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Surrounded by England(s) 被英国们包围的日子

Summary:背景于WW2,阿尔弗雷德在战场上一度死亡,醒来后却发现自己似乎到了一个很明显有英/国收集癖的村庄,没错,这里所有人全是英/国,不同时代不同年龄的英/国,所以,欢迎来到英格兰村庄!天佑英王!


大家好!这里是阿朝!入坑多年终于最近回来开始产量了!^^
首发地址是Lofter,贴吧这里也想搬运过来~
更新争取保证一周三更~篇幅大概是中长篇
以上,求看文的小伙伴留下评论^^

楼主 Asamin朝美  发布于 2019-09-05 16:50:00 +0800 CST  
Chapter 1
“笨蛋,快趴下,我们被发现了!”

然后就是巨大的爆炸声,阿尔弗雷德并没有意识到德军空投的炸弹准确直接的被投落在距离他们不到200米的地方,他正喋喋不休的向英/国介绍他自满的“飞鹰中队。”[1]

“什......”

他试图向前看,映入眼帘是爆炸的火光和英/国满是焦急的脸。

这是他被晃醒前所记住的最后一件事。

“嘿,嘿,这位先生,醒一醒”

阿尔弗雷德能感觉到,他以一种不是很雅观的姿势趴在地上,他的后背和左臂火辣辣的疼,在尽量不保持挪动身体的情况下,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却因为疼痛而放弃。

“不不,这位先生请不要动,你的后背伤势非常严重,请让我扶你起来。”

是英/国的声音,阿尔弗雷德松了口气,感谢上帝他无事平安。

“上帝啊我还以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尔弗雷德踉踉跄跄的借着英/国的手臂站了起来,他转头向英/国搭话却看到了无比恐怖的一幕,一个身穿黑袍,脸上带着白色的,尖尖的鸟嘴面具[2](似乎还带有暗沉的黑色的血污),眼睛部分只有黑色的厚厚的镜片,身上似乎环绕着非常不吉利的气息。“英..英/国?你别吓我,你是英/国吗?还是你是英/国死神?我的天我是死了吗?”

“英格兰才不是死神!”稚嫩的童声从他下方传了过来,阿尔弗雷德疑惑的低下头,一个穿着绿色连帽斗篷的小男孩,怀里抱着一只兔子正不满的朝他喊到

“很抱歉,我只是个不够格的医生。”声音的主人抱歉的笑了笑,他单手取下了面具递给了小男孩,稍稍甩了甩沙金色的头发“吓到你不是我的本意,我道歉。”

“英。。。英/国?”阿尔弗雷德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他是英/国没错,跟英/国一样沙金色的头发,粗而浓密的眉毛,翠绿色的眼眸,只是这个英/国比他昏迷之前见到的那个更年轻,“在我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是说我知道我们遭到了空袭,但是...为什么你会穿成这个样子?”阿尔弗雷德皱着眉头,“距离万圣节还早着呢,嘿,不带你这么搞突袭的!还有装扮成死神什么的,这也太酷了!....”阿尔弗雷德无法停下他的喋喋不休,他其实并不想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只想关怀一下英/国刚刚有没有受伤,并且希望他能解释一下他们和眼下这个小鬼是在什么地方,看起来似乎是个村庄?他们怎么到这来的?

“抱歉请容我打断一下,”年轻英/国惊讶的瞧着他,仿佛他长了两个脑袋还是什么的,他头一次见到伤的这么严重的人还能这么大嗓门朝他嚷嚷,他清了清嗓子,“很抱歉,我想我并不是你认识的那个‘英/国’。”

“什么?!”阿尔弗雷德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眼前的这个人明显就是英/国好吗,不过真的很令人在意他到底是怎么在他醒来后看起来年轻了七八岁,“老天,大概半个小时之前我们还在伦敦遭到了空袭,我的背部大概有个三级烧伤可以证明也就是说我快痛死了,你却告诉我你不是英/国明明你有着一张和英/国一样却比英/国年轻的脸?”

年轻英/国和小男孩面面相觑,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也许我还是直接带你去看好了。”

阿尔弗雷德表示同意,眼下这个场合确实不适合聊天,他的背和左臂快要痛死了,他扭头看了一眼,军服被炸得只剩碎片,有部分因为炮火灼烧直接黏在皮肤上,导致他微微一动就痛的要命。

“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村子里了。”

年轻英/国吃力的搀扶着他,并且小心翼翼的试图不碰到他的伤口,阿尔弗雷德这才注意到,这个英/国似乎比他认识的英/国要矮些,他的胳膊上肌肉薄薄的,因为搀扶着他的缘故,似乎耗费了不少年轻英/国的体力,两人靠的很近,这个人的味道和亚瑟闻起来也不太一样...

正当阿尔弗雷德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们停在了一栋复式洋楼前,小男孩放下怀中的兔子,跳上台阶打开了门,“我去喊人来帮忙。”年轻英/国点了点头,他试图把阿尔弗雷德抗进屋时,屋内传来了一个年轻女声

“基督上帝老天爷啊,你应该停止这种不断捡人回家的举动,好像我们的麻烦还不够多似的。”

阿尔弗雷德能看到,年轻英/国脸有些红,声音也显得没有底气,“可是他伤的真的很严重,我不能放着不管。”

“让我来帮你。”从楼梯上下来一位穿着白色亚麻衬衫的男士,年轻英/国点点头道了谢,“把他带到我房间吧。”

阿尔弗雷德瞪着眼前这位男士,同样沙金色头发,粗且浓密的眉毛,绿的发亮的眼眸,他在看到阿尔弗雷德时一瞬间目光有些疑虑。

“为什么....”

“英/国?什么?这不....有两个英/国?”

“发什么了什么,怎么这么吵?”

“哈哈哈哈,听说他又捡了一个回来,我们去瞧瞧。”

“看在上帝的份儿上可不可以拜托你们安静一些,我还在做实验!”

“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啊,罗莎,给我也添一点茶。”

“请安静一些!不然我无法集中精力刺绣!”

“Rubbish!”

原本安静的房间逐渐变得吵闹,阿尔弗雷德有些惊恐的发现,这里所有人都是英/国,包括刚刚在一起的那个小男孩,仔细想想除了西兰没有孩子会有那么粗的眉毛和绿眼睛。所有的英/国看起来都比他认识的那个要年轻,有些英/国的打扮很奇怪,有穿着铠甲的,有穿着骑士装(有披风的那种,酷!),不过大多数都穿着中世纪欧洲的贵族服饰,还有个头上甚至有个天使光环!

“我的老天、”阿尔弗雷德咽了咽口水,“你们有谁不是英/国吗?”

“喵?”

阿尔弗雷德低下头,一只白棕相间的折耳猫蹲坐在他面前,傲慢的看着他,阿尔弗雷德盯着它,他甚至不知道连猫都会长这么粗的眉毛。

英/国喵甩甩尾巴,站起来,靠近阿尔弗雷德的腿,蹭了蹭,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那是Artie”有一个怯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尔弗雷德扭头看了过去,一只长着毛茸茸长耳朵的垂耳兔,怀里抱着一个圆圆白白的东西,在与阿尔弗雷德对上目光时,害羞的躲在了刚刚那个孩童英/国的身后。

所有的英/国都在盯着他看,阿尔弗雷德能感受的到,大部分英/国的目光都是惊讶的,疑虑的,有些是兴奋的,还有一些则是很明显的不安以及厌恶。

也许我该打个招呼,阿尔弗雷德有些紧张的想,做个自我介绍什么的,好像这里所有的英/国没有一个认出来他是美/国,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嗨大家,那个——”

“抱歉,他的伤势需要处理,有什么我们日后再说。”年轻英/国打断了他,并和白衬衫英/国一起架着他往楼上走。
在穿过人群时,阿尔弗雷德有听到英/国们在窃窃私语。

楼主 Asamin朝美  发布于 2019-09-05 16:54:00 +0800 CST  
“这个不是....”

“他的口音...”

还没听清楚,他就被带到了年轻英/国的房间,房间很整洁干净,两个英/国架着他小心翼翼的在沙发上坐下,年轻英/国就去准备开始着手准备为他处理他身上的伤口。

“所以,”阿尔弗雷德看着白衬衫英/国,向他搭话:“你也是英/国之一咯?”

“真失礼啊。”白衬衫英/国白了他一眼,“我当然是英/国,我们每个人都是英/国。”他顿了顿,“除了你,你和我们不一样,但是你看起来却那么的眼熟...”白衬衫英/国紧张的盯着他,“你该不会有个年幼的弟弟,叫美/国什么的吧?”

“什么?我就是美/国!”阿尔弗雷德大声道,眼前的这个英/国,和他记忆里在他还小的时候经常照顾他,抱着他午睡,哄着他唱摇篮曲的英/国重合了,他没想到他们会在这种糟糕的情况下再相遇。

“...你都长这么大了...”白衬衫英/国看起来有些受打击,阿尔弗雷德看着他一瞬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正好这时年轻英/国拿着托盘过来算是暂时结束了这段谈话。

“我检查过你背上的伤口,很严重,需要清理,但是我们这边的物资比较短缺,所以...”年轻英/国的声音很轻,看起来很抱歉样子,“没有麻药,只能请你忍着痛了。”

阿尔弗雷德看了看年轻英/国手里的托盘,上面放着剪刀,镊子,酒精和纱布,心里大声尖叫着NO!!!!!!!!!!他抬起头,挤出了个笑容“这点小伤算什么!英雄是不怕痛的!”

年轻英/国带着手套,从他的背部开始清理伤口,真的很痛!!!!阿尔弗雷德想要忽视疼痛,他转向一旁试图和白衬衫英/国搭话,并挤出一个笑容“那么,和我讲讲你的故事?”

白衬衫英/国担忧的看着年轻英/国的举动,他很担心这个青年美/国,再得知眼前这个人就是他曾经的弟弟,而且长这么大了,还受了这么重的伤,他感觉自己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一瞬间有些呼吸不上来。“我最后一次见你的时候,是你找我要蓝色雏菊[3]。”白衬衫英/国仿佛陷入了回忆,翠绿的眼眸满是温柔,“那时候你还不到我腰这么高呢。”

“......”阿尔弗雷德有些心虚,他不太记得他小时候有找过英/国要什么蓝色菊花,他努力回想着久远的记忆,说实话,因为独立战争,他与英/国基本彻底断绝关系,他试图忘掉关于英/国的一切,一心忙碌于独立战争,而当他真正面对作为敌人的英/国时,战场上的英/国早已不是当初的英/国了,后来他持续保持忙碌,忙碌于南北战争,忙碌于美/国统一,就好像他稍稍放松一下,就会开始去想大西洋彼岸的那个国家。

“英/国,我肚子饿了。”阿尔弗雷德别过脑袋盯着地毯,好像他突然对地毯上的花纹产生了极大兴趣。

“...真拿你没办法啊。”白衬衫英/国站起身,阳光透过窗户,阿尔弗雷德能感觉到他的影子笼罩在自己身上,“想吃什么?我去做点给你吃。”

“加了很多芝士的牛肉汉堡!!”

“哈?那是什么?算了,我去问问有没有人知道。”

“喂,等——嗷!!”阿尔弗雷德想要拦住他,至少在他做出什么生化武器之前,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后背传来,伴随着年轻英/国的不满,“嘿,不要乱动!”

白衬衫英/国离开后,房间内短暂的寂静了一段时间,年轻英/国忙绿于处理阿尔弗雷德的伤口,托盘内盛了不少沾血的布块,在给左臂上最后一处伤口缠上纱布后,年轻英/国脱下手套,重新打量着眼前的青年,他就是自己将来的弟弟啊,年轻英/国在心中感叹道,一种莫名的甜蜜在心底蔓延,语气也不自觉的温柔了些,“你的伤口处理完了,呃——”他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了阿尔弗雷德的绷带下方腹肌上,他感觉血液噌的一下涌到了脑袋上。

?阿尔弗雷德抬起头,年轻英/国脸颊红红的,在与他对上视线后年轻英/国飞快的挪开了目光,“我,我去给你找件上衣穿。”

??阿尔弗雷德看着年轻英/国的背影匆匆的消失在门后,他站起来,稍稍活动了下身子,年轻英/国的手法很娴熟,绷带绑的不松不紧,一点也不妨碍他行动,他走到窗前,望着太阳一点点消失在地平线上。

“真是漫长的一天啊。”

楼主 Asamin朝美  发布于 2019-09-05 16:55:00 +0800 CST  
Chapter 3
阿尔弗雷德似乎是在泄愤一样,上楼梯跺的咚咚直响,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大概是对方(英/国)这么直接的表示不信任有点伤了他的心。

年轻英/国紧跟在他身后,担忧的看着他的背影,想解释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拜托帮个忙小点声好吗!这里还在工作!”

一间房门突然打开,一个身穿西装英/国半探个身子朝他们吼道,“——阿尔弗雷德?你怎么在这?”

!这个声音!阿尔弗雷德激动地想,和他的英/国很像,他冲到那个英/国面前,脸上的喜悦瞬间消失,这个,这个绝对不是他的英/国。

面前的英/国身上的黑西装皱巴巴的,头发也乱糟糟的,脸上带着黑框眼镜,连眼镜也遮盖不住眼下的黑色,显然这个英/国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同时对面的英/国也迅速的打量了一下他,讥讽道;“怎么,你是终于决定中二毕业了?”[1]

“搞什么啊英/国,你还说我,你自己这是什么打扮。”阿尔弗雷德不甘心还嘴道,这时年轻英/国从他身后探头出来打断了两人对话,“呃,这一位是美/国,美利坚合众国的意识体。”

“……又是你们国家这档子事。”西装英/国翻了个白眼,伸出手草草的和阿尔弗雷德握了握手“亚瑟·柯克兰”

“……”阿尔弗雷德一脸迷茫的和对面自称亚瑟·柯克兰的人握了握手,他转头看了看年轻英/国,又看了看西装英/国,“什么鬼,你们不都是英/国吗?”

亚瑟·柯克兰一脸不耐烦,好像对方问了个无底**的问题,在他出口讽刺前年轻英/国插在两人中间,笑了笑:“抱歉,他还不太了解情况,呃,亚瑟,你的工作怎么样了?”

“糟透了。”亚瑟滔滔不绝的说了一些有关预算,报表之类的东西,年轻英/国尴尬的回应着,而阿尔弗雷德不断地在两人之间插话去引起他们的注意力,说到一半,亚瑟突然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该死,都这个时间了,”(年轻英/国悄悄松了口气)亚瑟叹了口气重新开口,“总之...能见到熟悉的面孔还是挺高兴的,”亚瑟快速扫了一眼年轻英/国身后的阿尔弗雷德,那个家伙,都成为一个国家了,就不能成熟点吗?越来越多有关那人的记忆浮上脑海,亚瑟露出了一个怀念的微笑,又瞬间收了回去,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还有工作要做,所以——”他一个眼神看向年轻英/国,年轻英/国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拉着阿尔弗雷德离开,“少喝点咖啡,早点睡。”

亚瑟用轻轻的关门声代表了回答。

“咖啡?你们竟然有咖啡,哇哦,这可是一点也不‘英/国’”

两人回到房间,Artie早已离开了这里,房间内静悄悄的,已是夜晚,年轻英/国打开了灯,在橱柜那边准备了红茶和茶点,房间内弥漫着红茶的香气,阿尔弗雷德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看着忙碌中年轻英/国的背影,“那么,你们英/国和那个柯克兰是怎么回事?”

年轻英/国将乘着红茶的托盘放在茶几上,在阿尔弗雷德一旁坐下,“一开始来到这里,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直到遇见了几个不同时代的我。”年轻英/国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该怎么说明,“我们作为一个国家,有着漫长的历史,但身为国家的意识体,我们拥有着和人类一样的身体,思维和大脑,却要比人类活的更加长久,”年轻英/国拿起茶杯,手指轻轻摩裟着杯口,“但是,就算是意识体也无法将这千年的时光,一刻不忘的铭记在脑海里,所以我猜,这里的我们应该是各个时代被英/国遗忘的那些记忆。”

“这些只是你的猜测?”阿尔弗雷德看着年轻英/国熟练的泡好红茶,放到他面前,年轻英/国点了点头,“有些我们是这么认为的,毕竟大部分人都搞不懂他们是怎么过来的,好像他们上一秒还在忙于上司无理的要求,下一秒就突然出现在这了。”

阿尔弗雷德耸耸肩,他越过冒着热气的红茶拿起托盘上的小饼干塞在嘴里,“那柯克兰呢?还有那个长着长耳朵的垂耳兔,哦,我记得还有一个天使一样的家伙,这几个可看起来不像是历史上的英/国。”

年轻英/国摇了摇头,“他们是比较特殊的一部分,没有身为国家的记忆,同样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年轻英/国端起自己的红茶小啜了一口,“他们声称自己叫亚瑟·柯克兰,大部分现居伦敦,独身,有工作养着一只猫,小部分已婚改姓琼斯,妻子和丈夫分别叫艾米丽和阿尔弗雷德。”

楼主 Asamin朝美  发布于 2019-09-05 17:08:00 +0800 CST  
“什——”阿尔弗雷德发出一声惊呼,差点打翻了手中的茶杯,“你是说有些都和我结婚了?”

“是的,呃,不,我是说他们和他们自己的……”年轻英/国后面的话阿尔弗雷德没有听进去,他无法想象有哪个时空或者哪个世界的自己,竟然会和英/国有了特殊关系,甚至结婚,他注意到自己一脸呆滞的张着嘴傻乎乎的看着年轻英/国,猛地把嘴闭起来嘟囔道,“怪不得我说我的英/国时他们反映会那么大,要是英/国真的跟我结婚了……”他甩甩脑袋想要把这个想法甩出去,“我简直不敢想象。”

年轻英/国微笑的看着他,“不过这些柯克兰们最后都离开了这里,他们坚持要回到自己的家人和工作身边,不愿意呆在这里,奇迹的是,他们这么抱怨没多久,就真的离开了这里。”

这个说法吸引了阿尔弗雷德,“那么要怎么做才能离开这呢?”

“这附近有个教堂,那些柯克兰们在离开前都去了那里,明天我们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他们又讨论了会儿别的,阿尔弗雷德突然问道,“说起来,你是哪个时代的英/国?”他仔细想了想,这个英/国的性格和他认识的那个不太一样,待人和善,一点也不变扭,就是这个穿着实在太令人在意了,他想起了刚醒来看到的那个面具,和一直在身上没脱下的黑袍,他不嫌热吗?在这小而不通风的房间内,还有那个面具,也太恐怖了吧。

“我……”年轻英/国脸上的微笑僵住了,“只,只是他的一段比较混乱的记忆,不用太在意。”

“这样啊,那你这身黑袍,穿着不热吗?脱了吧!”阿尔弗雷德说着就要上手去解他的带子,年轻英/国慌忙抓住他的手,“不用了,我不嫌热!”

阿尔弗雷德扬起眉毛疑惑的看着他,年轻英/国松开了手不再看着他,“时间不早了,睡吧,我去给你铺床。”

阿尔弗雷德只好点了点头,他端起茶杯喝掉剩余的红茶,茶具上的余温温暖着他冰凉的手指,一个疑问突然在他的脑海中冒出:这个英/国的手,一直都这么冰凉的吗?

床很快就铺好了,现在阿尔弗雷德没空去想别的,因为年轻英/国坚持让他睡床,就因为他身上有伤,现在两人为了这个争执起来。

“这点伤算什么!我在战场上经历过更糟的,再说这是你的房间,我才是那个不请自来的,没有道理我该霸占着你的床!”

“绝对不行,我怎么能让我的客人睡沙发呢?这简直说不过去,更别说你还受着伤!”

两人争论了一番,阿尔弗雷德得出一个结论,无论哪个时代的英/国,都是固执的要命。

还好床足够大,足够两个人在上面睡,阿尔弗雷德脱掉靴子裤子,换上了年轻英/国为他准备的依旧尺码不太合适的睡衣(这次是裤子太紧了),躺在了床上,年轻英/国则是过了一段时间,关了灯,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躺在了他的旁边。

两个人互道了晚安,阿尔弗雷德感到旁边传来的年轻英/国平缓的呼吸声和他冰凉的气息,也慢慢的进入了睡眠。

他在做梦。

阿尔弗雷德很快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他现在站在一扇门前,打开门他听到了英/国的声音。

“是谁?啊,阿尔你回来了。”英/国穿着围裙从厨房里探出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不知道在对谁说话。

“孩子们,你们的爸爸回来了,去烦他去,不要打扰我做饭。”

“爸爸——”
“Daddy——”

阿尔弗雷德将手中的公文包放在一旁的鞋柜上,他瞄了一眼无名指上的婚戒,然后,仿佛他这么做了无数次那样,他蹲下身张开双臂,两个小鬼头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咯咯的笑着,阿尔弗雷德脸上也跟着露出了笑容,他低下头在两个孩子脸颊上各亲了一下,开口道,“你们今天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惹妈咪生气?”

“Daddy!哥哥今天,带我去花园里寻宝了!”年幼的那个献宝似的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打开手心,里面放着几颗五颜六色的石子,“妈咪说这是妖精藏起来的宝石,要爸爸做成项链给我!”

“真棒,我的小公主,”阿尔弗雷德宠溺的亲吻着小女孩的额头,他小心翼翼的把那些彩色石子放进口袋,然后一把把小女孩儿抱了起来,坐在他的胳膊上,另一只手牵着年长些的男孩,“现在,让我们去看看妈咪准备了什么晚餐给我们。”

当他跨进厨房一步后,场景变了,他在一间破旧的,毫无人气的房子里站着,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Hello?”阿尔弗雷德环视着房间,“有人在吗?”

回应他的是死一般的沉静,阿尔弗雷德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房间内的摆设非常破旧,茶具,锅炉都落上了厚厚的灰,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了。

他推开木门走了出去,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仿佛掉了色一样的伦敦。

街道上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天空中下着淅沥小雨,伦敦在黑色的雾气中笼罩着,一阵莫名恐慌袭上他的心头。

“Hello?有人在吗?”

阿尔弗雷德在空旷的街道上喊着,并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就连雨水落在他的脸上,也没用任何触感。

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人影从他面前经过,阿尔弗雷德急忙跟了上去,“Hey!——英/国?”

年轻英/国并没有看向他,而是直直的朝着目的地前进,雨水淋湿了他的披风,打湿了他的鞋子,也没用放慢他的速度。

阿尔弗雷德决定跟上去。


[1]社畜英,来自于魔法罢工少女,吐槽来自这里的阿尔(个人认为)打扮比较中二,脸上有星星纹身贴?头发还漂染着紫色。


TBC

楼主 Asamin朝美  发布于 2019-09-05 17:09:00 +0800 CST  
Chapter 4


雨势逐渐变大,年轻英/国依旧没有停下脚步,阿尔弗雷德紧跟在他的身后。

他们停在了埃尔瑟姆宫前,年轻英/国停下脚步,摘下兜帽,宫前的侍卫看到他立马向他行礼。

“大人。”
“日安,大人。”

年轻英/国点了点头,带上兜帽继续前进,阿尔弗雷德看了侍卫两眼,他们并没有阻止阿尔弗雷德进入,好像他不存在一样,阿尔弗雷德跟上了年轻英/国的脚步。

他跟随着年轻英/国穿梭在王宫的花园里,这座宫殿对他来说很陌生,这里不像白金汉宫,相比之下这里更像是一座城堡,建筑都由石砖垒成,高大而沧桑,引起阿尔弗雷德注意的是,建筑上的旗帜,这不是他了解任何一个时期英/国的旗帜。

旗帜由四格组成,左上和右下是三狮横卧,狮子代表英格兰,这个他明白,可左下和右上的蓝色鸢尾花...不是法/国皇室的家纹吗?[1]

阿尔弗雷德还未来得及多想,便跟着年轻英/国进入了城堡内,见到他的仆人们纷纷向他跪下行礼,在他离开后才站起来继续刚才的工作。

他跟着年轻英/国没走多久,他们停留在一扇装饰豪华的门前,门口的侍卫看见英/国也先是行礼,然后面色紧张的向他解释着什么。

阿尔弗雷德皱起眉,他们并不是在讲英语,这种语言他不太懂,听起来有点像是法语?年轻英/国很快和侍卫争执了起来,并推开他闯进了房间,房间内所有人都停下了谈话看着门口。

阿尔弗雷德一眼望过去,这个房间像是一个会议室的样子,坐在最前方王位上的,大概就是英/国的上司了。正值中年的男人淡淡的盯着英/国,说了些什么,房间内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他们。

国王示意英/国坐下,指使了几个仆人将英/国身上的披风摘下,为他擦脸,换鞋。

期间两个人一直在用阿尔弗雷德听不懂的语言交流着,他很快感到无趣,开始打量房间内的装饰。

“至少你该死的是英格兰国王,给我说英语!”

阿尔弗雷德吓了一跳,他转过头,年轻英/国气愤的站了起来朝国王怒吼着,所有服侍他的仆人都跪在地上,心惊胆战的不敢抬头。

国王叹了口气,屏退了仆人们,拿起放在一旁的毛巾,温柔且小心的擦拭着年轻英/国的头发。

“坐下,我的国家,”他的声音听起来高雅又舒缓,却带着明显的不可抗力,“你不明白,这次是绝好的机会,我有把握这次我们能拿下整个法/兰/西,而你也会因为我们的胜利,国家的融合而变得强大。”

“那你的人民呢?你的士兵呢?”英/国的声音因悲伤而颤抖,“这场瘟疫,仅仅十八个月,伦敦就死了四万人,”他闭上眼睛,双手掩面,“而那些还活着的人们,却要为了这场没必要的战争去献出生命,这不值得!”

“我不会把这场战争视为‘没必要’”国王放下毛巾,他的手钳着英/国的肩膀,强迫他抬起头看着他,轻声道,“听着,战争必须进行下去,至于这场瘟疫,我为我的国民哀悼,但他们必须振作起来,你也是。”国王松开英/国,他失望的看着英/国满是泪水的脸。

“如果你今天只是想说这些的话,就退下吧。”国王背对着他下了逐客令,英/国站起来胡乱擦了一把脸,简单的行了个礼,离开了房间。

“还是太年轻了啊,我的国家……”英/国离开前听到这句话,顿了顿,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阿尔弗雷德紧跟在英/国身后,他想去安慰他,但无奈这些看起来似乎是年轻英/国的记忆,他无法参与其中。

走廊上没有人,英/国快速的向前走着,阿尔弗雷德跟随着他走进一间教堂,英/国在教堂后排坐下,他抬起头,绝望的看着教堂高而深的穹顶,泪水无声的从脸颊落下。

“上帝啊,”英/国啜泣道,“救救我们吧。”

教堂内响起钟声,像是在回应他一般,阿尔弗雷德坐在一旁,他想要握住英/国的手,突如其来的一阵眩晕,他睁开眼发现他正处在英法战争的战场上,两方骑士拼了命的厮杀着,阿尔弗雷德慌忙的寻找着英/国。

他找到了,英/国此时正在和法/国对峙,他们两个人都受了伤,显然是刚经历一场战斗。

楼主 Asamin朝美  发布于 2019-09-06 19:57:00 +0800 CST  
“停手吧,法/国。”英/国小声恳求道,“我的上司疯了,在取得胜利之前是不会停下的。”

“你在开玩笑,英格兰。”法/国捂着冒血的肩头,“是你们挑起的战争,却叫我停手?不可能!”法/国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恨意,他拿起剑刺向英/国,英/国来不及闪躲,被刺中了手臂,他没有在意并依旧坚持开口,“瘟疫也在你家蔓延了吧,求你了法/国,我们必须停止战争,不然后果——”

“英格兰。”法/国丢掉手中的剑,他摇了摇头,“身为国家,你不应该这么情绪化。”法/国怜悯的看着他,“我们的职责,就是服从上司,我们没有权力去做决定。”

“可是——”

“英格兰,你越是这样就越痛苦。”法/国俯视着他,“你得学会放下。”法/国捡起地上遗落的长剑,收回腰间,他离开了战场。

“放下……”英/国跌坐在地上,痛苦的闭上双眼“我做不到”。

阿尔弗雷德看着一切,他从没有见过这样无助的英/国,陌生的疼痛从他的胸口蔓延,他闭上眼睛,远处传来了英/国年轻而无力的声音。

“仅仅两年时间,英格兰丧失了几乎一半的人口,感染瘟疫的不仅仅是平民百姓,就连国王也在这场瘟疫中失去了他的14岁女儿。”

“于是国王终于同意,英法停战,我才有机会离开战场,去照顾我的人民。”

阿尔弗雷德再度睁开眼,他和英/国走在空无一人的宫殿里,直到他们离开,都没有再见到一个侍卫或仆人。

他们走在伦敦街头,依旧是阴天,却没有下雨,他们走过荒废的住宅,无人打理的花园和商铺,瘟疫依旧传播着,人们不断死去,没有人搞得懂这场瘟疫源头是什么,如何去治疗,就连医生们,也换上了黑袍带着滑稽而奇异的面具,好像这样就能够防止死神将他们带走似的。

他们离开王宫远了,街头上四处横卧着来不及掩埋的尸体,乌鸦在空中盘旋,用浑浊的眼珠看着他们。

“大人……”一个微弱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英/国回头,是一个衣衫简陋的孩子。

“大人...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孩子被疾病折磨的骨瘦林柴,他挣扎着向英/国走去,没走两步,倒在了地上,血液在地面慢慢的蔓延开。

英/国疯了一样跑过去,在摸到孩子冰冷的手时,他崩溃了。

“不,不要这样...”英/国跪倒在地,呜咽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这也太残酷了,阿尔弗雷德不忍再看下去,他走到英/国身边,想要把他抱在怀里,安慰他,温暖他,即使他清楚他做不到。

“会过去的,英/国,这些都会过去的。”

下雨了,大雨冲刷着街道,英/国在雨中发了一会儿呆,他意识到他不能留这可怜的孩子在这。他抱起孩子的尸体,朝着不远处的教堂走去。

在教堂的墓地,他给孩子挖了个简单的坟墓,用树枝做了十字架插在上面,虔诚的为他祈祷。

阿尔弗雷德看着英/国留在了这家教堂,神父和修女都是善良的人,在所有教堂都拒绝病患时,唯恐传染上疾病,而他们依旧为那些没钱治病的,无人照顾的病人们开放,并试图给与他们安慰。

渐渐地,没有人来了,教堂的墓地也不够用了,甚至连主教,修女和神父都感染了疾病。

再也没有活着的人会来这里了。

做弥撒的椅子被推开,摆放着大量尸体,英/国绝望的看着这一切,泪水从他消瘦的脸颊上滑落。他一步步走向圣坛,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取下胸前的十字架握在手心,失声痛哭起来,“上帝啊,我的上帝。请不要抛弃我。”[2]

阿尔弗雷德从梦中惊醒,他喘着粗气,摸索着枕边的眼镜戴上,他打开他那侧的床头灯,借着灯光看了看睡在一旁的年轻英/国,他蜷缩着睡在阿尔弗雷德一旁,身上已经不再是那件黑袍,只是穿着简单的白上衣,手腕露出短短一截,小心翼翼的拽着阿尔弗雷德的衣角。

“上帝啊……”阿尔弗雷德按了按鼻梁,刚刚那些是他的记忆吗?这一切对于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的英/国来说也太过沉重了。

“……”他需要喝点什么,冷静一下,阿尔弗雷德小心翼翼把年轻英/国的手拿开,悄悄的下了床。

阿尔弗雷德走下楼梯来到厨房,夜里整个房间静悄悄的,他摸索着打开了厨房灯,开始翻箱倒柜的找。

“咖啡...咖啡...我记得英/国说过这里有咖啡。”

“需要帮忙吗?”

“哇!!”

“嘘!!你想把大家都吵醒吗!”

阿尔弗雷德没想到有人会接话,就在他惊叫的时候,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可以放开我了)

那人松开了手,阿尔弗雷德这才看清,来人是一个他没见过的英/国,“你在找什么。”

“咖啡,”阿尔弗雷德小声回答道,英/国扬起眉毛,“这个点?喝咖啡?”

“……那么你呢?你在厨房干嘛?睡的太晚?还是醒的太早?”阿尔弗雷德不想回答他,面前的英/国耸耸肩,“两者都有吧,我猜。有啤酒,喝吗?”阿尔弗雷德还没回答,英/国就递给他一瓶。

“谢了。”阿尔弗雷德拿起啤酒,两个人简单的碰了下杯,他就灌了一大口。

短暂的沉默,阿尔弗雷德试图不再回想他刚刚看到的一切,旁边的英/国开了口,“你看到了,对吧。”

这并不是一个疑问句,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这一切对他来说太过痛苦,对我来说也是。”旁边的英/国叹了口气,“所以他选择了解脱,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后面的话阿尔弗雷德没有明白,“解脱?什么意思?”

英/国摇了摇头,也灌了一口啤酒,把手覆盖在阿尔弗雷德的手上,阿尔弗雷德抖了一下,“你干什么?”

“我摸起来有温度吗?”

“啥?当然,你又不是——”阿尔弗雷德剩余的话被他咽了回去,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旁边的英/国,“你的意思是——”

英/国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

TBC

[1]国旗来自于英sir家金雀花王朝的时期,这个时期的英sir在本家设定属于法/国小弟,统治者和贵族都讲法语,英语只有最下等的农民和本地人讲,直到后来百年战争初期才改善
[2]这里的英/国祈祷时说的是古希伯来语,耶稣受难时在十字架上说的话。

楼主 Asamin朝美  发布于 2019-09-06 19:57:00 +0800 CST  
Chapter 5
“不,”英/国的沉默在阿尔弗雷德的眼里变成了默认,他感觉自己像被人狠狠踹了一脚,极度的痛苦像一只手攥着他的心脏,让他不能呼吸,他眨去眼中的水意,经过几次深呼吸。他才几乎能够找回自己的声音,“后来发生了什么。”

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沉寂。

“他差一点就扛过了那场瘟疫。”英/国粗粝的声音在厨房中响起,“情况稍微有好转,我们的上司就指派他带兵出征。”英/国呷了一口啤酒,他的嘴唇微微发颤,“他……

英/国没有再说下去,阿尔弗雷德也不想再问下去了。

“我很抱歉。”

“该道歉的是我。”英/国摇了摇头,“会议时我不该那么指责你,我听说了你曾经是我们的弟弟。”

阿尔弗雷德微微打起精神,他看了看一旁英/国的脸,回想着下午的会议,“你是……?”

“毕竟,我也不可能一天到晚穿着盔甲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英/国试着打趣道,紧接着又严肃起来,“不过他们说的没错,你不属于这里,你得尽快离开这,再被那些家伙发现之前。”

英/国的语气听起来很焦急,阿尔弗雷德不太明白,“那些家伙?”

“有些……不太友好的我们也在这里。”英/国有些苦恼,“邪恶,残暴版的我们?”

“啊啊,原不良的事情,我听说过。”阿尔弗雷德笑了笑,他拍了拍英/国肩膀,“放心吧老兄,如果真的遇到了,英雄我会带着正义制服他们。”

“不,你不明白。”英/国眼里透漏着恐慌,“这半个多月我们失去了六个柯克兰,在教堂那边发现了他们的痕迹,你千万——”

“美国?阿尔弗雷德?”

他们的谈话被厨房门口的一个声音打断,两人看过去,年轻英/国站在那里,手无足措的看着他们,“我,我醒来发现你不在床上,担心发生了什么,就想着下来看看。”

阿尔弗雷德感觉到一旁的英/国僵直了身体,他草草的喝完了手中的啤酒,将空瓶扔到垃圾桶里,“抱歉,只是感觉有点饿了,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年轻英/国狐疑的目光在他和另一个英/国之间徘徊,“天快亮了,而你需要休息,”年轻英/国的语气带着小心翼翼和恳求,“回床上去,好吗?”

年轻英/国这一番举动让他回想到了他刚刚看到的那些记忆,他的心沉到了肚子里,他胡乱的点了点头,离开了厨房。

直到阿尔弗雷德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上,年轻英/国一直站在厨房门口没有动,他看着还在喝啤酒的英/国,“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是吗。”英/国耸耸肩,也将空瓶扔进垃圾桶,在他准备离开时他听到了年轻英/国冷淡的声音。

“我们走着瞧。”

阿尔弗雷德回到床上,睡意全无,他侧过身盯着墙壁,脑袋里胡思乱想着刚刚和英/国的谈话,他无法不去在意英/国被打断之前想要说什么,他们失去了六个柯克兰,为什么要用失去这个词?难道他们是发什么了什么意外吗?

房门被轻轻推开,年轻英/国安静的进来,他借着月光走到床前,坐在床沿,慢慢的试图不发出一点动静躺下。

阿尔弗雷德感觉到躺在一旁年轻英/国的重量,他毫无征兆的转过身,年轻英/国翠绿色的眸子撞进他的眼里,他感觉到他的心跳没由来的漏跳了一拍。

“阿尔弗雷德...”年轻英/国的声音细若蚊哼,即使在黑暗中他也能看到,年轻英/国的脸红到了领口,“你睡不着吗?是伤口痛吗?”

“不。”阿尔弗雷德朝着他那边靠了靠,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了,他甚至能感受到年轻英/国冰凉的吐息轻轻的扑在他面上,“你很冷吗?英/国。”

“……不,你怎么会这么问……”年轻英/国笨拙的撒着谎,但他越发红透的脸出卖了他,“我一点也不觉得冷,你——”

年轻英/国被按进一个火热的怀抱,他无法挣脱闷闷的在阿尔弗雷德的怀里炸毛,“你,你这是干什么!”

“嘘——”阿尔弗雷德下巴抵在年轻英/国柔软而稍乱的金发上蹭了蹭,然后吻在他的发间,“别说话,睡吧。”

楼主 Asamin朝美  发布于 2019-09-08 17:25:00 +0800 CST  
年轻英/国因他这一串举动,在他怀里颤了颤,阿尔弗雷德误以为他还是很冷,于是抱紧了些,“这样好些了吗?”

“……嗯。”年轻英/国脸红的能滴血,他埋在阿尔弗雷德的胸前死死不愿抬头,“谢谢。”

他的声音小到他不确定对方是否能听见,此刻他的脑袋中正天人交战,他明白这些不属于他,但是,就算是这一晚也好,他贪恋这个陌生而温暖的怀抱。

愿上帝宽恕他,年轻英/国带着这些想法沉沉睡去。

阿尔弗雷德感受到怀里的人逐渐放松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他微微放松手臂,低头看着在他怀中沉睡的年轻英/国。

他的脸颊上还带着未全退下的红晕,仔细看还能看到双颊上点点细小的雀斑,眉头微微皱着,带着一种可爱而又迷茫的表情入睡。

阿尔弗雷德伸出手指将年轻英/国的眉头舒展开,并在他的眉间吻了吻,在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之后,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他胸中膨胀开。

他……爱英/国吗?

他不知道,他回想着自从小时候他认识英/国以来,他教了他语言,不同于他国的文化,艺术,小时候他总是期待的英/国来,虽然他身边不缺乏陪伴,但只有英/国在他才能真正感觉到自己不再孤单,即使他和他的兄弟一起,他也想方设法的希望自己能够获得比他人更多英/国的关注,他曾经是那么的渴望着英/国。

后来他长大了,也明白了一些事情,他不再喜欢英/国把他当孩子看,他要求平等,他开始因为他们上司的缘故而无故的去恨英/国,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英/国或许也是有苦衷的呢?两人兵戎相见,他那时肯定也是不好受的吧。

阿尔弗雷德又想起了那个梦,他们两人组建了家庭,甚至还有了孩子。他苦笑了一声,那个画面看起来如此的温馨和睦,然而回到现实,他有可能向骄傲的英/国求爱吗?英/国会接受他的爱意吗?

阿尔弗雷德低头看向怀里的年轻英/国,他扫过他微微张着的嘴唇,两人接吻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浮现,一种名为渴望的情绪在他的胸口里翻腾,所有的疑问都有了答案。

是的。

是的,他想要英/国,他现在明白他那些莫名的,说不出的情绪是什么了,是对英/国的渴望,是爱。

他感觉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身上所有的细胞都在尖叫着,心里有一小撮声音安慰他还好英/国睡着了,他可不希望他看到此刻他红透的脸。

“该死的,我竟然——”他看着英/国睡熟的脸,泄了气一般重新抱紧了他。

直到现在才发现,我竟然如此的迷恋你。

年轻英/国敢发誓,这是他几个世纪以来睡过最好的一次。

没有战争和疾病的噩梦,没有羽箭穿空刀枪碰撞的声音,没有士兵受伤发出的惨叫声。年轻英/国带着微笑醒来,他眨了眨眼,疑惑地看着眼前陌生的法兰绒睡衣,他动了动,随即被人抱紧了些,头顶上响起了睡意浓重的声音,“别动...英/国,再让我睡会儿...”

昨晚的记忆刹那间在他脑海中苏醒,,他试图抑制住脸红但失败了,“阿尔弗雷德,你放开我,已经早上了!”

那人听话的放开了他,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年轻英/国顺势爬起来,快速换好了衣服,离开之前,他想了想,在门口朝他喊到,“你也快点起床下来吃饭,我是不会让你在床上吃早饭的!”

阿尔弗雷德嘟囔了些什么,英/国耸了耸肩离开了房间,在确认房间内没人后,阿尔弗雷德两手捂住脸搓了搓,“上帝啊,该死的。”

一旦确认了他对英/国的心情,他的身体就变得无比诚实,他苦恼的坐起来,尴尬的盯着床单下明显的突起。

他费尽的脱下过紧的睡裤,星条旗内裤下过分的精神,英/国看到了绝对会笑话他到无地自容直到他找个缝把自己埋进去。

他喝了不少隔夜冷茶才压下去这兴奋劲儿,换上他来时穿的裤子和依旧有点小的上衣走下了楼。

客厅里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英/国,有些在看报纸,有些在聊着些什么,并没有在注意到他,Artie懒洋洋的窝在窗边晒着太阳,尾巴时不时的甩着,阿尔弗雷德走进餐厅,有几个英/国正在吃饭,他们看到他后停下了谈话。

阿尔弗雷德并不介意他们的注视,他找到了年轻英/国,坐在他旁边,年轻英/国早已经把他那份早餐放在旁边,他掀开盖子,和他预想的一样,煎培根搭配烘豆,两个煎鸡蛋,几片吐司,果酱和黄油放在距离他稍远的地方,他开口对那个盯着他的女性英/国“劳驾递一下?”

“你没有说‘请’”

“……劳驾请递一下。”

女性英/国露出满意的微笑,她清了清嗓子用唱歌般的声音说道,“这才是我的男孩。”

“……”阿尔弗雷德拒绝去问这是什么意思,他拿起黄油刀切下一小片黄油准备涂抹到面包上,肩膀上突然拍上一双手吓得他差点抖掉手里的东西。

“我很抱歉,”头顶上方另一个女声甜甜的说道,“我认为我出色的老公该被称为一个男人。”

阿尔弗雷德不敢抬头,他对面一个穿着绿毛衣背心的男人收起报纸,扬起粗粗的眉毛看着他们,“认真的?你们要争论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九岁的小子是男孩还是男人?”

阿尔弗雷德悄悄看下一旁年轻英/国,他并没有看着这边,只能看到他的耳朵和脸颊一侧有点发红,该死,这样他没法儿传达求救信号。

“哈,你是在开玩笑。”系着斜马尾的英/国也坐在餐桌上,他怎么没有注意到!“这小子肯定不是处。”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阿尔弗雷德欲哭无泪的看着盘子里的早餐,他只想安静的吃个早餐,并不想体验修罗场。

楼主 Asamin朝美  发布于 2019-09-08 17:26:00 +0800 CST  
很快,阿尔弗雷德变成了餐桌上所有人讨论的话题,他身后自称他妻子的罗莎·琼斯小姐正自满的炫耀着她和她的老公,也就是另一个阿尔弗雷德和谐美满的婚后生活,穿着绿毛衣的亚瑟·柯克兰先生也不甘示弱的炫耀着他和未婚妻艾米丽·琼斯各种大胆热辣的约会,女性英/国恼怒的盯着他们,她一点不想听到有人如此大声地讨论她的宝贝弟弟的私生活,斜马尾英/国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鼓动着他们继续说下去,然后用调笑的眼光看着阿尔弗雷德,年轻英/国没什么反应也没抬头,只是用着没必要的蛮力戳着盘子里剩下的豆子。

“哇哦,”阿尔弗雷德咬着吐司干巴巴的说,“我一定要把这一幕讲给英/国。”

所有人暂停了下来,不解的看着他。

阿尔弗雷德喝了一口年轻英/国为他准备的咖啡,蹩脚的学习着在座英/国的口音,“嘿,英/国,还记得我上次在你家被德国空军炸死那一次吗?哦,别担心,请完全不要放在心上,你猜怎么着?我在这见鬼的地方遇到了一大票你自己,而且这里所有的你都发了疯一般的迷恋我。”

“谁,谁迷恋你了……”

“我才没有!!还有你那是什么可笑的口音!”

“哦拜托,我的艾尔[1]比你可爱多了好吗?”

阿尔弗雷德耸耸肩,叉着培根和煎蛋一股脑塞进嘴里,“不接受反对意见哦。”

“抱歉打断这场迷人的谈话。”

阿尔弗雷德从食物中抬起头,将军英/国站在餐厅前,淡绿色的眼眸扫过他们所有人,他再次开口,“来自于黑桃王国的亚瑟·柯克兰昨晚没有回他的房间,直到今天早晨也没用出现,有谁知道其中缘由吗。”

“啊,这个我知道。”斜马尾英/国靠在椅子上懒懒的开口,“我们的王后陛下说想采一些玫瑰用来装饰房间,听说教堂花园里正开的不错。”

将军英/国表情微微严肃了起来,“谢了。”他简洁的说,然后他的目光短暂的与阿尔弗雷德相接触,在阿尔弗雷德试图朝他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前无视了他。

什么嘛!阿尔弗雷德愤愤不满的继续朝嘴里塞食物,一个英/国的无视就能轻而易举的让他生气,这简直没道理。

“不过听说教堂那边好像发生了什么,”罗莎有些不安,她摇了摇头,“但愿是我多想了。”

!没错!教堂!就是这个!阿尔弗雷德还没咽下口中的食物就激动的朝一旁的年轻英/国说道,“教堂!我们也去瞧瞧”

“啊?哦……好的。”年轻英/国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道,他停下戳那些可怜的豆子,默默的收拾了餐具准备离开餐厅。

“等我一下!”阿尔弗雷德快速的往嘴里塞着剩余的早餐,他匆匆地收拾完餐具,在追上年轻英/国时他被一个声音喊住。

“美国,等一下!”

阿尔弗雷德回过头,是白衬衫英/国,自从那次会议之后他就没有在这栋房子见到他,白衬衫英/国丢给他了一团像是上衣的东西,“英/国,这是……?”

“别会错意了!我才不是专门为了你做的……”白衬衫英/国脸颊粉粉的,他别过脸嘟囔道,“快换上看看合不合适。”

阿尔弗雷德脱下上衣,餐厅中齐齐传来倒吸口气的声音,白衬衫英/国疑惑地看向餐桌上的人,发现在座的所有英/国都两眼直直的朝着他身后方向看,罗莎和另一个女性英/国假装被阿尔弗雷德身后的墙壁吸引了,然而她们红透的脸却完全暴露了她们。

“什么——”白衬衫英/国回过头,他感觉脑袋里轰的一声。

阿尔弗雷德赤裸着上身,没有了碍眼的纱布,此刻他完美的身材展现在大家眼前,饱满的微微发着古铜色的胸肌,向下是吸人眼球的八块腹肌,人鱼线半藏在低腰军裤上,两臂拽着衣服向下拉,肌肉因用力微微凸起着,而白衬衫英/国站的距离几乎可以看见上面每一根青筋。

“英/国,上面绳子没有解开。”阿尔弗雷德脑袋撑在领口过不去,两只手摸索着没有解开的绳结,“帮帮我。”他含糊道。

楼主 Asamin朝美  发布于 2019-09-12 16:38:00 +0800 CST  
“哦...好的....”白衬衫英/国感觉脚步有点虚浮,他的手颤抖的解开领口的绳结,金发脑袋一下子窜出来,他猝不及防的与他那海蓝般的双眼对上。

一瞬间,白衬衫英/国感觉自己心跳声音大的仿佛整屋人都能听见,他退后一步,不再去看阿尔弗雷德,红着脸咕哝着自己是在瞎激动个什么劲儿。

阿尔弗雷德从口袋里掏出来眼镜重新戴上,他低头看了看新的上衣,白色亚麻面料制成的上衣穿起来轻薄舒适,尺码大小也刚好合适,他将过长的下摆塞进裤子里,没有多想就对白衬衫英/国露出一个过于灿烂的笑脸,“英/国,谢谢你做的上衣,很合适哦!”

“——都说了才不是专门给你做的!”白衬衫英/国赌气般的朝他喊到,在看到阿尔弗雷德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金发,脸上带着傻乎乎的笑容时,一种“败给他了”的泄气感从心底而生,他走上前,看似粗暴的打理着阿尔弗雷德因试穿翘起来乱蓬蓬的金发,“我说你啊,都长成这么大一个国家了,就不能有点成熟国家的样子吗?”

白衬衫英/国温暖的手指穿梭在他的发间,阿尔弗雷德瘪了瘪嘴不甘道,“嘿!别看我这样,我也是有着三百多年的历史了,是一个成熟的国家了!”

“哼,在我眼里你还是当初那个小鬼。”

“……”

餐桌上一群人悻悻的收回了目光,绿毛衣亚瑟率先开了口,“他那个胸,和我家艾尔有一拼。”

“我看至少有C杯吧。”罗莎苦恼的盯着自己的胸口,闷闷的说。

女性英/国也沉默着表示赞同,斜马尾英/国做出总结,“嗯,看来我们的审美还是一致的,果然巨///////乳最棒了。”

年轻英/国又换回了那身黑袍,从楼梯上下来就看到了这一幕,白衬衫英/国抱着胳膊洋洋得意的说着什么,阿尔弗雷德气呼呼的反驳着。

“都说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年轻英/国站在角落里,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阿尔弗雷德看到了他,和他手里那不详的面具,打了个寒颤,“呃,英/国,你等很久了吗?”

“没有,”年轻英/国摇了摇头,他恨自己接下来说的话,“如果你准备好了,我是说...”他扫过白衬衫英/国塌下来的肩膀,小声道,“我们该离开了。”

白衬衫英/国强打起精神,他撇过头试图掩饰眼中的寂寞,“你也该回去了,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是啊是啊,闯入你们英/国秘密天堂是我的不对。”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在白衬衫英/国头顶上响起,他想要忽视心中难过不舍的情绪,去好好向他道别,却被拥进一个怀抱。

“英/国,”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白衬衫英/国心中一阵苦涩,最终他像是放弃了一般,环上阿尔弗雷德的肩膀,笨拙的拍了拍,“走吧,”他的声音低哑,带着说不出的情绪,“回到你的英/国身边去,他需要你。”说罢他像是怕自己后悔一样,快速的离开了餐厅。

餐厅陷入了一阵诡异的,低糜的气氛,所有的英/国都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不擅长面对离别的他们纷纷的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年轻英/国鼓起勇气打破了沉默,“阿尔弗雷德……”

“嗯?出发吧!我是说,”阿尔弗雷德清了清嗓子,白衬衫英/国说得对,他的英/国或许还在等他,他也说不准,他看向年轻英/国,“我们还在等什么,出发吧!”

他们离开这栋房子前,Artie围绕在阿尔弗雷德脚边,喵喵的朝他叫着,他不得不停下来,顺了半天毛,又收获了几个爪子抓痕和几个牙印,Artie趾高气扬的才放他们离开。

他们走出房门,在前往教堂的路上,四周是怪异的,哥特式的建筑,偶尔几个擦肩而过,夹着雨伞带着礼帽的英/国也不再让阿尔弗雷德惊讶,路边酒吧的露天吧台坐着几个喝的醉醺醺的英/国,在他们经过时朝着他们举着酒瓶嚷嚷着什么天佑英王之类的,在他们经过花园时,正在浇花的英/国向他们问早。

“说真的,你们这里到底有多少个英/国?”阿尔弗雷德看向一旁的年轻英/国,在他再三要求下,年轻英/国才同意把他那诡异的面具放回去,阳光下年轻英/国的脸有些苍白,他突然有些莫名担心年轻英/国的情况,他暗暗希望自己这些担心是多余的。

“两三百个吧,我猜。”年轻英/国回答道,“我们没有统计过,不过这个村庄里住的都是我们,你在房子里遇到的只是一小部分。”

“我的老天,”阿尔弗雷德不敢想象,这么多英/国能够和平相处在一起,着实让他有点惊讶。

他们没走多远,教堂就出现在他们眼前,这所教堂看起来有点像扭曲版的威斯敏斯特教堂,高大耸立的双塔建筑屹立在他们头顶,太阳照射在正中央的彩绘玻璃,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他们走进花园,周围静悄悄的,风吹过花园,扫过叶子和花朵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窃窃私语一般,一种说不来怪异感在阿尔弗雷德心中蔓延,他总感觉有人在注视着他们。

“怎么了?”年轻英/国向前走着,他发现阿尔弗雷德没有跟上来,转过头询问道。

“……”阿尔弗雷德摇摇头,跟上年轻英/国的脚步,或许是他的错觉,他想道,他们走上门前,推开了厚重带有沧桑历史感的大门。

教堂内非常空阔,高大雕花的穹顶,充满艺术气息的彩绘玻璃,阳光直直穿过不同颜色的彩色玻璃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照射在教堂内部,一排排长椅摆放在教堂内,阿尔弗雷德注意到,最前方坐着一个人。

“嘿,”阿尔弗雷德快速走上前去和他打招呼,“早上好,请问——”

他剩下的话语被堵在嗓子里,他看着眼前坐在椅子上的英/国,浑身像是被灌下一桶冰水一样,他甚至没注意到自己再发抖。

眼前的英/国,或者是亚瑟,头上的蓝色礼帽沾着大量血迹,眼睛位置缠着渗血的绷带,胸口白色的领巾也被血污染成了发黑的颜色,阿尔弗雷德颤抖的把手伸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感觉到眼前的人还在微微呼吸着,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阿尔弗——”

是年轻英/国的声音!他慌忙的抬起头,年轻英/国被什么人捂着嘴往后拖着,他咬了那人手,那人吃痛挣脱开,他才有机会朝阿尔弗雷德喊到,“你后面——”

什么!阿尔弗雷德慌忙转过头,一个熟悉的面孔带着狰狞的笑容,举起枪托对着他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

楼主 Asamin朝美  发布于 2019-09-12 16:38:00 +0800 CST  
Chapter 7

阅前注意:1.有主要角色死亡描写 2.有大量粗口、血/腥、暴/力场景描写
“阿尔弗雷德!!!”年轻英/国的嘶吼声回响在教堂,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阿尔弗雷德的身形在受到重创后晃了晃,倒在了地上,他开始挣扎着想要逃脱出控制,“放开我你这混///蛋,杂/////种——”

“哇哦,注意语言,年轻版的我。”

站在阿尔弗雷德身后一身海盗打扮,带着眼罩的英/国朝着年轻英/国的方向做了个手势,他身后的人点了点头,如法炮制的打晕了年轻英/国。

“阿尔……弗雷德……?”坐在教堂椅子上的英/国动了动,他吃力的伸出手想要去确认前方是否有人存在,却因头皮一阵刺痛失力的放下了手。

“唔,你还活着呢。”带着眼罩的海盗英/国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看着自己,在看到原本应该是跟自己一样翠绿色的双眼却变成了血色绷带时,佯装惋惜的叹了口气,“还没放弃希望啊,亚瑟?”

“……下地狱去。”亚瑟痛到嘴唇发白,他坚持不发出一声痛呼,诅咒着海盗英/国。

“地狱?我已经在这了。”海盗英/国冷笑道,松开了抓着头发的手,亚瑟跌坐在长椅上,一个耳光重重的掴在他的左脸上,他的左耳开始耳鸣,鼻腔也顺势滴下鲜血,他终究是没忍住昏了过去。

“婊///////子。”海盗英/国不带感情的嘟囔着,他挥了挥手,几个人出现将亚瑟拖了下去。

“接下来,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海盗英/国蹲下身,饶有兴趣的看着昏倒在地的阿尔弗雷德,在看到阿尔弗雷德的脸时他微微惊讶了一下,“看来传闻是真的,你不是我们。”

海盗英/国站起身,思索了一番,露出了一个微笑,“去把那家伙叫过来,”他对身后人下着命令,“我想他一定很想再见见自己亲爱的弟弟。”

“嘶……”阿尔弗雷德呻吟着醒来,他睁开眼,在适应了光线后,他向四周打量着,眼前看到的却是一片模糊,该死,他的眼镜一定是在他昏倒的时候摔掉了。他试着站起来,后脑一阵剧烈的疼痛,他一个趔趄重新跌坐在地上,“该死的!(Damn it)”他低声咒骂着,伸手摸向后脑,手指摸到一片温热,他伸开手,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红色,“……狗///娘/////养的,下手这么重。”

“嘿,有人吗!”阿尔弗雷德朝看起来像是门口的方向吼着,没有动静,他费力的打量着这个房间,模模糊糊的看起来像是个牢房,他挪蹭到门口,顺着门往上摸了摸,很好被锁住了,正当他准备用蛮力拆锁时,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阿尔弗雷德只能模糊的看到是一个红色的身影,“英/国?”阿尔弗雷德不太确定的开口,来人没有回答,红色身影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像是在确认什么的样子。

“英/国?”阿尔弗雷德再次开口,他突然有些不安,“你……”终于,那个红色的身影动了动,在他面前蹲下,然后一个冰凉的东西粗暴的戳在他的脸上。

是他的眼镜,阿尔弗雷德松了口气,“英/国,是你的话就回答我,你没事吧?”

他戴好眼镜,再次抬头的时候,他看清了来人,瞬间僵直了身子,窒息感像是一只手卡着他的喉咙,他甚至不敢确定他是否还在呼吸。

“你是谁。”眼前穿着红色独立战争军服的英/国冷冷的开口。

“……”

“说话。”英/国掐着他的下巴,阿尔弗雷德被逼着抬起头直视着他的双眼,下巴上传来英/国指尖冰凉的触感,他才猛地回过神,打掉英/国掐着他的手。

“美国。”

“撒谎!”

红色军服的英/国咆哮着打断了他,阿尔弗雷德抬起头看着他,英/国一瞬间看起来有点痛苦的样子捂住了头,然后一只手掐住了阿尔弗雷德的脖子,“你是谁!我的美国不是……”

“……”阿尔弗雷德不能呼吸了,该死的,这个英/国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他费力的掰开英/国的手指,捂着喉咙不停地咳嗽着,“该死的,英/国,你连我也认不出来了吗?”

“美国……?不……我,我做了什么……”英/国再次痛苦的捂住脑袋,阿尔弗雷德有些担心的看着这个英/国,他才注意到,这个英/国虽然穿着独立战争的军服,但经过几次交锋,在他的记忆里他从来没见过英/国在战场上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楼主 Asamin朝美  发布于 2019-09-13 00:16:00 +0800 CST  
他的淡金色头发上缠着一圈圈绷带,左眼也完全覆盖在绷带下,右边的绿眸满是水光,痛苦的看着阿尔弗雷德,而他胸前白色的绶带上,基本上被血液染的看不出原本的白色。

“美,美/国……?”英/国痛苦的拽着自己的头发,眼泪从他唯一完好的绿眸和绷带下渗出,“上帝啊,我做了什么——”

“英/国,停止伤害自己!”阿尔弗雷德朝英/国扑去,想要从他手中释放他自己。

“哎呀呀,真是令人感动的一幕。”

阿尔弗雷德朝着声音的方向转过头,海盗打扮的英/国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啊,不要在意我,请继续。”

“***的对他做了什么!”阿尔弗雷德朝他怒吼道,然后奋力抓住英/国的手让他不再粗暴对待自己。

“哎哟,”海盗英/国佯装很受伤的样子,“这可是天大的冤枉,”海盗英/国冷冷的扫了一眼红色军服英/国,满口嫌弃的样子,“你不如问问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一个恐怖的想法在他脑中产生,他不敢相信的握着眼前红色军服英/国冰冷的双手,昨夜厨房的对话又再一次在他的脑海响起,他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他选择了解脱。”

“Correct!”海盗英/国赞赏的看着阿尔弗雷德,“看起来你多少还是了解情况的嘛。”

阿尔弗雷德呆呆的看着红色军服英/国,他不敢相信,这不是真的,这也太——

海盗英/国撇撇嘴,戏也看够了,他跨进牢房走进去,拎起红色军服英/国,将拥他在怀里,像哄着小孩子那样,一遍遍的轻抚着他的头发,“嘘,嘘,冷静,It'OK,It'OK。”

阿尔弗雷德愣愣的看着这一幕,他还没有来得及接受事实,海盗英/国就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对着还在他怀里抽泣的红军服英/国无奈道,“所以说,我才最讨厌这种哭哭唧唧软弱的我们。”

他掏出一把熟悉的左轮手枪,对着红色军服英/国的脑袋,在阿尔弗雷德试图制止之前,开了下去。

“不!!!!!!!!!”

枪声和阿尔弗雷德的怒吼同时在牢房中响起,冒着硝烟气息的左轮手枪和没了气息的红军服英/国被同时扔给了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惊慌失措的接住英/国,英/国的血液在他身上蔓延开来,“不,英/国……”阿尔弗雷德试图为他止血,但他明白这么做只是无用功,他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海盗英/国,“我发誓,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海盗英/国发出一声嗤笑,他不屑的看了阿尔弗雷德一眼,“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为了你那位年轻朋友着想。”海盗英/国走出牢房,并没有锁门,在他离开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转过头对他说,“如果需要绷带的话,他知道在哪儿。”

阿尔弗雷德不想去琢磨海盗英/国这话是什么意思,显然房间里已经没有人需要绷带了,他颤抖的把英/国平放在地上,房间内血腥气息浓重的他想要呕吐,他强忍着身上的不适感跪在地上,将死去的英/国脑袋放在他的大腿上,“对不起,”他嘶哑着开口,泪水从他眼眶里掉落在英/国脸上,他努力想要把英/国的脸擦干净,白色的袖子被他的泪水和英/国血污弄脏了,他也不在意,他只是一遍遍的擦着,一次次的对英/国道歉,即使他心中明白无论他现在做什么都晚了。

阿尔弗雷德无法平静下来,他呆呆的坐在地上,一半的他在内心尖叫着让他去找那个杂////种报仇,另一半的他什么都不想做,只是想呆在这,无望地祈求英/国能够醒来,听他苍白无力的道歉。

他呆坐了一会儿,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他不能在这里停下,万一年轻英/国也遇到了危险呢?那个疯子看起来什么都做得出来,他的脑海中闪过海盗英/国开枪那一幕,他闭上眼甩甩脑袋,抓起地上的左轮手枪,像是对谁做出承诺一般,“我一定会让那个杂/////种付出代价。”

阿尔弗雷德离开了牢房,时间慢慢的过去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英/国突然发出急促的喘息,他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我怎么——”他单手撑着脸,痛苦的闭上眼睛回想着刚刚的记忆,他伸开手,愣愣的看着干净的手掌,再次摸了摸脸,脸上还似乎带着湿意,好像是他的……

红军服英/国慢慢的站起来,走出了牢房,重新找到绷带一言不发的缠上。

阿尔弗雷德握着手枪谨慎的走在走廊里,昏暗的灯光照射着一间间空无一人的牢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息让他的心再一次提起来,万一年轻英/国也像刚刚英/国那样——不,他不会允许这些发生的。

他加快脚步确认着牢房里的状况,很快他找到了年轻英/国和他在教堂里见到的那个受伤严重的亚瑟。

“阿尔弗雷德!”年轻英/国看见他后先是惊喜,再是带着哭腔道歉,“对,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带你来教堂的,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他在看到阿尔弗雷德满是血迹的白上衣后担忧的开口。

“不,这不是我的血。”阿尔弗雷德简单的回答,他直接粗暴的拽开门上的铁链锁,对年轻英/国说道,“你先带着他离开,我还有账要找那家伙算。”

“等一下,阿尔弗雷德”年轻英/国吃力的搀扶起重伤的亚瑟,“他伤的太严重了,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年轻英/国祈求的看着他,“我们先救他出去,好吗?”

阿尔弗雷德低声咒骂了一句,他蹲下身示意年轻英/国将亚瑟放在他背上,在移动过程中,亚瑟好像醒了过来,他迷迷糊糊的开口,“……阿尔?”

“不,我——”

“你来救我了,我很高兴。”亚瑟在靠在他的耳旁,他的双手无力的圈着阿尔弗雷德的脖子。

“哎呀,是我招待不周吗?你们要带着王后陛下去哪儿?”

刺耳的调笑声在背后响起,是那个疯子!阿尔弗雷德暗骂一句,“抓紧了!”他对身后的亚瑟喊道。

“阿尔……我有话想告诉你。”

“什么?”

阿尔弗雷德背着身上的人拼了命向前奔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像是死神在追逐他一样。

“我很荣幸,能成为你的王后。”

随着亚瑟声音响起的还有死神追上的声音,海盗英/国的枪声像是命运审判的钟声一样,终结了亚瑟的生命。

阿尔弗雷德不敢置信的扭过头,他感觉背上一轻,亚瑟带着淡淡的笑意倒在地上,怀表从他的口袋中调出来,破碎的玻璃表面慢慢沾上鲜血。

有人在尖叫,但他感觉他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TBC
很抱歉写出这样的一章,海盗英不是病娇,所有的错都是我的QAQ,大家有什么想说的请不要大意在评论里回复!【接受挨骂】最后祝大家中秋节快乐!记得吃月饼!【被打】

楼主 Asamin朝美  发布于 2019-09-13 00:18:00 +0800 CST  
Chapter 8

本章内容:黑桃王后教你如何泡英国【误】


正文:
“啊哈哈哈哈哈,”海盗英/国扛着枪尖声笑着,“完美命中,柯克兰船长得一分!”

年轻英/国捂着嘴,眼前的残忍事实不断地刺激着他的感官,恐惧,害怕,愤怒,太多极端的情绪将他淹没,他克制不住身体的颤抖跪倒在地,他想要大声尖叫想要放声哭泣,最终脱口而出的是混合着抽噎般的质问,“为什么……”他的眼泪大颗的砸落在地上,“为什么!明明你也是英/国,为什么——”

“嗯……”海盗英/国看起来很认真的在思考问题的样子,他慢慢的朝着年轻英/国走近,居高临下的看着泣不成声的年轻英/国,“为什么呢?”海盗英/国歪着头,一副天真的样子,“不如你告诉我?”

肩胛骨一阵剧痛,年轻英/国痛苦的咳出一口血,他被迫靠在墙上,浑身发冷的看着海盗英/国,听到的却是他意想不到的词语。

阿尔弗雷德很不想睁开眼睛,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他闭着眼,感觉身下是柔软的草地,耳畔似乎能听到遥远的鸟鸣,他深吸一口气,嗅到的是新绿的芬芳和玫瑰花的香气,他是在哪所公园吗?阿尔弗雷德有些迷迷糊糊的想到。

“既然醒了就起来吧。”

温雅的,令人安心的语调,让阿尔弗雷德不由的想向对方撒娇,他磨蹭了一会儿,嘟囔了几句听起来像是“不”的词语,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睛。

他发现自己枕在某人的大腿上。

然后他猛地坐起来,“哎哟!”他的额头撞在了一本厚厚的书的书脊上。

“陛下!(Your Majesty)”上方的人慌忙的将书放在一旁,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您没事吧?”

“……我不是说了,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要叫我名字吗!”阿尔弗雷德有些恼火的咕哝着,大大咧咧的重新倒回在那人腿上,“痛死了,你又在看这么厚的书,这次是什么?黑桃国史?还是你那魔法相关的百科全书?”阿尔弗雷德伸手摸了摸,拿起被放在一旁厚厚的书本,眯着眼一字一句念道,“黑桃王国——宪法大典?”他再次扫了一眼,没看错,然后不顾上方人的制止将书远远的扔到一边抱怨道,“老天,亚瑟,我是要你做我的王后,又不是要你做我的法官!”

“……我的王”上方的人无奈的笑了笑,他伸出手指轻轻揉着阿尔弗雷德撞红的额头,微凉的触感缓解了痛意,阿尔弗雷德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你以为是什么替你遮挡了阳光才让你睡了足足三个小时的?”

阿尔弗雷德瞬间没了底气,三个小时,老天,他竟然花了三个小时去睡觉!在两人难得能够单独相处的时候!

“……你又不是不知道和那群老古董周旋要耗费我多大精力,”阿尔弗雷德嘀咕着,“好像黑桃国迎娶一个男王后,第二天就会灭国一样。”

“……不许你这么说。”上方的人微微叹了口气,他停止揉按阿尔弗雷德的额头,改为两只手在他的太阳穴处轻轻按摩着,“他们有他们的难处,毕竟黑桃王国没有男王后的先例,我也不想——”

他剩余的话被阿尔弗雷德一个突然的吻打断,他怔了怔,然后垂下头温柔的回应着这个吻。

这个吻带着湿意,亚瑟睁开眼,阿尔弗雷德满是泪水的看着他。

“……怎么了?”亚瑟有些不安,他捧起阿尔弗雷德的脸,两人额头相抵,“嘘,没事了,我在这。”

“……亚瑟,”阿尔弗雷德紧闭着双眼,他的眉头因痛苦而皱成一团,“我,我做了个梦,”他重重的吞咽了一下,失去双眼,满脸血污的亚瑟,还有那沾着血液,破碎的怀表,天啊,他承受不住——

“阿尔弗雷德,我在这,已经没事了。”亚瑟有些不知所措,他只能一遍遍的安抚着怀里的人,“睁开眼,看看我,好吗?”

阿尔弗雷德吸了吸鼻子,他睁开眼不去看亚瑟,他怕自己忍不住再次红了眼眶,“我梦见——”海盗英/国的枪声回响在他的脑海里,他挫败的吸了一口气,“哦上帝,我不能——”

“嘿,看着我。”亚瑟有些强硬的扶过他的脸,自从上一代黑桃王后,也就是阿尔弗雷德的母后去世后,他再也没有见过他哭成这个样子,“我还在这,好吗,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阿尔弗雷德逐渐冷静下来,理性再次掌握主权,他靠在亚瑟怀里,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这样太过卑鄙,“对不起。”他开口小声道。

“你没必要道歉。”亚瑟声音在他头顶轻轻响起,他梳理着他的头发,温柔的吻在他的发间,“感觉好些了吗?”

楼主 Asamin朝美  发布于 2019-09-15 20:25:00 +0800 CST  
“嗯。”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他有些尴尬的坐直了身子,两人稍微拉开了点距离。

“……”亚瑟静静地看着他,“你不是我的阿尔弗雷德,对吗。”

“……”阿尔弗雷德僵直了身子,他不敢去看亚瑟,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亚瑟发出一声并不可闻的叹息,他眺望着远方再次开口,“如果你想知道的话,那些我都记得。”

阿尔弗雷德飞快的转过头,速度快的差点扭伤他的脖子,“什么?”

亚瑟点了点头,“教堂,牢房,”他露出一个寂寞的微笑,“我在那里呆的足够久了。”

“……对不起。”阿尔弗雷德垂下头,有些丧气的戳着身下的草地,“我没能从那个疯子手下救你。”

“不要这么说。”亚瑟摇了摇头,“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完好的呆在这里,不是吗?”亚瑟侧过头微笑的看着他,阿尔弗雷德迟疑了一瞬,他犹豫着开口,“说起来……这是哪里?我在做梦吗?”

“你说呢?”亚瑟凑近了些,他完好的绿色双眸满是笑意的看着他,阿尔弗雷德感觉呼吸一滞,他慌乱的移开目光,结结巴巴的开口,“我,我不知道。”

“还有,我在想……”亚瑟的声音更近了,阿尔弗雷德疑惑地抬起头,然后被亚瑟伸出手指,不轻不重的弹了下额头,“你那个吻是什么意思。”

“哎哟,”阿尔弗雷德捂住额头夸张的嚎了一声,“啊,什么吻,我不知道!”他梗着脖子微红着脸撒谎道。

“……我是说,”亚瑟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在你那边,你和我是一对吗?”

“……不是。”

“……”亚瑟脸上带着说不出的复杂表情,“我在那边遇到的我们大多数都和你有一腿,”亚瑟因为自己的用词微红了脸,“你却在吻了我后告诉我你和另一个我不是一对,”亚瑟眯起眼,带着不太确定,危险的语气,“我该为了另一个我揍你一拳吗?”

“……或许吧,”阿尔弗雷德肩膀垮了下来,“我们甚至连朋友都不是,我一直表现的像个**,”他把脸埋进膝盖闷闷的说,“而你表现得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或许年幼的我去表白更有机会,那个正太控。”

“——你说谁是正太控!”亚瑟像是想起了什么,红着脸冲他嚷嚷道,“虽,虽然小时候的你很可爱没错啦,但是没人想和小孩子谈恋爱好吗!会被送去坐牢的!”

阿尔弗雷德看起来更加失落,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躺在草坪上,“那我没戏了,”他自暴自弃的说,“或许我该把这份感情带进坟墓,”他皱了皱鼻子,仰望着头顶上蓝的失真的天空,“如果我能拥有一个坟墓的话。”

“别说傻话了。”亚瑟在他旁边躺下,过了半响他轻轻开口,“我们总会回到你身边。”

“什么?”

“在那么多的我们都经历了离别后,我们总会回到你身边。”

亚瑟从口袋里掏出怀表看了看,怀表的玻璃表面完好无损,在阳光折射下闪着淡淡的蓝光,指针也在滴滴答答的向前走着,阿尔弗雷德侧过脸的看着他,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一样。

“好了,”亚瑟坐起来,不满的看着阿尔弗雷德,“你该回去了,把我的阿尔还回来。”

“等一下!”阿尔弗雷德突然想到了什么,这难道不是一个好机会吗!“至少告诉我,这里的我是怎么追到你的”

“……”亚瑟涨红了脸,“这种事我怎么可能说的出口,笨蛋!”他侧过脸,嗫嚅了半响,“就,总之,去和他谈一谈,把你想说的话说出来,我们会认真听的。”

“……就这么简单?”

亚瑟还是没有忍住翻了个白眼,“等你真正有勇气去和他谈了,才会发现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我们总会想法子把一切搞砸,亚瑟在心里默默地想着,让这个青年独自烦恼去吧,现在他急切需要他的王回来。

“好吧……?”阿尔弗雷德半信半疑的回答,“呃,那么,我该怎么让你的,呃,回来?我是说——”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有些尴尬的看着亚瑟。

“我不知道。”亚瑟耸耸肩,“这是你的梦,你说的算。”

“什——”

阿尔弗雷德感觉到一阵眩晕,他捂住额头待这阵不适感过去之后,睁开眼看向四周,他依旧停留在刚刚的地方,只不过有关亚瑟一切的东西都消失了,没有血迹,没有尸体,没有破碎的怀表。

“这是怎么回事——”阿尔弗雷德还未来得及多想,一个白色光团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F○CK!”阿尔弗雷德吓了一跳,“你是什么东西?”

“求求你,救救英/国。”白色光团一闪一闪的,阿尔弗雷德有点好奇,伸手戳了戳。

“住,住手……那里不能///摸……”白色光团发出令人遐///想的声音,阿尔弗雷德在昏暗中红了脸,是他的错觉吗,这光团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跟英/国的一样?

“情况我一会儿会解释,总之求你救救英/国!”光团抛下这一句话,快速的向前飞着带路。

“喂,等等我!”

他跟着光团跑过几个牢房,远远看见一幕让他的怒火再次重燃了起来。

海盗英/国拖着看起来已经失去意识的年轻英/国慢悠悠的走着,他远远的看见年轻英/国瘦弱的身子上有着几个致命的伤口,显然是遭到了严重的虐待。

“……”年轻英/国听到了遥远追来的脚步声,他费力的睁开眼睛,努力想要看清重影,“阿尔……弗雷德?”海盗英/国闻声停下脚步,“呀,我还想着你什么时候才能追上来。”

阿尔弗雷德怒视着他,“你到底有什么毛病!”他快速的跑过去小心翼翼的把年轻英/国扶起来,快速的审视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虽然看起来很严重,不过大部分都在慢慢愈合。“对不起,我来晚了。”阿尔弗雷德语气有些焦急,“我会带你离开,别担心——”

“哎哟,你还真是个烂好人。”海盗英/国语气酸溜溜的,“即使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搞得鬼,你还这么罩着他吗?”




TBC


后续写的有些仓促,二更估计凌晨放出了,终于看见完结的曙光了呜呜呜,顺带一提白色光团也是英国哦,而且是一个已经出现过的英国XD大家有兴趣猜猜是哪个吗qwq 其实很好猜的咳咳。关于黑桃王国的故事有点想写出来,不过emmmm会有人想看吗_(:з」∠)_感觉黑桃AU的长篇已经很多了

楼主 Asamin朝美  发布于 2019-09-15 20:28:00 +0800 CST  
Chapter 9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祈祷者(supplicator)?信徒(believer)?”海盗英/国耸耸肩,“随便了,不管怎么称呼你,你都是那家伙最爱的宠儿。”

年轻英/国嘴唇颤抖着,他吃力的想要借着着阿尔弗雷德的手想要坐起来,“不……”他绝望的为自己辩白,“……不是这样。”

“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阿尔弗雷德吼道,“拜托说点我能听懂的好吗?”

“我想我们没必要向你解释。”

熟悉又冰冷的声音从阿尔弗雷德身后响起,他回过头,是将军英/国,他拿着枪对准海盗英/国命令道,“退后或者离开,我或许——”

“你是在虚张声势。”海盗英/国举起手做投降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清楚我们是不会死的。”

“试试看。”将军英/国没有动摇,他对准海盗英/国脑袋准备扣下扳机——

“你敢,”海盗英/国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身后一个声音淡淡开口,接着是滑膛枪上膛的声音。

阿尔弗雷德看着距离自己不远,海盗英/国身后的阴影处,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着他,然后持枪人犹豫了一下,枪口瞄准了年轻英/国。

“……”

情况僵持着,所有人都没有采取行动,阿尔弗雷德紧张的吞咽了一下,然后——

“动手。”海盗英/国朝着身后下令道,身后人没有再犹豫,对着年轻英/国扣下扳机,将军英/国恼火的骂了一句,子弹擦着海盗英/国的耳旁击中了他身后的人。

阿尔弗雷德想都没想的朝年轻英/国扑了过去,右臂一阵尖锐,火烧的疼痛,他被击中了。

“住手!都住手!”白色光团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我让你们在这里不是为了让你们杀死对方的!”

阿尔弗雷德捂着流血不止的右臂,他对着年轻英/国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转头正准备骂些什么,他看到海盗英/国身后的那个人,捂着腹部跪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穿着红色独战军服的英/国脸上的绷带明显是换过了,他面色苍白的看着阿尔弗雷德,腹部被击中的地方血液顺着他的指缝不断向下滴落着。

“这……这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尔弗雷德愤怒的低吼着,这是什么恶略的玩笑吗?不久之前没了气息的红色军服英/国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的样子重现在他的脑海,他深呼吸一口气,准备再次开口,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过,待他适应,眼前红色独战军服英/国消失了,连带他冒血不止的右臂也跟完全没有受到过枪击一样。

“我送他回去了。”白色光团疲惫的开口,海盗英/国愣了愣,他站起来,表情因愤怒而扭曲,“你怎么能——你这么做,他和消失有什么区别!”

“你们已经死了。”白色光团的声音听起来不带感情,“或者说是不存在了,我不明白,你们既然不想呆在这里,我只能送你们回去。”

海盗英/国不肯接受这个说法,他骂骂咧咧的朝着白色光团吼了几句,又一阵强光闪过,他也消失了。

白色光团来到阿尔弗雷德面前,阿尔弗雷德紧张的凝视着它,“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荣光。”白色光团停留在年轻英/国前,“这里之所以会诞生,是因为这孩子强烈许愿了。”

“……这都是我的错。”年轻英/国盯着地板喃喃道,泪水汇聚在他的眼眶,将军英/国沉默着站在他身旁。

“怎么会呢?”白色光团语气中带着不解,“这是上帝给与你们的恩赐,如果你没有许愿,在历史舞台上消失的你们,死于战场的你们,根本不会有机会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

“身为国家的我们我能理解。”将军英/国的语气冰冷,“那身为人类的我们呢?亚瑟和罗莎,你不能强行把他们从他们的家人身边带走。”

“……”白色光团像是被质问住了,“他们终究也会死的。”

阿尔弗雷德听不下去了,他一拳揍向白色光团,“你有什么权利去替他们做决定!”

白色光团发出一声痛呼,雪色羽毛掉落满地,一个带着天使翅膀的英/国摔倒在地,他扶了扶头上的光环,坐在地上怒视着阿尔弗雷德,“你这无理的家伙,你怎么敢——”

“哦,是的,我敢。”阿尔弗雷德冷冷的盯着他,“现在,操/你/的,送他们回去。”

天使英/国瞪着他,“他们会消失的!”

“没有关系。”将军英/国和年轻英/国交换了一个眼神,年轻英/国点了点头,“我们会向大家说明,如果有愿意留下的,我们不会强迫他们离开。”

“……上帝啊,”天使英/国恼火的看着他们,他无法理解自己的好意为什么不能被他们接受,“有时候我真是忘了自己有多么固执。”

天使英/国嘟囔了几句,然后消失不见了。

“……抱歉把你扯进这场闹剧。”将军英/国叹了口气,他看向阿尔弗雷德,“一开始我只是担心你会被那家伙拉入伙。”将军英/国沉默了半响,“他在他的时代呆的太久了,对他来说,杀生掠夺是他存在的意义。”

他说的是海盗英/国,阿尔弗雷德瞬间明白了。

“对我们来说,和平来之不易,我们珍惜没有战争的时光,”将军英/国垂下头,看着胸前代表着各种辉煌战绩的勋章,再次开口,“对他来说,他们认为战争才是世间常态,既可以为他们带来财富,”将军英/国讽刺的笑了笑,“也满足了他们所谓的‘荣誉感’”[1]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他想到了来自黑桃王国的亚瑟,他犹豫了一番还是开口问道,“那么……在这里死掉的你们都去了哪儿?”

“如果是国家意识体的我们,不是什么很重要记忆的话,一般都会被现在的我们遗忘。”将军英/国淡淡的回答,他瞥了一眼年轻英/国,年轻英/国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垂着头看不到表情,“如果不是国家的我们,他们本身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从哪儿来的自然会回哪儿去。”

阿尔弗雷德松了口气,看来亚瑟确实是完好无损的回去了,“谢谢。”

将军英/国摇了摇头,他再次看向年轻英/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算了,我先回去看看情况,”他顿了顿,对阿尔弗雷德说道,“你也最好早点回去,呆在这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阿尔弗雷德再次点了点头,他坐在沉默了许久的年轻英/国旁边,轻声开口,“嘿,想要聊聊吗?”

“不了,谢谢。”年轻英/国把头埋在膝盖里闷闷的说,阿尔弗雷德挑了挑眉,“这样啊,那我走了。”

“不是,等等——”年轻英/国慌忙抬起头,在看到阿尔弗雷德露出得逞的微笑后,挫败的任由他把自己抱在怀里,“……对不起。”

“嗯,道歉接受。”

年轻英/国在内心苦苦挣扎,他咬着嘴唇,强迫自己把想说的话咽回去,但他失败了,“……你一定得走吗?”

“……你知道我得回去。”阿尔弗雷德努力想要忽视心里莫名产生的罪恶感,他拍拍年轻英/国,示意他看着自己,“就算我回去了,我也会记得这一切,记得你。”

年轻英/国露出一个快哭出来的笑容,“那真是我的荣幸。”


楼主 Asamin朝美  发布于 2019-09-19 18:50:00 +0800 CST  
“……”阿尔弗雷德深呼吸一口气,他无法面对这样的英/国,他怕自己再看到这个孩子露出这样的表情他无法去向他说再见。

“拿着。”阿尔弗雷德把他的左轮手枪塞到年轻英/国手里,年轻英/国像是被烫到一样慌忙丢掉,“不,不,这也太——”

“嘿,听着,”阿尔弗雷德捧起他的脸,一脸真诚的看着他“至少我希望你送我走。”

“不!我不要——”年轻英/国摇着头拒绝,在看到阿尔弗雷德表情时他咬了咬嘴唇。

“……我知道了。”年轻英/国的声音颤抖着,他捂住阿尔弗雷德的眼睛,“别看我,我可不想接下来每天都做噩梦。”

阿尔弗雷德疑惑的在他手心里眨了眨眼,然后嘴唇上擦过一个凉凉的东西,他愣了愣,那是英/国的——

腹部一阵剧痛,紧接着他失去了意识。

美/国在床上挣扎着醒来,他吃力的想要睁开眼睛,他做到了,他盯着陌生的屋顶,上帝啊,他这是回来了吗?

他想要从床上坐起来,这时他感觉手里握着什么东西,手臂那侧也异常的温暖。

他动了动手指,趴在床边的人猛地惊醒来,“上帝啊,美/国,你醒了。”

美/国张了张嘴,他的喉咙嘶哑发不出声,英/国发出了一声哽咽般的笑声,“感谢上帝,我抓住你了。”

英/国扶着美/国让他靠在床上,并喂他喝了点水,美/国才终于能说出话来,“英...英/国...?”

“我在这。”

美/国虚弱的看着他,一瞬间太多的记忆涌入他的大脑,他捂着额头痛苦的说,“……该死,我昏迷了多久?”

“你死了,”英/国压抑着痛苦,转过身不去看他,“我不知道你的身体为什么修复的这么慢,你大概花了一周的时间才活过来。”

“……大概我死的次数太少了,身体还不太适应?”

美/国努力想要说着俏皮话活跃气氛,房间里传来一阵低低的抽泣声,该死,美/国暗骂道,真会挑时间,谢谢我自己了。

“……嘿,英/国,坐到我身边来。”美/国充满希望的盯着英/国的背影,拍了怕柔软的床铺,英/国背对着他摇了摇头,“你需要休息,我去弄些吃的。”

“不,等等——”美/国看着英/国推门离开,泄气般的倒在床上,他的肚子传来疯狂的咕噜声,他犹豫了一番,还是走下了床。

刚恢复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弱,等他走下楼梯时他已经喘的不能行了,他靠在厨房门前,看着英/国的背影,英/国两手撑着料理台,水龙头大开着,哗哗的流水声也掩盖不出他抽泣的声音。

美/国就这么看了他一会儿,他发觉英/国没有意识到他的到来,他对着他的背影轻声开口。

“嘿。”

英/国的背影瞬间僵住了,他慌忙擦了把脸,关掉水龙头,“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在床上好好呆着吗?”英/国抱怨着,他依旧背对着美/国,说话声中带着浓浓的鼻音,“坐吧,三明治可以吗?”

“……”

“你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英/国不敢回头,他朝橱柜走去,在伸手拿吐司面包时他被人抱住了。

“什么——”

“别说话。”

英/国感觉身后人的脑袋落在他的颈部,一个吻落在上面。

“你放开我!”这太过了,他不能接受,英/国在他怀里挣扎道。

“英/国,我——”美/国把人转过来,他盯着英/国,英/国的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显然是刚痛哭过一场,“我——”他想都没想,直接对着那张薄薄的嘴唇吻了下去。

“唔——”英/国红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美/国闭着眼,试图加深这个吻,然后——

他被人一拳砸在脸上。

“该/死的,美/国,你疯了吗?”英/国涨红着脸朝他吼道,美/国捂着脸,一副受伤的样子看着他,“英/国,我对你——”

“闭嘴!”

英/国气得发抖,他指着椅子开口道,“要么你给我安静地坐下吃那些该死的三明治,要么我现在打电话让你家上司派人过来接你。”

英/国没等他回答,就转身去做三明治。

很快,乘着三明治盘子被甩在桌子上,英/国看也没看他一眼就离开了厨房。

美/国盯着三明治,他叹了口气把盘子捞了过来,味同嚼蜡的咀嚼着。

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英/国肯定,至少对他也是抱着同样心思的,难道是他搞错了什么?

厨房门被推开了,英/国冷淡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联系过你家上司了,明天一早会派直升机来接你,你吃完也不用收拾,放那就行,我走了。”

美/国扭过头,英/国穿戴整齐的站在厨房门口,他要离开。

“你要去哪儿?”

“工作。”英/国看也没看他一眼,扭过头朝着门口走去,美/国受够了他这莫名其妙的脾气,朝着他背影吼道,“拜托撒谎也看看时间好吗,凌晨三点你去哪儿工作?酒吧吗?”

英/国扭过头,一字一句的说,“不关你的事,我们现在还在打仗,什么时候工作都不晚。”

“……”美/国顿了顿,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让我留下,我能帮忙。”

“然后再让你死一次吗?”英/国像是想到了什么,握紧了手中的钥匙,锋利的边缘刺痛了他的手心,他像是才注意到,微微松开了手讽刺道,“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再照顾你第二次!还有,”英/国转过头,“下次不要再保护我了,”他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我还用不着你来——”

“英/国,”美/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他的面前,英/国紧张的后退一步,“你,你想干什么。”

美/国站在他面前,替他理了理领带,他换衣服一定是太慌张了,甚至连衬衫的扣子都扣错了,“我就在这里呆着,哪儿也不去。”他好笑的看着英/国迅速涨红的脸,想要吻他的情绪在胸口里翻腾着,他按耐下去这份悸动,鼓起勇气看着他,“我等你回来,然后我们谈谈。”

“……随便你!”英/国骂骂咧咧的从伞架上抽出雨伞,“无论如何明天那架该死的飞机上必须得有个国家飞回华盛顿去。”

“嗯。”美/国站在门口,目送他出门,“路上小心。”

美/国的语气是他自己也没发觉的温柔,英/国咬了咬嘴唇,什么也没说,重重的甩上了门


END
[1]将军英国的话出自于BBC纪录片《骑士精神与无情背叛》

楼主 Asamin朝美  发布于 2019-09-19 18:53:00 +0800 CST  
完结啦 番外大概后天放出,新坑黑桃设下周放出,老福特上有大纲,有兴趣的小可爱可以戳七楼链接看看~另外开设50粉点梗写文活动,路过的小伙伴康康啊~

楼主 Asamin朝美  发布于 2019-09-19 18:54:00 +0800 CST  
Day 4

“我很抱歉听到这样的消息,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嗯。”

英国坐在窗前,眺望着远处的公园,难得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本应是一个野餐的好日子,却因他们与德国空军的交战,人们只能纷纷躲在了地下的防空洞,祈祷着战争结束的日子到来。

耳里传来一阵忙音,英国才意识到法国已经挂了电话,他把电话放下,再次走到美国的病床前。

“你这家伙,真不让人省心,甚至连法国都开始担心你了。”

他凝视着美国仿佛陷入沉睡般的面孔,手指拨开他额前的金发,触碰着他的脸颊,向下,拂过他高挺的鼻梁,最终停留在他的嘴唇上,一个想法忽然击中了他,他像触电一般的收回了手。

“该死的,英国,你在想什么。”他咕哝着,两手挫败的揉了揉脸,目光还是没有止住,再一次停留在他的嘴唇上。

只是一下的话,应该没关系吧……

他坐在床前,低下头慢慢靠近美国……

万,万一他突然醒了怎么办!英国坐直了身子,心虚的瞟了一眼,美国依旧没什么动静躺在那。

“……”他在给自己打气,又觉得这种行为实在是太变态了,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突然觉得在这个房间待下去简直是煎熬。

“Mr. Britain?”有人敲了敲门,英国感觉如获大赦般的松了一口气。

“请进。”他清了清嗓子,霍华德推门进来,抱着一些文件,“这些是您今天需要签字的文件,请确认。”

“嗯。”英国回到他的临时办公桌上,在坐下前他再次看了一眼病床,床上的人没有苏醒的迹象,懊悔的情绪在他的脑子里呆了一段时间,然后摇摇头被他甩了出去。

“算了吧,下次还有机会。”他小声嘟囔着,霍华德则是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的上司微微发红的脸。

Day 5

战争局势变得激烈,军事医院里病房已经不够用了,而美国的情况也不能确定,英国最终决定把他带回家,把病房留给那些受伤的士兵用。

美国被安置在他的卧室,他的客房已经很久没有被使用过了,他想尽量给美国一种舒适的感觉,所以做了这样的决定。

美国依旧没有醒来,身体也没用复苏的迹象,对此他问了很多国家,没有一个国家遇见过这种情况的。

罗马尼亚的话让他有了一些想法,也许他能用魔法做些什么。

他走进地下室,翻开那些厚重的魔法书籍,去找寻着相关的咒语或者魔药。

他依旧时不时的回到楼上,去确认美国的情况,然后失望的下来继续查阅着。

“不是……这个不对,我又不是要造一个美国的二重身[2]出来!”他烦躁的把书合上扔到一边,书架上基本有用的书都被他翻阅了一遍,但他依旧一无所获。

他回到楼上,把自己摔进床前的扶手椅里,盯着美国,声音满是恳求和无奈,“我该做些什么才能让你醒来?”

他满是希望的盯着他,希望他能突然坐起来,朝他大喊“surprise!”或者“英雄在没有贯彻正义之前是不会死的”之类的蠢话,无论他做什么他都会原谅他,只要他从这张该死的床上起来。

显然,美国没有听见他的祈祷,房间里一如既往的安静,英国自暴自弃的坐在这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起身,“操,”他骂了一句,走到桌子旁的小冰柜里取出罐装啤酒,拉开拉环痛饮了一口。

很快,冰柜里的酒被他喝完了,但他觉得不够,他走下楼来到厨房,抱着一提啤酒回到房间,试图灌醉自己一样一个劲儿的喝。

“……”英国打了个嗝,他已经足够醉了,他晃晃悠悠走到床前,推开扶手椅,踩着拖鞋想要上床却被床单绊倒,一头栽在美国身上。

他晃晃脑袋,从床上爬起来,眯着眼看着美国,“**,醒醒。”他踢掉拖鞋,挪蹭着骑在美国身上,两手捧着他的脸,“你……你在不起来,我就亲你了。”

床上人依旧没什么反应,英国低下头,他的鼻尖抵着美国的鼻尖,轻轻地磨蹭了下,然后酒劲上来,他晕了过去。

Day 6

英国迷迷糊糊的从床上醒来,他翻了个身,然后掉下了床。

“哎哟……”他坐在地板上,地板的凉意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他慌忙爬起来去确认美国的情况。

美国的脸颊终于不再像之前一样是冰凉的,带着微微的温热,他有些不敢相信,再次摸了摸,直到确定自己手上传来的触感是真实的而不是臆想的。

“感谢上帝,我抓住你了(I got you)。”英国抓着美国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再次确认他手心里的温度,“我抓住你了。”

喜极而泣的泪水不断落下,英国没有阻止自己痛哭了一会儿,然后他重新振作起来,环视着自己的房间。

“好吧…至少在他醒来之前我还有事要做。”英国叹了口气,他打开窗户收拾房间,满是啤酒的味道简直糟透了,美国不会喜欢的。

美国的身体虽然有了复苏的迹象,但他依旧没有醒来,英国紧张的坐在床前看着他,一步也不敢离开,生怕他只是眨了下眼睛,美国又变成之前几天那样,冰冷的,一动不动的。

他就这么熬了一天,时不时的摸摸美国的手指,熟悉的温度让他安心,到了夜晚,又一个让人激动的事实,美国开始呼吸了。

他靠在美国胸前,安静的聆听了一会儿他年轻健壮的心脏跳动声,这是他听过最美妙的声音。

“说来真是可笑,”他抹掉眼角的泪水,看着肤色逐渐红润的美国,“我们明明是国家,却拥有和人类一样脆弱的身体。”

他趴在床前,已经没什么可以让他担心的了,美国在呼吸,他的心脏在跳动,他活过来了。

他闭上眼,指尖触碰着美国的手掌,再次感受着他的温度。

他坚持了一周,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END


[1]关于国家死亡再复活的时间是我胡诌的
[2]二重身,Doppelganger,有点像是现在的克隆体的意思,也指的是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却长得一模一样。

楼主 Asamin朝美  发布于 2019-09-22 19:34:00 +0800 CST  

楼主:Asamin朝美

字数:33862

发表时间:2019-09-06 00:5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0-06 08:28:2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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