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bl】来来来,点梗呐







楼主 十滴没有水  发布于 2019-11-17 00:41:00 +0800 CST  
发现好多人喜欢看装病都写出来那得多少篇装病啊哈哈
而且没人点古风诶!我得有三四年没写过现代的了,你们是多信任我23333

楼主 十滴没有水  发布于 2019-11-17 13:40:00 +0800 CST  
某个楼中楼被小可爱点出了吊胃口什么的,这感觉不错,于是立刻来吊胃口23333
第二梗和第三梗选好了:
19楼 温柔精英攻(景澜)x坏脾气作精受(左焕)
78楼 后知后觉攻(苏继卿)x替身病弱受(司念)
因为实在不好艾特,我每次只写楼层了,见谅!
我可能会跳着选梗,看哪个冒出来的思路更快更清楚,尽量让大家点了都不要白点,我会尽力都写的,但顺序大乱,久等的小可爱们多担待哈~
还有我终于想到什么我完全写不了,就是车√(认真脸)
今天没有更新,看看明天后天有没有机会,因为周中课还很多,总会抽不出时间写,再次强调更新时间不定,愿意追可以先收藏着,爱你们yo!

楼主 十滴没有水  发布于 2019-11-17 21:23:00 +0800 CST  
我的楼里好多夜猫子昨天说的两个梗我的意思是按顺序更下来,已经开始了一个小开头了不是投票哈
我就是见到有了想法就会开始,一般不会让大家先投票再决定写哪个,这样会浪费一些时间,不想让大家白白等几天就为了等个投票结果,毕竟投完票还要写好久呢

楼主 十滴没有水  发布于 2019-11-18 08:07:00 +0800 CST  
今晚更新啊哈哈,我要是说我变短了你们会不会打我

楼主 十滴没有水  发布于 2019-11-18 20:02:00 +0800 CST  
【温柔精英攻(景澜)x坏脾气作精受(左焕)】
外头大雨倾盆,雨点子敲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快要盖过了敲门声,所以门外的人一连敲了好几声,左焕才堪堪听清楚,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赶着去开门。
现在是晚上八点,左焕以为是景澜今天回家早了,所以分辨出有人敲门,心下是难掩的兴高采烈,只不过没有表现在脸上,全都挪到了脚底倒步的速度上面去了。可是家门一开,门外站着的人身上套着黑色的雨衣,大概是因为赶着时间进了楼道也没有把兜帽摘掉,上头的雨水还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左焕一开门,他就从拉着其他箱子、袋子的板车后面绕了出来,递出了手中的纸盒子:“景澜?”
左焕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懒懒地接过那个盒子。
一个送快递的管不了那么多,斜了左焕一眼,没什么情绪地说:“您签收一下。”
来开门前左焕本来有了些精神的面色已经彻底黑了,随便在单子上划了两道写出了景澜的名字,扯下来丢给了对方直接把门哐地一声关上了。行为渐渐有些暴躁。
关了门,左焕却没有动,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防盗门,直到一不注意叫手中的快递盒脱了手才缓过神。左焕低下头,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他怎么会认为是景澜?景澜有钥匙,自己会开门的。很久很久,数不清多少天,景澜回家时就只用钥匙开门,因为他回家来的时间多数是凌晨。从某一天开始,景澜碍着回家太晚,觉得左焕睡着不愿吵醒他,就再也没有敲响过家门。
实则左焕没有几次是没等到景澜进门就能安心睡去的。他能感觉到,景澜每一次回来都拖着一整天奔波应酬的疲惫,有时候进被窝从背后将他搂住时带着浑身酒气,有时候回来就匆匆躺下即使睡着了也睡得不安稳,不然景澜怎么会察觉不到其实他根本没有睡着,哪怕是关着卧室的灯,在床上闭眼躺下,仅此而已。
他只是想着会不会这样等,会有一日景澜还会像最开始谈恋爱那时一样,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有三分之二的时间跟自己在一起,虽然不是腻歪个不停,但总是彼此身心相伴。然而日子过到现在,景澜离自己正在越来越远,一天能见面说话的时间大概……一小时?还是四十分钟?左焕不想算得那样明白。为此,他并非没和景澜吵过架,但结果无非是叫两人之间的关系更疏远,原本介意的事也没有半分改善。他也知道,景澜每天应对的事情那么多,自己不该再和他闹给他添堵,再有怨言忍着忍着兴许就过去了,所以相当长的一段日子到昨天,每次景澜回来他装作睡着,免得又要争吵,景澜也不用惦记着自己会等他到很晚,所以夜夜被景澜抱着入睡时,左焕都按捺着没有开口和他说过一次话。
起初,左焕这样想也这样做,觉得熬一熬就过去了,但是现在,他却觉得这样的生活逐渐要望不到边。左焕冷静地觉得,这样下去,不用太久他就会崩溃,会发疯。


楼主 十滴没有水  发布于 2019-11-18 23:17:00 +0800 CST  







楼主 十滴没有水  发布于 2019-11-18 23:23:00 +0800 CST  
为什么不再多敲几次门,为什么就不能多说些安慰他的话?他就只对着那些文件有耐心,对自己却这样说走就走了。
心下想着,左焕用力一拂脸上的泪痕,再不想管景澜如何,站起身来要去关灯睡觉。
刚走到半截,鞋柜上搭着的衣服口袋里,景澜的手机响了。
左焕在原地站了短促的一瞬,烦闷地走了过去,接起来就对着听筒的另一边撒气:“几点了打电话!不睡觉了!”
对面显然不可能想到会是景澜之外的人接电话,还是这种枪子儿似的话,顿时愣了一下,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颤颤巍巍地试探道:“是……嫂子?”
左焕听了也一怔,方察觉到自己刚刚失态到了什么地步,怔怔地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了一眼,是景澜的同事也是朋友,他们是认识的。
“哦……我以为是,骚|扰电话……”左焕尴尬地扯了个谎。
对面倒是不太在意,干笑了几声:“没事没事,澜哥到家了就行,这我就放心了!那嫂子辛苦,多照顾澜哥哈——他今天喝得实在太多了拦都拦不住,等他清醒了,你可得说他几句,不能这样糟践自己。这家公司不厚道还有别家的生意可做啊,别过不去这道坎儿。”
“啊?你说什么不厚道……”左焕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对方又顿了顿,转而说:“哦对,澜哥喝成那样估计也不能跟你说什么了——等他醒了可别拿这个刺激他,劝劝就完了……”
他见左焕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想着左焕和景澜的关系所以没有隐瞒,在电话里简断洁说地跟左焕说了个明白。
景澜回来确实格外的晚,除了陪一个上市公司的项目经理谈项目谈到了晚上七点多也就散了,后边那样久的时间,就全是当着两个朋友的面自饮自酌。
连着两个多星期,日日夜夜精心准备就是为了能和这家公司达成合作,可因为景澜的公司创业起步不久,而且景澜作为总裁本人的资质、年龄在业界中都是浮躁的时候,对方对公司整体的资历和业绩都不太看好,所以耗尽心血的努力一顿饭的工夫就落空了。饶是如此,景澜想起连日的劳心劳力连家里都顾不上,最后不仅没有成功,还将左焕疏离了那样久,只觉得自己实在是没用。于是在桌上开始一杯一杯地给自己灌酒,连胃病都不管了。好在他身边两个还算靠谱的朋友怕他一个人喝出事没敢先离开,却也没想到夜半凌晨的点了景澜还一无所知一样没完没了地喝酒,实在看不下去好不容易才拦住,开车把景澜送了回来。
这下快酒、闷酒赶在了一起一通喝下肚去,回到家来还叫左焕吵闹成了这个局面,景澜只怕更好过不了。
左焕听得眼睛已经直了,跟对面的人道了谢匆匆挂掉电话,正好在鞋柜旁换上鞋又拿了件外套,装上自己和景澜的手机就要出门找人。夜里冷成这样,景澜还喝了那么久,自己赶他出去时他穿了见单薄的衬衫就走了,这会儿怎么能叫人在外面晃荡。
揪着心正要出门,刚把门拉开,门后靠着的景澜跟着没了支撑直接倒了进来,给左焕吓得当时脸上就失了颜色,缓过神赶快蹲下身把景澜抱在怀里,可哪里摸着都是一片冰凉,连他靠上肩头时呼在他脖子上的气息都是冷的。
左焕心中酸痛,眼里冒出了泪水,却吸了吸鼻子憋着眼中的水不叫自己那没用的伤感在这个时候添乱。
刚才那一摔也把景澜给摔蒙了一下,虽然醒了,但精神迷迷糊糊,看了左焕半天才认出人来。
“左左?”声音听着有点喑哑,说一个字都要颤三颤:“左左……你别生气了。”
左焕抿着嘴,没有回答,反是心急地问:“你怎么不跟我说……是不是不舒服?我们回屋躺着吧,能站起来吗?”景澜分明心里对自己愧疚成了这样,一心只想着给自己安慰,可自己怎么能在他难受、落寞的时候这样对他,还赶他走。
闻言,景澜微微地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不舒服,我——”话音未落,景澜就眉头紧锁,身子不受控制似的猛地弓了起来,手顶进胃里,随后想到左焕看着,换忙把手放了下去,好像若无其事一样唬人。
这如果还能逃过左焕的眼睛那他大概是真的瞎了。
“地上凉,进屋去——”说着,左焕站起身,双手抱住了景澜的腋下,将人半扶半抱地带到了卧室,帮人躺在床上,被子也给盖好掖紧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冷着你的……我爱你左左,你相信我……”
“你别说了!”左焕几乎崩溃,喊了一句,却见景澜拉着自己的手无力地松开时他才发觉自己又说了些什么胡话,连忙道:“你不要想那些,你躺好。”
然而躺平对于景澜来说似乎更加不好受,左焕刚把他安顿好,他便躺不住转到了另一边把身子蜷缩起来,之后还压不住疼,坐起身,整个人对折起来压迫着胃腹。
“景澜?”左焕看得心惊,爬上床去坐到了景澜的身后,把人扶到了怀里,又拿自己的手把景澜的手替下来,在胃上轻轻暖着不叫他用力按:“没事了,不疼了……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胃病这样厉害了我都不知道,我——”景澜胃不好他是知道的,可疼成这样他真的第一次见,这时看得越来越心凉而不知所措。
“没事,不疼的……”景澜仍是摇头,握了握左焕的手,还能稳着声音,再挤出个笑来安慰:“真的,一点事都没有,别怕。”
话才说完没多久,胃就像和他作对一样又开始折腾,锐痛之外还一阵阵犯着恶心。
“左左……我想吐。”
左焕听了,赶紧跑出去拿了个垃圾桶来,回到卧室里景澜已经趴到了窗边咬着牙忍着不吐,可左焕把筒放到床下时他却接连干呕吐不出来什么东西。左焕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扶着景澜免得他跌下床去,再一次次拍着他的后背问这问那。
景澜吐了许久,起先吐了些积在胃里捣鬼的酒液,吐到后来就是胃液里混着好多血丝,人的脸色都是灰败的,冷汗更是出了一身,看得左焕六神无主的连连叫景澜忍着不要再吐了。
良久,这阵难受过去,景澜整个人都像被抽干了一样,浑身发软摊回了床上。
左焕低着头擦了一把眼泪,在床边抱着景澜更忍不住啜泣,脸都埋在景澜怀中,好像传出来的声音直接能打进景澜的心间。
“左左,别哭了。”景澜屈起手,指尖挑开了左焕乱糟糟堆在脸颊边上的碎发,才替人把眼泪抹去:“我好多了,不难受的。”
“你骗人,你这个骗子你就只会骗我!”左焕抬手却不敢打景澜,只得一拳捶在了被子上:“吓死我了,你不能出事……我不能离开你……”
“谁说我要出事要离开你了。”景澜无奈,“没事都要被你说出事了。”
“我……”左焕抬头,眼睛红红的瞧着可怜得很:“那我不说了,不说了。你快点好起来,我害怕。”
“没事的,不怕。”景澜胃里的痛比之前有所缓解,虽余痛未消,然怕自己难受起来左焕会更难受,所以叫自己的神色看着轻松一些,不敢流露不适。左焕一直紧张着,他心里反而更不好受,立刻又把左焕抱在了怀中,两人紧紧贴在了一起,低声安慰了好几句。
“景澜……”
“嗯?”
“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吵的,我再也不跟你吵了……”
“不。”景澜亲了亲左焕的唇角,蜻蜓点水:“是我,我该多陪你——”
“我说是我的错就是我不好!你——”
“好好好……嗯——”
景澜皱眉,故意闷哼了一声,手重又扶上了腹部,给左焕吓得声调立马放低了,也不敢大声讲话,赶快把手搓热了一下一下地安抚着景澜的胃,嘴里还念叨咒语一样叫他不要再难受了。
样子还是那样可爱。
景澜不知是无奈还是受用,手揽着左焕的身子揽得更紧,稳稳地合上了眼。
时候不早了。

楼主 十滴没有水  发布于 2019-11-18 23:23:00 +0800 CST  
此梗完~
上帝保佑不要吞不要吞!我已经图文混发了
7000字也不少了!预估四千还是超了好多!
感觉自己不太会写虐????感觉看了会没有爽的感觉??????

楼主 十滴没有水  发布于 2019-11-18 23:26:00 +0800 CST  


楼主 十滴没有水  发布于 2019-11-19 11:04:00 +0800 CST  
在线蹲几个古风梗,没有什么点的人的话,写完替身那个梗我就写个王爷受倒追了

楼主 十滴没有水  发布于 2019-11-19 15:24:00 +0800 CST  
今晚小更一段吧,但现在卡在了白月光的名字上救命,在线求名字

楼主 十滴没有水  发布于 2019-11-19 22:27:00 +0800 CST  
【后知后觉攻(苏继卿)x替身病弱受(司念),虐受】
(一)
胃镜的管子顺着咽喉塞进身体里的时候,司念忍不住干呕了几次,是那种忍耐不住,由着生理反应表现出来的,让他有些不安。而后随着管子一点点深入,从嗓子到腹腔的异物感叫司念胸口憋闷,犯恶心的症状越来越重,霎时额头上就蒙了一层汗,忍不住想要咳嗽。
“别咳,忍一下忍一下,一会儿就好了。”一旁做副手的护士发觉司念的状态不好,对胃镜的反应比一般人要严重一些,忙高声提醒。又怕他会不受控制乱动挣扎,说着就走到床边上,轻轻地把手按在司念的肩头,时不时拍两下,带着些宽慰的意思,眼睛除了盯着屏幕和医生的动作外,偶尔低头瞟一眼司念。
司念听了想点头略略回应也不敢乱动,忍得比刚才辛苦了许多,渐渐忍不住一手把住了床沿,眉头紧锁地闭着眼,压着那一阵强过一阵的恶心感,中间还是有一次控制不住干呕了几回。
过了十分钟不到,管子被抽了出来。司念却感觉不到时间过得这么短促,还没缓过神,胃里往上翻涌的呕吐感猛的强烈起来,再也忍不住,司念还没来得及从床上起来跑到卫生间就已经扒在床边吐。只不过从昨晚到现在他都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吐到最后就只有一些胃液,一旁的医生和护士劝阻他许久他才停了下来,可停是停了,胸口泛着的恶心没有消下去多少,因为吐得久了,又没有进食,所以胃中一抽一抽的疼着。
护士见他止了吐才递上来两张纸巾,司念慢慢接了过来,感谢地看了对方一眼,赶快把刚刚做胃镜时淌到脸颊的津液擦干净,接着说:“抱歉……弄得太脏了。”
“犯恶心、嘴里发苦、流口水都是正常的——医院里,这可不叫脏。”医生的语气听起来的确是习以为常,一边说一边记着手中的单子,而后扯下来递给边上的护士,这才看向了司念:“结果两个小时之内出,等一会儿吧。不过活检的话……还要多些时间,查得仔细一点,如果已经癌变还是早发现早治。”
到底是看多了生死的人,对待潜在的癌症患者都当做没事人来对待,恐怕即使查出来对方真的患上了绝症,大概也只是会顾及一下患者的接受能力,会说得缓一些来照顾患者的心情吧,可自己的内心,应当不会有什么波动。
然而这些话,司念听了也没有什么感觉,做检查嘛,等结果嘛,似乎没有什么忐忑。似乎是这样。
司念点了点头,没有多做停留出了这间屋子。走廊的尽头就是卫生间,司念捂着胃,微微欠着身,快步走了进去,撑着洗手台又开始不断干呕。刚刚在床上侧躺,那些胃液应当早已随着胃镜过程中反胃被带了出来,可这会儿胃中只是干磨着难受,想要吐出什么已经不能了。司念趴在洗手池边上干难受了足有十分钟,最后果真什么都呕不出来,倒叫一直闷闷痛着难受的胃此时不断地跳动抽搐起来,司念扶着洗手池,腰彻底弯了下来,手在胃间胡乱揉了片刻却丝毫用处都没起,最后叫人忍不住蹲下身,双手被腿顶着揣进胃里去,挤压着抽动的胃打算抵御掉这次的疼痛。这样又是许久过去,已然收效甚微。
无可奈何,司念扶着洗手台站起身,捧了几把凉水冲了冲脸,之后呷了几口水漱了漱口,嘴里的苦味似乎是从食道里冒出来的,怎么都冲刷不干净,也就放弃了。他支着台子,喘气细微的变得急促了一些,神色平静地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回想着医生打的预防针,再好好打量一下这张惨白得已经发灰的脸,说成是得了癌症的病鬼大概也没人会不信吧。
司念不置可否,由着脸上的冷水淌进领口,顶着满面水痕就走了出去,只不过是欠着身子扶着墙地走着,步子放得很缓慢,被迫的。
走出去在拐角处转了个弯,迎面碰上了刚刚做胃镜时在边上的护士,手里拿着一沓子纸,擦肩的功夫那护士竟抬了头和他打了个照面,见他一个人靠着墙走得蹒跚,另一只手还顶在胃上,不由自主停住了脚步:“怎么样,还可以吗?”
司念没力气讲太多话,只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什么要紧,又听对方说:“下回找个人陪你来吧,难受也有人照顾。”护士说了一半,一低眼皮瞅了瞅司念无名指上的戒指:“家里人周末还这么忙呢?”
“哦……”察觉护士盯着他的戒指瞧,司念有些不自在,微不可查地蜷了蜷手指,低头苦笑道:“是啊。忙得很。”
“这层楼梯间边上就有休息室,一楼大厅也行,找个地方坐会儿吧。”护士方才随意一问罢了,这时对于司念的答案不甚在意,嘱咐了几句就走了,应当是抽不出来更多的时间站在这里闲聊了。
司念见这护士没什么闲心多关注自己倒是心里舒了口气,不过还是很感激她路过能告知自己哪里能坐下歇歇。司念转身回去,奔着刚刚她说的休息室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其间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出神,指尖不自觉地拨弄、转动了几下手上的戒指圈。

今天医院里的病患像是要把各个科室挤爆,休息室里更是人满为患。司念挤进去时倒是正赶上一个人拿着挂号单离开,刚要坐下就看见一个年轻姑娘扶着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走到了跟前,也是为了找个地方坐的,结果被他占先,以至于他抬起头和那两位对视时彼此都有一瞬尴尬。
旋即,司念站了起来,把身后的座位一让,对面的姑娘眼前一亮,赶紧把老人扶着坐稳了,千恩万谢地给司念欠了几回身子。司念摆摆手,而后转身径直出了休息室。
没地方坐也好,里面吵得他头疼。
就这样,司念在这层的楼道里像是被人牵着条线似的走了几个来回,最后还是下了楼,溜达到了一个诊断室外边,碰上屋外一排椅子走了几个挂号的之后空出了几张,他才算找到地方待。
司念靠着墙,后知后觉身上一阵一阵发冷,肩膀、后背乃至双腿都开始酸痛起来,头也发晕,估计又发烧了。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把自己抱成一团,这会儿意识昏沉,连胃疼都变得麻木了许多。

楼主 十滴没有水  发布于 2019-11-19 23:56:00 +0800 CST  
若不是这种时候都有巧合,司念还会以为这么多天以来能让自己安安静静眯上一觉的竟然是在医院,在此时。
再说苏继卿匆匆忙忙穿梭在医院的几层楼,抽不冷拿余光一扫能发觉在楼道边上坐着的司念也是奇了。苏继卿看到了司念,还真的停下了脚步,一时怔在原地忘了自己该做些什么。而司念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时候睁了下眼,也刚好与停留的苏继卿相互对视,如果不是脑子里门儿清自己在苏继卿心中的分量,他都要把这当成心有灵犀的最佳解释了,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
“继卿?”
司念说得声音微弱,甚至完全是气音对面的人根本没听见。
在这里遇到苏继卿,他是有些惊讶的。毕竟这个十几天没回过家的人,一个电话一个信息都没有,心里都要适应这个人就此人间蒸发了的事实正要感到一阵悲哀的时候,这个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是在这种不该是两人见面的最佳地点。
还是说,苏继卿生病了?
“你怎么在这里?”司念撑着站起了身,说得有些担心,哪怕苏继卿从来都只会让他绝望,他还是不忍心不去关注这个人一些。他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天不见苏继卿的人影,见面第一句话是这样干巴巴的疑问。
“司念……”苏继卿的表情在司念看来有些怪异,愣过片刻后,苏继卿蓦地惊醒,想到了某种可能之后立刻冲上前拉住了司念就想奔着楼梯口的方向走:“快!跟我走。”
司念猝不及防险些被扯了一个跟头,原本静静坐着才好些的,这时候被猛地一拽顿时觉得眼前的地板和房顶快要调了个个儿,胃里的烧灼感冒出来又是一阵反胃。
“干什么?去哪里啊……”司念的手不自觉扶上了胃,喉咙里有了涩涩的血腥味往上反,他费力吞咽了半晌,呼吸不稳地勉强问,不过苏继卿并没有回答。
没走出多少司念便跟不上了,其间差点绊了两下又马上被苏继卿拉扯着往前走。胃里越来越疼,司念还觉得冷竟也出了一后背的虚汗,咬着牙没吭声。他这一番倒步子苏继卿似有所察却没有停下来,一路到了三楼抽血室门口才肯站住。
把司念拉到了抽血室的门前苏继卿才清醒过来发觉自己做了些什么,可眼下他已经这样做了。
苏继卿转过来看了看司念,眼神中透着愧怍,更被司念那副苍白的脸色和萎靡的精神给吓了一跳。
他才几天没有见过司念,他就这样憔悴,人都消瘦了这么多。
“你……你怎么样?生病了?”苏继卿胸口微微泛着酸痛,不知是怎么了有点想抱抱眼前这个人,好好问清楚他这些日子是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样。可他刚要靠近,就被司念避开了。
“要我做什么?”
苏继卿怎么会无缘无故对他流露出丝毫的关注?无事献殷勤这种话司念还是信的。
似乎是没想到自己那微妙的问候会落空,苏继卿被司念冷淡的拒绝再即刻戳穿了他内心的不安而茫然了一瞬,分明到了这时候他却被眼前的状况弄得不知怎么开口。
“念念……我——”
司念闻听立刻嗤笑出声,讽刺道:“你还会这么婆婆妈妈的?”他几乎确认了苏继卿的用意一定是和裴泯有关,不然这样故作低声下气,故作知冷知暖,还叫他“念念”可不会是为了旁的。
“救救裴泯,他出了车祸需要用血,你是O型血对吗?你救救他,算我求你了,司念……你救救他,他会死的。”
苏继卿一气说出来,居然没有半分轻松感,压在心上的巨石越发重了,尤其是在司念久久没有回音的之后。
他说完,司念心中仍是一阵撕裂的痛,即便是他早就料到能叫苏继卿这样心急一定是与裴泯有关的事。
司念双眼中的光泽刹那间黯淡,甚至到了空洞的地步,眼前苏继卿的人影都逐渐模糊起来。
“他会死?”
司念失神,自言自语似的反问了回去,一个字一个字的如同利刃刻划在苏继卿的心上。
“念念,求你了。”
“他会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司念眼底已经殷红,不想在苏继卿面前翻来覆去地流露这种脆弱,于是说完转身就走,果真会被苏继卿纠缠到底,一把又将他拉了回来。
因为心急,苏继卿脑子里已经顾不上司念此时看着很不好的这件事,抓着人的肩膀狠命求着:“司念——我对不住你,都是我的错,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裴泯他是无辜的——”
“我不无辜?!”司念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苏继卿挣开推到了一边,医院的楼道中都有了回声:“我和他非亲非故,就只是因为你的爱人能在这个时候给他做血库我就活该为了他的死活把自己的血抽干净吗!每天死的人那么多,各个都是我见死不救他们才死的?!”
“司念!”
“安静!安静——”他们争吵的声音忽然太大,从走廊尽头开了个门,一个男医生探出头来对着两人呵斥:“要吵架出去吵,这是医院!”
片刻插曲,的的确确强迫两人彼此冷静了几分,本是争分夺秒的事情,却有沉默在两人之间停驻着。
司念闭了闭眼,哪怕叫眼前失去光线也觉得天旋地转的,他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倒下。可更让他经受不起的不是身上的不适,是眼前苏继卿脸面带笑的逼迫。
这么多天没有见面,苏继卿突然出现,就是想要他的命了。
什么裴泯快死了,什么非他的血裴泯就活不了了,什么他不付出些什么就是见死不救了……
他还没有付出过什么吗?夹在裴泯和苏继卿之间这么多年,他没有付出过什么吗?
青春,早早葬送在这段婚姻里了;尊严,自葬送青春的那一刻起就被践踏了个干净;爱?爱算个什么?
他分明付出了全部,却什么都没得到。可笑。都活成个笑话了。
现在裴泯快死了,就理应拿他的命去一命换一命。司念心痛,痛得他恨不得死到裴泯前头去得到个解脱。
苏继卿,我可能得癌了,我也快死了。司念想道,你怎么不想着救救我?
“苏继卿。”司念冷淡了下来,“你后悔和我结婚吗?”
“你现在……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就想知道。如果我放过你了,你能不能放过我。”
苏继卿心焦,根本没有精力去思考司念这样说是什么意思,转过头去拒不回答。
“那我有个条件。”司念也不介意,“今天要了我的血,我们就到此结束。”
苏继卿瞳孔一缩看向他,面色惊愕非常,甚至不敢置信:“念念……你……”
“我指的是离婚,以后永远不再见面。”司念想了想,不禁轻笑,嘴角浮现一丝轻蔑补充道:“这种不可能亏本的买卖,你也没什么可不答应的——那就走吧,抽多少?”
“司念!”
见司念绕开自己径直地走向抽血室,苏继卿大惊失色马上把人拉住,竟有了阻拦之意。司念的话,他就是听了心慌,甚至不想思考就告诉自己一定要拒绝这种交易。
永远见不到……就此失去……他不要。
“不……”
“不?”司念难得表现得意外,继而皱眉:“苏继卿,离婚还不够吗?你还要我怎么样?”
“不是的!念念,我们不离婚,我不同意离婚——”
“不救你的裴泯了?”
“我……”苏继卿拉着司念的手,脑子里的思绪凌乱不堪,生怕一放手这个人就不见了:“念念,还有没有别的条件,除了这个我都答应。”
司念开始听不懂了,又渐渐失去了耐心,语气开始严重起来:“我不管你不同意,说了条件,你又不肯选,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念念!你不要拿离婚威胁我——我……”
“我还能威胁到你?”司念觉得可笑,“那还真是奇了。”
得不到苏继卿的回应,司念无所谓,也不想等了。难得是他做苏继卿的主。真好,他们终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苏继卿,我的要求你同不同意,随你吧。管好你的裴泯是死是活就好,我以后怎么样都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说罢,司念再也没有看对面人一眼的意思,一步一步进了抽血室,只留下苏继卿怔怔然留在原地。看身影,落寞的像是丢了玩具的孩子,如同失去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一般。

楼主 十滴没有水  发布于 2019-11-19 23:57:00 +0800 CST  
若不是这种时候都有巧合,司念还会以为这么多天以来能让自己安安静静眯上一觉的竟然是在医院,在此时。
再说苏继卿匆匆忙忙穿梭在医院的几层楼,抽不冷拿余光一扫能发觉在楼道边上坐着的司念也是奇了。苏继卿看到了司念,还真的停下了脚步,一时怔在原地忘了自己该做些什么。而司念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时候睁了下眼,也刚好与停留的苏继卿相互对视,如果不是脑子里门儿清自己在苏继卿心中的分量,他都要把这当成心有灵犀的最佳解释了,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
“继卿?”
司念说得声音微弱,甚至完全是气音对面的人根本没听见。
在这里遇到苏继卿,他是有些惊讶的。毕竟这个十几天没回过家的人,一个电话一个信息都没有,心里都要适应这个人就此人间蒸发了的事实正要感到一阵悲哀的时候,这个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是在这种不该是两人见面的最佳地点。
还是说,苏继卿生病了?
“你怎么在这里?”司念撑着站起了身,说得有些担心,哪怕苏继卿从来都只会让他绝望,他还是不忍心不去关注这个人一些。他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天不见苏继卿的人影,见面第一句话是这样干巴巴的疑问。
“司念……”苏继卿的表情在司念看来有些怪异,愣过片刻后,苏继卿蓦地惊醒,想到了某种可能之后立刻冲上前拉住了司念就想奔着楼梯口的方向走:“快!跟我走。”
司念猝不及防险些被扯了一个跟头,原本静静坐着才好些的,这时候被猛地一拽顿时觉得眼前的地板和房顶快要调了个个儿,胃里的烧灼感冒出来又是一阵反胃。
“干什么?去哪里啊……”司念的手不自觉扶上了胃,喉咙里有了涩涩的血腥味往上反,他费力吞咽了半晌,呼吸不稳地勉强问,不过苏继卿并没有回答。
没走出多少司念便跟不上了,其间差点绊了两下又马上被苏继卿拉扯着往前走。胃里越来越疼,司念还觉得冷竟也出了一后背的虚汗,咬着牙没吭声。他这一番倒步子苏继卿似有所察却没有停下来,一路到了三楼抽血室门口才肯站住。

楼主 十滴没有水  发布于 2019-11-19 23:58:00 +0800 CST  
把司念拉到了抽血室的门前苏继卿才清醒过来发觉自己做了些什么,可眼下他已经这样做了。
苏继卿转过来看了看司念,眼神中透着愧怍,更被司念那副苍白的脸色和萎靡的精神给吓了一跳。
他才几天没有见过司念,他就这样憔悴,人都消瘦了这么多。
“你……你怎么样?生病了?”苏继卿胸口微微泛着酸痛,不知是怎么了有点想抱抱眼前这个人,好好问清楚他这些日子是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样。可他刚要靠近,就被司念避开了。
“要我做什么?”
苏继卿怎么会无缘无故对他流露出丝毫的关注?无事献殷勤这种话司念还是信的。
似乎是没想到自己那微妙的问候会落空,苏继卿被司念冷淡的拒绝再即刻戳穿了他内心的不安而茫然了一瞬,分明到了这时候他却被眼前的状况弄得不知怎么开口。
“念念……我——”
司念闻听立刻嗤笑出声,讽刺道:“你还会这么婆婆妈妈的?”他几乎确认了苏继卿的用意一定是和裴泯有关,不然这样故作低声下气,故作知冷知暖,还叫他“念念”可不会是为了旁的。
“救救裴泯,他出了车祸需要用血,你是O型血对吗?你救救他,算我求你了,司念……你救救他,他会死的。”
苏继卿一气说出来,居然没有半分轻松感,压在心上的巨石越发重了,尤其是在司念久久没有回音的之后。
他说完,司念心中仍是一阵撕裂的痛,即便是他早就料到能叫苏继卿这样心急一定是与裴泯有关的事。
司念双眼中的光泽刹那间黯淡,甚至到了空洞的地步,眼前苏继卿的人影都逐渐模糊起来。
“他会死?”
司念失神,自言自语似的反问了回去,一个字一个字的如同利刃刻划在苏继卿的心上。
“念念,求你了。”
“他会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司念眼底已经殷红,不想在苏继卿面前翻来覆去地流露这种脆弱,于是说完转身就走,果真会被苏继卿纠缠到底,一把又将他拉了回来。
因为心急,苏继卿脑子里已经顾不上司念此时看着很不好的这件事,抓着人的肩膀狠命求着:“司念——我对不住你,都是我的错,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裴泯他是无辜的——”
“我不无辜?!”司念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苏继卿挣开推到了一边,医院的楼道中都有了回声:“我和他非亲非故,就只是因为你的爱人能在这个时候给他做血库我就活该为了他的死活把自己的血抽干净吗!每天死的人那么多,各个都是我见死不救他们才死的?!”
“司念!”
“安静!安静——”他们争吵的声音忽然太大,从走廊尽头开了个门,一个男医生探出头来对着两人呵斥:“要吵架出去吵,这是医院!”
片刻插曲,的的确确强迫两人彼此冷静了几分,本是争分夺秒的事情,却有沉默在两人之间停驻着。
司念闭了闭眼,哪怕叫眼前失去光线也觉得天旋地转的,他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倒下。可更让他经受不起的不是身上的不适,是眼前苏继卿脸面带笑的逼迫。
这么多天没有见面,苏继卿突然出现,就是想要他的命了。
什么裴泯快死了,什么非他的血裴泯就活不了了,什么他不付出些什么就是见死不救了……
他还没有付出过什么吗?夹在裴泯和苏继卿之间这么多年,他没有付出过什么吗?
青春,早早葬送在这段婚姻里了;尊严,自葬送青春的那一刻起就被践踏了个干净;爱?爱算个什么?
他分明付出了全部,却什么都没得到。可笑。都活成个笑话了。
现在裴泯快死了,就理应拿他的命去一命换一命。司念心痛,痛得他恨不得死到裴泯前头去得到个解脱。
苏继卿,我可能得癌了,我也快死了。司念想道,你怎么不想着救救我?
“苏继卿。”司念冷淡了下来,“你后悔和我结婚吗?”
“你现在……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就想知道。如果我放过你了,你能不能放过我。”
苏继卿心焦,根本没有精力去思考司念这样说是什么意思,转过头去拒不回答。
“那我有个条件。”司念也不介意,“今天要了我的血,我们就到此结束。”
苏继卿瞳孔一缩看向他,面色惊愕非常,甚至不敢置信:“念念……你……”
“我指的是离婚,以后永远不再见面。”司念想了想,不禁轻笑,嘴角浮现一丝轻蔑补充道:“这种不可能亏本的买卖,你也没什么可不答应的——那就走吧,抽多少?”
“司念!”
见司念绕开自己径直地走向抽血室,苏继卿大惊失色马上把人拉住,竟有了阻拦之意。司念的话,他就是听了心慌,甚至不想思考就告诉自己一定要拒绝这种交易。
永远见不到……就此失去……他不要。
“不……”
“不?”司念难得表现得意外,继而皱眉:“苏继卿,离婚还不够吗?你还要我怎么样?”
“不是的!念念,我们不离婚,我不同意离婚——”
“不救你的裴泯了?”
“我……”苏继卿拉着司念的手,脑子里的思绪凌乱不堪,生怕一放手这个人就不见了:“念念,还有没有别的条件,除了这个我都答应。”
司念开始听不懂了,又渐渐失去了耐心,语气开始严重起来:“我不管你不同意,说了条件,你又不肯选,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念念!你不要拿离婚威胁我——我……”
“我还能威胁到你?”司念觉得可笑,“那还真是奇了。”
得不到苏继卿的回应,司念无所谓,也不想等了。难得是他做苏继卿的主。真好,他们终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苏继卿,我的要求你同不同意,随你吧。管好你的裴泯是死是活就好,我以后怎么样都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说罢,司念再也没有看对面人一眼的意思,一步一步进了抽血室,只留下苏继卿怔怔然留在原地。看身影,落寞的像是丢了玩具的孩子,如同失去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一般。

楼主 十滴没有水  发布于 2019-11-20 00:00:00 +0800 CST  
小更5000,我明明想写温柔人妻的结果写的丧了眼看着要走be路可怎么办

楼主 十滴没有水  发布于 2019-11-20 00:17:00 +0800 CST  
有人出来吗多等到几个评论的话晚上再更点点

楼主 十滴没有水  发布于 2019-11-20 10:58:00 +0800 CST  
(二)

司念一个人进了抽血室,里面有个窗口一直空着,里边的医生护士都等得焦急,估计就是等他呢。
走过去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没等里面的人有所反应说些什么,司念就把大衣脱了一半,里面毛衣的袖子也撸了上去,干脆道:“裴泯家属,抽吧。”
几人来不及有时间面面相觑,连忙该管消毒的管消毒,该换针头的换针头。因为要得急,来不及给司念做各种指标的检查,旁边的大夫一边忙着一边问:“体重到六十千克了吗?有没有传染病史?”
思念皱眉,回答了后边的问题:“没有病史。”
“小伙子,身体是不是不太好,脸色不对啊。”
“没。”司念客套地笑了笑,“外边忒冷还赶着过来的,可不是要脸都冻白了。”
这医生岁数不小,从医多年的人,什么状况都见过,这人到底是病得发白还是冻得发白哪里骗得过他,虽然没法刨根问底,但还是善意提醒了一句:“身体不好千万别逞能,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就算是要血要得急也不是这么个着急法。”
“我不急,有人急。”
司念一句话叫人听得云里雾里,医生也没心思猜,手捏着真柄行云流水地刺进了司念的手臂静脉,血直接顺着管子源源不断地流了出去,起初觉得刺痛,片刻也就没感觉了。血流出去没感觉,可司念还是不知哪里不痛快,胸口憋得厉害。
“上限是400cc,但我建议你200就停。”目前的状况对于医生而言200cc已经可以临时应急,再有突发状况血库里调出的血袋也可以接得上,再者见眼前的司念太瘦,不像是很健康的人,所以更不能抽得太多。
司念还没有接话,外面苏继卿已经横冲直撞地跑了进来,到了跟前看见针管已经刺入了司念的身体,心头霎时被懊悔侵占,他到底又一次伤害了这个人,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可他那样疼惜和悔恨的模样落尽司念眼中,感觉廉价得一文不值,甚至装模作样得让他的反胃感越来越重。可能就是因为这么多年,苏继卿都太会演,演得他没有顾虑地相信苏继卿爱他。现在倒要谢谢裴泯的出现,不然他大概要相信苏继卿那张面具一辈子。
“医生说,抽200就停。是不是不够啊?”
司念的疑问里带了几分戏谑,叫苏继卿听了平白一阵心慌,觉得刺耳非常,更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
见他不说话,司念也不置可否,本身也没想追求什么答案。
说话的工夫抽血量已经逼近了200cc,护士已经坐了下来准备替他拔针,却被司念制止:“还是400吧。”
护士听了没来得及劝他不要做这种主,苏继卿先冲了出来:“不行!快给他拔了吧——”
“不想欠你的。400我心里安生。”司念淡淡道。
那小护士不知道两人这么奇怪的对话为了哪般,纠结犹豫的时候,血已经超过了200cc奔着250cc去了。苏继卿看着心急,不管司念说什么又对着护士喊道:“快给他拔了吧他身体不好!”
终于到了300cc,除了苏继卿态度极其恶劣的要求,之前那个医生也有限制过司念的抽血量,护士手法稳健地用血管钳剪断了管子,继而拔去了司念手上的针,末了瞪了苏继卿一眼小声怨道:“知道自己爱人身体不好还让他抽,吼什么吼……”
显然这小护士也发觉了司念手上的戒指,和苏继卿的是同款一对,他们俩是什么关系自是一目了然,所以对苏继卿更没有什么好印象,就算碍于医患之间的距离这样说不好她也没忍住议论。
她说的声音不大,可足够苏继卿听到了,脸色瞬间僵硬。
那个护士说的没错,明明是自己,明明是自己逼了司念,怎么还好意思说旁人。
四下无言,身后来接血袋的护士抱着个塑料夹子,告知道:“家属跟我去签个字,快点。”说完却没有等谁的意思,转身脚底生风地走了。
苏继卿抬眼,五味杂陈地望了望还没站起来的司念。
察觉这夺目的视线,司念看回去,有些不懂:“家属,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还要跟你一起去手术室外头等他出来吗?”
“不是……我——”每一听到司念这样说,他的心里就绵延地疼痛着,他不想司念会有这样的误会:“念念,你等我,你千万别走啊。”说完一步三回头地顺着刚刚护士离开的方向跑了出去。
苏继卿的脚步声早就远了,司念的心也跟着越来越冷。司念有些自责,怪自己为什么到了这一步他还会对苏继卿有丝毫的期待,还在潜意识里幻想着他能陪自己几分钟,几分钟也是好的。
血抽到200cc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些撑不住,不仅头晕目眩,胸口的窒闷也快要叫他喘不过气,浑身冷的像是坠进了冰窖。至于为什么想干脆抽掉400cc,可能是有几分赌气,看看苏继卿会不会冷眼旁观,也可能想着就这么把他的血都抽些,抽干了也挺好,死了也就不用知道后边苏继卿要怎么跟他离婚,再怎么跟裴泯结婚,那两个人要过上如何幸福安逸的生活什么的。
可是苏继卿阻拦了。人就是这样,在绝境的时候能把丁点大的同情也当做莫大的希望。
他们都要离婚了,他还是做不到将这些侥幸的藕断丝连斩断。
胃痛一时不忘地作祟着,司念本想忍忍就过去了,可事与愿违,最后他忍不住弯下了身去,手钻成拳头,用手指上的关节一寸一寸地顶进那脆弱的皮肉里,压制着一浪高过一浪的绞痛。
司念咳了几声,喉咙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呛得他鼻子一涨一涨的。转瞬之间要命的胃疼仿佛都已经不算什么了,那种喘不上气的感觉更让他心悸,像是被人掐紧了气管,叫他以为随时都要昏死过去的时候又把力道松开,猛地送进一股救命的凉气,冲进干涩的喉咙时炸开一阵剧痛。
“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耳边传来一句问询,听着口气夹杂着慌乱,是个女声。
司念勉强看清那是个护士,不过是不是刚刚给他抽血或是在一边忙活的人他可分不出来了。他吞咽了几下,清了清嗓子,摇头道:“没事……不好意思,有糖吗?我好像有点低血糖。”
“你等一下,先坐到那排椅子那儿休息,观察一段时间。”护士嘱咐了几句,马上站起身跑去了隔壁找抽血室准备的糖,走时指了一下对面墙边的座椅。

楼主 十滴没有水  发布于 2019-11-20 22:39:00 +0800 CST  
司念听话,手撑着桌子站起来,可站直的一瞬间,浑身的血液就如同猝然沸腾了一般,手脚一下子冰凉可身上却滚烫得惊人,冲撞得司念眼前一黑,接着开始疯狂地欬嗽不止,震得整个胸腔都弥漫着剧痛。司念皱眉,手攥着胸前的衣服抵在胸口,吸进多少空气都不够压进肺里一般。
“怎么回事——”
屋子里的医生、护士察觉到司念的异样,叫喊着过来了两个查看司念的情况。可是还没跑到近前,司念就像是碎了一身的骨头,直接浑身一软倒在地上,肩膀还磕到了身后的椅子。体位骤变,再加上司念已经意识模糊,压在食道的秽物直接跟着咳嗽喷了出来,全是鲜红的血从司念的嘴边洒了一地,两大口血呕出过后还是没有停,随着不时的咳喘,嘴角的猩红仍一直溢出,而且越来越粘稠,经常呛得他咳得更狠,一咳就又吐出更多。
“平车!送抢救室!”
蹲在他旁边的医生把他的身体放平,一翻他的眼皮查看过后面色肃穆更甚。
“先生,还能听见我说话吗!能清醒就不要睡——”
“继卿……”司念自然听不见,不仅如此还像是深深陷入了恍惚之中:“救我,继卿……”
“不行,直接推去手术吧。快点。”
原本还算得上安静的抽血室里不过片刻就忙乱紧张起来,把司念稳稳抬上平车之后,还没走出多远司念就弹起身子挣扎起来,随即一缩身子,两手往胃里杵,极为痛苦地呻吟了几声,差点滚下去。旁边陪同的医护人员大惊,其中一个眼疾手快立刻腾出一只手来护着他的头,喊边上的帮忙:“过来一个人按着他的手!”
一阵喧闹直接到了手术室去,里面两个医生简单判断时已经近乎晕厥的司念竟然在这时候难得清醒了一小会儿,耳朵边上很安静,除了医生翻动器具的声音或衣服摩擦的声音。都叫他分不清是现实还是置身在梦里。
片刻过后,他好像听见有人说着什么,仔细分辨了好久才听清一些。
“他家属呢?签个通知书。”
“送来时没人跟着,不清楚。”
“那就打电话啊!”
司念在黑暗中皱了皱眉,想开口说话却一下子唤醒了浑身的疼,一张嘴就是一声痛叫,紧接着又开始咳嗽。旁边的人下了一一跳连忙凑过来查看他的状况,司念的头微微一晃,手也想抬起来,可没什么力气,没办法只能强打精神,尽力说话:“没有……没有家属。”
“您说什么?”医生相信他已经很努力想要说出声音来了,可气息太弱,就像是单单开合了几次嘴一样苍白。
“我自己……我签,没有家属……”
司念又动了动沾染着血渍的手,之后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能有人扶着自己的胳膊,往指缝里塞了支笔,他尽力握着笔动了动,也不知道最后写了些什么。闭上眼时脑海里想的都是苏继卿的背影。
苏继卿急不可耐地去找裴泯的背影。


楼主 十滴没有水  发布于 2019-11-20 22:41:00 +0800 CST  

楼主:十滴没有水

字数:241527

发表时间:2019-11-16 01:4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2-11 19:23:37 +0800 CST

评论数:163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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