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被狼惦记的十年 腹黑霸道攻x滥情精致受 年下

为了躲开乱跑的马,习方南下意识地往右猛打方向盘,脚迅速从油门移到刹车,准备踩下去。
“不准踩刹车!”
又是一声怒吼。
白桥向前扑去,死死地按住转动的方向盘。
虽然习方南在看到路上有马的时候,已经提前减速了,但车子的时速还是超过了一百二。
好在白桥及时按住方向盘,车子猛烈地晃动了几下,小幅度地跃起,又沉重地砸下,轮胎重重地在地面上压出两道痕迹。接着,如脱轨的列车往路边一冲而下开上了草原,直奔腹地处的水塘而去。
“快速点刹!”白桥果决地命令着。
可这时的习方南已经吓傻了,他只知道僵硬地按着方向盘,眼睁睁地看着车子一个劲儿地往下俯冲。
没办法,白桥只能当机立断解开安全带,将重心全部压到习方南那一侧,长腿一伸,踩在习方南的皮鞋上,狠狠地踩下,抬脚,踩下,抬脚。
几次反反复复后,车速逐渐降低,慢慢滑行了一段,停了下来。
白桥这才松了口气,抽回了脚。
没料到,习方南已经成了提线的木偶,白桥抬起脚,他也跟着抬起了脚,车子又立刻往下滑。
“*,踩刹车!”
习方南这才如梦初醒地踩了下去,白桥紧跟着拉起了手刹。
车子终于稳稳地停了下来,离前面的水塘不过几十公分。
白桥回头望了眼车后,他们滑行了整整两百多米,如金色毯子一样的草皮被压出两道清晰又扭曲的车痕,暗示着几秒前的惊险。
真是后怕!
白桥觉得额头凉飕飕的,一摸,全是汗。白桥扭头看了看习方南,见他还是傻愣愣地端坐在位子上,双手把着方向盘,像被钉住了一样。
白桥打开门跳下车,反手狠狠地甩上门,走到习方南那一侧,粗暴地去拉驾驶室的门。
“开门!”白桥的拳头凶悍地砸在玻璃窗上。
习方南迟钝地转过头,手在车门上胡乱地按着,不知道手指碰到了哪个开关,车门猛得被白桥拉开。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3-28 19:12:00 +0800 CST  
暴怒,彻底的暴怒,习方南在白桥的脸上只能看到这个表情。
白桥解开习方南的安全带,右手抓住他的肩膀,没给一丁点儿的反应时间,直接把他从车子里拖了出来,扔到了地上。
牧草大约长到了齐膝的位置,水分早就被抽干了,跟小针一样扎在身上。
不过习方南已经察觉不到疼了,甚至在被甩在实实在在地面上的瞬间,他反而觉得格外踏实。他慢慢地缩起身子,双手抱着膝盖,一个劲地打颤。
“妈的!”白桥哑着嗓子怒骂一声,弯腰揪住习方南的领口将人提起来,接着又甩在地上。
习方南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差点让两人都送了性命,若不是白桥冷静处置,他俩只怕要在阴间相见了。要打要骂,他都认了!
望着上方怒不可遏的白桥,习方南慢慢的闭上眼,等着拳头落下的那一刻。
“习方南!”
这一呐喊浑厚又凄凉,像是暴风雨前在空中炸响的惊雷,又像天崩地裂前如泣如血的残阳。
白桥蹲下身,又抓住了习方南皱皱巴巴的衣领。
“习方南!”
这一声轻柔了很多,但习方南还是不敢睁开眼。
大概停了几秒,习方南等待着的,终于落了下来——
不过不是坚硬的拳头,而是温热的嘴唇。
没有对准下巴,而是瞄上了他那冰凉、颤抖着的嘴唇。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3-28 19:21:00 +0800 CST  
突如其来的吻  白桥承认,他这叫趁虚而入。
激情过后,封闭的车厢里还弥漫着尚未散去的余韵。
白桥爱不释手地用拇指勾勒着习方南的唇形,痴痴地望着他:“你的声音真好听,比我想象中的…动人多了。”
习方南真希望自己眼花了,因为他竟然在这个不要面孔的玩意儿脸上,看出了几丝羞涩和难耐的兴奋。
习方南觉得自己成了猫爪子下的棉线球,大狗熊踩的独轮车——不过是个新鲜的玩具罢了。所以当白桥俯下身子,撒娇般用鼻尖拨拨习方南的鼻子,舔舔他的嘴唇时,习方南恼怒地一把推开白桥。
“你不是说自己不是gay吗?”
白桥的脸色一暗:“我当然不是,直到遇上了一个**…”说着,白桥慢慢抬起眼皮,黑漆漆的眼珠子对上习方南的眼睛。
习方南一直觉得白桥身上有种他这个年龄不应拥有的深沉和果决,言行举止不怒而自威。他缩缩脖子,小心翼翼地问:“你说的那个**,不会就是在下吧?”
白桥鼻孔出气儿,哼哼了两声,颠了颠手里疲软的东西,恨恨地用力一弹。
“呀!”习方南疼得倒吸凉气。
白桥心里解气:“便宜你了。”接着又低头吻了吻习方南皱起的眉头。
车子重新开动起来,白桥心情松快地吹着口哨,习方南则心情复杂。
习方南偷偷斜瞄着白桥。这个男人整整比他大了一号,除了头发以外,哪里都比他长几分——座椅被白桥往后移了一大截,他握不过来的方向盘被白桥的大手轻松包裹着,还有那…白桥的裤子穿得宽松,但还是能看出大致的轮廓。
习方南自我质疑着:难道我是不拘渺小泰迪身,心怀远大藏獒梦,把白桥给…上了?习方南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小爷我胆子有这么大?那方面…有这么厉害?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3-30 16:48:00 +0800 CST  
习方南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想象了一下自己小脚穿大鞋的滑稽模样,连连摇头。
不过当习方南的目光从白桥的身下转到他那张俊俏无双的脸上时,他的眼睛就直直地动不了了。
什么叫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什么叫似喜非喜含情目!看到眼前人,就知道古人诚不欺我啊!
这时,习方南的喉咙里就剩下三个字——我可以!
不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他怎么会忘?怎么可能忘?
一本厚厚的花名册在习方南的脑子里哗啦啦地翻腾着,尘土飞扬。册子上记载的糟心烂肺的事情多得数不过来,习方南自己都没眼再看下去,草草地合上了。
得,人家都找上门了,哪有甩甩袖子不认的道理?但习方南转念一想两人尴尬的雇佣关系,他又立刻头疼起来。
“白…白总。”习方南小心斟酌着自己的措辞,“当年肯定是我不是个东西,不过咱俩现在…不能这样。”
“为什么?”
“我虽然…这个…喜欢交朋友,但也是有规矩的。客户不行,亲属不行,有对象的不行。”习方南的喉结不安地上下滑动,“这是我给自己定的原则。”
白桥侧头斜睨了习方南一眼,快速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接着面露不快地转回头,薄唇抿得极紧,下弯的嘴角暗含怒气。
车里的紧张气氛陡然上升,突然响起的刺耳铃声把习方南吓了一跳。
是白桥的手机。
白桥瞄了眼,点开了外放。
白桥:“开车呢,有屁快放!”
那头传来嗷嗷的哭叫:“哥,***不够意思!把我扔给代驾就不管了!这代驾也*******!真是敢开啊!一晚上都不带停的!现在老子都快看到大海了!!!”
这声音太有辨识力了,习方南立刻认出了白哲。
白桥正处在烦躁的边缘,他啧了一下说:“你坐飞机回来不就成了?”
那头又是嗷一嗓子:“那我的车怎么?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法国原装…”
“行了!别炫耀了!”白桥不耐烦地打断,“今天的工资全扣,明天早上八点之前要是滚不回来,你这个月的工资就别想领了!”
白桥按掉手机,把白哲的哀嚎直接给掐了。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3-31 18:40:00 +0800 CST  
接近傍晚的时候,空旷无垠的大草原上终于出现了三排整齐的白底面蓝花纹的圆顶蒙古包。白桥直接把车子开上了草原,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一间蒙古包,把车子停在门口。
“下车!”白桥说。
习方南小幅度动了动脚,立刻倒抽一口气,心里暗骂:白桥那厮真是狠,把我的脚掌都快踩烂了!
白桥拉开习方南那侧的车门,瞥了眼他皮鞋上分外醒目的鞋印,不由分说地解开安全带,用公主抱的羞耻姿势把习方南拥在怀里。
蒙古包前站着一个穿着民族服装的女人,她恭恭敬敬地鞠躬:“白总好!”
同样弯下头的是习方南,他一顶天立地的汉子被另一个更顶天立地的汉子抱在怀里,这简直是没脸见人。习方南向里侧了侧头,撩起西装盖在脸上。
白桥微微一笑,冲女人说:“拿身男人的衣服过来,还有红花油。”
蒙古包里装饰都以红色为基调,放在中间的大床用的是红棕色的木头,铺的被子是大红色的锦缎,抬起头,屋顶上那圈支撑的圆木也是橘红色的。
习方南有种错觉,他是被白桥抱进婚房的新娘子。
白桥把习方南放在床边的仰椅上,径直要帮他脱鞋。
“我自己来吧!”习方南受宠若惊,“不劳烦白总了。”
等白桥拿来红花油的时候,习方南已经脱了鞋袜。细白的脚背上青紫痕迹交错,甚是触目惊心。
白桥拿着红花油的手指紧了紧:“早知道就不开这骚包车了,两个浪蹄子撞到一起不出事儿就怪了。”
“什么?”
白桥招招手:“把脚伸过来。”
习方南向后缩缩,坚持道:“我自己来。”
可他最后还是没能拗过白桥,明明两人已经做过更加亲密的事情,习方南还是脸热到极点,他像课堂上被老师抓到和女生偷偷拉小手的男孩子一般,连耳根子都羞红了。
相比之下,白桥就显得淡然许多,他手法娴熟地帮习方南揉脚,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大概是因为气氛过于诡异,习方南尴尬地开腔道:“你挺会揉的啊!”说完,习方南又觉得话中带着歧义,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是想说你挺…”
白桥不动声色地眼皮一抬,习方南顿时没声儿了。
揉搓拍捏,白桥不断地变换这手法,习方南舒服得像只翻着肚皮的猫。
按摩了一会儿,白桥手下的动作逐渐放缓,他瞧了眼打瞌睡的习方南,突然开腔道:“很早之前我读过一本小说,里面有一段说美好的时光会因为恐惧而变得紧张,恐惧仿佛是盘踞在上空的黑色幽灵,又好似黑鸟的羽翼。希望是有的,但他也是黑暗的,只能带来不真实的喜悦,跟陷阱别无二致。”
白桥说的话直接把习方南的呵欠给吓回去了。
习方南问道:“你看的这是恐怖或者悬疑小说吗?”
白桥绷着的脸有了些许的松动:“不恐怖,但是挺悬疑的,时不时的,心脏就会漏掉一拍。”
习方南未置可否地撇撇嘴。
白桥浅笑,双手小心地捧着习方南的脚。白桥十根修长的手指仿佛是欣赏挂在卢浮宫里的名画的眼睛,轻柔又痴迷地在习方南的脚背上滑动着,手掌处则多使了点力量——不是活血化瘀的那种揉搓,而是带着亲昵和撒娇,来回磨蹭着习方南的脚腕子。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3-31 19:04:00 +0800 CST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的怪异。
明明鼻腔间都是刺激的红花油的味道,但习方南却觉得自己仿佛嗅到了西瓜的清甜,听到了吵闹的蝉鸣,看到了被习习微风吹起的乳白色窗帘,都是夏天的滋味。
接着是令人不敢置信的一幕——
白桥半跪在地上,他的拇指和食指紧张又爱怜地来回捏着习方南的脚掌。
他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在习方南搓得红热的脚背上落下了轻轻一吻,温柔得像悄然落在花瓣上的蝴蝶,下一秒便飞走了。
不过是微风吹绿水的一瞬,连水波都未激起多少。
白桥抬起头,对上一张瞠目结舌的脸。
白桥也显得有些诧异,就像拿冠军的运动员明知道奖牌是金制的,还是忍不住用牙再咬一次,然后惊讶地说:“真的是硬邦邦的啊!”
他不明就里地用舌尖舔了舔嘴唇,紧接着俊脸紧皱,眼眸刷得红了:“*!辣死我了!”
白桥猛得蹿起来,孩子气地在原地跳着脚打转转。
习方南如梦初醒:“快去漱漱口,洗一洗!”
闻言,白桥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屋子,不知道找谁去了。
他身后的木门没有关紧,吱吱呀呀地打着转。
习方南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撩完白桥却不负责任的抱歉,又有被白桥宠溺对待的心动,但他和这些诱人的感情之间始终隔着一层,就像孙悟空给唐三藏画了个圈儿一样,他也有自己的圈儿,圈儿的名字叫“职业道德”。
就在习方南纠结万分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老大,金店的账目有问题,好几笔贷款的利息都不太对,还有金店的存货也有问题。”那头压低声音,“虽然我们还没清点完,但是虚增虚减这条肯定是跑不了!”
一秒钟都不用,习方南立刻进入工作状态。
“把工作底稿都发过来,还有,找人拉一份内蒙古主要城市的银行存贷款利率表给我。”
看到现场审计师发来的报告,习方南心里直骂娘,一拍桌子吼道:“真是一摊烂账。”
就单单借贷这一项的问题就多得吓人。
如果把五家金店看成一家小企业,购买原材料、增设新店、营销推广都需要钱,就算账面上是盈利的,也会有手头不宽裕的时候,说得“哄人”一点,就是流动性资金不足导致的企业周转困难。
但是,这也借得太频繁了!而且借款的机构涉及银行、小额贷款公司、P2P,甚至还有十来家农村信用社。
一家开在包头市中心的金店竟然跟几百公里以外小县城的信用社借钱?
习方南止不住地冷笑。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自己面对的客户是谁,习方南真以为自己审计的是一家“毒工厂”。
白桥回屋的时候,习方南已经被烂账折腾得火冒三丈了,脸比他小时候捡得羊屎蛋儿还黑、还臭。
“有麻烦?”白桥问。
“哼,我看不止是麻烦这么简单。”习方南加重语气,“这是犯罪!”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3-31 21:30:00 +0800 CST  
因为题材限制问题,我得对人物关系进行大改~前面接不起来的小可爱请移步jj吧~
文章名:狼崽子要喝急支糖浆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01 18:12:00 +0800 CST  
9  这不是习方南面对客户时的一贯语气,以前就算他再气再恼,也绝对不会把自身的情绪带给客户。但面对白桥,他竟然忍不住吐槽抱怨起来,甚至还草草地下了结论。
白桥敏锐地听出习方南话语间的亲昵,他也不客气,非得跟习方南挤在一张仰椅上,抱着他的腰一起看电脑。
习方南的头发都炸起来了:“你要做什么?”
白桥义正言辞地说:“监督你工作,你骗了我那么多审计费,我总要知道花在哪了吧。”
“那是金钱和辛苦工作的等价交换,怎么能是骗呢?”习方南说,“而且仰椅太小了,你坐到别处去吧!”
“有道理。”白桥摸着下巴打量了下四周,“床上空间大,不然我们…”
“不用了!”习方南吓得一激灵,“我觉得仰椅挺好的。”
达到目的的白桥笑得一脸的得意,他亲近地把脑袋搁在习方南的肩膀上:“你跟我讲讲,这个账怎么乱了?”
说起专业,习方南马上露出严肃的样子。
“拿着笔小额贷款来说,就很有问题。”
白桥看了看,不解地问:“我倒看不出什么,难道这家小额贷款公司有问题?”
“也不全是。这么说吧,小额贷款公司的业务主要有两块——信用贷款和抵押贷款,你现在看的这笔叫过桥业务,可以简单归类到信用贷款。”
白桥点点头:“这个我知道,公司里经常会做,因为银行的放款审核周期太长了,所以企业会找小公司临时周转一下。”
“这的确是公司的常用做法,问题是贷款利率有问题。”习方南指着屏幕上标红的“9.5%”,解释道:“小额贷款公司这个名字听上去规规矩矩的,其实和高利贷公司没什么本质差别。不过为了方式公司乱报价,国家规定小额贷款公司的贷款利率不能高于同期银行贷款利率的四倍,打个比方说,如果农业银行的贷款年利率是5%的话,小额贷款公司的贷款年利率就不能超过20%。”
白桥沉吟道:“你是想说,这笔贷款的利率太低了?”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01 19:46:00 +0800 CST  
习方南打了个响指:“就是这个意思。而且小额贷款,顾名思义就是小额度的资金借贷,但你看看这几笔的借款金额,大得离谱。我大概测算了一下,都超过贷款公司净值的10%了。”
“还有借款时间。”白桥补充道,“这几笔大额借款都集中在最近几个月。”
“技术上的问题我讲清楚了,至于里面的猫腻…”
“这个你就别管了。”白桥揉了揉习方南毛茸茸的头,“你只要把这群蛀虫做假账的方式查清楚就行了,剩下的我来处理,乖。”
这话说的,跟男主外女主内一样。
习方南脸热得厉害:“解释完了,你可以下去了。”
白桥露出勤勉好学的模样,在电脑屏幕上胡乱一指:“你再讲讲这个,这是画了个三角还是勾?什么意思?”
习方南机械地边指边说:“这个符号代表审核过了,这个代表…”
不知为何,习方南的脸越涨越红,他指着电脑的手指都在抖,没说几句就闭嘴不言了。
“怎么不说了?”白桥问,“还有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一大笔银行借款?”
习方南只觉得脑袋发胀,他搓了搓脸,转头瞪着白桥:“你顶到我了。”
白桥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看了看自己的手,疑惑地指了指习方南,见他是真的气到了,才停止捉弄。白桥伸手捏了捏习方南的脖子:“不然你送佛送到西,也瞧瞧它有没有作假呗?”
习方南打开白桥的手:“合同里可没写这项!”
“我们可以再签一个补充协议。”
习方南深深提了口气:“白总,您不觉得…”
白桥的口袋突然震动起来——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白桥点了接通,那头传来责怨的女声:“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做过火的事情!我们是小的,得规矩…”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01 19:58:00 +0800 CST  
白桥的脸色立刻僵硬起来,他侧头瞧了习方南一眼,将手机换了一边儿。白桥的动作很快,习方南没听到什么,只知道对方是个愤怒的女人。
是谁呢?习方南的心里立刻有了猜想,这种电话他以前没少接过,只不多对方都是歇斯底里的男人。
不过男人女人是正常情况下的区分,到了极端状态都是一样的疯狂。曾有个斯文的男人要带着习方南一起死,在车流量极高的沿海高速上,把车速直接飙到了一百八。
想到那个场景,习方南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就在他追忆往昔的时候,屁股上突然轻轻挨了两下。习方南扭过头,白桥对他做了个口型“让我下去,小宝贝”。
车子冲下草原时习方南都没吐,但现在他差点被白桥腻歪吐了。
习方南抱着电脑,挪了挪屁股,嘴唇吧啦吧啦地直翻腾,都是骂白桥的。
白桥心知肚明,手底下暗暗使劲儿,两根指头捏着习方南的臀肉,狠狠地掐了一把。
“啊!”习方南发出杀猪一样的声音。
白桥笑了笑,走出了门。
“怎么了?”电话那头的女人立刻警觉起来。
想到习方南又羞又恼憋红的脸,白桥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没什么。”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桥儿,我不喜欢你的那些恶作剧,尤其是捉弄小哲的,他是你的亲弟弟,你应该学会做个好哥哥。”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02 19:16:00 +0800 CST  
两人聊了很久,最后不欢而散。紧接着,让他更不爽利的电话拨了过来。
白桥的声音阴阳怪气的:“我的好大哥,把周围所有人都游说了一圈儿,连对公司事务向来不闻不问的林女士都被说动了,你挺厉害啊!现在终于想起我了?丑话说在前面,我可是油盐不进的人。”
白乐:“小桥,我没想把二妈牵扯进来。”
“叫得真亲热,我看再过几天,林女士就该升级成你亲妈了!”
“小桥,你是了解我的,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你对着干,我只是希望家里人都能和和气气的。”
这种论调白桥听得耳根子都长茧了,他不屑的哼了一声:“街上卖肉夹馍的小商贩都知道遇见男人多加勺肥肉,遇见女人多加片生菜。怎么你身为堂堂名校毕业的大学生只知道把书上那套理想主义照搬拿来,还非要往自家身上套?”
白乐的喉咙一紧:“现在你才是董事长,你做的决定就是最高指令。但是,我也有我的想法。”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老头子把账拿给你看过了?”
老头子就是白鹤春,现在正躺在医院里。
白乐不会撒谎,坦诚地说:“是,爸爸给了我一份,不过…”
“不过账不全。”
白乐问:“你怎么知道的?”
“哼。”白桥单手从口袋里掏出根烟,点上,狠吸了一口。“这老头子真会遗传,把仁义正直给了你,把狠绝多疑给了我,他自己占个当中,谁他妈都不得罪到底。”
白乐叹了口气:“也不能这么说。”
一时间,两人都想起了很多往事,默契地静默了。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02 19:18:00 +0800 CST  
这时天还没完全黑下来,但已经能隐约瞧见月亮大致的轮廓。白桥抬头望着深蓝的天空,对着惨白的月亮吹了口烟圈。
“这么多年,你亲妈那边的关系应该摸得差不多了吧?”白桥突然问。
“是,他们都不避着我。”
“亲儿子,避个屁!”白桥弹了弹烟灰,“把包头那几家大的金店管事儿的通通叫到草原来,我做东。”
“白桥,你要干什么?”
白桥低声一笑:“请他们吃顿鸿门宴。”
接着,那头传来粗重的呼吸声,不平稳的气息暴露了当事人的慌乱和担忧。
这次,白乐是真的被难住了,跟火上烤一样,一边儿是母亲,是舅舅,另一边儿是父亲,是公司,是成百上千指着公司吃饭的员工。
白乐拿起手边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但再开口,嗓子仍是嘶哑得厉害:“少抽点烟,伤身体。”
“知道了。”白桥说,“哥。”
回到蒙古包的时候,习方南已经恢复工作了,拿着手机,嘴里噼里啪啦地在给员工下指令。
“什么?他们催你?催你怎么了,催你你就不点货了?我说你胖说了多久?怎么也没见你少吃一顿?”习方南手里的笔往电脑键盘上一摔,“回去重点一遍!点货的时候找人在走廊里站着,别让他们移货!”
“编号xx这张底稿写的是什么意思…问不出来?你问的方法就不对!你业务都没摸清就直接…”
白桥觉得耳朵疼,没听完就合上门离开了。
当习方南合上电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他在仰椅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抓起放在旁边桌上已经冷掉的烤饼,就着热水吃了几口。虽然眼前没了繁杂的业务,但习方南的脑子里还是各种会计科目乱飞,他又独自一人思索了很久,才彻底将工作抛到脑后。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03 18:31:00 +0800 CST  
习方南扫了眼空空荡荡的房间,突然意识到白桥自从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习方南左右摇了摇酸疼的脖子,准备出门走走。他的脚还没完全好,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习方南没想着要特地去找白桥,但他的眼睛却忍不住四处瞄,尤其望见长得高大的人,总会多看几眼。
白桥带他来的这个地方是个带民宿的景区,三十几个蒙古包都住满了人。离蒙古包不远的地方搭了一个简易的马舍,拴着十几匹供游客游玩的马匹,还有骆驼、小羊。
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但草原上仍一片欢腾。游客和当地人都身着传统服饰围着篝火唱歌、跳舞,配上烧烤的美味和酒精的刺激,所有人都沉浸在欢乐之中。
习方南站在远处,在欢腾气氛的感染下,他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笑了笑,但他也只是做了个表情而已。这就像网购客服请求给个好评,买家便写个“好评”一样。
习方南没穿外套,站了几分钟就觉得冷了。他往上拉了拉领口,准备打道回府。
可习方南的脚还没迈出去,手机就响了,是他手下一个审计师打来的。
“习经理!”那头带着哭腔,“我们被反锁在金店里了!”
给习方南打电话的是被派到呼和浩特的审计组。他们审的店不算太大,金店的经理在仓库辟了块地方给审计组办公。店员都是晚上七点准时下班,经理要盘点,走得晚一些,大概八点离开。而审计组为了早点完成工作,每天都至少加班到凌晨十二点。
如往常一样,审计组一共三人都留下来加班,三人正争论一个会计分录是否合理时,突然“啪”一声断了电,金店一片漆黑。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03 18:50:00 +0800 CST  
三人都是女人,被吓得不轻。给习方南打电话的是还是资历最老的那个,在此情境下也乱了手脚,声音尖利得像塑料泡沫摩擦发出的声音。
习方南问:“你们现在是出不去了吗?”
“卷帘门是电动的,现在断了电,升不上去了,必须得用钥匙。”
“好好,我知道了。”习方南也跟着着急起来,“我立刻跟他们联系,你们三个人不要慌张,绝对不能分头行动,把仓库门反锁,用桌子顶住。”
习方南立刻打给白桥,但白桥始终不接。习方南咒骂一声,打给了白哲。
白哲刚和代驾司机轮流开车从“海边”回到包头,头都是晕的,习方南给他解释了好一会儿才讲清楚。
“我哥呢?”白哲问。
“白总不接电话。”
白哲想了想:“这事儿我管不了。”
闻言,习方南心一沉,接着怒火直往脑门儿冲。就在他准备挂断电话报警的时候,白哲补充道:“这事儿有个人能解决,我发你个手机号,你打给他!”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03 19:56:00 +0800 CST  
10  在经理去金店开门之前,习方南一直在和组员通话,给她们加油鼓气。他忘了自己就穿了件单衣单裤,鼻子被冻得通红,浑身上下依然热乎的只有他的手机和干得冒烟儿的嗓子。
两个小时候后,审计组才被放出来。虽然有惊无险,但三个女人仍是被吓坏了。习方南特地给她们放了一天的假,还每人发了五百块的红包。
被关的其中一人就是当初被习方南怼的妈妈级审计师,挂电话前颇有感触地说了句:“经理,您今天好温柔啊!”
习方南听完笑了笑:“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不过…”习方南话锋一转,“有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如果你们没有钥匙的话,临走的时候是怎么锁门的?”
“我们是有钥匙的,但是当时事发突然,小婉,就是那个实习生手忙脚乱地把柜子撞倒了,东西散了一地。钥匙不知道落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嗯。”习方南点点头。
回到蒙古包,习方南倒到床上,蒙头就睡。
习方南的生物钟比他的手机还没人情味儿,早上不到七点就敲锣打鼓把人折腾醒了,他甚至在手机闹钟响之前一秒按掉了闹钟。
清晨,总有些燥热的情绪在。
习方南把闷了一晚上的大长腿从被窝里伸出来,脚丫子在床边晃啊晃。
忽的,习方南的脚丫子上传来一阵奇妙的触感,温湿物事所过之处都清凉无比。这种感觉就像在闷热的夏季躺在凉席上辗转反侧,找到一方微凉的地方后,恨不能把整个身子都扑上去。习方南忍不住把脚往那处凑了凑,嘴里发出舒服的轻吟。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04 18:32:00 +0800 CST  
大概因为昨天晚上睡得实在太晚了,习方南又昏昏欲睡起来。
不对——
习方南猛然惊醒,半撑着身子往床边看去,只见一个黑乎乎毛茸茸的东西正凑在他的脚边,摇头晃脑玩得正欢。
“啊——老鼠!!老鼠!!”习方南发出惊骇而嘹亮的尖叫,像一匹因为受惊而嘶鸣的小马儿,惊恐地往后缩身子,直到没有退路。
耳边传来压抑的低笑,磁性的声音撞钟般敲打着习方南的心脏。
“谁家的老鼠这么大?”
习方南使劲儿眨眨眼睛,才发现面前是一只黑山羊。
一人一羊都被彼此吓得不轻,俩生物都定定愣在原处,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大。
咩~~~
黑山羊首先发起了沟通请求。
习方南揉了揉胸口:“你好,早上好!”这时,习方南才发现蒙古包的门半开着。
还好,如果真的是老鼠,习方南觉得自己会疯。
还不对——
习方南的嘴角一抖,笑声是哪来的?这黑山羊总不能是妖精转世吧?
习方南向旁边机械且缓慢地转动着脖子,对上一张帅得欠揍的脸。
“早!”
习方南舌根僵硬:“白…白总。”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习方南的投怀送抱总会让白桥心情舒畅。他自然地抱住习方南的腰,把人往上提了提,下巴壳儿搁在习方南鸟窝一样的发顶上:“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习方南紧张得浑身硬邦邦的,他一边想对策一边回道:“昨天晚上出了点事,我们审计组被反锁在金店里了。”
白桥淡淡地说:“这个我知道了,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04 18:48:00 +0800 CST  
白桥反问的语气让习方南觉得非常不舒服,他直起身子,严肃地看着白桥:“事情虽然解决了,但是我的员工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惊吓。万一当时有人犯了急病怎么办?万一有人心脏不好呢?出了事情谁负责?我说这个不是想问你们要赔偿,而是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好。”白桥举起手,“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你如何保证?昨天意外发生时我都找不到你的人,谁知道下次再发生类似事件的时候,你又在哪。”
习方南的咄咄逼人让白桥的脑袋发胀,他的眼角不快地抽动了一下,愠怒正在酝酿。
“习经理,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我觉得你有失公允。”白桥语速不快不慢地说着,“在你们审计组入驻之前,我特地安排工作人员给你们进行过安全培训,也再三强调过晚上加班的弊处。况且金店经理特地配了一把钥匙给你的员工,如果他们妥善保管,是可以自己从里面打开门,也不会在黑暗中被反锁两个小时的。我认为我们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反倒是贵公司的员工毛手毛脚,弄丢了金店的钥匙,导致我们要重装安保系统。不知习经理打算如何赔偿本公司的损失?”
习方南语塞,僵持了几秒,态度软了下来。
“这件事,我们的确做得不对。”习方南说,“金店的损失我来赔。”
“钱就不用了。”白桥一把抱住习方南滚回到床上。
未等习方南出言反对,白桥就压住习方南狠狠地吻了上去。
白桥单手草草地解了几颗衣扣,衣衫半敞着,下一刻又迫不及待地去扯习方南的衣服。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04 18:54:00 +0800 CST  
习方南还是有理性的,虽然仅剩不多。他翻起眼皮,直直地瞧着白桥。
白桥的眼睛是窄长,黑色的瞳仁正正好好处在当中,上下各遮住一点。所以他的目光看上去坚定、有力。
但习方南不一样,他的双眼皮宽,一双水眸大而亮。哪怕是平视的状态,他墨黑的瞳仁也总是停在眼眸的上方,和下眼皮之间留出白色的缝隙。
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不过是片叶之距,却让习方南的气质有了极大的不同。不管是高兴、严肃、恼怒,习方南的脸上总带着似有似无的媚态。
此时,他抬起的薄眼皮好似带着油墨味道的书页,在午后躁动不安的微风吹拂下,沙沙地翻动着,带着不经意,邀请白桥品读。
那一瞬,白桥是痴迷的,他胸口充盈着各种各样的情绪,又涨又热,但所有情绪又都无关于情*,他的肉体和灵魂仿佛是被隔离了。这一刻,他是带着仰慕和爱怜的圣人。
白桥定定地俯视着习方南,拇指小心翼翼地摩挲着他的眼角,低下头,想吻他的长睫。
“小桥?”
门突然被推开,连着走进了两个中年男人,一高一矮,都是蒙古人的长相。
床上的两人都吓了一跳,最惊慌的要数习方南。那种惊恐和羞耻的感觉大概就是读书时期不仅考了零分,还被老师当众训斥。
习方南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没尝过这种滋味,但现在他不旦体会深刻,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桥的反应快些,他看着那两人愣了几秒,下巴抬了抬,厚着脸皮粲然一笑:“来得挺快。”
那两人面面相觑,带着滑稽的表情和黑山羊站成一排。
转回头,白桥望着习方南,轻柔地说:“没事,乖。”他不紧不慢地拉过被子帮习方南盖上,离开前还意犹未尽地吻了吻习方南的脸颊。
习方南的脸忽红忽白的,拉起被子把自己的头蒙住。
习方南的脑子一片浆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又急又乱,往往上一桩还没解决好,下一桩又接了上来。而罪魁祸首,就是那位没安好心、皮厚得能补天的白桥。
我到底哪里招他了?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05 19:07:00 +0800 CST  
习方南使劲儿地回想着白桥口中的相遇,可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偶然侧过头,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魔方。
习方南记得季明曾说过,他紧张或者思考问题的时候都喜欢玩魔方,这样可以使他专注于最重要的事情。
魔方是被打乱的。习方南拿着转了一会儿,可他连两块完整的面都转不出来。他跟自己较着劲儿,心想着自己当年在大学时高数还学得不错,怎么会连小小的魔方都搞不定?
结果他是真的搞不定。
习方南泄气地把魔方往床上一扔,双手交叠着放在脑袋下面,望着红灿灿的天花板。
这都是哪辈子造的孽缘啊?他得好好去问问白桥。
又躺了一会儿,习方南起身穿衣,他还得把这只调皮的黑山羊送回去。
黑山羊的脖子上绑着一条宝蓝色的手巾,跟绅士穿西装戴的领结一样。
习方南暗笑,真是一只讲究的山羊。
两人刚走了没两步,黑山羊便迈着欢快的步子往一人冲去。
“哎,你慢点!”习方南边跑边在后面喊。
黑山羊哪听习方南的?它直冲中地跑向一人,撒娇地用脑袋蹭那人的裤子,像条小狗一样。
习方南跟上去,笑着说:“你们挺熟的?”
“那可不!”那人奖励地摸了摸山羊的头,“哈日还没断奶的时候,妈妈被狼叼走了。是我每天拿着奶瓶把它喂大的。”
习方南恍然大悟:“我还以为你是天生招动物喜欢呢!”
“你这话说的也没错,我的确招小动物喜欢。”那人忠厚的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如果我没认错的话,你应该是上海来的审计经理习方南吧?”
习方南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那人伸出手:“咱俩昨天晚上通过电话。昨天真的是不好意思,把你的组员反锁在店里。”
习方南欣喜地握住那人的手:“原来是白经理,昨天真是多谢了!”
“叫我白乐就行了,我在公司就打打杂,管管后勤,叫我经理真是抬举了。”
“您谦虚了!”习方南说,“您吃早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去?”
其实白乐早就吃过了,但他没有拒绝习方南的邀请,他也有事想问习方南。
当两人并排走的时候,习方南才发现白乐的脖子上有伤,一道红色的口子从脸侧一直延伸到下颔。
大概是察觉到习方南查看的目光,白乐用手挡了挡脖子,露出无奈的表情解释道:“女朋友抓的。”
习方南很懂地点点头,心想还是女孩子温柔,最多动动指甲。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05 19:08:00 +0800 CST  
这些刻薄的话都出自于白乐的母亲——王女士,两位大伯不屑和女人计较,便将火气转向了白乐。
闻言,白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尴尬的目光不由得瞟向白桥。
白桥轻飘飘地跟白乐对视了一眼,慢条斯理地说:“王姨是城里人,讲究一些也是应该的。哪像两位伯伯,一个成天跑工地,和建筑工同吃同住。一个在草原养牛羊,抱着刚出生的小羊崽比抱着老婆亲。”
大伯被白桥调侃得脸色黑红,清清嗓子:“瞎说,**怎么能跟老婆比,只不过我亲老婆的时候你没瞧见罢了!”
三伯笑道:“我们兄弟三个,数你最怕老婆!”
“这话不能这么讲。”说起自己的老婆,大伯很是来劲儿,“我这不是怕,是爱!哪像你们,老婆有一堆,都不知道爱哪个。”
欢快甜蜜的房中乐趣被大伯用粗重的嗓音说出来别有一番滋味,三人相互对视,纷纷哈哈笑起来。
在笑声的感染下,连习方南也忍不住弯了嘴角,但他瞥了眼白乐,只见白乐面色僵硬,仿佛他才是那个局外人。
习方南不自觉地止住笑意,用胳膊轻轻碰了碰白乐,小声问:“白经理,要是你的话,是想抱你的野蛮女友还是抱你养大的哈日?”
白乐摸了摸脖子上弯弯曲曲的伤痕,微微一笑:“我选哈日,它的指甲短。”
“可哈日跑得快,它要是生气了,跑起来追都追不上。”
“你以为女人生气起来,跑得就不快了吗?”
“哦?白经理有经验?”
白乐双手一摊:“血泪史。”
和习方南说了几句玩笑话之后,白乐的面色明显缓和了。
不过世界万物讲究俩字——平衡。
于是,白乐脸上的难看表情“平衡”到了白桥脸上,他的黑眼珠不快地左右移动着,在白乐和习方南身上来回打量。

楼主 琳琳琳0418  发布于 2019-04-06 20:23:00 +0800 CST  

楼主:琳琳琳0418

字数:65273

发表时间:2019-03-05 03:5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4-23 17:32:3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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