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我的系统总想谋杀我

第三世界:丞相今天造反了吗(bl)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年轻的帝王高高的坐在宝座之上,尚显稚嫩的面庞勉强做出几分威仪的模样,实际上一遇到什么决断,目光就下意识的往丞相的身上飘。
“皇上,入夏以来,江南已遇两次水患。这次更是冲毁了堤坝,死伤许多百姓。微臣以为,除了天灾,是否还有人祸?”
上次前去赈灾的人正是丞相派去的,这话里话外的意思……
皇上连忙看了一眼丞相的脸色,果然难看了几分。他一拍扶手,开始的训斥那个阴阳怪气的大臣:“胡说,穆卿派去的人怎么会有问题!天灾就是天灾,多请些法师诵经祈福,保佑灾民,少胡言乱语!”
皇上虽继位不久,但近几年行事愈发果断。此言一出,大臣们自然也都不敢说什么了。一身大红官袍一直垂目不言的穆文清却忽然站了出来:“皇上,臣以为李大人所言极是。此次水势不大,堤坝却被冲垮,的确应该细查。”
大殿之内一时之间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到,皇上刚说完那番话,他就劝皇上细查,这无异于当众打皇上的脸。而且皇上会那么说,完全是在维护他。
瞿恩礼定定的盯了穆文清一会儿,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很想干脆赐死他。但是想着这位是他的丞相,现在站在这里的有一大半都是他的人,他只能勉强压下火气,冷着声音道:“那便按丞相说的办吧。众卿若无其他要事,便退朝吧——穆卿留下。”
穆文清早在来上朝之前就看过这个世界的资料了,这次要攻略的对象正是这位皇帝。穆文清在皇上还是太子时做过一阵子的太傅,所以皇上刚登基时很是依赖他。按理来说,攻略起来应该很简单。但是近年来他手上的权利越来越大,除了几个死心眼的言官看他不太顺眼以外,在整个朝堂上几乎可以算是说一不二。所以皇上也慢慢的开始有些忌惮他了。像这次江南堤坝出了问题,皇上表面上训斥了那个阴阳怪气的大臣,实际上已经把罪过按在了他头上。只是因他势大,才想着卖他个面子,替他遮掩过去。却被他当众折了面子,现在把他留下,他也猜不透皇上到底是什么心思。
不过既然猜不透……那就直接开挂吧,先博个同情也好啊。
于是表面上看起来安静恭顺的垂眸等着皇上吩咐的穆文清,已在脑海里让系统开启了胃痛的开关。至于程度……反正系统一直都不听他的话,随它便好了。
嗯?为什么是一直?他不是第一次用系统吗?
瞿恩礼等大臣们都走干净以后,又让宫人们全部退下,才从龙椅上下来,缓步踱到穆文清身边。
“穆卿真是好灵通的消息啊,朕今日上朝方知江南堤坝被冲毁,穆卿却知晓水势不大……看来前去赈灾的那位大人,确实是你的心腹。”
这小子一开口就是这么咄咄逼人,穆文清在心里冷笑一声,瓜娃子果然沉不住气,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模样:“谈不上是心腹,只是各位大人的奏折一直都是先送到臣的府中,再呈给皇上的。皇上应该知道吧。”
“确实如此。但是如今穆卿也看到了,如此一来,很多重要的消息朕都不能及时知晓,所以以后还是不必劳烦丞相了。”
这是要让他还政?这种事应该在朝堂上说吧。还是说这小皇帝已笃定了他不会轻易放权,为防丢脸才私下里说。要是他能同意自然是好,要是他不同意也无伤大雅,还能从侧面向他表示,对于他的行为他已经很不开心了。
真是可爱的孩子。
穆文清抿了下唇,掩饰住差点显露出来的笑容。正想逗逗他,系统忽然又抽风了,胃里一直隐隐的闷痛忽然剧烈起来,叫穆文清猝不及防的弯下了腰,差点对瞿恩礼行了个跪拜之礼。
于是好不容易打算一本正经的和穆文清讨论一下皇权归属权的瞿恩礼,眼睁睁的看着本来只是脸色有点发白的丞相忽然之间连站都站不稳了,也顾不得说什么奏折不奏折的问题了,一手扶住他,一叠声的喊:“来人!传太医!不对,先备轿把丞相抬到朕的寝殿去。让太医院那帮老家伙快点过去,不然朕砍了他们的脑袋蹴鞠!”

楼主 蓝晨QAQ  发布于 2019-05-27 02:42:00 +0800 CST  





楼主 蓝晨QAQ  发布于 2019-06-06 16:40:00 +0800 CST  
我可能要失踪一段时间了,因为考试周了(最近没有失踪,最近是在填隔壁的坑……我错了,暑假一定回来!)……但是偶尔会诈尸也说不准呀~爱丞相爱小皇帝爱你们哟~

楼主 蓝晨QAQ  发布于 2019-06-25 21:42:00 +0800 CST  
第三世界:丞相今天造反了吗(bl)

穆文清的这具身体原本就不太好,所以不用他费心使用什么病症,太医便已说得很严重了。见瞿恩礼真是一副要砍人的神情,太医才硬生生转了话锋,战战兢兢地道:“但是……只要用心调养,按时服药,莫再费神,还是能养好的……”
“按时服药,莫再费神吗?”冷静下来的小皇帝终于想起来了自己想要收拢权力的伟大梦想,别有深意地道:“那丞相便住在宫里吧,直到你身体痊愈为止。也不要再费心,帮朕,批阅奏折了。”
穆文清明白他的意思,好脾气的笑了笑。他的小皇帝长大了,心眼变多了。那不如就纵他一回,慢慢还政给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他四平八稳的躺在龙床上,彻底不打算起来了,懒洋洋的应了一声:“臣遵旨。”
瞿恩礼对他轻佻的态度有些不满,看在他的脸色实在太差的份上才没说什么,却是默许了他在这里休养。甩袖离开的同时,还不忘把自己的贴身宫女留下来照顾他。
于是穆文清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皇上的寝殿里住了下来,每天看小皇帝被乱七八糟的奏折弄得焦头烂额,也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好像当真打算还政给他一样,只是每至子时,一定会提醒他休息。
穆文清提醒的方式很特别,到了子时,他会亲自给瞿恩礼端上一盏安眠的茶,若是瞿恩礼不喝,他就一直站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他。直把小皇帝看得后背发凉,一脸惊吓的看向他:“你干什么?”
“皇上,子时了。”穆文清把茶盏往他手边递了递,笑意温柔:“要臣喂你吗?”
瞿恩礼简直要被他做作的语气激出一身鸡皮疙瘩来,连忙端起茶盏,递到嘴边的时候却是一顿,想着这几日每天他都会给自己递来一盏茶,莫名生出一个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的念头:他是不是想药死他?
虽说以穆文清的权势,想弄死他不用费这个心思,早就能弄死他几百回了。可是最近见他不太听话,忽然想动手了,也说不准啊。
穆文清多通透的心思,见瞿恩礼动作一顿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自嘲的笑了一下,难得失礼的抢过他手中的的茶杯,一饮而尽。
他不过是担心他太劳累,别忙坏了身子。毕竟他还年轻,朝堂上那些不老实的人有他看着,也翻不出什么浪来,不必他如此费心。却没想到,他会因此而怀疑他。
小皇帝年纪还小,容易被他人左右,忌惮他的权势,他不怪他。可是他怎么会害他呢?他们也算是多年的情意,他更是一手扶持着他登上了皇位。在他眼里,不过只是贪图那点权利吗?
瞿恩礼见他像是生气了,知道自己多想,不由有些心虚。但转念一想,他怎么说也是皇上,穆文清一个臣子凭什么和他闹脾气,便挺了挺腰杆,装模作样地道:“大胆,你……你干什么!”
“为皇上试毒。”穆文清撂下茶盏,见他神情严肃,也只象征性的拱了拱手:“臣身体不适,先告退了。”
见他这幅态度,瞿恩礼反而理直气壮起来。为了增强气势,还用力拍了下桌子:“站住!你你……你这是和朕说话该有的态度吗!你这是……以下犯上!”

楼主 蓝晨QAQ  发布于 2019-07-15 15:21:00 +0800 CST  
谁能想到如此奶凶的瞿恩礼是个攻呢

楼主 蓝晨QAQ  发布于 2019-07-15 15:21:00 +0800 CST  




楼主 蓝晨QAQ  发布于 2019-07-16 22:47:00 +0800 CST  
第三世界:丞相今天造反了吗(bl)

瞿恩礼自承袭皇位以后,除了越来越有皇帝的威风,也越来越会享受。比如他寝殿大门上镶嵌的华美的夜明珠,殿前新移过来的一片桃花林,还有旁边那一条精巧秀美的石子路,都是用玉石铺成的。平日看着赏心悦目,穆文清这么直挺挺的跪上去,更加深切体会到了这些被人精心挑选出来的玉石的坚硬程度。只跪了不一会儿,膝盖便几乎没了知觉。
他当然是故意跪在这儿的,堵的就是瞿恩礼会心软。他也果然心软的让善喜来请他回去,用的却是那样漏洞百出的说辞。
看来他刚才……是真心怀疑他的。
于是穆文清对善喜浅浅的笑了笑,用他一贯温和却不容置喙的语气道:“皇上罚臣跪两个时辰,臣不能违抗圣命。”
善喜叹了口气,饶是他心思单纯,也看出了皇上是不忍真的责罚丞相的,难道丞相看不出来吗?见穆文清当真打算一直在这里跪着,不由压低了声音,悄声道:“穆大人,其实是皇上……”
“公公只管按我说的去回皇上的话,也好叫皇上不必心软。”穆文清打断他的话,不想去听瞿恩礼到底是怎么吩咐他的。
横竖他是把他当成了个觊觎皇位的歹人,还管他做什么。
于是善喜只得叹息着回去复命去了,穆文清见他走远,才伸手撑了一下地面,低下头重重喘了几口气,咬牙切齿地道:“你把胃痛的开关给我关了!”
“不可以哟~”系统难得用这么欢快的语调和他说话,却带着十足的恶趣味。好在它还算有职业操守,还记得提醒一下自己的宿主:“你只是在攻略而已,不必动真感情。”
“你管不着。”穆文清一字一顿的吐出这四个字,果断否定了系统的建议。系统便又沉默下去,只是用更大的痛感来告诉他自己的存在感——你看我管不管的着!
穆文清简直想服软偷摸回去算了,回到瞿恩礼身边,有宽大柔软的龙床可以睡,还有软软的小皇帝给他当人形抱枕。然而一想到他和瞿恩礼还在置气,他就打消了这种想法。非常有骨气的咬住嘴唇不肯发出半点声音,以免被路过的宫人发现异样,给小皇帝通风报信。就这么保持着以手撑地的姿势,一动也不动,默不作声的落了满肩的桃花。
天微明,善喜又跑了过来。大概是来告诉他,两个时辰已经到了。
然而穆文清已经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了,腹内痛如刀割,一直撑着地面的手臂和腿都同样没了知觉,叫他连动一下都困难。于是他干脆跪着没动,权当什么都没听见。
穆文清在外面跪了两个时辰,瞿恩礼就在窗前盯着他看了两个时辰。好不容易时间到了,他连忙让善喜去叫他,却见善喜在旁边劝了他半天他都没有反应。他总算是坐不住了,亲自跑过去兴师问罪:“你说你不能抗旨……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善喜来请你起来你都不肯,非要朕来请你?那要不要朕向你叩头认罪啊。”
穆文清的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除此之外,整个人就像是木雕的一般,没对他的这些话做出任何反应。连善喜见他真的生气了,都诚惶诚恐的跪下了,他却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肯。
“穆文清!”瞿恩礼被他气得不顾形象的在原地转了好几圈,见他还是不理自己,终于忍不住抬手去拽他。就是硬拽,他也要把穆文清拽回寝殿,让他把话和自己说清楚。
然而这么一拽,彻底破坏了穆文清的平衡。他再也撑不住了,手腕一软,整个人便重重往旁边倒去。
瞿恩礼原本是担心他的,却在漫长的等待中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这会儿才想起来穆文清糟糕的身体状况,连忙把人捞到了怀里,好歹没让他摔在地上。
穆文清的面色已白得有些发青了,因为漫长的忍耐,眼神都有些散了。隐约看清了瞿恩礼身上明黄的龙纹,却还执着的用虚软的手去推他,不愿意被他这样抱着。瞿恩礼却将他抱得更紧,正想叫善喜去请太医,便见穆文清抵在他胸前的手一顿,侧头呕出一大口血来。像是开了一蓬鲜艳的花,正开在瞿恩礼明艳的龙袍上。
这一口血吐出来,就像是开了什么阀门一般。穆文清又连续吐了好几团血,生生浸透了瞿恩礼的半只袖子。他也再难忍受磨人的疼痛,痛苦的低吟出生。却因为太过虚弱,声音听起来呜呜咽咽的。像是只小猫一样,蜷缩在瞿恩礼的怀里。

楼主 蓝晨QAQ  发布于 2019-07-21 23:06:00 +0800 CST  
突如其来的更新:
鲜红的颜色刺的瞿恩礼瞳孔一缩,抱着穆文清的手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直到听见穆文清细微的闷哼,他才勉强回过神来。薄唇抖了又抖,才近乎嘶哑地说出了话来:“太医……善喜,让太医院的太医都过来,丞相……穆文清……”
穆文清被喉间的血气呛得直咳嗽,按在上腹的手都有些脱力,察觉到瞿恩礼的慌张,却有些好笑:“你……”
你怕什么?你可是皇上。我不过是一个……独揽大权的奸臣,若是能就这么死了,你也好放心。
可是对上瞿恩礼通红的眼睛,他还是不忍说出这样狠心的话,只努力勾了勾唇,混着呛咳声改了口:“你……别怕……应辰……”
一声“应辰”,生生将瞿恩礼眼底的泪给唤出来了,啪嗒一下掉在了穆文清脸上。应辰是他的字,自从他登基以后,便无人这样唤他了。只有他……这么多年,只有他。
瞿恩礼轻柔的将穆文清抱回寝殿,亲自拿了帕子将他唇畔的血迹擦净,也终于肯再亲昵的叫他的字:“子玉,你不要有事……朕不能没有你,我不能……”
话没说完,脚程极快的善喜已小跑着回来了,却只有他自己跑过来。见瞿恩礼竟哭得满脸泪水,善喜心知丞相怕是真的不妙,不由慌乱的跪了下去:“皇上,程将军旧疾发作,夜里派人将太医院的太医都请了过去,如今……都还没有将太医送回来。”
程将军是两朝老臣,更是当今皇后的父亲。若非先帝有意扶持,如今便应该是他大权在握,而非穆文清。虽然现在穆文清看起来比他势大,但是他却手握兵权,依旧不可小觑。像今天这样滥用职权的事,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做了,瞿恩礼也都坐视不理。甚至想用他的势力制衡穆文清……可现在穆文清都快没命了!
“程将军真是好大的胆子,太医院的太医也是他说请就能都请走的吗?”瞿恩礼用力抹了把脸上的泪,就想找他去算账:“朕去看看,他到底有几个脑袋够朕砍的!”
就算有系统开挂,大量的失血也叫穆文清有些意识不清了。隐约见瞿恩礼要走,他居然还能准确的抓住他的袖子,生生将瞿恩礼给拽了回来,然后又侧头咳出了一团血沫子。
“你别动。”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想要去砍人的小皇帝瞬间温和了下来,乖乖蹲在了床边:“子玉,我去找太医,你等等我好不好。”
“……不……”
穆文清仰了仰头,试图把又到了唇齿间的鲜血咽回去,却还是有一丝一缕流了下来。他好像放弃了挣扎一般,连攥着瞿恩礼衣角的手都松开了。
他一直都在等他,等他懂事,等他长大,等他成为皇上,再等他成为一代明主……却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越来越讨厌他的说教,看着他娶了程家的女子,看着他越来越疑他包藏祸心。
他不想再等了。

楼主 蓝晨QAQ  发布于 2019-07-24 02:53:00 +0800 CST  
关于吞楼的问题……其实我这里看不到都什么被吞了,所以暂时没有什么太好的解决办法……
所以我刚发的433楼还在吗……瑟瑟发抖……

楼主 蓝晨QAQ  发布于 2019-07-24 02:59:00 +0800 CST  
第三世界:丞相今天造反了吗(bl)

攻略没有完成,系统是不会让穆文清死的。所以他照例在漫无止境的疼痛中醒来,生无可恋的看着正在往他身上扎针的太医发呆。
他觉得这个系统的存在不只是为了让他更好的完成任务,更是为了折磨他吧!
“穆大人醒了!”已经用上了看家本领终于让穆文清醒过来的太医差点喜极而泣,他的头终于不用拿给皇上蹴鞠了!
瞿恩礼迅速的凑过来,也不管身边都有谁在场,拉着瞿恩礼的手就可怜兮兮的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子玉……吓死我了,还好你醒了……吓死我了……”
原本已觉生无可恋的穆文清蓦地心软起来,勾了勾手指也握住了瞿恩礼的手。这是一双明显养尊处优的手,指节匀称,细皮嫩肉,此时却微微发着抖。他记得先帝刚刚去世时,面对逆臣逼宫,反王叛乱时,他好像都没有怕成这样过。
他当真这样害怕自己离开吗?
穆文清轻轻叹息一声,有些无奈的笑了:“皇上……莫哭。你是……皇上啊……”
皇上怎么可以在臣子面前这样痛哭流涕呢?怎么能为一个臣子如此痛哭流涕呢?
好不容易才让他学会了一点皇上该有的威仪,怎么不到半天就全忘光了。他的小皇帝啊……
“好啦,我知道……”瞿恩礼擦了擦眼泪,眼眶依旧红红的,怎么也看不出来皇上的威仪。从失去穆文清的恐惧中回过神来的他终于感觉到了一丝难为情,又快速的背过身去,开始和可怜的老太医摆架子,试图找回自己皇上的派头:“既然丞相醒了,朕就不治你们的罪了。要开最好的药给丞相调养身体,让丞相尽快康复,知道了吗!”
“遵旨。”老大夫显然已经习惯了被瞿恩礼威胁,反正皇上就是嘴狠,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就从善如流的应了下来。
“善喜,你去将军府传话,让程戟那个老东西来负荆请罪!以为把太医送回来就没事了吗?朕不罚他是不是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忽然被点到名字的善喜一怔,下意识的把目光透向了穆文清。处罚程老将军这可是大事啊,还是听丞相的话更靠谱吧。
穆文清对他轻轻摇了摇头,善喜瞬间明白,现在还不能和程戟为敌。便跪着没动,想着该怎么找个借口把这事搪塞过去。
瞿恩礼却是骤然发了火,自他继位以来,前有逆臣想要逼宫篡位,后有反王意遇谋反叛乱。虽然都被穆文清和程戟剿灭,却也间接架空了他,使他多年来不得实权。如今好不容易积攒了些实力,也有了削弱程戟威势的借口,自然看不得有人在这个时候碍了他的路。
“你看丞相做什么?丞相现在病着呢,你能不能不给他添堵!”
善喜被他吼的缩了缩肩膀,也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驳,只好求助的又看向了穆文清。
穆文清的眼神更加无奈了一点,小皇帝到底还小,性情还是有些浮躁。他轻轻拉了拉瞿恩礼一直握着自己的手,便成功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然后又偏头轻磕了两声,虚弱着道:“应辰,你能扶我坐起来吗?躺久了,有点晕。”
明显还在生气的小皇帝便孝子贤孙一样小心翼翼的把穆文清扶了起来,正好侍女端着熬好的药过来,他又接过药碗打算亲自给穆文清喂药。
他当然知道善喜会违背他的命令都是因为穆文清,可是穆文清都这样了,他哪里还舍得和他生气。
皇上亲自给自己喂药,穆文清却不是很愿意配合,轻抿了两小口就又开始咳嗽,然后便偏过头不肯再喝,皱着眉头,用低哑又委屈的声音说苦。
穆文清几时用这样的语气同瞿恩礼说过话呢?更别说此时还是这样一副孱弱模样。身量纤纤,满面雪白,唯独眼角一点红晕,就胜过了一切红妆。只这短短一个字就让瞿恩礼觉得心都要化了,连忙让脚程最快的善喜去取最好的蜂蜜和蜜饯过来,一定要让穆文清满意。
善喜如释重负的领命跑了出去,一时之间对穆文清的崇敬之情更加深了几分。终于不用跪着战战兢兢的怕皇上继续发火了,丞相大人真是好样的!

楼主 蓝晨QAQ  发布于 2019-08-01 06:13:00 +0800 CST  
善喜:日常被不舍得和丞相生气的皇上迁怒,好惨。
太医:真的惨。

日常祈祷贴吧不要吞我的文。文在476楼。

楼主 蓝晨QAQ  发布于 2019-08-01 06:15:00 +0800 CST  
既然解救了善喜,穆文清也就顺从的喝药了。其实有系统在,喝不喝药对他作用不大,不过是叫瞿恩礼安心罢了。
好在系统虽然总是莫名其妙的抽风,但这会儿却是很给面子的没再作妖。瞿恩礼见他喝过药以后看起来好了许多,也不再那么紧张。只是还小心翼翼的拉着他的手,不愿意离开他半步。
穆文清却是轻轻抽出了手,敛眉垂眸,又变成了一个好像只拿他当皇上的朝臣:“皇上今日,没上早朝吗?”
“你要吓死我了,我哪里还有心思上朝。”此时殿内没有旁人,瞿恩礼便不愿以君臣相称。被他这样一吓,连皇上的架子都不愿再在他面前摆,依旧叫他“子玉”。
“子玉,我从前……也只是同你赌气。你总是拿我当小孩子,可是我已经及冠了啊……”
“臣不敢。”
“子玉!”明明刚才还软着声音愿意和他撒娇的人,这会儿怎么又清清冷冷的要同他划清君臣的界限。瞿恩礼不满的蹙起眉,又重新握住他的手,不经意间语气就变得不容置喙起来:“叫我应辰,这里又没有外人。”
“臣不敢。”穆文清说着,又把手往外抽了一下,却没有挣开他的手。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再同他计较礼仪上的事,而是言归正传,说到了程戟:“皇上,程将军是两朝老臣,势威权重,不是轻易可以铲除的。还请皇上……稍安勿躁,先不要因为这次的事怪罪他,安抚为重,好叫他,放松警惕,再做打算。”
瞿恩礼不想听他的,小皇帝长大了,有自己的打算,不愿受人摆布。可是穆文清还病着,说句话都要喘一会儿,他也不想再因为这些事同他吵架,只稍微沉了脸,硬邦邦的撂下一句:“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丞相还是安心养病吧。”
穆文清是个有系统的人,自然知道任由小皇帝这么任性下去,怕是没多久就要亡国了。到那个时候,就算他攻略成功了也不会放心离开,倒不是趁早帮他把隐患都除了,便不死心的想继续劝。然而话未出口,却是又咳了起来。伏在塌边,咳喘着把刚才喝的药又原封不动的吐了出来。
瞿恩礼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能把人气成这样,又拉不下脸道歉,只能僵硬的拍拍他的背,想让他好受一点。然而一巴掌下去,却是把人拍得咳的更厉害了,又生生呕了一团血出来。
瞿恩礼被他吓得不敢再碰他,正想叫太医,一个小太监忽然跑了进来:“皇上,皇后来了。说是多日未见皇上,甚是想念。听说丞相病重,也想探望一下丞相。”
皇后,正是程戟的嫡长女。
“不见。”瞿恩礼冷哼了一声,他完全能想到她是来干嘛的。无非是怕他怪罪她爹,替他说情。要是看穆文清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估计就要找各种理由替那老东西开脱了。穆文清还在这里呢,他才没兴趣听她废话。
“皇上。”穆文清撑着床榻勉强抬起头来,面若霜雪,唇畔还沾着一点猩红,看起来好像随时要晕过去一般,却坚定地道:“皇上应该见皇后的……不要怪她。”
“你让我去见她?还劝我别怪她?”瞿恩礼惊讶的看向他,比刚才他劝自己不要怪罪程戟的时候还要生气。沉着脸看了穆文清半晌,见他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变气呼呼的甩袖走了。见就见,谁怕谁。他后宫佳丽那么多,难道还非得守着一个老男人不可吗!
瞿恩礼一离开,穆文清便脱力的倒在了塌上。他知道瞿恩礼误会了,但是他不想解释。
这样也好吧,他贵为皇上,本来就是不该在他身上费心思的。管什么攻略不攻略的,还是先保住小皇帝的江山要紧吧。
毕竟……他是那么傲娇的一个小皇帝呀。

楼主 蓝晨QAQ  发布于 2019-08-11 20:42:00 +0800 CST  
文在537楼
瞿恩礼:我有皇位,你求我我就给你。
穆文清:……我也不是很想要,你自己留着吧。
皇位:好歹我也是个皇位,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满朝文武只有程戟在认真夺权吗!
程戟:是的,所以把皇位给我吧,我想要。
瞿恩礼/穆文清:滚。
程戟:QAQ

楼主 蓝晨QAQ  发布于 2019-08-19 08:19:00 +0800 CST  





楼主 蓝晨QAQ  发布于 2019-08-19 08:27:00 +0800 CST  
嘴上说着不管,瞿恩礼还是下了旨,恩许穆文清不必上朝,可暂居府中安心养病。然而在隔日早朝之上,他还是看见了穆文清。
他昨天还吐了他一枕头的血,今天站在这里,脸色依旧是雪白。本是量身定做的官服如今穿在他身上看起来竟宽大了许多,更显得他的腰身几乎不堪盈盈一握。这样垂眸站着,真真是病比西子胜三分,偏偏又蓄着一抹玩味的笑意,坦然自若的听着别人弹劾他。
“……江南水坝偷工减料,正是官员贪污受贿造成的,而这次前去赈灾的官员……”
“好了,朕知道了。”瞿恩礼打断他的话,这明里暗里不就是说穆文清联络官员贪污受贿,造成的江南水患吗。他实在懒的听他再污告穆文清,穆文清要是能贪污,国库早就空了,还轮得到他在这里给他泼脏水吗?
“皇上!”那位大人不知受了人多少好处,居然跪了下来,看起来好像要当场来个死谏一样:“事关黎民百姓,皇上一定不能轻视啊!”
“黎民百姓?亏你还说得出来这四个字。”一直笑盈盈着像个假人一样的穆文清终于说话了:“关于江南水患一事,臣也派人暗中查访了一番,不巧的是,刚好在当地府尹刘大人的府上找到了这么一本名册,上面清清楚楚的记录了赈灾的钱,修堤坝的银子都用在了哪里,请皇上查看。”
谁也不知道穆文清什么时候派人摸去了刘大人的府上……他最近不是一直在宫中养病吗?
刚才还像是要死谏一样的某位大人脸色倏然就变了,一脸愕然的看着善喜把穆文清手中的名册呈给了瞿恩礼。
他这么急着咬穆文清,这其中自然是有他的名字的。
瞿恩礼一目十行的看完,果然大怒。年轻的皇帝终于显露出了属于帝王的威严:“按照这个名册,让大理寺给朕挨个去查,一个也别放过!至于程将军……他今天没来上朝?”
“皇上,程将军昨天连夜巡查驻地去了。”
瞿恩礼眯了眯眼睛,冷笑了一声:“老家伙跑的倒快……他这是知道自己犯的是死罪,想反了吗?”
此话一出,群臣纷纷垂首,无论从前他们是如何站的队,这会儿都不想触瞿恩礼的眉头。
穆文清却站了出来,不卑不亢的施了一礼:“皇上,前几日江南淮军有一支队伍来京述职,或许可堪一用。”
瞿恩礼知道这件事,但是他完全没把那么一小支队伍放在心上:“可是他们都是水军,而且人数太少……”
“淮军的战斗能力很强,只是不善陆战。如果有善军法的人指挥,再加上驻守皇城的禁军,守住京城等到援军完全不是难事。”穆文清说着,忽然跪下,郑重道:“臣曾熟读兵书,臣请命……”
“不行!”瞿恩礼知道他要说什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人昨天还吐血呢,带什么兵打什么仗,嫌自己命太长吗?
穆文清百般谋划,好不容易替瞿恩礼想到了这么一条保住皇位的计策,没等说完居然就被他给否决了。他惊愕了一瞬,并不死心,又郑重的磕下头去:“皇上!如此关头,万不可意气用事!程将军的驻地离京城不远,若再犹疑,只怕要兵临城下了!”
“朕就是自己去带兵也不会让你去!”瞿恩礼不耐烦的一甩袖子:“好了都退下吧,区区一个老家伙而已,有什么好慌的。朕自有办法。”

楼主 蓝晨QAQ  发布于 2019-08-31 21:26:00 +0800 CST  
文在586楼
我果然不适合写古风文
太难了,这对于历史学的不好的人太难了

楼主 蓝晨QAQ  发布于 2019-08-31 21:27:00 +0800 CST  
第三世界:丞相今天造反了吗(bl)
瞿恩礼能有什么办法,现在朝堂上有一半老家伙们都是程戟的人,他还得分出一部分兵力看好这些人。后宫里还有个程琬蠢蠢欲动,还得分出一部分禁军去看住她。能调去守住京城的兵力就只剩下那么一支水军,要是没个精通兵法的人带着,就算援兵到了,估计瞿恩礼也被程戟给宰了。
“善喜,把朕的盔甲找出来。”瞿恩礼冷声道,年轻的面容罕见的浮现出几分肃杀来。善喜被他吓的一抖,连忙应了。瞿恩礼自己动手摘了皇冠,紧接着又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瞿恩礼有些不耐烦的转过身:“不是让你去拿……穆文清?”
“皇上……”
“你们怎么回事?朕说要召见丞相了吗你们就放他进来!再这样朕就砍了你们!”瞿恩礼刻意无视穆文清,冲门外吼道。
门口的侍卫们纷纷抬头望天,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反正他们是不敢拦丞相的,反正每次皇上都这么说,他们都习惯了。
“皇上,程戟昨天便连夜出去了,现在情势危机,还请皇上尽快下旨,不要再拖沓了!”穆文清对着瞿恩礼单膝跪下,行了武将之礼。
瞿恩礼的面色彻底阴沉下来:“穆文清,你应该比我知道程戟的为人。他十五带兵,不过半年便被封为将军,战功赫赫。他带出来的兵,都是真真切切在战场上练出来的勇士。京城不比别处,没有天险可守,只能正面与他对抗。此番前去,就算真能等到援军到来,也是九死一生。更何况你……你自己的身子自己应该清楚。你现在就应该卧床休息,带什么兵打什么仗!”
“待此危机过后,臣自会……”
“就怕你等不到那时候!”瞿恩礼俯身,轻轻拭去穆文清额头上的薄汗:“这是朕的皇位,朕自己去守……我会留一道圣旨给你,若一去不返,这天下,我就交付与你。子玉,其实你比我更适合当这个皇帝……别让朕失望。”
穆文清的瞳孔微微一缩,他从未想过原来小皇帝对他的感情也如此浓郁。他猛然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起身的同时狠狠撞上了他的唇。
瞿恩礼一怔,紧接着也扣住了他的头,反客为主的吻了回去,唇齿相依,抵死纠缠。
然而就在他几乎把穆文清按在了桌子上,手都无意识的把他身上的官服解了一半的时候,忽然感觉后颈一痛,顿时失去了意识。
善喜刚拿了瞿恩礼的盔甲过来,看着晕在穆文清怀里的皇上,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穆文清把瞿恩礼抱到床上,对善喜道:“照顾好他。”然后拿过善喜手中的盔甲,大步走了出去。
没有圣旨也罢,有这身盔甲,也足够号令他们了。
穿着他的甲,守护他的天下。这大概就是他的宿命吧。

楼主 蓝晨QAQ  发布于 2019-09-08 18:05:00 +0800 CST  
文在614楼
虽然这个故事有点崩了,但是我倔强!

楼主 蓝晨QAQ  发布于 2019-09-08 18:06:00 +0800 CST  
文在630楼
系统:就差百分之五的好感度了,你这个宿主怎么回事!你就不能刷完好感度再作死吗!这年头当个系统好难。

楼主 蓝晨QAQ  发布于 2019-09-09 01:52:00 +0800 CST  
第三世界:丞相今天造反了吗(bl)

穆文清那一下打的不轻,瞿恩礼足足晕了两天半才醒过来。要是穆文清没控制住手劲儿再用力一点,估计能直接把他给打死。
瞿恩礼揉着后颈醒来,在心里把穆文清骂了好几遍。让善喜服侍着他换上常服,推开拿着药箱颤颤巍巍的想为他请脉的老太医就想去找穆文清算账。大步走到大殿门口,他居然被自己的侍卫给拦住了。
“皇上,丞相吩咐,未清剿叛军之前,不能让你出去。”
“……你们看清楚,朕才是皇上!他穆文清有什么权利让你们看着朕?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侍卫们纷纷低头,但就是不让他出去。反正砍他们这话他隔几天就要说一次,他们都不当回事了。但是穆文清要是说罚他们,那是真罚啊。
瞿恩礼被他们气的直跺脚,拔了自己的宝剑作势就要砍。他们也不躲,也不求饶,就乖乖低着头等着被他砍。瞿恩礼拿着剑在他们脖子周围比划了半天,果然没有真的动手。只愤怒的扔了宝剑,又气哼哼的扑回了被窝。
好他个穆文清,现在不仅敢打晕他还敢幽禁他了,等他回来的!
“皇上,午膳已经备好了……”
“不吃,你们都下去!”
“可是您已经两天没吃……”
“滚下去,别让朕说第三遍!”
“皇上……”
“你们有完没完!再废话朕砍了你们!朕……哎?我的剑呢?”
善喜把捡回来的宝剑递给他,又接着刚才自己没说完的话继续说:“皇上,刚得到消息,援军到了,活捉了程戟。”
“都交给大理寺处理就行,大理寺是穆文清的人,都是信得过的。”瞿恩礼一个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穆文清怎么样?他受伤了吗?现在人在哪儿?”
“呃……这个……臣不知。”
“啧,要你何用。”瞿恩礼嫌弃的说着,又飞快的冲了出去,炫耀一样的对门口的侍卫说:“听见没有,援军到了,程戟被抓了,朕可以出去了!你们再拦我啊,哼!”
侍卫们纷纷低头,就当自己没看见这个神经质的皇帝。
瞿恩礼本来是奔着城门去的,走到一半却听说穆文清回府了,又折去了丞相府。他虽然穿着常服,但是一身的明黄还是让人很容易就能看出他的身份,所以丞相府里也没人拦他,还给他指路,倒是让他一路顺畅的摸去了穆文清的卧房。
如果是第一次来穆文清的卧房,一定会以为这里其实是个藏书室。但是瞿恩礼不是第一次来,所以他很轻易的绕过了重重叠叠的大书柜,精准的找到了穆文清的床。
穆文清果然已经回来了,正半倚在榻上处理公文。他向来喜欢清净,因此身旁只留了一个下人侍候,正端着碗闻起来就很苦的药,正打算喂他。
“朕来!”瞿恩礼一把抢过药碗,顺便打发走了那个下人:“你去找点什么蜜饯或者糖块来,这药闻着就苦,他可怕苦了。”
“臣什么时候怕苦了。”穆文清有些好笑地道:“臣可不敢……劳烦皇上。”
“你就将就点吧,也不是第一回劳烦了。我看你连笔都要拿不稳了,还在看这些……交给我处理就这么不放心?”
“并非不放心,只是……”
“那以后这些就都交给我吧,我也不想看你这么累。”瞿恩礼顺手抽走了他搭在腿上的公文,随手放在了一旁:“啊——张嘴喝药了。”
“……好。”穆文清弯唇一笑,难得没再推辞什么,乖乖张嘴含/住了汤匙。他的确有些怕苦,忍了一会儿才没有吐出来,只是嗓子有些发哑:“以后……就都交给你了。”
“这么苦啊。”瞿恩礼有些心疼的擦了一下他额头上细碎的汗珠,正好下人拿了些蜜饯过来,他便拿了个喂给他吃:“呐,吃了就不苦了,然后继续喝药。”
穆文清吃了蜜饯,却抬手推开了药碗,低咳了一声:“不喝了……太苦了。你也歇歇,我们说说话,好不好。”
瞿恩礼抿了下唇,为了哄穆文清喝药一直上扬的唇角忽然垮了下来。他放下药碗,眼底逐渐浮现出一层雾:“我知道……我会做一个好皇帝。我不会……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孩子气。不会再那么冲动,不会那么容易被骗……我会勤政爱民,就像你从前一直做的那样……我会努力做一个好皇帝的。子玉,你不要再硬撑了,你很累吧……你放心,我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的。”
“……应辰果然长大了,是个大人了。但是……”穆文清想为他擦擦眼泪,手抬到一半,却按回了胸口,有些费力的咳了两声,才仿佛喘过了气。只这么片刻的功夫,他原本只是有些低压的声音骤然变得嘶哑起来,仿佛和他说话已用了全身的气力:“但是啊,我更想……应辰,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只是或许……你看不见我,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瞿恩礼俯身抱住他,泣不成声。
在他想去城墙那边找他的路上,正好碰见了押送叛军的队伍。他便拦了个人问,穆文清在哪里。
那个人告诉他:“丞相受伤了,被抬回府了。太医说……恐怕过不过今晚了。”
那个人还说:“丞相这两天一直在吐血,就算不中那一箭,怕是也不太好。太医说,丞相原本最多也只有两年的时间了。”
最多两年的时间,他如此拼命,只是想给他留一个清明廉洁的朝堂。

楼主 蓝晨QAQ  发布于 2019-09-13 02:18:00 +0800 CST  

楼主:蓝晨QAQ

字数:66368

发表时间:2019-03-02 22:4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2-25 16:19:2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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