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如恭】《恭敬不如从越前传》by染指朱砂

陵越抬眼,少恭不知从何时起就在看着他了,没有什么被发现的窘迫,反而有些不悦和担忧,“前些日子好不容易调养好的,怎么又如此严重了?”
少恭下床,原盖好熟睡的屠苏,随手披了件衣服拉着人出了里间。
“我就是大夫,严不严重我有考量的,陵越不用如此紧张。”一眼就是皱着的眉头,少恭含笑轻声说道。
陵越握住手,另一手,指尖微上了些力道按在太阳穴上半寸,果然少恭躲了一下。
“头疼是吗?这也不严重?”陵越心疼,没敢再挨那位置,手下为他笼紧衣服。
少恭半垂眼眸:“无事。”
陵越叹气,怎生的如此固执,转眼拉人进了另一间空房。“今日一直很累,是不是?”
少恭惊讶的看了陵越一眼,“休息片刻就好,也没有很···”
陵越闭眼摇摇头,怎么就是不能老实承认?算了,多说无益。陵越抬臂绕指,纯正的灵力缓缓流进少恭体内。
足足一刻钟,陵越才收势平气。
少恭感觉这两日乏力的难受缓解了许多,身体也轻盈不少。“其实回去我自己修养也是一样的,不过还是多谢大师兄了。”
“你我还要谈谢···”陵越纠结的吻上去,唇齿相融,片刻后满足了,才分开。
“今夜少恭该好好休息,就睡这吧,屠苏那便我来看着就好。”陵越从斗柜中又翻出一床被子,掂了掂还算厚,也不等人反驳就斗开盖在了少恭身上。
少恭静静地看着坐在床边的陵越,直到他发觉,露出一个微笑时才缓缓收回。“陵越,我不是女子,我不需要你总是小心谨慎的保护。”
陵越展眉笑了出来:“我可没敢拿少恭当女子,我只是想对心悦的人体贴照顾,无关性别。”
从未有人像陵越这般照顾过自己,若不是他,甚至有时自己都会忘了,其实自己也想休息片刻,汲取些温暖。
陵越手指揉按着少恭的太阳穴,低声催促:“夜深了,早些睡吧。”
少恭缓缓闭上眼睛,穴位感受着陵越指尖的力量,脑中事物慢慢沉下,不多时呼吸渐浅,已是入眠。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7-02-07 11:36:00 +0800 CST  
陵越又按了了半刻钟才去隔壁看了眼连姿势都没变的屠苏,然后回来直接锁了门,上了少恭的床。
果然还是床上舒服啊,屠苏都那么大了,自己睡没问题的,明早早些过去陪屠苏躺一会就好,陵越微微一笑,释怀的放心合上眼。
隔壁的屠苏半夜才发觉就剩自己在房间里了,沉默半晌,起身抱着枕头站在了少恭和陵越的那件房外,试着推了两下,锁住了……
沉默的脸默默转过去,屠苏回了原来的房间,扔回了枕头,抱住被子一角,委屈的盯着门,最后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7-02-07 11:36:00 +0800 CST  
第三日午间,一家三口总是回到了琴川。
“中午回家给少恭做芙蓉虾仁,少恭很久未吃了吧?”陵越一手牵着屠苏,一手拿着一串屠苏不吃了的糖葫芦。
少恭浅笑:“确实许久未吃,很想念呢。”
这一路都乖巧的屠苏此时突然站住不走,陵越正奇怪,就见远处跑来一人,跑的很急……就是跑不快。
“茶小乖?”少恭看着茶小乖扶着膝盖,浑身肉一颤一颤,满头大汗,就是喘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陵越:“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身稀奇古怪的短衫,衣角挂着几个银色小铃铛。头上一股头发缠着彩线,也坠着个跟衣角一样的铃铛。
茶小乖一路跑来,浑身的肉和铃铛一起摇摆,现在更是因为点头摇得更欢了,他使劲换了几口气:“对……对……出……出事……了……”
少恭一手直接拉起茶小乖,沉声:“出什么事了?”
茶小乖抹了把头上的汗:“方家……方……”话还未说完,少恭的手便不自觉的送开了……方家……如沁!
陵越发觉少恭神色有异:“少恭……”
少恭定下神,看了眼屠苏:“我去方家,你们先回去。”
陵越本想一起去,但看了眼年幼的屠苏就放弃了,且少恭亲自去方家也合适,于是点点头:“我们在家等你。”
原本欧阳府旁便是方家,后方家夫人早早因病离世,方老爷心如死灰,一心修仙,于是弃家不管,只剩方家小姐打理方家,方如沁从小与少恭青梅竹马,当年一心爱慕少恭,后来少恭离家只身入青玉坛不再回琴川,如沁伤心欲绝,两年过后也算偶遇良人,结婚之前便将方家搬入了琴川北,也算是斩断了先前的一切幻想。
少恭得知如沁结婚,礼貌的送了贺礼后便再无联系,以免引起误会。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7-02-10 00:59:00 +0800 CST  
…………城北·方府
原本金丝楠木的方家牌匾此时被烈火燎黑了角,火光恍的少恭眼睛生疼,连小心避过门口的火焰闪身进府,少恭都觉得这热浪烫的难受。
房子布局如当年在欧阳府旁一样,少恭凭着记忆冲进了如沁的房间,红色的火蔓延到连门都无法进入,几个家丁在门口泼水干着急,叫着小姐,小姐,里间却没有应答。
少恭见此情景心又沉了几分,不顾旁人的劝阻,直接冲进了火海。
屋内已经全是热烟,窗户变成焦黑,柜子角跳着火花。如沁躺在门边,淡粉色刺绣的裙摆被火焰烧得缩在一起,而腰上被重重的压住了一根房上的木头!
“如沁!如沁!”少恭焦急地抬起了横梁,正要抱出人,虚弱的手握住了他。如沁被烟迷了眼,其实看不清楚面前的人,可她就是知道,是少恭在自己身边:“少恭……”
“如沁?”少恭扶起如沁靠在门边,反握住纤细的手,“我救你出去!”
黑烟滚烫,呛着如沁的眼和肺,此时已经说不出话了,她满眼全是泪水的看着这个多年未见的男子,依稀看见了当年谈笑的时光。
如沁笑了一下,摇摇头,抬手指尖对着矮柜,吃力的开口说了最后一句话:“快去救救兰生,往后劳烦少恭照顾他了……让他……让他……健康长大就……就好……”
未等一个心中有些许愧疚的人救她出去,腰间的手便滑落碰在了地上,身体又一次倚靠在门边缓缓地倒在地上,如沁眼睛渐渐失去了焦点,扩散的瞳孔倒影着少恭沉痛的面容和放大的手。
少恭抬手合上如沁的双眼,挥去浓烟,转身利索地打开了矮柜,一把抱出了如沁的孩子。
兰生哭的撕心裂肺,被浓烟呛的一直咳嗽,还有些肉的小手一直试图够着门边的如沁。
少恭看了一眼如沁,狠下心捂住兰生口鼻,不管他的挣扎踢打,冲出了房间。下一刻,房屋轰塌在少恭身后,一股热浪压起,烫退了灭火的人。
火势浩大蔓延速度极快,附近的民众虽然都在极力帮助灭火,却最终也没救下方家的宅子和里面的人……
一个琴川富足的方家,转眼崩塌在人们眼前。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7-02-10 01:00:00 +0800 CST  
…………
哭累了的兰生缩在少恭怀里一抽一抽的睡着了,少恭放慢脚步,仔细看了看如沁的孩子:秀气的眉眼,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嘴唇,身上穿着青色的缎子衣,头上挽着个髻,扎着与衣服同色的小发带。若不是看穿着是个男孩子,少恭会以为如沁生的是女儿,不过这样貌倒真是像极了如沁。
回到府里的陵越安顿好屠苏,刚回屋换了身衣裳,就看到少恭从回廊走来,一身尘土,空气中还散着焚烧过东西后的焦灼的味道。
陵越立刻明白发什么事,几步迎了上去。快到跟前时,才发觉少恭怀中抱着个孩子,瘦瘦小小的。
陵越:“少恭……这孩子是?”
少恭叹气,有些伤感:“如沁的孩子,如今……便是我们孩子了。”
陵越了然,点点头伸手摸了摸这个看着比屠苏弱小多了的小孩,发觉他身体温度很高,“他好像发烧了。”
少恭:“受了惊吓,难免的。”少恭将兰生直接抱回了屋内,陵越让少恭去换衣擦脸,自己赶快解开兰生的衣服仔细确认他身上有没有伤口或者烧伤。
少恭从一旁的小柜中取了个瓷瓶,倒了一粒解热的药丸,直接用手捻成粉,放在了小茶杯中。
唤人取了温水将药化开,少恭抱起兰生,用小勺慢慢喂了进去。
好在是还没烧到咽不下东西,兰生只是不爱喝的动了几下,少恭微微用劲的强迫他喝了进去。
“没事了,没事了。”温柔的抚摸着兰生幼嫩绯红的小脸,少恭轻声哄着。
陵越起身拧了两条帕子,一条叠好放在兰生额头上,一条拿在手里,挨在了少恭的眉角。
少恭奇怪的看着陵越,看他仔细擦着自己的脸。
“少恭刚才洗脸灰没擦干净,现在好了。”陵越仔仔细细又看了一圈,才收手。
少恭抿唇一笑:“刚才有些着急,没太注意。”
陵越起身倒了杯茶塞在少恭手中,才绕过水墨屏风放下帕子,“确实很少见你如此焦急的样子。”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7-02-10 01:00:00 +0800 CST  
少恭看着陵越的背影,想想如沁的事,还是起身跟到里间,“方家走水,如沁没有逃出来,兰生是如沁最后的嘱托了,往后他便是我们的孩子了。”
曾经一起的时光浮现在脑海,少恭看着铜盆里的水出神:“终究……是我亏欠她的……”
陵越闻声转过来,皱了皱眉头:“兰生往后是我们的孩子,但是少恭。”陵越摸上少恭染上悲伤的眼角,“你没有亏欠任何人。”
少恭愣住了,看他坚定劝导自己的样子,不由得眨了眨眼睛,笑了一下:“可大师兄可是亏欠我的了呢~”尾音微扬,陵越立刻投降抿唇笑了出来:“是,亏欠少恭一辈子。”
谁知少恭不满意这情话,眉梢一挑:“在下可说的是现在。”
陵越:“嗯?”仔细想想最近没让少恭生气啊,再往前……自己都在外除妖,是不是出去太久了,少恭心有不满?
看着眼前一剑惊起千层浪的天之骄子认真思考着刚才自己话的意思,少恭心里失笑,拍拍人让他回神:“芙蓉虾仁。”
陵越这才恍然大悟,咧嘴笑着摇头,少恭惦记美食的模样着实可爱。
看他笑的没有自我,少恭觉着有些奇怪,“大师兄不会是想赖账吧?”
陵越笑着摇头,实在是忍不住:“不……不会……”
少恭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字还未说出口,嘴就让陵越的唇堵上了,瞳孔的笑意丝毫未减,反而多了些宠溺。少恭突然觉得很是别扭,一把推开人:“大白天的发什么疯?”
陵越知道少恭一害羞就闹别扭,也不恼,让人好好休息,自己去厨房做“亏欠的事”。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7-02-10 01:00:00 +0800 CST  
第五章
只有时近饭点,欧阳府才算是有了些人间的意思,起灶生火,油锅翻炒,蒸笼眯眼。
指挥着厨房里的下人准备好一切,陵越亲自“开坛做法”,不过一半个时辰,下人们便端着菜鱼贯而入的摆在了饭厅。
一品香豆腐白嫩可口,八宝香鸭油色香亮,松鼠鳜鱼酸甜可口,笋烩菊红散发着笋香和菊香,蜜汁莲藕藕断汁连,甜而不腻,还有少恭心念着的芙蓉虾仁,三碗玉珍米饭,一盆紫菜蛋花汤。少恭看着圆桌,再看看旁边单独端着个小碗才落座的陵越……
少恭:“这么丰富?是不是多了些?”才说完话,一碗精致的银耳枸杞莲子粥就摆在了自己面前。
搅了搅粥,丝丝清香晕在鼻尖,陵越不甚在意:“现在多了两口人,多做些没事。”觉着温度差不多了,才又往少恭面前推了些“这粥多喝些,温补的。”
枸杞鲜红的裹在银耳里,少恭被陵越盯的无法,舀了一勺,不甜,倒是格外香。陵越这才满意的低头扒了口饭。
屠苏望眼欲穿的看着桌上的饭菜,少恭看见笑了:“快吃吧。”屠苏点点头,这才兴奋地动了筷子。
陵越看着对面的小屠苏狼吞虎咽的吃着眼前的肉,然后再准备费劲的夹一块蜜汁藕片,奈何人小筷子都用不利索,差点就扔到桌上了,陵越眼疾手快的帮他夹住,送到碗里。
屠苏默默看了一眼陵越,低头正要咬,少恭筷子放下,淡淡开口:“屠苏?怎么不知道道谢就吃?”
屠苏牙齿刚刚咬在藕上,又默默悄悄放下了,低着头,连少恭和陵越的方向都没敢看:“谢谢爹。”
陵越笑着揉揉屠苏的头,“没事,快吃吧。”
屠苏悄悄看了一眼娘的表情,没动筷子。
陵越哑然,转头看向少恭,语气温和:“屠苏还小,别这么严格。”少恭抬眼看了屠苏一眼:“下不为例。”
屠苏点点头才又拿起了筷子。咬了一小口藕,静静吃饭。
陵越无奈的笑了下,夹了虾仁送到少恭的碗中。红透的虾仁,皮早被扒净,虾线也被挑出,只等入口就好。少恭抿唇笑了一下,送去口中。
一碗玉珍米饭,一小碗粥,些许肉菜,再加一碗汤,少恭真真是体会到“食色性也”。
收拾罢,少恭领着屠苏在府中各处转了转,府里虽无富贵耀眼之处,但也处处透着精致。屠苏抬着脑袋四处转着看,虽然喜欢兴奋,但却没挣开少恭的手四处乱跑。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7-02-12 14:39:00 +0800 CST  
“往后屠苏还有个哥哥,愿意去看看他吗?”推开自己的房门,少恭低头看了眼盯着屋里好奇的屠苏。
“嗯。”屠苏点点头。
少恭等着丫鬟退出屋,这才推开里间。
兰生紧紧抱着被子,烧已经退了,但睡的依旧不太安稳。
屠苏趴在床边,冷静地看着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哥哥,倒是也没多少感觉,只是看他这模样,好像女孩子。
少恭取下兰生头上的布巾,换洗了一下,掀开被子擦了擦身体。“小兰身体不好,往后要照顾些哥哥,知道吗?”
屠苏点点头:“是。”,伸手捏了捏兰生的右手臂,感觉很软,又捏了捏自己的,一样啊……
转眼便是一年,欧阳府正值落英缤纷之际,府内一阵鸡飞狗跳。
“啊啊啊……木头脸来追我啊……”兰生一边狂奔一边转头对着远处站定没反应的屠苏,做了个鬼脸。一转头就撞上了人。“哎呦~”兰生捂住额头,小脸皱成一团。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7-02-12 14:40:00 +0800 CST  
兰生僵硬的放下手,惊恐的抬头,“娘……”
少恭听见这称呼就又种深深的无力感……默默转头就走……腿上一重,兰生已经是抱住了少恭的腿,“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兰生并不清楚是自己坚决不改口的称呼让少恭不想再说话,只以为是自己又犯错了。
走是走不了了,少恭低头:“我说的话你可记得住?”兰生下巴顶在少恭膝盖上一些,用力点了点头:“记得住记得住。”
抬手摸着小兰发根处才好的伤疤,前几日才不看路一头栽在树坑里磕了头,这伤才结疤,就又开始疯跑了。你记得住倒是出奇了……
兰生看娘没反应,讨好的笑着使劲往上爬:“娘,娘,娘……”
少恭无力闭眼:“我是说过别叫我……”
“娘,屠苏剑练完了。”
还未说完,又一声娘让少恭眉头突突突地跳了起来。屠苏抱着把小木剑,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
算了……多说无益……
一手牵一个,全部领进屋。陵越刚放了盘水果,一个转身,一和苹果就消失在果盘里,出现在兰生手上。
“我说可以拿了吗?放回去。”少恭展袖坐下,语气严肃,抬眼看着瑟缩了一下的兰生。
苹果又重回原位,兰生悄悄躲在了屠苏背后,屠苏默默挪开。
“说话。”少恭看着又想跟着躲在屠苏背后的兰生。
兰生委屈的小声开口:“爹,娘……我想吃个苹果。”
少恭这才挑了个最大最红的苹果,拉过手放了上去。兰生抱住少恭的胳膊蹭了蹭。
少恭温和的笑了笑:“去玩吧。”陵越刚递给屠苏一个苹果,感觉身边一道风,兰生就冲了出去……
“我现在觉着,封了小兰的记忆似乎实属不该。”少恭看着院子里继续疯的兰生,叹了口气。
放好屠苏的小木剑,陵越看着屠苏静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悬空着两脚,啃苹果,“可若是如刚来的时候那样害怕,整日哭着要母亲,少恭又该心疼了。”
抬袖抿茶,少恭也是默认陵越说的话,兰生日夜都是害怕在那日如沁死在火海中的模样,这样下去也确实对小兰不好,于是忘字一把锁,便锁了小兰的过去。
可是万万想不到的是,忘了阴影的兰生从那天起就像是变了个样,整天上蹿下跳,四处疯玩,光把自己摔倒就不下数十次。少恭是想让小兰丢掉过去,可没想让他把脑子也一起丢掉。
陵越取了颗杨梅喂给了少恭,低声笑着说道:“是活泼了些,或许长大了就好了。”陵越不知道,这一句话,未来就一直没实现过。
“你倒是想得开。”看着陵越一脸微笑的样子,少恭也嘴角微扬,却又有些无奈。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7-02-12 14:41:00 +0800 CST  
我的楼冷清的瑟瑟发抖中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7-02-13 21:0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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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7-02-15 16:05:00 +0800 CST  
苹果又红又甜,屠苏不到一会儿就吃完了,跳下椅子去铜盆净了手,还贴心的两手拿着帕子跑到少恭腿边。
屠苏看到娘在抬头喝茶,没注意到他,心里很犹豫要不要叫娘……每次叫娘,娘似乎都不太高兴呢……兰生还傻了吧唧一个劲的叫。
青瓷茶碗刚落桌,少恭就笑了出来:“给我的?”
温暖如风的笑让平日里没什么表情的屠苏也露出笑容,小脚踮高,想努力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脚下一空没成想整个人都被抱了起来。
屠苏坐在少恭腿上眼睛里全是开心,手里还不忘给娘擦手,不过这熟练程度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胡蹭,但是少恭没有制止这太过用劲的手法。
最后还是陵越看不下去了,“还是我来吧。”陵越看着刚刚被屠苏“孝心”过的地方都红成一片了,“屠苏,往后给你娘擦手轻些,要像这样,要温柔。”软帕擦过指尖和手心,很温柔。
少恭诧异的挑眉看了一眼低头的陵越,再一低头,好吧……屠苏还真是认认真真,目不转睛的学着。没由来的一阵别扭,手收回了袖中。
拍拍屠苏的背,让他自己去玩,少恭关上了房门。
“你这教的都是什么……”少恭瞪了毫不知情的陵越。陵越一脸无辜:“屠苏把你手都擦红了,我给他指导一下嘛。”
少恭转手将手帕丢回了铁架上,语气有些不满:“别没事教他怎么‘伺候’在下了,在下还没到走不动路的时候。”“让个半大的孩子天天跟伺候80岁老娘似的伺候我……真奇怪……”
陵越一听这话,忍俊不禁,悄悄搂上腰:“80岁?少恭少说也有1000岁了,确实不对。”
眼睛一眯,少恭反手一把推开了满眼笑意的陵越。“你什么意思?”少恭眼睛里多了一分警告。
陵越心想这下真是说错话了,少恭对这年龄的事情有芥蒂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一逗他,结果摸着逆鳞了,赶紧认错,“少恭,我刚才不是有意的,别气。”
少恭皱眉没说话,手里把玩着腰间的玉佩。陵越跟着坐在旁,挑了果子递过去,少恭连眼睛都不抬。
心里偷偷叹口气,手又原缩回来,果子也放回了雕花果盘。门外一阵嬉闹声,紧接着就是一声哀嚎,不用说,定然又是兰生了。
一推门,便看见兰生趴在地上,正好脸对着台阶之上的少恭。
算算这短短五天,兰生疯玩摔在地上的次数简直都数不胜数了,说不听,就该动手了。
少恭直接提起兰生,进了屋,留下蹲在院子里默默看蚂蚁搬家的屠苏。
不过片刻,里屋里就是一阵哀嚎哭泣。屠苏皱眉捂起耳朵,盯着蚂蚁开始数数。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7-02-16 12:10:00 +0800 CST  
几朵云在黄昏时就躲在了天边,这不过一个时辰,就赶了过来,遮住了快要落山的太阳。
轰隆隆,雷光从云端劈下,下一刻,倾盆大雨就从天上倾泻而下,带着快入秋的凉风,吹进了府里。
屠苏躺在床边,看了眼占了自己部分位置,眼角还挂着泪的兰生,默默拉过了些被子。
兰生躺在床上红着眼睛,眼泪一个劲的掉,不过片刻,又嚎啕大哭起来,伴着天边的雷,更是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不多话的屠苏刚躺下时还关心过他一两句,奈何这被揍了的人是光知道哭,根本不搭理他,这会都到半夜了,屠苏被吵的实在是睡不着。
“别哭了。”屠苏冷着脸学着娘的样子伸手拍了拍兰生的背,想安慰一下他。
兰生抱着被子使劲蹭了蹭眼睛,想起下午娘阴沉恐怖的脸和那抬起来的手,泪腺就不听使唤了,“呜呜呜呜哇……”兰生抽了两下,又开始哭。
风雨混着雷在外响着,屋里的门被缓缓推开。
“爹?”屠苏从床上爬起来,看向转身合门的陵越。
素白的油纸伞被放在了屋角,陵越擦了擦身上的水才坐在了床边。
“好了,不哭了,转过来我看看。”陵越摸了摸兰生红彤彤的耳朵,低声说道。
兰生又在被子上蹭了两下,皱着脸,撅着嘴才转过来。
陵越看他一脸委屈的样子,有些好笑:“打疼了?”
兰生使劲点点头,“娘打我好用劲,娘好凶啊……”
陵越掀开被子看了眼他的小屁股,连青都没青,哪里用劲了……看他哭的可怜,也没好意思取笑他没出息,“让你不听话,越玩越疯,你自己说这两天都摔几回了?平地无杂物就算了,那小花园里都是石头花刺,磕到哪不危险?”
摸上兰生发根暗红色的疤:“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兰生委屈的看着爹,一把抱着手就开始哭。屠苏眉头紧皱,实在是无语了,这得了安慰也要哭?他怎么这么麻烦……
屋外的门碰的被打开了,“哭够了吗?”少恭冷冷的站在床边,平静的语气听不出一点情绪。
哭泣声戛然而止,兰生瑟缩的往床里面躲去,害怕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娘。明明没有表情,但是兰生却觉得比有表情恐怖一万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多年后才明白这种感觉叫气场……
少恭坐在床边没再说话,直接把人从被子里抱起,趴在自己腿上,裤子一扒。
……
“啊啊啊,娘,别打我啊……我再也不敢了……”
……
少恭默默看着自己手心刚倒的药,还没挨到小兰,他就开始喊疼了……手刚要挨上去,他就剧烈挣扎,险些往后踢到少恭的脸。
陵越正要说话让兰生安分些抹药,话还没出口,就见少恭叹气把裤子给他提好,还没等塞回被子,兰生就赶紧缩进了被子,躲在角落里。
“回去吧。”少恭起身,看了陵越一眼,枕边放下药瓶。“疼得厉害了屠苏给他抹吧。”屠苏懂事的点点头,收好药瓶,看着爹娘出了屋。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7-02-16 12:10:00 +0800 CST  
刚才在屋里坐着没太注意少恭的衣服,这下才看见少恭一身蓝云锦袍湿了一多半,陵越这才发觉他竟然连伞都没打。“怎么连伞都不撑?”陵越蹩眉,担心这一换季节就容易生病的人,明日就需要回天墉城复命,若是真是生了病该怎么办?
素伞接着渐渐小了的雨水,两人往回走着。“一点点雨而已,没那么娇贵。”脚步缓缓顿下,少恭转身看向屠苏和兰生的屋子。
陵越握住他撑伞的手,轻声问:“怎么了?”
少恭缓缓收回视线,看着雨滴砸在脚边,有些出神的说道:“我是不是真的很可怕?我还什么都没做,他就哭着躲……”
夜风吹在院里,树叶沙沙作响,陵越拿过伞,拉着人先进屋。“兰生胆子小些罢了,少恭别多想。”催促着眼前头一次对自己提出质疑的人换下湿衣服躺回床上,这才接着说:“兰生天性顽皮,男孩子,被打打其实没什么,而且我刚才特意看了,就是几个红印子,不会真的多疼的。”
少恭思来想去,又坐了起来:“那他为什么一直哭?哭的我心里不舒服,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陵越笑了,又把人按躺下“因为少恭心疼了,嘴上不说,心里舍不得了。”
少恭眉峰聚拢,想想小兰刚才的可怜样,好像是觉得心里难受了,叹了口气:“我该对小兰温柔些,他才没了母亲。”换了个姿势,看着帐顶,过会又转了回来:“可我真的很难学如沁那样像真的娘一样哄着他……”
陵越闭眼笑了一下:“少恭已经做的很好了,不必学如沁,你自有你的温情。”
少恭看着陵越,并不是太认同。陵越灭了烛,搂过人,“明日我回了天墉城后照顾好自己,别一进药庐就是几天不出来。”
少恭嗯了一声,他就是想,也得考虑那两个小不点,怎么能像从前那样想做什么做什么……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7-02-16 12:11:00 +0800 CST  
第六章
陵越一走半月,兰生那日早上扯住陵越的霄河不让走,还以为自己不知道的偷偷说:“爹,您走了娘打我会更凶的!别走……”
除去这让人心累的话以外,少恭转头看了一眼在树坑里堆石头的兰生,倒也还算老实。
屠苏坐在一旁,把木剑放在桌上,坐的端端正正的,宛如一个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
给他抹了把头上的汗,少恭才问道:“怎么了?有心事?”
屠苏目光飘远,似是大人语气:“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少恭抬袖无声笑了出来:“兰生可不比你心智长的快,他是普通的孩子。”手下拉过屠苏,让人转过去,把散开的络子重新打好。
“谢谢娘。”屠苏摸摸自己的头发,露出笑容。
少恭随手拿过木剑,发觉木头的剑刃已是被砍去了多半,沉声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用剑时要减三分力?”屠苏不比寻常普通孩子,光是力气就是同年龄的几倍,若是这样的力度练下去还不加以克制,出手时绝对是伤人伤己。
屠苏低头站了起来:“娘说过。”
少恭皱眉将剑递过去:“那你是如何做的?”
屠苏拿过剑抬头小心看了一眼,又低下去:“屠苏总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石头堆成小山,兰生拿脚踢了一下,顷刻间散落一地,兰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一转头就看见屠苏低着头,娘冷着脸。疯跑过去仔细绕着屠苏看了看,捣了捣人,兰生好奇的问:“怎么啦?”
屠苏没有说话,也没有理兰生。
“书背了吗?字写了吗?疯玩了一下午……”少恭看着兰生缓缓开口。
兰生一听这话,骄傲的拍拍胸口说:“那么简单的东西,一看就会了!娘,你放心吧!”
少恭眉梢一挑:“那你看了吗?”
此话一出,兰生立马蔫了,识相的赶紧说:“这会儿就去,就去。”然后一步三跳的跑向了书房,没敢停留。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7-02-16 12:13:00 +0800 CST  
“现在拿着这剑,斩这张桌子给我看。”少恭挨在石桌边,没有要走开的意思。
屠苏握紧了剑,“是,娘。”往后退了几步,谨慎地挥剑而下,剑刃碰在桌子上,石桌边留下一道深痕,而木剑剑刃本身崩裂了一块。
屠苏懊恼的看着石桌,心里悔恨自己不是已经尽量克制了吗?可是每次到出剑的那一刹那,心中就涌起的一股杀意,剑刃的力量又如同往常一般了。
少恭指尖划过裂痕,抬袖在屠苏眼前,说道:“现在,拿剑砍我。”
屠苏震惊的慌忙看向娘,然后往后退了几步,“屠苏不敢!”
少恭一如往常般平静:“照做即可。”
屠苏使劲摇摇头,手撒开了剑,剑掉在了地上。
少恭冷声:“我说过无论何时手若是执剑,决不可随意弃在地上,捡起来!”
屠苏赶紧小心捡起剑,“屠苏知错了。”
“嗯,过来按我刚才说的做。”少恭又一次抬手臂,横在屠苏面前。
屠苏红了眼睛,咬牙直接跪在了地上,带了哭腔:“我不要。”自己每次出剑都控制不住力量,万一要是伤了娘怎么办……
少恭沉声警告:“不要让我重复第三次。”
屠苏抖了一下,赶快站了起来。看向娘的手臂,屠苏的手心里全是汗。
“快点。”
屠苏闭上眼睛挥剑,感觉碰了娘的衣袖就死死的停住了。
害怕的睁开眼睛,剑刃停在娘的胳膊上,没有实际落下去。
“刚才如何能控制的住?”少恭收回手,开口问道,语气波澜不惊。
屠苏收回剑,小声说:“我心里怕伤了娘,然后就停住了。”
少恭抬袖抿茶,又问:“那先前为何控制不住?”
屠苏皱眉想了想,应答道:“它们都不是娘……”
少恭无奈笑了,拉过屠苏,摸了摸他的头顶:“心中就算无爱,也不应有恨,心中若是先有了恨,就必须要找到爱,这样,才能控制住自己,不会伤人伤己。”
屠苏抬头看向娘的眼睛,一如往常温和,没有丝毫责备之意。“可屠苏不能将他人与娘相提并论。”
少恭取过他还无意识死扣住的剑柄,说道“不需要一模一样的情感,只要有一分,力度就会减一分,你要知道,凡人虽是凡人,有时是会做错,但并不是不可原谅,你爹说过,‘手中的剑是为了保护爱的人,而不是为了伤人’。明白吗?”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7-02-16 12:13:00 +0800 CST  
屠苏低头想了想,然后认真点了点头:“屠苏省得了。”看着娘永远温和的眸子,屠苏小声问道:“娘有过恨吗?”
少恭愣住了,看了屠苏一会儿,错开视线,抬头看向天空的散云,才开口,“有……不过被爱掩住了,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屠苏看向天上,看不到什么东西,转头看娘,见他还是看着天空出神,隐隐觉得不应该问刚才的话,于是赶紧说道:“是因为爱爹爹吗?”
“嗯?”少恭低头,惊讶于是剑灵的屠苏懂得这么多人情。“嗯,是。”少恭坦然点头,又补充道:“当然现在也不全是。”
屠苏惊讶的立刻问道:“那还有谁?”爹虽然没有说过,但是他知道爹可是全身心的爱着娘的,娘难道还喜欢谁吗?
少恭看他这模样,警惕得像个陵越的小卧底,不由笑了出来:“还有你和小兰呀,爱不只是限定一种。”
屠苏恍然大悟,抱住娘眼睛弯弯的笑了。
兰生刚看了两眼书,想出房门门看看娘跟屠苏玩什么呢,结果就看到如此“刺痛”他幼小心灵的一幕,二话不说,一路带风的撞在了少恭身上,然后搂住半个腰,“我也要抱。”少恭摸了摸小兰的脑袋,笑了一下。
屠苏诧异的看了兰生一眼,没说话。手底下又抱紧了几分。兰生不甘示弱,也用劲。少恭感觉有些难受,心里无奈叹气,这也要比一下……
“好了,松手吧,气都要让你俩勒断了。”少恭拍拍两人的背,总算是腰间轻松了些。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7-02-16 12:14:00 +0800 CST  
许是有了两个小不点,这日子过得倒是挺快,少恭停下来想陵越的时间也少了些,更是因为有调皮有可爱的兰生和屠苏,少恭的表情也多了些。
“公子,您这是要做什么?”玉竹正收拾着药庐前架子上晒得草药,刚装了两瓶,就碰见了少恭。
少恭穿着简单精炼的白衣,头发全部梳起,连额前发也没放过,右手里提着背篓,左手检查着绳子。
“缺了几味药,我去山里采些。”少恭确认绳子没有问题,便背上了背篓。看见玉竹手里红瓶金寿字的药坛,嘱咐道:“全部收完后,放进柜子,把药庐锁起来,任何人不能进去。”
玉竹在府里也有三四年了,自然明白这药庐的重要性,要说别的人家,最贵重地方的可能是书房,可在欧阳府,药庐才是闲人免进的禁区。玉竹赶紧点点头:“是,公子。”
少恭不担心别人,就担心小兰,这府里没有他翻不进去的地方,药庐的小院玩玩也没什么,若是进了里面,确实是会惹大祸,所以才特别要求上锁。
玉竹看着公子这一身打扮,想起很久之前陵少侠说的话,犹豫了一番,还是小心拦下了,“公子,陵少侠说过您要是要草药,尽管让下人们去寻,您别亲自去了。”
少恭看了眼太阳,赤尾草必须在这几日的太阳落山前采到,不然又要等明年了。“我要的药你们不认识,也找不到。”少恭几步就要出了药庐,玉竹还是没敢让出去,有些求饶的说:“公子,您身体才好些,这您再要是在山里出事,陵少侠回来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玉竹的。”
少恭皱眉看着他害怕的样子,冷声问道:“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玉竹怯懦的小声说:“都要听,只要是为您好的。”
少恭无语,只能转身就走,多的话也不想再说。玉竹惊慌的下意识扯住了少恭背后的背篓,“您真的不能再去采药了……”
少恭看了一眼死活不肯放手的玉竹,差点就想动手了,思索了一下,突然笑了:“好,那便不去了吧。”然后顺手解下背篓放在地上,“拿进去吧。”
玉竹大喜过望,刚弯腰拿起竹篓,一抬头,少恭已经消失在原地了……玉竹崩毁的苦着脸:“公子您怎么骗我啊……”
已是快要出了琴川,少恭都想不通自己竟然有一天要用这法术做这种事,还是被自己家给逼的……不过想想倒也有趣。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7-02-17 22:55:00 +0800 CST  
琴川往南五十里有一山,名叫晖山,山上草药繁多,景色也秀丽,但虽是名贵草药上百种,也没多少人会去,因为山势险峻,危险重重,林中更是有从未见过的蛇虫精怪。
少恭自然是不怕这些东西,所以这地方已经快成了他的另一片草药园子了。
没了背篓,也采不了太多,不过也无事,本就是炼药一次放一星半点的珍贵药材,往随身带的小包里放些也就够了。这边正想着还有没有别的药需要一起带回来,后面就飞快的跑来了一人。
“娘!”兰生冲到少恭面前,挡住了路,高兴的不得了。
少恭惊讶的不是一点点:“小兰?你怎么跑出来了?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兰生一蹦一跳的得意的不得了:“我从院子里翻出来的。”看着娘的打扮,兰生抱住胳膊撒娇耍赖:“娘,您要出去玩,也带上我吧。”
少恭牵住手,正色道:“谁告诉你我是去玩的?我是去山里给屠苏采草药回来做药。”
兰生一听采药,不知道意思,但觉得一定很有趣,更兴奋了:“那我和娘一起去!”
少恭气结,“太阳快落山了,赶快回家去。”
兰生抱紧少恭的腿不松手:“我就想跟娘一起去,我不回家。”
天色不早了,再耽误下去,药可能就真的找不到了,少恭叹了一口气:“那便跟好我,不许乱跑。”
晖山得名于晖字,夕阳余晖从天尽头漫来,带来五彩之色,五彩之色流淌而下,从山尖上四溢而出,丝丝缕缕的彩光融在了山中,因为景色变幻无常自然也形成了天然屏障,保护山中的灵物。
“娘,这里好漂亮!”兰生的瞳孔被彩光染上,看着流光四溢的景象,一时间兴奋的松开了少恭的手,向着一团光准备跑去。
“小兰!”少恭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将人拽了回来。抬手挥袖,淡淡金色光芒从周边散去,眼前的彩光快速被击退。留下了浓密的毒藤在张牙舞爪的蔓延。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7-02-17 22:55:00 +0800 CST  
兰生一下被吓住了,紧紧躲进少恭怀里,又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娘,这是什么?好可怕……”
少恭蹩眉,抱起兰生:“一些有毒的藤蔓,借着晖山的光引诱人走进去。”右边彩光四现美妙绝伦,少恭却走了快要失去阳光的左边。
确认地上安全才将兰生放下,“跟紧我,不可再乱跑了。”少恭牵起小兰的手,看向远处的一出崖壁,该是在那里了。
兰生点点头,没敢再松开娘的手,“娘,您为什么要给屠苏采药?他病了吗?”兰生想起屠苏今天的样子,于平时一样呀,不像生病了。
“屠苏身上带煞,每到月圆时就会疼痛难忍,这里有草药可以抑制煞气。”少恭让兰生抬腿跨过横在面前的树根,开口道。
兰生皱起眉头想了想以往的月圆之夜……没什么印象,“我没见过他的煞气……每次月圆屠苏都是跟娘睡呢?”兰生想起这个还有些不开心,娘总是格外疼屠苏些,每月都允许屠苏跟娘在一起睡一晚,自己都不行……
少恭看了兰生不满的样子还是觉得很有必要跟他好好说说这件事:“我之所以每月那天让屠苏与我睡在一起,是因为每月月圆屠苏都会难受,比你受寒时还痛苦,严重时可能还会伤害自己。”
兰生抬头看向娘:“那娘是为了让屠苏不难受才这样做的吗?”
少恭:“嗯,我在身边,屠苏会好受些的,你也不希望看见屠苏难受吧?”
兰生扁着嘴摇摇头,“不想。”虽然说木头脸平时没什么表情,总感觉冷冰冰的,但对自己也算是有求必应的,还是挺好的。想着屠苏每月的特殊待遇,兰生又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也想有煞气……至少能跟娘一起睡。”
少恭皱眉再小兰头上轻轻拍了一巴掌:“胡说八道,煞气的痛苦可是你能想象的?”
兰生吐吐舌头,“娘,我再也不胡说了,那个……娘,您要找的药草什么样呀?我帮您找。”
少恭拉着兰生站在离山崖边远些的地方,:“就在那里,小兰你站在这里不要乱走,我一会儿就回来。”
兰生有些害怕的点点头,站在了树下,看着娘站在悬崖边,蹲下去取出小铲挖着草药。
又看了看四周,没有多少阳光的林中阴森恐怖,远往深处看越觉得黑暗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耳边又听到可怕的声音,好像是哭声……兰生浑身一抖,赶紧转头看向娘,娘还在那里取草药。
兰生从没觉得时间这样漫长过,娘就像没动过一样,一种可怕的感觉遍布全身,兰生喊了一声娘。然而娘没有理他……

楼主 染指朱砂  发布于 2017-02-17 22:56:00 +0800 CST  

楼主:染指朱砂

字数:369593

发表时间:2017-01-24 06:3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4-02-27 04:44:4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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