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夜如水
三
幼儿园是很普通的幼儿园，突然来了一辆豪车，自然引起一阵不小的议论。
路水下车去接两个孩子出来，顺便和老师问问今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这段时间宋凉夜就等在车里。
身边终于没有路水了，他也能不必再忍耐，手按在胃部，越来越用力，今天已经吃过几次药了，再吃又要换药了，所以能忍的时候还是要忍着。
都说胃病和心情有关系，看来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看到路水的资料起，他的心没有一刻不在疼，胃也就从来没有休止过。
感觉胃越来越疼，宋凉夜知道必须要再吃一次药了，不然会给路水添麻烦的，现在的他是不能奢望她的。
可是现在的他连伸手拿药的力气都没有。
路水领着孩子上车时便看到宋凉夜弓着身子，脸色苍白的按着胃，口中压抑着呻吟。
两个孩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上了车还在说着幼儿园发生的事，直到感觉到气氛不对才慢慢不再出声。
路水往宋凉夜那边凑过去，伸手将宋凉夜抱在怀中。
“凉夜，放松，把手拿开。”平静的语气，平静有淡漠。
可即便如此，宋凉夜还是遵从了。
路水趁机将手附在宋凉夜的胃部，感觉到手下器官的不安分，心中边了然，熟练的按摩。
“若若，诺诺，把妈妈包里的药找出来，蓝色的两篇，黄色的一片，白色的一片。”按摩着，路水同时吩咐两个孩子找药，“再倒一杯水，保温杯里的水还是温的吗？”
“还是温温的。”两个孩子听话的找药倒水。
宋凉夜疼得意识有些模糊，但是他还是能听到路水的声音，还是能闻到路水身上的味道，还是和六年前一样的味道，如果可以他宁愿一直痛下去，这样他就可以不必离开了吧。
不必离开那个让他贪婪，让他会重拾希望的怀抱，这样的怀抱会让他又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让他在想，是不是她还有那么一点点爱他。
路水喂宋凉夜吃了药，手又稳稳的给他按摩，手法异常熟练，熟练到宋凉夜甚至在想那个男人是不是也有胃病。
想到这里难得消停了一点的胃又跳了一下。
“宋凉夜，你能不能不要再为难你自己。”路水能够想到宋凉夜在想什么，“你能不能不要再爱我了。”
最后一句几乎是央求。
能不能不要再爱了，这样只会受伤，因为她已经回不去六年前了，她不再是六年前的她，六年后的她，还能活多久呢，或者说其实她的心已经死了。
哀莫大于心死。
宋凉夜想让自己的胃不要再疼，这样就不会泄露他的心思。
他的爱给她带来麻烦了吗？他不要求别的啊，他只想爱她，哪怕她不爱他，哪怕她会在他又一次失败时转身离开，哪怕……不管怎么样，只要他还爱她就好。
水儿，真的只是想爱你啊，简简单单的就是爱你啊。
幼儿园是很普通的幼儿园，突然来了一辆豪车，自然引起一阵不小的议论。
路水下车去接两个孩子出来，顺便和老师问问今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这段时间宋凉夜就等在车里。
身边终于没有路水了，他也能不必再忍耐，手按在胃部，越来越用力，今天已经吃过几次药了，再吃又要换药了，所以能忍的时候还是要忍着。
都说胃病和心情有关系，看来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看到路水的资料起，他的心没有一刻不在疼，胃也就从来没有休止过。
感觉胃越来越疼，宋凉夜知道必须要再吃一次药了，不然会给路水添麻烦的，现在的他是不能奢望她的。
可是现在的他连伸手拿药的力气都没有。
路水领着孩子上车时便看到宋凉夜弓着身子，脸色苍白的按着胃，口中压抑着呻吟。
两个孩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上了车还在说着幼儿园发生的事，直到感觉到气氛不对才慢慢不再出声。
路水往宋凉夜那边凑过去，伸手将宋凉夜抱在怀中。
“凉夜，放松，把手拿开。”平静的语气，平静有淡漠。
可即便如此，宋凉夜还是遵从了。
路水趁机将手附在宋凉夜的胃部，感觉到手下器官的不安分，心中边了然，熟练的按摩。
“若若，诺诺，把妈妈包里的药找出来，蓝色的两篇，黄色的一片，白色的一片。”按摩着，路水同时吩咐两个孩子找药，“再倒一杯水，保温杯里的水还是温的吗？”
“还是温温的。”两个孩子听话的找药倒水。
宋凉夜疼得意识有些模糊，但是他还是能听到路水的声音，还是能闻到路水身上的味道，还是和六年前一样的味道，如果可以他宁愿一直痛下去，这样他就可以不必离开了吧。
不必离开那个让他贪婪，让他会重拾希望的怀抱，这样的怀抱会让他又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让他在想，是不是她还有那么一点点爱他。
路水喂宋凉夜吃了药，手又稳稳的给他按摩，手法异常熟练，熟练到宋凉夜甚至在想那个男人是不是也有胃病。
想到这里难得消停了一点的胃又跳了一下。
“宋凉夜，你能不能不要再为难你自己。”路水能够想到宋凉夜在想什么，“你能不能不要再爱我了。”
最后一句几乎是央求。
能不能不要再爱了，这样只会受伤，因为她已经回不去六年前了，她不再是六年前的她，六年后的她，还能活多久呢，或者说其实她的心已经死了。
哀莫大于心死。
宋凉夜想让自己的胃不要再疼，这样就不会泄露他的心思。
他的爱给她带来麻烦了吗？他不要求别的啊，他只想爱她，哪怕她不爱他，哪怕她会在他又一次失败时转身离开，哪怕……不管怎么样，只要他还爱她就好。
水儿，真的只是想爱你啊，简简单单的就是爱你啊。
四
最后还是路水开车送宋凉夜回家的，顺便打探到宋凉夜现在的住处。
宋凉夜最不愿意的就是把这么没用的自己展现给路水，可是他无论怎么忍耐都还是藏不过去。
回到家时，宋凉夜实在抵不住不消停的胃痛和疲倦，缩在床上睡着了，等醒来已经是天黑了，身上衣服变成了睡衣，薄被好好的盖着，屋内空调也是最合适的温度，一切的一切都恰到好处。
翻了个身，看到床头柜上有摆好了的药和一张字条：
我做了粥，自己热一热，吃完早点休息，记得吃药。
是熟悉中的字体，有人说字如其人，可路水的字并不像她那样柔弱，反而像一个男人，刚劲有力。
她还在关心他，还为他熬了粥，还提醒他吃药，对他来说这就足够不是吗？
起身，宋凉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不小的盒子，里面是六年前他们全部的回忆，时隔六年终于又有新的东西了，哪怕是一张小小字条，可至少是她留下的。
夜已深，是睡觉的时间，今夜宋凉夜睡得格外的好，只以为她还在关心他，完全不去想或许那只是生活助理的责任呢。
同一片天空下，始终有不眠人，路水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车来车往，手中的一听啤酒硬是让她喝成了高级酒的感觉。
六年了，没想到时隔六年她再一次遇到了宋凉夜，还是以上司下属的方式。六年前她二十岁，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离开他，这样的她，他应该是恨到骨子里的，可为什么……
“宋凉夜，为什么你还在爱我。”轻轻地像是感叹又像是自嘲，“能不能不要再爱我了。”
“你不觉得那样很残忍吗？”男人的声音传来，“阿水，能不能不要这样。”
“溪平！”路水有些惊讶，丢了手中的啤酒，飞快地到男人身边，扶住他，“你不是睡着了吗？是不是不舒服？”
这个杵着拐的男人，这个满脸病态的男人，这个一看就是翩翩公子的男人便是她的丈夫——安溪平。
“我没事。”他是被疼醒的，受伤的腿还有腹部，晚上吃饭时他实在是不忍心拒绝孩子，吃了好几口两个孩子给他剥的虾，他那肠胃是受不得的。
“你有事没事我还看不出来？”路水扶他坐下，“等着我去找药。”
“阿水！”安溪平一手拉住路水，另一只手使劲往腹里按着，“别找了，少吃一些还剩些钱。”
“我说了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你只需要好好养着就行了！”路水甩不开安溪平的手，即便他受伤多年，但他的手还是那么固执有力。
“已经足够了，六年了，你养这个家，养我已经六年了，我不想再做你的累赘了！”安溪平情绪激动起来，引得腹内疼痛加剧，不由得松开路水的手，两只手交叉的掐住腹部，疼的冷汗一层又一层，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却还在坚持。
“阿水，给我一个痛快好吗？”
继续去爱宋凉夜好吗？
最后还是路水开车送宋凉夜回家的，顺便打探到宋凉夜现在的住处。
宋凉夜最不愿意的就是把这么没用的自己展现给路水，可是他无论怎么忍耐都还是藏不过去。
回到家时，宋凉夜实在抵不住不消停的胃痛和疲倦，缩在床上睡着了，等醒来已经是天黑了，身上衣服变成了睡衣，薄被好好的盖着，屋内空调也是最合适的温度，一切的一切都恰到好处。
翻了个身，看到床头柜上有摆好了的药和一张字条：
我做了粥，自己热一热，吃完早点休息，记得吃药。
是熟悉中的字体，有人说字如其人，可路水的字并不像她那样柔弱，反而像一个男人，刚劲有力。
她还在关心他，还为他熬了粥，还提醒他吃药，对他来说这就足够不是吗？
起身，宋凉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不小的盒子，里面是六年前他们全部的回忆，时隔六年终于又有新的东西了，哪怕是一张小小字条，可至少是她留下的。
夜已深，是睡觉的时间，今夜宋凉夜睡得格外的好，只以为她还在关心他，完全不去想或许那只是生活助理的责任呢。
同一片天空下，始终有不眠人，路水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车来车往，手中的一听啤酒硬是让她喝成了高级酒的感觉。
六年了，没想到时隔六年她再一次遇到了宋凉夜，还是以上司下属的方式。六年前她二十岁，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离开他，这样的她，他应该是恨到骨子里的，可为什么……
“宋凉夜，为什么你还在爱我。”轻轻地像是感叹又像是自嘲，“能不能不要再爱我了。”
“你不觉得那样很残忍吗？”男人的声音传来，“阿水，能不能不要这样。”
“溪平！”路水有些惊讶，丢了手中的啤酒，飞快地到男人身边，扶住他，“你不是睡着了吗？是不是不舒服？”
这个杵着拐的男人，这个满脸病态的男人，这个一看就是翩翩公子的男人便是她的丈夫——安溪平。
“我没事。”他是被疼醒的，受伤的腿还有腹部，晚上吃饭时他实在是不忍心拒绝孩子，吃了好几口两个孩子给他剥的虾，他那肠胃是受不得的。
“你有事没事我还看不出来？”路水扶他坐下，“等着我去找药。”
“阿水！”安溪平一手拉住路水，另一只手使劲往腹里按着，“别找了，少吃一些还剩些钱。”
“我说了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你只需要好好养着就行了！”路水甩不开安溪平的手，即便他受伤多年，但他的手还是那么固执有力。
“已经足够了，六年了，你养这个家，养我已经六年了，我不想再做你的累赘了！”安溪平情绪激动起来，引得腹内疼痛加剧，不由得松开路水的手，两只手交叉的掐住腹部，疼的冷汗一层又一层，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却还在坚持。
“阿水，给我一个痛快好吗？”
继续去爱宋凉夜好吗？
五
“溪平！”路水顾不得什么争执，她现在只有满心的心疼。
“没事……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这么多年来他习惯了忍受身体各处的疼痛，从六年前。
不错，一切都是因为六年前的那一次，他们所有人只有两个下场，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
路水迅速把药拿过来，可无论如何安溪平就是不肯吃，即便他已经疼得发抖，再坚持一下就好了，就可以不必吃这些昂贵的药了。
“溪平，我求你了好不好，把药吃了。”路水抱住溪平，声音带上颤音，“我知道我这样维持着你的生命，让你这么痛苦的活着是我的自私，可是溪平，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
“如果没有你，我六年前就已经活不下去了。”
“可我总归活不长的。”安溪平抬起满是汗水的惨白头看向路水，“阿水，你我都明白的，不管怎么样，我没有多久的命了，如果我死了，你要怎么办呢？”
“我不会允许的，如果你死了，我也就不活了我是做得出来的。”所以，你不可以死。
“路水！你为什么就不能想想诺诺和若若呢？六年前你为什么不想想你腹中的孩子，你能不能不要……呃……不要这样。”痛到极致，安溪平连话都说不出来，缩在路水怀中，牙关紧咬不出一丝声音，剩下的话也只能下次说了，他必须要在他死之前点醒她。
这一夜注定无眠。
第二日一早，宋凉夜准时在七点钟起床，习惯了每日早晨胃部闷闷的痛，今日竟比往常好些。
门铃在七点一刻的时候响起，这个时候宋凉夜已经洗漱完毕，就差早餐了。
开门，门外是路水，手上拎着一个保温桶。
“都收拾好了吧，你的早餐。”路水将手中的保温桶交给宋凉夜。
“进来吧。”宋凉夜接过来，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这早餐也封存。
路水进屋，直接进入卧室，看着收拾的并不算整齐的床铺，有些无奈，六年了还是这个毛病。无奈又习惯的将床铺收拾好，转身看到默默注视着自己的宋凉夜。
“总裁你还是快吃饭吧，上午还有会议要开。”她无法就这样站在他的目光中，那样的目光会让她心疼，从遇到他那一刻起，她就不停的心疼。
宋凉夜打开保温桶，是熟悉的味道，是她蒸的包子熬得小米粥，她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看着宋凉夜满脸幸福的吃着，路水将头偏过去。
宋凉夜……宋凉夜……
他比六年前瘦了好多，也是他做了胃切除手术，整日的胃痛自然让他无法正常进食。
他的左手似乎恢复的不错，可以吃饭，可以开车，普通人能做的事情都能做到了。
他的公司发展的很好，六年前的投资应该起了一些作用了吧。
看看她，还是注视着他。
“溪平！”路水顾不得什么争执，她现在只有满心的心疼。
“没事……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这么多年来他习惯了忍受身体各处的疼痛，从六年前。
不错，一切都是因为六年前的那一次，他们所有人只有两个下场，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
路水迅速把药拿过来，可无论如何安溪平就是不肯吃，即便他已经疼得发抖，再坚持一下就好了，就可以不必吃这些昂贵的药了。
“溪平，我求你了好不好，把药吃了。”路水抱住溪平，声音带上颤音，“我知道我这样维持着你的生命，让你这么痛苦的活着是我的自私，可是溪平，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
“如果没有你，我六年前就已经活不下去了。”
“可我总归活不长的。”安溪平抬起满是汗水的惨白头看向路水，“阿水，你我都明白的，不管怎么样，我没有多久的命了，如果我死了，你要怎么办呢？”
“我不会允许的，如果你死了，我也就不活了我是做得出来的。”所以，你不可以死。
“路水！你为什么就不能想想诺诺和若若呢？六年前你为什么不想想你腹中的孩子，你能不能不要……呃……不要这样。”痛到极致，安溪平连话都说不出来，缩在路水怀中，牙关紧咬不出一丝声音，剩下的话也只能下次说了，他必须要在他死之前点醒她。
这一夜注定无眠。
第二日一早，宋凉夜准时在七点钟起床，习惯了每日早晨胃部闷闷的痛，今日竟比往常好些。
门铃在七点一刻的时候响起，这个时候宋凉夜已经洗漱完毕，就差早餐了。
开门，门外是路水，手上拎着一个保温桶。
“都收拾好了吧，你的早餐。”路水将手中的保温桶交给宋凉夜。
“进来吧。”宋凉夜接过来，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这早餐也封存。
路水进屋，直接进入卧室，看着收拾的并不算整齐的床铺，有些无奈，六年了还是这个毛病。无奈又习惯的将床铺收拾好，转身看到默默注视着自己的宋凉夜。
“总裁你还是快吃饭吧，上午还有会议要开。”她无法就这样站在他的目光中，那样的目光会让她心疼，从遇到他那一刻起，她就不停的心疼。
宋凉夜打开保温桶，是熟悉的味道，是她蒸的包子熬得小米粥，她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看着宋凉夜满脸幸福的吃着，路水将头偏过去。
宋凉夜……宋凉夜……
他比六年前瘦了好多，也是他做了胃切除手术，整日的胃痛自然让他无法正常进食。
他的左手似乎恢复的不错，可以吃饭，可以开车，普通人能做的事情都能做到了。
他的公司发展的很好，六年前的投资应该起了一些作用了吧。
看看她，还是注视着他。
六
“路水，总裁今天晚上的晚宴你准备一下。”说话的是宋凉夜的助理刘巍。
“我知道了。”晚宴啊，要准备的东西不少啊。
看看时间，是午餐的时间了，看着办公室紧闭的门，看来她要提醒某个人吃饭了。真是的，都是快三十的人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这样的他让她怎么放心。
敲响门，听到里面应声，路水打开门进去。
“总裁，该吃饭了。”
“一起，我请你。”宋凉夜顺从路水，即便手上这份文件还没有处理完。
“去哪里吃?”路水知道她推不掉。
“我定了餐厅。”
跟着宋凉夜离开公司，路上路水才想起来一件事。
“下午我能不能请一会假？”
“可以。”宋凉夜甚至都不会问为什么请假，她请问，他便准。
“连为什么都不问可不是一个称职的领导。”
“那么你请假有什么事。”
“我得把孩子接到家里，晚上有晚宴，幼儿园不会开到那么晚。”即便安溪平身子不好，但总归有他看着孩子，而且又孩子在，他也不会出什么事。
“你丈夫呢？他不管这些是吗？”宋凉夜有些不满意，如果是他娶了她，他一定舍不得让她做任何事，那个男人这么可以让她专门请假接孩子。
其实某种意义上他能这样与她朝夕相处也拖那位不称职的丈夫的福。
“溪平身子不好，行动不便，没办法接送孩子。”路水避重就轻，安溪平身体差到极限，但六年前的他还是健健康康的阳光少年的。
“你没有朋友帮忙吗？”如果连接送孩子都做不到，那么那个男人是完全没有工作能力的，如果再没有朋友，那么她这些年要一个人撑起整个家吗。
“没有。”都没有了，伙伴、朋友、家人……一切都已经没有了。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
宋凉夜的心扯着疼，这个人是他疼到骨血里的，他怎么舍得……可是现在他还有说话的权利吗。
两人再无话，一直到了餐厅。
“你点吧。”宋凉夜将菜单交给路水，路水也没有推辞。
点了几个清淡的菜，又吩咐了少油少盐菜就算是点完了。
都是他的口味。
宋凉夜无奈叫住服务员又加了几个辣菜，他记得路水好辣。
两个人面对面竟无话了，宋凉夜感觉有些别扭，拿起水杯打算喝水，却不料被路水拦下了。
“这水是凉的，你不能喝。”说着唤来服务员换温水。
之后又无话，菜上来后也就静静地吃着。
宋凉夜发现路水竟然没有喝过水，以前吃饭时她总是喜欢吃着很辣的菜然后喝着水解辣，是今日的菜不辣吗？
想着便夹了一口尝尝。
路水之前有些愣神，等反应过来时宋凉夜已经吃下。
辛辣顺着食道一路刺激到胃，宋凉夜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胃开始抽搐。看路水面无表情的吃下他还以为，这可比当年要辣的多。
“你干什么！你不能吃你不知道吗？”一着急，路水的声调便提上去了，可她现在顾不得那些。
胃闹得越来越剧烈，宋凉夜冷汗一层又一层，这顿饭怕是吃不成了。
路水唤来服务员结账，之后扶着还能走的宋凉夜回到车里。
一回到车里宋凉夜就在副驾驶侧缩着。
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回公司的，路水只好将宋凉夜送回他的家里。
宋凉夜疼的发抖，手死死往胃里按，还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但是她还会着急，还会关心他，这样也不错。
其实这也是不错的方法，哪怕这样有些卑鄙，可是他愿意。
“路水，总裁今天晚上的晚宴你准备一下。”说话的是宋凉夜的助理刘巍。
“我知道了。”晚宴啊，要准备的东西不少啊。
看看时间，是午餐的时间了，看着办公室紧闭的门，看来她要提醒某个人吃饭了。真是的，都是快三十的人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这样的他让她怎么放心。
敲响门，听到里面应声，路水打开门进去。
“总裁，该吃饭了。”
“一起，我请你。”宋凉夜顺从路水，即便手上这份文件还没有处理完。
“去哪里吃?”路水知道她推不掉。
“我定了餐厅。”
跟着宋凉夜离开公司，路上路水才想起来一件事。
“下午我能不能请一会假？”
“可以。”宋凉夜甚至都不会问为什么请假，她请问，他便准。
“连为什么都不问可不是一个称职的领导。”
“那么你请假有什么事。”
“我得把孩子接到家里，晚上有晚宴，幼儿园不会开到那么晚。”即便安溪平身子不好，但总归有他看着孩子，而且又孩子在，他也不会出什么事。
“你丈夫呢？他不管这些是吗？”宋凉夜有些不满意，如果是他娶了她，他一定舍不得让她做任何事，那个男人这么可以让她专门请假接孩子。
其实某种意义上他能这样与她朝夕相处也拖那位不称职的丈夫的福。
“溪平身子不好，行动不便，没办法接送孩子。”路水避重就轻，安溪平身体差到极限，但六年前的他还是健健康康的阳光少年的。
“你没有朋友帮忙吗？”如果连接送孩子都做不到，那么那个男人是完全没有工作能力的，如果再没有朋友，那么她这些年要一个人撑起整个家吗。
“没有。”都没有了，伙伴、朋友、家人……一切都已经没有了。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
宋凉夜的心扯着疼，这个人是他疼到骨血里的，他怎么舍得……可是现在他还有说话的权利吗。
两人再无话，一直到了餐厅。
“你点吧。”宋凉夜将菜单交给路水，路水也没有推辞。
点了几个清淡的菜，又吩咐了少油少盐菜就算是点完了。
都是他的口味。
宋凉夜无奈叫住服务员又加了几个辣菜，他记得路水好辣。
两个人面对面竟无话了，宋凉夜感觉有些别扭，拿起水杯打算喝水，却不料被路水拦下了。
“这水是凉的，你不能喝。”说着唤来服务员换温水。
之后又无话，菜上来后也就静静地吃着。
宋凉夜发现路水竟然没有喝过水，以前吃饭时她总是喜欢吃着很辣的菜然后喝着水解辣，是今日的菜不辣吗？
想着便夹了一口尝尝。
路水之前有些愣神，等反应过来时宋凉夜已经吃下。
辛辣顺着食道一路刺激到胃，宋凉夜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胃开始抽搐。看路水面无表情的吃下他还以为，这可比当年要辣的多。
“你干什么！你不能吃你不知道吗？”一着急，路水的声调便提上去了，可她现在顾不得那些。
胃闹得越来越剧烈，宋凉夜冷汗一层又一层，这顿饭怕是吃不成了。
路水唤来服务员结账，之后扶着还能走的宋凉夜回到车里。
一回到车里宋凉夜就在副驾驶侧缩着。
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回公司的，路水只好将宋凉夜送回他的家里。
宋凉夜疼的发抖，手死死往胃里按，还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但是她还会着急，还会关心他，这样也不错。
其实这也是不错的方法，哪怕这样有些卑鄙，可是他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