊，在少恭心里却滚烫起来。
孟婆浅笑了一下，垂眸退了几步，一阵红烟吹过花地，她已经轻轻离开。
巽芳泪水滚滚而下，少恭哽着喉咙抹去她的眼泪，还未等触及，便被她紧紧抱住了。
“哥哥……”
少恭瞬间收紧了手臂，抱紧了人，心中的酸疼无人理解。
“巽芳……对不起……对不起……”他愧疚的闭起了双眼，将自己无数次在梦魇中的歉意全部说出。
“巽芳从未怪过哥哥。”生性善良的蓬莱公主，从来不舍得怪罪陪她渡过父母双逝的哥哥。
那年蓬莱最长寿的父王和母后最终还是走到了人生尽头，她痛苦的在海边哭泣，却碰见了倒在沙地上的哥哥。
这个误入的陌生人让她害怕，但却依旧秉着本性带回了蓬莱国。
没曾想，她当初的善举让她在最痛苦的时期分散了注意力，而当这个陌生人好起来时，也是他支撑着自己维持着整个蓬莱国。
那时的巽芳坐在海边常常想，少恭哥哥会不会是父王母后给她的最后陪伴？
每每见到哥哥照顾着自己，教会自己如何管理整个国时，她就越发确定少恭哥哥是父亲母亲为她送来的最珍贵的礼物。
她愿意将自己有的一切都给哥哥，只愿他能长长久久的陪着自己。
只可惜好景不长，她逐渐发现哥哥似乎总在被病痛折磨着，那时她突然想起，哥哥不是蓬莱人，福寿如何能像他们一样长久。
她开始彻夜翻阅典籍，寻找蓬莱人长寿的秘密，并用蓬莱的密鼎，以自己的寿命炼制缓解哥哥怪病的良药。
可哥哥依旧要离开。
她双手紧握着他的衣袖，却最终被缓缓推下。
哥哥说半年为期定回。
她只能孤独的站在海边看小船消失在远方，她那时想，若是自己能早一步治好哥哥，那他就不会离开蓬莱了……
于是她开始寻找蓬莱人长寿的秘密，半年之期将至，她终于发现了蓬莱千百年不为人知的事，却没想到，最终因为此，为蓬莱引来了灭顶的天灾。
“巽芳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这忘川河边了，本应该是过奈何桥去投胎，但巽芳心愿未了，便留在了这里……”
“还好，等到哥哥了……”
“还好，等到哥哥了……”温柔而又安心的笑容让少恭心中一痛，他猛然说道：“我带你离开这里。”
巽芳并不惊讶他的话，因为哥哥能活着进去忘川，必然不是普通的凡人，但也没有答应，“巽芳的家园已经毁了，哥哥也有自己的生活，巽芳只是想在这里再见哥哥一面，有份嘱托。”
“哥哥的家就是你的家，听话，跟我回去。”少恭有些急切，他本以为永生永世再也见不到巽芳，却没想到有朝一日真能相见，既然巽芳是因他而死，他又怎么能忍心看她再入轮回受苦。
“哥哥。”巽芳抬手抚平他的眉心，“巽芳知道哥哥对巽芳好，但巽芳既已犯下大错，致使蓬莱族人无一生还，巽芳又怎能苟活人世。”
少恭短叹一声，还想再劝她，话还未说出口，巽芳又接着说道：“哥哥一直疼我，再纵容巽芳一次吧。”
这哪里是纵容……少恭心痛着，眼前的巽芳，早已不在是当年会抱着自己因为丧亲之痛而哭的女孩了，她是真正公主，能担得起一国的责任，与族人同生共死。
可他，却真的舍不得……
“哥哥……”巽芳恳求道。
少恭凝视着她的面容，久久没有言语，最终，也只能一声长叹。
“是哥哥自私了，哥哥尊重你的选择。”
巽芳笑的很甜，拉着他的手轻声说，“巽芳希望下辈子也能遇见哥哥。”
少恭握着她手攥紧了几分，浅笑了一下，并未答应。
我已害了你这辈子，又怎么能影响你下辈子，没有我，蓬莱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哥哥……”巽芳拉着少恭走在桥侧，“哥哥可还会像原来那样生病？”
少恭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想起了这件事，但还是答道：“偶尔吧，不妨事。”
那双大眼睛浸满担忧，巽芳暼了一眼石桥底部和忘川水相接的地方，又露出了笑容，“往后哥哥便不会再疼了。”
少恭一怔，不明白她这是何意，却见她弯腰从那相接处摸出一个被粉色帕子包裹住的物件。
“巽芳生前翻阅古籍，最终通过蓬莱阁进去蓬莱山内中，发现了我们长寿康健的秘密，就是它。”
粉色的帕子被谨慎的揭开，少恭定睛一看，心中一震。
这便是自己要找的命时盘！
“只要能让此盘的时轨转动，被它保护的人便不会再老，生命永驻。”
“只是它不会一直转动，会逐渐变缓直到停下，还需要法力再启一次。”
“父王母后因为此盘的渐停而生病，但父王母后却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又转启了它。”
只可惜，自己那是并未长大，没有力量替他们分担，最终，父王母后为了全蓬莱人，牺牲了自己。
而自己却因为心急掌握这个秘密，最终误让命时盘停了下来。
顷刻间遮天蔽日的天火袭来，她已无力挽回。
“还好它一直在巽芳怀中，被带进了忘川。”
“这是蓬莱最后遗物了，今日便交于哥哥。”巽芳郑重的双手捧过命时盘，呈在了少恭面前。
他曾设想过无数种得到此盘的方法，无论多艰难，多危险，需要付出多少代价，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简单，简单到他只需要此时伸出手，就能拿到。
可少恭却反而不想了，这是巽芳用命换来的东西，她更是因为自己而死，又如何能这样，就这样，拿到。
“哥哥，这是我和蓬莱最后的嘱托。”巽芳温柔说道。
少恭的气息在轻轻颤抖，他自责的看着巽芳，并未接下。
“哥哥。”巽芳声音渐高，“你是我们蓬莱承认的家人，你不只是我的哥哥，也应该是我们蓬莱国的王。”
“哥哥，你是我们最后的延续……”
“我们想让哥哥替蓬莱好好活下去……”
“每一个蓬莱人，都会渴望它庇护着蓬莱，即便蓬莱只剩最后一人！”
巽芳说着说着便失声哭了起来，“巽芳等了这么久，就是想将他交给哥哥……”
少恭红了眼眶，擦去她不断流下的泪水，最终还是拿过了石盘。
自己千百年来寻找着此物，又何曾想过，自己曾经就在它的身边，又何曾想过，几百年藏在的中皇山的命时盘，竟然是由巽芳带进来的……
巽芳并不惊讶他的话，因为哥哥能活着进去忘川，必然不是普通的凡人，但也没有答应，“巽芳的家园已经毁了，哥哥也有自己的生活，巽芳只是想在这里再见哥哥一面，有份嘱托。”
“哥哥的家就是你的家，听话，跟我回去。”少恭有些急切，他本以为永生永世再也见不到巽芳，却没想到有朝一日真能相见，既然巽芳是因他而死，他又怎么能忍心看她再入轮回受苦。
“哥哥。”巽芳抬手抚平他的眉心，“巽芳知道哥哥对巽芳好，但巽芳既已犯下大错，致使蓬莱族人无一生还，巽芳又怎能苟活人世。”
少恭短叹一声，还想再劝她，话还未说出口，巽芳又接着说道：“哥哥一直疼我，再纵容巽芳一次吧。”
这哪里是纵容……少恭心痛着，眼前的巽芳，早已不在是当年会抱着自己因为丧亲之痛而哭的女孩了，她是真正公主，能担得起一国的责任，与族人同生共死。
可他，却真的舍不得……
“哥哥……”巽芳恳求道。
少恭凝视着她的面容，久久没有言语，最终，也只能一声长叹。
“是哥哥自私了，哥哥尊重你的选择。”
巽芳笑的很甜，拉着他的手轻声说，“巽芳希望下辈子也能遇见哥哥。”
少恭握着她手攥紧了几分，浅笑了一下，并未答应。
我已害了你这辈子，又怎么能影响你下辈子，没有我，蓬莱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哥哥……”巽芳拉着少恭走在桥侧，“哥哥可还会像原来那样生病？”
少恭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想起了这件事，但还是答道：“偶尔吧，不妨事。”
那双大眼睛浸满担忧，巽芳暼了一眼石桥底部和忘川水相接的地方，又露出了笑容，“往后哥哥便不会再疼了。”
少恭一怔，不明白她这是何意，却见她弯腰从那相接处摸出一个被粉色帕子包裹住的物件。
“巽芳生前翻阅古籍，最终通过蓬莱阁进去蓬莱山内中，发现了我们长寿康健的秘密，就是它。”
粉色的帕子被谨慎的揭开，少恭定睛一看，心中一震。
这便是自己要找的命时盘！
“只要能让此盘的时轨转动，被它保护的人便不会再老，生命永驻。”
“只是它不会一直转动，会逐渐变缓直到停下，还需要法力再启一次。”
“父王母后因为此盘的渐停而生病，但父王母后却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又转启了它。”
只可惜，自己那是并未长大，没有力量替他们分担，最终，父王母后为了全蓬莱人，牺牲了自己。
而自己却因为心急掌握这个秘密，最终误让命时盘停了下来。
顷刻间遮天蔽日的天火袭来，她已无力挽回。
“还好它一直在巽芳怀中，被带进了忘川。”
“这是蓬莱最后遗物了，今日便交于哥哥。”巽芳郑重的双手捧过命时盘，呈在了少恭面前。
他曾设想过无数种得到此盘的方法，无论多艰难，多危险，需要付出多少代价，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简单，简单到他只需要此时伸出手，就能拿到。
可少恭却反而不想了，这是巽芳用命换来的东西，她更是因为自己而死，又如何能这样，就这样，拿到。
“哥哥，这是我和蓬莱最后的嘱托。”巽芳温柔说道。
少恭的气息在轻轻颤抖，他自责的看着巽芳，并未接下。
“哥哥。”巽芳声音渐高，“你是我们蓬莱承认的家人，你不只是我的哥哥，也应该是我们蓬莱国的王。”
“哥哥，你是我们最后的延续……”
“我们想让哥哥替蓬莱好好活下去……”
“每一个蓬莱人，都会渴望它庇护着蓬莱，即便蓬莱只剩最后一人！”
巽芳说着说着便失声哭了起来，“巽芳等了这么久，就是想将他交给哥哥……”
少恭红了眼眶，擦去她不断流下的泪水，最终还是拿过了石盘。
自己千百年来寻找着此物，又何曾想过，自己曾经就在它的身边，又何曾想过，几百年藏在的中皇山的命时盘，竟然是由巽芳带进来的……
雪山门前这一身大典才会用到的深紫色道袍在雪风里作响。
陵越往少恭身旁扫了一眼，眉头动了几分。
“少恭。”“千觞。”陵越几步迎了过去，这语气在尹千觞听起来，就跟他刚摸爬滚打出来的雪地没什么两样。
什么话也再没从这个从幽都祭礼后守了三天的人口中说出，陵越只是直接站在了他二人中间，仔仔细细看着刚才风口出来的人。
尹千觞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个第三者，明明什么都没干，但还是有点心虚，最终在御剑回半路落脚处的那一刻，提出自己想喝酒，有时间再会。
“此行多谢千觞了。”少恭点头微笑着，陵越依旧冷着一张脸，“不送。”
尹千觞摸了摸后脑勺，咧嘴尴尬的笑着，“客气，客气。”然后转身拍着胸口赶紧走远。
繁华喧闹的江都街道，却有两个人自成风景，陵越不便在这大街上举止亲密，少恭在又忧心先前的事，不知道让陵越听了多少。
等闲楼，走时是两人，再回来时也是两人，不过就是变了。
“您这位……也住先前那位的那一间？”掌柜的翻了翻记宿的册子，正准备下笔。
“不用，一间便好。”少恭正要拿出银子付房钱，陵越便已将钱放在了柜上。
客房外有三两个客人在闲谈，陵越等着少恭进去便将门栓了起来。
“大师兄这是做什么？”少恭有些疲惫的坐在桌前揉着眉心。
还未等到回应，眼前猛然一晃，他便被陵越抱紧。
“怎么这么久才出来，加上离家的日子，都快半月了。”陵越嗅着他的浑身的药香和雪山凛冽的味道，才算稳下了一颗心，“少恭可知我每日有多担忧？”
怀里的人笑的温柔，“里面错综复杂，确实耽搁了些日子，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大师兄别整日里胡思乱想。”
陵越往少恭身旁扫了一眼，眉头动了几分。
“少恭。”“千觞。”陵越几步迎了过去，这语气在尹千觞听起来，就跟他刚摸爬滚打出来的雪地没什么两样。
什么话也再没从这个从幽都祭礼后守了三天的人口中说出，陵越只是直接站在了他二人中间，仔仔细细看着刚才风口出来的人。
尹千觞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个第三者，明明什么都没干，但还是有点心虚，最终在御剑回半路落脚处的那一刻，提出自己想喝酒，有时间再会。
“此行多谢千觞了。”少恭点头微笑着，陵越依旧冷着一张脸，“不送。”
尹千觞摸了摸后脑勺，咧嘴尴尬的笑着，“客气，客气。”然后转身拍着胸口赶紧走远。
繁华喧闹的江都街道，却有两个人自成风景，陵越不便在这大街上举止亲密，少恭在又忧心先前的事，不知道让陵越听了多少。
等闲楼，走时是两人，再回来时也是两人，不过就是变了。
“您这位……也住先前那位的那一间？”掌柜的翻了翻记宿的册子，正准备下笔。
“不用，一间便好。”少恭正要拿出银子付房钱，陵越便已将钱放在了柜上。
客房外有三两个客人在闲谈，陵越等着少恭进去便将门栓了起来。
“大师兄这是做什么？”少恭有些疲惫的坐在桌前揉着眉心。
还未等到回应，眼前猛然一晃，他便被陵越抱紧。
“怎么这么久才出来，加上离家的日子，都快半月了。”陵越嗅着他的浑身的药香和雪山凛冽的味道，才算稳下了一颗心，“少恭可知我每日有多担忧？”
怀里的人笑的温柔，“里面错综复杂，确实耽搁了些日子，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大师兄别整日里胡思乱想。”
“我乱想？”陵越不满的吻在了他的眼角，“少恭不愿让我同行一步，却让千觞陪你进山？”
初夏的黄昏积攒着一天的热气，此时好像都被陵越吸了个干净。少恭从雪山带的那些许寒冷，在他的怀里全化成了水……
“大师兄的醋坛子可算是翻了啊？”少恭抚上陵越这一身华服，挑眉道，“敢问大师兄如何混进了幽都？”
陵越拉住他的手，攥得有些紧，“少恭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陵越这兄友弟恭的眉头又急着相见，少恭盯了半晌，笑道，“饿了，我想吃糖醋鱼，还有桂花酿豆腐。”
……
陵越紧皱眉头沉默了。
“啊……再来坛酒。”纤长的食指抹过他的眉心，少恭心情颇好的补充道。
一声轻叹，陵越无奈的抓过他“作乱”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最终还是按着这不听话的人的要求吩咐了下去。
一杯清酒碰了下那人的碗边，算作碰杯，少恭独自饮下。
陵越担忧的看着少恭自饮自酌的模样，总觉得今日少恭回来有些不一样，生怕他碰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一人憋在心里。
第一杯酒时，陵越就问过他是怎么了，可眼前这挑鱼刺故意专心的人就是不愿理他，或者说总是答不对题。
“这桂花酿的豆腐还不错，大师兄尝尝？”玉手一推碟子，推回了陵越想问的话，顺便又喝了一杯酒。
“少恭，你喝的太急了。”陵越又给他挑好了几块鱼，放在碗中，顺势拿过了这不小的酒坛，摇了摇。
竟然快喝完了？
陵越知道少恭酒量不错，甚至原先兴致高时连那酒鬼尹千觞都能喝趴下，可那是心情好时，现在看少恭的模样，分明是心中有事，郁结饮酒最伤身，更何况是这样急饮。
这一杯一杯的，就没断过。
他原本可没打算买这样份量的一坛酒，可偏偏这店里最小的只剩下了这种。
“拿过来……”少恭吃下碗中的鱼，一手撑着头，一手伸出，等着他把酒原放在自己手边。
“少恭听话……”陵越没给酒，递过了手，握住了些。
少恭不满的哼了一声，抽出手独自沉默的夹了一筷子豆腐。
敢夺他酒还没被***血淋头的，也就这一位了。
没了酒，少恭也不愿再讲话，甚至这顿饭好像吃的都不舒服。
陵越又怎么舍得见面第一日就让他不开心，斟酌了半晌才拿过他的酒杯添了些，“慢些喝，仔细胃疼。”
今日行为情绪不寻常的少恭看了眼酒杯，突然轻笑了一下，抬眼看向陵越，眼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少恭这究竟是怎么了？陵越只想了这一句话，再一回神，不小的酒杯又空了。
终究是耐不住性子了，陵越放远酒坛独自起身拉起了人，结果少恭并未起来，陵越站在他面前，只能低着头说道：“少恭若是遇到不顺心的事，应该先说出来。”
“我能有什么不顺心的？”少恭嘴角微微上扬，看得陵越更加忧虑。
少恭这一笑，让陵越心里忐忑不安，总觉得是真情真意的，但又透着些别的……
别的是什么……他确实不知道。
“不管是何时何事，我都会陪少恭面对。”陵越猜不透，只能愿他先宽心，至少不会顾虑告诉自己。
眉梢眼角都是酒意，少恭嗯了一声，但让陵越并未松下一口气。
总觉得少恭像是醉了……
醉了？
只这一坛，会吗？
少恭仰头打量着他的面容。
端正，英气，凛然，有时皱皱眉还挺威严，无论从哪里看，都是个真真切切的大道之人，更不必说他平日里严于律己的准则，和心济天下的决心。
这样的品行就如同青松翠柏让人喜爱，让人移不开眼。
他看的爱恋，又看的难过。
“陵越。”少恭突然唤了一声。
陵越依着他的力气矮下身子看向他。
唇边就这样被人轻轻吻了一下。
轰的一声，陵越的心和脑顿时都炸了，这些天担忧和思念的克制，在这如同羽毛般轻的吻下全崩溃了。
初夏的黄昏积攒着一天的热气，此时好像都被陵越吸了个干净。少恭从雪山带的那些许寒冷，在他的怀里全化成了水……
“大师兄的醋坛子可算是翻了啊？”少恭抚上陵越这一身华服，挑眉道，“敢问大师兄如何混进了幽都？”
陵越拉住他的手，攥得有些紧，“少恭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陵越这兄友弟恭的眉头又急着相见，少恭盯了半晌，笑道，“饿了，我想吃糖醋鱼，还有桂花酿豆腐。”
……
陵越紧皱眉头沉默了。
“啊……再来坛酒。”纤长的食指抹过他的眉心，少恭心情颇好的补充道。
一声轻叹，陵越无奈的抓过他“作乱”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最终还是按着这不听话的人的要求吩咐了下去。
一杯清酒碰了下那人的碗边，算作碰杯，少恭独自饮下。
陵越担忧的看着少恭自饮自酌的模样，总觉得今日少恭回来有些不一样，生怕他碰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一人憋在心里。
第一杯酒时，陵越就问过他是怎么了，可眼前这挑鱼刺故意专心的人就是不愿理他，或者说总是答不对题。
“这桂花酿的豆腐还不错，大师兄尝尝？”玉手一推碟子，推回了陵越想问的话，顺便又喝了一杯酒。
“少恭，你喝的太急了。”陵越又给他挑好了几块鱼，放在碗中，顺势拿过了这不小的酒坛，摇了摇。
竟然快喝完了？
陵越知道少恭酒量不错，甚至原先兴致高时连那酒鬼尹千觞都能喝趴下，可那是心情好时，现在看少恭的模样，分明是心中有事，郁结饮酒最伤身，更何况是这样急饮。
这一杯一杯的，就没断过。
他原本可没打算买这样份量的一坛酒，可偏偏这店里最小的只剩下了这种。
“拿过来……”少恭吃下碗中的鱼，一手撑着头，一手伸出，等着他把酒原放在自己手边。
“少恭听话……”陵越没给酒，递过了手，握住了些。
少恭不满的哼了一声，抽出手独自沉默的夹了一筷子豆腐。
敢夺他酒还没被***血淋头的，也就这一位了。
没了酒，少恭也不愿再讲话，甚至这顿饭好像吃的都不舒服。
陵越又怎么舍得见面第一日就让他不开心，斟酌了半晌才拿过他的酒杯添了些，“慢些喝，仔细胃疼。”
今日行为情绪不寻常的少恭看了眼酒杯，突然轻笑了一下，抬眼看向陵越，眼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少恭这究竟是怎么了？陵越只想了这一句话，再一回神，不小的酒杯又空了。
终究是耐不住性子了，陵越放远酒坛独自起身拉起了人，结果少恭并未起来，陵越站在他面前，只能低着头说道：“少恭若是遇到不顺心的事，应该先说出来。”
“我能有什么不顺心的？”少恭嘴角微微上扬，看得陵越更加忧虑。
少恭这一笑，让陵越心里忐忑不安，总觉得是真情真意的，但又透着些别的……
别的是什么……他确实不知道。
“不管是何时何事，我都会陪少恭面对。”陵越猜不透，只能愿他先宽心，至少不会顾虑告诉自己。
眉梢眼角都是酒意，少恭嗯了一声，但让陵越并未松下一口气。
总觉得少恭像是醉了……
醉了？
只这一坛，会吗？
少恭仰头打量着他的面容。
端正，英气，凛然，有时皱皱眉还挺威严，无论从哪里看，都是个真真切切的大道之人，更不必说他平日里严于律己的准则，和心济天下的决心。
这样的品行就如同青松翠柏让人喜爱，让人移不开眼。
他看的爱恋，又看的难过。
“陵越。”少恭突然唤了一声。
陵越依着他的力气矮下身子看向他。
唇边就这样被人轻轻吻了一下。
轰的一声，陵越的心和脑顿时都炸了，这些天担忧和思念的克制，在这如同羽毛般轻的吻下全崩溃了。
也不知道是谁拉扯着谁最终倒在了床上，然后便是翻云覆雨的另一方天地，月上中天时，陵越还在细细吻着少恭疲惫的眼角，身下人的睫毛上都凝结着汗水，脸颊绯红的让人抓狂。
十指软绵绵的被陵越交缠握住，少恭眨眼看着他微微笑了一下。
果不其然，这身体越发结实的陵越又情难自制的吻住了他的唇，发红的眼睛里全是情欲，看起来颇具攻击性。
“想你了。”被吻得发红的唇又在主人的意识下喃喃自语般说了这样一句话，陵越忍耐的喘了两声，最后还是溃不成军的遵从了身体。
后夜里少恭已然毫无意识，陵越看着他困乏劳累的模样心疼不已，但依旧在做着那浓烈思念后的动情举动，“少恭……”
汗水浸透的黑发上下起伏，人已经累的难以言语，偏着头不愿理他，陵越喉咙滚动，定了定神，确认就是现在，俯身转过了他的脸颊，一路从脖颈吻在了眉心，更是在那最后一处痴迷的停留了片刻。
随后陵越便将两人额头相抵，口中默念着什么，时不时还有汗水滴在唇角，身体还在律动，他的少恭却依旧任由着他胡作非为，直到又是那一声难持清明的声音，陵越才安抚住因为被他潜进灵台呼吸急促的人。
这是一种精神上的侵略，加之肉体上的极度愉悦，因此陵越总会格外谨慎，不想让他伤神劳累过损。
黑暗中有一团金色的光，轻轻的舞动在其中，漂亮的光芒温暖轻柔，不免让人沉醉，可又让人心疼，因为当你走近时，你就会发现，它的温暖和美丽是如此的残破，就如同柔软的棉花团被人粗暴的撕扯成絮，陵越每每进入这里，都像在心尖刺了一刀。因为他知道这就是少恭的神魂。
初次看见时，金色的神魂里面被无数庞大的黑气所纠缠，甚至已然连上了少恭高贵的神魂，书中记载的洗魂术，也就在那时被他动用了第一次。
少恭被纠缠的罪孽太过深重，陵越单凭一次根本无法洗净，所以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偷偷进来，在小心离开。
好在少恭对他的信任是深入灵魂的，他如此进来并没有遭遇抵抗，也未给少恭带来痛苦。
相反他至纯的修道之气还可以安抚那团让人心疼的光。
直到他再进去那团光的里面，那里已然变得宁静漂亮。
而陵越今日要做的，依旧是轻轻走进少恭的灵魂，带走他可能在中皇山中惹上的罪孽，再安抚一下他已然因为动用过许多灵力和虚弱的仙魂。
少恭的命格有咒，极易沾染上这些罪孽，有时甚至并不用动手杀人，这里也会有牵连，陵越疼惜的只能出此下策，乘人之危。
只是今日不知为何，那光芒外总是有着些许他从未见过的波纹。
陵越的意识已然快要伸手触摸到那若有若无的波纹，他这是才发觉，竟然是屏障！
少恭竟然隔开他。
待陵越发现的这一刻，他的意识瞬间被一阵强光打回了身体，脑中顿时一阵天旋地转。
与此同时，原本疲惫放松的人也在这时猛然睁开眼睛，一手扣住陵越的肩膀，一手在身侧一抵，快速翻身制住了他。
十指软绵绵的被陵越交缠握住，少恭眨眼看着他微微笑了一下。
果不其然，这身体越发结实的陵越又情难自制的吻住了他的唇，发红的眼睛里全是情欲，看起来颇具攻击性。
“想你了。”被吻得发红的唇又在主人的意识下喃喃自语般说了这样一句话，陵越忍耐的喘了两声，最后还是溃不成军的遵从了身体。
后夜里少恭已然毫无意识，陵越看着他困乏劳累的模样心疼不已，但依旧在做着那浓烈思念后的动情举动，“少恭……”
汗水浸透的黑发上下起伏，人已经累的难以言语，偏着头不愿理他，陵越喉咙滚动，定了定神，确认就是现在，俯身转过了他的脸颊，一路从脖颈吻在了眉心，更是在那最后一处痴迷的停留了片刻。
随后陵越便将两人额头相抵，口中默念着什么，时不时还有汗水滴在唇角，身体还在律动，他的少恭却依旧任由着他胡作非为，直到又是那一声难持清明的声音，陵越才安抚住因为被他潜进灵台呼吸急促的人。
这是一种精神上的侵略，加之肉体上的极度愉悦，因此陵越总会格外谨慎，不想让他伤神劳累过损。
黑暗中有一团金色的光，轻轻的舞动在其中，漂亮的光芒温暖轻柔，不免让人沉醉，可又让人心疼，因为当你走近时，你就会发现，它的温暖和美丽是如此的残破，就如同柔软的棉花团被人粗暴的撕扯成絮，陵越每每进入这里，都像在心尖刺了一刀。因为他知道这就是少恭的神魂。
初次看见时，金色的神魂里面被无数庞大的黑气所纠缠，甚至已然连上了少恭高贵的神魂，书中记载的洗魂术，也就在那时被他动用了第一次。
少恭被纠缠的罪孽太过深重，陵越单凭一次根本无法洗净，所以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偷偷进来，在小心离开。
好在少恭对他的信任是深入灵魂的，他如此进来并没有遭遇抵抗，也未给少恭带来痛苦。
相反他至纯的修道之气还可以安抚那团让人心疼的光。
直到他再进去那团光的里面，那里已然变得宁静漂亮。
而陵越今日要做的，依旧是轻轻走进少恭的灵魂，带走他可能在中皇山中惹上的罪孽，再安抚一下他已然因为动用过许多灵力和虚弱的仙魂。
少恭的命格有咒，极易沾染上这些罪孽，有时甚至并不用动手杀人，这里也会有牵连，陵越疼惜的只能出此下策，乘人之危。
只是今日不知为何，那光芒外总是有着些许他从未见过的波纹。
陵越的意识已然快要伸手触摸到那若有若无的波纹，他这是才发觉，竟然是屏障！
少恭竟然隔开他。
待陵越发现的这一刻，他的意识瞬间被一阵强光打回了身体，脑中顿时一阵天旋地转。
与此同时，原本疲惫放松的人也在这时猛然睁开眼睛，一手扣住陵越的肩膀，一手在身侧一抵，快速翻身制住了他。
眼前人的眼角还带着红，汗从眉边滑落，制住自己的手都使不上几分力，陵越没挣扎，却也很惊讶，惊讶于少恭对自己的戒备。
“大师兄刚才在做什么……？”交欢的余韵还未褪去，少恭不光是身体的疲累，还有精神里的，此刻说出的话虽自持冷淡，但听者还是觉得温软。
陵越不知该怎么回答，自己所做的若是没个缘由，确实是过分了，但这缘由又如何能告诉他，索性还是沉默着吧。
又是这副老实温和的模样，少恭却气得更紧，就是这模样骗得自己放松警惕，任他胡闹。“大师兄怎么不说？”少恭伏低身体，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告诉在下，天墉城光风霁月的大师兄，何时学会了进人灵台？！”
少恭声音又冷了几分，压低了些，附在耳边，“陵越……你有些太放肆了。”
这样的语调和他隐忍不发的样子确实从未见过，陵越的眉头动了动，“少恭我……”
美眸旁又滑下一滴汗水，知道他不喜出汗，陵越抬手便要替他擦一下。还没等碰到脸，手腕便被打开了。
陵越心里短叹一声，“少恭，抱歉。”他什么都不能说，只好歉意他的不小心，不小心到不知少恭何时发现的这事。
还扣着陵越肩膀的人非但没同往常一般相信，反而却怒了起来。
“轻车熟路，好大的本事！”
“你进去看见了什么？！”
陵越牙关动了一下，担忧的看着云雨过后还强撑着如此疾言厉色的少恭，并没有回答。
“为什么不说？”
“是在下破败不堪的魂体？还是肮脏阴暗的罪孽？！”
少恭喜欢把陵越比作一团炽热的光，温暖，耀眼，生机勃勃，但它也是让阴暗和丑陋无所遁形的东西。他一直想与这光做伴，温暖自己从心到身的寒冷，但又惧怕这光直达他的阴暗，所以便小心藏起。可他从未想过有天，这光竟然将它内心的每一处杀戮都看了一遍……然后尽数带走。
无法遮掩的一丝窘迫和对陵越的担忧让少恭恼怒着。
“别这样说自己，少恭……你并不是那样”陵越心疼他的反应，也知道那种深藏秘密被窥探的感受，但也接受不了他这样形容自己。
“是我不是，还是你拿走了它们？！”
！！！
陵越瞪大眼睛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少恭竟然会知道的这么多。
“以为在下不知？”少恭捏紧了他的肩膀，“你对我用了洗魂术，你想瞒我多久？！”
陵越这下难以从容下去，“少恭你听我解释。”“我不会用它伤害你。”
他用了些力气，挣扎着准备起身解释，结果又被动用灵力的人给压住。
“你知不知道后果？！”
“将我的罪孽渡进你的身体……你以为天道真的不会应吗？！”
“你是不是要毁了你自己！”少恭眼睛发红的紧紧盯着他，还未等陵越反应过来，便将额头抵了过去。
陵越动弹不得，只感觉眉心有些刺痛。
“打开。”少恭闭眼命令道。
陵越明白他这是要进自己的灵台。
“打开。”少恭又重复了一次，意识中又用了些劲。
陵越的脑中嗡的一声，又疼了几分，脸上依旧不显，反而见他疲惫着却近乎疯狂的举动，心里难受，温声说道“你今日累了，先睡吧。”
少恭又气又急，“陵越你别逼我。”
陵越：“少恭，听话。”话音刚落，他脸色就难看了几分，少恭动用仙灵的威压确实让人难以想象。
“我再说一次，打开！”
陵越咬紧牙关，猛得搂紧了人。“我……错了少恭……”
说着歉意，却依旧不愿让他进去看一眼。如何能看，少恭的本事远比他知道的多，若是真放进去了，怕是会前功尽弃。
我说过你的过去和未来我一并承担，又怎么能食言。
“是你逼我的……陵越……”少恭狠下心闭紧了双眼。
“少恭……”
“少恭……”
“少……恭……”
陵越突然闷哼了一声，额角的筋疯狂跳动着，喉咙发紧，呼吸短急，没人知道他的脑海里那种要命的疼痛是有多可怕，不到片刻，他的眼神就有些涣散，再这样下去，便是要受重创了……
“你……！”少恭感觉到陵越抓着自己的手开始使不上力气，一睁开眼睛，就是他濒临崩溃的样子。
少恭立刻停了下来，陵越顷刻间松了口气。
再如何气，他也不想真的伤了陵越。如今这人是铁了心跟自己对着来，就哪怕是这样痛苦的手段都不退让一分，少恭狠不下了。
“大师兄刚才在做什么……？”交欢的余韵还未褪去，少恭不光是身体的疲累，还有精神里的，此刻说出的话虽自持冷淡，但听者还是觉得温软。
陵越不知该怎么回答，自己所做的若是没个缘由，确实是过分了，但这缘由又如何能告诉他，索性还是沉默着吧。
又是这副老实温和的模样，少恭却气得更紧，就是这模样骗得自己放松警惕，任他胡闹。“大师兄怎么不说？”少恭伏低身体，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告诉在下，天墉城光风霁月的大师兄，何时学会了进人灵台？！”
少恭声音又冷了几分，压低了些，附在耳边，“陵越……你有些太放肆了。”
这样的语调和他隐忍不发的样子确实从未见过，陵越的眉头动了动，“少恭我……”
美眸旁又滑下一滴汗水，知道他不喜出汗，陵越抬手便要替他擦一下。还没等碰到脸，手腕便被打开了。
陵越心里短叹一声，“少恭，抱歉。”他什么都不能说，只好歉意他的不小心，不小心到不知少恭何时发现的这事。
还扣着陵越肩膀的人非但没同往常一般相信，反而却怒了起来。
“轻车熟路，好大的本事！”
“你进去看见了什么？！”
陵越牙关动了一下，担忧的看着云雨过后还强撑着如此疾言厉色的少恭，并没有回答。
“为什么不说？”
“是在下破败不堪的魂体？还是肮脏阴暗的罪孽？！”
少恭喜欢把陵越比作一团炽热的光，温暖，耀眼，生机勃勃，但它也是让阴暗和丑陋无所遁形的东西。他一直想与这光做伴，温暖自己从心到身的寒冷，但又惧怕这光直达他的阴暗，所以便小心藏起。可他从未想过有天，这光竟然将它内心的每一处杀戮都看了一遍……然后尽数带走。
无法遮掩的一丝窘迫和对陵越的担忧让少恭恼怒着。
“别这样说自己，少恭……你并不是那样”陵越心疼他的反应，也知道那种深藏秘密被窥探的感受，但也接受不了他这样形容自己。
“是我不是，还是你拿走了它们？！”
！！！
陵越瞪大眼睛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少恭竟然会知道的这么多。
“以为在下不知？”少恭捏紧了他的肩膀，“你对我用了洗魂术，你想瞒我多久？！”
陵越这下难以从容下去，“少恭你听我解释。”“我不会用它伤害你。”
他用了些力气，挣扎着准备起身解释，结果又被动用灵力的人给压住。
“你知不知道后果？！”
“将我的罪孽渡进你的身体……你以为天道真的不会应吗？！”
“你是不是要毁了你自己！”少恭眼睛发红的紧紧盯着他，还未等陵越反应过来，便将额头抵了过去。
陵越动弹不得，只感觉眉心有些刺痛。
“打开。”少恭闭眼命令道。
陵越明白他这是要进自己的灵台。
“打开。”少恭又重复了一次，意识中又用了些劲。
陵越的脑中嗡的一声，又疼了几分，脸上依旧不显，反而见他疲惫着却近乎疯狂的举动，心里难受，温声说道“你今日累了，先睡吧。”
少恭又气又急，“陵越你别逼我。”
陵越：“少恭，听话。”话音刚落，他脸色就难看了几分，少恭动用仙灵的威压确实让人难以想象。
“我再说一次，打开！”
陵越咬紧牙关，猛得搂紧了人。“我……错了少恭……”
说着歉意，却依旧不愿让他进去看一眼。如何能看，少恭的本事远比他知道的多，若是真放进去了，怕是会前功尽弃。
我说过你的过去和未来我一并承担，又怎么能食言。
“是你逼我的……陵越……”少恭狠下心闭紧了双眼。
“少恭……”
“少恭……”
“少……恭……”
陵越突然闷哼了一声，额角的筋疯狂跳动着，喉咙发紧，呼吸短急，没人知道他的脑海里那种要命的疼痛是有多可怕，不到片刻，他的眼神就有些涣散，再这样下去，便是要受重创了……
“你……！”少恭感觉到陵越抓着自己的手开始使不上力气，一睁开眼睛，就是他濒临崩溃的样子。
少恭立刻停了下来，陵越顷刻间松了口气。
再如何气，他也不想真的伤了陵越。如今这人是铁了心跟自己对着来，就哪怕是这样痛苦的手段都不退让一分，少恭狠不下了。
陵越缓缓的喘了几口气，然后便将人一把拉进了怀里，少恭不悦的挣了几下。
“少恭……别动……”陵越轻声说道。他脸色发白，说话都费了些力气，可见刚才之事有多难捱。少恭见他如此，垂下眼眸翻了个身，却是再没动。
腰间的手又往背后收了收，陵越贴着他的身体，又将头抵在他的脖颈处。
先前被这人厮磨啃咬的脖颈又在此时感受着他的滚烫气息，皮肤都战栗着。
片刻后，少恭往前躲了躲，身后的人才如同惊醒般地动了一下，发出点声音。
“不舒服吗？”陵越呢喃着，好像精疲力尽的在梦和现实的交界处徘徊。
少恭：“……”
这人又像想起了什么，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饱受折磨的大脑清醒过来，“我去烧些水，少恭洗一下就舒服了。”
抱着的人毫不理会，依旧背对着他在生气，陵越也不在意，揉了揉前额准备坐起来。
“出去了就别进来。”少恭皱着眉头闷声冷冷说道。
“嗯……？”陵越没听清，又凑过去，“少恭怎么了？”
怀里的人长发黏湿的都可遮住半边姣好的脸颊，却又冷声补了一句，“不用。”
即便是生着气，却还是不忍心让他强撑着出去。
陵越心如明镜，轻笑了一下，撑着手将他的头发尽数拨开，伏低身体，轻啄了一口。
“那明早我早些起，少恭醒来一切如旧。”
“多话。”扯过被子裹紧自己，少恭一点都不想承认这人总是能把自己的心揉搓来揉搓去，然后留下酸涩和柔软在里面。
陵越又笑了一下，没再多说，躺下后依旧搂住了他，放松的呼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因为汗水而满身不舒服的人也没有再惊动陵越。
对旁人他是豆腐嘴刀子心，但一到这人这里，瞬间就成了刀子嘴豆腐心，还是那种嫩豆腐……真是不受控制无可奈何的事。
少恭闭眼心里冷哼了一声：等你明天缓过来，我们再接着算账。
“少恭……别动……”陵越轻声说道。他脸色发白，说话都费了些力气，可见刚才之事有多难捱。少恭见他如此，垂下眼眸翻了个身，却是再没动。
腰间的手又往背后收了收，陵越贴着他的身体，又将头抵在他的脖颈处。
先前被这人厮磨啃咬的脖颈又在此时感受着他的滚烫气息，皮肤都战栗着。
片刻后，少恭往前躲了躲，身后的人才如同惊醒般地动了一下，发出点声音。
“不舒服吗？”陵越呢喃着，好像精疲力尽的在梦和现实的交界处徘徊。
少恭：“……”
这人又像想起了什么，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饱受折磨的大脑清醒过来，“我去烧些水，少恭洗一下就舒服了。”
抱着的人毫不理会，依旧背对着他在生气，陵越也不在意，揉了揉前额准备坐起来。
“出去了就别进来。”少恭皱着眉头闷声冷冷说道。
“嗯……？”陵越没听清，又凑过去，“少恭怎么了？”
怀里的人长发黏湿的都可遮住半边姣好的脸颊，却又冷声补了一句，“不用。”
即便是生着气，却还是不忍心让他强撑着出去。
陵越心如明镜，轻笑了一下，撑着手将他的头发尽数拨开，伏低身体，轻啄了一口。
“那明早我早些起，少恭醒来一切如旧。”
“多话。”扯过被子裹紧自己，少恭一点都不想承认这人总是能把自己的心揉搓来揉搓去，然后留下酸涩和柔软在里面。
陵越又笑了一下，没再多说，躺下后依旧搂住了他，放松的呼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因为汗水而满身不舒服的人也没有再惊动陵越。
对旁人他是豆腐嘴刀子心，但一到这人这里，瞬间就成了刀子嘴豆腐心，还是那种嫩豆腐……真是不受控制无可奈何的事。
少恭闭眼心里冷哼了一声：等你明天缓过来，我们再接着算账。
结果第二日陵越没能如愿的早些醒来，反而一直睡到了少恭已然沐浴更衣后。
端正的天墉城大师兄连睡觉也是一板一眼的端正。少恭坐在桌前注视着他，脸上毫无表情，只有眼睛里透着气恼。
昨夜莫非是过了些？
可又谁让他那般负隅顽抗？
陵越恬静的呼吸在耳边起伏，少恭轻哼了一声。
也不知是天墉城教了个什么时候都不怕死的性子，还是他将自己的七寸捏的清清楚楚。
这边才浅抿了一口茶，陵越便转醒了。
“少恭？”陵越翻身起来这才发觉昨晚生气的人已然坐在桌边盯着他生气。而且昨晚的一场云雨也早已收拾清楚，他倒是难得食言了。
“抱歉。”陵越扯过外衣披在身上走了过去。
“头可还疼？”少恭沉着脸问道。
“嗯？”陵越愣了一下，这才回想起昨夜的事，随即笑了笑，“没事。”
心中的不安缓缓被抚平，少恭还在气头上，也就不愿理他。
陵越洗漱罢见人还是闷闷不乐，心中短叹。“少恭今日想在城中转转，还是我们早些回家？”
“回家。”
午饭过罢，家中众人都已歇息时，陵越与少恭才回到府里。
静亭流水，花团锦簇，明明是雅致的景色，少恭依旧坐在琴台旁远眺忧愁。
他忧虑陵越的一切。
青鸟飞过，在楼台之上的陵越走的很轻，背对着自己，背对着琴，只是撑肘盯着湖心亭的人不用猜都知道心情。
“少恭。”琴台边又落座一人，陵越低声唤道。
“何事？”又是简明扼要的两字，少恭并不愿转身。陵越见状无声摇了摇头，还是自己坐过去将人转了过来。
陵越：“太阳大了，回去吧。”
少恭盯着他看了片刻，一言不发，又原转了过去，看向湖中心的亭子。
陵越：“昨夜是我肆意妄为了，给少恭赔不是。”
此话一说少恭眼神一变，猛然转了过来，“只是昨夜？不知几个日日夜夜，大师兄都在在下的灵台里随意进出，洗魂一事你若是不想说，便别与我讲其他事。”
陵越自然也知道他生气是为了什么，只是不想提及洗魂的事，才说的昨晚，看此情景避之不及了。
“少恭若是想知道的，那便问吧，我如实回答。”
气极的人这才稍有缓和，闭了下眼睛。思绪万千，总不过一个问题。
“我只问一句，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少恭问的又低又重。千万大山落在面前都比不上他这句话心中的沉重。
陵越坦然依旧，“知道。”
“一清二楚？”
“一清二楚。”
袖中的手攥紧到发白，他也没法使出一分气。
如何，还能如何，这人发了疯的事还不是为了自己？明知道此生的仙途要毁了，明知道一个凡人之躯承受千万杀孽要万劫不复，依旧做的毫不犹豫。
端正的天墉城大师兄连睡觉也是一板一眼的端正。少恭坐在桌前注视着他，脸上毫无表情，只有眼睛里透着气恼。
昨夜莫非是过了些？
可又谁让他那般负隅顽抗？
陵越恬静的呼吸在耳边起伏，少恭轻哼了一声。
也不知是天墉城教了个什么时候都不怕死的性子，还是他将自己的七寸捏的清清楚楚。
这边才浅抿了一口茶，陵越便转醒了。
“少恭？”陵越翻身起来这才发觉昨晚生气的人已然坐在桌边盯着他生气。而且昨晚的一场云雨也早已收拾清楚，他倒是难得食言了。
“抱歉。”陵越扯过外衣披在身上走了过去。
“头可还疼？”少恭沉着脸问道。
“嗯？”陵越愣了一下，这才回想起昨夜的事，随即笑了笑，“没事。”
心中的不安缓缓被抚平，少恭还在气头上，也就不愿理他。
陵越洗漱罢见人还是闷闷不乐，心中短叹。“少恭今日想在城中转转，还是我们早些回家？”
“回家。”
午饭过罢，家中众人都已歇息时，陵越与少恭才回到府里。
静亭流水，花团锦簇，明明是雅致的景色，少恭依旧坐在琴台旁远眺忧愁。
他忧虑陵越的一切。
青鸟飞过，在楼台之上的陵越走的很轻，背对着自己，背对着琴，只是撑肘盯着湖心亭的人不用猜都知道心情。
“少恭。”琴台边又落座一人，陵越低声唤道。
“何事？”又是简明扼要的两字，少恭并不愿转身。陵越见状无声摇了摇头，还是自己坐过去将人转了过来。
陵越：“太阳大了，回去吧。”
少恭盯着他看了片刻，一言不发，又原转了过去，看向湖中心的亭子。
陵越：“昨夜是我肆意妄为了，给少恭赔不是。”
此话一说少恭眼神一变，猛然转了过来，“只是昨夜？不知几个日日夜夜，大师兄都在在下的灵台里随意进出，洗魂一事你若是不想说，便别与我讲其他事。”
陵越自然也知道他生气是为了什么，只是不想提及洗魂的事，才说的昨晚，看此情景避之不及了。
“少恭若是想知道的，那便问吧，我如实回答。”
气极的人这才稍有缓和，闭了下眼睛。思绪万千，总不过一个问题。
“我只问一句，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少恭问的又低又重。千万大山落在面前都比不上他这句话心中的沉重。
陵越坦然依旧，“知道。”
“一清二楚？”
“一清二楚。”
袖中的手攥紧到发白，他也没法使出一分气。
如何，还能如何，这人发了疯的事还不是为了自己？明知道此生的仙途要毁了，明知道一个凡人之躯承受千万杀孽要万劫不复，依旧做的毫不犹豫。
陵越见他身体僵直着，半低垂着眼眸隐忍着怒意，也早有预见。
“少恭，此事我不后悔。过往的一切我并不是完全清楚，但也知道并不能全都归罪于你，我也时常在想，为何不能早些遇见你，倘若早些认识，或许于世间，于你，于过去都会不一样。”陵越除却平日里的嘱咐，很少会说如此多的话，他的真心经常藏在动作里，少恭一听便知道这是早都想好的措辞。
“你倒是将自己看得重。”少恭瞪了他一眼。
陵越知道他在气头上，也不会往心里去，反而笑了一下，又坐近了些，“重与不重不是我衡量出的，而是少恭啊。”
他的声音很低，还带着一点无奈和宠爱，少恭抿唇未反驳他，但也确实不可置否。
少恭：“看来大师兄就是将在下的心拿捏的清清楚楚，才肆意妄为，是吗？”
陵越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且续着先前的话接着说：“后来我想，既然过去木已成舟，那将来的事我便不会在让少恭一人面对。”他注视着少恭的面容，轻轻说道：“少恭近乎是无所不能，其实我能为你做的真的不多……”
那纤长的睫毛颤动着，少恭感觉心尖上被人拿针刺了一下，疼倒是不太疼，就是嗡嗡的一阵阵抽。
“你还记不记得你的夙愿？”少恭的声音已然软了几分。
“想得大道成仙？自然是记得的。”陵越应道。
少恭：“那你还……”
陵越：“我原来求道是想渡更多的人，救更多的人，保护天下苍生，现在当然也是。但我也想保护你……”
“纵然不能长生而惩恶扬善，但这一世我能为天下做的还很多。大道自有人成，纵然我不成仙，也会有人成仙，天下修士生生不息都能保护天下，而你只有我……”
少恭浑身一震，眼中的惊异已然难以掩饰。他从来未想着自己与他的夙愿可比，也没打算着比，可如今他听见了什么？
“少恭，天下依旧在我心里，你也在，我只是想先护着你罢了。”
“少恭，此事我不后悔。过往的一切我并不是完全清楚，但也知道并不能全都归罪于你，我也时常在想，为何不能早些遇见你，倘若早些认识，或许于世间，于你，于过去都会不一样。”陵越除却平日里的嘱咐，很少会说如此多的话，他的真心经常藏在动作里，少恭一听便知道这是早都想好的措辞。
“你倒是将自己看得重。”少恭瞪了他一眼。
陵越知道他在气头上，也不会往心里去，反而笑了一下，又坐近了些，“重与不重不是我衡量出的，而是少恭啊。”
他的声音很低，还带着一点无奈和宠爱，少恭抿唇未反驳他，但也确实不可置否。
少恭：“看来大师兄就是将在下的心拿捏的清清楚楚，才肆意妄为，是吗？”
陵越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且续着先前的话接着说：“后来我想，既然过去木已成舟，那将来的事我便不会在让少恭一人面对。”他注视着少恭的面容，轻轻说道：“少恭近乎是无所不能，其实我能为你做的真的不多……”
那纤长的睫毛颤动着，少恭感觉心尖上被人拿针刺了一下，疼倒是不太疼，就是嗡嗡的一阵阵抽。
“你还记不记得你的夙愿？”少恭的声音已然软了几分。
“想得大道成仙？自然是记得的。”陵越应道。
少恭：“那你还……”
陵越：“我原来求道是想渡更多的人，救更多的人，保护天下苍生，现在当然也是。但我也想保护你……”
“纵然不能长生而惩恶扬善，但这一世我能为天下做的还很多。大道自有人成，纵然我不成仙，也会有人成仙，天下修士生生不息都能保护天下，而你只有我……”
少恭浑身一震，眼中的惊异已然难以掩饰。他从来未想着自己与他的夙愿可比，也没打算着比，可如今他听见了什么？
“少恭，天下依旧在我心里，你也在，我只是想先护着你罢了。”
手边的人被太阳晒的暖洋洋的，偶尔的微风会让僵坐着的人的长发轻轻起伏，陵越看着他，心里永远是温柔的。
伸手掰开他藏在广袖下的手，早已习惯他掩饰着的一切。
无论是平整袖中的紧攥的手，还是冷静的外表下紧攥的心。
陵越：“我说的都是真的。”
少恭抬眸看了人一眼，又低下，“嗯。”
这一声很软，但他说完还是觉得敷衍了些，“我知道是真的。”
“那还气吗？”陵越悄悄问道。
刚捂热的手就从自己手中抽了出来，陵越连抓住的机会都寻着。
“你知道我气的是什么。”少恭收回手，抬眸看着他。
陵越偏头微笑了一下，“知道。”“我为你好让少恭生气，因为少恭为我好。”
少恭：“……”真是嘴上本事见长了……
陵越见他轻轻蹩眉，直接伸手抱住了人，“我不会事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少恭无可奈何的闭上眼睛，还是想将事情都弄清楚。
“婚后。”陵越也不打算再隐瞒着他，总归已经是做完了。“那时我在师尊的书库中发现了这本书，年代久远怕生虫子，就打算拿出来晒，没曾想，竟是这样一本书。”
少恭不可置信，“紫胤真人就将这样重要的书随意放在那？”
陵越点头，“确实如此。”“后我问师尊书库的书是否都可借阅给我，师尊也没有犹豫。”
少恭捻着手指若有所思。如此看来，要不是此书时间太过久远，紫胤已然忘记，要不就是被人拿了出来，放在了书库……
但愿不是后一种猜测吧。
“大师兄倒是也学会了钻空子。”少恭对他不与紫胤提书只提书库的事颇为无奈。
陵越面上尴尬了些。
“然后呢？”少恭接着问道。
陵越老实回答，“然后便背了下来。就……”
“用我身上了是吧？”少恭接了下来，瞪了他一眼。
陵越只靠背书便能掌握如此禁术，少恭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午间太阳大，琴台上坐久了，确实有些难耐，两人便回到了屋中。
消暑的冰和驱蚊的药下人们早已都备好，现在已然是很舒适了，但少恭依旧皱着眉头坐在床边想着什么。
“我不会有事的少恭。”陵越安抚道。
少恭哼了一声，“本事真大，且看你下辈子变成个什么吧。”
这说的是气话，他怎么舍得陵越真轮回进什么命途多舛的人或动物。
“我都尚且会被戾气萦绕，大师兄倒是想的开。”
陵越思索了片刻，坐在了一旁，“原本我是想用除妖的徳修慢慢偿还的……”
少恭蹩眉转头看向了他。
陵越知道少恭这是何意，“我此生还不完就带到来生，总有一世能消除所有的业障。”
牙骨微动，少恭有滔天的气都咬在了齿间。
原来竟然早已做了这样的打算。
看到他怒而不发的神情，陵越便又赶紧解释道：“可我没曾想，这些业障，多一半，都进了赤魂石那里……”
伸手掰开他藏在广袖下的手，早已习惯他掩饰着的一切。
无论是平整袖中的紧攥的手，还是冷静的外表下紧攥的心。
陵越：“我说的都是真的。”
少恭抬眸看了人一眼，又低下，“嗯。”
这一声很软，但他说完还是觉得敷衍了些，“我知道是真的。”
“那还气吗？”陵越悄悄问道。
刚捂热的手就从自己手中抽了出来，陵越连抓住的机会都寻着。
“你知道我气的是什么。”少恭收回手，抬眸看着他。
陵越偏头微笑了一下，“知道。”“我为你好让少恭生气，因为少恭为我好。”
少恭：“……”真是嘴上本事见长了……
陵越见他轻轻蹩眉，直接伸手抱住了人，“我不会事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少恭无可奈何的闭上眼睛，还是想将事情都弄清楚。
“婚后。”陵越也不打算再隐瞒着他，总归已经是做完了。“那时我在师尊的书库中发现了这本书，年代久远怕生虫子，就打算拿出来晒，没曾想，竟是这样一本书。”
少恭不可置信，“紫胤真人就将这样重要的书随意放在那？”
陵越点头，“确实如此。”“后我问师尊书库的书是否都可借阅给我，师尊也没有犹豫。”
少恭捻着手指若有所思。如此看来，要不是此书时间太过久远，紫胤已然忘记，要不就是被人拿了出来，放在了书库……
但愿不是后一种猜测吧。
“大师兄倒是也学会了钻空子。”少恭对他不与紫胤提书只提书库的事颇为无奈。
陵越面上尴尬了些。
“然后呢？”少恭接着问道。
陵越老实回答，“然后便背了下来。就……”
“用我身上了是吧？”少恭接了下来，瞪了他一眼。
陵越只靠背书便能掌握如此禁术，少恭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午间太阳大，琴台上坐久了，确实有些难耐，两人便回到了屋中。
消暑的冰和驱蚊的药下人们早已都备好，现在已然是很舒适了，但少恭依旧皱着眉头坐在床边想着什么。
“我不会有事的少恭。”陵越安抚道。
少恭哼了一声，“本事真大，且看你下辈子变成个什么吧。”
这说的是气话，他怎么舍得陵越真轮回进什么命途多舛的人或动物。
“我都尚且会被戾气萦绕，大师兄倒是想的开。”
陵越思索了片刻，坐在了一旁，“原本我是想用除妖的徳修慢慢偿还的……”
少恭蹩眉转头看向了他。
陵越知道少恭这是何意，“我此生还不完就带到来生，总有一世能消除所有的业障。”
牙骨微动，少恭有滔天的气都咬在了齿间。
原来竟然早已做了这样的打算。
看到他怒而不发的神情，陵越便又赶紧解释道：“可我没曾想，这些业障，多一半，都进了赤魂石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