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夜如水
十一
当宋凉夜清醒的的时候已经是普通病房了，白企一早便回了公司，病房里只剩下他和路水两人了。
虽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胃里的疼痛还是让他冷汗一层又一场。
路水守了他一晚上，到快天亮才趴在床边睡着了，困乏之际下意识的握住了宋凉夜的手。因此宋凉夜一醒来便看到这令他开心又心疼的一幕。
开心的是路水还是能这样为他拼，而心疼的是他根本舍不得。
努力不想吵醒路水，可是胃里的痛楚实在磨人，不小心的指尖微微一动路水就惊醒了。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带着惊喜，路水按了铃，这一瞬间她根本收不住感情。
“没事了，对不起，吓到你了。”宋凉夜发现路水穿的还是昨晚的衣服，上面满是呕吐的痕迹还有斑斑血迹。
玉流年很快就来了，检查一番，放了心。
“已经没什大问题了，疼是肯定的，忍着吧，谁让你作死。”敢这么和患者说话的，估计也只有她了，“现在还不能喝水，不能吃东西，二十四小时以后给他弄点米汤之类的流食，肯定会吐，吐完了再喂。”
送走玉流年，路水用棉棒沾水给宋凉夜润湿嘴唇。
“我没事了，去吧衣服换了吧。”看着这身衣服，宋凉夜有些愧疚，她已经不是他的了，却还是麻烦了她。
“那你等一下，我去换衣服。”
其实之前玉流年就看不过去这惨不忍睹的衣服了，找了身自己的衣服让她去换，可是不看到宋凉夜醒过来她根本不放心，所以就一直没换。
在病房的卫生间里，脱掉那明显要不得的衣服，换上新的衣服，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路水眸子暗了暗，镜子里的背部上几条狰狞的伤疤一直提醒着她六年前的事情。
为了不让自己多想，路水赶紧换完衣服离开卫生间。
“这衣服不像是你的风格。”那么风骚艳丽。
“是流……玉医生的。”险些说错。
“那就可以理解了。”想想玉流年的穿衣风格，他觉得这件衣服估计是是她最为简谱的衣服了。
“睡一会吧，睡着了就不疼了。”玉流年说过他还是会疼，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不用太过于受罪了，二来他们也可以不用再说话了。
她也就可以好好看看他，把他好好记住，这样等她死了，到了阴曹地府还能有这样美好的记忆。
她这样的人估计会到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吧。
“好。”胃里的痛楚的确难受而且愈演愈烈，宋凉夜闭上眼睛，但是疼得根本睡不着，但他还不敢睁开眼睛。
路水一直静静的看着宋凉夜，看着他头上的汗越来越多，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又难看了些，心就提起来了。
他毕竟切了三分之一的胃，现在有胃出血，她怕又有什么其他的病症。
所以当玉流年再次赶来时，她都想踹路水，她是不忙，一天就看五个病人，但是也不能没事就遛她啊。
默默把路水拉到外面，玉流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知道你关心他，但是我告诉你没事了，他的身体状况我是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你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路水有些无奈，但她也没话说。
“好啦，你进去照顾人去吧。”玉流年也知道路水是关心则乱，“对了，你们现在住在哪儿，地址给我。”
“你那么忙，以后再说吧。”
“溪平还有多少以后？”这句话她是不愿意说的，但现在还能正式这个问题的人也只剩下她了，“你不用觉得亏欠什么的，我说过，我欠你……”
“我也说过了这句话不要再说了，你不欠我，就算欠，这六年也还清了。”不再说话，路水回到病房。
流年，已经不欠了，过自己的生活去吧，不要再趟这不可能清澈的浑水了。
当宋凉夜清醒的的时候已经是普通病房了，白企一早便回了公司，病房里只剩下他和路水两人了。
虽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胃里的疼痛还是让他冷汗一层又一场。
路水守了他一晚上，到快天亮才趴在床边睡着了，困乏之际下意识的握住了宋凉夜的手。因此宋凉夜一醒来便看到这令他开心又心疼的一幕。
开心的是路水还是能这样为他拼，而心疼的是他根本舍不得。
努力不想吵醒路水，可是胃里的痛楚实在磨人，不小心的指尖微微一动路水就惊醒了。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带着惊喜，路水按了铃，这一瞬间她根本收不住感情。
“没事了，对不起，吓到你了。”宋凉夜发现路水穿的还是昨晚的衣服，上面满是呕吐的痕迹还有斑斑血迹。
玉流年很快就来了，检查一番，放了心。
“已经没什大问题了，疼是肯定的，忍着吧，谁让你作死。”敢这么和患者说话的，估计也只有她了，“现在还不能喝水，不能吃东西，二十四小时以后给他弄点米汤之类的流食，肯定会吐，吐完了再喂。”
送走玉流年，路水用棉棒沾水给宋凉夜润湿嘴唇。
“我没事了，去吧衣服换了吧。”看着这身衣服，宋凉夜有些愧疚，她已经不是他的了，却还是麻烦了她。
“那你等一下，我去换衣服。”
其实之前玉流年就看不过去这惨不忍睹的衣服了，找了身自己的衣服让她去换，可是不看到宋凉夜醒过来她根本不放心，所以就一直没换。
在病房的卫生间里，脱掉那明显要不得的衣服，换上新的衣服，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路水眸子暗了暗，镜子里的背部上几条狰狞的伤疤一直提醒着她六年前的事情。
为了不让自己多想，路水赶紧换完衣服离开卫生间。
“这衣服不像是你的风格。”那么风骚艳丽。
“是流……玉医生的。”险些说错。
“那就可以理解了。”想想玉流年的穿衣风格，他觉得这件衣服估计是是她最为简谱的衣服了。
“睡一会吧，睡着了就不疼了。”玉流年说过他还是会疼，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不用太过于受罪了，二来他们也可以不用再说话了。
她也就可以好好看看他，把他好好记住，这样等她死了，到了阴曹地府还能有这样美好的记忆。
她这样的人估计会到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吧。
“好。”胃里的痛楚的确难受而且愈演愈烈，宋凉夜闭上眼睛，但是疼得根本睡不着，但他还不敢睁开眼睛。
路水一直静静的看着宋凉夜，看着他头上的汗越来越多，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又难看了些，心就提起来了。
他毕竟切了三分之一的胃，现在有胃出血，她怕又有什么其他的病症。
所以当玉流年再次赶来时，她都想踹路水，她是不忙，一天就看五个病人，但是也不能没事就遛她啊。
默默把路水拉到外面，玉流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知道你关心他，但是我告诉你没事了，他的身体状况我是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你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路水有些无奈，但她也没话说。
“好啦，你进去照顾人去吧。”玉流年也知道路水是关心则乱，“对了，你们现在住在哪儿，地址给我。”
“你那么忙，以后再说吧。”
“溪平还有多少以后？”这句话她是不愿意说的，但现在还能正式这个问题的人也只剩下她了，“你不用觉得亏欠什么的，我说过，我欠你……”
“我也说过了这句话不要再说了，你不欠我，就算欠，这六年也还清了。”不再说话，路水回到病房。
流年，已经不欠了，过自己的生活去吧，不要再趟这不可能清澈的浑水了。
十二
宋凉夜终于可以喝水进食了，这让路水松了口气兑了温水，用勺子一点一点的喂着。
虽然说可以喝水了，但是每喂一口水路水都要停下来让他缓缓，宋凉夜那艰难的样子着实又让路水心疼了好久，但还要忍者不表现出来。
“医生说你可以吃一些流食了，我弄了些米汤，你试着喝点。”路水是趁宋凉夜睡着之后借用的医院的厨房，两天了，她未曾回过家。
“这两天你都没有回家，孩子怎么办。”宋凉夜害怕因为他而耽误她的幸福，只有她幸福了他的心才不至于那么疼。
“幼儿园休园两天，再加上周末，他们可以放四天的假。”
稍稍放心，宋凉夜喝下路水喂过来的米汤，还没来得及多想，剧烈的呕吐感让他变了脸色。
看宋凉夜脸色一变，路水知道要发生什么，赶紧拿过准备好的垃圾桶。
抱着垃圾桶，宋凉夜将刚刚喝的全吐了出来，吐完了还继续干呕，很久才止住，呕得眼镜都红了。
路水都不忍心喂了，端着米汤的手都有些颤抖。
六年前他一定比现在还要严重，可是六年前她不在他身边。
“继续吧。”缓了缓，宋凉夜选择了继续。
又是一口，又是撕心裂肺的吐，几次折腾下来勉强喝进去了些许，宋凉夜也没了力气，路水赶紧作罢，扶他躺下。
宋凉夜住院第四天，状况好了不少，虽然吃完还是会吐，但比前两天要轻得的多，路水四天一直在医院，根本都没有回家，这样的状况对宋凉夜来说是那么美好。
美好到他都快忘记了她都不是他的了。
美好到他都快忘记她已经结婚生子了。
美好到他以为他们又在一起了。
而一切美好都被那个电话敲碎。
因为宋凉夜好了很多，路水特地弄了些鲜榨的果汁，调的温温的给宋凉夜当做下午茶。
在那之前一切都很美好直到那个电话，那个电话是一切噩梦的开始，也是打碎一切幻想铁锤，更是打开新生活大门的要是。
将果汁交给宋凉夜，路水拿出手机，是家里的座机，一般会用座机给她打电话的只有家里那两个捣蛋鬼，想着将他们丢下四天，路水有些愧疚，所以接电话时是异常的温柔。
“喂，诺诺还是若若啊？”
“妈妈……你快回来，爸爸……爸爸他……”带着哭声的孩子，路水听出了是哥哥安宇诺，“爸爸他吐血了，好多血……妈妈……”
一瞬间，路水从头冷到脚，什么也顾不得，转身夺门而出。
在宋凉夜看来路水本来很开心的接电话，但瞬间变了脸色，什么也没说就跑了，他想拉住她问问出什么事了，有什么他能帮忙的，可是路水跑的太快了，他动作太极有抻到了胃部，只能看着她消失了。
宋凉夜终于可以喝水进食了，这让路水松了口气兑了温水，用勺子一点一点的喂着。
虽然说可以喝水了，但是每喂一口水路水都要停下来让他缓缓，宋凉夜那艰难的样子着实又让路水心疼了好久，但还要忍者不表现出来。
“医生说你可以吃一些流食了，我弄了些米汤，你试着喝点。”路水是趁宋凉夜睡着之后借用的医院的厨房，两天了，她未曾回过家。
“这两天你都没有回家，孩子怎么办。”宋凉夜害怕因为他而耽误她的幸福，只有她幸福了他的心才不至于那么疼。
“幼儿园休园两天，再加上周末，他们可以放四天的假。”
稍稍放心，宋凉夜喝下路水喂过来的米汤，还没来得及多想，剧烈的呕吐感让他变了脸色。
看宋凉夜脸色一变，路水知道要发生什么，赶紧拿过准备好的垃圾桶。
抱着垃圾桶，宋凉夜将刚刚喝的全吐了出来，吐完了还继续干呕，很久才止住，呕得眼镜都红了。
路水都不忍心喂了，端着米汤的手都有些颤抖。
六年前他一定比现在还要严重，可是六年前她不在他身边。
“继续吧。”缓了缓，宋凉夜选择了继续。
又是一口，又是撕心裂肺的吐，几次折腾下来勉强喝进去了些许，宋凉夜也没了力气，路水赶紧作罢，扶他躺下。
宋凉夜住院第四天，状况好了不少，虽然吃完还是会吐，但比前两天要轻得的多，路水四天一直在医院，根本都没有回家，这样的状况对宋凉夜来说是那么美好。
美好到他都快忘记了她都不是他的了。
美好到他都快忘记她已经结婚生子了。
美好到他以为他们又在一起了。
而一切美好都被那个电话敲碎。
因为宋凉夜好了很多，路水特地弄了些鲜榨的果汁，调的温温的给宋凉夜当做下午茶。
在那之前一切都很美好直到那个电话，那个电话是一切噩梦的开始，也是打碎一切幻想铁锤，更是打开新生活大门的要是。
将果汁交给宋凉夜，路水拿出手机，是家里的座机，一般会用座机给她打电话的只有家里那两个捣蛋鬼，想着将他们丢下四天，路水有些愧疚，所以接电话时是异常的温柔。
“喂，诺诺还是若若啊？”
“妈妈……你快回来，爸爸……爸爸他……”带着哭声的孩子，路水听出了是哥哥安宇诺，“爸爸他吐血了，好多血……妈妈……”
一瞬间，路水从头冷到脚，什么也顾不得，转身夺门而出。
在宋凉夜看来路水本来很开心的接电话，但瞬间变了脸色，什么也没说就跑了，他想拉住她问问出什么事了，有什么他能帮忙的，可是路水跑的太快了，他动作太极有抻到了胃部，只能看着她消失了。
十三
当看到安溪平的时候，路水的心沉了又沉，满地的血，安溪平躺在血泊了，拐杖丢在一边，两个孩子坐在地上不停的哭。
因为在半路上路水就叫了救护车，所以路水回来没多久救护车也就到了，路水带着两个孩子上了车。
一番折腾下来路水和两个孩子都是一身血，但是她现在也顾不得了。
因为不能耽误抢救，路水抱着孩子坐在角落里，孩子还在哭，她都无力去安慰孩子了，整个几乎是呆滞了，知道有什么碰到自己的脸她才回过神。
“妈妈……妈妈不哭……”女儿安语若用小手擦着路水脸上连她都不知何时落下的泪，“爸爸说过，不喜欢妈妈哭的样子。”
是的，他说过。
他说阿水笑起来最美。
他说阿水不要哭。
他说阿水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弃。
“安溪平……你叫我不要放弃，如今你要放弃了吗？”
安溪平被推进了手术室，好巧不巧，和宋凉夜是一家医院。不到一个星期，她两次站在手术室外，纵使是她，两次她也受不住了，更何况这两个人是她最重要的人。
路水蹲在手术室外面，将头埋在两笔之间，两个孩子站在两边，也不再哭了，只是安静的等着。
“路水小姐……是路水小姐吧。”不知蹲了了多久，路水听到有人叫她，抬头看到是白企。
白企处理完公司的事打算来看宋凉夜，宋凉夜恢复的很快，这也多亏了路水无微不至的照顾，因此他是很感激路水的，即便这是她的职责。也正是因为如此，当他看到路水满身是血的从救护车里出来时也不由得去问一下，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不过等他停好车，人早就送到了手术室，他只好左打听右打听，好不容易找到了，却远远看到那样的路水。
路水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给他的感觉也是成熟知性的，似乎遇到什么都不会慌张，这样的路水，白企还是第一次见到。
“白总？”路水还保有最后的理性。
“发生什么了？”看看现场的状况，还有两个眼睛红肿的孩子，“里面的人是你丈夫？”
“白总我没事的，您去忙吧，没事的。”她不想求助任何人，安溪平的状况太麻烦了。
“好吧，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就不要客气了。”见路水拒绝了，白企也不好深问，转身打算离开，自己也不能一起等在这里啊。
“白总！”路水突然叫住白企，“能不能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总裁了玉医生。”
“为什么？”
“我不想说。”她不能连累任何人，这浑水不能再沾染在别人身上了。
“好。”
白企离开，经白企这么一来，路水冷静下来，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手术结束。
手术进行了多久路水不知道，她没有去计算，只知道天已经黑到不能再黑的时候，安溪平被推出了手术室。
“谁是家属？”医生的脸色不太好，这让路水的心咯噔一下。
“我是他的妻子。”
“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他需要尽快手术，病人腿上的弹片已经开始压迫神经，需要截肢。脑补的弹片目前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重要是心肺部的弹片，肺部已经开始出现浮肿，又引发内部大出血，这个必须再次手术。”
“我同意手术，我同意医生的所有治疗方案，您只需要告诉我需要多少钱。”
“最少七十万。”
当看到安溪平的时候，路水的心沉了又沉，满地的血，安溪平躺在血泊了，拐杖丢在一边，两个孩子坐在地上不停的哭。
因为在半路上路水就叫了救护车，所以路水回来没多久救护车也就到了，路水带着两个孩子上了车。
一番折腾下来路水和两个孩子都是一身血，但是她现在也顾不得了。
因为不能耽误抢救，路水抱着孩子坐在角落里，孩子还在哭，她都无力去安慰孩子了，整个几乎是呆滞了，知道有什么碰到自己的脸她才回过神。
“妈妈……妈妈不哭……”女儿安语若用小手擦着路水脸上连她都不知何时落下的泪，“爸爸说过，不喜欢妈妈哭的样子。”
是的，他说过。
他说阿水笑起来最美。
他说阿水不要哭。
他说阿水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弃。
“安溪平……你叫我不要放弃，如今你要放弃了吗？”
安溪平被推进了手术室，好巧不巧，和宋凉夜是一家医院。不到一个星期，她两次站在手术室外，纵使是她，两次她也受不住了，更何况这两个人是她最重要的人。
路水蹲在手术室外面，将头埋在两笔之间，两个孩子站在两边，也不再哭了，只是安静的等着。
“路水小姐……是路水小姐吧。”不知蹲了了多久，路水听到有人叫她，抬头看到是白企。
白企处理完公司的事打算来看宋凉夜，宋凉夜恢复的很快，这也多亏了路水无微不至的照顾，因此他是很感激路水的，即便这是她的职责。也正是因为如此，当他看到路水满身是血的从救护车里出来时也不由得去问一下，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不过等他停好车，人早就送到了手术室，他只好左打听右打听，好不容易找到了，却远远看到那样的路水。
路水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给他的感觉也是成熟知性的，似乎遇到什么都不会慌张，这样的路水，白企还是第一次见到。
“白总？”路水还保有最后的理性。
“发生什么了？”看看现场的状况，还有两个眼睛红肿的孩子，“里面的人是你丈夫？”
“白总我没事的，您去忙吧，没事的。”她不想求助任何人，安溪平的状况太麻烦了。
“好吧，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就不要客气了。”见路水拒绝了，白企也不好深问，转身打算离开，自己也不能一起等在这里啊。
“白总！”路水突然叫住白企，“能不能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总裁了玉医生。”
“为什么？”
“我不想说。”她不能连累任何人，这浑水不能再沾染在别人身上了。
“好。”
白企离开，经白企这么一来，路水冷静下来，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手术结束。
手术进行了多久路水不知道，她没有去计算，只知道天已经黑到不能再黑的时候，安溪平被推出了手术室。
“谁是家属？”医生的脸色不太好，这让路水的心咯噔一下。
“我是他的妻子。”
“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他需要尽快手术，病人腿上的弹片已经开始压迫神经，需要截肢。脑补的弹片目前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重要是心肺部的弹片，肺部已经开始出现浮肿，又引发内部大出血，这个必须再次手术。”
“我同意手术，我同意医生的所有治疗方案，您只需要告诉我需要多少钱。”
“最少七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