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灵(虞龙生子,口味略重,不喜勿进)

两天多更一点,看来傻师座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倒是替烦啦着急,看着爱的人就这样被别人鸠占鹊巢。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4-02-18 09:01:00 +0800 CST  
下期估计会有……哎,第一次写文实在不好意思丫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4-02-18 15:06:00 +0800 CST  
(八)
此刻,在虞师的大院里,虞大少的心情远不及我们炮灰的阵地一般潦倒。晚饭过后的虞啸卿带着死啦死啦在小屋门前的院子里散步,死啦死啦则是六神无主地随在虞大少的身后,低着头。
“龙团长,铜拔一战,近在咫尺,虞某欲升你为虞师师长一职,望龙团长能继续同虞某鏖战沙场。”虞啸卿下颌微微扬起,眼神坚定地如同已经打了胜仗似的,仿佛南天门那道无法企及的沟壑从不存在一样。
死啦死啦不说话,只是眼神呆滞地盯着虞啸卿,那个眼神里,就像是在哀求着什么,但却说不出口。
“师座,铜拔一战,不可大意,在下恐怕难以胜任,枉师座厚爱。”说着又用手扶了扶自己的肚子,也许是怕那小家伙听到他们的谈话,这不可思议的对话。
虞啸卿猛地转过身,犀利的眼神瞬间就俘获了死啦死啦,容不得半分的躲闪。
“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再信我,但无论如何请你接受师座一职,我虞家浴血沙场数十年,家父从一无所有,寄人篱下,到现在的统揽大局,运筹帷幄。虞某就是想有个能担得住的人接班,这样我虞家,我虞师才会立于不败。”虞啸卿两手紧紧地抓住死啦死啦的肩膀。
死啦死啦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脸色愈发的苍白。他曾经做梦都想变成虞啸卿,而现在,虞啸卿拱手让出了这个机会,他反倒是觉得惴惴不安起来,这个越来越像唐基的家伙。
“虞师座真是说笑了,您乃担起虞家军大业的唯一继承,虞钧座岂敢把自己半生拼来的家业拱手让与外人。”死啦死啦仍旧面无表情的拒绝着虞啸卿。
虞啸卿此刻真的有些震怒了,他无法理解死啦死啦的心情,就如当年庭审这妖孽的时候那股愤怒。
“外人?你拿自己当外人?我曾经给了你那么多,以后还要把一切都给你,你就说自己是外人?”虞啸卿的眼珠子瞬间变成了红色,红的能喷出火来,两只手狠狠地抠进死啦死啦的衣服里。
“师座给我那些物资,是为了打仗,不是为了徇私,在下又怎会成为自己人,卑职只愿领着卑职的炮灰团弟兄们继续为虞师效力。”死啦死啦坚定的话坚定地如同一根钢筋戳进了虞啸卿的心尖儿上,坚定地如同他站立般的那样。
此刻的虞啸卿喘着粗气,鼻腔里呼出的热气警告这死啦死啦他早已丢掉的耐心。“我告诉你,从那天晚上我们......我私下里认定你若回来,以后就是我虞啸卿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虞啸卿杀人般的眼神几乎要杀掉死啦死啦。
“那一晚的事,卑职权当是师座寻一时兴起之欢,过后而忘之,怎敢认真?况且卑职出身粗鄙,男儿之身,又怎能是您虞师的人呢?若传出去岂不要损了高堂的面子?”死啦死啦消瘦的脸颊上反射着暗淡的月光,也暗淡的拒绝着那从来都自以为是的虞啸卿。
虞啸卿的底线彻底被崩断,他一把揪起死啦死啦的衣领,一边往屋里拖,那力道用的,仿佛是要砸掉一个令他愤怒万分的东西似的。死啦死啦的两只脚明显没有长过虞啸卿的,他连滚带爬地两只脚不停的倒换,脑袋被揪的仰到了后面,两手扒着虞啸卿的小胳膊。
“今晚我就让你变成我虞啸卿的人!”“砰!”说完一脚踹到门上,把大门锁了个死不透风,直惊得门外执勤的余治出了一身冷汗,却不敢回头多看一眼,好像知道了什么就会被虞啸卿把眼珠子挖出来。
虞啸卿的寝室终于变成了一个幽闭的空间,加上刚才那一脚绝唱般的锁门,这一晚估计是没人敢来伺候这翩翩公子了。
“师座不要做傻事。”死啦死啦的情绪明显有被惊到。
“傻事?你去南天门的前一晚怎么就没告诉我这是傻事?现在你想赖掉?”虞啸卿说的似笑非笑,眼神也似笑非笑,那样的笑,就是告诫眼前的人如果不按照他的来做,他就会让他不得善终。
死啦死啦开始有些颤抖,平日里那双最有神的黑眼睛此刻却在极力地躲闪着虞大少,他害怕与他目光相遇的那个时刻,因为他不确定自己对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
虞啸卿扭头关掉了灯,然后一双修长的手死死钳制住了死啦死啦的脑袋,然后让这颗脑袋随着自己的意愿贴在了他的嘴上。
“师座,不要,冷静一点。”死啦死啦的双手开始挣扎,不住的在虞啸卿的脊背上拍打起来,推搡着,整个身体同时在抗拒另一具即将被点燃的身体。
“妖孽,不要再闹了,陪陪我好吗?就当陪陪我。”虞啸卿的声音有些脱力,他喘着粗气,一只手轻轻托住了死啦死啦的后脑勺儿,然后轻轻地含住了死啦死啦的嘴。
那一瞬间,死啦死啦突然安静了下来,放弃了反抗,两只手垂在外面,任凭虞啸卿去摆弄,似乎这也是他等待了很久的一刻,这样的爱情,是恰好在需要的时候就遇到的那样,无需于伦理,无关于性别。
“你能不能放松一点?”黑暗中的虞啸卿绷着脸,有一些不满的在死啦死啦耳朵旁边吹气道。
“师座喜欢怎样的,卑职都奉陪。”死啦死啦闭着眼,独自享受着虞啸卿的霸占。
“师座,您不会是挺了一个下午吧?”死啦死啦有些调皮地说道。
虞啸卿顿了一下,一伸手就捏住了死啦死啦的下巴,“我让你再话多!你这张惹是生非的嘴!”虞啸卿说完就伸出自己的舌头,然后在死啦死啦的嘴里搅动起来。
死啦死啦只觉得眼前的这具身体犹如刚从热水里捞出一般,他情不自禁地扒开了虞啸卿的腰带,那样的迅速,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此时此刻,他竟在对着自己的上峰做出如此不文雅之事。
忠悌孝义,礼义廉耻,他曾经教训张立宪的一番话,这个时候却显得苍白,那些让他所谓的敬畏之心此刻也化作乌有。
“师座,今天,我来。”还没等虞啸卿反应过来,死啦死啦已经把虞啸卿的那条橄榄绿退到了脚腕子的地方,趁着方才的节奏,下嘴就吞进了早已生硬的虞啸卿。
“妖孽,你.....”虞啸卿有些意外的盯着跪在自己面前,从不主动的人。
死啦死啦没有去理会他,只是尽职尽责的履行着自己此刻的职责,他如此主动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不能再让腹中的孩子受到一点伤害。
虞啸卿不知道最欢愉的那一刻是怎样结束的,他痴痴地盯着把脑袋埋在他两腿间的死啦死啦,地面上的液体反着昏暗的月光,更加混浊不堪。
“师座,今晚尽兴否?卑职是否可以休息了?”死啦死啦喘着粗气瘫坐在地上,他感到脱力,脱力到没有心思去看虞啸卿的表情。
“我说过,要给你一切。”虞啸卿托起瘫在地上的死啦死啦的屁股,然后让他的两只腿夹住自己的腰,往自己的床铺走去。这个别扭地姿势,好像并不适用于两个男人之间。
死啦死啦刚被安置在床的里侧,就看到虞啸卿像座泰山一样跪在他面前,之后的,不容他再多想,已经准备着拒绝的动作。
“师座,该休息了,明天的授衔仪式...”死啦死啦心虚地缩在一起,从衣袖里偷偷地观察着虞啸卿的反应。
这句话对虞啸卿似乎并不奏效,和先前死啦死啦的动作一样,他也开始撕扯死啦死啦的那条已经被南天门的树堡磨地破烂不堪的裤子,那种力道已经是疯狂。
“师座,别别别,师座!”死啦死啦想要反抗,于是他不停地把两条腿揣在虞啸卿的肚子上,放仿佛这样就可以去制止这场看似疯狂的闹剧。
虞啸卿并不理会死啦死啦的抗议,他的架势,是要把这场禁忌的欢愉进行到底,而死啦死啦,只有接受,别无选择。
禅达的夜不再那么宁静,夹杂着两具雄性的身体缠斗的节奏。死啦死啦浑身只剩下一件被蹭的脏兮兮地衬衣,他双手抱着肩,瑟瑟发抖地看着虞啸卿,发出呜呜的声音。
虞啸卿很不中意这样的气氛,死啦死啦的反应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不解,他愤怒,但除了不解和愤怒,他没有半点儿折子。
“为什么?”虞啸卿的疯狂再一次被死啦死啦浇灭了,他坐在死啦死啦旁边,盯着黑暗中那具仍在发抖的身体。
“呜.....呜.....”死啦死啦看来不想说出一个字,然后两只手蒙在脸上。
虞啸卿终究是没有追问下去,只是俯下身来,轻轻移开死啦死啦的手,一张惊恐的脸让他大惊失色。
“妖孽,告诉我为什么?你不似以前的你。”虞啸卿也躺下俩,一只手扶在死啦死啦的后背,仿佛这样可以减轻那妖孽的惊恐。
死啦死啦渐渐安静下来,那双黑亮的眸子一闪一闪的,睫毛上似乎还有亮晶晶地珠子,表面看似再顽强的男人,也只能在虞啸卿面前坍塌。
“好吧,既然你不想,啸卿不勉强你,睡觉吧。”说完替死啦死啦扯了扯被子,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此刻的师部大院里,唐基已经被他虞侄持久的沉默搞得焦头烂额,尽管 平时他不敢干预虞啸卿的私人时间,但这个夜晚注定要有些变故。
“哎呀,这虞侄到底在里面做甚么?大晚上地有什么好忙滴!”唐基一改往日万事不慌的做派,背着两只手在虞啸卿的院子里遛来遛去。
“唐副师座,虞师长今天接待龙团长,有要事商议,恐怕不便见您,您还是请回吧!”余治为难的看着唐基,好像稍稍一不留神,就会被这两头的为难给捏死。
“哦,那等你们虞师长忙完溜,你把军部的命令交给他,说这个授衔仪式退后溜。”
“是!”余治爽快的回答着,那速度好像是告诉唐基,不要继续杵在这个是非之地了。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4-02-21 06:04:00 +0800 CST  
第八节完成了,说虞啸卿宛若唐基,但他对妖孽的情感其实是一直在加深的,原著中也可以看出来。不能让死啦死啦现在就被虞啸卿那个了,因为腹中的孩子不允许,妖孽打算一直瞒下去,虞啸卿总也不明白为什么。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4-02-21 06:06:00 +0800 CST  
今天就更亲表着急哈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4-02-23 15:02:00 +0800 CST  
(十)
我只感觉到母亲的身子在不停地抖动,抖得像个筛子似的,然后父亲就颤颤巍巍的从桌上拾起那本书,缓缓站起来。
意料之中,“啪!”的一声,一本子不长眼睛的东西朝着我的脑门子扑了过来,再就是仍在意料之中的父亲的拳脚。
“你,你再说一句!你个孽畜子!你说你和男人过日子!”父亲几近失控了的情绪把刚刚被那几盆花渲染好的气氛搅得七零八落。
我只能默默承受着父亲的咆哮和责难,因为我已经承受了对一个人付出时的代价,书本和拳头打在脑门儿,我两眼昏花,脑袋里全是和死啦死啦过去的故事,不停地想,不停的闪过,闪到我流泪。
母亲此刻已经孱弱地站不稳,索性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地拽着父亲的肩膀,她终究是太疼我,也灭了对儿孙膝下的那种幻想。
父亲终于住了手,用仍旧颤抖的手指着我的嘴,“天黑之前,给我个理由,不然你就跪在这儿永远别起来!”说完转身走进了屋里。
我已经跪到了晌午,此时在禅达边境的密林里,虞啸卿的威斯利中坐着死啦死啦,一路上两人什么话都没说,就这么沉默着。虞啸卿虽是早上看到了告密信,但也没有被它唬到,仍旧带着死啦死啦来到林中的一片开阔地,这个可以地到片刻清闲的地方,
“下车。”虞啸卿说完径自跳下了副驾驶。
刚说完,死啦死啦“哇”的一声,他又扒在车延上开始作呕,那力道明显比前两次大的多,然后把早上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虞啸卿脸色一下子从平静又变得下沉,再因为早上的事情愤怒,可眼前的人仍旧让他心痛万分。
他跳到车旁边撑住死啦死啦的肩膀,然后看到的竟是一张没有颜色的脸,流着冷汗。
虞啸卿的担心顿时升了半个八度,他两眼盯着死啦死啦,那种眼神里只有关切,“晕车?”
“嗯。”死啦死啦有气无力地回应,一只手还在肚子上狠狠地摸了两下。
虞啸卿迅速的打开车门,办拖半抱地把死啦死啦弄下车。然后开车的司机就看到了可能他这辈子都难忘的场面:他们的虞师长先是用手捧了那个人渣的脸,然后一把把他横抱过来,用半边脸贴着自己的半边,朝更衣室走过去了。
司机愣了半天,直到虞啸卿一声清沥的叫声才让他回过神来,“把后座那身新军装拿去后面等我!”
司机忽然意识到自己多看了不该看的,搞不好要被挖掉眼珠儿,赶紧回了一句:“是!”
两人再次碰面的时候几乎是坦诚相见,虞啸卿已经径自滑到了一泓腾着热气的清泉中,腰上缠绕的一条大白毛巾随着水流晃来晃去的,两只修长的腿落在泓眼中的石头上,池中的大托盘上放着一块茉莉香皂,已经被温热的泉水腾出真真香味。
死啦死啦则是唯唯诺诺地从更衣间走出来,习惯了与人渣为舞,今日这场面让他有些拘谨,他一步一步地挪蹭到泉眼旁边,盯着池中的水,一言不发。
“下来吧。”虞啸卿闭着眼睛仰在石头上,脸上的那副表情可以输是极其的放松。
死啦死啦看上去似乎有些羞怯,他两手不太自然地垂放在身体两侧,贴着裹在腰间的包毛巾,那条毛巾和他脏兮兮的脸比起来,有些好笑。
“承蒙师座厚爱。”死啦死啦仍旧没有下水,而是缓缓地在泉眼旁边蹲了下来,一只手调皮地撩着水,出神地望着飘在水上的树叶子。
“怎么不下来?虞某今天特意带你来的。”虞啸卿懒洋洋地侧过头,眼神里满是宠溺的笑容。
这一刻,是死啦死啦不敢想象的,也是虞啸卿没有想过的。将近十年的战乱早就将他们打磨成了刚硬的机器,腥风血雨,鏖战多年,竟还有机会享受上帝的这般恩赐。
虞啸卿透过腾起的热气,望着死啦死啦的小脏脸儿,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他们能一直这样下去,不用再打仗。
死啦死啦又嘟起了嘴,“在下怕弄脏了这水,又惹得师座生气。”
“你拿我当什么人了?今日我与你坦诚一点,也好敞开心口子说话。”虞啸卿说完就去拉死啦死啦,然后一声弱弱地落水声。
死啦死啦满身水的站在泉眼里,虞啸卿觉得一坨毛茸茸的东西盖在了脚上。
“师座,毛,毛巾掉了。”死啦死啦脸色潮红地低着头,那样子更像是一个小媳妇,说完就弯腰准备去捡。
“别捡了,过来。”虞啸卿不容等待地拉过死啦死啦,然后顺起了托盘里的茉莉香皂,开始在死啦死啦的身上揉搓。
“这香皂的味道你应该很熟悉吧!”虞啸卿的表情还在装的如同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师座,卑职有一大帮杂碎要养活,那是饿的。”死啦死啦小心翼翼地盯着虞啸卿,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又给自己几个五百。
“来我主力团,这是我第三次求你,来我主力团,以后你的人和我的人一样,不,我们没有你我。”虞啸卿无比认真地盯着死啦死啦,然后一把将他拽过去,坐在自己的腿上。
“卑职谢师座。师座能如此信任在下,在下无以为报。”
“鼓唇弄舌!”虞啸卿放下了手里的香皂,然后扳过死啦死啦的脸,接着就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死啦死啦也被这几辈子打死都不敢想象的温柔和关心迷惑着,慢慢地,鬼迷心窍地滑进了虞啸卿的颈窝儿。
“师座,我有点累了。”说完轻轻闭上眼睛,一只手按在了虞啸卿的胸肌上,贪婪地享受着虞啸卿的心跳,这一刻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
汤泉附近的区域,已经被虞师的人把守的极其森严。
我仍旧跪在院子里,两只膝盖已经麻木地没有了知觉,父亲有一次背着手从屋里走出来,脸上的颜色没有丝毫的缓和。
“想好了没有,告诉我为什么!”父亲的声音硌的我七上八下。
“了儿知到错了。但是,了儿仍然要陪着他。”我雷打不动地说出我的想法。
“为什么!”父亲刚刚平静下来的情绪又被我挑弄起来。
“因为,了儿的命是他捡回来的。”我不慌不乱地解释着。
父亲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宽和了下来,但这依旧不能成为他应该成全我的理由。
“迷龙,我们逃亡的时候,碰到了,嫂子,正好给了他一个家。我也是人,我们都是人,我们不是战争的机器,是人他就得过日子是吧?了儿,逃命的时候,也碰到了姆们团长,我天天跟在他身边,他拜所有能安家的东西都弄来了,日子,就是这么过的。了儿的命,也是他从西岸捡来的,正好就是他。”
我底气不足地念完了准备了一下午的说词,无论如何,都要说服父亲,因为我不敢想象虞啸卿在知情的那一刻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的上峰知道了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龟儿子!你跑的那里去了?”张立宪几乎是撞进门来的,一进门看到院子了这么个诡异的场面儿,喊话的声音顿时低了把个度。
“咋了?啥事儿啊你个小四川佬儿,火急火燎的!”迷龙有些不耐烦地瞪着张立宪。
“快,快,快去师部,团座让宪兵队带走了!”张立宪一口气没喘上来,扶住了墙。
我失惊地站了起来,冲过去抓住张立宪的衣领,“怎么回事?”
“师,师座和团座刚从温泉出来,团座就强行被宪兵队带走了。”张立宪说的有气无力,把我也拖带的有气无力。
其实这一天迟早要来,只不过 虞啸卿没想到会这么快,上峰不会无故推迟授衔的日子,这里面,要有大动静。
我再也顾不着什么礼义廉耻,从地上爬起来拽着张立宪就冲出屋去,留下了一脸惊愕的父亲。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4-02-23 19:49:00 +0800 CST  
小记:
写到第十章了,这些天边写文边看原著和电视,觉得越写下去对角色的理解就越深。其实故事的发展是完全由人物的性格冲突来决定的,人物之间有怎样的冲突,就会带着情节朝那个方向发展,一旦定型了改都很难改,这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我刚开始写文的时候也不知道温泉和赤色分子这两个环节怎样去处理,这个情节是不在我之前计划好的大纲里的。然后我也没有想故事会发展到上峰的派系斗争,这一点挺意外的,写着写着就自然的发展成这样的了。
“我信你,就如你信我一样。”这是虞啸卿对死啦死啦又一次的承诺,当然,在现实的世界里,承诺永远是落空的居多,虞啸卿的“唐基化”注定了他也会落入玩弄权势的怪圈,死啦死啦没有办法去选择,虞啸卿更是没有。
关于孟烦了对死啦死啦的忠心和痴情,我想从原著中找到灵感,若他们真有感情的话,孟烦了一定是最爱他的那个。撸主个人认为,对待自己的爱情要像烦啦那样矢志不渝,因为他渺小,他卑微,所以他更懂得珍惜,懂得如何去爱和生活。“日子就是这么过的,我正好碰到的是他。”其实我加给孟烦了的这句话也代表了我本人对同性之间爱情的态度,应该是适用于所有的爱情。当你的生活轨迹和爱情有那么一个焦点的时候,恰好是个同性,他能给他的爱情拼凑全了,事实也就是如此。
以上都是个人观点,说多了就剧透了哈哈,大叫不同意的尽管拍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4-02-24 06:45:00 +0800 CST  
昨天接了团吧的一个活儿,叫我给五周年团庆做个图啥的,要是弄好了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让主创们看到,所以这两天比较忙,不过还是很高兴滴呀,我爱师座团座!!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4-02-25 19:12:00 +0800 CST  
(十一)
我几乎是拖着张立宪来到了汽车旁边,然后揪住阿译的衣服领子就喊:“团座,死啦死啦,被带走了,走,快走!”我边说边把阿译往驾驶座上猛推。
迷龙也紧跟在后面冲了出来,然后猛地把我拽回来,“干啥玩意儿,快走?你走哪儿去啊你?”迷龙一手叉着腰,仰着头。
这一声叫唤,着实叫醒了我,没错,我们该去哪里,宪兵队怎么折腾,虞啸卿是管不着的,甚至没有死啦死啦的下落,我们能去哪里?
我狠狠地摔上了车门,然后双手捂着头蹲在地上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阿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吓了一跳,他也缓缓地蹲下,双手握住我的胳膊。
“烦啦,烦啦,我们,我们想办法,我们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抓人,宪兵队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是不敢对团座怎么样的,我们,还可以去找唐副师座。”阿译试图缓和我绝望地情绪。
“找你大爷,唐基那个瘪犊子,差点给姆们害死在南天门上喽!虞啸卿奏是个屁用没有的摆在那看的.....”我的声音已经变得极其颤抖。
此刻的我甚至希望虞啸卿能知道死啦死啦身体有恙。
“你喊啥玩意儿!怕别人听不见是不是?这满禅达城都是虞啸卿的人!”迷龙用他的一直大手捂住我的嘴。
张立宪失神地靠在车门上观赏了刚才的这一切,他的眼神里,不知带着失望还是愧疚,但有那么一点和我们似乎有些像了,那是从南天门逃回来之后就多了的东西。
“去师部。”他的插嘴很简短,说完很平静地上了车。
师部的主堂里,虞啸卿仰坐在书桌前冲着唐基叹气。“唐叔,龙团座南天门御敌有功,他们没有证据就把人领走未免太不给我虞家面子了吧!”
“虞侄啊,这个龙团长虽然是个领兵滴天才,但人事不通啊,我早就猜出他和赤色分子有染。你滴家父耗费半生拼下来滴家本,就等着你继续光宗耀祖,你可千万不能因为这样滴小人物影响了你滴前途啊!”唐基拍拍虞啸卿的肩膀。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最好的团长,总住在牢狱里太不成话!”虞啸卿说的不慌不忙,一只手却在桌子下面狠狠地捏着马刺。
“你想想,这宪兵队是上头排下来滴,哪个敢动?哪个敢动?你这脑袋还是留着好好想想怎么撇清你自己吧,说不定这次啊,连你滴家父也会被牵连进去滴!”说完就背着手走出去了。
我们的车子像一只丧家犬似的趴在了师部的门口。我,迷龙,阿译和张立宪都没有要下车的意思,而是有些痴呆地望着这座威严又神秘的建筑。
阿译最先开的口,那叫嚷的声音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但这根稻草实则一直是飘着的,阿译从来都看不到这一点。
“唐,唐副师座!”阿译挥着手,面朝师部的大门,和我几乎要作死的情绪比起来,那样的动作着实显得过于夸张。
唐基不慌不忙地瞅了我们一眼,依旧一脸的面无表情。他缓缓踱步到阿译身边,然后身边跟着几个陌生面孔的人,像是换了警卫。
“林督导,南天门一战告捷,你等理当在阵地等待授勋,为何跑到这里来啊?”唐基装作不知道我们的来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瘸着步子抢到阿译的面前,忍着怒火敬了个礼。“唐副师座,姆们团长...他...”我知道这不该我们问,但我又不知道除了这些我还能说什么。
“哦,你们龙团长啊!唉,我记得你好像是你们团长滴副官吧?哎呀,年纪轻轻就如此大有作为...”唐基不着调地夸着我,这样的夸耀如果放在之前我兴许还会暗自庆幸一番,但现在,它就像是在掩盖什么似的。
“唐副师座。”阿译也敬了一个礼。
“我们团长他...”阿译锲而不舍的打听着死啦死啦的下落。
“哦,军部有些事情需要你们龙团长配合,他,一时半会儿估计是回不来溜,我看你们呐,还是回那个祭旗坡去吧,安安稳稳滴过日子,不该问滴,就别问啦!”唐基说完就上了车。
四个人在汽车突突的远去声中愣神儿,此刻,我眼前的师部大院变得无比的安静,安静到暗示着你,这里从来和你这杂碎没有关系。
我再也没有力气趴到车上,其他三个人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唐基的一通不冷不热的话是对我最大的折磨。我瘸到门岗旁边的矮墙,然后蹭着墙坐下来。张立宪挨着我,阿译靠在了我的右边,迷龙蹲在我的前面。
我的眼泪忽然间无处可逃的滑落下来,我不知道这是我第几次为他掉泪。第一次,记得是庭审结束了以后,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狗肉跑了,我的心也跟着跑了,跑着跑着就哭了。
“啊!啊!”我抱着头开始低吼。
“小太爷,奏不该放他去师部!小太爷,是他副官!小太爷早就该带他走!”张立宪突然用胳膊圈住我的脖子,然后堵着我的嘴,红着两只眼睛。
阿译用手缓缓地在我的后背抚摸着,他害怕,害怕把事情搞大了。
我咬着张立宪的衣袖,两只手被迷龙和阿译钳制住,仍旧不肯住嘴,“虞啸卿!你个瘪犊子!有种你出来,我告诉你,姆们团长有...”
我突然听到一阵熟悉又让我厌恶的踏步声,寻着我们这里的低吼缓缓踱步过来。
张立宪首先站起来,然后就是一个标准的敬礼,“师座.”
虞啸卿握着马刺指住了我的脑门儿,“军机重地,大声喧哗,扰乱军心者,军阀论处!虞某念你们南天门御敌有功,暂且免了这一罚。”
我几乎是大喘着粗气从地上站起来,表情已经被撕碎到不堪入目,阿译和迷龙几乎用尽了最大的力气抓住我,生怕我吃罪了眼前这货。
“师座,姆们团座他。”我尽量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我也不知道,上峰派人带走了他,等事情办完了就送他回祭旗坡。”虞啸卿说话的表情到真真儿和唐基有几分相似,南天门一战,带给了我们什么,带给了他什么。
“您心虚了?”我作死一样的盯着虞啸卿。
虞啸卿用马刺抵住了我的下巴,然后把我的头拨起来,“你他妈有种啊?追到这来了!早没看出来你有这份心!”虞啸卿的眼睛瞬间放大了好多倍。
“小太爷,跟了姆们团座一年多了,跟姆们团座天天吃一起,睡一起,小太爷天天给他收拾床铺!姆们团座每次吃英国饼干都给小太爷留一半儿!姆们团座把我一直从西岸拖回来....”我边说边摇头晃脑的边故意拖长了声音,恨不得把我和死啦死啦有过的曾经都数落一遍。
阿译被我这出格的一幕吓得哆嗦起来,他战战兢兢的关注着虞啸卿的表情,生怕虞大铁血一下子经不住用马刺虐待我。
“你只是他的副官,以后也只能是他的副官。”虞啸卿有些急躁地回了我一句,
“你大爷的!姆们团座去哪了!”我边说边要冲上去抓虞啸卿,却引来了周围一片“咔咔”的声音。
虞啸卿旁边的警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姿势统一的举起了枪,然后姿势统一的对准了我。
“虞啸卿你个大傻瓜!你知不知道....”我还没说完迷龙就用大手堵住了我的嘴。
“行了,你有完没完了?瞎闹腾什么玩意儿?”说完就一把拖起我朝车上扔去。
阿译也回了一个礼,然后跟上了车。留下张立宪一个人脸色乌青地站在那里。
“张立宪,回师部把我桌上的文件整理一下。”虞啸卿似乎并没有我方才的挑衅触动到。
阿译发动着车子,我把头几乎垂进了后排座位的下面,我又想起了那次的沙盘推演,我豁出了老脸保护死啦死啦,这一次,又跟这个战争狂去争执一个男人的去向,我只希望他能善待死啦死啦。
我不想再回到这里,对于我们来说,每一次都是败仗,或者说,惨胜。
这注定是最难熬的一个夜,回到祭旗坡,我歪在防炮洞门口,盯着新来的人渣们,人渣们几乎是散的比一盘沙子还要散,现在暂时没有仗要打,新炮灰们已经被老炮灰带渣了,他们不需要体会老炮灰的过去,因为没人想再去翻弄一遍。
张立宪整理好最后一张文件,立正向办公桌前的虞啸卿敬了一个礼,“师座,都整好了。”眼神里似乎还是有些期待。
“你不想问问龙团座的去向么?”虞啸卿闭目养神地靠在椅子上。
“师座,这不是我该问的。”张立宪回答的干脆。
“你倒是回答的干脆。”说完就拉过张立宪,让他站到自己旁边。
“师,师座,您该休息了。”张立宪有点语无伦次,他不敢去看虞啸卿的眼睛,因为他心虚,他害怕他的师座再一次没有回应地把他冷落掉。
“明天跟我去看看龙团长,还有,此事情不要告诉别人。”虞啸卿说完就躺在了床上。
张立宪退出了房间,怅然若失地坐在院子里,他很想他的师座就此撒手不管,可又害怕那个从南天门上把他带回来的人有什么闪失。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4-02-26 07:57:00 +0800 CST  
交代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了,提前透露下,下一节师座就会知道实情,这也是他们关系的一个拐点。我觉得烦啦身上的那种无奈很多人都遇到多,明明对对方是最真心的,但是感情的天秤却没有丝毫的偏颇。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4-02-26 17:31:00 +0800 CST  
记得曾在团吧里看到过一篇评论虞啸卿的帖子,这个发帖的人明显是不赞成虞啸卿这个人。他的大多数评价我认为有失偏颇,但是有一点是说对了,虞啸卿的军权实际上是被架空的,以他当时的势力来说根本就保护不了炮灰团这伙人,上峰一开始的意图就是要利用炮灰团来做属于自己一方势力增强的工具,而这一点虞啸卿是不清楚的,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只知道上峰一直无战意,大家都不想因出战而削弱自己的势力,死啦死啦的出现正合乎了上峰的意思,炮灰团实际上也算不得正规编制,干脆就枪打出头鸟,丢了这一小撮,能活到最后的自然是加勋进爵,直到打完南天门之战也许才有所顿悟,他所能做的,就是给龙文章一个名头上的交代。做与不做之间。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4-02-28 02:19:00 +0800 CST  
实在不好意思,昨晚临时接了团吧团庆的任务,现在在帮他们做图,要30张,更文的话最快也是明天晚上了,是我这里的明天晚上,也就是说最早周一更新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4-03-01 22:56:00 +0800 CST  
相当抱歉,我刚刚把团庆的图做完,明天才能开写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4-03-03 12:49:00 +0800 CST  
要写要写,今晚团吧里在刷帖,团庆五周年,我要去盯一下,所有的报幕图都是我做的,大家有兴趣就去看看吧,团庆完了就更文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4-03-04 20:56:00 +0800 CST  
(十二)

我就这么一直躺在防炮洞里面,我睡不着,因为我发疯地自责着自己,自责到已经想不到要怎样去救他。
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兽医撩起帘子,手上仍旧抽着烟袋锅。整个炮灰团,只有他最能看透我。
他慢慢移步到我的床前,再慢慢坐下。我抱着两条腿蜷坐在床上,记得那天晚上,这个姿势保持了很久。
“烦啦,额劝你还是不要自责咧,现在自责也木有用啊。”兽医用手轻轻的拍扶着我的后背。
我缓缓抬起头,眼睛好像有些疼,然后无助地望着兽医。
“全怪小太爷,全是小太爷的错,小太爷那天不该放他走。虽然以前老是和他拌嘴,可是,这日子一天一天过久了,小太爷...”我的情绪几乎再一次失控,兽医只好用他的胳膊环住我,然后用脸贴着我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这样的情绪中慢慢睡去,等我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兽医仍旧坐在我的对面。
“你醒咧。”兽医坐在地上靠着死啦死啦的床。
“小太爷,要去找他。”我浑浑噩噩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浑浑噩噩的向外走去,正碰到风风火火的阿译。
“烦啦,那什么,今天我听说哇,虞师座要去看团长啦,要不要我们...”阿译边说边用手挠挠后脑勺,却被迷龙一巴掌拍到了一边。
“你干啥玩意儿?昨天还没闹够是不是?虞,虞啸卿那个瘪犊子都说了,等完事儿就把他送回来。”迷龙回答的干脆,但眼神里确定是流露出不情愿。
我被迷龙突然的一声提醒喝住了,然后又跌坐回床上。
兽医终于挤出了一句:“哎呀,大清早地,都挤得这做啥尼么?都出去,都出去。”
师部没有人来这里,死啦死啦也没有任何消息,这样的等待,就像随时会要人的命一样,你得时刻做好准备,然后去赴死。

禅达城里依旧是穷街破巷,这样的寥落,到反衬得虞师的师部有些繁冗,这样的繁冗,和寥落形成了极大的落差。
虞啸卿在他的金屋银屋里几乎也是一夜没睡,此刻的他,有些无精打采地扣着军装上最上面的扣子,哪怕是最疲惫不堪的时候,那颗扣子也是他虞啸卿的一个标榜。
“咚咚咚,”张立宪在外面轻轻地敲门。
“进来!”虞啸卿挺起一些精神,没有抬头看门。
张立宪推门而入,“师座,车子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虞啸卿从自己的卧室抱了一个大包裹出来,里面装了一些吃的和最简单不过的生活用品,他紧紧地把包裹抱在怀里。
“师座,我来...”张立宪抢着要拿包裹,却被虞啸卿躲闪开了。
“不必了,我自己来。”说完就越过张立宪径自走向了威斯利。
张立宪不出所料地在原地愣了一阵子,今天的探视,他本可以告假不去的,但南天门的过命,让他没办法置之不理。
关押死啦死啦的地方离禅达城有好几公里,坐落偏僻,地形崎岖。虞啸卿的车子有些颠簸的蹦跳在土路上,尽管只有区区的几公里,还是走了个把小时。
“不知道他有没有晕车。”虞啸卿手里仍旧抱着那个包裹,眼睛盯着包裹里的东西,嘴里喃喃自语。
张立宪木讷着开着车,也许他的信仰并没有消失,他在以一种不不要的态度去维持着他的信仰。
禅达边境,特务营的临时驻地,四周守备森严。在林中的一块开阔地上,有一个小木屋,屋门是用一把大铜锁锁着。木屋的周围,支着几顶美式帐篷,其中一个帐篷里面,放置了一些武器和食品,其余的,都是住人的。
小黑屋里的死啦死啦,脸色像抹了腻子似的躺在床上,两腿蜷起,两只手扶在肚子上,轻轻的呼吸着。看来宪兵队这伙人没有对他用过刑。
屋外传来了一阵有序的脚步声。“我是虞师的师长,今天特来看望我的主力团长。”虞啸卿威严犹在,手里握着马刺冲一个宪兵头子说。
“上峰下了命令,没有批准,任何人不得探视,师座,不要难为我们这些当差的。”宪兵队头子的话里明显是带着挑衅。
虞啸卿的脸在一瞬间像是绷紧了的皮筋。“你们无故抓了我的团长,他御敌有功,若是怠慢了,小心着你们的脑袋。”
“师座,在下也是没办法,上面已经交代了,要严加看守龙团座,不得有丝毫差池。”宪兵头子依旧是一副不可一世。
“我只是进去看看。”虞啸卿却是比之前要理智的多了。
这时候,一个宪兵走到那个头子的旁边,然后悄悄对他说了些什么。
宪兵头子瞟了一眼虞啸卿,“进去吧,不过不能太久。”说完退到了一边。
小木屋的门被推开的时候,虞啸卿以为自己是到了哪个被废弃的仓库,桌子上因为潮湿,早就铺了一层淡青色的霉质,桌上的饭碗里,是没有碰过的饭菜,那饭菜看起来也不像是馊的或者变质什么的,只是叫人毫无食欲。
“师座,来了。”躺在床上的死啦死啦看似不像往日的精神,脸也是白的,嘴也是白的,但他还是一股脑儿的爬起来。
虞啸卿用脚把门带上,然后直直地戳在门口,“我托唐叔废了好大的劲才知道这个地方。”
“多谢师座厚爱,但凡被关到这里,恐怕都是不得好死把?”死啦死啦脸上的表情一点都没有改变,那种说话的语气仿佛是和朋友唠家常一般。
虞啸卿用走到饭桌旁边,用马刺敲了下桌子,“这牢饭放了有些时日了吧。”说完把方才的大包裹撂在桌子上。
“哇”死啦死啦又重演了两天前的那一幕,然后就晕头转向的跪在床上,两手紧紧捂在肚子上,脸上像涂了白灰。
死啦死啦的异样终于让虞啸卿有所忧虑,他索性走到床边坐下,这是他早就想做的事情,只是碍于唐基,碍于下属,碍于身份。而现在,他可以了,在这个闭塞发霉的空间里,没人会去指摘他们俩。
“你到底哪里不舒服?”虞啸卿两手用力地揪住死啦死啦的两只袖子,吃力的抬起这个有些半死不活的人。
“师座,西进吧,别北上。”死啦死啦不去看虞啸卿。
虞啸卿听到这样的话有些震怒,眼睛又有些发红,“我已经得罪了很多人了,的最很多人为你开脱,你不要在这里作死!”
“师座何必为我这个将死之人得罪上峰,您的百败之将。”说完又开始干呕起来。
虞啸卿此时已经被死啦死啦的一番话噎个气结,又看到他这幅样子,实在是不忍再给一个五百。
此刻,他应该是想抱住死啦死啦的,应该是想和自己的倾心之人亲昵的,但他只能堤防屋外面随时会闯进来的宪兵。
“我会想办法的,不过可能需要一些时间。”虞啸卿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认真。
“师座,累了,很累,让我靠一会儿。”死啦死啦边说边把头搭在虞啸卿的肩膀上,慢慢闭上眼睛。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4-03-09 05:16:00 +0800 CST  
(十三)
前一天他们保持这种相似的姿势还是在温泉里,这一刻却遮遮掩掩地在别人的地盘。
虞啸卿索性靠在墙上,他感觉一颗沉甸甸的脑袋砸在他的肩头,他何尝不希望这一刻久一点。
“这次的事关重大,家父可能会因此事牵连,唐叔已经天天往上峰那边协调了 ,虞某无能...”他说了半天,死啦死啦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沉重地喘着气。
“师座,师座...”轻声的呓语,然后就是一头扎在虞啸卿的腿上。
“妖孽,妖孽!睡着了?”虞啸卿吃力地搬开死啦死啦的脑袋,手触碰到死啦死啦脸的时候,一下子缩了回去。
“来人!来人听到没有!都给我进来!”虞啸卿一瞬间仿佛那破釜沉舟的性格又回来了,一只手托着死啦死啦的脑袋,一只手用力的拿马刺敲着床。
屋外一下冲进来五六个人,手里握着枪,却没有对准里面的人。
“师座,有何吩咐?”宪兵头子问道?
“人都成了这样了?有何吩咐?你们就是这么看守的?有个什么闪失,我先让上峰砍了你们!”虞啸卿的脸变成了了紫黑色。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只看到一个路倒尸一样的人栽在床上,旁边坐着衣冠楚楚的师长。
“看什么看?叫医生啊!”虞啸卿用马刺指着其中一个宪兵。
这伙子人不晓得虞啸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着实觉得有诈,最后两个守在屋内,三个在屋外,一个去找医生。
“别叫医生,别叫医生...”死啦死啦还在用最后的力气挣扎着。
虞啸卿也顾不得什么上下级和影响了,索性把死啦死啦的脑袋收进自己的怀里,他不知道这种担心已经在心里延续了很久很久。
“妖孽,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从南天门盼回来,你这是存心和我作对是不是?”虞啸卿不自觉的把死啦死啦的额头贴到自己的左脸。
“吱呀——”,小木屋的门被宪兵蹭开了,后面跟着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看上去有些猥琐,眼神中更多的是对面前这些人的畏惧。
一群人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到虞师的师长以一种十分暧昧的姿态贴近自己的下属,还是一个有可能死有余辜的下属。
宪兵头子愣了愣神儿,他不确定自己此刻的判断,听闻虞啸卿向来严于律己,犯起横来甚至六亲不认,此刻的他脸上却捎上了一抹脆弱。
“这医生是我们从最近的村子找来的。跟部队来的医生有急事被调出去了。”宪兵头子冷淡的盯着虞啸卿。
“勿挣小节!先看病要紧!”虞啸卿仍旧盯着怀中的死啦死啦。
这医生虽拘谨,却也算是个聪明的。这么要紧的地方,军医不会被无故调走。眼下选中了他,他只能从命了。
“你们都出去,不要妨碍医生。”虞啸卿示意了一下宪兵头子,这里的人确实太多,多到虞啸卿认为这是一群不相干的人在打探他的隐私。
时间早就过了晌午,虞师的大院里好像是已经火烧眉毛了似的。唐基等人焦灼的在作战室里来回的转悠。
“哎呀,这个虞侄啊,我早就叫他不要去看,不要去看,到现在都不回来!这师里这么多事情还等着他处理尼!这一天不着家地,全都让我这个老头子顶着,这像什么话!”一向沉着的唐基也变得躁郁起来。
余治大气不敢出一口,用他的小眼睛偷偷瞥了一眼唐基,然后想起了前两晚他家师座疯狂的举动。
小木屋里,除了一个宪兵留下看守,其余的都被喝了出去。那个畏缩的医生只有小心翼翼,他明白这是重要疑犯,马虎不得丝毫。
虞啸卿小心翼翼地盯着小心翼翼的医生,只想从他的脸上发现些什么,趁着医生把病情告诉宪兵之前。
躺在床上的死啦死啦没有丝毫的缓解,医生的手轻轻的搭在死啦死啦的脉搏上。
过了大约一刻钟,他的眼睛有些放大,这个细微的变化被虞啸卿逮个正着,却没有被那个年轻的宪兵发现。
医生回过头来,目光正好撞上虞啸卿,他读得出虞啸卿眼中的担忧,大半辈子的光景让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有些不可思议的解读着虞啸卿眼中的担忧,他也许明白了,但终究还是说不得什么。
“怎么样?”虞啸卿的语气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着急,这样的克制是南天门之后他又获得的一样东西。
医生,看了一眼那个看守的宪兵,又盯着虞啸卿,不敢讲话。
虞啸卿站起来,缓缓走向宪兵的后面,轻轻拍了那个宪兵头子一下,“你先出去一下。”
“师,师座,我们奉命看守龙文章,他所有的情况都要随时向上级报告,这样恐怕不太好吧!别让我们这些当差的难做。”宪兵头子的脸色表现出为难。
虞啸卿搂过宪兵头子的脑袋,然后手里拿着柯尔特,抵在他的肚子上,“你可知偷听军机也是要军法严惩的?”
宪兵头子知道这位虞大铁血不久就要升迁为虞军了,眼下也不好抵触,若真是不慎冒犯了,吃罪不起,想罢便退出去了。
“他走了,你现在可以讲了,小声一点。”虞啸卿终于安奈不住。
医生摇了摇头,从兜里掏出纸和笔,有点哆嗦地在纸上写下几个字,然后抬眼看了一下门口,确认门是关好的,就迅速把纸塞到了虞啸卿手里。
虞啸卿被这突然的举动冲了一下,然后打开纸条。
医生战战兢兢的看着虞啸卿的表情从担忧变成惊恐,然后就是一阵明显的红晕。他开始喘气,眼睛瞪着医生,两手突然揪住医生的双肩。
“你确定这不是在开玩笑?”虞啸卿已经把声音压倒最低,但震惊和愤怒还是掩饰不了。
“咳,咳!老夫行医多年,这种事也是头一回见,官爷,老夫刚才确认了那么久,不会有错的,已经两个月了。至于这对外怎么说...”医生尽量缓和的试探着虞啸卿,生怕他再用三分力就把自己撕碎。
虞啸卿愣了很久的神儿,才反应过来医生提出的这个有些难以搞定的建议。
“就说,你就说,龙团长南天门一战熬坏了胃,现在需要调养,一个字都不要漏出去!”虞啸卿已经对这个手无寸铁的人下了死命令。
“这个当然。”医生大气不敢喘一口。
“这个,以后要怎么办?”虞啸卿不肯放过医生。
“那要看龙团座想不想留,若想留,老夫可以开个调养的方子。”说完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纸自顾自的写起来。
虞啸卿来不及回答,就看到这乡村医生飞快地写着。他能做什么,只是愣在那里,暗自吃惊,这是他造的孽吗?
打发走了医生和宪兵,虞啸卿不知所措的继续逗留在这个是非之地,他不明白自己改如何面对这个妖孽,还没有相亲,就突然做了爸爸。
死啦死啦又开始呓语,这一次,虞啸卿听得真真切切。“师座,死人...宝宝来了...”
虞啸卿像怕是给人听到,又把死啦死啦的头抱在怀里,“妖孽,你知道自己怎么了吗?我不相信那个医生的话?你这是在惩罚我,怎么在这个时候,给了我一个....惊喜?”
虞啸卿难以置信的听着自己口中轻轻说出的话,虽说和心爱之人有个完整的家是所有男人的愿望,但这样的爱人,突然之间给了自己一个不可思议的家庭,叫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这时门又打开了,进来的是宪兵头子,带了一些退烧的药品和必要的生活用品,他们听了医生的嘱咐,生怕上峰怪罪下来。
这回去的一路上不太平,知道了实情的张立宪也心神不宁,他觉得,虞啸卿会找个理由把死啦死啦放出来,至少是换个地方住。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4-03-09 05:16:00 +0800 CST  
还是觉得没有把握好虞啸卿的反应,第十三章节结束的有些仓促了,宪兵队其实没那么容易就依照虞啸卿的意思去做的。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4-03-09 16:18:00 +0800 CST  
(十四)
虞啸卿心里明白,这次的押禁,没有那么容易就被解除。连日来的军务,使他不仅仅是焦头烂额,就连往日一向笔挺的脊背也如压千斤。他,真的是太累了。
车子刹车的声音引来了唐副师座的咆哮,“哎呀,你可是回来溜!你知不知道,下午军部来人,说有要事问你,整个虞师没有你都快乱套溜!你呀你,你奏知道天天往那个天灵盖长反滴家伙那跑,现在能不能自保都难说!”
虞啸卿的脸色并不像早晨离去时的那样充满渴望,眼神里满是焦虑和不安,心细的唐基在他一下车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表情。
“唐叔!啸卿只是例行看望,何况,龙团座御敌有功,此事尚未得出结论,现在做决定为时太早,这次啸卿一人说了算了!明天我去军部。”虞啸卿一脚跨进门槛,自顾自地朝着卧室走去,留下一脸错愕的唐基。
“你!哎,你现在翅膀硬啦,有什么事尼,也不跟我商量着,我这个糟老头子管不着溜!”唐基指着虞啸卿的后脑勺,无奈的摇头离去。
这个夜晚,虞啸卿几乎又是一夜没睡。他缓缓地推上门,甚至把前来伺候他的张立宪也拒之于门外,他需要休息,需要整理他的思路,这一下午的事情让他一时间接受不了,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那个妖孽,更不知如何面对自己还有妖孽腹中的孩子。
虞啸卿坐在床上,上身仍旧笔挺,手里的马刺柱在地上,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愣神儿的望着攻打南天门之前妖孽舍命从西岸搞来的地图,这也似乎是妖孽离开他之前留在他身边的最后一样东西。
祭旗坡的这个时候儿也不是那么的太平,我几乎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师部仍旧没有把死啦死啦送回来,也没有人来通风报信儿。我们从南天门下来之后,似乎又变成了后娘养的,尽管我们期待更好的日子,这样的期待,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变得渺小。
不辣一步一步地蹭进了防炮洞,手里端着一个美国罐头,一边冲我摇一摇,一边在我的床上坐下,“烦啦,你个王八盖子滴!我给你唱个歌侬!”他边说边用手费力地揭着罐头,然后塞到我的手里。
“唱——你——大——爷—!小太爷好着呢,小太爷没不高兴!他爱去哪去哪,关小太爷毛儿事!”我把脖子使劲儿的扭过去,尽量不让不辣看到我挤出的眼泪。
“烦啦,你爹妈来咧!”兽医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吓了不辣一跳,而我,对兽医的这句话却没有丝毫反应。
“孟烦了你个瘪犊子的,你家老爷子来了,还不快出来接!”迷龙的大嗓门已经在洞口的几米开外嚎了起来。
我仍旧坐在床上没有任何动静,这一天一夜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你总是在期待着结果,但总没有结果。
“谁让他们来的?”我不想看这帮渣子,但是继续的发问。
“那个,烦啦,是我啦,是我自作主张把他们接来的,你那天在迷龙家里,什么都没说清楚就跑啦,你这样让伯父怎么办?”阿译的自作主张并没有引起我的反感,想起他的父亲曾被日本兵当靶子练,我甚是理解和感激他的这次决定。
“都出去!”父亲突然绷着脸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他弱不禁风的身躯出现在这穷山恶水中实在是有些突兀。
炮灰们自顾自地赶紧往外面撤退,留下了我和父亲。
“你还打算继续跟着他?”父亲的手里拿着一根戒尺,又是那老祖宗传下来的的规矩。
我一边蹭下床,一边半跪在地上,“了儿给父亲请安,前几日突然离家,请父亲责罚。”我确信自己说这句话是完全出于条件反射而非真心实意的认错,继而伸出了我的手。
“我问你话,回答我!”父亲的表情依旧是那么严厉,他并没有举起手里的戒尺。
“了儿,还在等他回来。”我低着头,盯着父亲的脚尖儿。
“他要是回不来了呢?”父亲的句句逼问,几乎是要让我在瞬间爆发。
“他会回来的!他命大,阎王爷不敢收他!”我发疯一样地喊着,边喊边揪着自己的头发。
“你个孽子!你可知这是要断我孟家的后!”父亲不依不饶的问道。
“了儿,打从他把我从西岸拖回来那天,奏决定做他一辈子三米之内了,您,决定不了。”为数不多的顶撞父亲,竟然是为了一个男人,现在这个男人还生死未卜。
我突然听到父亲粗重的喘气声,然后,他竟一使劲撅断了手里的戒尺,狠狠摔在我面前。
阿译,不辣,迷龙,兽医听到这惊天动地的一声,全都挤了进来,然后就看到我跪在地上,前面是两截撅断的戒尺。
“那个,伯父,先不要生气的啦,其实哇,我们团长人很好的啦,跟着他,心里很踏实的。”阿译又开始了他教条一般的劝说。
“回家!”父亲突然打断了阿译的劝说,转身离开了,又把大伙儿晾在这里。
我睡不着,我不知道今晚虞啸卿睡不睡得着,听说他今天去看了死啦死啦,但是,像我这种身份的人是没有资格知道情况的。
我趴在交通壕上面,举起一只枪,然后装作认真的样子向着对岸瞄准,尽管那个曾经险些让我们送命的地方如今天下太平,瞄准,上膛,再瞄准,再上膛,面无表情地重复着这两个动作。
这种焦虑一只持续到后半夜,没人敢来劝我什么,后来兴许是真的累了,我浑浑噩噩地把身子支在土墙上,迷糊着了,但这一觉并不安稳。
虞啸卿的情绪并不比祭旗坡那群瘪犊子好到哪里去。他的躁郁不安将他拖到了死啦死啦留下的地图旁边。
地图的很多对折处都自然开裂,那可能是禁不得大力撕扯的东西,是因为死啦死啦曾拖着一个将死之人从竹内联山的虎口中逃离,这千金的地图也就沾上了死啦死啦的血。
虞啸卿缓了缓神儿,用手指轻轻地划拉着地图撕开的地方,好像那样做就能感受到他那巨大的痛楚一样。
然后,他竟然从桌子上扯出了一张新的白纸,那纸的尺寸足够铺满两张死啦死啦的地图。他轻轻地在白纸上涂了薄薄的一层美式的胶水,把手里的地图又轻轻地按在了涂过胶水的地方,用手指把地图的边缘点掇的更加牢固。
他有些满意自己这如此的杰作,这样的做法,起码可以保护心爱之人的物件和自己的疼惜之心。
端详了那张地图良久,他把地图塞到了一个足够安全和秘密的地方,然后向自己的床走去。
说是要休息,但凡是有血肉之躯,都无法对心爱之人的不测置若罔闻。
虞啸卿躺下之后没有迅速的进入梦乡,反而更加辗转,辗转他家妖孽此时的情况,辗转前天的夜晚两人的胶着,辗转妖孽给他的一个惊喜,想着想着他的眼睛红了,想着想着,他好像又笑了,为妖孽的身体而揪心,为妖孽的惊喜而微笑。
床上的被子还完好地摆放在床尾,虞啸卿侧身朝向里面,他的手伸到枕头下面,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搁到了,有点冰凉。
他一把抓出异物,果不其然,是死啦死啦脖子上的那颗幸运弹,他记得在泡温泉的那天,就好像没见到个这个玩意儿,原来是在那一夜与自己的纠缠中拽脱到了这里。
虞啸卿在黑暗的卧室里端详着这颗幸运弹,两个指头轻轻地捏着单头,翻来覆去的摩挲。
“妖孽,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觉得我不配是不是?早点告诉我的话,他们休想把你怎么样?你这是要为南天门的债折磨我对不对?”虞啸卿越说越颤抖,手心紧紧的抓着幸运弹。
说着说着,虞啸卿不自觉的从床上踩到床下,摸黑拉过了桌子上的手枪,推开了门,走出了自己的院子,脸朝着师部大门外面。
李冰本以为他家师座只是出来转转,只是这转转的架势一看就不对,一会儿有一拨宪兵队的人要从师部门前路过,此时的虞啸卿,手里握着枪,两眼发直的盯着街巷。
宪兵队的脚步声已经离师部的门口很近,李冰听来却像是千钧一发的声音,他只能快快走到虞啸卿面前。
“师座,唐副师座有事找您。”李冰的声音很小,他知道这样说话纰漏百出。
“大半夜的,他不睡觉,找我作甚?”虞啸卿直挺挺地望着正在路过师部门口的宪兵队伍,手里的枪被握的很紧。
“师座,师座,回去吧,他们不是来师部找我们的。”李冰边说边把虞啸卿的身子往回扳,虞啸卿却像个生锈的螺丝一般怎么都不动。
他眼睛里的怒气越来越爆满,直到最后一个宪兵从他眼前走过的时候,他终于向被弹出去一样举起了枪,一条腿刚跨出门槛,就被李冰狠狠抱住。
“师座!师座!我求求您!”李冰拼了命似的用两只胳膊缠住虞啸卿的腰,两条腿跪在了地上,试图不让虞啸卿的蛮力把自己给带出去。
虞啸卿依旧不管不顾,径自朝着宪兵队伍离去的方向挣扎,目露凶光,这样的动作,惹来了张立宪和余治。
一场夺枪的大战又在虞师开始了,他们的师座总这样不让人省心,上次是为了南天门的计划失败,这一次,又是为了一个怀了自己孩子的男人。
“你闹够了没有!把枪收着!”唐基不知什么时候真的站在了这群大男孩的身后,一声就喝停了眼下的这场闹剧。
虞啸卿喘着气,挣扎无力的他只好把枪扔到了地上然后靠着小院儿的台阶坐下。
唐基让几个大男孩先退下,自己也坐到了虞啸卿的旁边。
“唐叔,这次,能不能帮帮啸卿,都是啸卿不好,害了他。”虞啸卿说的有些羞赧,他不知该不该把死啦死啦的事情告诉这个人,唐基几乎跟了他虞家一辈子,这点信任总该是有的。
“到底是甚么事啊?看把你给急的,慢慢说,慢慢说。”唐基拍拍虞啸卿的肩膀。
“唐叔,龙团长他,他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我想,想办法保他出来,就算不能保出来,也得换个地方住,那他妈哪算人住的地方?。”虞啸卿说的很平静,他低着头,猜测着唐基的反应。
“噢,是这样,这男人还能生孩子尼?玩笑开滴有些大了吧?”唐基话接的虽然镇静,但动作却不得不震惊。
虞啸卿默不作声。
“我问你话尼!你跟他走的近也就算溜,肿么还跟一个男的有孩子?你是真滴不可惜我这把老骨头是吧?”唐基的声音突然高了几分。
“唐叔,啸卿,想保这个孩子。”虞啸卿继续陈述着自己的想法。
“你现在连你自己都保不住,还保他滴孩子?”唐基用手指推了虞啸卿的太阳穴一下。
“不!是我的孩子!我们的!”虞啸卿突然瞪大了眼神里充满了怨念和祈求。
突然,他两手抓住唐基的裤子,跪在了他的面前。“唐叔,啸卿向来不会这样求人,上一次,是为了攻打南天门的法子,这一次,为了他们俩。”他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些走调。
“他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你这还是继续拿魂儿跟他照啊!”唐基说。
“唐叔若不答应,啸卿就长跪不起。”虞啸卿算是和唐基磨上了。
唐基长长地喘了一口气,然后去扶虞啸卿,“好啦好啦,你先起来吧,一个师长,跪在这成甚么话?又得我这个老头子出面喽!”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4-03-12 07:22:00 +0800 CST  
虞啸卿这个不上不下的身份注定了他对待任何事情必须理智,理智是一个男人成熟的特点,不代表他渣。我觉得遇到突发的事件任何人的心里活动都会遵循一个规律,那就是首先考虑自己,但理智和人性会驱使他做出最权衡的决定。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4-03-12 15:19:00 +0800 CST  
中午十二点之前吧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4-03-16 03:30:00 +0800 CST  

楼主:忍者梦青8

字数:176329

发表时间:2014-02-07 12:3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9-01 12:36:07 +0800 CST

评论数:206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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