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你总会遇到点“脏事”,看看《吾师录》说不定能救一条命



一个动荡的年代,一场意外的相遇,一段传奇的捉鬼旅途。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自然,可自然诡谲的故事背后,谁又能了解其后的无奈百态?莫问追鬼师是怎样炼成的,吾师录鬼看人生。《吾师录》只为记录吾师一生之事。信也好,不信也罢,唯愿你听我一句,人心叵测世事难料,有时候人比鬼更可怕。
汤圆创作【惊悚夜剧场】夜半微风之老鬼《吾师录》开讲了,让你聆听心脏的跳动

楼主 龙宝迷图  发布于 2015-04-20 12:58:00 +0800 CST  
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
我是说书人老鬼,只不过我习惯将那些自己曾听到过的故事通过网络说给很多人听。
慢慢地听我说书的人多了,在众人的怂恿下,我索性便将那些他们认为精彩的事情写了出来。没有人知道,这些众人眼中的故事,,其实都曾真实地发生在这个世界上……

楼主 龙宝迷图  发布于 2015-04-20 13:00:00 +0800 CST  
后来,很多读者都说我的师父臧老师是贯穿我迄今为止六部作品的灵魂人物。对此,我不知该如何回答。
可能的确是这样的,我以前的每部作品中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地略微提及师父,但他的存在却始终关乎全文。
关于师父我并不是太了解,伴随师父的时间也短的可怜,我更没有从师傅那里学到什么。很久之前就有人希望我开讲师父的故事,我怕辱没师父不敢乱写,所以一直搁置到今日。
随着作品越写越多,至此已是第七本。虽说没什么成就,但我对讲述师父故事的欲望却愈发的强烈起来。
于是结合部分往昔的只言片语和相关的文字记载,我决定把师父那传奇的一生写下来,作为我们这一特殊职业人群的一份记录,也作为我对师父的一种怀念。
我闭上眼睛,黑暗之中师父当年的风采逐渐浮现在我的眼前,彷佛一切都没有变,时间又回到了那一年。

楼主 龙宝迷图  发布于 2015-04-20 13:01:00 +0800 CST  
洋人被称作是大毛子,而教徒和用洋物者也被从“二毛子”到“十毛子”划分出诸多不同的等级和称呼,很多无辜的人遭受其害,许多地痞流氓混入义和团的行列之中,烧杀掠夺尽报私仇,稍不如意就给别人冠上二毛子的名声,便可随意处置,手段相当惨忍。
1899年袁世凯任山东巡抚之后,因为国际局势和个人利益开始庇护洋人,并且对义和团行敌对与绥靖双重手段。
1900年1月,慈禧因西方势力干涉政事,企图还政于光绪而大为恼怒,从而发布维护义和团的懿旨诏令。朝廷宣布扶持义和团,并给义和团发放饷银,邀请义和团到天津开坛聚众,大批义和团成员开始涌入直隶,不仅在天津,更占领涿州保定等华北要地,义和团势力渐大。
同年尚且在襁褓之中的我也随着父亲来到了涿州,我祖籍是河南郑州人,有两个兄长,后来又有了一个妹妹。母亲后来也是因为妹妹的出生落下了病根,不久后就离开人世。不过此后事发之时妹妹并未出生。徒增的变故导致家道中落,一家人的命运都发生了巨大的辩护,而我们的妹妹也成了个生来就没有父亲的遗腹子。

楼主 龙宝迷图  发布于 2015-04-20 21:20:00 +0800 CST  
父亲是义和团之中的倪赞清手下乾字门的大师兄,地位也并不算低,因此虽然我们兄弟几人都在义和团中长大的,但幼年时也并未受过什么苦。
1900年,英国海军提督西摩尔率两千余名八国联军从天津准备侵入北京,却在廊坊遭遇义和团阻击,最终这群洋人的联军溃败,但我方也死伤惨重,我父亲也战死在敌人的枪炮之下。
从此之后当身怀六甲的母亲带着我们叫苦无门,开始过起了颠沛流离的生活。俗话说人走茶凉,盛世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在这乱世之中。
战乱之中,家人走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大哥跟着义和团杀入北京,而二哥与母亲则抱着我跟随难民潮准备回河南老家。
途中母亲生下妹妹后不久就死了,二哥当时才十三四岁,抱着我和刚刚出生的妹妹在路边乞讨为生,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还都活了下来。路途漫漫,一路靠要饭回到河南老家的时候我已经五岁了。老家的房子年久失修已经塌了,家里也没剩下什么亲戚,二哥在房子的瓦砾中刨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找出来。

楼主 龙宝迷图  发布于 2015-04-20 21:20:00 +0800 CST  
我们就这样搭起了间十分简陋的茅草土坯房,雨天漏雨夏天燥热,二哥靠给人家打短工养活我和妹妹。三年后,迫于生计,无奈之下妹妹被卖走了,只剩下我和二哥相依为命。妹妹被卖掉的那天,我唯一的记忆就是自己第一次知道了吃饱是什么感觉。
那时候的日子只能用活着来形容,一切都是为了混口吃食。又过了七年二哥去给人家当长工,却因为不慎打碎了人家的器物被活活打死。
从此,我独自一人,过着孤苦伶仃的生活,为了生计离开家乡再度乞讨为生,那一年我已经十五了。
当时流传着山东相对富庶一些的消息,我便想去山东讨口饭吃,一路上我要过饭也给人家打过短工甚至当过小偷。国有国法,行有行规,那年头的荣行、丐帮都不是想进就进的,有组织有纪律,我这么一个外来的人,要么就要加入他们受制于人,要么就要滚出人家的地盘。
我不想被他们利用和约束,于是我挨了不少打到处被驱逐,有时候刚要来或者刚偷来的东西还没被捂热了,就会被帮派成员抢走,运气好了往屁股上踹一脚赶走,运气差了甚至会被打到吐血。

楼主 龙宝迷图  发布于 2015-04-20 21:21:00 +0800 CST  
就这样我一路历经千辛万苦来到了胶澳,说起来,也多亏了二哥能识文断字,虽然不能出口成章才华横溢,但也总比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目不识丁之人要好的多。
早在二哥没出事儿前便教给了我许多,起码基本读书写字儿不成问题,凭此我在胶澳谋到了一份杂货铺伙计的工作。平日里除了卖货送货,还要帮着老掌柜的简单的记账等等。
胶东口音虽然听起来别扭,倒也与河南话没有太大的区别,起码我还能听得懂,很快地我便融入到这里的生活当中。
老掌柜对我很严厉,动辄便要挨上一顿打骂,可他却能管我一顿饱饭,并且有个住的地方。掌柜的一家三口人,有个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女儿,长相普通,虽说不上眉黛春山秋水剪瞳,却也身材高挑。

楼主 龙宝迷图  发布于 2015-04-20 21:21:00 +0800 CST  
俗话说,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也就见过一次那女儿,结果还被老掌柜的撞见了,差点没被他用顶门的木桩子把我打死。不过我在幻想,或许有一天老掌柜会把我收个上门女婿也说不定。倘若日子能一直这样下去,或许倒是真有这样的可能,可这一切都在那一夜改变了。
记得那天正是我十七生日,不过没人会关心这个,到了晚上掌柜的对我骂骂咧咧的让我关门上板。我拿着门板插了上去,却突然感觉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天色渐晚大街上来往的人已经很少了,不免显得有些萧瑟,即便有人路过也是行色匆匆,并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地方。莫非真是深秋夜寒,我打了个哆嗦,然后不再乱想把所有的门板都上上了。
可是上完门板后,我总觉得门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在店铺对面胡同的阴暗处,我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那眼神令我毛骨悚然,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我明明没有看到什么,为什么会这么感觉呢?
晚间风气,天干物燥,风起的时候最容易着火和被盗,风涨火势自然容易让火灾蔓延,而大风天外面吹得轰轰响,这时候也是偷盗的最佳时机。故此掌柜就没让我回去休息,让我在店里守上一夜。

楼主 龙宝迷图  发布于 2015-04-20 21:22:00 +0800 CST  
掌柜的家就在店铺后面,平时我就住在柴房里,不能进后院,后院是掌柜和家眷所住,有时候不光要做店里的活,收工后还要帮掌柜的在前院做点粗活。
这并不是我第一天守在店里过夜了,但我总感觉心中惴惴不安,好似将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隔着门板,那目光透视的感觉从未停止过,我身上麻麻的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前去给老掌柜的说了,迎来的不是重视而是那烟袋的敲击。那一夜我睡得并不安稳,翻来覆去的睡不踏实,但却也最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明,被窥视的感觉荡然无存,我伸了个懒腰卸下门板准备做生意。掌柜的却并未一大早就起来,平日里老掌柜起的很早,我年轻缺觉他有时候会粗暴的把我从睡梦中提起来,但今天日上三竿了他都没有起床。
我见店里不忙,便推开后门,进入院子里。我不敢进后院,只得站在门口喊:“掌柜的,掌柜的。”但院子里寂静无声,并未有人回应,我提起胆子向着后院而去,推开堂屋的门却发现屋内正中摆着一桌酒菜,但酒菜上尽是污秽之物,散发着阵阵恶臭。

楼主 龙宝迷图  发布于 2015-04-20 21:22:00 +0800 CST  
我不禁顿时胃里翻江倒海起来,不时间还有秽物从上面滴答下来,我抬头看去,赫然发现掌柜的一家三口吊死在横梁之上。他们舌头吐出,都快到胸口了,脸色铁青下体失禁。
我看了之后当场就傻愣在那里,虽然自小到大见过不少路倒死尸,但这是我第一次见吊死的人,顿时吓得我跌倒在地,连连后退发出高叫。
后来有人估计是听到了我的惨叫,然后告知了地保,地保又去派出所报案,当时德国忙于一战失利,无暇顾及青岛统治。日本接管胶澳政权,设立了各种派出所,其中就有警察的交番派出所。

楼主 龙宝迷图  发布于 2015-04-20 21:22:00 +0800 CST  
警察来了,不由分说就把我押了起来,说我是杀人凶手并要把我押回去结案。
可就在此时一个老先生却从一辆汽车上下来了。我所在的商铺在大路边上,所以我认得汽车这东西。在我的见识之中,只有德国人和日本人才有资格乘坐,即便是中国人也是政府官要或者巨富商贾,而眼前这人却不同,他穿着一声藏蓝色的粗布衣,穿着一双布鞋,怎么看都不像是坐汽车的人。站在他身旁的则是一些笑脸相迎一脸谄媚的官员以及面带微笑的日本人。
那名中国人四十上下的模样,胡子斑白,低头看向因刚才挣扎而被压着跪倒在地的我,那居高临下的样子让我心中不爽,但我却敢怒不敢言,他们和我并不是一个档次的人,杀死我轻易的就宛如碾死一只蚂蚁。

楼主 龙宝迷图  发布于 2015-04-20 21:23:00 +0800 CST  
那人却笑了,越过我看向屋内,随即说道:“人不是他杀的,你们可听说过飘梁?”
众人面面相觑,皆不知那人说的是什么。那人低头看看我,摆摆手说道:“放了他吧,不可冤枉好人。”
警察不动,直到一个日本人点了点头我才被松开,随即我被赶离了那里。后来那人成了我的师父,当然这不过是后话。

楼主 龙宝迷图  发布于 2015-04-20 21:23:00 +0800 CST  
离开了老掌柜的杂货铺,我一时间居无定所起来,本来就没多少工钱,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了,我流浪在街头。德国的传教士已经撤离了胶澳,我连免费的面包和住所都失去了,我仰望苍天顿时长叹,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呢?只怕要饿死街头了,哎,臧秋生啊臧秋生,难不成我要改名叫做臧秋死不成,海风阵阵深秋更显凉意,露宿街头也不知道能撑几天。
我曾尝试过回去取些衣物被褥,但老掌柜的家已经被警察封了起来,关门落锁我也不敢翻墙进去,生怕撞见什么,但我究竟怕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我也想找一份新的工作干,可是沿街那些平日里小臧长秋生短的邻居们却都不收留我,还说我是扫把星,是我克死了老掌柜一家。
人情薄于纸,其实从小我已经看透了世态炎凉,所以这并没有令我太过失望。其实我也在奇怪,老掌柜的一家三口明明好好地,怎么会吊死在家中呢?

楼主 龙宝迷图  发布于 2015-04-21 12:11:00 +0800 CST  
那几天,我经常在半夜时分醒来,有时候是被冻醒的,有时候则是梦中惊醒。我永远忘不了掌柜一家三口那惊恐的表情和铁青色的脸,那副狰狞让我久久难以忘怀。同样令我半夜惊醒的还有那毛骨悚然的感觉和那双不知在何处窥探的眼睛,我脑中闪现过一个词,飘梁。
当时,那个人所说的“飘梁”究竟是什么东西呢?我不知道,这些思绪在脑中飞速闪过,却并未太过停留,如今最要紧的事是活下去。虽然我已经厌烦了这样朝不保夕受尽凌辱的生活,但人求生的欲望是无穷的,每每我想一死了之的时候却又下不得决心。
就这样大约过了一个月,我又一次回到了两年前乞讨的生活,我准备要来一点路费,然后边干活边要饭离开这个地方。

楼主 龙宝迷图  发布于 2015-04-21 12:11:00 +0800 CST  
我厌倦这个世界,厌倦所有人,那些看似和善实则个个是披着羊皮的狼的日本人,那些面善心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富人们,那些满口慈善却不管黎民生死的官员们,甚至连同样讨饭的乞儿们也相互欺负。街面上有街面上的规矩,大家各自有自己捞钱的门道互不侵犯,但没人敢要我,理由竟也是那荒诞的扫把星,他们都说我克主。
一双布鞋停留在了我的面前,我懒得抬头,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虽不至于饿死但也饿的是头晕眼花,我口中喃喃的说:“大爷行行好吧,赏口吃的吧。”
“终于找到你了。”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之中。
我抬头看去,那藏蓝色的衣服不是前些日子的那人又是何人,我长期混迹市面上除了要饭的时候低声下气,平时则是油腔滑调斜眼歪肩,张嘴就不会好好说话,一点也没正型。我知道这样不好但已经改不了了,一旦改了只能更受人欺负,心中还憋气受委屈,我说:“找你小爷干嘛?”

楼主 龙宝迷图  发布于 2015-04-21 12:11:00 +0800 CST  
“呵,不赶紧磕头谢我救命之恩,怎么说话呢这是。”那人不怒反笑道。
我也是一笑说道:“那我再求大爷赏口饭吃吧。”
“好,拜我为师,保你吃喝,你看可好?”那人说道。
我一时间愣了,流浪的日子别说让我叫师父,只要有口吃的叫声亲爹也行。我也曾幻想过什么不食嗟来之食,但肚子饿的实在受不了了,就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了。我当即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说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后来他带我上了车我这才知道,他叫段青言,至于他是干什么的我还不知道,反正有口饭吃让我干什么都行。我坐上了汽车,车内的饰物在我看来是那么的豪华,我畏首畏尾不敢动,生怕碰坏了。

楼主 龙宝迷图  发布于 2015-04-21 12:12:00 +0800 CST  
段青言则看着我笑了笑,然后让车停到了一家成衣铺,给我买了我这辈子都没穿过的好衣服。那一刻,我甚至怀疑我自己在梦里,虽然这件好衣服在段青言看来不过是个干净衣服罢了,但对我来说却是前所未有的幸福。
随后我们去了东来顺涮羊肉,之前我倒也来过,不过是在门口要饭,里面香味扑鼻,把我肚子里的蛔虫都要勾起来了,没想到今天我竟然进来吃饭,我再次怀疑自己是在梦境中。
我满口塞着东西问道:“师父,您怎么不吃啊。”
“为师不太饿,你叫臧秋生是吧,这名字好,为师就不给你改名字了。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师父问道。

楼主 龙宝迷图  发布于 2015-04-21 12:13:00 +0800 CST  
我一听这话鼻子就酸了,囫囵着把嘴里的东西吞进去然后尽量平复心情的答道:“我是河南郑州人,我父亲原本是义和团的一名乾字门大师兄,后来战死了。大哥可能还活着,被大军裹着杀入北京城,母亲在产下妹妹不久后就死了,二哥后来被地主打死了,妹妹也早就送人了。现如今,我可谓是孤苦伶仃,否则也不会沦落街头当个乞儿了。”
师父点了点头说道:“怪不得说起话来还能用几句成语,看来也能识文断字了,不错,这倒省我事儿了。秋生啊,你猜为师我是什么人?”

楼主 龙宝迷图  发布于 2015-04-21 12:13:00 +0800 CST  
图片来自:龙宝迷图的百度相册

楼主 龙宝迷图  发布于 2015-04-21 16:40:00 +0800 CST  
“师父您应该是为日本人做事的。”我随口答道,师父的脸色却猛然阴沉下来,过了半晌才叹了口气道:“何出此言?”
“师父那天救我的时候身旁陪同的都是日本人,当然还有一些狗腿子,现在做的又是日本人的车。胶澳是日本人管辖的地盘,师父在这里呼风唤雨的,不是帮日本人做事又能是干什么呢?”我分析道。
师父笑了笑,捏了个小黄瓜嚼了起来随即说道:“小小年纪倒是鬼精的很,不过这种话切勿再说了,你师父我还没这么下作,只不过迫不得已和你一样无非是求生罢了。你很快就会知道为师的抉择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小子,你觉得你以前给他们家干活的老掌柜一家三口是怎么死的?”

楼主 龙宝迷图  发布于 2015-04-21 16:41:00 +0800 CST  

楼主:龙宝迷图

字数:68416

发表时间:2015-04-20 20:5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9-23 16:39:3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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