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被狼惦记的十年 腹黑霸道攻x滥情精致受 年下

有个老总一拍大腿:“诶,这个好!反正大形势是涨的,沪深300也肯定会涨,这个…分散在不同股票上,风险可比放在单个股票上小。”
一个业务经理连忙替老总添了点茶水,继续推销道:“那是,我们这个产品是沪深300涨多少,您就赚多少。比方说沪深300要是从5000点涨到6000点,您就完完全全地赚1000点的钱,而且还不用付买卖股票所需的手续费!”
另一个立刻接着老总的话茬说道:“而且张总说得对,现在就是几年难一遇的大牛市,不过一个月,沪深300指数就涨了20%多,各位老总想想,您要是实打实地卖产品,得费多少功夫才能赚20%的利润?”
见有这等好事,众位老总纷纷来了兴致,甚至白桥都坐直了身子,听得津津有味。
“切,骗子。”习方南不屑地轻声说。
也真是难为白桥了,这么轻微的一声他都听得见。白桥立刻又把身子靠了过去,拿起搭在习方南腿上的腰带,用上面的流苏逗猫似的搔了下习方南的脸侧:“怎么了,也说给我听听。”
习方南不喜欢白桥用对待小媳妇的态度逗弄自己,一把推开他的手:“我是说这两人没说实话。”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13 22:53:00 +0800 CST  
“嗯?”白桥看向习方南的眼中仍是满满的柔情,接着眼波流动转向两个业务经理时,眼眸一下子狭长起来,透着一股子狠劲儿。  “这下有意思了。”白桥故意抬高声音,“好像这里有人对你说的理财产品有其他意见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齐刷刷地望着白桥和习方南。  其中一个业务经理先是一愣,然后脸上立刻挤出几丝笑容:“白总说笑了,我们都是明明白白地做金融产品,哪能有什么问题?”  习方南不是那种喜欢抬杠、让人下不来台的人,在座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与人家方便也是与自己方便。可业务经理的那句“明明白白地做金融产品”实在是太过刺耳,明摆着是金融人打金融人的脸。这样一来,习方南是彻底忍不住了。  “不敢说发现了什么问题,只是我有一事搞不明白,还请两位业务经理指教。”习方南说,“按两位经理的说法,不管沪深300如何变动,收益和损失都归客户所有,而且你们还替客户缴纳股票交易所涉及的所有费用。那么问题来了,你们银行是慈善机构吗?难道不需要盈利吗?”  话音刚落,所有人又都齐刷刷地转向两位业务经理。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14 19:32:00 +0800 CST  
习方南摆摆手:“但其实并不是这样,试想一下,如果有一家企业在这三天进行分红派息,按照指数的编制规则,指数不做调整,也就是各位买理财产品的老总不赢不亏,但是企业却是实实在在付出了红利,而这红利可是进了两位经理的口袋啊!”
这时,两位业务经理的脸已经憋成了绛红色。
张总继续补刀:“可要是沪深300不幸跌了,亏损全部转嫁给了客户,而你们可以照样高枕无忧地收着红利,这买卖对你们可是稳赚不赔啊!”
说完,所有人再看向两位业务经理时,眼中都带着挑剔和厌恶。
这下,可把白乐急坏了。
原本白乐请这两人来,是想让他们帮忙解决公司资金周转问题的。没料到两人屁股还没捂热,贷款的事情提都未提,两人就丢了个大脸。
白乐冲白桥连连使眼色,想让他缓和一下气氛。
“好了!金融工具说到底就是个玩具,是个玩意儿,立场不同,玩儿法也不同。”白桥看似安抚,实则一脸骄傲地拍了拍习方南后背,“人家做金融中介的,好吃好喝地把各位当老爷一样供着,从各位身上搓点儿皮屑下来也属正常,总得让人家吃饭不是?”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14 20:00:00 +0800 CST  
得,白桥这段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两个业务经理已然有些坐不住了。  白家的两位伯伯从始至终都没开腔,一直静静地坐在旁边听着。眼见情势跟海潮随风一边倒,大伯开了口:“你们稀里糊涂说了一堆,我老头子一点儿都没听懂。这金融投资和做生意一样,得端端正正坐下来,脸对脸,白纸黑字写下来才说得明白。你说是不是!”  业务经理连忙借杆往下爬:“是是,您说的是!”  大伯深深吸了口气,将在座的各位扫了一眼,最后目光锁定在习方南的脸上:“你这小伙子挺有意思,之前太过匆忙,都没有问清楚。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习方南说:“我是搞审计的。”  “哦。”大伯冲习方南微微点头,不动声色地笑道,“小习挺会讲的,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跟我家媳妇儿冬天给我准备的褂子一样,一件儿接着一件儿的!”  “大伯,人家都说不要跟女人讲道理,您可倒好,把大娘对你的一片爱意说成了道理。”白桥轻轻一笑,“合着您成天穿着‘道理’满街跑?”  大伯把手里攥着的果子往白桥胸口一抛,笑骂道:“就你小子屁话多,成天没大没小。你大伯嘴笨,说不过你。回头我们去马场,到时候你小子就知道我们这些老东西的厉害了!”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14 23:33:00 +0800 CST  
白桥乐呵呵地接住果子,咬了一口,称赞道:“嘿,真甜!”
不过轻描淡写的几下,气氛瞬时缓和下来。
白乐松了口气,招呼各位老总入席吃饭。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分散到了别处,白桥的表情有了些微的变化,双颊带着眼部肌肉飞快地收紧了一下。
习方南就在他的旁边,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白桥下垂的眼尾又让他不得不相信刚才轻蔑和厌恶的真实性,或许还有点恐惧。
特意的观察是相互的,白桥立刻捕捉到习方南表露的关注,下一秒,他抓住了习方南藏在马蹄袖里的手。
习方南反应强烈,用力想甩开白桥。
白桥向习方南倾了倾身子,轻声说:“让我握一下嘛。”
尾音微微扬起,带着点撒娇的味道。
明明屋里的气氛热烈,餐桌中央的火锅以及旁边的炖汤都突突冒着白气儿,可白桥的手却凉得怪异。
习方南问:“你生病了?”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14 23:54:00 +0800 CST  
白桥乐呵呵地接住果子,咬了一口,称赞道:“嘿,真甜!”    不过轻描淡写的几下,气氛瞬时缓和下来。    白乐松了口气,招呼各位老总入席吃饭。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分散到了别处,白桥的表情有了些微的变化,双颊带着眼部肌肉飞快地收紧了一下。    习方南就在他的旁边,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白桥下垂的眼尾又让他不得不相信刚才轻蔑和厌恶的真实性,或许还有点恐惧。    特意的观察是相互的,白桥立刻捕捉到习方南表露的关注,下一秒,他抓住了习方南藏在马蹄袖里的手。    习方南反应强烈,用力想甩开白桥。    白桥向习方南倾了倾身子,轻声说:“让我握一下嘛。”    尾音微微扬起,带着点撒娇的味道。    明明屋里的气氛热烈,餐桌中央的火锅以及旁边的炖汤都突突冒着白气儿,可白桥的手却凉得怪异。    习方南问:“你生病了?”    “是啊,相思病,想你想的。”白桥笑得很无赖,“不然咱俩打个商量,你要是不乐意被上,你上我呗,我乐意啊,我可乐意了!”    眼看着白桥把话题越扯越远,习方南从腰带里抽出磨刀棒,在白桥的面前比了比道:“你还想再挨一下?”    “啧啧,挺野啊!”白桥摸摸下巴,“但小爷我就喜欢骑野马!”    习方南:“...”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15 18:23:00 +0800 CST  
按照北方的酒桌文化,坐哪是有讲究的。

这次习方南就没法再挨着白桥坐了,他站在簇拥的人群之外,看着众人一边聊天,一边推辞,一边等着白桥安排。

白乐说:“你也算是客人,跟我坐吧。”

习方南笑道:“那就麻烦白经理了。”

白桥用余光瞥见了正在聊天的两人,就算隔着老远也要掺和一脚:“大哥你过来劝劝,张总始终不肯就坐啊!”

张总:“李总在,我哪敢坐这儿?让李总挨着白总坐。”

白乐连忙跟着劝,偶然一抬头,白乐发现白桥正在拿眼看他。白乐立刻心领神会,把大伯和三伯叫了出去。

出了门,三伯身子往旁边一侧,不耐烦地说:“马上就要吃饭了,你叫我们出来做什么。”
白乐说:“姑姑从上海回来了。”

三伯的眼睛立刻瞪了起来:“小妹回来了,这么快?难道没见到李医生?”

“具体我也没来得及问。”白乐回道,“姑姑只是说有急事想跟两位伯伯商量,让你们去她那儿。”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15 18:34:00 +0800 CST  
大伯说:“不急,妹子赶了一天路了,先吃口热乎饭,歇一歇。”    三伯立刻拉住大伯的胳膊:“她一大活人有什么好歇的,倒是鹤春的病可不能再等了!”    大伯犹疑地望了眼门里的状况:“小桥能镇得住场?”    白乐:“大伯您放心,还有我呢。”    大伯点点头:“告诉小桥,撑不住就不要硬撑,我们白家不差这几个金店,我们…”    大伯没说完就被三伯拉走了。    白乐回到席间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落了座,本应该是他坐的副陪位置却被张总占了去。白桥左边坐着所有老总里说话分量最重的李总,而右边竟坐着习方南。    白桥知道白乐看到这番安排一定会疑惑不解,趁他微微发愣的时候,开口道:“张总太客气了,非要做副陪跟我一起服务大家不可,这样只能请大哥坐旁边了。”    等白乐坐定,白桥又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了习方南身上:“刚才大家都已经见识到这位习经理的本事了,不过我还是得隆重介绍一下,这位习经理是华勤会计事务所审计部门的高级经理。在座各位老总请的都是内资所进行审计,我们以前也是,不过这次不一样,我们请的华勤是外资所。”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15 19:50:00 +0800 CST  
白桥这个问题提得别有用意,触动了在场所有人的神经。除了两个银行业务经理还心大如牛地该吃吃该喝喝,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筷子,看着习方南,等待下文。    可餐前白桥没有和习方南通过气儿,习方南一时间拿不准白桥的意图,不知道白桥是要他替白家金店做诚信担保,澄清白家金店账务混乱的传闻,还是另有所图。    不过作为一名合格的审计师,习方南太了解如何把审计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不然他早就官司缠身了。    “这话您说对了一半儿。”习方南淡淡一笑,“金店的账的确不好审,不过这个‘不好’是‘不容易’的意思。审计里最不好做的是负债类科目,而店里的负债类科目还格外繁琐复杂,就单单审核应付账款一项,我们就花了不少精力。”    对习方南的解释,白桥显得有些兴趣缺缺,但还是问了句:“这有何难,把所有往来单据都看过一遍不就成了。”    “这还真得跟白总好好解释一下,不然我们真的成坐地起价的无良公司了。”习方南说,“我们审计中有最重要的一项就是审核项目的完整性。这是什么意思呢?打个比方,这就像篮球比赛之前对方的技术分析数据全都是零,连上场选手都不知道有谁,而我们要在这个状况下给出应对对手的最佳策略。这个难度无异于在苹果树上摘桃子。”    “哈哈,习经理这个比喻真是妙啊。”一旁的李总动动筷子,夹了块小羊排搁在盘子里,边撒辣椒粉边说,“难归难,但鹤春的太太——小王我还是了解的,她和鹤春都是仔细人。所以啊这账查也是白查。”李总冲习方南呵呵一笑道:“我这么说习经理别介意啊。”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15 20:24:00 +0800 CST  
白桥也跟着笑了一声,侧头看向白乐的眼神骤然冰冷,握着习方南肩膀的手指猛得收紧:“仔细?”白桥的声音一扬,“仔细还能把审计人员反锁在店里?不怕在座的各位老总笑话,为了这件事,习经理可是跟我发了脾气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偶然断电是个意外事件,习经理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    白桥的话这么一说,言外之意就很明显了。    他需要的不是隐瞒,而是把那个难看恼人的脓疮展现在所有人面前。不仅如此,他还要当众动手术,用锋利的手术刀狠狠地扎到底。    习方南脑筋转得飞快,为了不显得生硬突兀,他接着应付账款的话由说道:“断电事小,可要是审计过程中丢了东西,我们的责任可就大了!不瞒各位老总说,那天晚上我们恰好在审核金店进货、销货的款项来往。”    习方南边说边观察白桥的表情,见他不仅听得认真,还鼓励地点点头,习方南知道自己把准了白桥的脉。    论扯皮画大饼,这可是习方南在无数男男女女身上练就的绝活,只见他还特别卖了个关子——  “别说,在断电的时候还真出了意外。我们有个实习生毛手毛脚的,把桌子推翻了。后来在整理文件的时候,发现少了几张进货凭证。说起来,能这么快发现少了哪张凭证,还要感谢这位供货商的姓氏比较罕见,让人印象深刻。”习方南边说边抬起手,悬空比划着,“她的姓是‘也是’的‘也’少掉一竖,这个字念…”    “乜(nie,四声)。”白桥突然把话接了过去。    习方南很是惊讶,因为白桥的反应太快了。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15 20:45:00 +0800 CST  
对上习方南诧异的目光,白桥笑着拍拍他的肩,解释道:“我认识这个字有什么稀奇,这是个番姓,明朝有个蒙古族首领就叫乜先,他的后代大多去了山东。”

按照白桥的解释似乎也说得通,但习方南仍觉得怪异。

白桥的脸上没有卖弄炫耀的得意,语气中也有没说教式的循循善诱。相反,他仿佛是一直在等习方南提这茬儿一样,自然又恰到好处地把话题接了过去。

白桥又问:“后来凭证找到了?”

“对,掉到桌子夹缝里了。”习方南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

白桥点点头,松开习方南,往李总的身边靠了靠,脸上带着调笑八卦的表情:“李总有个私人女秘书是山东人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的姓…好像就是乜。”

李总的表情明显紧了一下,但他还是镇静自若地咬了一大口羊排,细细地嚼了许久,抬头对白桥一笑:“这羊肉真是鲜嫩!”

“李总要是喜欢,临走给您宰一头整羊带着。”白桥说,“这羊肉和账目不一样,羊肉得挑新的吃,而这账目得往旧的扒。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白总话中有话啊!”李总说,“您总不会以为小王和我的女秘书有什么不正当往来吧?”

白桥咧嘴一笑,把“不正当”换了个理解方法:“王姨不是还有个弟弟嘛!”

李总的温和面容立刻绷紧:“白总,小乜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姑娘。这没凭没据的事儿,可不能乱说!”

眼看李总要发急了,白桥连忙往回收了收:“李总说的是,凡事儿都得做得有根有据,不然可立不住脚!”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15 22:02:00 +0800 CST  
话是漂亮话,可白桥的表现却是另一番光景。

他仿佛是闻到新鲜肉腥味儿、一路寻过去的野狼,可走近一看,草原上白茫茫一片都是羊。一时间,白桥被眼前的选择迷惑得眼花缭乱,无从下嘴,只能在原地摩拳擦掌,等待机会。
白桥的一双狭长的眸子透着嗜血的热切和无餍,斜盯着习方南的侧脸,等着他指点下一步的方向。

可能草原上的酒真的会让人通灵性,几杯下肚以后,人与狼的沟通都通畅无阻了。

习方南也是自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竟然读懂了白桥的意思。

不过审计的最后报告还没有出来,就算大概率上存在有题的,但谨慎惯了的习方南还是不敢冒险。

万一日后打了自己的脸怎么办?这可是毁金字招牌的事情。

习方南想了想,换了个讲述的方式:“原来乜女士是李总的秘书啊!那真是凑巧了!不知道李总是否能引荐一下,我们审计组给乜女士发了好几封账款确认书,可惜一直没收到回复,打乜女士的手机,也从来没接通过。”

白桥眉头一皱:“是账目出了什么问题吗?”

习方南说:“向供货商发确认书是审计的常规步骤,不过,我们的确也有困惑不解的地方,不知李总是否方便解惑?”

李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谢李总。”习方南微微点头,“首先,为什么白家金店的黄金饰品和银饰品的供货商不是饰品加工厂或者批发商,而是李总的秘书乜女士。据我们所知,虽然李总的企业有下属的加工厂,但是主要做的是钻石加工,似乎早在多年前就已经不做金属饰品加工了。”

李总神情舒展了一下,他往椅子后面一靠:“在座的都是同行,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习经理有所不知,为了削减成本,不管大型还是小型金店的饰品加工都外包给了代工厂,差别只不过是包装盒上的那个logo而已。我李某人不才,以前就搞过饰品加工厂,对里面的流程、成本熟得不得了,虽然现在不做了,但是底子和人脉都在。小王,包括在座的各位都认我、信任我,托我统一进货。为了和公司本身业务区分开,把这一块的销售挂到了小乜的名下。不信你问问!”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15 22:14:00 +0800 CST  
如果看到无聊想跳的部分,请指出呀~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15 22:15:00 +0800 CST  
“李总说得不错!”坐在副陪位子上的张总连忙附和,“我们都这么进货好几年了,从来没出过任何差错。”

习方南点点头:“看来是我不了解行情了。那为什么双方往来的货款都是几十万或者上百万的整数,像三十万,一百万,连几万几万的零头都没有过,这样整齐划一的款项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李总的双臂往胸口一抱,回道:“这有什么?用整数是为了划账、记账方便。我们都合作多少年了,这次给钱多了,下次多补点货不就可以了?”

“那照您这么说,账目上的存货和应付账款并不是一一对应的?”习方南立刻找到突破口,纠缠起来,“换句话说,金店的账并不是进30万的货,记30万的账款支出,而是记了20万或者40万?”

李总一时语塞,面色一僵道:“你说的会计术语我听不懂!”

说到这里,这些金店之间存在什么猫腻已经非常明朗了。

习方南淡淡一笑,说道:“姑且当李总说的对吧。不过这样又出现了另外一个问题。在金店划出一笔账款的上个月亦或下个月,往往都会有一笔数额大体相同的款项进账,而这笔款子的来源,似乎…”习方南的视线在各位老总的脸上快速一扫,最后落在张总的脸上,“有几笔可是从张总公司汇过来的。这又怎么解释呢?难不成这进货在李总手里分一圈儿,接着又在白家分一圈儿?”

白桥哈哈一笑:“这层层叠叠的,搞得跟传销组织一样!”

这下,张总不敢再说话,求助地望向李总。

李总神色没有太大的波动,他拿起分酒器,帮白桥和自己都斟了满满一杯,接着拿起自己的酒杯,对白桥说:“大侄子,喝一杯?”

白桥端起酒杯,和李总重重一碰,两人酒杯里的白酒都洒出不少。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15 23:55:00 +0800 CST  
“敬李叔!”白桥说。

两人一干而尽,李总发出一声满意的长叹。

放下酒杯,李总拿出长辈的模样,他勾住了白桥的肩膀:“大侄子,你叔我今年五十多了,放到古代就是知天命的年龄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深深地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做人不能做得太明白!这一点放到企业经营上也是一样的。”

白桥难得谦虚下来:“听李叔指教!”

李总的手指用力地点了点白桥的胸口:“你的意思我都懂!今天我也看出来了,白鹤春现在躺在医院里,已经半死不拉活了,见鄂勒格是迟早的事,现在白家全由你说的算。” (注:鄂勒格是蒙语死神的意思)

李总不屑地哼笑一声:“这么简单的事儿,大侄子说一句就成了,又何必兜兜转转,还特地把‘看门狗’拉出来坐在一张桌上吃饭。”

李总嘴里的看门狗,指的就是习方南。其实习方南他们私下里也会开玩笑,笑称审计师就是企业的看门狗,要是发现奇怪的账目往来,就会“汪汪”吠叫。

但在酒桌上被如此轻蔑地说出来,这是第一次,可见李总真是把习方南他们恨到骨子里了。

李总嘴里浓重的酒气直喷在白桥的脸上,白桥不避讳,李总也不注意。

李总接着说:“说来说去,不就是因为王姨掏空金店的资产,而我们这边还压着货源,导致白家的金店是既没做饭的巧妇,又没大米!”李总拍拍白桥的肩,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这些都包在李叔身上了。我这边还压着你王姨之前给我的款子,货你也别担心,我先赊给你,怎么样?”

白桥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谢谢李叔的一番美意。不过我怎么不知道金店资产被掏空了?有这回事儿?”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16 09:03:00 +0800 CST  
李总手指往银行业务经理那边一指:“要是金店周转没问题,你今天何必请他俩来?”

白桥眼睛一睁,表现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转而嘴角又爬上滑稽可乐的笑意:“李总,这误会可大了!这两位不是我请的,是我大哥白乐请来的!”

李总迟疑地望了白乐一眼,又转回头,笑笑说:“大侄子,这就是你不对了,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坦诚啊!”

白桥夸张地笑了几声,加重语气道:“我是说真的,他俩真不是我请的!不过我大哥请两位业务经理过来也是对的,他俩可帮了我一个大忙!”

白桥收住笑容,歪着头瞧着李总,把脸凑近些,低声说:“我听说李总公司的股票在几个月后就要解禁了。最近,李叔应该忙着到处找金融机构做调研吧!”

这下,李总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简单来说,就是李总手里持有的部分公司股票马上就可以在市场上流通,这也就意味着李总很快就可以将自己手里的大量股票卖出,套取现金。

这么一来,李总自然是希望公司的股票价格越高越好。为了扩大公司的知名度,做高公司股价,李总请了不少金融机构到公司进行调研。

可要是在这个当口,公司虚高营业收入、谎报利润率的事情被揭发,他的如意算盘就全部落了空。若真是如此,李总的损失可就不止几十万、几百万了。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16 10:23:00 +0800 CST  
李总的整张脸都在抽搐:“你就不担心你们白家金店的死活?”

白桥若无其事地掏掏耳朵,对白乐说道:“大哥,刚才大伯在蒙古包外跟你是怎么说的?”

白乐如实地回道:“大伯说我们白家不缺这几家金店。”

白桥双手一摊:“李叔,您看!我和您,还有在座的叔叔伯伯不一样,我没有负担啊!白家的产业本就不该由我继承,就算我真是个没用的败家子儿,把白家的企业都嚯嚯死了,于我而言有何损失?不过是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罢了!”

李总声音颤抖:“这话要是被鹤春听到…”

白桥冷笑:“您都说了,他见鄂勒格是迟早的事儿!”

李总浑身僵硬地坐在原位,若不是胸口还有起伏,白桥还真以为他马上就要气死过去!

席间无声无息过了几分钟,李总突然哈哈笑了起来。他直勾勾地盯着白桥的脸,猩红的眼中充满清晰可见的挫败和恨意:“你可比你爹狠多了。”

白桥的眉头一挑:“多谢夸奖。”

李总问:“说吧,你想要什么?”

白桥铿锵有力地回道:“公平的市场,合理的价格,没有一家独大,没有行业的垄断者。”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16 10:58:00 +0800 CST  
白桥想做的事情,无异于直接在李总的口袋里掏钱。不过在座的其他老总倒是蠢蠢欲动,他们早就被压制已久,可惜一直没有一个人能像白桥一样破釜沉舟,拿着所有身家和李总正面对抗。
众人脸上的兴奋是清晰可见的,有些是在感叹终于有人替他们出了口恶气,有些则是为了等到自由经营的这一天而感到欣慰。

不过所有人都还记得中国古人的老话——“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亦或“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老总们只是相互交换了下眼神,保持着沉默,就连脸上那点小小的兴奋也很快褪下了。

李总看到以前附庸在自己羽翼下,巴结听话的“兄弟”成了看热闹的陌生人。

一时间,分外凄凉。

李总的心中是极为忿忿不平的。他想,就算我是这个产业的垄断者又怎样?树大招风,出了问题也是老子挡在前面!只不过这么些年来,这风一直没大到让自己付出太大的代价罢了!以前不出,不代表未来也不出。我担了巨额风险,也理应得到巨额收益。

虽然后半程的酒席没再聊企业经营的事,但李总还是吃得味如嚼蜡。在如此情境下,其他人也很难热闹起来,只是象征性地相互敬酒。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16 13:39:00 +0800 CST  
李总的整张脸都在抽搐:“你就不担心你们白家金店的死活?”

白桥若无其事地掏掏耳朵,对白乐说道:“大哥,刚才大伯在蒙古包外跟你是怎么说的?”

白乐如实地回道:“大伯说我们白家不缺这几家金店。”

白桥双手一摊:“李叔,您看!我和您,还有在座的叔叔伯伯不一样,我没有负担啊!白家的产业本就不该由我继承,就算我真是个没用的败家子儿,把白家的企业都嚯嚯死了,于我而言有何损失?不过是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罢了!”

李总声音颤抖:“这话要是被鹤春听到…”

白桥冷笑:“您都说了,他见鄂勒格是迟早的事儿!”

李总浑身僵硬地坐在原位,若不是胸口还有起伏,白桥还真以为他马上就要气死过去!

席间无声无息过了几分钟,李总突然哈哈笑了起来。他直勾勾地盯着白桥的脸,猩红的眼中充满清晰可见的挫败和恨意:“你可比你爹狠多了。”

白桥的眉头一挑:“多谢夸奖。”

李总问:“说吧,你想要什么?”

白桥铿锵有力地回道:“公平的市场,合理的价格,没有一家独大,没有行业的垄断者。”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16 15:36:00 +0800 CST  
白桥想做的事情,无异于直接在李总的口袋里掏钱。不过在座的其他老总倒是蠢蠢欲动,他们早就被压制已久,可惜一直没有一个人能像白桥一样破釜沉舟,拿着所有身家和李总正面对抗。
众人脸上的兴奋是清晰可见的,有些是在感叹终于有人替他们出了口恶气,有些则是为了等到自由经营的这一天而感到欣慰。

不过所有人都还记得中国古人的老话——“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亦或“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老总们只是相互交换了下眼神,保持着沉默,就连脸上那点小小的兴奋也很快褪下了。

李总看到以前附庸在自己羽翼下,巴结听话的“兄弟”成了看热闹的陌生人。

一时间,分外凄凉。

李总的心中是极为忿忿不平的。他想,就算我是这个产业的垄断者又怎样?树大招风,出了问题也是老子挡在前面!只不过这么些年来,这风一直没大到让自己付出太大的代价罢了!以前不出,不代表未来也不出。我担了巨额风险,也理应得到巨额收益。

虽然后半程的酒席没再聊企业经营的事,但李总还是吃得味如嚼蜡。在如此情境下,其他人也很难热闹起来,只是象征性地相互敬酒。

席间,安排了表演。五六个身着民族服装的少女踏着马头琴声,边唱边跳地走进了蒙古包。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16 16:37:00 +0800 CST  

楼主:琳琳琳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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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9-03-05 03:5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4-23 17:32:3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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