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相思】16-05-31花千骨同人文之自升衙石玉青葱

出关来溜达溜达,一会儿吃完饭可能码一点儿,如果凑够一千字就发。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6-11-04 17:51:00 +0800 CST  
(二百二十)
禹半云被她问得低垂了头,不敢答言。
清箫凄惨一笑,斜睨着清琴,道:“姐姐,今日你我三人都到了这般油尽灯枯的田地,我也不怕让你知道了这前因后果。你可知几十年前你为何练功走火,入了岔道?那不过是我施的雕虫小技罢了!我以通犀草炼化的甜香迷惑你,才令你中毒入魔……”
她话未说完,清琴已失声惊道:“为什么?!你我是亲生的姐妹啊,你…你为何?!”
清箫冷笑一声,也不答话,只又续道:“你生性最是爱惜自己的容貌,待发现自己容貌尽毁后,不久便想到了吸取女弟子的至阴修为来压制毒素、复原容貌,是以我又耐心等你杀了几个女弟子后才将此事告知了半云,并向他言明要将此事公之于众,他为了保全你,才答应了和我在一起。可…可这二十年,我虽终成全了自己数百年来的心愿,得以将他留在身边,但他却无时无刻不悬心于你,不过和我虚与委蛇罢了。”
听了她此番话语,清琴呆了半晌,倒退了半步,哑声道:“你…你说的是真的?”
清箫冷笑一声,忽然欺近禹半云,死死盯着他道:“师弟,这二十年来,你对我可有几分真心?”
禹半云长叹一声,别过了头去,依然不答。
清箫忽然仰天长笑,笑声却苍凉无匹,但见她双手捏了个繁复仙诀,指尖轻点,便自眉心间引出一颗光华璀璨的珠子,狠狠一掼,抛在禹半云手中。
此珠一现,禹半云便已愣在了当场。远处的清琴更惨呼一声“妹妹”,顾不得自身伤势,便猛扑了上来,将摇摇欲坠的清箫搂在怀中。
花千骨熟读《七绝谱》,自然知晓清箫自引之物乃是鹿台山一派修道之人精气所化而成的金身珠,与别派中仙人的内丹相类,若失了此珠,只怕一时半刻之后便会魂飞魄散了。
“师父,她…她这是……”花千骨大惊失色,以手掩口,瞪大了一双妙目,喉间呜咽了几声,半晌再说不出话来。
白子画轻叹一声,大手按住她后脑,让她伏在自己的肩窝处,轻抚着她的脊背,柔声道:“都是些可怜人罢了,世间爱恨情仇大抵如此,莫要徒增心伤了。”
花千骨却埋首在他胸前,再也不忍抬头了。
此刻几十丈开外的清箫已是面如金纸,气息奄奄,她强自挣扎着半起了身,向禹半云哀哀道:“这二十年来,除了稳住我,以便向派中诸人隐瞒姐姐之事外,你不过是因我姐姐气息功夫最近,所以才费尽心机要夺我的金身珠来为姐姐疗伤罢了。如今,我欠你们的,都还给你们了。师弟,你只说与我听,你对我,可有几分真心?”
禹半云此时也爬至她面前,歉然道:“箫师姐,若非你以琴儿之事苦苦相逼,便是千年万年,我对你也生不出半分情义,也永远不会和你伴在一起。”
清箫凄然一笑,道:“我…其实我也知问了也是白问,几百年了,我永远也赢不了姐姐。也罢,只恨我天资不如她,不如她容貌年轻出众。”
禹半云却摇了摇头,道:“我爱重琴儿,并非为了她的容貌风度,不过是爱这个人罢了。箫师姐,你可还记得四百一十七前的那个中秋?”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6-11-04 21:03:00 +0800 CST  
吃完饭了,一会儿有时间的话会码一更。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6-11-05 19:22:00 +0800 CST  
(二百二十一)
清箫愣了半晌,方茫然摇了摇头。
禹半云长叹一声,续道:“那时咱们三人与师父一同赏月时,你姐妹二人都制了月饼来吃。琴儿是个直性子,不过做了些枣泥、豆沙馅的来应景;而你却最是九曲心肠,取了数种仙草的汁液来和入面团,又以几十种果料做成馅子,还辅以用多种香料腌制的我最爱的青竹梅。你明知非有王母之命不得将蟠桃仙种带离昆仑,却还贿赂了蟠桃园的仙童,自他处寻了些蟠桃枝来,以仙力焚化了蟠桃枝来烤制那月饼,使得其中还隐有桃木香气,且又有增进功力之效,你的那些月饼,我与师父尝过之后当真是赞不绝口,较之琴儿的那些寻常之物不知高明了几百倍。”
清箫诧异道:“你记得倒还清楚,我…我那时一味要显自己之能、讨你的欢心,难道…难道也是错了?”
禹半云叹一口气,道:“你以为是在讨我的欢心,却不知正是那日的月饼使我下定了决心,选定了琴儿与我此生相伴。”
清箫愣了一愣,惨然一笑,问道:“为何?”
禹半云抚了抚清琴的手,迎上清箫质询的目光,沉声道:“琴儿自幼憨直,虽没有你那般千灵百巧,但自有一种明快态度。你心思深沉伶俐,又无所不用其极,时常令人难以揣测,虽然算无遗策,但有时却连我也要忌惮你几分。你可知为何琴儿较你先得仙身?便是因你思虑太过、不得清明之故。就是小小一盘月饼,你也挖空心思、立意要争胜,还不惜触犯仙规,端的令我不寒而栗。琴儿性子直爽,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就是有些小性儿,也都是藏不住的,与她在一起,方才使我有如沐春风之感。”
清箫冷笑一声,道:“姐姐自幼便因貌美而多得师长同辈关爱,我若不处处胜她,哪里还有立锥之地?!”
禹半云叹了口气,道:“箫师姐,你一心争胜,失了天然本真,这才是你最大的错处。”
清箫闻言,这才解了多年的心结,心中又是悲苦,又是自伤,又是懊悔,又是不甘,猛然挣脱了清琴的怀抱,颤巍巍指着禹半云嘶声道:“师弟,师弟,我…我……”却又半晌也不知自己到底要说些什么,只抚胸大咳不止。
清琴忙扶住她,泪眼涟涟地道:“妹妹,你…千万保重,略歇一歇吧。”
清箫此时已是气若游丝,反手握紧了她的手,悠悠长叹一声,浅浅望了清琴一眼,用尽最后的气力道了句“姐姐,对不起”,便缓缓阖了双目,气息魂魄渐渐弥散远去了。
清琴将清箫紧紧搂在怀中,痛哭失声,喃喃道:“妹妹,我虽然恼恨你夺了半云,却不过是一时激愤,从来又真正想过要置你于死地?你这是何苦来哉?!”
禹半云在旁也不相劝,只陪她哭了一盏茶功夫,方扶住她身子,柔声道:“清琴,待会儿可能有些痛,你忍一忍,这伤便从此都好了。”说着,手中运化仙力,便要将清箫的那颗金身珠度化入清琴眉心。
孰料清琴竟然一掌将他挡隔开来,悲愤道:“我怎么能用以妹妹性命换来的金身珠疗伤?!”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6-11-05 20:51:00 +0800 CST  
阴天,又起得太早,吃早饭时发现一片豆腐干很能表达我现在的心情: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6-11-06 08:48:00 +0800 CST  
(二百二十二)
禹半云急道:“是她害你受了内伤,这是她欠你的!你若不以此珠疗伤,再等片刻功夫,这珠子便失却灵性,再无用途了。”
清琴将清箫的尸身缓缓放在地上,站起身来,略缓了缓,才道:“半云,那七名被我取了修为的女弟子在后山禁林的落苍洞中修炼,只是被我下的十方咒困住了,不得脱身,你着人去放了她们出来吧。我和你…只怕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了。我…会远遁避世,静思己过,从此再不登鹿台、再不返仙界。”说着,右掌轻抬,掌风到处,其左掌已被生生削了下来。
禹半云惊呼一声,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急道:“你这是何苦来哉?!”
清琴强忍巨痛,一把将他推开,道:“这是我自己该受的惩罚!半云,就此别过。”言罢,便要御风而起。
禹半云一步上前,强拉住她,苦苦求道:“清琴,我知道错了,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若没有清箫的步步算计,又哪有今日之祸?!咱们都有过错,待治好了你的伤,我也不当要这山主之位了,你我便一同领罚去。”
清琴惨然一笑,道:“可她…毕竟是我的妹妹。”
禹半云还待挽留,那清琴却已拼起所余不多的仙力落了个定身咒困住了他,自己飘然御风而去。
此时一旁的花千骨早已窝在白子画怀中哭得梨花带雨,如今见这一双爱侣又要生生分离,再也忍耐不住,抓住自家师父袍袖,求道:“师父,清琴若走了,只怕以后再无转圜余地了,求你…求你快些作法将她拦下!”
白子画叹道:“你也太急躁了些,只再看下去便是。”
花千骨愕然道:“如今清箫已死,山主夫妇也要离散,咱们还要再作壁上观吗?”
白子画按住她双肩,安抚道:“放心,一会儿有你出力的时候。”
花千骨正待开口再问,忽见及目处银光一闪,似有一人自天边而来,只一呼吸的功夫果然有一位仙风道骨之人疾驰而来。但见他弹指解了禹半云的定身咒,又不知捏了个什么诀,便有万千银光自天地间汇集而来,渐渐聚拢成一道仙魂,飘飘悠悠回返至清箫体内。
禹半云大喜过望,翻身跪倒在来人身前,口称:“师父!”
花千骨遥遥见了那人,诧异道:“这…这是他们的师父,鹿台山老山主?”
白子画点了点头道:“这老山主名唤静安道人,算来也有两千岁了,早在几百年前便放下山主之位四海云游去了,你年纪小,是以从未见过他。”
花千骨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有他来到,今日之事便可解了。”
师徒夫妻二人正说话间,那静安道人已朗声道:“琴儿,为师到了,你还不来迎接么?”说着,挥袖施下一道仙力,将半空中的清琴摄了下来。
今日之事变故过巨,清琴满心悲苦,骤然见了师父,不禁扑入他怀中,悲悲切切哭个不住。
静安道人在虚空中画了道符篆,那断掌便又重新飞回她腕上,静安道人这才拍了拍她的背心,略安慰了她,方道:“琴儿,若箫儿能复生,你可能原谅她的过失?”
清琴点了点头,答道:“这事虽起因在她,但我亦因己之故而铸下大错,若不是我鬼迷了心窍,一心要护住自己容颜,箫儿又怎能得手?!错都在我。”
跪在一侧的禹半云忙接道:“不,师父,此事错都在我。若是我多年前与箫师姐说明了,两无挂碍的话,哪里又能招致今日之祸?徒儿也不该在落入箫师姐毂中后屈从于她,以致伤了琴儿的心,又致使山中大乱。”
静安道人点了点头,指尖轻点,禹半云手中的那粒金身珠便飞入了清箫眉间,静安道人又以一道仙力度化入其体内,只片刻功夫,清箫便悠悠醒转,睁眼见了自家师父,忙跪伏在他脚下,连连叩头。
静安道人沉声道 :“箫儿,你死了一回,如今可知错了?”
清箫垂泪道:“徒儿知错了,这千错万错,都是因我而起。今日听了师弟的话,我才知这多年来的执念不过是场笑话而已。我不该下毒害姐姐受了内伤,更不该强求与师弟的缘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静安道人长叹一声,道:“若不是我提前掐算到了门中有大事发生而及时赶来,你们三人要待怎样?但也总算是闹了一场后,你们都能放下心结,为师亦甚是欣慰。这鹿台山的事务,今后你们三人可不必悬心,自有为师回山着可托之人打理。如今你们三人功力已毁,还要从头修炼。为师这里有一部《舒云心经》,你们三人需一同修习,同心同力,莫再生心结方可进境。”说着,自墟鼎中召出一本古卷,放入禹半云手中。
师姐弟三人躬身谢过了,清琴与清箫都站起了身来,唯禹半云却不起身,又叩首道:“师父,琴儿中了通犀草的毒,小徒寻遍天下也未找到解毒之法,还请师父示下。”
静安道人也不看他,只朗声一笑,向远处那师徒夫妻二人的方向道:“子画,你与令夫人还不现身么?”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6-11-06 17:56:00 +0800 CST  
回复岁月部居:我那种是正确的说法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6-11-06 22:51:00 +0800 CST  
本周闭关赶报告,星期五更!
❀.(*´▽`*)❀.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6-11-07 07:35:00 +0800 CST  
一边看《孤独的美食家》一边吃外卖,吃完继续奋斗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6-11-08 18:31:00 +0800 CST  
离写完报告还早,周末还要继续闭关。今天我桶回来,晚上暂时出关去吃饭看电影,准备利用空档写一更。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6-11-10 08:18:00 +0800 CST  
(二百二十三)
花千骨不想他却已得知了自己所在,吓了一跳,忙抬眼望向自家师父。
白子画却不以为意,挥袖收了下方的结界,携了花千骨之手御风来至那师徒四人身边,见礼道:“静安道兄,多年不见了。”
静安道人还了礼,上下打量了花千骨半晌,方赞道:“子画,这便是你的徒儿娘子?今日得见真容,果然好人才!当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花千骨忙也上前见过了鹿台山众人,她一贯奉行“人前师徒,人后夫妻”的准则,是以只安静侍立在白子画身侧,并不多置一言。
静安道人转头看了自家弟子一眼,叹了口气,对白子画道:“适才我来时见了护住下界的强大结界,便知是你所为,幸而有你,否则若祸及凡人,便是触犯天条的大罪了。只是今日小徒这番颠倒作为,倒让子画你见笑了。”
这静安道人得道较白子画早了千年,且任鹿台山山主时也曾为仙界出力不少,故此白子画亦甚是敬重于他,忙道:“我辈虽修成仙道,但难免不生心魔妄念,令徒如今既已解了心魔,能重蹈正道便是好的。”
静安自墟鼎中召出一粒丹药,道:“小徒清琴中了通犀草之毒,我之前已配制了一枚丹药,怎奈我修的乃是水系法术,难以平衡这丹药中的君臣五行之效。子画,闻听尊夫人五行兼修,能否请她助我一臂之力?”
白子画熟读《七绝谱》,深知这解通犀草之毒的诸般草药药性俱是霸道之极,心下尤恐花千骨不堪重任,反受其害,便略有些犹豫,凝眉正思忖间,已被花千骨拉住了袍袖,一瞥之下见她满面求肯之色,便知晓了她的心意,只得低叹一声,向静安道人道:“好,但这药性凶猛,小徒本领低微,只怕要费些功夫。”
静安道人打了声哈哈,微笑道:“子画你过谦了,我观尊夫人的气度仙晕,如今在仙界已是百里挑一的佼佼者了,这炼药之事她定能胜任,你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我现居于极西之地的石脆山,贤夫妻可否随我去盘桓几日?”
听他提及石脆山,白子画心念一动,以仙力向静安道人传音入秘问道:“不知静安道兄可见过石脆山中的㻬琈玉髓?”
静安道人微微一愣,旋即明了,面上不动声色,亦传音向他答道:“玉髓渐已长成,只是未有道行精深且具渊源者采撷罢了。”
闻言,白子画已打定了主意,点头开口应道:“既然能助道兄爱徒驱毒,也是一件阴鸷事,我与小徒便随道兄往石脆山走一遭。”
花千骨早听说那石脆山中的条草是味上好的仙药,只恨无缘得见,便也急不可耐道:“正是,能帮得上静安师伯的忙,小骨也很是高兴呢。”
静安道人谢过了花千骨,便带领三名徒弟,御风而起,往西去了。
白子画亦携了花千骨之手,随在静安道人身后。
约过了一个时辰,一行六人才到了石脆山中,静安道人将众人引进了自己平日的清修之所,安顿好了三个徒儿,便带了花千骨入丹房,教导了她炼化那丹药的法门。
花千骨平时于调香炼药上便颇具天资,炼制此药虽略艰难些,但也难她不倒,当下记熟了其中的手法关窍,便要闭门炼药。
但白子画却不放心,待静安道人走后,少不得又细细嘱咐了她半晌,更逼她服下了数颗荣养精神的丹药,方才依依不舍地放她闭关炼药去了。
好不容易,耗费了七日之功,总算让花千骨炼成了解那通犀草之毒的丹药。
这七日她日夜不辍,此番着实疲累了,缓缓站起身来,慢慢踱至门畔,正欲打开丹房大门,便听静安道人戏谑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子画,你这果然是换得世上千金笑,送尽平生百岁忧啊!”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6-11-10 18:37:00 +0800 CST  
开了一上午的会,吃完饭都一点多了,现在困得要命,看来不能写报告了。一会儿码一更。然后周末两天闭关。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6-11-11 14:03:00 +0800 CST  
(二百二十四)
花千骨心中莫名,却不曾听得白子画答话,正诧异间,只见丹房之门蓦然洞开,白子画与静安道人已近在眼前。
花千骨忙将炼好的丹药呈至静安道人面前,恭敬道:“静安师伯,小骨已炼好了药,还请检视。”
静安道人收下丹药,谢过了花千骨,道:“夫人为小徒之事操劳了,静安在此谢过。这几日夫人当真辛苦,还请速往客室休息吧。”
他不欲搅扰了白子画夫妇,说话间便退了出去。
见他去得远了,花千骨上前一步,拉了拉白子画的袍袖,苦着脸娇声道:“师父,小骨好累!”
白子画牵了她的手,柔声道:“小骨,为师观你气息有些虚弱,可是耗费了不少仙力?”
花千骨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靠进他怀里,哀声道:“耗费仙力倒不算什么,只是拘了这七天七夜不得动弹,当真乏得紧了。”
“知道你累了,师父已替你收拾好了床寝,这便去休息吧。”白子画轻笑一声,将她揽进怀中,使了个缩地之法,回客室去了。
仔细为她卸去簪环,弹指为两人施了清洁法术,又换过了衣衫,白子画才扶她轻轻躺下,自己也合衣躺在她外侧,将她圈入怀中,闭了双目,沉声道:“既累了,快些睡吧。”
花千骨应了一声,却听他呼吸深沉,似有不妥,忙抬头细细看了他一回,果见他面有倦容,心中一沉,忍不住蹙眉问道:“师父,怎么你也累了么?这七日你都在做什么?”
白子画不答,只在她背心抚了抚,又紧了紧怀抱,沉声道:“睡吧。”
花千骨深知他的脾气,知他是断断不会言明近日之事了,但又心有不甘,便七扭八扭自他怀中挣了出来,枕在他臂上,一双大眼眨了又眨,问道:“师父,师父,据说这石脆山南坡遍布美玉,你可见了?”
白子画只阖了双目,却并不答言。
花千骨略咳了一声,欺进他胸前,又道:“师父,师父,明日咱们去山中采些条草可好?”
白子画只轻轻应了一声,依旧阖目安睡。
见他不肯说话,花千骨轻笑一声,边以长发在他颊上撩拨,边继续缠道:“师父,这几日禹半云与清琴夫妇俩可和好了?”
白子画叹了口气,总算睁开了双目,替她将长发理顺至脑后,方蹙眉道:“你本是修道之人,却哪来的这么多凡俗念头?!”
花千骨“哈”的一声笑了出来,向上挪了挪身子,学着他的口气,一本正经地道:“嗯,你本是修道之人,却哪来的这么多凡俗念头?!”
被小徒儿抓住了话柄,白子画好不尴尬,将她螓首揉进怀中,沉声道:“你还不困倦?快睡吧!”
花千骨却哪里能够轻易就范?!七手八脚地自他的禁锢中脱出身来,使出浑身解数地百般逗弄于他,偏偏自家师父都无动于衷。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缓抬藕臂抚弄着他纤长的睫毛,似笑非笑地道:“师父,师父,如果你是禹半云,你会喜欢心思单纯、不甚伶俐的清琴还是会喜欢心思机敏、颇具谋略的清箫?”
白子画叹了口气,按下她作乱的小手,却不回答,只道:“累了七日,怎的还如此呱噪?!睡吧。”说罢,指尖轻点,将一道安神咒度入她体内。
花千骨到底耐不过安神咒,兼之确实乏得紧了,当下打了个哈欠,锤了他一记粉拳,才乖乖缩进他怀中,神思渐渐恍惚起来。
正朦胧间,白子画玉碎般的声音自头顶悠悠传来:“你这丫头心思很是机敏么?!师父还不是一样……”
“唔,师父最好了……”倦得连眼也无法睁开,胡乱在他胸前一吻,花千骨终于沉沉坠入梦乡。
又过了片刻功夫,白子画鼻息似有似无,也已沉沉睡去。
却说转眼到了天明时分,师徒夫妻二人见左右无事,便在石脆山中游历了一番,采了些条草、寻了些赭土,即回返西南之地去了。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6-11-11 15:31:00 +0800 CST  
宝宝好困,宝宝也想睡觉觉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6-11-11 15:31:00 +0800 CST  
六界吃瓜群众快来吃啊(话说有人认识这是什么瓜吗?):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6-11-12 17:51:00 +0800 CST  
回复李张雨桐:带这个瓜的人告诉我它叫籽瓜,我百度了下,发现它也叫打瓜。自从吃了这个瓜,我感觉以后都不会再吃那个黑瓜子了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6-11-12 20:09:00 +0800 CST  
(二百二十五)
虽已过了一年之久,白子画仍寻不到凶星的确切方位,只得在云上行望气之术,见何地有了妖魔秽气,便携了花千骨前往剿除。
师徒夫妻二人如此在凡间行走,斩妖除魔、扶正祛恶,转眼间又过了两年有余。
虽不能与花千骨言明凶星之事,但白子画却也日日明察暗访,只是从未寻到那凶星一丝一毫的踪迹线索。
却说这一日师徒夫妻二人正行在一处僻静乡间,其时已是秋风瑟瑟、落叶纷纷,花千骨随手擒了一片黄叶,端详了半日,悠悠道:“见一叶落而知岁之将暮,师父,咱们离开绝情殿也有些日子了。”
白子画点了点头,见她一副神思不属之状,便问道:“你可是想念长留了?”
花千骨点了点头,噙着那叶,掰着手指算道:“嗯,也不知道糖宝现在修行得怎么样了?这次她好像不太勤勉,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修成人形,真是可怜了十一师兄。幽若整日在世尊的贪婪殿修炼 ,还要处理长留的琐碎事务,她那个孩子心性,想来她一定烦闷得紧了。青萝师姐家的元瑞如今也长大成人了,到了出山历练的年纪,还不知青萝师姐要怎样日夜悬心呢。还有临走时上上飘师姐托我在凡间为她寻找些东珠,好配入她炼的丹药中,如今东珠已得了,却不知何时能亲手交给她。还有绝情殿上咱们的……”
话未说完,白子画已明了了她言下之下,遂打断她道:“小骨可是想回长留了吗?”
被他戳穿心事,花千骨干笑几声,摸了摸自己的包子头,尴尬道:“哪有?这西南之地妖魔尚未除尽,如今又怎能半途而废?”
近来细思凶星之事,白子画亦知天意难测,恐怕此番下界找寻是要落空了,如今离开长留日久,念着摩严一人独撑大局不易,他便也动了回返长留的念头。
轻叹了口气,白子画开释她道:“小骨,历来世间仙魔并存,这妖魔作祟也在天道往复的计算之中,又如何能杀得尽、灭得完?你我修道之人也不过但尽人事罢了。”
花千骨见他亦似有归家之意,忙趁热打铁道:“既然师父这么说,那如今咱们在凡间也已日久了,便暂回长留去,待他日寻得合适的时机,再替天行道也不迟。”
白子画拍了拍她的小手,微笑道:“为师知道你的心意,只不过恐怕还要再缓些时日方可。”
习惯了白子画的有求必应,花千骨不禁惊异十分,睁大了眼睛,抬头疑惑道:“为何还要缓些时日?”
白子画伸指在她额间一抹,开了她的天目,沉声道:“你且往前观瞧。”
见他面色凝重,知他必有所指,花千骨忙施望气之术,果见前方数里外黑气肆虐,想来是有不吉之事。
她最是古道热肠的性子,怎能见得如此?!立时拉住自家师父广袖,御风而起,急道:“师父,咱们快去看看!”
白子画任由她拉着自己袍袖,也不开言,只默默随在她身后,但见了她这说风就是雨的莽撞模样,又不禁暗笑。
眨眼间师徒夫妻二人已来至适才所见之地,花千骨抬手施了个障眼法,将二人幻化为行走江湖的夫妻侠士,便踏入这方外之地的小小山村中。
话说近日来花千骨历练有成,遇事时多是由她出手,白子画仅在旁提点几句而已。但他到底不放心些,不免默默掐算,待知悉了前因后果,心中已有了妥当计较。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6-11-12 21:51:00 +0800 CST  
一会儿有一更,然后星期一到星期三闭关。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6-11-13 20:16:00 +0800 CST  
(二百二十六)
一瞥之下又见自家小徒儿手中紧握灼然剑,一副胆战心惊的小心模样,白子画忍不住微笑道:“小骨,这荒村平时难见生人,你如此模样,倒吓坏了那些乡民,快收了灼然吧。”
这三年间花千骨见了不计其数的凶魔厉鬼,几乎不曾成了惊弓之鸟,如今见了这山村之上笼罩的阴森怨气,自然胆战心惊,现下听自家师父如此说,也只好扁扁嘴,勉为其难地收了灼然剑,但到底心中忐忑,便一把扯过他的手臂,抱在怀中,怨道:“师父倒说得好不轻松!这怨气如此之重,只怕此番之事不是好相与的呢。”
白子画在她背心抚了几抚,慰道:“莫怕,以你现今的能耐,此间之事不在话下。只怕过不了几日,还有一位故人能够相见。”
“故人?谁?”
“天机不可泄露,到时你便知晓了。”
花千骨嘟着一双粉唇,顿足恨道:“师父每每要卖关子,当真可恼!上次,上上次……,次次如此!哼!”越说越是委屈,小性儿一发,也顾不得什么妖魔怨气,已拔腿沿乡间土路快步奔了出去,将他远远落在自己身后。
“你啊……”白子画莞尔一笑,亦不追赶,只遥遥跟在她身后,要看她如何施为。
这山村不大,花千骨三晃两绕便来至一户凶气缠绕的人家门口。只见竹篱茅舍,确是一户寒素人家,但屋内哀声阵阵,想来是有些不吉之事。
花千骨轻扣柴扉,向内问道:“可有人吗?”
只片刻功夫便有一个中年农妇前来应门,眼见她面色黝黑、容颜朴实,只是一双眼睛红肿得如核桃一般,见了花千骨,先是一愣,才道:“小妇人家中如今有丧事,若要借宿,还请另寻他处吧。”
花千骨忙摇了摇,道:“这位嫂子,我与我夫君是游历天下的学道之人,擅解世间困厄,如今到了此处,见你家有些古怪,故此来问上一问。敢问家中可是有人去得古怪些?”
那农妇如今正在凄苦无着之境地,听她如此说,又见她与身后的白子画亦是仪表堂堂、气度不凡之人,便放下心防,抹了抹眼泪,道:“正是小儿去得蹊跷。如今村中人都道此事古怪,但我们这里山高皇帝远,虽报了官,但一连几日却都无官差应答,故此只得先停灵,待时辰一到,便要下葬了。只是可怜我们夫妇中年方得了这娃儿,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要我们情何以堪啊。”
见他家并未发丧,花千骨忙道:“敢问令郎是如何去的?可能让我们夫妇一观?或许能有开解之法。大嫂,我们是学道之人,立志铲奸除恶、度化世人,不比那起算命看风水的,不要您的银钱。”
听她如此说,那农妇便将两人让了进屋,带领师徒夫妻二人进了停灵的堂屋,又去喊自家男人,要他出来见人。
趁屋中无人,花千骨忙细看那新丧男童。但见他面目尚栩栩如生,衣着又甚是普通乡气,只有脚上着的是一双崭新布鞋,其他均是半旧之物,确是个寻常农家幼童的模样。只有颈间一个明晃晃的金项圈甚是扎眼,项圈之上的金锁片雕着一尾鲤鱼跃于水波之上,取“一跃高升”之意,只是手工粗陋,显见出自寻常匠人之手。
左右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花千骨悄悄在袖中捏了个诀,要观一观这男童生前的魂魄气息,但反复作法了两次,竟然一无所获,不禁微蹙了秀眉,大感困惑。
细思了许久,正茫然间,白子画在她身后轻咳一声,向那男童的眉心指了一指。
花千骨知他必有深意,忙顺着他的手往那男童眉心观瞧,果见那男童眉心间竟然有极细小的一个圆孔,仿佛是为金针之类所伤。
若说是针灸之类的治疗之术,断没有在眉心处下针的道理,那这针孔是如何而来?
花千骨忙忙回身,正巧那农妇也进得屋中,便向她问道:“敢问令郎这眉间的针孔是如何而来的?可是什么疗病的秘法土方吗?”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6-11-13 22:21:00 +0800 CST  
一天啥也没干,光开会就开到三点半,头昏脑涨中,刚才开车回家还走错了路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6-11-14 16:23:00 +0800 CST  

楼主:饭桶家的小厨娘

字数:647518

发表时间:2016-05-31 20:1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2-17 18:50:5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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