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三米之外》(丧尸王米x军人英,后期宠溺)
—————TBC—————
先給菊太太洗白。
他不是什么大boss,天使们别多想。他本性就是和阿尔差不多罢了(阿尔:……),只不过一个报复世界,一个报复美国。
老王要出来了,还有几章……吧?
先給菊太太洗白。
他不是什么大boss,天使们别多想。他本性就是和阿尔差不多罢了(阿尔:……),只不过一个报复世界,一个报复美国。
老王要出来了,还有几章……吧?
我开车你吞,不开车你也吞。
度妹再吞今晚你完了。
Chapter 46
其实成长与苍老的很大一部分,是接受。
接受分道扬镳,接受世事无常,接受孤独挫败,接受突如其来的无力感。
凯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会在自己身边劝慰自己说“你还年轻,不要愁”的女人已经不在了。
他坐在一如既往的办公室里,感受着从身后半开着的窗户那儿传来的微微凉风。
“您以前是个幸福的人。”几天前,那个日本人笑容可掬道。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做不成的梦,只有醒太早的人。”
“该面对现实了。”
“……狗屁。”凯撒一想到那个人,胸腔里的怒火确实止不住的往嘴边涌。
「那个魔鬼,到底想干什么?」
他回想起了本田菊起初说的“伊斯诺重伤”,不禁皱起了眉头。
据他了解,伊斯诺在上一次任务光荣牺牲,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可本田菊为什么要让他对亚瑟谎言伊斯诺没有死,而是重伤于第二军区呢?
难道真的只是害怕亚瑟知道了这个消息而无法承受吗?
不可能。
可如果不是这样,那会是为了什么呢?他到底要不要告诉亚瑟真相?
要不……还是告诉他?
凯撒摸了摸下巴,侧头却无意撇见了右上角已经报废两天的监控仪,那泛着银光的刀片如一只利眸,正死死地盯着他。
巨大的恐慌与无力感突然如潮水般向他扑来。
“首席……指挥官吗?”他惹得起吗?他惹不起的。再说了,那个家伙也许真的会杀了他——他那天的眼神不像是开玩笑。
凯撒长呼一口气,单手扶额,整个人都有些脱力地半趴在办公桌上。
「这下我该怎么办?就这样当他的傀儡?」凯撒眯了眯眼睛。
“扣扣。”
敲门声让他微敛着的双眸睁开。
“请进。”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来人应声而入,异常乖巧的笑容见者心悦。
“营长下午好。”
亚瑟·柯克兰摸了摸头发,勉强弯腰行了一个军礼。
“亚瑟?”凯撒看见来人,像是见了瘟神一般猛地朝后仰了一下。椅子被他挤退了半米。
“?”亚瑟征住了,不是很明白他的这个反应,“是我,打扰了。”
“哦、哦……没事,你坐。”凯撒抹了一把脸,微微有些出汗。
亚瑟闻此却突然客气起来了,“呃,那什么,我就不坐了。”
凯撒不明所以然。
“坐、坐着不舒服,嘿嘿。”他扶了扶腰,一脸窘迫,白皙的脸颊还微微发红。
凯撒恍然,嘴角带笑。
“那你站着吧。”
“谢谢营长。”
“你,有什么事吗?”
不知为何,凯撒有些紧张。
亚瑟笑道:“也没什么大事。我想请问一下,维尔——伊斯诺他现在在哪啊?”
凯撒的心脏却像是被他的这句话狠狠地戳了一下,面部表情瞬间扭曲。
亚瑟显然是注意到了。
“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
“那可以告诉我吗?”
“当、当然可以。我想想啊——那个,伊斯诺的话……在第二军区,”凯撒双手交握撑住下巴,“上次任务中,他死——重伤昏迷,被本田菊指挥官发现,带回军区疗养了。”
亚瑟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我能请假去找他吗?”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凯撒的表情。
“你、你要去找他?”凯撒慌张失措。
“……”亚瑟微敛双眸,他的声音明显开始不悦,说道,“凯撒营长,您是否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凯撒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您很慌张。”
“可我没有撒谎。”
“我信您。”
凯撒的嘴角抽搐着,他苦笑,不过更像在哭,“你还是别去找他了。”
亚瑟闻此两手紧紧地攥住了上衣衣角,心里的不安如墨一般扩散。
“……怎么说?”
凯撒沉默。
“营长?营长,你说话啊?”
凯撒抬头,看向他的眼眸中尽是歉意。
“喂、喂。”亚瑟大步流星的走向前,他双手锤桌,神色焦急,问道,“你说啊?为什么不能去找他?到底怎么了?”
“我,不敢说。”凯撒似被褪去了一身骄傲,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了一层阴影之中。
“不、不。求你,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出事了?”亚瑟就差冲过去扯着他的衣领质问了。
凯撒叹气,他的笑容越发僵硬,却还是平稳着语气回道:“出事是肯定的,毕竟这次行动……根本没有成功,可以说是大失败了。”
上帝,他还是说出来了。原谅他吧,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宁死不屈还算行?
亚瑟微张着嘴唇,呆呆地立在那儿,像是被外力定住了似的。
“上次前台跟你通话的人,并不是我们军区的人。”
“他就是本田菊指挥官,他对你谎报军情,目的不明。可事实并不是那样,伊斯诺他……。”
“他死了。”
“他的尸体,应该是被第二军区的人带走的。”
“我告诉你这些,我会被杀死。亚瑟,你救救我吧。”
他在说什么?
亚瑟的耳朵里嗡嗡作响,似有千万只飞虫捣乱。
他的面孔由于心脏的乱节奏跳动而变得惨白,一刹间,他似乎停止了呼吸。
死了?
谁死了?
“你说什么?”谁在问?他在问吗?他在问谁?
要疯了。
“我说,伊斯诺已经死了。他的尸体被第二军——”
“不可能……不可能!!”他的怒火在冰冷的胸腔中翻滚,只可惜压力过大,就像一个快要爆炸的锅炉。
“你胡说!!他不可能死的!”
“阿尔、阿尔弗雷德他说过……说过会保护他!!”
“他答应过我的——那个人不会死!你在骗我!!”
亚瑟一下又一下的捶打着僵硬的桌子,疼痛到麻木的双手无法让他冷静分毫。
凯撒只是看着他,目光沉寂如死水。
“他骗了你。”
凯撒的这句话如一盆冷水,让亚瑟一个激灵,瞬间安静如冻蝉。
“伊斯诺就是被丧尸咬死的,还是被丧尸王的心腹。”
“我已经猜到了,你的那个‘弟弟’,就是如今惊动世界的丧尸王吧?”
凯撒笑了,笑得猖狂笑得可怜,如古时凭死的志士,对人缴出他的最后一丝骄傲。
“阿尔?阿尔弗雷德?哈哈哈哈,这个世界还真是喜剧。”
凯撒站了起来,他走到亚瑟的面前,说道:“亚瑟,你这个人类的背叛者。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吗?”
他恶狠狠地抓住亚瑟的衣领,将他凭空提了起来。
“那个家伙,‘生前’是美国最为重视的秘密生化家,可他在一年前神秘失踪了。而那在之后不久,丧尸病毒从美国传遍了全世界。”
“于是人们疯了一般的寻找他,认定他就是这场危机的救世主。”
“好啊,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救世主?这次危机的制造者是我们人类的救世主?”
“我们这是在等待着地狱的魔鬼来带领我们上天堂吗?”
凯撒疯了一般的摇晃着亚瑟的领子,后者只是如同一个木偶,不作挣扎。
看看,他们现在的痛苦——人类现在的痛苦,那会是源于什么?
源于他们的无能弱小,源于他们的天性恶劣。
“放开我。”亚瑟说道。
“你说什么?嗯?你怎么还不去.死?啊!?你和那个怪物这么亲近,为什么不找机会杀了他!你对得起你的双亲吗!”
凯撒眼睛发红,无异于森林深处的野兽。
“好啊,就算你对得起,那我们呢?我们所有人类所失去的一切,你对得起吗?”
“孽.种,我们永远不会原谅你。”
“你愚蠢地去相信一个怪物,他却用行动告诉你——他让他的心腹杀了你唯一的兄弟,这还不够证明什么吗?”
亚瑟眼眶发红,他强忍着眼泪,忍声道:“放开我。”
“杀了他,亚瑟,求你。救救我们。救救人类吧……如果你还是人的话。”
“放开我——!”
亚瑟一拳狠狠地挥在了凯撒的脸上,后者被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头冲出了房间。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一个已经死掉的怪物?
……我倒是想啊。
————
本田菊取下了耳边的监听器,神色淡然。
“Game Over。”他修长的手指转动着指尖的耳机。“看来,我们都是可怜人啊。”
“阿尔,快点成熟起来吧,在下真的是很期待——拥有如此力量的你,成长之后的模样。”
“只可惜,如果没人对你说‘不’的话,你是长不大的。”
他将刚才窃听到的对话传入了手边的电脑,手指轻敲,发送成功。
“醒醒吧,‘吾王’。”
“杀戮,毁灭,屠城。”
“您早就该那样做了。”
本田菊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微笑。他拿起左手边的那顶干净却有些泛旧的熊猫帽子,薄薄的嘴唇轻覆于其上。
他右手按下桌子上的通报按钮,说道:
“大阪,神户。暗杀行动开始。”
“目标,第四军区营长,凯撒。”
即使天真如你,你也还是会知道,有人教会你相信,就有人告诉你什么是背叛。
——他是这样想的。
度妹再吞今晚你完了。
Chapter 46
其实成长与苍老的很大一部分,是接受。
接受分道扬镳,接受世事无常,接受孤独挫败,接受突如其来的无力感。
凯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会在自己身边劝慰自己说“你还年轻,不要愁”的女人已经不在了。
他坐在一如既往的办公室里,感受着从身后半开着的窗户那儿传来的微微凉风。
“您以前是个幸福的人。”几天前,那个日本人笑容可掬道。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做不成的梦,只有醒太早的人。”
“该面对现实了。”
“……狗屁。”凯撒一想到那个人,胸腔里的怒火确实止不住的往嘴边涌。
「那个魔鬼,到底想干什么?」
他回想起了本田菊起初说的“伊斯诺重伤”,不禁皱起了眉头。
据他了解,伊斯诺在上一次任务光荣牺牲,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可本田菊为什么要让他对亚瑟谎言伊斯诺没有死,而是重伤于第二军区呢?
难道真的只是害怕亚瑟知道了这个消息而无法承受吗?
不可能。
可如果不是这样,那会是为了什么呢?他到底要不要告诉亚瑟真相?
要不……还是告诉他?
凯撒摸了摸下巴,侧头却无意撇见了右上角已经报废两天的监控仪,那泛着银光的刀片如一只利眸,正死死地盯着他。
巨大的恐慌与无力感突然如潮水般向他扑来。
“首席……指挥官吗?”他惹得起吗?他惹不起的。再说了,那个家伙也许真的会杀了他——他那天的眼神不像是开玩笑。
凯撒长呼一口气,单手扶额,整个人都有些脱力地半趴在办公桌上。
「这下我该怎么办?就这样当他的傀儡?」凯撒眯了眯眼睛。
“扣扣。”
敲门声让他微敛着的双眸睁开。
“请进。”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来人应声而入,异常乖巧的笑容见者心悦。
“营长下午好。”
亚瑟·柯克兰摸了摸头发,勉强弯腰行了一个军礼。
“亚瑟?”凯撒看见来人,像是见了瘟神一般猛地朝后仰了一下。椅子被他挤退了半米。
“?”亚瑟征住了,不是很明白他的这个反应,“是我,打扰了。”
“哦、哦……没事,你坐。”凯撒抹了一把脸,微微有些出汗。
亚瑟闻此却突然客气起来了,“呃,那什么,我就不坐了。”
凯撒不明所以然。
“坐、坐着不舒服,嘿嘿。”他扶了扶腰,一脸窘迫,白皙的脸颊还微微发红。
凯撒恍然,嘴角带笑。
“那你站着吧。”
“谢谢营长。”
“你,有什么事吗?”
不知为何,凯撒有些紧张。
亚瑟笑道:“也没什么大事。我想请问一下,维尔——伊斯诺他现在在哪啊?”
凯撒的心脏却像是被他的这句话狠狠地戳了一下,面部表情瞬间扭曲。
亚瑟显然是注意到了。
“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
“那可以告诉我吗?”
“当、当然可以。我想想啊——那个,伊斯诺的话……在第二军区,”凯撒双手交握撑住下巴,“上次任务中,他死——重伤昏迷,被本田菊指挥官发现,带回军区疗养了。”
亚瑟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我能请假去找他吗?”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凯撒的表情。
“你、你要去找他?”凯撒慌张失措。
“……”亚瑟微敛双眸,他的声音明显开始不悦,说道,“凯撒营长,您是否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凯撒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您很慌张。”
“可我没有撒谎。”
“我信您。”
凯撒的嘴角抽搐着,他苦笑,不过更像在哭,“你还是别去找他了。”
亚瑟闻此两手紧紧地攥住了上衣衣角,心里的不安如墨一般扩散。
“……怎么说?”
凯撒沉默。
“营长?营长,你说话啊?”
凯撒抬头,看向他的眼眸中尽是歉意。
“喂、喂。”亚瑟大步流星的走向前,他双手锤桌,神色焦急,问道,“你说啊?为什么不能去找他?到底怎么了?”
“我,不敢说。”凯撒似被褪去了一身骄傲,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了一层阴影之中。
“不、不。求你,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出事了?”亚瑟就差冲过去扯着他的衣领质问了。
凯撒叹气,他的笑容越发僵硬,却还是平稳着语气回道:“出事是肯定的,毕竟这次行动……根本没有成功,可以说是大失败了。”
上帝,他还是说出来了。原谅他吧,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宁死不屈还算行?
亚瑟微张着嘴唇,呆呆地立在那儿,像是被外力定住了似的。
“上次前台跟你通话的人,并不是我们军区的人。”
“他就是本田菊指挥官,他对你谎报军情,目的不明。可事实并不是那样,伊斯诺他……。”
“他死了。”
“他的尸体,应该是被第二军区的人带走的。”
“我告诉你这些,我会被杀死。亚瑟,你救救我吧。”
他在说什么?
亚瑟的耳朵里嗡嗡作响,似有千万只飞虫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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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谁死了?
“你说什么?”谁在问?他在问吗?他在问谁?
要疯了。
“我说,伊斯诺已经死了。他的尸体被第二军——”
“不可能……不可能!!”他的怒火在冰冷的胸腔中翻滚,只可惜压力过大,就像一个快要爆炸的锅炉。
“你胡说!!他不可能死的!”
“阿尔、阿尔弗雷德他说过……说过会保护他!!”
“他答应过我的——那个人不会死!你在骗我!!”
亚瑟一下又一下的捶打着僵硬的桌子,疼痛到麻木的双手无法让他冷静分毫。
凯撒只是看着他,目光沉寂如死水。
“他骗了你。”
凯撒的这句话如一盆冷水,让亚瑟一个激灵,瞬间安静如冻蝉。
“伊斯诺就是被丧尸咬死的,还是被丧尸王的心腹。”
“我已经猜到了,你的那个‘弟弟’,就是如今惊动世界的丧尸王吧?”
凯撒笑了,笑得猖狂笑得可怜,如古时凭死的志士,对人缴出他的最后一丝骄傲。
“阿尔?阿尔弗雷德?哈哈哈哈,这个世界还真是喜剧。”
凯撒站了起来,他走到亚瑟的面前,说道:“亚瑟,你这个人类的背叛者。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吗?”
他恶狠狠地抓住亚瑟的衣领,将他凭空提了起来。
“那个家伙,‘生前’是美国最为重视的秘密生化家,可他在一年前神秘失踪了。而那在之后不久,丧尸病毒从美国传遍了全世界。”
“于是人们疯了一般的寻找他,认定他就是这场危机的救世主。”
“好啊,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救世主?这次危机的制造者是我们人类的救世主?”
“我们这是在等待着地狱的魔鬼来带领我们上天堂吗?”
凯撒疯了一般的摇晃着亚瑟的领子,后者只是如同一个木偶,不作挣扎。
看看,他们现在的痛苦——人类现在的痛苦,那会是源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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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亚瑟说道。
“你说什么?嗯?你怎么还不去.死?啊!?你和那个怪物这么亲近,为什么不找机会杀了他!你对得起你的双亲吗!”
凯撒眼睛发红,无异于森林深处的野兽。
“好啊,就算你对得起,那我们呢?我们所有人类所失去的一切,你对得起吗?”
“孽.种,我们永远不会原谅你。”
“你愚蠢地去相信一个怪物,他却用行动告诉你——他让他的心腹杀了你唯一的兄弟,这还不够证明什么吗?”
亚瑟眼眶发红,他强忍着眼泪,忍声道:“放开我。”
“杀了他,亚瑟,求你。救救我们。救救人类吧……如果你还是人的话。”
“放开我——!”
亚瑟一拳狠狠地挥在了凯撒的脸上,后者被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头冲出了房间。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一个已经死掉的怪物?
……我倒是想啊。
————
本田菊取下了耳边的监听器,神色淡然。
“Game Over。”他修长的手指转动着指尖的耳机。“看来,我们都是可怜人啊。”
“阿尔,快点成熟起来吧,在下真的是很期待——拥有如此力量的你,成长之后的模样。”
“只可惜,如果没人对你说‘不’的话,你是长不大的。”
他将刚才窃听到的对话传入了手边的电脑,手指轻敲,发送成功。
“醒醒吧,‘吾王’。”
“杀戮,毁灭,屠城。”
“您早就该那样做了。”
本田菊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微笑。他拿起左手边的那顶干净却有些泛旧的熊猫帽子,薄薄的嘴唇轻覆于其上。
他右手按下桌子上的通报按钮,说道:
“大阪,神户。暗杀行动开始。”
“目标,第四军区营长,凯撒。”
即使天真如你,你也还是会知道,有人教会你相信,就有人告诉你什么是背叛。
——他是这样想的。
辣鸡贴吧我怎么看不见回复了??都不显示?有人知道它又怎么抽了吗?还让不让人勾搭小天使了?
一梦醒来破1w,以前答应一些人破10000双更的事,听听就行了,别认真。
再吼一次,辣鸡贴吧我看不见回复了!!cm绝望
放假了,今天码字,虐归虐结局HE别问了,我有特殊的HE技巧。
一梦醒来破1w,以前答应一些人破10000双更的事,听听就行了,别认真。
再吼一次,辣鸡贴吧我看不见回复了!!cm绝望
放假了,今天码字,虐归虐结局HE别问了,我有特殊的HE技巧。
Chapter 47
【我很高兴他最终欺骗了我,因为这终于构成了我放弃他,离开他,甚至杀死他的理由。】
阿尔弗雷德赶到第二军区的时候,正值中午,艳阳高挂于苍穹,灼灼逼人。
他急不可耐地冲向了本田菊的专属办公厅。意料之中,没有任何人阻拦他的行径,来来往往的士兵只是用近乎空洞的眼神看着他奔走而过,如同断线的木偶。
「……那个家伙,对这些美国人做了什么?」现在可不是想这种问题的时候。
“本田菊!”
他推门而入,直呼其名。
本田菊闻声看向来人。
“来了?”他翘着二郎腿坐在靠墙侧的真皮沙发上,手捧一杯清茶。
“来,先坐下歇——”
谁料一口气跑了三条街的阿尔弗雷德连气也不喘,直接走过去扯住那人整理得一丝不苟的衣领,问道:“电脑上的那段话是真的?那混账真的全都说了?”
“……嗯。”本田菊即使被扯着领子也依旧倔强的喝着茶。
阿尔弗雷德这才脱力般的坐了下来。
本田菊理了理领子,扭头看向阿尔,嘴角的笑容也随着他的安静而消失不见,他问他:“很绝望?”
他沉默。
“……伊斯诺,就直接给他看吧?”
他点头。
本田菊叹气,他放下了茶杯,正襟危坐道:“阿尔,要不跟我说说,你现在怎么想的?”本田菊第一次对他舍掉了‘在下’这个谦称。
阿尔低下的头微微抬起,他瞟了本田菊一眼,欲言又止。
“被逼到绝路的感觉,很不好受吧?”本田菊笑得很牵强。
“……呵呵。”阿尔弗雷德冷笑一声,“啊,真是好奇怪啊。我一想到对话里亚瑟的反应,心里并没有你所说的绝望。”
本田菊凝眉,道:“不是绝望,又是什么?”
阿尔苦笑。
“是难过。”
“难过到死。”
“这种仿佛一个被冤枉的贪生怕死之辈即将要上断头台的感觉,真的太他妈难受了。”
“他的不信任,他的不听劝,他的眼泪,他的愤怒,他的失望……吞掉了我血液里所有的痴狂爱怜。”
骄傲如他,此刻却小心翼翼的缩在沙发上,连说话的语气都是带着颤抖,如同被打骂的孩童,见者心碎。
“呵,”本田菊却突然低笑两声,“你这幅模样,倒像极了某些时候的我。”
“向外一个样,向内一个样。你和我啊,其实都是该孤独终老的鬼,却有着同样伪善的嘴。”
“别太做作。该受罚了,痛也得忍啊。”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后者也跟着勾了勾嘴角。
「你懂什么。Hero最怕的就是痛了,昨天受的那个枪伤,我打死也不要受第二次了。」他的情绪稍微有些好转。
“哦对了,等会亚瑟来了,你让人带他直接去找伊斯诺吧。”阿尔坐直了身子,“能躲一时是一时。”
本田菊闻此一笑,“噗,阿尔。你是不是在想,要是能躲一世就好了?”
阿尔弗雷德却有些懵逼,回道:“啊?人类的一时和一世,对于我来说,有什么不同吗?”
两人同时愣住了。
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
“喂,”本田菊颤抖着声线,额间冒汗,“你……有没有想过……”
“啊,好渴。菊,你帮我倒杯水来吧,一开始跑了那么远的路,渴死Hero我了。”阿尔弗雷德唰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走到了本田菊的办公桌上,步伐有些不稳。
“……好。”本田菊没多问,他知道这家伙是在转移话题,于是起身去帮他泡咖啡。
“……”
这算什么?
突然冒出来的这个问题,算什么?
「好烦,要炸了。」
逃避。逃避。
什么狗.屁丧尸王,你除了逃避你还会什么?
阿尔的眼神低沉不见亮色,内心思绪万千,他拿起桌上的熊猫帽子,随手把玩。
谁知下一秒,那一顶帽子被人抢了过去。
“?”
“阿尔,随便动人东西,是不礼貌的。”本田菊皱着好看的眉头,将手中的速溶咖啡放在了阿尔的手边。
“这是什么?”阿尔问道。
“你没见过世面啊?”
“哦,我知道这是帽子。我问的是‘这是你的什么’?”
“恕在下无可奉告。”
看看,又来了,这人一有小情绪了就是这样。
“给我看看?”
“不行。”
“小气鬼,给我看看嘛。弄脏了弄坏了又不会死人。”
“在下不是人?等等!你——你抢什么?还给我!”
阿尔弗雷德凭借与生俱来的身高优势将帽子高高举起,本田菊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
“阿尔,你再捏它一下你就死了。”
“哇,Hero以为你这人不会生气呢,这不?”
“……”
两人正准备开打,门外突如其来的脚步声却让他们瞬间安静。
这时,本田菊的通讯器响起,一个男声传入了他们的耳朵——
“指挥官大人,很抱歉。我们没能拦住亚瑟·柯克兰。”
话音未落,木门一声巨响,随着大门被人狠狠地踢开,门外熟悉的人和其手中陌生的枪让阿尔弗雷德一时间失去了反应。
“砰!”
那是一颗没有任何停顿与犹豫的子弹。
阿尔弗雷德下意识地用手中的物件格挡,并侧身躲开。
较为脆弱的布料不堪一击,一散为二。
门外的亚瑟·柯克兰见一发未中,眉头紧锁,刚想开口说话,何料——
本田菊见帽子碎掉的第一反应,不是怒吼、不是流泪,而是将怀里的手枪直接掏出,对着门外的亚瑟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砰!”
“唔……!”
鲜红的血液溅落在干净的檀木地板上,与其合为一体。
“阿尔弗雷德,”本田菊倒抽一口怒气,“你在干什么?”
阿尔冷汗浸身。他满是鲜血的右手紧紧地握住本田菊还在冒烟的枪口,浑身疼得直打颤,嘴角却还是勉强挂着讨好的微笑。
“菊,火气太大了……”
“打死他了你的帽子也回不来啊……何况还是个帽子……”
“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兄弟的份上,我不认为你是个重色、嘶……轻友的人啊。”
本田菊闭了闭眼睛。
“……”
“……”
“你欠在下太多了。”他扔下被血浸湿的枪,朝阿尔弗雷德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转身从窗户翻了出去。
阿尔弗雷德捂着血流不止的手,笑着扭头看向门口的亚瑟。
“我说我想解释,你会听吗?”
亚瑟冷着脸,一言不发,他将第二颗子弹上膛,抬手瞄准。
“你打不死我的。”
阿尔弗雷德站在原地,不作躲闪。
“呵,”他闻此终于开口,却是嘲讽,“你这种人,还想着一死了之?我告诉你,你死一万次都不够。”
亚瑟恶狠狠地笑了笑,“我只是想让你痛,解我心头之苦,仅此而已。”
子弹射出,正中心脏。
阿尔弗雷德大脑死机了那么一瞬间。疼痛如毒蛇,缠绕全身,以至于他失去了站立的力气,奄奄跪下。
“你说你想解释?”
亚瑟朝他走去。
“当一个人被骗了一次,他也许还会愚蠢的去相信,但当他被骗第二次、第三次的时候,无论那个骗子再说些什么,他唯一的感觉,就是怀疑。”
“不错啊阿尔弗雷德。你杀了我的父母,我的战友,我的长官,我作为他们口中的背叛者,我居然还痴痴地相信着你这个怪物?”
“愚蠢啊,果真还应了你们口中那‘愚蠢的人类’啊,哈哈哈。”
“真的,还好你以前说的、做的都是假的。不然被你这种怪物喜欢,我还不如去死。”
阿尔低着头跪坐在血泊中,一语不发。
亚瑟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他开始崩溃,“怪物,我唯一的兄弟,你把他变成了行尸走肉?喂,不会吧……这么难堪的死法……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他蹲了下来,用枪口抵住他鲜血直涌的心口,道:“你在发抖,你很疼吗?”
“……”
“很疼吧?我记得你最怕疼了。”看看,我到现在还记得你的弱处。
“怎么说呢?喜欢你就像坐滑梯似的,一滑下去,就结束了啊。”
细细听过他的每一句话,阿尔弗雷德的承受能力已经接近了临界点,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只要那个人再稍有动作,他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僵硬地抬起头,看向那人的眼睛。
“啊……”他的瞳孔放大。
是这样啊。
他突然冷静了。
看着眼前人的脸,他终于知道了——世上最无法掩饰的一种表情,就是不爱了的那种冷漠。
“我明白了。”阿尔弗雷德皱着眉头轻笑着。
“你明白了就好。”
看吧,我们那么默契。默契到他的一个眼神自己就知道分开。
“你走吧,我不杀你。”
“呵呵,您真是慈悲。大恩不言谢。”亚瑟收回了枪,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
刺眼的阳光透过四面的玻璃窗户敲在他们的身上,印得一切都有些不真实。
阿尔看着那个人不带丝毫留恋的转身走远,静无波澜的内心又泛起了一丝涟漪。
“……我死了,你真的无所谓吗?”
他不甘心的朝他吼道。
那人闻声一顿,却是连头也没有回,说道:“你的死活,与我何干?”
对一个人一次次的失望一直循环下去的结果应该不是厌恶,而且无感。
“……”
「可是你走了,‘我’真的会死。」
最后的最后,空旷的房间,孤独的鬼,却没能再勾起那抹那怕是伪善的笑。
我们都以为自己会被爱的人折磨而死。
其实死不了人,他只会在最疼的地方扎上几针,然后我们欲哭无泪,我们辗转反侧,我们久病成医,我们百炼成钢。
Chapter 48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便逝。
亚瑟·柯克兰在得知凯撒惨死于办公室的消息之后,没有惊讶,只是冷漠地用勺子搅动着杯中的红茶,一言不发。
“亚瑟!”杰西满头大汗,他锤了锤亚瑟的桌子,吼道,“你到底听到我说的是什么没有?!”
他一大早便风尘仆仆的赶到了亚瑟的家里,目的只为告之他这个晴天霹雳。他倒好,全程一副天塌了都与他无关的冷淡模样。
“你怎么还是这幅模样?都一个月了,面瘫都怕得犯上了吧!?”
亚瑟押了一口茶,神色淡然,森绿色眼眸中没有丝毫光色。
“亚瑟——!”
“我早知道他会死。”
杰西闻此一愣。
“你、你说什么?”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亚瑟垂眸,轻轻应道,“我说我早就知道他会死。”
“喂喂,”杰西抽开他旁边的椅子,焦急坐下,“你开什么玩笑?你早知道?你竟然早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他被人一枪爆头,死状有多惨你知道吗!”
亚瑟抬头看向他,嘴角十分勉强地勾起了一抹苦笑,道:“因为我无能为力啊。”
“……”
“他的死,不仅关乎于他自己的弱小,也关乎于身边人的无能。”
亚瑟疲惫的站起,他慢慢地走向沙发,之后颓废的倒下,整个人跟软骨病患者无差。
“你啊,就饶了我这个半废不残的人吧。”
他笑着闭上眼,神色却是痛苦不堪,似有苦海在心头作怪。
“……我知道了。我就问一个问题,可以吗?”杰西看着他这副模样,便止住了嘴,随之起身。
亚瑟眼神瞟向他。
杰西抿了抿唇,道:“是谁,杀了他?”
亚瑟薄唇微启,欲言又止。
“是谁?”
“……”
“你知道的吧,告诉我,是谁杀了他?”他定不会轻饶如此胆大妄为之人。
杰西正准备发作,谁知那人的眼眶却突然发红,一副欲泣未泣的可怜模样,见者心碎。
“亚瑟!”他一惊,“你怎么了?!”
亚瑟抬手捂眼,声音带着哭腔道:“你走吧。”
“可是——”
“走吧。”
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杰西见此咬牙,心里猜测亚瑟是否是在维护那个暗杀者。
“……那我先走了。”说罢,便不再逗留于此,决绝朝大门走去。
亚瑟目送他的离开。
随着关门声的音落,这空荡的房子瞬间万籁无声。
“……”
「真是活够了。」
他躺在沙发上,薄唇紧抿。
“铃——”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让他睁开了眼睛。
伸手,拿电话,接起。
“喂……”
“……”
“喂?”
电话那头没有回声。
“谁啊……”亚瑟延长的尾音尽显怠惰。
“你谁啊?”谁知那头突然阴阳怪气地反问。
亚瑟瞬间哭笑不得,他坐起。
“你给我家打电话,你问我是谁?”他的声音瞬间恢复,不再是懒洋洋的调子。
“嘿嘿,这声音才对嘛。”那头笑嘻嘻的回道。
亚瑟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瞬间瞳孔地震。
“王耀!!”
他大吼一声,可见其有多震惊。
“哎!在呢!”
结果那头吼得比他还大声。
“我他妈要锤死你,你在哪呢!”亚瑟唰地站起,急匆匆地走到了窗户边上东张西望,仿佛那人就在他家草坪上似的。
“在你身后。”
亚瑟一愣,回头,空荡荡的客厅。
“你演哪出?”他汗颜问道。
“哦,我以为你在大街上呢阿鲁。”此刻的王耀正站在高楼大厦的顶层,吹着凉风,看着凉景。
“我问你话呢,你在哪啊?”他知道这人没事绝对不会给他打电话,这次来电话,多半是已经到了美国了。
“华盛顿阿鲁。”看着头顶的直升飞机渐渐远离,王耀的内心那叫一个苦啊。
「离开中国的第一天,想它。」
“你在纽约是吧?我明天就来找你阿鲁。”从西南华盛顿州到纽约,行程可远着了。
“不用了。”亚瑟一口拒绝。
“啥?”
“我来找你。”
“真的假的?你个懒鬼会来找我?”王耀一屁.股坐在房顶边沿上,翘着腿,一副老大爷模样。
“嗯,真的。我已经不想呆在这了。”亚瑟那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听起来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咦?这么急着想见我啊阿鲁~”王耀开着玩笑,自然知道不是这个原因。他却异常聪明的什么都不问。
“是啊,想得不得了。”
“啧,好啊你个大坏.蛋,想骗我感情!”王耀笑眯眯地晃着腿,另一只手把玩着银白色的沙鹰手枪。
“大坏.蛋骂谁?”
“大坏.蛋骂你!”
“噢,大坏.蛋骂我什么?我没听清,再骂一遍?”
“靠。”
只听那头“嘟”的一声挂了电话,没了声响。
亚瑟忍俊不禁,他简单收拾了行李,环视了一尘不染的内室之后,大步离开。
大佬们,我……好想……开新坑(吐血)。作为攻控,超想写 金手指(无敌的意思)外挂攻x伪废材装.逼受的APH宠文(躺),极东红色米英什么都好啊(上吊)……我死了。
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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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的天空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亚瑟早上出发,后半下午便到达了这个满目疮痍的城市。
“亚瑟,在哪停?顶层要下去不容易,就怕中间有丧尸,但地面也依旧有一定风险……”
直升飞机上,年轻的飞行员扭头回道。
“就在地面吧。”
“可是,万一有丧尸,您能保护好自己吗?”他看着日渐消瘦的亚瑟,有些担心他的安危。
“……嗯,就算有……我也会没事的。”他的声音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飞行员并没有看出他的变化,他点点头,将直升机降落在了一块空地上。“既然如此,那么,祝您好运。”
亚瑟逃也似的跳下了直升机,朝他和王耀约定好的街区走去。
一路上畅通无阻。
当他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整个人依旧还是失魂状态,连有人悄然靠近他的后背都不曾发觉。
“嗷!”
“!!”
亚瑟心里一跳,猛地回头,入眸的却是某人笑得极其得瑟的脸。
“你吓死我了!”他锤了一下王耀的肩膀,嘴角却是止不住的上扬。
“唔,要损失费没有,要命也没有。”那人笑了笑,对着他张开双臂,道:“我要抱孙子啦~”
语毕,便对着亚瑟一个熊抱。
亚瑟僵了一下,之后哭笑不得地回抱住了他。
算了算了,这家伙和他斗嘴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了,这次就先让他一次吧。
“你住哪呢?”亚瑟推开他,问道。
“早安排好了。”王耀眨了眨眼,顾盼生辉的琥珀色金瞳在阳光之下异常引人。
他在前面带路,亚瑟紧随其后。
快要到安全区的时候,王耀突然问道:“过得好吗?”
他难得正色,本就精致的容颜说不出的俊俏,见者心动。
“呵,”亚瑟轻笑,“我每天都在笑,你说我过得好不好?”
“我也每天都在笑啊,”王耀停住步伐,回头看向他,“可我一点也不开心阿鲁。”
亚瑟愣住。
“王耀……”
王耀垂了垂眼眸,悲伤道:“我都26了,却还是一条单身狗,真的开心不起来啊阿鲁。”
“……”
“哎,你走啥?喂!你等等我!”
已经不想和这个活宝多说什么了。
华盛顿的安全区人不算多,因为位于沿海,钱多权大的人们早就买了轮船杉杉逃去地域广大人口稀少的国外了。
王耀带着亚瑟进了一栋外租的六层公寓,他熟练的打开门,侧身示意亚瑟进去。
后者毫不客气的走了进去。
天色渐晚,紧随其后的王耀忙忙碌碌的打开不计其数的灯,脚步在破旧的东方地毯上悄无声息。
亚瑟抬头去看壁炉上方深色的旧木嵌板,矩形周围整齐地镶着一圈卵锚饰雕纹。壁炉旁的书架上放着一些旧书,有皮面的,布面的,也有平装书。他扭头向右,瞥见远处一间朝东的房间。
“挺有味道的,这个老房子。”亚瑟说道,“那是你的房间吗?”
“当然了,”王耀坐在了真皮沙发上,“朝东的是我的阿鲁,你的在隔壁。”
“哼,一点亏都吃不得。”亚瑟瞪了他一眼。
王耀坦然受之。
“过来,来给我说说你最近发生了什么难过的事。”他拍了拍旁边的空位子,“也好让我开心开心。”
哎,该来的总会来。
亚瑟暗自握拳,坐在了他的身边。
“你不会开心的。”他说道。
王耀莞尔一笑,“英雄所见略同。”
一字一句,事无巨细。接近黄昏落日之时,客厅的空气才渐渐安静。
亚瑟侧头,看向从头沉默到尾的王耀,问道:“你说,明知道最后会分开为什么一开始还要在一起?”
他认为这个问题很难答。
谁知王耀却毫不犹豫地答道:“你明知道最后会死,为什么现在还要活着?”
亚瑟瞪大了眼睛。
王耀翘起二郎腿,呼气道:“就是这么理所当然。爱了就爱了,不爱了就不爱了,死不了人就成。”
“……无言以对。”
“哎,想我王耀单身26年,言情小说没少看啊,这点破道理还是知道的。”
“哈?你还看言情小说?你是有多闲?”亚瑟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别误会,我妹的。她看完了就给我,还说什么希望我也找个这样的男人。”王耀气愤地哼哼道,“铁打的直男,不堪受辱!”
“……直成蚊香?”
“你找抽!”
“哈哈哈哈~”
亚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挚友周身似有千般魔力,那种天生惹人喜欢、抹人忧愁的性格,真是让他不得不服。
然而,这种安稳日子能过多久,他也不知道。
一周后,死宅男亚瑟和死宅男王耀依旧各居各房,各玩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中/英和平。
敲门声响起,惹得两人纷纷抬头。
他们同时开门,互相对视一眼。
亚瑟:“你去。”
王耀:“凭什么?”
亚瑟:“我懒。”
王耀:“我很勤快?”
亚瑟:“你是爹。”
王耀满意地点头,抬腿走向大门口。
「……这人真的太会占便宜了。」亚瑟挠了挠头,走到沙发边上奄奄坐下。
本田菊按照第四军区给的手机定位在十天之内找到了亚瑟·柯克兰。
为什么他要找他?
当然是为了阿尔弗雷德了。别误会,那丧尸王该发的疯马上要发,发过了该恢复正常还是得恢复的,不然……他要是一个走火入魔,神识不清,连爹妈带他一起灭了可怎么办?
虽然他名义上的爹妈早就被他撕得连渣都不剩了。
更何况,他那副如地狱修罗般的气质和冷若冰霜的表情……真的让人难受。
“扣扣。”
古色古香的檀木门。
本田菊打量着眼前的门,内心自认为安排这房子的主人是个有亚洲品味的艺术家。
等了半天,门内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咔哒。”
门被打开,开门的人却连门外的人看都不看一眼,就转身朝沙发上走去。
“……”本田菊汗颜。
这人怎么这样?万一是野军呢?就这么无所畏惧吗?好感down。
“打扰了。”他沉稳着声音,推门而入,随手又关上。
“谁啊?”王耀背朝着本田菊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问道。
亚瑟倒是震惊不已,他起身,问道:“你来干什么!”
本田菊尔雅一笑,不语。
他那绵里藏针的微笑让亚瑟极度不爽,莫名毛骨悚然。
「真想让他那张伪善的笑容碎成渣。」亚瑟暗自握拳。
“在下自然是来当烂好人的。”
“不需要!”
“呵呵,亚瑟上士,您还真是表里不一。”他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亚瑟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哎哎,你那么凶干啥?”王耀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哈欠。他扭过头,看向本田菊。
“轰——”
只听耳边一身轰鸣,本田菊傻了。
看见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他的笑容瞬间僵硬。
本在脑内早已组织完毕的官方语言此刻却是一团乱麻,一个字音都挤不出来。
“你……”
王耀眨巴眨眼睛。
“你……”
亚瑟不明所以。
“我……”本田菊结巴了。
他傻愣愣地看着王耀,整个人都像个暴露戏份的舞台小丑。
三人各怀心思。房子内针落有声,难免添了一丝尴尬。
本田菊的眼神意味不明,他死死地盯着王耀,生怕眨一下眼那人便消失不见。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明明都已经放弃你了。
本田菊的心里无疑是煎熬的。
谁知那人却突然对他露齿一笑,那温柔的笑容让他无神多年的眼瞳瞬间添了一丝亮光。
他不禁忆起一本书里的话——“你一笑,真真是眼颦春山,眉蹙秋波,笑颜苏醒了漫坡的牡丹,让我一不小心,喜欢了好多年。”
……我到底该那你怎么办才好?
亚瑟看着他俩大眼瞪小眼,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俩认识?”
王耀不语。
本田菊却皱起好看的眉宇,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还记得我吗?”
他用的是“我”这个自称。
王耀歪了歪头,他坐在沙发上,似乎还在反应。
“不记得了吗。”本田菊好不容易有了一丝亮光的眼眸瞬间暗淡无色。
「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
但亲自体验起来,还是心伤难忍,悲痛欲泣。
亚瑟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本田菊一脸委屈的站在原地。
“擦,他居然不笑了。”亚瑟早知本田菊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那副深不可测的面容,可如今这是……破功了?
亚瑟坐了回去,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喂,那个人问你记不记得他呢。”他悄咪咪地对着王耀说道,“你不记得他了吗?这是你谁啊?”
“嘿嘿,”王耀笑了一下,“记得,长得好看的人我都记得!他算我朋友,不过就一面之缘阿鲁。”
亚瑟哦了一声,恍然。
本田菊看着他俩当着他的面耳语,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阴沉。
他转身欲走。
“留步!”王耀却突然出声阻止。
他自然是要听他的话的,于是停下了脚步。
“我记得你。”
本田菊闻此一脸不可置信。
“‘小白脸’是吧?”王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笑着对本田菊说道,“老子跳起来就是一个么么哒。”
Chapter 49
王耀这个人,在儿女之情上可以说是纯情得一比那啥。活了二十七年连小女生的手都没碰过,敢问他在他们小区敢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是的,爱情于他,不痛不痒。
「告诉你们,我这个人,没啥特长。除了头发特长以外,就是懒,谈恋爱这种东西,太累了,不适合我这种大佬。」
每一次朋友开他玩笑,他都如此说道。仿佛就算有个女的脱光了站他面前他都不会有啥反应似的。
可是当他被一个人——还是个男人紧紧抱住的时候,脑子真的还是有一瞬间的死机。
“老子跳起来就是一个么么哒。”
在王耀话音刚落的两个心跳之间,对面的本田菊毫不犹豫地上前搂住了他。
一个猝不及防的熊抱,紧的像是要把他嵌进身体,以至于王耀的腰肢阵阵发疼,身子忍不住的朝后仰。
王耀:“握草……”好痛。
亚瑟:“握日……”惊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两人都是一脸懵逼。
相比于两人的反应,本田菊却是一语不发。他将头埋在他的脖颈,漆黑的眼底波动不已,情绪难抑。
「是他。」
「这次不是做梦。」
「真的是他……」
本田菊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拥住王耀的双手越发收紧。
“!?”
王耀表示那丫的一开始那力度就够难受了,现在的这种力度,叔能忍婶都不能忍!
“放手!”他皱着眉头拍了拍那人的脑袋。
“不放。”
“你放不放?”
“不放。”
“靠,你是小孩吗?”
“如果在下说不是呢?”
“都他妈是大人了,就懂点事,给我松开。”
“在下还是小孩。”
“……”
亚瑟看不下去了。
他起身,有些气愤地扯住本田菊的衣摆,道:“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他,他腰不好!”
王耀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沉默。
生命第一,面子第二。
谁知本田菊闻此眼神却徒然冷冽。他狠狠地瞟了亚瑟一眼,警告意味十足,似要把他生吃活剥一般。
要是放在平常人,多半就双腿一软坐地不起了。
可亚瑟是谁?这种威胁性的眼神他见得还少吗?
“你瞅啥,”他一把拉开他们,“别动手动脚,王耀跟你不熟。现在,告诉我你的目地。”
王耀见本田菊松了手,立马扶着腰躲在了亚瑟后面。
“……”
本田菊的眼睛始终都在王耀身上。
亚瑟挡住王耀,往前一站。他扬起下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谁他妈还没脾气了不成?」亚瑟哼了哼。
“你——”本田菊嗔怒。
王耀憋笑,暗自对本田菊使了个眼色。
‘别为难他。’
亚瑟冷笑,他走向他,说道:“我怎么?你这个不速之客能不能有事讲事,没事赶紧麻利走人?”
他现在不想听任何关于阿尔弗雷德的消息,一点也不想。
“哎……”本田菊低头抓了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竟然温柔了声线道,“在下此行确为有事,但看在亚瑟上士没这个心情听的份上。只能告诉别人了。”
亚瑟皱眉,问道:“什么事?”
本田菊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王耀立刻会意。
“哎!我听我听,我想听。”他从亚瑟身后站了出来,走到本田菊的面前,道,“既然他不想听,你就告诉我吧阿鲁。”
亚瑟握拳,转身坐回了沙发上。
“不稀罕。”
那个人是死是活,与他无关。
本田菊温润一笑,他转身走到门口,拿起他放在门角的手提电脑,又漫步折回,直接拉起了王耀的手腕,问道:“您的房间在哪?”
王耀眼睛一亮,道:“电脑?看.片.儿?”
亚瑟闻此一口老血哽在喉咙。
本田菊上扬的嘴角瞬间僵硬,他咳了一声,小声怒道:“庸俗。”
“难道不是?”听见那人说他的不是,王耀不仅不恼,还一副被夸奖的模样,笑容满面。
“自然不是。”
“哦,那没意思。”
嘴上说着,王耀还是任由本田菊将他扯到自己的房间去。
房门刚刚一关,王耀周身那吊儿郎当的气质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喂,是不是关于伊斯诺之死?”他眨了眨眼睛,神色虽然谈不上严肃,却也没了谈笑之意。
本田菊点头。
“这一次是亚瑟太过于莽撞了。”本田菊自来熟地抽开了书桌椅,将手提电脑放在桌上,打开,输入密码,一气呵成。
王耀不语,他走过去,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撑住了本田菊的肩膀。
后者打字的手瞬间一顿。
“你的意思是,伊斯诺的死与阿尔弗雷德无关?”
王耀的问题将本田菊从神游中拉了回来。
“……嗯。”他点开一个视频,却没有将电脑朝王耀那边转过去,“你先看看这个。”
王耀点头,将身子往本田菊那边靠了靠。
整个视频全程3分钟,细雨蒙蒙的皇后街区中央,死尸遍地,血流成河。
“你看这。”本田菊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屏幕,“中央的两个人,分别是阿尔弗雷德的心腹和伊斯诺·维尔。”
王耀点头。
“想必亚瑟已经告诉过你,阿尔弗雷德将他变成了丧尸。”本田菊瞟了一眼王耀的腰,还是叹着气将电脑朝他那边转去。
“嗯,”王耀半倚在椅子扶手上,“现在这个是……”
“你且仔细看。”
王耀凝神,只见视频中坐在伊斯诺身上的青年一刀又一刀的朝前者捅去,白刀进红刀出,刀刀要害,好不残忍。
“……好痛。”王耀后怕地扶了扶胸口。
本田菊对于他的反应忍俊不禁。
“所以说,阿尔弗雷德为什么要让那个人杀他?”视频结束,王耀扭头问道。
“非也,”本田菊飞快地滑动鼠标,点开了另一个视频,“你再看看这个。”
王耀拍了拍本田菊的肩,“你起来,让大人坐阿鲁。”
本田菊闻此起身,将座位让给了他。
“乖。”王耀坐下,开始心无旁骛地考察着这个视频。
这是当日曼哈顿区的战况。
“你看看,这些丧尸在如何攻击?”本田菊撑着椅背,侧头问王耀。
“……这是在尬舞吧。”王耀一脸汗颜,却也难免震惊。
视频中的街道上,军人井井有序,各个手持武器。丧尸却寥寥无几,甚至动作迟钝,走路都连滚带爬,更别说攻击士兵了。
“这是什么情况?”王耀看向本田菊,一脸求解答。
本田菊笑了笑,玩笑道:“你猜?”
“难不成……”王耀还真猜起来了,“这些丧尸被阿尔弗雷德控制,意味是不伤曼哈顿区的军人?”
本田菊瞠目结舌。
“这么聪明?”他失笑。
“也不看看我是谁阿鲁。”王耀得意的摇了摇脑袋。
“不知谦虚。”
“无所谓,反正我不要脸。”
似曾相识的对话,让两人相视一笑。
“所以说,伊斯诺那家伙压根就去错地方了是吧?”王耀撑着下巴,关掉了视频。
本田菊点了点头。
“你得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亚瑟。”
王耀不明所以,他笑道:“为什么要告诉他?”
“……”
“我不可能告诉他的。”他仰坐在椅子上。
“为什么?”本田菊瞪大了眼睛,显然不能理解他的思维逻辑。
王耀撇了他一眼,懒洋洋的回道:“懒得解释。”
本田菊急不可耐地抓住了他的手腕,重复问道:“为什么?”
“你以为,这才过了几天?”他甩开他的手臂,站起,“亚瑟这次是摆明了不想理阿尔弗雷德,先不说他如今有没有那个耐心来看这两个视频,来听我啰啰嗦嗦的解释。光凭他那与生俱来的骄傲,这件事的负罪感会不会把他逼疯,这已经成了一个大问题。”
本田菊侧过脸,咬牙。
“本田菊,”王耀喊道,“这件事急不得,我得等等亚瑟。有些伤势与伤事,只能由时间来缓缓磨合……如果那个时候他的心里还有那个人,我定会一一告诉他的。”
“呵,”本田菊正视王耀的双眸,回道,“他不可能会忘掉他。”
王耀闻此嘲讽一笑,道:“可笑,他为何还要记得?是怪那人不够残忍,还是自己不够愚蠢?”
像是被这句话刺中了心脏,本田菊的心脏狠狠一抽。
“他对于他……又何来残忍?”
王耀眼神一凛,回道:“杀人不眨眼的魔鬼,理应天诛地灭。不谈私情,亚瑟离开他,是正确的。”
“……”
两人互相怒视。
“道不同,不相为谋。”王耀的怒意中添了一份失望。
“噗……哈哈哈,”谁知本田菊突然笑了起来,声音不大,却眼泪决堤,“是啊,是我们太天真了。如今的人啊……薄情的走得毫不留恋,放不下的却玩命地等。”
王耀不语。
“也罢,随你什么时候告诉他,”他抬手抹掉自己眼角的液体,却发现其如断线珍珠,接连不断的顺着脸颊滑下,“但在下警告你,一个月之内,必须离开这。”
“理由?”
“因为在下绝不能让你陷入危险。”
王耀闻此瞪大了眼睛。
“什么意思……”
本田菊勾起一抹苦笑,“你不会懂的。”
他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耀君,王耀,你必须离开,不然……”
“不然什么?”王耀神色自若。
本田菊看向他,那双让他痴迷的琥珀色金瞳近在咫尺。
“不然,你就跟我走吧。”
“什么?”
王耀觉得自己真心跟不上年青人的思想回路了,他本以为他会威胁他来着,谁知道……跟他走?啥意思?
“跟你回家?”他无奈一笑,似为玩笑。
本田菊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喂,你不会来真的吧?”见那人神色不像是开玩笑,王耀猛地甩开了本田菊的手,“醒醒,我俩不熟,而且亚瑟还在这,我不可能——”
“我喜欢你。”
“……”
王耀的声音戛然而止。
“王耀,我爱你,跟我走吧。”
“……”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人,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后退了一步。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
“闭嘴!”王耀一把推开朝他走近的本田菊,神色终是染上惶然失措,“你疯了!”
本田菊垂下头,双手握拳。
“你肯定是在开玩笑。”
“天地为证,日月可鉴。”他抬头,眸中似有星辰大海,波动流连,“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
“所以,算我求你。跟我走吧。”本田菊这辈子是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地去求一个人,其中的恳求之意连他自己都震惊。
卑微。太卑微了。
“不,你不是爱我,”王耀皱着眉头,说道,“你只是在失落的时候刚好遇见了我,仅此而已。”
本田菊不语。
“我不会跟你走,更不会和你在一起。”
“我记住你,是因为你有礼貌,长得好看。天地为证,日月同鉴。”
“要是你是那种沉入人海便失了踪影之人,我便不会对你有丝毫印象。”
“可怜之人,你懂了吗?”
你不过是我生命中的路人甲乙丙。
“对不起。你走吧,别再来了,我的死活……与你无关。”王耀咬牙,抬步朝门口走去——不带丝毫留恋。
随着木门轻扣,声响落下。本田菊全身脱力般的坐在了地板上。
他单手捂脸,全身颤抖。
‘为何要记得?你是嫌他不够残忍,还是自己不够愚蠢?’
王耀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回绕在他的耳边。
‘我的死活,与你无关。’
“够了……够了。”
真的太残忍了。
让我爱上的是你,让我心乱的是你,让我等待的是你,让我成长的是你。现在给我希望的是你,给我绝望的也是你……让我永远孤独的,还是你。
真的太愚蠢了。
“……走了,”他起身,朝着二楼窗口走去,“不会再来了。”
念在我这么听你话的份上,你就大发慈悲,以后啊……就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求你了。
有些人的故事没有开始,自然就没有结局。
往后几度年华,他每每抬头看天,飞鸟掠过的痕迹已找不到,只剩晃悠悠的浮云流逝时,那支离破碎的天空——世事大变如何,他依旧永远是他此生的陌路过客。
可年后几许,发如雪鬓如霜,偶忆当年深情,亦是与他有关。
“喂,是不是关于伊斯诺之死?”他眨了眨眼睛,神色虽然谈不上严肃,却也没了谈笑之意。
本田菊点头。
“这一次是亚瑟太过于莽撞了。”本田菊自来熟地抽开了书桌椅,将手提电脑放在桌上,打开,输入密码,一气呵成。
王耀不语,他走过去,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撑住了本田菊的肩膀。
后者打字的手瞬间一顿。
“你的意思是,伊斯诺的死与阿尔弗雷德无关?”
王耀的问题将本田菊从神游中拉了回来。
“……嗯。”他点开一个视频,却没有将电脑朝王耀那边转过去,“你先看看这个。”
王耀点头,将身子往本田菊那边靠了靠。
整个视频全程3分钟,细雨蒙蒙的皇后街区中央,死尸遍地,血流成河。
“你看这。”本田菊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屏幕,“中央的两个人,分别是阿尔弗雷德的心腹和伊斯诺·维尔。”
王耀点头。
“想必亚瑟已经告诉过你,阿尔弗雷德将他变成了丧尸。”本田菊瞟了一眼王耀的腰,还是叹着气将电脑朝他那边转去。
“嗯,”王耀半倚在椅子扶手上,“现在这个是……”
“你且仔细看。”
王耀凝神,只见视频中坐在伊斯诺身上的青年一刀又一刀的朝前者捅去,白刀进红刀出,刀刀要害,好不残忍。
“……好痛。”王耀后怕地扶了扶胸口。
本田菊对于他的反应忍俊不禁。
“所以说,阿尔弗雷德为什么要让那个人杀他?”视频结束,王耀扭头问道。
“非也,”本田菊飞快地滑动鼠标,点开了另一个视频,“你再看看这个。”
王耀拍了拍本田菊的肩,“你起来,让大人坐阿鲁。”
本田菊闻此起身,将座位让给了他。
“乖。”王耀坐下,开始心无旁骛地考察着这个视频。
这是当日曼哈顿区的战况。
“你看看,这些丧尸在如何攻击?”本田菊撑着椅背,侧头问王耀。
“……这是在尬舞吧。”王耀一脸汗颜,却也难免震惊。
视频中的街道上,军人井井有序,各个手持武器。丧尸却寥寥无几,甚至动作迟钝,走路都连滚带爬,更别说攻击士兵了。
“这是什么情况?”王耀看向本田菊,一脸求解答。
本田菊笑了笑,玩笑道:“你猜?”
“难不成……”王耀还真猜起来了,“这些丧尸被阿尔弗雷德控制,意味是不伤曼哈顿区的军人?”
本田菊瞠目结舌。
“这么聪明?”他失笑。
“也不看看我是谁阿鲁。”王耀得意的摇了摇脑袋。
“不知谦虚。”
“无所谓,反正我不要脸。”
似曾相识的对话,让两人相视一笑。
“所以说,伊斯诺那家伙压根就去错地方了是吧?”王耀撑着下巴,关掉了视频。
本田菊点了点头。
“你得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亚瑟。”
王耀不明所以,他笑道:“为什么要告诉他?”
“……”
“我不可能告诉他的。”他仰坐在椅子上。
“为什么?”本田菊瞪大了眼睛,显然不能理解他的思维逻辑。
王耀撇了他一眼,懒洋洋的回道:“懒得解释。”
本田菊急不可耐地抓住了他的手腕,重复问道:“为什么?”
“你以为,这才过了几天?”他甩开他的手臂,站起,“亚瑟这次是摆明了不想理阿尔弗雷德,先不说他如今有没有那个耐心来看这两个视频,来听我啰啰嗦嗦的解释。光凭他那与生俱来的骄傲,这件事的负罪感会不会把他逼疯,这已经成了一个大问题。”
本田菊侧过脸,咬牙。
“本田菊,”王耀喊道,“这件事急不得,我得等等亚瑟。有些伤势与伤事,只能由时间来缓缓磨合……如果那个时候他的心里还有那个人,我定会一一告诉他的。”
“呵,”本田菊正视王耀的双眸,回道,“他不可能会忘掉他。”
王耀闻此嘲讽一笑,道:“可笑,他为何还要记得?是怪那人不够残忍,还是自己不够愚蠢?”
像是被这句话刺中了心脏,本田菊的心脏狠狠一抽。
“他对于他……又何来残忍?”
王耀眼神一凛,回道:“杀人不眨眼的魔鬼,理应天诛地灭。不谈私情,亚瑟离开他,是正确的。”
“……”
两人互相怒视。
“道不同,不相为谋。”王耀的怒意中添了一份失望。
“噗……哈哈哈,”谁知本田菊突然笑了起来,声音不大,却眼泪决堤,“是啊,是我们太天真了。如今的人啊……薄情的走得毫不留恋,放不下的却玩命地等。”
王耀不语。
“也罢,随你什么时候告诉他,”他抬手抹掉自己眼角的液体,却发现其如断线珍珠,接连不断的顺着脸颊滑下,“但在下警告你,一个月之内,必须离开这。”
“理由?”
“因为在下绝不能让你陷入危险。”
王耀闻此瞪大了眼睛。
“什么意思……”
本田菊勾起一抹苦笑,“你不会懂的。”
他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耀君,王耀,你必须离开,不然……”
“不然什么?”王耀神色自若。
本田菊看向他,那双让他痴迷的琥珀色金瞳近在咫尺。
“不然,你就跟我走吧。”
“什么?”
王耀觉得自己真心跟不上年青人的思想回路了,他本以为他会威胁他来着,谁知道……跟他走?啥意思?
“跟你回家?”他无奈一笑,似为玩笑。
本田菊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喂,你不会来真的吧?”见那人神色不像是开玩笑,王耀猛地甩开了本田菊的手,“醒醒,我俩不熟,而且亚瑟还在这,我不可能——”
“我喜欢你。”
“……”
王耀的声音戛然而止。
“王耀,我爱你,跟我走吧。”
“……”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人,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后退了一步。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
“闭嘴!”王耀一把推开朝他走近的本田菊,神色终是染上惶然失措,“你疯了!”
本田菊垂下头,双手握拳。
“你肯定是在开玩笑。”
“天地为证,日月可鉴。”他抬头,眸中似有星辰大海,波动流连,“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
“所以,算我求你。跟我走吧。”本田菊这辈子是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地去求一个人,其中的恳求之意连他自己都震惊。
卑微。太卑微了。
“不,你不是爱我,”王耀皱着眉头,说道,“你只是在失落的时候刚好遇见了我,仅此而已。”
本田菊不语。
“我不会跟你走,更不会和你在一起。”
“我记住你,是因为你有礼貌,长得好看。天地为证,日月同鉴。”
“要是你是那种沉入人海便失了踪影之人,我便不会对你有丝毫印象。”
“可怜之人,你懂了吗?”
你不过是我生命中的路人甲乙丙。
“对不起。你走吧,别再来了,我的死活……与你无关。”王耀咬牙,抬步朝门口走去——不带丝毫留恋。
随着木门轻扣,声响落下。本田菊全身脱力般的坐在了地板上。
他单手捂脸,全身颤抖。
‘为何要记得?你是嫌他不够残忍,还是自己不够愚蠢?’
王耀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回绕在他的耳边。
‘我的死活,与你无关。’
“够了……够了。”
真的太残忍了。
让我爱上的是你,让我心乱的是你,让我等待的是你,让我成长的是你。现在给我希望的是你,给我绝望的也是你……让我永远孤独的,还是你。
真的太愚蠢了。
“……走了,”他起身,朝着二楼窗口走去,“不会再来了。”
念在我这么听你话的份上,你就大发慈悲,以后啊……就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求你了。
有些人的故事没有开始,自然就没有结局。
往后几度年华,他每每抬头看天,飞鸟掠过的痕迹已找不到,只剩晃悠悠的浮云流逝时,那支离破碎的天空——世事大变如何,他依旧永远是他此生的陌路过客。
可年后几许,发如雪鬓如霜,偶忆当年深情,亦是与他有关。
那个几天前就一直不停的关注取关关注取关的大老爷,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晚点更新,以后都不艾特了哦,因为我觉得太麻烦了……不艾特的话,可以更勤一点(乖巧),因为我就是想躲艾特。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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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心)
Chapter 50
纽约城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下雨。
淅淅沥沥,点点滴滴。不轻不重,不痛不痒。
曾经一度繁华的皇后区,此刻大大小小的街道都是万人空巷、比肩接踵。
千万别有所误会,能在这种时代填满整个大街的种族,可不能拥有“人”这个前缀。也就是在这群行尸走肉的包围之中,那位黑衣金发的男人百无聊赖的蹲坐在中心广场的废弃喷泉上,似在等待,又似在空耗年华。
“嗷——”
弹指间,一声非人的怒吼声从远处传来,且余音缭绕。
一直坐在他旁边的大卫闻声抬头,像是在确定什么。
“琼斯,他来了。”他跳下喷泉,仰头说道。
阿尔弗雷德懒懒的哼了一声。此刻的他浑身都缠.绕着一股慵懒的气息,却依旧莫名迷人。
“你叫我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低沉沙哑,嘴上虽在问,头却不曾抬过。
“……”
大卫只觉得心里瞬间凉透。那像是一颗火石沉入了冰泉,滋滋生疼。他单膝下跪,毕恭毕敬道:“吾王。”
“噗哈哈,算了算了,”阿尔弗雷德对他笑了笑,血红色的双眸如月牙般弯起,“你还是叫我琼斯吧,嗯?”
他的尾音微微上扬,好听至极。
“……是。”大卫不却敢抬头看他。
就在两人对话的之间,本来静若寒蝉的丧尸群却突然掀起了腥风血雨,它们嚎叫着,像是在怒吼。
“这家伙脾气太大了吧?”他跳下喷泉,朝声源奔去。
大卫抬起了头,他起身,想紧随而上。旁边的丧尸群见此却瞬间将他团团包围,似乎是不想让他走。
“啧。”
看来,他的丧尸王并不想让他掺和这件事啊。
“都让开。”
能在这种鬼地方单枪匹马的人,还能有谁?
本田菊单手握刀,他的脚下一片血泊,起初亮可反光的刀刃也被血侵染,可怕至极。
“嗷嗷——”丧尸们一波又一波的围上,却不曾对他发起攻击,只是起一个阻拦作用。
他眯了眯眼,起手便是一个横刀,快得连肉眼都无法捕捉。
“哐!”刀刃却与铁棍相撞。
本田菊显然对于这个声音不可置信,可还未看清来人,他的脖子便突然被人一把掐住。紧接着,他整个人都被狠狠地抵在了地上,以至于五脏六腑都生生发疼,像是被强行移了位。
“咳咳!”
“怎么了?有小脾气了?”阿尔弗雷德笑着将他抵在地上。
本田菊对他怒目而视,道:“放开在下。”
“哎,那可不行。万一你个没.良心的反手就是一刀怎么办?”
“……你说谁没.良心?再说一次?”本就心情低落到极致的本田菊一双黑眸瞪起,眼底的温度堪比冰霜。
“呵,我们这边的人把你养大,你可是怎么报答我们的?嗯?”他收紧手中的力度,笑着问道。
“咳咳……”本田菊脸色惨白。
阿尔弗雷德也见好便收,他至始至终都是一副笑得无害的表情:“有话好好说,Hero对朋友一直都很大方。”
“……”
“你这几天去哪啦?”
“……华盛顿。”
阿尔弗雷德笑着点了点头,却不多问。他朝后挥了挥手,原本身后对本田菊呲牙咧嘴的丧尸群瞬间温顺如小狗,让开了一条说宽不宽的小道。
“进去说话。”
“……”
两人走回了喷泉那,阿尔弗雷德屈膝跳上,本田菊也随后坐在了他的旁边。
“阿尔,你这是要屠城了是吗?”本田菊握紧了手上还在滴血的村麻纱,“在下看了新闻,纽约附近这几个州,已经暴乱了,几近沦陷。”
阿尔开心的哼了哼。
本田菊唰地一下站了起来,“你的目的,是想把亚瑟·柯克兰逼出来?”
听见那个人的名字,阿尔弗雷德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
那是坚不可摧的他唯一的弱点,且一击致命。
“是吗?”本田菊问道。
阿尔弗雷德抬起头看他,笑容多了一丝苦涩:“菊,你知不知道,你懂的越多,懂你的人越少?”
本田菊不语。
“怎么,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阿尔弗雷德收敛了情绪,又成了一副无所畏惧的笑面虎模样。
“……”
“说话啊?”
“抱歉,在下后悔了,你收手吧。”谁料本田菊竟突然朝他单膝跪了下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恳求。
“!”大卫在一旁看傻了。
要知道,阿尔弗雷德会成为这副模样,本田菊可没少花心思——他如今这又是演哪般?
“你这是干什么?”阿尔弗雷德皱了皱眉头。
本田菊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
“你的情绪越发失控,丧尸便越是暴动,你就不怕亚瑟有个万一?”
“嗯?”
“……放下杀戒,立地成佛,可有听说?如此这般,说不定,还有挽留的余地。”
“是吗?”阿尔弗雷德抬头望向天空阴云,雨不知何时已停。
此刻,微风拂过,乱了他的金发,扬了他的黑衣,却丝毫不影响他嘴角的大幅度上扬。
“其实,比起立地成佛,我更喜欢带他去地狱看风景。”
本田菊闻此浑身一颤,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疯了?”
“菊,你要知道,每个人的内心都住了另外的自己。”他对他扬了扬手中的通讯器,说道——
“我能把他宠上天,也能杀他不眨眼。”
【纽/约第一军区总部,会议室】
会议室。这个名词在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不苟言笑的。
它是人们用来出谋划策,共商大事的高洁之地,这不可质疑。可是,既然都是房间温室,既然都有桌椅沙发,那当做消.遣之地又有何差?
“哈哈哈哈——”
会议室里传来的大笑声如雷贯耳。
半圆桌的正座之上,大胡子巴奈特左手搂着女人,右手握着啤酒,红着脸吹嘘着他当年的丰功伟绩。
十二人的座位,座无虚席,却都是花天酒地,好不快活——当然,除了一个人闷声不语的阿道夫。
今天上午,他们作为美/国军事高层分别接收到了来自康/涅/狄/格/州、罗/得/岛/州、宾/夕/法/尼/亚/州、佛/蒙/特/州的沦陷消息,被震惊得整整一天五谷不食的他们终于是‘疯’了。
咱们纽/约这可是有四个军区坚守,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既然想不出应对方案,倒不如顺其自然,听天由命。
虽然这般安慰自己,我们的军事长们也各个都把今晚当做最后的狂欢,不醉不归。
阿道夫瞟了一眼其他人,暗自握拳。
「为什么我会和这样的一些人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
百思不得其解。
巴奈特笑着给怀里的软玉灌酒,后者娇笑着用拳头碰了一下他的胸膛,却是尽数饮下。
“哈哈哈,好酒量!”他看向旁边同样欢声笑语的柏格,“嘿!柏格,你听说过没,已.婚男人的快乐来自那些他没有娶的人,我觉得这句话太对了哈哈哈——”
“那可不是?我老婆背着我.搞.了多少男人我能不知道吗!”柏格抱着他怀里的黑发美人,无所谓的一笑,“当爱情走到尽头,软弱者只会哭个不停。”
“嗯——有效率的马上就会去找下一个目标。”最右边的富玛接话道。
“而聪明的早就预备了下一个。”葛瑞斯坏笑着指了指柏格,“我说的对吗?”
众人哄堂大笑。
是一通电话打断了他们的笑声。
“……都安静。”阿道夫接起了会议室的座机电话,催众人安静。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喂?哪位?”他问道。
“嘿,给我们也听听。”葛瑞斯说道。
阿道夫瞪了他一眼,抬手开了免提。
“请问是哪位?”他又问了一遍。
“阿道夫,别来无恙?”
“……你是谁?”
“唔——和你们不是同一类人。”那头传来了拔 刀声。
众人警觉,纷纷站起。
阿道夫抬手示意他们别动,继续问道:“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屠.城。”
椅子被军官们纷纷挤倒,发出哐当的声响。
“……丧尸王。”阿道夫的声音开始颤抖。
“嗯,Hero在呢。对了,你们会议室的右上角有我的私人监控,现在没用了,你们可以取了。”
“混.账。”
那头又传来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整个会议室里针落有声。
“你现在……是想怎样?”阿道夫问道。
“与其坐在会议室里花天酒地,不如去关心关心你们的安全区?嗯?”
“!!”
所有人闻此脸色都瞬间苍白。他们推开怀里的女人,扔掉手中的酒瓶,翻找出被吃食遮挡不见的手机,拨通了自己军区的电话——
“快!快——调动全部兵力!保卫纽约安全区!”
真的,快疯了。
阿尔弗雷德挂掉了电话,他看着眼前拿刀对着他心口的本田菊,抵在他脑袋上的枪也贴紧了几分。
“怎么,就这么想让我住手?”阿尔弗雷德笑得高深莫测。
“你不能伤害亚瑟那边的人。”村麻纱锋利的准头刺.入了一分。
“如果我说我不答应呢?”他的眼底滑过一丝落寞,却被任何人所察觉。
“那就杀了在下,不然——”
本田菊话音未落,便是刀入血躯的刺耳声,如泉涌一般的血柱喷溅在了他们干净的衣服上面。
“呵。”
阿尔弗雷德笑了笑,扔掉了枪。他将刀从自己的心口扯出,却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仿佛受伤的人不是他似的。
“别闹,准备一下。我们去安全区那边。”
本田菊沉默的看着他的背影,最终,手中的刀垂落在地上。
“哎……是我输了。”
他拿刀指他,他也提枪对他。
他把刀刺.入那个人的心脏,他也扣动扳机。
他的刀分毫不差,他的枪没放子弹。
阿尔弗雷德,是你赢了。对别人狠的人不算狠……对自己狠的人,才是真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