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民那圣诞快乐~ 这几天努力赶了一下稿于是今日双更，有错字病句什么的请见谅

圣诞快乐~@Yy71184547@愰若流年爱如夏@Catherine少兰@白玫瑰紫水晶@莫里莫西的小城

竟然被抽了一楼果然还是我写的太H了吗！于是截图吧[扶额

【第二十四章】
.
.


回过神来的时候，山南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庭院了。
.
“真糟糕，总觉得我做了很对不起山南先生的事，却连道歉都没有认真说出来。”总司似乎在为这件事懊恼不已，紧攥的拳与声音一同细细发着颤抖。
.
等明天睡醒，一定要找机会跟伊东一起好好向山南先生道歉才行。
.
这样想着的时候，忽然听到身旁传来淡淡的声音。
.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
因此完全没必要放在心上，瞬用她一贯的语调说出冷酷的话。
.
“你说什么？”总司不是没有听清，而是有些难以置信。
.
人类归根结底是脆弱的动物，会为了无法实现的愿望而迷茫痛苦。明知命运已经残忍的将自己所追求之物扼杀，还挣扎着想要伸手企及，是需要多么大勇气的事——
.
正是因为知道这点，看到重新握刀的山南，在他的身上仿佛正燃起希望的火光。
.
而那微弱却耀眼的光芒，却被自己的冲动毫不留情的浇灭了。
.
——“已经结束了。”
.
山南这句话很快被夜风吹向远方，却在冲田的心上狠狠割过一道伤痕。
.
自己是不是做了非常过分的事情？少年没来由开始隐隐感到惶恐不安。
.
而比起对自己的这份悔恨，面前这个人所说的话更让他感到寒凉。
.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类……
.
“抱歉……”反应过来的时候，冲田总司的双手已经紧紧扣住了少女的肩头。
.
“诶？”瞬的乌眸中露出困惑不解。
.
——“大概能猜到那不是什么好的记忆，或许别去回想起来要幸福一点。”
.
那日道庵医生的话在这种时候浮现在脑海。
.
假如真的是被痛苦的过往所束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话，那么就由他亲自来解开……

“——！”那到底是，怎样秽暗的东西。
.
猛然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已经满身是汗，湿漉漉的衣服黏黏的服贴在皮肤上。
.
冲田总司刚坐起身，一阵翻江倒海的抽搐就从胃里涌动着抵向喉咙，他捂住嘴飞快地跑向房间口拉开门干呕起来，身上的衣服经深冬砭骨的空气吹拂迅速变得冰凉。
.
“冲田老师，你怎么了？”
.
瞬听见隔壁的响动连忙跑出来察看，见少年脸色难看的犹如重病未愈，有些手慌脚乱的慢慢低俯下身靠近他，伸出手想要替他轻拍拍后背。
.
总司视线余光中瞥见少女鬼魅一般的动作，脑海里瞬间闪过被啃咬的血肉模糊的脸庞。
.
“别碰我、怪物！”他近乎厌恶的吼出声，毫不犹豫的挥手狠狠打开那只胳膊。
.
而后，不止是总司，连瞬的脸上也露出了惊愣。
.
并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的少女，对于总司眼中流露出来的厌弃感到不知所措。
.
但不论如何，仿佛距离骤然间变得无比遥远，那份冷漠的疏离是真实存在的。
.
青夜瞬望着正一动不动与自己对视的那双碧眸，又看了眼自己被打开的那只手臂，身形有几分不稳的朝后退了两步，而后像是忽然从恍惚中平静下来，转过身去向背离少年的方向渐行渐远，那个看不出起伏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漫长的走廊转角中。
.
看到那样黯然空洞的眼神，总司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恐慌。
.
——不是这样、
.
——先前不是曾向自己起誓，不管是多么深痛的创伤都要替她抚平吗？
.
总司慌乱的试图从地上站起身，想要追上那个遥远的背影，然而没等身体直起来，一阵削风便顺着冰冷的衣襟侵蚀入体内，狂躁不息的骚动瞬间将胸膛搅的生疼。
.
他连忙捂起嘴，俯身剧烈的咳嗽起来。这次的咳嗽比以往持续的都要久，直到喉咙出现撕裂般的痛感，胸口被震得生疼才慢慢平息下来。
.
冲田总司缓缓摊开手掌，愣愣的盯着掌心中不知何时出现的那抹猩红发呆，宛若失足坠入了看不见光明的深渊，脑海里一片空白。
.
“冲田君！”一声焦急的呼唤将他的愣神唤醒，井上源三郎忧心忡忡的朝他跑来。
.
回过神来的少年下意识将手藏在身后，好在井上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微的动作。
.
“你有见到山南先生吗？”井上源三郎不等气息平缓便匆忙开口。
.
“没有啊，”总司回答完后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连忙站起身来：“发生什么事了？”
.
“哪儿都找不见他。”他说着张开手掌，将一张字条摊在少年面前。“清早原本有事通知他，却看不到人影，只在他的桌上发现了这个。”
.
洁白的纸张上是山南熟悉的端正字迹——前往江户。
.
“脱走”——这个词蓦地闪过总司脑海。
.
随之浮现在脑海的，是在山南敬助的协助下，经由土方岁三制定书成的局中法度：
.
“其一、不可任意脱离组织
凡违背者一律切腹谢罪”

山南敬助脱走的事很快传到了土方岁三和近藤勇耳中。
.
“由你去追回来，总司。”
.
死寂般冻结成霜的空气中，近藤勇用沙哑的嗓音郑重的开口打破了沉默。
.
“不能放任违背队规的人不管，即便那个人是新选组的总长。”
.
狭隘的屋室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混杂着纸墨香味缭绕出陈旧压抑的气息。
.
冲田总司站起身子，不知是不是错觉，土方觉得那个身体剧烈的摇晃了一下。
.
“总司，注意安全。”他不自觉开口，用的是挽留那样的口吻。
.
“是。”少年第一次没有对副长的命令做出敷衍调侃的反逆。
.
他背过身不急不缓的走向房间门口，伸手正要拉开那扇木门时——
.
“总司。”再一次的，被呼唤他的声音顿住动作。
.
回过头，近藤勇的表情似乎没有半分变化。
.
“除你以外不会再派遣其他人，明白了吗？”
.
“是，明白。”
.
承接下所有的苦衷与无奈，总司努力让自己扬起笑脸。
.
“我出发了。”
.
“嗤啦”一声拉开沉重的门扉，刺眼的亮白立刻灼痛了双眸。
.
总司下意识用羽织的大袖遮挡住光线，从昏暗房间忽然转到日色凉薄的光芒中，待眼睛渐渐适应了这个骤变、转向遥远空茫的天际时。
.
不知何时飘舞的飞雪，宛若叹息般缓缓落上他的脸颊，很快便融化成一滴晶莹的水珠。
.
瞬站在寂静的长廊中，望着少年骑马离去的背影。那个俊瘦的身形在狂乱的风雪里，渐渐化成一个模糊不清的黑点，而后终于消失在了苍茫磅礴的雾霭中。
.
在砭风蚀雪的隆冬时节所翻涌的严寒中，畏惧寒冷的身体已经到了承受极限。
.
几近崩坏的身体不停通过剧痛感发出警告，她却犹如什么都感觉不到般，在仿佛要将天地吞噬的苍白中一动不动的静伫了良久。
.
比起体内的躁动，心脏所清晰传达来的、与池田屋那晚相同的痛楚。
.
快要撕裂胸膛喷涌而出的苦涩，竟是这般无法承受的可怕之物。
.
“你不要紧吧？脸色看起来很差。”正经过走廊的伊东甲子太郎看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担忧的开口问道。
.
少女依旧静默不语的伫立在廊间，过了半晌，她才像刚听到声响般机械的摇摇头，而后有如锈蚀严重的机器一样，僵硬的转过身步伐踉跄的挪回房中。
.
是在为山南的离开而难过吧，想起这件事的伊东，用只能被自己听到的声音叹了口气。
.
“连我的道歉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吗……”
.
有几分凝滞的呼吸在空气中化作乳白的雾气，伊东抱着沉痛的愧悔望向苍空。
.
他所不知道的是，与他拥有着相似心情而陷入莫大失落的、那个踏进风雪远去的少年。
.
冲田总司曾经那样期待的明天……
.
能向山南先生好好道歉、看着他打起精神振作起来的那个明天——
.
永远都没有到来。

说好的双更↓

【第二十五章】
.
.


风雪渐渐猛烈了起来，视线中充斥着纷纷扬扬的飞雪，开始模糊的看不清前方道路。
.
恣虐的寒风不停的侵袭进衣襟，不过多时，总司就感到浑身已经冰冷的透彻。
.
“山南先生！”明知周围空旷的看不见半个人影，少年还是嘶喊了出来。
.
呼唤声瞬间就被狂风吞噬的无影无踪，而仅仅是张口间灌入喉咙的骤冷空气，便让总司剧烈的颤抖着身体咳嗽不止起来。
.
不要被我追上啊、
.
如果山南跟随他回到屯所，总司很清楚迎接他的将是怎样的处置；倘若拒绝与他回去，那么依照队规就该就地处决。不管是哪种回应，只要山南敬助遇见了冲田总司，就注定将是死的结局。
.
马不停蹄的行了半日，他的身体渐渐开始出现支撑不住的疲惫感，白茫茫的远方隐约可见旅馆的微弱光芒，他拉住缰绳减缓了速度，准备就在此处停歇下来。
.
“山南先生，已经逃到大家找不见的地方了吧。”
.
用不知是失落抑或庆幸的语调喃喃自语的少年，推开了那扇深褐色的门。
.
而在看清内部环境前，一个熟悉的声音却毫无防备的窜进耳畔。
.
“哎呀，真是巧啊。”微笑着朝他踱步而来、山南敬助熟悉的身影蓦地出现在眼前：“你也是来这里躲避风雪的吗？”
.
这是能称为巧的事情吗？
.
冲田总司站在门口呆愣良久，最终还是山南将他拉进了烧着炭火的温暖室内。
.
“为什么要离开？”刚在房间里坐下，总司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
山南敬助不紧不慢的替他斟满一杯热茶，又在自己的瓷碟中倒满温酒：“为了将我追回，冲田君这一路经受了不少风雪吧。”
.
“山南先生！”总司焦急又愠恼的抬高了音量。
.
“我随你回去。”山南敬助直视上少年的目光，眼眸里是无比真诚的坦然。
.
总司安静的望着那副谦和温厚的脸庞，突然觉得身体又开始冰冷的颤抖起来。
.
他伸向茶杯的手蓦地转移了方向，端起山南面前的酒碟仰头一饮而尽。
.
“冲田君？”山南讶异的目睹他的举动，在他的印象中，总司是个很少沾酒的男人。
.
“这样就暖和多了。”总司说着又替自己斟满温酒，毫不犹豫的灌进口中。
.
“冲田君，酒喝太猛对身体很不好的。”
.
然而，试图做出阻拦的山南却被少年胡乱挥着手臂挡了回去。
.
“呐，山南先生……”大半壶酒入喉后，总司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含糊起来，他将身体缩进温暖的棉衾中裹严实：“近藤先生说、只派了我一个人，你明白吧？”
.
“嗯。”
.
“那就好……”迷迷糊糊的呢喃有些听不清晰。
.
少年被浓郁的酒意侵扰着，终于承受不住滂沱的困倦，身体向深眠中陷进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一个日升月落的完整轮回。
.
雪不知何时停止了飞舞，银装素裹的世界绮丽而耀眼，安静得令人窒息。
.
“山南先生！”总司坐起身来，目瞪口呆的望着仍然端坐在被炉前的男人。
.
“您怎么还在这里？”
.
“这不是你该问的话吧，冲田君，你不是来将我带回去的吗？”
.
山南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映照在总司眼中化成自心底翻涌而上的莫大恐慌。
.
“正是，但‘除你以外不会再派遣其他人’，近藤先生对我下了这样的命令！”
.
那句话的意思，是要让他将山南先生放走吧？
.
仿佛能猜到少年的心思，山南笑着摇了摇头：“冲田君，我想近藤先生只派你前来并不是要让我逃走，恰恰相反，他是将如此重要的你作为赌注，让我不可犹豫随你回去。”
.
“我会向近藤先生禀报没能追上，山南先生在这段时间请至少前往下一个宿场。”
.
连语速都比平常快了许多，仿佛听不见山南方才说的话，少年身形不稳的站起身。
.
“那么你呢，将罪责全部承担到自己身上吗？”山南的笑意渐渐消失了，在那张惯有着谦和与温婉的脸庞上，难得的出现了凌厉。“冲田君，你想包庇我然后自己领罚赴死啊。”
.
“……”被猜中心思的总司僵在原地，用沉默作出了答复。
.
望着哑口无言的少年，山南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
“有冲田君这份心意，我已经此生无憾。如果选择逃避苟活下去，就要终生背负着新选组的罪名，但你不同，你还很年轻，未来还有很多光明的道路可以选择——”
.
“不，没有了。”总司用苍白无力的声音打断了他。
.
——我的生命已经所剩时日无多了。
.
反正是离死亡相距咫尺的身体，比起眼睁睁的见证它一天天衰竭下去，还不如用来换回山南先生的活命。
.
“我指的不是那个，冲田君！”
.
极其少见的厉声呵斥，山南敬助皱着眉用双手紧紧扣住了少年的肩膀。
.
“说到底人只是脆弱的生物，会感到迷茫与痛苦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正因为努力去活着，生命才如此美丽。不管那是多么短暂的时光，你都必须勇敢的将剩余的未来走完。”停顿片刻，山南的表情慢慢恢复了如往的和蔼。“冲田君，你也有在期盼着的愿望吧。”
.
成为新选组的剑保护大家，这是这位永远挂着温谦笑容的总长曾经对他说的话。
.
是自己误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吗？
.
并不是要他抛弃所有的感情，变成武器一般冰冷而狠厉的存在，而是用名为愿望的维系将自己所追寻的信念与新选组紧紧相连在一起。
.
就这样轻易将生命抛弃掉，真的不会有遗憾吗？
.
总司的脑海中一刹那间划过青夜瞬的脸庞。
.
代替山南承担罪孽赴死是临时作出的决定，经由山南先生的提醒而稍微冷静下来，总司才蓦然想起，自己还没有为他昨天的举动好好向瞬道歉。
.
因为一时迷茫而彻底错失道歉机会的讽刺，又要重复一次了吗？
.
可是——
.
“说着要勇敢活下去，山南先生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
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写满了认真与坚定，山南敬助将要随冲田总司归回新选组，坦然接受自己的末路，绝不是他一时任性做出的草率抉择。
.
“我认为现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担当罪责，正是最勇敢的道路。”
.
山南敬助放松了手中的力道，那声音一如既往给人如沐春风的温暖。
.
“新选组的法度是经由我的参谋后书成的，至少不该在我这被背弃。守护自己制定出来的规则而死，也算是一个夙愿吧。”
.
总司愣愣的望着他，迈不开的脚步与张不开的唇齿，仿佛在宣告着浑身力气的散尽。
.
面对这样干净而落寞的脸庞，山南敬助露出了安详的微笑。
.
“介错就拜托了，冲田君。”

元治二年三月十日，新选组屯所迁至西本愿寺。

第二十四、二十五章完------------------------
想说的话都写在文字里

撸不出文时的十大错觉QWQ

1.怎么可能撸不出文
2.看完这本小说就能撸出一篇
3.看了这段文字就能撸出一篇
4.加入交流组织就能撸出
5.看看其他人的作品就能撸出
5.今天一定能够撸一篇
6.明天再撸就有灵感了
7.后天休息轻轻松松撸一篇
8.被催文之前一定能撸出一篇
9.休息几天就能撸出来了
10.大家和我一样都撸不出！

偷偷扔上来一段迅速跑

默）大概会停更或弃掉（鞠躬）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