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灵(虞龙生子,口味略重,不喜勿进)

搬家
得知长官们一直退守云南,我知道我们不能在祭旗坡久留,我跑遍禅达,才算找到了一个还算舒适的住处,在一个小巷子的旁边,每天一出门,就是金灿的油菜花,一望无际,旁边的公路上的,是虞啸卿曾经无数次的开车载着死啦死啦,我觉得死啦死啦会恨我。
搬家比较容易,我们仔细数数也没有什么家具,寥寥几件也是打仗的时候虞啸卿给的,倒是搬家之前,没少做死啦死啦的动员。那天早上,我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物件儿,死啦死啦站在旁边幽怨的看着我,我有点儿心虚,我一直提醒自己,我不是要把他轰出去,我们是要去住更好的地方。
觉着屁股继续收拾桌子上的东西,装作没看见他:“看什么?粥在外面放着,赶紧吃早饭去。”
他依旧站在那里不动。
我“你看也没用,咱们要搬家,搬走,这些老物件儿也给您一起弄过去成不?您奏甭一直盯着我了。”
我扭头看他,听到我这么说,他的眼里才有了一次放松,然后扭头朝早饭走过去,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吃完了早餐,他就像一尊石像一下子倒在床上,头朝里。我根本没法指望他能帮我搬家,这里曾经有他和虞啸卿缠绵过的余温。
我又开始嫉妒那个天之骄子,恨不得他能折在打仗的时候,然后自己一股脑的把一个大包扔上了小推车,再把死啦死啦藏好,然后自己默默地拉着车往禅达的方向走去。
去禅达的路程比较远,等我下午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黄昏,好在我们的东西不算太多,明天再去辛苦的跑一趟就可以搬完。
我带着一身的臭汗钻进屋子里的时候,几乎吓得魂飞魄散,死啦死啦手里拿着他的刀子,正划着自己的手腕,柔软的皮肤已经被划开,鲜血开始缓缓的留出来。后来,我只记得自己当时怪叫着冲过去,一拳打在死啦死啦的脸上,刀子也飞出去。死啦死啦被我打得仰在床上,我猛地铺在他的身上,生怕他反抗,一只手紧紧抓着他已经被割开的手腕。好在口子不太深,我赶紧帮他包扎。我感觉自己是在抖着帮他包扎,一边包一边感觉到死啦死啦的啜泣,他两只腿蜷缩在床上,佝偻着上半身,空洞地看着我,我半跪在地上,低着头,感觉自己的眼泪也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包着包着就把整个头埋在床上。
我失声痛哭,和渣子们一起吃草的日子都能撑过来,却从来没有如此的没落,虞啸卿可以给我们想要的,现在没人要我们的命,却无人问津,祭旗坡上,只有两个人的世界。
我感觉到一只有温度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脑袋,就像抚摸小孩子似的。我顿了一下,一把抓住那只手,紧紧抓住,然后放到自己的脸上,然后另一只手也捧住我的脸,慢慢的把我的头扬起来。我看见了死啦死啦哭的红肿的眼睛,却有点儿兴奋的望着我。
他轻轻的叫着我的名字:“烦啦......”
我看着他黑溜溜的眼睛,魔怔的一样,急促的呼吸着慢慢站起来,任由他把我带到床上。他紧紧的用他的脑袋挨着我的脑袋,然后嘿嘿的笑起来。
我有些恼火:“大爷的,想试试小太爷在不在乎你是吧?”
他微微笑着,一只大手轻轻的摸着我的后脑勺。我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他笑了,终于笑了。我竟鬼使神差的把手伸向了他的衣领,刚刚碰到了扣子,他就一下子缩回去了,然后自顾自的翻到了那边,给我两个屁股蛋和一只后脑勺。
我躺在那里,一只手还伸着。他又轻轻地说:“烦啦,明天一起搬家。”
我:“好嘞!没问题!您也该出去见见太阳了。”说完就试探着把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他没有反抗。
死啦死啦离开祭旗坡的时候,没有回头去看,我们走的很顺利,两个人拉着车,比昨天早一些到禅达。记得我曾经拉着他走过这条路,而现在,我们可能永远会离开了,再过一两年,用唐副师的一句话说,就没人记得我们在这里做过些什么了。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6-02-27 22:21:00 +0800 CST  
悄悄的回来了,不知道坑里还有多少人,丢个炸弹炸一下试试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6-02-27 22:22:00 +0800 CST  
我就想说一句,仗打完了,他们至少可以过一过正常人的生活。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6-02-27 22:25:00 +0800 CST  
回复 sky虞啸卿 :被我翻牌子的时候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6-03-18 22:35:00 +0800 CST  
悄么鸡儿的我来了,正如我悄么鸡儿的走........离上次更文也很久了,真的害怕它变成一个坑,老实说,真不知道咋继续下去了,最近看了余戈的《滇西抗战笔记》,对那场战争有了一个比较全面的了解,但是我现在写的是打完仗之后的事情哈,其实更多的是一些琐事,还有,马上也写到虞宝儿那边的情况了.....你们希望会是什么样呢?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6-06-26 12:16:00 +0800 CST  
这一晚,死啦死啦睡得是最安稳的,我甚至能够听到他半夜平静的呼吸声,而不是微微的叹气,我确信,这是在虞啸卿不辞而别后,他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他翻了个身,脸冲着我,洞顶上的月光正好洒在他的脸上,我仿佛出现了幻觉,我的男人就这么躺在我的面前,他像个纯真的孩子,从未经历过那些战争和生死,也从未有过百转回肠的爱情。打仗和虞啸卿还有炮灰团,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他现在就是静静的躺在我面前。我不由得把手放在他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然后轻轻的吻着,如果不是在战时无法意料的明天,我希望我跟他永远这样下去,我们亲吻,做爱,一起工作,我们会在禅达开始一种属于我们全新的生活,让狗屁战争都见鬼去,让虞啸卿见鬼去。
孟烦了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有硬邦邦的东西顶在自己的小腹上,他这次没有变的羞愧,温柔的看着死啦死啦,因为他自己的也起来了。同是男人,孟烦了就这么看着死啦死啦,一只手那么拥着他,慢慢的把额头抵在死啦死啦的头上,他轻轻的说:“想要了?嗯?小太爷帮你。”
死啦死啦眨了眨眼睛没有反抗,孟烦了就以为他全然答应了,然后轻轻的把手滑到死啦死啦的腰间,试探的扯下他的短裤。烦啦颤抖着手轻轻的握上死啦滚烫的xx,死啦死啦轻轻闭上了眼睛。烦啦没动几下死啦死啦就全都交代在烦啦的手里了,烦啦心想:妈的,这么快,毕竟是好久没和虞啸卿同房了。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在眩晕,这是我等待了很久的时刻,我心爱的男人,在我的怀里交出了一切。我几乎是摇晃着走出了洞口,不顾自己还光着脚,不顾自己知穿着裤衩背心,我好像看到虞啸卿气急败坏的站在我面前要砍了我,因为我碰了他的猎物,说实话,我很幸灾乐祸。我找了点儿水,把手洗干净,然后又自己解决了自己的问题,我知道,这个我不敢奢望死啦死啦给我什么。之后我打好洗脸水,端到我们的屋子旁边,叫死啦死啦过来洗脸。
“能动换了就自己洗吧……”我懒洋洋的说,可还是在他洗完脸的时候像个老妈子一样帮他擦干净脸上的水。
我给死啦死啦找了一身看上去还算干净的衣服,叫他换好,然后我们一起收拾我们那仅剩下不多的物件儿,装车,我在前门拉着,死啦死啦在后面推着,我们跟祭旗坡说再见,再见我的兄弟们,再见南天门,我们要重新在这里开始一种全新的生活。
死啦死啦低着头走在我后面,我害怕睹物思人的他又出什么幺蛾子,加快了脚步。
我们开始穿过禅达的一条条窄巷,穿过小醉和迷龙的家,我刻意带着死啦死啦绕远道,绕过虞啸卿的老窝,我害怕刚刚康复一些的他又在昔日的原地突然崩溃。两个落魄汗就这么走着,拖着我们全部的家什,我们有了新家,我们重新开始一种新的生活。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6-06-26 22:34:00 +0800 CST  
新生
我觉得,因为这场战争,老天爷在夺取了我的天真和理想,但给了认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两个人一个拉着板车,一个在后面推着板车,晃晃悠悠的走过禅达的小巷,车上拖着我们全部的家什。一张快要散架的破桌子,两个挂掉漆皮的旧饭盒,两床看不出颜色的破被子,还有兄弟们走时候留下来的七七八八。
我一边拉着车往前走嘴上一边笑,后面还跟着个乖巧的神汉,车上篓了一堆破烂儿,一路上引来禅达百姓的瞩目。虞啸卿尝完之后,终于轮到了自己,我觉得自己拖着的是整个儿家,而且并不打算把这个家让给别人,一个再也没有硝烟的地方。
我拖着死啦死啦和我们一车的破烂儿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了我们的新家,院子是用一排石头子砌成的矮墙,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那种,门是木头门,院子里面,还有外面的小路上,长满了禅达特有的银杏树。我感激这场血战没有带走这个地方,如同禅达的灵魂。
拐进小院儿的时候,死啦死啦的眼睛里闪出了一瞬间的光亮,可是很快又黯淡下去,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想起了和虞大少的什么事儿,我自私的希望他能够忘记那场上辈子的记忆。
把板车拉到门前停好,我就拉着死啦死啦,叫他坐在小院的石头凳子上休息,我就开始自顾自的拾掇我们那一车的破烂儿。屋子是个不算大的两居室,住我们两个男人来说算可以了,里外各有一张床,还有旧住户留下的一张桌子。等我放好了东西,看到死啦死啦正一下一下的打扫着小院子,刚刚发芽的银杏叶投影的他的手上,我一屁股坐在门槛上,若无其事的看着他。
“那,那什么,你中午想吃什么,小太爷给你弄。”我开始没话找话,说完之后又低下头,不敢看他。
我们现在也算是有一份收入,想吃的还是买得起的。
死啦死啦扭过头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把手指头放在嘴上,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儿,然后说:“烦啦,我想吃牛肉粉,禅达包子,还有……”
我确信自己没有听错,我有种死啦死啦又回到了以前的那种感觉。我站起来,拍了下屁股上的土,披上衣服,一瘸一瘸的往外跑,“好嘞!您奏乖乖在家等着!小太爷去去就回!”说完迈着台步一瘸一瘸的冲出去了。
死啦死啦的脸上露出一点点悦色,这是虞啸卿突然消失后很久都没有看到的,我开始确信属于我的,我们的新生活要开始了,管他北边儿有没有和红脑壳打仗,我们就要在这儿安家,我们过日子。我揣着钱走过禅达的那些小巷,现在的我不必再偷偷摸摸的窥视人家的柚子,不必再去抢劫人家的包子,我光明正大的采购着死啦死啦给我列出的食物清单,丝毫不敢有差迟,这种生活已经融入了我的骨子里,我在想,没有战争真好,我甚至想到了我们俩晚上不要脸的坐在床上,一丝不挂的欣赏着对方的胴体,这个想法让我突然被路上的一块砖差点儿绊倒,人就是这样,有一点儿阳光就去琢磨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抗战末期,重庆。
日本的投降仪式已经过去快三个月,今天又是一个阴雨天,虞啸卿大门紧闭,把自己锁在深闺大院里,谁都不想见,最近各路记者都来争相采访这位年轻有为意气风发的将领在南天门的作战心得,却都被唐基以师座公务繁忙为由一一劝回。
虞啸卿的院子是他自己一意孤行选定的,刚来重庆的时候,唐基本想为他挑一处安全,安静,又隐蔽的地方,但是虞啸卿的一根轴筋无论如何也不依,非要把住处选定在之前被空袭炸毁的一处宅子旁边,还要带着夭夭一起住,唐基无论如何也拗不过,最后只好请虞老爷子出山,在挨了虞老爷子一巴掌之后,虞啸卿抱起夭夭自己躲进了院门,气的虞老爷子在院外差点儿晕倒。
山城突然恢复了寂静,虞啸卿的院子出门不远就是嘉陵江,寥寥雾气每天弥漫在巷子里,像刚过去那场战争的阴霾,久久不散。一座被炸了重建,重建又炸了的城池。院子里是那种很老旧的山城民居,这里以前是当地一户土财主的私宅,后来日本人炸到了重庆,在一次空袭逃命的时候,财主的老婆和孩子因为跑得慢了被掩埋在炸塌的废墟中,财主伤心欲绝,在重建的时候主动把自己大半辈子的全部家当都捐了出来,然后自己消失在人海。有人说他去了四川,在路上遇到劫匪不幸殒命,也有人说他跟了红脑壳走了。这样的事情在那时还流传着很多,虞啸卿为了纪念这样的百姓,最终选择了这间宅第。
“哇——哇——”小孩子的哭声充满了整个屋子,虞啸卿笨拙的抱起夭夭开始哄,不知道该抱哪头儿。唐基说这小子和虞啸卿小时候一毛一样,尤其是眼睛,看谁都不服的那种,就着虞啸卿这么个哄法儿,唐基好几次要给他屋子里放一个奶妈,说孩子太小需要带,等大一点儿了再让他自己带。虞啸卿没办法就让奶妈住在偏房里,前前后后住了两个月,最后虞啸卿实在受不了屋里有女人,就把奶妈打发走了。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6-08-07 14:32:00 +0800 CST  
迫不及待的先更了一篇,不知道还有多少小伙伴守护者夭夭了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6-08-07 14:33:00 +0800 CST  
老司机开车啦!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守护着夭夭,我就突然出来冒个泡儿!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6-08-07 14:38:00 +0800 CST  
我背着一个篓子到处乱窜,想要多购置些居家过日子的东西,一边挑选一边开始想象着我们以后即将开始的小日子,想着想着,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我哼着小曲儿瘸进我们的小院儿的时候,死啦死啦没在院子里晒太阳,我把篓子放在地上,进屋去叫他,也没有人,我有点儿慌了,打从虞啸卿走了以后,他几乎是没离开过我半步,虽然他也对禅达很熟悉,但是突然的消失还是让我一阵心慌,是的,我害怕失去他,甚至自私的希望他和虞啸卿永远不会见面,我大声叫了两声,没人回我,这下,我真的慌了,还没喘过气来,又跑出去,我觉得他肯定走不远。
就在我跑到巷子的拐角时候,看到一个人正手里拿着个铜盆,另一只手拿着一只筷子满大街的敲,边敲还边吆喝。但是我马上意识到那只铜盆是他的尿盆,筷子是我们吃饭的筷子,死啦死啦现在在用这两样给一家再战争中丧子的人招魂,敲得不亦乐乎,箱子里聚集了不少人来看热闹。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6-08-11 21:35:00 +0800 CST  
傍晚路过,赶上了降旗仪式,哈哈哈。记得某个地方以前不让拍照,不过现在可以拍了。

楼主 忍者梦青8  发布于 2016-08-24 21:02:00 +0800 CST  

楼主:忍者梦青8

字数:176329

发表时间:2014-02-07 12:3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9-01 12:36:07 +0800 CST

评论数:206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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